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末代公主荣寿》作者:寄声生 香网VIP2016-06-19完结 内容简介 她是慈禧皇太后的养女,恭亲王奕訢长女,身为郡主却破例晋封为荣寿固伦公主,成为了中国最后一位公主。 她当面批评慈禧打扮妖治,调和慈禧与光绪的矛盾,安排慈禧光绪的丧事,满清倒台也余威仍存。 她的夫君在属于她之前,已经是试婚格格的男人。 她被心爱之人视作不供戴天的灭族仇敌。 标签:古风 纪实 公主 代嫁 宫斗    ☆、第1章 册封为固伦公主   “奉两宫太后懿旨,恭亲王长女知书识礼,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性行温良,赐名为荣寿,册封为荣寿固伦公主,待公主寿辰之后在接公主入宫抚养。”传旨太监安德海拿着一份懿旨念道,满脸带着喜气。   然而接旨之人并没有那么开心,低垂这的脸上写满了沉重,可抬起头却是满面笑容,恭亲王伸手说道:“臣领旨。”   “王爷,这可是头等的殊荣,纵观我大清历史这也是开了先例的。”传旨太监一边说着一边将懿旨放入恭亲王手中。   安德海说的不错,在这个等级制度鲜明的清朝,只有皇上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而皇后所生的女儿才能称为固伦公主,妃子所生之女或皇后养女称为和硕公主,两种封号强调了嫡庶之别,亲王之女只能称为和硕及郡主。   慈禧之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太监的恭喜是什么意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不就是试探自己嘛,心中满是不屑,可却还是满脸笑容说道:“安公公这一趟辛苦了。”   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说道:“赏!”   小厮从袖口里拿出一袋碎银给了安德海,然后恭恭敬敬的送他离开。   瓜尔佳氏荣寿的额娘不安的看向身边的恭亲王,此时的他眼神之中已经满是愤怒和不甘,不禁满是担心的呢喃道:“如此恩**,这是何意?接近宫那不就等同于是……”人质二字她岂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啊,所以就这样噤声了。   身边一同出来接旨的芳茹,此时已经成为了荣寿固伦公主,乖巧一笑说道:“额娘,您为什么看起来不开心啊,两宫太后不是赏赐于我们家嘛,赐我当公主不好吗?只是不是只有皇上的女儿才是公主嘛?”   恭亲王垂眸看看自己乖巧聪明的女儿 ,不过小小年纪竟要被卷入了这场斗争之中,双手紧握懿旨转身进屋。   看到神情不喜的阿玛,不解的看向嫡福晋瓜尔佳氏问道:“额娘,是我说错什么话,让阿玛不开心了嘛?”   “芳茹乖,去和许嬷嬷回房去吧,虽然这春节刚过,可是天气还是有些冷的,寒气侵体就不好了。”嫡福晋蹲下身抚摸着荣寿的脑袋说道,满脸慈祥的笑意,站起身看向了身边的一位嬷嬷。   荣寿乖巧点头,她只知道这个家中要听阿玛额娘的话,所以也没有多问了,看向了身边脸上有些许皱纹的许嬷嬷说道:“奶娘,那我们回房去吧。”   许嬷嬷对着嫡福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拉起了荣寿的手说道:“郡主乖。”   “懿旨一下哪里还能称为群主。”嫡福晋眼神里面带着一抹悲哀说道。   “是老奴失礼了。”许嬷嬷连忙行礼说道。   嫡福晋微弱的叹口气说道:“起来吧,带公主回房去吧。”   年幼的芳茹,远不知此时的额娘为何如此忧心忡忡,但是看母亲不开心,也便不敢多打扰,看着母亲进入了大厅之中,才看向旁边的嬷嬷问道:“奶娘,是芳茹做错了什么事惹的额娘烦心了吗?”   “今个起您就是固伦公主,先帝的长女了,也不能在叫乳名芳茹,要改叫荣寿,福晋她并不是因为公主您做错了什么,过一阵子就好。”许嬷嬷看着年仅八岁的荣寿回答道。   荣寿乖巧点头,却在心中细细琢磨着,虽然年幼,可也经常出入宫廷之中,这规矩礼制还是懂的,册封公主,那就只能是皇上的女儿了,可自己明明是亲王的女儿啊,看向许嬷嬷问道:“为什么我会成为公主啊?”   “公主,这事老奴也不知道,我们回房去吧,外面冷。”许嬷嬷看着身边的荣寿回答道。   荣寿没有再问,只是乖巧点头,心中却有了计较,既然只有皇帝的女儿能够成为公主,那么自己成了公主是不是就成了皇帝的女儿,不再是阿玛额娘的女儿了?那么阿玛额娘是因为这个不开心了?   一边随着身边的嬷嬷一同回房,走在这精巧别致的院子里,一边思考着,忽然听到了爆竹爆炸的声音,就这样打断了思绪,微蹙眉头说道:“这个载澄又在玩爆竹了,许嬷嬷你随我看看去。”   “是,公主。”许嬷嬷规规矩矩的行礼说道。   荣寿随着声音找过去,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男孩在太监的陪同下,在八角亭子里面玩着爆竹,无奈说道:“你又在玩爆竹,看我不告诉额娘,让额娘罚你。”   “姐姐,姐姐,你最好了,我没有玩,只是小卫子他放给我看而已,我连爆竹都没有碰。”恭亲王长子载澄连忙跑到荣寿身边解释道。   ☆、第2章 殊荣背后的算计   荣寿满脸**溺的笑容,垂眸看着自己年幼的弟弟满脸童真调皮的笑容,无奈一勾他的鼻子说道:“你呀,就调皮吧。”   载澄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然后拉起荣寿的手说道:“姐姐,我们一起去看小卫子放爆竹吧。”   小卫子恭敬的行礼说道:“郡主,小的只是耐不住少爷他闹腾,以后不会了,知错了。”   “今后该叫公主了。”许嬷嬷提示道。   小卫子微微抬头不解的看着许嬷嬷,可是就算不懂,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说道:“小的见过公主。”   荣寿轻轻捂嘴一笑,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弟弟无奈说道:“也罢,我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这春节刚过,这爆竹的稀罕劲还没过,我就陪你去看放爆竹吧。”   “姐姐最好了。”载澄开怀笑着拉着荣寿到八角亭坐下来,小卫子在八角亭前面的空地上放着爆竹。   身边的载澄满脸童真笑意的围绕在荣寿身边,听着爆竹的响声,便模仿着声音在荣寿耳边叫着:“砰——”   荣寿和载澄这个远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在院子里面玩着,根本不知前厅里面阿玛和额娘有多发愁。   嫡福晋荣寿的额娘默默流泪说道:“芳茹年仅八岁,岂可被抚养在宫中?这莫大的殊荣背后,也肯定不只如此简单,说是接进宫抚养,还不如说是当做了人质。”   “你知我又岂会不知,想必是那慈禧忌惮于我实权远超于她吧。”恭亲王奕欣不悦的一拍身边的桌子,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嫡福晋坐到了恭亲王身边的椅子上,眉头微蹙问道:“那王爷你可有什么主意?芳茹她还小,我可不想她离开我身边,更何况这一册封为固伦公主,那礼制上可就算是清文宗的女儿了。”   “慈禧这个妇人还真是毒辣。”恭亲王暴怒的一拍桌说道,眉头紧皱说道:“这是皇家恩赐拒绝那就是大不敬,这是要逼我做个决定吗?”   随着拍桌子的声音,嫡福晋整个人一个颤抖,心中也知此事难办了,低头默默哭泣着,拿帕子悄悄逝去眼泪。   稍微缓和一下自己的脾气,看着身边的福晋说道:“这才春节刚过,离芳茹生辰还有一段时,在这段时间好好告诉她这之中的利弊关系吧。”   嫡福晋依旧是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眼泪,听完这句话微微反应一下,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问道:“这是何意?”   “慈禧不是想用芳茹威胁于我嘛,难道芳茹当人质的同时,就不能监视于她嘛,你放心吧,芳茹若是能够和慈禧相处的很好,我自不会让她当我的眼线,夹在我和慈禧这两势力之间,若是慈禧亏待于她,那也只能这样了。”恭亲王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愤怒变成了自信和狂傲。   嫡福晋眼神之中满是惊愕,可是却也没有再说什么,生在帝王家,被卷入这场**在正常不过了,从王爷和慈禧联手夺取先帝政权的时候,他就该知道慈禧和王爷也有利益冲突的一天,却不想连累到了自己年幼的女儿。   看着身边哭泣的妻子,心中莫名的烦躁,站起身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完便直接走人了。   如何不会有事?慈禧那女人野心勃勃,她怎么会放任大权在你手中?决不能让自己女儿卷入这是非之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和苦笑,呢喃道:“也只能这样了。”   随后嫡福晋来到了后院,看到了那个和弟弟玩耍,脸上带着天真笑容的女孩,她多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平安度过这一生,可偏偏夫君是个王爷,若是个逍遥王还好,可偏偏还是权倾朝野被太后所忌惮的王爷。   荣寿也看到了自己的母亲,通过嬷嬷的话,还有称呼的改变,大概知道了自己额娘为什么伤心了,是不想自己进宫,也害怕自己成了固伦公主就是皇上和皇后的女儿了,不再是她的女儿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明明是亲王的女儿,却成了固伦公主?   乖巧的来到福晋面前,看着她哭红的眼眶,轻声安慰道:“额娘,你别难过了,就算我被封了公主也还是额娘的女儿,可是为什么我明明是亲王的女儿,怎么会成为公主?”   低头看着自己乖巧的女儿,伸手轻轻摸一下她的脸庞,她不想让自己女儿接触这些斗争,她应该开开心心的生活,不应该知道这些。   “额娘,我没有玩爆竹,姐姐可以作证。”载澄满脸笑意的跑了过来,生怕自己额娘罚自己,先解释了一番。   ☆、第3章 被送离恭亲王府   “恩,额娘不罚你,去和小卫子玩吧,额娘有话和姐姐说。”嫡福晋瓜尔佳氏勉强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   小卫子在这个时候很有眼色的哄着载澄离开。   而载澄一听说去玩,也就全然不在乎了,毕竟他才四岁而已,爱玩是孩子的天性。   “外面天冷,我们回去了。”嫡福晋瓜尔佳氏拉起了荣寿的手向前走去,身后跟着许嬷嬷,还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丫头。   荣寿乖乖的跟在自己额娘身边,也知道额娘的沉默是不方便当着众人说。   进门之后,嫡福晋特意吩咐道:“这屋里不用那么多人伺候,除了许嬷嬷外,都退下吧。”   “是,福晋。”几个下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许嬷嬷关门。”嫡福晋再次吩咐道。   看着额娘如此的慎重,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心中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福晋,您这是要折煞老奴了啊。”许嬷嬷慌慌张张的去扶瓜尔佳氏起身,可是却扶不起来,便也跟着一同跪下来了。   “许嬷嬷,我有一事相求,芳茹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嫡福晋说着伸手拉起了旁边荣寿的手,眼神之中已经溢满眼泪。   许嬷嬷满是差异的跪在自己主子面前,不解的问道:“福晋,您还好好的,公主还是您照顾吧。”   “我若能照顾的了她就好了,可现在已经是无能为力,若想避开这场祸端,只能是离开这里,今晚我会安排你们离开的。”嫡福晋看着荣寿的眼神之中满是不舍,语气之中是那般的无奈。   荣寿也敏感的察觉出来不对,伸手拉住自己额娘的手,眼泪也跟着下来,说道:“额娘,你不要我了嘛?你怎么了啊?我说了,就算进宫我也还是额娘的女儿啊,您不要不要我了。”   “傻孩子,额娘怎么能不要你,一有机会我就会去许嬷嬷那看你的,放心吧,荣寿乖哈。”瓜尔佳氏满面慈祥的帮着荣寿拭去眼泪,如果还有其他办法,她怎么舍得送自己的女儿离开。   许嬷嬷看着哭泣的两个主子,眼神之中满是为难,回答道:“福晋,不是我不帮,只是我家中真的不适合公主……”   “要钱我这有,许嬷嬷你怕惹麻烦的话,不一定要安排在你家中,你亲戚家里面,或者其他地方,都可以,许嬷嬷你是我唯一能信的人了。”嫡福晋眼神之中满是祈求,如若可以,她怎么舍得自己女儿离开。   许嬷嬷看着祈求自己的主子,知道她肯定是穷途末路了,才会如此求自己,看向从小吃自己奶长大的荣寿。   心中满是不忍,还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抱住荣寿说道:“福晋,你放心,只要老婆子我活着,我就不会让芳茹受委屈的,只是我家那老头子染上了赌,我家中实在不适合芳茹生活,这样吧,我娘家是乡下的,我送她去那吧,只是那样福晋你想看……”   “没事,暂时先安排出去,躲过这阵子,等以后了,我会安排芳茹重新回来的。”嫡福晋回答道,看着自己怀中的荣寿说道:“荣寿,你要乖,听许嬷嬷的话。”   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了,可是看额娘的表情,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额娘不会害自己,所以就乖乖点头了。   夜晚,在许嬷嬷的帮助下,脱下了特有的郡主服,换上了平常汉人小女孩的衣服,头饰都被拿下来,只是扎成了两股麻花辫,脱下了自己从小穿的花盆底鞋,换上了布鞋,这样的装扮她长这么大就没穿过,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衣服?”   “芳茹,这是普通人家女孩穿的衣服,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许嬷嬷拉着芳茹的手说道。   看看一边坐着哭泣的额娘,忍不住伸手拉住她的衣角,说道:“额娘,你一定要接我回来,你不能不要我。”   “傻孩子,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就接你回来,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听许嬷嬷的话。”瓜尔佳氏伸手拍着荣寿的脑袋。   看着眼前自己的女儿这般乖巧,宫里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绝对不能进去,更何况这次进去还会成为人质呢,只要避开这一阵子,一切都会好的,想到此便微笑起来了,说道:“只需过了这段时间,额娘就会去接你的。”   “恩,那我等额娘来接我。”荣寿乖巧点头,然后跟着许嬷嬷离开了。   半夜,恭亲王府中的人已经都歇下来了,也只有守夜的人还醒着,可是守夜的人也只是守在了各个主子的门口和大门口而已,要绕开这些,许嬷嬷还是办得到的。   ☆、第4章 路上遇到劫匪了   来到后门这边,小卫子已经在等着了,看到过来的两人,四下张望一下,说道:“郡主,许嬷嬷快上车。”说完才意识自己叫习惯了,给叫错了,可也没有再去更改了,这都什么时候还会在乎一个称呼嘛。   谁也没有在乎称呼的问题,许嬷嬷匆匆抱着荣寿上了马车,然后赶车的马夫便向前驶去了,由于夜晚街道无人,便一直畅通无阻的向前驶去。   马车中荣寿有些不安,因为长这么大很少会出行,就算出门也会有额娘或者阿玛在,而且还带上帷幔,身边还会跟着一堆侍卫,可是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向许嬷嬷问道:“奶娘,我们这是去哪里?”   “我们出城去找奶娘的一个亲戚,这段时间你就在那休息好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福晋她自然会接你回来的。”许嬷嬷满是爱怜的伸手抚摸着荣寿。   荣寿只能是乖乖的点头,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之中,有些困,却不敢睡着,听着马车外渐渐有了声音,知道是天亮了。   在天亮好一阵子之后,才来到了京城大门,听到热闹的声音,不禁探出脑袋看向了外面,来来往往有好多人,而且还有官兵在把守。   “芳茹乖,别看了。”许嬷嬷说道,然后将帘子放下来。   荣寿也就乖乖的坐着了,没有在说话,但是心里面知道这就是许嬷嬷口中的出城了。   车夫早已经料到了,给了把守的官兵一些碎银,便通过了,架着马车继续向外驶去,向着离京城越来越远的地方走去。   一路走来已经是到正午了,可还是没有到目的地,许嬷嬷不禁有些急了,打开帘子看了一下,这条路的两边有小山,而且上面有着枯萎了的杂草,这是她记忆中的路,过了这条路再走一会就到了。   知道路程之后,便又转身坐回来,看着端坐在马车中的荣寿说道:“芳茹,你在忍忍,马上就到了。”   荣寿只能是微微点头,肚子已经很饿了,长这么大就没有一直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车,而且还有这么长时间不吃饭,确实又累又饿的,然而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只能是忍着了。   “哟!呼!”随着一阵杂乱的欢呼声,马上挺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车中的贵人不是你们能惹得起的,不想死就滚开。”车夫气势汹汹的说道,然而心中确是十分害怕,这年头的公主离开了皇宫还能算公主嘛,就算是,遇上劫匪那还能把你当公主嘛?   “劫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不想死的,把钱财留下来。”为首的人满是轻蔑的说道,肩膀上还砍着一把大刀,身上的衣服是兔子皮做成的,显然是在山中长年生活的人。   车里面荣寿被许嬷嬷紧紧的搂住,她能够感受的到许嬷嬷的轻微的颤抖,这是害怕的表现,眉头不禁紧皱起来,双手紧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害怕,说道:“奶娘,他们不过是要钱财,我们给他们就好了。”   “滚开你,车上的人给老子下来。”外面的劫匪已经在动手了,直接将马车上的车夫推开,然后一把将帘子给扯了下来。   “公主。”许嬷嬷下意识的将荣寿护在了身后,对着外面的人说道:“你们吃了雄心豹子了,公主的马车你们也敢劫。”   劫匪满不在乎的笑着,粗狂的面庞上面满是讽刺的笑意,说道:“你们算什么东西,连公主都敢冒充了,当老子白痴啊,公主会坐着这种马车到这荒郊野外来嘛?”   许嬷嬷早已经方寸大乱了,挡在荣寿面前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说道:“你们别过来。”   荣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的告诉自己他们刚刚就说了,留下钱财而已,看看旁边的包袱,打开来,一把扔到了外面,说道:“钱财留下来了,放我们走。”   看到扔出来的包裹已经被打开,散落了一地的金银珠宝,真的是眼睛都直了,而听着声音竟然是个孩子的声音。   “老大!都是真的。”一个小喽啰摇着地上的银子激动的说道。   “公主,那些钱是福晋给您和老奴的盘缠啊,没了这些,您去了那里,吃什么,喝什么啊。”许嬷嬷眉头紧皱说道。   荣寿双手紧握说道:“嬷嬷没事的。”她的心中清楚明白,那些人手上拿着的是刀子,会要人命的,命都没了,还要钱干嘛?更何况她家里面的钱又不只是一包裹金银珠宝,为这点东西丧命不值得。   ☆、第5章 被劫来到野狼寨   “东西已经留下了,可以让我们走了嘛。”荣寿再次问道,只想快点离开这。   土匪头子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金银珠宝都是上品,不禁想起他们刚刚说的话,真的是公主?再次问道:“你是哪里的富家小姐。”   “恭亲王府的郡主,刚刚被封为公主,不是你们能惹的起的,拿了东西就赶紧滚。”许嬷嬷马上回答道,心里面已经是慌张至极。   土匪头子眼睛之中闪过一抹狠厉,然后上了马车,直接将许嬷嬷给推倒一边,看着坐在她身后的荣寿,说道:“小丫头,我要你来说,你是谁。”   “奶娘说的没错,你要的是钱财,拿了东西就走人吧。”荣寿双手紧握说道,看着眼前的人,扛着大刀,一脸的凶神恶煞,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能拿钱打发了,就赶紧拿钱打发了。   土匪头子看向一边的许嬷嬷,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狠厉,然后直接一刀给砍下去。   入眼的都是血,还有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许嬷嬷,她原本慈祥的面容上面都是惊愕和血迹,脖子上面一刀鲜红的深沟,在不停的流着血,心瞬间慌张起来,失声道:“许嬷嬷。”   “不许叫,再叫把你也杀了。”土匪头子直接将刀架在了荣寿的脖子上。   看着沾染着许嬷嬷血迹的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会把自己弄死了,不要!额娘说了会接自己回来的,自己不能就这么死了。   看着荣寿乖乖的一动不动,那人直接一把将荣寿给提起来,走下了马车,看着被小弟架在一边的马夫,说道:“把他也杀了,把这两人给埋了。”   “大大当家。”那人明显有些犹豫,可是看到自己老大刀上的血,还是乖乖的将这人给杀了,才问道:“老大,我们不是要财嘛?为什么要杀人啊?”   “没听这丫头说她是公主嘛,把她放了,不是等着官兵来抓嘛,要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就算了,要真是公主,能把咱们这山给移平了。”为首的土匪头子说道。   那人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大当家的,不至于吧,公主怎么会来着荒郊野岭呢,她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出来探亲的。”   “那万一是真的呢,别废话了,把尸体给埋了,马牵走,马车给烧了。”土匪头子说道,然后就抱着荣寿给走了。   荣寿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听着他们的话,大概知道是自己身份惹的祸,这些人怕自己额娘阿玛叫官府来抓他们,那他们说不定也会杀了自己,那样就干净了嘛。   “那大当家的,那这丫头呢?不如也杀了,倒是干净。”身边的土匪一边跟在土匪头子跟前,一边问道。   “两个能够传话的下人杀了就杀了,省掉了麻烦,这公主要是杀了,到时候官兵找来,咱们还有谈判的资本嘛?要是官兵发现不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又吃不了多少,就养着好了。”土匪头子说道,然后向前走去。   翻过这土坡,就看到了他们留在土坡另外一边的马,荣寿一言不发,任由他们将自己抱上马,心里面却在想着接下来怎么办,许嬷嬷死了,自己也不知道额娘是要去哪里接自己啊,也不知道额娘能不能找到自己。   土匪头子看看自己怀里面一声不响的小孩,这孩子刚刚还很镇定啊,知道给钱打发他们走,怎么现在倒是不吵不闹的也不说逃跑呢?难道看到杀人给吓傻了?应该有这个可能,毕竟她还是孩子。   荣寿记着两边的路,他们爬过土坡,然后沿着山路一直骑马而上,就看到了一个寨子门口,有人欢呼着说大当家回来了,要开门,看看门上挂着的木板上写着:野狼寨。   心里面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自己家是恭亲王府,所以门口的牌子上写着的是恭亲王府,而这里是野狼寨,才会这么写,试探的问道:“这里是野狼寨?”   土匪头子明显一愣,然后眉头紧皱问道:“你怎么知道?”   荣寿指了指牌子。   “你认识字?”土匪头子问道。   荣寿只是点点头,不否认,她虽然没有请私塾先生教过,可是却有额娘教,当然会认识字了。   土匪头子没有在说话,而是骑着马走了进去,进了寨子才下了马,然后将荣寿给抱下来,说道:“丫头,你乖一点,不然刚刚那两个人就是你…   “爹!”土匪头子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声稚嫩的男声给打断了,接着便看到一个小男孩跑了过,粗布麻衣,剑眉星目,有些娃娃脸,眼神之中闪着睿智的光芒,脸上带着些许欣喜的笑意。   ☆、第6章 和劫匪谈起条件   “小义”土匪头子那蛮横的脸上也带起了笑意。   林义看着自己老爸身边清秀的女孩,问道:“爹,她是谁?”   “给你讨来的媳妇,怎么样?哈哈哈。”土匪头子粗狂的笑着说道,明显是开自己儿子的玩笑了。   “对啊,少当家的,这姑娘长得好看吧。”身边抱着包裹的人说道,然后拿着东西说道:“这次出去可有不少收获,改明我就去城里面的当铺给当了,这个十五我们接着吃肉。”   听到他们这话,心里面些微松了口气,只要自己出事额娘和阿玛肯定会找自己的,虽然他们把许嬷嬷他们杀了,还销毁了痕迹,自己又不能出去,这让阿玛他们找不到。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额娘的,如果被额娘阿玛看到了,肯定会留意到这些东西的,到时查出这些东西的来源,就会找到自己了。   土匪头子随手拿起一个簪子,说道:“这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啊,把这个送给夫人刚刚好。”   抬头看看她手中的簪子,自己见额娘带过这个水玉簪子,这东西拿出去了,肯定会被家里人注意到的,只是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有出去的意思,那么那些东西能不能够被人认出来呢?额娘给拿了些什么啊?自己根本不知道。   想到这里,不顾一切的伸手拉住那个包裹,东西瞬间就散落了一地,这里面有额娘常带的金錾连环花簪、翠嵌珠宝蜂纹耳环,还有那次进宫太后赏赐给额娘的金镶九龙戏珠手镯,这些宝贝拿出去,不只是额娘,就是普通人也会注意到的。   “臭丫头,你想干嘛啊?”土匪头子直接一把拎起了荣寿。   在自己额娘发现这些东西,找到自己之前,自己必须在这里生活,所以不能惹怒了他们,但是也不能显得太弱,让他们觉得自己不是公主,连忙说道:“你不能杀我,如果我阿玛额娘找到这,没我当人质,你们这个野狼寨的人都要死。”   土匪头子将荣寿给放下来,可是确是摔在地上的。   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幸亏是土地上,青砖上面的话,自己屁股可就遭殃了,看着眼前的土匪头子,丝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放心,如果我阿玛额娘找到我,我会劝他们不要把你这寨子移平,做为条件,吃穿住,我都要求是你们这最好的。”   “哈哈哈,还有人敢跟我说条件,你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看你浑身上下穿的有点公主的样子嘛?公主会来这荒郊野外嘛?”土匪头子暴怒的说道,可是心里面却信了大半了,不然也不会带着荣寿回来了。   周围已经围上了寨子里面的老弱妇孺,这些人大部分是劫匪的家人。   此刻心中很清楚,自己必须为自己争取一下,可不想没吃没住没睡,也不知道自己额娘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那时候自己要饿死了,可怎么办是好?   “那你为什么把许嬷嬷杀了啊?不就是害怕嘛?你觉得一般人家的孩子会认识字嘛?会拿的出这些金银珠宝嘛?我答应你会向阿玛求情,是因为这里还有老弱妇孺,不全是你这种土匪头子。”荣寿回答道,神情之中满是倔强。   当然能够感觉出这丫头不简单,一般人要是见了杀人的场面,早吓的魂飞魄散了,她还敢跟自己这个杀了人的谈条件,冷笑一下说道:“我把你杀了一了百了不就好了嘛。”   “你敢嘛?毁尸灭迹可并不代表没痕迹了,我额娘知道我去哪里,既然找不到我们,肯定会想到在路上遇到了意外,我想你这都能挂出牌子了,应该很好找吧。”荣寿回答道。   土匪头子眼神之中满是杀意说道:“你真不怕死?别忘了,我刚刚可就杀了人的。”   “有什么好怕的,你这方法温柔多了,一刀下去直接了当,我见过棒杀,就是拿棒子把人打的皮开肉绽的,活活疼死。”荣寿看着眼前的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然而心里面的那种害怕,她比谁都清楚,只是这个时候不能害怕,他是想着把自己当人质,有逃走的时间,那自己当然不能示弱,一定要有个公主的样子,自己听那些小宫女说过,有人就是被这样打死的。   土匪头子明显一愣,然后说道:“果然是宫里面出来的。”   荣寿点头,心里面却有了主意,求情他们不一定稀罕,只有给他们撇干净了才会稀罕,那要怎么样才能给他们撇清呢?   ☆、第7章 传达物品被劫住   有了!壮起胆子说道:“现在知道了吧,好吃好喝伺候着,等我阿玛额娘找来了,我会跟他们说路上遇到了其他土匪,然后被你们这批土匪给救下来了,到时候我们皆大欢喜,怎么样?”   “小丫头,说话算话?”土匪头子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他本来是想拿她拖延时间,让山里面的老弱妇孺先离开他们断后的,现在她这么说自然说多了一道保障的。   “本公主一言九鼎。”荣寿回答道,表情很是高傲,她就算不是公主还是郡主呢,除了阿玛额娘哪个不是哄着她,唯命是从啊,这些家伙竟然还怀疑自己所说的话了?   看着荣寿的表现,还有说的话,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绑架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那都是哭哭啼啼的,可这个女孩都敢跟自己谈条件了,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看向一边林义说道:“小义,你带她去见你娘,让你娘好好照顾她,爹一会就过去。”   林义微微点头,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可是胆识却比自己高的人心中还是有几分欣赏的,还有她与生俱来的威严劲,说不定真的是公主,依照自己父亲的话,看向荣寿说道:“跟我来吧。”   微微点头,跟在林义身边,这家伙是那土匪头子的儿子,刚刚还有人叫他少当家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和那个土匪头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当看到坐在椅子上,做女红的女子时,荣寿知道他只是像他娘了,这个女子眉眼之间有着几分英气,可是整体气质却又有女子娇弱的气质,两种不同的气质被她融合的很好。   “娘,这位是……”林义介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看向荣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芳名哪里是能够随意告诉人的?回答道:“你叫我固伦公主就好。”   听着这话,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差异,问道:“你是皇上和皇后的女儿?”   “我是恭亲王的女儿,不过两宫太后封我为公主了。”荣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草民曹氏拜见公主。”说着给恭恭敬敬的给荣寿行了个大礼,她家里面是当官的,只是家道中落才会遇上劫匪,这才当了这压寨夫人,宫中的礼制也是知道的,太后收亲王的女儿做义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对于这个曹氏的表现倒是出乎意料之外,这土匪窝里面还会有懂礼数的人?仔细一想这人应该也和自己一样,被劫持来的,刚刚那个土匪头子不还说要让自己嫁给他儿子嘛,这么一想她倒是和自己同病相怜了啊。   “平身吧。”荣寿回答道,然后跟个主人一样坐下来了。   看着荣寿的步伐,姿态,就知道她是受过宫廷教育的,曹氏心中有些慌了,回答道:“公主,您稍等片刻,我去取些瓜果来。”   “去吧。”荣寿再次回答道,对于这种被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没啥不习惯的,而且她确实又饿又累又困了,吃点水果也好。   曹氏拉着林义一同离开,然后就吩咐丫头去拿水果,接着向旁边的林义,问起了荣寿的来历,林义丝毫不隐瞒的将他在外面看到的事情都重复了一遍。   “还好公主没有震怒,还好。”曹氏听了这些话倒是松口气了,也相信皇家威严,说话自然不会出尔反尔,想起什么便看向了林义说道:“抢劫来的那些东西不能出去,快去拦住你父亲。”   “为何?”林义问道。   “那些都是公主的东西,出去还不被人认出来,告诉大家公主在我们这嘛?”曹氏着急的反问道。   林义也意识到了问题,刚刚那个小女孩拉开了那个包袱,确定里面的东西来,想到这,就赶紧跑了出去,来到寨子门口,问有没有人出去典当东西,知道没有在松口气,找到自己父亲说了额娘所说的话。   土匪头子拿起东西一看,确实不是凡品,看来自己这次是劫了个大麻烦回来,将东西扔回去说道:“将这些东西收起来,不要流出寨子了。”   “什么?那我们这次不是白跑一趟了嘛?”旁边的小弟不满的说道。   “何止是白跑一趟,还带回个大麻烦来。”土匪头子烦躁的说道。   林义看着自己父母的反应,就知道那个小女孩真的是公主,出声安慰道:“爹,她也说了这段时间我们供吃供住,她就会替我们隐瞒的,更何况也不一定就会被官兵找到。”   ☆、第8章 不懂规矩的家伙   “也对,尽量小心点吧。”土匪头子点头说道,眼神之中却满是发愁。   旁边的人看这情况,便说道:“不如我们把这烫手山芋给出去吧,反正窑子里面也会买这种小姑娘的。”   林义眉头不禁皱起来,说道:“不行,她已经知道我们野狼寨了,那样对她,日后她肯定会报复的。”   “小义说的有道理,在窑子里面,她很容易就跑了,在这寨子里面,她还跑不出去呢,这事就这样吧,但愿是不要被发现。”土匪头子说道。   林义点头,然后就转身走出去了,所到之处都会有人喊他少当家的。   走上石阶来到自己额娘所住的地方,也是这个寨子中最高的地方,门口守着的老婆子点头说道:“少当家的,夫人出去张罗菜肴了,里面那位说不许人打扰。”   没有理会佣人的提示,直接开门,走过这条石壁组成的路,进入了里面,就看到坐在一边吃水果的荣寿,动作很是优雅,眼神在看着别处,好似在琢磨着些什么,一笑说道:“你好,我是林义。”   往嘴里放橘子的动作稍微停顿一下,然后看向了林义,反正身高要比自己高一个半脑袋,年纪嘛,她还不知道,不过也不干自己的事情,继续吃自己橘子,懒得理他。   林义直接坐在荣寿身边,也没有在说话,而是观察这荣寿的一举一动。   她虽然身边总有人伺候吧,可是哪个奴才敢盯着他吃东西啊,被盯的很不舒服,看向身边的林义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跑的,没必要这么盯着我。”   勾嘴一笑说道:“我有说是怕你跑了嘛?”   真是土匪头子的儿子啊,笑起来都坏坏的,将手中的橘子皮放在石桌上,然后看向眼前的人问道:“那你盯着我干嘛?”   林义剑眉一挑回答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啊。”   “那你知道奴才盯着公主看,而且还亵渎公主,是要被挖掉眼睛的吗?”荣寿冷冷反问道,对眼前这个人是没啥好感的,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是土匪的儿子。   听着荣寿的话,莫名的不爽,这人还真是自傲,回答道:“可我不是你的奴才。”   荣寿扬起一抹歉意的笑说道:“对不起啊,我忘记了,你是土匪的儿子,还不如我的奴才呢。”   就在这个时候,曹氏端着菜肴进来了,刚刚两人的话她也是听到了一部分的,如果愿意,谁想当这土匪的儿子,将东西放下来,很是恭敬的说道:“公主,山上肯定不比恭亲王府,更不比宫里面,您海涵。”   她都快饿死了好嘛,就算吃不惯这山上的野味,也是需要吃的,拿起筷子,优雅的吃着切成片的野鸡肉,和自己家厨子做的根本没法比,切的这什么啊,薄厚不均匀,而且味道也不好,只能强忍着吃了。   荣寿此时的两人就写着两个字,我忍,好似这东西真的很不好吃的,看着她这么吃东西,林义倒是觉得怪了,这东西他平时也吃啊,而且还不是切成片的,没那么难吃啊,不禁问道:“有那么难吃嘛?”   “反正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难吃的东西,你们这野狼寨是什么鬼地方啊。”荣寿将筷子放下来,不在吃了,强忍吃两口也就够了,反正刚刚还吃水果来着,不是太饿了,站起身向窗户口走去。   他这的窗户都是石头的,也不说弄点窗户纸,这大冬天的不冷嘛?外面只能看到一些灯火,具体的也看不到什么,又走回来,指着窗户问道:“你们都不弄窗户纸的么?这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公主,山里都这样,而且不在这安寝。”曹氏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在哪睡觉?”荣寿问道,说到这个她都快困死了啊,昨晚就一晚没睡,现在只想好好睡个觉。   曹氏刚刚出去就安排好荣寿住的地方了,恭敬的说道:“公主,请。”   根据曹氏所指的方向而走,下这石阶,虽然是晚上,两边的火把却把路照的通明,一路来到下面的房间,周围都是石头,说是房间,倒像是天然的石洞,石洞里面摆着一张木**,上面铺着棉被,里面还是有暖炉在烧着的,不是太冷。   “公主您见谅,只有这有一张木**,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石头做的,我怕您睡不习惯。”旁边的曹氏恭恭敬敬的说道。   困死了,先睡一觉再说吧,看向曹氏,还有一边跟进来的林义,这家伙真不懂规矩,女孩的闺房随便就进来了,开口就问闺名,也对他根本就是土匪的儿子,怎么能懂规矩啊?   ☆、第9章 和少当家的斗嘴   看向一边的曹氏说道:“你倒是挺懂规矩的,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不懂规矩的儿子啊,就算是和土匪生的儿子,为人母的这规矩还是要教教的嘛。”   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本正经说自己目前的荣寿,然后不屑一笑说道:“迂腐。”   “小义,不得无礼,去休息吧。”曹氏看向一边的林义说道,脸上写满难堪,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自己的孩子没家教。   迂腐?她所接受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不禁反问道:“难道随便进女孩子的闺房,随便问女孩子的名字,不是没规矩?”   “这是我家,不是你的闺房,还有名字本来就是让人叫的,除非你爹娘给你娶的名字上不了台面,你才不敢说出来。”林义回答道。   看看四周,这确实不是自己的闺房,至于名字问题,自己额娘就说了不能告诉其他人的名字啊,怎么到他这里就成了是名字上不了台面?不!自己阿玛给自己取的名字,怎么会上不了台面,眉头一皱说道:“芳茹,我叫芳茹。”   听到她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嘴角一扬说道:“芳茹嘛?”   懒得在理这个说些乱七八糟道理的少当家,看向一边的曹氏说道:“明早我要沐浴更衣,今天就先将就了吧。”   “是公主,请问还有其他吩咐嘛?”曹氏恭恭敬敬的问道。   “没什么吩咐了,你 们都退下吧。”荣寿很是不爽的说道,然后向里面走去,看着门口的两人离开,才吐口气,拉开被子躺上去,和自己在家的棉被根本没法比啊,发呆的看着石洞盯,呢喃道:“额娘,你要快点找到我。”   明明很困,可是却有些睡不着,应该是在陌生的环境中吧,就这样假寐这,到早上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曹氏正在让两个伺候的丫头抬着浴桶进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水,这浴桶虽然不比自己家的吧,可是在这种土匪窝里面自己就还是忍忍吧,站起身说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是,公主。”曹氏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然后将取来的衣服放下来,说道:“公主,这是衣服。”   拿起衣服看一下,粗布麻衣,还缝着皮毛保暖,这是自己从来没穿过的,不过倒是和这些山里的人一样,回答道:“恩,下去吧。”   带人都走后,才匆匆洗了个澡,看着脖子上带着的项链,圆形的翠绿色玉上有一个茹字,这是自己从小就戴着了的,无奈叹口气,换上衣服,将项链放入了衣服里面。   走出这小小的石洞,门口果然有人守着,看着曹氏问道:“早膳在哪用?”   “公主,请随我来。”曹氏在前面带路。   还是来到了昨天的那个地方,细细看周围的风景,下面有不少人家在生活作饭,所以才会有炊烟,远处嘛都是山,还有枯树,毕竟冬天刚过嘛,要是换个季节,这里也算是青山绿水了。   走进里面,就看到那个土匪头子还有林义也在那坐着,准备吃饭了。   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然后说道:“传膳吧。”   “吃饭就是吃饭了,还传膳吧。”林义不屑的说道,然后看向另外的伺候丫头说道:“开饭吧。”   怒视一边的林义,她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啊?她阿玛额娘还有宫里面的主子们都是这么说的,自己在家也是这样说的,想了一下说道:“没规矩,不识字。”   “谁说我不认识字的啊?”林义看着荣寿反问道。   荣寿就是不屑的哼一声,然后说道:“认识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认识的要比你多了去了,土匪就是土匪。”   “那你这个公主不还在土匪窝里面待着呢嘛?”林义反问道,发现和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斗嘴很有趣,就想看她吃瘪的样子,要知道身为少当家的,这寨子里面谁敢惹她啊。   “那你知不知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荣寿反问道,这还是那年赏荷花的时候,额娘告诉自己的,说起这个就想起额娘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额娘才能找到自己啊?那些东西出去了嘛?   “能不能不侮辱荷花?一身的迂腐气。”林义毫不客气的反问回去。   荣寿瞪着林义,气到半天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敢有人这样说自己。   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人被自己气成这样,就觉得很好玩,开开心心的拿起筷子去吃东西。   “公主,都是些粗茶淡饭,您不要嫌弃。”曹氏连忙给荣寿夹菜,出来打圆场。   ☆、第10章 是你非礼勿视了   荣寿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吃东西的林义说道:“没规矩的家伙,在家中长辈没有动筷子,当小辈的怎么可以先动筷子?论君臣,本公主不动筷子,你凭什么先吃?”   “这是我家,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东西,想谁先吃就谁先吃,管那么多干嘛?你吃不吃啊,不吃没了。”林义很是随意的回答道,刚刚已经气到她了,现在就不气她了。   这个不懂尊卑孝道的家伙,懒得在和这样的人一般计较,拿起筷子,看看桌上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啊?反正是自己没吃过的,夹起来,放在口中。   好咸啊!这什么东西啊?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出于教养问题,还是强忍着自己咽下去,没有吐出来,问道:“这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咸啊?”   “咸菜当然是咸的啊,难道会是甜的啊?”林义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荣寿。   气死她了,猛地一摔筷子,站起身指着林义说道:“你不要忘记了,现在是你们有事求我,等我阿玛来了,信不信我让他把你拉出去斩首示众!”   “公主,小义他还是孩子不懂事,你别动怒。”曹氏吓一跳,赶紧回答道。   林义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满脸笑意看着一脸暴怒的荣寿,说道:“你脾气这么差啊,摔筷子,拿手指指别人,就是很有规矩咯?”   荣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是这的少当家,不是自己能得罪起的,真要说杀他的话,那他爸妈也就会先把自己给杀了,怎么可能给自己杀他的机会?   想到这,不甘心的坐下来,拿起筷子说道:“我懒得和土匪说话。”   然后就低头吃自己的米饭去,这桌子上的东西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她可不想在去试了,还是只吃白米饭吧。   勉强吃了一碗白米饭,想起什么事情来,便将筷子放下来,满是嘲讽的语气说道:“你们这种鬼地方,也能吃的起白米饭,倒是稀奇啊。”   然后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也对,你们打劫了我的那些珠宝,能吃的起大米饭也是正常。”   林义也吃完了,放下碗筷来,看着眼前的荣寿,她昨天扯那个包裹是想看里面有什么嘛,现在这么说,是在试探他们是不是把东西出去了,那样她才能等接她的人过来啊,这人也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不可一世,还是有些头脑的。   怪了,自己这么冷嘲热讽的,这个林义却不还嘴,他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一向都是伶牙俐齿的啊,难道是无言以对了嘛?自己说的是事实,他没办法反驳,所以就不说话了?   “夫人,我出去了。”土匪头子放下碗筷说道,然后看向一边的林义说道:“小义,走吧,该练功了。”   练功?生出了一点好奇心,站起身说道:“我闲着无聊,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两人都是看着荣寿,不说话。   “放心,你们这离京城那么远,我就两条腿,能跑回去就见鬼了。”荣寿不满的说道。   “走吧。”林义回答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跟在他们身边,观察着这周围的人,一个个的表情都很恭敬的喊着大当家的,少当家的,穿着都是粗布麻衣,套着一个皮毛背心,背上背着一把大刀。   跟着他们来到一处空地上,有不少木桩,还有拿着麻绳绑起来的石头,而且已经有不少小孩在等着了,都是男生,他们都鞠躬喊大当家的,少当家的,然后以一种好奇的目光看自己。   “好了,都训练了。”大当家的大喊一声,然后这些小孩就都开始脱上衣了。   荣寿下意识的转过脑袋,然后就看到了身边的林义也是在脱衣服,赶紧闭上眼睛,说道:“成何体统,竟然敢当着本公主的面脱衣服。”   “是你非礼勿视了。”林义满是戏虐的回答道,然后走过去,拿起麻绳绑着的石头,两只胳膊抬起来,在寒冷的冬天练习起了臂力。   其他的小孩也都是这样的,在那练习着,大当家的就是在旁边看着,督查着所有的小孩,指着没抬起胳膊来的小孩说道:“你胳膊抬高。”   整个人都快被这个没有规矩的林义给气死了,什么叫自己非礼勿视了啊?不爽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他们这些小孩都光着上半身,在寒冷的冬天里面,提着石头玩?   这应该不是玩,会冻死人的,而且也会累死人的,扫视过他们手中的石头,只有这个林义的是大石头,其他人的都比他小,看向一边的大当家的,说道:“喂,这就是练功?这是什么武功?”   ☆、第11章 那叫人打不叫摸   “只是练习抗寒和臂力罢了,不是什么武功。”大当家的回答道,对于这个能和自己儿子斗嘴的公主,能够成为将来保命的一张王牌,他还真不想得罪。   荣寿点点头,就这么看着他们练习了,拿着个石头能站多久啊?   等啊等,她不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只是一个人在这站着,也太无聊了,看向一边的大当家的问道:“他们要这么站多久啊?”   “一个时辰。”大当家回答道。   “非要站够一个时辰嘛?站不够的话会怎么样?或者把石头掉下来了,会怎么样?”荣寿闲聊似得问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大当家的看一眼身边的荣寿,回答道:“都会加罚一个时辰的。”   加罚一个时辰?还真是够狠的,不过也对,要是没有惩罚,他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这么拼命的不让石头掉下来啊,这都流汗了,还在拼命坚持着啊。   心里面忽然想到了一个坏主意,让这个土匪欺负自己,看向身边的大当家的继续问道:“不管是什么原因石头掉下来了,都会加罚嘛?”   “对。”大当家的点头说道,看着身边的荣寿,总觉得她这么问有什么用意,可是有什么用意呢?当看着这丫头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的时候,好像就想到了什么。   荣寿大摇大摆的来到林义面前,不怀好意的一笑。   林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道:“你想干嘛?”   不言语,只是伸手去用力打林义的胳膊,想要这样让他松开石头,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自己这一拍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稳稳的不动,瞬间来了怒气了,伸脚直接踩在他的脚上。   大家都惊呆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练功的时候捣乱,而且还是冲着少当家去的,看看大当家在那笑的意思,好像也没有要管的意思,这姑娘谁啊?   吃痛的闷哼一声,然后咬牙切齿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你别太过分!”   看着林义极力忍着痛苦,一副想要打自己,可是却因为手上拿着石头而不能动弹的样子,就觉得特别开心,让他和自己顶嘴,毫不客气的又要一脚踩过去。   林义似乎早有预料,提前抬脚躲开了,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不知羞耻,和我一个光膀子的人离这么近,还拿手摸我的胳膊,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你!”荣寿指着林义,又是气到半天说不出话来,她那是摸他胳膊嘛?那明明就是打,很用力的打,气死她了!   林义看着气到说不出话来的荣寿,也不感觉脚疼和吃力了,继续说道:“我怎么了?不知羞耻的家伙。”   怒极反笑说道:“怎么?你还要说我非礼你不成了?”   “难道不是嘛?”林义反问道。   就不能和这个没有规矩,不知廉耻的人讲话了,退后一步,一脚踹过去。   没想到她会直接踹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努力保持自己手中的石头不掉。   荣寿更加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踹人,竟然会踹了个空。   林义得意一笑,看着荣寿挑眉说道:“省省吧,我可是从小就这么练习的,拿着这个可以行走自如,躲开你那点小伎俩,一点都不难好嘛?”   “啪…一声响又瞬间惊呆了众人,这是耳光的声音啊!那姑娘竟然敢扇少当家的耳光?   甩甩自己的手,别说这扇耳光手还真疼啊,抱怨道:“脸皮真厚,扇的我手疼了。”   林义有那么一瞬间的闷,活了十二年了,就没人敢动手打自己,而且扇自己耳光之后,还敢抱怨自己脸皮厚,弄疼她的手!暴怒的吼道:“芳!茹!”   一怔,这还是第一次被除了家里人之外的人叫名字呢,而且还是这种好似要把自己包皮拆骨的怒吼声,抬头看向林义说道:“吼什么吼啊,当本公主怕你啊?信不信再给你一耳光啊?”   看着荣寿伸起来的手,怒吼道:“你敢!”   毫不犹豫就打下来了,最见不得他这种威胁的手段,搞笑她堂堂恭亲王的女儿,刚刚封为公主,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事情嘛?   看到落下来的手,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石头放下来,然后一手拉住打过来的手腕,怒声说道:“你别太过分。”   想要拿出自己的手腕,可是却拿不出来,也对,这个家伙石头都拿的动,自己怎么可能有他力气大啊,看着暴怒的林义,有些心虚,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眉头微皱说道:“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啊。”   ☆、第12章 当然是非礼回来   听着荣寿的话,怒极反笑说道:“你摸我脸的时候,怎么就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啊?”   “你脑子有问题啊,那是摸嘛?我明明就是打!”荣寿不得已强调道。   “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嘛?你也敢打我?”林义满是威胁的开口说道,手中的力度再次加重。   怎么感觉自己这细胳膊就要被捏断了啊,强忍着疼痛,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明明就是打,还非说是非礼他了,被打和被非礼,很显然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选择了被非礼,那就顺着他说吧。   荣寿以一种极其应付的语气说道:“对,我摸你的胳膊,摸你的脸,非礼你了,你想怎么样啊?”   看着眼前应付自己的荣寿,这算不算是服软了啊?一笑,直接伸手摸上荣寿的脸,意料之外的温热柔滑,微微一怔,然后还是贱笑着说道:“当然是非礼回来了,我这人不喜欢吃亏。”   荣寿也是征楞了一下,他的手掌很大,手中还有薄茧,磨在皮肤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听到林义的话才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林义的手,退后一步,捂住自己的脸,怒目而视。   林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生气的荣寿。   “加罚一小时。”大当家的走过来说道,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视。   “没规矩,没教养的家伙。”荣寿生气的说道,然后直接转身走人,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这个少当家的根本就是她的克星,处处和她做对!   林义却格外的开心,拿起石头,乖乖受罚。   荣寿气呼呼的随便乱走,这寨子里面的人都是在悄悄看着她,暴躁的吼道:“看什么看,在看挖掉你们的眼睛。”   这又不是她的地盘,就算她生气,放狠话,这些人也不会怕她,荣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生气的直接走人,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离开了寨民们住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小溪边,溪水里面还有一层薄冰,并没有完全融化,四处看看,这里可算是没人了,而且也走的很累了,两条腿都有些酸,找个石头坐下来。   一边捶着腿,一边有些沮丧的呢喃道:“我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啊,在这个野狼寨被人欺负。”   抬头看向天空,眼神之中满是想念,说道:“额娘,好想你啊,你还不来接我嘛?”   低头环抱住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心中在想着额娘有没有发现那些首饰?有没有察觉到奶娘没回去,是出了事情?家里人有没有再找自己?   一切都想不到答案,在想想奶娘死去的画面,不禁感觉到了害怕,不自觉的抽泣起来。   小小的一个人坐在冰冻了小溪边,小声的抽泣着,说不出来的孤独和寂寞。   另外一边的林义已经罚完了,憋了一肚子的气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还害的自己罚了一个小时,稍微一问寨民,就知道荣寿去了寨子里面的小溪边了。   来到小溪边,就看到她把脑袋埋在膝盖中,缩成小小的一团,好像是在哭?   不会吧,她不是很厉害的嘛,明明是先她动手打自己,捣乱的啊,自己不就是摸了一把她的脸嘛?难道自己开玩笑的过了?想想她本就是个迂腐的丫头,所以应该比较在意这个吧。   小心翼翼的到荣寿身边,说道:“喂,吃饭了。”   听到讨厌鬼的声音,擦擦自己的眼泪,抬起头来说道:“走开。”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现在脸都疼呢,被罚了一个小时,我还腰酸背痛呢,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哭啊。”林义颇为委屈的开口说道,他还是比较喜欢和自己斗嘴的那个迂腐丫头不喜欢这个哭鼻子的丫头。   “活该,你想哭就哭啊,我又没不让你哭。”荣寿指着林义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愤怒,可是红红的眼眶,却说不出的可怜。   林义蹲下身来,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哭,我堂堂少当家的怎么可能会哭呢?倒是你,堂堂公主,怎么就哭成这样?”   “我没哭。”荣寿皱眉反驳道。   也懒得戳穿荣寿的话,站起身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走吧,去吃午饭了。”说着伸出自己的手来。   看着递在自己面前的手,然后不屑的看向一边,站起身来,说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吃饭。”说着向一边走去。   看着荣寿所在的方向,林义无奈指了个方向说道:“是这边。”   ☆、第13章 哭泣发泄着不满   转身看看林义指着的方向,稍微有些尴尬,她确实不记得路了,她才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怎么能认识路啊,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怒气冲冲走在前面的荣寿,无奈摇摇头说道:“喂,你生气个什么劲啊,害我被罚一个小时,还扇我耳光,我都没和你算账呢。”   转身看着跟在身边的林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道:“你想怎么样啊?也扇我一耳光,还是也把石头放我身上挂一个小时啊?”   “就你这小身板,你行嘛?”林义上下打量着比自己小一个半脑袋的荣寿。   被看的很不舒服,皱眉说道:“非礼勿视,不许你这么看我,不然就……”   不等荣寿说完,林义就直接打断她说道:“挖眼睛。”   很显然自己的威胁根本不管用,气呼呼的向前走去,感觉到身后跟着讨厌鬼,就走的快了一点,山路难走,而且刚刚就走了不少路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哪里会这样四处乱走,就算宫里面很大,那也是有软轿抬着的,有些分神一不小心就被石头给绊倒了。   “喂!”林义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离的有点远,没扶住她,就看到她摔得四仰八叉的,向前走去,带着一点责备的语气说道:“你走那么快干嘛?摔倒了吧。”   自己爬起来,想要站起来就感觉到膝盖处好疼啊,赶紧坐在地上,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气啊,指着林义骂道:“你少在那幸灾乐祸了!”   “我看看摔到哪里了?”林义说着去挽起荣寿的裤腿。   生气的直接打开林义的手,说道:“你别碰我。”   “迂腐的丫头,难道你现在还能一个人走回去?”林义无奈问道。   四处看看这根本没其他人,看向林义说道:“你去叫人抬软轿过来。”   林义微弱的叹口气说道:“没有。”   荣寿真的是忍不住了,过了她承受的极限了,一边哭一边抱怨道:“你们这什么鬼地方啊,什么都没有,吃的没吃的,连个轿子都没有,我刚刚才封公主,就算没封公主我也是郡主啊,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奶娘死了,额娘也不来接我。”   看着直接哭鼻子抱怨的荣寿,林义微微一怔,哄人他可不会啊,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说道:“你别哭了,我们这的人根本没人会坐轿子,吃的不是也有嘛,你刚来不适应而已,很快就会适应的,我背你回去吧。”   “你走开,都是你,在我家根本没人敢欺负我的,也没人敢我和顶嘴,可是到了这呢,还要受你这讨厌鬼的欺负。”荣寿一边哭一边说道,看到身边有小石子,直接就砸了。   此时的荣寿哪还有刚来时候的威严劲,哪还有公主的架子,根本就是个哭闹的小女孩。   林义灵巧的躲开,然后看向哭闹的荣寿,颇为无奈的说道:“我没欺负你啊,是你欺负我好不好,害我被罚,还扇我耳光。”   “你活该。”荣寿毫不留情的说道。   算了,讲道理讲不通,直接就地坐下来,看着荣寿哭,等她哭完了再说。   荣寿不停的抽泣,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不能哭了,等额娘来了自己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现在自己还是忍着吧,一边擦拭自己的眼泪,一边吸鼻涕,看向林义问道:“喂,现在怎么办?”   她可总算不哭了,不过这眼泪汪汪的样子,还真是可怜啊,算了,看她这么可怜的份上,自己就不欺负她了,毕竟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欺负一个弱女子很不光明磊落的。   “软轿是没有的,我背你回去和你自己跑回去,你自己选。”林义看着荣寿说道。   站起身来,自己走自己的,右腿的膝盖很疼,咬着牙坚持着走路,然后就成了一拐一拐的走路了。   看着荣寿这么一拐一拐的,怎么看怎么难受,站起身走过去,拉住荣寿的胳膊说道:“算了,还是我背你吧。”   “不用你管,不许碰我。”荣寿用力去甩开林义的胳膊。   林义松开了荣寿的胳膊,可是却挡在了荣寿前面,有些烦躁的说道:“我喜欢多管闲事行了吧,我背你回去。”说着背向荣寿,蹲下身来。   当然知道自己很累了,还伤了腿,肯定走不回去的,要是不小心在摔一跤,就更加惨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都说忍了,那被背一下也没什么,想到这就趴到林义肩膀上去了。   ☆、第14章 第一次被人背着   本以为她会不让自己被的,没想到就她还真爬到自己背上来了,嘴角带起一抹笑容,然后将人背起来,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很有骨气的坚持不要我背呢。”   “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是没骨气。”荣寿没好气的回答道,双后还是环抱着林义的,害怕自己掉下去。   不傻,知道自己走不回去,无奈一笑摇摇头,然后向前走去。   在沉默之中,荣寿心里面感觉有些暖暖的,虽然这个少当家的很讨厌吧,可是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人背过自己呢,他是第一个背自己的人。   记得以前坐轿子出恭亲王府的时候,能透过帷帽看到别人的爹背着小孩,可是自己阿玛却从来不会背自己,要知道很羡慕的,可是额娘说过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自己阿玛是威风八面的王爷,不是普通百姓。   每当这个时候就特别希望当个普通百姓家的小孩,荣寿想着想着就有些困了,要知道她昨晚就是假寐了一晚上,前天晚上连夜离京,也没睡,此时趴在林义的肩膀上,不自觉的泛起了迷糊,迷糊着迷糊着倒也睡着了。   耳边传来荣寿均匀的呼吸声,弄的他耳朵痒痒的,偏头看过去,发现荣寿趴在自己背上睡着了,这也能谁的着?无奈摇摇头,背着她回去。   听到吵闹的声音,好困啊,可还是强迫自己睁开了眼睛,看到这的普通百姓都在看他们,而且还在议论着什么,荣寿不自觉的羞红了脸,丢死人了。   “少当家的,这是?”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问起来,出声的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也是这的土匪。   “她摔伤腿了。”林义只是简单的一句,就背着荣寿向自己娘住的地方走去了。   一路上都是有人说少当家的好,也倒没人在询问了,只是都开始在下面窃窃私语了。   曹氏看着自己儿子被着公主上来,可是吓了一跳的,连忙站起身问道:“小义,这是怎么了?”   “她不小心跌倒,弄伤腿了。”林义回答道,然后偏头看向荣寿,发现她整颗脑袋都在自己肩膀里面埋着呢,耸耸肩膀说道:“喂,醒醒了。”   她早醒了,只是觉得丢人,所以才把脸藏起来的,知道到曹氏这了,便抬起头来,嘴硬的说道:“放我下来。”   可就算在怎么嘴硬,红彤彤的小脸还是出了她。   林义倒是没注意那么多,直接将荣寿放到了石椅上,然后看向曹氏说道:“娘,你帮她看看吧,我就出去了。”   曹氏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然后看向荣寿说道:“公主,请赎罪,都是我们招待不周,让我看看您摔到哪里了?”   这寨子里面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就是这个曹氏了,指了指自己右腿膝盖,任由曹氏挽起了自己的裤腿,看着自己膝盖上都蹭破皮,还流了血,眉头不禁皱起来。   “应该没伤到骨头,我去拿点药和纱布。”曹氏说着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看到自己娘出来,便直接问道:“她怎么样了?”   “公主的事情也是你能打听的嘛?”曹氏看着自己儿子反问道,然后看向一边的伺候丫头说道:“去找些纱布和药酒来。”   林义当然懂自己额娘的意思,无奈一咋舌说道:“娘,你想太多了,她才多大啊,对她我根本没那份心思,而且我才十二岁而已。”   曹氏看着自己儿子说道:“不管怎么样,她是公主,不是我们野狼寨能够容得下的,这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那恭亲王岂是好惹的?应该很快就会怕人过来接她了。”   “娘,我知道了。”林义回答道,然后转身离开,心中有着自己都不太理解的失落感,想想她在这完全是格格不入的,她确实不属于这里。   “少当家的。”大宝大大咧咧的喊道,有些肥胖的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了。   林义抬头看过去,问道;“大宝,有什么事情嘛?”   “没事啦,我就是过来看看少当家的还好吗?”大宝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说道,然后看着林义。   此时大宝心里面琢磨着:少当家的没有被大傻吧?听说少当家的把那臭丫头给背回来了,要知道她可是打了少当家的一巴掌,而且还害的少当家多罚了一个小时,不应该找她算账嘛,怎么还背回来了?   林义看着大宝探究的眼神,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更加烦躁了,不耐烦的说道:“直说。”   ☆、第15章 她根本不属于这   听到自己少当家温怒的语气,连忙说道:“我就是担心少当家的是不是被那臭丫头给气傻了啊?她害的少当家被罚,不应该给她点苦头吃的嘛,怎么少当家的你还把她给背回来了啊?”   对啊,自己是去找她算账的,可是想想她哭泣的样子,就不知道这账怎么算了,在想想自己额娘的话,心中就更加的烦躁了,看向大宝说道:“你很闲嘛?没事看就看书练功去。”   看着凶巴巴的少当家,大宝颇为委屈的回答道:“知道了。”   林义呼口气,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然后去找了大堂里面的老爸,却不想一见面,老爸问的也是这件事情,林义只是淡淡的回答道,她腿摔伤了。   而土匪头子则是一脸感慨的说道:“我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还会怜香惜玉了啊?要我说那丫头挺好的,有胆识,也够气魄,还机灵,能进能退,配当咱野狼寨的女主子。”   “我还不到婚配的年龄,您就别瞎操心了,而且她是公主,别忘了她家里面的人随时会找过来。”林义看着自己老爹无奈的说道。   然后直接转移话题说道:“你也该告诉寨子里面的人们,准备撤离了,万一那丫头出尔反尔事后报复怎么办?别忘了,你可是杀了人家奶娘。”   “打探消息的人刚刚离开,他说了京城里面确实传出恭亲王的女儿被封了荣寿固伦公主,可是却根本没传出这公主不见了。恭亲王府的门口也是照旧,没有太多的人出来找人。”土匪头子看着林义回答道。   林义听到这话不禁皱眉说道:“不对啊,丢了这么个公主,恭亲王府不可能发现不了啊。”   “你想她一个刚刚被封的公主,怎么好端端的就跟着奶娘,还带着一笔财宝出现在了荒郊野外?而且还是在册封完公主之后,这里面肯定有事。”大当家的看着林义说道。   垂眸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做这些事情的不可能是她一个小丫头,那极有可能就是她家里人不想她当这个公主,而让她奶娘连夜带着她离开了京城,也有可能是恭亲王的敌对方不想让她当这个公主,买通了奶娘将她哄骗了出来。”   “我想也就这两种可能解释通了吧,所以我们也不用太着急,我已经派人时刻盯着恭亲王府的动静呢,一发现有人出来找人,我们就准备撤离。”大当家的看着林义说道。   林义稍微好受了些,如果事情真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就不容易找过来了,恭亲王应该会把注意力都放在和他敌对的人身上,而不是他们这些土匪身上,点头说道:“知道了,我们过去吃饭吧。”   此时的荣寿在曹氏的帮助下一件包扎好,也准备吃午饭了,全然不知外面的情况,也不知林义父子已经猜测到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在想着今天中午的饭不要太难吃。   可是看着端到自己眼前的碗筷,荣寿就愣住了,这里面是什么啊?类似于长寿面,可是却又不是,长寿面是白的,而且细长,这个明显就有些发黄,而且还很粗短,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你连面都没吃过嘛?”林义看着荣寿问道,都开始有点好奇她吃过什么了。   “当然吃过了,每次寿辰我额娘都会给我做长寿面的,你这个是什么面?为什么是黄的?”荣寿马上说道。   林义无奈回答道:“这个是玉米磨成的面配上了白米面,所以就有些发黄了啊,而你说的那个长寿面应该是用白米面做的,当然是白的了啊,笨!”   “你竟然说我笨?”荣寿生气的指着林义说道,这家伙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一说话就要和自己吵架,明明刚刚还是有点感谢他把自己背回来的,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自己先捣乱打人的,有点不对,现在完全没这种感觉了。   “好啦,好啦,你最聪明,吃饭。”林义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道。   荣寿大口大口喘气之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低头吃面去,虽然不像是额娘做的那么好吃吧,可是勉强能够接受,最起码没有吐的冲动。   曹氏看着斗嘴的两个人,心里面不由的开始替自己儿子担心,也只能祈祷着他们这是小孩子间的玩闹,是自己想多了。   荣寿规规矩矩的吃完之后,在规规矩矩的放下碗筷,准备去拿手帕擦拭嘴角,却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原来的衣服,口袋里面随时放着手帕,这根本就是不伦不类的山里面孩子穿的衣服,看向曹氏说道:“有手帕嘛?”   ☆、第16章 被激的自力更生   “有。”曹氏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荣寿,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都根本是养成了习惯,那就是大家闺秀的作风。   接过手帕,纯白的手帕上绣着一朵兰花,很是好看,先擦拭了自己的嘴角,然后将手帕还给了曹氏,顺口问道:“这是你自己绣的嘛?”   “恩,公主若是喜欢,改天我给公主绣一个。”曹氏很是恭敬的回答道,然后接回自己的手帕。   “好啊,你在手帕的右下角绣芳茹两个字就好,不用绣这些花花草草的,俗气。”荣寿很是不客气的回答道,她确实需要一个手帕,不然会很不方便的。   还不等曹氏回答,林义就直接说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连这点事情都不懂嘛?还是说你不会绣啊?不都说你们这种深闺秀女都擅长琴棋书画女红的嘛?”   “哼!谁不会啊!”荣寿生气的回答道,这个讨厌鬼一说话就让人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   “那你会就自己绣一个啊。”林义满是轻蔑的回答,那眼神就是不信你会绣。   曹氏看他们又斗起嘴来了,便马上说道:“小义,不得对公主无礼。”   林义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没和自己娘顶嘴。   “绣就绣。”荣寿一气之下就答应了,站起身看着曹氏说道:“拿东西过来。”   “我这就去拿。”曹氏回答道,然后看着伺候的丫头,让她去收拾碗筷。   大当家的看着自己儿子,那笑容要多**有多**,笑到林义瞬间黑下脸来,本来还想等着看看这个不可一世的公主是不是真的会,可是被自己爹这么看着,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说道:“我去学堂了。”   “学堂?这土匪窝里面也有学堂了?”荣寿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   林义本来还想说点啥的,可是看自己额娘进来,也没有在转身说话了,而是直接走出去,听课去了。   “也就是寨子里面有个老人读过书,他把小孩凑一起,教学而已,你要是好奇,可以过去看看。”大当家的接话说道。   曹氏可不想自己儿子成天跟公主腻在一起,马上开口说道:“公主,东西拿来了。”然后恭敬的将东西放到了石桌上。   虽然是挺好奇学堂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可是想想自己还是秀一个手帕出来再说吧,免得被小看,拿起东西说道:“恩。”   挑选着布料,看着手中的一块白色丝绸,不禁好奇的说道:“你们这还有丝绸啊?”   “对,我们这也不像你想的那么糟糕。”大当家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仔细想想他们干抢劫的活,肯定都是抢劫有钱人的,有好东西也就不足为奇了,给土匪头子一个白眼,说道:“抢劫还是好的勾当了。”   “这叫劫富济贫,我们可从来都没有抢过穷人的,都是那些富得流油的贪官。”大当家的满脸笑意的说道,之所以解释呢,是因为不想荣寿误会他们是坏人,毕竟自己儿子好像喜欢她,而且留个好印象她要是被找到了,也可以给自己美言几句。   荣寿对于这种解释,只是嗤之以鼻,然后一边挑选针线一边说道:“那是穷人根本没什么可以你们抢的,抢劫就是抢劫,还说的那么好听。”   被噎住了,他觉得他自己也不算嘴笨的啊,怎么连一个小丫头都说不过了,想想她和自己儿子斗嘴的场景,果然还是自己儿子能言善道啊,尴尬片刻之后,就讪讪离开了。   荣寿也懒得在骂人家,毕竟这是他们的地盘啊,虽然他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可是惹生气了可就不一定了,看着手中的白色丝线,然后认真的穿针引线。   “公主,丝绸是白色的,线也是白色的话,那样会不明显的,不如您试试其他颜色的?”一边的曹氏看着荣寿建议道。   “毕竟是秀的闺名,当然要隐秘一点了啊,而且虽然都是白色,可是也是有区分的啊,不会看不出来。”荣寿回答道,然后拿起石笔在丝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看着荣寿娟秀的字体,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简单,曹氏暗自点头,不禁感叹公主就是公主。   只是简单的绣个手帕而已,还真难不倒她,她可是从五岁开始就绣娘教女红了,所以很快就绣好了带有自己名字的手帕。   将整个手帕展开,看着洁白的手帕上面这是一角有自己名字,干净整洁大方,这是自己要的效果。   “公主可真厉害,这绣功要比我好多了。”曹氏在一边恭维道。   ☆、第17章 感觉肯定是错了   对于曹氏的恭维也没多大的反应,从小就生活在恭维之中早已经习惯了,所以她只是将手帕折起来放入口袋之中然后说道:“好了,我去那个什么学堂了。”   “学堂有什么好的啊,女子无才便是德,公主不如在绣点其他的?”曹氏看着荣寿问答,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意,心中打的是另外的算盘,当然是不想荣寿和林义有太多接触。   荣寿可感觉不出来,只想过去炫耀一番,而且心中也确实好奇学堂是什么样的,没有回答曹氏的话,而是站起身直接往出走。   荣寿的举动,成功的让曹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有些尴尬的看着荣寿离开,然后微弱的叹口气说道:“真是个错误的开始啊,哎……”   这的人基本都是好奇的看着荣寿,两边拿着大刀的土匪也不阻拦荣寿,因为不觉得一个小孩子能够出了他们的寨门,至于寨子里面就随便你跑咯。   能够感受到大家的眼神在看她,稍微有些不悦,堂堂公主就这么任由人打量了,可是就算不悦也不能发脾气,看向一边正在洗衣服的大婶问道:“大婶,那个你们少当家的在哪里?”   “应该在孩子们今天早上训练的地方吧。”洗衣服的大婶抬头回答道。   不是去学堂了嘛?难道是犯错被罚拿着石头站立了?抬起脚步向后山走去,心中有那么一刻是担心的,然后意识到自己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停顿了一下自己的脚步,奇怪了,自己干嘛关心他啊,他被罚自己应该开心才对啊。   对!自己应该开心的,刚刚的感觉肯定是错了,荣寿在心中想着,然后向后山走去。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远远的就听到了朗读的声音。   这是三字经?难道还真在这上课?荣寿心中出现了疑问,然后加快了速度,绕到了前面来,就看到空阔的地上,一群小孩都拿着小木椅子坐的很整齐,在朗读。   在看向他们的前面,有一个穿着蓝色大褂的大人在带着他们朗读,看来这就是教书先生了,而他的身后立着一块沾染了墨汁的小木板,上面还有拿粉笔写出来的字迹,上面就是三字经三个字。   带着好奇走了过去,教书先生看着有小孩过来,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啊?”   看着一个老爷爷如此慈祥友好的问自己,而且他还是一个读书人,应该给一个最起码的尊重,便少了平时说话的傲气,回答道:“恭亲王府嫡长女。”   听到这个回答,教书先生就愣住了,恭亲王府的嫡长女怎么可能在这里?可是这小孩的行为举止又不像是撒谎啊。   “先生,我可以在一边旁听嘛?”荣寿很是礼貌的问道,虽然这学堂和自己所想的不一样,可是有先生有学生也勉强算得上是吧。   “当然可以。”教书先生微微点头说道,从刚刚的差异中缓过神来。   “你会读书嘛?过来旁听什么啊?俘虏就是俘虏还想着和我们一起读书。”王大妞骄傲到不可一世的声音传来。   荣寿只是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女孩梳着两个麻花小辫,穿着红色的大棉袄,大棉裤,反正一副山野村姑的打扮,满是不屑的说道:“读的比你多就是。”   淡淡的扫视过众人,今天早上训练的男生都在之外还多了四五个小女生,也能够从这些人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他们的好奇,还有隐隐的敌意,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个穿红衣服的女生啊。   “就能吹牛皮,有本事你把三字经背下来啊。”王大妞很是不屑的说道。   荣寿轻蔑一笑,然后朗朗道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   一起听课的学生都有些愣住了,林义倒是没什么反应。   然而荣寿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大有一口气背完的意思,这下林义倒也有些诧异了,随即脸上带出一抹笑意,看着朗朗道来的荣寿,优雅高贵,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些许稚气,很好听。   “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于前,裕于后。人遗子,金满赢。我教子,唯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荣寿很是从容的说完了全部的三字经。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看着刚刚挑衅自己的女孩说道:“我背下来了,你能背下来嘛?”   ☆、第18章 被众小孩给排挤   王大妞这才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瞬间就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然后很是不屑的说道:“不就能背个三字经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比你了不起就是了,一个山野村姑也敢和本公主比学识,不自量力。”荣寿的语气中满是鄙夷,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威严。   被那眼神给吓了一下,接着就恼羞成怒了,猛地站起身来,指着荣寿说道:“你假装什么公主,根本就是没爹没娘要的野孩子,才会在我们这里骗吃骗喝的,大当家和少当家的相信你,我可不信。”   “哦?”荣寿眉头一挑,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大当家的和少当家的都很没脑子,任由我骗来骗去了?”   “你……”王大妞指着荣寿气了半天也说不上话来,就要冲上去动手打人了。   荣寿眉头一皱,下意识就有喊护卫的冲动,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也没护卫跟着,可是她长这么大还真没和人打过架,看着怒气冲冲过来的王大妞,眉头深锁起来,只能是躲了。   “住手!”一声呵斥成功的止住了王大妞的步伐。   “少当家的?”王大妞差异的转身看着林义,然后很是不开心的说道:“少当家的,这个家伙竟然不知死活的说你和大当家的没脑子,我要撕烂她的嘴。”   “上课。”林义只是两个字,然后就看向了愣住的教书先生。   听到林义的话,教书先生才反应过来,他没想到恭亲王府的嫡长女会在这,更加没想到她年纪小小就能背下三字经,而且还和自己的学生起了冲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阻止,现在反应过来了,马上严肃的咳嗽一声说道:“王大妞,坐回去。”   王大妞愤恨的看了荣寿一眼,然后嘟着嘴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双杏眼还在生气的怒视着荣寿。   荣寿倒是丝毫不在意,云淡风轻的听着教书先生教他们朗诵三字经,多少有些无聊,不过本着温故而知新的道理,还是仔细的去听了。   教书先生看着大家念了一会了,便说了原地休息休息,活动一下,等会在接着上课,然后走向了荣寿问道:“你不是都会了嘛?为什么还要跟着在背一遍啊?”   “温故而知新嘛。”荣寿脸上带着淡笑回答道。   举止优雅,巧舌如簧,聪明伶俐,大家风范,这就是对荣寿的第一印象,想起她的介绍,便问道:“你既然是恭亲王府的嫡长女,为何会到了野狼寨中?”   “被他们抢劫来的。”荣寿言简意赅,若是换做其他人她还真是一个字都不想说,一个公主落入了寨匪窝还是什么好听的事嘛,不过面对教书先生还是多了几分恭敬。   教书先生满面愁容,眼前的小孩不像是撒谎,那么大当家的真的打劫来了公主?不对啊,恭亲王府的嫡长女该是郡主啊,怎么会是公主呢?问道:“按照礼制来说亲王的女儿应该是郡主吧?”   “恩,前不久两宫太后懿旨封我为荣寿固伦公主,也就是认我做义女了。”荣寿解释道,眼前这人还懂礼制?不错,看来不是个只会教书的先生而已,还懂得礼法。   听到这话,教书先生就更加差异了,然后匆匆道了个别,就走开了,连忙去找大当家的问是怎么回事了。   而荣寿只是看着教书先生离开,然后看到被一群孩子围着的林义,七嘴八舌的在那说话玩闹,将手帕拿出来,然后向林义走过去。   “你这个骗子走开!”王大妞看着荣寿过来,言语很不善的说道。   “污蔑皇室是死罪,姑娘请慎言。”荣寿依旧是很淡定的回答道,倒也没表现出生气的申请,径直向林义走过去。   王大妞直接挡在了荣寿了前面,说道:“假装什么皇室,公主,你就是个不要脸的骗子,大家说对不对?”   “对,大妞姐姐说的对,她就是个骗子。”另外一边的小女孩符合道。   其他四五个小女孩也跟着附和起来,纷纷骂荣寿是骗子,然后王大妞带头喊了一句:“骗子,滚开!”   其他几个人也都喊着骗子滚开了,有不少男生也在身边的小女孩拉扯下,跟着一起喊起来了。   荣寿的双手紧握,然后告诉自己不要和山里的这群野孩子计较,有**份,看着挡在眼前的王大妞说道:“让开。”   语气不高也不低,很是平静,却让大喊骗子滚开的人都听到了。   ☆、第19章 那不是送给你的   而荣寿那种不怒自威的表情也让王大妞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随即又反应过来说道:“没听到我们都叫你滚开嘛?真不要脸。”   她不计较,她还越来越过分了,冷冷一笑看向王大妞说道:“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王大妞暴怒着说道,一副要挽起衣袖动手打架的意思。   荣寿依旧平静,丝毫不畏惧的回答道:“谁接话就是说谁咯?”   说完不理王大妞那因为生气而变的狰狞的脸,满是嘲讽的语气说道:“少当家的,你就是这么管手下的,我可是你们这野狼寨的贵客,就这么随意的让狗过来咬嘛?你莫不是忘记那场交易?”   林义当然知道她口中所说的交易,当然是当初定下如果恭亲王找到她,她替他们隐瞒他们绑架的事情,如果没这个筹码,估计她早就和其他人一样身首异处了,站起身绕过王大妞。   王大妞本来见林义不说话,正要出手教训荣寿呢,就看到林义挡在了她的前面,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   林义上下打量着荣寿,当然不觉得这些孩子能把荣寿怎么了,更加不认为王大妞会是荣寿的对手,她可是敢更自己老爸谈条件的人,淡淡一笑说道:“她不是我的手下,只是普通的寨民罢了。”   “如此,我说呢,这么没规矩。”荣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一双美目之中却满是嘲讽和高傲。   对于荣寿傲慢和嘲讽的态度,林义可是完全习惯了,一点都不在意,脸上带着笑意问道:“那你来找我什么事呢?”   将手中的手帕举起来,将刺绣之处故意展示出来,那眼神之中的高傲不言而喻。   林义当然知道荣寿是在和他炫耀呢,她女红好的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将手帕拿过来说道:“谢谢。”   谢谢?这是什么意思?荣寿有些傻眼的看着林义,见林义把自己手帕都拿在手里了,眉头不自觉就紧皱起来,她的贴身之物怎么可以让一个男人拿着?冷声道:“谁让你碰我手帕的,还给我。”   “明明是你递到我面前,要送给我的啊?”林义一脸无辜的表情说道,手轻轻摩擦着刺绣之处,她的名字很明显。   差点被气的一口气喷出来了啊,她明明就是递到他面前让她看的,他竟然故意歪解自己的意思,双手紧握说道:“不要自作多情。”   看着气到快吐血的荣寿,林义则是心情很好的将手帕放入了衣袖之中,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不要不好意思嘛,这手帕我收下了,你的心意我也收下了。”   荣寿整个人都快被气死了,狠狠的瞪着林义,这个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林义淡定的注视着荣寿,她美目之中充满了怒气,因为生气脸都涨的通红了,看起来越发的可爱,嘴角微勾,淡淡一笑说道:“你这么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   他真的完美的诠释了自作多情和异想天开啊,深呼吸一口气,伸出自己的手说道:“还给我。”   “这可不行,表达出来的心意,怎么可以在收回去呢?”林义看着荣寿回答道,那满脸的认真啊,就好像荣寿就是送她手帕表心意了。   他美眸漆黑如墨,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此时,这双水眸之中满是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荣寿有瞬间的欢呼,心跳不自觉的加快,然而依旧故作平静的说道:“我只是让你看我会自己绣,不是送你的意思。”   “这样啊,绣的很好。”林义一脸肯定的点头,然后荣寿后半句的话嘛,他就更没听见似得,完全没有要还的意思。   “还给我。”荣寿直接伸手索要。   林义看着自己面前柔弱无骨的小手,嘴角的笑意更浓,伸手直接拉住荣寿的手,皮肤很是细腻,尤其是和他这个成天练功的手比起来,更加的细腻。   荣寿像是触电一般的就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紧紧握住,怎么都拉不回来,不由得怒声说道:“你不要脸,快放开。”   颇为不舍的松开了荣寿的手。   周围的人已经傻眼了,他们那个威严无限的少当家怎么会这么的……这么的……一群人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他们的少当家了。   而几个女孩子嘛都是或羡慕或嫉妒的看着荣寿,至于王大妞,那眼神根本就是怨毒啊。   荣寿已经被气坏了,感觉跟林义这家伙说下去,自己会气死的,可是一个姑娘家的手帕在男子身上,这又成何体统啊?   ☆、第20章 将手伸进衣服里   荣寿思考再三,明显硬来他是不可能还给自己的,那就只能忍着他了,说什么这手帕也不能在林义身上,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面带笑意看着林义说道:“少当家的,那个手帕是我的,还请您还回来。”   她那云淡风轻的笑意,极力忍耐的眸光,都格外的让人喜欢,林义更加不打算将手帕还回去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到了我手里那就是我的了。”   她都已经如此温和的说话了,可是他却如此的给脸不要脸,瞬间就怒了,直接伸手去拉林义的胳膊,她刚刚就看到了他放在了衣袖之中的,伸手直接去拿。   林义微微差异,没想到荣寿会直接动手,胳膊被她小手柔嫩的肌肤所触碰,下意识的一缩,躲开了荣寿的手。   放哪里了?怎么找不到?懊恼的看着林义,错过这一次,他就肯定会防备了,冷声说道:“还给我。”   “我说你也太大胆了吧,伸手就向一个男子的衣服里面探去?”林义满是差异的说道。   荣寿整个人肺都快气炸了,然而此时又多了一种害羞,她一个女子若不是被逼无奈,怎么可能这么做?一脸羞愤的指着林义说道:“还给我。”   看着满脸羞愤,眼睛瞪的水汪汪的荣寿,就越加觉得她很可爱,忍不住想要去逗她玩,将手帕拿出来。   荣寿看到手帕,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手就去抢。   比伸手和速度,荣寿怎么可能回事林义的对手?林义轻轻一闪躲就躲开了荣寿的手,脸上带起笑意说道:“你怎么还抢起来了?”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根本不存在抢这一说,还给来。”荣寿生气的说道,将自己的手伸出来索要,可是想起刚刚的事情,又下意识的赶紧将手给收回来,又羞又怒的说道:“你还给我,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林义却将手帕折叠起来,一副很宝贝的样子,然后将手帕揣进了怀中,脸上带着笑意看着荣寿,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真的很想扁林义一通,要不然难泄心头之火,可是最后一丝理智还是拉住了自己,她打不过他,上去不是找打嘛?双手握的咯咯响,看着林义说道:“还来。”   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荣寿,然后怕怕自己的胸脯,挑衅一笑。   荣寿读懂了林义的意思了,他就是说你有本事过来拿啊,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敢把手往他怀里伸啊?羞愤的看着林义,这种有火没处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看着荣寿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一双美眸之中似乎有眼泪在汇聚,自己不会是气哭她了吧?不至于啊,就是一块手帕而已,马上说道:“你不会哭鼻子吧?”   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感觉出来自己要被气哭了,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被你碰过的脏手帕,我还不屑要了呢。”说完直接生气的掉头走人。   不是不屑要,而是要不回来,要是能要回来,她才不会容忍自己的手帕在别人身上呢,气呼呼的转身走人。   教书先生正好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心中大骇,但是知道荣寿和大当家的交易之后又稍稍放心下来,他不觉得皇室之人会出尔反尔,这不他了解完情况过来,就看到荣寿气冲冲的样子,于是连忙说道:“草民给荣寿固伦公主请安。”   请安?她在这不是被那个林义气死,就是被这周围的环境给折磨死,她必须赶紧回去,气呼呼的向前走。   “您这是怎么了?”教书先生连忙跟上荣寿的步伐,特别恭敬的问道。   “你教出来的学生,还真是……”荣寿一时间还真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林义的不要脸和自作多情了,反应一下,满是嘲讽的开口说道:“极好的。”   教书先生想起刚刚王大妞的无礼,就想到了荣寿生气的原因,当即板下脸来,看着王大妞说道:“王大妞,你还不赶紧过来跟公主赔罪?”   “我凭什么要向她赔罪啊?一个赖在这白吃白住自以为是的废物。”王大妞丝毫不留情的骂着荣寿,此时她完全是恨毒了荣寿啊,她完全认为就是荣寿送手帕给林义,然后又故作娇羞的要拿回手帕,趁机将手伸进了林义的衣服里面。   “不得无礼!”教书先生大喝一声,指着王大妞说道:“快向公主赔罪!”   荣寿摆摆手说道:“罢了,一个乡下丫头,我还不至于去计较。”说完直接走人,她懒得看到这的每一个人,她想自己的额娘,想阿玛,想载澄,想之前自己所过的生活。   ☆、第21章 他这绝对是调戏   她举止之间的优雅和大家风范让人炫目,可是眼神之中明显的厌恶和嫌弃,却直接刺痛了林义的眼神,更刺伤了他的自尊心,看着荣寿的目光骤然深邃。   荣寿临走满是不屑的看了林义一眼,深邃的眸光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感觉出危险,赶紧的转身走人,她不想和他说话,会被气个半死的,也不想多思考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四处乱逛着,感觉的出来这个寨子很大,有树林,有溪水,还有大片的茅草屋,然而却四处还有悬崖峭壁,还有一个后山,荣寿按照记忆来到寨门口,果然是有土匪们把守的,就自己这点能力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在寨门口绕几圈,还是很识相的回去了,她可从来不是个冒险派,没有绝对的把握,她可不敢跑出去,要知道自己现在的安宁还是好不容易换过来的呢。   漫无目的的,又来到小溪边,颇为无力的坐下来,走了这么久了,感觉腿都酸了。   呆呆的看着天空,自己都来这块两天了,自己的额娘,是不是也该看到那些东西,然后已经在寻找自己了?或许在过几天,阿玛额娘就能够找到自己了吧?   荣寿还有着美好的幻想,然而却不知那些东西根本没有出去。   此时荣寿所想念的额娘,正在房中急的团团转转呢,因为她迟迟都没有等到许嬷嬷给她的回信,就算路途有点远,这都出去两天了也该让人捎个话了啊。   “福晋,老爷来了。”门外的人通报道。   瓜尔佳氏立马平复下自己的情绪,将门打开,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说道:“王爷,您来了?”   “恩,芳茹呢?宫中的一些事情你和她说过了嘛?”恭亲王过来就直奔主题,这诺大的恭亲王府少个人根本察觉不出来,更何况还有嫡福晋的刻意隐瞒?所以恭亲王完全不知道荣寿已经不在府中。   瓜尔佳氏颇为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芳茹这孩子本来开开心心的,可是知道生辰过后就要离开我们,心中难免有些不舍,这不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了,王爷放心,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你一向贤惠。”恭亲王面上带出一抹笑意。   瓜尔佳氏面带温婉笑意的和恭亲王说这话,可是心里面却跟火烧似得,不知道这事情能瞒多久,虽说芳茹是郡主,但毕竟是女孩子,所以经常在闺房之中鲜少出门,而王爷就算是父亲,也不会闯进郡主闺房之中的,这就是规矩。   然而更让人担心的是荣寿的安全,因为许嬷嬷那就跟断了似得,完全没有回应。   荣寿此时一脸期盼的看着白云飘飘,全然想不到自己的额娘此时正在极力的隐瞒她失踪的事情,那些可以代表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出去。   时间一晃而过,眼看着天要暗下来了,微弱的叹口气,什么时候就能脱离这土匪窝了啊?   “芳茹。”   在这个寨子里,能够这么唤自己名字的除了林义还真没其他人了,而且他的低沉的嗓音还是很好分辨的,然而对于这个人她是根本不想理的。   对于荣寿的态度他也不恼,坐在了荣寿身边,说道:“这天色快要暗下来了,回去吃饭了。”   这个林义刚刚发生那种事情,他还能一如既往的来叫自己吃饭?这两天的打交道,荣寿真实的感受到了自己不是林义的对手,每次都被气个半死,所以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彻底无视你,看你还怎么惹我生气。   看着气鼓鼓不说话,计划彻底将自己无视掉的荣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中是他都所察觉不到的异样情绪,用一种挑衅的语气说道:“你怕了?”   激将法!这是激将法!荣寿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然后强迫自己冷静,然后看向前面光秃秃的树林,还有冻结的小溪,以及快要落下的太阳,这样的冬日黄昏图,有一种说不出的萧瑟。   荣寿都有一种触景生情了,她现在的处境就是如此的萧瑟,不过她相信东去春肯定会来。   见荣寿完全把自己当透明,不由的有些恼怒,薄薄的唇扬起一抹坏笑,伸手直接掐上荣寿的脸说道:“芳茹,我跟你说话呢。”   她极力克制不理他,他倒好还动上手了,腾的站起身,生气的指着林义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滚开,我不想看到你。”   林义那是一脸的无辜,一双幽深的黑瞳此时是那么清澈,特别委屈的开口说道:“芳茹,我好心叫你来吃晚饭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你个土匪少当家的,少跟我在这装无辜,装委屈,你什么德行,我了解的很。”荣寿很没形象的指着林义骂道,在这个林义面前她完全就被逼的完全没有了一点公主的架子,闺中女子该有的气质和风度。   林义嘴角扬起一抹笑,笑的那叫一个荡漾啊,满是**的开口问道:“我们这才认识不过两天而已嘛,你就这么了解我了?”   荣寿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的吐血了!果然与林义对上,选择无视他是最好的选择,要不然会被气死的,指着林义半天说不上话的荣寿,果断放下手,大口大口喘气,以平复自己的怒火。   看着荣寿明明生气的很,可是却还是忍着不发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也站起身来,看着荣寿说道:“你就这么舍不得对我发火啊?”   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生气的指着林义说道:“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我这是懒得搭理你,懒得搭理你,懂不懂?”   “不懂,在我看来你就是舍不得骂我嘛。”林义一脸笑意的说道,那笑容要多明媚就有多明媚,好像他真的不懂似得。   如果荣寿不知道林义是这的少当家,又是练舞又是读书的,她还真就以为林义不懂了,可偏偏她知道林义什么都懂,而且她还看不透他,每次都能被他气个半死,怒视着林义问道:“你想怎么样?我可没招惹你的意思?”   “这叫什么话啊?手帕这贴身之物,都送给我了,你还嘴硬的说对我没意思?口是心非啊。”林义满脸笑意,伸手刮一下荣寿的鼻子。   这是**!这绝对是**!立马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鼻子,怒视着林义说道:“你不知羞耻,小小年纪成何体统!”   小看着眼前的人,公主就是公主啊,生气极了也骂不出脏字来,脸上带着笑意反问道:“羞耻?那是什么?”   荣寿双手紧握,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说道:“你离我远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讨厌你么?”   “看不出来。”林义一脸肯定的回答道,那表情好像他就真的是不知道,随后还很无辜的看着荣寿问道:“你为什么要讨厌我呢?我可从来没得罪过你啊。”   装的还真是那么回事,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了一般,双手紧握,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总之离我远点!”   林义从怀中拿出了荣寿亲手绣的手帕,一脸感慨的说道:“明明送了人家手帕,可是却这么嘴硬,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呢?”   看到林义手中的手帕,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抢,然而就看到手帕从自己手的旁边溜走,根本抓不到,怒视着林义说道:“这手帕明明不是送你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何必自欺欺人?”   “芳茹,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啊,你说你不把手帕送我,这手帕怎么就到我手里面了呢?”林义看着荣寿满脸笑意问道。   荣寿只是眯他一眼,眼神之中满是鄙视和不屑,语带嘲讽的说道:“你是劫匪我的手帕当然是被你抢去的了,这还用说嘛?”   他讨厌她这样的眼神和嘲讽,可是偏偏她有这个能力和身份,自卑,这是从生下来开始就没有过的感觉,暴怒冲淡了自卑的感觉,直接伸手拉起荣寿的手,绝对命令的语气说道:“不许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许这么和我说话。”   连着两个不许,足以说明了他的霸道,而且手腕被捏的生疼,与他怒目而视。   有些诧异,这是他生气的样子嘛?黝黑的眸子之中似乎蕴藏着无数的风暴,好似下一刻就要将自己卷进去,心有那么一瞬间是畏惧的。   自从进了这寨子,她见识过他的巧言善变的能力,还有精湛的演技,就是没见过他生气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见,那双蕴藏着暴风雨的眼眸,太过有震慑力。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从来没想过要吓住荣寿,松开荣寿的手腕,无奈的叹口气,眼神之中有些惆怅,说道:“或许生来就是不同的吧,可是又有谁想生来就当土匪的?”   心被狠狠的撞击到了,此刻竟然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又何尝想当这个公主,如果可以她宁愿在普通人家,父亲额娘弟弟和自己,没有那么多的姨娘,而自己的父亲也会给自己骑大马,给这世上最普通的父爱。   林义没想到一个反问,就让身边的荣寿也陷入了伤感之中,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在想什么呢?”   思绪被林义给打断,然后抬眸看向林义说道:“你不也得到你这个身份的好处了嘛?在这山寨里面除了你阿玛,不就是你说了算了嘛?”   倒是没想到荣寿会这么说,微微差异,然后问道:“你不是挺鄙视我的嘛?怎么又开始安慰我了啊?”   荣寿微微反应过来,有些窘迫,只能怒目而视说道:“我有安慰你嘛?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觉得这种生来的事情也不是你的错而已。”   听着荣寿嘴硬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他的笑容很清浅,如同昙花一闪而逝,然而荣寿却感觉到那才是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心微微悸动,这种奇怪的感觉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发呆看自己的荣寿,语气之中带出一抹轻快的笑意,问道:“好看嘛?”   ☆、第22章 还是入乡随俗吧   本来也没什么,被这么一问,反倒有些脸红了,而且这么盯着一个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下意识的避开自己的眼神,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看着荣寿窘迫脸红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满是幽怨的开口说道:“看都看了,做个评价啊,我感觉我长得还是很好看的。”   这个还真的不能不承认,他的长相可没跟了那个土匪头子的凶神恶煞,反倒跟了曹氏的英气十足,曹氏一个女子那样的长相给人一种女中豪杰的感觉,可是林义这样长出来,却英俊的恰到好处。   荣寿意识到自己在心中对林义的评价,顿时黑了脸,她这算是怎么回事啊?有些气恼的冷哼一声说道:“自作多情,丑死了。”   丑?长这么大谁见了自己不都说英俊啊?伸手抚摸一下自己的脸,看向荣寿问道:“你确定?”   看向身边林义一脸困扰的样子,不由的失笑问道:“你一个土匪又不靠脸吃饭,那么在乎脸干嘛?要我说啊,你要继续这样下去,迟早学了你们寨子里面的那个刀疤脸。”   本来看到她笑还是有些许开心的,那就证明她不生手帕事情的气了,可是听到她后面的话,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看向一边的荣寿说道:“闭嘴。”   被突如其来的呵斥给吓了一跳,看向身边的林义说道:“你发什么疯啊?”   “我不许你说他。”林义以一种绝对命令的口吻说道。   又是不许?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啊,眉头微皱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嘛?他脸上就是有一跳丑陋的疤啊,干打劫的事情,当然会有报应啊,你也还是早点脱离这个地方,不要在干坏事了。”   “他不是在打劫的时候留下的疤。”林义语气平静的回答道,似乎不想在提起这件事情,而向前走去,说道:“走吧,去吃饭了。”   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边,她就是苛待谁那也不会苛待自己的,吃饭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在被找到之前就饿死了,那岂不是亏大来了。   看着一边沉默不在说话的林义,有些恍惚,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说那个刀疤脸了?不是打劫留下的,那是干什么留下的?   一起回到了曹氏所住的房屋,然后一同吃晚饭,依旧是只吃自己的白米饭和水,桌上的菜她是动都不会动的,吃过饭预备擦拭嘴角,就想起了自己的手帕,然后就又想起了那件事情,不由得一阵恼怒,看向曹氏说道:“手帕。”   曹氏不解的将自己的手帕递给荣寿,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您的手帕呢?”   “被狗叼走了。”荣寿一边轻轻擦拭嘴角一边说道。   这个芳茹,自己都不和她斗嘴,不惹她生气了,她又开始暗讽自己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邪笑,说道:“芳茹,这可是你招惹我的啊。”   “我有招惹你么?我只是说狗叼走了而已,这干你什么事情啊?”荣寿也学起了林义,那一脸的无辜啊,美眸之中所带出的得意啊。   看着她如此得意,心中更多的是无奈,她也有孩子气的事情。   荣寿看林义好像也没有出言反驳自己的意思,便心满意足的告诉曹氏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她要洗漱睡觉了。   这一晚倒是睡着了,然而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极其清浅的睡眠,确保着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不由得自嘲一笑,要说来这之后睡的最熟的时候,竟然是林义的背上,要不是有寨民们的声音,那时候她还真有点醒不过来了。   看着往进拿洗漱用品的几个人,见他们放下东西就准备走了,便拦着其中一个人问道:“哎,你留下。”   伺候的丫头也不敢说什么,点点头乖乖的留下来了。   荣寿看着那丫头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我看你们寨子里面有个刀疤脸的,看起来挺丑的,他怎么把脸弄成这样的啊。”   伺候的丫头微微惊愕,她怎么敢这么说二当家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丫头可能是公主,所以敢这么说也不奇怪了,可是她怎么突然问二当家的事情了啊?不过这事也不是秘密,寨子里面的人都知道的。   思虑一会,伺候丫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少当家被别的山寨给捉走了,当时大当家的受伤,是二当家的拼命将少当家给带回来的,脸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留的。”   虽说短短几句话,荣寿也能感觉的出来当时的凶险,这么说来那个刀疤脸对林义来说有救命之恩了,而且还是因为他才成了刀疤脸,难怪不许自己那么说他。   微微点头,继续问出自己的疑惑:“那你这二当家的是在救了少当家的之后才成了二当家的,还是一直都是二当家的?”   伺候丫头有些不解荣寿为什么会这么问,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后来才成了二当家的。”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种事情见多了,他要是原本就是二当家的,早趁着大当家的受伤一举躲位,成为大当家的了,又怎么会拼命去救林义?他救林义不过也就是想着高升罢了。   心中了然,可是却也没在说什么了,挥挥手说道:“退下吧,我自己洗漱就好。”   荣寿简单的洗漱,换上了今天拿来的衣服,一身深蓝色的棉袄棉裤,简单的让人无语,可是想想王大妞他们好像也是这么穿着的,看来自己只能是入乡随俗了。   换上这副村姑的衣服,擦拭干净头发,叫下人进来,将她长发编成两股麻花辫。   然而很是熟悉的自己去曹氏那吃饭,看到曹氏和大当家的都已经来了,此时他们三个都来了,那就是独等一个林义了呗?   林义开门进来,就看到荣寿的装扮,不由的觉得好笑,初次见她的时候,虽然打扮的是汉人服饰,可那明显就是大小姐才能穿的布料,此时嘛,完全是入乡随俗了,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早上好。”   “还好意思说,让两个长辈等你吃饭,这是不孝。”荣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出言教训道,对于他的打量,荣寿表示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芳茹啊,你说你这是要和我斗嘴嘛?”林义笑的一脸**的问道,然后坐在了荣寿身边。   额……不自觉的就出言教训了,谁让他欠骂了?   可是看到他那双带着笑意的幽深黑瞳,荣寿还是将自己继续要挑衅的话给憋回去了,这人太危险了,每次斗嘴不都自己输的嘛,他不招惹自己,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他了,拿起自己的筷子去吃饭。   看着荣寿很明智的选择了吃饭,不在和自己继续斗嘴,林义脸上带起一抹笑意,也一同去吃饭。   曹氏看着两个孩子明显不在斗嘴了,话也少了,可是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具体怎么个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这俩孩子越相处越熟悉了。   吃过早饭,林义站起身说道:“爹,走吧,去训练了。”   “我也一起,反正我没事做。”荣寿站起身说道。   曹氏听到这话,便看向荣寿说道:“公主,不如我带你四处逛逛吧,这寨子里面你还不熟悉吧?”   “我自己转就好。”荣寿一句话拒绝,然后向前走去,也不等谁带路,她先去后山那块训练的地方了。   “娘,我走了。”林义脸上带着笑意告别,然后向前走去,紧跟荣寿的步伐,脸上带着笑意问道:“芳茹,你今天跟去是捣乱的么?”   “那可说不准哦,让你多罚一会,也挺好的。”荣寿满脸笑意说道,眉眼弯弯甚是好看。   林义看着荣寿的笑脸,她来之后这是第一次笑吧,一般都是轻蔑和藐视的,今天却发自内心的笑了,也一同笑起来,说道:“你这心肠是什么做的啊?我哪里把你给得罪了,你要这么折磨我。”   “你嘴欠呗。”荣寿毫不留情的说道。   “芳茹,说话要讲良心,哪次不是你想出言教训我的?我那只是真当的自我辩护而已,你就看在昨天我背你回来的份上不要生气了。”林义满脸笑意说道。   听到这话荣寿有些不好意思了,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可是刚刚甩过他巴掌,破坏了他的训练呢。   “你的腿好了嘛?”林义看着荣寿的腿问道,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了,可能就是蹭破了一点皮吧,当天下午就好了。   “不碍事,就是撑破一点皮,早好了。”荣寿满是不以为意的说道,今天洗澡的时候看的时候确实已经好了,虽然隐隐有些疤吧,可是走路根本不疼了。   看着荣寿是越来越融入他们这的生活了,林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没事就好了。”   大当家的走在后面,将二人的对话都收入耳里,将二人脸上的笑容也收入眼底,不由的便笑起来了,这恭亲王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都失踪三天,完全不见找人的意思,看来这儿媳还是有着落了的。   一同来到这后山,看他们训练,倒是没有在捣乱了,发呆的看一会就觉得无聊了,看向一边的大当家的问道:“你不觉得无聊嘛?不会在弄点其他的么?”   “他们这个年纪打好基础最重要了。”大当家的回答道。   荣寿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刀疤脸面带喜色的过来,在大当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便离开了。   有些不解的看着离开的两人,然后在看看训练的一群人,这就不监视着了?那这些山里的野孩子还不都聚在一起玩去了。   然而意料之外,过了一会他们都没动静,忍不住问道:“又没人监视了,你们还傻傻的举着个石头干嘛啊?”   “锻炼又不是为了应付。”林义无奈看着荣寿解释道,对于她今天没捣乱,他还是感觉蛮好的。   他们还挺有原则的,要是自己没人监视偶尔还是会偷偷懒的嘛。   “你怎么在这?”身后传来了一个戴着几分怒气的的女孩声音。   ☆、第23章 这怨毒的眼神啊   这种刺耳的声音,荣寿一下就听出来了,就是昨天那个和自己争锋相对的乡下丫头呗,转过身看过去,还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然而不只是王大妞一个,而是好几个女孩子,讥笑一下说道:“大当家和少当家的待我来的咯?”   那抹讥诮的笑,瞬间让本来就生气的王大妞更加的生气了,指着荣寿说道:“你不要脸,这里上午女孩子是不能过来的,教书先生都说了,非礼勿视。”   想想昨天有那个大当家的时候,这些人是不见,而现在大当家的一走,这王大妞和那几个女孩就过来了,明显就是趁着大当家不在过来偷看的嘛,想到这就笑的更加嘲讽了。   被荣寿这样的笑容给激怒了,指着荣寿说道:“你笑什么笑?”   “你们是来偷看的吧?真不要脸。”荣寿依旧满是讥诮的说道,眼神之中是满满的不屑。   王大妞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看到荣寿在这坐着,来不及反应就扑过来了,却忘记她们过来本就是偷看的。   “少污蔑我们,我们是过来找二当家的,听说二当家的过来这里,我们才过来的。”另外一个女孩说道,然后推了一下王大妞。   “没错,我是来找我爹有事。”王大妞说的特别大声,好似就是为了告诉在场所有训练的人,她不是来偷看的。   荣寿只是注意着说话的那女孩,身材消瘦,一看就是营养**的乡下丫头,不过比起王大妞的横冲直撞,这个人要城府深多了。   在注意到王大妞的话,荣寿才明白原来她是那个二当家的女儿,难怪在这寨子里面如此的蛮狠,看起来就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讥诮一笑说道:“是嘛?那你就没收到消息,你爹和大当家走了嘛?”   “我没有!”王大妞气急败坏的看向荣寿说道,指着荣寿说道:“你要不要脸,竟然就这么看着大家脱掉上衣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他们脱了上衣?这不就证明你也看到了嘛?”荣寿毫不留情的反问,然后依旧是讥讽道:“你比我这公主都会装清高啊,果真是寨匪二当家的女儿啊。”   林义真的是憋笑憋到肚子疼啊,想想昨天荣寿还说他们成何体统呢,今天她就反过来指责别人装清高,那就和她骂昨天的自己一样。   王大妞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荣寿只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和讥讽说道:“既然是谎称来找你爹的,现在你爹不在了,还待在这干嘛?你们这群来找人家爹的小女孩们,还待在这干嘛?”   “你这个贱人,不要脸!”王大妞指着荣寿就骂。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满是不以为意的看着王大妞说道:“偷看光膀子的男人,被发现了,就扯出自己老爹,我都替你脸红啊。”   王大妞说不过就开始动手了,伸手就要向荣寿那张满是冷笑的脸打过去。   荣寿正准备躲呢,却传来一声清冷的呵斥声:“住手!”   听到声音,荣寿微微差异转身看过去,这少当家搞什么鬼?算是帮自己了?   然而他的眼神平淡无波,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动作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拿着石头站着,继续练功,真有一种站似一棵松的感觉。   可是王大妞却被林义一声呵斥给吓到了,手成功的停在原位,并且收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林义,差异问道:“少当家?”   “走开!”林义依旧是两个字,可是却带出了一种怒气。   王大妞一阵,长这么大她就没见林义发过火,他总是温文尔雅的,心情不好也就是清冷一些,可是却从不见他带着怒气说话,这是为什么?因为自己要打这个家伙,所以少当家的生气了嘛?   想到有这种可能,王大妞那更加是恨毒了荣寿啊,此刻看着荣寿的眼神就跟淬了毒似的。   荣寿心下微微一冷,这样的眼神她是见识过的,家里的慧姨娘和如翠就是这么看自己的,可是那慧姨娘和如翠是恨毒了自己,那是因为她们都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嫉妒正室很正常。   可是这王大妞可和自己没啥关系啊,干嘛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稍微思考一下,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这个王大妞喜欢林义,而她误以为林义喜欢自己,所以才用这种眼神看自己了,那是嫉妒发狂到怨恨的眼神,绝对没错!   当意识到事情可能是这么回事的时候,荣寿就觉得很无语,她从哪里看的出来林义喜欢自己了?这小小年纪的不学好,尽学大人那一套,还敢说自己不要脸,荣寿心中的那个鄙视啊。   这个鄙视的眼神一下刺伤了王大妞,然而意识到林义生气了,她还是知道要避其锋芒的,真的让林义讨厌上自己就不好了,强忍怒意,直接走人。   看着离开的一行人,荣寿完全没有自己也该离开的自觉,依旧站在那里。   王大妞转头看着站在那的荣寿,心中更加愤怒,冷声道:“你不走嘛?”   真是当她傻啊,要是和他们一同出去,被这几个人找个人少的地方,扇两耳光,暴打一,要知道这嫉妒起来的人啊,可是很疯狂的,在这最起码她还是有几分忌惮,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关键是她怕毁掉她在林义心中的形象啊。   心中有了计较,荣寿就跟没听到王大妞的话,自顾自的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悠然自得的看着前面训练的人群,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和王大妞接触了,现在身边没护卫,自己可打不过这山里的野孩子。   看着荣寿完全无视自己,王大妞双手紧握极力克制,那指甲都刺破手心里面的肉了,她还不自知,那双眼睛思思盯着荣寿,好似下一刻就忍不住要冲上去撕了荣寿一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荣寿此时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还傻站着干嘛?”林义又一句反问,威慑力十足,瞬间就打破了王大妞冲上去撕碎荣寿的想法。   王大妞眼带威胁的看着荣寿,这个臭丫头,她一定要让她好看!气冲冲的转身向外面走去。   既然是说傻站着的,那就不是在说她这个坐着的了,荣寿很自然的就理解成这样了,然后看着林义。   这双眼睛黝黑的深不见底,此刻就好似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有时候他的眼睛又是那般清澈,真搞不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长这么大以来,最看不懂的一个人了。   林义也不闪躲,就任由荣寿这么看着了,淡淡的,没有丝毫表情,生怕暴露出他紧张的内心。   时间一晃而过,本以为会度日如年,可是荣寿却不曾想自己竟然适应了这种生活,每天都吃饭睡觉看他们训练,看他们读书,偶尔和林义斗几句嘴也蛮有意思的,好像没那么讨厌这了。   “芳茹,这几天应该过的挺无聊的吧,今天带你去捉鱼。”林义脸上带起一抹笑意说道。   荣寿微微差异的看着身边的林义,然后说道:“河里面的冰融化了嘛?前段时间还没呢。”   “没融化呢。”林义看着身边的荣寿浅笑说道。   “那怎么钓?”荣寿好奇的问道,看向身边的几个男孩,这里面有虎子,小胖,黑子,这三个人可以说是林义死党,最近因为林义的关系也算认识了。   小胖满脸笑意神秘兮兮的说道:“你等会看着吧,保证是你没见过的。”   “我还真没钓过鱼呢,不过冻结的湖水里面真的有鱼嘛?”荣寿好奇的问道,看着他们手中的鱼竿,这可真是去钓鱼呢,不像是去玩。   “只是湖面结冰了,湖面下面还是有鱼的。”林义脸上带着笑意解释道,最近看着荣寿越来越适应这的生活,他的心里面是很开心的。   荣寿稍微一动脑,然后是一抹恍然大悟的笑意说道:“知道了!”   看着她狡黠的笑意,果然聪明如她,嘴角不由出现一抹温柔的笑意,问道:“知道什么了?”   “把湖面上的冰给敲碎了,然后在把湖里面的鱼给掉起来,对吧?”荣寿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都提示到这份上了,她当然轻而易举的就猜测的到了啊。   “聪明。”林义脸上带着笑意点头说道。   周围的虎子,黑子,小胖早已经习惯了他们少当家对荣寿的这种态度了,开始还觉得很奇怪,少当家干嘛对一个丫头这么好,后来也和荣寿认识了,也算是熟悉了,倒也习惯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也就来到了湖边,荣寿看着四周,树木是一样的树木,甚至湖边的小石头也差不多,可是这个明显是湖,不是自己曾经带过的小溪边,不免好奇的问道:“这湖和那小溪是不是连在一起的?”   “恩,这湖水是活水。”林义点头回答道。   虎子他们已经准备抬脚上湖面了,荣寿眼角余光扫到,瞬间就倒抽口凉气,马上阻止道:“喂!你们干嘛呢?”   “当然是走上去,破开湖面了啊。”虎子有些奇怪的看着荣寿,然后脚步还是停下来了。   “这多危险啊,这都春天冰肯定融化了不少,你们也不怕掉河里面嘛?”荣寿眉头微皱问道。   小胖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没事的,我们往年都是这样的啊,这个时间段,湖面还是解释的。”   “不就是破开湖面嘛?这地上的石头多的很,扔过去砸开不就好了嘛。”荣寿指着自己脚边的石头说道,对于这种人站上湖面,冒险的动作她是不赞成的。   ☆、第24章 事情终究瞒不住   “石头下去会把鱼给吓跑的,那还怎么钓啊?”林义面带笑意的反问道。   抬头看过去,对上他温文尔雅的笑容,眉头微皱说道:“可这样你不觉得很危险嘛?”   “还好。”林义脸上带起一抹笑意,然后率先走上了湖面。   荣寿吓一跳,下意识的吼道:“喂!”   然而林义却很安全的站在湖面上,周边的虎子他们已经在琢磨着哪里有鱼,开始拿出小刀破冰了。   看到这副场景,荣寿不由的微微一愣,真的没事嘛?想想他们从小生活在这,可能是没有出现过人掉下去的事情,所以大家都比较安心吧,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弄好就上来吧,我看着挺危险的。”   林义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她很了解荣寿,她是个天生的保守派,不是冒险派,要不然她就会冒险逃走,而不是选择保守的等人来救了,现在她将这种小心翼翼,也用在了关心他们身上,心还是觉得暖暖的。   迈步上了岸边,看着身边的荣寿,将手给了荣寿说道:“要不要试试?在湖面上滑冰也很好玩的。”   “滑冰?”荣寿带着不解看着林义,然而很快就懂了,在冰山滑呗,所以就是滑冰了,立马将自己的手背到身手,头摇的拨浪鼓似得说道;“你玩就好,我不玩。”   看着荣寿这副样子,林义不自觉就笑了,具体说来,他倒也不知道开心什么呢,反正看到荣寿就是忍不住笑,挪揄道:“这么胆小?”   “我哪里担小了啊?这根本就是对危险的判断能力而已啊。”荣寿有些炸毛的说道,她最讨厌被人看不起了。   这小姑娘还真是容易被用了激将法呢,嘴角带起一抹笑意说道:“来,相信我,这一点都不危险。”   垂眸看向林义递过来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可是转念一想他不可能让她出事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一道保命符呢,虽然不知道自己阿玛什么时候会找来就是了,就算这样那他也没必要毁了自己这道保命符吧?   林义看着荣寿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这脑子里面弯弯绕绕在想什么呢?直接伸手对着荣寿的脑袋一弹,无奈说道:“就这点事情你也思前想后的?”   眉头微皱捂住自己的额头,抬头看向林义,说道:“废话,万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你负责啊,我可不会水,更别说从冰块上掉下去了,那都只能从掉下去的窟窿上来了。”   “我负责。”林义脸上带起一抹温柔的样子说道,眼神之中是他自己都没想过的认真。   看着他的眼神,心中的那种担心就没有了,甜甜一笑,将自己的手给了林义,他的手掌牵起来还是那样的感觉,让人的手掌心之中酥酥麻麻的。   被信任是一种很开心的感觉,垂眸看着身边小心翼翼犹豫要不要踩上去的荣寿,只觉得她很可爱,这些日子相处以来越发觉得她可爱,或许这就是她的真面目,那个威严骄傲的她,可能是环境使然吧。   先一步踩在湖面上,向前走去,伸出另外一只手,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将另外一只手递过去,双手都拉着林义,倒也没在意,专心的盯着湖边,将自己的脚尖点到冰块上。   林义有些好笑的看着荣寿,实在受不了她这慢吞吞,不敢下脚的样子,双手一拽。   “啊!”荣寿下意识的尖叫,没想到林义会在这个时候拉她,整个人向前扑去,可是却撞进了林义怀里面了,鼻子有点疼。   林义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这不是过来了?”   听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荣寿朝着脚下看去,真的站在冰块上,没有掉下去,可是这不证明接下来会不会掉下去啊,双手不自觉的拉紧了林义的手。   能够感觉的到荣寿手中加重了力气,更加觉得好笑了,忍不住问道:“怎么?准备冰块破了话,拉着我当垫背的?”   “那当然了啊。”荣寿更加用力的拉住林义的手,然而此刻脸上却带着一种好奇的笑容,眼神明亮的刺眼。   “鱼!捉到了。”虎子开心的蹦跶着,手中拿着一条鲜活的鱼。   荣寿随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虎子开心的在冰面上蹦跶着,还真是为他捏把汗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湖面,竟然没有一丝裂痕。   林义嘴角一勾,在荣寿耳边问道:“现在安心了?要不我也跳几下给你看看。”   “免了。”荣寿立马制止道,看着身边的林义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啊,我们过去看看吧。”   林义拉着荣寿向前平行划过去,说道:“不用抬脚,直接滑着过去就好。”   看着前面先一步的林义,再加上这句话,荣寿很自然的就跟着滑过去,看着虎子身边的有一个小小的洞,好像就能让一条鱼出来而已,问道:“这个洞还能上来于嘛?”   “说不准,我们在离的远点弄一个洞吧。”虎子开心的说道,这个时候不远处的小胖也开心的说他捉到鱼了。   荣寿也没开始的慌张和害怕了,然后对于林义的手,她是绝对不会松的,握的紧紧的。   林义悄悄的松开一下下,就发现荣寿紧紧的握住自己,嘴角不由得上扬,然后一同钓鱼。   此时荣寿是不怕了,甚至是有些适应野狼寨的生活了,可是恭亲王府里面的嫡福晋可是紧张害怕起来了。   “你说什么?找不到许嬷嬷了?”瓜尔佳氏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小厮问道。   那小厮赶紧点头说道:“回福晋,确实找不到,那亲戚说她没去过。”   这五天时间,瓜尔佳氏可是秘密的派出很多人去寻找荣寿,找到许嬷嬷家,甚至查到了许嬷嬷口中所说的那些亲戚,一家一家的去看过了,这是最后一家了,可是却丝毫不见荣寿的踪影,不由的有些暴怒,声音也提高了,说道:“继续找,我就不信能凭空消失了。”   “姐姐这是要找什么呢?”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院子门口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嫡福晋的眸光不由得一冷,一拍桌子说道:“当好你妾的本分,我丢了东西也轮得到你来问。”   “瞧姐姐这话说的,我这不也是关心姐姐嘛,这是丢了什么,我也帮着姐姐找找,实在不行不还有王爷嘛,总是能找到的。”慧姨娘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贱人莫不是知道了什么?依旧是那副态度,不屑冷哼说道:“一个妾室也敢不禁召唤来正室房里面,最好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她本来就为了避嫌,专门坐在院子里面说了,却不想一个情绪激动提高了声音,早知道就去大堂里面说了。   慧姨娘却暗恨着瓜尔佳氏,可是面上却装出了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说道:“姐姐我这就是关心你,过来看看你而已啊,顺便也来看看荣寿公主,这懿旨下来之后就没见过了。”   “公主也是你一个个小小的妾能够看的?”嫡福晋满是鄙夷的看着慧姨娘。   一再被鄙视,双手更加握的紧了,说道:“我不能见,难道连王爷也不能见嘛?我这就告诉王爷去。”   这事确实瞒不住了,应该和王爷坦白了,要不然靠她这深闺女人也找不到人啊,事到如今还是先找到人为妙,不过那也不能由这个女人说出来。   反正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位置不保了,既然如此那也不能让这个女人钻了空子,她不就自信这张脸嘛?一拍桌子冷声呵斥道:“不知礼数,来人,给我掌嘴!”   这一声令下,刚刚被遣退的老妈子和丫头立马就过来了。   慧姨娘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骇然的神色,这些年她可是最受**的人,她这个福晋也会因为有王爷再而不敢随意责罚她,可是却不想今天竟然说动手就动手,立马说道:“你这个悍妇,就不怕王爷知道你的行为嘛?”   “给我狠狠的打,把这张嘴给我大烂了,区区一个妾也敢以下犯上了。”瓜尔佳氏丝毫不受影响,冷冷下令。   福晋此刻心中正在烦躁着呢,她却还自动撞上门了,自以为得**就想着爬上这福晋头上?平时那不过是忍让罢了,此刻她不知死活当然不能手下留情了,桂嬷嬷心中了然,下手那叫一个狠。   刹那间脸上就是一个手掌印子,娇俏可人的脸瞬间变的狰狞可怖,那双眼睛越发的恶毒,紧盯着瓜尔佳氏说道:“我会让你后悔的!”   “打!打到她不能说话为止。”瓜尔佳氏只是这一个字。   桂嬷嬷就是左右开弓,不一会慧姨娘的脸就肿胀的跟猪头一样了,然而那双眼神却变的更毒了,原本就恨,此刻是更恨了。   看着脸肿胀的老高,开口说话都困难的慧姨娘,瓜尔佳氏轻蔑的一笑说道:“不知死活。”   然后转眼看向两个慧姨娘已经吓坏的丫头,吩咐道:“将你们主子拉回去,没我命令不许出来。”   慧姨娘她本来是想刺探一下荣寿是不是真的不再府中了?毕竟这是上面交代给的任务,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被直接给打成猪头,而她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一双眼睛死死的等着瓜尔佳氏,然后硬生生的被拖走。   “真是解气,这慧姨娘就该如此对待。”身边的丫头一边扶着嫡福晋起身,一边说道。   “走吧,去找王爷。”瓜尔佳氏说道,这事必须跟他说了,要让他去找荣寿了。   ☆、第25章 竟然开始舍不得   “通报一声,就说我找王爷有要事商量。”瓜尔佳氏站在书房门外,看着门口守门的小厮说道。   小厮看着瓜尔佳氏严肃的脸庞,连忙说道:“喳。”   进入书房,恭亲王奕欣正端坐在那看信件,听到小厮进来通报,微微皱眉,问道:“福晋怎么过来了?府里可出了什么事情?”   “小的也没听说,不过看福晋好像确实有事。”小厮回答道,这刚刚才打了慧姨娘,消息当然没那么快过来了,更何况他一直都守在书房门口,自然是听不到的。   恭亲王奕欣也没在想什么事情,将信件收起来,摆手说道:“让她进来吧。”   瓜尔佳氏进来的时候,恭亲王奕欣已经坐下来在喝茶了,看着进来的人问道:“到书房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没有说话先行跪了下来,想起失踪的荣寿,这眼泪也随之流下来了。   恭亲王奕欣微微一愣,然后伸手去扶,说道:“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王爷,我大错特错了,我不想芳茹进宫受苦,就让她偷偷离开了,可是现如今她和奶娘都和我失去了,慧姨娘那已经有所怀疑了。”瓜尔佳氏言简意赅的说道,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听到这话的恭亲王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俯视着瓜尔佳氏,眉头紧皱问道:“你说什么?!你竟然敢如此擅自做主?”   “王爷,我知道我错了,都怪我,你快让人去找芳茹啊。”瓜尔佳氏仰起一张满是眼泪的小脸。   恭亲王奕欣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找?怎么找?要是让慈禧知道了消息,还不是说你我抗旨不尊?”   “那那怎么办?”瓜尔佳氏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恭亲王奕欣坐下来,揉着眉心说道:“这事别声张,慧姨娘那你看紧了,别让她把消息往宫里带,芳茹我会让人暗中寻找。”   “王爷,要不找个人代替芳茹进宫吧?”瓜尔佳氏看着恭亲王奕欣说道。   “愚蠢!”恭亲王奕欣猛地一拍桌子说道,看着眼前的人说道:“荣寿自小就尝尝出入宫廷之中,哪个人不认识她?还找人代替,你真想背上这欺君之名?”   瓜尔佳氏微微一愣,马上摇头说道:“王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出馊主意了。”   无奈深呼吸一口气,看向瓜尔佳氏说道:“起来吧,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芳茹这孩子,你和我说说他们去了哪里?是否在京城?”   “这七天我已经出动了不少人找过了,许嬷嬷亲戚家,还有京城里的各大客店都暗中找过了,没有芳茹的消息,我想应该是许嬷嬷带着芳茹离开京城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我没,也没去她亲戚家。”瓜尔佳氏眉头紧皱说着此时的情况。   听到这话,恭亲王奕欣眉头深锁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还真是好样的额,你就是这么给我管理府邸的?”   “王爷,我知道你生气,可如今还是找芳茹要紧啊。”瓜尔佳氏再次跪下来,满脸眼泪,这些日子她确实是慌张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恭亲王奕欣眉头紧皱说道:“当真没和你?”   “当真没有,王爷,您可要相信我啊。”瓜尔佳氏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你做这事让我如何相信。”恭亲王奕欣眉头紧皱说道,叹口气说道:“你退下吧,芳茹我会找。”   听到这话瓜尔佳氏微微点头,眼神之中是自责和懊悔,磕头说道:“我辜负王爷的期盼了。”   此时多半是冷静下来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本就是结发夫妻,看到是真心认错,便也气不起来了,伸手扶起瓜尔佳氏说道:“你为人母不想女儿出事,我又何尝不是?可这逃跑真的不明智,以后做事多用脑子。”   “是,王爷。”瓜尔佳氏扶着恭亲王奕欣站起身来,眼神之中满是眼泪和感激,这些年尽管府中有各种姨娘进府,可是这当家主母的位置,他一直都是给自己的。   恭亲王奕欣微微点头说道:“退下吧。”   瓜尔佳氏点头,然后退下了,出去做的事情,自然是封锁消息,不让慧姨娘往宫里送信,又把知道的下人敲打了一顿,这些下人都是签约了身契的,可以说恭亲王府一亡,他们也必定会亡的,当然就不会说了。   这一天开始,恭亲王奕欣开始让人寻找,但是他没用府中的势力,而是用其他地方培植起来的势力和探子,所以这表面上依旧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果然三天之后有了消息,一黑衣人飞檐走壁的来到了王爷的书房,将一个翡翠扁方放在了书桌上,说道:“王爷,我们在城外发现了这个,果然,郡主是在路上出了事,另外许嬷嬷还有车夫的尸体,也在山坡上给挖出来了。”   拿起翡翠扁方,他当然知道这是福晋的,冷声说道:“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嘛?”   “没有了,奴才怀疑郡主应该是半路上遇到了劫匪,这翡翠扁方应该是当时掉落在地上没有被发现,其他的就都被抢走了吧,极有可能郡主也被他们带走了。”蒙面黑衣人猜测道。   恭亲王奕欣将翡翠扁方放下来,说道:“果然是路上出了问题,那周围可有什么劫匪?”   “野狼寨是最大的,还有清风寨,还有一些不入流合起伙来经常抢劫的,不过也无法确定,说不定是路上遇到了别处的劫匪也说不定呢。”蒙面黑衣人回答道。   头疼的皱眉,说道:“先别打草惊蛇了,你让人悄悄潜入这两个山寨中去看看,确定公主在里面了,悄悄将公主带出来,然后全寨人都灭口,如果不在,再去那些不入流的劫匪那找,务必把公主找到。”   “是,主子。”蒙面黑衣人恭敬说道,没有在多问。   “退下吧。”恭亲王奕欣摆摆手说道,看着黑衣人离开。   荣寿这几天过的都很开心,虽然偶尔有王大妞找茬吧,可是每次要动手的时候,林义都会呵斥,让王大妞停止,所以荣寿根本不会吃亏。   这天下午,荣寿依旧是无聊的去和林义他们一起听课,然后下课,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被人注意到了。   夜晚,依旧是安静的休息中,不在是开始的那种假寐状态,这几天来,她完全能够睡着了。   “郡主,小的来接您回去。”一个粗布麻衣打扮的男子拍着荣寿的肩膀说道。   睁眼就看到了一个人站在自己**边,差点尖叫出声。   “郡主,我是恭亲王派来接您回去的,别声张。”苏澈赶紧捂住了荣寿的嘴巴,另外一只手赶紧出示了自己的腰牌。   看到腰牌,荣寿就知道了,是阿玛派来的人,脸上顿时带出了笑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问道:“你是谁?阿玛来接我了嘛?”   苏澈回答道:“启禀郡主,小的苏澈,此地不宜久留,您快跟我走。”   离开?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感觉心里面闷闷的,奇怪了?自己明明就很想离开不是嘛?怎么现在反倒舍不得了啊?这肯定是错觉。   看着眼前不过十七八的人,一双眼睛特别的冷静,透着精明,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确定能带我出去?”   “我是装作进来米商贩的小厮潜入进来的,外面把守的侍卫被迷晕了,现在我有七成的把握将郡主带出去。”苏澈肯定点头说道。   荣寿眼珠子一转,然后微笑回答道:“那不是还有三成的意外嘛,我在这也挺好的,并没有什么危险,你回去准备周全了,在来接本郡主,不带我这个累赘的话,你应该有十成把握出去了吧?”   倒是没想到荣寿会这么说,微微差异,然后反应一下,问道:“您确定要在这待着?这是土匪窝,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   “无碍,你准备周全了再来,也代替我向阿玛额娘报一声平安。”荣寿脸上带出笑意回答道。   “小的知道了。”苏澈微微点头,便退出去了。   荣寿看着快速走出去的苏澈,起**穿鞋,然后向外面走去,只看到一个身影飞速而走,转眼间就不见了,两边守着的丫头还在闭着眼睛睡觉呢,看来并没有任何的人发现,满意一笑,回去继续睡觉。   可是却在也睡不着了,自己难道就要离开了嘛?想想这些日子,上午看他们训练,下午一起念书,偶尔还会一起去钓鱼,想起林义,心中就感觉更加难受了。   悄悄自己的脑袋说道:“芳茹啊芳茹,你在想什么呢?你不是挺讨厌这的嘛,怎么还舍不得了啊?真是的,有病!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了,额娘很想你的。”   荣寿在心中悄悄的安慰了自己很久,可是心中的不舍却怎么都抹不去,然而依旧是理智战胜了感情,早上洗漱之后去吃饭,这十几天的相处以来,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坐下来端起米饭去吃,想想以自己阿玛的本事应该很快就会准备好,然后来接自己的。   “没睡好?”林义看着眼前吃米饭的荣寿,这米都洒出来了,完全走神的样子,而且眼圈底下还有一些黑眼圈。   荣寿微微一愣,然后脸上带出笑容说道:“没有啊。”   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阿玛已经派人找来了,要不然临时改变主意,弄成劫持自己就不好了,或者他们带着自己逃走就不好了,虽然说林义挺好的,可是这是土匪窝,难保不会有什么意外,一向不爱冒险的荣寿,选择了隐瞒。   ☆、第26章 荣寿离开野狼寨   林义能够感觉出来荣寿肯定有事情,不然干嘛走神,又干嘛睡不着?明明她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就算察觉出异样,还是微笑一下说道:“没事就好,有事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恩,放心吧。”荣寿微笑点头,然后继续吃饭,看着洒出来的饭,稍微有些囧的说道:“抱歉,纯粹是意外。”   看着荣寿有些囧的样子,林义忍不住一笑,说道:“好了,继续吃吧,一会让人来收拾。”   荣寿点头,然后继续吃,餐桌上嘛,终于有一道菜可以吃了,那就是烤鱼,这是他们昨天上午钓来的。   知道荣寿会吃什么,林义便给荣寿夹菜了。   荣寿虽然有些不习惯,可是也欣然接受了,次数多了倒是习惯了。   而曹氏也改变了一些看法,毕竟十多天了,恭亲王府都没有动静,所以安心下来不少,可能恭亲王府根本没有要找这个公主的意思。   吃过饭,便去看他们训练了,脸上带出一抹笑意,看向旁边负责监督的大当家说道:“你也不用监视着,他们很努力的。”   “也不是监视,看他们训练就觉得开心,这都是山寨未来的希望嘛。”大当家脸上带着笑意回答道,看着林义的眼神之中还带着骄傲。   好似能够理解他的心情,自己阿玛看载澄的眼神也是这样的,说道这个有些想载澄了,还有阿玛额娘,这么久了,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   一手托着脸,心中想着自己的家人。   这个时候一个小土匪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然后焦急的说道:“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寨子被一伙人包围了,这些人各个武艺高强,为首的人说是来接公主回去的,希望我们交出公主。”   “公主?”大当家的下意识的看向了荣寿,本以为这些日子恭亲王府没有人出来找呢,怎么突然就过来了这么一群人啊?   荣寿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阿玛会派人围了山寨,赶紧站起身,然后远远的就看到了苏哲向自己飞身而来。   苏哲的出场无疑震惊了所有人,轻功那也是少数人才能学会的,所以大家都很吃惊啊。   “小的参见公主,请公主随小的回去。”苏哲单膝跪地说道。   “起来吧。”荣寿差异过后赶紧回答道,很明显他是为了确保这这些土匪不会伤害自己,而飞身来救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   苏哲站起身,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荣寿看向大当家的,说道:“这些日子以来叨扰了。”   这才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不愧是恭亲王府,真的是卧虎藏龙,就当当这一个人的武功,他们寨子里面也就没人能够拦得住,连忙弯腰说道:“公主哪里的话?是小的冒犯了,还望公主高抬贵手。”   当然知道是什么事情了,荣寿看向苏澈说道:“让所有人都撤了,绑架我的是另外一批劫匪,他们不过是抢劫了那批劫匪而已,也算是从那批劫匪手中救我出来了,而且带我不错。”   苏澈微微一愣,想起了王爷的命令,当时他已经说过了,公主似乎和寨民们相处的不错,然而王爷的回答是,公主去过土匪窝的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不然有辱公主名声,而且还会惹来麻烦。   看着愣神的苏澈,荣寿不悦皱眉,问道:“喂,苏澈,你听到了没有?让所有人撤退。”   算了,还是按照王爷所吩咐的做吧,在公主面前就做作样子吧,毕竟公主在土匪窝带过的事情,确实不能传出去,微微颔首说道:“是,我们出去之后,他们自然会撤退。”   荣寿微微点头,看向一边的林义,他早已经将石头放下来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可置信,低头说道:“我阿玛让人来接我了,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有事可以到恭亲王府来找我。”   “好。”林义点头说道,想起什么,问道:“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看着林义眼神之中的期盼和焦急,便微笑点头说道:“好啊。”   苏澈依旧是一脸的冷硬,表情有些不悦的皱眉,自己家的郡主怎么可以和土匪相熟?果然王爷所说的没错,一定要将这个土匪窝灭了。   林义微微点头,然后穿起上衣,快速的离开。   荣寿只是站在原地等着,心里隐隐有些期盼,想知道林义为什么要让自己等一等。   其他训练的人已经完全傻了,基本都进入了一种疑问中:她竟然真的是公主?   不一会林义就回来了,他的肩膀上多了一直信鸽,笑的依旧是如沐春风,将信鸽递给荣寿,说道:“这是一只信鸽,你若是有事,可以写信给我。”   好奇的看着信鸽,她其实是知道的,曾经看阿玛院子里面似乎是养着信鸽的,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接过信鸽,说道:“我可是没事也会给你写信的,你不要嫌我烦吧?”   林义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之中满是不舍,回答道:“当然不会。”   将信鸽抱在怀中,柔顺的羽毛让人爱不释手,小家伙还在咯咯咯的叫着,看起来很是可爱,嘴角不禁带起一抹笑意。   看到荣寿是喜欢这信鸽的,林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柔,也释然了不少,她不属于这,应该回到她原本的世界,有信鸽来往已经很好了,或许有一天还能再见面,当然前提是他不在是土匪,而是考取功名,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的想考取功名了。   抬头看着林义,他笑的那么温柔,剑眉星目中透着帅气,而娃娃脸却是说不出的可爱,这一幕,这张脸她好像永远都不会忘记了,嘴角带起笑意问道:“我们还能在见嘛?”   “想见就能见。”林义脸上带起笑意说道。   “想,那该怎么样才能见面呢?”荣寿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对于心事也不必有丝毫的隐瞒。   等我将寨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安顿好,等我考取功名,等我入朝为官,等我一步一步走向你,可是却说不出口,因为感觉会让她等的很久,脸上带出笑容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好,那再会了。”荣寿看着眼前之人说道。   林义微笑点头说道:“再会。”   看着眼前的人,知道要分离,总觉得心里不舒服,脚步如何也迈不开。   苏澈面无表情,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道:“公主,请。”   知道必须离开了,自己不能待在这里,因为阿玛额娘还有载澄都在等着自己呢,微笑点头说道:“走吧。”   跟随着苏澈的步伐离开,一步一步到了寨门口,然而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一眼就看到林义他站在山顶看着自己,他的衣摆随风而动,身影在风中显得那么傲骨铮铮,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公主,走吧。”苏澈见此情景,再次出声提示道。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看着身边的苏澈问道:“阿玛额娘还有载澄,他们过得好吗?”   “王爷福晋为了找您很是费心,贝勒爷也很是想念您。”苏澈回答道。   公主微微点头,站定在轿子前面,看看还围在那的人,回答道:“你让人撤退吧。”   “是。”苏澈点头说道,然后当着荣寿的面,向为首的人走过去,说道:“公主让你们撤退。”   “撤退?王爷可是下的杀无赦的命令啊。”为首的人惊诧的问道。   苏澈微微点头说道:“这批土匪生性狡诈,竟然蒙骗了公主为他们说情。”   “如此那就更是留不得啊。”为首的人眼神之中的傻气更加浓烈。   “但是公主那总要有个交代,王爷的命令要执行,也不能让公主不开心不是?”苏澈反问道。   为首的人微微颔首说道:“还请苏大人明示。”   “假装撤退,这批寨匪见我们撤退了,必然会放松警惕,今天晚上再过来,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个不留,这件事情我也会去问王爷的,见信号行动。”苏澈冷冰冰的下命令。   “谢谢苏大人。”为首的人一脸感激说道。   苏澈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看向公主说道:“公主,小的已经吩咐过了,还请您上轿吧。”   不知道他们吩咐了什么,但是看那个首领已经召集人马,准备回去了,荣寿便没有在多说什么,微微点头,转身上了轿子。   坐在轿子中,看着怀中的鸽子,告诉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更何况又不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这不是还有信鸽嘛,还是可以互相的。   抬轿子的护卫小心翼翼的,生怕把荣寿给颠了,所以速度上慢了很多,苏澈也跟在轿子身边,贴身护卫着。   荣寿许是带着无聊了,便掀起帘子来,看着身边走着的苏澈问道:“苏澈,我之前怎么从来没有在王府见过你啊?”   “小的在外面替王爷办事,郡主没见过也纯属正常。”苏澈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荣寿微微点头,确实府里的护卫自己也不一定能够认全呢,脸上带出笑意说道:“你很厉害,要不过来当我的护卫吧?”   当护卫?微微一愣,然后看向荣寿说道:“这个全凭王爷和公主做主。”   荣寿甜甜一笑说道:“你放心吧,阿玛她很**我的,而且有了这件事情之后,阿玛当然会派一个很厉害的护卫给我了啊,以免我再次被人绑架走了,那个,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啊?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武功?”   “小的之前是孤儿,承蒙王爷所救,让我拜师学艺。”苏澈简单却又很恭敬的回答道。   ☆、第27章 野狼寨被血洗了   荣寿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微微一上扬,问道:“那你今年多大了?”   “禀公主,小的十六了。”苏澈依旧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眼底里全是平静。   觉得这人越看越觉得是个人才啊,年仅十六就敢一个人独闯野狼寨,而且对自己还算是恭敬,虽然说看起来确实有些不好接触,不过人才嘛,傲气一点也应该。   想到这,荣寿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苏澈,让你一个这么厉害的人,保护我一个小姑娘,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不和我阿玛说的。”   苏澈倒是有些发愣,没想到荣寿会征求他的意见,就算心中有所惊讶和动容,但是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看向荣寿说道:“禀公主,您误会了,能够保护公主是在下的荣幸。”   听到他是愿意的,荣寿的心情不免好了几分,也就冲淡了分别的悲伤,看向苏澈说道:“那你之前是干什么职务的啊?”   苏澈之前都是办一些秘密的事情,属于他师父管理的,和恭亲王还真不熟,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往外说的,恭敬说道:“小的没有职务,还是在和师父学武而已,偶尔有些吩咐就是了。”   仔细思考苏澈的话,荣寿便知道他说的很含糊,就是说帮他师父办事而已,具体什么事情,自己是不能知道的,微微点头说道:“这样啊。”   一路下山之后,便坐上了马车,车厢里只有荣寿一个人,也就只能是有荣寿一个人,因为男女有别,主仆有别。   这就造成了荣寿无聊,一个人抱着鸽子玩,想着在野狼寨的这些日子。   一路上舟车劳顿,不过倒也畅通无阻,在夜晚的时候刚好赶上京城,到了恭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恭亲王府中一切如常,然而房间中的人确是激动的,尤其是瓜尔佳氏。   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荣寿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湿的,终于回来了,可以见到阿玛额娘了,将手中一路上抱着的鸽子递给苏澈说道:“你帮我保管一下,我去找阿玛额娘。”   苏澈下意识的接过东西,然后跟在荣寿身后进入府中。   快速的跑入大堂之中,一眼就看到期盼等待的瓜尔佳氏,眼泪刷的就留下来了,一把扑进瓜尔佳氏的怀中,说道;“额娘。”   “芳茹,是额娘不好,这些日子你受苦了。”瓜尔佳氏也紧紧的将荣寿抱入怀中。   看着回来的荣寿,恭亲王奕欣也算是松口气了,站起身说道:“芳茹,回来就好,和阿玛说说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受苦?”   “我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抢劫了,然后又被野狼寨的劫匪给救下来了,野狼寨的人知道我是公主,所以对我很好,没人敢欺负我。”荣寿连忙回答道。   恭亲王奕欣眸光一闪,心中思考着:黑吃黑的事情被芳茹遇上了?那就不只是要除掉一批劫匪了,脸上带出一抹慈祥的笑容说道:“芳茹乖,告诉阿玛,第一批劫持你的土匪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自己阿玛会问这么详细,微微一愣,然后略微思考一下,回答道:“有四五个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然后把金银珠宝抢走了。”   “那野狼寨的人把那批劫匪怎么样了?”恭亲王奕欣依旧是面带慈祥的笑意问道,心中确是希望野狼寨真的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掉了,不然对他来说又是个麻烦事情。   荣寿看着自己阿玛的眼睛,那一闪而过的狠厉,大约猜测到了一二,说道:“被野狼寨的人给杀了,阿玛,这件事你就不要追究了好不好?女儿这不是安安全全的回来了嘛。”   “恩,芳茹乖,这一路上都辛苦了吧?和你额娘回去洗漱睡觉吧。”恭亲王奕欣的大手抚摸着荣寿的脑袋说道,看着自己女儿身上的衣服,不由的就有一种怒意,他的掌上明珠竟然落进了土匪窝,真是岂有此理。   能够感觉出自己阿玛不喜欢她身上的衣服,但是她还有一件事情没有提呢,连忙拉住恭亲王奕欣的衣袖,用一种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说道:“阿玛,我想求您一件事情,好不好?”   “你说。”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说道,对于家中的长女他还是很**爱的,而且这个女儿很懂事。   “我想要苏澈当我的护卫,这次遇上这样的事情,还是因为身边没有得利的护卫,我觉得那个苏澈很厉害。”荣寿扬起小脸看着恭亲王奕欣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祈求之色。   苏澈?好像是有点印象,一直在苏鱼手底下干事呢,这次找荣寿是交给苏鱼的,想必他动用了他徒弟吧,微微点头说道:“芳茹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玛最好了。”荣寿眼睛之中都是笑意,有那么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她已经就不怕有什么危险了。   “你呀。”恭亲王奕欣很是无奈的抚摸一下荣寿的脑袋,她即将进宫了,给她派个得利的护卫也是必须的了,看看这一身装扮他实在是受不了,说道:“好啦,这一番折腾你也该累了,回去睡觉吧。”   荣寿乖巧点头,然后站起身跟随着瓜尔佳氏离开,回到房间里面,在瓜尔佳氏的陪同下,任由丫鬟伺候他洗漱换衣服,睡觉。   而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离开,就向书房走去,看着站在门口的苏澈,手里还抱着一只鸽子,他旁边站着的是苏鱼,开口问道:“他就是苏澈?”   苏鱼明显没想到自己家王爷会自己的徒弟来,然而还是点头说道:“启禀王爷,这是在下的小徒苏澈,当年还是您带来的。”   “时间一晃而过,他也长大不少了。”恭亲王奕欣回答道,然后看向苏澈说道:“公主很是看好你,以后你就负责保护公主的安全了。”   苏澈恭敬的鞠躬,然后回答道:“是,谢王爷。”   恭亲王微微颔首,然后向里面走去,说道:“进来说吧。”   苏澈微微颔首,看着坐在上方的王爷,然后说道:“启禀王爷,公主似乎对野狼寨的人有好感,下令让我们撤退。”   “公主去过野狼寨的事情,一定要抹干净了。”恭亲王奕欣脸上带着冰冷说道,这件事情传出去会坏了荣寿的名声不说,还要让他们恭亲王府背上了抗旨的罪名。   苏澈微微颔首,表示他懂怎么做了,只有死人的口是最安全的。   “退下吧。”恭亲王奕欣一挥手说道,然后就开始和苏鱼商量事情去了。   苏澈离开,看看怀中的信鸽,不由的皱眉,然而还是抱着鸽子飞身而起,俊俏的轻功让人根本注意不到房屋上飞掠而过的他。   一路来到野狼寨山下,然后发送的信号弹。   随着信号弹的发送,一时间无数的黑衣高手越过寨墙,然后将寨墙上的人,悄无声息的杀了,一路向寨子里面奔腾而进,所过之处都是一片血腥。   这些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收割着人的生命,如同暗夜中索命的鬼魂。   进入了寨民们所住的房屋,开始肆意的杀戮,全部都是封喉,睡梦中的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这样陷入了长眠之中。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彻底打破了这场无声的杀戮。   然而整个寨子里面早已经血流成河了,发出惨叫声的是二当家的那个刀疤脸,睡梦中的他,感觉到脖子一冷,出于危险的本能,就地打滚,没有伤到脖子,却直接伤到了肩胛骨处,于是便发出了惨叫声。   同样睡梦中的王大妞一下就惊醒了,睁眼就看到了明晃晃的刀子向自己爹刺去,忍不住失声尖叫道:“啊…   蒙面黑衣人并没有任何的慌乱,还是一刀刺向要反抗的刀疤脸,直接猛地刺向他的肚子。   “快跑!”刀疤脸紧紧的握住自己肚子上的刀子,然后看向王大妞和他的妻子。   蒙面黑衣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来,那眼神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明明是说了悄无声息的,却在他这闹出了动静,回去又要挨板子了,而且这样一来,就更加让寨子最里面的人提起了警惕了。   果然寨子最里面就开始了厮杀声,寨子的嘴里面,自然是大当家的他们,还有一些在外面保护的人,一时间这些土匪嘶喊着,可是却过不了两招就都被刺伤,一切都为了保险起见,不管死没死,这些黑衣人都是在加了一刀的,那就是抹了他们的脖子。   睡梦中的林义当然也听到惨叫声,立马穿衣服,穿好衣服的时候,已经听到了寨子中的怒吼声,还有兵器碰撞时候的打斗声,这让他瞬间就紧张起来,谨慎的来到门口。   “少当家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杀到这来了。”门口看守的土匪吓的瑟瑟发抖。   林义只是瞟了他一眼,说道:“无用,当土匪的时候,这脑袋就在裤腰带上了,走,随我去看我爹。”   那土匪看这么一个孩子都镇定自若的,不由得也震惊下来,然后跟着林义向山顶的最高处走去。   林义的眉头深锁着,他能够闻得到那浓郁的血腥味,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两个人的血就能够造成的这种血腥味,他有一种预感,这整个寨子肯定血流成河了,想到这个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此时大当家的还有曹氏也都已经惊醒了,看着进来的林义,大当家的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有人袭击山寨,对方是高手。”林义眉头紧皱回答道。   ☆、第28章 早已经血流成河   “怎么会?野狼寨没有得罪过这样的人,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大当家的眉头 紧皱说道,那嘶吼声渐渐的消失,让他的感觉很不好,因为那群杀人的人根本不发出任何的声音,那嘶吼声全部都是他的手下,消失了,就意味这他们死了。   曹氏的面色苍白,拉住林义的手说道:“小义,你快跑,我们不是恭亲王府的对手。”   “芳茹?”林义脸上闪过一抹惊骇之色,然而立马皱眉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她明明已经让那些人撤退了。”   “小义,公主冰清玉洁,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会让她在土匪窝里面带过的消息传出去?所以这是杀人灭口。”曹氏眼神之中满是绝望之色,她毕竟是官家小姐,更何况当初逃亡,为的就是躲避被人杀人灭口的危险啊。   大当家的心里面也是一阵胆寒啊,他送走荣寿之后,就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可是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现如今被曹氏这么一说他才恍然大悟,眼神之中满是愤怒说道:“原来她一直都在哄骗我们,目的就是为了安全的离开这。”   “爹,芳茹不是这样的人。”林义焦急的说道,然而外面的形式更让人焦急了,因为那些嘶吼和惨叫声越来越近了,这说明那些人已经攻破防守向山上走来了。   大当家的没有在说话,拉起林义直接向内室走去。   “爹,你怎么了?”林义满是不解的问道,然而还是跟着自己爹走了。   大当家的来到石**边,不知道摁下了什么按钮,整个石**竟然缓缓移开,下面赫然出现了一条暗道,直接将林义往密道里面塞,说道:“快进去,不要出来。”   “爹,我是少当家的,怎么可能扔下大家不管?”林义眉头紧皱说道。   大当家的没有说任何的话,而是一脚将林义踹了进去,然后摁下机关,将**给重新的关起来,刚刚关**,就听到了外面曹氏的惨叫声,还有跟着林义进来时候两个人的嘶吼声,然而下一瞬间就什么都没了。   石**关上的那一刻,林义明显的听到了自己额娘的惨叫声,却那么的无能无力,这石**就只是剩下了那抹一道缝隙,他根本出不去啊!   黑衣人也在这个进来,看到卧室之中拿到准备奋战的人,两个蒙面黑衣人一起攻上去。   大当家的也是习武之人,能够当上这大当家的,那么武力也是这里面最高的,伸手直接挡住了两个人砍过来的剑,冷声问道:“你们是谁?和野狼寨有何冤仇?为何要如此痛下杀手?”   没人回答,两个人只是执着的杀人。   招式对下来,两个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个竟然被伤到了胳膊,不由的差异起来,这家伙的武功也不是太差,竟然在他们两人连手之下,伤到他们,眼神之中的杀意更加浓烈了。   后来又有四五个黑衣人进来,见这情景,立马也一拥而上。   “卑鄙,都是江湖上的人!有本事一对一。”大当家的口中狂吐着血,肚子上已经被捅了一刀,强忍着疼痛说道。   苏澈为了保险起见,也是进来的,毕竟荣寿将是他的主子,他不想让人知道她在土匪窝里面带过,有损她的声誉。   所过之处,他能够闻到浓烈的血腥味,然而却也已经是习以为然了,一步一步的迈着,确定这寨子之中已经没有活物了,一路来到了最顶端,就看到了五个黑衣人打一个当家的。   冷冷问道:“送这鸽子的人呢?”   他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那个哄骗荣寿的人,来到了这里竟然也没看见,不禁有些生气,人不可能凭空不见了啊,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暗道或者密室的,让人藏起来。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大当家的怒吼道,晚上是为了掩饰他和林义在一起的事实。   苏澈看着眼前的人,大约知道林义不和他睡在一起,外面死了的那女人,应该是这的压寨夫人,那么他们夫妻睡在一起,确实不会让一个孩子也在场,冷声问道:“老实交代,他去哪里了?”   听到苏澈的话,那些黑衣人手下的动作就留了几分余地,因为留着还有用嘛。   “恭!亲!王!府!”一字一句用一种绝对怒吼的声音吼出来,大当家的眼神之中满是杀意,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都见她放回去了!她为什么还要让血洗这野狼寨,那是整整五百多户人的性命啊。”   苏澈也根本不怕对方认出来,因为都要死了,他也没必要隐瞒,继续冷声说道:“将那小子交出来。”   “哈哈哈,林义逃掉了是嘛?他逃掉了!你们都会完蛋的!”大当家的怒吼道,为的就是密室里面的林义能够听到。   苏澈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耐烦,可是却很清楚林义不可能在重重的暗杀之中跑掉,所以就是藏起来了,眸光闪过一丝狠厉,直接挥刀砍断了大当家的一只手臂,说都:“说,他藏哪里了?”   大当家的依旧选择了狂笑,怒吼着:“恭!亲!王!府!公!主!哈哈哈!”   他的怒吼声,一下一下传到了密室之中,震得林义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竟然真的是她?脑海中出现了那张浅笑的脸,却怎么样都不敢相信。   苏澈的眸光一闪,冷声道:“杀了他。”   一时间五个人齐齐而上,失去一条手臂的大当家根本不是对手,在死不瞑目的边缘一直怒吼着:“芳!茹!”   他此时很后悔,如果知道她只是暂时的麻痹自己,他就一定会让所有的寨民们先离开,出去避难,也不会让芳茹这道保命符,那么轻易的离开,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苏澈再次冷声命令道:“找!肯定有机关密道或者密室!”   其中一人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澈问道:“大人,不可能有人能够逃得出去的,应该已经死了吧?”   “我一路走来,没见过那人的尸体,所以肯定有机关密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所以赶紧找!”苏澈冷声说道,眼神之中的杀意是那么的明显,他做事从来都不会留下尾巴。   下面的那些人也快速的上来了,然后都一同在这山寨之中开始寻找是不是有什么机关,然后一直找到太阳快升起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大人,确实找不到什么机关,说不定那人已经死在了人群堆里面了吧?”那人回答道。   苏澈确定过了,这数千人的尸体之中没有那个小子,可是如果有机关肯定会找到了,那么还有一种解释,那小子不在山寨之中,今天他出去了,眼神里面的寒光更加明显了,然后看向旁边的人说道:“可能是我记错了,撤退吧。”   之所以这么说,他不想让王爷知道他办事不利,答案必须是全灭。   那些人也没有再什么,而是继续问道:“大人,现在怎么办?”   “放火。”苏澈回答道,如果那人真的藏在这山寨中的哪一处,一旦失火,他也会死的,而且放火会烧光一切,就当这是天干物燥不小心失火好了。   一时间不少黑衣人都退出了野狼寨,而野狼寨之中已经是火光冲天。   在黎明来临之际,这抹火光却比太阳还明亮,在熊熊大火之中却是那么安静,没有任何的惨叫声,有的是房屋倒塌的声音。   “少了一人?怎么会?”统领的人惊诧的问道,然后继续清点了一遍人数,脸色变得很难看,说道:“竟然真的少了一人?”   苏澈眸光之中闪过一抹寒冷,扫视过众人,这五十个人可是精英啊,可以说这山寨之中没有一个人会是他们的对手,如今却少了一个人,那就证明有人杀了那个人,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道。   “大人?”为首的人很为难的看向了苏澈,那双眼神之中所迸发出来的寒意,让他心中忍不住打鼓,然而还是咽口口水说道:“大人,这件事情王爷那,还请…   苏澈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耐烦,说道:“我不会说。”   “多谢大人。”那人回答道,如果让王爷知道他们出来执行这种任务都会死了一个人,那他在王爷心目中的形象可是会大打折扣的啊,事到如今,只能是说失踪的那个人在去干其他的事情而牺牲了。   苏澈没有说话,抱着鸽子离开了,白天快来了,他今天还是第一天当值呢,可不能迟到了。   然而荣寿却还在熟睡中,根本没有去考虑苏澈的事情,瓜尔佳氏看着自己熟睡的女儿,她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荣寿吃苦了,所以她想让荣寿好好休息一下,可是看着荣寿满头大汗,不免有些担忧。   此时的荣寿处在恶梦之中,她已经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了,好似怎么样都信不过来,恶梦之中,她梦到了林义要杀她,可是她却怎么都醒不来,而这个恶梦好似会重复一样,梦来梦去都是林义要杀她。   “芳茹,你这是怎么了?不怕啊,已经到家了。”瓜尔佳氏看着做恶梦的荣寿,心疼的不得了,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给荣寿擦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荣寿猛地坐起身,伴随着呜咽的质问声:“为什么?”   “芳茹,不怕,不怕,只是恶梦啊。”瓜尔佳氏环抱着荣寿说道。   荣寿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原来只是恶梦而已,原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为什么会做什么奇怪的梦啊?   ☆、第29章 你们生来就不同   荣寿深呼吸一口气,抛弃脑袋之中的血腥场景,迷迷糊糊之中就只能是看到死了好多人,还有嘶吼声和哭喊声,而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现在醒来好像就只能看到模糊的血腥场景了。   “芳茹,好了,别怕了,这次的事情是额娘错了。”瓜尔佳氏心疼的拍着荣寿的肩膀说道。   荣寿也算反应过来了,微笑摇头说道:“额娘,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该洗漱用早膳了。”   “还早膳呢,都日上三竿了,好啦,赶紧洗漱去,我叫人将吃食送来。”瓜尔佳氏有些好笑的伸手敲一下荣寿的额头,然后吩咐外面丫鬟进来,伺候荣寿洗漱。   荣寿坐起身来,在下人的伺候中,里三层外三层的套上标准的旗装,穿上花盆底鞋,任由丫鬟给自己梳着发髻,在这个时候反倒有些不习惯了,因为在野狼寨的时候都是很简单的装扮,收拾起来很快的。   意识到了自己的不习惯,荣寿不由得失笑,习惯还真是可怕啊。   看着装扮一新的荣寿,在想想昨日那一副野孩子的装扮,瓜尔佳氏心中闪过一抹愧疚,温柔一笑说道:“芳茹,走了,额娘去陪你吃东西。”   荣寿微笑点头,拉住自己额娘的手,一起去大堂吃东西,远远的就看到了苏澈站在院子里面,手中还抱着一只鸽子,想起昨日的事情,荣寿走过去,有些歉意的笑道:“找个笼子放进去就好了,没必要时刻抱着。”   “禀公主,小的明白了。”苏澈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回答道,和昨晚那个杀人狂魔完全就是两个人的样子。   这倒是让荣寿有些发愣了,这人昨天不好冷冷淡淡的嘛,怎么今天就笑的这么明媚了?莫非这是认自己当主子了,态度也就不同了?意识到是这个原因,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和自己额娘去吃东西。   打开大堂的门,就看到了对面挂着的山水画,雕刻精致的梨花木椅,一切都是低调奢华的,然而荣寿根本没有心情看那些,直接坐下来,吃东西。   看着荣寿这吃饭的速度明显变快了,倒也还算是优雅吧,瓜尔佳氏无奈笑笑,这段时间她可能是饿着了吧,自己这个额娘当的可真失败,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没让她逃掉这命运,反倒让她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抬眼就看到自己额娘愧疚和歉意的眼神,荣寿出声安慰道:“额娘,我这不没事了嘛,你就不要在伤心了。”   没事了?这事情才刚刚开始呢,**溺的抚摸一下荣寿的脑袋,说道:“你马上就要过生辰了,这生辰之后你可就要进宫了,宫中诸多事情你要注意。”   “额娘,你不用担心我,宫中我又不是没去过。”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完全不以为意。   瓜尔佳氏无奈一笑,今时不同往日啊,之前的皇帝是咸丰皇帝,而现在是同治皇帝,朝代已经完全改变了,而当年慈禧皇太后还是懿妃,对荣寿倒也算是亲近,而且荣寿能够经常进宫,那也是为了讨个吉利。   女孩进宫当然是为了招弟了,倒也算是好运,那慈禧接触荣寿之后确实诞下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同治皇帝,一跃成为贵妃,母凭子贵成为了慈禧太后。   瓜尔佳氏此时只能祈祷慈禧是个迷信的,心中还念着芳茹的好,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荣寿说道:“芳茹,慈禧皇太后娘娘不喜花枝招展的女子,也不喜多嘴多舌的女子。”   “可是她本身就花枝招展啊。”荣寿抬眸看着自己额娘不解的说道。   瓜尔佳氏无奈摇头说道:“听额娘的没有错,你以后越朴素越好,在她身边你也要恭恭敬敬的,提起你阿玛的时候,你要说你阿玛是咸丰皇上,不能说你阿玛是恭亲王,你可懂?”   听到这样的话,荣寿的眉头皱在了一起,仔细想想人家收了自己当义女,当然是希望自己真心对她了,微笑点头说道:“额娘你放心,我会哄好慈禧皇太后娘娘的,在宫中也会处处小心的。”   “苦了你了,在宫中能不得罪人就不要得罪人,你要处处小心。”瓜尔佳氏看着眼前的荣寿说道,眼神之中满满的是不放心,眼神之中又有一抹伤心说道:“许嬷嬷要是在的话,就好了。”   说起许嬷嬷,荣寿心中也一阵纠结,那是从小陪着自己的许嬷嬷,可是却死在了野狼寨的手中,而自己却放过的野狼寨。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荣寿,伸手拍拍荣寿的脑袋说道:“好啦,吃好了,我们就去院子里面坐坐,现在太阳正暖和。”   “好啊。”荣寿从椅子上下来,踩着花盆鞋,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出去。   院子中的盆栽绿油油的看着就舒服,丫鬟赶紧将石椅上放上了垫子,荣寿他们出来,就刚刚好坐下来,丫鬟也已经去拿茶水了。   荣寿看向一边站着的苏澈,拎着一个笼子,笼子里面拿着信鸽,想想自己已经回来了,要不要给林义报个平安呢?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将信鸽放在桌子上吧。”   然后看向身边的丫鬟吩咐道:“拿笔墨纸张来。”   苏澈很快速的将笼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要写什么?还有这信鸽,你哪里来的?”瓜尔佳氏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   “是一个朋友送我的,我这已经回来了,当然要写信和他报平安了。”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瓜尔佳氏听着荣寿的话,不禁皱起眉头来,荣寿很少出去的,又怎么会有朋友?有些好奇的问道:“朋友?额娘怎么不知道你有朋友了?”   “是在野狼寨中认识的。”荣寿面上带着笑意说道,意识到什么,又补充道:“额娘,虽然土匪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不全是坏人的,他们也是被迫的,有些是他们的父亲是土匪,所以他们逼不得已也是了,而有些是因为生活不了,所以才会去当土匪的。”   听着荣寿的话,瓜尔佳氏面上带出一抹不喜,说道:“芳茹,别说你现在是公主了,就是郡主,你也不能和土匪有什么交情啊,这传出去,你还怎么嫁人?”   “额娘,您多虑了。”荣寿无奈说道,她不过才这么点大,哪里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啊?   “芳茹,听额娘的话,赶紧断了,这次被劫走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加不能让人知道你在土匪窝里面带过。”瓜尔佳氏郑重其事的看着荣寿说道。   看着自己家额娘如此认真的神情,荣寿无奈点点头说道:“恩,好,额娘你别太担心,在野狼寨里大家对我都很好,也算是礼遇有加。”   “胆大包天的连公主都敢劫持了,还敢杀人,就应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我现在就让你阿玛把他们都捉起来。”瓜尔佳氏眉头紧皱说道,想起许嬷嬷的死,就很是生气。   荣寿何尝不知道自己额娘所想,她每次想起许嬷嬷也很是心虚的,她可是被林义的爹所杀的,可是自己竟然还要和林义做朋友,这真的对得起她嘛?   看到自己额娘要起身了,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赶紧拉住瓜尔佳氏的手,低声说道:“额娘,劫持我杀了许嬷嬷他们的不是野狼寨的劫匪,而是另外一批,那一批劫匪已经被野狼寨的劫匪给杀了。”   瓜尔佳氏回过头,似乎是在考虑荣寿所说话的真假。   荣寿一双眼睛格外的清澈,继续说道:“野狼寨的土匪他们一向都是劫富济贫的,不会骚扰百姓的,额娘,您就看在他们也算是救了我的份上,不要在追究他们的土匪身份了。”   听到荣寿的解释,瓜尔佳氏的面色也倒是缓和了一些,微微点头说道:“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罢了,反正他们和你也永远扯不上什么关系了,你也一定不要在和他们了,知道了嘛?”   荣寿看着丫鬟放在石桌上的笔墨和纸张,眼神提溜一转,然后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额娘,我就是报个平安嘛,求您了,我不会让人知道我和野狼山的人有书信来往的,您要相信我。”   “你是公主,怎么可以和土匪勾结?”瓜尔佳氏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额娘,什么勾结啊,干嘛说那么难听啊,而且人人生而平等,您不能歧视别人啊。”荣寿嘟嘴说道。   听到荣寿的话,瓜尔佳氏更加恼怒了,她那个高高在上的女儿,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这都是野狼山那批劫匪弄的,板着一张脸说道:“芳茹!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就如你所说,他生下来就是土匪,而你生下来就是郡主,你们之间不可能是朋友。”   看着自己额娘真的是生气了,也就不敢在倔强下去了,看着石桌上的笔墨纸张,微弱的叹口气,看来只能是偷偷的写了。   脸上带出一抹笑意,伸手拉住瓜尔佳氏的手说道:“额娘教训的是,这件事情是芳茹欠考虑了,额娘你不要生气了。”   瓜尔佳氏伸手抚摸一下荣寿的脑袋说道:“你一向乖巧,都是那群土匪教坏了你,这信鸽,也放了吧。”   荣寿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若有似无,看着信鸽,说道:“额娘,我就当一只**物养着了好不好?”   “荣寿,你马上就进宫生活了,哪里还能带什么**物?更何况是与外界沟通的信鸽。”瓜尔佳氏看着荣寿眉头微皱说道,心中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暂时的哄她开心。   ☆、第30章 不可能是她做的   宫中规矩她当然懂了,看着信鸽,心中尽管觉得苦涩,可是却完全没有表露出来,脸上带出笑意,看着自己额娘说道:“额娘,那这只鸽子就交给您照顾了。”   “芳茹,你不能和他成为朋友,那样会害了她,这信鸽,额娘可以帮你养着。”瓜尔佳氏回答道,眼神示意一边的丫鬟,说道:“好生养着。”   本以为还能有书信上的来往,现如今看来,这都成了奢侈的。   “进宫之后,你会看到两宫太后,如果当时两人都在,你就一起给两人行礼了,说荣寿固伦公主参见两位皇太后,千万别让人两人分出了前后,懂吗?”瓜尔佳氏仔细的交代着荣寿一些细节之处。   荣寿心中觉得自己是恭亲王的女儿,现在又成了公主,就算这些细枝末节上出了一点错,也根本不会有人敢责怪自己的,可是额娘教了,还是听着吧,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在宫中,你切不可多管闲事,要表现的老实一点,畏畏缩缩一点,甚至是蠢一点,切不可表露出你的聪明。”瓜尔佳氏继续嘱咐着。   听到这荣寿就不赞同了,眉头微皱说道:“大家不都是喜欢聪明的人嘛?”   “这叫大智若愚。”瓜尔佳氏看着荣寿回答道。   “什么是大智若愚啊?”荣寿不解的看这儿自己额娘,和她额娘说话,总是能够了解到很多的事情。   瓜尔佳氏嘴角带起一抹笑意,**溺的抚摸一下荣寿的额头说道:“就是指某些才智出众的人,看来好象愚笨,不露锋芒的意思,你要知道一个人锋芒毕露并不好,打出头鸟。”   抬眸看着自己额娘,大概懂额娘的意思了,微笑点头说道:“额娘,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表现的很普通,老实巴交的,不让人注意到我,更不会让人妒忌到我身上。”   “芳茹一向是聪明的。”瓜尔佳氏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两人坐在院子里面,一边享受着春日温煦的阳光,一边聊天,瓜尔佳氏大多都是在嘱咐荣寿在宫中的生存之道。   而此时的野狼寨中,大火烧了整整一晚上,将整个野狼寨可以烧毁的东西,烧了个精光,而在密道入口处的林义,煎熬了整整一晚上。   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是荣寿害死了他的家人,可是他爹那凄厉的嘶吼声,不停的响在他的脑中,折磨着他的每根神经。   看着四周的环境,他此时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此时的他迫切的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迫切的想知道野狼寨中还有谁活着,也就是这样一股信念逼着林义去找出口。   既然是密道入口处,当然是沿着密道走了,拿出身上的火折子,勉强照亮了四周,密道大约就是有四五米长的样子,而密道的尽头竟然是一间密室。   靠着火折子的光,将密室之中的煤油灯给点亮。   透过煤油灯大约能够看到这密室并不大,而且什么也没有,只是堆放着一些箱子,林义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箱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箱的银子,大约知道了,这是自己老爹藏东西的地方。   接连打开那四五个箱子,里面放着的都是这些年来野狼寨抢来的东西,而显得特别突兀的,是其中一个箱子里面,竟然有一个拿布包裹着的东西。   出于好奇将粗布拿起来,然后解开,就看到里面赫然放着一本书,上面写着:林氏棍法。   这本书并不陌生,他还看自己老爹用过他们的棍法,甚至是将这种棍法融入到刀法之中,这本书是他们的传家宝,难怪会单独放在这。   将书收起来,然后四处查找着出去的地方,这里既然是放置钱财宝物的地方,那么就不会有第二个出口了,自己进来的地方应该就是唯一的出口了。   又通过密道走回到自己进来的地方,通过煤油灯的光亮,四处观察着墙壁,上面的石**肯定是可以移动的,而这机关一定在这附近,四处抚摸着周围的石壁。   一处一处摸着,忽然间就摁下了一块石头,然后就看到上面的石**移动开来了。   林义二话不说,赶紧爬了上去。   上来就看到身首异处的大当家,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一只胳膊被割下来,就落在一边,他的面容是那般的愤怒,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是张开的,完全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看到自己爹这副样子,纵使坚强如他,还是落下了眼泪,二话不说扑了过去,失声吼道:“爹。”   然而碰触到的是冰冷的尸体,这样的体温让他绝望,无力的哭泣着,面对这副场景,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那么的弱小。   “少当家的?”一声虚弱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哭泣中的林义,听到这个称呼,连忙转身看过去。   王大妞此时一身狼狈,脸上身上皆是血迹斑斑,头发也凌乱不堪,两只眼睛明显是哭肿了的,看着林义转过身,真的确定是林义之后,一下扑了过去,说道:“少当家的,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林义看着怀中大哭的人,虽然不喜这种接触,可是却还是轻轻拍拍王大妞的背,说道:“寨子里面还有人活着么?你爹娘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爹被蒙面的黑衣人杀死了,我娘慌乱之下一路带我跑了出来,那蒙面黑衣人还要杀我和我娘,我娘为了保护我,和那个蒙面黑衣人在河边同归于尽了。”王大妞紧紧抱着林义哭诉道。   “你娘怎么能和一个黑衣人同归于尽呢?”林义眉头微皱问道。   “我娘身上有我爹给的药粉,说是麻沸散,能够让人暂时昏迷麻痹,那人将刀捅在我娘身上,我娘趁机给他下了麻沸散,然后我拿起他的刀,将他给杀了。”王大妞一边哭泣一边说着,昨晚的事情,让她此时都在瑟瑟发抖。   林义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她比自己还小,可是却在这种逼不得已中做出了杀人的事情,苦笑一下说道:“那寨子里面还有那些人?”   “没有了,那些人放火烧了寨子,我还是躲在了湖水的冰面上,才没有被烧到,下面的房子早已经都被烧毁了,就只有在石洞里面的还算是完好的,少当家的,现在怎么办?”王大妞紧紧抱着林义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当听到这个消息,林义的眼神都冲了血,双拳紧握,**之间他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做这件事情的还极有可能是自己心仪的女子,此时他的心就好像被两双手撕扯着。   王大妞呜咽的哭泣着,良久才将林义松开,就看到了他那双充血的眼睛,里面有绝望,恨意,无法相信,好似所有情绪都纠结在了一起,看着眼前的林义说道:“少当家的?你怎么了?”   林义没有说话,向外面走去,外面躺着的尸体是曹氏,还有林义的两个贴身护卫,三人都躺在血泊之中,脖子上都有一抹鲜红的口子。   知道自己额娘性命难保,可是当看到这副情景时,他的心还是被狠狠的刺痛,一边落泪一边呢喃道:“娘。”   王大妞也是在一边默默哭泣着,她从湖那边走来,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烧毁的房屋,还有好多好多的尸体,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   从这的石窗口看出去,下面的房屋已经被烧毁,可以说整个寨子已经是满目疮痍,惨不忍赌,林义双手紧握着,继续向外面走去,一路上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着的人。   脚下已经沾染了这些人的血迹,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血淋淋的脚印。   他这是在确定,真的都被杀了嘛?没有一个活口了嘛?那可是整整五百多户,上千人啊,说不定有侥幸活下来的,这王大妞不就活下来了嘛?   然而越走就越绝望,因为走下山顶,看到的是被烧毁的房屋,路边还有被烧焦的尸体,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绝望的嘶吼出声:“啊…   他是那么的绝望,明明昨日这些人还在这里安居乐业,明明昨天所有的人都还在叫着他少当家,明明昨天他还有爹娘陪着,可是现在却成了血流成河,这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大火烧后的烟味,无一不刺激着他。   就那样呆滞的站在原地,他现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他本想将野狼寨引上正途,不在继续做土匪,他本想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成为功臣,一步一步走向她。   可是此时野狼寨已经全灭了,他还引谁走上正途?   然而更可笑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竟然有可能是她,尽管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可是耳边全部都是他爹临死前的嘶吼声,恭亲王府,公主,芳茹,这些嘶吼声都是在告诉他,到底是谁屠了他们野狼寨整个寨子。   “少当家的?”一声虚弱男声从旁边的废墟中响起来。   在这样的死寂之中,那声虚弱的喊声是那么的清晰,林义一下就听出了那是小胖的声音,差异的看向废墟之中,那是小胖家没错,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小胖?是你吗?小胖?”   听到林义的高声询问,小胖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希望,哭吼道:“少当家的,是我,是我。”   二话不说,赶紧走过去,问道:“你在哪里?”   “我在这。”小胖下意识的大声呼喊着,然后又想起了不对,这样也找不到自己,连忙又说道:“我在泡菜用的翁中!少当家的,快救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第31章 荣寿生辰以到来   听到小胖的话,林义大概就猜测到怎么回事了,知道危险,肯定是小胖的父母将他藏起来,而没有被人发现,赶紧走过去,将烧毁的木头都给推到一边,然后成功的找出了泡菜瓮。   将瓮上面盖着的木板和石头一起推开了,然后就看到了锁在里面的小胖,林义紧皱起眉头,伸出自己的手说道:“小胖,出来。”   小胖来林义的手,然后爬出了瓮中,看着四周的样子,瞬间就震惊了,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山寨嘛?有些慌乱的拉住林义的手说道:“少当家的,怎么会这样,我爹娘呢?”   “整个寨子已经被毁了,活着的也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林义微微垂眸说道,收敛着眼神之中的情感,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必须坚强起来,因为这三人之中,只有他才能成了主心骨。   听到这句话,小胖陷入了绝望之中,然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之中满是仇恨,说道:“是她!是她让人来的!”   “什么?”林义有些不解的看着小胖问道。   小胖伸手拉住林义的手说道:“少当家的,我看到了,我在瓮的细缝中看到了,是昨天白天来接芳茹的那个人,是那个高手没错,他进屋好像是要确定我爹娘是不是死了,是他没错!”   越想起昨晚的事情,小胖就越清晰起来,整个情绪也激动起来,眼神之中满满都是恨意,看着林义说道:“我们野狼寨从来没有为难她,为何她要让人杀了我们满寨子的人?”   “我听爹说过,他们杀了她的奶娘还有车夫。”王大妞回答道。   林义整个人都有些无法接受,伸手紧紧的握住小胖的胳膊,问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他当时就表现的武功那么高,我当然会记得他。”小胖回答道,充满眼泪的眼神之中满是眼泪,说道:“就因为我们杀了她的奶娘嘛,所以就要让整个寨子都来偿命嘛?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呢。”   林义感情上很不愿意相信,可是脑子里却自动思考着:为什么爹爹那么确定是芳茹干的?现在小胖已经告诉他答案了,因为动手的是那个叫苏澈的,所以爹爹认出来了。   为什么要杀了满寨子的人,大概王**和小胖说的是一种可能,因为替她奶娘报仇,或者自己额娘说的也是对的,她一个公主,决不能让人知道她在土匪窝里面待过。   “呵呵……”林义凄厉的冷笑一声,不管怎么不想相信,可这就是事实,这邪恶日子来,荣寿都是在骗他,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然后不是直接杀死他们,而是让他们放下所有防备之后,在动手,以防他们逃走。   第一次见面时候她是在和自己爹讲条件,当时心中就很欣赏这女子。   后来她处处公主的做派,还出言教训自己,甚至是在他们训练的时候捣乱,还能完整的背出三字经,不管才情还是胆识都是他所喜欢的。   想起那块手帕,想起在冰上一同滑冰,林义的心都感觉一阵刺痛,好像有无数根扎着心脏。   “少当家的,一定是她,我们对她也算不薄,她竟然如此恶毒,就算她的奶娘死在了我们手中,可是她也不能恶毒的杀了我们整个野狼寨的人啊,野狼寨里面的那些寨民根本就是无辜的啊。”王大妞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然而那眼神之中还闪着一抹狡黠。   她恨不得林义能够恨上荣寿呢,当然会趁机抹黑荣寿啦,继续说道:“我就知道她一直都是装的,可是我却找不出证据,要不然我也不会总是故意去和她示威,让她知道我们野狼山的人不是好骗的。”   而林义在次抬眸之时,眼神之中已经是一片冰冷,说话的语气也冰冷起来,说道:“把寨子里面的人埋了吧。”   王大妞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林义的那双眼睛,就自动噤声了,默默地跟着三个人去拿铁锹埋人。   几个人花了十几天的时间才将寨子里面的人给埋了,情绪也算是冷静下来了,满身泥土的小胖看着身边的林义,神情有些沮丧,问道:“少当家的,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啊?”   林义表情淡漠说道:“去京城。”   “可是我们没有钱啊,去了京城住在哪里啊?”王大妞提出了疑问。   他那地下室里面的钱,足够他们三个人富裕的过一辈子了,可问题是说心中难安,这几天自己爹死前呢凄厉的叫声好像不断的环绕在耳边,那个芳茹的面孔不停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心里面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报仇和富裕的过一生,你们选择哪种?”林义看着眼神的两人的问道,他抉择不出来,那么就让他们还活着的两个人抉择吧。   王大妞本来就讨厌林义和荣寿走的近,有这个机会,当然是挑拨离间了啊,一脸愤怒的表情说道:“少当家的,我选择报仇,我永远忘不了爹娘的死,还有寨子里面人发出的怒吼声。”   “恭亲王府,那是我们能惹的起嘛?”小胖自嘲一笑,然而眸间陡然变冷,抬头看向林义说道:“可是灭族之仇不得不报,不然如何对得起野狼寨这五百多户人的在天之灵,所以我们现在要让自己壮大起来。”   一向活泼可爱直性子的小胖也开始思虑起事情来了,看来这场变故真的改变了他,微微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有恭亲王府的势力,我们不可能入朝为官了,从农太慢,还是当土匪太过危险,那只能是从商了。”   “我们都听少当家的。”小胖看着林义回答道,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真心和期盼。   这样的眼神让林义的心更加刺痛,他不能辜负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也不能不去报仇,在这种全部的线索都指向荣寿的时候,可是他还是该死的纠结着,一颗心不停的撕扯着。   不管自己如何的忽视那种感觉,假装出冰冷冷静的样子,可是心中依旧在撕扯着,爱与恨在心中不停的斗争着。   林义说道:“走吧,去京城。”有些事情他想亲口问问,或许不是她呢?只是那个叫苏澈的擅自做主的呢?   林义带着两个人下了山,给了路过的拉柴火的马车点铜钱,就将他们拉进了京城里面,刚刚到京城门口,就听到很多人都在议论一件事情:恭亲王府办喜事!   细听大家就都在谈论恭亲王如何的权势滔天,就连女儿都跟着荣耀起来,成为了等级最高的固伦公主,那是要皇上和皇后的女儿才能称作是固伦公主呢。   还有就是说荣寿今天寿辰了!恭亲王府的门口是多么多的热闹。   根本不用刻意打听也就知道了恭亲王的动静,林义的第一反应是,今天竟然是她的生辰?   “她还有心情过生辰,手上沾满了那么多血,她如何能够安心的过生辰?”王大妞面带狰狞的说道,她嫉妒的发狂,那个女人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要想起荣寿看她时,那不可一世的眼神,她就受不了。   今日的荣寿可以说是被捧在了手心之中,荣寿只是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装,头上也没有带上什么金银珠宝,只是戴了几朵小花,乍一看也就是一个规规矩矩的闺阁小姐,还有点老实巴交的样子。   出于瓜尔佳氏的提示,荣寿就尽量的低调,本想穿淡色的衣服,可是今日毕竟是生辰,太多了也不好,只能是从表情上来装了,畏畏缩缩的垂下眼眸,收起眼底的那抹机灵和算计,谁来都是腼腆的打招呼。   恭亲王倒有些意外,自己这女儿虽然乖巧,可是却也不会畏畏缩缩的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这女儿就是腼腆。”   “大公主年龄还小又是女孩子,腼腆也正常。”旁边的人开始马上说道。   荣寿面上都不显示,可是心里面确是鄙视的,这些人基本都是在阿谀奉承,然而她也只能应付着,因为她是今天的主角。   瓜尔佳氏在一边看着荣寿的表现,心里面一阵苦涩,她原本聪明机灵的女儿,可是却要装作畏畏缩缩很无能的样子,可是没办法,她表现的无能点,才能让慈禧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只是让她当个老老实实能解闷的丫头。   林义站在恭亲王府门外不远处,看着不远处两座威武的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上面挂着牌匾,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恭亲王府。   “少当家的,我们来这里干嘛?要是让他们知道留下了活口,一定会对我们没灭口的,我们还是避开吧。”小胖眼神之中都是担忧的看着林义说道。   她真的要杀自己嘛?林义眼神之中划过一抹悲伤。   “少当家的,你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嘛?一定要找那个贱女人要个解释嘛?我们进不去的,她更加不会出来,而且被她发现我们还活着,一定会杀我们灭口的。”王大妞看着身边的林义说道。   林义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大门,听着耳边的话,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不可能见到荣寿,也不能见荣寿,他能做的只有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有能力见到她,问清楚是不是她。   虽然想这样做,可是心中确明了能够做这样的事情只有她,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想听听她的解释而已,她真的是骗自己的嘛?可是他现在却没这个能力去质问她,冷冷一笑说道:“走吧,去买一处院子吧。”   荣寿根本不知道门外林义来了,依旧在里面和恭亲王陪着客人。   ☆、第32章 初入宫廷遇慈禧   天色暗下来,府中张灯结彩,热闹依旧,到了深夜才渐渐散去。   然而荣寿却不必陪那么晚,天黑下来的时候只是做了打瞌睡的表情,便被身边的恭亲王吩咐人送了回来。   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等待着额娘给自己拿长寿面来,无力的趴在桌子上面。   听到开门的声音,瞬间抬起了脑袋,脸上带起笑意说道:“额娘!”   看到荣寿这古灵精怪的表情,瓜尔佳氏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慈祥,看着荣寿说道:“今天表现的真好,来,尝尝额娘亲手给你做的面条。”   荣寿乖巧的吃着长寿面,不禁想起了野狼寨的面条,也不知道林义过的好不好,想 到他无赖的拿走自己的手帕,无赖的逗自己玩,有时候眼神之中的那抹温柔,又好像要将她溺毙一样。   本以为时间的推移会让自己忘记,可是到现在想起他的时候,嘴角都不自觉的上扬,脸上带着笑意继续吃长寿面,看着旁边坐着的瓜尔佳氏说道:“额娘做的长寿面最好吃了。”   很想说额娘经常会给你做,可是想想明天她就要进宫了,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说道:“芳茹,乖!明天就要入宫了,很多事情,你记住了嘛?”   “女儿记住了,额娘且放心,我在宫中会照顾好自己,额娘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荣寿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心中满是不舍,呢喃道:“额娘,我不想进宫,我想在额娘身边。”   听到荣寿呢喃的话语,瓜尔佳氏的眼眶一红,眼泪不自觉的就落下来,无奈说道:“额娘也不想你进宫,可是皇命不可违,此时我只愿你能够躲过场争斗,平安的活着。”   拿出手帕,给自己额娘拭去眼泪,她很清楚自己的额娘尽力了,安慰道:“额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额娘,你又给姐姐单独做好吃的了。”载澄欢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着自己弟弟这充满活气的声音,心里面就觉得暖暖的,微笑说道:“额娘,你快别哭了,载澄来了。”   载澄推门而入,看着桌上还有半碗的长寿面,拿起筷子来就吃了一口,然后才说道:“额娘偏心,这段时间都陪着姐姐,也不管我,现在还给姐姐一个人吃独食。”   荣寿无奈一笑,敲了一下载澄的脑袋,说道:“你呀,还和我比起来了,姐姐马上就要进宫长住了,在恭亲王府里,额娘就剩下你一个伴了,你可不能调皮惹额娘不开心,不然我回来,肯定收拾你。”   “姐姐你才舍不得收拾我呢。”载澄吐吐舌头说道,然后低头去吃长寿面了。   瓜尔佳氏无奈摇摇头,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你呀,就是不如你姐姐乖巧,我把你**坏了。”   载澄嘟嘟嘴,可是却也不说什么,去吃长寿面了。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第二天一早,十几个丫头,分别拿着朝冠,朝裙,金约,耳饰,采帨,领约,样式繁杂的够可以,然而处处都体现出了珠光宝气。   今日进宫虽然说要低调,可是这些东西都是必备的,不然会让人觉得自己不稀罕当这个公主,是对皇室的不恭,乖巧的站好,任由这些丫鬟给她换上衣服。   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抬起高傲的头颅,原来她驾驭起这珠光宝气的衣服,竟然是这样的强势凌厉,然而她今日必须要做的就是装弱,收敛起自己的眸子,微微低头,甚至是将腰弯起来。   “公主,您刚刚就挺好的啊。”身边伺候的丫头说道。   这丫头是喜鹊,在自己额娘身边也算是老人了,这次随着自己一同进宫,看向旁边的喜鹊说道:“这样也挺好,那太气势凌人了,走吧。”   喜鹊微微点头,她自然是接受到了瓜尔佳氏的指使的,她可是瓜尔佳氏的陪嫁丫头,自然会对荣寿这个小主子忠心耿耿的,伸出自己的手,让荣寿搭在她的手上。   扶着丫头走出房间里面,到院子里面的正堂去,看到阿玛和额娘已经在等着了,微微侧身行礼,说道:“阿玛,额娘,女儿此次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你们定要照顾好彼此。”   “好女儿。”恭亲王轻叹一口气将行礼的荣寿扶起来,看着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儿,真的不想她卷入这些事情中,微笑说道:“有困难就找阿玛,照顾好自己。”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阿玛的用心良苦我知道,我会尽量不让自己卷入进去,如若真有那么一天,阿玛可以不用顾忌我,我不会成为阿玛的助力,可也绝不会成为阿玛的累赘。”   此时头脑聪明的女儿,昨天那个有些老实巴交的女儿,此刻才能白她是在装平凡,不受人注意而已了,听着女儿这番话,心倒是软了,曾几何时自己也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助力,去监视慈禧的。   可是自己女儿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他还能说什么,无奈叹口气说道:“芳茹,这世间有很多的逼不得已,你如果真的能够独善其身,阿玛自然不会让你做什么,你若不能,阿玛也会护你周全。”   “阿玛。”荣寿眼眶之中有了眼泪,可是她还是忍住不让她落下来,扬起一抹笑容微微行礼说道:“谢阿玛,女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能在阿玛额娘膝下尽孝,是女儿的过错,还望阿玛额娘珍重。”   瓜尔佳氏早已经泣不成声,一边哭一边看着荣寿。   荣寿终究还是离了恭亲王府,在出门之时,丫鬟拿起了帷帽将荣寿的容颜和姿态都遮挡起来,公主必须保持公主的神秘,不是门口守着的那些人可以看的。   在丫鬟的陪同下,走出了恭亲王府,瞬间就有人喊着:“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荣寿环视着远处的臣民,淡淡说了一声:“平身吧。”   然后上了那辆装潢奢侈的马车上面,到了车上,荣寿规规矩矩的端坐着,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端着自己公主的架子,心中却不由的失笑,比起这样的自己,她还是更怀念野狼寨里面的那个自己。   在那自己不用装,现在这样装的好累。   不远处的巷子里面,林义看着荣寿仪态万千的上了马车,她是上天的**儿,出现就有人恭敬的叩拜,似乎懂了她在野狼寨最开始时并不是拿乔,而是她的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   王大妞那眼神就跟淬了毒似得盯着荣寿,嫉妒,非常嫉妒,她在野狼寨中也算是掌上明珠了,根本没人敢惹,然而现在看到了荣寿,才知道什么叫尊贵,什么叫不能侵犯,说道:“这女人真会装,总有一天,我要撕掉她那虚伪的面具。”   林义看着那辆富丽堂皇的马车走远,才回过神来,转身走人。   荣寿在一群丫鬟和侍卫的保护下,来到了皇宫门口,然后下了马车,坐在了撵轿上,向里面走去。   来到了慈宁宫,两宫太后已经端坐在正堂之中等待着她的到来了。   进门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荣寿前来叩谢两位皇太后认作义女之恩,恭祝两位皇太后洪福齐天。”   “平身吧,这丫头倒是许久没见了,过来让我看看。”慈禧面上带着笑容说道,语气之中是说出的妖娆感。   荣寿慢吞吞的起身,踩着小碎步走向了慈禧,老实的腼腆一笑然后就底下头来。   “想当年见她的时候也是个活泼的,这许久不见,她倒是没害羞了。”慈安打趣道。   “谁说不是呢。”慈禧看着眼前的荣寿,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大公主,你这进宫了,也不知你想到我们两个哪个宫中呢?”   选择?这是要站阵营嘛?闪过一抹不知所措,然后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全凭两位皇太后做主。”   “那就跟我去长春宫吧,那时候就觉得这丫头可爱,如今这腼腆的模样,是更加可爱了。”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看向慈安说道:“姐姐,我喜欢这孩子,你可不要和我抢了。”   慈安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说道:“你若喜欢,就让她陪着你吧,这倒是个乖巧的丫头。”   “承蒙皇太后赏识。”荣寿恭恭敬敬的说道,还是低头弯腰,将自己隐藏的笨笨的样子。   “恩,这时间不早了,和哀家走吧。”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她就是要让荣寿养在身边,这丫头看起来倒是老实巴交的样子,真是恭亲王那狡诈之人的女儿?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跟在身边的荣寿说道:“大公主要是有不习惯的,就跟哀家说。”   荣寿依旧是弯腰驼背的样子,不敢直视慈禧,说道:“谢皇太后。”   “和我就不要这么拘束了。”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上了撵轿。   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看着慈禧先走一步,然后在丫鬟的带领下,乘坐了另外一辆撵轿,然后跟着慈禧去长春宫。   两宫太后分为西太后,东太后,就是按照这所住的位置分的,所以这段路还是走了蛮长时间的。   到了长春宫,慈禧就看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大公主今个起就住在偏殿里面了。”然后看向荣寿说道:“我就是身边想要个贴心的人,和我住在一起,离的近,也好方便我们说话。”   荣寿微微抬眸,看向慈禧,这是见面来第一次看慈禧,她面上的笑容倒也不算是在作假,那么她这是什么意思?真有心与自己亲近?   ☆、第33章 争取得慈禧欢心   荣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能这么盯着慈禧这么看,这是不恭,可是也不能体现的太机灵,便一脸呆滞的说道:“皇太后,您比之前还要好看,我都不小心看呆了。”   看着她呆呆的,虽说知道她是哄自己开心,可是这心情也确实好多了,揉揉荣寿的面颊说道:“你这小嘴可真甜,今个就好好熟悉这周围的环境吧,哀家这出来半天了,也累了,就回去休息了。”   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恭送皇太后。”   看着慈禧离去,然后看向一边的老嬷嬷,一边偷偷的将一锭银子塞给嬷嬷,一边说道:“嬷嬷,之后在这宫中可就多靠您了,不知我今晚该在哪里歇息?”   “大公主您客气了,随我来吧。”老嬷嬷喜笑颜开的说道,这大公主虽然看起来不算是机灵的样子,不过倒也算是懂事,而且这恭亲王的女儿,皇太后的义女,她也不敢惹啊,所以她一路上都很恭敬。   这长春宫她之前也是来过的,所以对于慈禧的主殿在哪里,偏殿在哪里,她都是熟悉的,更何况额娘还特意告诉她了,让她讨得慈禧欢心,要知道因为这个,额娘还教了她梳理发髻呢。   来到自己所住的偏殿,虽说是偏殿,可是环境还是极好的,大厅之中摆放着的常青树,绿绿葱葱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旁边的桌子也全部都是紫檀木坐的,正堂挂着的一副松柏图更加让人喜欢的紧。   荣寿只是一眼看去,就是喜欢这的,然后向内殿走去,这的一切都很是精致,贵妃椅摆放在一边,这很明显就是招待比较熟悉的客人,而外面那间是招待比较不熟悉的人,走客套的。   走出这里,向另外一边走去,房屋内有屏风,还有一个木桶,这明显是洗澡的地方,而在过去,就是一张**,很明显这里是睡觉的地方。   粗略的看一下自己接下来所生活的地方,还是蛮满意的。   也对,自己连野狼寨那地方都能适应过来,这宫里面再差也比土匪窝要好,荣寿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不由的一笑,也不知道林义过的好不好?   “大公主,这是皇太后给您安排的两个奴婢。”老嬷嬷带着两个看起来不大的丫头介绍道,说道:“这是吉祥,这是如意。”   两个丫头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奴婢参见大公主。”   大公主,是因为她是恭亲王的长女,也是这一辈中最大的那一个,所以在这宫中大家都称呼为她大公主。   荣寿抬头看过去,这两个姑娘长相倒普通,看起来也倒是老老实实的样子,他们的旁边还跟着四个小太监呢,还有一个看起来年长点的太监,平淡的点点头说道:“平身吧。”   “大公主,这是皇太后给您的四个奴才,小李子,小赵子,小侯子,小刘子。”老嬷嬷继续介绍道,眼神观察着荣寿的一举一动。   当然能够察觉到这嬷嬷对自己的观察,察言观色是这宫中所有人必须有的生存技能,荣寿心中也明了是慈禧派来看着她的,刚刚自己给了她一锭银子,应该是让她觉得不简单了。   转念一想这也无所谓,如果被问起,就说自己阿玛教的吧,自己还是继续装自己的傻吧。   四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给荣寿行李说道:“奴才给大公主请安。”   荣寿依旧是淡淡的说道:“平身吧。”   “公主,这位是管事太监,王公公,老奴是您的管事嬷嬷,您叫老奴徐嬷嬷就行了。”徐嬷嬷一边说着一边和另外一边的王公公给荣寿行礼问好。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平身吧,喜鹊是我带来的丫头,你们要好好相处。”   “奴婢遵命。”   “奴才遵命。”   众人纷纷行礼说道。   荣寿眼神示意喜鹊,然后喜鹊会意的点点头,然后下去给人打赏,脸上带着笑容给徐嬷嬷微微行礼说道:“往后有不懂的地方,还要多叨唠嬷嬷了。”   “这是老奴分内的事情。”徐嬷嬷满脸笑意的接过打赏,心中却在想着不愧是恭亲王府,出手就是大方啊。   “王公公,以后也要麻烦您了。”喜鹊也给王公公行礼,然后将东西赏赐给了王公公。   “你们之后都好好的伺候大公主,大公主不会亏待大家的。”喜鹊一边说着一边将东西赏赐给其他几个奴婢奴才。   众人都是纷纷行礼,谢恩。   “没事,就退下各忙各的吧。”荣寿微微摆手说道。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喜鹊一个人,站起身向贵妃椅走去,慵懒的躺下去,看向喜鹊说道:“你去外面把衣服都从宫门口的人那拿过来吧,这宫中的衣服,我穿不习惯。”   “是,大公主。”喜鹊微微鞠躬说道,其实这是要她借着拿衣服的缘由,去报平安的。   之前都商量好了,荣寿自然知道了,看着喜鹊离开,有些累的闭上眼睛,可是脑中却一片清明,还是睁开了眼睛,往往在发呆的时候,就不自觉的会想起林义。   在野狼寨的那半个月是她这人生之中最特殊的三个月,也是最记忆深刻的半个月,每每想起都觉得新奇,想起林义的时候,心中也多了一份甜滋滋的感觉。   许嬷嬷在门外说道:“公主您这半天走来也是累了,我让人给您拿了茶水糕点过来,您可要尝尝?”   “送进来吧。”荣寿回答道,依旧是懒懒的依靠在贵妃椅上,没有动。   吃了些茶水糕点,荣寿就乖乖的待在这里,让徐嬷嬷拿了一本书过来,解闷而已。   徐嬷嬷倒是有些敬佩这丫头的安静了,竟然能够有如此定力。   荣寿很清楚徐嬷嬷是皇太后的人,可是她和那死去的奶娘是有些许的相似的,差不多的额年纪,都有些皱纹,脸型都属于那种圆圆的,所以荣寿也算是多了几分好感,并没有怎么防着她,就让她在身边伺候了。   更何况她也不需要防着,因为她从来都没打算做任何事情,平平静静的度过余生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荣寿早早的就换了身朴素的衣服,然后去给慈禧去请安了,而慈禧才刚刚起**,安德海正在给她梳头呢,听到下人进来禀报说荣寿来了,便说道:“让那丫头进来吧。”   荣寿跟着奴婢进来,身后还跟着徐嬷嬷和喜鹊,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大公主来皇太后请安了,恭祝皇太后心想事成。”   “平身吧。”慈禧微微侧头说道,随即就皱眉了,因为安德海手中还拿着慈禧的头发呢,这一动就微微拉扯了皮肤。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安德海慌慌张张的跪下来,脸都白了。   慈禧没好气的白了安德海一眼,说道:“没用的东西。”   然后才说道:“算了,继续梳头吧。”   “皇太后,其实我也会梳的,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帮您梳。”荣寿一边说一边腼腆的底下头来,她今天之所以故意找来,那就是为了撞见慈禧刚刚起**,毕竟她要是都弄好了,那还怎么体现出自己的能干。   “你会梳头?这是谁教你的?”慈禧看着眼前这个老实巴交有些腼腆的姑娘说道。   荣寿低头小声说道:“我特意和嬷嬷学的,在家也给额娘梳过的,每次给额娘梳头,额娘她都很开心。”   上上下下打量着荣寿,感觉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丫头,有什么说什么,不过这样也好,她也没想过害她,微微点头说道:“那你来给哀家输吧。”   荣寿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拿起梳子小心翼翼的给慈禧梳头,额娘完全教过她如何弄,也告诉过她慈禧喜欢艳丽,她苦练了七八天呢,所以已经是很熟悉了。   慈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想这丫头还真的会梳头发,而且一点也不比安德海差,转头看向荣寿说道:“很漂亮,哀家很喜欢,倒是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素啊?”   “漂亮的东西都是给漂亮的人用的,我就免了。”荣寿低头说道,此时的荣寿完全是弯腰驼背的样子。   慈禧很受这句话,这不就是夸她漂亮嘛,这可比之前夸要来的好,因为这荣寿完全是无意的,只是老实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脸上带出笑意说道:“是个懂事的,虽说这是宫中,你也不必这么拘谨的,有哀家在没人敢欺负你。”   荣寿依旧很是收敛的行礼说道:“谢谢皇太后。”   慈禧拉住荣寿的手,看着眼前的丫头说道:“还和之前一样便是了,不必这么拘谨,我还是喜欢那个直言直语的丫头。”   看来她还是念着往日情分的,毕竟自己来这宫中之后,她就怀孕了,而且那个时候她和自己说话,都是笑的很开心的,虽然那时候存在着通过自己拉拢阿玛的意图吧,微笑点头说道:“恩,那皇太后莫要怪我说话直了。”   “不怪。”慈禧面带笑意说道,然后站起身说道:“走吧,跟着哀家用早膳去。”   荣寿坐下来,心中很清楚慈禧是喜欢自己藏不住话,所以她必须向着这个方向发展,早膳期间,尽量给慈禧夹菜,夸菜肴好吃。   慈禧看着荣寿放松下来,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便也放心了,不是她藏得太深,只是太拘束了而已,微笑说道:“大公主,要不要和我去看看皇帝呢?”   荣寿连忙点头说道:“好啊,我还是他在包裹里面远远的看过一眼,说实话我还挺想去看看皇上呢。”   ☆、第34章 我一切安好你呢   荣寿跟随着慈禧去看同治,此时的同治刚刚登基,不过仅仅只有六岁而已,荣寿和慈禧来时,同治正在院子里面和一群小太监玩闹呢,听到通报,赶紧就坐下来看书了。   看着院子里面看书的同治,然而他那书明明就拿反了啊,不禁一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小小的,自己当时也不过两岁而已,倒是有些模糊的记忆,自己好像是在嬷嬷的帮助下,抱过他的。   “皇额娘吉祥,儿臣正说看完这段就给皇额娘去请安呢。”同治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早将书放在桌子上了,慈禧自然是还没有注意到的。   然后又跟转移话题似得,看向了另外一边的荣寿,问道:“她是谁?”   “这是大公主。”慈禧介绍道,她确实是因为这个儿子还来请安,才亲自过来看的。   荣寿对于同治不认识她,倒也不意外,因为那个时候他年纪还很小嘛,而且自己虽然尝尝出入宫廷,那也是和后妃接触,很少接触到皇子的,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皇上吉祥。”   “大公主快起来。”同治很是客气的虚扶了荣寿一下,对于这个在皇额娘身边的大公主,第一印象就是太呆板了。   荣寿看着眼前的小孩子,倒是有些可怜他了,她知道同治这名的来历,之前是用祺祥二字做年号的,后来才用了同治二字做年号。   同治,表示两宫太后临朝同治之意或者说两宫太后与众大臣共理朝政之意,所以证明这个小皇上是没有实权的,实权在两宫太后还有以自己阿玛为首的一众大臣手里,也就是说他不过是个可怜的傀儡皇帝罢了。   慈禧拉着同治去上早朝了,而慈安也一同。   看人家要去上早朝,荣寿当然知道那种场合不是自己能够去的了的,便恭恭敬敬的告辞了,回到自己的偏殿里面,就开始呆呆的看书了,然后很自然的抬头看向徐嬷嬷说道:“昨天的糕点可真好吃。”   “大公主要是喜欢,奴婢这就去拿。”徐嬷嬷微笑说道。   “恩,那麻烦徐嬷嬷了。”荣寿微笑点头说道。   看着徐嬷嬷离开,荣寿才看向喜鹊问道:“昨日我额娘可有带话给我?”   “福晋并未带话过来,我只是告诉了家里人,您很安全,他们便放心离开了,还有苏澈会在暗中保护您,他已经混进了侍卫队了。”喜鹊面带笑意说道,昨天回来时徐嬷嬷就在,他们只是眼神了一下,便没有再说了,现在可是好不容易自然的支开了徐嬷嬷。   荣寿也是因为眼神知道没什么急事,也就没有询问什么,乖乖的坐着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再问,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知道苏澈已经混入侍卫队,她心里面就安心了。   虽然说这内宫之中不会让护卫进来,可是他们就在外面,如果出事了,可以跑出去找他们的,更何况苏澈的轻功那么好,所以还是足够给人安全感。   徐嬷嬷拿着糕点进来时,室内已经恢复正常,荣寿在看书,喜鹊安静的在一边候着。   第二天一早,还是早早的去给慈禧请安了,进来之时就看到慈禧在擦拭面颊,看样子是刚刚洗漱,还没梳妆呢,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都:“大公主来给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慈禧面带笑意说道,然后将帕子递给了一边的安德海。   “我来给皇太后梳头吧。”荣寿面带笑意说道,少了昨天的那份拘谨腼腆,今天倒是多出了一份理所当然。   然而安德海却赶紧说道:“大公主,这事还是让老奴来吧,您可是大公主,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安公公说的哪里话,能够给皇太后梳头,是我的荣幸。”荣寿面带笑意说道,就没在理安德海,跑过去给慈禧梳头了。   安德海双手紧握,看着荣寿的眼神都带着不善起来。   荣寿可还没注意到自己得罪了人,给慈禧梳过头之后,就去用膳,这时候同治就过来请安了,请安过后,便是说一同用膳了。   看着坐下来一同吃饭的荣寿,同治心中就直接把荣寿划分成是自己皇额娘的人了,而且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在她面前玩闹,不然她肯定会给皇额娘告状。   荣寿给同治夹菜,说道:“皇上尝尝,这个很好吃。”   同治倒是有些意外,自己皇额娘都没给自己夹过菜呢,怎么她来给自己夹菜了啊?然而马上说道:“谢谢大公主。”   “皇上不用客气。”荣寿面带笑意说道,然后又给慈禧夹菜,说道:“皇太后,您也吃。”   看着荣寿自然的模样,慈禧从心里面觉得温暖,有一种儿女承欢膝下的感觉,这个儿子一向是怕自己的,大气不敢出,而这荣寿倒更像是一个女儿,也像是一个姐姐。   同治看着荣寿竟然给慈禧夹菜,而慈禧还吃了,心中那叫一个震惊啊,她那个皇额娘是这个好亲近的嘛?不如自己也试试?架起一筷子菜说道:“皇额娘,我一直都很喜欢这道菜,您尝尝看。”   慈禧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儿子会如此主动的接近自己,想想他这可能是学荣寿的,便更加喜欢荣寿了,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很好吃,皇上夹的尤其好吃。”   “是嘛?那我也要皇上给我夹。”荣寿脸上带出笑意说道,她在同情这个皇上的时候,也还是有些喜欢的,因为他也算的上是自己的弟弟了,看到他,总会想起贪玩的同治。   同治有点不好意思,然而还是给荣寿夹了菜。   “恩,果然好吃多了。”荣寿脸上带着笑容夸奖道。   吃过早膳,慈禧和同治便一起去上早朝了,荣寿觉得在偏殿中会很无聊,可是想想出去说不定就会引起怀疑什么的,自己还是尽量的规规矩矩的吧,出于这个考虑,荣寿又去房中看书了。   生活就这样陷入了不停的循环之中,百无聊赖,倒也平安无事。   这样的生活之中,荣寿就越发的想念在野狼寨的那段日子,那时候自己虽然是身为俘虏强迫带去的,可是却得到了人生之中最大的自由,可以去学堂听课,还能去钓鱼,也可以在寨子中随意的玩耍。   而现在自己被尊称为公主,然而却彻底失去了自由,这半个月都不曾出过这长春宫了,曾经自己是恭亲王府的郡主,可是自己却也是锁在了那小小的院落之中,在大一点也就是恭亲王府了。   越是这样想,就越想念林义,想起那些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甜蜜,他拉着自己的手在冰山滑,他亲手给自己烤鱼,他耍赖的拿走自己刚刚绣好的手帕,还有他和自己斗嘴时的样子。   每每想起,心中都觉得开心,这无聊的时间,好似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一晃已经是一个月,这外面的天气已经变的格外暖和,大地也恢复了一片的生机,然而荣寿根本无心欣赏,今日依旧是去正殿给慈禧梳头。   这一个月来,慈禧当然关切了荣寿的居住,她都一个月没出门了,今日还是关心的问道:“大公主,听说你整天除了我这,就哪也不去了,这宫里面这么大,御花园的花也开了,我约了大家一起赏花,你要不要也一起啊?   “好啊。”荣寿一口便答应了,心中却有了一份盘算,跟着慈禧和同治吃过了早膳,看着他们两人去上早朝了,荣寿就回到了房间之中。   在这里她安排了书桌好文房四宝,当初的借口是练字,而她也确实每天都会练字的,今日也不例外的,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练字。   然而今日所写出的字,却不再是诗句,也不是三字经,而是一份信,写道:我一切安好,而且入宫了,信鸽是无法带入宫中的,不知道你是否安好?   只是一张纸条而已,便将纸条折叠放入了衣袖之中,她从来不曾出过这长春宫,连带她身边的喜鹊也没机会出去,然而今天无疑是个机会,如果见到苏澈的话,或许可以将纸条给了苏澈,替自己送出野狼寨。   下了早朝,同治今天算是轻松的,因为慈禧没有在让他去找太傅学习,而是说要一起赏花去,慈禧也让人叫了荣寿,准备一下去御花园里面赏花。   荣寿收到太监的传话,便在徐嬷嬷和喜鹊的陪同下走出了这长春宫,荣寿出宫就坐在了撵轿上,这里倒是有侍卫在巡逻了。   苏澈也一直在找机会接近长春宫,所以一早就看到荣寿坐着撵轿出来了,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就算她穿着朴素,不施粉黛,可是却给人一种威严劲,他很清楚她这是故意在低调,若是她不在藏着自己,一定会很惊艳。   有一天她肯定会成长为大美女,而他身为她的护卫,一定要护他一世周全,意识到自己想远了,荣寿已经过来,跟着旁边的侍卫一同跪下来,恭恭敬敬:“奴才给大公主请安,大公主吉祥。”   荣寿当然也看到了苏澈了,想着让他如何接近过来,自己把纸条给他呢?想念一下便懂了,将手中的手绢和纸条一同掉落在了地上,微微皱眉说道:“停下,我手帕掉了。”   苏澈知道当然不会那么敲的,这手帕就掉在了自己面前,这是荣寿扔过来的,难道她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自己嘛?不由的打起了精神。   荣寿并没有下撵轿,而是看向一边的喜鹊说道:“喜鹊,去把我的手帕拿回来。”   “是,大公主。”喜鹊微微行礼说道。   ☆、第35章 我该拿你怎么办   喜鹊恭恭敬敬的去拿手帕,那些护卫都是半跪着低着头,不敢乱看,毕竟对面站的的是公主,一个失礼去看了,被她追究为不敬,那就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喜鹊很自然的只是拿起了地上落着的手帕,而手帕下面的纸条却并没有拉起来,反而手帕轻轻一扬,将纸条更加送向了苏澈的方向。   苏澈看着飞到脚边的纸条,手快速一闪便接住了,然后继续是恭敬的半蹲着的样子,他的动作够快,而且周围的人都低着头,眼看鼻鼻观心呢,根本不敢乱瞧,所以根本无人发现。   荣寿自然是看着所有人的,也注意到自己笑意传递成功了,苏澈是知道自己和野狼寨的关系,那么他看到纸条内容,就知道要把纸条送去野狼寨,这根本不需要她去说。   喜鹊将手帕递给了软轿上的荣寿。   荣寿接过手帕,声音清澈说道:“走吧。”   一声令下,抬软轿的两个小太监便将软轿稳稳的抬了起来,然后向御花园走去。   到了这御花园便下了软轿,然后向着设赏花宴的地方走去,看过这周边的风景,碧绿的人工湖,精致的拱桥,四周绿意黯然的柳树,柳絮飘飞格外的美。   来到这御花园才深切的体会到春天来了,然而却也无心欣赏这番美景,而是直接向举行宴会的地方走去,只需一眼便看到上面坐着的慈禧和慈安,而她们中间坐的是同治,环视一周,在坐的基本都是皇亲国戚的女眷,王公大臣的女眷。   一眼便看到了端坐着的额娘,有一种冲动的扑到额娘怀里面的感觉,可是还是克制住了,当着慈禧的面,她不能这样,而是规规矩矩的向慈禧行礼:“皇天后吉祥,皇上吉祥。”   “平身吧,大公主坐。”同治语气平和的说道,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感觉的出来荣寿这人很得自己额娘喜欢,而且她还对自己没有敌意。   “谢皇上,谢皇太后。”荣寿微微行礼说道。   “来吧,坐到哀家身边来。”慈禧很是亲昵的说道,便有丫鬟填了椅子过来。   荣寿微微行礼说道:“谢皇太后。”然后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这赏花宴每年春季都会举行一次,基本上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女眷都会到来,一些年长的人会趁此机会看看有没有小孩适合联姻,而年幼的嘛,自然是想好好表现,让自己受欢迎,然后在这些提亲的人中,选一个最好的。   “这便是姐姐你新收的义女?看起来真是个乖巧懂事的,难怪姐姐如此**爱她。”叶赫那拉·婉贞开口说道。   荣寿抬眸看过去,这座位是按照身份排的,看她坐在自己额娘旁边,那么那一批都该是福晋的位置,却叫慈禧是姐姐,便想起她是谁来了,醇亲王爱新觉罗·奕譞嫡福晋、皇太后的胞妹。   “大公主她确实很懂事。”慈禧回答道,对于荣寿的恩**可算是放在明面上的。   荣寿当然知道她是恭亲王的女儿,放在明面上的,慈禧不想得罪自己阿玛,就要处处对自己礼遇有加,可是现在也能够察觉出来,慈禧对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真心的,有些腼腆的一笑,看着慈禧说道:“皇太后……”   “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慈禧笑着调侃道,然后看向众人说道:“今日赏花宴,大家随意聊就好。”   瓜尔佳氏看着慈禧身边的荣寿,心中闪过一抹异样,那是自己的女儿,却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然而这酸味很快就没了,只要她过得好就可以了,希望慈禧不只是做做样子,而是真的喜欢荣寿。   荣寿则保持着沉默,对于这种事情她还真的没有兴趣,毕竟她的婚姻从来不需要自己做主,而且她也才八岁,不到那个年纪呢。   看着下面坐着的额娘,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自己过的很好,这次能够来参加这场宴会最好的就是能够看到自己额娘了吧。   收到荣寿的笑脸,瓜尔佳氏面上也带出了笑意。   “恭亲王福晋,你可真是好福气,你这女儿深的皇太后喜爱呢。”醇亲王福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醇亲王福晋说的是,能够得到皇太后的喜欢是大公主的福气,身为生母是打心眼里面为她开心。”恭亲王福晋盈盈一笑回答道。   下面的人,各自聊着,而有皇上在场,也有不少人将注意打到了皇上身上,让自己的女儿积极表现,吸引皇上的注意力。   然而毕竟同治不过六岁,还没那么多心思,端端正正的坐了一会,也就开始觉得无聊了,看向身边的慈禧说道:“皇额娘,我觉得没意思还是去和找太傅读书去了。”   慈禧倒是想给同治定一门亲事呢,可是这一眼看去也没有个合适的,微微点头说道:“那你去吧。”   荣寿也觉得无聊,可是却也不能学皇上啊,只能是陪在慈禧身边,陪着笑脸,心中却有些走神,担心着苏澈能不能把纸条送到野狼寨,而林义看到纸条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也带纸条来给她?   而苏澈依旧继续跟着巡逻,在午饭期间才有机会背过众人,打开纸条一看,眼眸就深沉下去,这很明是公主给野狼寨的信,而且这信还是给那个小子的。   想也没想就把信给毁了,毕竟野狼寨依旧被他给屠了,而且还放火烧了,这信就算送去了也不会有人收,想起那晚并没有见到那个小子死去,心中就有一种不爽,隐隐之间还有一分不安,他不希望那人活着,在那迷惑公主。   荣寿对于一切事情都不知,在赏花宴结束之后,便和慈禧一同回了长春宫,她在宴会上表现出来的就是沉默,不喜说话,还有些弯腰驼背的样子。   到了长春宫,荣寿便告辞要回了她自己的偏殿。   “大公主今日见了恭亲王福晋怎么也没反应,那怎么说也是她的生母嘛,可真让人寒心。”安德海阴阳怪气的说道,其实抹黑荣寿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时不时的提一提她是恭亲王的女儿。   慈禧倒是不以为意,说道:“传膳吧。”   安德海见慈禧根本不在意,也就知道他没说到点子上,乖乖的去传膳了。   荣寿的生活依旧是很平静,就这样的平安无事,心中却在等待着,一天一天等待着林义给他回信,然而时间就这样在一天一天中消磨过去。   林义此时在宫外,根本不知道荣寿有给他写过信,也不知道她在想念着他,此时黑夜漫漫,他一人坐在窗户边,一腿跨在窗边,一腿自然垂下,手中拿着一块手帕,眼眸之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这块手帕就是当时他耍赖从荣寿那夺去的,双手展开手帕,看着右下角的名字,呢喃道:“芳茹,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在拿着野狼寨的钱财做起了生意,最先开始当然是去买了一座院子,然后去了奴仆市场,买回了不少人回来,开始训练他们,而后又是用钱去开了当铺。   当铺就是别人来当东西,然后他们估价给出钱财,而这些东西又到了他所开的拍坊,放到拍会上拍,生意做的倒也是红红火火的。   最近又开了赌坊,名为开赌坊,实则是培养一股自己的势力,毕竟赌坊里面为了防止闹事,开始招收一些会武的人做护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会引人怀疑的,可以说磨难虽有,但也算是顺风顺水了。   “少爷,有人在赌坊砸场子。”小胖走进来说道。   听到声音林义瞬间将手帕收回了袖子里面,然后利落的跳下来,一切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了,看着小胖说道:“走吧,去看看。”   “好。”小胖点头说道,这几个月他看的出来林义的经商头脑,还有他了不起的计谋。   赌坊里面闹事的不过是输了钱不服的赌徒,林义到场后,一句话都没有说,而管事也没见多慌张,恭恭敬敬的走过来,鞠躬说道:“少爷,这赌徒输了钱,还闹事。”   众人都看着林义,看着还是一个少年样貌的林义,却也能够感觉的出他眉眼间的凌厉之气,他如此的气宇轩昂,而且被称之为少爷,应该是那种虚有其表的富家少爷吧,所有人就这样下了定论。   “你们这出老千。”那个闹事的人直接向林义扑来。   林义没有闪躲,眸光一暗,伸出脚去,直接踹向那人的肚子。   只见那人面部一阵扭曲,就被踢飞了出去,可以说快!准!狠!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的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时候富家少爷也这么厉害了,还会出手伤人,富家少爷不应该都是只懂得玩乐的嘛?   一脚就让地上的男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颇有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   林义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扫过众人,然后看向一旁恭恭敬敬的管事说道:“闹事的人全部都丢出去,另外开始雇佣一些身强力壮的人进来,会武的每个月一锭金子,不会武的每个月一锭银子。”   在场的人基本都沸腾了啊,那是金子和银子啊,他们意识里钱都是按照铜钱或者碎银算的,还真没见过金元宝和银元宝呢,所以这事情很快就传开来了。   有不少人都慕名找过来,而林义则是负责考核这些人,其实对于这些被钱财吸引而来的人,他并不是很放心,可是那个时候买来的奴才都太弱,需要训练,那是需要时间的,所以才想到赌坊这个主意。   ☆、第36章 伪装的如同奴婢   所以这些人都会过他的眼,值得信任的人会直接重用进弑天门,如果不值得那就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护卫。   他给自己这股势力取的名字就叫弑天门,老天真的很不公,他生来就是土匪,却偏偏要喜欢上一个公主,野狼寨有太多人一辈子连鸡都没杀过,却就那么平白无故的死了,所以如果真的有天,他想弑杀了这天。   相比于林义的忙碌和动魄惊心的蛰伏生活,荣寿的生活要多死寂就有多死寂,可以说一成不变,不曾出过长春宫。   一晃眼春去冬来,又是一年尽头时,迎来了除夕夜,宫中大摆宴席庆祝除夕的到来,荣寿眼神之中还算有了一抹开心,因为宴席上肯定能够见到自己额娘和阿玛还有载澄了。   喜鹊开心的拿着胭脂水粉,要给荣寿涂抹,荣寿无奈说道:“不用涂抹这些,简单的梳头发就行了,不用太过繁琐。”   “公主,今年除夕,可是有很多的王公大臣来呢,而且因为是除夕,还准许了他们带家眷过来呢,这样的场合,说不定就会有王公大臣的公子看上您了呢?”喜鹊脸上带着喜庆的笑意说道。   “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荣寿眉头一挑问道,那妖孽的表情,哪里还有平时老实巴交的样子。   喜鹊也知道荣寿人前人后两张脸,所以也不意外,捂嘴一笑说道:“大公主,奴婢这也是替大公主操心呢嘛,今年过后您就九岁了,虽说离及笄之年还差几岁吧,可是这事早些谋划也是好的嘛。”   “喜鹊,你应该及笄了吧,看来我要给你这丫头选个夫婿了。”荣寿脸上带着笑意打趣道。   “大公主,您就能逗我。”喜鹊嘟嘴说道,手中麻利的给荣寿梳头,带上了旗头,和往常也没什么区别。   荣寿今日穿的衣服依旧是朴素的蓝色,此时站直脊背,自由那么一股轻轻冷冷的气质,让人觉得犹如兰花一般美。   然而荣寿下一秒就弯腰驼背了,眼神之中的流光溢彩变成了一边死寂,让人觉得呆板且不好看,看着镜子中的另外一个自己,微微的叹口气,呢喃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着荣寿叹气的样子,一边伺候的喜鹊,心中也感觉酸酸的,自从进宫都快一年了,可是公主出这长春宫就一次,还是年初的赏花宴呢,这除夕夜也才算的上是第二次,这和被软禁了也没多大区别。   荣寿没有在说话,就这副别扭的样子,扶着喜鹊的手走出去了,然后去了慈禧的正殿里面,看着慈禧也准备参加晚宴了,便恭恭敬敬的走过去,微微一行礼说道:“皇太后吉祥。”   对于这个老实巴交,对她也算是不错,每天都给她请安梳头,也算有孝心,说道:“平身吧。”   荣寿走到慈禧身边,然后伸手扶住慈禧的手,和她一同去参加除夕晚宴。   一切都是那么流畅,她温顺的就好似伺候的丫头一般,而她也确实不少这么坐,只是从来没扶着慈禧出过这长春宫就是了。   跟在慈禧进入了举行宴席的地方,人都已经到齐全了,见慈禧过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就连高坐在上面的同治也是起身行礼。   而在场不用行礼的就只有慈安而已了,慈安一身华服高坐在上面,精致的容颜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慈禧也同样是精致的装扮,相比于慈安,她更加的奢侈,更加的艳丽,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扶着大公主的手,向上面皇上的右手边走去,然后坐下来,才说道:“都平身吧。”   荣寿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慈禧的一侧,并没有去找座位的样子,完全是打算伺候慈禧用膳的样子。   慈禧对于荣寿的表现很满意,如果她一直这么温顺,让她伺候左右也倒没什么,而且她也是个细心的,微笑说道:“今个是除夕晚宴,更是除夕家宴,大家不用拘谨,各自放松就好,歌舞也准备起来吧。”   沉默着的荣寿,抬眼看向台下,阿玛额娘坐在一起,载澄就在他们的身边,此时载澄脸上带着调皮的笑意,在对着她做鬼脸,看他调皮的样子,荣寿被逗的会心一笑,然而还是很快忍住。   舞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乐器也奏响,一片欢乐的气氛,下面的人也都三三两两低声交谈着。   荣寿很细心的给慈禧布菜,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这歌舞可真好看。”   “恩,确实很好看。”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看向一边的荣寿,说道:“你也坐下来一同吃吧。”   荣寿微笑摇头说道:“皇太后别为**心了,我出来的时候就吃了点心,这会子不饿,一会再吃吧。”   “随你吧,玩的开心一点,这下面也有不少和你同龄的小孩,别总一个人闷着。”慈禧面上带着笑意说道。   能够看得出来慈禧心情很好,荣寿微笑点头说道:“好。”   一曲歌舞过后,慈安面上带着笑意提议道:“这歌舞也是无趣,不如我们来猜谜或者出对联吧,在弄点彩头,那样才有趣。”   “皇太后说的对,既然是过年,那不如就由我来先出一个上联吧,有人回答出来,我就把这香囊赠予她。”下面坐着的人便开始回应了,说话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女,很明显这是在这圈子里想出风头的意思,想吸引如意郎君的注意。   慈安面上带着温婉的笑说道:“你出吧。”   “上联是春联歌民安国泰。”户部侍郎的女儿佟佳颖站起身继续说道。   荣寿是不认识眼前人的,她也是深闺小姐,这下面坐着的,也就仅仅那么几个而已,王公大臣的子女基本是不认识的,认识的也就几个王爷,以及公主驸马。   慈禧看向荣寿说道:“大公主我看你总是在房间中看书,不知你知道这对联是如何接嘛?”   她这一年多都在慈禧身边,自然知道她这是不喜欢这人出风头,要自己去打压一些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蝴蝶了,微微一笑,稍微提高一点声音,说道:“回皇天后,这对联我倒也面前会接一点。”   “那说来听听。”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微笑一下,看向佟佳颖说道:“下联喜字成双花好月圆,横批国泰民安,姑娘,不知我这对的还对嘛?”   佟佳颖脸色微变,本想等一个贝勒来回答的,可不想等到了慈禧身边的一等红人荣寿,脸色微微一变,然而还是微笑一下说道:“大公主对的很完美,小女子自愧不如,这香囊?”   “这香囊姑娘还是留着送心上人吧,我就不收了。”荣寿微笑说道。   “大公主果然有才学,难怪深的皇太后的心,小女子佩服,不如请大公主接着出题如何?”佟佳颖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荣寿微笑点头说道:“好啊,我出一个谜题吧,谁猜出来了,就将这手镯送给她。”说着摘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手镯,这是她最普通的手镯,今天刚好戴着。   “手指头,打一成语就好。”荣寿说道,然后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等待着大家的答案。   大家在台下开始商量起来,好似这是多难的题似得。   荣寿却看着自己额娘,面上带着笑意,用眼神诉说着,这一年我过的很好,额娘不用担心。   载澄不解的看向自己阿玛和额娘问道:“姐姐谜题的答案是什么啊?”   “额娘不知。”瓜尔佳氏微微摇头说道,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满意,已经一年不见,她越来越稳重,然而想到这一点,心中又有些酸涩。   “三长两短,大公主,不知我回答的可对?”男人的声音传来。   荣寿抬眸看过去,是一个年约十几岁的少年,一身白色锦衣衬托的他气质出尘,只一眼便有一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看他的位置应该是一品大臣家的公子,微微点头说道:“对,这手镯是公子的了。”   慈禧面带笑意,示意荣寿可以去送手镯了。   荣寿微微点头,便走下去了,眼神依旧无彩,弯腰驼背,看起来真的不是美丽的,反倒可以说丑了,将手镯递给了眼前的人。   “那就多谢大公主了。”白达尔温岚回答道,然后伸手接过手镯,认真的观察着眼前的大公主,倒是有些好奇皇上口中这个特殊的人是什么样的,外表看起来实在是不出彩,伸手接过玉镯。   荣寿抬眸就对上了白达尔温岚探究的眼神,明亮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立刻收起了自己情绪,将目光变的呆滞,弯腰驼背的转身离去。   比达尔温岚一直盯着荣寿看,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荣寿眼神的变化,她那抹疑惑时候的眼神,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然而一瞬间就恢复了那种呆滞,毫无光彩,果然是个有趣的人。   “那是太傅之子,名唤白达尔温岚,今年十三了。”荣寿刚刚上来,同治就看着荣寿介绍道。   荣寿倒是有些意外,皇上会亲自介绍人,微微颔首点头,然后就站在一边了。   游戏继续着,荣寿依旧安静的站在那里,弯腰驼背的低着头,听着台下人继续玩着着猜谜,保持着她的沉默,心中却还在琢磨着皇上的用意,要给自己指婚?不像,皇上可还没这个心思。   站了一会,见宴会还没结束,她想要一个人去许新年愿望,荣寿倾身附在慈禧耳边说道:“皇太后时辰不早了,我有些困了。”   ☆、第37章 许愿能够见到他   慈禧看一眼荣寿,也察觉出来她不是太喜欢热闹,要不然也不可能一年都待在长春宫不出来,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喜热闹,去休息吧。”   不喜欢热闹?不!她很喜欢,她很清楚的记得和载澄放炮仗时,他开心的笑着,也记得钓鱼时林义的笑容,也很向往在街道上逛街,可是却被关成了一个不爱热闹的人?没有反驳,微微点头。   然后想起什么,微微行礼说道:“荣寿身为小辈,去告诉长辈一声在离开吧。”   这丫头的心思他又岂会不知?是想和自己阿玛额娘说句话嘛,她虽然不喜恭亲王的不敬和他的独揽大权的事情,可是毕竟人家是父女天性,微微点头说道:“去吧。”   “那荣寿先退下了。”荣寿恭敬的行礼说道。   慈禧微微点头,继续看着台下的小孩门玩了,这些人都是大清的未来,有必要挑选几个看的过眼的,然后好好的拉拢一番,至于荣寿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一个啊,这一年她对自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若真的是自己女儿就好了,可偏偏确实恭亲王的女儿。   荣寿在喜鹊和徐嬷嬷一同走下去,来到自己阿玛和额娘面前,微微恭身说道:“王爷,福晋吉祥。”然后在看向自己弟弟,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小贝勒吉祥。”   载澄明显不满荣寿的称呼,刚要开口,就被荣寿淡笑着打断,说道:“许久不见小贝勒,功课可否进步了?”   瓜尔佳氏伸手拉住载澄的手,示意载澄不要说话,然后浅笑侧身行礼,说道:“劳大公主记挂,贝勒他有认真学习。”   “大公主,在宫中过的可好?”恭亲王看着眼前的人问道,这个是他的长女,一年未见,她怎么弯腰驼背?眼神无光?想起之前她的行为,也知道她是假装的,在收起她的伶俐而已。   “劳王爷挂念,我一切安好。”荣寿看自己阿玛一眼,这一个眼神满是温柔之意,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然而下一秒就低头,继续说道:“王爷,福晋,贝勒,时辰不早,我有些困了,就先行告退了,失礼之处莫怪。”   “大公主严重了。”恭亲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却不敢就这样离去,和旁边坐着的几位王爷和福晋打招呼,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是困意来袭,想先行告退,失礼之处莫怪。   大家对于这个恭亲王长女,慈禧养女都是恭恭敬敬的,当朝两个最有权势的人都**着她,她们自然也不敢摆架子了。   和福晋王爷打过招呼,荣寿又和另外一边的公主额驸打招呼,微微行礼说道:“寿恩公主,寿恩额驸,我困意来袭,就先行告退了,失礼之处还请勿怪。”   刚刚就看到荣寿在那和各个王爷和福晋交谈,本以为过来也是和她交谈的,没想到开口就是告辞的话,寿恩公主微微颔首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大公主客气了,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   “谢寿恩公主。”荣寿微微行礼说道,然后看向他身边的男人,一大一小,大的明显是额驸,长相敦厚老实。   而这小的就应该是她的儿子,一身红色的锦衣,整个人看起来热情开放,让人觉得容易亲近,眉眼之处满是开朗的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   荣寿只是微微行礼,并做告辞之状,并没有过多的打招呼了,因为实在叫不出这驸马是什么职位?这公子有没有封了贝勒?或者是其他,这种时候反倒是说多错多了。   “恭亲王和皇太后不是不对盘嘛?为何皇太后如此**恭亲王的亲生女儿?”富察志瑞满是好奇的看着身边的寿恩公主。   寿恩微微勾起嘴角说道:“这就恰恰说明了这个大公主不简单,能够博得皇太后欢心的同时,却又不影响她对家人的感情。”   富察志瑞看向荣寿,也觉得这人不简单,除此之外便没有任何的感觉了,也没有想过要过多的去交集。   和格外公主,额驸打过招呼之后,荣寿就没多坐停留,向外走去。   然而大臣却不敢不敬,纷纷站起身弓手打招呼说道:“大公主”   大臣的夫人们见这种状况也是纷纷站起身打招呼,好奇的看着荣寿。   而荣寿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那双眼睛波澜不惊犹如一汪死水,面对打招呼的人,都是礼貌的回答道:“大人不必多礼,我有些困了,就先告辞了,失礼之处莫见怪。”   大部分人的回答都是大公主言重了,然后就任由荣寿离开了,继续三三两两的交谈,大抵都是在说这个公主不简单,人不可貌相啊,夸赞荣寿几句便去聊其他的了。   “大公主。”白达尔温岚微微躬身说道,他身边的白达尔明威也同样微微躬身打招呼,身边的夫人也打招呼。   刚刚皇上已经告诉过他了,他是太傅之子,不在像之前统称大人了,之所以那样叫,是不知那些打招呼的人是什么官职,所以都统称大人了,现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   要不然被其他比太傅官职低的人听去了,可不就说自己捧高踩低了,若是被官职高的人听去了,那不就是说自己不重视人家,连人家官职都叫不出嘛?   脑中只是一瞬间便想明白了一切,微笑说道:“大人多礼了,我困意来袭,就先行告退,失礼之处还请莫怪。”   “大公主言重了。”白达尔明威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上下打量着荣寿,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又为何会被慈禧**爱的同时也被恭亲王**爱,还深的皇上的夸奖呢?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大公主早些休息。”白达尔温岚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温文尔雅。   荣寿刚刚要迈步离开,就听到这句话,倒是颇有些意外,他不该回答公主言重了嘛?怎么是公主早些休息呢?   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入门春风,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眼神看着微微差异的荣寿,同她四目对视,她的眼神是那般通透,还来不及细究,就又变成了一汪死水,无波无浪,这一刻心中格外想知道她的本来面目。   诧异也就仅仅一时,很快就回神了,自然是收敛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向前走去。   在一路的问好下,荣寿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是走到了大殿的门口,然而却却发现屋外洋洋洒洒的落下了鹅毛大雪,微微伸手,雪落在掌心之中便融化了。   “这怎么下雪了?我去拿伞,顺便让撵轿过来。”徐嬷嬷连忙说道,然后就向外走去。   “不用那么麻烦了。”荣寿面色带着笑意说道,然后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道:“好久不出来,就走着回去吧,而且这雪很美,没必要将它阻挡在外。”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殊的灵动,完全没有刚刚在大殿之中的那种死气沉沉,这让刚刚出来的温岚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滑过一抹玩味的笑,走上前说道:“大公主好兴致,这雪确实很美,不该将它阻挡在外。”   荣寿微微停下脚步,没有在往前走,这个声音如此温和,好似在哪听过,对了,大殿内回答对自己问题还拿走手镯的那个人,转身看过去,只是轻轻点头表示问候。   温岚微微躬身说道:“公主多礼了。”   礼多人不怪嘛,荣寿是这样想的,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弯腰驼背的站着,眼睛无神,问道:“公子有何事?”   “觉得里面有些闷,就出来看看。”温岚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他这一笑,好似漫天冰雪就这样被融化了,荣寿不于他对视,总感觉这个温岚在接近自己,而且还带着一丝好奇在探究自己?自己有什么秘密值得他来探究?一切都想不明白,只能是面无表情无比客气的说道:“公子慢慢赏雪,我就先离去了。”   “难道公主就不想要回手镯嘛?”温岚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既是彩头,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如若公子要还,我也是会笑纳的。”荣寿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说话那叫一个滴水不漏,而身形还是一副弯腰驼背的样子。   温岚嘴角的笑意更浓,温柔的笑意之中带出些许的玩味,微微躬身说道:“大公主果然与众不同,闻名不如见面。”   额……不知道皇上说了自己些什么啊?荣寿依旧是那副丑陋的样子,说道:“公子谬赞了。”   古老的钟声忽然传来,随即响彻整个皇宫,这是新的一年到来的钟声,本想一个人在来时的桥上许愿的,却不想被一群大人打招呼耽误了时间,现在还被这个温岚耽误了时间。   听着这钟声,荣寿也顾不得其他了,转身看着落下鹅毛大雪的天空,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微微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许愿:希望今生还能离开这宫里在见林义。   温岚倒是没想到荣寿会突然转身,然后闭眼许愿,就这样错愣的看着她的背景,那背脊挺拔,自由一种傲骨,哪有弯腰驼背的样子,在往前走两步,看着身边人的侧颜,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眉眼之间满是虔诚。   荣寿许愿结束,就看到温岚在一边看着自己,微微差异,然而很快就隐藏起自己,问道:“温岚公子有事嘛?”   “大公主知道我?”温岚倒是有些意外荣寿会知道自己,刚刚看她那样子,明显是连各位大人的官职都不知道,可以说除了王爷和公主,那大殿里面她谁都不认识,可还是礼貌客气的打招呼,而此时却能唤出自己的名字,这怎么让他不意外?   ☆、第38章 你千万不要有事   “刚刚皇上介绍过了,太傅之子,白尔达温岚。”荣寿回答道,解答了他的疑惑,她可不想被她误会成自己是在关注他,那就误会大了。   温岚这下倒是明白了,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   “温岚公主,时辰不早了,我就失陪了。”荣寿面上带着笑容说道,也不再假装什么丑女了,微笑着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转身离开。   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他温婉一笑的样子,就这样刻印在了脑海之中,那抹背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之中,明明还想问她许的什么新年愿望啊?像她这样身份的人,不应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嘛?怎么还会有要靠许愿达成的事情?   本以为接触一下会解了心中的好奇之心,然而见过之后却更加好奇了,她明明那么漂亮,为何要装作弯腰驼背的怪样子?那个愿望到底是什么?无奈一笑,转身走了进去。   喜鹊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荣寿踩在雪地上,想起以往下雪,自己还能和载澄在院子中玩堆雪人,也会玩打雪仗,过年还会放鞭炮,然而如今见面连说几句话都是奢侈了,轻叹一口气。   脑海中又想起了林义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无尽的思念在心中蔓延开来。   然而嘴角又扬起一抹笑意,她难得出来一次,当然是会趁机见苏澈一面的,关键是见到他就能够知道野狼寨的情况了,依旧是来到了上次见过面的地方,知道他们是会在这巡视的。   知道今夜是除夕,荣寿肯定会出来,刚刚荣寿出来的时候,苏澈刚刚好看到,没来得及任何动作,就看到荣寿被抬着离开了,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荣寿来找她。   此时十二点之后,护卫基本是换班了,然而苏澈身为队长,他要是想留下来,谁能阻止的了,看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回去换班吧,我在这等着他们来就好了。”   “是,大人。”护卫领命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就转身走人了。   荣寿半路就支开了徐嬷嬷,理由是她冷,让她去找披风去,虽然这一年徐嬷嬷对她都是极好的,也没有过多的和荣寿报备自己的事情,所以有时候在她身边有时候也没那么装的弯腰驼背,眼神无神了。   可是!这并不代表信任,反而是在向她透露一种信息,这个公主不简单,让她不敢轻易招惹,然而就算她高密也不敢,因为慈禧对她很是**爱,根本不信她这个足不出户的人不简单了。   所以此时去见苏澈,自然是要将人给支开的,可不能让她抓到把柄和证据。   来到原来的地方,并不见护卫来回走动,不由得皱眉。   然而却从墙上飞下一个人影,荣寿微微差异的看着这一幕。   人影随即的半跪在荣寿面前,恭敬的说道:“大公主。”   听到声音,就可以确定是苏澈了,原来他刚刚在墙上呢,马上就可以知道林义怎么样了,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的说道:“起来吧。”   苏澈站起身,看着眼前的荣寿,快一年没见了,公主眉宇间的威严劲更加明显了,不过好像不仅没长高还低了,然后瞬间就明白过来,是自己长得快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其他人呢?”荣寿有些疑惑的问道,看着眼前的苏澈,他的身高还真是越长越快呢,十七岁就已经这么高了,而且体格健硕,习武可真好。   “换班去了,我们有一炷香的时间,大公主有什么吩咐,请说。”苏澈回答道,知道荣寿来这里,肯定是有吩咐的。   一炷香足够了,然而荣寿也不耽搁了,开口问道:“上次让你送的信怎么样了?”   “野狼寨没人了,他们好似集体搬离了寨子,所以找不到人来收信,我又怕信流落到有心人的手中,就撕掉了。”苏澈回答道,眼神之中有些暗淡,公主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个小土匪?   荣寿差异问道:“搬离了?他们在野狼寨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会搬离?”   “山林里面起了火,烧毁了房屋,他们也不想在当土匪,所以就搬离了,只是搬去哪,我也找不到。”苏澈回答道,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表情镇定自若。   听到起火,荣寿眼神之中划过一抹担忧,然后还是强迫自己一种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看着苏澈问道:“好好的为什么会起火呢?”   “应该是用火不当引起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去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打听之后才知道是起火,全寨搬离了。”苏澈回答道,如此宝贵的时间,公主就拿来问这些事情嘛?问道:“公主有什么吩咐嘛?”   “那有伤到人么?”荣寿问道,她心中开始担心林义了,他会不会被烧伤?   很明白荣寿这么问是关心那个小土匪,便回答道:“不清楚,毕竟我去的时候没人了,只看到火烧的痕迹,还有人搬离的痕迹,其他找不到了。”   那也就是说生死未卜,荣寿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悲伤,然后说道:“我没什么吩咐,有事会在来找你的。”   “公主,这个哨子你拿着,可以随时吹响叫我。”苏澈将哨子递给了荣寿。   荣寿没有反对,拿过哨子,便转身离去了,她怕在待下去的话,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回到长春宫,正好看到徐嬷嬷急急忙忙的拿着外套跑出来,说道:“老奴这手脚不灵活了,小姐你没冻坏吧?”   “不碍事。”荣寿微笑说道,然后披起披风,然后向偏殿走去,让人伺候沐浴。   在浴桶之中,仅剩下荣寿一个人,再也克制不住眼泪不经意滑落,因为林义现在生死未卜,因为可能那些人受伤了,因为那个寨子烧毁了,那个曾经让她厌恶,却又真的开怀笑过的地方。   “林义,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荣寿呢喃道。   而此时的林义,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路的两旁都是房屋和灯笼,将整条路照亮,而林义一身黑衣走在雪地之中,显得他是那样的明显,然而他每走一步,所留下的额脚印才更加骇人,应该脚印是带血的。   细细看去,才能发现红色的血浸湿了黑色的衣服,不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楚,然而他就是那样一步一步走着,给人一种骇人冷冽的感觉,一路走到了一个院子门前,才停下。   门口赫然写着恭亲王府四个大字,此时门紧闭着,两盏大灯笼格外的亮眼。   “那日你进宫之后就没有出来么?还是你出来了,只是我不知,你到底是在宫中?还是在这院子中?你过的好嘛?可否会想起我?”林义看着门口自言自语道。   随即又是一抹苦笑,心中很清楚,在荣寿心中早已经把他忘记了,甚至当他是四人了吧?   转身准备离开,却看到自己留下的脚印竟然是有血迹的,不由的皱眉,他没受伤啊,对,是沾染了别人的血液,难怪觉得浑身黏稠,将外衣脱去,鞋子也脱去,然后才向自己家里面走去。   一路来到了一个红砖绿瓦的院子门口,敲门,三扣两拍,这是暗号,果然门很快就开了。   “少爷,您回来了?小胖爷还有大妞小姐等您很久了。”开门的大爷满脸笑容的问道。   林义没有说话,继续向里面走去,开门的大爷看见林义外衣上面的血迹,吓了一跳,问道:“少爷,你你受伤了嘛?”   “不是我的,把衣服烧了吧。”林义回答道,然后向里面走去。   开门大爷额头滑过一抹冷汗,他家这少爷还真是的,过年不在家,还出去杀人,看这身上衣服沾的血,拧一下还能过滤出血来呢。   室内,小胖见林义进来,便站起身问道:“少爷你去哪里了?”   王大妞一眼就看到了林义脱去了鞋子,只穿了袜子,而且这黑衣上面好像还有血迹,一惊问道:“少爷,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别人的。”林义回答道,没想到沾染了这么多血,连里面这层都被浸湿了,无所谓的抬头看向两人问道:“你们俩这半夜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嘛?”   “今日是除夕,本想说找少爷过个除夕的,没想到少爷出去了。”王大妞回答道。   林义微微点头说道:“处理了一些苍蝇罢了,明日回野狼寨祭奠,今日就早些回去吧。”   王大妞马上继续说道:“少爷,我有一件事情要说。”   “说。”林义的口气中是绝对的命令,没有任何的表情,透着一股冰冷的英气。   “那个芳茹应该不在恭亲王府中,我们就没见她出来过,今日除夕,宫中设宴,他的那个弟弟还一起和他爹娘去了,可是她却没有,那就说明,那天进宫后,她就没有在出来过,所以我们在恭亲王府门口等她根本没用。”王大妞看着林义说道。   他太懂王大妞想杀荣寿的心,所以就任由她去恭亲王府门口等着了,之所以这样做,是知道在恭亲王府门口根本没人伤的到她,而且她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不一定会出门。   见林义只是冷冷看着她不说话,王大妞双手紧握说道:“所以我想进宫去,我想在宫里面找机会靠近她。”   “王大妞,你想什么呢?宫里哪里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更别说你是进去杀公主的了,你别毁了我们的计划,扳倒恭亲王府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报仇太心切了,只会坏事。”小胖看向王大妞眉头紧皱说道。   ☆、第39章 别说你想教我哦   “我们做这么多不就是要报仇嘛?可是我们连那个人的面都见不到,我进宫也是找机会,不会轻举妄动,我只是暗中观察她,然后再找机会,而且我会去辛者库,那是最不起眼的地方。”王大妞回答道。   林义表情冷冷回答道:“随你,还有什么事情嘛?”   “没事了。”王大妞有些木乃的回答道,他的答案是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对自己不管不顾?还是放纵自己?这两者可是有这本质的区别,虽然表现出来的都差不多吧。   “没事可以离去了。”林义回答道,然后向内室走去,吩咐了一身:“准备热水。”   小胖和王大妞对视一眼,便离去了,对于林义冷淡的态度也算是习惯了,不过弑天门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势力在渐渐的蔓延,慢慢的扩大,甚至于让探子渗透进入了官中大人的后院之中。   大雪一连下了三日,而荣寿一切如常,每日晨起必定会去请安问好,给慈禧梳洗,同慈禧用早膳,其余时间都在偏殿之中看书,写字,画画,抚琴,用此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也借此抒发她的担忧。   冰雪融化,草长莺飞,大地回归了一片**,又是一年春来到,荣寿震楞的看着满园**,轻轻抚摸过柳条,飘起一片柳絮,眼神始终带着淡淡悲伤。   “大公主,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传话来,皇上请邀您去御花园,不知公主是否有意过去?”喜鹊躬身来报,看着自己主子从那日见过苏澈之后就陷入了消沉之中,不免有些担忧,自然是希望她多出去散散心。   荣寿转身,看向喜鹊说道:“太皇后那边怎么说?”   “奴婢不清楚。”喜鹊微微摇头说道,然后又回答道:“不过皇太后正在看奏折呢,恐怕是无心理会这些杂事,既然是皇上有请,公主不如过去看看吧?”   皇上的邀请她可不能拒绝,不过和皇上也算是每天早上一起用早膳了,怎么忽然间约自己去御花园?莫非还真有事情找自己?荣寿微笑说道:“走吧。”   走出院子,来到门口,看到了传话的公公,说道:“让公公久等了。”   “大公主客气了,这都是咱家该做的,公主您请上轿。”小公公满面笑容说道,对于荣寿的态度,他还是真受用的。   荣寿坐上撵轿,任由人抬着她向御花园走去,喜鹊和徐嬷嬷跟随在一边。   到达御花园之后,荣寿便让人停下,走路跟随着荣寿小公公向御花园走去,一路上也无心看风景,只想着皇上找她是什么事情了。   远远的就听到几个男孩子爽朗的笑容,微微一愣,荣寿停下了脚步,看向身边的小公公问道:“除去皇上,还有何人?”   “白尔达公子,富察公子,阿穆鲁公子。”小公公弯腰回答道,也不敢直视荣寿。   “那皇上可有说找我何事?”荣寿问道,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小公公说道:“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小公公收下银子,抬头看了一眼荣寿,发现她依旧是呆呆的,给人一点笨笨的感觉,随即便明白她是怕什么了,连忙说道:“大公主,您别担心,今日皇上邀您来并非为难您,而是看您许久不出门,所以想让您出来一同玩,散散心嘛。”   她就不怕别人觉得她笨,相反的越是这样越是好,一脸茫然的问道:“那怎么皇上今日想到要叫我一同玩了?”   “这倒是白尔达公子促成的,事情是这样的富察公子说阿穆鲁公子安静没趣,皇上就说那是没见过大公主,那才叫一个安静没趣呢,就没见她玩过,所以白尔达公子就提议邀您出来玩。”小公公老老实实的将他刚刚所看到的告诉荣寿。   毕竟他收了钱财嘛,替人解惑也是应该的,更何况这点事情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荣寿越听越觉得无语,啥叫自己安静没趣呢?要不是在这深宫之中有礼教束缚,非要拿起雪砸他们,好好的让他们看一下打雪仗的话,是谁赢的,然而她无能,还是要规规矩矩的进去行礼。   踩着莲花步冲着笑声传来的地方走去,弯腰驼背,然后目光无神。   四个男孩正在亭子里面说笑呢,桌上摆放着热茶,荣寿走过去,规规矩矩行礼,说道:“皇上吉祥。”   “大公主不必多礼。”同治皇上满脸笑意说道。   然后在扫视一眼其他三人,白尔达依旧是那温润如玉的样子。   剩下的两人,其中一个看着就是一个热情活泼的,眉眼之间满是笑意,猜测下来应该是富察公子,因为公公刚刚说了,他在嫌弃别人安静,那他一定是个喜欢热闹,那本性就是个活泼开朗的人。   而另外一个通身雪白,好似和这雪融为了一体,给人一种通透如精灵般的感觉,眼睛大大的,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但是也看的出来不爱说话,那么这应该就是被说成安静的阿穆鲁了。   “各位公子吉祥。”荣寿微微颔首说道,倒没行礼,只是普通的问候。   “大公主多礼了。”三人纷纷回礼,然后就陷入了拘谨中。   皇上看着这状态,不禁哈哈笑起来,说道:“看你们三个都拘谨了吧,朕就说了,这才叫做安静,无趣,一开口弄的四周都无趣起来。”   看着眼前哈哈大笑的皇上,荣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问道:“皇上招我来莫不是就为了体现一下什么叫做无趣?”   有点尴尬的挠挠头,止住笑意,然后站起身拉住荣寿的手,说道:“大公主莫生气,朕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嘛,朕是看你整天一个人,所以就叫你一起出来嘛,大家聊聊天,散散心嘛。”   荣寿微微一怔,不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然而转念一想,同治也算是自己堂弟了,便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伸手捏住同治的鼻子,说道:“没大没小,连我的玩笑你也敢开?”   这次换同治愣住了,荣寿竟然捏自己的鼻子?她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嘛,楞过之后就笑起来了,说道:“不是我,是白尔达他说的口说无凭,要亲眼看看什么叫做无趣,大公主你坐。”   荣寿毫不客气的坐下来,也少了那份隐藏,没有在弯腰驼背,也没有刻意的收敛眼神,反而多了一抹笑意。   反正就算慈禧知道了,她也不会亲眼看到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至于其他人看到,那就只是说说她见皇上和这几个公子聊的很开心,并不会特意说她笑了,说她坐下来了,之类的细节琐事。   然而细节的改变,就让这个经常见荣寿的皇上,感觉出了不一样,微笑坐在荣寿对面说道:“大公主,我觉得你笑起来好看多了,往后要常笑。”   又是抿嘴一笑,丝毫不客气的拿起水杯,然后给自己倒茶水,沏茶的动作行云流水,悠然自得,一边沏茶一边回答道:“我又不是你,有事没事就傻笑。”   “你这突然不客气了,我还不习惯了。”皇上摸摸头干笑着说道,然后看着站着的三人,说道:“你们三个也坐吧,愣着干嘛?”   荣寿并没有先自己喝茶,而是先给了皇上一杯,问道:“你们四个聚在这聊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随便闲聊而已,我倒是好奇大公主你整天在偏殿里面干嘛呢,也不出来。”皇上脸上带着笑意问道,很明显对荣寿亲近了几分,没有过去的那份拘谨和客气了,拿起茶杯就喝,说道:“这茶真好喝。”   荣寿当然也能感觉的出来皇上的变化,她还是很乐意当皇上是弟弟的,依旧是一边沏茶一边说道:“练字,画画,抚琴,喝茶,反正在你眼里都是些无趣的东西呗。”   “大公主好雅兴。”白尔达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说道,从见面开始就在盯着荣寿看了,她放松下来的时候多了几分随意,而且有一手好茶艺,泡茶的动作格外优雅。   荣寿将泡好的三杯茶分别递给三人,又给自己弄了一杯,说道:“温岚公子见笑了。”   “大公主,你和白尔达肯定能够聊在一起,他也喜欢喝茶,而且也会抚琴,画画,那字写的就更加棒了。”皇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太傅之子会这些一点都不意外,倒是意外皇上会把自己和白尔达往一起凑?   “哦!对了,还没和大公主介绍呢,这位是富察志瑞,这位是阿穆鲁凌雄。”皇上浅笑着介绍道。   荣寿看着二人微笑颔首,算是打招呼了,便没有在多说话了,安静的品茗。   看着她品茗时候的动作,白尔达就觉得是一种享受,忽然有种想经常和她一起喝茶的感觉,最好在一起下棋,微笑问道:“不知大公主会下棋嘛?”   倒没想到会被问及这个,看向白尔达,老实的摇摇头说道:“不会。”   “那有兴趣学嘛?”白尔达看着荣寿笑问道。   不会的,当然需要去学习,不过嘛,这是宫里,大方得体的一笑说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可是这琴棋书画,是有才女子都会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微笑说道。   还真是被堵了一次啊,倒也不继续装了,笑着调侃道:“那我倒是想学呢,谁教啊?别说是你想教我哦!”   她也会是笑着调侃别人的人,尤其是这双眼神,好似会说话一样,机灵的感觉让人没来的由想起狐狸,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你若是想学,我倒不介意教教你。”   ☆、第40章 与几人相谈甚欢   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啊,不过十三,仅仅比自己多活三年而已,刚刚都说他写的一手好字,还会画画,也会抚琴,还喜欢品茗,哪有那么多时间啊?棋艺真的很好嘛?   看着荣寿考究的眼神,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怎么?大公主不信任嘛?”   “在太傅的教导下,温岚可是五岁就会下棋,前年对弈就能稳赢他阿玛了,可以说下棋方面绝对是我们大清第一的。”富察志瑞一手抱住白尔达温岚的肩膀介绍道,那自豪的神情,就好像他才是会下棋的那一个。   比他爹还厉害,那还真是厉害啊,不过这个富察志瑞还真是让人无语,得意个什么劲啊,毫不留情的说道:“是他会下,又不是你会下,你得意个什么劲?”   “他会和我会没什么区别啦,我们是手足兄弟嘛,对吧?温岚?”志瑞一脸天真的笑容拍着温岚的肩膀说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点头,算是默认了,然后看向荣寿问道:“要学嘛?”   “技多不压身嘛,当然要学了。”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看着她发自内心的笑,白尔达温岚同样是一笑,瞬间感觉四周那些含苞待放的鲜花已然开了,说道:“那明日下午,这里见?”   如此约一个男子好像不好,恐怕这事还要经过皇太后那里,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好似还是不要在和过多的人亲近为好,免得将人引入这趟浑水,微微一笑说道:“还是算了吧,毕竟男女有别嘛。”   看着荣寿眼神之中的犹豫,忽然想探究出她心中在想什么,没想到就是给了自己一个男女有别的答案?于是就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只是下棋而已,公主想哪去了?”   这说的好像是她矫情了一般?明明自己也是为他好,不想他卷入是非之中嘛,如此便也不客气了,微笑说道:“既然你执意要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学一学了,到时候你别嫌麻烦就是。”   “哪会?大公主如此冰雪聪明,想必一学就会。”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意回答道,他的声音那样的平和。   “你看起来也是个耐心很好的人。”荣寿微笑说道,这是发自内心的,他这温润如玉,不骄不躁的样子,真的就是给人一种好脾气,耐心很好的样子嘛。   皇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恩,温岚他耐心确实很好,有那么一个唠叨的老爹都没有离家出走,这很了不起了。”   太傅当皇上的老师,可这皇上喜欢玩乐,觉得老师唠叨啰嗦也在所难免嘛,荣寿无奈笑一笑,伸手捏一下皇上的脸蛋,说道:“你呀,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治国平天下啊?”   “我有好好学习,正所谓劳逸结合嘛,你不会和皇额娘告状吧?”皇上狐疑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说道:“你看我像是背后嚼舌根的人嘛?”   “不像。”同治皇上摇摇头说道,然后又看向荣寿说道:“可你是皇额娘的心腹嘛,你不会其他人,会向她说的嘛。”   “这算什么逻辑,你觉得这宫中那件事,是皇太后不知道的?还用我说?”荣寿挑眉问道,那戏虐的样子很是邪魅。   同治皇上微微吃惊,问道:“你是说皇额娘知道朕偷偷玩的事情?也知道朕偷偷在这喝茶,没有好好去看奏折的事情?”   “皇太后她现在就正在帮你批阅奏折呢,虽说她是皇太后,可也是你母亲,自然是会体谅你的,你呀,还是快快长大吧。”荣寿无奈说道,当个有实权的皇上,不要成为傀儡皇上,那样你这一生才不会悲哀。   “我有好好学啦。”同治皇上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荣寿温婉一笑,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便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他也很贪玩,不喜欢学习,而且还会拉着自己一起玩,有爹和额娘**着他,倒还真不担心受什么委屈,只是有些想念他。   看着荣寿好似在想什么而出神,眼睛之中有着些许的笑意,白尔达温岚对于这个荣寿是越来越好奇,她的一颦一笑都能引起人的好奇心。   旁边的阿穆鲁凌雄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在沉默的喝茶,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总是能够那么的自成一格。   而富察志瑞天生开朗,自然而然的就会找话说,倒是看的出来自家兄弟温岚对这个大公主好似很不同,出于这个考虑,对荣寿倒也没来由的亲近了几分。   皇上就更加随意了,反正都是他认识的,怎么聊都觉得开心。   白尔达温岚机会都是在和荣寿说话了,他对这个人很是好奇。   而荣寿嘛,好久没有和人聊过天了,就卸下了几分防备,随意的聊着。   喜鹊在一旁看着荣寿和人聊的很开心,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这几个月她家公主可是很落寞的,好不容易这才好了点,然而这已经是日落黄昏了啊,应该回去了,微微走上前来,小声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   “聊的真尽兴,不知不觉已经是日落黄昏了,我们改日在聊。”荣寿脸上渲染了几分笑意,明显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明日午时,我在此等候。”白尔达温岚微笑着躬了躬身说道。   荣寿也微微颔首,然后看向皇上,微微行礼说道:“皇上,我就先告退了。”   “恩,明日见。”同治皇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转身离去,走远,才将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低着头走了,从背后看,就是有一种弯腰驼背的感觉,身边的喜鹊见四下无人便开心的说道:“好久不见公主你笑的如此开心了,那个白尔达大人真的好帅气啊。”   “那要不要我向皇太后请道旨把你许配过去啊?”荣寿看着身边的喜鹊调侃道。   “大公主,您可别,那样的人中龙凤远不是喜鹊能够高攀的起的,更何况公主您要请指的话,也应该是为您自己请旨啊,看得出来白尔达大人对您很是上心啊。”喜鹊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说道。   荣寿伸手捏住身边喜鹊的脸,说道:“你这丫头,连我的玩笑也敢说了。”   “公主饶命啊,喜鹊不敢了。”喜鹊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说道。   荣寿松开喜鹊,继续低头走路,却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个白尔达温岚到底是什么意思?不像是喜欢自己,看他的眼神倒像是对自己很好奇。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恭亲王的女儿,慈禧的养女嘛?与自己靠的太近,无异于是搅尽了这趟浑水,不对,应该是选择了中立,自己能够在皇太后和阿玛之间活的好好的,那么和自己亲近,表明的态度就是中立。   可是又不像是这样,他好像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大公主,上撵轿吧。”喜鹊出声提示道。   荣寿这才注意到原来他们已经出来了,荣寿微微点头,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反正他的接近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坏处,而且还能学习下棋呢。   没有在多想,而是上了撵轿,心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林义,每次想起他的生死未卜,就觉得一阵钻心的疼,而后又想起在野狼寨的点点滴滴。   “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好像不是回长春宫的路啊。”喜鹊看着四周问道。   荣寿这才开始注意四周的环境,也微微一愣,这四周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根本不像是回长春宫的路,眉头紧皱看着前面抬撵轿的人,冷声说道:“停下。”   那抬撵轿的人微微一愣,然后停了下来。   荣寿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两个抬撵轿的小太监一溜烟的跑了,心下微微一惊,连忙下了撵轿,就要去追,可是却也来不及了,她这花盆底鞋本就不能跑,更何况要追的是两个手脚麻利的太监?   喜鹊倒是追出去了,可是两个太监却分开跑了两条路,喜鹊大急不知道追谁好,犹豫之间两人都已经跑远了,追不上了,喜鹊低咒一声说道:“你们两个小太监,不要让我捉到你们!”   荣寿看着喜鹊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四下看看,问道:“喜鹊,你看知这是何处?”   喜鹊四处看看,随即一副苦瓜脸,摇头说道:“大公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来了这宫里之后,就整天和您在一起的,我从未来过这里,而且在这之前我根本就没进过宫,当然不熟悉了,倒是大公主您来过宫里,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宫里的房子和路,长得好像都一样似得,而且我就算进过宫也是有人陪同着的,从来不会一个人,那两个小太监把我们扔在这,是想干些什么呢?”荣寿眉头紧皱起来开始思考着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   忽然间就想到了,自己要是迷路在这,彻夜不回长春宫定然会引起慈禧的不满,这根本是要让自己和慈禧出现嫌隙,甚至有可能是挑拨自己阿玛和慈禧的关系,毕竟慈禧对自己不好了,阿玛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这样矛盾就更加激化了。   “不好,喜鹊,我们快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人。”荣寿连忙说道。   喜鹊也是机灵的,知道荣寿这是要找人问路,便跟在荣寿身边快步走着,忽然灵光一现,连忙开口说道:“大公主,您在宫中并非一个人啊,苏澈她不是给了您一个哨子嘛?吹响他,让苏澈带我们回长春宫不就好了嘛?”   ☆、第41章 深宫里危机四伏   “你怎么能肯定不是皇太后让人扔我们在这呢?”荣寿反问道,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太明了,她可不敢擅自动用自己阿玛留给自己的势力,那样不就说明自己还是和阿玛亲一点,那样慈禧会放过自己才怪。   喜鹊被问的是心惊胆战的,早知道她今天就不怂恿着大公主出来了,好好的待在长春宫不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嘛?现在可好了,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啊。   荣寿一边在心中盘算着等会见到了慈禧该怎么说?一边向前寻找着。   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听不清什么,可是有人就是好的,连忙循着声音跑了过去,渐渐的能够听清楚有惨叫声,谩骂声,眉头不禁微皱起来,宫中还有这样的地方嘛?   “大公主,你看这惨叫声,我们还是走吧。”喜鹊有些怯怯的说道,对于陌生的环境,人本来就会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荣寿示意喜鹊不要说话,她基本可以断这事的人不敢要她的命,要不然刚刚可就不是单纯的跑路了,而是留下来直接杀死她了,眉头深锁继续向前走去。   来到宫门口,看到上面的三个字:辛者库。   当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荣寿心中就明了这里面为什么会有人惨叫,为什么会有谩骂声了,这地方她听宫里的人提起过,是专门将主子们不要的奴婢扔到这来干苦役的额,看向身边的喜鹊说道:“通报一声,进去了。”   “大公主驾到。”喜鹊扯起嗓子说道,然后向里面走去,对于这个地方她也是知道的。   荣寿迈着步子走了这个辛者库里里面。   地上躺着一个女孩,身子上的鞭痕还那么明显,一双眼睛带着嗜血的红,当看到走进来的荣寿时,她眸底的恨意更加明显,而且带出了几分兴奋,好似这顿鞭子也没有那么痛了,勉强爬起身来,跪下来,哀嚎道:“大公主吉祥,求您救救小的吧。”   刚刚大人的嬷嬷手里面还拿着鞭子呢,听到通报的时候根本不以为然,因为大公主根本不可能来这里的,那可是恭亲王的女儿,皇太后的养女,怎么可能来辛者库这样的地方。   当看到荣寿进来的时候,见荣寿浑身都不戴什么值钱的装饰,而且穿着素雅,哪里有公主该有的华丽样?于是她就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冒充大公主。”   荣寿冷冷的撇了一眼这个满是盛气凌人的嬷嬷,淡淡问道:“既然你说我冒充大公主,要不要和我回长春宫一下?”   被荣寿平淡不急不慢的语气给问住了,这样的气场断然不可能是一个丫鬟能有的,而且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冒充大公主,仔细打量荣寿,虽然她穿着素雅,可这绸缎都是上好的,忍不住咽口口水说道:“不知大公主驾到,有失远迎,奴婢罪该万死。”   那些人看着这里最大的嬷嬷都跪下来了,干活的丫鬟也就都跪下来了,其余几个嬷嬷也连忙跪下来,她们当然能够感觉出来荣寿说话的不简单,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对于宫中的见风使舵的小人,荣寿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冷声说道:“你们这是在滥用私信嘛?”   “回禀公主,老奴不敢,是这丫鬟刻意偷懒,不好好打水,竟然耽误了大家洗衣服的时间。”嬷嬷连忙诚惶诚恐的说道。   对于宫中那点事情,她还真有些不屑参与进去,刚想开口要他们送自己去长春宫,就听到跪在地上的女孩哭泣着说道:“公主,求您救救奴婢吧,奴婢真的打了水,只是那水缸不知被谁给弄破了,这水才都没了。”   “分明就是你这臭丫头弄坏了水缸,还不承认,到公主面前来花言巧语。”嬷嬷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就是个水缸嘛,在买一个就是了。”荣寿不耐烦的说道,然后眼神示意了喜鹊一下。   喜鹊从袖子中拿出了银子,直接扔给了嬷嬷。   嬷嬷看到钱,就更加肯定眼前这个装扮素雅,却威严十足的小女孩,就是大公主了,要不然不可能出手这么大方。   “谢大公主救命之恩,求您让小的跟着您吧,我不想在这辛者库里面干活了,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您收留收留奴婢吧。”跪在地上的人哭泣着哀求道,眼神之中却满是狠厉,然而她低着头,谁都看不到。   垂眸看一眼跪在地上哭泣着的人,心中还是多说有些怜悯的,说道:“起来吧。”   王大妞掩饰掉眼神之中的恨意和激动,连忙站起身来,一张小脸上满是泪痕,而且还有鞭痕,她打定主意荣寿是不会认出她来的。   荣寿也确实没认出她是王大妞,看她满脸伤痕和泪水,心中的怜悯也又多了几分,难怪这宫中伺候的丫头都怕来辛者库啊,确实不是人带的地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唤翠翠,是外乡人跟着母亲进京探亲,却不想母亲病重,那些亲戚见我们母女二人身上有些钱财,就起了贪心,将钱财拿走,还反过来冤枉我们偷了他家的钱财,把我们都扔到了街上,不出两日我娘便死了,我只好身为奴。”王大妞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啊。   喜鹊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大公主,这丫头怪可怜的,反正多一个伺候的人而已,没什么的。”   “世间还有这样的亲戚?你们还千里迢迢的来探望?身上还带着贵重财物?”荣寿垂眸看着眼前的人问道,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审核。   这个贱人果然不容易被骗,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其实起了贪心的并非是我舅舅,是我舅母,我们来之前也没想到舅舅竟然惧内,而我们之所以会出来探亲,是因为爹和娘吵架了,这才拿着东西离开的。”   荣寿听这个叫翠翠的说的头头是道,心中的疑虑倒是减轻了几分,关键是她现在需要回长春宫,不能在这浪费时间了,晾她一个小丫头,也翻不出天,说道:“前面带路,我们回长春宫。”   “是,是。”王大妞连忙点头说道,眼神之中难掩激动,她当然激动了,自从进了这辛者库,她等了好几个月了,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荣寿,然而此次老天爷却给了他这么大好的机会,她能不激动嘛!   有个人带路,很快就来到了有侍卫的地方,看着御花园门口的侍卫,荣寿冷声说道:“让人抬撵轿过来。”   这些侍卫自然是看出了荣寿的身份,便马上让人安排了。   被人抬着到了长春宫,远远的就看到徐嬷嬷焦急的等在了那里,看着荣寿被人抬着走回来,连忙跑了过来,说道:“大公主,您这是去哪里了啊?皇太后正在找您呢。”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向里面走去,眼神之中也不见慌乱,一脸上她早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了。   来到正殿,看着半躺在贵妃椅上的慈禧,连忙行了一礼,说道:“皇太后吉祥。”   “你这是去哪了啊?这晚膳时间都错过了。”慈禧瞟了荣寿一眼说道,她只知道荣寿是去御花园找了皇上,没想到这么晚都没回来,让人操心。   荣寿连忙跪在地上,哭泣着说道:“皇太后求您救救荣寿,有人想要通过我挑拨您和恭亲王的关系,虽在宫中,他们未敢下杀手,可是以后就说不准了啊。”   听到荣寿的话,在一边泡茶的安德海明显一愣,随即眼神之中就闪过一抹狠厉。   被荣寿的话给弄的一愣一愣的,慈禧从贵妃椅上坐起来,扶着荣寿起来,说道:“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和我慢慢的细说。”   “今日皇上召我去御花园,本来我想和皇太后您说一声的,而知道皇太后您在慢这处理国家大事,荣寿就没敢打扰,擅自去了御花园。”荣寿解释道,说到这,就哭的更加厉害起来。   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谁知道,谁知道那两个抬轿子的小厮将我抬到了宫中的偏僻处,就扔下来不管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辛者库,让那的一个丫头带着我去了御花园,然后又让人送我来到了长春宫。”   慈禧听了这话,眸子瞬间就冷凝了不少。   “皇太后,这人分明就是想让我惹的您不开心,让您责罚于我,然后在让我去找恭亲王哭诉的,他居心拨测啊。”荣寿一边哭泣着一边扑倒慈禧怀中,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瑟瑟发抖。   “怎么办?皇太后,他会不会这次不成,下次就杀了我啊?”荣寿哭泣着说道,心中却很是迷茫,她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想激化自己阿玛和皇太后的矛盾,杀了自己更加方便,可是为什么却没有,放了自己一条生路?   然而就算自己心中有疑惑,可是也却依旧哭诉着说道:“我这次没有如他的意,去找恭亲王哭诉,那他肯定会杀了我的,怎么办?皇太后,您救救我。”说着荣寿将慈禧楼的更紧了,一双小手死死的拉着慈禧的衣服。   看着哭成泪人的荣寿,在想想她给自己梳头发时候乖巧的样子,心中多了一份不忍,伸手拍着荣寿的背说道:“不哭了啊,有哀家在,就不会允许这些小人兴风作浪的。”说道这慈禧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   荣寿却暗自松口气,这一关,她算过去了,也不枉费她狠掐自己,弄出眼泪了。   ☆、第42章 竟然相见不相识   “恩,皇太后您会不会不喜欢我了啊?”荣寿一边抽泣一边继续问道。   “当然不会,你这么乖又贴心,我们会不喜欢你呢。”慈禧拍着荣寿的背安慰道,只以为荣寿是今天受到惊吓了,而且看到荣寿瘦小的身体,扑倒自己怀中,感觉真的有一种母亲抱着女儿的感觉。   荣寿在慈禧的怀中,渐渐的止住了自己的哭泣声,深知在哭下去,那就会惹人烦了,扬起小脸,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皇太后你对我真好。”   慈禧怜爱的抚摸了一把荣寿,还不知道她哭过之后的眼睛,竟然是这般的水灵,微笑说道:“只要你乖乖的,哀家就会一直对你好,现在你能不能想起那两个小太监长什么样啊?”   “我没注意看,不过好像有一个人手背上是有伤疤的。”荣寿一边思考然后一边回答道,她确实看到抬轿子的手上面有伤疤。   慈禧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了一边的安德海,说道:“传令下去,让各宫逐一排查,务必找出这谋害大公主的人!岂有此理,竟然想着在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了。”   “是,小的这就去。”安德海连忙回答道,然后赶紧跑了出去,到了门口,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这个死丫头竟然故意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化,他不过就是想让她迟到回来,失了皇太后的心嘛,这个该死的丫头。   门口的守门小太监看着出来的人,连忙上前说道:“安公公,这是怎么了?”   “传令下去,各宫逐一排查,务必找出谋害大公主之人,公主说,其中一人人手背上有伤疤。”安德海连忙说道,然后向前走去。   几个公公也跟随着安德海一同去传慈禧的口谕。   安德海看到这架势,走出长春宫,就连忙将这些人分散开了,没有一起去传口谕,反倒是来了御膳房。   此时已经深夜,整个御膳房里面根本就没有人,有的只是几个守夜太监,门口的两个人看到是安德海的时候,皆是眼神一亮,连忙行礼。   其中一个人他支撑在地上的手上面,赫然就看到一条丑陋的伤疤。   “那个死丫头跟皇太后告状了,他严重的把事情说成了是有人谋害她,然后通过此来挑拨了恭亲王和皇太后的关系,所以你们两个为了你们的家人,自刎吧。”安德海冷声说道。   两人闻言已经,刀疤手激动的说道:“安公公,求求您救救我们,皇太后不一定会找到我们。”   “你觉得你们能逃掉这层层追捕嘛,那死丫头已经看到你手上有疤了,现在各宫管事都在找手上有疤的人呢,所以你们两个必须死,而且我让你们带着她在宫中多绕几圈在回来,让她迟些回来,谁让你们扔下他就跑了的。”安德海脸色阴沉的滴水。   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手上没有伤疤的小太监慌张的说道:“安公公,那丫头认出了路不对来,我们当时就慌了,不敢多停留就跑了。”   “你们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快点自杀去,不然你们的家人也都要死。”安德海没好气的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两个人面如死灰,知道他们活不长了,因为他们斗不过安德海,而安德海又不可能让他们活下来,如果让皇太后知道是他通过荣寿挑拨皇太后和恭亲王的关系,那么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他不可能让他们活着。   第二天一大走早,就传出了御膳房的井里面捞出了两具死尸,其中一具尸体的手背上就伤疤,因为御膳房水井里面的水是用来做饭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就被打水做饭的人知道了。   “回禀皇太后娘娘水井里面死了人,自然是不能在用那水了,这是微臣让人去别的地方抬过来的水做的饭菜,那两人其中一人的尸体手背上就有伤疤,想必就是谋害大公主之人。”御膳房的管事一脸谄媚的说道。   “哼,想要谋害大公主,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们了,而且这死也死的不安生,污染了水。”同治皇上气愤的开口,显然对于这件事情,他是很不开心的。   慈禧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复杂,看来是畏罪自杀了,又或是怕经不起严刑拷打,怕把主谋供出来,所以就选择了这么个恶心人的死法,冷声说道:“把井封了,以后用水,都去别处抬水。”   御膳房的管事恭恭敬敬的应下,然后就退出去了,暗暗的抹了把汗,还告诉了东宫的皇太后,还有西宫的皇太后要去,也还有各宫需要去说说这用水的情况呢。   荣寿的心中总感觉的到不安,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大公主今天下午可是说好了要和温岚学下棋的,到时候我也要去一边观摩。”同治皇上脸上带着天真的笑意说道,此时看来真有那么一股子孩子气。   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提这件事情呢,没想到皇上就开口说了,当看到皇上递来的狡黠眼神,她就知道他是故意帮自己提起的,连忙说道:“被昨天那事闹的,我都忘记和您说这件事情了,皇太后我想学下棋。”   “温岚那孩子的棋艺确实了得,你若想学,便去吧。”慈禧回答道,对于荣寿的好学她倒也不反感,毕竟孩子有好奇心和好学心很正常。   听到皇太后竟然一口同意了,连忙点头说道:“谢皇太后。”   “不用谢,那温岚就是回答了问题的那个人吧,倒也是青年才俊,又是太傅之子,学识风度都是极好的。”慈禧微微点头说道,看着荣寿问道:“我们荣寿会不会是动了其他心思呢?”   对于男女之事,她倒是懂一点的,此时慈禧的调侃,不就是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温岚嘛?就算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荣寿还是一脸茫然不解的看着慈禧问道:“什么其他心思?”   看着荣寿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慈禧不由得失笑,看来她还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根本不懂男女之事,自己也不用替他太过操心了,微微摇头说道:“没什么,吃东西吧。”   “皇额娘,我也要。”同治看着慈禧给荣寿夹菜,就赶紧也去争**了。   对于这种情况,慈禧是很开心的,自从这个荣寿来了宫中,同治都对自己亲近了不少,在这深宫之中有他们俩陪着,倒也不寂寞。   吃过早膳,慈禧和皇上去上早朝,而荣寿则是回到了自己的偏殿,进入偏殿就看到昨天带回来的翠翠正站在一边,给他打起了门帘。   不以为然的走进去,然后看着身边跟进来的翠翠,她脸上的鞭伤还是有些明显的,而且这个人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问道:“翠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王大妞心里面咯噔一下,然而表面上却依旧不显,低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在这之前我可是从来没有来到京城,照例说大公主您不可能见过我的啊。”   仔细端详着眼前人这张脸,好似见过,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可能是人有相似,自己记混了吧,微微点头说道:“可能是你和我认识的人长的相似,我弄混了吧。”   “那应该是这样。”王大妞点头说道,心情却闪过一抹冷笑,贱人你不可能想到是我吧,因为你应该以为野狼寨没有人活着了吧,贱人,我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你!不!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一定要把你生不如死。   荣寿却全然不知眼前之人是王大妞,对于王大妞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就算她曾经刁难过她,而且那个时候的王大妞穿着打扮与现在完全不同,两年过去婴儿肥也消失,而且脸上还有鞭痕,认不出来也自然。   “徐嬷嬷拿上好的金疮药,这女孩家脸上留疤就不好了。”荣寿看着一边的徐嬷嬷说道。   徐嬷嬷点头应下。   荣寿站起身向书房走去,说道:“我去练字,你们不用跟着了。”   到了书房,荣寿很自然的练习着毛笔字,想起下午约了下棋,自己这对下棋一点都不懂的人,到时候不要出丑出的太厉害才是啊,不过看白尔达温岚那性子,也不像是会嘲笑别人的人。   一时间走神,笔下的字竟然写歪了,无奈的叹口气,转身走出去,看着徐嬷嬷问道:“徐嬷嬷,你可懂下棋,简单来说些皮毛给我听听。”   “奴婢倒是见过,就是黑白子,然后比谁吃的子多吧,不过奴婢并不会玩。”徐嬷嬷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黑白子的事情她当然知道了,就算在怎么没下过,也还是知道这个的。   “大公主您别急,今天下午去问白尔达公子不就好了嘛?他的棋艺可是我们大清数一数二的。”徐嬷嬷满脸笑意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回书房练字了,练字总是能够让人静下心来。   午膳过后,荣寿便和慈禧告退了,但是这次没有回偏殿,而是直接离开,一同过来吃饭的皇上,见荣寿要离开,就一同离开了。   “大公主,你不坐撵轿嘛?”皇上不解的看着一边走路的荣寿问道,上撵轿的动作停了下来。   “刚刚吃过饭,散步消消食也是好的嘛,更何况御花园也不远。”荣寿停下脚步,看着身后出来的皇上回答道。   “那朕陪大公主散步吧。”皇上回答道,也没有在坐撵轿了,而是向荣寿走了过去。   ☆、第43章 博学多才的温岚   然而皇上可以不坐,可是撵轿还是必须跟着的,所以荣寿和皇上并肩走在前面,而身后跟着一大堆人陪着皇上散步。   荣寿也不以为然,毕竟皇上是孩子心性,累了随时可以坐上去嘛,看着身边比自己稍微矮一点的小人,脸蛋圆圆的,好萌,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皇上你和那个白尔达温岚很熟嘛?我看你好像很喜欢他。”   “温岚啊,我从小就认识他,他和兄长差不多,是个很温柔的人。”同治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丝毫不吝啬他的夸奖。   听皇上的这口气好像很喜欢这个温岚呢,确实他那个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气质确实很让人喜欢,而且长得也很是温和,尤其是那双眼睛。   皇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温岚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大公主我知道你在宫中没朋友,温岚真的很适合做你的朋友,你要和他好好相处。”      ☆、第44章 不屑和阉人计较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啊?没看出来你这么一个温润如玉,与世隔绝,犹如神仙下凡的人,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啊。”荣寿一脸狡黠笑意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那夸奖的词语啊,一个蹦一个的。   看着她狐狸似得笑容,白尔达温岚自然知道荣寿打什么主意了,眼神扫了一眼茶具,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说道:“这茶有些凉了。”   为了不被传出恭亲王女儿,皇太后义女荣寿是傻子,丢进他们的脸面,荣寿很明智的选择了泡茶。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泡茶时专注的神态,都深深的印在了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每天过来喝喝她泡的茶也不错,顺带指点她一点下棋就好了。   荣寿将茶递给了白尔达温岚,感叹的说道:“我也就只给皇太后泡过茶呢,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喝我泡的茶。”   “这话就掺假了,昨天你就给我倒了一杯,不只我还有志瑞,凌雄还有皇上,不都喝了嘛。”白尔达温岚不以为意的拿起茶杯说道,说完就优哉游哉的额品茶去了,丝毫不在意荣寿的话。   “那绝对是顺手的事情,因为我要喝茶。”荣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个白尔达温岚看起来挺好的,可是越是看起来好的人就越是坏人,就跟很多剧毒的花却看起来很美丽,荣寿在心中低估道。   温岚要是知道自己讨了一杯茶喝,就留在了荣寿心中这样的印象,白尔达温岚大概要大喊冤枉了啊,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继续来说下棋规则。”   荣寿一手托腮看着白尔达温岚侃侃而谈的样子,他温润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很是好听,另外一手悠闲的喝着茶。   看着皇上一个人坐在一边挺可怜的,荣寿顺便就给皇上倒了一杯茶。   皇上也一边喝茶一边听白尔达温岚讲解,虽然他对下棋没啥兴趣,可是现在不也没事干嘛,只能是听着了啊。   花了一会功夫,荣寿在弄明白了其中的规则,然后开始在和白尔达温岚的对弈中去学习技巧,每一次赢,白尔达温岚都是那么的轻松。   这个时候荣寿更加确定白尔达温岚不普通,因为他所有的路数都没有进攻的趋势,然而她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输掉了,这就跟他个人一样,看着没什么杀伤力,然而别人也是不可能欺负的了他的。   日渐黄昏,白尔达温岚没有在落子,看着对面的荣寿,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说道:“明日在继续吧,今日早些回去,路上小心些。”   看来白尔达温岚也是知道了昨日的事情,微微点头说道:“恩。”   “你不用担心啦,那两个恶人已经畏罪自杀了。”皇上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他看来干坏事的人以及自杀了,当然不会再有危险了,小孩子的心性啊。   然而白尔达温岚却不这么想啊,他深知背后之人没有死,他从来不只是代表自己的,还是代表白尔达家族的,所以他不能让自己卷入这些事情中,所以就算是关心,也只会在合适的时间说路上小心,不会问你昨晚有没有吓到?   明哲保身一向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准则,荣寿当然也知道白尔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与世无争,任何事情都不会将他卷入其中,站起身说道:“改日在下。”   白尔达温岚微笑颔首,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那是一抹苦笑,她的身份太过复杂,可以说是权利斗争的漩涡中心,谁让她生来是恭亲王的女儿,又被慈禧认作了义女,单纯的人质还好,却偏偏有了母女情。   荣寿回到长春宫,得知慈禧在,不想一个人吃饭,便去了慈禧的主殿里面,进门就脸上带着笑容,恭恭敬敬的说道:“皇太后吉祥。”   这个木讷的丫头也会笑,虽然笑起来也带着几分傻气吧,微笑问道:“看来今天下午玩的很开心?”   “恩,开始觉得有些不耐烦,真的了解规则开始着手下棋的时候就觉得挺好玩的,皇太后您用过晚膳了嘛?”荣寿带着笑意问道,然后坐在了慈禧身边,那天真可爱的笑脸啊,看着就让人放松警惕。   “没呢,我们一起。”慈禧面上带着笑意说道,对于荣寿的天真可爱表示很喜欢,也感觉出来她木讷可能是因为总一个人在宫里,没有同龄人玩,便说道:“要是想玩,可以随时去御花园去,不然在屋子里闷的你整个人都木讷了。”   荣寿在心中早已经将算盘打的啪啪响,这木讷嘛是要有的,这天真可爱也是要有的,毕竟你喜欢这样的嘛,开心的挽着慈禧的胳膊,孩子气的说道:“皇太后您对我真好,我好喜欢您。”   面对荣寿直接说喜欢,而且是因为自己对她好才喜欢的自己,慈禧是深信不疑的,因为很多人都会趁此机会拍马屁说些好话的,而荣寿没有,说出了她最坦率的话,这就是孩子的单纯之处。   和慈禧相处这么久,荣寿表示早已经拿捏好了那个度,有时候傻傻的,有时候天真可爱,有时候坦诚率直,始终不提也不问是不是查到了那两个小太监的幕后主使?   吃过晚膳和慈禧沟通了一番母女感情,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偏殿,徐嬷嬷已经让人安排好了洗浴的东西,而喜鹊在外面守着,等荣寿洗漱完出来。   王大妞在一边干看着,也就只能是跟着喜鹊在一边守着,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心中恨恨的想道:这个荣寿身边怎么总是跟着这么多人呢?自己该怎么下手?又该怎么脱身呢?这里是皇宫啊。   荣寿全然不知道自己身边带着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美美的泡了一个花瓣澡,然后换上里衣,对着屏风另外一边守着的两个人说道:“好了,可以收拾了。”   喜鹊走进来,然后和王大妞抬着木桶走了出去。   荣寿没有多做理会,坐在镜子前面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然而却看到镜子的里面陡然多了一个人,擦拭头发的手一顿,然后转身看过去,捂着嘴差异的问道:“苏澈?”   “大公主,昨日之事是小的保护不力,请大公主责罚。”苏澈单膝跪地,十分恭敬的说道,眼神之中还带着几分懊恼。   “起来吧。”荣寿深情平淡的说道,她知道苏澈的武功,她想潜入自己的房间轻而易举,可是想想刚刚喜鹊他们出去,他就进来了,不应该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啊,难道他在她和喜鹊进来之前就藏好了,那这段时间自己不都在洗澡嘛?   想到这,荣寿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苏澈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躲在那里了?都看到了些什么啊?”   苏澈看到荣寿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神色,还有她的话,连忙解释道:“小的躲在外间的房梁上,见不只是您一个人进来,就没敢现身,后来只是听闻您要沐浴,我就更不敢进来了,听到您说好了,看到两个丫头收拾东西出去,我才敢过来的。”   外间是绝对不可能看到自己的,但是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倒也不奇怪,毕竟他武功的,耳听八方嘛,稍微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没事,说正事,你来不会就只是为了给我赔罪吧?调查出幕后主使没有啊?”   “是慈禧身边的安德海,昨晚我看他调开了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有些可疑就跟了过去,是他用家人做要挟,逼死了两个小太监。”苏澈简短的说道。   这倒让荣寿有些意外,问道:“安德海?他为什么这样做?”   问完这个问题她就知道其中缘由了,自己老是抢走他在慈禧身边的表现机会,自己没来之前他是慈禧身边的头等红人,而自己来了,就和他平分秋色了,而且身份还比他尊贵,他当然嫉恨自己了。   看荣寿的眼神,就知道荣寿是自己想明白了,苏澈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这个阉人,竟然敢对大公主下手,不如我们给他一点教训?”   “不要轻举妄动,就算他嫉妒我,也只是使坏让我在慈禧面前表现不好罢了,不敢真的伤到我,如果他这个慈禧身边的大红人死了,那么慈禧肯定会彻查,到时候就不好办了。”荣寿回答道。   又不太想让苏澈觉得自己没胆量,随即又的说道:“其实我们也必要和一个阉人多做计较,我还没那个心情和争**,杀不了就留着,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就杀掉,一点教训只会打草惊蛇。”   面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苏澈是很有保护欲的,可是听到荣寿这话,心中那个崇拜啊,身为一个大公主,就应该是这样的气魄,不屑于给他那点小教训,要出手就一定会杀招,微微颔首说道:“小的明白了。”   “恩,退下吧,有事我会吹响口哨的。”荣寿回答道,要知道他给的保命口哨,荣寿都一直贴身带着,现在里衣里面就带着口哨穿成的项链,还有她带着茹字的玉石项链呢。   听到荣寿的话,苏澈微微放心,看来她没有忘记,恭敬的行礼说道:“属下告退。”   看着苏澈步伐轻盈的走出了里屋,荣寿也没有跟上去,而是躺倒了**上去,美美的睡觉,根本不担心苏澈那身功夫会被人发现,要知道那轻功她是见过的,在野狼寨,不过眨眼功夫,自己看去就不见他的身影了呢。   喜鹊收拾之后,就在外间守夜,王大妞看着守在门口的喜鹊问道:“喜鹊姐姐,你不去睡觉嘛?”   ☆、第45章 打他个三十大板   “我要守夜,你去休息吧。”喜鹊坐在门口边说道。   王大妞脸上闪过一抹狠厉,然而随即脸上带出了一抹天真无害的笑,坐在喜鹊身边说道:“喜鹊姐姐,我来帮你吧,你躺**上休息一会去吧。”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来守夜就好。”喜鹊一口拒绝,对于王大妞的提议,喜鹊是一点都没动心。   王大妞拉住喜鹊的胳膊,靠在喜鹊的肩膀上说道:“那我陪喜鹊姐姐一起吧。”   “你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喜鹊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不是太喜欢别人刻意的靠近,看向身边的王大妞,嘴角微微上扬问道:“翠翠?你是怎么被到宫里面的啊?你那天的缸是谁弄破的啊?”      ☆、第46章 发配去打扫院落   一如既往的,吃过早膳慈禧和同治就去上早朝了,而荣寿也回到了自己的偏殿,然后开始在房间里面练字,想起昨日下午同白尔达温岚下棋的事情,嘴角不进微微扬起,说道:“今天不练字了,喜鹊,你去拿一盘棋来。”   喜鹊微微颔首说道:“是,女婢这就去内务府拿。”   荣寿将手中的笔放下,向外室走去,然后端端正正的坐了下来,看向一边的王大妞说道:“翠翠,我要喝茶,去拿东西来。”   “是。”王大妞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点头,眼神之中却闪过一抹狠厉,去拿了茶水,此时只暗恨她没有拿毒药,不然毒死这个小贱人,不过还是直接在茶壶中吐了口吐口,说道:“小贱人,敢使唤我。”   好似这样还不解气,出来的时候还在地上挖了一把土,放进了水里,然后才从厨房出来,拿着茶壶向里面走去。      ☆、第47章 时光荏苒你在哪   荣寿没有回答安德海的什么谢过公主,直接去吃东西了,还给旁边的慈禧夹菜,说道:“皇太后,您吃东西。”   慈禧也没有拒绝,吃过东西,才看向地上还跪着的安德海,冷声说道:“起来吧,这次算是给你个教训了。”   “谢皇太后。”安德海颤颤巍巍的起来,看那样子好不可怜。   一向**幸安德海的慈禧,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然而还是跟着荣寿和同治一同去吃饭去,想起来什么,然后看向身边的荣寿问道:“大公主似乎很喜欢下棋?这几天每天都去御花园学习棋艺,如若真的喜欢,我给你请一个师傅过来如何?”   荣寿微微敛神,然后一脸不解的抬头看向慈禧问道:“白尔达温岚的棋艺就很好,跟他学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重新请一个师傅呢?”      ☆、第48章 家人异常的举动   院子里面出现了两个打扫的奴仆,破坏了眼前的一片雪白,荣寿几不可见的皱眉,然而却也没说什么,毕竟这雪确实需要扫了,要不然一会怎么出去?   而打扫院子的正好是王大妞,这些年她无时无刻不想着下手,可是跟前无从下手,荣寿的身边时刻有喜鹊和徐嬷嬷跟着,守夜的时候更是喜鹊守在里屋,徐嬷嬷守在外屋,而白天的时候,荣寿大部分时间是和慈禧在一起的,根本不在偏殿,根本无法下手。   就算下午的时候会和那个扎尔吉夫人下棋,她也没办法接近于她啊,就连想在茶水里面动手,都没有毒药,所以就一直在蛰伏着,而且她也无法轻举妄动,出不了宫,也杀不了荣寿,她是被迫蛰伏。   荣寿见美景破坏,便重新跑回了屋子里面,坐在上位,看着一边的徐嬷嬷说道:“我要喝茶。”   “老奴这就去拿。”徐嬷嬷微微颔首说道,然后走了出去。   见徐嬷嬷不在,看着自家公主情绪好像不太高,便说道:“小姐,今晚就能见到王爷福晋,还有小贝勒了,您怎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微弱的叹口气说道:“遥遥一望罢了,连句体己话都无法说,像那年客气的话,还真不如不说,只会显得更生分,还需要面对那么多的皇亲贵族,王公大臣。”   “公主,您开心点嘛,今天还可以看到白尔达大人呢。”喜鹊在身边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一笑,看着身边的喜鹊打趣道:“你就这么想见他?”   “公主莫要笑我,我是觉得您看到白尔达温岚大人会开心些,您不是自从不和他在一起下棋了,就闷闷不乐的嘛,而和他下棋那段日子,公主你脸上还是能够看到些许笑意的。”喜鹊马上着急的解释道。   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事情又何尝是她能决定的?慈禧不会放任她嫁给白尔达温岚的,因为白尔达家的势力不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她不可能让自己脱离她的控制,更何况自己也只是当白尔达温岚是朋友。   就像在野狼寨里面的黑子,小胖他们,尽管他们是男生,可也还是能够和自己玩在一起,并不是真的想以身相许的,而自己想以身相许的人,还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是生是死,淡淡开口说道:“你别乱配对。”   喜鹊还想在说些什么,却看见徐嬷嬷进来了,就闭了嘴。   荣寿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喝了一杯茶水,然后一个人无聊的坐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说道:“走吧,去皇太后那里了。”   到了正殿里面,安德海正在给慈禧装扮呢,浓妆艳抹的妆容很是妖治,一身的装扮也尽显珠光宝气,反正不是自己所喜的装扮,然而也不会表现出来,微微躬身说道:“皇太后吉祥。”   慈禧刚刚好装扮完毕,站起身说道:“我让安德海重新给我装扮了一番,大公主,你看如何。”   “很显贵气。”荣寿恭恭敬敬的说道,除了这两个字还真的无法找到其他的修饰词了。   慈禧坐下来,不紧不慢的喝起茶来。   而荣寿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慈禧身边,她太清楚慈禧了,那年过年不是精心打扮,然后等到大家都差不多到了,再过去,坐到她自以为的艳压群芳,真不知道一个**了还争什么艳?可是这些想法也就是心中想想了。   慈禧嘛,对于这个乖巧却又没什么脑子的荣寿,表示很喜欢,毕竟恭亲王的女儿在旁伺候着,这让她很有优越感,等的时间差不多了,便抬起手说道:“走吧,大公主也随着哀家去参加除夕晚宴吧。”   “是。”荣寿恭恭敬敬的伸出手,让慈禧搭着自己,那表现温顺的就跟女人怀里的猫似得。   走出长春宫,然后上了软轿,慈禧倒是没亏待她,还是在她的后面安排了一辆的,荣寿呆呆的坐在软轿上,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期待起来,想知道一年不见,载澄是否长高了?阿玛额娘身体是否很好。   跟随着一排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乾清宫外面,荣寿下了软轿,然后走到了慈禧身边,没有一点抓紧赶着的样子,就平常的速度,而她却也不怕慈禧不等她就走了。   心中太清楚慈禧了,有恭亲王的女儿在身边伺候着,这是多光荣的事情,毕竟开始她不过是嫔妃罢了,为这点事情有优越感很正常,恭恭敬敬的扶着慈禧向里面走去。   乾清宫里面基本已经全部到齐了,皇上率先站起身,说道:“儿臣恭迎皇额娘,祝皇额娘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众大臣和王公贵族都纷纷和皇帝站起身来一同行礼,唯独高处坐着的慈安没有起身,依旧端坐在那里,脸上带着随意却又高雅的笑意。   扶着慈禧往高处走去,穿越过众人,众人都是行礼呢,女子都是侧身,而男的都是抱拳弯腰呢,总之都比平常矮了半个脑袋,任由谁都不敢去看慈禧,也知道慈禧走到高台上才会让他们起身。   荣寿目不斜视的扶着慈禧,却发现慈禧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了一边,随着慈禧看去,就看到自己阿玛已经直起身了,确实行一礼直起身很正常,可是这慈禧不说平身,就是享受着大家都比她矮一截的优越感。   这个阿玛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为什么阿玛还会这样做,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嘛?   这些年荣寿根本不知道朝堂上面的局势早已经是分庭抗礼,恭亲王对慈禧无礼的事情多了去了,今天这个算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他最看不惯慈禧这种从他人身上博得优越感,当年不过是区区妃子而已。   慈禧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狠厉,看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走上了高处,然后端端正正的坐下来,语气平和的说道:“各位都坐吧,今天除夕夜大家聚在一起就是图个乐和吉祥,不必拘束。”   听到这话,众人才纷纷坐下来,瓜尔佳氏也抬头看来,自己的掌上明珠却在慈禧身边,心中是恨的,开始或许还不到恨的感觉,只觉得女儿过的好就可以了,慢慢的就开始恨上了慈禧,因为那是自己的女儿!   看到自己额娘看过来,荣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   远处白尔达温岚也在远远的看着荣寿,每年都会在除夕宴会上看到她,每次都能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尽管不是给自己的,可是心中还是稍稍安下来,慈禧并没有朝中局势,多为难于她。   然而也就安了那么一点而已,因为她极有可能只是为了家人安心而已,她并不快乐,心中一阵心疼。   恭亲王也看到自己妻子与女儿之间的眼神交流,去年他就隐忍着,可是如今已经进入白热化了,还有什么好隐忍的,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大公主在宫中一切可都还习惯?”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阿玛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自己,一瞬间的差异,可也察觉出了不对劲,今年好似与以往不同了,片刻愣神之后,恭恭敬敬的欠身行礼说道:“回禀王爷,我在宫中一切安好,王爷福晋不必为我忧心。”   她的举动落落大方,礼仪齐全,找不出任何的差池,然而心中却无比苦涩,她多想叫眼前人一声阿玛,然后说她没事,然后问阿玛身体是否安康。   “姐姐,你说的什么话,阿玛额娘怎么可能不为你忧心?我也很是想你。”载澄站起身说道,天真的语气倒是没有什么恶意,可是这姐姐一叫就落实了她的身份。   按照辈分来说确实该叫姐姐,可是按照制度来说,自己却是表姐了,而且有身份惯着,他也只能叫自己大公主,不可叫自己姐姐的,对于近日的变化,她有些接受不了。   慈禧面上有些挂不住,冷着脸看向恭亲王和载澄说道:“小贝勒,你姐姐在我这吃好的,穿好的,每日还有教书先生教她琴棋书画,过的很好,你若是想她,我可以批准你也住进长春宫来。”   “皇太后,这恐怕不妥,载澄毕竟是男子,后宫耐先帝妃子所住之处,更有两位皇太后在,载澄怎可进宫?”荣寿连忙说道,她已经是人质了,怎么可以在让载澄也入宫做人质呢?   “姐姐,后宫虽然去不得,可御花园还是可以去的,既然皇太后好意,我定然会经常进宫,来见姐姐的。”载澄面上带着笑意说道,一双眼睛之中透着精光。   慈禧黑了脸,看着眼前的载澄,这个家伙跟恭亲王一个 德行,莽撞无礼。   看着陷入了僵局之中,荣寿微微一动,然后看向了同治,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歌舞。   同治正在看着这处呢,立马看到荣寿用口型跟她说了两个字,歌舞?不解的看向荣寿,然而随即就反应过来了,说道:“今日乃是除夕年夜,没有歌舞怎么成呢?皇额娘,我们来看歌舞吧。”   慈禧找到台阶,自然不会在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下去,有**份,看向同治说道:“恩,今年应该是排了不错的舞蹈吧,宣歌舞。”   这句话完了,就有人开始跳往年都有的庆隆舞,乐舞表现了八旗英勇射猎和征战、艰苦创业的历史。   荣寿难免松口气,看向自己的阿玛,用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今日会公然的对抗皇太后?这样的举动真的没问题嘛?为什么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第49章 机灵应变破僵局   恭亲王自然也看出了自己女儿眼神之中的询问,本来这些事情不想告诉她的,只要她在宫中过的好就行,而且也不计划告诉她的,她在慈禧身边心向着慈禧也好,至少这样慈禧不会苛待她。   见自己阿玛只是看着自己,也知道这个状况下不能说什么,默默的去给慈禧布菜。   在殿外丹墀临时戏台上,先是真人扮演的虎豹异兽在舞蹈,然后,象征八旗的八人上场。   舞姿呈骑马逐射状,搭箭射兽,一兽被射中,众兽皆丧胆。演出场地的外围,站立着一排伶人,用满语演唱歌曲,歌曲的内容是陈诉王业的艰难。   众人三三两两的交谈着,看着歌舞。   而恭亲王却没那个心情,看着台上的荣寿,她是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要跟个丫鬟似得在慈禧身边伺候着?这些年真的忍够了,现在自己和慈禧的关系,已经是明着恶化了,就是荣寿这样做,也保不住会对荣寿下手。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荣寿知道一切,让她提防着慈禧些,开口说道:“皇太后,不知可放小女过来,和微臣一叙?”   一句话让众人在无心看歌舞,通通都看向了慈禧和恭亲王,还有那个台上的荣寿。   荣寿布菜的手微微停顿下来,差异的看向自己的阿玛,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怒容,在看向自己身边的慈禧,同样是带着怒容,她扶着椅子的手,都快把椅子扶手给捏碎了。   怎么办?又陷入了这种僵局之中?不能让事态恶化下去,自己完全不知道现在是情况,自己阿玛这突然间是怎么了,所以不能像是往常一样眼神示意过安好就走人了,必须下去问清楚,阿玛提出来,是个机会过去一叙。   可是这会得罪皇太后,自己毕竟就在宫中生活,她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那么就只能是给慈禧台阶下了,毕竟她迟迟不说话,而是一脸愤怒,就是无法拒绝自己阿玛,忌惮自己的阿玛。   脑中飞快的转着,微微欠身行礼说道:“皇太后还饶恕荣寿无礼了,我早就听闻王爷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又是除夕家宴,我想过去和恭亲王交谈一下。”   慈禧看向一边欠身行礼的荣寿,她毕恭毕敬,也没有称恭亲王是阿玛,只是说王爷,挑眉问道:“哦?都听说王爷哪些大名了啊?”   这根本就是为难,众人都替这个在慈禧身边的人质捏了把汗啊,要知道这根本无法回答,夸了恭亲王,慈禧能高兴才怪,不夸那可是他的阿玛,难道还能说些诋毁的话嘛?   荣寿心中倒是没什么慌乱,这问题确实无法回答,那她就避开呗,嘟嘴撒娇状,拉着慈禧的衣袖说道:“皇太后,您明知道我就那么一说,您怎么还和我一小孩计较起来了?”   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那个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丫头,也会撒娇?然而却也不得不佩服这女子的机智,那问题根本就没法回答,只是又不得不为荣寿的话而捏把汗,慈禧能买账嘛?   慈禧也有些诧异的看着身边的荣寿,她是会撒娇的人?可从来都没见到过这样的她啊。   荣寿也不管其他人,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皇太后,您看王爷要找我一叙,那是长辈邀请,我不去多不好,我当然就随口那么回答了啊,而且您请人来教导我,不会就想让我目无尊长,没有礼法吧?”   “去吧,也好好告诉王爷,什么是礼法。”慈禧回答道,算是松了口,可是说出的话,确是**裸的挑衅。   恭亲王哪里容得这话的挑衅,荣寿看到自己阿玛要发怒,马上满面笑容说道:“皇太后您惯会打趣我,王爷是长辈,怎么还能轮的到我来教导?我过去拜个年就是了。”   好一个八面玲珑,恪守礼法的人儿,慈禧在心中都不得不赞叹荣寿了,看来以往是自己太过忽略她了,以为她是什么老实巴交的人,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人精。   荣寿也不等慈禧在说什么话,欠身行礼,然后连忙下去,向自己阿玛走去,不急不燥,面上带着笑意,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   载澄看着荣寿走来,立马站起身来,拉着荣寿说道:“姐姐,你快坐。”   荣寿倒也没客气什么,任由载澄拉着坐下来,看着一边站着满面天真笑容的载澄,伸手揉揉载澄的脑袋,眼神之中满是**溺,可是却是娇嗔道:“你呀,越来越大胆无礼了,以后不许这样了。”   “姐姐,阿玛说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姐姐你干嘛怕那个老妖婆。”载澄满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桌子是隔开的,一个王府一张桌子,毕竟是携带女眷在场,挨着坐多不好,而且有歌舞的声音在,四周倒是听不到,只是能够看到他们的动作,还有嘴型罢了,荣寿也是事先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并没有表现出慌张,可还是楞了一下。   “芳茹,这些年让你一个人在宫中,真是苦了你了。”瓜尔佳氏伸手拉过荣寿的手,眼神之中也是蓄积了眼泪。   荣寿微笑安慰道:“额娘,我并不觉得苦,除了不能光明正大的叫阿玛和额娘,一切都挺好的,就是您如此替**心,让我心中难安。”   看着自己女儿如此懂事,现在还在安慰自己,眼泪终究还是落下来了,她的女儿这么懂事,临危不乱,她生女如此还有何愿?   伸手轻轻擦拭去自己额娘的眼泪,许是母女连心,荣寿的眼眶也不禁红了起来,可还是微笑着安慰道:“额娘,您别哭啊。”   “对啊,额娘,你不要哭啊。”载澄也在旁边连忙说道。   “额娘这是开心的。”瓜尔佳氏也轻轻拭去的眼泪。   荣寿无奈一笑,看向自己的阿玛,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歉意,说道:“阿玛,你会怪我称呼您为王爷嘛?”   “傻孩子,阿玛当然不会怪你了,也知道你是形势所逼,现在阿玛和慈禧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一场斗争,苦了你,夹在了这中间。”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从进宫做人质那天,就知道会有斗争的这一天,荣寿眼神黯淡下来,说道:“阿玛,难道这场斗争就没办法结束嘛?您为什么要争呢?当个逍遥王爷,我们一家在一起不是挺好嘛?”   “孩子,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不得不争,慈禧不会放过我,不会放过阿玛在朝廷里面的朋友,情势已经形成,不得不争,孩子,你要保全自己。”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阿玛,那我该怎么办?”荣寿有些无助的问道。   瓜尔佳氏连忙伸手拉住荣寿的手,说道:“过了今日恐怕你就无法在装没脑子,老老实实的人了,在慈禧身边处处小心就可,这场争斗如若你阿玛胜,我们皆大欢喜,如若你阿玛输,你一定要在慈禧身边活下去,讨得她的欢心。”   “就如你额娘说的这样。”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今日这个女儿,行为的体,落落大方,真不愧是他的女儿。   “阿玛,你可有坐上那个位置的心?”荣寿看向自己的阿玛问道,那个位置自然是代表皇位。   恭亲王微微摇头说道:“我不会谋反,只是我也不会任由别人宰割,更何况天下是同治皇帝的,可不是慈禧的。”   自己阿玛之心自己算是知道了,微微点头说道:“阿玛,我会照顾好自己,您无需顾忌我。”   “如果慈禧要对你不利,让苏澈带着你冲出宫去,他的轻功带着你逃出这皇宫不是问题,而且他身为护卫长也在皇宫里面陆续安插进不少人,保你平安应该无碍。”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眼眶不禁红了红,原来自己的阿玛已经提自己想好了一切,嘴角微微上扬,点头说道:“孩儿知道,阿玛一切小心。”   “恩。”恭亲王点头说道。   瓜尔佳氏拉着荣寿嘱咐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体己的话,载澄也是在荣寿身边撒着娇,那样子很是可爱。   白尔达温岚看着那抹身影,她的落落大方,八面玲珑,今日的她好似会发光一般,而和家人团聚红了眼眶的额她,又显得那么真实,心狠狠的为她揪了起来。   “温岚兄,何必在这看着?过去打个招呼如何啊?”富察志瑞说道。   “公主一家团圆,我们又何必去打扰?”白尔达温岚说道,还是看着那抹娇小的人影,心为她的每一个动作而牵扯。   开始倒是有不少人注意荣寿一家的,然而他们也听不到人家说什么,只是看到人家一家团聚,似乎还有些激动,便不再看了,而是三三两两的人座位,坐在一起聊起天来。   歌舞继续着,很是热闹,也有不少人和慈禧,皇上,慈安拜年,所以到也一片其乐融融的。   然而就是有人看荣寿不顺眼,要打破她的一家团聚,她正在和自己额娘说体己话呢,就看到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过来。   “小女子早就听闻公主您日日在宫中和瓦尔吉夫人学习琴棋书画,不知今日可否有幸听公主您来一曲?”佟佳颖的声音大的宫中的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荣寿抬眸看向眼前的人,没什么影响,微微蹙眉,然而还是优雅得体的问道:“姑娘是?”   “小女子佟佳颖,是户部侍郎的女儿。”佟佳颖微微侧身行礼,自保门户,心中却在暗恨着眼前的荣寿。   ☆、第50章 挺好奇那人是谁   能够看出眼前女子眼神之中隐藏的恨意,可是实在不知自己有何让她恨的?   “早就听闻公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我们今日可否有幸一听您的琴艺?”佟佳颖再次大声问道,她就是不想让这个荣寿一家团聚,故意来捣乱,顺便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荣寿不骄不躁的看着眼前比她很多的人,满是高傲的开口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让本公主弹奏的?我学琴是为修身养性,可不是像伶人一般演奏给众人听的。”   她确实有和瓦尔吉夫人学过琴棋书画,也确实都会,可是却也不会趁了眼前女子的意,更何况确实也不屑在这么多人面前弹琴。   佟佳颖连忙跪下道歉,说道:“公主,您误会了,小女子断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听公主弹琴罢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误见怪。”   “你我认识嘛?”荣寿淡漠开口,看着眼前的人,完全记不起来,也不知道她为何要打断自己的一家团聚,反正心中不爽。   “只是皇太后说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小女子才想知能得皇太后夸奖的公主,琴艺是如何的高超,好让我等瞻仰一番。”佟佳颖跪在地上说道。   荣寿挑眉,一脸邪魅的看着眼前的人,旋即就笑了起来,说道:“我懂了,佟小姐只是想考我,不信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公主误会了,小女子只是想瞻仰一番。”佟佳颖跪倒在地说道,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眼神之中却闪过一抹狠毒,她如此推拒,肯定是因为不会谈。   “你配嘛?”荣寿直接反问道,语气不高不低却让所有人都能听的到,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本就是属于皇家人的,让人不敢直视,似乎这句你配嘛,从她口中说出来一点都不显得狂傲,反倒就应该如此。   佟佳颖脸色白了白,这个时候户部侍郎连忙走了过来,弯身行礼说道:“公主,小女不懂事,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勿怪。”   “不知何人才配听公主弹奏一曲?”佟佳颖双手紧握问道。   荣寿嘴角滑过一抹嘲笑的意味,然后看向户部侍郎问道:“佟大人好家教,难道女子最该有的三从四德,尊卑礼仪都没有教给佟小姐嘛?”   户部侍郎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连忙说道:“老夫回去定然会好好教导这不成器的女儿,还请公主莫要多计较。”   荣寿摆摆手说道:“罢了。”   佟佳颖一脸不甘的看着荣寿,她如此推拒定然是不会的,不就是个公主嘛,以身份压人算什么东西?越想越不甘心,拜托开自己爹的手,看向荣寿说道:“公主如此推拒,难道是不会嘛?”   直白的话,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这简直是找死啊。   “哦?佟小姐这是在怀疑皇太后所说话的真实性嘛?”荣寿饶有兴趣的问道,心中实在好奇眼前这女子为何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找自己麻烦,而且还是拼命的给自己出风头的机会?莫非是笃定自己不会了?   佟佳颖脸色一白,连忙看向台上脸色很不好看的慈禧,连忙跪下来说道:“皇太后,臣女绝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好奇公主的琴艺。”   “好奇我的琴艺?我堂堂公主也是你能窥探的?”荣寿淡淡的开口,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不温不火,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狂妄,让人不由的仰望,这确实是公主的架势。   伶牙俐齿今个算是见识到了,只是她明明会弹琴,为何这般拒绝?不解的看向荣寿说道:“大公主弹琴的时候我确实无意中听到过,温婉流转确实很好听,为何这般抗拒在人前弹琴啊?”   得!又绕过来了,荣寿微微一笑,向台上走去,站定在慈禧的面前说道:“皇太后,我的琴音当然只有皇太后才够资格听啊,那个什么佟小姐,算什么东西,也配听我弹琴嘛?”   这嘴甜的,还以为她不会溜须拍马呢,看了荣寿一眼说道:“哪学的这些毛病。”   “当然是跟佟小姐了,明明就是不信您的话,还非要假装一副要瞻仰我的样子。”荣寿一脸笑意说道,那直率的样子好不可爱,这才是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笑意,天真可爱。   慈禧无奈叹口气说道:“户部侍郎还不把你女儿带下去,看着就厌烦。”   户部侍郎如蒙大赦,连忙走了过去。   荣寿却在这个时候猛然想起这眼前的女子是谁了,记得那年除夕夜,自己回答了她的问题,阻止了她将荷包送出,看她的年纪应该是已婚了吧?可是却也不见她的夫家,看着户部侍郎要扶起人来了,连忙说道:“等等。”   “不知公主还有何事?”户部侍郎连忙跪下来说道,他这个女儿可把她害死了啊。   “我想起来了,我说呢这么针对我,原来是我破了人家姻缘啊,不知佟小姐的荷包可送出去了?”荣寿看着眼前的人反问道。   不等她回答,便看向慈禧说道:“皇太后,您看这佟小姐,都把我们讨厌上了,不相信我的能力不说,还怀疑上您说的话,这让人家心声怨恨可不好,您呀,还是选个人,给佟小姐赐婚好了。”   慈禧看向身边的荣寿,她是真不知这佟佳颖之所以十九岁都不嫁人,是因为她一心只喜欢白尔达温岚,早已经立下誓言只嫁给白尔达温岚,而白尔达温岚却不肯娶,而且似乎大家心中都有数白尔达温岚喜欢的是谁。   “小女子已经发下毒誓,此生除白尔达公子之外不嫁。”佟佳颖连忙说道。   荣寿倒是差异了,白尔达公子?白尔达温岚?看向人群之中坐着的白尔达温岚,他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他气质还是一如当年温润如玉,干净出尘,好似画中人,唯一不同的是没了当年的娃娃脸,五官出落的更加立体,也更加帅了。   白尔达温岚意识到台上的人儿在看自己,便微微一笑。   刹那间冰雪融化,春暖花开,荣寿都在心中暗自想着美色误人啊,饶有兴趣的看着佟佳颖问道:“这白尔达公主是给佟小姐灌什么**汤了啊?如此神魂颠倒?”   “还请公主成全。”佟佳颖匍匐在地说道,没有回答荣寿的问题。   “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我能做主的,白尔达公子可是太傅的之子,而且还是上三旗正黄旗,这要问过皇太后了。”荣寿看着皇太后说道。   这户部侍郎也算是他这边的人,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拉着白尔达家也站到他们这边岂不是很好,回答道:“看佟小姐一片痴情。”   “皇太后,温岚早已心有所属,也只能辜负佟小姐一片情义了。”白尔达温润儒雅的声音传来,慈禧打的什么主意他实在是太清楚了,靠着户部侍郎的女儿也想套住白尔达家,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慈禧脸色一僵,然后问道:“哦?不知是谁入了温岚的眼?说出来,哀家替你指婚。”   你能指给我才怪呢,如今恭亲王如此势大,你若让荣寿离开了,那可是少了人质这条保命符的,淡淡一笑说道:“不牢皇太后放心了,我从不喜欢强求人,等到两厢情愿之时,自然会给她十里红妆。”   “哀家着实好奇是何女子能够如此得温岚公子的心。”慈禧说道,心中却早已经有了答案,白尔达温岚虽然看起来那么的温润好脾气,可绝对不是好相处的主,跟他父亲一样是个狡猾的狐狸,可是他却教了荣寿棋艺。   荣寿的身份恐怕是最敏感的,他却毫不犹豫的接触了,身为狐狸的他,不可能看不出这其中局势,可还是义无反顾的接近了荣寿。   白尔达温岚教荣寿下棋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基本所有人都知道,这也是佟佳颖恨荣寿的原因。   “这……就容温岚个关子了。”白尔达温岚依旧不温不火的开口,自成一体,与世隔绝,那般出尘的气质,真感觉是画中走出来的男子了。   荣寿倒是有些好奇了,能够让如此美貌男子痴心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慈禧倒也没说什么,可以刁难白尔达温岚的话,那不是把白尔达往恭亲王那边推嘛,看向佟佳颖说道:“可怜了佟小姐一片芳心。”然后随即又看向了荣寿问道:“荣寿,你看这怎么办?”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面上带着温润的笑意,这丫头还是个伶牙俐齿的,或许今天这个体现出来古灵精怪的人,才是真的她,那个沉闷的人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相比之下还是喜欢这个活灵活现的人。   心中也稍微有些懊恼,这人难道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嘛?眼看着慈禧伺候也没出声阻止,还是自己说的,她也不知道佟佳颖喜欢自己嘛,这明明就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啊,一点都不关心自己。   此刻心中还真有点期待荣寿会怎么回答了,真想看看她要怎么做,是把这个什么佟佳颖塞给自己呢,还是让佟佳颖另嫁他人。   问自己?有没有搞错啊?错愣的看着慈禧,然后一脸苦恼的说道:“这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嘛,而且年龄也要相仿嘛,在这些人中找一个青年才俊,想必佟大人会满意的。”   “公主,求您不要给小女子赐婚,您这是在逼死小女子啊。”佟佳颖哭着祈求道。   “佟小姐您就不要胡闹了,这婚嫁之事向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取闹,以性命要挟?莫要寒了生你养你的父母之心。”荣寿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第51章 被忽悠收到玉佩   佟佳颖双手紧握说道:“我此生不嫁并不会碍到公主什么事,为何一定要将我嫁出去?”   依旧笑的温柔得体,敢破坏她一家团聚,敢打断她和母亲的谈话,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她,就应该付出代价,更何况她喜欢的是白尔达温岚,也算是买个面子给白尔达温岚,替他解决一个麻烦。   “佟小姐此言差矣,当年是我对了你的对联,让你没有将准备好的红包送出,我自是有愧疚之心,让你许配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踏踏实实的过这一生,也让你的家中长辈安心。”荣寿温柔的开口,那叫一个句句在理啊。   慈禧面不改色看着身边的荣寿,这个伶牙俐齿的荣寿,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佟佳颖抬眸看向上面站着的荣寿,她那般高傲,好一个公主样子,双手紧握说道:“公主,你不用感觉愧疚,我宁死不嫁,如若公主在巧舌逼迫,我就撞死在这大殿之上。”   果然啊,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荣寿完全是一副无奈的样子呢喃道:“宁死不嫁啊,确实这婚不好指啊,毕竟没有哪个男子想要一个不守妇道的人,嫁过去也是祸害别人一家,我可不能好心办坏事了。”   虽说是呢喃可是却让所有人都能听见,而台上的荣寿偏偏是无意的思索样子,好似是不经意的呢喃出来的而已。   荣寿抬头,笑颜如花看着台下跪着的人说道:“既然佟小姐如此不识好歹,那本公主也就不管你什么了。”   “公主,你休要坏我名声,我何时不守妇道了?”佟佳颖整个人都有些疯魔了。   “三从四德都不懂,未出阁就嚷着非别人不嫁的,不知廉耻,这妇道嘛,凭你现状,嫁人了不就直接不守了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被堵的哑口无言,佟佳颖怒视着荣寿说道:“公主今天是非要逼死我嘛?”   “你这话说的,我何时逼你了,你要觉得羞于活在这世上,那就随便找个地方了此残生好了,别碍了今晚的除夕宴。”荣寿满脸童真的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不耐烦,好似这恶毒的话语,就是一个孩子不耐烦说出来的。   这样的情况到让人不觉得荣寿狠毒,只觉得这佟佳颖烦人,一些女子更是如此想,不知羞耻就这样去追白尔达温岚,他们当然觉得这个碍眼的家伙死去的好。   佟佳颖确实是口上说说而已,确实不敢死,当荣寿放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双手紧握,随后看向慈禧说道:“皇太后,您也要看着大公主活活逼死臣女嘛?”   “佟小姐,污蔑皇室可是死罪,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我何时逼你了?好心求皇太后给你指婚,你不领情就算了,还以死要挟,你根本不把你的命当回事,干我什么事。”荣寿那叫一个口齿清晰啊。   慈禧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荣寿说的有理,这三从四德是女子最该遵守的,自古婚约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无理取闹了,后来说的也对,你这心全在白尔达公子身上,嫁过去了不就是不守妇道,你好自为之吧。”   佟佳颖面上一片惨白,众人都纷纷开始议论她不知礼义廉耻,不懂三从四德,还不守妇道,从此之后名声尽毁。   要知道开始她说出此生非白尔达公子不嫁的时候,还是有些人觉得她用情至深的,反倒是觉得白尔达有些薄情了,而今日过后,这看法就都改观了。   慈禧说完之后,就转头看向荣寿说道:“不愧是哀家亲自教出来的,不知以后谁有幸娶了你。”   荣寿心里咯噔一下,可算是知道这个慈禧刚刚为什么符合自己的话了,这是要拿自己的话赌自己了,然而还是微微欠身行礼说道:“这事自然是全凭皇太后做主的,不过为时尚早吧?荣寿还未及笄。”   “恩,确实有些早了。”慈禧回答道,眼神瞟一眼台下的人,说道:“别跪着了,碍眼。”   户部侍郎连忙拉着佟佳颖慌慌张张的离开,佟佳颖像是淬毒了眼神一般看着荣寿,好似恨毒了荣寿。   荣寿看着佟佳颖,眼神之中满是不屑,她才不怕与人为敌呢,更何况是这个佟佳颖先挑衅于自己罢了,至于慈禧所提出的婚事,心中还是难受了些许……   此生注定不能嫁自己所爱,就算怎么指婚都不可能将自己指给林义,既然这样是指婚给什么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生在皇室,最不能有的就是感情,心中清楚,可是还是却觉得隐隐作痛。   白尔达温岚看着眼前的荣寿,见她黯然的神色,心中隐隐作痛。   “看皇太后这意思,是有心给大公主指婚了?你不打算去求娶了嘛?”富察志瑞凑到了荣寿面前问道,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带着几分揶揄。   白尔达温岚只是淡然一笑,心中却清楚不过,慈禧只是想用荣寿的话来堵荣寿的口,免得她给荣寿指婚的时候,荣寿不从,可是要指婚给谁,这不是他能够决定的,更不是荣寿能够决定的,慈禧的心猜不透。   除夕晚宴依旧正在进行着,荣寿却没有了团圆的乐趣,看向了一边的阿玛额娘还有自己的弟弟,眼神示意他们别为自己操心,自己先走了。   瓜尔佳氏满眼担忧,她女儿的婚事真的是让人忧心,可是她却无法决定。   恭亲王只是微微点头,没有阻拦荣寿的离去,该交代的他都交代了,往后是什么样,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皇太后,闹了这些许事情,我有些伐了。”荣寿微微欠身行礼看着慈禧说道。   慈禧微微点头,对于荣寿的早退慈禧早已经习惯了,微微点头说道:“雪天路滑,路上小心些。”   “谢皇太后关心,荣寿会注意。”荣寿微微行礼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而是绕着偏门走的,没有走正门。   白尔达温岚看着离去的荣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此时去看她,可能只会让慈禧觉得自己是个她计划中的变数,免得慈禧为断了自己的念想,而直接赐婚给荣寿,所以他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富察志瑞看着眼前的白尔达温岚,各种替他捉急啊,看着身边的人说道:“你要是有话和她说就过去说啊,没必要在这闷不做声的。”   白尔达温岚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那抹娇小的声音,着实让人心疼,在这深宫之中她一个人是如何生活的?   “受不了你,我和她去说。”富察志瑞说道,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腰间的玉佩,随手一扯,就走了。   白尔达温岚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自己腰间时刻随身戴着的玉佩,那是他父亲送给他的,从出生时候就佩戴着了,抬眸就看到富察志瑞走出去了,依旧来不及阻止,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   荣寿走出偏殿,红灯笼照亮了整个皇宫,天空又洋洋洒洒的开始下雪,显得整个皇宫都格外空旷,无人来往,然而宫殿之中确是一片热闹的,喜鹊将披风给了荣寿,徐嬷嬷打着伞,三人正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富察志瑞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等等。”   也没想到是和自己说话,荣寿就不多做理会,如常下着台阶。   看到前面的荣寿不仅没等自己,反而还走了,连忙加快了步伐,追了上去,直接挡在荣寿面前,说道:“大公主,我说等等。”   看着眼前的富察志瑞,对于这个人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是寿恩公主的儿子,富察家的公子,语气温和的问道:“我没想到你是在和我说话,你如此着急叫住我,是有什么事情嘛?”   富察志瑞微笑一下,一颗小虎牙那么明显,感觉他整个 人都充满了活力,活泼可爱,神神秘秘的说道:“公主把手伸出来。”   荣寿倒有些意外,要说自己跟这位富察公子可是没什么交集的,怎么的就忽然间如此亲密了?不过看他孩童一般的笑颜,就知他并无恶意。   “公子好生无礼,竟然敢如此和公主说话?”喜鹊有些不满的说道。   “无碍。”荣寿回答道,看着眼前的富察志瑞问道:“富察公子有事不妨直说。”   这女孩浑身的气质都是让人敬而远之的,真不懂温岚喜欢她哪一点,就算对荣寿没啥感觉,可是为兄弟两肋插刀都可以,更何况是交个东西呢,双手环胸看向荣寿说道:“我可是受人之托,来给公主送东西的。”   “哦?是何人?”荣寿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伸手啊。”富察志瑞看着眼前的荣寿说道。   面对一个毫无心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富察志瑞,她还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   富察志瑞一喜,将自己手中的玉佩直接放入了荣寿手中,然后不等荣寿反应,就直接走了,连句告退的话都没说。   “这公子好生无礼啊,公主,他给您带来了什么啊?”喜鹊看着离去的富察志瑞说道,然后才转头好奇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整个人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给自己的竟然是男子的玉佩,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富察志瑞已经走远了,又不能大叫,太有**份了,而且吸引来他人的注意力就不好了。   “竟然是玉佩?这是何人送给公主的?”徐嬷嬷带着好奇问道。   荣寿一张脸瞬间黑下来,快速将玉佩收进了衣袖之中,看着徐嬷嬷说道:“嬷嬷,你该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的?”   ☆、第52章 不必为她担心的   徐嬷嬷的面色也是一阵阴沉,然后恭恭敬敬的说道:“公主,男子玉佩公主您实在不适合收着,被他人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事,而且公主应该明白您的身份。”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情不许跟皇太后说,不然就不怪我不讲情谊,伤你干女儿了。”荣寿表情冷漠说道,这个富察志瑞怎么做事如此鲁莽,害的自己还要出言威胁徐嬷嬷了。   徐嬷嬷心下一冷,平时就觉得荣寿不是她表面上那般老实,她不经意将表现出来的聪慧她是见到过的,只是不曾注意罢了,今日才确定她根本就是在伪装而已,她要整死自己很容易,恭敬说道:“老奴明白。”   “你我都不过是夹缝中求生存罢了,我相信嬷嬷会左右逢源的。”荣寿微弱的叹口气说道,徐嬷嬷是明白人,她应该不会多嘴,毕竟自己阿玛的势力确实让人忌惮,自己今天所表现出的凌厉也该让她忌惮。   徐嬷嬷微微一笑点头说道:“老奴明白,自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还请公主放心吧。”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向外面走去,出了宫殿的门口,便坐上了软轿,一路都有人抬着荣寿回去。   而宴席上,富察志瑞满脸笑意的回来,看着等待着的白尔达温岚,一脸揶揄的笑意说道:“温岚兄?”   自然是看出了他眼神之中的玩闹之意,倒是一副平淡的样子了,然而心中还是期待的,期待她会收下玉佩,可是又是忐忑的,怕给她造成什么麻烦,就算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依旧风平浪静,儒雅一笑说道:“志瑞兄。”   “凌雄兄,你猜一下此时温岚兄的心境是什么样的。”富察志瑞坐下来看着另外一边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凌雄说道。   凌雄他依旧如精灵那般玲珑剔透,却又格外沉默,听到直接提问自己,便抬眸回答道:“奇痒难耐。”   还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富察志瑞撇撇嘴,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故意起关子来了,说道:“我怎么觉得他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白尔达温岚知道自己不开口问,他是绝不会说的,直接伸手说道:“把我的玉佩还来。”   还真是独特的问法,双手一摊说道:“这玉佩不在我手中了,要不,我去帮你要回来?”说着就作势要起身。   “坐好吧。”白尔达温岚伸手将旁边的富察志瑞拉着坐下来,眼神之中却已经满是笑意,那是一种克制不住的笑意,不管怎么装平静,眼神之中的那抹笑意还是出了他。   “想笑就笑,忍着干嘛。”富察志瑞满面笑容的说道,伸手搂住白尔达温岚的肩膀说道:“怎么?我这传递人是白当的嘛?你不打算回报我些什么?”   白尔达温岚心里面还是觉得甜滋滋的,终究还是微笑了一下,那是发自内心的,比起以往客气的微笑要随意的多,可是却也温暖的多,随即又像是想起什么,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你给她的时候,身边可有其他人?”   富察志瑞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人啊,就是她身边的那个嬷嬷还有小宫女,除此之外就没其他人了啊,放心,那都是她的身边人,不会有事。”   白尔达温岚目光一冷,随即闪过一抹担忧,那喜鹊他知道是从恭亲王府带出来的,而那徐嬷嬷可是慈禧身边之人,眉头不禁皱起来。   “怎么了嘛?”富察志瑞小心翼翼的问道,实在是这白尔达温岚一向平静,竟然皱眉了,让他有些觉得事情不对啊。   “你可有说明是谁送的?”白尔达温岚问道。   富察志瑞摇摇头说道:“我只是说有人送的,然后就直接给她了,我就走了,出什么问题了嘛?那玉佩上面有岚字呢,一看就是你的,她肯定能认出来。”   白尔达温岚微弱的叹口气说道:“那老嬷嬷是监视慈禧的,但愿没给她造成什么麻烦。”   一听这话,富察志瑞心里面觉得自己好像办错事了,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愧疚,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以为那都是她身边的人,不会有事的。”   她在深宫之中,怎么可能培养出身边的人?在听听这儿富察志瑞的话,感觉很有问题啊,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她根本就没同意,是你强塞给人家的?”   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马上摇头说道:“没有啊,是她自己伸手的,我才放在他手上的,没有强塞,我可保证没碰到她一点。”   “她看是志瑞,就猜到是你送。”一边的凌雄言简意赅的为白尔达温岚解惑。   白尔达温岚倒是有了那么些许好受,最起码她收了玉佩,可是却又忍不住为她担忧,这种感觉真心不好,然而荣寿身边就跟个铁通一样,根本安插不进眼线,也无法得知她的情况。   富察志瑞伸手拍拍白尔达温岚的肩膀说道:“你不用担心啦,那个公主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管制一下身边人,不让那嬷嬷把玉佩的事情说出去,应该不是难事,你看她今天三言两语就把那个一直难对付的佟佳颖给打发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一变笑的格外灿烂的富察志瑞,虽然说的有道理,可是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   “已经不是秘密,下棋时已察觉。”旁边的凌雄再次说道,依旧是言简意赅的。   确实不是什么秘密,慈禧早知道自己倾心于荣寿,甚至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教荣寿下棋,只是不知道自己爱慕荣寿罢了,微微点头说道:“现在也只能相信她把事情办好了。”   “恭亲王的女儿能简单?”凌雄反问道,也算是安慰白尔达温岚了。   就单凭今天那丫头的表现,就不是善类,确实她不可能不知道那嬷嬷是慈禧的,一直放身边不过是为了慈禧安心罢了,或者说不定早就已经将那嬷嬷策反了,无奈一笑说道:“倒是我瞎操心了。”   “关心则乱。”凌雄回答道,然后继续安安静静的坐着,漆黑的眸子是那般的纯净,整个人干净的如同精灵一般。   富察志瑞吐口气说道:“没事啦,我相信大公主。”   荣寿还真的没有辜负这三个人的猜想,却是早早的就让苏澈查清楚了宫中人的来历,还有他们的家庭背景,不得不说慈禧找的这些大多都是孤儿,没家人,很难让人拿捏,但是徐嬷嬷却认了一个干女儿,这也是唯一的把柄了。   回到偏殿里面,荣寿开始洗漱,留下一人伺候,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上的一个岚字,瞬间就让荣寿猜测到这是白尔达温岚的玉佩,在想想白尔达温岚和富察志瑞的关系,荣寿心中就更加确定了几分。   “小姐,这玉佩是谁送的啊?”喜鹊看着浴桶中的荣寿小声问道。   荣寿没有回答,因为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的好,就算是自己信任的人也不行,毕竟这涉及到白尔达温岚,真不知道白尔达温岚托人将玉佩给自己是要传递什么信息?   伸手摩擦着玉佩,上好的羊脂玉,里面不可能夹带了什么纸条,端详着这块玉佩,圆形的上好的羊脂玉镂空了一个岚字,显然是人精心雕刻而成,不像是暗号传递信息,到像是送人礼物?   荣寿微微一惊,这白尔达温岚为何送自己礼物啊?莫不是喜欢自己?这可不行啊!他只当他是能够一起下棋的朋友,不能见这个朋友是有些失落,可是却也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啊。   看着荣寿一瞬间差异有些慌张的表情,喜鹊有点不安的问道:“公主,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没事,我洗好了,宽衣吧。”荣寿从浴桶之中走出来,在喜鹊的伺候下宽衣。   荣寿坐在化妆台前,慢悠悠的擦拭着头发,看着人进来将东西都收拾出去,然后吩咐道:“我要休息了,都退下吧。”   众人纷纷告退,而喜鹊在外面守夜,徐嬷嬷也在外室守夜,门口还站着两个女仆。   荣寿端坐在化妆台前,等待着什么,这个时候窗户口明显被人敲了一下,连忙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苏澈飞身而入,然后将窗户关上,看着眼前的荣寿,连忙跪下来,说道:“小的参见公主,请问公主有何事吩咐?”   “没事。”荣寿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每半年苏澈必定会来一次的,因为害怕荣寿出事,或者有什么吩咐,毕竟口哨吹起来还是会有其他人听到的,不得已是不能动用的。   然而苏澈每次来,荣寿基本是这两个字,除了有一次让苏澈调查一下自己这偏殿里面的人之外,就没有过任何的吩咐了。   听到荣寿和往常一样的两个字,苏澈也不例外,就算荣寿在这偏殿之中,足不出户,他也是可以用轻功,每天晚上过来看一下的,只是不进来罢了,当然也看不到荣寿的,只能听到声音,确定荣寿没事罢了,毕竟没事擅闯闺阁,他还是不敢的。   想起玉佩的事情,让苏澈到白尔达家送还了嘛?还是不要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轻功再好,离开皇宫也费事,而且进白尔达家也不是容易的事情,毕竟太傅的府邸里面,也是有府兵的。   想起今天除夕宴上的事情,荣寿倒是有几分不悦起来,看着苏澈问道:“朝堂的局势,你为何不告诉我?”   ☆、第53章 和她长谈解心结   苏澈也没感觉意外,可能今天除夕夜的时候看出了端倪吧,低头说道:“这是王爷吩咐的。”   “那你是王爷的人?还是我的人?”荣寿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   荣寿的问题让苏澈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差异的抬眸看向荣寿问道:“公主,此言何意?”   看着眼前的人,倒也不避讳说道:“你只是阿玛派来保护我的,还是说你是直接听命于我的人?”   苏澈这次算是懂了,荣寿没想过伤害荣寿,可是却也需要自己的势力,回答道:“我当然是公主的人,而且王爷不让您知道这件事情,也是为了您好,不想让您卷入这些事情中。”   “可我已经卷入进来了。”荣寿回答道,语气颇为无奈的垂眸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小的以后不会了。”苏澈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她失落却又带着无奈的生气,真的很让人心疼,不施粉黛,一身中衣的她看起来更加诱人,然而他却不能有一丝遐想,因为她是他的主子。   听到苏澈的话,荣寿微微颔首说道:“恩,以后的朝堂局势,有了大的变化就过来告诉我,还有让你找野狼寨的人,有消息了嘛?”   “小的知道了,野狼寨的人还是没有什么消息。”苏澈回答道,听到荣寿问这个问题,心中多少有些不悦,可是却也还是一如既往的撒着谎。   荣寿微微颔首点头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苏澈说完,然后就从窗户外面快速的飞出去了,速度快的好似一阵风一般了,让人抬头仰望他啊。   等到苏澈离开,荣寿才站起身来,看着随意放在桌子上的玉佩,心中有那么一抹无奈,将玉佩直接贴身放着,毕竟放到别处被人发现,难免说自己私相授受,这可是大忌,放在身边只要自己小心些,不露出来,是没人敢搜自己的身。   躺下来,看着飘逸的帷帐,听到十二点钟声的敲响,荣寿还是双手合十的许下新年愿望:愿有一天能够离开宫廷和他重逢。   许下愿望便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荣寿依旧是起了个打早,然后洗漱换衣,再去找慈禧,这些年已经习惯了起的比鸡早。   慈禧也在安德海的伺候下洗漱了,看到荣寿进来,有些不悦的撇了荣寿一眼。   安德海更是得意的看了荣寿一眼,说到底她不过就是恭亲王的养女,那是死敌,所以她根本撼动不了自己的位置。   荣寿倒是一如既往的行礼,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   慈禧也没有叫荣寿起来,只是坐到了梳妆台前的,安德海连忙走过去,说道:“咱家来给皇太后梳头。”   慈禧并没有拒绝,安德海是更加得意的看着荣寿了。   荣寿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在怎么样也不至于和阉人计较,更加不和小人计较了。   良久之后慈禧才说了一句:“起来吧。”   站直身体,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没有了往日的弯腰驼背,反倒是挺直腰杆站着。   “大公主瞒的好苦啊。”慈禧看着眼前的荣寿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抹被欺骗的怒意,也带着些许的欣赏。   荣寿微微欠身行礼说道:“回禀皇太后,荣寿不曾做出任何隐瞒。”   “不曾有任何隐瞒,看起来一副老实的样子,实际上精着呢。”慈禧看着荣寿说道,这话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讽刺。   荣寿依旧很平静的说道:“不过是收敛了一些脾气而已,荣寿有些事情想和皇太后说,不知皇太后肯不肯给荣寿这个机会?”   慈禧知道荣寿这是要找她谈话呢,倒真好奇荣寿是想和自己说什么了,看她也是个机灵的,便看向四周的人说道:“都退下吧。”   “是。”一众奴婢们都纷纷退了出去,而安德海并不打算跟着腿了出去,而是继续给慈禧梳着头发。   荣寿也不打算开口说话,而是看着梳头发的安德海,那意思很明显,让安德海也给滚出去。   “你也下去吧。”慈禧有些慵懒的打发了安德海。   安德海没敢在多说什么,乖乖的退了出去,看着荣寿的眼神之中依旧是带着怒气和不喜,也还是带着一点得意的,她就不信,注定是死敌的人,会能够相处的很好。   等到屏退左右,荣寿直接就跪在了慈禧面前,说道:“皇太后,荣寿求您来日放恭亲王一条生路,他并无谋反之意,行为举止越矩之处,还请您见谅。”   慈禧倒是没想到荣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差异一分,然后说道:“大公主何处此言呢?你阿玛可是权倾朝野的大臣,你这么跟我跪下替他求饶,岂不是折煞我。”   “我的阿玛不是清文宗嘛?”荣寿反问道。   荣寿的守礼她是清楚的,比她那个阿玛强的多,说道:“这礼制还是管不住的人心的。”   “皇太后,或许我对清文宗没什么感情,可是对您确实是真真实实有的,我自打八岁进宫就跟在您身边,这种日积月累的感情难道不算是真心嘛?”荣寿抬眸看着慈禧反问道。   眼眶有些发红问道:“难道您就没有在某一个瞬间觉得我是您的女儿嘛?我日日来找您,在您眼里就是讨好嘛?然而你我都清楚,我根本不需要讨好你,因为恭亲王不倒前,您是不会动我的。”   慈禧倒也想起了和荣寿一起吃饭时候的场景,她给自己梳头发的场景,她的温暖体贴确实如同自己女儿一般,而她的话也在正确不过了,恭亲王不倒前自己根本不会动她,还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   然而她依旧日日早起,来给自己请安,和自己吃饭。   荣寿看着眼前的慈禧,只是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动容了,继续说道:“皇太后,在这深宫之中,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想那年进宫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难道皇太后的接近,只是因为当时要拉拢恭亲王嘛?就不曾有那么一点是喜欢我的嘛?”   面对荣寿大胆的提问,慈禧知道自己本该是生气的,可是看到荣寿那双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的眼睛时,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对不起她似得,伤害了她的一片真情。   荣寿继续说道:“我把您和皇上当这宫中仅有的亲人,而您就真的要把我当一颗棋子来使用嘛?”   今日依旧做好了把一切都说开的准备,既然隐藏不住,那为何不直接问出来,或许知道彼此心中所想,才能够更好的相处下去。   “我有我的迫不得已,如若你父亲也如你一般收敛我自是不会刁难于她。”慈禧说道,然后伸手扶住了荣寿,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好孩子,起来吧。”   站起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慈禧,垂眸说道:“是荣寿逾越了,不该质问于您,可是恭亲王是我的生父,而您对我有养育之恩,难道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嘛?皇太后我阿玛他真的没有逆反的心。”   “一山不容二虎你可知道?”慈禧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只是这一句反问,便说明了她打压恭亲王的决心。   慈禧的性格她的是了解的,高傲不可一世,而自己的阿玛又何尝不是,这两个人在一起共事必定会有冲突,因为谁都不服谁,看着眼前的慈禧说道:“我只求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您留她一条性命,也放过恭亲王上下。”   “如果败的是我,你也会让你阿玛放过我嘛?”慈禧看着眼前的荣寿问道。   荣寿伸手拉住慈禧的衣袖,看着慈禧说道:“您信的过我嘛?”   也不等慈禧回答,荣寿继续说道:“恭亲王他从未想过谋反,也不会危及您和皇上的性命,他也有他的苦衷,朝堂上的局势让他不得不争,不然他对不起那些支持他的大臣,所以他只是想打压您的气焰而已。”   “如果是这样,我也会手下留情,只打击他的气焰,不会伤及她的性命。”慈禧回答道,看着眼前有些瘦小的丫头,无奈叹口气说道:“夹在这样的事情中间,苦了你了。”   荣寿给慈禧一个安慰的笑,可是却还是带出了几分苦涩,说道:“我不想管这些事情,我只想您和阿玛都好好的,在我眼中,权势终究没有幸福的生活重要。”   “可是没有权势又如何能够保住幸福的生活?”慈禧看着眼前的小人反问道,这是她第一次和一个人说出心里话,却不想是一个小孩。   这个问题,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没有权势的王爷真的能逍遥嘛?没有权势的皇太后真的会备受尊敬嘛?她不知道,收敛心神说道:“荣寿懂皇太后的迫不得已,让荣寿帮您梳头吧。”   “好。”慈禧答应了,眼前的这个小孩有一颗真诚的八面玲珑心。   荣寿知道自己成功了,不敢将来发生什么了,都不会进入最坏的结局,而自己在慈禧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是少些自由吧,但是自己的存在无意给了慈禧安全感,因为她是一张威胁恭亲王的保命符。   梳好发髻,然后扶着慈禧到了外室去,同治皇帝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在众人扶着走出来的慈禧,微微行礼说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免礼。”慈禧说道。   荣寿微微欠身行礼说道:“荣寿给皇上请安。”   “大公主跟我客气什么?”同治皇上爽朗一笑,然后看向慈禧说道:“皇额娘,我们用早膳吧。”   依旧是跟他们吃过早饭,然后他们上早朝,而她回偏殿里面去。   ☆、第54章 恭亲王被免职务   一次谈心过后,荣寿知道自己已经安全了,不管双方谁胜谁败,她都不会危及生命,甚至于他们彼此也不会被危及生命。   而自从那次和苏澈说过之后,苏澈隔三差五的都会给荣寿带来消息,基本都是恭亲王和慈禧产生摩擦,荣寿深知这对于慈禧来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不可能会任由人小看。   然而自己阿玛也不可能就那么轻易的任由一个女人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荣寿只觉得这一场政治的斗争应该快结束了,毕竟现在已经是白热化的阶段了。   也明白了朝堂上的局势,皇太后重用的汉族官员反而与阿玛的关系更为密切,如果阿玛异军突起,那就意味着皇太后没有了立足之地,这样的情况下,皇太后应该已经感到威胁,所以这场朝堂争斗是必然会有的了。   而慈禧也开始有了动作,她发表一系列上谕。目的是要明确两宫太后和阿玛在权力上的界定和从属关系。   荣寿无奈看着苏澈带来的消息,对于皇太后的这种行为,自己的阿玛恭亲王奕訢对慈禧的压制却置若罔闻。   大概能够猜测的出自己阿玛的心里,他是大清王朝的皇子,赫赫有功的议政王,皇太后奈何不了他,不得不说自己阿玛骄傲了,看着送来消息的苏澈说道:“你可以给我阿玛带一句话嘛?”   “公主请讲。”苏澈看着荣寿说道,这些日子基本隔三差五就能见到荣寿的感觉真好。   “骄兵必败。”荣寿淡淡的说道,眼神却又透露出了无尽的无奈。   苏澈微微颔首,表示他明白了。   荣寿心中很清楚自己阿玛不会在乎自己的话,一个人生来的骄傲怎么可能改变?   而朝堂上的局势就成了,一边是慈禧上谕屡下,一边是议政王我行我素。双方这种暗中的争斗,随着时间的推移,日趋表面化。   同治四年三月初五的夜晚,荣寿一如既往的坐在窗户前,等待着苏澈或许会给她带来朝堂上的消息,看着外面的天空忽然间打起了闪电,嫣然是风雨欲来的样子,荣寿无奈叹口气,正计划关窗户,却看到有人出现在了窗户口。   荣寿微微侧身,看着苏澈一如既往的飞身进来,表情显得有些焦急,荣寿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编修蔡寿祺弹劾王爷,说王爷揽权纳贿,徇私骄盈,太后命令查办。”苏澈眉头紧蹙说道。   听到这句话,荣寿心中很清楚,这次精明强干的慈禧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或者说这个机会根本就是慈禧出来的。   “公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苏澈问道。   “静观其变,朝堂上的事情我们还管不到。”荣寿回答道,看着窗外说道:“天快下雨了,回去休息吧。”   看着荣寿一脸淡然的表情,好似她根本不着急这些事情,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公主,您不帮王爷嘛?我们不该也在宫中找出慈禧的把柄嘛?”   “能够和我阿玛在朝堂上面斗的不分上下的人,我又能拿什么去和她斗?能够自保,已经是侥幸了。”荣寿看着窗户外面,一时间已经是风雨大作,呢喃道:“暴风雨还是来了。”   苏澈看着荣寿眼神之中的无奈,也知道她这样一个小人儿,能够在这样的局势中自保,真的很不容易,承诺道:“不管发生什么事请,我一定会护公主周全。”   看向苏澈,他长身而立,带着一抹冷冽的气质,眼神之中的炽热却不得不让人相信,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谢谢。”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澈看着眼前的人,四年前看到这个小女孩的时候,他就决定这一生倾尽所有,包括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回去吧,出来太长时间,容易引起怀疑。”   “是。”苏澈点头,然后便从窗口飞出了外面,然后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而荣寿就好像根本不知道朝堂上的局势,依旧是每日都会给慈禧去请安,然后给慈禧梳头发,和她一同用膳,而慈禧也从不会在三人用膳的时候提起朝堂上的事情,好像生活真的就是那么幸福平淡。   然而有苏澈在,荣寿很清楚朝堂上的事情,慈禧用七日就以其目无君上,免去议政王和其他一切职务,荣寿也知道这次是慈禧胜利了,成功的打压了自己阿玛。   苏澈来汇报的时候,表情也已经很平静,好像不关自己的事情,因为荣寿够平静,他也不自觉的跟着平静,没有了开始的焦急紧张。   “慈禧把罢免恭亲王的一切官职的拟定诏书公布于众时,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王爷会在一日之间所有的职务荡然无存,这么巨大的政治风暴,使朝野上下猝不及防,许多满汉官员不知所措;不论是宗室亲贵,还是部院大臣,纷纷上书,为王爷鸣不平。”苏澈很平淡的说道。   荣寿能够感觉的出来,苏澈是认自己为主了,开始他的汇报明显是偏向恭亲王的,现在完全就是绝对客观的汇报了,淡淡点头说道:“恩,继续打探,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是,公主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嘛?”苏澈问道,开始好奇自己的主子心是怎么长的,局势依旧如此紧张,竟然还能看着他们这么斗下去。   荣寿淡淡开口说道:“弹劾阿玛的事情都没真凭实据实属**,我阿玛只是以言语小失,就罢免全部职权,怎服众人?他可是议政王,好啦,这些事情我们不用操心,自然会有朝堂上的人所说。”   苏澈不得不佩服自己主子的冷静啊,点头说了是,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二天苏澈就又来了,看着荣寿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拜啊,说道:“惇亲王今日上书了,和公主您昨晚说的一样,弹劾议政王的事情都没真凭实据实属**,议政王以言语小失,就罢免全部职权,怎服众人?”   荣寿微微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看来是一场长久站了,弹劾成功自己父亲受打压,弹劾不成功,自己父亲官复原职,这场斗争的天平已经倾向于慈禧,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损失了。   这天苏澈有些着急的进来了,荣寿看着本来已经平淡的他,今天着急了,就知道朝堂上出事了,可能结果出来了,问道:“怎么了?”   “王爷被免去了议政王的职务,但是可以在内廷行走,并管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公主,王爷大势已去,慈禧会不会对您?不如我们离开这皇宫吧?”苏澈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有一抹苦笑浮现在脸上说道:“离开?能去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更何况我也不能离开,激怒了慈禧,我的家人就会遭殃。”   看着小小年纪却经历这些事情的小人儿,苏澈有些心疼,这就更激发了他的保护**,说道:“公主,就算在宫中,有我在,就不会让人伤到公主。”   “恩,谢谢。”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对于苏澈的忠心,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谢谢,毕竟自己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女孩,他能效忠自己,真的很不容易。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澈微微颔首说道。   荣寿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恩,出来太长时间不好,回去吧。”   苏澈点头说是,然后从窗户口一跃而出,最终消失在了月色之中,没有任何人发现他。   荣寿看着窗外的夜色,眼神之中闪过一抹黯然的神色,呢喃道:“终究是结束了,希望她不会对我阿玛赶尽杀绝。”   次日一早,去看慈禧,能够看得出她面上的喜色,一直威胁自己位置的人被打压,尽管一贯喜怒哀乐不行于色的皇太后,也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开心的神色吧,心中这样想,然而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   “起来吧。”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站直身体,就看到安德海嫉恨的眼神了,他是觉得自己阿玛失去势力,可自己还能得到慈禧的喜爱而嫉恨吧?就算心中清楚,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道:“我来给您梳头。”   “这事老奴来就好了,公主不会跟老奴抢活干吧?”安德海看着荣寿说道,眼神之中满是鄙夷的神色。   荣寿也不恼,依旧是沉静如水的脸色,说道:“安公公哪里的话,这梳头的事情我也不是干了一天两天了,莫非我一直都在抢你的活干?”   安德海愤恨的看着荣寿,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是,那就是表示无能,活都能被抢去了,要是说不是吧,那不是自打嘴巴嘛?   荣寿依旧一脸淡然的看着安德海说道:“这梳头发本就是女孩擅长的事情,还是我来吧,公公你虽说不是男人,可终究也不是女人,总是比不了女孩的心细。”   安德海听到荣寿的讽刺,在看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就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了,可是又不能,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   慈禧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荣寿说道:“你这丫头啊,平常不怎么说话,可是这一开口就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说着之后又看向了安德海说道:“你不是一向都巧言善变嘛,今个怎么连公主这么一个十二三的小丫头都说不过了啊?”   安德海憋红了脸,然而听到慈禧的问话,安德海还是一脸狗腿笑意的说道:“这奴才这张笨嘴,哪里比得上公主啊?”   ☆、第55章 终于可以出宫了   “公公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鼓动人心的能力岂是我这小姑娘能比的?”荣寿满是谦虚的说道,然而眼神之中却不见丝毫谦虚,反倒是有些嘲讽,越过他直接拿起木梳给慈禧梳头发。   安德海整个人都憋红了脸,可是却又不敢说什么,毕竟荣寿还是个主子,而且深的慈禧的心,这恭亲王都倒了,可是她竟然还敢在慈禧面前嘲讽她,而慈禧并没有什么表示,而是沉默不语,不就说明慈禧放任荣寿这么做嘛?   荣寿很是平静的给慈禧梳头发,灵巧的手指很是熟练。   “大公主,朝堂上的事情你听说了嘛?”慈禧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知道慈禧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稍微有些诧异,然而还是马上如实回答道:“朝堂上发生什么事情了嘛?我整日除了您这,就都在偏殿里面,到哪里去听说朝堂上的事情?”   “你父亲被免职了。”慈禧回答道。   荣寿像是有些意外的停下手来,然后将木梳放在地上,跪在地上说道:“荣寿谢皇太后怜惜荣寿。”   面对荣寿的反应,慈禧表示很受用,说道:“起来吧,在这深宫之中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陪着,也是好事,他们不危害到我,我自然会给你面子,不对他们赶尽杀绝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自己阿玛不可能就那样连根拔草,虽然清楚她不是因为自己才放过阿玛,可是却也清楚她不连续打击确实是给了自己一些面子的,心中微微暖了一些,说道:“谢谢皇太后。”   “起来吧,我诚心带你,也希望你能够诚心带我,我必然不回亏待于你。”慈禧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儿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这个小女孩却给了她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可能就是那份耿直和诚实吧。   荣寿起身来,脸上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然后继续走过去给慈禧梳头。   安德海也看出了端倪,慈禧这是把荣寿当成亲女儿的节奏啊,也不知道这个荣寿施了什么邪法,竟然能够身为恭亲王的女儿,却得到了皇太后的赏识,还保全了一家的性命,着实可恶,可是却又不得不提防。   “你若是想念瓜尔佳氏和澄贝勒,你可以回去看看的,久在这宫中也是无趣的很,出去看看外面都有些什么新鲜事,回来说给哀家听听。”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这是试探?还是真的想让自己回去看看?不管了怎么样,她真诚面对就是,回答道:“荣寿谢皇太后怜惜,说实话,荣寿很想去宫外看看,小时候偷偷跑出府去可在街上吃了不少小吃,而且街上热闹的人群,看着就喜庆。”   慈禧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像是想起自己入宫之前的事情,看着荣寿打趣说道:“看你这样,还真怕把你放出去了,你就不回来了。”   “皇太后,您就能逗荣寿。”荣寿娇嗔道,心中已经放下了不少防备,不管慈禧是不是试探,阿玛那里自己都不能答应什么事情。   “你呀,还是孩子心性,为了防止你太调皮,路上出什么事情,我安排几个人保护你吧。”慈禧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被人跟着虽然不舒服,可是进宫起就应该知道这辈子不可能摆脱的掉慈禧的监控了,脸上的笑容依然不变,说道:“好啊,那样就不怕有人欺负我了。”   在将最后一个发簪弄好,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皇太后,好啦。”   “恩,走吧。”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   去前面跟着同治一同去吃饭,这几天同治都有些不太敢面对荣寿,毕竟自己额娘在打击恭亲王,他心中还是清楚的,可是也无力阻止。   荣寿也自然知道皇上躲避自己的原因,然而一切都尘埃落定,而且错根本不在皇上,要怪就怪生在了帝王家,嘴角微微上扬,给同治夹菜说道:“皇上,您尝尝这个。”   每次这样,同治就更加觉得抱歉,看一眼慈禧,然后尴尬的笑笑说道:“谢谢大公主。”   “和我还这么客气?”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她对待慈禧和同治都是一如既往的,就算心中知道很多事情。   看到同治歉疚的眼神,荣寿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看着同治说道:“皇上,皇太后准许我出宫去玩了,到时候我给你带好玩的回来。”   “我也要去。”同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你不行,你是皇上,你走了,早朝谁上啊?你还是拜托我给你带些好吃的回来吧,你吃过冰糖葫芦嘛?”荣寿看着同治问道,满脸笑意,就跟个姐姐一般。   同治倒也少了那抹尴尬和愧疚,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没有吃过,那是什么?民间的这些吃食,难不成比我们御膳房做的还好吃嘛?”   “各有奇妙的地方,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还能做糖人呢,等我回宫的时候就给你带来。”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那样子就跟哄弟弟一样,全然没把皇上当皇上,然而也就是这样子才显得珍贵。   “没我的份?”慈禧面上带着笑意问道,看着荣寿能够真心对待同治,心里面也是开心的。   荣寿倒是差异慈禧会这么说,看向慈禧说道:“皇太后都是小孩子才会喜欢的,要是皇太后也喜欢,我也给皇太后带一份。”   “行,那哀家等着你回来。”慈禧面上带着笑容说道。   三人有说有笑的吃完饭,荣寿便乖乖的回答了自己的偏殿,而慈禧和同治自然是上早朝去了。   荣寿回到偏殿,便坐在了院子里面,在夏秋交接时候的阳光非常的温和,暖风徐徐很是让人舒心,想到能出宫见到自己的阿玛额娘弟弟,心中还是很开心的,毕竟那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经历这么大的风波,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荣寿微弱的叹口气。   喜鹊看着荣寿叹气,连忙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皇太后不是准许您出宫了嘛?您应该开心才是啊,我们收拾一下走吧。”   “能有什么好收拾的?反正还是要回来的。”荣寿回答道,虽然慈禧并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可是自己必定是不能在家中长留下去的,要是在收拾走东西,慈禧心中难免不快。   “也倒是,那就什么都不收拾了,喜鹊和您一同回去好了,我们要怎么走啊?”喜鹊有些为难的问道。   荣寿微微一笑说道:“这你不用愁,皇太后既然准许好出宫了,那自然是会帮我准备好一切的,你还是准备一件披风吧,快入秋了,免得天气变凉,其他的就不用准备了。”   喜鹊开心的点头,然后去拿披风了。   一边在院中打扫的王大妞可是都听到了,荣寿要出宫,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在这宫中要杀一个公主,天知道有多困难,而出宫了就可以到其他人帮忙,而且也可以拿到毒药,到时候荣寿还有活命的机会嘛?   王大妞心中想道这些,就放下手中的活,连忙走向坐在院子中的荣寿,跪下来说道:“公主,求您带奴婢一起出宫吧。”   荣寿垂眸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的王大妞,有些想不起来她是谁,说道:“你是谁?”   原来她根本记不得自己是谁,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恨毒,荣寿,或许你这辈子都不会在记住我了,因为你将会被我杀死!   然而不管心中在恶毒,可还是满脸泪水的说道:“奴婢是您从辛者库带回来的翠翠啊,求公主带奴婢一起出宫看看吧,奴婢想去宫外给死去的娘上坟,我这一入宫就是四年,从未给她烧过纸钱,是我不孝,求您带我一起出去吧。”   想起来是谁,是个不机灵的家伙,留在身边没用,就被弄出来扫地了,当时确实听她说是她母亲患病去世,她亲戚不管不顾,然后她才身入宫的吧,如今她想出宫去上坟烧香倒也算是情理之中。   “这事情交给嬷嬷了,嬷嬷你就带四五个手脚利落的丫鬟一起出宫就好,毕竟身边还是需要有人伺候的。”荣寿看着徐嬷嬷说道,倒是没过多的理会王大妞。   王大妞恨得牙都快咬碎了,可还是只能惹着,满眼都是眼泪的看着徐嬷嬷说道:“求求嬷嬷了,我肯定上完坟就回来,不会耽误任何事情的,求您了。”   徐嬷嬷早就听说了,也准备好出宫的事情了,可是看着哭的惨兮兮的王大妞,心中不免有些动容,说道:“恩,你要是敢耽搁事情,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一会就有小太监进来通报,说道:“大公主,小的们已经准备好了,请问大公主是今日出宫嘛?”   “恩,走吧。”荣寿回答道,喜鹊连忙将拿出来的披风给荣寿披上,然后跟在了荣寿的身边。   跟着小太监走出了长春宫,然后坐上了撵轿,这宫中还是不准马车行驶的,要到宫门口才会有马车。   一路上都相对无言,荣寿坐在撵轿上看着路两边的宫殿,红墙绿瓦,庄严肃穆,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终于能够出宫了,她一定要偷偷去野狼寨一趟,看看那里怎么样了,林义是不是不在了?   大约一个多时辰才来到了宫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四周还有四个带刀护卫,表情都格外的严肃,看到荣寿过来,就走过来,单膝下跪手中还握着刀说道:“卑职参见大公主。”   ☆、第56章 林义收到她消息   “平身吧。”荣寿回答道,然后在喜鹊的搀扶下进入了马车里面,而车夫早就跪在马车前,让荣寿踩着他上去。   就算恭亲王失势,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对荣寿不恭敬,因为她的身份从未动摇分毫,荣寿丝毫不惧怕的上了马车,而其他人都跟在马车旁边。   不少大臣刚刚下早朝就有人看到了这一幕,也没人敢上前去说什么,他们都在猜测那是谁,竟然能让宫廷带刀侍卫随驾出行,何等气派,而他们又远远的看过去,还真没看清楚是谁,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出宫了。   “大公主,请问我们去哪里?”车夫特别谄媚的坐上马车问道。   她出宫不可能先顾着玩乐而不回家,那样虽然讨好了慈禧,可是也太薄情寡义了,这样一想,慈禧也未必会开心,便说道:“还是先去恭亲王府吧。”   “是。”车夫回答完之后,就架起了马车,满脸都是高傲啊,都没想到这辈子能给公主架马车啊,看看这路上行人都纷纷让路了吧。   一路上,马车行驶的很平稳,荣寿坐在马车里面,一颗心确是七上八下,不知遭受此次打击,家中该是何光景了。   而路人都纷纷在议论,这马车之中坐的是谁,竟然能带出四个带刀护卫,还有四个丫鬟,一个嬷嬷随行,这排场不是一般大,而且还是从宫里面出来的,可是议论来议论去众人也不知道结果。   然而马车停在恭亲王府的时候,又是引起一阵混动,毕竟恭亲王被免职的事情可是混动了整个大清的,大家自然都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恭亲王府的动向了,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车里面坐的是宫里面的谁。   荣寿走出车轿站在车板上时,就看到恭亲王府门口有不少喜欢操心的人,在那无视凑热闹,也没多做理会,踩着车夫的背,在喜鹊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众人看到是荣寿出来的时候,都带出了疑惑,是谁啊?然而常年看热闹的人,瞬间就知道这是被皇太后收做义女的荣寿固伦公主,原本是恭亲王的长女来着。   一时间荣寿固伦公主回府的消息就传开了,而刻意留心恭亲王府和荣寿动向的人,自然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小胖兴冲冲的来到林冲的卧室里面,也不管林冲是不是在睡觉了,大喊道;“少爷,大事,大事。”   昨夜熬夜干活的林义,刚刚才睡下,就被这嗓子给吼醒了,翻身下**,快速穿衣。   小胖冲进来的时候,林义刚刚好在系腰带了,林义不悦的瞪了小胖一眼说道:“你最好真的有什么大事。”   “那个女人出宫了,而且我们的人看到大妞她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小胖喘口气之后就赶紧说道,脸上兴奋的表情很是明显,因为筹谋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报仇啊,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林义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便问道:“你说她出来了?她在哪里?”   “回恭亲王府了。”小胖说道,然后满脸笑意的说道:“大妞已经混到了她身边,我们完全可以和大妞里应外合,将她给杀死了,我们隐忍筹谋这么多年的事情,终于可以实现了。”   说道要杀荣寿,心中还是涌起很浓烈的排斥感,然而他却只能极力的克制,冷下一张脸,说道:“到大妞再说。”   时间匆匆而过,林义在商界早已经扎稳脚跟,不仅如此也有了自己的势力,而且人还渗透了皇宫之中,只是没办法渗透到慈禧的地盘去,也更加没办法渗透到慈禧重点监管的荣寿那去,然而恭亲王府还是渗透了不少人进去。   “我这就让人秘密她。”小胖很是兴奋的说道,此时的他已经褪去了当年的胖乎乎可爱的形象了,身形很是魁梧,给人一种五大三粗的感觉,却也给人一种老实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而林义已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十七岁的他外表虽然英俊潇洒,甚至带着一种清秀的感觉,这是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淡淡说道:“恩,退下吧。”   小胖完全看不出林义想什么,他就那么平淡,深邃的眼眸之中完全没有任何的波澜,好似他什么都没想,可是又好似他想了很多,捉摸不透啊,小胖只能点头说道:“那我去让人大妞,先退下了。”   小胖走后,林义深邃的眼眸之中才闪过一抹无奈,坐回到**边,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呢喃道:“芳茹,我该拿你怎么办?”   收到消息的不只是林义,富察志瑞在酒楼里面正吃茶呢,就看到荣寿的马车从旁边经过,当时就感觉这排场很大,而且也认出了跟在身边的喜鹊和徐嬷嬷,那是荣寿身边的人,看着架势也确实是公主出行的架势。   而马车行驶的方向又是恭亲王府,富察志瑞瞬间就猜到了那是荣寿,连忙站起身,让小二结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白尔达府。   门口的小厮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满脸笑意的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富察公子,您来找我们家公子嘛?他在院中呢,我给您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我自己去找他。”富察志瑞是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此时的白尔达正坐在院子里面喝茶呢,每次喝茶都会想起荣寿泡的茶,不知合适能够在喝到她泡的茶,想到此,就拿出了那个翡翠镯子,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   富察志瑞进来就看到白尔达一副痴情的模样,那清冷孤傲的白尔达温岚荡然无从啊,走过去调侃道:“你就别睹物思人了,那真人啊,已经出宫了。”   听到富察志瑞的话,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愣,将镯子收起来,抬头看着富察志瑞问道:“你说荣寿出宫了?”   他的动作依旧是不急不慢,语气温和,然而眼神之中带出的那抹兴奋,还是暴露出了他此时心中的激动。   富察志瑞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带刀侍卫随行,身边还有四个丫鬟,一个嬷嬷,这架势不就是公主的架势嘛,而且那个嬷嬷和其中一个丫鬟我见过,是荣寿身边的。”   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然而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就算她出宫了,自己也不能过去看她的,白尔达家一贯中立,如今恭亲王受挫,他此时去恭亲王府,那就是出面帮助恭亲王府的意思啊。   “喂!”富察志瑞看着白尔达温岚叫了一声,眉头不满的皱起来,说道:“你傻坐着干嘛啊?还不快去恭亲王府里面去找她,好不容易出了皇宫,这是难得的自由时光。”   “你觉得那带刀侍卫,还有一众奴仆,真的都是保护荣寿的嘛?根本都是慈禧派来监视他的,而且恭亲王最近受挫,我要是走的近了,不就是表示和恭亲王交好,到时候慈禧肯定会破坏的。”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无力的叹口气说道:“兄弟啊,你好命苦,喜欢什么不好,偏偏爱上了这么一个麻烦的公主,其实,她也没什么好的地方,死气沉沉的,满口规矩礼教的,还有公主架子,长得也不是很……”   还没等富察志瑞说道,白尔达温岚就直接给她的额头来了一个暴栗,疼的富察志瑞嘶哑咧嘴的捂住额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字一顿的说道:“白!尔!达!温!岚!你干嘛?我实话实说而已啊。”   白尔达温岚冷冰冰的看了富察志瑞一眼,富察志瑞就瞬间捻了,一脸委屈的说道:“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我好心来告诉你,说句实话都不行。”   “你要是在敢说她一句不好,我就敲烂你的脑袋。”白尔达温岚笑的特别温和的说道,语气也很是温和,比平时都温和出了三分。   然而富察志瑞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白尔达温岚绝对是真的,微笑之间杀死人,连忙站起身说道:“我知道了,再也不说了,我先走了,帮你到这了,至于怎么接近她,你自己考虑。”   看着富察志瑞落荒而逃的背影,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旋即就安排人注意恭亲王府的动向,尤其是荣寿的动向。   而荣寿在恭亲王府门口下来,门卫见是荣寿回来了,立马就进去通报了。   荣寿自然也看到了,然而她不想让自己的阿玛额娘为难,还要出来迎接自己,便直接抬脚走了进去,表情镇定自若,不怒自威。   所有人见了,都自觉的跪下说道:“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荣寿直接回到大堂,才在下面第一排的第一个椅子上坐下来,然后等待自己阿玛额娘过来。   最先知道了的是在院子里面练习射箭的载澄,听到荣寿回来了,赶紧跑了过来,兴冲冲的说道:“姐姐!姐姐!你回来了。”   远远的就听到了载澄的声音,荣寿连忙站起身来,看着跑过来的载澄,竟然是一身劲装,小小年纪,却给人一种很是帅气的感觉,荣寿张开怀抱,肆无忌惮的抱住了载澄,说道:“载澄。”   载澄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红了一下脸,旋即就抱住了荣寿,这没什么,进宫之前她都是这样抱自己的,和自己玩的,说道:“姐姐。”   荣寿放开了载澄,然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她不用压制的感觉真好,说道:“阿玛,额娘呢?”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了外面瓜尔佳氏的声音传来:“芳茹?你回来了?”   ☆、第57章 克制不住去关心   “额娘。”荣寿兴奋的叫到,然后一把扑倒瓜尔佳氏怀中。   瓜尔佳氏也同样是兴奋的,脸上带着笑意,紧紧的将荣寿拥入怀中,这些年根本无法见到她,就算见到为了表面功夫,他们也不能如此相认,看着怀中的人而说道:“芳茹,你长高了。”   “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荣寿抬头看着瓜尔佳氏说道,任由瓜尔佳氏摸着自己的脑袋,她确实长高了,然而十二岁的她,连瓜尔佳氏的肩膀处都不到,然而他们分离的时候她却还只在瓜尔佳氏的腰间,思念她也成长了。   载澄满脸笑意的走过来,看着荣寿说道:“姐姐没我长的快。”   “恩,数你长得快。”荣寿**溺的说道,载澄确实长得很快,分离的时候明明比自己要小的多,然而一眨眼就和自己一同高了,果然男孩子长得快。   母子三人在大堂里面聊起了家常,温馨而甜蜜。   喜鹊在一边激动的留下眼泪,而徐嬷嬷心下也是一动,然而其他人就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好像木头人似得。   “喜鹊,这些年,谢谢你跟在芳茹身边。”瓜尔佳氏看着喜鹊说道,她是自己的陪嫁丫头,然而十五岁就跟着荣寿进了宫,她还存了一份感激的。   “福晋,您莫要折煞了我,能够在公主身边,我感觉很开心。”喜鹊满脸笑意说道,刚刚激动的哭过的眼泪还在呢。   这个时候恭亲王奕欣过来了,看到大堂外面站着的带刀护卫,微微惊诧,看到大堂里面的荣寿时,眼里闪过一抹光,这是她的女儿,吩咐了一声:“带着护送公主出来的人安顿好,莫要亏待了。”   “王爷,不用麻烦了,我们奉命保护公主,不打算居住,在公主房门外守着就可以。”为首的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就算被免职,王爷就是王爷,弄死他们还是很轻而易举的,轮不到他们不恭敬。   荣寿自然知道自己阿玛操心的什么,怕与自己过于亲近,这些人告诉慈禧,然后让慈禧不喜欢自己了,果然她的阿玛处处为她着想,眼眶不禁就红了,走过去,扑倒了恭亲王怀中,说道:“阿玛。”   恭亲王微微一怔,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叫自己,心中滑过一抹暖流,随机又开始为荣寿担心,说道:“公主,莫要乱了礼节。”   荣寿抬起头来,看着恭亲王说道:“阿玛,我相信皇太后不会喜欢一个连自己阿玛额娘都不敢认的人,礼节是礼节,感情是感情。”   “芳茹长大了。”恭亲王伸手抚摸了一下荣寿的脑袋,他们一家如今风光的也就芳茹一个了,然而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算看清楚了,权势终究会失去,没什么比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好,然而自己的这个女儿,聪明伶俐,懂得自保,倒也不用让他操心。   “阿玛,这次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当个逍遥王爷也没什么不好,皇太后她答应过我了,不会对我们家赶尽杀绝,阿玛,不要在争斗了,好嘛?”荣寿看着恭亲王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希冀。   他早已看淡,此时还有些明白过了,慈禧只所以没有赶尽杀绝,倒是沾了芳茹的光,叹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愿我们一家平安。”   “恩。”荣寿开怀一笑,她能够看到额出来,自己阿玛是发自内心的说,并不是因为有皇太后的人在,才刻意这么说的。   瓜尔佳氏破涕为笑,说道:“我这就让人装备酒菜,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久违的全家团聚,只是聊家常,没有说任何的朝堂政策,也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就只是一家人久违相聚一起吃饭,满室都是温暖的气息。   依旧是住回了自己之前在的院子,在喜鹊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就熟悉了这的环境,开始忙碌起来。   而荣寿则是和自己家人坐在院子中,继续聊天,许久不见,似乎是有说不完的话 一样。   王大妞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明显是不敢打断荣寿和她家人的说话的样子,然而心中的那抹恨毒,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   眼光瞟视了一眼翠翠,荣寿大概就知道她是想干嘛了,便说道:“去吧,晚上之前回来。”   “谢公主。”王大妞一副感激的样子,开心的跑了出去。   瓜尔佳氏问了怎么回事,荣寿也就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原委,然后又一起聊起了其他。   王大妞光明正大的离开恭亲王府,毕竟看她着装就知道她这是宫女的衣服,所以没人阻拦她,但是也都会看着她,是要干嘛。   离开恭亲王府,就直接去了香火纸钱的地方,四处环顾知道后面没人跟踪,就找了个隐秘的街角脱下了宫女的衣服,露出里面早已经穿好的汉族女子衣服,然后换了发型,装扮一新之后就赶紧溜了出去。   按照原来的记忆,到了一处农家院子门口,门外看到王大妞,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呢,毕竟四年时间,个头长了,容貌也是发生了微妙变化的,心中多了一层提防,然而还是神色如常的问道:“姑娘,找谁?”   “我是王大妞,来见少爷。”王大妞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无奈叹口气说道:“不过四年不见,您就认不出我了嘛?”   这定睛打量一看,才算是认出了来人,脸上带着一抹喜色,赶紧让王大妞先进来,然后才表现出惊喜的神色,说道:“大妞啊,你这四年去哪里了啊?怎么也不和我们啊?”   “我也想,可是深宫之中,根本就不能让我轻举妄动,如果可以我也想啊。”王大妞说道,她是荣寿身边的人,自然也是被慈禧重点监视的,所以她根本不敢去传递消息,而且也传递不出去,因为她根本没机会出长春宫。   之前她能联络的人,都是在辛者库那里的,所以这才被迫断了,想到这心中就很是不爽,然后走了进去,说道:“少爷,我回来了。”   林义已经起**,知道荣寿出来,他就睡不着了,听到是王大妞的声音,林义眸子微微抬起,将手帕放入衣袖之中,然后向外面走去,接着将房门给关上,向着院子里大树下的石桌走去。   王大妞看着走出来的林义,有些失神,他越来越英俊了,精致如刀割的面庞,挺拔如松柏的身姿。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树上枯黄的树叶漂亮下来,衬托的他更加梦幻,竟然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王大妞就这样傻傻的看着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而林义却失去了耐心,看着失神的王大妞说道:“不是要来给我汇报事情吗?”   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瞬间就让王大妞回神了,旋即心中又多出了苦涩,随即又释然了,他没变,一向他都是这般清冷的,连忙走过去,微微点头说道:“少爷,好几不见,你还好嘛?”   “说说你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吧。”林义直接命令道,没有丝毫感觉,面对王大妞的关心,也没有任何的回报。   王大妞微微一愣,然而也很快接受了,说道:“我去了辛者库,整天都被人责打辱骂,可是却根本就看不到那个小贱人,本来已经打算放弃,可是四个月后,却遇上了迷路的荣寿,被她带回了长春宫,本来……”   “等等,她为何会迷路?”林义清冷的声音问道,然而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冷光,她在宫中应该不好过吧,她堂堂公主,身边肯定簇拥着很多人,好好的怎么会迷路?怎么会去了辛者库那种地方?   王大妞微微一愣,瞬间双手紧握,说道:“少爷,那个小贱人杀了我们野狼寨全部的人,你现在只是在关心于她嘛?”   林义的心瞬间就被刺痛,是啊,为什么还会下意识的去关心她,心疼她,声音更加冰冷的说道:“她迷路,肯定是有原因的,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用更加冰冷的语言去否定自己的内心,去说服自己那就是他本来的想法,他从来都不曾关心过她。   听到林义的话,王大妞紧绷的神经才松开,原来是这样,连忙说道:“是抬撵轿的两个小太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第二天就听说那两人跳井身亡了,幕后的人一直没有找出来。”   “恩,继续。”林义说道,心中却止不住的担心,她在宫中很危险,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然而自己却为能陪伴在她身边,听说她出宫了,那么那个幕后黑手还有王大妞就都没有得手。   王大妞说道:“本来我是伺候丫鬟,她身边有一个叫喜鹊的很是烦人,时时刻刻在荣寿身边,根本无法下手,我身上又没毒药,所以任务没有完成,而且后来还被打发去了庭院扫院子,就更加没机会下手了。”   林义保持着沉默,示意王大妞继续说。   王大妞低下头说道:“那个小贱人住的地方,被慈禧全面监视着,我这个半路进去不是慈禧的人,就监视的更加严密了,我根本没有机会将消息传出来,而且也无法走出长春宫的偏殿一步。”   原来进入宫中她是被软禁了,她是去做慈禧人质的,现在恭亲王对慈禧没有威胁了,慈禧才将她放出来了嘛?那么这四年她都是被软禁了嘛?心中闪过一抹心疼,然而还是强烈的克制住自己,声音冰冷的说道:“我知道了,退下吧。”   ☆、第58章 荣寿林义在相遇   王大妞心中好像有无数的小针在扎,有些失控的问道:“难道您对我就没有一点关心嘛?我们可是四年未见了,难道就没有任何话想说,想问,甚至一点关心都没有嘛?”   “该问的我都问了。”林义站起身冷漠的说道,一双眼睛看向王大妞说道:“不要肖想不属于的。”   漆黑深邃的眸,好像能够看穿人的灵魂,然后将人的灵魂吸进去,整个人都忍不住为之一颤抖,那冰冷的感觉,好似千年都融化不了的冰块,而且莫名的让人心生惧意。   等林义走后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是从汗水里面浸透出来,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不能肖想嘛,确实他那么高高在上,自己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然而却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嘛?   夜晚,一片寂静,一声玄色长袍的林义飞掠上了空中,几起几落便来到了恭亲王府,成功的停落在了荣寿的房屋顶部。   他好像是这黑夜的王者,任何人都无法发现他。   而房间中的荣寿正在喜鹊的伺候下,换上了中衣,准备入睡了,完全没察觉出房顶有人,安然的入睡了。   半夜,门口守着的带刀护卫都陷入了困意之中,而且因为知道在恭亲王府,根本没人会伤害荣寿,他们过来也就是看着荣寿的一举一动而已,所以支撑不住也就到靠在门边睡着了。   林义看着差不多都睡不着的人,就像是鬼魅一样,从门口进入,快的就跟一阵风一样,而且门还被进入的她顺手关上了。   徐嬷嬷在外室,也是一手指着脑袋,昏昏欲睡,根本没看到一个人影闯了进来。   喜鹊就内室的屏风外面,可以说离得荣寿很近,坐在地上,也睡着了,在宫里面她可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根本不敢睡觉,可是回到恭亲王府,她就放松下来了,所以就打盹了。   林义微微蹙眉,还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喜鹊的穴道,让她睡死了,才走进了屏风后面。   透过昏暗的夜色,能够模糊的看到躺在**上睡觉的人儿,她就那样安静的躺着,双眼闭着,长长的睫毛形成了扇形,眉眼之间少了平时的那种威严劲,反倒是多了一种孩童的纯真,毫无防备。   其实在宫中她不会睡的很死,怕出什么事,而在自己家中,就放宽心了,就睡的比较熟,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林义已经进来了。   看到这张久违的脸,心中各种复杂的感觉参杂在一起,想起那晚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第二天走出来时,满目疮痍的野狼寨,林义直接就掐住了荣寿的脖子。   瞬间失去了任何的空气,从梦中惊醒过来,想要喊叫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助的拍打着眼前的人,指甲狠狠的去挠眼前人的手。   疼痛似乎换回来了那么一点点理智,或者自己应该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手中的力道就没有在加紧,还稍微松了一点。   能够感觉出来力道没有在加重,有那么一点呼吸进来,她暂时也不会死,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透过月光看着眼前的人,他一身玄色长袍,脸上也带着黑色的面具,根本看不清容貌,可是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是从心里面的一种感觉。   林义看到荣寿在看他,冷声说道:“不许尖叫。”   “林义?”荣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野狼寨不是遭遇了火灾嘛?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有些激动的压低声音问道:“你是林义对不对?”   林义听到荣寿喊出他名字的时候,微微一愣,他此时带着面具呢,她如何能够认出来他?难道只凭着声音嘛?被她激动的声音,唤了回来,冷声问道:“你还记得我?是因为负罪感太强了嘛?”   他没有否认,他真的是林义,他还活着,自己许了这么多年的愿望就这样突兀的发生了,脸上带出欣喜的声音说道:“林义,真的是你嘛?你还活着?”   听到她的问话,眸光瞬间就冷了下来,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瞬间就让荣寿给冻住,冰冷的问道:“怎么?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嘛?”   被他冰冷的寒气所吓倒,荣寿下意识的感觉出来不对,他可能不是林义,是自己认错了,开口就要大喊人,然而却很快被堵住了嘴。   “呜呜呜。”荣寿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平时的话喜鹊早听见里面的对话,还有荣寿的声音了,可是此时被点了穴道,完全睡死了啊。   林义看着要发出声音的荣寿,捂住她的口,直接搂紧怀里,直接抱起,然后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荣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路过睡着的喜鹊,打盹的徐嬷嬷,还有门口也睡着的两个护卫,然后被这个人直接带着飞上屋顶,然后向外面走去。   夜风呼呼的从耳边吹过,浑身都感觉很是冰冷,而腰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给禁锢着,嘴巴也被大手给捂着,她快不能呼吸了,憋红了小脸,然而还是因为空气不足晕厥了过去。   看着怀中昏迷的人儿,林义松开了手,抱着荣寿几起几落便直接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将荣寿放在了**上,看着昏迷中的荣寿逐渐的清醒过来。   荣寿感觉鼻尖都是淡淡的香味,不是那种胭脂水粉的问道,这种香味透着一种冷冽,意识到环境的不对,荣寿猛然坐起身,就看到自己躺在了一张完全陌生的**上,随即要下**,然而随即就停下了动作。   因为看到了**边站着的人,玄色的长袍,玄色的面具,好像融入了黑夜之中,防备的往**里面瑟缩了一下,紧张的问道:“你是谁?带我来这里干嘛?”   “芳茹。”林义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   荣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惊骇,除了她的阿玛额娘根本不会有人喊这两个字,而知道的人再多一个载澄,他也不会喊自己的名字,只是喊姐姐的,知道自己名字的就这么几个人了。   不对!还有野狼寨的人,还有林义,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说感觉那么熟悉呢,原来真的是林义,周身的戒备不自觉的就放松下来。   看着眼前的人激动的说道:“林义?真的是你嘛?你没有死嘛?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不是不给你写信,我在宫里面根本不能带信鸽,抱歉。”   林义看着一连串问问题的荣寿,还有她的解释,她记得那只信鸽,心中很是温暖,可是听到她口中的你没有死嘛?连忙抓住荣寿的手,阴狠的问道:“你恨不得我死是嘛?可惜了,我活的好好的。”   被她阴狠的眼神所震慑,就算面具抵挡住了他的表情,可是也能够感觉出来她的阴狠,这样的他让人感觉很陌生,好像根本就不是自己认识的林义,焦急的问道:“林义,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恨不得你去死呢?你到底怎么了?”   “你命令人屠杀了野狼寨满门,还放火烧了整个野狼寨,你问我怎么了?”林义冰冷的反问道,满腔的怒火在此刻瞬间爆发出来,问道:“为什么?就因为被人知道你曾经在土匪窝带过,会有辱你的名声,你就残忍的杀害整个野狼寨的人嘛?”   他怒目而视的眼神,还有那眼神之中迸发出来的恨意,都让荣寿的心猛地一惊,连忙摇头说道:“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   看着否认的她,林义极力的克制自己,问道:“你还在否认?小胖亲眼看到是白天接你的那个人,带领着人杀了整个野狼寨的人,你还想否认?”   荣寿彻底的惊慌了,满是震惊的问道:“苏澈?”   然后猛地摇头说道:“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给他下过这样的命令,不可能的!肯定是小胖看错人了,等等,你说有人杀了整个野狼寨的人?不是用火不当引起的火灾嘛?那曹氏和你爹呢?还有黑子,小胖呢?还有寨子里面的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看着她摇头否认的样子,看着她慌张询问的样子,心中好像有什么落下来了,还好不是她,轻轻的松开了荣寿的胳膊,看着胳膊上青色的印子,说道:“除了小胖和我还有王大妞之后,整个野狼寨已经没有人活着了。”   “不可能的,我明明让人去野狼寨看过的,回来的人说野狼寨起了火灾,你们都搬走了,不在野狼寨了,怎么会死呢?不可能。”荣寿猛地摇头,有点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想起林义的话,心中不自觉的开始害怕起来,苏澈在骗自己?莫非是自己阿玛?想到有这个可能,赶紧猛地摇头,像是要甩开这样恐怕的想法,失控的呢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看着她失控的情绪,眼神之中满是恐惧,渐渐的竟然透露出了一种绝望,心中莫名的刺痛,他心疼这样的她,连忙将荣寿抱入怀中。   是那抹冷冽的香味,好温暖的怀抱,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说道:“林义,小胖肯定是看错了,不可能是这样的。”   林义紧紧的抱住荣寿,能够感觉到她在自己怀中抽泣,既然不是她做的,那就没必要把她卷入进来,让她如此难受,说道:“恩,可能是小胖看错了。”   他温柔的话语就在耳边,还能够感觉到他的热气,可是心中却很明白他这只是在安慰自己,头一次如此绝望,眼泪如泉涌,呢喃道:“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第59章 暂时忘记也挺好   看着抽泣的不成样子的荣寿,能给的只是静静的拥抱着她,刚刚那种因为知道不是她,而放松下来的心情,却又再次紧紧的揪了起来,安慰道:“没事的,或许真的只是小胖看错了。”   看错了?会嘛?她还清楚的记得林义掐自己脖子的力道,还清楚的记得他冰冷质问的语气,更加记得他那双深邃却充满愤怒和恨的眼神,很清楚林义不可能在没确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对自己这样。   能够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脑中却是杂乱无章,抬起脑袋看着比自己高太多的林义问道:“你会报仇嘛?你会下手杀了我的阿玛嘛?”   林义同样也没了主意,可是想到那晚的惨状,好像眼前就出现了野狼寨的满目疮痍,耳边好像就出现了自己爹声嘶力竭的嘶吼声,还有寨子中人的惨叫声,眼神不自觉的就冰冷起来,幽深的眸子中那刻骨铭心的恨,印记的那么明显。   只是看他的眼神,还有周身下降的温度,她就清楚林义他会!那是整个寨子人的性命,他爹娘的性命,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你会恨我嘛?”林义看向只到自己腰间的荣寿问道,她小巧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要保护。   心瞬间被刺痛,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报仇?杀了林义嘛?先不说有没有那个能力,光凭心她自问她做不到,可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林义杀死自己的家人,他更加做不到,往后退一步,离开林义的怀抱。   “我不会让你杀了我阿玛的,林义,你要知道我阿玛是恭亲王,不要以卵击石了。”荣寿双手紧握说道,抬头看着林义,眼神之中满是担忧,还有坚定。   “那你觉得蔡寿祺为什么会突然弹劾恭亲王?”林义表情冰冷的问道,垂眸俯视着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女孩,曾经不觉得她比自己矮很多啊,怎么这次见面矮出这么多啊,想想她才十二岁,就释然了。   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惊骇,本以为这是慈禧做的,没想到是林义做的,而慈禧只是很好的借势了,或者说林义根本就知道自己阿玛和慈禧势如水火,在这个时候给了慈禧机会,借慈禧的手打击了自己阿玛?   或者说如果没有自己和慈禧的求情,自己一家人恐怕已经在断头台上了,恍然大悟的说道:“借刀杀人嘛?林义,皇太后她已经答应我不会对我家下杀手的。”   抬眸眼神带着一丝希冀说道:“所以以你的力量不可能杀了我的阿玛,你不要以卵击石了,算我求你。”说着眼神之中带出了一抹祈求,上前拉住了林义的手说道:“林义,收手好不好?”   心一寸一寸的裂开,垂眸看着拉着自己衣袖的荣寿,那双祈求的眼神,真的是让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然而脑海之中浮想出了那晚的情景,瞬间整个脑子都乱了起来,整理好久才整理出了思绪。   眼神冰冷看着荣寿问道:“你奶娘死在我爹的手中,难道你真的没有报仇的想法嘛?”   一个问题让荣寿身处冰窖里面,他是在怀疑自己也参与其中嘛?拉住林义的手不自觉的就放开了,他是那样冰冷恐怖,那双眼睛好像就是杀戮的恶魔一般,恐怖的让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看着后退一步脸色的惨白的荣寿,林义浑身的气质更加的冰冷,彻底的化身成魔了,语气冰冷的问道:“你也参与其中了,刚刚的表现是欺骗?就一如你在野狼寨时对我的欺骗?对吗?”   被她冰冷的质问,吓到整个人都冰冷起来,眼泪无意识的滑落,想起这四年的许愿,不自觉的自嘲一笑说道:“我日日期盼,却不想再见面竟然是这副场景。”   抬眸看向林义问道:“如果我说一开始我就只是想保命,从未想过报仇你会信嘛?我既然说出了诺言,我就肯定会去完成,我不相信苏澈会骗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是我阿玛做的,我要回去问清楚。”   说道这里,荣寿连忙向外面走去,心中只能祈求着这件事情是小胖看错了,自己的阿玛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苏澈也没有骗自己。   看着迈步离开的荣寿,林义伸手将人抱了回来。   只感觉腰间多了一双铁臂,然后双脚就腾空了,还不等反应,就坐在了他的另外 一条胳膊上,整个人都被林义跟抱小孩似的抱了起来,满是泪痕的脸上刷的一红,说道:“你干嘛?”   “这件事情置身事外,你在慈禧和恭亲王之间不就保持了这种平衡嘛,我相信你能做到。”林义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了荣寿的话,或者从心里面就希望不是她,尽管事情推测起来那么顺利,可他还是不愿相信。   “那是因为慈禧承诺了我不会伤害性命,他们只是权利的斗争,根本不会危及生命,而你现在完全就是会危及到生命的,你让我怎么置身事外?”荣寿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有些抗拒的推了一下林义说道:“你放开,不要这样抱着我。”   搞的她跟小孩似得,明明这四年她身高也是长了的啊,奈何林义这家伙长得太快,明明就比自己大五岁而已吧,想想他已经十七岁,就瞬间释然了,等她十七岁了,也会长高的。   看着有些恼怒脸红的荣寿,林义心中还是闪过一抹愉悦的,曾经他也喜欢这样逗她玩,每次都看着她或愤怒或害羞的样子,然而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淡淡说道:“王大妞已经潜入到你身边了,你自己小心吧,我送你回去。”   “什么?”荣寿瞬间胆寒起来,王大妞已经在自己身边了,紧张的咽口口水说道:“王大妞已经在我身边了?我怎么不知道?”   林义脸上闪过一抹无奈,这个笨蛋,虽然说曾经一副山野姑娘打扮的王大妞,和宫女打扮的王大妞有些出入和变化,可是容貌也至于变化到认不出来啊,八岁应该是记事的年纪了吧,他明明一见自己还带着面具呢,她都能认出来了。   无奈叹口气说道:“你还记得王大妞是谁嘛?”   “记得啊,不就是在寨子里面经常挑衅我的那个野丫头嘛。”荣寿说道,然后努力的去回忆这个人的容貌还有样子,还真的有点模糊,记住的是事情,而样子还真不太确定了,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起来。   “那你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啊?”林义无奈的看着怀抱中的荣寿问道,他明明变化更大好不好?而且还是在带着面具的情况下。   荣寿很是老实的说道:“凭感觉啊。”   听她这么说倒是有了那么一抹轻松,她从未忘记过自己,就算自己变化很大,可他还是凭借着感觉认出了自己,无奈一笑说道:“我可拿你怎么办呢?好了,你自己小心,我送你回去。”   开始的别扭也没多少了,任由林义这么抱着自己,跃上屋顶,还能看到街道上小贩们摆的摊位,可以说也是灯火通明的,原来站在屋顶上看风景是这样的感觉啊。   看着她一双眼眸在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的院子完全就是闹中取静,所以不远处那条街,是商贩们的聚集地,就算是晚上也很热闹,除非刮风下雨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问道:“怎么想去看看?”   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林义,被他温和的笑意给惊艳道,那双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却带着一丝纯粹,好像就是纯粹的对自己温柔,这样的感觉,让她的心不自觉的暖了起来,脸上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想。”   或许这样暂时忘记所有的不快,陪着她四处转转也好,说道:“怀里有个面具,你先把脸给挡住了,免得被人认出你是公主。”   这确实是个麻烦事情,让人知道公主深更半夜的和一个男子出现在街上,那还了得?便微微后倾身体,不让自己紧贴着林义怀里面,反正有林义两手抱着,她也不会摔下去,小手伸进了林义的怀里面,开始摸索起来。   林义整个人瞬间一僵硬,虽然是隔着一层中衣的,可被这么摸还是很难受的好不?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极力的克制着什么,说道:“住手!”   瞬间一个瑟缩啊,她手已经难道面具了,被她这么一吼,成功的停留在了原地,然后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这都拿到了,是往出拿还是继续停住,啥也不干呢?尴尬的说道:“怎么……阿嚏!”   问题还没问完,就出乎意料的打了个喷嚏,很自然的就把手拿出来,摸自己的鼻子去了,还好没有鼻涕不然就糗大了啊。   看着冻的小脸通红的荣寿,她就穿了一身中衣,连鞋子都没有穿,这么单薄难怪会感冒,心中闪过一抹愧疚,说道:“笨蛋。”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着往回走了,被林义骂笨蛋也没啥反感的了,没办法啊,谁让人家各种比自己强呢,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跟个小孩子似得嘛,无奈说道:“我们去哪里啊?”   林义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直接飞回了自己之前的院子里面,然后进入了房间里面,拿起披风,直接将披风披好,将荣寿也包在了里面,重新拿了一个面具,递给荣寿说道:“戴好。”   “哦!”荣寿乖乖的应答一声,然后接过面具。   ☆、第60章 这就爱一个人吧   精巧的面具上没有任何的装饰,也没有其他的颜色,只是纯粹的玄色,和林义今天戴的面具一样,不过比那个好像小点,端详了一下之后,就带起来了,问道:“这是你的面具嘛?”   看着对于荣寿来说有些偏差的面具,淡淡的恩了一声,然后继续向外面飞出去。   荣寿也没有反抗,就这么乖乖的在林义怀抱里面了,巨大的披风裹着两个人,感觉心里面很是温暖,如果能够用永远这样多好啊,可是想起野狼寨的事情,想起自己的阿玛还有苏澈,心莫名的就刺痛了一下。   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好好的珍惜这一刻,脸上带着笑容和林义一起来到热闹的街道两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好像都是一对一对男女,看起来都很亲密的样子,而他们两个无意是最怪的一对了。   不由的皱眉说道:“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会走路。”   “鞋没穿,还想跑路?”林义反问道。   额……好像自己穿的真的不适合走路啊,小脸一红不说话了。   林义有些好笑的看着红了脸的荣寿,眼神之中多出了一抹**溺,语带笑意的说道:“好啦,你想去哪里,跟我说。”   转头看向林义,被他抱着才不用仰视他,能够直视他,他眼眸之中那**溺的笑意,瞬间就侵蚀了人心,让人克制不住的沦陷下去,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就随便看看路边都些什么吧。”   抱着荣寿穿梭在人群之中,向着最近的摊位走了过去,有风车的,荣寿毫不犹豫的从披风里面伸出了小手,指着风车说道:“我要那个小风车。”   当听到荣寿的要求时,林义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还真是个孩子,明明那时候见她的时候还觉得她挺威严的,没有点孩子的样子,现在忽然间觉得这根本就是个小姑娘啊,果然是自己老了嘛?   林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荣寿走到那个摊位边,看着随风的而动好几个风车,问道:“要哪一个?”   小贩看着这一对很是特殊的组合,不由得一愣,这小女孩可真奇怪,戴的什么面具啊?现在小孩不都喜欢孙大圣的面具嘛?这算是什么面具?而这男的一看就气质不凡,本着来者是客的原则,笑着招呼道:“小妹妹你喜欢哪一个啊?”   听到这话瞬间就黑了脸,小妹妹!他是贝勒还是皇子?竟然敢和自己弄这样的称呼了,额……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自己看起来很小嘛?不由得皱眉看向林义,问道:“我像是小妹妹嘛?我在我家可是长女。”   被荣寿一本正经皱眉问话的样子给逗笑了,璀璨的星眸之中星光点点,格外耀眼,嘴角扬起的笑意让人心动。   “长女?那这位帅小伙不是你哥哥嘛?”小贩不解的问道。   额……哥哥?虽然说年纪上来说是哥哥吧,荣寿不由的一脸黑线,说道:“随便给我一个风车就好了。”   小贩喜滋滋的将一个风车递了出去,也不问在问问题了,反正他是做生意的嘛,拿到钱就好了。   荣寿伸出小手接过风筝,其他的都包裹在披风里面,唯独露出了一双肉呼呼白净的小手,接过风车,然后看向林义,那眼神在明显不过了,我没银子,你给人家银子啊。   林义脸上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快速的伸手将银子扔在了摊位上,然后就往下面一个摊位走去,小贩焦急的说道:“一个风车而已,用不了这么多的,我找铜钱给您。”   “不用了。”林义清冷的嗓音传来,然而已经站定在这一个猜灯谜的地方了,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还有猜灯谜的?”   荣寿也有些意外,这灯谜不是团圆节才会有嘛?不过转念一想,只要赚钱就肯定会有啊,问道:“这个怎么玩?”   摊位离的很近,小贩可是看到了那边林义一个银子买风车,铜钱都不带要的,连忙说道:“小妹妹,就是这个灯上面啊,有谜题,答对了花灯就免费给你,要是答错一次付五个铜板就可以了。”   又来一个叫自己小妹妹的,荣寿这次没有说啥了,而是直接看着这些花灯,基本都是百年好合,鸳鸯戏水,天长地久,好像都是情侣才会猜测的谜题啊,完全就没有一个是小孩子能够看上的花灯。   无奈荣寿选择了一个灯笼,说道:“那个写着天长地久的灯笼吧。”   小贩虽然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这大半夜的出来逛街,可是能赚钱就好嘛,也不管人家什么关系了,听着荣寿的话,将花灯拿了下来,将下面的纸条拿出来,念道:“谜题是:七仙女嫁出去一个,请猜。”   荣寿倒是有些意外了,沉思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六神无主?”   小贩微微惊讶,然后有些忧伤的点头说道:“小妹妹可真是冰雪聪明啊,一猜就中。”   这道题他本来是给情侣准备的,等他们猜测几次,猜到后,将花灯给人家时,跟人家那小伙说一句,看来这落下来的一个仙女被你给娶了,然而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两个还真是奇怪的组合啊。   荣寿伸出另外一只手说道:“那花灯给我吧。”   这男周身的气派就很是不一般,一点都不好惹啊,他一点也不敢耍赖不给啊,连忙将花灯递了上去,说道:“您收好了。”   荣寿接过花灯,看着这小贩一脸忧伤的样子,不由得心一软,这大半夜冷风徐徐的还出来摆摊,为的就是全家的温饱问题,也不容易,看着林义说道:“我是不好意思白拿人家东西的。”   林义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快速的扔了一个银子在摊位上。   那小贩有些错愣,反应过来时,林义和荣寿已经去了另外一个买糖人的摊位上面去了,开开心心的看着银子,咬了一口,确定这是真的,可真是遇上出手阔绰的公子小姐了,可以收摊回去了,这一个月的伙食都不用愁了。   “给我一个大白兔的糖人。”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不等老板招呼,荣寿就直接开话了。   小贩完全能够看得出来两人根本就没有铜板,到哪都是一个银子,便连忙去做大白兔的糖人去,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两位是哪个府里的公子小姐啊?一看这公子就是疼妹妹的。”   荣寿一脸黑线!之前他们还只是说自己是小妹妹,现在干脆直接变成了林义的小妹妹了,可是又不敢反驳什么啊,总不能说自己年纪小小的就跟着男人出来逛街的吧。   林义看着荣寿黑了的脸,不由的笑的更欢了。   “喂!你吃什么样的糖人?”荣寿看向林义问道,语气里面带着一丝不满,笑什么笑?   看着荣寿瞪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荣寿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笑的更欢快了,说道:“那给我也来一个大白兔的。”   磁性的声音之中带着无限的柔情,让荣寿觉得有些意外,原来他不冷冰冰说话的时候,声音竟然这般好听。   周围虽然出来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可是还是有不少人会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当然大多女人的目光都是被林义这么一张脸吸引的,也有很多人奇怪于这样一对组合。   荣寿当然能够看到行人探究的眼神了,还有个别女人看林义时的那眼神,说痴迷也不为过啊,看向自己身边的林义,这张犹如雕刻一般精致无比的脸,尤其是此时笑起来的容颜,更加妖孽诱人,仔细的注视着林义,荣寿都不由的有些看痴了。   “大白兔糖人好了。”小贩老板说道。   荣寿根本就没听到,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不在了,只有眼前这张精致的脸,眉宇间很是英气,刚毅的脸庞透露着男性的气息。   看着完全盯着自己看的荣寿,完全就是一副看呆了的样子嘛,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戏虐说道:“大白兔糖人好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跟那些女人一样看呆了!唰的脸就通红了,连忙要伸手去接糖人,却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占满了,嘴硬的说道:“我听到了,两只手里面都有东西,我没办法去接啊。”   听着荣寿嘴硬的话,就能够想起她羞红的脸,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一只手抱着荣寿,另外一只手接过糖人,说道:“来,我喂你?”   “额……不用,你帮我拿东西,我自己吃。”荣寿满脸通红的说道,看着他满是笑意的面庞之中带着几分逗弄,她就觉得更加不好意思了。   林义却来了兴致,就算有面具遮挡了她的半边脸,可还是能够清楚的知道她害羞了,将糖人递到荣寿的嘴边说道:“张嘴。”   “不要!我又不是没手,能够自己吃!”荣寿脸上通红,有点羞愤的说道,她才不要被林义这样逗弄呢。   “乖!”林义用一种温柔到能够挤出水来的声音说道,眼神之中的**溺完全能够将荣寿融化了,绝美的容颜太能够蛊惑人心了。   整个人就像是诱拐了一样,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张开嘴了,轻轻的咬了一口糖人,甜甜的感觉从口腔拥入了浑身每个细胞,最后汇聚到了心中,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林义。   她一双清澈的眸中全部都是自己的倒影,才惊觉自己竟然能够笑的如此温柔,果然这样的感觉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有,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吧?然而想起野狼寨的事情,还有恭亲王的事情,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就消失了。   ☆、第61章 街上偶遇白尔达   正被林义温柔笑意吸引的发呆的荣寿,渐渐的看到了林义眼神渐渐的冰冷下来,还透露出了一抹怒意,接着便是阴冷的感觉,荣寿瞬间就醒过神来了,连忙说道:“好甜啊,你也尝尝。”   思绪瞬间就被荣寿给打断,也意识到自己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冷,瞬间收敛所有气息,说道:“你吃吧。”   说着又递向了荣寿嘴边,看着怀中有些忐忑不安的荣寿,知道自己刚刚可能吓到她了,心中闪过一抹愧疚,可是更多的确是无奈,岁将来的无奈。   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好啊。”   说着就张口去咬糖人,依旧是甜甜的,可是她却尝到了很多的苦涩,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或许林义就会是那个温柔对自己笑的林义,可是这件事情之后让他还这么对待自己,应该很不容易吧。   吃过糖人,时间也不早了,林义没有在逛下去的意思,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便说道:“我送你回去,这段时间小心一些。”   就这样乖乖的在林义怀里面,心中泛起一抹不舍,如果可以就这样和林义在一起该多好,可是她不能,她是堂堂公主,如果她不在了,自己阿玛会让人找自己,说不定太后也会找自己,她可不认为她们能够避开这两人的眼睛离开。   关键是私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她还真的做不出来,抬眸看向林义,不知下次见面该是什么时候?眼神之中有着不受控制的落寞。   林义也能够看得出荣寿眼神之中的落寞和不舍,可是却又无可奈何,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想到此,便直接上了屋顶,几起几落将来到了荣寿的房屋顶。   已经接近凌晨,门口的两个护卫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林义丝毫没有困难的将荣寿放回了屋内的**上。   下意识的紧紧拉住林义的衣袖,害怕他们之间会越走越远,好不容易出宫,好不容易能够再次见面,可是却成了这样的局面,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林义放弃复仇,也不能看着自己阿玛死。   能够明显的感觉出他们之间不在是有地位的鸿沟,还能够感觉的出他们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彼此的杀父仇人了。   林义看着荣寿,无奈将被子给荣寿盖好,说道:“好好睡一觉,不要多想,我走了。”   他平静的容颜,好似是收起了所有的感情,说完话,便直接走了。   在被窝之中却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冰冷的感觉渗透入心中,感觉的到自己脸颊上带着他给自己的面具,**边还有花灯和风车,证实着这一切都不是梦。   翻身下**,将东西放到了柜子里面,将东西都藏起来,才重现回到**上睡觉。   然而却也睡不着了,外面徐嬷嬷已经醒来,进来就看到熟睡的喜鹊,连忙推了一下喜鹊说道:“你怎么睡得这么熟?赶紧起来了。”   喜鹊被叫醒才惊觉过来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死,连忙坐起身来,然后将脑袋探出了屏风后面,看到荣寿熟睡的样子,喜鹊也松口气,说道:“我去准备热水,让公主洗漱了。”   荣寿完全能够听到外面徐嬷嬷和喜鹊的声音,反正也睡不着,在喜鹊叫的时候就直接醒来了,然后开始洗漱,她尽量不让自己有任何的异常,然而却也难掩低落的情绪。   喜鹊还是能够隐隐的感觉出荣寿好似不开心,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你不开心嘛?”   “没有啊。”荣寿得体的一笑,然后擦拭完脸庞,说道:“给我输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好,今日我们出府转悠一下。”   “好咧。”喜鹊脸上带出一抹欣喜的笑容,闷在宫中四年了,好不容易出来当然要好好玩了。   在大堂中,一家四口一起吃早饭,瓜尔佳氏能够看到自己女儿的心不在焉,便连忙说道:“芳茹,是有什么心事嘛?”   荣寿抬眸一片明媚的笑意说道:“没事啊,额娘干嘛这么问?”   “没事就好,吃东西吧。”瓜尔佳氏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我打算吃了东西之后,去街上逛一逛。”荣寿依旧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意说道。   载澄听到这句话便连忙说道:“好啊,姐姐我带着你去逛逛,保证你玩的很开心。”   看着笑的一脸率真的载澄,荣寿心里面暖暖的,微笑点头说道:“好啊。”   “芳茹,载澄是男子,你可不能跟着他胡闹啊。”瓜尔佳氏无奈的说道。   “额娘,你放心吧,很多事情我还是有分寸的,我不会让载澄闯祸的。”荣寿回答道,看着身边的载澄说道:“你呀,这几年肯定没少惹祸,要不然额娘怎么这么不放心你呢?”   载澄一脸委屈状说道:“姐姐,不可以这么冤枉我的啊,我这些年可是有很好的学习骑射的,如果姐姐愿意学,我可以教姐姐。”   “好啊,有机会一定向你讨教。”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吃过饭,便和载澄一同准备出门了,四个护卫还是跟在荣寿身边,喜鹊和徐嬷嬷也都跟着,其他的几个丫鬟就留在了府里面。   反观载澄就一个人,任何奴仆到不带,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带着姐姐四处逛逛,这街上可有不少好玩的东西,今天拖姐姐的福,我可是能放开好好玩玩了。”   “你呀,就是个机灵鬼,说是带我玩,其实就是你想玩吧。”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一同出了府外,徐嬷嬷给荣寿的脸上遮挡着一层薄纱,他还是很在乎这些事情的,公主的容貌可是随随便便能够让人光看的,对此荣寿也没有介意,就这样跟着载澄走了出去。   来到热闹的大街上,四个护卫立马护在四周,开出了一条路,所以路上的人群根本不会影响到他们两人。   载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姐姐,我们去玩那个套圈,不是我跟你说,我那叫一套一个准。”   “走,去瞧瞧看。”荣寿微笑点头说道,然后跟着载澄走过去。   载澄直接把钱给了小贩,然后拿过了一个个竹子绕成的圈,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姐姐,说吧,看上什么东西了,我帮你套。”   “我看就是你想玩吧,不过这些小玩意倒是挺好的,把圈给我,我看看我能不能套住,我套不住了,你在上。”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给。”载澄脸上带着笑容将圈给了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姐姐,你随便玩玩。”   荣寿看着离的有三米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陶瓷花瓶,虽然看惯了宫中的精致华美,可是这个花瓶纯白的颜色,还是让人眼睛一亮,可是那个花瓶确是平躺着放的,不是立着放的,这要怎么套啊?   虽然不知道怎么弄,荣寿还是套了一下,然后刚刚碰到花瓶,就被碰到一边了,看着小贩问道:“那个花瓶为什么要那样放着啊,立着放不可以嘛?”   “这是增加难度嘛,您放心肯定是足够套出的。”小贩说着拿着一个圈,放在了花瓶上面,只见那个圈跟平躺放着的花瓶,竟然一样大小,刚刚套上去而已,这很难套的好不好?   小贩自然看出了来人身份不凡,连忙说道:“姑娘好眼光,这花瓶可是我新得来的,这质量可不一般,姑娘不要气馁,多套几次就套住了,要是姑娘实在喜欢的紧,我送您?”   “不用,我姐姐看起来像是那种人么?既然想要就会靠能力拿到。”荣寿还没说什么呢,载澄就直接开口了,眼神之中带着狂傲。   荣寿无奈摇摇头,然后聚精会神的去套圈。   “哇……这三人是谁啊,好帅啊!”   “尤其是中间那名男子,好像谪仙一般啊。”   “那个旁边的男子也很好啊,笑的好温暖啊。”   “另外一边的能子长的好精致啊,而且冷冷的,感觉好酷啊。”   人群之中出来的一阵一阵小声的议论声,小姑娘都羞红了脸,小声议论着,不少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去,可是三人却好似随意的逛着街,然而目的却很是明显的。   富察志瑞脸上带着笑意,手肘顶一下白尔达温岚说道:“不要太激动,这眼睛都转了好几圈了,一看你就是找人的样子嘛。”   白尔达温岚眼神看到了一个摊位上,实在是太好找了,她就被四个护卫保护着,身边还跟着一个嬷嬷,一个丫鬟,而且那身边的男子好像是澄贝勒?就算带着薄纱,也完全能够知道那就是她。   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富察志瑞和凌雄对视一眼,也无奈的跟了上去,陪着兄弟追女人,他们也是不容易的啊。   “站住!”还未靠近,荣寿身边的两个护卫就挡在了前面,另外的两个护卫也明显是要动手的节奏。   荣寿正准备套呢,被这么一吓,圈就被弄歪了,有些不开心的转过身来,然而看到白尔达温岚一身雪白锦衣,腰间还佩戴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曾几何时他那的玉佩都是上好的白色羊脂玉,然而他却给了自己。   “好生蛮横啊,这街上是大家的地方,怎么的,都不能让人过去了?”富察志瑞问道,脸上带着一抹打趣的笑意。   白尔达温岚悠悠的给了富察志瑞一个眼神,笑的一脸如沐春风的,可是那双眼眸之中明显的警告,还是让富察志瑞抹了一把冷汗。   “公子见笑了,他们只是阻止你们靠近我而已,并没有阻止你们过去啊。”荣寿笑意盈盈的说道。   ☆、第62章 玉佩没还花瓶到   碰了荣寿这么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富察志瑞表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偏偏还是有个自己兄弟帮忙,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大公主,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嘛。”   “可是一点都不好笑。”荣寿又悠悠的回了一句,也不否定自己的身份。   载澄在一边可就乐了啊,自己家那个温柔的老姐也会这么说话啊,看看那人被堵的啊。   白尔达温岚却丝毫不在意,笑的花枝乱颤,说道:“好巧,没想到你也在街上逛,在玩什么?”   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样子,根本就无法让人讨厌起来,在想想他的玉佩还在自己手中呢,这是一个还给他的机会,脸上带起笑意说道:“是啊,好巧,再玩套圈,你要玩嘛?”   一边的富察志瑞听的嘴角直抽啊,什么好巧!明明就是看到你出来,连忙追过来的好不好?然而知道荣寿的伶牙俐齿,他还是明智的选择闭嘴吧。   “好啊。”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挥挥手说道:“他们是我朋友,不用拦着。”   四个护卫便点头退下了,没有在阻拦着,然而却也会报备给慈禧的。   “这要如何玩?”白尔达温岚垂眸看着身边的小人问道。   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荣寿不得不感慨这身高真是硬伤啊,他不就比自己大三岁嘛,怎么就长这么高了,将圈递给白尔达温岚说道:“很简单啊,看中了哪个,套哪个就是了。”   “恩,那是很简单的规则。”白尔达温岚微笑着点头表示赞同,那笑容温暖的好似能将一切都花开,感觉他周边都开着花了,看着荣寿递竹圈过来的小手,便将竹圈接过来了,说道:“不知你看中了哪个?”   这倒是被问闷了,虽说要找个机会还回去玉佩吧,可是也没比亚表现的这么亲近啊,眼神淡淡的看了载澄一眼,那意思就是说帮我解围!   载澄连忙说道:“我姐姐要的,我给她套就好了,不牢你费心了。”   自己家老弟还真是简单直接还很霸道呢。   白尔达温岚倒也没有介意,直接就伸手去套那个花瓶了,只是一次,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花瓶上面,将花瓶套了起来。   “喂!那是我姐看中的!你怎么可以先套走啊!”载澄瞬间就着急了,自己家姐姐看中的东西被套走了!他刚刚还答应给自己家姐姐套过来呢。   白尔达温岚倒也没想到刚刚荣寿套的就是这个花瓶,他只是看到这个花瓶纯白色,而且小巧精致,虽然说偏倒着放的,倒也很容易套,没想到是荣寿看中的,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   荣寿此时是满脸的郁闷啊,她套半天没套到,人家随随意意的一套就套住了,听着自己家老弟的话,完全就是把自己的心思给出去了,恐怕这是没把玉佩还回去,还要来一个花瓶的节奏。   “看来两位还真是心有灵犀啊。”富察志瑞在身边来了一句,瞬间就让整个气氛变得很奇怪。   “别乱说话。”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说道,然后看向荣寿说道:“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口无遮拦。”   还真是无奈啊,玉佩没给成,到弄成了心有灵犀,抬眸一笑说道:“他不是口无遮拦,而是无中生有。”   看着撇的干干净净的荣寿,心中不由的有一抹苦涩,可是外表还是笑的花枝乱颤,说道:“别理她,你要是喜欢这花瓶就送你了。”   小贩乖乖的把花瓶递给白尔达温岚,然后白尔达温岚又递给了荣寿。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嘛。”荣寿微笑着拒绝了,她可不想越弄越不清楚。   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失望,看着荣寿问道:“刚刚说是朋友,现在又是如此的生疏,朋友之间一个花瓶而已,有何不可?”   他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还有点可怜,让荣寿有些受不了了,那个超凡脱俗的白尔达温岚呢?无奈说道:“当然不是,喜鹊,收下吧。”   “白尔达公子,您给我就好了,我替我家公主拿着。”喜鹊微微欠身行礼,然后便将手伸了过去。   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意将东西给了喜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不知公主要前往何处?不如一起?”   “皇太后就是让我到街上逛逛,回去给她说说遇上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而已。”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然后问道:“不知你要去哪里?”   “我们三个也是随便乱逛的,在府里面带着无聊嘛,不如一起如何?”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这家伙不应该避嫌嘛?难道是因为自己阿玛被免职,这场斗争结束了,他就无所谓的接近了嘛?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反正是顺路,也没什么的啊。”   白尔达温岚浅笑说道:“请。”   荣寿无奈向前走着,看到有风车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昨天也买了一个风车,想起昨夜的事情,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姐,那是风车,你不会想要那个吧,又不是小孩子了。”载澄不可思议的指着风车说道。   思绪被拉回来了,想着为了掩人耳目,今日还是在买几个的好,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给皇上买的,我可是答应了他要给他带好玩的回去,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就买些新鲜的玩意回去了。”   荣寿走过去然后随意的拿起一个风车,伸出手指转了一下。   载澄无奈的也拿起一个来,吹了一下风车,无奈说道:“是吹风的,不是手指拨的。”   荣寿伸手给了载澄一个暴栗说道:“就你话多。”   然后看向小贩说道:“这两个我们都要了。”   徐嬷嬷走上前,将铜板给了人家,荣寿已经走着到另外一边了,看到是买糖葫芦的,便快步走过去说道:“给我来个十来串的。”   小贩看荣寿衣着不凡,而她身边还跟着拿刀的人,便连忙说道:“姑奶奶,我就是个养家糊口的,您要是想要,就送给小姐了。”   “我又不是抢劫你。”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然后看向喜鹊说道:“给他钱,把糖葫芦拿走。”   载澄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什么眼神,本贝勒看起来像是劫匪嘛?”   小贩连忙摇头说道:“不像不像,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他还以为是富家子弟出来欺负平民百姓呢,没想到不是这样的,赶紧拿起钱来就跑了。   白尔达温岚就在旁边看着逛街的荣寿,依旧是笑的花枝乱颤的,眼神之中也不似往常的平静,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柔,说道:“没看出来,你还喜欢吃糖葫芦,倒真是个孩子样。”   “误会了,这也是给皇上带的。”荣寿连忙说道,她才不要被当小孩呢,虽然在白尔达温岚这种人面前还真的有那么一点像孩子吧。   载澄无奈说道:“姐,你干嘛对皇上那么好啊,也不见你给我带点什么,我可是你亲弟弟。”   被身边这个逗趣的老弟给逗笑,拿起一串糖葫芦说道:“谁说吧,我也给你买了啊,来尝一口。”   载澄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然后就很是率真的吃起来了。   “公主,您不会就让我们三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吧?”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对于富察志瑞这人还真的是很无奈,都记得他匡着自己接过玉佩的事情,而且说话好像都不经过大脑,拿下两串糖葫芦,递给温岚一个,在递给一边安静沉默的凌雄。   白尔达温岚笑的天地都失色了,引起周围人的一阵花痴,都忍不住驻足观看,怎么会有人这么好看!笑着接着糖葫芦说道:“谢谢。”   凌雄也没拒绝,依旧是面无表情,跟万年寒冰似得表情没啥变化,然而还是很客气的说道:“谢谢。”   富察志瑞正等着荣寿也给自己一串呢,虽然她不是很想吃嘛,但是大家都有,就他没有心里不平衡啊,连忙说道:“公主,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就跟没听到富察志瑞的话一般,继续往前走,然后停在了买糖人的面前,说道:“给我来一个龙图案的糖人。”   看着他们衣着不凡,小贩老板连忙做了起来,看着荣寿说道:“马上,您稍等。”   “龙图案,别说又是给那个什么皇上的,他是你弟弟还是我是你弟弟呢?”载澄完全就是醋坛子打翻了,她老姐的**溺和关爱可只能给他。   荣寿看着身边吃醋的载澄,无奈一笑说道:“礼制上来说他是我亲弟弟,你是我堂弟,论血缘来说你是我亲弟弟,他是我堂弟,这有啥不一样嘛,反正都是弟弟就对了。”   “姐!”载澄不满的说道,自己家老姐还真把那个皇上当弟弟了啊!不行!老姐只能有一个他弟弟,说道:“你只能是我的姐姐。”   荣寿脸上有一抹无奈的笑意,然而眼神之中又带着**溺,伸手摸摸载澄的脑袋说道:“好啦,好啦,来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了。”   看着哄自己的荣寿,载澄心情好了,肯定是有外人在场自己家老姐才那么说的额,毕竟那是皇上,多多少少要给点面子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姐,你也吃啊。”   双手一摊无奈说道:“戴了面纱怎么吃,你说我装个仪态万千的公主容易嘛。”   “哈哈,我们去找个茶楼,到那就把面纱摘掉了,想怎么吃怎么吃。”载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直接伸手拉起了荣寿的胳膊,就往前拽,根本不避讳其他。   ☆、第63章 不许打我姐主意   面对自己亲弟弟的亲近,荣寿还是不反感的,任由载澄拉着,一同走。   身后的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温和,只是看到载澄拉着荣寿手腕的手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然而看到荣寿那童真的笑容,便笑的更加花枝乱颤了,没想到她也有这一面,又或者说这才是本来的她。   那坐囚牢压制了她的本性,想想她当年不过八岁,现在也是十二而已,都还是个孩子,想到这又有些心疼她,怜爱的看着荣寿,很想让她一声就这么无忧的笑着。   然而更远的地方,林义悄悄的看着这一幕,眸光越来越冷,她就像完全没事人一样的出来逛街,而纠结痛苦的就只有自己一个,而她身边的那个男子明显是喜欢他的,心狠狠的刺痛了。   荣寿是感觉到有人在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但是下意识的觉得那个人是白尔达温岚了,不予理睬,跟着载澄一同进了茶楼。   小二看到几人的穿着便赶紧谄媚的跑过来,然而还没近身,就被身边的护卫给阻拦住,荣寿看到这架势,整个人都不好了,可面上可是没有任何的表现,依旧笑的天真可爱,说道:“来一个包厢,把你们这的茶点上来,茶具拿来就好,不用你们冲泡。”   “是是。”小二脸色有点白的点头说道,然后感觉说道:“您楼上请。”   荣寿倒也没客气,有护卫在前面开路,然后上了楼梯,心中有在多的不舒服,可她必须脸上天真可爱的笑意,她要让慈禧知道自己这次出来是真的很开心,那样以后才能把她哄开心了,让她能让自己出宫几次。   一行人进了里面,四个侍卫,两个在里面,两个在外面,表情都是木头一样。   白尔达温岚此刻才明白,眼前的小人根本不开心,只有刚过和载澄在一起的时候,那笑才有那么一刻是真心的,现在她根本就是在伪装,心中有一抹绞痛,因为从心里面知道身不由己,强颜欢笑的痛苦。   荣寿坐下来,然后其他几人也不请自坐。   在载澄坐在自己身边倒也没什么,可问题说这个白尔达温岚干嘛也坐到自己身边来了啊?讨厌!还是将人支开一下,将玉佩还了再说。   店家根本不敢亏待荣寿他们,店里面的掌柜连忙上了茶点,还有茶具一应俱全的拿了过来,店里面的掌柜笑的一脸谄媚说道:“客官,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嘛,尽管说,小的一定办的好好的。”   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势利小人,荣寿也不介意,说道:“有要求我会让人叫你。”   “那小的就退下了。”说着掌柜连忙下去了,看到那护卫还是谄媚的笑着,点头问好,然后就赶紧离开了,这些人可真不是善茬啊。   荣寿行云流水的泡茶,时间越长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   而载澄嘛,根本就没啥心情去看,说道:“姐,你吃糖葫芦嘛?”   “我先喝口茶再说。”荣寿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泡茶的荣寿,她依旧是那般行云流水的动作,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今日不虚此行,又能喝到她泡的茶。   载澄却受不了白尔达温岚看自己姐姐的眼神,太炽热了,而且说什么巧遇,明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真当看不出来啊,连忙语气很不善的说道:“喂!你少我姐姐的主意。”   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如沐春风,看着载澄说道:“澄贝勒何处此言呢?”   “少装了,不许你用那种眼神看我姐姐,也不许你打我姐姐的主意。”载澄眉头紧皱指着白尔达温岚说道,那样子明显就是生气了,最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人了。   白尔达温岚也知道载澄的性子,说好听了天真率直,说难听了蛮狠不讲理,依旧笑的温和,语气也很是温和的问道:“那你说我怎么打她的主意了啊?”   “直觉!”载澄很任性的甩出两个字,然而他的直觉确实是很准确的。   白尔达温岚看向倒茶的荣寿,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完全就是笑的花枝乱颤,眼神之中的深意很明显,你弟弟都看出来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荣寿当然能够看懂,然而却直接无视掉白尔达温岚那别有深意的眼神,心中一阵无奈啊,自己这个弟弟怎么缺根筋似得,毕竟还是孩子啊,感觉到什么就说什么了,连忙将茶放到载澄面前说道:“好了,喝茶吧。”   载澄看着白尔达温岚那眼神就感觉自己姐姐要被夺走了,这个白尔达温岚他还是知道的,总是笑的很温和,看起来是个没啥危害的人,但是白尔达家的人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那就是他一直在假装了。   还想再说点啥警告一下白尔达温岚呢,就看到自己姐姐递过来的茶,然后看一下荣寿的眼神,载澄便明白荣寿是告诉他,别乱说话了,便乖乖的拿起茶来,可还是冷冷的对着白尔达温岚哼了一声。   白尔达微笑的容颜上闪过一抹无奈,有这么一个占有欲强的弟弟,他倒是不担心有人伺机接近荣寿了,可是不能连自己也阻止了啊。   荣寿倒是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许久没喝过公主泡的茶了,依旧很好喝。”   静静的喝着茶,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身边的人支开,让只有自己和白尔达温岚两个人呢?然而却想不到啊,这四个护卫明显是要时时刻刻跟着自己的,根本不可能让自己和白尔达温岚独处。   而且就算独处了,他们也会告诉慈禧,弄的事情更加麻烦了,看来这次是找不到机会了,将面纱拿掉,静静的喝着茶,说道:“顺手一杯罢了。”   白尔达温岚对于荣寿这种态度倒也不介意,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也谢谢你了。”   荣寿静静的喝着茶,没有在答话,心中又想起的林义的事情,一时间心中顿时百感交集,今晚回去还是好好的问一下阿玛吧,苏澈还在宫中,不然的话问他也一样。   “大公主,你这次出来之后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富察志瑞问道。   这还真的是个大问题,她根本不能多做停留,说道:“大概在明日吧。”   “怎么那么快,好不容易出来,干脆就别回去了。”载澄不满的说道。   荣寿看向身边的载澄,嘴角滑过一抹无奈的笑意,他这个弟弟被阿玛额娘保护的太好了,完全不谙世事,无奈的伸手敲一下载澄的额头说道:“公主都应该在宫中的 啊,反正我会时常出来看你的,你要想我了也可以进宫来看我的啊。”   她才不想去看那个老巫婆呢,然而这话还是不能说的,要是没这些护卫和嬷嬷在,他就说了,但是有嘛,就不能说了,不想太过为难自己姐姐,点头说道:“恩。”   几人完全习惯了在这种监视下生活,倒也没几个人在乎,然而说话倒也是注意了,只是说吃东西的,聊几句普通的话便了,也算是聊的很开心。   临近中午,几人还出去到酒楼要了一桌子大餐,荣寿简单的吃着,这种味道倒是有些陌生,不如宫中御膳房的好吃金贵,也不如自己家里面的温馨好吃,但是却给人一种自由不拘束的感觉,当然这四个护卫不在的话。   吃过东西,荣寿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说道:“我该回府了。”   “回去干吗啊?好不容易出来一回,还没好好玩呢。”载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你就知道玩。”荣寿无奈的嗔怪一声,伸手捏了一下载澄的鼻子,举止之间都是流露出了姐姐对弟弟的**溺。   知道分别在即,白尔达温岚微微一笑说道:“希望改日还能见到公主。”   “会的。”荣寿回答道,这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是白尔达温岚刻意为之,肯定是能见面的,到时候在给他玉佩吧,今天这状况看来是根本找不到机会的。   白尔达温岚嘴角才回到恭亲王府,进屋就碰上焦急等待的瓜尔佳氏,说道:“你们俩这是去哪里了?”   “就是街上溜达了一下。”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那遇上什么开心的事情没?”瓜尔佳氏嘴角依旧带着一抹慈爱的笑意说道。   荣寿微笑着说道:“倒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买了点东西而已。”   载澄却有些点不开心的说道:“遇到那个跟屁虫,根本没玩尽兴,真讨厌啊。”   荣寿刚要阻止载澄,可无奈这个载澄嘴太快了啊。   “跟屁虫?那是谁?”瓜尔佳氏有些好奇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呗,带着经常和他在一起的两个好兄弟,一路上就跟着我们了,而且那个家伙,还总是盯着姐姐看。”载澄一边说一边跑到瓜尔佳氏身边。   这让跟在载澄身边的荣寿要阻止都没办法,因为他说着就跑过去了啊,她总不能抓住他,然后堵住她的嘴巴吧?   “你这孩子真是没礼貌,怎么能叫白尔达家的公子是那个家伙呢?”瓜尔佳氏无严肃的说道,然后看向荣寿问道:“芳茹,你和那白尔达公子之间是怎么回事啊?”   额……还真没想到自己额娘会问这些,有些尴尬,她才多大,就谈论这些好嘛?无奈说道:“不过是认识罢了,今日刚好碰见,就聊了两句而已,能有什么关系?”   瓜尔佳氏也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问,而且这周边有慈禧的人,还有载澄也在,便转移话题说道:“吃东西了没?”   ☆、第64章 陷入无尽的绝望   “在酒楼里面吃过了,额娘吃了嘛?”荣寿微笑着问道,然后坐了过去,幸好自己额娘不像是载澄,遇到问题肯定要问个水落石出,自己额娘就不会了,不过私下肯定是要问自己一通的。   “额娘也吃过了。”瓜尔佳氏微笑说道。   母子三人坐在一起聊了几句,载澄便拉着两人去了恭亲王府的后院里面,让人牵了两匹马过来,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姐姐,这匹马可好了,我特意给你选的,就是想送给姐姐。”   自己这弟弟从小就爱玩调皮,喜欢骑射也很正常,看着比自己高出太多的马,无奈说道:“我不会骑马啊。”   “可以让人教你啊,在马上驰骋的感觉真的很好,好似一切都是自由的。”载澄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那谢谢载澄了。”荣寿微笑着说道,走到马的身边伸出小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这马儿说不出的温顺之感,确实学会了骑马,出门要方便的很好,可是自己这辈子能够出宫多少次呢?   载澄一下跃到马上,骑了几圈,小小的人儿在马上,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荣寿微笑看着载澄,脸上带出了笑意说道:“不知不觉载澄已经长大了。”   看着载澄骑马,骑出了一身汗,瓜尔佳氏便让载澄去洗漱,然后拉着荣寿进了闺房之中,这闺房里面四个护卫可就不敢进去了,他们也没有要进去,因为心里清楚还有徐嬷嬷在呢。   荣寿自然知道自己额娘要问自己什么,可是又顾忌徐嬷嬷在,无奈叹口气看着自己额娘说道:“嬷嬷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瓜尔佳氏倒是意外,自己女儿竟然能够策反了慈禧身边的人,微笑说道:“我看你之前还和白尔达家的公子下棋呢,宫中除夕宴也是他答对的你的题,今日又怎么遇到了,跟我说没关系,我可不信。”   “额娘,我才多大啊,你想些什么呢?”荣寿无奈说道。   “跟额娘还害羞了啊?”瓜尔佳氏无奈说道。   看来在不说自己额娘就真要误会了,马上义正言辞的说道:“额娘!你不要乱想,我们只是能够聊得来的朋友而已。”   没想到荣寿竟然会神色如此严肃的解释,瓜尔佳氏微微一愣,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你在宫中婚姻大事不在额娘手中,不过以慈禧对你的**爱,断然不会亏待你。”   是啊,她的婚姻注定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想起林义,心中一阵苦涩,说道:“额娘,我走的时候放在你这的那个鸽子还好嘛?”   瓜尔佳氏却有些意外,这都四年过去了,自己女儿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啊?莫不是喜欢上那个送鸽子的人了吧?有了这种想法之后,瓜尔佳氏心中闪过一抹恐慌,这怎么可以?那是土匪窝里面的人,而她是公主!   看着自己额娘脸上变化的神色,荣寿倒是有些不解了,微微拉住瓜尔佳氏的手,问道:“额娘,怎么了?”   “荣寿,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那个送你鸽子的人?”瓜尔佳氏面色严肃的问道。   心里面咯噔一下,自己额娘还真是敏感,也对,要不然她怎么可能做的稳这恭亲王福晋的位子呢?然而瞬间就收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有些生气的皱眉,说道:“额娘,你今天是怎么了啊?一会说我喜欢白尔达温岚,一会又说我喜欢送鸽子的。”   看到自己女儿生气了,瓜尔佳氏心中闪过一抹无奈,拍拍荣寿的手背说道:“额娘只是关心你,好了,不生气,额娘不该乱猜测的。”   “额娘,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我从八岁进宫之后就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自由,既然心中清楚,我又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人?”荣寿反问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注定了一生都身不由己的,然而喜欢上一个人确是无法克制的。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开心的,因为两人在一起的甜蜜,可以自动让人忘记很多痛苦的事情。   瓜尔佳氏听着荣寿的话,心中一阵心疼,眼眶都有些红了,说道:“额娘不中用,不能为你谋划完这一生。”   看着自己额娘红了的眼眶,心中也不自觉的疼了起来,正所谓母子连心嘛,微微一笑说道:“额娘,你别为我担心,我自有我的分寸,不会让自己难过。”   母子两人说了几句体己的话,便去前厅吃晚膳了,一家人依旧吃的欢乐,荣寿也没有提明日回去的事情,想着明天再说吧,免得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晚膳过后,荣寿站起身说道:“阿玛,女儿有些事情想问阿玛,我们去书房谈好嘛?”   “好啊。”恭亲王说道。   荣寿站起身,也没有阻止护卫跟进来,然而要进书房的时候,荣寿还是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众人面面相觑,可是想想慈禧对荣寿的**爱,而且那还是恭亲王的书房,也不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地方,还是乖乖的停下了脚步。   荣寿跟随着恭亲王进去,看着自己父亲,表情有些凝重。   恭亲王看着荣寿凝重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玛,我想问您野狼寨的事情,是不是您做的?”荣寿表情凝重的看着恭亲王问道,眼神紧紧盯着恭亲王的眼睛,眼神之中不由得带出了一抹希冀,希望这件事情不是自己阿玛做的。   恭亲王想了想好想是有这么一件事情,可是又不太确定,问道:“就是那个当初绑走你的土匪?”   “不是野狼寨绑走我的,是另外一批土匪,您快告诉我,您是不是让人杀了野狼寨的人?还让人放火烧了野狼寨。”荣寿有些焦急的拉着恭亲王的胳膊问道。   自己这个女儿一向沉稳,这点恭亲王还是知道的,看着她情绪失控,表情也严肃起来说道:“身为公主你怎么还为了土匪质问起我来了?你也别撒谎,真当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嘛?你眼珠子转一下我就知道你想什么。”   荣寿咽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张。   看到这样的荣寿,恭亲王更加不悦了,他刚刚不过试探一下自己女儿,没想到她的女儿还真骗了自己,为的就是给那群土匪开脱,眉头紧皱问道:“当初绑走你的就是野狼寨的土匪对不对?”   “阿玛,你真的杀了整个寨子的人嘛?”荣寿近乎绝望的问道。   “那群劫匪为非作歹也不是一两天了,全部杀了也是造福了那条路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你竟然还敢跟我撒谎去包庇那些劫匪。”恭亲王生气的呵斥道。   说来,她还真不觉得野狼寨都是好人,那土匪头子一刀砍死许嬷嬷的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呢,可是他们也是为了生存,这世界上哪来绝对的好与坏,对与错呢?双手紧握问道:“阿玛,所以你真的杀了他们?”   恭亲王深呼吸一口气说道:“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了,确实是我让人剿匪的,不让你胡闹所以才没告诉你。”   听到这话,荣寿整个人都好似被抽空了,那是一种无止境的绝望,脚下一个踉跄竟然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着面色惨白坐在地上的荣寿,眉头更加紧皱了,蹲下身来将荣寿扶起来,说道:“芳茹,你是怎么了?单独找我来,就问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荣寿扶着自己阿玛起来,眼眶之中已经满是眼泪了,听着恭亲王的话,荣寿嘴角滑过一抹苦笑说道:“怎么会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着荣寿这个样子,恭亲王眉头紧皱说道:“芳茹,你不要太自甘**了,竟然跟土匪扯在一起,你现在是因为他们死了,而伤心欲绝嘛?”   眼前这个人他是自己阿玛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呢?紧紧拉着自己阿玛的衣袖,勉强让自己站稳,看着恭亲王说道:“阿玛,你觉得那个编修蔡寿祺为什么会弹劾你?”   恭亲王闻言,心里微微一惊,说道:“他倒是一直都没跟我有什么冲突,这才让我不解呢,为什么啊?芳茹你知道什么?”   “野狼寨当初并没有死光,他们来报复了,阿玛,是他们让编修蔡寿祺弹劾你的 啊。”荣寿紧紧的拉住恭亲王的手说道,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而恭亲王则是出了一身冷汗,说道:“芳茹,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昨日他们来杀我了,得知事情不是我做的,而是阿玛你做的,就放过我了。”荣寿眼神空洞的说道。   恭亲王心中更是大骇,竟然能够把手伸进了大臣的家中,而且还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到自己女儿的闺房中,眉头紧皱说道:“不可能,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土匪罢了,更何况就算有几个侥幸活着,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话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一边哭一边说道:“阿玛,你要保重。”   恭亲王闻言,表情也深沉起来,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看着荣寿说道;“芳茹,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在哪?告诉阿玛,阿玛让人劫了他们去。”   荣寿双手紧握,看着恭亲王说道:“我不知道,是他们闯入到我闺房之中的,来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的,还好给了我解释的机会,不然您现在就看不到女儿了,阿玛,你要处处小心。”   “那你告诉阿玛,他们长什么样子。”恭亲王眉头深锁说道,明处的人不怕,可是暗处的就不得不让人重视了。   ☆、第65章 想让她无忧无虑   “早已经四年过去了,容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而且他带着面具,我根本没看到他的脸。”荣寿回答道,她会让自己阿玛防着,可是却也无法真的出林义,如果画出林义的画像,恭亲王满城通缉,他估计很难逃掉。   恭亲王看着荣寿,眉头紧皱说道:“芳茹,你这还是在包庇他嘛?你可知道我是你阿玛,而他不过是个土匪,别忘了你奶娘也是死在他手中的,芳茹,你给我醒醒吧!”   心被狠狠的撞击,好似一切都碎了的感觉,她何尝不恨,午夜梦回时何尝不会梦到奶娘死去时候的惨状,可是她开始是因为没有能力去杀,后来是理解了他们的不得已,更加是不想和林义为敌。   然而她百般隐忍着这种折磨,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难道他们只能当仇人吗?嘴角滑过一抹凄惨的笑,说道:“阿玛,他已经全然不信任我了,你觉得他还会在我面前显露出真容嘛?”   恭亲王双手紧握,知道荣寿是不会告诉他的,心中开始忧虑起来,正所谓明易躲暗箭难防,他必须加强这王府的防护了,竟然能够闯入到芳茹的闺房中,说明对方的武功绝对是个中高手。   “阿玛,我今晚想去野狼寨祭祀一下。”荣寿看着自己的阿玛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祈求,她本来出宫就准备去野狼寨找人的,然而如今却成了去祭祀。   恭亲王眉眼之中闪过一抹狡猾,点头说道:“今日凌晨时分,我会让人准备快马在后门等你,这是迷香。”   恭亲王说着,从书房的柜子里面拿出了一截香递给了荣寿。   很清楚自己阿玛的意思,是让自己迷晕了太后派来的人,然后在去外面,接过迷香,拿袖子擦拭着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   宫中四年,都为人质的生活,已经训练到她足够会隐藏自己了,就算一颗心已经七零八落,可是依旧能够若无其事的走出去,不过刚刚哭的眼眶有些红就是了,然而夜很黑,有谁会注意到她的眼睛是不是红了,更何况也没有哪个仆从敢盯着主子看。   回去若无其事的在喜鹊的伺候下,泡了花瓣澡,然后乖乖的去睡觉,然而也只是假装睡着而已。   凌晨,乌云遮挡住月色,显得一片漆黑,荣寿抹黑起来,快速的**上衣服,披散的头发也没打算去梳起来了,因为赶时间,便快速的拿起了一件披风,披好披风,戴上帽子。   “公主?您怎么起来了?”喜鹊有些好奇的看着重新穿衣服的荣寿呢喃着问道,语气之中还有几分睡意。   戴帽子的手微微停顿一下,然而还是很快戴好了,看着喜鹊说道:“小声点,我有事要出去,你好好睡觉。”   “喜鹊和公主一同去。”喜鹊连忙看着荣寿说道,也压低了声音。   荣寿倒是没拒绝,微微点头,然后就向外面走去,点燃的迷香,放在外面,本来就打瞌睡的徐嬷嬷这下睡的更熟了。   喜鹊看的有些心惊,自己家公主哪来的这种迷香啊?然而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平静下来。   荣寿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边,然后将迷香从门缝伸出去,听到两人倒地的声音,荣寿就放心了,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旁边住着的王大妞也在这个时候一声黑衣走出来,她本打算去杀荣寿的,可是却不想荣寿竟然出来了,心中想着:搞什么鬼?连着两天都不在闺房中好好带着,半夜出去,就能在自己面前假装清高,装公主。   确实她昨夜是潜入到荣寿房间的,结果却扑了个空,身上确实也带着毒了,可是这里是恭亲王府,她进不了厨房啊!而荣寿这两天也没在自己闺房中吃东西,一直都是和家人吃的,所以王大妞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而现在这个公主鬼鬼祟祟的出府,那杀起来可就更加容易了,连忙跟着走了出去,一定要杀了她!   而林义就站在远处的屋顶上,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这个王大妞还真不死心,脚步轻点跟了出去,站在王大妞身后说道:“不是她下的命令,是恭亲王下的命令,不干她的事情。”   王大妞差异的停下脚步,这个声音是林义的,双手紧握说道:“少爷,你这是在包庇她嘛?就算不是她下的命令,但是也是她阿玛下的命令,而且这件事一切的起因都是她,你竟然还想让我放过她?”   “如果你敢杀她,我不会放过你的。”林义说了一句警告的话,就跟着荣寿出去了,却看到她和那个丫鬟上了马车,眉头微皱,这半夜的是要去哪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王大妞不甘心的也跟了上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杀了她。   林义看着满是杀机追上来的王大妞,直接挡在了王大妞的面前,说道:“王大妞!你给我适可而止。”   听着林义威胁的话,王大妞感觉自己整颗心都碎掉了,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当初爹娘被杀,她都只是觉得怨恨,难受,可是却也没有此刻这种心碎的感觉,不自觉的倒退一步。   眼眶之中满是不敢置信,出声质问道:“你喜欢她?所以你就觉得不是她杀的,她跟你说不是她杀的,你就信了,可是我不信,你忘记那晚上整个野狼寨被屠杀的惨状了嘛?他们连两三岁的孩子都不曾放过!”   林义被问的哑口无言,如果能忘记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痛苦了。   “林义,你知道她是谁的女儿嘛?杀了我们整个寨子恭亲王的女儿,甚至有可能这也是她下的命令,你醒醒吧,你对的起寨子中那些惨死的冤魂嘛?你对得起你爹娘嘛?”王大妞有些失控的吼道。   对他,她一直都是怕的,也是尊敬的,然而更多的是仰慕,从来都不曾和他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是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然而她觉得一直跟在他身边就好,或许有一天他会喜欢上自己。   然而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的心里从来都只有芳茹那个贱人,那个贱人杀了他们全寨子的人,可是他却竟然选择不追究她?   面对失控的王大妞,林义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句:“他们在天有灵也不会想我滥杀无辜的。”   “哈哈哈。”王大妞有些癫狂的大笑起来,看着林义说道:“滥杀无辜?你能数的清你手上有多少条人命嘛?你如此杀伐果断的一个人,可是为什么偏偏对一个最该杀的仇人手软?”   林义眼神冷漠说道:“我喜欢她,如果你想和我站在对立面,那就来吧。”   “呵,喜欢她?林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却因为她这个杀了整个寨子的人,而要来杀我嘛?”王大妞满脸讥讽的笑容,然而眼神之中却满是伤心欲绝的神情。   林义的心被狠狠刺痛着,她是二当家的女儿,因为二当家的救他一命,所以也便将王大妞当妹妹对待了,一直都别无它想,再后来他们一起经历的了灭门之痛,一起在这个京城立足,他还真的不知道要如何下这个杀手。   “你是在逼我嘛?”森冷的语气之中隐藏着无数的危险,硬生生的就是让王大妞打了个寒颤。   若是往常,她一定不会在惹他生气,选择退让的,可是现在他要让自己如何退让呢?嘴角带起一抹苦笑说道:“我怎么敢逼你呢?如果我杀了她你会杀了我嘛?或者你会在我杀了她之前就杀了我?”   “王大妞,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不干她的事情,你停手吧,如果你非要坚持,我会在你杀她之前杀了你。”林义看着王大妞冷声说道,这是威胁。   “你当真就对我如此无情?”王大妞抬眸看着林义说道。   “你爹有恩于我,我从来都把你当妹妹,别无其他。”林义把话说的很清楚,面具后面隐藏的脸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好似他将一切都隐藏起来了。   王大妞苦笑着点头说道:“好,我不杀她!”可是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后面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要做出来!   林义松口气,有绝对浓郁仇恨心的就只有他们这三个逃出来的人,如今王大妞放弃,只要在劝小胖放弃杀荣寿的心,她就安全了。   此刻心中却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一幕,被众人所捧着,**爱着,那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嘴角滑过一抹冷笑,看着王大妞说道:“离开她身边。”   “好啊。”王大妞很利落的答应道,然而也就是说说,已经被伤透了,早已经无法像之前唯林义的话是从了。   林义听到她容易的声音,就放松了,吹了一个口哨,就有一批浑身黑色的马跑了过来,速度之外。   没有在说任何话,直接上马走人,按照记忆追着荣寿的马车而去,那个方向一看就是出城的,所以倒也很容易就看到荣寿的马车了。   眼神之中的疑惑更浓了,她为何会出城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跟在了荣寿的后面,看着她的马车快速的驶向了野狼寨!   意识到她是去野狼寨的时候,心微微一滞,她去野狼寨干嘛?找她嘛?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已经不在野狼寨嘛?沉默的跟着荣寿而已,进了就下了马,让马先在附近吃草。   而荣寿也下了马车,因为马车不比马,这路不方便马车走。   喜鹊在前面拿着灯笼照明,面色上有些慌张问道:“公主,我们三更半夜的来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第66章 再次来到野狼寨   “你不要害怕。”荣寿柔声安慰道,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荒郊野外她却不觉得有一点害怕。   喜鹊也不说什么,乖乖的前面带路,然而脸上害怕的表情就没断过,总感觉这里寂静无人,而且还阴森森的。   终于来到了野狼寨门口,牌匾和寨门已经被烧的残破不堪,便成了漆黑的木头,而且还掉落下来,而墙壁上还有被火烧毁的痕迹,看起来惨不忍睹。   “公主,这是哪里啊?这山上怎么会有这个啊?”喜鹊咽口口水问道。   “野狼寨。”荣寿回答道,然后向着里面走去,整个寨子在黑夜的笼罩下一片死寂沉沉的,然而曾经这里很是热闹,就算是夜晚,也会有睡不着的人,聚在一起聊天,而且也会有很多的景物。   然而此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看着四处被烧毁的房屋,荣寿的心跟被剐一样,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自己的阿玛,最最疼爱他的阿玛。   而他所说的话,她却全然无法反驳,因为他杀灭的是土匪,而这的土匪还杀了她奶娘,越想就越心痛,嘴角带着一抹凄惨的笑意说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喜鹊看着四周被烧毁的房屋,还有这死气沉沉的环境,诺大的寨子里面没点人气,那寒气根本就是从脚底往心里面钻,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苍白的说道:“公主,这地方死气沉沉的,我们离开吧。”   “曾经这里很是热闹,就算是现在,寨子里面也有没睡着的人,聚在一起烤东西吃,聊天。”荣寿看着眼前的环境回忆道,可是每每想起就觉得无比心痛,曾经那样的野狼寨已经一切都不复从在了。   林义就悄无声息的跟在荣寿的身后,那次离开后,他就再也没回来了,他不敢回到这里,因为害怕想起往事而伤心,因为没脸回来,他喜欢上了荣寿,又怎么敢面对这里冤死的灵魂?   木讷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穿过一片烧毁的树林,便来到了河边,曾经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河边,而他总会来找自己,虽然是斗嘴,可不得不承认和他吵架的时候虽然生气,可是伤心的感觉却淡了不少。   曾经他们也在湖面上滑冰,开始她还不敢,生怕掉下去呢,然而有了他在,还是信任的把手给了他,与他一起滑冰。   曾经他们在这里打洞捉鱼,然后一起在这岸边烤鱼吃,他们聊的很是开心。   然而一切都是曾经了,眼泪轻轻的滑落下来,这一刻终于是不用克制了。   看着自己家公主哭成这样,喜鹊有点不知所措了,要知道她打认识荣寿以来,就不曾看她哭泣过,就算一人在深宫之中她也不曾哭泣过,说过丧气话,然而此刻却哭成了泪人。   喜鹊有些慌张的说道;“公主,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你和喜鹊说,说出来就好了。”   或许是克制的太久了,在这她不是宫里面的公主,在这她不是恭亲王府里面的郡主,她就是单纯她的而已,可以肆意的哭,好像发泄一边的哭着。   躲在暗处的林义,看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小女孩,心都被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好想上去将她拥入怀中,让她不要哭泣,可是偏偏耳边全是那晚的惨叫声,自己父亲的惨叫声,虽然不是他杀,可是却是他的阿玛所杀。   荣寿站了许久,不想在触景伤情,可是转过身之后,还是不自觉的向着后山走去,一边走一边哭泣,说道:“喜鹊,你还记得八岁那年,我被土匪劫持的事情嘛?”   “莫非就是这个寨子里面的劫匪劫的?还把许嬷嬷给杀了,现在寨子成了这样,也是活该,不知天高地厚的,连公主你都干劫持。”喜鹊愤愤不平的说道,提起这件事情现在都有火气呢,她可没忘记瓜尔佳氏那几天的不安和哭泣。   荣寿苦笑一下说道:“开始我也想把他们碎尸万段,可是后来慢慢在这生活下去,我却适应了,理解了他们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便没有在想着报仇了,可是阿玛却派人将这里,弄成了这样。”   “要我说啊,公主你就是心太软,就算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杀人啊,更何况劫持公主本就是死罪,就算不是整个寨子的人都劫持了你,可他们知情不报也是死罪啊,公主,您有什么好伤心的啊?”喜鹊满是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荣寿。   “可是我喜欢这的少当家。”荣寿坦白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中的感情。   一句话惊的喜鹊都快傻了,呆愣的看着荣寿,好似从来都不认识荣寿一般,良久才震楞的问道:“公主,你说什么呢?你说你喜欢上了土匪?那个土匪是不是也被王爷给杀了啊?”   这句话也把躲在暗处跟着的林义给惊到了,原来她也喜欢自己,心中一阵温暖,克制不住的欢呼雀跃,然而一切都不过是转瞬即逝,因为沉重的现实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   此刻心中很清楚,做着一切的都不是荣寿,而是恭亲王,可他们是父女啊!他该怎么办?   “没有,他侥幸活过来了,而且他也打算和我阿玛报这没门之仇,喜鹊若是你,你会怎么办?”荣寿看着身边的喜鹊问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悲伤和无奈,而她的眼神是那般的绝望,也没指望着喜鹊给她什么好的答案。   躲在暗处的林义完全明白她心中的那种悲伤和无奈还有绝望,因为他此时也是一样的心境,曾经他想着引野狼寨走上正途,想着考取功名,想着入朝为官,想着一步一步走向她,然而现在一切都不过是空谈,他们成了仇人。   喜鹊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也终于知道自己家的公主是因为什么而流泪了,这公主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半响才说道:“公主,事情都成这样了,要不咱们谁也不帮,反正我们明天就回宫了。”   “可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阿玛被杀,也无法看着他杀阿玛失败而被阿玛杀,这不同于权利的斗争,我可以谁也不帮,毕竟不会伤及性命。”荣寿说道,眼神之中透露着一抹绝望。   什么说出来了心里面就会舒服的,可是现在说出来了还是一样的痛苦,呆滞的往前走着。   喜鹊也陷入了沉默,跟在荣寿身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看着如此悲伤绝望的荣寿,心中满是不忍,连忙安慰道:“公主,您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您和他本来就不可能啊,您的婚姻大事由不得您做主的。”   “是啊,一开始就是错,可是那个时候至少我们不是仇人,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能,就像现在,如果我执意要求皇太后让我嫁给他,皇太后是会同意的。”荣寿一边走一边说道。   她曾经就想过这场斗争结束之后,结束了她做人质的生活,她就和他在一起,如果是自己阿玛胜利,那她就诈死,然后和他远走高飞。   如果是慈禧胜利,那就跟好办了,他最不想自己嫁给朝中大臣,成为自己阿玛的助力,所以林义才是最好的人选。   “公主,您可别做傻事啊,皇太后怎么可能同意你嫁给一个土匪呢,怎么样皇太后也会在八旗之中给您选一个夫婿的。”喜鹊连忙说道。   “如果我不要求,她确实会那样做,毕竟我是公主身份在那,她不会太过的,可是如果我若是我强烈要求了,她也会做个顺水人情的。”荣寿说道。   喜鹊眉心突突直跳,心里面很是害怕啊,说道:“公主,您别做傻事啊,王爷和福晋那怎么交代啊?更何况他们杀死了许嬷嬷,更何况他还要杀王爷呢,您怎么可以嫁给他啊,他可是仇人,说不定他连您也恨上了,这不是羊入狼口嘛?”   荣寿继续向后山走去,没有再说话了,心里面早已经破碎不堪。   林义看的出来荣寿所走的房间,整个寨子的人可都在后山埋着呢,那都是陵墓,她一个小女孩会不会吓到?想要去阻止,可是还是停下了脚步。   或许不再见才是最好的,自己已经如此煎熬,又何必还要拉着她和自己一起煎熬呢?这样让她忘记自己也挺好的。   后山曾经练武的空阔场地此时已经完全是一座座凸起的墓,月光透过乌云照下来让整个后山都说不出的诡异,喜鹊见到这场景的时候,时间就失声尖叫道:“啊…   荣寿也是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然后也明白了,死了的人都被林义埋在了后山,那些人就都埋在这里,苏澈骗了自己,他说野狼寨没人了都走了,然而这不是人是什么?   不!这不是人,是死人,他骗了自己,他可是自己最信任的一个护卫了,背叛的感觉很浓烈,而这眼前的墓也太过刺眼,不自觉的跪下来了,无声的哭泣着。   “公主,您怎么了啊?快起来。”喜鹊赶紧弯腰下去,去扶荣寿。   “阿玛他怎么下得了手?就因为他们是土匪嘛?可是这个寨子里面还有很多无辜的寨民们啊。”荣寿双手紧紧的握着地上的土说道,眼眸之中满是悲伤和无措。   喜鹊一听这话,连忙说道:“公主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不要被他们蒙骗了,哪里有什么无辜的人,他们看着您被劫持来,都是同犯,而且知情不报本就是死罪啊,王爷做的没什么错,要怪就怪他们瞎了眼,劫持了公主啊。”   ☆、第67章 回宫路上扔纸团   “事情是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能说造化弄人吧。”荣寿呢喃道,她知道喜鹊绝对是站在自己阿玛那边想的,而她两边的角度都想过,看的透彻。   喜鹊看着这样的荣寿很心痛,她很小的时候自己陪她玩了,那时候她笑的很开心,完全就是个粉嫩可爱的女童,后来她的脸上就很难见到开心的笑容了,总是那种压抑着自己的,而现在她竟然又遇上了这种事情。   无奈叹口气说道:“公主,您别这样了,喜鹊也会心疼您的啊,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别想了,我们明天就回宫了,想那么多干嘛?再说了,那人不一定能杀的了王爷,王爷也不一定能捉住他,你别担心了。”   看着不说话跪在地上低头哭泣的荣寿,喜鹊伸手擦拭掉她的眼泪,说道:“公主,你看那件事情过去四年了,他们之间都没什么动静,这说明那人是聪明的,不会轻举妄动的,可是你想想一个人要是发展到比咱们恭亲王都势力强大,那可能吗?”   不可能,可是暗杀是不能避免的,而自己告诉自己阿玛要注意的,所以一时间他们谁都无法杀掉谁的,可是这只是暂时的,这样的平衡总有一天会被打破的,自己必须在那之前想到办法。   “好啦,公主您别哭了,哭的喜鹊心都碎掉了。”喜鹊扶着荣寿站起来。   荣寿伸手摸了两把自己的眼泪,然后转身离开,她不能在这多做停留的,因为明天还要回宫去呢,快步离开这里。   林义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微弱的叹口气,然后靠在了树木上,用树叶挡了自己的身影,低垂的眼眸之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看来这次是一无所获了,苏澈也真是竟然还留了活口。”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了林义的耳朵,林义瞬间就向下看去,见到十几个黑衣人蒙着面,完全看不清他们是谁,可是听说话内容就是恭亲王府派来的人,目的是想用芳茹引得自己现身嘛?   “可人家现在是长公主面前的红人啊,谁敢惹人家啊?这次一无所获的回去,王爷又该不开心了。”   “议论什么?王爷自会有办法清楚野狼寨的余孽,都给我闭嘴,尽快回去。”为首的黑衣人沉声说道,心情明显很不好的样子,因为苏澈可是他的弟子。   林义看着快速飞过的十几人,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复杂,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是他的对手,那就是为首的那个人,听说话内力就要比他雄厚,这些人是跟着芳茹过来准备杀他的?   还是说芳茹根本就知道自己会跟着她出来,说了那么多只是故意引他现身,然后杀他的?他尽量克制自己的这种想法,告诉自己是恭亲王利用了芳茹而已,芳茹绝不可能会害自己。   荣寿完全不知道在暗处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马车一路疾驰回去,凌晨前勉强回到了恭亲王的后门,荣寿赶紧跳下马车,和喜鹊走了进去,看到门口的人竟然还昏迷着,就悄无声息的走进去了。   回到**上已经睡觉,心却久久不能平复下来,今日又要回宫了,可是她不想,她多想留下来中和一下自己阿玛和林义的关系,最起码阻止他们杀彼此,然而一切都是奢望,毕竟皇太后要杀他们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在**上躺一会,就被叫醒了,徐嬷嬷看着洗漱时荣寿无精打采的样子,还有哭红的眼睛,已经眼底下面的黑眼圈,连忙问道:“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昨晚没休息好?”   “有点,嬷嬷去帮我拿点冰来吧,冰敷一下或许会好。”荣寿说道,她觉得自己眼睛现在火辣辣的,而且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这可不行,回宫之后让皇太后看见这副样子,还以为自己出宫不开心呢,又或者说自己不愿意回宫才哭成这副样子的。   无论她理解成哪种情况都不行,冰敷了一下灼热感散去,就拿温热的毛巾敷了一下,红肿消散了不少,不过脸色还是比较惨白的,看着身边的喜鹊说道:“往脸上弄点胭脂水粉吧,看起来精神点。”   喜鹊倒是有些意外了,这公主一般可是素雅的很,衣服都不穿鲜艳的,今天竟然要用胭脂水粉,这多让人意外啊,不过看看荣寿的脸色,在想起昨天的事情,就知道她不过是要假装精神罢了,说道:“好,我给公主弄。”   一层轻薄的水粉就将她的黑眼圈给遮挡起来了,脸也看的白了,脸蛋上弄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整个脸颊就红润起来,看起来确实精神多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差不多了,其他的就不用了。”   喜鹊本来还准备画眉的手停下来,看着眼前的公主,确实好很多了,而且比之平时还多了一分活泼的感觉,知道她不喜欢这些,便点点头说道:“那好,我们出去吧。”   到大堂和恭亲王、瓜尔佳氏、载澄一同吃饭,至于家里面其他庶出的人这次回来根本没见到,他们也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没有传召是不能出来的,荣寿也不会没事去看他们的。   恭亲王奕欣就好像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情一样,面对荣寿的行礼依旧是微笑着答应。   载澄依旧是顽皮的很,饭间不停的给荣寿夹菜,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瓜尔佳氏依旧笑的很慈祥,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家团聚。   荣寿心中却依然多出了一抹分离的悲哀感,下次出宫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吃过饭后,还是无奈的说都:“阿玛,额娘,我今天就要回宫了。”   听到这句话,气氛有些低沉起来,载澄昨天就知道荣寿今天要回去的,而且自己的反对也无效,便乖乖的不说话了。   恭亲王和瓜尔佳氏自然也知道荣寿不能在宫外多留,便也都没有说什么让荣寿多留几天的话,而是嘱咐了几句便让荣寿离开了。   坐上精致豪华的马车,走上了回宫的路,荣寿微微掀起帘子,看着身边的徐嬷嬷说道:“沿路有什么好的东西就买一点,昨天买的东西不是很多。”   “是,公主。”徐嬷嬷微微弯腰说道,便让人留意了。   荣寿此时心里想着:不知道林义知不知道她今天回去?会不会过来看她?眼神一直看着房顶上。   终于在一处房顶上看到了戴着面具的他,他就那样站在风中,衣决飘飘,绝世而独立,在这繁华的街道中他真的是一抹别样的美景,然而这街道上却无人注意的到他,没人抬头看屋顶,他又将气息的隐藏的很好。   林义感觉的到马车里面的荣寿在看他,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随后又恢复了平静,那张清冷俏丽的脸让人忍不住怜爱,然而他注定了不能和她在一起,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入宫离开。   看着身后跟着的王大妞时眉头深锁了起来,她不是答应自己离开芳茹身边嘛?怎么还跟着?一抹冷冽的眼光看向王大妞。   走的好好的,就感觉到一抹冷冽的眼神在看她,连忙抬头看过去,是林义?   林义给王大妞一个警告的眼神。   王大妞自然感觉的出来林义眼神之中的警告,然而却没有给任何的回应,低着头跟在马车后面走着。   芳茹这个笨女人,难道她现在都没认出王大妞潜藏到她身边嘛?自己明明都告诉她了,她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啊?   快速的离开,然后回到了书房之中,快速的写了一张纸条,然后包裹了一块玉石,然后快速的向外面走去,赶到的时候,荣寿的马车已经快进宫了,快速的将玉石弹进了马车。   荣寿坐的好好的,就看到有东西扔进来了,定睛一看是纸条,连忙拿起来,打开一看上面的字体苍劲有力,一看就是男子所写,而内容竟然是:   翠翠就是王大妞!   赶紧掀起帘子看向外面,林义就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果然她是担心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然后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看到荣寿的回应,林义也算得上是微微松口气了,她还记得这事情就好。   马车向前驶去,一路进了宫,林义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心中说不出的落寞于悲伤,看到手中的纸条,还有刚刚被纸条包裹着的东西,这东西通体翠绿色的,透着盈盈的光泽,一看就是上等的翡翠玉石。   将玉石收了起来,然后将纸条撕碎,销毁掉。   回到宫中,荣寿就欢欢喜喜的去看慈禧了,进门就给慈禧行了一个礼,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   “快起来吧。”慈禧脸上带着笑容让荣寿平身,然后眼带笑意的说道:“怎么也不再外面对玩几天,这就回来了?”   乖巧的走到慈禧身边,脸上满是笑意说道:“这不是想您了嘛。”   慈禧嗔怪道:“就你这张小嘴甜。”   荣寿微微嘟嘴说道:“人家是真的想您了,我给您买了糖葫芦,还有街上不少小吃呢,我沿路买的,有些还热的呢。”   “是嘛,快让哀家看看。”慈禧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徐嬷嬷连忙让人将东西拿了出来,说道:“公主可真有心,每一件都精挑细选了的。”   “这街边老百姓的吃食,虽然有些粗糙,然而偶尔尝尝还是不错的,皇太后您试试。”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慈禧也没有拒绝,当年也还是吃过这些东西的,此时吃起来倒也很是让人怀念,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荣寿是越来越懂事了,跟哀家说说出宫一趟有没有遇到有趣的事情?”   ☆、第68章 安德海算计荣寿   如若等慈禧的人汇报,还不如自己直接说,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载澄送了我一匹马,不过没带进宫里面来,哦!对了!逛街的时候还偶然遇到了志瑞公子,温岚公子,还有凌雄公子。”   “哦?看来这次出宫玩的很开心嘛。”慈禧挑眉问道。   关于白尔达温岚的事情她是真的不想提起啊,可是没办法啊,护卫都看到了,要是只有嬷嬷在的话,他还能隐瞒过去,现在完全不能嘛,微微点头说道:“是挺开心的,太后您哪天也微服私访,出去好好看看街上热闹的人群。”   “哀家可就没那福气了,我看你和那三个人挺玩的来的?”慈禧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略微思考一下,说道:“算是吧,志瑞公子很是活泼阳光,温岚公子也很温润健谈,凌雄公子虽然冷一点,但是人不坏。”   慈禧没有在问这件事情,而是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这次回去你阿玛和额娘应该很是开心吧?”   “恩,他们很开心。”荣寿嘴角带着笑意点头,然后说道:“我去皇上那里看看吧,也给他带了不少东西。”   “恩,去吧。”慈禧脸上依旧带着一抹慈祥的笑意点头,然后目送着荣寿离开。   安德海看着荣寿离开,便看着慈禧连忙说道:“皇太后,依奴才看这事情进展不妙啊,什么路边偶然相遇,那白尔达家这么大的一股子势力,可不能被恭亲王夺走了,要知道白尔达家一向施善于人,和朝中各大臣关系都不错呢。”   慈禧微微摇摇头说道:“荣寿并没有表现出喜欢那白尔达温岚的意思,更何况她的婚事还需要过我这关呢,我怎么可能将她指给白尔达家?”   安德海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算计,说道:“皇太后,这恭亲王哪里那么容易认输啊,他要翻身自然是用婚姻来拉拢人了,这白尔达温岚表现的虽然隐晦,可是这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到时候您要是极力阻止,那不是得罪了白尔达家嘛?”   慈禧也意识到了严重性,将手中的吃食放下来,说道:“倒是哀家放松了警惕,却忘记百足虫死而不僵呢,你说说有什么办法。”   安德海脸色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说道:“当然是让公主自己选择了,我觉得富察家的志瑞公子不错,皇太后您想想这样他们这三兄弟的关系还能不土崩瓦解嘛?”   “公公好算计。”慈禧脸上带过一抹笑,这三兄弟要联合起来确实是股不小的势力,要是他们背后的势力也联合起来那就麻烦了,要知道那富察家在贵族中也是很有地位的,而凌雄家在军中很有地位,而白尔达家则是在朝中很有地位。   “太后您真是过奖了,奴才这也是一心为皇太后着想啊,可不能让恭亲王用荣寿固伦公主拉拢到白尔达家呢,这样多不划算。”安德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那孩子可不像是会乖乖听话的,你说怎么让她自己选择呢?这要是弄成哀家逼她了,恐怕那三个孩子可会联合起来站在恭亲王那边呢,这不是得不偿失了嘛?”慈禧问道,眼神之中满是深思。   安德海嘴角带着笑意说道:“皇太后您就是太**着她了,我想公主的智慧也不用您逼她,稍微暗示她便懂了,只是这富察家的志瑞公子他额娘本就是寿恩固伦公主了,这荣寿固伦长公主过去了,这婆媳不是平等了?”   看慈禧的脸色不变,安德海便继续说道:“更何况您这打压了恭亲王,却不打压一下长公主,可不是让恭亲王把希望都放在这长公主身上了,奴才想着不如把她这固伦的名号给拿了吧。”   “那孩子挺有孝心的。”慈禧回答道,看着桌上的吃食,想想她懂事的模样,还真有点不舍算计到她身上去。   “皇太后,奴才可是一心为您着想啊,我知道您喜欢长公主,可也不能让她成为潜在的威胁啊,更何况只是剥夺名号而已,她还能是公主啊,而我奴才有办法,让恭亲王求您收回这封号。”安德海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慈禧看着跪在地上的安德海,便说道:“起来吧,哀家也知道你一心为了哀家,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吧。”   “皇太后,您这样对长公主也是极好的,那富察公子也算是公主的旧识,而且开朗阳光必然哄的长公主开心,而且这背景也是最好的,贵族没啥实权,可是体面有朝廷供奉呢,这样他们也帮不到恭亲王什么。”安德海说道,能够看得出慈禧是不忍的,所以就这样宽慰了。   “哎……”慈禧微弱的叹口气,然后点头说道:“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希望荣寿那孩子能够乖乖的嫁过去吧。”   “这长公主一看就是规规矩矩的,更何况是您让她选富察志瑞呢?她必然是会同意的,更何况长公主很是疼爱澄贝勒呢。”安德海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慈禧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恩,你去办事吧,先让恭亲王主动说拿去荣寿的封号吧。”   “老奴遵旨。”安德海脸上闪过一抹得逞的笑,荣寿啊荣寿,我看你还能得意起来不!那五十板子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荣寿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竟然已经在安德海的煽风点火下,被慈禧决定了,她现在已经来到了皇上的御书房门口。   小公公一见是荣寿过来了,便连忙过来,跪下来说道:“长公主,您来了?”   “跟皇上说我给他带了些好吃好玩的过来。”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奴才这就是。”小公公连忙走进去,然后直接带着主位上坐着的同治皇上说道:“皇上,长公主在外求见,说是给您带了些好吃好玩的过来。”   “刚刚你们还说呢,现在就来了,快,让长公主进来!”同治皇上很是开心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淡淡一笑,算准了她会来给皇上送东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可不是,这长公主可是真疼皇上,那时候澄贝勒都吃醋了呢。”   “那可不,这四年长公主可都是和我在一起的,他那个弟弟早抛的远远的了。”皇上很是开心的说道,对于荣寿他早就当成是姐姐了,能够让他亲弟弟吃醋,别提多开心了。   荣寿进来就看到那三兄弟也在,白尔达温岚依旧坐在那笑的花枝乱颤,眼神之中能够温柔的拧出水来,而富察志瑞依旧笑的阳光灿烂,也在看向自己,凌雄倒是安安静静的坐着在喝茶,好似一切与他无关似得,没想到这三人也在这。   “长公主,你给朕带什么好吃好玩的了?”皇上很是兴奋的问道,一张稚嫩的脸上满是兴奋的笑意,就跟个孩子一样,哪有半分皇上的威严?   “徐嬷嬷拿上来吧。”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就有人拿着东西进来了,摆放了一桌,有好吃的有好玩的。   皇上的眼睛都亮了,拿起糖葫芦就吃,顺手还拿起了风车,问道:“这是什么?”   “风车,遇到风就会转。”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长公主你快坐吧,站在那干嘛?”皇帝指了指自己旁边空着的椅子说道。   荣寿坐下来看着自己身边的白尔达温岚,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啊,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用这种眼神看人的,完全就是柔情似水,含情脉脉啊,被他看的都想逃跑了,她注定承受不起这种爱。   皇上却全然不管,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这是牛肉干吧,不错不错,真不错,我刚刚还有点嫉妒他们三个和长公主你一起逛街呢,现在我释然了。”   看来昨天的事情这三人和皇上说了,看上身边的皇上,他吃的满嘴都是油渍,就跟个孩子一样,不!他本来就是孩子,拿出手帕给他一边擦拭嘴角一边说道:“你吃慢点,吃的满嘴都是。”   皇上愣神了一下,然后就微红了脸,说道:“朕又不是小孩子了。”   荣寿收回手帕,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并没有反驳什么。   白尔达温岚感觉心里面闷闷的,他干嘛对皇上这么好呢,对那个澄贝勒也是好的过分,莫非这荣寿喜欢弟弟?天生就爱照顾人么?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长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这不是废话嘛,转头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带着一种极其礼貌的笑意说道:“恩,又见面了,你们三个进宫来干嘛?”   “陪皇上解闷呗。”富察志瑞说道。   这也是个理由?不过想想也算是吧,皇上一向喜欢这三个兄弟,点点头说道:“那你们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干嘛急着走啊,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啊,长公主您也留下来一起吃吧。”皇上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说道。   这个皇上和载澄还真是相似啊,他们笑起来的时候都很天真,而且也可能是血缘上的关系吧,他们本身就是堂兄弟嘛,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好吧,我陪你吃。”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荣寿淡雅的吃相,嘴角微微上扬,她好似有无尽的吸引力,一旦看上一眼,就再也别不开眼睛了,自己似乎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之前都能克制的,可是现在一天不见就觉得难受!然后就会想法设法的和她见面。   荣寿被盯的很不舒服啊,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不得不说这人真的很好看,就跟精心雕琢的玉一般,温润清雅,尤其是那双眼睛,一改往日的清冷淡然,此刻正火辣辣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愣神了。   ☆、第69章 慈禧试探说婚事   白尔达温岚能够感觉的到荣寿也在看自己,那样子似乎是被自己吸引,产生了一瞬间的愣神,想到此,就笑的更加欢快了。   瞬间回过神来,拿起东西去吃,来隐藏自己的尴尬,真是太丢人了,竟然会看他看的走神,丢人丢大发了。   看到荣寿低头吃东西不在看自己,便直接理解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没有任何言语,可是那种**的气氛,就愣是让吃的正欢的皇上都察觉出了异样来,不解的看向白尔达温岚和荣寿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没事。”白尔达温岚回答道,语气之中除了平时的温和,还明显的多出了一抹喜悦。   这下皇上懵了,他怎么感觉出来那个一向淡然,喜怒不形于色的白尔达温岚,此刻很开心呢?不管了!反正开心就好嘛,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没事就好,你们三个也一起吃吧。”   没一会便是中午了,安德海经过通传之后走了进来,看到坐在一起的人时,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快这些人就不会这么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皇上,长公主,该用午膳了,皇太后在长春宫等着呢。”   “既然如此,那臣等告退了。”白尔达温岚站起身说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云淡风轻的,然而心中却闪过一抹不舍,才见面没一会就分开了,这宫中啊,真的不适合他。   三人纷纷告退,荣寿便和皇上倒长春宫用膳了,在这皇上还是很拘谨的行礼,然后坐下来吃东西,安德海脸上带着笑容说道:“今日可正巧,我去的时候就看到富察公子他们也在呢。”   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富察公子?是不是寿恩固伦公主的孩子?那孩子倒是活泼开朗,看着就是个讨人欢喜的孩子。”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恩就是他,奴才看他和长公主很是聊的来呢。”安德海脸上带着笑意问道。   慈禧面上故作惊讶的看着荣寿,然而旋即又是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说道:“难得长公主有聊得来的人,就让他经常入宫来御花园走走吧,到时候荣寿你也可以过去和他多聊聊,省的你无聊。”   很不同寻常,荣寿感觉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才靠近自己,安德海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提起富察志瑞,这都是经过慈禧同意罢了,还故意在自己面前说,难道……?!   想到有这种可能,荣寿后背不自觉的就渗透出了一层冷汗,然而面上带着一抹认真的神色,说道:“皇太后,这怎么可以呢?男女授受不亲的,这好好的没事,干嘛要去那见他呢?平白惹人闲话嘛这不是。”   这不过是试探,慈禧知道了,荣寿根本不喜欢富察志瑞,要是她喜欢,也是少了这些手段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我看富察家的那孩子挺不错的啊,又和你聊得来,不如把他招来给你当驸马。”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荣寿连忙跪下来,说道:“皇太后,荣寿还小,想多在皇太后身边伺候着,不想这么早就谈论婚事。”   “好好好,哀家知道你一片孝心,哀家这不也是给你早点物色嘛,总不能委屈了我们家荣寿,快起来吧。”慈禧脸上满是**溺的说道,然而心中却也已经下定了决心的。   荣寿能够感觉到很压迫,这次慈禧不过是试探而已,她若真的算计自己,恐怕十个自己也斗不过她一个,乖乖的站起身重新坐下来,说道:“谢皇太后关心了。”   “若母后想给长公主指婚,儿臣倒是觉得白尔达公子比较好,那温如出尘的气质,还有与世无争的性格,都挺合适长公主的,而且曾经他们也还在一起下过棋嘛。”皇上在一边说道。   慈禧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倒是把这个忽略了,白尔达也确实是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还有那凌雄也是好的,这三人都不错,哀家都不知道选哪个了,不如这个问题咱们还是抛给当事人好了,荣寿觉得那位比较好?”   没想到慈禧会这么快的给自己安排婚事,这三人她谁都不想嫁啊,而她明显是看中了富察志瑞的,脸色不自觉的有些发白,然而嘴角还是带着那一抹笑意,略带撒娇的语气说道:“皇太后,不是不说婚事的事情了嘛?”   “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我这今天不是上午吃了不少你拿来的零食,有点吃不下了,就跟你随便聊聊这婚事的事情嘛。”慈禧无奈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笑意。   然而荣寿却看得脊背发凉啊,慈禧可不是什么善茬,想想一个能够从嫔妃一步一步趴到皇太后位置的人能简单?而且这皇太后机会算是独揽政权了啊,比自己阿玛的心计还要深沉呢,她会没事随便说说?   皇上确实不以为意,反倒有些开心,他看的出来白尔达温岚是喜欢荣寿的,而荣寿好似也喜欢白尔达温岚吧,这次让荣寿从三人中选择一个,那荣寿无意会选白尔达温岚了,这也算是有**终成眷属了嘛。   “恩,朕也吃了不少东西了,一点都不饿了,而且朕觉得长公主也该接受母后的提议,让你在三人之中选择一个,你就大大方方的选一个,然后结婚嘛。”皇上看向身边的长公主说道。   他们母子俩这是告诉自己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来管自己的婚事了嘛?而这吃饱还是因为自己给他们送了吃的,他们才吃饱,荣寿瞬间感觉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然而感觉的出来皇上是想撮合他和白尔达温岚的,而太后是想撮合自己和白尔达温岚的,这两人她谁都不想!然而很明显皇上是觉得白尔达温岚喜欢自己,所以才想撮合的。   但是太后呢?她肯定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去撮合他们,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却也想不明白一层,微微一笑抬头,满是娇嗔的说道:“皇太后和皇上可真是的,你们吃好了,我可还没吃呢。”   说完便拿起筷子吃东西了,很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因为感觉不出来她忽然给自己指婚是为何?然而脑筋一转似乎想明白过来了!在慈禧眼中自己好白尔达温岚走的太近了,而她不想让自己和白尔达温岚成婚,她怕那成为恭亲王府的势力!   那么为什么选择富察志瑞呢?是因为他是贵族,那是名声好听,可是实权并没有多大,而且这还完全可以离间白尔达温岚和富察志瑞的关系,毕竟每个在高位上的人,都不会喜欢自己手下有人结党。   好狠毒的心思,好周密的计划,荣寿在一边吃东西时,便一边想通了慈禧想要干嘛,知道之后心中好像有一抹刺痛,原本以为她对自己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喜欢的,然而她却是要将自己推到另外一个深渊之中。   皇上有些不解的看着荣寿,难道她不喜欢白尔达温岚嘛?这么好的机会干嘛不答应,而是岔开话题呢?真是苦恼啊!   慈禧也没有再提,知道荣寿就算在聪明也是个孩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给她一点时间想明白她就会知道她必须乖乖的。   荣寿感觉什么胃口都没有了,放下筷子,微微一笑说道:“我也吃好了,这两天都在宫外玩闹了,这一静下来,我倒是觉得有些累,想回偏殿去休息了。”   “累了就去休息吧,婚事的事情你也仔细想想,毕竟女儿家嘛,总是要结婚生子的。”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她是让自己想清楚,她要算计自己,自己就不会逃掉,微微一欠身说道:“是,皇太后,皇上,荣寿先告退了。”   退出这里,荣寿感觉脚下一软,旁边的慈禧连忙伸手扶住荣寿,表情有些凝重的说道:“公主这两天真是累坏了,咱们去休息吧。”   荣寿微微点头,在喜鹊的搀扶下走了回去,她确实觉得很累很累,林义的事情还没解决,自己的婚事就要来了,还是一场嫁会离间人家兄弟感情的婚事,那富察志瑞有些火爆的性子,说不定真难干出拒娶的事情来。   不想在想这些事情,感觉脑子好累,浑身的力气好似抽干了一样,在喜鹊的搀扶下,瘫软的睡在了**上,闭上眼睛睡觉。   “这才出宫两天,公主怎么就累成了这样?”徐嬷嬷眉头微微皱起说道。   出宫两天,第一天被林义挟持走,第二天自己跑去野狼寨,压根就没睡过觉,白天还要装作无事人,今天回宫就面临一场勾心斗角,是人都会撑不住的。   一觉醒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荣寿睁开眼睛来,第一感觉是口里面好苦啊,这好像是中药味道,便说道:“喜鹊。”   “公主,你醒来了?你这一觉就睡到天亮,可吓坏奴婢了。”喜鹊连忙从门口跑了进来,看着醒来的荣寿表情有些欣喜。   “我睡着的时候可有发生些什么事情?”荣寿看着过来的喜鹊问道,也没问时常,就这屋子里面漆黑的程度,也知道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喜鹊连忙说道:“徐嬷嬷看您就这么睡着了,不放心,就禀告了太后,太后让御医过来看过,说您只是疲劳过度睡着了,我喂您喝了一副安神的药,说今日还会给您过来看诊的,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事情发生了。”   ☆、第70章 被慈禧剥夺封号   “就这些?”荣寿问道。   “恩,皇上和太后都很是着急您,让御医过来了,其实看他们那样也是关心的公主,看重公主的,也不枉公主对他们这么般好。”喜鹊有些感慨的说道。   感情在权利面前什么都不算,尤其是在那位皇太后面前,然而这话也不能说出来。   而且昨日自己回宫,苏澈晚上不可能不过来,可惜自己睡着了,不过想起林义的事情,她感觉见不见也无所谓了,虽然她武功高强,可是却会对着自己撒谎,隐瞒自己,这样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   徐嬷嬷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看到荣寿醒来,也算是惊喜的,说道:“公主可算醒来了。”   “辛苦你们两个了,徐嬷嬷,你派两个人看着翠翠吧。”荣寿看着徐嬷嬷吩咐道,她知道慈禧不会要她的命,那么这件事情用慈禧的人也无所谓。   “公主是察觉到了什么嘛?”徐嬷嬷有些诧异的问道,这个扫地的丫头,每天除了扫地,她就什么也干不成了,有什么好担忧的,不过既然这么吩咐了,还是派两个人看着吧,反正她也不是太后派来的人,防着点也好。   “恩,你看着她就好,不要伤她性命。”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喜鹊听到荣寿的话,也满是不解,可还是端水给了荣寿说道:“小姐,你还是先喝口水再说吧。”   荣寿拿起水杯刚要喝水,便停顿了下来,说道:“银针。”   徐嬷嬷立马拿出一枚银针,然后放入水中,片刻后银针变变成了黑色,一边的喜鹊吓了一跳,往后一退说道:“怎么可能,我这是从小厨房里面拿过来的啊,难道是那个翠翠嘛?”   “嬷嬷可能看出这是什么毒?”荣寿看着徐嬷嬷问道。   徐嬷嬷微微摇头说道:“看不出来,不过这毒应该是慢性度的,人喝下一时半会死不了,因为银针变黑的时间比较慢。”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倒掉吧,这件事情不用往外说,嬷嬷你只需要派人看着那个翠翠就好。”   徐嬷嬷微微点头便下去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公主八成是怀疑这个翠翠了。   喜鹊看着坐在**上神情自若的荣寿,脸上闪过一抹担忧,说道:“真是那个翠翠做的嘛?真没想到公主你救她离开了辛者库,现在她竟然要杀毒加害于你,真是该死,要我说直接拉出去乱棍打死就好了,何必让人跟着她。”   “你想让我落得个恃**而骄,苛待下人的罪名嘛?”荣寿无奈一笑说道,微微叹口气说道:“好了,别气了,给我梳妆吧,今日还没给皇太后请安呢。”   “您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去了,而且这时辰也不早了啊,说不定皇太后和皇上已经上早朝去了呢。”喜鹊噘嘴说道。   “快去准备洗漱的水来。”荣寿无奈说道,就算错过了时间,这请安也还是要过去的,毕竟自己已经醒来了。   一通洗澡换衣服打扮,就用了不少时间了,她依旧是那般不施粉黛可是却透露出孩子一般固有的孩子气,一身装扮也很是素雅,自有那么一番风味在里面。   来到长春宫外,就听到自己阿玛的声音:“臣觉得荣寿她实在不适合还带着固伦的称号,毕竟那是皇上和皇后所生之女才能被称为固伦呢,臣觉得还是撤掉这个封号的好。”   一来到这里,就听到自己阿玛的声音,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他求慈禧剥夺自己的封号?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人捣鬼的。   “既然恭亲王如此觉得,那哀家就下旨撤去封号吧,之后就叫她荣寿公主吧。”慈禧脸上带着喜悦说道,对于安德海的办事能力他是越来越喜欢了,昨天才说的事情,今个就办好了。   安德海就站在旁边,得意洋洋的看着跪倒在地上的恭亲王,他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说固伦的封号风头太盛了,没了他的权势支持不是荣寿能够承受的住的。   而恭亲王听到这话,便以为是慈禧的意思,感觉慈禧就是不想让他们全家有一个是有权利的,哪怕是个名头也不行,他只愿自己的女儿平安无事,封号什么的无所谓,便再次说道:“既然撤去封号,那不如让微臣接他回家吧,内人也很是想念这个女儿呢。”   “这不是昨天才回去过嘛?而且这今后你们要见荣寿公主啊,只需要去公主府就可以了。”慈禧回答道。   这慈禧什么意思,剥夺了封号却又给了住所,虽然不解可还是说道:“谢皇太后隆恩。”   “恭亲王起来吧,也别跪着了,我呀决定把荣寿给许配出去了,想来你这个做按摩的也不会有意见,我看中的人虽然说不是千里挑一,那也是百里挑一的。”慈禧看着恭亲王说道,高高在上的样子,脸上带着得意的表情。   恭亲王只能极力的忍着,没想到给府邸是因为要将荣寿给嫁出去,强颜欢笑说道:“这还要看荣寿公主的意愿吧?臣知道您一向疼爱荣寿公主,必然是不会让她吃亏的。”   “那是自然。”慈禧回答道。   荣寿站在外面将里面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表情阴冷的有些可怕,守在门外的太监被她制止了说话声,就没敢在说话了,荣寿看向身边的太监说道:“去通传吧。”   太监如释重负,连忙走进去禀报去了,不一会便让荣寿进去了。   “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吉祥。”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看向恭亲王也同样是欠身行礼说道:“参见恭亲王,恭亲王吉祥。”   “起来吧,哀家正和你阿玛说你的婚事呢,哀家啊,把你的公主府都选好地方了,等你完婚了就住在那里,到时候你可要尝尝进宫来看哀家啊。”慈禧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荣寿双手紧握,心中极力克制着,脸上带着淡漠的笑意说道:“皇太后要是舍不得荣寿,就不要让荣寿嫁出去了,荣寿也不想嫁。”   “你这孩子,这女子哪有不成亲的,更何况哀家也是为你好不是?那富察家的公子活泼开朗,正好能够和你这沉闷的性子相匹配,我想他肯定会逗你开心的。”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听到慈禧说要将荣寿许配给富察志瑞,恭亲王心里面倒也没什么感觉,他从来没想过利用女儿,一切她开心就好,看向荣寿说道:“那孩子我也见过,确实挺阳光开朗的,只是不知道荣寿喜欢不喜欢?”   慈禧看着恭亲王的表情,脸上闪过一抹差异,他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荣寿结交白尔达家吗?他如此样子很明显就是荣寿想这样就怎样的,这么说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心了?   想到这,心中闪过一抹不爽,好似她是那卑鄙无耻的小人,觉得别人会利用女儿,怒目看向一边的安德海,都是这个家伙小肚鸡肠。   注意到慈禧生气的目光,安德海背上滑过一抹冷汗,知道她在生气什么,那就是恭亲王的态度,可是这也没办法啊,谁知道这恭亲王根本不在意呢?   荣寿看向自己阿玛,说道:“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   “公主哟,您莫要辜负了皇太后和恭亲王的一副苦心啊,更何况这公主府都让人去重新修缮了啊,再说太后也是看您和那富察公子走的近,这才有心成好事,您莫不要不领情。”安德海连忙说道,生怕自己的算计功亏一篑。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就让她嫁给富察家吧,免得她在和白尔达挂上什么关系,计划都开始了,还半途而废了不成,反正这也算是潜在危险了。   慈禧想到此便开口说道:“荣寿,如今和你年龄相仿哀家又看的过眼的,就那志瑞,还有温岚,再加一个凌雄了,咱们选个时间,你过去挑选一个人便可了,你看这样可好?”   选择?这是给自己选择的机会嘛?这明显是让他在白尔达温岚面前选择了富察志瑞,让白尔达温岚恨上自己,甚至于讨厌嫉妒富察志瑞,也让富察志瑞恨自己为什么选择了他,破坏了他们的兄弟感情!   恭亲王倒是觉得自己女儿能够搬出宫来很好,而且这三个男子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然而看到自己女儿那眼底的愤恨和绝望时,他就觉得这事情不那么简单,毕竟她才十二岁,慈禧没必要那么快给她张罗婚礼啊。   难道是慈禧觉得自己会利用荣寿的婚事做文章,听闻这白尔达温岚似乎教过荣寿棋艺,想来慈禧是不想荣寿和白尔达家的人在一起,她想让荣寿和富察志瑞在一起,莫非白尔达温岚喜欢他女儿?   想到有这个可能,那边明白慈禧要荣寿当面选的原因在那里了,连忙站起身躬身说道:“太后,这不和逻辑,自古只有皇上选妃才会如此,这长公主选男子,难免会惹人闲话。”   “你迂腐了,哀家就是要**着荣寿,让她亲自去选。”慈禧回答道,语气之中带着不容置疑。   这就是皇太后嘛?明明是把她往地狱里面推,可是却好似要把她**上天的样子,这一刻她根本抑制不住眼神里面的那种失望。   慈禧看到荣寿眼里面的那种失望,心中倒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没有什么比权利来的更加**,这一步可以灭掉两个潜在危险,第一个危险自然是恭亲王利用荣寿结交白尔达家而重新强大起来。   ☆、第71章 深夜去恭亲王府   第二种嘛,自然是提前防止他们结党营私了,尽管他们还小只是单纯的兴趣相投,万一有一点就不是了呢?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   有两大好处,慈禧感觉这样做是最正常不过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而且富察家确实是贵族,富察志瑞也是个不错的少年,并不亏待荣寿什么,便说道:“荣寿,还不谢恩?”   谢恩?这就是把你推下悬崖,还要让你感谢,果然越是位高权重者就越是卑鄙无耻,跪下身来说道:“谢皇太后。”   “恩,荣寿乖,这些事情哀家都会给你安排好的,你不用操心,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让御医在给你把把脉。”慈禧脸上满是笑容的说道。   “谢皇太后。”荣寿脸上依旧挂着虚假的笑容说道,在她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权利,一切潜在的危险,她都会尽快的解除。   恭亲王也站起身说道:“微臣也告退了。”   离开这里之后,恭亲王连忙跟上荣寿的脚步说道:“芳茹,你不要倔,三人之中随便哪一个都挺好的,能离开这深宫,去公主府里面住,也挺好的,还有怎么,好好的要请御医啊?”   “阿玛,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不需要担心我。”荣寿脸上勉强挂着一抹笑意说道,然后想起之前自己进去的事情,问道:“阿玛,你好好的怎么求皇太后免去我封号了?”   “哎……这是要告诉你,我们的荣辱都掌握在她手中,你不能不听她的话,是安德海告诉我的,你并非皇后皇上所生,不配这固伦封号,所以阿玛就这样做了。”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垂眸说道:“安德海这个祸害。”   心里微微一惊,恭亲王似乎明白今日这局面,安德海肯定进贡了不少谗言,微微拍拍荣寿的说道:“芳茹,他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你不要轻举妄动。”   “我明白,阿玛你不需担心我,我会按照慈禧所想而进行的。”荣寿伸手拍拍恭亲王的肩膀说道,脸上带着一抹释然的笑意说道:“阿玛,你出宫吧,我去休息了。”   “恩,去吧。”恭亲王点点头,然后便离开了。   看着自己阿玛离开的背影,他好像一下老了很多,这场变故让自己阿玛的性子都变了不少,没之前的张扬,反倒成了小心翼翼,微弱的叹口气,然后向偏殿走去。   看到王大妞在扫院子,她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带着微微的惊讶,好像是惊讶自己为什么没有毒发身亡?没有搭理她,直接进屋去休息。   对王大妞始终是有愧疚的,毕竟她的爹娘都死在自己阿玛的手中,而她也在辛者库带过,在自己这扫院子,几乎受尽了苦楚,所以能闭只眼就闭只眼吧。   御书房中,皇上开开心心的下早朝回来,就看到白尔达温岚眉头紧锁的坐着,志瑞和凌雄自然是陪伴左右的,看到这三人,皇上直接开口说道;“安心,长公主只是疲劳过度。”   听到这句话白尔达温岚情绪也没好转,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会疲劳过度呢?   皇上无奈叹口气,看到白尔达温岚的情绪还没好转,就想起慈禧说的婚事,便笑道:“在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皇天后让长公主在你们三个人之中选一个成亲,你猜长公主选了谁啊?”   这一个问题瞬间就让三人提起来兴趣,富察志瑞按捺不住直接问道:“选了温岚嘛?”   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带了一抹期待的看着皇上。   皇上做起了样子,咳嗽了一声,坐了下来,这三兄弟一直都把自己当弟弟,完全不把自己当皇上的,看吧,现在知道他们的消息灵通程度不如自己了吧,高傲的坐下来,看着两人那等答案的架势。   而凌雄完全就不在意的样子,安静的坐着。   “快说!别关子了,她是选了温岚?”志瑞已经被磨的迫不及待了。   白尔达温岚倒是相对平静了,他就知道皇上这是关子,等等就好了,而且这三人之中如果给她机会,她应该会选择自己吧?   皇上看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温和,便想捉弄一下,嘴角带着笑意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皇太后原本是看上了富察志瑞的,我当时就觉得不妥,连忙了白尔达温岚,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你说皇太后要让她嫁给志瑞?”白尔达温岚眉头微皱问道,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倒是没多想,点头说道:“对啊,皇太后很喜欢富察志瑞呢,还好有我,要不然皇太后根本不会说让你们三人让长公主选的。”   那个慈禧当着皇上的面说,以皇上的性子必然会这么说的,所以他是算准了的?眉头微皱问道:“那她到底选了谁?”   皇上看白尔达温岚明显是着急了,便说道:“长公主谁都没选,说她还小不想成亲,不过温岚你不要担心,她知道他喜欢你,自然是会选择你的。”   白尔达温岚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垂眸陷入了沉思,让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要被感情迷惑。   只是略微思考便明白慈禧只是要干嘛,她是在逼荣寿选择志瑞!因为这样可以让他们三人的友情走到尽头,他们没有结党营私,可是她也要防患于未然!   就说嘛,慈禧怎么可能放任他们在一起,她怎么会看着恭亲王的势力再次壮大起来呢?这完全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白尔达温岚的脸越来越冷,最后都把身边的人都快给冻伤了,富察志瑞不解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你这是怎么了啊?不开心嘛?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了。”   意识到慈禧要做什么了,就有一种带着她远走高飞的想法,然而这要荣寿同意,她会和自己一起走嘛?冷静!这种离开是逼不得已最后的路,或许还会有其他的办法。   能不能够让荣寿直接选择自己呢?她会肯违背慈禧嘛?想来慈禧肯定会威胁于她,如果破除了这种威胁,她自然会选择自己吧?   不管哪种都需要荣寿的配合,看向上位坐着的皇上,说道:“皇上,我要见她。”   “这个恐怕不行吧,今天用早膳的时候还听说她在睡觉呢,估计这会也没想来呢,这样吧,明天吧,我把长公主带来御书房。”皇上利落的答应了。   白尔达温岚点点头,想想慈禧可以威胁荣寿的地方,她的家人!那就是载澄了,荣寿很是**爱那个弟弟,看来这件事情还必须和恭亲王商量了。   星空点点,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白尔达温岚直接来到了恭亲王府后门,直接越进去,看着围上来的侍卫说道:“告诉恭亲王,白尔达温岚求见。”   他都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这恭亲王府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明显就是加强了方防备的样子,便没有直接闯,自高家门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为首的人还是说道:“你们守着,我去禀告王爷!”   恭亲王和瓜尔佳氏正在睡觉呢,听到门口护卫敲门,便直接醒来,穿衣服了,说道:“带白尔达温岚公子去书房,客气点。”   “是。”侍卫长说道,便连忙退去。   瓜尔佳氏也坐起身来,说道:“这白尔达家一向和我们没交集啊,莫非是荣寿的婚事嘛?我看着白尔达公子好像是喜欢我们家芳茹!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恭亲王奕欣没有阻止,快速的换上衣服,看着瓜尔佳氏说道:“本王先过去,你随后过来。”   书房里,白尔达温岚等在了原地,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紧皱的眉头暴露出了他的情绪,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让他与往常完全不同,看到恭亲王进来,便站起身说道:“恭亲王,深夜来访,冒昧了。”   “公子不必多礼,我们也不废话了,你来是因为芳茹的婚事吧?”恭亲王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然后拉着白尔达温岚坐了下来。   芳茹?想来是她的闺名吧,跟着恭亲王坐下来,然后慎重的点头说道:“王爷,慈禧必然会以你们一家人作为要挟,逼迫她去选志瑞的,我想她这样做的原因,王爷应该是清楚的。”   白尔达温岚果然名不虚传,配得起这第一才子的称号,微微点头说道:“本王也 知道,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已经给下马威了,要剥夺荣寿的封号。”   “让澄贝勒和福晋装病,不要让慈禧招他们入宫,到时候她已经选择了,想来慈禧不会自打脸。”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看着这男子一片真诚,恭亲王脸上带出一抹欣慰,微微点头说道:“芳茹能让你喜欢,是她的幸运,如今我只想她离开深宫,住进公主府,公子所说的事情我会照办的。”   白尔达温岚微微点头,说道:“谢谢王爷,不管成不成我都会尽我所能护她一世周全。”   倒是有些意外能够听到他这样的承诺,白尔达家的人一向是重承诺的,而且这白尔达温岚一向淡然,自成一格,很难想到他会喜欢上一个人,想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微微点头说道:“谢谢公子。”   “那我就先告辞了,深夜打扰,抱歉了。”白尔达温岚站起身说道。   “恕不远送。”恭亲王站起身说道,看着白尔达温岚离开,脸上带过一抹欣慰的笑意,不管怎么样,芳茹都应该可以出宫了,当然能够和他在一起挺好。   ☆、第72章 皇上打砸安德海   深夜行动的不只是白尔达温岚,还有苏澈,不过苏澈去的是荣寿住的地方,看到**上熟睡的人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心疼,她还没好嘛?听说她今天去慈禧那谈论婚事去了,不知谈论出了什么答案?   感觉好像有人,就睁开了眼睛,看到向自己伸过来的手,瞬间将手打开,冷声说道:“苏澈!你在干嘛?”   脸上划过一抹明显的红晕,可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单膝下跪说道:“小的参见公主,小的只是想看公主是否病好了。”   “是嘛?”荣寿保持怀疑的态度问道,坐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澈,眼神很冷的问道:“苏澈,你可真长本事,欺骗到我头上来了!”   听到她骤然冰冷的声音,苏澈的心瞬间就慌张了,连忙说道:“小的不知公主所说的是什么?”   “不知我说的是什么?”荣寿眼神之中满是冰冷,看着脚边跪着的人说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野狼寨的事情嘛?”   苏澈眼神之中满是震惊,然而转念一想可能是这次出宫,公主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低头说道:“当初是王爷让我隐瞒,那个时候小的还是王爷的属下,所以……”   能够感觉的出来荣寿的愤怒,苏澈便不打算在解释下去了,连忙说道:“请公主责罚!”   “我哪里有权利惩罚你,以后你还是跟在阿玛身边的好。”荣寿冷声说道。   “公主!”苏澈抬起头来,直视着坐在**上的荣寿,她的表情冷的可怕,连忙说道:“公主,请您让我将功赎罪!”   “退下,我不想看到你。”荣寿冷声说道,眼神之中是明显的生气。   苏澈能够看出来她的生气,一张小脸满是威严,虽然震慑他还不至于,可是却也不想在惹她生气,说道:“小的告退。”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快速的离开了。   微弱的叹口气,这种被背叛的感觉很不好,本以为是自己的亲信,却不想给自己来了一个最大的打击,果然人就是孤独的,谁都不能相信,重新躺好。   眼神一片死寂的看着**顶,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经过一天的撕心裂肺,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既然不能和林义在一起,那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违抗慈禧,她认为她做不到,更何况成亲而已,根本就是走个仪式而已,想来富察志瑞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会恨自己,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和自己成为真的夫妻。   而且他的恨对自己来说也无所谓,因为她会住在公主府,会有自己的一番天地,或许如阿玛所说的远离这是非之地也挺好的,离开这里,才能真的去调解林义和自己阿玛的关系。   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早已经麻木,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了,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徐嬷嬷就进来禀报说道:“这个翠翠真是胆大包天,今天又在厨房的水中下毒了!被抓了个现行,现在关进了柴房里,公主准备怎么办?”   荣寿淡淡的回答道:“先洗漱然后去给皇太后请安,这件事回来再说。”   “是。”徐嬷嬷说道,喜鹊也在一边张罗开来,给荣寿打扮。   一番收拾过后,荣寿便去给慈禧请安了,看到安德海一脸得意的神情,直接忽视掉,微微欠身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   “平身吧。”慈禧回答道,看到荣寿不似往常那般微笑着,也不像之前装老实,而是彻彻底底的冷漠,面无表情,好似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开口说道:“荣寿今日看起来似乎不开心?”   “回禀皇太后,我很开心。”荣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也没打算上前梳头发的意思。   安德海轻蔑的看荣寿一眼,然后走过去给慈禧梳头发,一边给慈禧梳头一边说道:“太后您想多了,这公主府都在修缮了,公主怎么会不开心呢?”   慈禧微笑着说道:“荣寿还不知道这公主府在哪吧?你还不赶紧跟荣寿说说。”   “荣寿公主,这公主府原来是康熙爷二十四子諴亲王府,乾隆二年在明代的天师庵草场旧址建成,諴王一支在此府中生活了二百多个年头,爵位降袭至不适合居住王府时,諴亲王位下的后裔们迁出,现在重新修缮成您的公主府呢。”安德海连忙说道。   “有些匆忙,哀家就没有给你重新盖了,那房子修缮一下,还是很好的,希望你会喜欢。”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谢皇太后。”荣寿微微欠身说道,依旧面无表情,好似封闭了自己一般,脸上就写着冷漠两个字。   知道她是在生气自己算计了她,可是为了她的地位她也没办法,微弱的 叹口气说道:“公主,可是在生哀家的气。”   “禀太后,荣寿不知皇太后此话从何说起?”荣寿微微欠身说道,礼数周全,却透着一种冷漠。   慈禧看着荣寿这样,耐心也有点磨完了,说道:“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日就开始挑选夫婿吧,哀家明日也会让澄贝勒和福晋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想来你是明白人,知道怎么样。”   威胁!这是明目张胆的威胁,哄不行,就用威胁了,荣寿微微欠身说道:“谢皇太后!”   “你乖乖听话,哀家也不会亏待于你。”慈禧回答道。   “谢太后。”荣寿微微欠身说道,表情冷漠。   慈禧也不再多说什么,等头发梳好了,才说道:“走吧,用早膳去。”   荣寿没有在积极的给谁夹菜,只是一人吃着。   皇上自然看出了荣寿心情不好,便直接说道:“长公主,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等朕下了早朝之后陪你玩,你到御书房等着朕就好。”   慈禧微微挑眉,然后看向皇上说道:“哀家听说白尔达温岚也进宫了吧?”   “他们三个一向和朕亲近,是朕的朋友,自然也会是长公主的朋友,聚在一起聊一聊,长公主的心情也会转好的嘛。”皇上满脸笑意的说道,看着身边的荣寿,她冷漠的好似看不到他们似得。   皇太后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恩,那荣寿就去散散心吧,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去偏殿等候旨意吧。”   “什么旨意?”皇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免去封号的旨意,这件事情有人不满,而且这封号也确实太过了,平白无故惹来人的嫉妒,这也是为长公主好。”慈禧看着荣寿回答道。   “谢皇太后关心。”荣寿恭恭敬敬的说道。   原来是因为剥夺了封号而不开心?连忙说道:“是哪个人嫉妒长公主,拖下去打他五十大板,看看还有谁敢不服!”   瞟了一眼一边的安德海,看着就不顺眼,整天在皇太后面前搬弄是非的,冷声说道:“肯定是你这狗奴才,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说着还直接将靠近的盘子,给扔到了安德海的脑袋上。   吓得安德海连忙跪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皇上求您明察啊,老奴是冤枉的,老奴何曾嫉妒过长公主啊?”   “好了,皇上!不要乱发脾气,这件事情是恭亲王提来的,她觉得为保荣寿安全,还是不要让她太招摇的好。”慈禧回答道。   能够有这么一个心性单纯的皇上维护自己,感觉还是挺好的,微微一笑看着皇上说道:“确实如此,我并非皇上皇后所出,难免有些人不服,更何况不过一个封号而已,莫非没了封号,皇上就不把我当姐姐看待了?”   看到荣寿面带微笑的样子和自己说话,也算是松口气,好不容易有个亲近的姐姐,他可不想就这样失去了她,看来还是安德海这家伙惹人生气了。   “当然不会,我这不是怕长公主不开心嘛,这宫里面的奴才啊,就会见风使舵,是不是这些狗奴才惹长公主不开心了?”皇上问道,说着就又拿起盘子砸了安德海一下。   汤菜洒了满身很是狼狈,额头还被盘子砸出了血,安德海眼神之中满是怨恨,可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皇上您莫要冤枉老奴啊。”   慈禧面部表情有点抽,自己的儿子她清楚的很,这完全就是他不喜欢安德海,觉得安德海会仗势欺人,就直接打人了,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安德海有关系。   “哼,宫里面就是有了你们这群刁奴才弄的乌烟瘴气的。”皇上回答道,然后又拿起盘子砸过去了。   安德海双手紧握连忙跪倒在荣寿面前说道:“长公主明察啊,老奴哪里敢对长公主不敬呢?”   “你敬不敬的,我怎么知道?”荣寿冷漠的反问了一声,她才不会给这个家伙开脱呢。   “果然是你这个刁奴。”皇上拿起盘子又是一砸。   “哎呦……”安德海连忙捂住额头,他早已经被砸的头破血流的,看起来很是凄惨,满身的吃食看起来很是恶心。   皇太后也不忍看到这局面,便说道:“皇上,这饭是吃的,都被你给扔了,一国之君要知道不能浪费粮食。”   “皇太后莫要生气,这确实是浪费粮食了,不过喂了狗也不算是浪费了,安公公你说是嘛?”荣寿冷冷的反问道。   皇上也是个机灵的,连忙说道:“安德海,朕赏赐你的,你还不赶紧吃!”   安德海气的一双眼睛都猩红了,哭道:“长公主,不知老奴哪里得罪了长公主啊?”   慈禧嘴角微抽,这算什么事?这丫头是不敢拿自己怎么样,直接拿安德海出气去了,罢了,罢了,反正这事原本最先提起的就是安德海。   ☆、第73章 我是不会娶你的   “公公何出此言呢?皇上赏赐你,你为何还不吃?”荣寿反问道。   安德海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耻辱,抓起落在身上的菜叶吃了下来,说道:“老奴谢皇上赏赐。”   不愧是后宫中生存习惯了的,就是这么能忍,荣寿没有再说什么,她也犯不着跟一个奴才计较太多,看向皇上和太后说道:“荣寿吃饱了,就先回偏殿等懿旨了,接了懿旨之后,自会去御书房找皇上的。”   “恩,退下吧。”慈禧说道,倒是纵容荣寿了,知道她心情不好,而这件事情也是她亏待了她,她耍些脾气也是可以容忍的。   荣寿离开后,直接回了偏殿里面,然后开始处理王大妞这件事情,看着王大妞被五花大绑的拖进来,脸上还有明显的淤青,挥挥手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公主,这丫头有些身手,还拿伤人了呢。”徐嬷嬷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荣寿摆摆手说道:“无碍,你们都退下吧。”   一时间室内就剩下王大妞和荣寿了,一个高高的坐在主位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这让王大妞十分的羞耻,抬头看着荣寿说道:“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你觉得我没这个能力嘛?”荣寿冷声反问道。   王大妞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冷笑着说道:“呵呵,你当然有这个能力,你都能杀了我们野狼寨全寨的人,杀一个我,你还能做不到嘛?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叫嚣的王大妞,荣寿依旧是冷冷的看着她说道:“我可以放你出宫,在宫外好好的过日子吧。”   王大妞倒是一愣,看着眼前的荣寿,冷笑道:“好好的过日子,你把我爹娘都杀了,把我家都给毁了,还抢了我心爱的人,你让我如何好好的过日子?”   她根本不想和王大妞解释不是自己干的,反正在她眼里,自己阿玛和自己也没区别,至于这抢了心爱的人?何出此言?垂眸看着脚下的人说道:“我何时抢你什么了?”   “你敢说你没**林义嘛?贱人,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王大妞对着荣寿破口大骂。   这一口一个贱人的确实难听,荣寿眉头微皱,然而还是平静下来,冷声说道:“那你现在是想怎么样?”   “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让让你好过的。”王大妞愤恨的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嘴角滑过一抹嘲笑,看着脚边的人问道:“就你?藏在宫中四年都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还轻易被人发现,你能做什么?我奉劝你一句,离开这宫里,找个人嫁了,好好过完这一辈子。”   “哈哈哈,贱人!你休想!你杀了我啊!你有本事杀了我!”王大妞歇斯底里的吼着。   杀了这人,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林义交代,如果可以她愿意给王大妞她想要的生活,然而她一心想要自己死,就没办法了,冷声说道:“杀你还脏了我的手。”   “你不敢对吧?你怕林义知道?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了,林义是我的,我们亲梅竹马,根本不是你能比的。”王大妞眼神猩红的看着荣寿说道。   “这次放过你,并且以后你可以跟我提一个条件。”荣寿冷声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对于一个疯女人她根本无话可说,推开门说道:“给她松绑,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什么?”徐嬷嬷有些诧异的问道。   荣寿看向一边的徐嬷嬷说道:“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被她伤了的那人,好好安顿一下,这件事到此结束了。”   “是。”徐嬷嬷回答道,虽然不解,可是这公主的吩咐,还是要照做的。   荣寿吩咐完就坐在这院子里面了,看着院子中的绿草茵茵,可是却没了往日的舒心,就这样安静的坐着,等待懿旨的到来。   徐嬷嬷进去将王大妞松开,冷声说道:“公主心善,放你一马,你最好知恩图报,不然有你好受的。”   王大妞冷冷的看着徐嬷嬷,一双眼睛里面满是冰冷,站起身走出来,就看到坐在院子里面的荣寿,虽然不解,可还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懿旨不一会就到了,没啥批评的话,就只是说免去封号而已,恭恭敬敬的接了懿旨之后,就重新坐了下来。   这懿旨一下,她就成了大清史上第一个没有封号的公主,不由自嘲的一笑,她就跟木偶一样,任由她人摆布,所有的荣辱都不掌控在自己手中。   徐嬷嬷看着黯然伤神的荣寿,连忙上前安慰道:“公主,你莫要伤心,就算了没了封号,皇太后也还是很疼爱您的。”   “皇上让我去御书房,准备撵轿吧。”荣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然后就将懿旨转交给了身边的喜鹊,让喜鹊收起来。   徐嬷嬷听到荣寿的话,便点头答应离开去准备了。   来到御书房,不出所料他们四个人都在,只是很明显的白尔达温岚一向温和的面庞上带出了一抹焦虑。   富察志瑞看到荣寿进来,就站起身说道;“可算过来了,我们三人腾地方,让你们俩聊。”他说完就拉着皇上还有凌雄到了里间,把外间给空出来。   荣寿倒也没有不自在,直接坐过去,将随身戴着的玉佩放到了桌子上,说道:“很早就想还给你了,却一直没机会,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了,就还给你吧。”   扫一眼桌上的玉佩,在看一脸当然的荣寿,白尔达温岚不由的更着急了,开口说道:“我已经通知福晋和澄贝勒装病了,你不用怕慈禧的威胁,那天请……”   说到这白尔达温岚停顿了一下,脸上慢慢的爬上了红晕,然而还是说道:“请选我好嘛?”   完全意料之外白尔达温岚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自己是喜欢他的,或许会愿意冒险,然而自己却不是,又何必拉着他入这一趟浑水呢?垂眸说道;“抱歉,我不能。”   听到她冰冷的拒绝,心就像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瞬间就碎的一塌糊涂,问道:“为什么?”   “不值得,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无意是让白尔达家还有恭亲王府结合起来对付慈禧,你觉得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家族的安康,真的值得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反问道。   “如果我说我愿意呢?”白尔达温岚看着眼前的人问道。   “可是我不愿意,其一这四年在这宫中,她待我也算不薄,其二恭亲王府好不容易陷入平静,我不想在让他卷入朝堂的争斗,其三对于我嫁谁不是嫁,离开宫廷便可,最重要的还是我不喜欢你吧。”荣寿垂眸说道。   不敢去看他,也不忍去看他,继续说道:“这么多原因,我想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置身事外,明哲保身的道理,为我不值得。”   眼前的人是那样的冷,冰冷的好似没有感情一般,说着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话,竟然不知道让他如何回答,最重要的还是我不喜欢你吧,好一个不喜欢,彻底的将人的心伤的透透的。   久久等不到白尔达温岚的声音,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他那清澈明亮的眸中此刻满是受伤,心中闪过一抹不忍,可是也很清楚,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躲在一边偷听的富察志瑞克制不住了,冲出来,指着荣寿问道:“你什么意思?告诉你,你可别选我,我不会娶你的!”   抬头看向富察志瑞,嘲讽一笑说道:“那你就拿着你的九族,违背懿旨好了。”   “你……”富察志瑞指着荣寿半天没说出话来,缓和了一下说道:“你有没有良心,温岚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如此伤害他!”   “良心是什么?”荣寿冷冷的反问道。   “我反正是不会娶你的!如果你硬要嫁过来,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富察志瑞看着荣寿气急败坏的说道。   荣寿冷冷的看了富察志瑞一眼,说道:“你错了,我会住进公主府,至于你,我连看都不想看到。”说完便直接要走出去。   皇上伸手拉住了荣寿的衣袖说道:“长公主,你莫要发脾气嘛,有什么事好好说。”   心中太清楚了,慈禧设计的局谁能逃脱的开,就算是皇上也不过是她巩固权利的一颗棋子罢了,拨开皇上的手,说道:“皇上,我很冷静,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你不要不知好歹。”富察志瑞堵在荣寿面前,说道:“你如果选择温岚,我肯定会全力支持,我也会劝我家族的人去支持你们两个人!”   “我也是。”凌雄只是三个字便表明了立场。   皇上也看着荣寿说道:“长公主,我也会帮你的,你就选温岚好不好?他那么喜欢你,你这是何苦,弄的大家都不开心呢?”   心被狠狠的撞击,如果集齐三方势力,再加上自己阿玛的势力,或许真的又可以对抗慈禧,可是真的值得嘛?如果自己喜欢白尔达温岚就值得,如果自己不喜欢,那就是不值得,何必欠人情的同时,还让权力斗争再次开始?   “谢谢你们的好意,可是我已经做决定了,绝情的话如果你们还想听,我不介意在说第二遍。”荣寿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你别不知好歹!你那什么狗屁理由啊!良心被狗吃了嘛?温岚对你那么好,你把他对你的好当成了什么啊?”富察志瑞火冒三丈的破口大骂。   ☆、第74章 不过是一个过场   他盛怒的外表之下是害怕,这女人是他兄弟喜欢的,可是这女人却要嫁给自己了!能不怕嘛!这以后还怎么做兄弟啊,继续生气的说道:“你倒是说话啊!告诉你那天别选我!”   荣寿懒得计较富察志瑞的无理取闹,直接越过他向外面走去。   富察志瑞不依不饶的挡住去路,张开双臂直接挡住荣寿,说道:“你不能走!我都说我不娶你了,你要不要脸!还非选我!”   “你可以装病不来啊。”荣寿给了富察志瑞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向前走去,她是懒得和富察志瑞说什么,也清楚就算富察志瑞装病,他也逃不掉的。   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富察志瑞一脸笑意的点头说道:“对啊!我装病不来了,她就没得选了啊。”看向一边的凌雄拉着凌雄的胳膊说道:“你和我一同装病,就剩下温岚一个,看他不选温岚还能选谁?”   白尔达温岚垂敛的眸中满是哀伤,耳边一直在回响着那句: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   而一边的凌雄完全是给了富察志瑞一个大白眼,说道:“你觉得管用嘛?这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慈禧要是想,信不信直接叫御医去府中,抬着你进宫啊?”   富察志瑞这下蔫掉了,合着荣寿是跟她乱说的,呆呆的坐在白尔达温岚对面,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说道:“温岚,现在怎么办啊?”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好似无法从那句话的打击中走出来。   “我去找母后理论。”皇上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凌雄连忙伸手拉住了皇上的胳膊,赶紧说道:“你左右不了她的决定的。”   皇上有些泄气的坐下来,他这个皇上根本没实权,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低头沉默的白尔达温岚,心中闪过一抹愧疚,说道:“温岚,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我母后为什么非要让长公主嫁给志瑞。”   白尔达温岚抬眼看向桌上的玉佩,淡淡的拿起玉佩,一言不发向外走去。   几人面面相觑,富察志瑞和凌雄还是跟皇上道了别,然后跟着白尔达温岚走了出去,富察志瑞拉着白尔达温岚的胳膊说道:“温岚。”   他的心里面很是忐忑啊,又不是他想娶的,温岚应该不会怪到自己身上来吧,然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解释自己还是安慰他。   “尊重她的选择吧。”白尔达温岚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富察志瑞有些忐忑的跟上去,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嘛?”   富家子弟中真的很少有能够真心相交的朋友,大多都是利益才驱使他们走在一起罢了,好不容易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到的兄弟,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少了一个。   看着忐忑的富察志瑞,白尔达温岚脸上划过一抹苍白的苦笑,然后伸手敲一下富察志瑞说道:“想什么呢?兄弟就是兄弟,不会因为其他事改变的。”   听到这句话倒是安心了,富察志瑞有些垂头丧气的跟在白尔达温岚面前,凌雄的情绪也不高,三人都比较低气压的出宫了,然后就是在凌雄家里面喝了个烂醉如泥。   凌雄无奈的看着趴在酒桌上的两个人,富察志瑞嘴里面呢喃着:“为什么要选我啊,为什么要选我啊。”   白尔达温岚则是安静的趴在桌子上,眉头紧皱着,神情之中满是痛苦,脑子里面都是她那句,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   荣寿的倒是**好眠,一切都看淡了,倒也觉得没什么了,只想快点出宫,住进公主府里面,安安静静的过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一早慈禧就派了宫中的几个嬷嬷来给荣寿打扮,一改往日素雅的装扮,穿上了格格的鲜艳礼服,画上了最流行的格格妆,脸蛋被涂抹的红扑扑的。   也不能似往常那般随意的步伐,必须走着不急不缓的宫廷步伐,荣寿看着这些王妃命妃等贵妇们,完全不知道做什么,还是为首的人说:“我等前来领长公主去给皇太后请安。”   荣寿没有说话,就走着这宫廷步伐跟在这些王妃命妇的后面,先去后宫朝见慈禧太后和慈安太后。   “参见皇太后。”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一如既往的不说是向谁行礼。   慈禧满脸笑意的看着荣寿说道:“快起来吧,选完了就回恭亲王府看看,你额娘和弟弟都说身体不适不能来着宫中呢,不过哀家也派御医过去了,相信很快就会好的,真是可惜了,不能进宫来看你选夫婿。”   让御医去了?这不就是告诉自己,治死了也是你病重死了的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是。”   “恩,那块过去选吧,哀家等着给你赐婚。”慈禧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乖乖的行礼告退,然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走进一间虽然富丽堂皇却昏暗的内屋,然后就有丫鬟放下门上的竹帘,就这样安静的等待这三人的到来。   这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她知道今天在这内屋之中不管选了谁,出去都会成为选择了富察志瑞!因为身边站着的安德海,慈禧早将一切安排好。   与富察志瑞成亲,这是一个不变的结果,可自己还必须傻傻的在这配合这。   不一会依次走进三个少年,其中一个满身是冰雪的气息,冷冷淡淡,然而眸光之中确是一片死寂,表示着他的生气,就是凌雄。   一个满身怒火,一改往日的阳光开朗,眼神之中满是不甘和愤恨。   一个满身风华气度,然而眼眸之中却有着藏不住的颓废和哀伤,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竹帘后面的荣寿,隐约可以看到她今日是盛装,一改往日了素雅,可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搞鬼,好似永远都高攀不起。   三人皆是很客气的先向荣寿请安,然后就屏气低头垂手站着,整个屋内一片死寂,沉闷的都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荣寿就这样沉默的坐着,没有做出任何的选择,然而过了一会儿,安德海还是走出去,说道:“公主选中富察志端,一等荫生,是满清王公富察景寿的儿子,和道光皇帝的女儿固伦寿恩公主的儿子,此乃皇亲国戚,亲上加亲啊。”   看吧,果然不用自己说任何话,他们就能将一切安排好,甚至于自己今天装病了,慈禧也能将自己生病的消息封锁,然后让另外一个人冒充自己,来走这个过场。   富察志瑞当然知道竹帘后面的荣寿压根一句话都没说,这安德海就宣布了结果,一双手紧握,眸子都快气红了!   白尔达温岚只觉得满满的无奈感,抬眸看着帘子后面的人,耳边还是她那句,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你,一句话就将他所有的感情都击碎了。   三人依此告退,这个过场就算是走完了,荣寿走着宫廷步伐然后向慈禧的宫殿里面走去,依旧保持着沉默。   安德海满脸笑意的说道:“公主选了富察志端公子,真乃风度翩翩佳公子,而且是一等荫生,还是满清王公富察景寿大人的儿子,和道光皇帝的女儿固伦寿恩公主的儿子,此乃皇亲国戚,亲上加亲啊,公主好眼光。”   慈禧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一言不发的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确实好眼光,哀家这就下懿旨给你们赐婚,荣寿,谢恩吧。”   “谢皇太后隆恩。”荣寿规规矩矩的行礼说道。   周边的王妃贵妇满是羡慕,任由谁不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哪个女子可以自己选择夫婿的?然而偏偏这荣寿得到慈禧的**爱,能够有次特权,众人都纷纷和荣寿道贺。   看着这些人羡慕的眼神,荣寿心中满是苦涩,根本无心去应付这些人。   慈禧也能够感觉出来荣寿心情不好,便说道:“你肯定是担心家里面的福晋和澄贝勒吧,你就出去看看吧,晚上回宫就可以了。”   “谢皇太后。”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走了出去。   依旧是像上次一样,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不过侍卫从四个变成了八个,完全就是监视着不让你跑了样子。   “芳茹?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不是……?”恭亲王看着荣寿问道进门连忙问道。   不等恭亲王奕欣的话说完,荣寿便直接说道:“选完了。”   听到这个答案,恭亲王奕欣连忙抓住荣寿的肩膀问道:“你选了谁?”   “阿玛,你觉得我们能逃开么?那些御医真是来治病的嘛?一不小心治坏了,他们完全可以说是额娘和弟弟本来就病着。”荣寿抬眸看着恭亲王说道,平静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完全就是一片死寂。   恭亲王听到这个答案微微一惊,随即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孩子,苦了你了。”   “无碍,我们去看看额娘还有载澄吧。”荣寿回答道,然后向自己额娘的院子走去。   御医是坐在屏风后面看病的,半天不说话,好似在等着什么似得,看到荣寿进来,才说道:“福晋病症并不严重,吃几副安神的药就好了。”   恐怕自己不回来,他开的安神药就是毒药了,好一个慈禧,违背她着杀无赦嘛?此刻才明白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瓜尔佳氏也看到荣寿回来了,想要坐起身走过去,却想起有外人在场,还是乖乖躺着说道:“公主?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不是您选夫婿的日子嘛?”   ☆、第75章 想保护你一辈子   “已经选好了,额娘你们不用为**心,一切都没事。”荣寿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走进去坐到了瓜尔佳氏身边,纵然千穿百孔的心中早已经完全被苦涩浸透,可是她依旧保持着一抹笑意,最标准的笑意。   不为别的只为自己家里面的人放心,看着躺在**榻上的瓜尔佳氏,尽管心中很清楚她只是装病,可是心还是刺痛了一下,伸手拉住瓜尔佳氏的手说道:“额娘,没事了,吃点安神药就好,您呀,就是操太多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别为我担心。”   “额娘知道了,你去看看载澄吧。”瓜尔佳氏说道,冷静下来就知道原因了,恐怕这次荣寿不回来,这些太乙给自己开的恐怕就是毒药了,想到此不由得开始担心载澄。   荣寿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便站起身说道:“那我先去看看弟弟。”   果然给诊断的太医看到荣寿进来,立马就不再是踌躇不前,不说结果了,而是直接说无大碍,不许服药,静养即可。   就算心中了然,可也不会拆穿,微微上前一步,嘴角依旧带着客气的笑意说道:“有劳太医走这一趟了。”   “公主客气了。”太医微微弯腰说道。   恭亲王看着自己女儿这客气的样子,还有这架势,还是很憋屈的拿银两打赏了这两个太医,然后送走。   送走两位瘟神,自然就不装病了,一家人直接坐在了一起,澄贝勒安奈不住的问道:“姐,你选了谁做我姐夫?是白尔达温岚嘛?我就知道,他一直对你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自己这老弟都是怎么用词语的啊?无奈扶额说道:“选了富察志瑞,反正不管是谁,我之后都会住进公主府的,我会经常过来看你们的,载澄你也可以经常去公主府看我的,到时候就能教我骑马了啊。”   “那看来这成亲也不是什么坏事嘛。”载澄一脸笑意的说道,完全不懂荣寿心中的凄苦,只知道自己可以经常见荣寿了,还可以一起骑马,他们一家人也可以经常团聚了。   荣寿也喜欢这样的载澄,自己的难过不需要他知道,只要看到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心中就会有一抹安慰,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成亲当然不是坏事啦。”   祸福总相依吧,可以出宫,却换掉的是自己这一生名誉的清白,都不用算,就知道祸远远大于福。   瓜尔佳氏还是知道荣寿心中的苦楚,不由得一阵心疼,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拉着荣寿的手,安慰道:“芳茹啊,事已至此,就想开一些吧,能出宫也是一件好事了。”   知道自己的额娘是在关心自己,伸手拍拍瓜尔佳氏拉着自己的手,语气很是温和的说道;“芳茹都明白,额娘不用为我担心。”   “饿死我了,弄点茶点来,我早饭都没吃就装病了,容易嘛。”载澄一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哀伤。   荣寿没由来的就被逗笑了,自己这个弟弟简直就是活宝啊。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着糕点,聊了一会,荣寿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回宫了,到了宫中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跟着慈禧请安了啊。   “起来吧,福晋和澄贝勒没什么大碍吧?”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站起身来,低头说道:“人嘛,难免会有点不舒服,并没什么大碍。”   “恩,没什么大碍就好,我们也该用晚膳了。”慈禧站起身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依旧是皇上,慈禧,荣寿坐一桌,可是一个人的情绪就影响了一桌人,荣寿就那么默默的吃东西,不说话,更别说是给两人夹菜了,这让一顿饭的气氛,都很低沉。   荣寿吃完就放下碗筷,然后就等着皇上和慈禧吃完。   似乎是能够看得出来荣寿的冷漠和等待,皇上也没说什么,就吃了那么两口,放下筷子,看着慈禧说道:“皇额娘,儿臣吃好了,就先回去休息了。”   “恩,去吧。”慈禧回答道。   看着离开的皇上,荣寿也站起身说道:“皇太后,那荣寿也告退了。”   “恩。”只是闷闷的一个恩字,心中却是怒意滔天,荣寿在给自己摆什么架子?可是这件事情最开始又是她有所对不起她,偏偏怒火没处发。   看向一边站着的安德海,站起身说道:“没用的东西,滚开。”   这算是发的哪门子的火啊?这个该死的荣寿,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嘛?竟然还敢给太后摆脸色,害的他一起遭殃。   回到偏殿,洗漱过后也就歇下来了。   深夜,苏澈轻巧的身影,破窗而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房屋之中就已经出现了苏澈的人影。   他就那样有些呆愣的看着荣寿,随即冷峻的面庞上滑过一抹苦涩的笑容,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所以他从来都不曾妄想,只想这一生都在她身边保护她,可是真的知道她要成亲的时候,心还是会滴血。   “你什么时候就气消了呢?”苏澈呆愣的看着荣寿问道,声音很轻很轻,完全就是呢喃出来的,然而语气之中饱含了无奈和痛苦。   在这宫中她就不可能睡的死死的,感觉**边有人的时候已经醒来了,听到这个声音,心还是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是无比的震撼。   这四年他跟自己进宫,一身本领却甘愿当个小侍卫,只为在暗中默默保护自己,他的付出不置可否,忠心也是可以看到的,那件事情的时候他确实还是自己阿玛的人,不过是为主尽忠罢了,自己又何必将错全部都怪罪到他身上?   感觉到**上的人儿好似要醒来,苏澈刚准备溜走,就听到一声清脆好听的女音:“不准在有下次。”   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些错愕的转头看荣寿,这一看发现她确实醒来了,连忙说道:“苏澈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今日打扰公主清梦,请公主责罚。”   “无碍,希望你是真的记住教训了,以后在有事情隐瞒我,就直接走人吧。”荣寿很是冷漠的说道。   “是,苏澈明白。”苏澈单膝跪地说道。   荣寿也没有在说什么,摆摆手让苏澈离开,然后就躺在**上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荣寿还是规规矩矩的给慈禧请安,却也没给慈禧梳头了,反正安德海要抢着干呢,她也懒得动那份心思了,垂眸站在一边。   吃早饭的时候,也如同昨晚一般,就只是恪守礼制,安静的吃东西。   然而在礼制面前,任何感情都变得生硬。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般的,慈禧的怒气终究是在忍受不住了,看着一边站着不啃声只请安的人,冷声说道:“这公主府还在修呢,婚礼的日子哀家也会给你挑好,按照宫中规矩,要先找一个试婚格格,去看看这驸马是否没问题。”   试婚格格?这个她倒是听宫中的老人提起过,是在公主选定驸马、确定嫁期后,得由皇太后或皇后亲自选出一名机敏干练的宫女充当试婚格格,随同公主的嫁妆一起先行一步到驸马家,当天晚上便由试婚格格与驸马同**试婚。   第二天一大早,试婚格格就会派遣专人回宫,向太后或皇后详细禀报驸马爷有无生理缺陷、性格是否温柔等。一旦试婚合格,公主正式下嫁后,这位试婚格格就留在驸马身边或为妾或婢。   她很早就听说过了,却不想今日慈禧要用到她身上了,她可想过自己的感受?那是她未来的夫君,他们还为成婚,她就填了一个小妾进来,或许就是想到了,才故意这样说出来,为的是自己这些日子自己对她的态度不好。   然而错了,她从来不会把富察志瑞当夫君,所以试婚格格什么的,她倒还真的全然不在乎,更不会为此去求她是了,微微欠身行礼,说道:“荣寿全凭皇太后安排。”   对于荣寿的态度,慈禧倒是有些诧异,她全然不在乎?然而转念一想,她根本不喜欢富察志瑞,她又何必在乎呢?继续冷声说道:“恩,我看你身边的那个喜鹊就挺不错的,对你也算是忠心耿耿的。”   听到这句话,荣寿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说道:“全凭皇太后安排。”   全听她的?这算是认命了嘛?慈禧到也没在多说什么,而是站起身向外走去。   依旧是跟着慈禧,恭恭敬敬的给皇上行了个礼,然后看着皇太后和皇上都坐下来吃东西了,她才坐下来,安安静静的吃东西,礼仪制度就是让你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皇上能够感受的荣寿整个人都冷漠了很多,心中不由的一阵悲凉,在这宫中所有的感情都会被算计给摧毁殆尽吧。   吃过早膳,就准备回偏殿,可是却看不到随自己一同来的喜鹊,奇怪了,刚刚从慈禧寝宫出来就没看到过她了,还以为她临时有事,怎么现在还不在啊?没有说话,还是直接先回偏殿去了。   “公主,公主,你可回来了啊,喜鹊她回来就上吊自杀,还好被老奴给救下来了呀。”徐嬷嬷慌慌张张的说道。   荣寿心里瞬间就慌张了,连忙向院子里面下人住的地方走去,这屋子里面是喜鹊和徐嬷嬷同住一间的,其他的丫鬟,就又在另外一个屋子里面了,不过此时却所有的丫鬟都在这了。   穿过众人,看着脸色惨白,脖子上明显有勒痕的喜鹊,连忙上去探鼻息,还是有呼吸的,连忙说道:“徐嬷嬷,快去找太医,多给他们些银两。”   ☆、第76章 愚蠢的试婚格格   徐嬷嬷连忙亲自去找太医,其实荣寿玩是白担心了,根本不需要啥钱财,那些太医就过来了,她是公主,就算恭亲王势力弱下去,那也是恭亲王的女儿,现在又成了富察家的媳妇,还深的慈禧喜爱,这宫中谁敢不给她面子啊。   荣寿看着太医进来,然后就让开位置,让他们快点给她诊治。   一番诊治下来,喜鹊咳嗽着醒来,荣寿连忙跑了过去,眉头紧蹙问道:“喜鹊,你干嘛?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尽?”   “公主,奴婢一心忠心为您,实在不敢和您共侍一夫,就算作为小妾,封为试婚格格,奴婢也不想。”喜鹊伸手紧紧的拉着荣寿,眼神之中带着一抹祈求。   荣寿这才知道,喜鹊是刚刚在门口听到了自己和慈禧在里面的对话了,连忙伸手拍着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你若不愿意,我会想办法的,只是你别在干傻事。”   喜鹊看着荣寿柔声安慰自己的样子,不由得鼻子一酸,她心中已经足够苦涩和难熬,可是却还要放过来帮自己,这个十二岁小小的身子上到底承担了多少?   看着流泪的喜鹊,荣寿拿出手帕给喜鹊轻轻的拭去眼泪,说道:“你别担心,我会让皇太后给变主意的,你要好好养身体。”   “恩。”喜鹊满脸感激的说道,自己家公主和慈禧那僵持的关系她也懂得,说是改变主意,还不是逼着自己家公主去求她,想到此喜鹊哭的更厉害,她也不想拖后腿,让公主去求她,可是她是在无法接受去做试婚格格这件事情。   看着越哭越厉害的喜鹊,荣寿只能给她擦拭着眼泪,轻声哄着说道:“别哭了,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呢?”   “让公主见笑了。”喜鹊吸吸鼻子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敬佩,她确实是敬佩的,一个小孩八岁入宫,隐忍四年,夹缝中求生存,有几个小孩能做到的?   跟着喜鹊说了许久的话,这一上午也算是陪着喜鹊了,太医们开了几副药,也就离开了。   午膳时分,荣寿才离开,一出来就看到王大妞那双狠辣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自己,也没多坐理会,精致向前走去,对于她怨毒的目光,早已经习惯了。   王大妞直接挡在荣寿身前说道:“我们谈谈。”   “你是什么东西?”徐嬷嬷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快的谁都反应不过来,随即就听到徐嬷嬷说:“没大没小的,懂不懂礼数,见了公主不行礼,还敢挡公主去路?”   一双眼睛就跟淬毒了似得看着徐嬷嬷,这个老刁奴,她不会放过她,可是却也不是现在,转眼看向荣寿,说道:“你说过答应我一个条件的。”   荣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想到要什么了?”   “我要当试婚格格。”王大妞看着荣寿说道,她要夺了她的夫君,报复她夺走了林义的心,同时也要每天都嘲笑她,嫁给了富察志瑞,不能和林义在一起,她要在她身边,明里暗里的折磨她!   王大妞的那点心思,就她那双恶狠狠的眼神就都透露出来了,正是猜到她的想法,才觉得愚不可及,或许她留下那份名声,还能和林义在一起,毕竟自己就算不**,也已经是成亲了的,所以他们之间不可能。   然而她却愚蠢的要和自己一起往火坑里面跳,还沾沾自喜的觉得可以整到自己,然而这都是她的要求,自己何必要劝?看向一边的徐嬷嬷说道:“给她换上我的衣服,把脸上的伤痕也弄点胭脂水粉,掩盖过去。”   “你想干嘛?”王大妞看着荣寿恶狠狠的问道。   荣寿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说道:“你不是说想当试婚格格嘛?我带你去见皇太后啊,让她看看你。”   王大妞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向里面走去,看着徐嬷嬷给她打扮,这样的衣服,这样的胭脂水粉,竟然有一天会用在她身上,试婚格格嘛?呵呵,她一定会比那个公主还要得到夫君的喜爱,让她常年住冷宫去。   看吧,自己这样打扮起来也很好看啊,鲜艳美丽,要比那个荣寿好看多了,得意洋洋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想着。   徐嬷嬷实在是看不过去,伸手拉着王大妞的胳膊往出拽,说道:“不过一个没确定的侍婢,还真当自己是格格了?磨磨蹭蹭的。”   “老刁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王大妞恶狠狠的看着徐嬷嬷,眼神之中满是威胁。   徐嬷嬷那是宫里面带出来的,还是慈禧身边出来的,她下手能轻的了嘛,直接伸手就掐王大妞,恶狠狠的掐着王大妞,说道:“你当你是谁?还威胁我?”   王大妞克制不住,就要动武打徐嬷嬷,然而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在徐嬷嬷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见徐嬷嬷一只手就捏起王大妞的两只胳膊,另外一只手不停的掐着王大妞。   吃痛强忍着自己不叫喊出来,忍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徐嬷嬷,却反不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徐嬷嬷也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打不过?   “啊!”王大妞终究是没有克制住惨叫了出来。   徐嬷嬷随即放开王大妞,说道:“你看看你,奴才就是奴才,没穿过这花盆底鞋吧,走个路都不会了?”   “哈哈。”一同进来的小丫头都笑起来,然而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拿起荣寿的鞋子给王大妞套上。   她本身就比荣寿大不少,所以穿荣寿的衣服自然是捉襟见肘的样子,别提有多滑稽了,脚下一双鞋子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套上去的,夹的她一阵生疼。   徐嬷嬷看着东施效颦的王大妞,嘴角滑过一抹嘲讽的笑容,光是在铜镜里面看了个头饰,就自以为自己很美丽呢,不过就是个笑柄罢了,拉着王大妞向外面走去。   脚好疼,非常疼,王大妞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当看到被拖拽着走出来的王大妞时,荣寿没克制住的噗嗤一下笑了,她都忘记了,这个王大妞可是比她高处一个头的,这都是选了最大的一套穿了吧,胳膊袖子还是 短的厉害,关键是她根本没法走路。   王大妞看着嘲笑自己的荣寿,眼神之中划过一抹狠辣,说道:“你笑什么!我穿这身衣服要比你好看多了,不过是不适应花盆底鞋罢了。”   “既然如此,你就先适应着走走吧,免得到皇太后面前丢脸。”荣寿冷冷的撂下一句话,然后坐在石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滑稽的王大妞。   王大妞想想一会就要见到这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女人,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的,连忙习惯起这花盆底鞋来,强忍着夹脚那种生疼的感觉,努力的维持着平衡,每走一步,好似都跟针扎似得难受。   荣寿看着强忍疼痛行走的王大妞,还是有些敬佩的,虽然不耻于她的行为,鄙视于她的脑子,可是不得不佩服她的毅力,在野狼寨那是要跟自己对着干了,绝对无时无刻不找你麻烦。   衣服虽然小了很多,可是也凑合着能穿,就是袖子短了点,裙子短了点,这种衣服本就是宽松的,所以也不存在胖瘦一说了,站起身说道:“习惯了,就跟我去见皇太后吧。”   “走吧。”王大妞满是得意的说道。   荣寿是实在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在前面走着,一路来到正殿,恭恭敬敬的给慈禧行了一个礼,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   “奴婢给皇太后请安。”一边的王大妞连忙跟着荣寿行礼。   慈禧眼带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大妞,随即皱起眉来,然后看向荣寿问道:“她是谁。”   “禀太后,这是荣寿选的试婚格格,喜鹊那丫头刚刚自杀了,太不是抬举,荣寿没有管好手下的奴婢,还请皇太后赎罪。”荣寿一本正经的说道,语气之中满是不卑不亢。   慈禧挑眉,她今日早晨不过就是想气气荣寿罢了,后来就觉得自己幼稚了,跟个小孩子计较,本想撤掉这什么试婚格格的,不过既然荣寿要如此做,她又何必多说呢,挥挥手说道:“随你。”   倒是没预料到慈禧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谢皇太后不罚之恩。”   慈禧瞟了一眼王大妞,直皱眉,这女子看就没什么规矩,说奥:“让徐嬷嬷好好教她什么是规矩,一个试婚格格该怎么当。”   “是。”荣寿恭恭敬敬的再次行礼。   身边的王大妞也跟着欠身行礼,她就不懂了,说句话行一下礼,有必要嘛?然而那是这个全天下权利最大的女人所说的话,她根本就反抗不了,仰视了一眼慈禧。   她长的很好看,甚至是妖治的,眉眼之间又满是威严,原来那个最有权利的女人,是长这样的。   荣寿也不想让王大妞丢人现眼,转身说道:“你先退下吧,好好和徐嬷嬷学学规矩。”   只要想到那个徐嬷嬷就恨得牙痒痒,然而又很惧怕,因为此时还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还疼这呢,都是刚刚那个徐嬷嬷掐的,然而这是皇太后的意思,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看着一脸高高在上的荣寿,欠身行礼,从牙齿里面挤出一个字:“是。”   看着王大妞离开,荣寿嘴角滑过一抹无奈的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往炼狱跳的人呢,而她还觉得有自己陪她呢,还想着折磨自己呢,真是可笑。   ☆、第77章 用谎言支撑起他   府邸很快就修建好了,而彩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送过的,一起过去的自然还有试婚格格王大妞,一早上王大妞就穿的花枝招展的,来跟荣寿行礼了。   满脸春风得意的笑容,说道:“奴婢拜见公主,今日奴婢就要去寿恩公主府上了,奴婢会好好伺候驸马,然后回来禀告公主的。”   以富察志瑞的性子,会碰她才是奇怪了呢,抬眸看一眼花枝招展的王大妞,这样一打扮,哪里还有当年那个山寨里王大妞的影子?这样一打扮的她确实很妖媚,只是眼神太过狠辣了一点,这根本就是一个整日都陷入黑暗和仇恨中的眼睛。   面对这个陷入仇恨中无法自拔的女人,她根本不想多做计较,相反还有些同情她,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后悔还有机会。”   “我为什么要后悔,莫非是公主舍不得了?也对,那可是公主为来的驸马,怎么能让我先……”话没说完,就一副好像害羞的样子捂住嘴巴,然而眼神里面挑衅的意味很是明显。   那点微薄的同情心也就这样消磨掉了,自然是你想跟着我一起跳地狱,那我干嘛还要提醒你呢?淡淡的说道:“走吧,好好伺候驸马。”   “奴婢会的。”王大妞满是得意的说道。   荣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领着她去看慈禧,她的嫁妆完全不是从恭亲王府弄出去的,而是皇宫,完全就是公主出嫁的排场,慈禧完全给她面子,让众人都羡慕不已,然而却无人懂她内心的苦涩。   “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荣寿看到慈禧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早已经没有从前的恭恭敬敬,唯唯诺诺。   王大妞也是紧张的给慈禧跪下行礼,说道:“奴婢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   慈禧淡淡的瞟了王大妞一眼,然后说道:“起来吧,你准备好了嘛?”   “奴婢准备好了,徐嬷嬷都教过臣妾了。”王大妞恭恭敬敬的说道。   慈禧眼神示意一下安德海,就听到安德海说道:“快,拿进来,送试婚格格进寿恩公主府了。”   话闭就有几个侍卫抬着一个涂着红漆的大箱子走了进来,这完全是装彩礼的箱子,两个人直接将箱子放下来,然后给慈禧行礼之后,又给荣寿行礼。   “试婚格格您进去吧,明日记得拿着落红帕回宫里面来给皇太后请安。”安德海看着王大妞说道。   有些蒙,什么叫进去吧!嫁人不是一般都用轿子抬着的嘛?怎么这是个箱子啊?连忙问道:“我不是试婚格格嘛?我不应该是坐轿子的嘛?”   “这个徐嬷嬷是怎么教规矩的?”慈禧有些不悦的说道。   安德海则是一脸讨好笑意的看着慈禧,然后怒瞪向王大妞,说道:“叫你一声试婚格格是看的起你,你还妄想坐轿子?你就是给公主当试验品去的,还真把自己当公主。”   这种满是嘲讽的话语,瞬间让王大妞身子一软,眼神之中有着不可置信,这个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不是说是当驸马的小妾嘛?而且还有试婚格格的称呼呢,却没想到就是物件,好像那众多彩礼的一种。   “我不要!”王大妞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就看到了慈禧那张震怒的神色,王者的威亚瞬间就压下来了,吓得她瞬间就跪下来了,说道:“奴婢,奴婢是乱说的,求皇太后饶命”   “进去吧,别耽误时间了。”慈禧有些不悦的说道,实在是没时间临时换人了,不然才不要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去呢,不过这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气气荣寿的事情,她选的人,就随便吧。   王大妞如释重负,然后就站起身来,直接进了箱子,看着两个侍卫将箱子盖上,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供她呼吸,感觉箱子被人抬起,然后摇摇晃晃的,感觉整个人都晕了,心中却更加怨恨荣寿了。   彩礼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走出皇宫,直接向富察家走去,不过因为有公主,所以这里的匾额还是寿恩公主府,王大妞就这么被颠簸着抬了进去,然而却也没人叫她出来,负责送彩礼的公公,才开始念彩礼的单子了。   院子里面的人全部都笑意盈盈的听着,而富察志瑞却黑这一张脸,满脸阴沉的看着这些嫁妆,这一天还是来了,看到这些东西就莫名的难受,开始担心白尔达温岚,不知道他此刻是何种想法,明日的成亲仪式,他又该怎么办?   终于念完长长的彩礼单子,才说道:“这个箱子里面是试婚格格,希望明日驸马会给皇太后一个满意的答案。”   富察志瑞双拳紧握,什么试婚格格?不就是逼着自己娶荣寿之前在娶一个嘛,慈禧那个老巫婆,这种**的陋习,她竟然还用!亏他还是女人呢。   寿恩长公主听到这话时脸上的笑容也有一瞬间的僵硬,这是几个意思?觉得他儿子有问题嘛?心中闪过一抹不悦,可是还是微笑着说道:“麻烦公公走一趟了,这点心意您拿着。”   打发走了送礼的公公,富察志瑞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直接甩袖走人,那张脸在没有往日的阳光开朗,成为了一张布满乌云,满是惆怅的脸。   寿恩长公主命令人将箱子打开,然后让人把王大妞送到富察志瑞房中去。   富察志瑞离开后,就不放心去了白尔达温岚的家里面,依旧不用人通报,悄悄的进去了,看到了喝闷酒的白尔达温岚,他不复往日的温婉如玉,淡雅出尘,反倒满是颓废,整个人的周身都写满了浓浓悲伤的气氛,只看着就让人心疼。   一边陪着的凌雄也不在向往日那般像个没感情的精灵,反倒是眼神之中有着浓重的担心,将白尔达温岚手中的酒杯给夺过来,说道:“别喝了。”   白尔达温岚苦笑一下,直接趴在桌子上,眼眶有些发红,问道:“凌雄,你说我哪里不好嘛?”   这个问题那日出宫后就被问了无数次,这个对他来说应该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吧,他是家中的嫡子,又才华横溢的,还是皇上的伴读,可以说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可是偏偏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可是那个女人却不喜欢他。   这些人完全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木讷的这么陪着他,看着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你又何苦?”   凌雄眼角余光看到富察志瑞,稍微差异,直接看过去,果然是他,这件事情之后他也大不同了,不复往日的阳光开朗,反倒满脸愁云的同时显得有些憔悴了,说道:“来了,就过来啊,傻坐那干什么?”   富察志瑞坐过去,看着趴在桌上喝醉酒的白尔达温岚,自那之后,他几乎是天天都会过来看看,然而他每天都是这般烂醉如泥。   白尔达温岚或许是趴着却感觉一阵反胃,连忙站起身,扶着亭子的柱子,狂吐起来,好似要将心中所有的苦楚都吐出来,然而吐出的除了酒水外,就在无其他了!   看着吐的厉害的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心中更加难受,他原本以为过些时间就会好,可是这都三个多月了,他还是这般,连忙走过去,给他拍着背。   站起身,有些站不稳的靠着柱子,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的富察志瑞,苦笑一下说道:“志瑞?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富察志瑞垂眸说道,他很不喜欢这个满身酒气的白尔达温岚。   他很羡慕眼前的人,他什么都没做,就娶到了荣寿,而他想付出所有,可是换来的确实一句我不喜欢你!多么可笑啊,自嘲的笑笑。   然而这自嘲的笑,在白尔达温岚的眼里面就变成了嘲笑,他是觉得自己假好心才来看他的么?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他从未想过要娶那个荣寿公主的。   白尔达温岚走过去,继续拿起酒杯喝酒。   凌雄刚要阻拦,就看到了富察志瑞先他一步夺下了白尔达温岚手中的酒杯。   看向拿了自己酒杯的富察志瑞,冷冷的飘了两个字,说道:“拿来。”   “你冷静一下,她是喜欢你的,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说那么多伤害你的话,害怕你为她而和慈禧敌对,所以你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你应该好好活着,不然就辜负了她的一片良苦用心。”富察志瑞缓缓说道。   他想他痛过之后就忘记荣寿,少了这份心思,可是都这么长时间了,只是看到了越来越消沉的白尔达温岚,不得不说这个慌,如果这个谎言,可以让他重新回到之前那个飘逸淡雅的白尔达温岚的话,他很乐意撒这个慌。   凌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复杂,这样的谎言他也想的到,可是这无非是害了温岚一生,因为他和荣寿公主全然不可能,又何必给他那么一份希望呢?然而都这么多天了,在消沉下去,之前那个白尔达温岚是不是就回不来了。   想到此,凌雄也开了口说道:“志瑞说的没错,你要振作一点,不然就辜负了她故意的绝情。”   白尔达温岚看着自己最好的两个兄弟,他们一向都是坦诚相待,从不会跟彼此撒谎,所以对他们的话,他一向都是相信的,可是想起那天不带一丝感情的荣寿,他又有些不确定了,问道:“真的嘛?”   “当然是真的了,她要是不喜欢你,怎么会收你的玉佩,怎么会跟你一起下棋呢?”富察志瑞连忙问道。   ☆、第78章 只能怨恨太清醒   白尔达温岚有些呆愣的看着富察志瑞,下棋那不过是君子之交罢了,他完全能够感觉出来,至于玉佩,不过是受富察志瑞忽悠而已,他不是都还给自己了嘛?有时候还真讨厌自己这种从心里面的理智,自嘲一笑,显得那么悲凉。   富察志瑞心中一痛,看着眼前的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你别这样了,你这样让我很难过。”   白尔达温岚只是坐下来,苦涩一笑,想要拿起酒杯继续喝酒,却发现在富察志瑞手里面了,伸手说道:“拿来。”   “温岚,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还是不要在喝下去了!”富察志瑞说道,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够回到见到之前那个白尔达温岚。”   “如果我知道做,还轮的你去做嘛?”白尔达温岚苦涩一笑反问道,如果他知道减轻自己痛苦的方式,他又何必在这痛苦着?   富察志瑞愁云密布的脸上闪过一抹惨白,他们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他们没有吵没有闹,还是能够见面,然而他们却都不在是之前的他们了,这份友谊又该如何维持下去呢?同样是低头苦笑。   本以为谎言或许能够让他一时舒服,可是他心里面却将一切都看的太清楚,凌雄也清楚明日就是富察志瑞成亲的日子了,他却根本不敢告诉白尔达温岚,害怕他会就此疯掉,一个女人,一个婚事,就搞的他们都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良久,沉默的三人,凌雄还是开口说话了:“温岚,你不能在消沉下去了,你阿玛你额娘,还有我们这些朋友,你都不在乎嘛?只是为了一个荣寿,你就放弃了我们所有人嘛?”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跟个没事人一样,哄着阿玛哄着额娘,哄着你们?”白尔达温岚嘲讽的反问道,冷冷一笑说道:“可我是人,实在做不到,如果你们是想让我哄你们,那么你们可以走了。”   他不是那个意思,如果是之前温岚一定不会误会,可是现在这样的晚了,他却全然误会了,垂眸不在言语,然而却也不放心离去。   “温岚,你干嘛跟凌雄发脾气?”富察志瑞反问道,他看不过去,凌雄这三日个越几乎是没有回过家的啊,日日陪着他,他整日忙于朝政的阿玛都不一定能做到,她那彻底吵了一架离开的额娘,就更是不见了踪影,赌气一般的不在见他。   白尔达温岚看向富察志瑞,心中满是烦躁,说道:“我好羡慕你,不需要付出什么,就能娶到她,不管喜欢与否,都能成为夫妻。”   “难道你以为这是我所想的嘛?”富察志瑞的情绪有些激动的问道,眼眶有些发红,这三四个月他都快憋疯了,莫名其妙的生活就来了个大转变。   “对啊,你最不想要的,却成了我最梦寐以求的,多讽刺?”白尔达温岚苦笑着说道,伸手抢过一边富察志瑞手中的酒,继续喝了起来,没了往日的温和随意,倒像是长满刺的仙人掌。   富察志瑞却无法反驳,一口气憋在心里无法发出来,双手握的吱吱作响,说道:“白尔达温岚,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做朋友了?”   朋友?不!他很想!所以在这个问题,他依旧是选择了沉默。   凌雄却害怕白尔达温岚沉默过后,说出什么话来,连忙抢先一步呵斥道:“你们两个够了,值得嘛?为了一个女人?”   他不复往日那般的精美通透,反倒是多了一丝怒气和哀伤,像是一个人一般有了感情。   沉默,死寂的沉默,三人都是不好受。   白尔达温岚的额娘远远的看着,只能无奈叹气,一个月前,他的儿子生气的和他吵架了,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白尔达温岚没有了理智,现在这个沉默喝酒的他已经好多了,最起码不摔东西了。   而白尔达明威在忙完正事之后,就来到了后院去看他最**爱的而已,也是令他最失望的儿子,当看到富察志瑞他们三人都在的时候,倒是有些诧异,上前问道:“富察公子怎么在这里?今日不是公主送彩礼的日子嘛?”   这句话无意是在心上捅刀啊,然而白尔达明威就是在捅刀,如果知道不可能,痛苦一阵子,也就过去了,自己儿子在怎么样,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   白尔达温岚确没了什么感觉,因为早已经预料到的事情,他已经躲在家中不闻窗外事,就是怕听到关于她成亲的消息,怕看到那热闹的场面,然而自己的阿玛却要硬生生的在伤口上撒盐。   富察志瑞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没想到他会如此问,沉默不语。   一时间气氛又陷入了死寂,诡异的死寂。   白尔达明威无奈的叹口气,也坐了下来,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注定得不到,你何必不往前看?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一身酒味。”   依旧是沉默,他不想回答自己阿玛的问题,这些年好累,一直都带着面具过活,皆因他是白尔达明威的儿子,所以他不能给他丢人,不能给白尔达家丢人,好痛苦,感觉过去的人生好像都白活了。   面对这样不理他,满身酒气,眼神颓废的白尔达温岚,白尔达明威在也克制不住她的怒火了,站起身来指着白尔达温岚骂道:“你干什么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成了什么鬼样子!”   什么样子?他只知道此刻很痛苦,可是却又很轻松,因为之前就算痛苦也必须忍着,还需要温润的去微笑,酒更是碰不得,就算喝也不过是应付场面而已,想到此不由的凄凉一笑,原来这些年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自己真正的感情。   “这就是你对为父的态度嘛?”白尔达明威厉声吼道,面对这种无视他的态度已经受够了,他之前的儿子明明都温和有礼,是个翩翩君子,更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现在却完全变了。   想到此在也克制不住给了白尔达温岚一个耳光,真希望这个耳光能够将他的清醒过来!   “啪……”重重一声,让人陷入了不可思议之中,尤其是远处默默关注着的白尔达温岚的娘,看到自己儿子被打,连忙跑了过来!   白尔达温岚自嘲一笑,反问道:“阿玛,一旦我不按照你心目中所想的那个样子也发展,你就不会把我当你儿子了,是嘛?难道我身为人,连自己的情绪都不配拥有嘛?”   心狠狠的一痛,白尔达明威指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我是让你清醒清醒,得不到你又何必执着?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老爷,老爷,温岚他心情不好,给他点时间就好了。”白尔达温岚的额娘连忙走过来说道,老早就开始喊了,就怕白尔达明威在动手。   白尔达温岚白皙精致的脸颊上已经多了一个巴掌印,有些红肿,显得他更加的凄厉哀伤痛苦,让人不忍去看。   “给他时间!三个多月了!你看看他有点起色嘛?我今天不打醒他,我就不信白尔达!”白尔达明威愤怒的说道,挥手就又要打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的额娘连忙伸手拦住白尔达明威的胳膊,说道:“老爷,老爷,你冷静点,还是有变化的,最起码不摔东西了。”   “慈母多败儿!你给我让开。”白尔达明威直接甩开白尔达温岚的额娘。   “额娘!”白尔达温岚吓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了摔倒的人,他的头却有些晕,扶住他额娘,他就向地上倒去了。   “温岚!”众人皆是大惊,武功底子很好的凌雄眼疾手快的将白尔达温岚扶住,说道:“伯父,我知道您生气,在给他一点时间吧,我先把他弄回房间去。”   白尔达明威重重的叹口气,看着离开的两人,无力的坐下来,看向一边坐着的富察志瑞,微微有些诧异,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憔悴,愁云满面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尴尬,站起身说道:“伯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志瑞,伯父还真有件事情。”白尔达明威说道。   富察志瑞倒是有些诧异,准备起身的动作停下来,又坐下来,看着白尔达明威说道:“伯父有事尽管讲。”   “等你们成亲之后,可不可以带公主来一趟我府中?解铃还须系铃人人啊。”白尔达温岚重重的叹口气说道。   “让她来做什么?再一次来伤害温岚?”富察志瑞有些不悦的说道,想起荣寿那天绝情的话,他都觉得心痛,替白尔达温岚不值。   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富察志瑞,无奈叹口气说道:“伤害也好,劝解也罢,或许都能给温岚一个转机呢?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想想如今能够左右白尔达温岚情绪的也就是荣寿了,或许让她来劝解最好了,微微点头说道:“恩,只要能让温岚恢复如初,我会的。”   “哎……温岚有你们这两个朋友可真好,这件事纯属无可奈何,也不是你的错,你无须自责难过,温岚跟你说了什么重话,你就当他说的是醉话,不要当真好了”白尔达明威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少年宽慰道。   ☆、第79章 富察志瑞换无赖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说的都是气话而已,我不介意的。”富察志瑞勉强一笑说道,两颗小虎牙已经不复往日的活力,反倒有些苦涩。   娶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可偏偏又是自己兄弟喜欢的人,这也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很无奈,他也很生气,然而却无处发火。   白尔达明威无奈叹口气,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儿子有一天会变成那副德行。   “伯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富察志瑞站起身说道,彬彬有礼的行了个礼,然后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府中。   一进他的院子,安康直接就过来说道:“少爷,你回来了啊?公主他将那个试婚格格安排到您房间里面了,您看这怎么办?”   富察志瑞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这事就更加的烦心了,说道:“随便。”   “啊?那个少爷你今天都没吃东西了,我让厨房马上做过来。”安康说道,看到自己家少爷憔悴的脸色就觉得心痛啊,这今天早晨起来就没吃,弄完彩礼的时候又是下午了,错过了午饭,这回来的时候都差不多晚上了。   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却难受的很,想起今日白尔达温岚的样子,他就觉得生气,可是却又不知道这火跟谁去发,郁闷的要死。   寿恩固伦公主进来就看到富察志瑞面对着一桌子饭菜却在发呆,脸色也憔悴了很多,坐在他旁边无奈说道:“志瑞?怎么了?”   “额娘,我没事。”富察志瑞回答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额娘进来了。   看着失魂落魄的富察志瑞,无奈说道:“你这像是没事的嘛?那荣寿公主怎么说也是恭亲王的女儿,更是慈禧喜欢的人,虽说这次为了以后的利益,违背了荣寿的意愿,可是你看看这架势,处处都是给荣寿长脸,说明还是不会让人欺负荣寿的。”   “而且荣寿这孩子也很不错,除夕夜的时候我们见过的,机智灵敏,知书达理,长得也端庄秀气,可以说这次你捡到宝了,你又何必如此难过?等荣寿嫁过来你要好好对待他。”寿恩固伦公主劝解着。   富察志瑞苦笑一下说道:“她再好也不是我喜欢的人,而是温岚喜欢的人,额娘,你可知道温岚他有多难过?”   “你这孩子就是太为别人着想了,这局面又不是你造成的,你坦然接受就好,若是那温岚公子因为这件事情而和你绝交,那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你又何必一个人在这黯然伤神,你看看你最近憔悴成什么样了?”寿恩固伦公主继续劝解着富察志瑞。   苦涩一笑说道:“让额娘担心了,温岚他并没有和我绝交的意思,只是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件事情,总是酗酒,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这世界上最难克制的就是情字啊,给他点时间他自然会好的,你何必要在这为难你自己呢?你快点吃东西,别再发呆了。”寿恩固伦公主微笑说道。   微微点头然后去吃东西,然而却如嚼蜡一般。   看着自己瞬间安静下来的儿子,莫名的心疼他,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阳光开朗,性格冲动,然而这件事情却把他打击的如此憔悴,没了往日的阳光开朗,冲动也不知道该从和冲动,反倒变得抑郁了。   “那试婚格格,你还是给他一个交代吧。”寿恩固伦公主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交给额娘处理吧,我不想碰她,更加不会碰荣寿。”富察志瑞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   寿恩固伦公主脸色有些难看,对于试婚格格的事情,她也很是不满的,她的儿子又没什么问题,还用试嘛? 既然这样也不要怪她了,那种宫里做奴婢的配个小厮足够了,哪里能够用自己的儿子?   “恩,交给额娘嘛,今天委屈你在客房睡去,卧房就先让给他们了,你放心额娘明天给你重新换一张**。”寿恩固伦回答道。   对于自己额娘的办事能力,富察志瑞那是很相信的,微微点头说道:“恩,交给额娘了。”   “你吃了东西之后就睡觉吧,凡事不要想太多,你要是生气就发出来,别憋在心里面,你看看你最近憔悴成什么了。”寿恩无奈的伸手拍拍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   微微点头,却没在说话,依旧是满腹心事的样子,想着该如何劝荣寿去看温岚,让她不在伤害温岚,以后又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如何和荣寿相处,也不知道如何和温岚相处了。   寿恩固伦公主出去之后就看到了安康,然后招手,示意他过来。   “公主。”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等着吩咐。   “你今天冒充少爷到少爷卧室里面休息一晚上好了,务必让她落红,你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应该懂我说什么。”寿恩固伦公主看和安康说道。   安康已经是二十五岁多的人了,从小在富察志瑞身边干活,富察志瑞很是善待下人,帮他成婚了的,他本性也是善良的,看向寿恩固伦公主问道:“公主这样不好吧?那是试婚格格,是少爷的女人。”   “她够格嘛?一个当成物件送来的东西罢了,就赏给你玩了。”寿恩固伦公主不容置疑的说道。   “小的明白了。”安康微微点头领命,送走了寿恩固伦公主,然后就赶紧去找了富察志瑞,有些紧张的说道:“少少爷,刚刚公主让我,让我去睡了试婚格格。”   听到这话富察志瑞还真不意外,要跟慈禧有交代,自然是找个人冒充自己咯,回答道:“你若是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去就是了。”   “小的明白了。”安康微微点头说道,然后就退下了,他还是很爱自己家娘子的,所以不会去碰的,而且这件事情显然是麻烦事情,还是去街上找个人吧,免得事后有麻烦。   傍晚行人还是有不少的,大多是散掉回家的人,这找谁去啊?真是发愁啊,然后就想到了青1楼,那应该有人的吧?来到这拦住了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男子,直接敲晕,然后绑架到了公主府。   用绳子绑起来,然后一杯水泼醒了他。   “你是谁?”二狗子有些畏惧的看着安康,然后看看四周,这完全就是富贵人家的地方,连忙问道:“你带我来这干嘛?”   “让你冒充我家少爷玩一个女人,放心,这女人还是个处,干不干?”安康满是鄙夷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二狗子听到这话,立马就不怕了,只是有些怀疑,问道:“你没骗我,还有这好事?有免费的女人玩?”   “当然了,我家少爷眼光高,不喜欢那女人,我又是有娘子的人,所以就在路上找你了啊,你今日跟那人洞房了,懂嘛?”安康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听到这解释,立马就醒了,然后赶紧点头,接着二狗子就被带到了富察志瑞的卧室里面,安康伸手拉住他,不让他在往进走,他先走进去,将灯给吹灭了,说道:“少爷,您早些休息。”   二狗子没敢发出声音,只是摆摆手,从来没想到他还能假扮一回少爷玩,要知道他这点钱还是今天赌赢了,才去青1楼喝了两杯的,今天可真是好运啊,迫不及待的走进去,透过月光看到了**上有个人影,就直接扑过去了。   王大妞有些诧异,然而反应过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撕开了,连忙伸手去阻止,说道:“你放开我!”   “咕噜噜……”不适宜的出现了一个叫声,这完全就是王大妞的肚子在叫,这是饿了节奏啊,她今天早晨就没吃东西,被抬到了这公主府,然后就被安排在这,坐了一天都没吃东西。   “小美人饿了嘛?马上就喂饱你。”二狗子说着淫秽的话语,伸手快速的扯开王大妞的衣服,到现在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到了他的头上来,这**的身段可真好,身上还香喷喷的,最重要的还是个处,比那**里面的好多了。   王大妞有些懵掉了,那富察志瑞听人说是个开朗阳光的少爷啊,怎么背后是这么一个色鬼啊,伸手去拉自己上面的衣服,说道:“富察少爷,你先起来,我有事和你说。”   王二狗才不管那么多呢,任由王大妞拉扯着她上面的衣服,直接将她旗袍下面的裤子脱了,直接进行了最后一步,完全不给王大妞反应的时间。   王大妞只感觉下身一凉,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感觉身下一阵刺痛,尖叫出声:“啊!”   这种刺痛让王大妞有些绝望,她从未想过这个人竟然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先要了她,她以为有商量的余地,只要在落红帕上滴几滴血就可以了,那个大家口中阳光开朗的少爷,断然不会强迫她的,她万万没想到……   然而接着就是怨恨,随即诡异的笑了起来,嫁给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她就不相信荣寿会有好日子过,她明天晚上也会和自己一般痛苦的!   王二狗一遍一遍的发泄着她的**,然后累趴到一边,不敢多留,就赶紧出来了。   安康就在门外守着呢,见到王二狗出来,就直接敲晕,然后拉着他走出了公主府,直接扔在了青1楼门口,然后回府。   醒来的王二狗,摸着他的脖颈处,好疼啊,然后看看四周,觉得自己这是在路边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傻傻的笑了说道:“要是真像梦中那样就好了,嘿嘿,不过这梦一梦也是浑身舒爽的啊。”   ☆、第80章 十里红妆成亲了   比起外面的不平静,宫中荣寿的生活却平静的很,就算是结婚,也没她什么事情,照常的吃吃喝喝,对慈禧的态度也是那般不冷不热。   尽管明日结婚,荣寿依旧睡的很安稳,她已经欣然接受的事情,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   第二日一早,清晨的阳光刚刚升起来,就被徐嬷嬷叫醒,然后开始梳洗打扮,大红色的新娘装,金丝秀的凤凰看起来是那么的栩栩如生,贵气端庄。   给她画了一个稍微成熟的妆容,盛装打扮之下,荣寿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妖娆感,尤其是那红唇,然而她眉宇间天生霸气的感觉,断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对她有轻浮的想法。   盖上了大红色鸳鸯盖头,整个人虽然看起来还很小,然而却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在徐嬷嬷和喜鹊的搀扶下去跪别慈禧。   慈禧则是有些感慨,这一嫁出去身边就少了一个贴心伺候的人儿,关键是她这样性子的人真的很少见,一时间有些不舍,便说道:“就算住进公主府了,你还是可以尝尝进宫来,这是通行牌,没人敢阻拦你的。”   “谢皇太后。”荣寿规规矩矩的欠身心里,心中说不出对慈禧是何种感觉,又爱又恨吧。   慈禧亲自下来将通行牌给了荣寿,然后又给她一个苹果,说道;“哀家愿你这一生都平平安安的,哀家也知道这件事情你一直都怨着哀家,你要理解,哀家有哀家的不得已,哀家必须守住我现在所拥有的。”   荣寿接过塞在自己手中的两样东西,就算有红盖头挡着,荣寿也知道慈禧能够这样跟她说是多不容易,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   有些无奈的说道:“荣寿明白,只是最后劝您一句了,权利真的没有感情重要,您何必活的如此累?”   “哀家清楚的知道哀家想要什么,上轿吧。”慈禧回答道,语气之中是那般的决绝,对于荣寿的劝,根本没当回事。   荣寿也不再多说,微微欠身行礼之后,就向外走去。   迎亲的队伍也很是隆重,富察志瑞穿着一身火红色的礼服,刺绣做工是那般的精致喜庆,然而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喜庆感觉,要知道今日可是他成亲的日子,然而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相反心情很沉重。   他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就连马头上都系着红绸,还弄成了大红花,可为喜庆的很。   后面跟着仪仗队,还有聘礼,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抬十八人摆着的轿子,那是只有公主才能坐的,红色的轿子说不出的精致豪华,还有喜庆。   仪仗队中还有人拿着篮子,篮子里面满是糖果,这些人将喜糖都撒给了一路上围观的人,众人纷纷都拿着喜糖,可为是与民同乐,道路两边人满为患,尤其是孩子们,处处都有孩子们的笑声,还有大家的祝福声。   一切都是那么热闹喜庆,然而唯有最前面的富察志瑞,面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一些,细看还能发现他皱着的眉头,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完全没有当新郎的开心感觉,然而却没人注意到高坐在马上的他是什么样的神色,众人都是羡慕的。   荣寿也是坐着十八人抬着的轿子来到了宫外面,向着寿恩固伦公主府走去,送亲的队伍也可谓是喜庆的很,排场很大,慈禧在这方面完全是给了荣寿最高规格的。   然而坐在轿子中的荣寿却满腹心事,动静这么大,林义他是否会知道她要成亲?知道了又是何种反应呢?   荣寿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人群之中,就站着林义,他的神情是那般的淡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出嫁,一张刚毅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神色,黝黑的眸子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迎亲的队伍和送亲的队伍碰头,富察志瑞依照规矩下了马车,然后去踢了荣寿的轿子。   徐嬷嬷将帘子掀起,富察志瑞将手递给了荣寿。   看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荣寿并没有拒绝,将自己的手递过去,保持着沉默,跟着他的脚步走向了迎亲队伍的轿子。   街道两边都是欢呼和祝福的声音,拿了喜糖的孩子更是开心的很,然而秩序并没有乱,因为有穿着大红色侍卫服的人维持秩序。   就算有红盖头挡着看不到一切,可是还是能够听到这热闹的声音,心中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不知这人群中是否有林义,他是否会看到这一幕?他又是否会心痛。   本以为早痛到麻木了,然而当看到那个精致的人儿将手伸给另外一个男子的时候,还是觉得很疼,好像有无数的小针狠狠的扎着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疼到窒息的感觉,然而却无力阻止,只能选择祝福她。   因为跟着一个富家少爷,要比跟着他这样一个刀尖上过活的少爷好多了,转身不在去看这一幕,施展轻功直接飞离这里。   就算两只手是握着的,可是两人却没有任何触电和甜蜜的感觉,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表现出来的是绝对的冷漠。   跟随着富察志瑞的指引,进入了迎亲队伍的轿子里面,端正的坐着。   迎亲和送亲的队伍合二为一,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没有合起来的,他们向宫里面的慈禧汇报去了。   十里红妆,满城热闹,就这样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寿恩公主府,连匾额上都挂着红绸,门口的石狮子也挂着大红花,而大门本来就是红色的,一下看着满是喜气洋洋的红色。   富察志瑞拿过红绸的一端,另外一端自然是拿在荣寿的手中,而荣寿的身边还有徐嬷嬷在扶着,毕竟她有红盖头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让人扶着走路的。   周边燃烧的鞭炮声很是让人头疼,荣寿不由的蹙眉,然而也知道这是为了喜庆,并没有被吓到什么的,依旧镇定自若的走着。   来到门口处,看着这高高的门槛,知道门槛代表门面,所以新人应横跨门槛过去,这些徐嬷嬷这几日早在她耳边唠叨过了,所以直接和富察志瑞跨门而入。   走了很长一段路,才来大厅,入厅后要跨过火盆,一手微微提起裙子,然后跨过火盆,她还真怕把裙子给烧到了。   然后踩碎瓦片,寓意过去如碎瓦,开始新生活,想到此不由得冷笑啊,如果真的能够如寓意那样就好了。   进行了过火与破煞,就开始拜天地。   身边有高亢的声音响起:“新人一拜天地。”   拉着红绸和身边的富察志瑞一拜天地,用手的心中一片苦涩,本以为这些不过是虚礼,她应该不在乎的,可是真的坐起来的时候,却好像能够听到自己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富察志瑞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这种被迫的感觉能够好受才怪了。   “二拜高堂。”随着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两人站起身,转身向着寿恩固伦公主还有富察景寿行了一礼。   “夫妻相拜。”又是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很难受,非常难受,其他两项都能够接受,可是这样的夫妻对拜她还真接受不了,对拜过后他们就是夫妻。   富察志瑞双手紧握,握着红绸的手咯咯作响,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然而她却要和自己成亲,这多荒唐?   两人皆是久久站着不动,就引起了周围的议论,身边扶着的徐嬷嬷连忙伸手掐一下荣寿的胳膊,让她别发呆。   荣寿反应过来,微微颔首,算是行礼了,心中无比难受和苍凉。   富察志瑞看到荣寿颔首,他也就随着颔首了,眼神之中满是忧虑和无奈。   “送入洞房。”又是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在平时的成亲的时候显得那么喜庆,可是此时在两人心里面,那就是宣判他们以后痛苦生活的声音。   荣寿被徐嬷嬷扶着进入了洞房,而身边的富察志瑞也一同跟着,两人进入洞房。   而洞房之中以竹筛覆**,桌上置铜镜压惊,两人共同坐在预先垫有新郎长裤的长椅上,谓两人同心,并求日后生男。   “新郎掀新娘的盖头。”一个嬷嬷说道,然后就将掀盖头的杆子递给了富察志瑞。   挑开荣寿的盖头,倒是微微吃了一惊,一般的她总是素颜,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般,唯一出众的地方也就是她眉宇间的威严劲了,然而此时的她妖艳之中又带着绝对的威严,像是火红色带刺的玫瑰,只可远观。   荣寿也是有些诧异的,这才多久不见,富察志瑞竟然这般憔悴,完全不复往日那个阳光开朗的少爷,整个人看起来郁郁寡欢的样子。   “合饮交杯酒。”身边的嬷嬷说道,然后就有人递了交杯酒过来。   两人互看着彼此,荣寿还是先开了口说道:“喝交杯酒,还有吃甜汤什么的,就都免了吧。”   “下去吧。”富察志瑞看着默默吩咐道。   嬷嬷有些为难,四周的丫鬟也有些为难,这对新人这是闹什么,他们都是寿恩公主府的人,看到这架势,不由的多想了。   荣寿眼神示意徐嬷嬷,徐嬷嬷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打赏了这些人,说道:“年轻人都害羞,我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好了。”   他们自然是乐呵呵的,拿着银子跟着徐嬷嬷走了出去。   富察志瑞看着这样一个面无表情的荣寿,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荣寿也是无话可说,两人就这般安静的坐着。   最后还是富察志瑞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安静,说道:“你知道温岚他为了你酗酒,整个人都完全变了,我想让你今晚跟我去劝劝他。”   ☆、第81章 洞房还是去看人   劝劝?如何去劝?不过是弄的理不清了吧,现在能够剪短何必要在弄的剪不断呢?冷冷说出两个字:“不去。”   富察志瑞怒不可遏的站起身,讥讽一笑说道:“那你今晚是要和我洞房嘛?”   “自作多情。”荣寿冷漠的反驳回去,完全不顾富察志瑞的冷嘲热讽。   “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你可知道他为了你都变成什么样了?既然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当初为何要收下玉佩?又为何要和他在一起下棋?”富察志瑞站起身怒不可遏的指着荣寿问道。   荣寿淡漠的抬眸说道:“下棋不过是君子之交,他自己心中清楚的很,至于玉佩我想你比我还明白,你给我的时候可曾告诉过我那是玉佩。”   “对,我没说,可是你看到的时候,如果是拒绝的,你不能早点还回来嘛。”富察志瑞看着荣寿生气的问道,完全就是火冒三丈的样子。   荣寿脸色森冷的说道:“你觉得我一个被当做人质看管着的公主,应该去怎么还?”   富察志瑞被一睹,有些说不出话来,深呼吸几口气,压抑下自己的脾气,然后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跟我去看看温岚,让他振作一点,就算是骗他的也可以,算我求你了。”   荣寿心中很难受,淡淡反问道:“骗他什么?说什么?我想那天我说的很清楚,现在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富察志瑞伸手指着荣寿生气到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本憔悴惨白的脸上,现在因为生气被憋的通红,极力克制下去,深呼吸好几口气说道:“我现在去招呼客人,给你思考的时间。”   说完富察志瑞便离开了,并且将门给关上。   荣寿直接躺在**上,将手中的苹果往旁边一丢,这一刻觉得好累,心好累。   徐嬷嬷和喜鹊进来看到荣寿的样子,喜鹊不由的小声说道:“公主,您怎么了?”   “没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荣寿回答道,依旧平躺在**上,只祈祷着这一天快点结束,结婚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甜蜜美满的,然而于她来说却是那般的痛苦。   听到荣寿的话,两人便也退了出去。   深夜,客人才渐渐散去,热闹的气氛也渐渐的冷了下去,然而公主府依旧是一片喜庆的,只是不少人休息下罢了。   富察志瑞也来到了婚房,没有闹洞房,曾经他也想过自己的婚礼温岚和凌雄这两个家伙肯定会来闹洞房,肯定会灌自己很多酒,肯定会很祝福自己的,然而却什么都没有,两人压根没出现在婚礼上。   听到开门的声音,荣寿坐起了身子,然后看向进来的人是富察志瑞。   “考虑好了嘛?是跟我洞房?还是去看温岚?”富察志瑞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上的荣寿,她本来就年纪小,又瘦弱,这样看起来显得更加玲珑娇小。   伸手推开富察志瑞,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说道:“那种都不可能。”   直接伸手拉住荣寿的胳膊,将要往外走的人给硬生生的拉了回来,一手拉住荣寿的领口处,满是威胁的说道:“必须选一个。”   “苏澈!”荣寿厉声吼道。   只见门口处迅速被打开,然后又关上,就好像是一道清风滑过,转眼间就到了富察志瑞的身边了,直接将富察志瑞的两只手重重的捏到手中,眼神之中满是怒气。   富察志瑞暗暗心惊,荣寿身边一直有人保护?   “放开他吧。”荣寿说道,然后冷冷的看向富察志瑞问道:“你以为我是谁都能够威胁的嘛?富察志瑞我不想丢人,我想你也不想你们寿恩公主府丢人吧?所以你我之间仅限表面就好。”   说完走向一边安放着的落红帕,轻微的咬破自己的手指,秀眉微微皱了一下,然后让鲜血一滴一滴的滴上去,然后冷冷说道:“我们明天回宫见过慈禧之后我会住进长公主府,我们之间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所以你早就想好了?”富察志瑞冷声反问道。   “怎么?你还真想和我作对夫妻嘛?”荣寿满是冷笑的反问道。   “当然没有!我现在只想让你去看看温岚,劝解一下他,不要让他消沉下去。”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眼神之中不由的带了几分恳求,说道:“算我求你,好嘛?”   那双眸子清澈动人,没有算计,曾经这双眸子中满是笑意,可是却被这件事情无辜的波及到了,变成了忧郁憔悴的,如今又带上了恳求,荣寿心中微微一软。   苦笑一下,然后叹口气说道:“劝解?我该如何劝解他?去骗他我是喜欢他的,迫不得已才嫁给你?让我们都认命,好好的过彼此的生活?”   “可以,就这样。”富察志瑞说道。   听到富察志瑞的话,荣寿的眉头紧皱起来,抬眸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你可想过他以后的人生?难道就让他将一生都浪费在我身上?让我们三个人都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之中嘛?”   缓缓的呼口气,尽量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说道:“你我是逼不得已才需要维持这种表面的功夫,好不容易将他隔离出去,又去撒这样的谎,不是让事情更乱是什么?”   “我管不了他以后的人生,已经三个多月了,他都在酗酒,整个人完全变了!在这样下去他就会毁掉的,你知吗?他阿玛额娘都已经对他失望了!”富察志瑞激动的说道。   看着激动的富察志瑞,荣寿微微垂眸,不在去看她,白尔达温岚的事情,她还真的管不起,只想过了这件事情之后就回自己的公主府,了此残生。   富察志瑞缓和了一下情绪,问道:“你说下棋是君子之交,那你们也算是朋友吧?现在过去以朋友的身份,让他振作起来行嘛?”   “我有什么办法让他振作?”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他很在乎你,也很喜欢你,你的话他一定会在乎的,哪怕你就跟他说一句别在喝酒了,振作起来也行啊,他肯定会听你的。”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上前,伸手就要去拉荣寿的手腕,试图将荣寿给拉走。   然而还没拉到手,他的胳膊就被苏澈给挡住了。   “放开!”富察志瑞有些恼怒的说道,能够感觉的出来这个黑衣人身上冷冷的气息,这种人根本就是精心培养出来的死士罢了,这人是谁给她的?恭亲王?还是慈禧?   荣寿摆摆手说道:“苏澈,放开他吧。”   听到荣寿的话,苏澈就放开了富察志瑞的手,免去表情的在一边守护着荣寿,今日的大婚对他来说也是极其不舒服,不过知道荣寿的决定时,还是莫名的松口气,公主并不喜欢这个人,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富察志瑞看向荣寿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跟我走?真的不用你做什么,你就简单的说句话,让他别再喝就可以了。”   看着富察志瑞焦急恳求的神色,心中倒有些担心了,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估计富察志瑞也不会这般和自己说,甚至于求自己,她并不希望那个温润儒雅的白尔达温岚出事,相反如果可以她希望是能够一起下棋的好朋友。   “他酗酒很严重嘛?”荣寿问道。   见荣寿松口了,通过这句话也知道荣寿并非真的绝情,他还是担心的,连忙说道:“何止是严重,这三个多月他有事没事就喝酒,整个人过的浑浑噩噩的,也不出去,整个人就关在他的那个小院子里面,谁劝也不听,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办法,我何至于求你?”   确实如果不是很严重,他还真的不用求自己,微微点头说道:“那走吧,你这里我不清楚如何避开其他人,你带路。”   原本他就计划了今天会带着荣寿出去,所以这周边就都换成他的人了,这件事情不可能会透露给他的阿玛额娘或者其他人的,唯一的外人就是徐嬷嬷和喜鹊了。   “我这的人都没事,你的徐嬷嬷和喜鹊?”富察志瑞问道。   “他们不会说的。”荣寿说道,对于徐嬷嬷她早已经放心了,因为徐嬷嬷她很清楚跟着自己远比跟着慈禧好,在这她会重用她的,在慈禧那不过是随时可以被抛弃的棋子而已,所以她并不担心徐嬷嬷会告诉慈禧什么。   富察志瑞微微点头,然后就直接开门走了出去,荣寿紧跟其后,眼神示意苏澈藏起来,默默跟着就好。   “公主,这么晚了,您和驸马去哪里啊?”喜鹊有些诧异的问道。   “有事情,你们在这守着。”荣寿回答道,然后就径直走出去了。   有富察志瑞带路一路上都很顺利,直接来到后门这,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这里,荣寿连忙上了马车,看着一同上来的富察志瑞问道:“白尔达府知道我们过去嘛?这么晚了我们要如何进去?”   富察志瑞点头说道:“你放心,是白尔达老爷让我带你去的,所以能够进去的,这是披风,你披上吧,一来秋风很凉的,二来也能遮挡你的身份。”   荣寿微微点头,接过披风,直接披上,并且将帽子给戴上来,将她一声火红色的嫁衣,全部都遮挡在黑色的披风下。   富察志瑞也披了黑色的披风,看着对面的荣寿,不得不说精心打扮过的她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惊心动魄的美,然而他却一点喜欢的感觉都提不起来,反倒觉得发愁。   ☆、第82章 夜访白尔达温岚   意识到富察志瑞满面愁容的看着自己,荣寿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干嘛一脸愁云惨淡的看着我?”   “我怕温岚看到这样的你,是更加放不下了。”富察志瑞无力的说道,重重的叹口气说道:“命运为什么这么作弄人啊,我又一点不喜欢你,可偏偏温岚喜欢的很。”   “事情你已经发生了,就只能面对了,放宽心点,整天愁云惨淡的过是过,平平静静的过也是过,还不如放下一切,平平静静的过呢。”荣寿看着富察志瑞回答道。   就只能面对了嘛,确实只能面对了,但愿荣寿这张口能够把白尔达温岚给劝住,让他能够恢复正常,最起码不在用酒浇愁。   “哒哒哒。”马蹄声响起在寂静无人的街道,缓缓的停在了白尔达府的后门处。   富察志瑞先下去,然后跟守门的小厮说了什么,然后就过来接荣寿下马车了,说道:“可以了,下车吧。”   荣寿走出来,看着高高的马车,刚刚上车的时候还有凳子可以踩呢,怎么现在什么都没有啊。   “走得急,凳子忘记拿了。”马车紧张的说道。   她一个穿着花盆底鞋的人怎么跳啊?真是……   富察志瑞伸手说道:“快点吧,别磨蹭了。”   然而还不等荣寿跳,就有一道人影过来了,直接跪在了马车旁边,荣寿脚下,完全就是他当凳子的节奏。   还好有苏澈,不然就对人投怀送抱了,连忙踩着苏澈下了马车,说了句:“干的不错。”   这让苏澈往年冰山的脸上划过一抹弧度,能够这样时时刻刻的保护着他,是真的很不错。   富察志瑞讪讪的收回手,不得不怀疑这个黑衣人是什么动机,完全就是阻止自己和荣寿接近嘛,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没想过和荣寿接近。   一同走进白尔达府,这的府邸宏伟大气中还有一种清雅的书香味,完全没有黄金堆砌的铜臭味,跟在富察志瑞身边,一路直接到白尔达的院子。   温岚院,简单的三个字,已经证明这就是他的院子,这的装扮也很是雅静。   跟着富察志瑞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亭子,亭子中的人就那样看着今晚的明月一个人静静的喝酒,他的身影是那般的孤寂,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疼。   明明他的身边还有凌雄陪着,可是他却好像与世隔绝了一般,他不似以往的那种与世无争,而是一个人封锁起来,好似将所有的痛苦都一个人承受,然而他却又承受不住,浑身都散发出浓浓的悲伤和无力感来。   眉头微微皱起,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他,更加不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变成这样。   凌雄率先察觉到站在走廊里面的两人,虽然有些远,但还是知道那是谁,对于自己兄弟富察志瑞他还是很熟悉的,只是不知道他带来的是谁,就直接走了过去,当看到来人时,微微一愣。   这应该是那个荣寿公主吧?可是又不像,那个公主明明就很平凡的啊,这个女子妖娆之中又透露着一股子魅惑,让人不敢轻易亵渎,这种气势是皇室才会有的,无意这样的气质就是她,只是化妆之后有些不同罢了。   “你来干嘛?”凌雄冷冷的问道,对于这个无意破坏了他们兄弟感情的人,他还是喜欢不起来。   富察志瑞上去伸手拉住凌雄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过来,给荣寿让开路,看着荣寿说道:“他就在那,你好好劝劝他,我们先回避了。”   凌雄有些不解的看着富察志瑞,然而随即又理解了,便默默的跟着富察志瑞离开。   荣寿看着那抹身影,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然而还是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觉得心情格外沉重,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帮他振作起来。   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缓缓的坐下来,将帽子给拿起来,看着放在石桌上的酒壶,还有身边一套的茶杯,就顺手拿起来了,把茶杯当酒杯用,语气故作轻松的问道:“这酒好喝嘛?”   听到自己熟悉的声音,有些意外的转头看过去,不在去看圆圆的月亮,而是看向荣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意外,然后是惊艳,问道:“芳茹?”   语气之中是满满的不敢相信。   倒是荣寿有些意外了,他怎么会知道自己闺房的名字?自己好像从来没告诉过他吧,差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看着荣寿的反应,倒是知道这不是梦,真的是她来了,然而还是有些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回答道:“恭亲王这样叫你。”   荣寿了然的点点头,他偶然听到也是有可能,淡淡一笑说道:“怎么怎么晚了还坐在这喝酒?晚间的秋风还是很冷的。”   她精致的妆容分明就是喜庆的新娘妆,她抬起胳膊漏出来的衣服也是新娘才会穿的衣服,还有她的绣鞋,这一切都证明她今日结婚,这样的新娘子却不是自己的。   荣寿见他不回答,也并不在多问,看着倒了的酒,就拿起来去喝,还真想知道这酒是不是真的能够让人一醉解千愁。   差异的看着要喝酒的荣寿,下意识的就伸手抢过茶杯,眉头微皱说道:“你怎么还喝起酒来了?”   “那你怎么还喝起酒来呢?”荣寿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怔,说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嘛,还管我那么多干嘛?”   “我可不想下棋的时候,连个对手都找不到。”荣寿调侃道,她尽量让自己放松,抬眸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每天这样喝酒,能管事嘛?我也一肚子的忧愁呢,常听人说一醉解千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今天就试试。”   白尔达温岚也一副轻松调侃的语气说道:“我试过了不管用,倒是证明了一句,用酒浇愁愁更愁。”   “那你还喝这么久?”荣寿无奈问道,给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白尔达温岚呗逗笑,看着荣寿这一身嫁衣实在刺眼,说道:“你好好的新娘不当,跑到我这来干嘛了?”   “怎么?你还真想着我和富察那家伙洞房嘛?”荣寿有些好笑的挑眉反问道。   他当然不愿意!甚至于不愿意他们结婚,许是酒意上来,便打趣道:“当然不愿意,那你深夜来我这,不会是要和我洞房吧?”   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话,额角直抽,这家伙是喝醉了,不和他一般计较,说道:“想太多!我只是听富察说你酗酒,我就过来看看温文尔雅的白尔达公子酗酒起来是个什么鬼德行。”   白尔达温岚低头看一眼自己,还是白衣飘飘,并没有脏了衣服啊,他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下人给他做好,根本不用他操心,好笑的说道:“看我没有邋里邋遢的,是不是很失望啊?”   “倒是有点。”荣寿开玩笑的说道,无奈叹口气说道:“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喝酒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往前看。”   “怎么个往前看?”白尔达温岚反问道,眼神之中带着探究。   荣寿一手托腮看着月色,说道:“我是打算住进长公主府里面了,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多好啊,觉得无聊了,还可以直接遁走,出去玩,也没人管着,人啊,还是要往好处想,要不然能憋屈死。”   “那你说我该怎么向前看呢?”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摸着下巴看向白尔达温岚,思考一下说道:“当然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咯,不然你还想怎么个向前看法?”   白尔达温岚听了荣寿的话,不由的一阵黯然伤神,他想娶的人早已经嫁给他的朋友,不管他们是否彼此喜欢,他们在别人眼里已经是夫妻,他此生已经无法在娶他心爱的人,所以何来结婚生子一说?   能够看得出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的黯然伤神,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一个比你小的女子都能看的开,发生了事情是不能阻挡的,伤心什么的根本不管用,只能是接受。”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逆来顺受的。”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自嘲一笑说道:“可不是嘛,你也接受这事吧,别再喝酒了,要是觉得心烦,完全可以去游山玩水散散心的,何必在这喝闷酒呢?多伤身体,说不定游山玩水的时候,就碰上你的意中人了呢?”   白尔达温岚苦涩一笑问道:“你打算出去游山玩水?”   “我还是安分一阵子吧。”荣寿回答道,感觉有些冷,不自觉的将手缩进披风里面。   只是一个小动作也能够看出来她冷,这秋风阵阵确实很冷,她的脸都有些红了,想让她进屋,可是却感觉礼数上欠缺了,然而就这样让她走,又觉得舍不得,淡淡一笑说道:“我让人拿暖炉过来,顺便拿棋盘过来,我们好好下一盘。”   反正也无处可去,总不能真的去洞房呢?微笑点点头说道:“好。”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沿着走廊离开,回到他的正厅里面,富察志瑞和凌雄明显很焦急的在等着,富察志瑞直接上来问道:“温岚?怎么你一个人?她呢?”   没有回答富察志瑞的问题,然后看向了一边的小厮说道:“准备暖炉和棋盘去亭子里面,顺便准备茶具和热水。”   “是。”小厮连忙点头下去,好不容易少爷和他说句话了啊。   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话,富察志瑞就选择闭嘴了,他们是打算下棋喝茶呢,而荣寿就在那等着了,他尴尬的身份还是选择闭嘴好了。   ☆、第83章 月色下杀机尽显   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也不知道该回答他些什么,毕竟那是他的妻子,只觉得好尴尬啊,然而还是他问什么,他回答什么好了,回答道:“在亭子里呢。”   尴尬笑笑说道:“哦,这样啊,那我先去客房睡会,这几天累了,你们下完棋了叫我。”说着直接熟门熟路的到了客房去,这其实就安排了凌雄和他的住处的,因为他们经常在一起。   白尔达温岚也不好说什么,只觉得一阵尴尬啊。   “哎……我去看他。”凌雄微弱的叹口气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心中也是一阵尴尬啊,这叫什么事情啊,一个兄弟妻子陪这另外一个兄弟下棋,而今天还是洞房夜,这事情要多诡异又多诡异。   看着两人相继遁走,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叹口气,确实是很尴尬的关系,想起荣寿还在等着,便走了出去。   小厮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白尔达温岚出去的时候,几个侍卫就已经都准备好了,而荣寿已经开始洗茶了。   白尔达温岚坐到荣寿的对面,浅浅一笑说道:“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   “那是,你都喝酒的嘛。”荣寿嘴角微微上扬打趣道。   他还真要庆幸自己被弄成了酒糟子,不然此刻恐怕都倒下去了,哪里还能和她在这喝茶下棋啊,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就会打趣我。”   “以后别喝了,伤身体。”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泡茶。   她的动作依旧是那般行云流水,眼神之中满是静谧和安逸,当当只是看她泡茶就是一种享受,尤其是此刻被暖炉所照耀着,更加是让她平添了几分暖意。   荣寿倒也没觉得短暂的安静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泡着自己的茶,这是仙人掌茶,比较考验人的手艺啊,虽然不常喝,还是会泡的,通过喝的茶也知道白尔达温岚是个好茶之人,泡好后给了白尔达温岚一杯,然后在给自己倒一杯。   不管什么茶叶到了她手中都能泡的很出色,看着手中芽叶舒展,嫩绿成朵,汤色清澈明亮的茶水,鼻尖还有一种清香淡雅的感觉,喝下去后感觉滋味鲜醇,回味甘甜,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茶,由她泡出来似乎更加好喝了。   就这般静静的喝茶,身边还有暖炉倒是完全不觉得的冷了,而且火光照耀在脸上,还觉得暖暖的,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也可以和一个人在月光下喝茶下棋,身边还有一个暖炉,看向对面的人。   他就那么安静的喝茶,他喝茶的动作尤其的优雅,垂下的眼眸能够让人清晰的看到他浓密的眼睫毛,是那般静怡美好。   “泡茶的手艺还是那么好,就不知道你这棋艺怎么样了。”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我也不知道,已经好久都没下棋了。”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就来一盘吧。”   荣寿微笑点头,她确实很久没有下过棋了,能够感觉的出来白尔达温岚的棋艺还是那般的高超,处处安逸却暗藏了无数的杀招,眉头微皱看着棋盘思考,该走哪里呢?   看着拿着棋子不知道往里下而暗暗苦恼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了。   忽然荣寿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向屋顶,只需要一眼荣寿就清楚的看到月光下那抹修长的身影是林义,他依旧是一身玄色衣服,带着那精致的面具,而和他对打的人竟然是苏澈。   林义其实从富察志瑞家就隐藏在暗处了,看到苏澈冲进洞房的时候,他还莫名的松口气,知道有人进去了,里面的人就不可能是真的洞房了,然而却看到两人一起离开,而且还来到了白尔达府里面。   看着荣寿竟然去安慰白尔达温岚,这个人他当然是认识的,那天陪荣寿逛街的人之中就有他,而他看荣寿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越看身上的杀气就越浓重。   苏澈就是感觉到了浓重的杀气才过来的,然后就看到带着黑色面具的林义,眉头紧皱问道:“你是何人?”   转头就看到了苏澈,这个恭亲王奕欣的爪牙,曾经亲自动手屠杀了他们野狼寨的人,这些年他都跟随着荣寿在宫中,他找不到机会,他也不打算今日动手,只是想知道荣寿在干嘛,不过此刻被发现了,他当然不介意直接杀了他了!   苏澈也感觉出了面具后面那凌厉的眼神,那明明就是要杀他的眼神,不犹豫,使出全力直接迎接上,心中还是有些吃惊的,因为感觉的出来他的功力竟然和自己不相上下,这怎么可能?   在两个实力相当的人打到之下,自然就发出了响声。   荣寿看到打在一起的两人,心瞬间就紧张了,林义可能一直都默默跟着自己,只是自己发现不了,而现在却被苏澈发现了,所以两人就打了起来,荣寿连忙说道:“别打了,苏澈!回来!”   听到荣寿的命令,苏澈有些不解,然而却也由不得他,这浓厚的杀意,他如何能退?更加不能到荣寿的身边去,那不是把祸事引向了荣寿嘛?   白尔达温岚抬头看着自家屋顶上交手的两人,眸色微微暗沉了几分,这两人的内力和武功都很高,不戴面具的那个轻功奇高,几乎都是每次都是用这种俊逸的轻功躲开的。   而另外一个戴着面具的人也很是不简单,招招狠厉,而且很是娴熟,明显是和高手交手习惯了的主,最重要的是周身透露出来的那种杀气让人胆颤惊心,还有他的穿着怎么那么像江湖上传的阎王怕呢?   之所以人们叫他阎王怕,是因为他杀的人能够将阎王殿填满,阎王殿能不烦他,怕他?最关键的是江湖上有不少人下了单子通缉他,然而却没人能成功,所以大家都说阎王怕他,不收他,阎王怕这个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听荣寿的话,好像有一个是叫苏澈,如果那人真是阎王怕,那么另外一个就是苏澈了,试探性的问道:“芳茹?怎么回事?你认识他们?”   荣寿微微点头,站起身略微有些焦急的说道:“苏澈!不许在继续打下去了!”   然而打斗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痕迹,反而越来越狠厉,林义完全就是要人性命的节奏,招招狠厉,让人防不胜防。   而苏澈他最擅长的就是轻功,看自己不敌快速的退后一步,才躲过了杀招,眉头紧皱问道:“你是谁?为何在这?又为何要杀我。”   “问阎王。”林义冷冷的丢下三个字,抽出腰间软剑直接刺了过去。   软剑一向是行云流水般的使用,看起来像是翩翩公子一般好看,不然怎么会说舞剑呢?   然而林义使用出来的软件却是极其霸道的,没有任何表演时那种唯美的成分,是无尽的霸道和杀意,用的好像不是软件,倒像是横扫一切的大刀一般。   苏澈有些微微差异,他刚刚赤手空拳就能够和自己打个平手,如果不是有轻功加身还真的怕是被伤到了,如今又开始用上软剑了,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的节奏啊。   林义招招紧逼,而苏澈只能以轻功避开,每次都险险避开,这让下面看着的荣寿瞬间流了一身的冷汗说道:“你们两个住手。”   白尔达温岚注意到身边荣寿身上传来害怕的情绪,不想这种场面吓到她,直接拍了两声,就有三个黑衣人出现,白尔达说道:“将不戴面具的救下来,另外一个也别伤到。”   有三个黑衣人的介入,局势就在一起陷入了焦灼的状态,这三人的武功单独领出来可能不会是苏澈和林义的对手,但是加在一起就很厉害了,那种配合默契的程度,让林义一时间都有些招架不住。   在加上还要提防一边虎视眈眈的苏澈,林义更加有点手忙脚乱,然而神色之间却没有一点慌张,因为很清楚,他想走,谁都拦不住。   苏澈也终于是出手了,绝对狠厉,直接就取林义的心脏出,让下面看着的荣寿,心脏都快掉出来了心中是能祈祷着林义不要出事!下意识的喊出声来,说道:“苏澈,住手,不能上啊。”   荣寿的喊声,让苏澈微微一愣,本以为荣寿是怕他不敌,而让他住手,退回来的,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明明已经有人出手帮忙了。   这场打斗注定他们会将这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给捉到的,然而荣寿却那么急切的阻止着,语气之中透露出了慌张,这好像是不想让对面的人受伤?   就只是简单的迟疑就让林义有了可乘之机,深知今日不可能杀的了苏澈,在战下去恐怕会让他内力耗尽的,当下便不再恋战,快速的使用轻功离开。   看着来人已经离开了,苏澈下意识的就要使用轻功追过去,荣寿连忙阻止到:“不许去,让他走。”   苏澈已经追去的身影瞬间停下来了,下意识的觉得荣寿认识这个人,落下去看着荣寿问道:“公主,你知道她是谁?为何不让我追?他身上有很强烈的杀意。”   你杀他满寨子,他对你没有杀意就奇怪了,然而这种场合完全就不是说这事的时机嘛,说道:“不适合,你先退下吧。”   白尔达温岚自然看出来那是暗中保护荣寿的人了,刚刚那个人应该真的是阎王怕,那样的功夫这世间也算是少有了,那么他是来找自己的麻烦?还是一路跟着荣寿找荣寿的麻烦?   ☆、第84章 彻夜长谈同下棋   富察志瑞和凌雄在屋里里面也注意到旁边的屋顶上脚步声,甚至是打斗声,凌雄就让一边的富察志瑞在房间里面带着,因为富察志瑞没有学过武,可以说丝毫不会武功的,所以才让富察志瑞带着的。   然而富察志瑞的不安分,怎么可能愿意乖乖带着,而且他还很担心白尔达温岚以及荣寿呢,所以执意要出去。   两人在房间之中起了争执浪费了一些时间,最后不善言辞的凌雄还是选择了妥协,和富察志瑞一同出来的,出来就看到什么事情都没有,他们两个依旧在那下棋聊天喝茶,两人也不饶,直接悄悄又回屋了。   荣寿倒是没注意到两人出来过,而是看着对面凝重沉思的白尔达温岚,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有点抗拒聊这件事情,荣寿嫣然一笑说道:“我们继续下棋。”   她的神情很是轻松的样子,好似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一样,可是想想这个阎王怕他是真的没招惹过,他们白尔达家是书香世家,更是很少和江湖上的这种人有什么争斗,所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   荣寿的话也不可能的啊,她一个闺阁中的公主,又怎么去得罪江湖上的人物?不对,还有恭亲王奕欣呢,他还是有很大可能的,说道:“芳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阎王怕。”   心中暗暗吃惊,这是林义别的名字嘛?阎王怕,怎么这么奇怪,很难听,便直接不满的说道:“怎么叫这个名字?”   “你认识他?”白尔达温岚说道,虽然是问句确实是肯定句,因为荣寿的语气表达出来的,就是说他知道的名字完全和自己所说的名字是不一样的,而且她不满于别人这样叫那阎王怕,心中还是很吃惊的。   荣寿看着如此肯定问话的白尔达温岚,心中闪过一阵无奈,和聪明人打交道不容易啊,她都用下棋做借口转移注意力了,然而还是被两句让他看出了端倪啊。   不过管他看不看的出来,荣寿还是笑的一脸嫣然,将装傻进行到底,说道:“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人?只是觉得这名字很奇怪啊,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呢?”   “因为很多人通缉他,可是却没人杀的了他,大家都说阎王怕他,不收他,另外他杀的人让阎王殿里面放不下,这也让阎王怕。”白尔达温岚解释道,看着荣寿眸中的反应。   荣寿神色如常,然而心中却一阵担忧,通缉他?可是自己阿玛下的通缉令?有些日子不见了,莫非自己阿玛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心中一阵担忧和不安。   开始荣寿情绪隐藏的很好,可是越想她心中就越觉得担忧和不安,白尔达温岚一直看着她,自然瞬间就注意到了,眉头微皱,荣寿怎么会担忧这个人,还为他的处境而感觉不安呢?   “荣寿,你和那个阎王怕是什么关系?”白尔达温岚很是直白的问道。   林义的事情荣寿自然不会跟白尔达温岚说的,感觉没有说的必要,而且那也是她的隐藏,潜意识里面不想让人知道,说道:“你觉得你个江湖人士和一个刚刚出宫的公主会有什么关系呢?”   面对荣寿的反问,白尔达温岚还真觉得不知道回答什么,确实这样两个天差地别的身份能有什么关系才奇怪呢,说道:“会不会是你阿玛惹的人?”   还真是自己阿玛惹的人,荣寿微笑一下说道:“有可能吧,我回去之后会和我阿玛说的,你不必为我担心,你也不用担心,看他的样子并不是冲你来的。”   “何以见得?”白尔达温岚挑眉反问道,因为感觉的出来荣寿就是认识这个阎王怕的,可是她却不承认,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呢?他不喜欢这种荣寿有秘密却不告诉的感觉。   “他要是冲着你来的还不是直接冲上来就杀你嘛?怎么可能和苏澈在那斗?”荣寿反问道,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想在谈下去的,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了,我们继续下我们的棋。”   白尔达温岚眸光之中闪过一抹无奈,完全知道这荣寿是在转移话题,看向荣寿说道:“我是在担心你,如果真的是恭亲王惹到他,他又决定从你这下手,那样你就危险了。”   心中很明白他是真的担心自己,便很有耐心的说道:“我不怕,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加强身边的护卫,这件事情我也会和我阿玛说的,让他做好提防。”   看着荣寿镇定自若的模样,白尔达温岚倒是觉得自己白担心了,无奈叹口气说道:“下棋。”   荣寿见白尔达温岚不在追问自己这个问题,还是松口气的,要不然在追问下去,她还真不知道说呢,看着刚刚就握在自己手中的棋子,然后看向棋盘,思考怎么走,想了良久才决定去走。   再次和他下棋的感觉就是荣寿每走一步都很谨慎,开始感觉她这是举棋不定,可是后来却发现完全不是,她每走一步眼神之中都透着决绝,都说下棋看一个人的性格,看来还真的没错。   她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会考虑很多,然后做出一个决定,一旦有了决定她肯定就会那样做,就像是这次的事情,毫不犹豫的就跟自己说了不喜欢你,想起这句话,心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看到发呆的白尔达温岚,能够看到他眉头紧皱着,好似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说他不可能是被下棋给难道到的,他什么时候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啊,无奈在他眼前摆摆手说道:“说什么呢?”   “还不是你那天无情的话。”白尔达温岚幽怨的看一眼荣寿,语气之中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荣寿自然知道白尔达温岚说的是什么,便说道:“我说的是现实啊,我确实不想和慈禧为敌,也不想让恭亲王府和白尔达家卷入斗争之中,甚至于是牵连到富察志瑞和凌雄,这样做很不值得,最关键……”   话为说完,白尔达温岚直接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最关键最重要的那个理由不要说,我不想听,前面的理由就足够说服我了。”   荣寿努努嘴,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开始逃避现实了,不过不说他心中也清楚的很,所以自己也不必再说一遍在他心口上撒盐了,无奈说道:“我走了,到你了。”   白尔达温岚垂眸看棋局,不得不说啊,荣寿每次走的都很是保守,他都能猜测的出来荣寿会走哪里了,很是随意的就落下一子。   一盘棋下了很长时间,大多数时间都是给了荣寿的小心谨慎,结局很清楚,当然是白尔达温岚稳赢了,和他下棋就没赢过,无奈叹口气说道:“又是输。”   “别灰心,那是因为你的对手是我啊。”白尔达温岚微笑安慰道。   这么一说倒是心理平衡了,他的棋艺那是有目共睹得到一致好评的啊,看着快熄灭的炉子,以及不在那么漆黑如墨的天空,应该是寅时左右了吧,无奈说道:“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是一晚过去了,我们改天在下吧,我还要回宫复命呢。”   “改天?还会有改天么?”白尔达温岚浅笑问道。   不想给他什么不该有的期望,不过也不能给人打击不是,很是认真的说道:“如果是下棋喝茶,我在公主府里面随时欢迎,如果你想的是其他,就……”   “了解。”白尔达温岚直接打断荣寿说道,他当然不用他提示,其实能够这样的下棋喝茶成为君子之交,也很好啊。   带着荣寿到了门口,白尔达温岚想想他们两人可能在屋子里面睡觉,便看向荣寿 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叫人。”   “好。”荣寿微微点头,其实她也是不想进屋的,因为在亭子里面总感觉就是光明正大的,在屋子里面给人一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感觉,尽管里面会有富察志瑞和凌雄,更何况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里面做什么呢,自己贸然进去,看到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白尔达温岚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穿着衣服四仰八叉的倒在一张**上睡觉呢,凌雄最近跟着他可是累坏了,而富察志瑞这些日子也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们今日能睡着也是因为轻松了不少吧。   “起来了。”白尔达温岚直接将富察志瑞给叫醒。   因为凌雄的胳膊是压着富察志瑞的,而富察志瑞的腿也是压着凌雄的,所以富察志瑞坐起来的时候,凌雄也就醒来了,富察志瑞一边打哈欠一边问道:“什么时辰了?”   “约摸着寅时或者卯时了吧。”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富察志瑞打了个激灵赶紧站起身来,瞬间就没睡意了,说道:“都这个时辰了啊!还要去应付那个老巫婆呢,我就先走了,对了,她人呢?”   “在外面。”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回答道。   富察志瑞连忙向外面走去,白尔达温岚也连忙跟上去。   荣寿看着火急火燎走出来的富察志瑞,便说道:“走吧。”   “哦。”富察志瑞点头,似乎意识到什么,然后转头看向白尔达温岚,见他一双眼睛都在荣寿身上,之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兄弟是见色忘友的呢,无奈叹口气说道:“那个我俩先走了。”   ☆、第85章 进宫给慈禧请安   跟着富察志瑞熟门熟路的离开了白尔达府,坐着马车回到了寿恩公主府,一切都那么悄无声息的回到房中,荣寿松口气,看着身边的徐嬷嬷说道:“让人弄洗漱用品来,准备进宫请安吧。”   “是。”徐嬷嬷恭恭敬敬的点头,然后就下去了,虽然这不是宫里,但是这公主府里面的人多少都会给徐嬷嬷一下面子,主要是给荣寿和慈禧了。   荣寿见人出去,便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你这人的可信嘛?”   “我院子里面都是我的人,他们会帮我隐瞒我额娘的,也会隐瞒其他人,你放心吧。”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不一会就有人进来了,荣寿跟着徐嬷嬷到了屏风后面换衣服树桩打扮,她清楚的知道富察志瑞绝对不会偷看,而他也会在屏风的另外一边准备好。   虽然过了大婚的日子,准备的衣服依旧是喜庆的红色,隆重的感觉不亚于昨天,毕竟今日是进宫,梳的依旧是二把头,带上了一朵红色的花,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般的光鲜亮丽,不似以往的沉闷。   富察志瑞依旧是红色,他好像天生就适合红色一般,因为他的性格永远都是那般的如阳似火,虽然嘴角消沉了不少,看到荣寿出来,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抹惊艳,难怪温岚会喜欢,稍微打扮一下,确实很好看,只是她一向不打扮。   荣寿也不得不承认,比起素装,盛装确实更加适合她,让她看起来更加的雍容华贵,只是过了今日她不会在这般打扮了,实在是今日这衣服是寿恩公主府里面准备的,不好不穿,不然她才不想这么招摇。   “先去给阿玛额娘请安。”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跟着富察志瑞走出去,规规矩矩的在前面给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请了安,两人也给了荣寿红包,简单的问候几句,便离开了。   毕竟是皇家赐婚,不管心中如何想,表面功夫做的都是极好的,更何况这寿恩公主和富察景寿本来就是同意的呢?自然不会在敬茶问安上刁难荣寿了。   两人坐上马车进宫,不似昨日那奢华的轿子,今日的马车低调奢华,从外面看也就是普普通通富人家的马车,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荣寿当看这马车就知道这寿恩公主也是低调的人。   一对新婚夫妻坐在舒服的马车里面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说什么,良久富察志瑞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气氛,说了一句:“你昨夜**未睡,离进宫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先睡一会?”   “没事,我不累。”荣寿会以淡淡的微笑说道,她的脸上确实不见累的神色,那是因为都掩藏在了胭脂水粉下,她其实很累的,尤其是心里面,现在都在担心这林义。   看着微笑的荣寿,富察志瑞也是开怀一笑。   其实对于富察志瑞她是不讨厌的,毕竟他是一个开朗阳光的少年,而且就单凭那份重情重义也无法让人讨厌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和他相视而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漂亮,就像是蒙尘的明珠霎时间绽放出了光芒,迷幻了人的眼睛,富察志瑞有一瞬间的愣神,就转头看别处了,微红了脸,心中想着:这个公主不死板的时候,其实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由衷的夸奖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还是多笑,之前那个你太死板了。”   “好。”荣寿答应道,如果可以她何尝不想笑口常开,她也不想永远装作一副深沉的样子。   进宫之后,直接向慈禧去请安,微微侧身行礼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请安。”   “志瑞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富察志瑞也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没了往日的活泼,反倒是多了一份小心,细看还能看出他眼里极力隐藏的敌意。   慈禧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都平身吧,你们新婚燕尔的,昨晚可还好。”   “一切都好,有劳皇太后惦记了。”荣寿满是平静的说道,眼神示意徐嬷嬷将落红帕送上。   慈禧看了落红帕,微微点头说道:“你们一家是夫妻了,哀家祝你们早生贵子,也没什么好给你们的,这对玉如意你们就收下吧。”   “谢皇太后赏赐。”荣寿欠身行礼说道。   富察志瑞而是躬身行礼说道:“谢皇天后的赏赐。”   慈禧能够感觉的出来这种可以的疏离,然而却也没生气,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荣寿过来,让哀家看看,怎么觉得你一结婚,整个人都变漂亮了呢?”   荣寿走上前去,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荣寿哪里能向皇太后您一样呢?您才是青春永驻呢。”   听着两人的话,下面的富察志瑞都觉得牙酸,这也太假了。   能够对她阿谀奉承的人并不在少数,荣寿是唯一一个不会的,然而这件事情改变了她,她在自己面前也和常人一般了,心中一阵无奈,说道:“公主府已经建好了,你可以随时过去住。”   “谢皇太后。”荣寿不卑不亢的欠身行礼,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觉。   看着这样的荣寿,慈禧感觉很无奈,是不是自己做错了?然而理智上来说她是对的,情感上来说确是错的,叹口气说道:“退下吧。”   荣寿和富察志瑞行礼过后就退下了,走出长春宫,路过了御花园,就看到皇上走了过来,拦住两人说道:“长公主,驸马,好久不见。”   荣寿有些好笑的回答道:“我们昨天才见过。”   自己拜别慈禧的时候,他不就在慈禧身边坐着嘛,只是没能和自己说上话罢了,而且自己还盖着红盖头,虽说看不到,可是却也能够感觉的到他就坐在那。   皇上撇撇嘴说道:“那也算是见到了啊?连个脸都没看到,长公主,这就一天不见的,你好像漂亮了不少,那不一样了。”   荣寿无奈摇头,面对这个皇上她还是挺喜欢的,又有些同情,有那样一位爱权如命的额娘,他这皇上注定会是个空壳子了。   “你们两个见温岚了嘛?他已经好久没进宫看我了,我又不能出去,问太傅他只是说温岚很忙,就没昨说其他了。”皇上看着两人说道。   “那我明日叫他过来一起看你。”富察志瑞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皇上回答道,看向荣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向往,说道:“长公主,恭喜你,可以出宫了,你出宫了可别只顾着一个人开心,要尝尝来看我,给我带些好玩好吃的,尤其是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看着孩子气的皇上,也知道他是小孩的年纪,却被锁在了这个宫里,他的心里还是很想出宫去看看的,所以才会羡慕自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好,我会常常进宫看你的。”   “那说定了,你明白一起过来吧。”皇上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额……自己说过明天要过来嘛?无奈一笑说道:“明日不成,刚刚住进公主府里面,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呢,改天吧,改天来看你。”   “那好吧。”皇上略显失望的说道。   三人在御花园的花厅之中聊了好一会,快到午膳时间了,荣寿和富察志瑞才离开,坐进马车里面,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送我去公主府吧。”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她是没那个心情去寿恩公主府里面了,并不想去应对那些人。   富察志瑞微微点头,便吩咐了车夫,看向荣寿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让小桂子来找我。”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让赶车的小桂子跟着自己呗,她身边监视的人还不够多了?微微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见荣寿拒绝,富察志瑞也没多少失落,他这就是随口一说,也没多想啊,说道:“那好吧,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就在公主府里面嘛?”   “不然呢?”荣寿有些好笑的反问道。   富察志瑞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对啊!不然呢!还能去哪?还能干吗?   看着愕然的富察志瑞不由的觉得好笑,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就这样安安分分的在公主府里面生活,你若是有事可以来公主府中找我。”   “好。”富察志瑞嘴角微微上扬点头说道,能够看的出来这是荣寿想要的生活。   很快便来到了长公主府门口,架着马车的小桂子说道:“少爷,长公主府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荣寿看着身边的人说道:“那我先进去了。”   这家伙也不请自己进去坐坐,还真是不客气呢,不过他们之间也确实不需要这种客气,微微点头说道:“好,进去吧。”   喜鹊和徐嬷嬷在另外一个马车上下来,徐嬷嬷唤了门口的小厮帮忙拿东西,喜鹊跟在荣寿身边往里面走去。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上来,说道:“小的参见公主,小的是被派来这的管家。”   “哦?谁派来的?”荣寿看着身边躬身行礼的人问道,他礼数周全,然而在自己问出问题的时候,明显表情一僵硬,而且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是个贪心的主。   那人明显没想到荣寿会这么问,便说道:“是皇太后让小的来的。”   ☆、第86章 苏澈林义杀招显   果然是慈禧的安排,看来这院子里面全部的人都是慈禧安排的,看来自己有必要好好清理一下府中的人,要不自己不还是活在慈禧的监视下?微笑说道:“那你能不能介绍一下府中的情况。”   “全府并列四组大院,四面连房环绕,连房外为府墙,主体在东部,最前面设东西阿斯门和倒座轿厅,其北为五间府门,门内为前殿、后寝、后照房和东西配殿,都是面阔五间,庭院周围环绕连房,最西一组为五进大宅院,中间二组为库、厩等附属用房。”管家连忙介绍。   光是听管家的介绍就知道这规模很大,不愧是之前皇子所住过的地方,微微点头说道:“那府中人员的情况呢?有多少人?”   “皇太后共派来五十人来伺候您,一共二十个女婢,二十个太监,还有十个小厮。”管家恭恭敬敬的说道,这公主不就是个小丫头嘛,来的时候还被人羡慕了呢,说着公主府归他管了呢,现在看来这公主也不傻嘛。   “你是太监?”荣寿看着这人问道,虽然是问句,可是确实是肯定句,他的举动虽然没多娘,可是却也没有男子的那种阳刚之气,更何况是从宫里面出来的,自然就更加肯定了。   管家被问的憋红了脸,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狠厉,低头说道:“禀公主,是。”   “我不习惯用太监,你进宫回禀皇太后吧,想来皇太后会更你更好的去处。”荣寿垂眸说道,只是一句话就把这些人给他打发走了。   这话一出让旁边帮忙拿东西的小厮瞬间就笑了,然而也只能是憋着。   管家快速的跪下来,说道:“不知奴才犯了什么错?公主您就不要奴才了?”   “我说了,我不习惯用阴阳怪气的人,你进宫和皇太后说,我想皇太后会体谅我的。”荣寿垂眸看着管家说道。   “这怎么可以?皇太后已经将奴才赏赐给公主了啊,而且那宫中我等也是进不去的。”管家连忙说道。   倒是机灵的啊,不愧是和安德海一起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安公公还能让你无法进宫?”   心下微微一惊,然而还是马上恢复过来说道:“奴才不知道长公主说什么。”   “哦?”荣寿眉头一挑,尽显邪魅之色,然后说道:“既然你无法入宫,那你明日随我入宫好了。”   那管家心里面咯噔一下,然而还是站起身里,感觉这个公主年纪不大,心计到不小。   荣寿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府邸里面除去是慈禧的人,还有安德海的人咯,这些人迟早都要找个机会都打发掉,重新到奴才市场买些奴才过来,不然用着也不放心。   到了府中吃过午膳,舒舒服服的泡了个花瓣澡,就先睡下来了,昨天就**未睡,她确实很累了,晚膳也不想吃了,只想睡觉了。   苏澈守在不远处,猛然的就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出现了荣寿的屋顶上,眉头紧皱起来,打算隐藏起来看他计划干什么,然而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干,就只是安静的站在屋顶,迎风而立。   眉头不自觉的紧蹙起来,这人似乎没有要害公主的意思,可是为什么要这大半夜的跟着,而且昨日明显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眉头紧皱飞上了屋顶,说道:“你是谁?为何总是跟着公主?”   看到苏澈过来,眼神之中的杀意瞬间就浓烈起来,没有昨晚的那种试探,直接拿起了腰间的软件开始直接打死穴,招招狠厉无情。   苏澈微微一惊,这人怎么会对自己有如此杀意,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你是来杀我的?你是何人?”   没有回答,依旧是狠厉的杀招,招招致命,苏澈每次都巧妙的避开,然而在快速的攻击下,还是躲避不及,让软剑划破了胸前的衣服,猛地后退了好几步,让自己勉强避开了这一招,说道:“你到底是谁?”   林义依旧没有回答,继续上前,眼神之中的杀意那么明显。   苏澈想要还手,然而却根本找不出什么破绽来,只能以轻功躲避着,快速的闪开,眼神之中也带出了杀意。   荣寿睡的好好的,就听到了屋顶上脚步声,快速的坐起身来,穿上布鞋,披起挂在屏风上的披风。   守夜的喜鹊当然也听到了,看到荣寿醒来了,连忙拉住要向外走去的荣寿说道:“公主,我们都不会武功,不可以出去的!”   “对啊!公主,还是待在屋内比较安全,老奴先出去看看。”徐嬷嬷也走了进来,明显她也听到了屋顶的脚步声。   荣寿微微点头,看着徐嬷嬷开了门,然后走了出去,徐嬷嬷说道:“公主,屋顶上有人打斗。”   听到这话,荣寿也赶紧走了出去,抬头看向屋顶之上,就看到黑夜中两个人影在打着,昨夜十五月亮很明,可以看的很清楚,然而今日十六月亮是月牙,可以说月黑风高,根本看不清。   那两道人影都是穿着黑色的衣服,那样的身后看一下就知道是苏澈还有林义了,他们昨天就是这样打斗的,那把软剑就是林义昨天手中拿的那一把,说道:“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听到荣寿的声音,林义微微停顿了一下,然而还是很快的就刺过去,招招致命。   苏澈只能以轻功闪躲,明显是处于下风的,然而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苏澈没有反击的能力,林义一时间也杀不了苏澈,两人就处在了焦灼状态的打斗。   听到荣寿的话,徐嬷嬷微微差异,然后看向荣寿问道:“公主,你认识他们两个人?”   荣寿看的暗暗心惊,都无心理会徐嬷嬷的话,继续冷声说道:“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嘛?住手!”   “公主!这个人半夜在您屋顶看就不怀好意,而且他不住手,我怎么住手啊?”苏澈一边躲避一边说道,以轻功直接躲下了房顶下面,来到了屋前的空地上,又开始打了起来。   荣寿的脸不自觉的黑了起来,这两人当她这是斗武厂嘛?   外面的人也听到了声音,都进了院子里面,看到打斗的场景不禁都吓了一跳,管家连忙尖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苏澈眉头紧皱一边躲避一边说道:“我看出来了,你并不想找公主的麻烦,这些人都是宫里派出来的,今日的事情传到宫里她会有很大的麻烦!”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林义冷冷说道,然后声音一转冲向了那个管事公公面前,一刀解决,凌厉的刀法瞬间就解决了进来的丫鬟婆子小厮还有太监。   荣寿看的只心惊,她是第一次看到林义杀人的,没想到他做的那般轻松,那进来的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人进来看的啊,没想到一转眼就被杀了?   此时的林义就好像死神一般收割人的性命,他的招数全部都是杀招,这些不会武功的人基本每人都不过一招。   “你住手!”荣寿冷声说道,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给他惹来多大的麻烦嘛?那怎么说也是宫里面的人。   苏澈有一瞬间的呆愣,听到了荣寿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连忙飞身到了荣寿身边,伸手挡住了荣寿的眼睛,下意识的不想让她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她应该是最尊贵的公主,这么肮脏的场面怎么可以落入她的眼中?   然而那画面荣寿早已经深深的印在脑中,刻在心中,她倒是没想到苏澈会过来遮挡住她的眼睛,只感觉一双冰冷的手附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眼前一片漆黑,阻隔了林义凌厉杀人的画面。   林义转身看向说话的荣寿,然而就看到了苏澈站在荣寿身后,以一种拥抱的姿势挡住了荣寿的眼神,尽管没有拥抱住,然而林义这个角度看就是拥抱住了!   黑色的面具下是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越发的冰冷无情,带出了嗜血的寒芒,不理会荣寿,直接飞冲到了苏澈的面前,继续杀起来。   看到林义过来杀自己了,连忙飞身离开,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人是来杀他的,不会伤害公主,所以为了避免误伤,他当然要离荣寿远一点。   感觉眼前的环境又回来了,就看到一道剑芒快速的从身边飞过,玄色的身影带起了一阵风,快速的转身看过去,只见林义的剑直直刺向了苏澈的心脏处。   刚刚看过林义那凌厉的杀人手段,苏澈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从小就是做杀手的,按照道理来说他从小杀的人也不再少数啊,怎么就被这么一个人给吓住了啊,连忙躲开,冷冷问道:“你是谁?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问阎王!”林义冷冷说道,那冰冷的声音就犹如地狱来的一般,致命的杀招从未停止过。   “我不会见阎王,还是你来告诉我好了!”苏澈冷冷的说道。   “放心,我会亲手送你去的。”林义邪笑一下回答道,剑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弧度微微一转,然后划向了苏澈的腰间。   苏澈向左边一躲,心中则是暗暗吃惊,这软剑用到这种程度也是高手了,竟然能够让剑弯曲,向着自己的腰间划来。   林义见苏澈要躲过了,快速的伸出腿去踹左边。   苏澈大惊,面对左右夹击,只能施展轻功,快速的向后退去,看着剑危险的从自己身前滑过,就差一点就伤到他了。   ☆、第87章 悬赏十万两黄金   林义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因为被苏澈以这样的方式躲开过很多次了,不过想想他当年能够以一己之力潜入野狼寨肯定轻功了得,而且这些年都跟荣寿在宫中,武功只增不减,看来要杀他还真需要费功夫了。   苏澈险险避开这一招,心中骇然,双手微微转动,一道道飞镖就从手中划出,飞射而去,直指林义。   林义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种事情,然而本能反应还是拿起剑,直接挡掉暗标,身体也向后倒飞而去。   荣寿在一边看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连忙说道:“你们两个快住手,别打了。”   对于荣寿的话,显然苏澈是想听的,但是林义不会给他听的机会,挡掉飞镖直接就攻了过去,苏澈眉头紧皱也直接发出飞镖和林义相抗衡,两人可以说是互不相让。   荣寿直接向公主府外面走去,徐嬷嬷倒还好,她虽然没见过这种大规模的杀人,可是各种残忍手段的杀人还是见过不少,所以面对这种场合也没多少害怕,而喜鹊就不同了,害怕的瑟瑟发抖,都快失去了心智。   徐嬷嬷只能是拉着失去心智的喜鹊追着荣寿而去,问道:“公主,您去哪里啊?”   荣寿跑出院子,也不顾脚边那一具一具尸体,直接向外面跑出去,听到徐嬷嬷的问题,荣寿在停下脚步,转身说道:“跑官府那里去啊,就说院子里面来了刺客,府里的人为了救我而被杀了,然后也让他们制止院子里面的那两个人。”   “好。”徐嬷嬷连忙点头说道,确实也只能这样做,要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慈禧派来的人全部都被人杀了的事实,拉着喜鹊急忙跟了上去。   来到京中紧闭的衙门面前,荣寿直接拿起鼓来捶打起来,守门的护卫打开门来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锤鼓,连忙上前说道:“小姑娘这鸣冤鼓可不是能随便敲的,快回家睡觉去。”   “大胆,见到荣寿公主还不行礼。”徐嬷嬷先一步说道。   荣寿转身看向两个侍卫说道:“长公主府中进了刺客,你们还不快去。”   两个侍卫被这吼的一愣一愣的,看向眼前的荣寿,他们也是知道荣寿大婚的事情,还有搬入公主府的事情,这件事情可以说是满城知道,但是公主长什么样子,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一个木纳的说道:“怎么证明你是公主?”   “长公主府里面有刺客,难道你们不应该去嘛,快点,或者里面还会有活着的奴仆呢?”荣寿看着两个人说道,简直就是木头脑袋,直接拿出自己的令牌来问道:“一般人能够有皇宫通行令嘛?”   那两人看着荣寿手中的令牌,都吞吞口水,一个人赶紧跑回去报告他的大人,另外一个人连忙让荣寿先进去。   “微臣参见公主。”这的大人来了正厅就看到荣寿坐在主位上,有一种天然的皇家气势,让人颇为意外,加上侍卫的禀告,说她手中有令牌自称荣寿公主,自然不敢怠慢。   “这衙门办事的能力可真快,我说我府中进入刺客了,里面可有五十多人等你们救呢,你们倒好来着拜见我来了?”荣寿眼神带着怒意说道,一副很在意那些人生命的样子。   那大人微微一愣,连忙躬身说道:“我等立马过去。”   说完就带着一队人马围住了长公主府,然后还进去了人,林义自然是听到有人来了,然而他根本不惧怕,继续和苏澈打着,肩膀上被飞镖击中隐隐留着鲜血,不过在玄色的衣服下,根本看不到血。   苏澈也没好到哪里去,腿部明显出现一道划痕,用来闪躲的轻功,可以说减掉了不少威力,只能用飞镖抵挡。   就算都有所受伤,然而两人依旧打的难分难舍,两人的眼神之中都带出了杀意,林义要杀苏澈的心完全是为了报仇,而苏澈要杀林义的心完全是因为林义想杀他,而被激发起来的。   那大人和侍卫进来就看到两个高手在这打斗,而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身边的小侍卫吓的腿都抖了一下,慌张的说道:“大人!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那大人慌张的说道,然后看向了打斗的两人,然后脸色比刚刚还要白了三分,热乎乎的液体顺着裤管而下,说道:“那是阎王怕!”   听到这三个字,瞬间所有人的脸都白了,想要快速的多出去。   林义当然知道这些软脚虾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继续用尽全力去击杀苏澈,然而苏澈依旧继续躲闪着,飞镖已经快用完,不禁有些烦躁,看到进来的护卫,直接向他们飞掠而去,抢过了刀。   而林义也已经追过去,直接一刀从苏澈后面劈砍过去,狠辣的动作一点都不留情。   苏澈自然感觉到背后阵阵杀意,迅速的回神,拿着刀直接挡过去,看着进来的人问道:“公主呢?”   那为首的人吓的已经大小便**不会说话了,其他人也是惊惧不以,因为阎王怕这个名号,他们曾经可是出动了上千士兵围剿,都不曾捉到他的,而他杀的那些人也全部都是一些江湖人,也是他们惹不起的。   最关键的是阎王怕的人头之前就有人出了五万黄金要买的啊,五万黄金那是什么概念?让所有刀剑上舔血过日子的人都会趋之若鹜的一个价钱,然而在如此高额的赏金下他都还活着,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强啊,远不是他们可以比的。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昨晚之后起,已经有人出了十万黄金要买阎王怕的人头了,整个人江湖上的人都为之沸腾起来了,因为那五万黄金已经是天价,那十万黄金可就是天价中的天价了。   看着这群胆小的侍卫,苏澈满脸黑线,只能祈求公主这么跑出去没有遇到危险,也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大声问道:“公主现在在哪里?”   本来就很怕了,被这么大声的吼着,直接就晕倒过去了,苏澈一阵无语,只感觉手背一个刺痛,连忙全力去击杀林义。   两人打的依旧难分难舍,就在这时破空声传来,四面八方的人涌进来,一个人惊喜的说道:“这十万两黄金我要了。”   林义眉头紧皱,他当然知道他的脑袋现在已经是十万黄金的价位了,心中也有个谱,报出这个价位的人是谁,白尔达温岚、恭亲王奕欣,就这两个人了,然而林义更加怀疑前者,因为昨晚见过他的人就是白尔达温岚。   而恭亲王奕欣根本还不知道他就是要杀他的人,所以不会对一个江湖人士上心,而白尔达温岚上心完全是因为荣寿,或者他昨天的出现也对他造成的恐慌,所以才开始高价悬赏起来。   苏澈看着过来的人,不是统一的衣服,很明显这些人并不是训练有素的暗卫或者刺客,而是江湖人上混的一些人。   林义见这个症状就知道苏澈今天杀不了了,冷冷一笑说道:“你的运气可真好。”说完快速的飞了出去。   那些人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纷纷都向林义发飞镖,试图将飞身要走的林义给拦下来,然而在打斗中林义用的轻功不如苏澈,可是空中飞行就未必了,毕竟那可是潜入恭亲王府都不被发觉的人物。   只见他将披风挥起,尽数接下了飞镖,然后直接飞射出去,哪来的,回哪去,快速的直接向一个方向过去,完全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节奏,一路过去,那些围上来的人尽数都被抹掉脖子,一个个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苏澈看着快速离开的林义,也没有要追的意思,因为他的腿也受伤了,颓然的靠在墙边,不禁有些怀疑这人是谁,为什么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追杀,那人明显说是十万黄金。   心中骇然,难道那个蒙面人的脑袋值十万黄金?是谁这么大手笔,竟然用这么多钱买一个人的脑袋,然而想想那人**的功夫,也觉得他很值得这个价钱了。   那些来杀林义的见林义离开了,就连忙都追了上去,然而他们追不上啊,林义回到了他的一个据点,快速的换了衣服,就直接回到了他那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身上一丝血腥气都没有。   有谁能够知道刚刚杀了那么多人的人是眼前的人?毕竟他风度翩翩,一表人才,一副富家子弟的气质,完全不像是刀尖上过日子的人。   那些冲着黄金去的人只能是又扑了个空,然而他们倒也不伤心,因为要是那么好杀,也不会有十万黄金的价值了。   白尔达温岚一直都密切注意长公主府的动静,所以荣寿和徐嬷嬷、喜鹊跑出来的时候,他就收到了消息,心中就焦急了起来,当知道衙门的人对她规规矩矩的,还去了衙门里面,也稍稍放下了心。   随即也知道荣寿口中的刺客是谁,能够跑出来自然是多亏了暗卫,而他立马上人放出消息说阎王怕在长公主府,他要推波助澜一次。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亡命之徒去杀林义的,要不然那些人怎么可能知道林义的行踪。   ☆、第88章 瞒天过海护林义   荣寿一晚上都是待在衙门的,等回来的自然是一群吓的脸色惨白的侍卫和大人,还有受伤的苏澈,问道:“怎么样?”   “有人花十万两黄金买他的人头,刚刚好遇上了拿他人头的人,所以他就跑了。”苏澈看着荣寿回答道,看到荣寿那慌张担心的神情,心中感觉堵的谎,因为感觉出来荣寿是在担心那个要杀他的人。   “公主,您怎么会惹上这种江湖上的人啊,那可是阎王怕啊,阎王都怕的人物啊。”衙门里面的大人回答道,明显这才反应过来。   垂眸看看他被吓尿的那副样子,心中一阵厌恶,转过头去没有说话,看着天外蒙蒙亮的天空,心中知道这事已经瞒不住,直接说就好了,看着那衙门府的大人说道:“你随我进宫去见皇太后。”   “什么?”那人明显受到惊吓,连忙跪下来说道:“卑职有错,还请公主责罚。”   “起来,你将你说道的告诉皇太后就可以了,不会为难你的。”荣寿回答道,心中一阵无语,这样的衙门大人真的可以嘛?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心中一阵厌烦向前走去。   看着跟上来的苏澈,无奈叹口气说道:“你的伤还没好,找个地方去上药休息一下吧,此次进宫不会有事。”   “是。”苏澈微微点头说道,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在想想她的态度,明显察觉出来她是认识那个要杀他的人,很明显那个人好似也是认识荣寿的,知道荣寿不喜欢公主府的下人,一顺手就都解决了。   荣寿带着那个衙门的大人,还有徐嬷嬷,喜鹊一同进了宫,犹豫时间还早,正好碰上了吃早膳的皇太后和皇上。   见荣寿为梳妆,而且只披着一件披风,不等荣寿他们行礼,皇上就有些担忧的问道:“长公主免礼,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作业有人闯入了公主府中,我逃了出来,进了衙门,这个是衙门的大人,他知道事情的经过。”荣寿回答道。   那人明显一愣,马上跪下来,战战兢兢的说道:“回禀皇太后,卑职去的时候就看到那江湖上人称阎王怕的人正在和公主的人交手,卑职卑职无能,为能将刺客捉捕归案。”   皇上一惊从椅子上跳下来,大声问道:“刺客?怎么会有刺客呢?长公主一向与人和善,又常在公主,怎么可能惹上江湖上的人?”   “回禀皇上,卑职句句属实,岂敢造假?那人确实是带着黑色面具,穿着玄色披风,就是阎王怕的标志才对。”那人的头都是贴着地面的,抬头不敢抬起来。   荣寿心中不禁开始为林义担忧,知道他被悬赏十万两黄金,现在又捅到了太后这,希望不会让他的处境比现在更加糟糕,毕竟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不管阎王怕如何人人喊打,他都可以恢复到林义的身份,躲开这一切。   然而荣寿那走神担忧的神色,在慈禧眼里面就是吓坏了,说道:“徐嬷嬷,你先带公主去偏殿里面稍整仪容。”   徐嬷嬷领命,然后三人就出了正殿,先去原来住过的偏殿去收拾一下了,毕竟昨日才离开,这的东西都还是没变的,所以用起来倒也方便。   荣寿整理了一番,梳着二把头,穿着素雅的衣服,未施粉黛。   喜鹊一张脸色都是惨白的,没一点血色,此时才有点反应过来,抽泣起来。   “吓坏你了,先在这休息一下吧,我去那见皇太后。”荣寿拍拍喜鹊的肩膀说道。   “公主,呜呜呜。”喜鹊这才敢苦出声来,想起昨晚那么血腥的一幕就感觉腿直打哆嗦,怎么都停不下来了,此刻才敢哭出声来,昨晚完全就是被吓傻了,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荣寿无奈叹口气,知道喜鹊不可能见过这种血腥的事情,她其实也没见过,但是知道林义不会伤害她,她又有苏澈保护,自然就没那么害怕,但是想想那个如鬼神一样收割人性命的林义,心还是不禁下沉了几分。   匆匆收拾一番便出来了,慈禧说道:“你先休息吃东西,哀家要去上早朝,早朝之后会和你阿玛一同过来。”   荣寿微微点头,显然慈禧要聪明的多,一下就猜测的到她不可能惹得上这样的是非,而是自己阿玛惹上的是非,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皇上看着荣寿的眼神满是担忧之色,小声说道:“长公主,已经没事了,你尽管放心,那此刻会尽早捉住的。”   荣寿含笑点头,心中却满是苦涩,她不希望苏澈出事,非常不希望,只愿他不要在用这个身份,好好的做林义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不知道昨晚的他逃开那些人的追杀了没有?如果没有,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心就莫名的很痛很痛,只能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不会有事,告诉自己荣林义的武功是如何如何高,一般人奈何不了他。   然而不管如何安慰自己,她的心中都是害怕的,害怕他出事,更加害怕慈禧和恭亲王要捉拿他,那他可往哪里躲?   早朝很快结束,慈禧和皇上还有恭亲王一同来到了这里,荣寿站起身来行礼,说道:“荣寿参见皇太后,参见皇上,参见恭亲王。”   “免礼吧。”慈禧说道,然后高高的坐在主位上,指着恭亲王说道:“都是你惹的祸事,都波及到荣寿头上来了。”   “微臣从未惹过什么江湖人士,更加不认识那什么阎王怕。”恭亲王眉头紧皱回答道。   荣寿见有希望,连忙站起身来说道:“皇太后,但是那阎王怕好像是被人追杀而逃进了公主府,对我没有多大的杀意,我有阿玛和皇太后派来的人保护,也没有受伤。”   皇上看向荣寿说道:“那可真是晦气,这个家伙哪里不躲非躲到长公主府里面去,还好你没受伤。”   “是被人追杀而逃进去的?”慈禧看着一早就跪着的衙门大人问道。   “回禀皇太后应该是的,他是逃进去的,后来他又被那些人追上了,所以就又逃走了,进入公主府应该是一个意外。”那跪倒在地的人瑟瑟发抖的解释道,这也是他的猜测啊,而他也只能顺着荣寿的话说啊。   荣寿心中暗暗松口气,只要阿玛不要怀疑到野狼寨的人与阎王怕的人有关系就好,要不然自己阿玛悬赏起来的话,那价钱肯定不只是十万黄金,那时候恐怕就真的成了人人喊打了。   “那倒是意外被波及了。”慈禧语气颇为无奈的说道,也是信了这话,看向荣寿问道:“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阿玛他派给一个有些武功的侍卫保护我,而且院子里面还有不少奴仆和小厮,他们拼命救我,才让我跑到了衙门那。”荣寿看着慈禧回答道。   慈禧眼神扫向跪着的人问道:“是嘛?公主府里面伤亡情况如何?”   “卑职去的时候确实见公主的侍卫在和那人交手,院子里面死了不少奴仆和小厮,具体的奴才还没统计,就被带入宫里面来了。”那人跪倒在地说道,头都不敢抬起来,说话都带出了颤音。   “好好查,发出捉拿令去。”慈禧命令道。   “卑职领命,只是只是那阎王怕没人知道他的面容,他都是蒙面的,这捉拿令也没办法画啊。”衙门大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声音越来越小,隐约还带出了哭腔了。   然而这整个大厅都很寂静,就算他声音很小,大家也听得到,慈禧眉头紧皱说道:“以衙门的名义发出悬赏令去,不用画像了,直接写字吧。”   “回禀皇太后奴婢明白了,只是只是要用多少钱呢?那阎王怕的脑袋之前悬赏就是五万黄金呢,今天那些追杀他的人好像又叫嚷着十万了呢。”那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荣寿说只是什么的啊。   慈禧的眉头紧蹙起来,十万黄金是谁这么大手笔?比她这个皇太后都要大手笔了,问道:“何人爆出的价位?”   “卑职卑职不知,只是那些亡命之徒说的,他们有他们的渠道,卑职也没办法打听到。”说着几乎是没什么声音了。   “以衙门的命令发出悬赏令去,十五万两黄金。”慈禧阴沉着脸说道,她岂容这外面江湖上的人比他这个皇太后还势大?不发出这样的悬赏令都没办法震慑那些人,万一那些人想反了可怎么办?   “是,卑职遵旨。”衙门的大人跪下来说道,明显是松口气的节奏啊,这可是他第一次进宫啊,还摊上这样的事情。   慈禧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退下吧。”   “是,卑职告退。”那人说着两腿打颤的站起身来,然后向外面走去。   慈禧看向荣寿说道:“此次你受到惊吓了,不如先在宫中住几日?”   “太后,不用了,我还是回公主府吧,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回去处理一下吧。”荣寿看着慈禧回答道。   慈禧叹口气说道:“你不用担心,公主府的事情哀家会让人帮你弄好的,你就在宫里面住几天吧。”   她才不想她的公主府都是慈禧的人,也不想在这宫里面住,她要出现,打听事情也方便,那样才能知道林义到底有没有出事。   ☆、第89章 争取一点点自由   可是该如何拒绝呢?心中琢磨再三,微微侧身行礼说道:“皇太后,荣寿已经嫁出去了,有些事情当然要试着自己去弄,哪里能事事都靠着皇太后的溺爱呢?”   慈禧倒是没想到荣寿会这么说,然而随即也明白过来,这小姑娘是想拜托她的监视,这些年那徐嬷嬷的汇报也是避重就轻的,想来已经被她拉拢过去了吧。   然而想想她已经嫁给富察家,不可能再嫁给白尔达家,就算那白尔达温岚在喜欢她,白尔达家也不可能成为她的势力,至于恭亲王这段时间都很老实,所以也无需她来做人质,更何况这整个天下都是她的。   这些人还能逃出她的手心不成?给她点自由又如何?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公主倒是越来越独立了,既然如此哀家也就让你试着去管管你的公主府吧。”   “谢皇太后。”荣寿微微松口气,心中很明白这慈禧是大发慈悲的给了她一丁点少的可怜的自由,然而那全是因为她已经失去联姻利用的价值,也无需在威胁自己阿玛,所以她才给了那点可怜的自由。   皇上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看来不过是虚惊一场,想来那人在如此高额的悬赏下,一定很快就会被捉到的,长公主不用担心。”   “谢皇上。”荣寿微微躬身说道。   皇上微微一笑没有在和荣寿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看向上面坐着的慈禧躬身行礼说道:“皇额娘,儿臣约了人在御书房见面,就先告退了。”   “恩,退下吧。”慈禧回答道。   皇上向外走去,看向一边的荣寿说道:“长公主,志瑞也在御书房,要不要一同过去?”   荣寿微微躬身行礼说道:“谢皇上好意,只是公主府中还有事情要处理,荣寿就不过去了。”   没想到荣寿会拒绝,眼神之中划过一抹失落,然而很快就释然了,微微点头说道:“那朕一人过去了。”   “恭送皇上。”荣寿行礼说道,她可不想过去,富察志瑞在,白尔达温岚能不在嘛?还有凌雄,他们三人可是时常都在一起的,所以她过去干嘛?不嫌尴尬嘛?她还是出宫吧。   “皇太后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没什么事情荣寿就不打扰皇太后休息,就先告退了。”荣寿恭恭敬敬的说道,她现在迫切的想出宫,想听听外面的消息,到底林义有没有被捉到?   如果被捉到了,肯定会被拿去拿悬赏金的,那么事情肯定会传开,如果没有听到悬赏金被拿的事情,那么他肯定就没有被捉到,而是恢复了他林义的身份,暂避锋芒了吧。   “微臣也一同告退了。”恭亲王躬身行礼说道,心中却有这诸多疑问啊。   “恩,都退下吧。”慈禧挥挥衣袖说道,看着一同离开的两人,不由的想,果然血浓于水啊,就算分开四年,这血缘本身还是改变不了的。   恭亲王跟着荣寿一同出来,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荣寿你跟阿玛说实话,那人真是逃到你院子里面的?”   “恩,他确实是逃进来的,结果被苏澈误会成了是刺客,所以就打起来了。”荣寿看着恭亲王说道,一个慌她能面不红气不喘的说一次,还不能说第二次嘛?   听到荣寿如此回答,恭亲王倒也微微放心了,说道:“你一个女孩住在府中也很是不安全的,阿玛派些人过去保护你吧。”   她不想自己的院子里面满是慈禧的人,当然也不想自己的院子里面有恭亲王的人,那时候自己做事不就会被自己阿玛知道嘛?毕竟她想偷偷出府玩玩什么的也不能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阿玛,不用了。”   “怎么了?”恭亲王不解的问道,随即又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几分说道:“你这不要慈禧身边的人,也不要我身边的人,合着你是在防着我这个阿玛不成?”   就算是这样的,可是也不能这么说啊,抬起头来无奈一笑说道:“我都在皇太后面前说过要靠自己,这转头就又让阿玛帮忙,岂不是自打耳光嘛?更何况身边有苏澈保护,我根本不怕有什么事情。”   听到荣寿的解释,倒是释然了不少,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你长大了啊,阿玛这有些银票,你拿去用吧,支撑起一个公主府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阿玛,不用,我每个月都有俸禄的,那些钱都不曾用过的。”荣寿看着自己阿玛回答道,眼神之间有些不好意思。   “乖,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恭亲王硬是塞给了荣寿。   想想自己这些年的俸禄虽然够自己置办公主府的,可是钱嘛,还是越多越好的,微微点头说道:“好,谢谢阿玛。”   “你一人管一个府不容易,光是靠俸禄是不成的,阿玛手下有几间店铺,也交给你打理吧,改天让人把地契给你送过去。”恭亲王看着身边的人说道,自己女儿想要独立自强,他当然会鼎力支持的。   她其实就是原本就想着要如何赚钱来维持整个公主府的,毕竟那俸禄还是有限的,花倒是够她花,但是打赏下人什么的就不够了,毕竟坐吃山空嘛,听到自己阿玛的话,眼睛不由的一亮,点头说道:“谢阿玛。”   “你还和阿玛客气了,这件事情过去了之后就常回来看看你额娘,她挺想你的,还有载澄,昨天就念叨着要过去找你的。”恭亲王无奈的看着荣寿说道。   家人总是能够给她温暖,虽然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是她却没有体会到,就算家中有庶出的弟弟妹妹,有姨娘,可是阿玛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委屈了他的额娘,他们一家人过的还是很开心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说道:“谢阿玛,女儿一定常回家。”   “好。”恭亲王心情大好的点点头,现在看淡了很多,一家人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也挺好的。   送自己阿玛来到长春宫门口,然后微微颔首说道:“阿玛先出宫吧,我去偏殿拿些东西,而且喜鹊还在那休息呢。”   “恩,去吧。”恭亲王回答道。   荣寿微微行礼告退,就去了偏殿里面,看着桌上摆放着的纯白色花瓶,里面安插着有些枯萎的花朵,显然她们走的这两天,没人弄过,看向休息的人说道:“拿几件衣服,还有着花瓶,也拿上,我们就一同出宫吧。”   “是。”徐嬷嬷说道。   喜鹊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反应过来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比她小的公主都没有被吓到,反倒是她被吓得魂不守舍了,看着进来的荣寿说道:“公主。”   “恩,好些了嘛?”荣寿嘴角微微扬起问道,给她一抹温和的微笑,这样子哪里是昨晚见过杀戮的样子,然而她只是把担心深埋在了心里面而已。   “恩,好多了。”喜鹊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几个人收拾好东西,便直接离开这皇宫,快要出宫门口的时候,却听到后面有人呼唤荣寿公主。   听到这声音就转过身去,然后就看到三个风度翩翩可是却气质各不同的人走了过来,他们三人不是去了御书房嘛?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出来呢?   御书房里面的皇上正郁闷着呢,他都告诉白尔达温岚荣寿没事了,在长春宫那呢,可能马上就出宫了,听到这话,白尔达温岚自然是要马上出宫了,说不定就在宫门口看到荣寿了呢?这不就被他算准了。   看着转过身来的荣寿,还是大大的松口气了,因为虽然能够算到她没事,可是那种担心也没有因此而消散下去,毕竟昨晚死了不少人,害怕她吓坏,可是看她现在这镇定自若的模样,就证明她没被吓到。   富察志瑞看到荣寿没事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松口气,想起自己额娘昨日晚饭时问过的问题,他是有必要跟荣寿说一下的,不过当着温岚的面说这件事情好像又有些尴尬啊,伤了她就不好了。   “你没事吧?”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虽然看到她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可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荣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问道:“我这像是有事的嘛?你们不是去了御书房嘛?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还不是温岚,从皇上那,知道你要出宫,就马上过来了。”富察志瑞微笑说道,小虎牙依旧带着几分可爱,他尽量让自己忽略掉他和荣寿是夫妻这件事情。   荣寿不由的有些怪异,这富察志瑞也真是够心大的,怎么说他们也是明媒正娶的,他怎么就能撮合自己和白尔达温岚呢?四处看看这些护卫,应该没听到吧?给了富察志瑞大大的白眼。   富察志瑞不免有些尴尬的看向别处,他确实想忘掉啊,可是这事情都发生了怎么忘?自己这么撮合白尔达温和和她,在大家眼中是不是就是迫切的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啊?难怪荣寿会给他白眼。   气氛一时间就这么安静下来,大家都很尴尬,最后还是富察志瑞打破了这种尴尬,看着荣寿说道:“我额娘让我问你彩礼的事情。”   ☆、第90章 荣寿清理公主府   这按照道理来说,她这个公主是应该管自己的彩礼的,毕竟那是不少的钱财,然而她嫁的不是普通人,也是个公主,还是比自己封号要高太多的公主,所以按照道理来说这彩礼就应该是他们对半分了的。   那也是一笔不少的钱财,然而她这日子要过的舒心,就不能惹怒寿恩固伦公主,这些钱财如果能够买个婆婆不刁难,能够买个自己清净的日子,那何乐而不为呢?   “你带我转告额娘,就说不能侍候额娘左右是我这个当儿媳的不孝,至于彩礼我不才也打理不来,就有劳额娘了。”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那模样完全就是完美好儿媳啊。   富察志瑞怎么都没想到荣寿会这么说,那彩礼可是皇家的彩礼,很多好东西,他那天听那彩礼单都听了不少呢,怎么这荣寿竟然说不要,而且还叫自己额娘为额娘,她也不觉得别扭嘛?一时间红了脸。   然而白尔达温岚的心里面却跟长了个刺一般,明知道这荣寿是为了以后清净,不为了去寿恩固伦公主那请安,可是当她叫额娘的时候,还是提示了他,她的身份是富察志瑞的妻子。   最后还是凌雄咳嗽一声打破了安静。   富察志瑞一下子回过神来,他刚刚怎么走神了?还觉得荣寿虽然死板,可是真的很孝顺大方得体,是个难得的好媳妇,马上抛开这些念头,看向荣寿说道:“恩,我会帮你转告额娘的。”   “那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府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荣寿回答道,便转身离开。   他明明有很多担心的话想要问出口,想问她需不需要帮忙,毕竟一人管理一个府邸何其困难?更何况还是刚刚死过人的地方?她住着怕不怕?然而一切他都没有身份和立场去问。   富察志瑞目送着荣寿上了马车,才感觉到了身边白尔达温岚的那种失落感,心中也很难受,如果不是温岚喜欢的人,就凭着荣寿这温婉大方的表现,他应该能够接受她当自己妻子的,然而偏偏是温岚喜欢的人。   坐在马车里面,荣寿特别留意了街边人的议论声,大多数都是说官府从她的长公主府里面抬出来了很多死人,还说是昨晚阎王怕杀的,官府用十五万黄金通缉他,然而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到这阎王怕被捉的消息,心里面不自觉的放松了一点。   掀起马车窗边的帘子,就看到了大街上贴的到处都是悬赏令,那胆小的大人办事倒是很麻利的嘛,也对,慈禧吩咐的事情,他还敢怠慢嘛?   不过事情闹这么大,也没听到他被捉的事情,就证明他真的没事,忽然间好想见他,好想知道他昨天和苏澈的对打有没有受伤?毕竟苏澈受伤了,也好想知道他在那些要拿悬赏金的追杀下有没有受伤?然而她却不知他的下落。   心中忽然间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王大妞,她算的上是林义的手下了,那么她是不是应该知道林义的住处呢?而这个王大妞被当做试婚格格送到了富察志瑞的**上,也没听富察志瑞提起过,不知道这个王大妞怎么样了。   不管怎么样,等过了这段时间还等不到林义的消息话,自己就去寿恩公主府一趟吧,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的同时,也去看看王大妞,或许从她那里能够知道林义的消息。   回到公主府中,这的死人都被清理出去了,血迹也被弄出去了,那大人还狗腿的等着她呢,见她下马车立马就过来说道:“公主,您回来了,这府中都给您清理干净了。”   “恩,有劳大人了,那阎王怕要是有消息了,还劳烦大人差人来告诉本公主。”荣寿威严十足的说道,但是她的心中是期盼着永远没有消息。   那衙门大人只以为荣寿是恨那阎王怕把她府中弄的乱七八糟,还杀了她府中的人而生气,所以才想亲自看着那阎王怕被处决呢,便马上说道:“不劳烦不劳烦,能够为公主办事,是卑职的福气。”   “恩,你退下吧。”荣寿回答道,然后大步向自己的府里面走去,看向身边的喜鹊吩咐道:“你去让活着的人到院子里面来。”   “是。”喜鹊回答道,然后就去找还活着的人了。   荣寿坐在院子里面的秋千上,看着院子里面的风景,这院子里面有一个凉亭,只有一条小石子路通过去,而小石子路的四周是树木,看起来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呢。   而自己坐的这秋千,就是在一颗老槐树的枝干上弄下来的,然后剩下的就基本是青石铺成的地面,这院子看起来很大,昨天太累了,没来得及细看,今天这一看她还是觉得蛮喜欢的,这布置格局她都喜欢。   徐嬷嬷回来就去将从宫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收拾到,将花瓶也摆放在桌上,想着一会弄些花进去,反正这些都是她每日弄的。   不一会喜鹊就带着十来个人过来了,看着有四个太监模样的人,四个宫女模样的人,三个小厮模样的人,这些人的面色都很惨白,看着就是被昨晚的事情给吓坏了。   这十一人规规矩矩的排成一字站着,喜鹊回答道:“公主,您让我叫的人都过来了。”   “小的参见公主。”   “奴才参见公主。”   “奴婢参见公主。”   这十一人连忙跪下来行礼。   荣寿淡淡的扫视一眼十一人,也没有从秋千上起来,而是看着众人问道:“都起来吧。”   众人站起身来,都低着头不说话。   荣寿随手指了一个小厮问道:“你们的身契在谁手中?”   那被指着的小厮连忙跪下来说道:“小的的身契不是在公主手中嘛?”   “胡闹。”荣寿不悦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扫视一边的小太监说道:“你来说。”   “回禀公主,可能是因为您刚刚管家不知道吧,那身契是在管家公公手里面的,他可能还没来得及给您,就……”那小太监慌张的跪下来说道。   没来得及?只怕那阉人根本没想给,还想着架空她这个主子,他来做公主府的主子呢,这真是恶奴欺主啊,不过那阉人已经死了就是,指着这说话的太监说道:“那你现在去把那些身契买来。”   “是。”那小太监说道,便站起身来匆忙的走了出去,明显是去管家公公的住处找了。   看着离开的小太监眸光一冷,这小太监怎么知道那阉人的东西放在哪里的?看了一眼喜鹊说道:“你跟他一起去。”   “是。”喜鹊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然后就跟了出去,心中确是越来越佩服自己家公主了,明明还是个小孩的年纪,身上就有一种气势,可能这就是皇家天生的威严吧,毕竟王爷就是个威风八面的人。   过了有一段时间,才看到那小太监就拿着身契和喜鹊一同过来了,喜鹊将身契递给了荣寿。   荣寿翻看着这五十人的身契,想来那些死去人的身契也在这,看向那小太监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身契在那的?”   小太监连忙跪下来说道:“回禀公主,奴才是在管事公公的屋子找到的。”   荣寿看向一边的喜鹊。   喜鹊便微微点头说道:“恩,确实是在那管事公公的屋子里面发现的,害我们一顿好找,没想到那公公就成藏在枕头底下。”   一顿好找?那看来这小太监并不知道放在哪里,只是猜到了在那老太监的屋子里面,所以才过去找的,将身契递给一边的喜鹊说道:“你把身契给他们,让他们挑出哪张才是他们的。”   十一人分别挑出了自己的身契,剩下的身契自然就是昨日死掉的那些人,荣寿看都没看直接就扔给了一边的喜鹊,看向手中拿着身契的十一人说道:“你们若是不想在这公主府里面可以离开的,这身契你们也可以带走。”   听到荣寿的话,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恨不得离开呢,有谁想为奴啊?然而也有一小厮跪下来说道:“公主,求您不要敢小的走。”   “怎么?”荣寿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还有人想求着奴仆的?”   “实在是小的家中还有一个病重的老爹,等着小的每日的月钱去抓药呢,公主求您让我留下来,我很能吃苦的,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小厮跪在地上无比哀痛的说道。   三个太监也跪下来说道:“求公主收留奴才。”   “哦?你们又是什么原因?”荣寿嘴角微微勾起问道,若是那小厮还有让他留下来的心思的话,这三个小太监她还真没心思去留,原因嘛,是那个安德海给他的印象太差了,连带着是和一样的阉人她都不喜欢。   “奴才自幼被买到公主无依无靠的,实在是没去处啊,出了这公主府就会被活生生给饿死的,奴才什么都会干,请公主吩咐。”刚刚去拿身契的小太监说道。   荣寿扫过另外一个小太监,那一个小太监说道:“公主奴才也是无依无靠,离开公主府也没个地方谋生计的,您也知道奴才们这样的人,除了宫里面是没地方想用的。”   ☆、第91章 重整长公主府中   有这事嘛?她怎么不知道?不过好像确实这太监都是宫里面比较常见,其他的府里面大部分都是小厮,淡淡问道:“给我一个留下你们的理由,我这可不需要吃里扒外的东西。”   “公主?”小太监有些意外,随后就明白过来了,马上说道:“公主,天地可鉴,奴才只是新进宫的小太监,如今出了宫里面,根本没办法和宫里面。”   那个管事公公已经死了,自己是不是太草木皆兵了?算了,姑且留下他们三人,看看他们是不是有异心,到时候处置也不迟,看向其他没说道的人,说道:“你们几个是要离开的意思吗?”   四个丫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个人开口说道:“公主,奴婢是被迫身的,如果今日公主能够大发慈悲的放奴婢走,奴婢以后如果有机会,必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恩,你们走吧,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荣寿摆摆手说道,示意他们离开。   其他的小厮和丫鬟互相对视一眼,在看看那坐在秋千上的荣寿,明明还是个小孩的年纪,可怎么就有这样的威慑力呢?筹措了半天,几人还是离开了。   荣寿并没有阻拦,而是看向留下来的四个小太监,一个小厮,开口说道:“我已经给了你们离开的机会,是你们选择留下来的,我的眼睛里面向来不揉沙子,不管你们之前来自哪里,从今天开始都是为我办事的,不要让我知道你们有二心。”   “多谢公主。”五个人连忙磕头说道。   徐嬷嬷默默的在一边看着荣寿,心中多了一抹欣慰,她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了,嘴角微微上扬,走了过去。   荣寿看到徐嬷嬷出来了,便看过去问道:“嬷嬷可知道哪里有奴才可以买?”   “牙婆子那就有不少这样的人,公主要是想要可以去奴才市场看看。”徐嬷嬷看着荣寿说道。   她当然要亲自去挑选一些奴才回来给自己用了,站起身来说道:“那走一趟吧,府里可不能就有这么几个人。”   来到奴才市场,荣寿不自觉的就皱眉了,这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的一个世界,那些人就跟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面,等着人去买,而他们的衣服也是刚刚够遮羞而已,根本不能在这秋季保暖。   看着眉头紧皱的荣寿,徐嬷嬷说道:“公主,这就是奴才市场,您看那些笼子里面的都是奴才,您看中哪个买哪个就好了。”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向一个摊位前走去。   牙婆看荣寿的穿着虽然素雅,可是这料子绝对是上等的,那身边跟着赶车的明显就是小太监,莫非是宫里面的?连忙上前来,满面笑容说道:“贵人哪,您看上哪个奴才了?”   荣寿扫视一下这摊位上的十几个少年和少女,他们被套着铁链子,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旁边的笼子里面还关着好几个呢,眉头紧蹙问道:“这些奴才都是哪里来的?不会是你拐来的吧?”   “瞧贵人这说的,牙婆我这做的是正当买,这些人有的是他们自己的爹娘买给我的,有的是在路边捡到,牙婆我供他们吃吃喝喝的,也没拐骗什么啊。”牙婆马上一脸冤枉的表情说道。   她是察觉这是宫里面的人,那拐人可是犯法的,当然急于证明自己了,马上看向身边的人说道:“你们来告诉这位贵人,牙婆我可曾强迫过你们的。”   几个少年怯怯的抬眸看向了荣寿,然后微微摇头。   “就这几个摇头的吧。”荣寿伸手指了这摇头的四个少年说道,看向一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付钱。”   牙婆一脸欣喜啊,说道:“贵人,您真是好眼光,这四个人啊,是这批里面手脚最麻利的,这两个姑娘也是手脚麻利的。”   看着跪在一边沉默不说话怯怯的两个姑娘,看起来年纪比自己就大那么一点点,微微点头说道:“顺便买下吧。”   逛了不少摊位,买了三十多个奴才,值得一提的是,这还有自己跪在那身的,对于这类的荣寿就欣然接受了,也买了不少,这一通逛下来就是下午了,买了有五十多人呢。   回到公主府里面,荣寿依旧是坐在了秋千上面,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五十多人,这些人中年纪平均都在十三到十七的年纪,这些人的表情都是震惊的,还有的人是新奇的。   淡淡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都在公主府里面干活了,我这人喜欢多干活少说话知礼数的人,只要你们好好干,以后每个月都会给你们月钱的。”   这些被买来的人显然还是都有点懵掉了,因为他们进来的竟然是长公主府,他们要伺候的竟然是个公主,而这个公主看起来也是个小孩子,可是却威严的很,行事作风又给人一种善良的感觉。   “谢谢公主。”马上有人跪下来说道,这人是自己身的,因为要埋葬她爹,才身的。   其他人也纷纷行礼,但是很明显都是跪下来,跪的方法明显不对的,看向一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你教他们规矩吧,按照能力安排一下他们的去处。”   “是。”徐嬷嬷点头说道,然后站前来开始安排这些人,大概就是问他们谁会做饭,就安排在了厨房,其他人也被安排去打扫,还有安排着在这院子里面伺候的,不少小厮也被安排去看门的,干事的。   荣寿就在一边安静听着,不得不说嬷嬷她不愧是曾经在宫里面带过的,这些事情安排起来也是井井有条的,就算她是慈禧身边的人,可是也忍不住重用她,原因是她的办事能力真的很高。   不知这用对了还是用错了,自己把慈禧送来的人都除掉了,偏偏留下了这个徐嬷嬷,要知道她就是送来监视自己的,哎……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让她管理这府中大小事务肯定井井有条,毕竟喜鹊的年纪太小,做事不够稳重。   “公主,您看老奴这样安排可以嘛?”徐嬷嬷问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可以,以后你就是这府里面的管事嬷嬷了。”   徐嬷嬷微微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荣寿会交给她,毕竟她曾经也是慈禧身边的人,就算她总是帮着荣寿隐瞒一些事情,可是却也没想到荣寿会信任她至此,当即跪下来说道:“老奴绝不会辜负公主这份信任。”   “我相信嬷嬷。”荣寿说道,然后虚扶了一下徐嬷嬷说道:“嬷嬷起来吧。”   荣寿看过众人,像是想起什么来,看向徐嬷嬷说道:“请个大夫进府里面来,方便随时给人医治病症,也请个会算账的人来,让他管账。”   “是。”徐嬷嬷点头说道,心中却很是佩服荣寿八面玲珑的心思。   荣寿看向众人说道:“你们有人生病了,可以去大夫那直接看,要是有家里面的人生病了,也可以带进府里面看病。”   “谢公主。”众人纷纷说道,心中则是很感激的,因为跟了个好主子啊,虽然是个严肃的小大人,可是真的很心善啊。   “不必,按照默默的安排去干活吧。”荣寿说道,然后眼神示意徐嬷嬷。   徐嬷嬷就带领这些人下去了,然后就开始安排他们干活了。   荣寿有些疲惫的站起身来,看着喜鹊吩咐道:“弄点吃食过来,顺便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我累了,要休息。”   “是,公主。”喜鹊喜滋滋的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进了屋子里面,虽然等的有点久,可是她也忍了,毕竟这府中都是新人呢,对什么都不熟悉,自然要慢些,以后就都会好。   在府里面的几日,都能够看到徐嬷嬷教他们一些宫廷里面的规矩,还有说话的技巧,面对各种场合该怎么应对,而这些人也明显都开始渐渐的适应了起来。   荣寿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了解了一下她的府邸,毕竟来了之后就只是知道她住的这个院子,其他地方还真没去过呢。   不得不说这府里面的环境很好,亭台楼阁有不少,还有一个马厩和一片空地,屋子也有不少,徐嬷嬷安排给了奴仆住,也有空出来是给客人住的,请来的大夫是单独住的一间屋子,那里完全就是一个医馆了。   有些好奇的走进了这屋子里面,正好看到一个花白胡子老头正在给另外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妇人在把脉呢,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而这的环境也很好,有不少药材,屋子里面隐隐的有一股药味。   “小的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那小厮见是荣寿进来连忙行礼。   这徐嬷嬷的办事能力真不错,这礼数很周全啊,淡淡说道:“平身吧。”   看着那两个老人也要起身行礼,便伸手阻止道:“不必多礼,我就是路过来看看。”   “老妇多谢公主的救命之恩啊,公主您菩萨心肠一定会有好报的。”那老妇人满是感激的跪下来说道。   好报嘛?她就跟被囚禁起来的鸟儿一样,从一个牢笼里面换在了一个比较大的牢笼里面,眼神一瞬间的黯淡,然而很快就恢复了,浅浅一笑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   ☆、第92章 去寿恩公主府中   在这里面受到了一个老人和小厮的千恩万谢,荣寿还真有点承受不住的感情,便匆匆离开了,离开这在院子里面的库房里面看了一下,这库房里面真的可以说是没啥好东西啊,毕竟钱财都是她直接管着的。   公主府中的事情稳定下来之后,荣寿开始想回家看看,可是想起了慈禧的叮嘱,让自己多进宫去看她,微弱的叹口气说道:“嬷嬷,你说我该不该进宫去看她呢?”   徐嬷嬷稍微一动脑子就大概知道荣寿口中的她是谁了,叹口气说道:“公主,老奴之前就在皇太后身边,还是有点了解她的性子,她很少会对一个人这么好,老奴看的出来她在您身上还是有感情的。”   “可是她的心里面终究还是权势比较重要。”荣寿回答道,想起慈禧不顾自己同意就将自己许配人,心中就像是有了跟刺一样。   徐嬷嬷看着这样的荣寿,心中很是无奈,她也感觉的出来荣寿对慈禧也是有感情的,毕竟在一起四年呢,无奈叹口气说道:“公主,虽然老奴不到那种高度,可是也懂得权利越大的人越是有危机感,他们时时刻刻都怕被夺权。”   “哎……”荣寿叹口气,说起婚事就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了,她该去寿恩公主府里面去看看的,这些日子官府那边没有林义的消息,这让她稍微安心了,风声已经过去了,是该去找王大妞问问林义住在哪里了。   “公主,您随心就好了,老奴还是想劝您去吧,要知道这天下人的命运都在皇太后一句话之间就决定了,更何况这没有的俸禄那也是宫里面给的。”徐嬷嬷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确实她一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站起身说道:“这事之后再说吧,还是先去一趟寿恩公主府里面吧,我这个做儿媳的总是不能太过分。”   “老奴去安排。”徐嬷嬷点头说道。   喜鹊在一边默默陪着荣寿,见这情况,不由的问道:“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福晋呢?”   “我也想回去啊,可是惹怒了慈禧就不好了。”荣寿无奈回答道,叹口气说道:“我还是明日先去宫里面给慈禧请安之后在回恭亲王府里面吧。”   “恩,还是公主考虑周全。”喜鹊说道。   披了一件粉色的披风就出门了,这披风上绣着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给人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梳着的还是二把头,留下了几缕碎发,更显少女的活泼可爱,毕竟是要去见婆婆的,还是孩子气点好。   来到寿恩公主府们外,一下马车,门口的小厮就马上迎上来,跪下来说道:“不知荣寿公主大驾光临,您快请进,小的这就让人通知寿恩固伦公主。”那人说着马上就给身边的人使眼色。   荣寿跟着这小厮来到大堂里面,看着丫鬟端上来的茶水,还真有点喝不下去,她不习惯喝别人泡的茶,就这样端端正正的坐着,等待着那位公主的到来。   不一会寿恩固伦公主就过来了,一身华贵的服饰,头上满是金银珠宝,然而却也不落俗套,有一种公主特有的贵气,她的容貌虽然有些老态,可是却也保养得宜,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容易亲近的感觉。   “荣寿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荣寿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好孩子快起来,和我就不要这么多礼数了。”寿恩固伦公主虚扶着荣寿起来,满面笑容看的出她的心情很好,对于荣寿她也是喜爱的。   荣寿站起身来,也同样是笑意盈盈的,眼神之中带过一抹歉意说道:“最近府中出了些事情,所以才没有及时来和您请安,还请您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你这孩子这么懂事,我怎么舍得怪罪你呢?”寿恩固伦公主满脸笑意说道,她当然是收到富察志瑞的带话了,知道荣寿不要那批彩礼,对这个荣寿就更加喜欢了。   跟着寿恩固伦公主在这里寒暄了起来,回答起问题来,荣寿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毕竟在深宫里面待久了,这些客套话她还是会说的,这不两句话下来,已经从寿恩固伦公主叫成了额娘。   寿恩固伦公主越看就越喜欢这荣寿,嘴巴甜,人也好,难怪深的慈禧的心呢,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瞧我,看到你就喜欢的紧,这一聊都忘记了,志瑞他也在府中呢,我让人领你过去。”   荣寿嫣然一笑说道:“额娘,人家就只是来给您请安的而已。”   “你这孩子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寿恩固伦公主满面笑意说道,然后看向身边的人说道:“杜鹃,你带荣寿过去。”   荣寿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行礼跟寿恩固伦公主道别,然后就跟着丫鬟出去了,她来的目的是为了找王大妞,可不是真的来这跟寿恩固伦公主聊天的,这要见王大妞通过富察志瑞还是比较靠谱。   “这就是少爷的院子了,奴婢去通知少爷一声。”杜鹃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也不着急,站在这等着。   杜鹃走了进去,院子中也是亭台楼阁的,而富察志瑞此刻正在八角亭里面和白尔达温岚还有凌雄在喝茶聊天呢。   看着各具特色的三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杜鹃都忍不住心跳漏下一拍,她特别喜欢这个差事,最起码能够看到少爷,就算是匆匆一眼也好。   “少爷,荣寿公主来了。”杜鹃说道。   听到这话,富察志瑞刚刚还笑的一脸灿烂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惊讶,站起身看向杜鹃问道:“你说谁来了?”   怎么这荣寿公主来了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么?然而她也不敢多问,只能是再次重复一遍说道:“是荣寿公主来了。”   “她来干嘛?她现在在哪里呢?”富察志瑞问道,现在他是满脑子的疑问啊。   “刚刚在大堂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来着,现在在少爷院门口等着呢。”杜鹃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微微皱眉说道:“怎么能让她等着呢,快点让她进来。”   杜鹃连忙点头下去叫荣寿了,心中却不是滋味,因为看这态度少爷还是很在乎荣寿公主的。   富察志瑞坐下来一脸不解的说道:“她来干嘛?”   白尔达温岚的心中也是有很大的疑问,以荣寿的性子不可能是来和寿恩固伦公主请安的,有了那批彩礼的收买,就算她不来请安也不会有什么闲话的,这个她送彩礼的时候不就打着这个主意嘛?   那么她来干什么?看富察志瑞嘛?想到有这个可能,心就猛地下沉。   不一会荣寿就在杜鹃的带领下来了这八角亭之中,当看到三人的时候微微一愣,这三人真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啊。   看到荣寿可算来了,富察志瑞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道:“你来干嘛?”   荣寿眼神看一下带着自己进来的杜鹃,这人眼神正在看着富察志瑞呢,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在看她,随即就一脸感慨的说道:“真没想到我这公主来访,还被挡在门前等待了好久呢,你这架子比你额娘都大,你额娘都是先让我进来坐着的,也没让我站着等呢。”   富察志瑞被说的一脸懵逼,反应好一会才明白过来,然后看向荣寿说道:“下人不懂规矩,怠慢你了,请坐。”然后看向杜鹃说道:“你下去吧。”   荣寿毫不客气的坐下来,这桌子明显就是给他们三人准备的,在没有其他的椅子了,自己坐下来,富察志瑞就只能站着了。   “那你现在能说来干嘛了吧,你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额娘请安那么简单吧?”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   “当然不是,我来找人。”荣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在没有其他外人在场的时候也就不端着什么公主架子了,然而这样的她反倒多了一抹利落的感觉。   富察志瑞不解的看着身边坐着的人,一手撑在桌子上问道:“找人?找谁啊?”   转头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见他一脸好奇的样子,就打算买个关子,一脸笑意问道:“你猜。”   没想到那个死板的荣寿也会跟自己开玩笑,富察志瑞马上就更加懵逼了,然后看向了一边的白尔达温岚,自己这兄弟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了,然而他依旧是那样的遗世而独立,心中莫名的一阵难受。   然而还是满脸笑容的说道:“你知道温岚在我这,所以特意找过来了?”   白尔达温岚倒是没想到富察志瑞会这么问,然而他心中却很清楚荣寿不会是为了来找他才来的。   听到富察志瑞的回答,荣寿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恶狠狠的踩富察志瑞一脚说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瞎猜什么呢?”   “啊……!”富察志瑞蹲下身来抱着自己的脚,抬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荣寿说道:“那你来找谁啊?总不会是我吧?”   “也算是吧,见这人还是需要你帮忙的嘛。”荣寿看着身边蹲着的富察志瑞回答道。   富察志瑞更加懵逼了,一脸好奇的抬头看着荣寿问道:“你这么说我就更加好奇了,你要见谁啊,还需要我帮忙?”   ☆、第93章 懒得理异想天开   “你的小妾。”荣寿看着富察志瑞给出了四个更加晴天霹雳的字。   富察志瑞的那嘴巴足够装下一颗鸡蛋了,他的小妾?他有小妾嘛?这算是正室找上门来说你找小妾了嘛?吃醋?不会吧?那是荣寿!   吃惊的也不只是富察志瑞啊,还有白尔达温岚,反正今天荣寿的所有举动都是那般的奇怪,完全不知道她是要干嘛,志瑞的小妾干她什么事?   看着富察志瑞那快掉下来的下巴,荣寿很好心的伸手给他放上去,说道:“回神了,我说我要见你的小妾。”   “我没啊!”富察志瑞马上说道,站起身来解释道:“我没找小妾,你听谁说我找小妾了啊?再说!我找不找小妾干你什么事情啊?”   “想什么呢?我说在我之前的那个小妾,跟着彩礼一起送过来的试婚格格。”荣寿满脸黑线的解释道,这个富察志瑞的脑回路不正常啊。   富察志瑞眨眨眼,反应一下,然后问道:“试婚格格?你找她干嘛啊?”   “我有问题要问她啊。”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什么问题啊?”富察志瑞不解的问道。   荣寿不悦的皱眉说道:“女人之间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干嘛?把她找来!”   “我不知道她在那里啊。”富察志瑞一脸无辜的说道。   “她不是你小妾嘛?”荣寿看着身边的人问道,那表情就跟看白痴的表情一样。   富察志瑞无奈叹口气,叉腰说道:“你还是我正妻呢,难道我就能时刻知道你在那里嘛?”   面对这个问题,荣寿直接在心里给了富察志瑞一个大大的白眼,然而表面上还是笑的很温和的开口说道;“这是你家,在这找个人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对不对?”   “那倒是。”富察志瑞认可的点点头说道。   “那还不快去找!”荣寿直接提高了声音吼道。   前一秒温柔浅笑,下一秒就河东狮吼了,富察志瑞只能感叹女人翻脸比翻书快,这哪里是求人办事啊,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啊,一脸苦逼的说道:“我去给你找,你等会。”   看着蔫了的富察志瑞离开亭子去找人,荣寿满意一笑,然后就安静等着了,但愿能从她那问出林义在哪里,也不枉自己跑一趟。   白尔达温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坐在那安静等待的荣寿,她比起在宫里面的时候活泼多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府中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嘛?”   抬头看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点头说道:“恩,你们三个在干嘛?”   “随便聊聊。”白尔达温岚浅笑回答道,他依旧是那么的温润如玉,说话的声音都很是温和,然而不同的是,不知不觉之中带出了那么一抹忧伤。   荣寿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有些不自在,因为知道他喜欢自己,可自己又不能回报他什么,所以就莫名的让人不自在。   而白尔达温岚也是相同的处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毕竟她是富察的妻子,而这里还是富察家,她今天来也是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来看富察志瑞,来看富察志瑞的小妾,好似根本没她什么事。   亭子里面一下就安静了,一边坐着的凌雄就更加是个不喜欢说话的冰块。   不一会富察志瑞就带着王大妞过来了,荣寿转头看过去,许久不见,能够看到出来王大妞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过的不好,也对!嫁过来就被富察志瑞遗忘,一个人独守空房的,能好才奇怪呢。   王大妞看到荣寿的时候,一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就更加的泛红了,她**在这寿恩公主府里面,然而却每日只能独守空闺,本以为富察志瑞今日来找她,是想起了那晚,不想找自己的竟然是荣寿。   “有安静的地方嘛?”荣寿看向一边站着的富察志瑞问道。   富察志瑞在荣寿和王大妞之间来回看了看,完全不知道这荣寿是要干嘛,然而也只能是点点头说道:“有啊,我带你们过去。”   “谢谢。”荣寿站起身来,徐嬷嬷很自然的就将手递过去,而荣寿也很自然的将手搭在徐嬷嬷的胳膊上,完全一副公主的做派,看向身后的白尔达温岚和凌雄,微微点头示意说道:“失陪。”   两人都只是微微点头,而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带出了一抹探究,这荣寿是想干嘛?他可不认为荣寿会平白无故的找个试婚格格,而且那试婚格格看荣寿的眼睛,完全就是恨毒了荣寿的样子。   王大妞恨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然而还是转身跟着荣寿走了。   富察志瑞领着王大妞来到他院子里面的大厅中,然后看着一边伺候的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众人纷纷都告退出去。   荣寿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去亭子里面找你兄弟玩去吧,我问几个问题之后,就过去找你们。”   “好。”富察志瑞一口答应,然而还是狐疑的看着荣寿和王大妞,可是想想荣寿肯定不会告诉自己,要告诉自己的话,又不会让他回避了,无奈的转身离开。   荣寿看着一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到门口那看着点。”   “是。”徐嬷嬷微微点头说道,眼神示意一边的喜鹊小心伺候着,要知道这王大妞可是给荣寿下过毒的。   喜鹊微微点头,然后就更加提高了警惕。   王大妞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问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荣寿才不会介意那么多呢,她就是这么站着也比她高一等,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林义的住处。”   王大妞听到荣寿的话,就哈哈笑起来,面露嘲讽的看着荣寿说道:“你还真是不要脸,都嫁做人妇了,你还在想着别的男人,不知道富察志瑞知道了,会不会休了你。”   “你可真是想多了,我是公主,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休了我,更何况我们也只是逢场作戏,有名无实而已,你还是告诉我林义的住处吧。”荣寿看着眼前的王大妞说道。   王大妞不可置信的思考着荣寿的话,逢场作戏?有名无实?   “呵呵,我看是志瑞不碰你吧?”王大妞看着荣寿问道。   听到王大妞的嘲讽,荣寿倒是来了兴趣,眉头一挑问道:“怎么?他碰你了?”   “那是当然了,毕竟我要比你好的多,你说说你做人多失败,你的夫君都不碰你一下,你还要在这打肿脸充胖子。”王大妞满是嘲讽的看着下面站着的荣寿,真有那么一瞬间是高高在上的感觉。   荣寿只觉得好笑,她还以为自己会和她争富察志瑞的**爱?以为自己嫁给富察志瑞就非富察志瑞不可了,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蛮好奇的,富察志瑞真的碰王大妞了?不会吧?实在无法想象富察志瑞和王大妞在一起那个的画面。   王大妞看着荣寿不相信的神情,嘴角嘲笑的弧度更加大了,说道:“芳茹,你的夫君是我的,我告诉你,在这府中我会让你待不下去的。”   懒得和王大妞扯这么多,也懒得去打破她自以为是的幻想,再次开口说道:“林义的住处。”   “哈哈哈,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嘛?”王大妞眼神之中满是嘲讽的看着荣寿说道。   她既然敢来问就绝对准备好了筹码,淡淡说道:“开个条件吧。”   “条件?呵呵。”王大妞冷笑,面部表情扭曲的看着荣寿说道:“你休想知道,我要让你这辈子都独守空房,你要是敢去找林义,我就把你**的事情公之于众!”   荣寿不悦的皱眉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能奈我何?”王大妞满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那就得罪了。”荣寿说道,然后看向喜鹊说道:“告诉嬷嬷我觉得冷,让她准备暖炉过来。”   “是。”喜鹊恭恭敬敬的说道,然后向外走去。   荣寿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大妞,说道:“我不想逼你的,然而你却非要让我动些心思,你会很惨的。”   “你知道这是哪里嘛?这是寿恩公主府,不是你说了算的,你根本都没有被志瑞碰过,你连他的女人都不算,你凭什么在这耀武扬威?”王大妞的眼神之中满是嫉恨之色。   忽然间又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荣寿冷冷的说道:“你永远都别想好过,你就应该独守空闺,没有人疼爱,孤独终老。”   对于王大妞这种异想天开无脑的话,荣寿完全不想接,其实对于林义住哪里,他多少有些印象的,因为那个院子她去过,然而却不知道那是在哪里,毕竟一路上都是被林义抱着从屋顶上飞过去的,只是记得他的院子完全是闹中取静,在那附近有一条很热闹的街道。   不一会两个小厮就将炉火端进来了,看到王大妞坐在上位的时候都是微微一愣,然而也不敢多说,只能是乖乖的将东西放下来,跪下来说道:“小的参见荣寿公主。”   “起来吧。”荣寿回答一句,然后指着上面坐着的王大妞说道:“将她给我拉下来。”   “谁敢?!”王大妞大喝一声说道,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荣寿说道。      ☆、第94章 公主没心狠手辣   “呵呵,你不过是一个小妾,却敢让本公主站着?你在主位上坐着,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荣寿神情平淡的看着王大妞说道,然后看向一边的两个小厮说道:“听不到嘛?”   两个小厮冷汗直流啊,可是想想这荣寿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确实一个妾室和公主这没法比的,听谁的很是正常,两人互相眼神交流一下,还是走了上去,直接将王大妞往下拉。   王大妞大惊失色,要甩开两个小厮的胳膊,说道:“你们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我可是你们少爷的女人,也是你们能碰的?”   听到这话,两个小厮犹豫了一下。   “嬷嬷,你去吧。”荣寿淡淡一笑说道,然后看着两个小厮说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小厮听到这话,就逃跑似的离开了,跑出去之后就去了亭子里面,一个小厮开口说道:“少爷,荣寿公主要了火炉。”   “火炉?”富察志瑞不解的呢喃道,然后看向一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这天气很冷嘛?”   “可能她怕冷。”白尔达温岚给了这样一个回答,他们是男子在这秋季不觉得,可能像荣寿那样足不出户的人,还是会冷的。   富察志瑞点点头,然后一脸好奇的看向小厮问道:“你们送暖炉进去的时候,可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了嘛?”   “试婚格格坐在主位上,荣寿公主在下面站着呢,公主命令小的们将试婚格格拉下来,但是试婚格格说是少爷的人,我们不能碰,荣寿公主就没有在为难小的们,让小的们出来了。”一个小厮禀告道。   富察志瑞一笑说道:“这倒是有趣啊,荣寿这人一向都是死板讲规矩的,那个试婚格格肯定很惨。”   “家宅不宁,妾室欺到主母头上,你还这么开心?”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问道,语气依旧温和,然而心中确是很不高兴的,完全不知道荣寿来这是干嘛的,更加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被一个人妾室欺负了。   “我……”富察志瑞一时间语塞,然后就一脸委屈的说道:“这干我什么事情啊,那个什么鬼试婚格格我连一次面都没见过,至于荣寿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干嘛还这么说?”   白尔达温岚还真不放心荣寿,站起身说道:“那也过去看看。”   看着自己兄弟着急的那样,嘀咕道:“那荣寿公主也不是好欺负的,还真能被人欺负了啊,看你急的那个样子。”   白尔达温岚顿住了步伐,是啊,这里是志瑞的家,那是他的家务事,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参合?垂眸说道:“我不过去了,你应该知道事情的轻重,也该知道荣寿公主的身份,不是谁都能给她委屈受的。”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平和,神情之中虽然少了平时温暖的笑意,只是一片平静,然而作为多年好兄弟的富察志瑞,还是察觉到了白尔达温岚不开心,甚至是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完全就看不得荣寿受一点委屈嘛?   “行了,一起过去看看吧。”富察志瑞伸手拉住白尔达温岚的胳膊,向前走去。   另外一边的屋子里面,在小厮走后,徐嬷嬷就将王大妞给拉了下去,王大妞想动手打人,然而根本不是徐嬷嬷的对手。   荣寿看的出来王大妞是练过武的,只是不是徐嬷嬷的对手就是了,稳稳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被徐嬷嬷摁着的王大妞,冷冷的说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住在哪里了吧?”   “贱人,你休想。”王大妞恶狠狠的看着荣寿说道。   “嬷嬷,动手吧。”荣寿只是淡淡的吩咐了这么一句,然后眼神示意喜鹊,让喜鹊在外面守着。   徐嬷嬷便完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拉起王大妞的一只手,直接向着火炉里面塞去,这惩罚人的事情,在宫里面都见多了,尽管荣寿很少出长春宫,可是这办法还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想到她有一天会用。   王大妞的脸一下就白了,瞪着荣寿说道:“你敢!这是寿恩公主府,你就不怕大家知道你是个心肠狠毒的毒妇嘛?”   “你自己烤火的时候将手烫伤了,干我什么事?”荣寿淡淡的反问道。   “不!不要!”王大妞开始大喊。   徐嬷嬷完全不管王大妞说什么,就只是拉着王大妞的手往火炉里面放。   看着越来越近的的火炉,王大妞的脸色开始越来越白,说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告诉你的!”   荣寿看向了别处,不去看着一幕,她觉得这种办法之下,任何人都会说的。   “你敢!你放手,我已经是富察志瑞的女人了,你这样对我,他不会……啊!”王大妞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徐嬷嬷放了进去,发出了一阵惨叫声。   外面守着的喜鹊听到这惨叫声,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想想之前王大妞下毒害过自己家公主,那自己家公主干什么都不为过了,然而远远的就看到富察志瑞还有白尔达温岚以及阿穆鲁凌雄过来了。   三人走在一起完全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然而现在完全没有心情看风景了,连忙走上前去行礼:“富察公子吉祥,白尔达公子吉祥,阿穆鲁公子吉祥。”   “起来吧,你家公主呢?”富察志瑞看着喜鹊问道。   “公主在里面和试婚格格在谈事情呢,交代下来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还请几位公子不要为难奴婢,公主她一会就出来了。”喜鹊一脸镇定的说道,然而心里面却是在不停的打鼓啊。   富察志瑞听到喜鹊这么说,一摆手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放心吧,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白尔达温岚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站着。   而里面王大妞疼的脸色惨白,看着自己那褪了一层皮红肿的厉害的手,尤其是那种烧伤的疼痛感,让她惨叫一声之后就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说说你,我好好问你的时候你偏偏不说,明明我还准备了条件给你的,然而你偏偏要和我硬来,现在好了吧。”荣寿看着下面的王大妞说道。   王大妞跪下地上,冷汗直流,恶狠狠的看着荣寿说道:“你为什么要问我林义的住处?”   “你不需要知道,直接告诉我就好了。”荣寿看这儿王大妞说道。   “如果我不说呢?”王大妞冷冷的反问道。   荣寿眼神看向了徐嬷嬷,然后就将脑袋看向一边了,不去看这样的场合。   徐嬷嬷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拉起了王大妞的另外一只手,向着火炉里面升去。   看着这样的动作,王大妞惊恐的喊道:“贱人,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诡计多端的毒妇,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已经是富察志瑞的女人了,你觉得你在他府中这样做,他会放过你嘛?”   王大妞一边惊恐的喊着,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向后躲,反抗着徐嬷嬷的力量,大声的喊道:“救命!救命!”   她多希望能够喊来人,让大家看看荣寿有多恨毒。   然而她却不知外面已经站着人了,喜鹊听到王大妞的大喊,流了一身的冷汗,在看看富察志瑞还有白尔达温岚以及阿穆鲁凌雄,这三人完全没有硬闯进去看看的意思,还是稍微放了一点心的。   富察志瑞听到这惨叫声和呼救声,不由的蹙眉,然而还是拿手肘拱了一下白尔达温岚说道:“听到没,这惨叫可不是荣寿的,就她那样的能让别人欺负了才怪呢,你看看这把人欺负的,惨叫成什么样了。”   “富察公子,不是不是这样的。”喜鹊连忙摆手说道,她可不能让别人误会自己家公主是个心肠毒辣的人,马上说道:“是她恩将仇报,之前还给公主下毒。”   “你说什么?”白尔达温岚眉头紧皱问道。   喜鹊看着白尔达温岚那双严肃之中带着焦急的眼神,还是微微差异了的,因为他总是温润浅笑的,从来不会有其他的表情,现在却为了公主的事情而着急,反观这驸马,就差远了。   “之前公主被人抬到了宫中偏僻的地方,然后就去了辛者库里面,那个时候就看到了翠翠被管事嬷嬷打,公主好心将她带离了辛者库,可是后来就捉住她在公主的水中下毒。”喜鹊说道。   “那你家公主没有直接将她处死嘛?怎么还让她当试婚格格了?”富察志瑞一脸不解的问道。   喜鹊微微蹙眉说道:“奴婢也不清楚,不知道公主和她说了什么,后来就放了她了,今天是那个试婚格格无礼在前,公主才会教训她的,不是公主平白无故欺负人的。”   “啊!”里面又是传来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显然王大妞的那救命声根本没什么效果,最后还是让徐嬷嬷把她的手放进了火炉之中。   这惨叫声,让一边的富察志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后听着里面没声音了,咽口口水问道:“这不是死了吧?”   “公主不会杀人的。”喜鹊马上反驳道,还是挡在门前不让人进去,心里面一惊紧张的要死了,这公主在里面干嘛你?这几个公子要闯,她可拦不住啊。      ☆、第95章 逼问出林义住所   富察志瑞撇撇嘴说道:“那怎么没动静了?这好歹也是我的府中,我进去看看总该没问题吧?”   “公子,你也要相信公主不可能会杀人的,要是公主想杀那个她,何必还让她当试婚格格,和自己共侍一夫呢?”喜鹊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问的富察志瑞面红耳赤的,什么叫共侍一夫啊?马上尴尬的咳嗽说道:“你别乱说话。”   喜鹊心里面却满是不屑,都做了的事情干嘛还害羞啊,要是没动那个翠翠,她才不信她敢那么嚣张呢。   而在喜鹊纠缠的时候,里面已经是另外一种情况,荣寿走下来,看着倒在地上因为疼痛抽搐不以的王大妞说道:“王大妞,你应该明白为了达到目的,我也是可以不择手段的,现在你是愿不愿意说?”   “你还想怎么样?”王大妞一双眼睛猩红的盯着荣寿问道。   荣寿淡淡一笑,蹲下身来,小手滑着王大妞的脸颊,说道:“你说把你的脑袋放进火炉里面烧一下会是什么样子的?”   凉飕飕的话让王大妞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然而还是强装着说道:“你你敢?”   “你已经赌输了一双手了,还要在赌这张脸吗?”荣寿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会恨你的。”王大妞一双眼睛像是淬毒了一般看着荣寿。   对于王大妞的这双眼睛荣寿熟悉的很,面色依旧是平静。   松开王大妞的下巴说道:“好似初见面你就因为林义而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后来因为野狼寨的事情,你就更加恨我了,上次你对我下毒我已经做出了原谅,你要当试婚格格的条件我也帮你完成了,这些全部都是因为你爹娘的死,或多或少与我有些关系。”   平静的面容瞬间有了一种叫嘲讽的表情,凉凉的开口说道:“但是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原因一次一次的放过你嘛?小妾对正室不尊敬就应该是乱棍打死的,我如此对你,你应该感激我,不应该恨我才对。”   “哈哈哈,我爹娘死的那么惨,你觉得你放过我就是回报了?就算你死了,你也无法赎罪。”王大妞恶狠狠的看着荣寿说道,声音早已经沙哑。   “这么说你不需要了?那倒是我自作多情了,好了,不用说这么多,告诉我林义住在哪里?”荣寿看着王大妞说道。   王大妞已经心生恐惧,她觉得荣寿完全是敢将她的脸放入火炉之中的,就如同将自己的双手放进去一样,开口说道:“西胡同29号。”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荣寿便站起身来,看向地上的王大妞说道:“王大妞,如果你识相点就好好当你的试婚格格,不要在惹我,我会你的容忍早在那次下毒就用完了,你若想尝试我的手段,那就尽管试试。”   “呵呵,你这是在放狠话嘛?”王大妞表情扭曲的看着荣寿问道。   “错了,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荣寿回答道,然后向外走去,完全不管躺在地上的王大妞,她的心中很清楚王大妞恨自己,不管自己如何做,她都是恨的。   喜鹊看着走出来的荣寿,可是大大的松口气了,微微行礼说道:“公主吉祥。”   荣寿看着门外站在的三人倒是有些意外,然而也没什么要隐瞒的,看向富察志瑞说道:“叫大夫过来吧。”   “伤到哪里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眼神之中所带出的关心是那么的明显,他在上下看着荣寿,实在看不出伤在哪里了,难道是衣服挡住了?这么一向,心中就更加的焦急了。   荣寿不由的低头看一眼自己,自己像是受伤的嘛?淡淡开口说道:“有人烤火的时候,不小心将手放进火炉里面烫伤了。”   这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然而此时的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终于知道荣寿要火炉是干啥了,富察志瑞忍不住咽口口水说道:“你你把人的手放进了火炉里面?”   面对如此诚实的孩子,荣寿笑的一脸纯真,然后看向富察志瑞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说话要讲究证据哦!”   “你你……”富察志瑞吓的直接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后面,还向后退了一步,整个被吓到的样子,然后转头就看到身侧的白尔达温岚在笑,而且还是那种**溺中带着无奈的笑意。   瞬间整个人就炸毛了,自己兄弟什么爱好啊,竟然喜欢这种的,忍不住提示道:“温岚,她可是把人的手放进了火炉里面。”   “说话要讲究证据。”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回答道,那笑的依旧是如沐春风,他只管荣寿有没有受委屈,至于其他随便啦。   他就不信自己的智商都能猜测到了,白尔达温岚会猜测不到,这喜欢荣寿是不是喜欢的都耳聋眼瞎脑子笨了?然而这问题他是断然不敢问出口的,白尔达温岚那整起人来,绝对是笑着便让你痛不欲生。   “喂!你的女人在里面烫伤了手,你还不赶紧让人找大夫去,在这磨叽什么啊?”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直接语塞了,闷闷的说道:“什么叫我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与她**一度的不是你?”荣寿眉头轻皱说道,她就觉得不可能是富察志瑞,可是看王大妞那样子明明就是一副被富察志瑞碰过的样子,而且她第二天给荣寿的手帕确实落红了。   开始她还觉得是她自己划破了手指弄的,就像自己一样,现在看来倒不像是那么回事了。   “你乱说什么啊。”富察志瑞脸更红了,嘟囔道:“一个公主说话怎么这么没羞没臊的啊。”   看着眼前人那一脸娇羞的模样,荣寿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话说的她好像很脸皮厚,很放荡似得,深呼吸一口气克制自己的脾气,说道:“你做了还不让人说?”   “我没做。”富察志瑞满脸委屈的说道。   “那就奇了怪了。”荣寿一脸思考的表情,然后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富察志瑞问道:“你找人代替了你?”   富察志瑞心里面闪过一抹心虚,然后说道:“我不清楚,我交代给我额娘了。”   “那是谁?”荣寿一脸正色的看着富察志瑞问道,如果王大妞有迷途知返的一天,她还真不介意让王大妞和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远走高飞,远离京城这块是非之地。   “你你干嘛关心这个啊?”富察志瑞有些结巴的说道,双手不安的拉扯这自己的衣服,就跟做错事情的小孩一样,看向一边说道:“你不是讨厌她嘛,都把她的手放进火炉里面了,干嘛还关心她啊。”   看着富察志瑞的态度,荣寿心中微微惊讶,自己就那么随便一猜测,还真被自己给蒙对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关心她了?”荣寿挑眉问道,双手环胸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快说,是谁代替了你?”   富察志瑞小指头伸手指了一下旁边时刻伺候着的安康。   荣寿看向安康,当下眉头就皱在了一起,这么一个老实巴交而且看起来也老大不小的人,王大妞知道了要是能远走高飞就见鬼了,得!这下更恨自己了,算了,反正她已经是恨了。   “不不是奴才!”安康连忙摆手说道。   听到这话,荣寿不禁觉得好笑,看着安康问道:“那是谁?”   “回禀公主,奴才不知道,是在**那拉回来的一个人,第二天就把他扔回去了,也没问他名字。”安康有些惶惶不安的说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荣寿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嘛?把皇太后给你的试婚格格推倒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上,是在打皇太后的脸嘛?事情暴露出去会很惨,你知道嘛?”   “没关系啦,反正我额娘有的是办法。”富察志瑞笑的一脸轻松说道。   荣寿扶额,办法?寿恩固伦公主恐怕只是会说王大妞不守妇道,暗中偷人,还要倒打一耙,这一个小妾和固伦公主所说的话,大家自然是会听固伦公主的了。   哎……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就自己往火坑里面跳。   她那么恨自己,按道理说自己应该幸灾乐祸才对啊,然而心中却没点高兴,叹口气说道:“对她好点。”   “那个我听说她对你下毒了,你干嘛还要我对他好点啊?而且你刚刚还那么欺负人家。”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双眼里面满是好奇心。   荣寿不悦的皱眉,看向一边的喜鹊。   喜鹊瞬间就慌张了,刚想开口解释,然后就不理她了,直接看向富察志瑞说道:“难道你想被她发现与她**一度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人嘛?”   富察志瑞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说道:“无所谓啦,我还是比较好奇你这奇怪的态度,对你下毒的人你不处死,还让她做试婚格格,这丫就算了你还让我对她好点,可是你刚刚才那么欺负人家。”   要是她乖乖说出林义在那里,问自己要点金银珠宝什么的,她当然不会这么逼迫她了,然而她偏偏不,这怨的了谁?      ☆、第96章 终究选择了妥协   “本公主菩萨心肠不喜见血,不行啊?”荣寿给了富察志瑞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话堵的富察志瑞满口无言啊,真想大声问句你算什么菩萨心肠,可是又不敢,万一自己的手被放进了火炉里面怎么办?吞吞口水,啥也不说了。   荣寿看着富察志瑞不在问自己了,淡淡一笑说道:“本公主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你不留下来吃饭嘛?已经午膳时间了。”富察志瑞指着自己头顶上的太阳说道,那模样要多萌有多萌。   确实已经是这个时间了啊,然而她还是真不打算留下来的,摇摇头说道:“不了,和你额娘吃饭我还得装个乖媳妇,累的慌。”   一句话瞬间就把富察志瑞给逗笑了,其实荣寿坦白的时候也蛮让人觉得亲近的,没那么死板,真是个奇怪的人,有时候明明就是个死板只懂规矩的公主,有时候又是烫伤别人的狠毒丫头,有时候也会表现出不经意的灵动。   例如她的笑,例如她刚刚的坦白,例如她调侃人时的样子,不自觉的就开口说道:“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什么,本公主回去了。”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先走了,有事可以来公主府找我。”   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荣寿问道:“真的可以嘛?”   被问的微微一愣,公主府确实不宜让男子进入,就连驸马要进府中,还需要很多的规矩,苦涩一笑说道:“确实好像很不方便。”   看着她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意,白尔达温岚眸中闪过一抹不忍,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气氛霎时间就伤感了起来,富察志瑞见这情况便微微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公主你可以经常出来走动走动,一个人在府里面多闷啊。”   看富察志瑞调节气氛,荣寿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富察志瑞说道:“笨,我离开宫里到了公主府,当然是要常常溜出来玩了,不然我干嘛要住在公主府里面啊?”   “有道理,玩的时候记得叫上我们几个。”富察志瑞满面笑容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继续说道:“你不是很喜欢下棋嘛,温岚肯定能够陪你。”   “等我要办的事情都办好了,我自然会找你们的。”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其实这在京城之中她根本没朋友,能够和富察志瑞做朋友也不错,而且他那活泼开朗的性子也真的很适合做朋友,更何况富察志瑞这人真的很重感情。   白尔达温岚浅笑说道:“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我会的。”荣寿微笑点头,然后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好。”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然后给荣寿让开了路,看着荣寿 就这样从他身边经过。   离开这,还是和寿恩固伦公主道别过的,该有的规矩她一样都不落。   坐到马车上缓缓的呼口气,不枉跑这么一趟啊,西胡同29号,一定要找个机会过去看看,打开马车的门帘,就看到一个丫鬟领着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匆匆经过。   不由的叹口气,现在这大夫才过去了,这要是疾病,还能来得及嘛?果然多花点钱却在府中养着一个大夫要划算安全的多。   看看大家上避让开的人群,还能够看到墙壁上贴着没有画像的悬赏令,十五万黄金,让多少人趋之若鹜,然而现如今都还没有捉到他的消息,这样让她稍稍放心,这证明他隐藏的很好。   知道了这么一件事情,还是要处理其他事情的,看向马车边跟着的徐嬷嬷说道:“嬷嬷,明日进宫,你安排一下吧。”   “好的。”徐嬷嬷点头说道。   她的心中还是有很多无奈的,在这京城里面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慈禧,自己没什么资格可以和她怄气,虽然无法阿谀奉承,可是进宫看看还是要做的到,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她若强硬的要求自己天天进宫请安,她还真的必须要听。   第二天用过早膳,便坐上马车去宫里,想起什么,便看着喜鹊吩咐道:“去买三串冰糖糖葫芦来。”   “遵命。”喜鹊微微点头说道,然后就买了冰糖葫芦。   荣寿手中拿着三支冰糖葫芦走进了宫里面,因为有通行令牌,还真的没人敢拦着她,她来的时间刚刚是下早朝的时间,慈禧刚刚下早朝回来就看到荣寿拿着冰糖葫芦过来了。   “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吉祥。”荣寿侧身行礼说道,因为手中有糖葫芦,双手交叠的动作倒是不标准了。   慈禧当然不会计较那么多,荣寿能够想通来看她,她还是觉得很开心的,脸上带出一抹笑意说道:“起来坐吧。”   荣寿站起身然后坐在了椅子上,说道:“荣寿来的时候在路边买了冰糖葫芦,皇太后要尝尝嘛?”   “好,拿上来吧。”慈禧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看着荣寿问道:“府里面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恩,一切都挺好的。”荣寿一边将冰糖葫芦递给安德海一边说道。   听到荣寿的话,慈禧倒是有些意外,说道:“没想到荣寿你小小年纪还能打理起一个府邸来。”   “有皇太后您给的**爱,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的,有我这个公主的额身份在,谁敢不听我的话啊。”荣寿回答道。   仗势欺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只能是这丫头了,慈禧无奈的笑笑说道:“那也是你有能力。”   安德海将那根糖葫芦检验过后才给了慈禧。   荣寿也不想议论这事情,看慈禧已经在吃糖葫芦了,便问道:“太后,皇上呢?我也给他买了一串。”   “他和太傅在一起念书呢,这样吧,你午膳留下来吧,皇上他会过来的。”慈禧回答道。   荣寿点头将冰糖葫芦给了身边的喜鹊拿着,然后开始和慈禧聊起天来,从宫内外的吃食,到女子的妆容发饰,再到奇珍异宝。   慈禧倒也很喜欢和荣寿聊天,她不藏着掖着,而且很有孩子的感觉,她也很喜欢为她解说一些事情,时常都能被她天真的问题给逗笑,这种说说笑笑的时候,她就真的觉得荣寿是她女儿,能够这么陪着她多好。   说说笑笑之间时间过得很快的,皇上看到荣寿在,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要知道整天他一个人和慈禧吃饭,那压力很大的好不好?都没个人调节一下气氛。   “大公主来了。”皇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从喜鹊手里拿过两串糖葫芦,递给皇上说道:“给!”   “还是大公主有心啊。”皇上开开心心的接过冰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说道:“那些个人也成天进宫呢,也不见他们给我带点好吃好喝的。”   “你想吃什么玩什么,就跟我说好了,反正我也会经常会出入的。”荣寿看着皇上说道。   皇上双眼瞬间就闪亮亮的,看着荣寿说道:“那公主你能把我带出去嘛。”   “这可不行。”荣寿立马回绝。   “我就知道。”皇上一副失望的表情,然后一脸认命的架势说道:“那你下次进来 给我带点牛肉干。”   荣寿一脸笑意的答应,对于皇上她还是真的把他当弟弟了的,就算自己不是公主,从血缘上讲他也是自己的表弟呢。   跟皇上慈禧用过午膳在聊了一会,荣寿便出宫了,在马上便直接说道:“不会府,直接去恭亲王府。”   “是。”徐嬷嬷点头说道。   荣寿嘴角涌起一抹甜蜜的笑意,或许正因为是家人,她才不讲究什么时间不时间的了,下午就下午吧。   没有走正门,走的是后门,进了府中就直接去了瓜尔佳氏所住的地方,嘴角带着笑意说道:“额娘。”   “荣寿?你怎么这个时间点过来了啊?”瓜尔佳氏惊喜的问道。   荣寿坐在瓜尔佳氏的身边,一脸甜甜的笑意说道:“有很多事情忙,刚刚忙完便过来了。”   “苦了你了,额娘也听说了你府中的事情,你可还好?那晚可有误伤到你?”瓜尔佳氏拉着荣寿的手问道,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额娘放心,我这不是没事吧。”荣寿给了瓜尔佳氏一抹安稳的笑容。   瓜尔佳氏看着自己越来越懂事的女儿,不禁红了眼眶,说道:“额娘没用,你的婚礼额娘都无法参加,你和那富察家的公子相处的可还好?我看那白尔达公子和富察公子的关系很是要好,他们……”   看着自己额娘红了的眼眶,荣寿心中也很是酸涩,微微摇头说道:“他们之间依旧是好兄弟,他们和我都是身不由己,自然不会迁怒到我身上来,额娘你尽管放心。”   “那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瓜尔佳氏看着荣寿问道,此刻心中很是矛盾,希望自己女儿是洞房了的,那样他们夫妻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也好,可是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把她留给她喜欢的人,而不是一场阴谋婚姻。   “没有,那帕子是手指上的血不过为了交差罢了。”荣寿回答道,面对自己的额娘她当然不会隐瞒这些事情了。      ☆、第97章 偷偷离开公主府   听到荣寿的话,瓜尔佳氏无奈叹口气,然后说道:“额娘也很矛盾,希望你就这样和富察公子在一起,可是却又希望你能真的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她已经嫁人了,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尽了,苦涩一笑然后看着自己的额娘说道:“额娘,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是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真的长大了,是额娘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事事都靠自己,就连婚礼额娘都没办法在场,听说那天很热闹十里红妆,羡煞了旁人。”瓜尔佳氏越说就越觉得心疼,眼泪也不自觉的就落下来。   当然知道额娘是伤心的,毕竟拜高堂的时候,却没有拜她,她哪里能不伤心,伸手轻轻的擦拭了瓜尔佳氏的眼泪,安慰道:“额娘,不过是形式罢了,我心中有额娘就足够了。”   “你这孩子是越来越懂事,都开始安慰起额娘来了,你那府中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我听你阿玛说你要自己处理,你阿玛还说要将几个店铺交给你搭理呢。”瓜尔佳氏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地契那天阿玛已经让人送过来了,我一直都在忙着府中一些事情的安排,再后来就去了寿恩公主府,毕竟长时间不去也不好,也去了宫里面,所以店铺的事情就推迟了一下,反正也不急,我明日就过去看看。”   “这店铺你还是悄悄的打理比较好,毕竟这公主开店铺毕竟不好听。”瓜尔佳氏看着荣寿嘱咐道。   荣寿当然知道这些,不然也不会安排好府中的事情才去打理店铺的,微微点头说道:“额娘你放心,荣寿有分寸。”   “听说姐姐来了?”还不见人,就已经听到载澄的声音了。   听到这开朗有些闹腾的声音,荣寿不自觉的就笑了,转头看过去说道:“你啊,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似得,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姐姐,你不要一见面就数落我了。”载澄嘟嘴说道。   荣寿无奈摇摇头,然后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载澄说道:“你还嫌我烦了?”   “哪有?”载澄说道,脸上带着大喇喇的笑意说道:“姐姐,我早就想去找你了,可都被额娘拦着了,说你府中出了事情,正是忙的时候呢,不让我过去。”   伸手揉揉载澄的脑袋,**溺的说道:“我这不是忙完了嘛,以后可以随时过来。”   载澄躲开荣寿的手,嘟着嘴说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老摸我的头,这可是姐姐说的,我肯定时常过去找你玩。”   “好。”荣寿一口应承下来。   久久不回家,便跟着自己额娘和弟弟聊了很久,晚膳时间才看到恭亲王奕欣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膳。   吃过晚膳,荣寿才回了自己的公主府中,一下马车便看向徐嬷嬷说道:“嬷嬷,准备一下,我要就寝了。”   美美的泡着花瓣澡,心中却想着西胡同29号,虽然知道了地址,可是她却不知道怎么走,毕竟她四年都没出过宫,之前又总是在恭亲王府,可以说对于外面的路,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哪里是哪里也不知道。   那么该如何找过去呢?京城这么大,还是要找个认识路的人来带路,而这认识路的人必须是可以信任的人。   “公主,您泡了不少时间了,这水都有些凉了,不如奴婢在给您添点热水?”喜鹊看着一边的荣寿说道。   “不用了,更衣吧。”荣寿回答道,喜鹊虽然可信,可是她也不认识路吧。   穿上里衣便躺**睡觉了。   明媚的阳光升了起来,荣寿也起**了,吃过早膳,本打算去店铺里面去看看的,结果门口的小厮就过来通报说:“公主,澄贝勒来了,还牵着一匹马,说是之前就答应送给您的。”   想起载澄还说要教自己骑马的,他记得这么清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快让贝勒进来。”   “姐姐,你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载澄喜滋滋的看着荣寿说道,手中牵着一匹比他还高很多的马,马儿全身都是棕色的毛发。   荣寿走出大厅,去院子里面看,嘴角含笑说道:“是马儿嘛?”   “恩,姐姐看看喜不喜欢?”载澄看着荣寿问道。   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马毛,嘴角上扬说道:“载澄送的姐姐当然很喜欢了。”   “那姐姐试试看?”载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我可不相信我从马上掉下来的话,你这小身板能够接住我。”荣寿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姐姐放心,有载澄在一定安全,更何况这匹马很温顺的,很适合姐姐骑的。”   “好,改天我请个骑马的师傅过来教我,学会了就骑给你看,现在啊。”荣寿故意拖长了声音,然后附在荣寿耳边说道:“我们还是偷偷去街上玩。”   听到荣寿的话,载澄笑的更加灿烂了,点头说道:“好啊,姐姐想去哪里啊?这京城的路我都认识。”   对啊,载澄就认识全部的路啊,自己有不知道的路完全可以问他的啊,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不知道,不过姐姐我要隐瞒身份,你也不能暴露你的身份,好不好?”   “那我现在就不自称本贝勒了,就说本少爷好了,姐姐你就是千金小姐了。”载澄嘴角扬起笑意说道。   荣寿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下,这马就让人牵到马厩去吧。”   “好。”载澄笑着点头,然后将马给了一边的小厮,跟着丫鬟来到了大厅里面,一边喝茶一边等荣寿。   荣寿穿了一身水蓝色的旗袍,旗袍上面绣着水仙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戴起了同样水蓝色的面巾,让人看不到她的脸庞,整个人显得清淡脱俗。   载澄看着这样打扮的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姐姐怎么样都那么好看。”   “就你嘴甜。”荣寿娇嗔道,然后看向一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府中的事情今日就全都靠你了,我就出去好好玩了,莫要让人知道。”   徐嬷嬷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荣寿,随即无奈叹口气说道:“公主,外面很危险的,您这样不带着侍卫在街上逛,太危险了。”   “我就是姐姐的侍卫,有我在,谁能伤害的了姐姐?”载澄一脸笃定的说道。   “嬷嬷,你比担心我,我自有分寸。”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徐嬷嬷无奈叹口气说道:“恩,公主万事小心。”   荣寿点头,然后就只带着同样蒙面的喜鹊从后门离开了,看着一边的载澄说道:“载澄,要不你也蒙面吧,我怕有人认出你来。”   载澄无所谓的摆摆手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我虽然成天在街上逛,可是我也不会总告诉人家我是澄贝勒的,我还是很低调的哦。”   听着自己家弟弟的话,荣寿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离开了公主府后门的这条街上,然后又走了一段路,便能够看到街边有摆摊的人了,荣寿看着身边的载澄问道:“载澄,这走的腿都累了,要怎么办?”   “那不远处就有个租马车的,我们可以到那租马车啊。”载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上下打量一下荣寿问道:“姐姐这就累了?这才走了几步路啊?”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我这不是女孩子嘛,你这小毛孩,就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载澄伸手拉住荣寿的胳膊,无奈说道:“那姐姐在这茶馆里面等着,我去前面叫辆马车来。”   “那到不用,我跟你一起去租马车。”荣寿说道。   “不是累了嘛?”载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那也不差这点力气啊,我可不想一个人坐着,走吧。”   她可不是累了,只是想知道该用什么来做代步工具,这样自己就算是孤身一人出来,也能去西胡同29号啦,而且有车夫带路的话,应该很方便吧,不用自己认识路的。   载澄才不管荣寿心里面想什么呢,听荣寿要过去,便拉着荣寿过去了。   两人走在街上也很受人注意的,毕竟两人衣服的面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孩子才能穿的,大家也就直接把荣寿当成富家千金了,带着面纱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有钱人家规矩多,千金小姐也不可能就这么露面的。   租马车之后,荣寿说了一个地址,那是在地契上面看到的,她其实完全不认识路的,然而马车认识啊,说了地址之后,马夫直接就赶马车了。   载澄不解的看着自己姐姐问道:“姐,你去那干嘛?”   “没什么就是过去看看。”荣寿回答道,她今天也不打算接手,就是去认认路,回答完载澄就继续看着车窗外面了,她还要记路呢。   载澄跟着荣寿一起看外面人来人往,不解的问道:“姐,有什么好看的嘛?”   “我又不像你能够经常出来玩,对于这种热闹的场景习惯了,我还是很喜欢这样的场景。”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姐姐这不是出宫了嘛,想要出来玩,随时都可以啊,以后都有我陪着姐姐玩,姐姐会很开心的。”载澄宽慰道,知道自己姐姐之前在宫中不开心,说到这事就开始讨厌慈禧。      ☆、第98章 茶楼里面意外出   听到自己弟弟的话,荣寿还是觉得很开心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载澄,你真好。”   “那是,我们可是亲姐弟,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载澄开怀一笑说道。   对于载澄的话,让她的心中觉得很温暖,荣寿吸吸鼻子,眉头微皱看向身边的载澄说道:“载澄,你有没有闻到啊?好臭!”   载澄有些好笑的捏着自己的鼻子,说道:“那是臭豆腐,听人说闻起来很难闻,吃起来却很好吃呢,我受不了这味道,没吃过,姐姐也捏起鼻子来吧。”   荣寿乖乖照办,这一路上总是会遇到一些新奇的事物,然而总是有载澄在一边解答的,两人说说笑笑的便来到了荣寿指定的地方。   “姐姐,这是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了,这的店铺有很多,不过小贩们就没有了。”载澄笑着看马车中的荣寿说道。   那是当然了,开店铺的还嫌弃摆小摊的碍事呢,当然会驱赶开了,微微点头说道:“恩,我就是要来这的。”   “姐姐有什么要买的嘛?”载澄看向荣寿问道。   “那倒没有。”荣寿回答道,然后看着停下来的马车,就和载澄一起下车了。   米福粮铺,琳琅成衣铺,百草药材铺,这三处地方就是自己阿玛给的产业,而且地契上所显示的话都很近,都在这一条街,可是要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这些地方呢?   “姐,前面有清心茶楼,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吧?”载澄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   荣寿抬眸看去清心茶楼,这个地方看起来就是富人去的地方,垂眸陷入了思考中,这茶楼里面大部分都是富家公子在聊天,那么他们所说的事情基本都是贵族圈子里面的事情,在那打听贵族圈子里面的事情应该很容易,那么这茶楼是谁开的?   “姐,你怎么了?”载澄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回过神来,微微摇头说道:“载澄,你这都这茶楼是谁开的嘛?”   “不知道啊,喝茶就对了,管那么多干嘛呢?”载澄点头说道,便拉着荣寿向前走去。   其实自己心中怀疑这茶楼也是自己阿玛开的,毕竟给自己的店铺都在这一条街,而给自己的是粮铺,成衣铺,药材铺,这都是赚钱用的地方,而打听消息的地方一般都是茶楼客栈之类的,所以自己阿玛怎么可能不开这样的地方用来打听消息?   看向身边的载澄问道:“载澄,这京城中有很多这样的茶楼嘛?哪个茶楼最热闹的呢?”   “热闹啊?这每个茶楼都很热闹的,京城之中自然是有很多茶楼了,姐姐怎么问这个了?”载澄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们进清心茶楼去看看吧。”   或者自己阿玛开的不是这家呢?是另外一家呢?那么就不得不好奇这清心茶楼是谁开的了,毕竟自己店铺也在这一条街,留心一下这条街的店铺也是应该的。   来到清心茶楼没有要套房,而是拉着载澄在大堂坐下来。   “姐,干嘛不要一个套房啊?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坐着,你怎么喝茶啊?”载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荣寿来就不是喝茶的,而是来看着的环境的,浅笑说道:“我又不渴,就是坐着看热闹而已,要是到了包房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怎么看这形形色色的人?”   载澄一手抬着脑袋,跟着自己姐姐的视线去看着大堂之中喝茶的人,微弱的叹口气说道:“这人有什么好看的?”   在宫中看惯了那些面无表情木头似的人,在这宫外看到表情丰富的人都觉得稀奇了,无奈一笑说道:“看惯了面无表情的人,在看着形形色色的人,都觉得稀奇。”   听着自己姐姐的话,更加心疼了,那个宫里面的人确实都一个表情,很少有其他表情,确实像是木头雕刻的,嘴角扬起笑意说道:“姐姐要是喜欢看,载澄就陪你看。”   “好。”荣寿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看着上茶的店小二们,他们每个人都很热情,而且还有一手很好的茶艺,完全就是接受过训练的。   “这位漂亮的小姐,不介意与本公子同坐一桌吧?”   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荣寿转头过去,就看到二楼的楼梯上下来一个满身横肉的富家公子,之所以说是富家公子那是因为他穿戴的都是金银,然而全身上下透露着的都是俗气二字,而且他是从二楼下来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了。   载澄瞬间就炸毛了,一拍桌子就站起身来,指着楼梯上下来的人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姐姐同坐一桌?”   心中颇为无奈,自己弟弟这性子很容易吃亏的,太过冲动,不够沉稳。   “小子,你以为你在和谁讲话?本公子和你们一起坐是给这美人面子。”赵城也同样是怒气冲冲的说道。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你知道我姐姐是谁嘛,岂是你能肖想的?”载澄更加生气了。   荣寿站起身无奈拍拍载澄的肩膀,眼含笑意说道:“看看你这冲动的性子。”   “就是,还是这位美人好。”赵城看着荣寿说道,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笑的更加小了,微微一躬身说道:“小姐,在下赵城,家父是这京城衙门师爷的儿子。”   京城衙门?那的大人对自己都要卑躬屈膝的,一个师爷的儿子也敢来肖想她了?还真是无知,对!要是有点身份的人又怎么会认不出载澄是澄贝勒呢?   载澄不屑冷哼一声,说道:“师爷的儿子,也敢在本贝……”   话还没说完,就被荣寿给堵住嘴了,她还真不相信自己这弟弟以往出门都是低调行事的,不过他要是上街玩,应该也不会有人得罪他,不需要他亮出身份来的。   “姐。”载澄嘟囔了一声。   “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荣寿无奈的问道,然后看向赵城说道:“公子,舍弟不懂事,冒犯了,既然公子看上了这桌子,让给公子坐便是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说完直接转身走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酒囊饭袋根本懒得去理会。   载澄虽然有些气愤,可是也知道不能让自己姐姐的身份暴露出去,要不然以后在出来玩就困难了。   然而他们要走,别人却不让啊,赵城直接示意身边的二狗子拦住两人的去路,二狗子笑的一脸猥琐的说道:“我说这位小姐,我家公子邀你一起坐,就这么不给面子?说走就走?”   “呵呵,那你想怎么样?”载澄完全就是被气乐了,他大方的放他们一马,他们还敢在缠上来。   “这位小姐请坐。”赵城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就先坐下来了。   “不了,我们还有事。”荣寿淡淡的回答道。   赵城笑的阴测测的说道:“那可由不得你。”   伸手拉住冲动要大人的载澄,荣寿饶有兴趣的看着赵城说道:“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阻拦我的。”   她一个公主宫中都是出入自由,更别说一个小小的茶楼了。   赵城站起身走向了荣寿,绿豆大的眼睛之中满是猥琐,说道:“不知小姐这面巾下面是怎样一张倾城倾国的脸。”   说着就伸手去拉荣寿的面巾,然而手却在半空中被另外一双手给拦截住,然后就是一个耳光过来,特别泼辣的声音传来:“贱人!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良家妇女。”   荣寿还想动手呢,就看到一个姑娘先她一步动手了,这位姑娘长着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眉眼之间英气十足,而且穿的是骑马装,腰间还有马鞭呢,一看就是个率性而为的姑娘。   “你竟然敢打本少爷?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嘛?”赵城整个人气的火冒三丈啊。   那姑娘双手叉腰说道:“听到了,师爷的日子嘛,本小姐是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雄?”荣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没办法实在是太像了,就差一个字。   “这位姑娘,你认识我哥哥?”阿穆鲁凌美差异的看向荣寿问道。   哥哥?这区别还真是大啊,她那哥哥根本就是个冷冰冰的人,根本不会做出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情,而这个女孩一看就是个见义勇为的主。   “阿穆鲁?”赵城呢喃出这个姓氏,脸色变了变,那是八旗之中的姓氏。   “凌雪,怎么回事?”   门口处传来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这不是富察志瑞的声音嘛?荣寿差异的转过身,果然看到白尔达温岚、阿穆鲁凌雄、富察志瑞三人出现在了门口。   白尔达温岚差异的看着转过身来的荣寿,他刚刚看背影就觉得有些熟悉,只是没想到是她,这转过身来,看到那眉眼才肯定了是她,心中微微惊讶,可是却又很开心。   富察志瑞也看出了那是荣寿,有些不敢确定,可是看到荣寿身边的载澄就确定了,瞬间就指着荣寿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了,她还真的偷偷跑出来了。   阿穆鲁凌雄自然也认出了荣寿,心中有些诧异,然而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看了荣寿一会。      ☆、第99章 相见假装不认识   阿穆鲁凌美有些意外这进来的三人都看着荣寿,这个小姐虽然气质出尘,可是也没必要这么看着吧?而且富察志瑞还一副很惊讶的神情,等等!这小姐刚刚叫出了自己哥哥的名字来着?莫非认识?   “哥,富察哥,温岚哥。”阿穆鲁凌美还是先打招呼了,将三人的思绪换回来,这样盯着一个女孩看多不礼貌啊。   阿穆鲁凌雄有些不悦的问道:“凌美,怎么回事?你又和人起冲突了?”她可不想自己这个莽撞的妹妹和荣寿起了冲突,昨天她可是见了荣寿的手段的,把人的手往火炉里面放,这能是善茬?更何况她的身份就决定了她可以那么做。   “没有!是这个肥头猪脑的家伙,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想要**这位姑娘,我是看不过才出手相助的。”阿穆鲁凌美马上说道,眼神之中带着委屈,自己在哥哥心里怎么就是一个爱惹事的主呢?   听到这话,白尔达温岚的神色瞬间就冷下来,淡淡的看了一边的赵城一眼。   赵城不自觉的就打了激灵,看向了白尔达温岚,他明明笑的一脸如沐春风的,为什么他就感觉冰冷冷的呢?   白尔达温岚没有在看赵城,反正以后有的是整他的法子,随即又看向荣寿柔声说道:“出来怎么不多带几个人,外面很危险。”   阿穆鲁凌美差异的看向白尔达温岚在看看身边的荣寿,温岚哥虽然总是笑的很温柔,可是他那性子可是比自己老哥都冷,绝对不会从心里面去对谁好,关心谁去。   可是现在看的出来,他说的不是客套话,而是真的关心,而且那语气中有淡淡的责备,是他之前说话从来不会带出的感情,他总是没感情说话的。   载澄伸手拉住荣寿的胳膊,根本不等荣寿回答,便直接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有我在能有什么危险啊?就凭他!要不是我姐姐拦着,早就被我大卸八块了。”   荣寿当然能够感觉出来白尔达温岚不同于朋友的担心,只是一句在无可能,正发愁如何回答呢,载澄替自己说了,省的尴尬。   富察志瑞带着怒气的看着一边的赵城,直接一脚踹过去说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你也敢肖想!”   赵城又不傻,知道自己得罪人了,这阿穆鲁他还是听说过的,至于和他在一起又同时出现,那别说肯定是富察家和白尔达家的两位公子了,当下便说道:“我什么都没坐,就只是想邀请这为小姐一同坐下来喝杯茶而已。”   “喝茶?你是什么东西?也陪和她同桌坐嘛?”富察志瑞怒气冲冲的又是一脚,他都不会肖想的人,怎么容得别人去肖想?   刚刚那赵城出来的时候就惹起人的注意了,而这三人的出现又引起了不小的注意,现在富察志瑞大人,就更加引人注意了,无奈叹口气,伸手拉住富察志瑞的胳膊,说道:“够了,你是什么身份,和这种人动手。”   富察志瑞在气头上,总觉得这样解不了怒火,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透过水蓝色的面纱,轻飘飘的飘来一句:“之后交代下人阉掉就可以了。”   一句话让富察志瑞彻底的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这个荣寿真实太狠了,不过敢肖想公主本就是死罪,这样算是便宜他了。   荣寿的话不高不低,也就只有他们离得近的几个人听到了,听到的人都感觉这身后阴风阵阵的,觉得惹谁不能惹眼前的主。   只有白尔达温岚一人那是笑的一脸花枝乱颤,因为荣寿想的就是他想的,如此心有灵犀不容易啊。   赵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刚刚只觉得她一身水蓝色旗袍清雅脱俗,而且还蒙面撩的人心痒痒,现如今一看这浑身的气度,尤其是那眉眼间,哪里像是个少女该有的神色?那威严劲让他的心都在颤抖。   当下就觉得荣寿绝对不是吓唬她,而是她真的敢那么做,想想能够被富察公子、白尔达公子、阿穆鲁公子同时维护的人,能够是普通人?再看看这气质,心中更加慌了。   越想越害怕,立马就跪下来说道:“这位小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没有恶意的,只是看小姐你身的美若天仙,所以才想和小姐你一起坐下来喝杯茶而已。”   “你算什么东西,我姐姐美不美轮得到你说?”载澄直接就给了地上的人一脚。   那人跌倒,一下就撞到了身边的二狗子,两个人摔作一团。   荣寿懒懒的撇一眼准备走时,眼神越看到了地上的一个荷包,那荷包好生眼熟,定睛一看那上面有妞字!瞬间就猜测到了是谁的了,再想想那日在寿恩固伦公主府了解的事情,不由得感叹一声说道:“这京城真小。”   “小?姐,你还没好好逛呢,这京城可大了,好玩的东西也有不少。”载澄满脸笑容的说道,然后立马想到什么,就说道:“我知道有个马场,我带姐姐过去吧!姐姐不是要请个师傅来教姐姐骑马嘛?”   这个脑子不怎么灵光的弟弟啊,荣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改天,今天还有事。”   说完就看向阿穆鲁凌美还有其他三人,淡淡一笑,很是大度的行了一礼,声音要比自己刚刚说话的音量高多了,说道:“谢姑娘和三位公子,路见不平仗义相助,小女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载澄似乎是不爽临走还说了一句威胁的话:“肖想我姐姐,你等死吧。”   荣寿径直向前走去,她可不想在待在这继续被人盯着看,她倒是无所谓肯定没人认出来,就怕有人认出载澄来,他又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勤快,那自己的身份还不是瞬间就被猜测到了。   看自己老姐先行一步了,立马跟了出去,说道:“姐,等等我。”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气定神闲走过去的人,不由的苦涩一笑,见到自己就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而且这态度完全就是把他们当完全不认识的路人了,她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毕竟他们三人很多富家子弟都认识。   富察志瑞有些吃瘪,不是说好要一起玩的嘛,怎么今天见了,反倒跟个陌生人似得。   阿穆鲁凌美也反应过来刚刚荣寿和她道谢了,只是出于震惊没反应过来,看着荣寿远去的背影,问道:“哥,你们认识那位姑娘,看她的气质就不是普通人,他是哪家的小姐啊?”   “不认识。”白尔达温岚提高音量说道,他既然知道荣寿的用意,自然会帮他隐瞒了,她刚刚说的话,声音克制的很好,也就他们这附近的四五个人听得到,而她又带着面纱,根本无人看出她开口说话了,其他人也就值当他拦着富察志瑞大人,之后又像他们道谢罢了。   富察志瑞眉头微皱,很难想象到白尔达温岚竟然会说出不认识荣寿的话来,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随即又想到荣寿的身份不便被人知道,要是和他们几个在一起肯定备受瞩目,自然会被人注意的,一瞬间好像想通了。   阿穆鲁凌美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话真是一头雾水啊,嘟囔道:“不认识你还那么关心那姑娘?”   随后又看向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你那语气分明就是认识,而且她听到我的名字,就直接说出了哥哥的名字,还说不认识?快告诉我,那姑娘是谁。”   白尔达温岚没有回答,径直向楼上走去,来到包厢里面,看着桌上的茶具,就想喝他泡的茶了,微弱叹口气,来到窗户口,就看到街边的荣寿了,见她停留在粮铺面前不由的疑惑起来,她还需要亲自买米?   “温岚哥,你还说不认识,你看看你看人家的眼睛都直了。”阿穆鲁凌雄说道,噘着嘴说道:“我这不过五年没回京城来,都没办法和你们玩到一起来了,那位姑娘到底是谁啊?”   富察志瑞和阿穆鲁凌雄坐在那里喝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白尔达温岚就更加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了,这让阿穆鲁凌美更加的不满起来,跺脚说道:“你们三个,谁来回答我呢?!志瑞哥你来说。”   “荣寿公主。”富察志瑞吐出四个字来。   阿穆鲁凌美长大的嘴巴里面都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半天才惊讶的指着富察志瑞问道:“那不是你的你的……”   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又指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怎么?怎么……”   就算断断续续的,富察志瑞还是听懂了,那是你的妻子怎么白尔达温岚比你还上心?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去,唯有选择了沉默。   “凌美,喝茶。”阿穆鲁凌雄阻止了结结巴巴的阿穆鲁凌美继续说下去,他们现如今这关系本就尴尬的不行,怎么还能在提起来呢?   白尔达温岚似乎根本不在意,而是看着那抹身影出了粮铺,又进了成衣铺,接着去了药材铺,心中有些捉摸不透荣寿到底想干什么,这几个店铺里面买的东西,她似乎根本用不到吧?      ☆、第100章 误会成棒打鸳鸯   那就奇怪了,荣寿进里面干嘛去呢?听闻恭亲王要给荣寿店铺,她此次出来明显就是有事办的样子,心中想道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赞赏之意。   荣寿进去并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就以一个没出过门的小姐看见新奇事物一般问东问西的,而身边又有一个霸道的载澄在,那有谁赶不回答的问题,那绝对是一把银票摔在脸上啊。   店小二或许不知道,那掌柜的可是知道这店铺真的主人是谁,看是载澄,那也算是小少爷了,自然不敢怠慢,而看荣寿的年纪,心中也基本明白那就是她们的新当家了,只是也明白荣寿在隐藏身份,自然就是帮忙隐藏了。   荣寿对于这些店铺掌柜的知无不言一点都不惊讶,毕竟身边跟着载澄,这些掌柜当然知道他们真的主人是恭亲王府,现在的主人是她了。   粗略看来三个店铺的买都很平常,算是盈利的,可是也不算是暴利,不过足够自己花就是了,改天自己一个人来的时候,一定要看看账本了,看看具体能够盈利多少,够不够她开销的。   载澄虽然觉得自己老姐去的地方有些奇怪,可是看自己姐姐赶兴趣的样子,就算他觉得无趣,他也陪着了。   粗略的看完了这三个店铺,荣寿倒还真的没什么可以去的地方了,看着身边笑的有些傻气的载澄,眉眼之间也带着笑意,问道:“接下来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你带我随便逛逛吧,把这京城有趣的地方,带我看看。”   “那可多了,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吃东西好不好?我有点饿了。”载澄一脸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荣寿颇为无奈的点头,看看这时间也算是午时了,该用膳了,看着载澄说道:“去哪里吃?”   “这条街上就有一个烤鸭店,那那边的不远处呢。”载澄指着一个相反的方向说道。   反正都是在同一条街呢,荣寿也不吝啬跑这几步,点头说道:“那走吧,我倒是好久没吃烤鸭了呢。”   “走。”载澄身手拉着荣寿的胳膊,害怕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小心就被碰散了,也害怕自己姐姐忽然间趁着他不注意就走迷路了。   对于载澄的亲近,她根本毫无反感,反而心里面觉得很温暖,这个有点傻气却一心想维护她的弟弟,她怎么能不喜欢呢?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从窗户底下走过去,这明显是向着另外一边去的,看着他们进了斜对面的烤鸭店里面,了然一笑,回过神来,看向坐在一边喝茶安静坐着的三人,在对上阿穆鲁凌美那双幽怨的眼神。   “光喝茶多没意思,那边有个烤鸭店,一起过去吃烤鸭吧。”白尔达温岚看着三人说道。   阿穆鲁凌美幽怨的看着白尔达温岚,双手托腮说道:“温岚哥,你可算是正眼看我们三个了,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没见我,我刚刚回京城越你们出来,你就这样对我,完全对我视若无睹,只看那位荣寿公主了,我也没觉得她长得有多好看啊,更何况她还是……”   说着看了富察志瑞一眼,又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有些烦躁的说道:“你们这算是怎么回事嘛?温岚哥你要知道兄弟妻不可欺。”   白尔达温岚的脸色瞬间就冷下来,好似能够冻结一切。   让阿穆鲁凌美不自觉的缩缩脖子,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在回来就一切都不一样了?看看一边安静坐着的富察志瑞,很难想象他是一个可以安静坐着不说话的人,再看看阴晴不定的白尔达温岚,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要说没变那就还是自己哥哥了,可是那万年冰块脸,她还真喜欢不起来,有些奔溃的说道:“干嘛那么看我啊,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富察志瑞有些尴尬的咳嗽说道:“凌美别乱说话。”随即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走吧,不是说要去吃烤鸭嘛?”   阿穆鲁凌雄看着身边一脸不知所措的阿穆鲁凌美,微弱叹口气,小声提示道:“温岚喜欢荣寿,然而慈禧安排,荣寿嫁给了志瑞。”   自己老哥的话虽然简短,然而却让她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立马说道:“那不是棒打鸳鸯嘛?我说这气氛那么奇怪呢?”   要是鸳鸯也好,偏偏这公主根本不喜欢温岚,要不然他们集合起来和慈禧对抗一下也是可以的,虽然危险可也不是回天乏力,可偏偏荣寿并不喜欢温岚。   来到烤鸭店里面,掌柜的热情的迎接上来说道:“不知白尔达公子、富察公子、阿穆鲁公子来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几位楼上坐。”   扫视一向下面的人,没有荣寿的身影,那就是在雅间里面了,便说道:“我们和刚刚那个进来的水蓝色旗袍的小姐是一起的。”   “这样啊,我看那小姐就气度不凡,没想到是几位爷的朋友,几位爷楼上请。”掌柜的说道,那态度完全就是把荣寿当成了八旗贵族中的大小姐了。   荣寿和载澄正等着上菜呢,却不想没等来了菜,倒是等来了这四个人。   阿穆鲁凌美笑的一脸天真可爱看着荣寿说道:“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不碍事,坐吧。”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对于他们的到来也不意外,解释道:“刚刚的事……”   “我懂!不用解释。”白尔达温岚直接打断荣寿要解释的话。   也对!白尔达温岚确实会懂的,无奈一笑点头,便不再多言了。   “这个老妖婆还真是棒打鸳鸯啊。”阿穆鲁凌美小声的嘟囔道,看着荣寿和白尔达温岚的互动,她就越是那么觉得了。   虽然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荣寿还是听明白了,老妖婆?不禁看向自己身边的老弟,这家伙好像也曾经这么说过慈禧。   载澄被自己姐姐看的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现在小孩好像越来越胆大了。”荣寿浅笑回答道。   “一副大人的口吻,公主你看起来也没多大嘛,你今年多大了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对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奇怪,对于这个率性而为的女子,荣寿还是很欣赏的,宫里宫外都没有一个朋友,如果可以她不介意当朋友的,回答道:“十二了,你呢?”   “刚刚好和我同岁哎,我也是十二,你几月生日?”阿穆鲁凌美脸上带着笑容问道,她从荣寿的身上感觉不到公主应该有的傲气,反倒多了一抹亲切的感觉。   “二月,你呢?”荣寿问道。   “那你比我大三个月,我五月生辰,这都在雅间里面了,就把面纱取下来吧,这么戴着多不舒服。”阿穆鲁凌美说道。   “还会有人进来送烤鸭的。”荣寿回答道,像是想起什么,问道:“我们好像就要了两人份的,刚刚没和掌柜说。”   “我吩咐过了。”白尔达温岚淡淡的回答道,对于荣寿她了解的很,刚刚出宫的她想要朋友,所以对于率性而为,又出来帮她的凌美有好感,想做朋友,当然他也乐见其成。   这个白尔达温岚的心细程度真是让人难以想象,不过也对,看他下棋就知道了,绝对的心思细腻,微微点头,然后问道:“你们几个怎么会在这啊?”   “我刚刚回京啊,就叫他们三个出来给我接风洗尘的啊。”凌美笑着回答道。   荣寿干脆就和凌美聊起来了,知道昨晚凌雄和温岚都是在富察家里面住着的,所以今天才没和凌美同路过来,而凌美之前一直都跟她额娘在尼姑庵里面祈福呢,这才刚刚回京。   不一会烤鸭便上来了,片好的烤鸭薄厚均匀,全部都是黄灿灿的,看着就可口,荣寿摘下面纱来,准备吃东西。   对于荣寿摘了面巾之后还是有些意外,本以为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可是她完全没有给她惊艳到的感觉,可是细细看来却又不自觉的被吸引,这才知道她的美好,不是靠**表现的,而是靠气质。   “哎……你就算带着面纱出来也不安全,这年头总是有很多无赖,你看着这么弱不禁风的,很容易被欺负的,而且这是外面不比宫里面,谁都会对你毕恭毕敬,不敢欺负你。”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弱不禁风?”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然后低头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在看看和自己同岁的凌美,她比自己高了一个脑袋,而且看起来就是习武的,点头说道:“好吧,我确实是弱不禁风了。”   凌美点点头说道:“恩,你之后出门一定要在身边带着两个威武的护卫出来,那些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人,肯定会被吓到的。”   “喂!我姐姐身边有我保护,我姐姐根本不会有事,根本就是你狗拿耗子!”载澄有些不爽的说道,好似说的自己不如两个护卫似得,连自己姐姐都保护不了?而且刚刚就叽叽喳喳的和自己姐姐说不停,完全霸占自己和姐姐相处的时间。      ☆、第101章 被众星捧月的她   “臭小子!懂不懂礼貌?和你姐姐比起来真是差远了。”阿穆鲁凌美生气的指着载澄骂道。   “你敢骂本贝勒?这是以下犯上!”载澄同样指着阿穆鲁凌美生气的说道。   虽说是八旗中的贵族,可是和皇家比起来还是差一点的,但是阿穆鲁凌美才不管那么多呢,满脸鄙视的神情说道:“最看不起以身份压人的人了。”   “你……”载澄指着阿穆鲁凌美一时间竟然语塞了,随后又说道:“本贝勒不和野小子计较。”   “臭小子!你说谁野小子!”阿穆鲁凌美明显比刚才还生气了。   “我说你野小子呢,是通过你的言行举止来断定的,女孩是我姐姐这样的,懂不?看你就跟个男人似得,至于你说我臭小子,只能是乱说了,我身上一点都不臭,对吧?姐!”载澄说道,然后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   在他们斗嘴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开始吃东西了,此时荣寿正好吃东西呢,慢条斯理的咽下去之后,回答道:“食不言!”   “听没听到食不言!不懂规矩的家伙!”载澄瞪着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也去吃自己的烤鸭。   阿穆鲁凌美被一噎,恨恨的瞪着载澄,然后看向荣寿说道:“又不是在宫里面,干嘛那么拘谨啊,和朋友一边聊一边吃才有趣嘛。”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也对。”   “姐!不要和野小子说话,容易被带坏。”载澄又来了一句,完全是要气死阿穆鲁凌美的节奏啊。   阿穆鲁凌美瞬间就火冒三丈,抽出自己腰间的鞭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荣寿见此只能无奈出言调和,看向载澄说道:“那叫活泼可爱,率性而为,不叫野小子,更何况你一个男的和女的吵什么?”   载澄吐吐舌头不再说话。   荣寿转过身和阿穆鲁凌美说道:“小孩子肆意而为了一点,你别介意。”   阿穆鲁凌美刚要说没关系呢,就看到载澄用嘴型对她说:你不算女的!说完还在做鬼脸,瞬间火气蹭蹭蹭的上涨!双手紧握说道:“没事!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孩子计较。”   荣寿浅浅一笑,然后又吃烤鸭去了,眼神无意看向一边的阿穆鲁凌雄,这家伙还真是冷冰冰的,自己妹妹都准备和人动手了,他还一副安静的样子,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真是冷的够可以的。   顺便就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他就连吃东西都是那么优雅淡然的,完全不受两个小孩闹腾斗嘴的影响,他总是能自成一格,远的好似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然而偏偏笑起来的时候又给人很温和的感觉。   而富察志瑞也很稀奇的在安静吃东西,是有了两个小孩在而显得他稳重了?还是说他在悄悄的改变呢?   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就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去。   一瞬间陷入了安静之中,大家都在吃烤鸭,吃过之后,载澄看向荣寿问道:“姐!你吃好了嘛?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去哪?”荣寿垂眸思考着,完全就是不知道去哪里的样子。   载澄想到自己姐姐很少出门,根本不认识路,哪里知道能去哪里?笑着说道:“这样吧,我们就随便逛逛呗,熟悉熟悉这个北京城。”   “好啊。”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然后带起了面纱,看向身边的阿穆鲁凌美问道:“凌美,要一起嘛?”   阿穆鲁凌美马上点头说道:“好啊!我也刚刚回北京城,一起去逛逛。”   几人走在街上倒是显得比较特殊了,会引来不少人的侧目,但是街上的行人全部都以为这是富家公子小姐出来逛街而已。   荣寿从未发现林义就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被众人包围着,笑的很开心的样子,那种感觉很差,好似他完全是孤独的,而荣寿确是被众星捧月的那个。   和阿穆鲁凌美并肩而走,身边有阿穆鲁凌美和载澄,根本不用担心冷场,两人时不时的斗斗嘴,很是有趣,所以荣寿便笑的很开心,而心中也有一份久违的轻松感。   喜鹊在一边默默的根本荣寿,看到自己家公主笑的那么开心,也是从心里面开心的。   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三人走在三人的身后,意料之外的富察志瑞没有一起说说笑笑的,同样都沉默的走着,眼神看着荣寿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沉重。   “姐!前面有艺的。”载澄拉着荣寿说道,然后向着艺的地方走去。   荣寿向前面看过去,不禁问道:“什么是艺的?”   “看你就是被关傻了,怎么连艺的都不知道啊?那就是在街上艺啊,路边的人喜欢了就会给他们钱的,和戏班子里面的戏子差不多,不过一种是给有钱人看的,一种是给平民百姓看的。”阿穆鲁凌美不等载澄回答,就已经回答了。   “走开!你才傻呢!我姐姐很少出门,很正常,才不像你呢,野小子一个,没事就在街上惹是生非!”载澄瞬间不满的为荣寿反驳道,把他护姐狂魔的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阿穆鲁凌美也不会向荣寿道歉什么的,因为她感觉的出来荣寿根本不在乎这些,直接和载澄说道:“谁说我惹是生非了啊?更何况你姐姐现在不也在街上了嘛?难道也是野小子嘛?”   “那能一样嘛?我姐姐这叫散心,你那就叫野小子!哼!”载澄等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臭小子!”阿穆鲁凌美骂了三个字,然后看向荣寿问道:“荣寿,你明天有事情吗?要不要在一起出来玩啊?我每天都没什么事情,可以经常和你一起玩的。”   荣寿点头说道:“好啊,明天我们去马场吧!”   “那说好了,明天你出来就穿骑马装啊,你这样的鞋子可不能骑马。”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看着自己脚下的花盆底鞋,在看看阿穆鲁凌美脚下的靴子,确实她穿的方便多了,可是好像她成堆的衣服里面好像没有这样的衣服,点头说道:“你这样穿确实方便很多!”   白尔达温岚只是在身后看着荣寿的侧脸,也知荣寿在想什么,嘴角带着了温和的笑容。   几人说着便来到了艺的这块,阿穆鲁凌美护住荣寿,看着前面的人说道:“让一让。”   看着阿穆鲁凌美对自己姐姐的保护,载澄觉得自己的活被抢走了!可是也没说什么,因为有人保护关心姐姐是一件好事嘛。   来到前面,荣寿就看到胸口碎大石的一幕,那锤子直接就砸在了石头上面,而石头下面被压着一个人呢!瞬间就愣在原地了,看着那锤子落下,石头碎掉了,人却没事,从心里面发出惊叹声:“好神奇!”   “这叫胸口碎大石,气功很高的人就能办到的。”阿穆鲁凌美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荣寿点头,然后就看到有人将一个托盘递到了眼前,载澄直接将一锭银子放了上去,说道:“难得我姐姐喜欢!赏你们了!”   银子在满是铜钱的托盘里面那么突兀,收钱的大汗满脸感激的说道:“谢谢少爷!小姐!谢谢!”   “看了就该付钱的,不谢。”荣寿礼貌的说道,他能够从这人的眼神之中看出了真心的感谢,不像是宫里面那些接受打赏的人,他们的眼神之中只有开心和狗腿。   那人忍不住打量了荣寿一番,真的是个气质很好的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便说道:“真的很谢谢您,那是我女儿,她也可以给您表演一个绝活的!”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站在大桌子上,刚刚的那个男人往上面扔着椅子,女孩接过椅子,然后摆好就踩了上去,那椅子越堆越好,摇摇晃晃的看着好危险,不禁说道:“这也太危险了吧?”   “他们还是很可怜的,不然也不会在街上艺啊。”阿穆鲁凌美说道。   确实如果没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冒这么大的危险啊?   那女孩将椅子一个个的从身下拿开,然后回到了地面,拿着盘子要钱,然而给钱的人真的很少,就算有也不过是几个铜板而已,那女孩走到荣寿面前,那个刚刚要过钱的男人便走过来说道:“小喜,不能在问这位小姐要了!刚刚人家给过我们了。”   “没事,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啊?她还是个小孩呢。”荣寿问道。   男子看着女儿的神情带出了一抹歉疚,无奈说道:“我表演赚不到太多钱,而大家喜欢看小女孩表演,我这人也没什么能力,就只能是在街边艺了。”   “我娘生病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小喜一脸气馁的表情,随后又想起来,说道:“不过有小姐少爷的打赏,终于可以把钱还给医生了。”   “那你们艺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啊?”荣寿问道。   “这个说不定,您这样好心的人可不多了。”另外一个男子走过来说道,着男子是刚刚被石头压着的,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   荣寿微微点头,随后一笑说道:“这样吧,你们到我府上来吧,我可以付给你们工钱。”      ☆、第102章 护姐狂魔澄贝勒   “我们可以嘛?”小喜有些诧异的问道,随后笑着说道:“你别看我小,其实我什么都会干的,端茶送水,洗衣服,做饭,打扫,所有家务都会。”   荣寿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心中有了一份怜惜,而且自己这的人也不是太充足,关键是自己缺护卫,这两个男子看就是有武功在身的。   这笔买很划算,说道:“一个月的月钱是每人两锭银子,府里面有专门的大夫,下人的家属也可以进府中治疗的,要是病好了想留下来干活,也是同样的待遇,你们可以考虑考虑。”   三人听着这样的条件都不免有些激动,他们不是没想过给人工作,可是大户人家根本不用他们,因为不信任,而普通的地方,又拖月钱,甚至干脆就不发了,今天碰上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太幸运了。   那上了点年纪的男子马上说道:“谢谢您肯收留我们,只是您不问问家里面的大人嘛?”   “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喜鹊,租辆马车先和他们把这小姑娘的娘接上在回府,安顿好他们。”荣寿看着身边的喜鹊说道。   喜鹊点头,然后不放心的看着荣寿说道:“那您怎么办?身边总不能没人伺候您吧?徐嬷嬷可是交代我要好好的伺候您的。”   “我又不是小孩了,还能丢了不成?”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那可说不定,现在让你回去,还认识路嘛?”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接道。   荣寿有些囧,她确实不认识回去的路了,这七拐八拐的早已经弄晕了,小脸有些微红的说道:“有载澄在,迷不了路的,喜鹊,你去吧。”   “那您早点回来。”喜鹊满脸笑意说道,确实有载澄贝勒陪着不会有事的,便看着三人说道:“我们走吧。”   三人对着荣寿微微点头之后,就跟着喜鹊走了,喜鹊一边走一边说道:“碰上我家主子算你们好运,我家主子对下人一向宽厚,只要你们好好办事,不会亏待你们的。”   “恩,姐姐,那位小姐她家里面很有钱嘛?我们这样过去,她爹娘会不会不喜欢我们啊?”小喜有些忐忑的问道。   喜鹊马上回答道:“府中的所有事情都是主子做主的,你们不用担心这个。”   “那主子的身份是?”稍微年长的男子问道。   “主子是偷偷出来玩的,到了府中你们就知道了,这人多口杂不方便说。”喜鹊回答道。   三人也没有在问,因为荣寿本就是蒙着面纱的, 不喜人知道身份,然而他们进了公主府中,喜鹊告诉他们这是公主府的时候,瞬间四个人都惊呆了。   小喜惊喜的问道:“公主?荣寿公主?!她成亲的时候我还在街上拿了喜糖的!真没想到是公主。”   “恩,公主心很好的,我带你们去大夫的那屋子吧。”喜鹊说道,然后看向那身边脸色有些发白的夫人。   而荣寿这边继续在街上逛着,而载澄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姐,这种来历不明的人真的没问题嘛?”   “没问题。”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从眼神就能够看出那三人确实是平民百姓街边艺的,干活应该很踏实。   载澄释然一笑说道:“姐喜欢就可以了,我们继续去逛逛呗。”   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荣寿,你心真好,我也想帮助他们呢,可是就能够给几个银子而已,根本没办法让他们安顿好。”   荣寿但笑不语,她还真不想解释她是因为府中缺护卫的,转身说道:“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逛?”   白尔达温岚看着转过身来的荣寿,嘴角的笑意更浓,他看中的人果然很好。   “随便逛咯,姐,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叫辆马车?”载澄问道,自己家姐姐走了一下午了,应该是累了吧。   确实脚有些累,问道:“那个租马车的地方,是什么时间都能的嘛?”   “恩,有些地方的马夫,就是在车上休息的,根本不下马车,不过就是价钱的问题罢了。”阿穆鲁凌美说道,看着荣寿说道:“以后你逛街别穿这种鞋子,怪累脚的。”   “姐,我去叫马车过来,你在这等我。”载澄说道然后就走了。   荣寿微微点头,看着载澄消失在刚刚看艺的人群中,忽然间感觉背后被人撞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去。   白尔达温岚下意识的扶住荣寿,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有没有事?”   看到这一幕,富察志瑞伸出去的手,瞬间就收回来了,心中好似被堵了什么似得,转头看向一边。   阿穆鲁凌美看到了两人的动作,心中叹口气,这棒打鸳鸯不说,不会志瑞哥也喜欢上荣寿吧,那可如何是好?!   “抱歉,抱歉,这位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满脸歉疚的神情说道。   荣寿连忙站好,心中很是尴尬,没有去看白尔达温岚,而是转身看向小男孩,笑着说道:“我没事,以后别太毛躁,你有没有伤到?”   小男孩有些呆愣的看着荣寿,然后傻傻的摇头说道:“我没事。”   接着那小男孩的娘就一脸歉意的拉着小男孩走了。   这个时候载澄已经坐着马车过来了,小心翼翼的将荣寿扶上马车。   阿穆鲁凌美看着载澄对荣寿的好,不禁有些羡慕,坐上马车就抱怨道:“荣寿好羡慕你啊,我虽然有一个哥哥可是却冷冰冰的,可根本不关心我,而你这弟弟虽然很惹人讨厌,可对你确是真的很好。”   “你说谁讨厌?就是因为你太野小子了,你哥才会不关心你。”载澄立马说道。   “你懂不懂礼貌?我比你大,还是你姐姐的朋友,你应该也叫我姐姐的。”阿穆鲁凌美皱眉说道。   载澄满脸嫌弃的说道:“你配嘛?”   “你!”阿穆鲁凌美生气的指着载澄说不出话来。   荣寿倒是没在意一左一右两人的吵闹,而是看向了对面的阿穆鲁凌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就恢复了冷冰冰,无奈看着生气的阿穆鲁凌美说道:“你哥哥还是 很疼你的,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   “没感觉出来。”阿穆鲁凌美看着对面的阿穆鲁凌雄说道,嘟着嘴说道:“他从来都不会在上马车的时候扶我,更加不会在我身边哄我开心,更加更加不会无条件维护我替我说话。”   载澄好像就是对自己这样的,无条件的维护自己,替自己说话,而且围在自己身边哄自己开心,刚刚上马车的时候也确实扶了自己,看来这凌美是羡慕自己了?确实她有这么一个弟弟还真的很开心。   看看阿穆鲁凌雄根本没解释的意思,看他那些日子就守在白尔达温岚身边,如此看来他根本就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冷,荣寿无奈说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表达关心的方式也不同嘛。”   阿穆鲁凌雄倒是有些意外荣寿的话,然而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是沉默的坐着。   “温岚哥,我们换一下。”阿穆鲁凌美说着就站起身来。   白尔达温岚无奈起身坐到了荣寿身边,阿穆鲁凌美坐到了阿穆鲁凌雄身边说道:“哥,你真的关心我嘛?”   “你不许离我姐姐那么近。”载澄马上说道,然后瞬间站起身来,说道:“姐,你往旁边挪一下。”   荣寿颇为无奈的往旁边挪一下,就看到载澄直接坐在了自己和白尔达温岚中间,对于载澄对自己这种像是母鸡护小鸡似得保护,她还是觉得很无奈的,不得不说他要是能和阿穆鲁凌雄中和一下就正常多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载澄,这小子对荣寿的那种保护,真的是让人无语。   而那边的阿穆鲁凌雄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阿穆鲁凌美不干了,伸手拉住阿穆鲁凌雄的胳膊说道:“哥!你还不如别人家的弟弟呢!不都说哥哥**妹妹,姐姐**弟弟嘛!怎么你一点都不**我!”   “哦!你是羡慕我姐姐了吧?”载澄一脸反应过来的模样,然后便说道:“你那么野小子还需要人保护嘛?像是姐姐这样的可人儿才需要人保护呢!”   荣寿看向身边的载澄笑嘻嘻的问道:“载澄,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弱,所以需要时时刻刻被人保护着嘛?”   “当然啦,姐姐你这么柔弱,很容易就会被人欺负的,当然时时刻刻要人保护着了。”载澄满脸笑意的说道。   荣寿直接双手捏住载澄的脸,继续笑眯眯的问道:“我很弱?”   “就说不能和野小子玩,会被带坏的!”载澄口齿不清的说道,可是却也不会推荣寿一下,他还怕万一把荣寿推的摔伤呢。   阿穆鲁凌美听到载澄的话,气氛的说道:“荣寿,用力掐!这小子的嘴就是臭,欠修理。”   “我姐才舍不得掐疼我呢。”载澄口吃不清的反驳道。   荣寿确实还真怕掐疼了他,所以没有用力的,听载澄这么说,就稍稍用了一点点。   “姐!”载澄立马痛呼出声,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说道:“以后不许你和这个野小子玩!都被教坏了!”   荣寿有些好笑的笑起来,自己在载澄心里面是不是就不会干坏事?这也能给自己开脱,怨到别人身上。      ☆、第103章 赠送骑马装给她   阿穆鲁凌美一脸黑线,说道:“你真是有病,你姐掐的你,干我什么事情?”   “哼,野小子。”载澄不屑的冷哼一声,揉着自己软乎乎的小脸,下手真重啊。   荣寿打开旁边的帘子,靠在车窗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已经近黄昏了,然而热闹的景象根本不见少,相反的还有好多地方才开始了他真正的热闹,荣寿有些好奇的看着点着灯笼,热闹非凡的地方,伸手指着那个地方问道:“那是哪里?好热闹。”   争吵个不休的阿穆鲁凌美和载澄停下了争吵的声音,都向荣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另外三人也是跟着荣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供男人**作乐的地方,反正去那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阿穆鲁凌美回答道。   **作乐?马车又行驶了一段路,近看的时候荣寿好似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地方了,尴尬的咳嗽一声说道:“时间好像不早了,我们还不回去嘛?”   “那我送姐回去。”载澄说道,然后掀起门口的帘子,看着前面架马车的人说了一个地址,那是荣寿公主府后门很近的地方。   阿穆鲁凌美叹口气说道;“这就回去了嘛?夜晚的北京城才好看呢。”   “恩,我说了晚上回去的,不回去的话,他们该担心了。”荣寿回答道。   “好吧,那我们明天说好了去马场骑马的。”阿穆鲁凌美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虽然中间隔了一个载澄,然而也完全不影响的,问道:“那在哪里见面?”   “要不直接马场见?”荣寿试探性的问道。   “好!”阿穆鲁凌美点头赞同。   一行人告别之后,荣寿就直接回府了,其他人还是继续去玩了。   回到府中,就看到小惜和那两个男人在大厅等着她回来,还有徐嬷嬷和喜鹊也是一脸焦急的等着,看荣寿回来连忙说道:“公主,您可回来了。”   “今日我不在,府中可发生了什么事?”荣寿询问道,然后坐了下来。   徐嬷嬷回答道:“没事,一切都挺好的。”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了三个人说道:“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呢。”   “小的大武。”   “小的小武。”   “奴婢小喜。”   荣寿看着三人的名字,便了然的点点头问道:“你们是兄弟?家里面除了你们还有其他人嘛?”   大武点头说道:“恩,我们是兄弟,家里面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大武说道。   “他还没成亲?”荣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个年纪来说应该成亲了的。   “回公主,小的还未成亲。”小武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大武马上解释道:“我爹娘去世的早,家里面的条件又很不好,所以……”   荣寿点头表示明了了,毕竟门当户对很重要,太穷娶不到媳妇也很正常,点头说道:“大武和小武就在我身边保护我安全随时听我吩咐就可以了,没什么重活要你们干的,小喜的话就跟在徐嬷嬷身边打个下手吧。”   “是。”三人皆是点头答应。   徐嬷嬷在这个时候询问道:“公主,您在外面用过膳了嘛?”   “没呢,看时间不早就回来了,准备晚膳吧。”荣寿说道。   吃晚膳的时候守门的小厮走了进来,说道:“公主,有自称是温岚少爷小厮的人求见,说是温岚少爷有东西要给公主。”   白尔达温岚?荣寿有些奇怪,不是刚刚才见过嘛?什么东西不是刚刚给的?虽然这样想,还是点头说道:“让他进来。”   小厮捧着两个盒子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将盒子递到荣寿面前说道:“小的给公主请安,这是公子让小的给您送来的。”   荣寿眼神示意喜鹊打开,喜鹊乖乖的接过来,然后打开其中一个盒子。   看着盒子里面水蓝色的马靴,荣寿会心一笑,这个白尔达温岚是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衣服,所以才特意给自己送过来的,这盒子里面是马靴的话,那里面应该就是骑马装了,点头说道:“带我谢过你家主子。”   “公主您能喜欢就好,小的也好回去交差,那小的就告退了。”那小厮说道,然后站起身转身走人。   荣寿看着喜鹊说道:“收好吧,我明日在穿。”   吃过晚膳,泡过热水澡缓解今天一天走路的疲惫。   准备睡觉时,荣寿看着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和口哨,这个苏澈自从那天之后就不见踪影了,这么多天了这伤口应该恢复了吧,就算没恢复也应该在府中的大夫那休息啊,无奈出响了口哨。   口哨的声音很清脆,一点都不刺耳。   “公主。”苏澈直接跪在了荣寿的面前,不过一转眼就从窗户口跳进来了。   荣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澈,眉头微皱问道:“这些日子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   “小的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公主啊,不现身是觉得公主可能不想见到我吧,毕竟那个阎王怕好像是来找我报仇的。”苏澈看着荣寿回答道。   不得不说这个苏澈武功高,他就是跟着自己,自己都没一点察觉到的,咋舌说道:“真是,以后跟着我的时候要说一声,你伤好了吗?”   “回公主这点小伤不碍事。”苏澈回答道。   “你这些日子都在跟着我?有没有去干其他的?”荣寿回答道。   苏澈沉默一会,还是回答道:“王爷找过小的问关于阎王怕的事情。”   “问了什么?”荣寿问道,稍微有些紧张,虽然知道他们不可能因此猜测出阎王怕的身份,可是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只是问小的公主说了阎王怕是逃跑到院子里面的,是不是真的?小的回到了真的,其他就没有询问了。”苏澈看着荣寿回答道。   那看来就是猜测不到了,今晚自己刚好有事情不想让苏澈知道,吩咐他去做点什么事情呢?瞬间想到了什么,便说道:“今天白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是,小的在茶楼外面,已经看到白尔达温岚他们三人进去了,就知道不会有事,小的现身的话,反倒会给公主增添困扰。”苏澈回答道。   荣寿点点头说道:“恩,你判断的没错,今晚深夜的时候你就去把那人阉掉吧,我今天白天已经说过了,他可能有所防备,你自己小心些。”   “是。”苏澈回答道,然后就退下去了,然后他依旧是睡在对面屋顶上的,时刻注意着荣寿屋中的情况,同时也等待深夜的到来,然而他根本没注意到另外一边的屋顶上也同样有一个人在注视着荣寿的屋。   荣寿躺在**上小睡了一会,到了深夜就醒来了,叫醒喜鹊给自己换衣服梳妆,喜鹊打着哈欠说道:“公主,您这么早去哪里啊?”   “有事。”荣寿只是回答了两个字。   喜鹊一边给荣寿梳妆一边问道:“什么事情啊?”   荣寿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坐着任由喜鹊给她梳妆,今晚去看林义,不知他在不在家,自己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希望他是在的。   而外面的林义看着天色也知道是深夜了,便起身去做荣寿安排的事情了。   荣寿走出来,徐嬷嬷根本不在,这也是荣寿安排的,徐嬷嬷当管家之后就不用守夜,管好府中的事情就足够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特意支开了,打开门看着门口一个守夜的小武,一个睡觉的大武,两人是轮换着的,一人睡一会。   “公主。”小武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眼神之中有些诧异。   听到声音大武也醒来了,有些诧异的站起身说道:“公主?”   “小武陪我去就好,你们两个人就在这守着,有人来就说我还在睡觉。”荣寿吩咐道,便直接向前走了,之所以用小武是因为小武是新来的,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喜欢说话的,所以也不怕他多问多说。   喜鹊有些诧异的看着走了的公主和小武,小声嘟囔道:“公主。”   “喜鹊姑娘不用着急,公主虽然年纪小,可是做事很有分寸,而且小武的武功不低,不会出事的。”大武宽慰道。   能够胸口碎大石的人,武功当然不会弱到哪里去了,喜鹊稍微放心,点头回去继续守夜了,假装荣寿还在的样子。   荣寿带着沉默寡言的小武出去,然后直接租了马车,看着身后的小武说道:“你也进来吧。”   同乘一辆马车,小武依旧是沉默着在那坐着。   荣寿直接告诉了车夫地址,然后就安静的坐着着了,看着一边的小武就这么沉默着,也不问点什么,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们去干什么?”   “少说话多做事。”小武回答了这么一句。   此时到觉得他有些呆头呆脑的,点头说道:“很好。”   马车中陷入了安静,而荣寿的心中却一点都不平静,想着见到林义该说什么,他见到自己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而林义还是远远跟着荣寿的,看看四周那个苏澈没跟上来,看来今晚荣寿叫他是把他支开了,那么这荣寿是要去哪里呢?越走他就越觉得熟悉,这不是自己家的方向嘛?她是要去找自己的嘛?      ☆、第104章 本以为他会问的   马车很快停在了一个院子前,荣寿给了钱便下马车了,看着这四周安静的环境,这确实是上次来过的地方,那院中的竹子不会有错!看来王大妞没有骗自己,确实林义住在这里。   小武看荣寿好似到了目的地,便问道:“公主,需要敲门嘛?”   “不必叫我公主,去敲门吧。”荣寿回答道,然后站在这。   小武敲门之后,就出现一个中年男人开了门,那男人笑的一脸亲切,然而心中已经暗暗警惕了,能够感觉的出来眼前这人是有武功在身的,便问道:“请问您找谁?”   “老伯,请问林义是住在这里嘛?”荣寿走上前问道。   倒是微微有些诧异,这姑娘闷着面纱看不出容貌,不过年纪还小就对了,而且还能叫出自己家少爷的名字,可是自己家少爷从来都不会让人来这院子找他的啊。   “您别误会,可以进去告诉林义嘛,就说芳茹来找。”荣寿回答道,她的芳名根本没人知道,所以就算说出来,除了林义知道是她外,其他人也猜测不到这是他公主的名字。   那老伯点头说道:“您稍等。”   林义已经知道荣寿来了,所以他直接坐在了院子里面,看着走进来的人便说道:“让她进来。”   荣寿走进院子里面,就看到坐在竹林中的林义了,好似他就是在专门等自己的一样,看向身边的小武说道:“在这等着就好。”   小武点头,然后就安安静静的站在了路的尽头了。   荣寿直接走了过去,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林义的对面,问道:“那日你有没有被伤到?”   “没有。”林义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看着坐在对面安静坐着的荣寿,她来就是为了问自己这个问题嘛?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你没事就好,那个,你最近还是不要以阎王怕的身份出现了,外面在通缉你。”   “恩,我知道。”林义回答道,听着她担心的话语,冷硬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最近过的好嘛?”荣寿看着林义问道。   林义点头说道:“挺好的。”   彻底不知道在问什么了,站起身说道:“那叨扰了,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   “要问的就这些嘛?”林义看着站起身的荣寿问道,不想让她就这么离开,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来挽留,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就应该是被人捧在掌心中**着的,就该是被众星捧月的,而他已经注定了生活在黑暗中,以杀人为家常便饭。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我来其实就是想知道你好不好,既然你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恩,早些休息。”林义回答道,看着竹林不在看荣寿,怕在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留下她,想要将她单薄的身影拥入怀中。   荣寿看着静坐在竹林之中的他,只能够看到他的刚毅的侧脸,他的身姿就如同这竹林一般挺拔,整体气质是那般清冷孤傲,好似如何都亲近不了,心中莫名的堵的慌,回答道:“恩,你也早些休息。”   看着没什么反应的林义,他好似不在说话了,便转身离开了,不死心的转身在看一眼,他依旧是那般安静的坐着,雕刻般的侧脸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不真实,然而他却从不曾在看她一眼。   心中莫名的难受,感觉自己这几天的担心很可笑,她费尽心思的要来她的住所来找他,一切都显得那么可笑,好似根本不需要她的关心,也不需要自己来找他,他连一句问话都没有。   那天你被吓到了嘛?   你是如何找到这的?   你这几天过的好吗?   她以为他会这样问的,而自己也已经准备好说了,然而他什么都没有问,甚至自己的问题他都回答的那般应付,心被狠狠的刺痛。   小武看着自家主子走出来了,便跟在了荣寿的身后,依旧保持这沉默,就跟个行走的木头似得。   荣寿眼眶有些发红的离开了这里,向着热闹的地方走去,果然就来到了上次和林义逛的街,这街上依旧是热闹的,然而心中却冷到了极致。   木讷的向前走,买了两个糖人,递给了身边的小武一个。   小武有些诧异的接过来,然后继续安静的跟着荣寿。   记得上次吃糖的时候心中是那般的甜蜜,而这次心中去无比的苦涩,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下来,静静的走在人群中,木讷的吃着糖。   “呀!小姑娘一个人?”   荣寿并没有觉得是在叫她,依旧继续走着,然后就感觉眼前站点了一双脚,抬起头来看过去,是个瘦高的男子,眼眶发黑,明显纵欲过度的一张脸,而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厮模样的人。   果然大半夜的出门不安全嘛?转身看着身后还拿着糖人的小武问道:“打得过嘛?”   小武看了一下这五个人,看走路的步伐就知道他们不会武功,点头说道:“打得过。”   “喂!小姑娘,你是跟这个男人出来逛街的?”那瘦高个问道,眼神之中满是鄙夷的说道:“这人看着就呆头呆脑的,肯定一点风情都不解,你跟哥哥玩去,哥哥保证让你很快活。”   “揍他!”荣寿直接下令。   小武直接上前就是一脚,瘦高个直接向后倒去,弄了个四仰八叉的在地上哀嚎,指着小武直接骂道:“你竟然敢打本少爷?你们四个给我上,打的他满地找牙。”   四个小厮直接上去,他们也就是跟着为虎作伥罢了,平时只有一说名号,就不敢动手了的,其中一个便说道:“我们少爷是富态**的少爷,你们也敢惹!”   这年头还真是不太平啊,富家子弟就能干这些龌龊事情,冷声说道:“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有了荣寿这个命令,小武哪里都不打,直接将人踹到在地,然后就是踩人家的口,期间还小心翼翼的保护着手中的糖人不被碰到。   很快地上的五个人就捂着自己的脸痛呼,五人真的都是满脸是血,地上也有不少的血,还参着牙齿,小武依旧不停脚,还命令道:“找牙!”   被小武的话给逗出了一丝笑意,说是满地找牙,还真就让人满地找牙啊?然而那五个人赶紧是在地上找牙齿,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先拿起来再说,而周边的百姓看到这样的情况,不免都是拍手叫好啊!   小武看到确实已经满地找牙了,便停下来了,看向荣寿。   这个小武不得不说是个很听话的主,叫干嘛就干嘛,话也少,点头说道:“干得好,走吧!”   荣寿找了个人问哪里可以租马车,便直接租马车来到了离自己后门不远的街边。   回到府中,就看到大武一脸焦急的等待着,看着荣寿回来了便松口气,躬身说道:“公主。”   荣寿点头,然后推门进去,喜鹊立马迎接上来,说道:“公主!您回来了?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没事,宽衣睡觉了。”荣寿一边说一边解下了披风。   第二天是被喜鹊叫醒的,起身便说道:“今天穿昨天白尔达温岚送来的骑马装,另外你让徐嬷嬷给我置办几套骑马装,这个穿起来比较方便。”   “是。”喜鹊说道,然后给荣寿换衣服,梳妆。   荣寿看着镜子中打扮好的自己,完全没有阿穆鲁凌美的英姿飒爽,不过也不似往日那般柔柔弱弱的感觉就是了,这靴子穿起来就是比花盆底鞋舒服多了,这骑马装只是裤子比往日的厚了很多,而外面的裙子是分叉开的,方便张开腿。   不过款式还是类似于旗袍的,蓝色面料上是同样蓝色系的绣花,看起来很是精致,和自己昨日穿过的有很多相似,而且衣服里面就跟着一张面纱,透气的面纱上面绣着一朵兰花。   “温岚公子可真有心,知道您没有骑马装,就给您送过来了,这尺寸还刚刚好呢,连面纱都有,这还是用过膳之后,在戴上去吧。”喜鹊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听到喜鹊这么说才觉得不合适,便问道:“知己之间送衣服是不是超过了呢?”   喜鹊马上笑着道:“公主莫要想太多了,不过是一身衣服,有什么啊?”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向外走去,站在门口喊道:“苏澈。”   苏澈立刻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看着荣寿说道:“公主。”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荣寿问道。   “小的去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在动手了,便没有在动手。”苏澈回答道。   荣寿微微差异问道:“办妥了?谁干的?”   “我跟过去看了,那两人进了白尔达府中。”苏澈回答道,他不想告诉荣寿,让荣寿对白尔达温岚有好感,可是却又不敢隐瞒荣寿,害怕她有一天知道。   听白尔达府就知道是白尔达温岚干的了,没想到那个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也会安排人做这样的事情,果然他并非善类,看他下棋就知道了,根本就是个笑中藏刀的人。   不过他这么做还真的很对自己的胃口,当时在场的人应该都以为自己是开个玩笑吧,不会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过白尔达温岚知道自己不是开玩笑,所以就替自己去做了。      ☆、第105章 我只把你当知己   “恩,我知道了,退下吧。”荣寿回答道,然后向外面走去,直接去吃早膳。   刚刚准备吃东西,小厮就跑过来说澄贝勒过来了,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   载澄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直接坐下来说道:“姐!你吃饭呢?刚好我也没吃呢。”   荣寿无奈摇头,看着身边的徐嬷嬷说道:“多准备一副碗筷。”   然后看向载澄问道:“你怎么不吃过早膳在过来啊?”   “我这不是想蹭姐姐这的饭嘛,让我看看姐姐这的伙食怎么样!”载澄一脸傻乎乎的笑意说道,然后上下打量一下荣寿说道:“姐姐,你穿这套衣服很漂亮!”   “就你嘴甜,你这整天都陪着我了,书院那边怎么办?还有额娘那里?”荣寿不放心的看着荣寿问道。   载澄一边接过碗筷一边说道:“姐!你就放心好了,书院那边可去可不去,老师不会拿我怎么办的,额娘呢就是一个劲的叫我来陪你咯!你要是想额娘,我们骑马过后就去看看额娘呗。”   “好。”荣寿点头,表情有些严肃的说道:“不过你那学院还是要去的,你这才多大啊,就逃课。”   “我不过八岁而已,本来功课就没那么重要,在那也是念三字经,之乎者也之类的,我都会了,还去听,不无聊啊!”载澄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荣寿摇摇头说道:“正所谓百学不厌,温故而知新。”   “打住,打住!我们吃东西。”载澄一副怕荣寿唠叨的样子,马上拿起筷子给荣寿夹菜。   他就是年纪小贪玩,荣寿颇为无奈的吃东西,也不继续念叨他了。   吃过早膳两人依旧是从后门偷偷的离开,走在马路上就听到有人议论昨天太师的儿子被人给阉掉了,不少老百姓都是拍手称快啊,都在说着那赵城做过的缺德事,得到这样的下场是活该。   “姐,你还真让人这么做了?”载澄吞口口水问道。   “你姐姐我一向不喜欢放狠话吓人的,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出来的。”荣寿看向身边的载澄说道。   这个时候载澄有了一个新的看法,其实自己姐姐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温柔和善,甚至惹到她的话,她会表现的比自己都狠厉果断,这次事情就能够充分的看出来了,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不愧是我姐!”   “少来了,上马车,去马场了。”荣寿颇为无奈的说道。   两人一同来到马场,一下马车就听到了阿穆鲁凌美的声音:“芳茹!快过来!”   荣寿看过去,正好见到阿穆鲁凌美向自己跑过来,满脸的笑意给人一种很开朗的感觉,笑着说道:“凌美,你们来的好早啊!”   “哎……那不是,不能让你等啊!”阿穆鲁凌美笑着走过来挽住荣寿的胳膊说道。   “算你识相!”载澄说道,然后走在荣寿的另外一边,问道:“那三个呢?”   阿穆鲁凌美本来想反驳那句算你识相的,可是听到后面的问题就还是先回答道:“在那里呢,我们进去就看到他们了,其实我们三人也刚刚到,在挑选马呢,芳茹你也过去挑一匹呗。”   “早知道就把我送姐姐的那匹给带过来了。”载澄有些失落的说道。   荣寿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我根本就不会骑马,顶多也就看看你们骑马咯,顺便物色一个不错的骑马师傅,来叫我骑马。”   “没关系,你试着骑一下还是可以的嘛,其实每一匹马儿都一样,都很通人性的,你和他们沟通好了就绝对没问题的!”阿穆鲁凌美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你很会骑马嘛?什么时候开始学骑马的啊?”荣寿有些好奇的问道。   阿穆鲁凌美摸着下巴回忆道:“从记忆中开始我好像就在马背上了,可以说从小就会骑马的,我很小的时候阿玛就送给我一匹小马了,那匹马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今天也没有带来,改天带你认识它。”   从小就会骑马了嘛?那是很厉害的,不过阿穆鲁家族的人基本都是武将,所以就算女子马术一流也很正常,点头说道:“那可真厉害,我弟弟的马术也很好的。”   阿穆鲁凌美一脸不信的看着比自己小一个脑袋的载澄说道:“就这小屁孩还会骑马?这小短腿能够到马蹬嘛?”   “难道你不知道那是可以调整的嘛?而且我腿的长度,足够了!不用你操心,野小子!”载澄愤恨的回答道,一副看阿穆鲁凌美不爽的样子。   阿穆鲁凌美不屑的切一声说道:“你还是回去练习几年吧,你不可能会是我对手。”   “我从来不和女子斗。”载澄回答道,然后又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哦!对了!你不算女子,所以我们还是可以比赛一下的!”   “你……!”阿穆鲁凌美被气的一时间说不上话来了。   三人一边说便一边走了进去,而里面的三个人也站在一起聊天挑选马,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骑马装走了过来,那容颜都被面纱遮挡住,只留下一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来告诉别人她此时的心情很好。   能够看着她穿着自己所送的衣服,觉得很开心,牵着马走过去说道:“这匹马比较温顺,你要是想试试的话,可以用这匹。”   “谢谢。”荣寿扬起一抹微笑说道。   而身后的富察志瑞几乎是同一时间也牵出了马,然而看到白尔达温岚过去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将缰绳放开,只是一人走了过去,说道:“来了。”   荣寿微笑点头示意,这也就算是打招呼了。   而阿穆鲁凌雄在身后将富察志瑞还有白尔达温岚的动作都看到的很清楚,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最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   “哥!你挑选好了嘛?”阿穆鲁凌美看着阿穆鲁凌雄问道,然后看向载澄说道:“小屁孩,我哥的马术可是一流的,没人能够比的过他,就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载澄只是看一眼阿穆鲁凌雄挑选的马就知道他是会骑马的,而且阿穆鲁家族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撇撇嘴说道:“我要是到了那个年纪,会比他厉害很多倍的。”   “就能说大话。”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蹦蹦哒哒的向阿穆鲁凌雄走过去问道:“哥,你帮我也挑选一匹好嘛?”   阿穆鲁凌雄没有说话,然而也很阿穆鲁凌美一起向着马厩走了过去。   阿穆鲁凌美不忘记转头看向载澄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有我哥帮我挑选马,你就等着被我修理吧!你是不是吓的都不敢挑选马了啊?”   载澄翻个白眼说道:“看你那嘚瑟的样,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野小子!”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你也过去选马吧,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玩。”   “恩,那姐你小心点。”载澄回答道,看一眼白尔达温岚选的马,说道:“这马挺温和的,没问题,你挑马的眼光还算不错。”   白尔达温岚只是温婉一笑,并未回答载澄什么。   荣寿看着跟阿穆鲁兄妹俩远去的两人,无奈一笑,看向白尔达温岚和富察志瑞问道:“你们两个不去挑选马嘛?”   “恩,我去挑选了。”富察志瑞说道。   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如沐春风说道:“我不擅长马术,就不挑选了,看他们玩也是一样的。”   荣寿听到这话,不免想调侃一下,然而也是这样做的,调侃道:“原来白尔达温岚公子也有不擅长的地方啊?”   富察志瑞见这种情况,就直接转身走人了,因为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明明自己才是丈夫不是嘛?可是为什么自己成了多余的?自己的心里面为什么会觉得堵得慌?会觉得很难受?   面对荣寿的调侃,白尔达温岚淡然一笑说道:“当然啦,我也是人,当然会有不擅长的地方了,你这样穿很漂亮。”   “谢谢了,刚刚好我在发愁临时去那弄衣服呢,还有那个太师儿子的事情也谢谢了。”荣寿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倒是有些意外的问道:“你知道是我做的?”   “恩,我派去的人回来说已经有两个人先他一步了,他跟过去看了,说是进了白尔达府,请问不是你还有谁?”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那是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白尔达温岚说道,他笑的那般花枝乱颤,天地失色。   要说这样的笑容任何一个人都会**下去的,然而荣寿就只觉得好看,而心中倒是生出了一种负担,说道:“其实你可以不用为我做这些的,你知道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恩,我很清楚的知道,你不用有任何的负担,我就只是想帮朋友而已。”白尔达温岚微笑着回答道,他的笑容不减,然而心中却满是苦涩,是啊,不可能了……   “怎么可能没负担?”荣寿无奈的反问道。   “你这又是何必呢?知己之间互相关心本就是应该的,你放心吧,我心中就只是把你当知己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人说着违心的话。      ☆、第106章 被林义极时救下   知己?那是自己想多了?有些尴尬的笑笑说道:“是我想太多了嘛?”   白尔达温岚笑的一脸**的问道:“怎么?你是希望我喜欢你的?”   “怎么可能?就是因为怕你喜欢我,才会觉得有负担好嘛?”荣寿满脸笑意的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尽量让自己是用一种朋友之间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了。   白尔达温岚一下就能够看出荣寿所想,她是不想自己太难堪,所以才这般说的,也同样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你这人还真是的,难道曾经喜欢过你,你就觉得我会喜欢你一辈子嘛?被太自作多情了,我也不是没人喜欢嘛。”   “那倒是,温岚公子才貌双绝,这京城中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你啊!”荣寿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心中也稍稍的安了一点,他说的没错,他还真的不是非自己不可,对自己嘛,说不定真的是当知己了,自己就还是不要自作多情了。   阿穆鲁凌美笑着走过来说道:“聊什么呢?”   “这是你挑选的马嘛?”荣寿直接转移话题说道。   “对啊,这匹马肯定跑的特别快!”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也就不注意那些了,看向身边的载澄说道:“走,我们去马场上试试去。”   载澄完全没有要理会阿穆鲁凌美的样子,而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荣寿,说道:“姐,你先喂马儿点草料,熟悉熟悉了在骑上去,你可千万在身边有人的时候在上去啊。”   “你去玩吧,我不会有事。”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载澄还是有些不放心,叹口气说道:“哎……我还是陪着你吧,你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可没办法和额娘交代。”   荣寿笑容中带着一抹无奈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能出什么事情啊?你就别压抑你那小孩的天性了,快去玩吧!”   “就是!有什么好担心的!走了!”阿穆鲁凌美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当我姐是你这种野蛮人啊!”载澄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阿穆鲁凌美指着荣寿说道:“那她也不是柔弱的,要不然那个死胖子能被阉掉嘛?”   “那是那家伙活该!”载澄回答道。   “恩,是他活该,走吧!你就别老跟个跟屁虫似得跟在你姐姐身边了,烦人不烦人啊!你要不敢来就直接说不敢呗,推三阻四的。”阿穆鲁凌美一边说一边牵着马向前走去。   载澄不爽的说道:“谁说不敢啊?姐,你小心点啊,有事叫我。”   荣寿点头,然后看着牵着马离开的载澄,无奈也一同跟了上去,看着路两边的树林,瞬间就觉得这的环境可真好,顺着这条路也看的到一大片的草地,离这很近很近。   身边的人都有些沉默,凌雄不说话那是很正常,白尔达温岚安静点也很正常,可是这富察志瑞安静了就不正常了,而且他好像昨天见面的时候就格外安静了,都能和凌雄有的一拼了。   “富察志瑞,发生什么事情了嘛?”荣寿看着富察志瑞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反正四个人这么走着也无聊,随便说点什么也好。   富察志瑞倒是没想到荣寿会这么问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怎么了?”   “你平时都叽叽喳喳的,怎么忽然间就不说话了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荣寿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什么叫叽叽喳喳的?”富察志瑞不满的抱怨道,心中却有点奇怪,他话少了嘛?应该没有吧?他怎么察觉不到呢?   白尔达温岚也才开始注意这个问题,他一门心思都放在荣寿身上,难免有些忽略富察志瑞,经过荣寿这么一提,才觉得富察志瑞这两天确实话少了很多,便问道:“志瑞,是出什么事情了嘛?”   “没有啊,你们想太多了,我也觉得叽叽喳喳的挺烦人,所以就自动减少话语啦。”富察志瑞笑着解释道。   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性格嘛,你干嘛要学凌雄啊,一个冰块就够冷了,要都不说话了,多无聊,多尴尬啊。”   “这话有道理,你还是别学凌雄的好,我可不想在一起的时候,没一个人说话。”白尔达温岚笑着符合道。   富察志瑞阳光一笑说道:“你们这意思是不嫌弃我叽叽喳喳了?”   “什么时候嫌弃过你啊?”荣寿没好气的问道,然后想起一件事情问道:“那个你小妾的手好了嘛?”   富察志瑞听的满脸黑线,说道:“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什么叫你小妾的手?我根本什么都没做好嘛?”   “哦!那她的手怎么样了?”荣寿问道。   “不知道,不是你把人家弄成那个样子的嘛?”富察志瑞说道。   荣寿翻个白眼说道:“问你就回答嘛,哪里那么多废话?”   富察志瑞耸耸肩无奈的说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天之后就没看到过她了,你要是好奇,我回去看一眼呗,下次见面告诉你。”   “行。”荣寿点头说道,然后看向草地上面准备策马奔腾的两个人,这俩孩子气的家伙凑在一起也算是绝配了。   载澄一身暗紫色的骑马装很是低调奢华,而凌美一身橙色的骑马装很是温暖开朗,两人策马奔腾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潮澎湃的,说道:“这俩人的马骑的还真挺好的。”   “倒是没想到澄贝勒的马骑的这么好。”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恩,他很喜欢骑射,不喜欢去学堂。”荣寿无奈回答道,看着那骑在马上较劲的两个人,一笑说道:“我倒是没想到凌美一个姑娘那么厉害。”   “他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富察志瑞回答道。   荣寿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们三个干嘛都在这跟我干看着啊,都来到这么大的草地上了,当然是要骑马的啊,都跟我站着干嘛?”   转身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缰绳给我吧,我来和这匹马熟悉一下。”   白尔达温岚将缰绳递给荣寿,伸手抚摸着马的脑袋。   荣寿接过缰绳,也试探性的抚摸着马的脑袋,问道:“不是说要吃草料的嘛?去哪里找啊?”   “就在刚刚的马厩那边,问马夫就可以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我去哪点过来,你们先玩着。”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就放开缰绳,向着刚刚的方向走过去了。   白尔达温岚提步跟上去说道:“我陪你去。”   “不用了,就这么一条直路我还能迷路不成?”荣寿有些好笑的问好,然后向这条小路走过去。   富察志瑞见这种情况,眼神之中划过一抹担心,可是很快便过去了,然后拉着自己马向草地上走去。   而凌雄则是伸手拉住了白尔达温岚的胳膊说道:“温岚,你不觉得应该注意一下志瑞的感受嘛?”   白尔达温岚看向一边和马熟悉的富察志瑞,然后看向凌雄问道:“什么意思?志瑞根本就不喜欢荣寿啊。”   “可是那毕竟是他妻子,你这样太过明显会让他觉得很下不来台的,这不是让人在背后戳他脊梁骨嘛?”阿穆鲁凌雄眉头微皱说道。   “这马场里面并没有人知道那就是荣寿。”白尔达温岚回答道,伸手怕怕阿穆鲁凌雄的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阿穆鲁凌雄叹口气说道:“我可不想我们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闹得不愉快。”   “不会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忽然间马场里面传来了马夫的声音:“马惊了!”   而荣寿此时完全就是傻眼了,因为她走的好好的,就看到了一匹马直接冲着她这条路跑过来了,而且这是一条直路,两边有树林,根本就没地方可以躲。   也正因为是一条之路,白尔达温岚随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离他有五十米远的地方荣寿快要被受惊的马给撞到了,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跑过去。   阿穆鲁凌雄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向前跑过去。   正在抚摸马的富察志瑞听到声音也看了过去,心跳瞬间就漏掉一拍,马上骑上马赶了过去。   而阿穆鲁凌美和载澄也是刚刚骑马到了终点,当看到马厩和草地相通的唯一一条路上发生的事情时,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所有准备好赌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载澄有些崩溃的喊道:“姐!”   喊完之后也连忙骑马赶过去。   然而就算大家都赶过去,也是来不及了,那奔跑的马距离荣寿不过是三四米远的距离,眨眼就到了,后面的马夫还在惊恐的叫着:“马惊了!都让开!”   荣寿看着气势汹汹跑过来的马,脑子里面很清楚要向一边的树林夺去,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感觉身子很僵硬,完全不听她使唤了,她知道这是因为害怕导致的。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并没有发出荣寿的惨叫声,只看到一个青色的身影从树上下来,直接略过,就不见了荣寿的踪影。   荣寿久久等不到疼痛的传来,反倒是感觉到了一个很温暖的怀抱,而这怀抱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他特有的味道,还参着了一点竹叶香,睁开眼睛有些惊喜的看着林义。      ☆、第107章 他另外一个身份   犹如大人抱小孩的这种抱法真的是让荣寿觉得内伤,十七岁的林义刚好比同龄人高了些许,而她十二岁的姑娘刚好比同龄人低了那么一点,这就造成了两人之间如同孩子和大人的身高差。   看着他精致的容颜,闻着属于他的味道,心不自觉的就加快了,有些脸红的盯着林义看,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他给救下来了。   “姐!你没事吧?”载澄在树下面有些焦急的问道。   荣寿的思绪被载澄给拉回来,脸有些微红,不好意思的别过脸,说道:“那个谢谢你,我没事。”   林义没有说话,直接抱着荣寿从树上落下,然后将荣寿放在地上。   “谢谢。”荣寿郑重的道谢。   “姑娘不必客气,在下不过顺手而已。”林义回答的很礼貌,而那语气中却带着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出来的疏离感,就好像是对陌生说话一样。   可他们不是陌生人啊,荣寿心中被刺痛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   载澄伸手拉住荣寿的胳膊,上下打量一下荣寿,看荣寿没受伤才放心下来,然后刚刚的惊吓全部都变成了愤怒,直接指着那追上来的马夫骂道:“你这什么破地方?差点就撞到我姐姐了。”   那马夫颤颤巍巍的道歉,说道:“这位公子真的很抱歉,这马是我们这最烈的一匹马了,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那匹所谓很烈的马此时正被阿穆鲁凌雄骑着呢,在刚刚马冲过来的时候,他先控制住了马,以免其他人受伤。   “没想到,幸好我姐姐没受伤,要不然我拆了你这的马场。”载澄气呼呼的说道,刚刚真的是吓死他了,要是姐姐就这样出事,他可怎么和阿玛额娘交代啊?   “是是是,这位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当然不会有事。”马夫很狗腿的看着荣寿说道。   而荣寿的注意力还在一身淡漠的林义身上,他为什么刚刚好在自己危险的时候出现?还是说他一直都在暗中跟着自己?他能够伤的了苏澈,证明武功要比苏澈高那么一点,那么瞒着苏澈跟着自己也应该能做到吧?那么这段时间他一直跟着自己嘛?   可是为什么昨天晚上见面的时候他那么冷漠,就如同现在的他一样,很是冷漠。   “你是?”阿穆鲁凌美有些好奇的看着林义问道。   林义依旧是那么淡漠,答非所问的说道:“各位若是没事,在下就先告辞了。”说完几个纵身起落间便消失在了树林中。   荣寿看着林义离开的背影有些发蒙,就这样走了?为的就是救自己一下嘛?若是自己没事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现身呢?   而林义飞到树林中就看到了苏澈。   “你是谁?”苏澈警惕的看着林义问道,刚刚他明明要去救荣寿了,可是却被这个人先他一步,不得不说他的速度真的很快,而且自己在荣寿的左边,他却躲在荣寿的右边,明显就是差距到了自己的所在地点,而刻意避开自己。   林义没说话,而是直接飞走,他不想用林义的身份去杀人,因为一旦林义就是阎王怕的事情被揭穿,那么事情就会麻烦很多。   苏澈直接追上前去,他的轻功本就是数一数二的,追林义还是可以的。   “有兴趣知道我是谁,还不如去好好保护你家主子。”林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继续飞走。   苏澈听到这句话也确实没追了,而是往回跑,确实比起他是谁,荣寿的安全更为重要。   而荣寿说不明白她的心中是开心还是难过,开心他救了自己,开心他还是关心自己的,可是却又很难过他冷漠的态度,难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芳茹,我看你刚刚是被吓到了吧,有点魂不守舍的,不如我们今天不骑马了,去找间茶馆坐下来,压压惊。”阿穆鲁凌美看着走神的荣寿说道。   白尔达温岚同样笑着附和道:“恩,今天就不骑马了,我们还是去喝茶吧。”   他的心中却在怀疑着林义的身份,他对京城的事情了解的很多,林义这个商界新贵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也碰巧在一些公开场合见到过,只是不曾接触过而已,因为他商场上的那点事情也都是交给手下打理的,他几乎是不管的。   可是刚刚林义的身手让他不得不怀疑,总觉得他并不是商界新贵那般简单,而且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去救人?而且还暴露出他会武功这件事情。   “确实有点被吓到了,我们还是离开这吧。”荣寿笑着说道,尽量让自己回神。   “荣寿,刚刚那人你认识嘛?”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当然不能说认识,毕竟她之前的四年可都在宫里面长大的,怎么可能认识宫外的人?微微摇头说道:“不认识,他可能就是顺手救了我吧。”   “那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大侠!”阿穆鲁凌美满脸崇拜的猜测道。   富察志瑞微微摇头说道:“你错了,他是商界新贵,这京城有不少店铺的供货商 背后都是他,他还开了不上赌坊和当铺。”   “商人?可他身上一点铜臭味都没有啊。”阿穆鲁凌美有些诧异的说道。   荣寿听着富察志瑞的话心中有些微动,看向了富察志瑞问道:“你认识?”   “那到不是认识,只是拍会上见过一面而已,他再商界名气挺大的,所以也不用刻意打听就知道了,他也算是这京城中的风云人物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荣寿点点头,心中却忍不住赞叹林义的能力,在这样一个举目无亲的京城能够站稳脚跟不说,还能发展出自己的势力,可是恐怕发展这些势力只是想对付自己阿玛吧?想到这点,心又不自觉的下沉。   “那他为什么要救我姐姐啊,一个商人不可能做没利的事情,是不是知道了我姐姐的身份?”载澄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完全就是把担心说出来了,知道林义是商人之后,刚刚林义救荣寿的那点感激也就没有了,反而变成了担心。   荣寿不禁有些饿好笑的说道:“我这没实权的公主,他能利用我什么?我在商界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不过就是顺手罢了,你就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是离开这吧。”   “那就奇怪了,这林义我听说一向都是铁血手腕,可不像是心肠好的人,会路见不平仗义相助什么的。”富察志瑞回答道,心中也隐隐有些担心和捉摸不透。   原来林义在大家的印象中是这样的,不过就是他表现出的那份冷漠,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看来有林义这个身份做掩护,应该没有人会想到他是阎王怕吧?那么他就是很安全的。   听到富察志瑞的话,载澄更加不放心了,说道:“我必须去告诉阿玛,让阿玛好好查查这人接近你的目的。”   心里咯噔一下,万一让阿玛查出点什么来岂不是很糟糕,马上伸手敲了一下载澄的额脑袋说道:“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怎么还怀疑起人来了?他不过顺手救人,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人交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载澄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有些委屈的嘟嘟嘴说道:“因为实在是太凑巧了嘛,怎么他刚刚好就出现了附近呢?而且我根本没看到他是从哪里冲出来的,好像是树林里面?”   “别想那么多了,走了。”荣寿说完直接向马车走去,完全一副不在乎这件事情的样子。   载澄点点头说道:“不想就不想了,想他一个小商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其他人也就没在乎这些了,同荣寿一起上马车,开始聊起了其他的,而细心的白尔达温岚却是更加在意了,因为荣寿的态度好像就是在刻意不再提这件事情,而且荣寿看那个人的眼神,明显就是认识的,而那个人的背影又莫名的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行人继续去了茶楼喝茶,说说笑笑的度过了一个上午,然后一行人又去吃了午膳,有阿穆鲁凌美这么个性格豪爽的女孩子,还有载澄这么一个孩子气的人,一行人注定是吵吵闹闹的。   “我们继续去玩呗,昨天逛了西城,今天我们去逛东城。”阿穆鲁凌美见饭吃的差不多了就建议到。   载澄马上说道:“不行,我和我姐说好了的,今天下午去看我额娘的。”   “那明天呢?”阿穆鲁凌美问道。   荣寿歉意一笑说道:“明天我会进宫去给皇太后请安,大概用过午膳才会出来。”   “啊?姐你要进宫给那个老巫婆请安?”载澄一脸不爽的表情。   听到载澄这个称呼,荣寿无奈笑笑说道:“你也太不知礼数了,这话传出去是要杀头的,更何况我是公主,给皇太后请安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她吩咐我经常进宫的呢?”   “那不会有事吧?”载澄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你怎么弄的芳茹好像是要进龙潭虎穴去呢?”阿穆鲁凌美有些好笑的问道。   载澄给了阿穆鲁凌美一个白眼,然后说道:“那就是龙潭虎穴!”      ☆、第108章 恭亲王府挂白绸   “安心,你姐姐我在里面住了四年呢,不也好好的出来了嘛?没那么可怕!更何况我以后恐怕三天两头就需要进宫请安了。”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啊?你都出来了,干嘛还要进去?我看你给额娘请安都没那么勤快。”载澄不满的说道。   荣寿眼神之中也有些黯然,然而也不过是一闪而逝,笑看着身边的载澄说道:“额娘是亲额娘,自然不会在乎这些礼节的,而宫廷是最在乎礼节的地方,不得不遵守,好了,这有什么好怄气的。”   载澄还是有些不开心的,阿穆鲁凌美见这种情况,马上说道:“那芳茹,后天是 军机处大臣索绰络宝鋆孙女的生辰,要不要一起过去啊?”   军机处那是重要的官员,她不能和这些人接触,微微摇头说道:“我应该不会去的。”   “啊?为什么不去啊?那个时候京城之中的富家小姐都会过去的,到时候你也可以认识认识啊,而且这个索绰络宝鋆的孙女索卓罗梅清也是个温婉大方的,之前我没有出京城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的。”阿穆鲁凌美非常热情的说道。   当然知道阿穆鲁凌美是想给自己介绍朋友认识,可是她的身份太敏感,和这些人走的太近,在慈禧眼中不免又成了结党营私之类的,不免又怀疑自己是阿玛手中一颗用来交际的棋子,可是这些又如何能明说呢?   “我不是太喜欢那样的场合,就还是不去了。”荣寿给出一个很笼统的理由。   “不喜欢?为什么?会很热闹的,你也可以认识认识京城之中的女子嘛,有聊的来的,就能成为朋友啊。”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荣寿微弱的叹口气说道:“这样说吧,我用芳茹的身份是去不了的,可是用公主的身份是不能去的。”   “什么跟什么啊?”凌美眉头微蹙说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凌美,你若是想让公主认识,带出来不就好了嘛,何必非要在这次生辰宴上认识呢?”   “不是刚好有这么个机会嘛。”阿穆鲁凌美眨眨眼说道,随即一笑说道:“温岚哥你是不是也会过去啊?这可是十五岁的及笄礼,应该会给邀请白尔达府的。”   “白尔达府又不止我一个,一个女子的及笄礼我去干嘛?”白尔达温岚说道,荣寿不去,他也不会过去。   阿穆鲁凌美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了然的点点头说道:“你不去也正常,不过这京城之中不少贵族子弟会去的,毕竟那索卓罗梅清可是不少人想要求娶的对象哦!也是个非常热闹结交富家子弟的场合。”   载澄不屑的切一声说道:“也就是说只有俗人才会去的地方,我姐如此清雅高贵才不会去那种地方巴结人呢,更加懒得去应付那些来巴结她的人,所以你们聊这事情吧,我和我姐就去看我额娘了。”   荣寿无奈站起身说道:“我们两个就先走了,有时间再聚。”   “有时间是什么时候啊?说个具体时间。”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啊,要是有时间了,我会想办法找你的。”荣寿说道。   阿穆鲁凌美眨眨眼看着荣寿问道:“你怎么找我啊?”   荣寿沉思三秒,一笑说道:“我要是有时间了就会来这清心茶楼的,你多来这逛逛就能遇到我咯。”   “好吧,那只能是碰运气咯。”阿穆鲁凌美无奈说道。   荣寿点点头,看向四人微笑着说道:“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吧。”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的心疼她,明明是高高在上的身份却 失去了交朋友的权利,她是怕被说结党营私吧?   离开这坐马车从后门进入了恭亲王府中,瓜尔佳氏看着进来的姐弟俩,表情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们两人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要去马场的嘛?”   “忽然想额娘了,就过来看额娘了。”荣寿满脸笑意的说道,然后坐在了瓜尔佳氏的身边。   瓜尔佳氏脸上的笑容从激动变成了慈爱,拉着荣寿的手说道:“就你嘴甜。”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唠家常,聊了一会,就有小厮过来找载澄,说是郭罗家的少爷找,便离开了。   而载澄走了之后,瓜尔佳氏就直接是一脸担心了,拉着荣寿的手说道;“额娘最是放心不下你了,你如今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知道额娘是不会在载澄面前表现出对自己太过的担心,如今载澄不在了,恐怕就不会唠家常了,应该是又开始发愁自己的婚事了,无奈说道:“额娘,你真的不必为我担心。”   “昨晚就听载澄说了,一同去的有白尔达家的孩子,还有富察家的孩子,你们在一起没事嘛?”瓜尔佳氏担心的问道。   荣寿郑重的点头说道:“没事!额娘你就别多想了,白尔达温岚早已经放下了,现在和我也算是知己了,而富察志瑞根本就不喜欢我,不会在意这些的。”   听着荣寿的解释,瓜尔佳氏无奈叹口气说道:“芳茹,男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有人,你要知道这无关喜欢,是个脸面问题,更何况你是和他的好友厮混在一起呢?你千万要注意分寸。”   “额娘,你不认识富察志瑞,他是个很开朗阳光重情义的人,而且不是太在乎礼教束缚的人,更加不会在意我和白尔达温岚做知己。”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他要是在意,会在新婚夜带着自己去找白尔达温岚?   “芳茹,你听额娘一句劝,就算你说的富察志瑞不介意,可寿恩固伦公主呢?你千万不要太大意了,一定要给足了人家面子。”瓜尔佳氏不放心的说道。   荣寿颇为无奈的点头说道:“额娘,我懂!”   瓜尔佳氏依旧是不放心的唠唠叨叨的,从和富察志瑞和白尔达温岚相处时的注意事项,到和慈禧相处时的注意事项,再到将来遇到喜欢的人怎么办,紧接着又开始说载澄的事情,要自己关照载澄,还说了和人的相处之道。   荣寿很是无奈的听着瓜尔佳氏的唠叨,尽管有些事她清楚明白,可听着瓜尔佳氏的唠叨却觉得很温暖,这就是额娘,总是不放心孩子,总是唠叨个不停。   听了一堆的唠叨之后,也没有用晚膳,就直接回府了。   回府之后,就看到徐嬷嬷和喜鹊一脸焦急等待的模样,心中无奈想着她幸好没用膳,要不然在耽误下去,这两人可就着急死了,无奈说道:“你们两个不必这么着急,我又不会有事。”   喜鹊呼口气说道:“公主您吉人自有天相,当然不会有事,可是我们这也是忍不住啊。”   “准备膳食还有洗澡水吧,还有明天我要入宫请安。”荣寿无奈的说道。   用过膳,泡了个热水澡就直接睡觉了,想起今天被林义救的场景,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然而想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他冷漠的态度,心不自觉的就沉了下去。   不知不觉间就这样想着林义而睡着。   “公主,公主,出事了。”   睡的好好的就听到了喜鹊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慵懒的揉着眼睛说道:“喜鹊,这一大早的,你这是怎么了?”   “公主,可能王爷或者福晋又或者贝勒出事了,门口的小厮跟我说,路边的人都在说恭亲王府挂起了白布,这明显是要办丧事啊。”喜鹊哭成泪人似得说道。   荣寿心中咯噔一下,然后莫名的就慌张了,马上坐起身说道:“宽衣!”   喜鹊泣不成声的,手都有些抖了,徐嬷嬷马上上前说道:“我来,公主,您莫要着急,可能是路边的人瞎说罢了。”   想想载澄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围着自己,而自己额娘昨天也还不停的嘱咐自己,而自己阿玛也没听说生病什么的,他们都不应该忽然间就出事的啊,可是这莫名的心慌感觉是怎么回事?催促道:“嬷嬷,快点。”   匆忙穿了平时最常穿的素色衣服,简单的梳妆之后,就匆匆的坐马车向恭亲王府去了,荣寿看一眼跟出来的徐嬷嬷和喜鹊,便说道:“嬷嬷府中不能没有主事的,这府中的大小事务就拜托给你了。”   “公主放心。”徐嬷嬷点头说道。   只是带着喜鹊和大武小武便离开了,来到恭亲王府门口,确实看到了满是白布,心中的慌张更甚了,这说明不是市井谣言,赶紧跑了过去,拉着门口的小厮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会挂白绸?”   小厮有些发红的眼睛,看一眼荣寿,立马就认出来了,马上跪下来说道;“小的给公主请安。”   “请什么安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荣寿着急的说道,看这白布心中就莫名的难受。   “福晋她,福晋她……”小厮支支吾吾的说半天,眼眶都有些微红。   听到这支支吾吾的话语,就知道是自己额娘出事了,更加大声的问道:“我额娘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福晋她病逝了。”小厮将头磕的很低的说道。      ☆、第109章 无法接受的事情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荣寿有些发蒙,自己额娘昨天下去不还好好的嘛,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完全没有生病的迹象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跪下来的小厮问道:“你你说什么?”   “公主,您进去问吧。”小厮咬着牙说道,这福晋好好的就去世,他们做下人的都觉得心痛,因为这福晋平时就带他们不薄,有个病痛什么的,经常会得到关照,他也是被关照过的。   荣寿连忙走进去,所过之处还有人在院子里面挂白绸,所有下人都穿起了白衣,连忙向大堂走进去,就看到放着一口棺材,而载澄就跪在那前面,泣不成声,有些发慌的走过去,同样跪下来问道:“载澄,发生什么事了?”   载澄抬头看向荣寿,然而眼中的泪却模糊了视线,让她看不清荣寿的容颜,克制不住抽泣的声音:“姐,额娘她死了。”   “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昨天下午还好好的啊,发生了什么事情?”荣寿紧紧拉住载澄的胳膊说道,眼神之中已经蓄满眼泪,而更多的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荣寿,载澄,你们和我去书房一趟。”恭亲王奕欣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荣寿明白这件事情要了解真相还需要自己的阿玛来告诉她,站起身拉起身边的载澄,跟着恭亲王奕欣向书房走去,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   书房之内,恭亲王奕欣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面具,说道:“你们两个都在追问你额娘是怎么死的,对!她不是像外面所说的那样是病逝的,之所以隐瞒是因为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恭亲王府的防备竟然那么不堪一击,让更多有心之人来挑衅我们王府。”   “是刺客?可额娘她是大家闺秀,嫁过来之后也很少出府,根本不可能得罪人,是什么人要她的性命?”荣寿有些激动的问道。   恭亲王奕欣也是满脸的痛苦,双手紧握,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昨晚你额娘是替阿玛挡刀的。”   听到是刺客所杀的时候,荣寿就心底里有数了,对方要杀的不是自己额娘,而是自己的这个王爷阿玛,眼泪不停的落下来。   “是谁?是谁?!”载澄双手紧握近乎嘶吼的问道,那眼神之中的愤怒和仇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点疯狂。   “来的不过是五个人,然而这五个人对我们王府极其熟悉,不然不可能悄悄的潜入进阿玛和你额娘的住处,导致措手不及,才会然你额娘……”恭亲王奕欣双手紧握说道,眼神里面布满了痛苦和哀伤。   “那些人呢?”载澄再次问道。   “暗卫只杀了四个人,而另外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虽然负伤可也逃走了,我怀疑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就是江湖上所说的阎王怕,因为那面具是漆黑的,还有他的衣服也是黑色的,可是我从来都不曾和这人有过什么过节。”恭亲王奕欣说道。   听到这话的时候,荣寿惨白的脸色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阿玛,你说什么?”   “我说那人很像是江湖上说的阎王怕,荣寿你想想他那天真的是逃跑才到你那里的吗?不是去杀你嘛?或者是你绑架你?”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问道。   脑子里面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不知如何回答,阿玛并不知道阎王怕就是野狼寨的人,可是自己清楚的很,他们的动机是报仇,林义他明明上午才救了自己,可是晚上就能来毫不手软的杀自己阿玛额娘。   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干了,不自觉的就躺倒在了地上,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不停的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   “荣寿,你怎么了?”恭亲王奕欣伸手去扶荣寿。   “阿玛,我我有点接受不了,你让我冷静冷静。”荣寿脸色惨白的看着恭亲王说道,眼泪依旧是不停的落下来。   恭亲王奕欣看着脸色如此惨白的荣寿,也没有在多说什么。   载澄双手紧握说道:“阿玛,官府不是在十五万黄金通缉他嘛?我们就以三十万的黄金在江湖上通缉他,我不信他能藏的起来。”   “恩,阿玛会让人办的。”恭亲王奕欣说道。   明明下午的时候自己的额娘才在那嘱咐自己,那些嘱咐的话还在耳边,可是她人却不在了,而造成这点的竟然是林义,那个昨天上午才救自己的人!   他该恨林义的,可是心情却清楚是自己阿玛先杀了他满寨子的人,这恨又该从何恨起?   载澄看着不停抽泣哭成泪人的荣寿,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下来,然而还是伸手抱住了荣寿。   “载澄,额娘明明下午的时候还在嘱咐我很多事情,为什么只是一觉醒来就不一样了。”荣寿抽抽搭搭的说道,眼泪不停的落下。   脑海中不停的想起自己额娘的嘱咐,自己额娘从小就对自己的照顾,以及这四年来她那隐忍的母爱,她就克制不住自己哭泣的声音。   整个恭亲王府都处在了一片哀伤之中,然而总有那么一两个院子里面是假装哀伤,实际上是欢天喜地的,因为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那当然就是后宅中的女人。   “姐姐啊,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远远的就听到了慧姨娘的哭泣声。   “慧小妾,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载澄上去就生气的推开了那跪在灵堂前哭泣的慧姨娘,指着慧姨娘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想当福晋,你不过就是个小妾,就算我额娘走了,你也依旧是个小妾。”   慧姨娘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贝勒爷,奴家知道你现在正是伤心的时候,要是打奴家能让你解解气,那你就打奴家吧。”   现在的载澄心情正好是糟糕透了,那是回天无力的感觉,那种失去母亲的痛苦,那种恨的想要杀人的感觉,所有的感觉和心情都汇聚在了一起,在看到慧姨娘这种假惺惺的样子,就更加火大,直接要上去打人。   荣寿连忙伸手拉住载澄,说道:“载澄,你别胡闹。”   “公主,您回府了啊。”慧姨娘跪着说道。   荣寿没有理慧姨娘,府中这点事情她清楚的很,这慧姨娘一直嫉妒额娘,可是她却也只能忍着,不敢去轻易招惹自己额娘,她之所以能够坐上侧妃的位置,是因为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那儿子并不在恭亲王府中,而是从小过继给奕訢的弟弟钟郡王奕詥,袭贝勒爵位,就因为不在府中,所以和载澄么什么竞争关系。   然而就算不在府中,这慧姨娘的身份也是不可撼动的,毕竟有儿子当靠山的。   荣寿径直的跪下了棺材的前面,眼泪不停的往下落,脑海中越来越多儿时而画面,那个时候额娘教自己识字,教自己这京城中生存的法则,教自己很多很多东西,多到她这一生都能受用。   越想眼泪就越是克制不住的落下来。   这种情况下也没哪个不怕死的敢和荣寿说话,就任由荣寿一个人跪着哭泣了,就连喜鹊也是在一边泣不成声的,根本没心情去照顾荣寿了。   而恭亲王府挂出白布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开了,随之传来的就是恭亲王福晋疾病去世的消息。   白尔达温岚他们今天是进宫去找皇上了,因为好久没见了,更关键的是今天荣寿也进宫,可意料之外的是荣寿没有进宫,更加没有去找皇上,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   “好好的,怎么就病逝了呢?会不会弄错了?”皇上有些诧异的问道。   小太监微微摇头说道:“不会错的,宫里宫外都传开了,今日一早那恭亲王府就挂出了白绸啊。”   白尔达温岚拔腿就要去找荣寿,可是却被阿穆鲁凌雄给拉住了胳膊,阿穆鲁凌雄直接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这个驸马还是去看看公主在不在府中,不在的话,应该去负责找她的吧。”   听到阿穆鲁凌雄的话,白尔达温岚才清楚的明白,在世人的眼中他和荣寿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而且他们还应该是避嫌的。   富察志瑞点头说道:“那我先一步出宫了。”   “我们和你一起出去。”白尔达温岚说道,然后一同离开。   “哎,你们好好安慰一下大公主。”皇上有些不放心的说道,他知道虽然表面上荣寿和她家里人的关系好像很淡薄,可是他很清楚那是礼仪制度问题,心里面可是亲着呢,毕竟血浓于水。   三人答应之后便直接离开了,一出宫就看到在宫门口徘徊的阿穆鲁凌美,阿穆鲁凌美直接跑上来说道:“你们知道恭亲王府的事情了嘛?我去大公主府看过了,小厮说荣寿一大早就去恭亲王府了,现在可怎么办啊?”   “恭亲王福晋过世,我们理应去吊念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他是打算过去看荣寿的,而要找借口很容易就会找到。   富察志瑞看一眼自己的衣服,他习惯了穿大红色,现在这样过去会很奇怪,说道:“我先去换一身衣服,穿这么鲜艳过去不好,你们几个也快点去换衣服,一会一起去恭亲王府吧。”      ☆、第110章 真的想拥她入怀   恭亲王府中也确实有不少人来悼念了,大约都会跟荣寿说节哀顺变,然而荣寿却跟没听到一样,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脸色越来越惨白,嘴唇都开始泛白了。   富察志瑞是和寿恩固伦公主还有富察景寿一起来的,进来就看到跪在那哭的快要喘不过气的荣寿,她的脸色很是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只是一眼便让人揪心。   “你脸色太惨白了,是不是一早就没吃东西,要不,你吃点东西吧。”富察志瑞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就那么呆呆的,眼神有些涣散,然而心中想起了自己额娘手拿手教自己写字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自己还把墨水不小心弄到了额娘最宝贝的一件衣服上,然而额娘却没有骂自己一句,而是嬉笑着就过去了。   越想这些往事,就越是忍不住眼泪的落下,根本无心去听旁人说了什么。   阿穆鲁凌雄和阿穆鲁凌美是两人过来的,他们代表的是阿穆鲁府,因为他们的阿玛根本不在京城之中,而爷爷就生病了不便过来,所以只能是两个人代表了。   “荣寿,载澄,你们两个……”阿穆鲁凌美着急的说道,可是还好吗?就是问不出来,因为明显的看出这两人不好。   荣寿虽然看起来柔弱,可是她那整治人的手段,又能在慈禧身边以人质的身份待四年,就足以见她心智绝非一般小孩,可是此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   载澄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一向都咋咋呼呼的,还很喜欢和她斗嘴,可是现在她却那么安静的跪着,双手紧紧的握着衣袖,像是极力克制眼泪的落下,然而却克制不住。   阿穆鲁凌雄还是很懂礼数的看向了恭亲王奕欣,说道:“王爷,您请节哀,家父不在京中,爷爷又有病在身,所以只能是我代表阿穆鲁家来了,请您见谅。”   “没事。”恭亲王奕欣微微摇头说道。   阿穆鲁凌雄拿起香微微鞠躬给瓜尔佳氏上香,阿穆鲁凌美也没在说什么,而是直接去上香了,看着这样的荣寿和载澄,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呢?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弄了?   几人上香之后就退到一边了,阿穆鲁凌美有些担心的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志瑞哥,你和芳茹说话了嘛?她看起来很不好。”   “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就那么发呆着,你看,以她恪守礼数的程度,她是不可能不去理那些人的,这不理了只能说明她陷入自己的世界了,根本听不进别人说什么。”富察志瑞也同样是很担心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和白尔达明威也一同过来了,白尔达温岚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消弱的身影,心骤然一疼,走向富察志瑞问道:“她怎么样了?你们跟她说话了嘛?”   “芳茹她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阿穆鲁凌美只能是老实的说道。   白尔达明威向前走去,只是和恭亲王说几句客套话,也就上香了,看向一边跪着的两个子女,便说道:“节哀。”   明明离她这么近,可是却好像好远,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陷入了回忆,那应该是在想她和福晋的事情吧?越想就越伤心。   这一刻很心疼她,可是却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如果他有富察志瑞的身份,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单薄的身子拥入怀中,然而他没有那样的身份,他无法那样做,所有的想法和话语竟让都化成了一句:“节哀,会过去的。”   丧礼一连举行了三天,这期间很多人都来悼念,而三天之后也就安稳的下葬了。   这三天荣寿都是守在灵堂前给自己额娘守灵的,这是为人子女该有的孝道,而载澄也是那般跟着荣寿跪着的,姐弟两个任凭谁劝都不肯起来,也不肯吃东西。   载澄还好是男子而且他本就喜欢骑射身体要健壮一些,饿了三天跪了三天也就是整个人狼狈消瘦了不少,脸色也很是惨白。   而荣寿就要惨太多了,整张脸惨白的没有丝毫的血色,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得,整个人瘦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够将她给吹倒了一般。   在墓地亲眼看着那个棺材进入地下,被土一点点的掩盖,荣寿终究是坚持不住了,哭着晕倒了过去。   载澄就在荣寿身边,看着荣寿要倒下去,直接就扶住了荣寿,摇晃着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荣寿只知道自己又梦见了自己额娘,然而想到林义杀了自己额娘的时候就哭泣着从梦中醒来了。   “公主,你可醒了,福晋才刚刚离开喜鹊,你要是在离开了,喜鹊可怎么办啊?”喜鹊哭泣着说道。   徐嬷嬷伸脚踢一下喜鹊,拿起一边的银耳莲子粥说道:“公主,您这几天都没吃东西呢,先坐起来吃碗粥吧。”   荣寿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到说不出任何话来,徐嬷嬷见这种情况,就先给荣寿倒了一杯水。   喝水之后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您这三天都不吃东西,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啊,看着福晋入土为安之后就坚持不住,直接昏倒了,是澄贝勒送您回来的,皇太后那边也很是着急,直接就派了御医过来给您诊治,您可不知道您这都昏迷两天了,可把大家急坏了。”徐嬷嬷无奈的说道。   自己昏迷了两天了?   徐嬷嬷继续说道:“这两天都是强行给您灌参汤喝的,而且阿穆鲁家的小姐好几次来府中求见了,还有驸马爷也来了,澄贝勒就更不用说了,坐在门口说什么也不肯走,公主啊,大家都很担心你。”   荣寿微微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下**,脚步好像还是有些走不稳,打开门就看到载澄坐在门口,他的脸色也很惨白,嘴唇也没了血色,要知道他都五天都没睡觉,也没好好吃东西了。   心中莫名的一阵心疼,自己这个当姐姐的怎么就这么失败?总是让弟弟担心呢?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擦擦眼泪说道:“载澄,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听到荣寿的声音,载澄瞬间就从地上站起身,转身看向荣寿,神情有些激动的说道:“姐,你醒来了?是我疏忽了,没有照顾好姐。”   “载澄,应该是我照顾你的。”荣寿无奈的说道,伸手抚摸上载澄惨白的脸,他还这么小就没了额娘,想到此,眼泪又不自觉的落下来。   “姐,你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载澄连忙说道。   荣寿点点头,吸吸鼻子说道:“我已经醒来了,你这几天累坏了,姐可不想看你倒下,快点去好好睡一觉,吃点东西。”   “恩,姐你保重。”载澄说道,看到荣寿醒来他确实就可以放心去睡一觉了,不然根本睡不着。   荣寿勉强勾起一抹笑容点头,看着载澄离开。   徐嬷嬷也是心疼起这对姐弟来,年幼丧母真是可怜,拿着披风给荣寿披了起来,说道:“公主,快要入东了,您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回屋去吃点东西。”   荣寿微微点头一同进屋去吃东西,喝着银耳莲子粥,吃过东西感觉浑身好像还是没力气,就躺在**上醒来了,说道:“嬷嬷,要是再有人来找我,就跟他们说我醒来了,只是身子有些虚,不方便见客。”   “是,老奴明白。”徐嬷嬷点头说道。   知道他们是很关心自己的,可是就因为这样才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这副虚弱的样子,等好点了在见他们吧。   又想起了林义,只要心中想起这两个字,就感觉被凌迟一般的难受,爱不能纯粹的爱,恨又不能纯粹的恨,这种纠结痛苦的感觉是那么的折磨人。   而林义可以说一直都是跟着荣寿的,在瓜尔佳氏死的那晚上,他在荣寿旁边的屋顶上带了一晚上,想起了她在马过来时她那惊慌的表情,就是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冲过去救她。   当然一大早就看到荣寿匆匆忙忙的出门了,也知道了恭亲王府挂着白绸的事情,也知道了瓜尔佳氏病逝了,看着荣寿那痛苦不想相信的模样,真的很想很想将她拥入怀中。   混迹在人群中,看着那么多人和她说节哀,看着她那发呆痛苦的样子,心被狠狠的绞痛着。   然而一到晚上他就不得不离开了,因为恭亲王加强了这府中的防护,要是一般士兵他还真不怕,可是他请来了个武功高强的人,他不得不离开,那人当然就是苏澈的师傅。   林义离开后脑海中还是荣寿那张哭泣的小脸,单薄的小身影,他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起来,回到房间,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疑惑,有人进来过?   走进房间里面,打开暗格,看到自己的面具明显是被人戴过了,而且这人的脸要比自己大,才会把面具给撑开,眸光瞬间变的寒冷起来。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他就将面具放在了暗格里面,以免意外发生,而能够进入他的房间中,还从暗格拿到他的面具,这要不是自己人,他还真的不信!      ☆、第111章 秘密被偷听到了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人,心中的怒火瞬间就上来了,打开门向四处看去,安排在这院子里守着的四个暗卫都不见了,刚刚没注意,以为他们四个藏得好,没想到是真的不见了。   向门口走去,看着守门的人问道:“有什么人来过没?或者有没有传出打斗的声音?”   “没人从门口进去过,也没传出打斗的声音来。”守门的大爷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疑惑。   没有打斗的声音?要解决自己的四个暗卫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也很难,更何况不发出任何的打斗声音,就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呢?   能够和自己的暗卫认识,能够留意到自己的暗格在哪里,那么就只有自己最信任的人,可是他这人对谁都留一手,除了和自己从野狼寨死里逃生的小胖!   “小胖呢?他有没有来过?”林义脸色阴沉的问道。   守门的大爷摇头说道:“没有,不过他身边的人来过,说是小胖他重伤了,让您去看看。”   林义直接用轻功离开,跑向小胖的住所,他为了方便打理,都是住在**里面的,所以直接飞奔到**的后院,没有说任何话,直接向主卧室走去,大家见到林义都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小胖魁梧的身体躺在**上,就那样光着膀子,而上面还裹着纱布,脸色有些发白,看到林义过来,勉强扯起一抹笑容说道:“少爷,你来了?”   “我院子里面的四个暗卫都不见了,还有人打开我的暗格,动了我的面具。”林义冷冷的看着小胖说道。   小胖的眼神有些闪躲,他本来打算撒谎有人闯入了院子里面将人杀了的,他也是在那受伤的,可是却不想林义竟然能够饭发现面具是被动过的,试探性的说道:“怎么可能?那暗卫应该是被人杀害了吧,至于面具你不是藏起来的嘛,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只是看他心虚闪躲的眼神,林义就知道是他动了自己的面具,可是以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四个人,更何况还是杀掉呢,冷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怀疑我?”小胖大声问道,这样还能掩饰掉他的心虚。   看着这样的小胖,林义刚毅的脸庞阴沉的都快能滴出水来了,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你做了什么?”   知道以林义的性格能够问出第二遍就已经是很大的极限了,他是铁定知道这事是自己干的了,也对,他们两个人,自己是完全被看透的那个,自己一言一行都逃不开他的眼睛,而自己对他的了解总还是模糊的。   “我……”小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林义眉头紧皱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不耐烦。   小胖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自从那个荣寿出宫来,你就不管正事的总是悄悄跟着她,你都已经忘记了我们野狼寨是如何被灭的嘛?你对得起那些死去的人么?”   听到小胖的质问,林义的心中滑过一抹痛苦,然后就是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试探性的问道:“所以你去刺杀恭亲王没有成功,反而杀了恭亲王福晋?而且你还是带着我的面具,冒用了我的身份?那四个暗卫也死在了恭亲王府?你这伤就是昨晚受的?”   自己只是一开口,没想到林义就猜测到了结局甚至是整个过程,眼神有些闪躲可还是说道:“没错,你竟然让那个荣寿知道你就是阎王怕,这是你最大的秘密,你竟然就这样告诉了她,你知道这多危险嘛?”   “你竟敢背着我这么做?杀野狼寨全寨的人是恭亲王,干恭亲王福晋什么事?”林义伸手拉住小胖的胳膊问道,脸色阴沉的可怕。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裂开了,血渗透出了纱布,小胖疼的呲牙裂齿的,可还是强忍着疼痛说道:“恭亲王杀我们全寨,我们杀他全家过分嘛?你说恭亲王福晋无辜,那我们寨中那些无辜的寨民何尝不无辜?”   看着脸色阴沉到要杀人的林义,小胖很清楚今天做这事的要是其他人,在被他杀了千百次,可是做这事的是自己,林义还是不会下杀手的。   “你中了那个芳茹的美人计,不代表我也会中,我们准备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个芳茹说不是她,所以就不杀她?他阿玛和她根本就是一起的,谁干的有区别嘛?”小胖大声的质问道。   林义此时觉得很混乱,他根本无法拿小胖怎么样,因为那是他从小到大出生入死的兄弟,确实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因为喜欢芳茹,所以才无法对恭亲王府的人痛下杀手,他确实在犹豫着动不动手。   看着怒气有些消失的林义,小胖再次说道:“你忘记我们寨子里那晚的惨叫声了嘛?你忘记寨主和寨主夫人怎么死的了嘛?你竟然放着杀父之仇杀母之仇不报,而是陷入了你的温柔窝里面?”   “林义,你我都明白,你根本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存在下不下的了手这么一说,不然阎王怕的名号又是如何传出去的呢?你之所以不动手,不就是因为受女人的迷惑嘛,现在好了,我帮你踏出这一步了。”小胖说道。   听到小胖的话,不禁冷笑一下,松开了小胖的胳膊说道:“你真是好样的,竟然冒用我的身份?还如此振振有词?”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不会放弃报仇?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那么如果不会,你是不是都处在煎熬中?我现在做的只不过是……”小胖看着林义反问道。   林义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冰冷,直接打断小胖的话,冷冷的反问道:“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把我从煎熬中解救出来了嘛?”   小胖知道在顶嘴下去,林义真的可能会一气之下杀了自己的,语气放缓下来,说道:“林义,我知道我这样做触犯了你的底线,你要是想杀我,就杀了吧,反正野狼寨被灭那一天,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凭我个人的能力根本做不到,活着无法报仇就不如死去。”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之后所有的事情都不用你管了。”林义冷冷的说道,然后 转身走了出去。   “林义!”小胖大声的喊道,可是伤口上的血越来越多,终究还是支撑不起他追上去了。   林义走到门口说道:“给他请最好的大夫,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他踏出这个院子半步,他所说的命令也全部都作废。”   “是!”门口的人说道。   “呵呵,没想到悬赏金高达十五万黄金的阎王怕,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子,真真是藏的够深哪。”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突兀的响起来。   林义的眸光瞬间警惕起来,看来是刚刚的对话被人听去了,是谁?竟然能够让他丝毫没有察觉就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直接用轻功飞到了林义的对面,阴测测的笑道:“小老头我刚刚好在你们**里面输了不少,本打算偷钱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啧啧啧,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所以你是要拿我的脑袋去换钱咯?江洋大盗李笑天。”林义冷冷的反问道。   那老头微微一顿,随即又怪笑起来:“呵呵呵,年轻人眼力劲不错嘛,竟然一眼就能认出我来,不错,我就是要拿你的脑袋去换那十五万黄金。”   林义没有在废话,直接抽出腰间的软件开始动手。   李笑天脸色一变,显然是没想到林义会这样做,往一边躲去,说道:“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这内力就如此可怕了。”   他刚好不爽呢,所以就招招都是杀招了。   李笑天不过接了三招就败下阵来,他只是隐藏能力比较好,偷东西的手比较快,还有逃跑的能力也是一流的,真要论杀人的武功和林义比起来可是差远了,如今敌不过,所以就只能是逃跑了。   只感觉一阵红色的药粉扑面而来,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后退,不呼吸到这药粉,也不沾染到这药粉,然而就是这一躲,就不见了那李笑天的踪影,眉头瞬间紧皱起来,四处观察,就看到了李笑天跳下墙的背影,瞬间就追了过去。   李笑天显然没想到林义竟然能够追过来,快速的向外面跑去,轻功进展到最快。   林义紧追不放,只因为这人知道他的秘密了,就不能让他活着了,不然会有很多不要命的人为了钱来拿他的脑袋了,要重新弄一个身份很麻烦,想到此直接一个飞镖飞了过去。   急着逃命的李笑天没想到会有飞镖,直接就被击中了腿部,只能强忍着一瘸一拐的向前面热闹的街道跑去,到了热闹的地方,他这个商界新贵杀人还是要掂量一下的,而且大不了自己还能大喊出他就是杀人恶魔阎王怕,死也要让他陪葬。   林义当然看出了李笑天的意图了,直接又是一个飞镖飞了过去,打中了他的另外一条腿,成功的让李笑天停留在了原地。   “放过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李笑天有些虚弱的说道。      ☆、第112章 默默的关注着她   林义根本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又要一个飞镖锁喉,然而李笑天却大声的说道:“我已经将消息告诉我的徒弟了,我们是一起来的,我取你人头,而他去偷钱。”   听到李笑天的话,林义的眸光更加寒冷,冷声说道:“条件。”   “给我一点钱,我就会嘱咐我徒弟不要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我们无冤无仇,不会害你的。”李笑天陪着笑脸说道,眼神却在四处看着。   林义两支飞镖发出,直接刺入了李笑天的两只胳膊上面,让李笑天彻底失去了活动的能力,然后走向李笑天,冷声说道:“你觉得我会信你嘛?”   “那你想怎么样?”李笑天问道,心中却有点发毛了,那阎王怕的名号可以说让人闻风丧胆了,自己不该知道他是个小孩就掉以轻心的,真是财迷心窍了。   林义直接将李笑天单手提起来,说道:“既然是你徒弟,那应该会想办法来救你了?”   李笑天脸色惨白的说道:“他不会来的,知道打不过你还来送死嘛?”   “那也可以来和我谈条件啊,或者说根本就没什么徒弟?”林义冷冷的看着李笑天反问道。   李笑天脸色惨白的说道:“你进去看看你丢没丢东西不就知道了。”   林义脸色冰冷的提着李笑天回去,就有人跑过来禀告:“少爷,库房被人撬开了,丢了有三万两黄金和十万两的银票。”   “将他关进库房里面,加派人手看着。”林义冷声说道,直接将人扔了过去。   “我们来谈谈嘛,你放过我,我和我徒弟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怎么样?你这样把我关这里引诱我徒弟出来是行不通的,他肯定知道这是陷阱,不会跳进来的。”李笑天看着林义说道。   偷盗之辈确实不是讲情义的人,眸光一冷说道:“李笑天的徒弟钱妙手偷盗我盛天赌坊十三万两黄金,所以我们要以十万黄金通缉他,并且所偷盗的十三万黄金归捉到他的人所有。”   “不愧是商界新贵,这出手都能算得上是京城首富了吧,你很不简单,我提到你这块铁板算我倒霉,可我真不会说出去,你放过我吧。”李笑天看着林义说道。   林义摆摆手示意众人办事,然后就转身离去了,一时间江湖上出现了两张通缉令一张是阎王怕的通缉令,竟然有人花三十万黄金通缉他,不过知道这个消息的都是干杀手这行的,或者是老江湖了,一般人还是不知道的。   而另外一张通缉令,显然就是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那就是钱妙手的通缉令,以合起来高达二十三万的黄金震惊了所有人,完全将街上阎王怕的通缉令给压了上去,一时间众人都在找钱妙手。   毕竟阎王怕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而钱妙手不过是个偷了不该偷的小偷而已,所以比起阎王怕,大家更有信心捉住钱妙手,能得到不少黄金不说,还能和个有钱的主靠近,说不定还有更大的赚钱机会呢。   林义也让人接手了小胖的手上的活,这是个很费时间的事情,因为小胖管理的事情很多,而这些事情不可能让同一个人去管着,那就完全是提拔另外一个人当二把手了,所以这些权利都是分散开的。   而最后这些人都是来汇报他的,可以说某种程度上是他代替了小胖而已。   也从培养的新人中找出了四个信任的,武功也不错的人守着自己的院子。   一切都弄完已经浪费了两天的时间,心中忍不住开始担忧丧母的荣寿,可是想起她额娘的死在她眼中是自己所杀,就失去了去见她的勇气了。   想想自己那天一直跟着她,她是和恭亲王进了一趟书房的,想来在那里恭亲王已经将恭亲王福晋真正的死因告诉了她和她弟弟了,而那高达三十万黄金的悬赏令恐怕也是恭亲王的杰作了。   无力的叹口气,看来荣寿并没有将阎王怕是林义的事情说给恭亲王听,要不然这两天不可能没人来要他的命,她为什么不说呢?明明知道是自己杀了他的额娘,她该恨自己?戳穿自己?让自己在各路人的追杀中毙命嘛?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心情有些烦闷的起身离开,看着门口的人说道:“钱妙手要是来了就说我不在,让他等着!”   “是。”门口的人说道。   林义直接站起身飞了出去,来到了恭亲王府,只能是躲开外面的一些护卫,然后待在树上,远远的看着跪在灵堂里面的荣寿,离的有些远根本看不清,只能够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心蓦然的疼的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就那样站着看着跪在那的荣寿,而一大早就开始准备葬礼了。   出了恭亲王府才能够看清楚她的容颜,这三天她应该受尽了折磨吧,知道人是自己杀的,可是却不忍心揭发,她应该很煎熬吧,就如同曾经的自己一样,在报仇和不报仇之间挣扎着。   眼睁睁的看着她晕倒在墓地里面,下意识的想冲过去,可是却还是止住了脚步,看着她弟弟将她抱上马车,送回了大公主府里面。   趁着夜晚进入了长公主府里面,这长公主府的防备就差远了,只需要防着那个苏澈就可以了,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无法在白天进入她的房间里面,只能等着夜晚的到来。   直接避开苏澈来到另外一边的窗户口,将一边伺候的喜鹊和徐嬷嬷还有御医给迷晕,然后直接从窗户进入,看着昏迷的荣寿,手不自觉的附上了她惨白的脸庞,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对不起。”   荣寿梦到的是瓜尔佳氏,根本没有感觉到林义的碰触,还以为是瓜尔佳氏在慈爱的抚摸着她的面庞,呢喃道:“额娘。”   听着荣寿的呢喃声,眼神不自觉的闪开,看到了在一边的药碗,拿起药碗喂荣寿喝下去。   一口一口的喂着,无比的认真,然而这些荣寿都不知道。   林义离开的时候还是吹了迷烟的解药,很快徐嬷嬷和喜鹊还有太医就先后醒来了,徐嬷嬷看着空了的药碗,在看看清醒过来的太医和喜鹊说道:“我怎么睡着了?”   “嬷嬷,没事,你在休息一会吧,我来照顾公主就好。”喜鹊说道,她以为那药是徐嬷嬷喂的呢,喂完之后才累的睡到一边了呢,而她确是先睡着了。   太医也以为是徐嬷嬷或者喜鹊喂的,根本就没在意,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林义来过,就连昏迷中的荣寿都不曾察觉到林义来过。   林义也只能是晚上的时候偷偷过来,白天的时候都是藏匿在树上的,看着徐嬷嬷和喜鹊进进出出的端着洗漱用品,端着药或者参汤,就是不见荣寿出来一下,而那载澄就是坐在门口守着,这小子对荣寿真的是很好。   他们姐弟的感情很好,如今这小子恨不得杀了自己吧,而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出手,那是她的亲弟弟,自己已经杀了她额娘了,在杀她的弟弟,让她看着亲人一个个死去,这太残忍了。   终于在第二天的时候就看到了昏迷中的荣寿醒来,劝着坐在门口的载澄回去。   虽然她还是虚弱的很,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去,不过好歹是醒过来了,只要多加调养就会好的,她毕竟是公主,补品什么的根本不用愁。   知道荣寿好起来了,就直接离去了,因为有一件事情还没处理呢,到了盛天**的后院,守门的人直接行礼说道:“少爷。”   “那钱妙手过来没有?或者是不是有人拿着他来领悬赏金了?”林义问道。   “回少爷没消息。”守门的人说道。   听到这句话,林义饶有兴趣的笑了,这样高额的悬赏令下竟然能够逃匿四天,真的是很厉害了,而且他就那一个身份,又不像是自己换层皮就谁也找不到了,问道:“听说他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   “是的。”小厮说道。   林义没有在说话,直接走了进去,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桌上的账本,这都是他这些日子不再,各大地方的掌柜的送来的,有赌坊的,有当铺的,有酒楼的,有客栈的,以及他种植或者生产的东西送到了哪个店铺里面。   这些事情之前基本上都是交给小胖打理的,只有这些地方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小胖解决不了了才会过来找他的,毕竟钱是培植势力的必需品,就算小胖并不太擅长经商,可是能信任的人真的不多,只能是用他。   而他主要还是负责暗中培植势力的,不想如今自己是需要两边都管理了。   夜晚守门小厮走了进来,说道:“少爷,有自称是钱秒手的人找您。”   这家伙能够藏四天也算是沉得住气了,冷笑一下说道:“让他进来。”   看着被进来的小孩,不过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的稚气还没有褪去,真是没想到啊,这么一个十二三的小孩在这样的悬赏令下能够避开四天,冷冷一笑说道:“想救你师傅嘛?”   钱妙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那天偷盗的钱,说道:“这些钱还给你,你是阎王怕的事情我和我师傅都不会说出去的,所以请你放了我师傅。”   “你觉得我会信你?”林义看着钱妙手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只能选择相信,我来的时候已经告诉了我朋友了,我要是不回去,他就会将林义是阎王怕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钱妙手看这儿林义说道。      ☆、第113章 原来不过是计谋   看着还在出口威胁自己的小人,林义嘴角轻轻勾起,玩味的弧度更加大,看向钱妙手说道:“你觉得我没料到你会有这一招嘛?看来我们是不能好好谈了。”   钱妙手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一步,这笑容太恐怖,就像是死神的微笑一般,不自觉的后退,带丝祈求的说道:“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并不想害你,你就放过我们吧。”   “我说不愿意呢?”林义看这儿眼前的人反问道。   “那你想怎么样?你就不怕事情被暴露出去?”钱妙手看着林义说道。   除了荣寿出来揭发自己,其他人的揭发他还真不介意,冷冷说道:“你可以出去了,我期待你的表现。”   钱妙手只感觉寒意从脚底起来,开始有点后悔自己竟让愚蠢到去威胁了这么一个人,强忍心中的恐惧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告诉大家的,那可是十五万,很多人都想要追杀你吧。”   “你觉得我会怕嘛?”林义嘴角上扬问道,从钱妙手威胁的话说出口时,他就失去了谈判的兴致,威胁,他最讨厌有人威胁自己,他会让他知道他所说出威胁的话,根本就是个笑话,一切在心中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   “那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师父?”钱妙手看着林义问道,语气之中透露出了焦急和 害怕,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在林义这种油盐不进的人面前早已经奔溃。   “从你威胁我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我会失去耐心。”林义回答道,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秘密而被人牵着鼻子走。   后悔了,此刻才浓重的感到后悔的感觉,双腿有些发颤的跪下来说道:“我求你放过我师父吧,求你了。”   看着他那双不屈的眼神,跪下去的时候一身傲骨都好似在咯咯作响,性子方面能力方面,他都还是挺喜欢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我愿意付出代价,可是这不干我师父的事情,请你放了他。”钱妙手看着林义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抹坚定,好似已经准备好让林义去折磨他了。   “哦?”林义饶有兴趣的挑挑眉,拿起手中的账本说道:“你就按照你所说的做吧,你师父嘛,只要你躲得过追杀,并且能将我的秘密透露出去,你师父暂时就是安全的。”   听到林义的话,钱妙手不自己的咽口口水说道:“你确定要让我将这事情告诉大家嘛?”   “确定。”林义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   “一言为定。”钱妙可站起身说道,他知道这个男人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更加是个说话算话的住,所以根本不用怕他说话不算话。   林义没有在说话,继续看着账本,忙碌这他的二十强。   钱妙可向外面走去,伪装了一番才离开了,内心还是做了一番挣扎。   终究还是不在挣扎了,在两天后,彻底下了决定,马上街上开始从小乞丐的口里面传出来:商界新贵林义就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阎王怕。   一时间这个消息跟长了翅膀似得迅速的飞遍了所有人的耳朵里面,一时间哗然一片,因为林义在众人的眼神之中那是堪比绝对完美的偶像,女子大多因为荣寿而崇拜,男子钦佩的是他白手起家。   而阎王怕确是让人觉得惧怕,而且武功很高,杀人如麻,怎么都无法和一个十七岁积极创业的少年去相比较,所以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大部分人是惊愕,是不相信的。   至于和林义在商场上有摩擦的人,或者嫉妒他才能的人,自然就是非常开心了,还有心的填把火,让这个消息快速的散播开来。   荣寿经过一天调息脸色也没有刚刚醒来时候的苍白了,可是却还是有些虚弱和消瘦的,依旧是一身素雅的衣服,不施粉黛,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莫名的就想让人去保护。   “公主,您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呢,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吧?”喜鹊看着刚刚用过午膳的人儿说道。   荣寿有些懒洋洋的点头,看向身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明日上午安排一下吧,我要进宫去叩谢皇太后的关心。”   徐嬷嬷了然的点点头说道:“老奴明白。”   这个时候门口的小厮跑了进来,看着荣寿说道:“公主,现在街上都在传林义就是阎王怕呢。”   一句话成功的让打算回房休息的荣寿停顿了动作,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林义是阎王怕?”   “林义这人还算是少有名气,从小就白手起家,到了如今的商界新贵,甚至可以说是首富了,所以大家也都不太相信林义会是阎王怕。”小厮给荣寿街道到。   这是荣寿安排的,让人时不时留意大街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和他们有关的,她可不想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不一有消息就过来了,却不想带来了如此震惊的消息。   “那林义那边作何反应?”荣寿看着小厮问道。   小厮眨眨眼随后摇头说道:“不清楚,好像根本没做出任何的回应,小的去特别留意一下吧,有消息了就回来告诉公主。”   荣寿点点头示意来人退下,心中却不自觉的担心起林义来,要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应该很少人知道,可是如今却传出了这样的消息,这说明已经有其他人知道林义双重身份了,那么是谁呢?   应该是他信任的人,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告诉不信任的人,他被手下背叛了?那他不是很危险?   或者说偶然的机会被人盯上而曝光了这个身份?不管哪种都是极其危险的。   甚至如果他找不出散播出消息的人,恐怕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来吧,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成了不死不休的杀母仇人,自己知道这个消息,也有很大的动机去这样做,想到此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苦笑。   “公主,您还好吧?”徐嬷嬷看着面色沉重的荣寿忽然间绽放起了一抹苦笑,那苦笑是那么苦涩而且带着无尽的无奈,不免有些担心。   荣寿被拉回了思绪,站起身说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门口小厮有消息了的话,第一时间汇报我。”   “是。”徐嬷嬷点头说道,看着荣寿扶着喜鹊站起身离开。   喜鹊看着身边面色憔悴的荣寿,没敢多问这事情,只是扶着荣寿躺下,给荣寿盖好被子,点燃了熏香。   浑身都觉得没什么力气,可是却又睡不着,说道:“拿本书过来吧。”   “是。”喜鹊点点头说道,然后向外面腿去。   荣寿看着这本从府中老中医那借来的医术,有些好奇的看着,虽然看不太懂,不过却蛮有趣的,尤其是上面写的人体穴位之类的。   躺着看书休息,到了晚膳时间就吃晚膳,洗澡,直到睡觉也没有林义那的消息,这个林义是打算默认嘛?   而林义那边可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的曝光有任何的紧张,反而一切都胜券在握。   奇怪的是收到消息的人,竟然没一人动手,因为他们有些不相信,觉得消息来的有些奇怪,毕竟两个人都太过成名了,也相差太多了。   可是决定他们不出手的原因,是林义那天的通缉令,二十三万就通缉一个小毛贼,这样的财力和气魄,他们可不想被人利用去对付林义这个很是有钱的年轻人,所以众人都是一种观望的情形。   林义也不再吊着众人的胃口,第二天早晨盛天**就贴出了一张告示:这事是竞争对手的借刀杀人之计,三天时间我们会负责捕捉到真的阎王怕,并且交给官府处置。   这样内容的告示一出,迅速就被传开了,而且大家都是绝对相信的,也有不少人开始感叹这个年纪轻轻的人竟然有如此本事,朝廷通缉那么长时间的人他说三天就能捉到,大家不禁都有些拭目以待了。   而荣寿的人一直都在这留意着呢,看到这告示之后,二话不说飞奔到了公主府,去告诉荣寿。   此时荣寿刚刚用完早膳,正准备进宫呢,看到跑进来的小厮,就知道是林义那边有动静了。   小厮将那告示上的内容给荣寿重复了一遍,也把看过告示之后大家相信的态度告诉了荣寿。   听着小厮的话,荣寿有那么一瞬间明白了,林义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了,他是 想找个替死鬼吧,让阎王怕的身份在众人的面前就那样光明正大的消失,又或者说那些消息也不过是他放出来的,一切不过是他设计的一个局罢了。   这个局的目的就是宣布阎王怕已经死了,让所有准备追杀的人都放弃,那么林义可以说就真的安全了,而且这种事情一发生,可以说林义的威望会更加的高起来,会有不少人慕名而去,投入他的麾下。   真真是好计谋,想明白一切的荣寿不由的冷笑起来,随即又自嘲一笑,亏得自己还那么担心他,看着一边站着的消息说道:“继续打听一下这件事情,看看这林义是如何捉到的。”      ☆、第114章 出去向人保平安   能够听得出荣寿语气中淡淡的讽刺,也看的清楚刚刚那冷笑和自嘲的笑容,这弄的人一头雾水,就连从小伺候到大的喜鹊也不清楚荣寿这是在想什么,有些担忧的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无事,走吧,进宫了。”荣寿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小小的身躯都被包裹在宽大的披风里面,脸上虽然比昨天好点,没那么苍白了,可是也带着大病初愈的味道,总给人一种憔悴孱弱的感觉。   坐着马车,似乎都能够听到马车外面人们的议论,不少人称赞林义是如何如何厉害,说他如何在孩童时期就已经开**,说他如何在短短时间内发展起来,议论的人满脸都是崇拜和尊敬。   荣寿只是看一眼那样的表情,荣寿就放下了帘子,这群人太无知,被一个林义玩弄在手掌之间,淡淡的吩咐一声:“去买点牛肉干。”   “是。”徐嬷嬷答应道,也知道这公主是给皇上和皇太后带的,所以也不敢马虎,都拿银针试毒了。   来到宫中,看着穿着鲜艳坐在上位的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荣寿给皇天后请安,皇太后吉祥。”   “快起来,看你这就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在进宫?”慈禧看着荣寿问道,看荣寿这憔悴的样子,也是生出了一丝怜悯,小小年纪就经历了丧母之痛。   荣寿淡淡一笑说道:“这不是怕皇太后担心嘛,所以就想进宫来和您抱平安,我已经休息两天了,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您不用担心。”   “你呀,有心了,不开心的事情就别想了,总会过去的。”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恩,荣寿明白。”荣寿规规矩矩的点头说道,也知道慈禧话里面的意思,然后转移话题似得说道:“皇太后您今天的发簪可真漂亮。”   接着就开始聊起了一些衣服首饰,还有吃食,反正女人之间根本不愁没聊得,更何况两人都有意和对方聊天呢?   聊了一会,荣寿也就提起了去找皇上的事情,说给皇上带了牛肉干。   “他也挺担心你的,没少念叨,过去看看吧,不过他那好像白尔达温岚和富察志瑞都在呢。”皇太后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点点头说道:“我也刚好和他们报个平安。”   “那去吧,到午膳时间就和皇上一起过来吧。”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恭恭敬敬的点头,然后告退走出去,坐着撵轿去御书房。   门口的小太监见是荣寿,就连忙跟皇上汇报去了,没一会荣寿就被通知可以进去了,而荣寿接过徐嬷嬷手中的牛肉干向里面走了进去,笑着说道:“贪吃鬼,你上次要的牛肉干我给你带来咯。”   听着荣寿轻松的语气,大家都松口气,可是看到荣寿那张憔悴的小脸,放下的心又不自觉的揪起来,几日不见她竟然憔悴成了这样,皇上有些心疼的看着荣寿问道:“大公主,你还好吧?”   “身了一场病而已,已经无碍了。”荣寿浅笑回答道,然后将手中的牛肉干递过去。   皇上接过来,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知道朕很是担心你,可是却困在这宫中不能出去看你,现在看你虽然憔悴了些,不过能来我面前,我还是挺开心的。”   荣寿嫣然一笑,跟着皇上坐下来,看向了一边的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也是温和一笑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富察志瑞也是阳光一笑说道,这几日压在心中的阴霾在见到荣寿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了,看到她憔悴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心疼,那是连他都陌生的一种感觉。   白尔达温岚却很是不放心荣寿,她只是口上说没事了,强颜欢笑罢了,丧母之痛哪那么容易走出来?   “对了,荣寿你知道这几天街上人们传的话嘛,阎王怕就是那个林义。”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开始说一些大家都比较有兴趣的话题。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听说了,不过林义已经在今天早上发出告示,说这是有人 在借刀杀人,他会在三天之内找出真的阎王怕。”   “恩,这事我们也听说了,我觉得这个林义嫌疑很大,毕竟无风不起浪。”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探究。   他可以确定荣寿可是认识那个阎王怕的,那天晚上在他的府中,荣寿的手下和阎王怕过招的时候,荣寿出言阻止的话语,明显是认识的啊,而那天林义又救了荣寿,光凭这一点就说明林义和阎王怕肯定是有的。   白尔达温岚的敏锐和心细她是有所体会的,更何况那天在白尔达府上她就承认是认识阎王怕的,勉强扯起一抹笑容,反问道:“不是说了有人恶意中伤嘛?”   只是一瞬间的思考也已经落入了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他已经确定了林义和阎王怕就是一个人,而且这人和荣寿的关系不一般,荣寿这话明显是包庇,再想想阎王怕杀了公主府那些慈禧派过去的人,给荣寿有借口拜托了慈禧的控制。   可是那天对荣寿的手下又是招招狠厉,根本不是切磋的样子,事情还真的是越弄越糊涂,这种猜不透的感觉让白尔达温岚很不舒服,直觉的不想让荣寿和那个人有什么牵扯,淡淡说道:“是嘛?”   只是淡淡的一个问题,就让荣寿清楚白尔达温岚根本不信自己所说的话,既然瞒不住那就找个时间和他坦白吧,她相信白尔达温岚的人品只要自己说了不让他将事情说出去,他就一定不会说出去。   无奈一笑,眼神示意白尔达温岚该天告诉他。   只是一个眼神白尔达温岚也会意了,看来荣寿是打算告诉他的,也是温婉一笑代表他知道了。   静静的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富察志瑞心中划过一抹苦涩,因为他完全看不懂,这种心中难过的感觉让他很是抗拒,更多的是害怕,因为这种难过代表这自己可能是喜欢上荣寿了,他怎么能不害怕?   皇上看着这微妙的气氛,拿起牛肉干递给众人说道:“来,你们三个人也尝尝,以后进宫记得给我带点,真是不长心。”   三人也没搭话,拿过就吃,他们不是不想带东西给皇上吃,而是实在是风险太大,万一皇上吃了他们的东西感觉身体不适,那么他们可能就会以谋害皇上为名而满门抄斩,所以他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荣寿想起一件事情,看向一边的阿穆鲁凌雄说道:“我今天下午会到茶楼,你去帮我告诉凌美一声吧。”   阿穆鲁凌雄微微点头,也不拒绝,毕竟凌美整天也念叨着荣寿不见人,是不是出事了,看样子挺担心荣寿的,约出来见一面也好,省的她在自己耳边念叨。   看到阿穆鲁凌雄同意,荣寿微笑点头,就没有说话了。   “凌美他挺担心你的。”富察志瑞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看着荣寿憔悴的面庞说道:“你也别太劳累了,看你的样子就是还很憔悴的样子,你现在还在吃药嘛?”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不吃药了,补品倒是每天都下肚,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没两天就养过来了。”   “也对,多出散散心,驱散驱散病容。”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荣寿微笑点头,对于富察志瑞的担心也不意外,毕竟他们认识一场,也算是朋友了,担心很是正常。   而白尔达温岚察觉出来的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有些探究的看着富察志瑞,只是他和荣寿说话时候的笑颜,以及之前富察志瑞对荣寿的态度,他好似慢慢的关心起荣寿来了,渐渐的是不是就变成了喜欢?   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白尔达温岚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皇上一边吃一边说道:“还是大公主好,这牛肉干真不错,不过怎么没有给我带糖葫芦呢。”   “糖葫芦经常吃对牙齿也不好啊,下次我给你带来就是了。”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   “那可说话了,看你们约着去茶楼我就心痛,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这呢?”皇上一脸的幽怨说道。   有皇上这么一个小孩子在,倒是也不愁没聊得,有一搭没一搭的众人聊着,不过阿穆鲁凌雄那个奇葩就是一个字没说过就是了。   午膳时间一到,荣寿和皇上就告别三人,去找慈禧用膳了,吃过晚膳和慈禧聊了好一会才出宫去的。   回了府中,披上了白色的面纱,一身白色的旗袍,上面也是黑色丝线绣着几朵花,黑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穿在荣寿的身上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荣寿本就在守丧时间,当让会以白色为主的。   带起面纱就从后门离开,只带了小武,因为他还是蛮喜欢小武那个话不多的性子,让他很放心,而喜鹊和徐嬷嬷都被她留了下来。   在马车里面能够听的外面人的议论,基本都在议论林义啊,不得不说这个林义通过这件事情就成为了风口浪尖的人物,不过他就不怕自己拆穿嘛?      ☆、第115章 她还真不想去恨   他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说出去嘛?毕竟自己是个公主而且还见过他,自己说的话还是有人相信的,而且自己这么一说,官府完全可以把悬赏令上面的阎王怕改成林义的名字,来通缉他!   他可是才刚刚杀了自己的额娘,就开始做这种自己只要说一句话就能够把他计划完全破坏的事情!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说出来,让他陷入困局嘛?   他凭什么这样认定?就因为自己的喜欢,越想越觉得烦闷。   她确实没想过去拆穿这件事情,因为她根本无法去狠下心来报复林义,她没他那么狠心,为了报仇可以杀死自己的额娘,想起额娘,荣寿就觉得心痛无比,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小武看着陷入自己思绪的荣寿,而且看那样子应该是想到伤心事情了吧,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一路上荣寿的情绪都很是压抑和哀伤,直到马车的停下才让她反应过来,小武下去之后,将帘子打开,让荣寿出来。   荣寿下了马车,带着小武进了清心茶楼,还不等开口说话,就有小二迎接上来,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可是来找凌美小姐的?”   看来是凌美提前吩咐过了,便微微点头。   “那请跟我来。”小二礼貌的笑着说道,他可不敢忘记这位主,那个赵城只是**几句,第二天就传出被人阉掉的消息,这姑娘看着温润无害的样子,其实最恐怖了。   跟着小二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包厢的门口,看着身后的小武吩咐道:“守在这就好了。”   “是。”小武恭敬的点头,然后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了。   小二也只是打开门并没有进去,荣寿一人走了进去,还不等反应,凌美就直接扑过来,说道:“芳茹!”   忽然间被熊抱还真的是不太适应,刚想要推开,可是想想她是凌美就停下了动作,轻轻回抱她,笑着说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能好起来就好。”凌美笑着说道,眼神之中难掩激动,松开荣寿看着她眉宇间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疲惫,不免有些心疼,说道:“你要多注意休息。”   “恩。”荣寿憨笑点头,眼角多了些许笑意。   白尔达温岚倒出一杯茶,说道:“好了,过来坐吧。”   凌美拉着荣寿坐下来,而白尔达温岚就将茶递到了荣寿面前。   其实她不喝别人泡的茶,可这是白尔达温岚泡的,忽然间来了兴趣,他是个爱茶之人,这泡茶的手艺应该也是很好的,摘掉面纱,然后去喝茶。   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在这冬日之中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而且口齿之间还留着茶叶的香味,这泡的茶竟然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看着荣寿嘴角扬起的笑意,知道他并不讨厌自己泡的茶,心中也开始开心起来。   凌美脸上带着笑意问道:“那个臭小子呢?他还好吧?”   “载澄他……”荣寿想起那日早上的载澄,他那么憔悴的坐在自己的门口,不知道这两天他休息过来了没有,真是的,自己也没有去看看他,眼神中闪过一抹自责和心疼。   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的神情就知道载澄他不好,不免神色也黯淡下来。   体会到气氛的压抑,荣寿也不想这样的,便看向身边的凌美调笑道:“怎么?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嘛,一见面就吵个不停,怎么现在开始担心他了啊?”   被荣寿这么调笑,阿穆鲁凌美的脸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嘴硬的说道:“讨厌归讨厌,可也算是好朋友的弟弟,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干嘛那么说啊。”   “随口一问啊。”荣寿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即笑起来说道:“说没事是假的,可是载澄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压垮的。”   听着荣寿的话,阿穆鲁凌美心中也闪过心疼,看荣寿的样子也是硬挺过来的吧,希望那个臭小子也能硬挺过来,笑着说道:“来,吃点心吧,看你的样子太虚弱了。”   “那也不是吃点心就能补起来的啊。”荣寿微笑说道,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拿起了绿豆糕吃了起来。   阿穆鲁凌美说道:“那倒是,身子虚弱就多吃点补品,我记得我家有上好的人参,明天给你送过去。”   “不用那么麻烦了,皇太后送来了很多,我根本吃不完。”荣寿连忙说道。   阿穆鲁凌美想到荣寿的身份,不禁有些好笑,想起什么便说道:“没想到那个老妖婆对你这么好啊,我一直都听说你得她的**爱,本以为那是因为你阿玛权势的原因,没想到还真挺**爱你的。”   “是人就会有感情嘛,不过你干嘛老是叫她老妖婆呢?这可是大不敬,而且她应该不会得罪你吧?”荣寿有些不解的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不屑的哼一声说道:“要不是因为她我用和额娘离开京城五年嘛?我额娘用病重无法医治嘛?”说到这阿穆鲁凌美的眼眶有些微红。   荣寿听的一头雾水,可是看到阿穆鲁凌美红了的眼眶,也不敢问什么,想着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   “还不是她下令把那个该死的女人嫁给我阿玛的!真是可恨!”阿穆鲁凌美恶狠狠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痛恨。   听到这似乎就明白过来了,慈禧赐婚给阿穆鲁将军了,而那女人很得**,应该也很有心计,甚至能够让正式的夫人给她让位。   忽然间想起了载澄,他一人在那府中没有了额娘的庇护,那些姨娘会不会对他下手呢?尤其是慧姨娘,毕竟载澄出事的话,那么自己阿玛就只有载滢一个儿子了,就算过继给了钟郡王也必须要回来!那样慧姨娘想做正妃也会顺理成章。   想到这,荣寿脸色有些发白的站起身来,这两天载澄都没来找自己,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毕竟载澄那性子就算是他身体虚弱也应该会来找自己,陪着自己,看看自己有事没事的,而且额娘刚刚去世,他应该很依赖自己的,不可能不来看自己。   除非除非他出了什么事情,想到有这个可能,自责的感觉就更加浓了。   “芳茹,你突然间是怎么了?”阿穆鲁凌美被荣寿的动作吓了一跳。   荣寿拿起面纱一边戴起来一边说道:“凌美,抱歉,我想到有些事情没处理,就先走一步了,改天再约。”   “怎么了?”阿穆鲁凌美看着如此着急的荣寿,心中也跟着不安起来。   荣寿皱眉说道:“我怕载澄出事了,因为载澄出事恭亲王府就会剩下一个儿子,而那个女人也会登上正室的位置,而且载澄已经两天没来看我了,我本以为他是身体虚弱,心情不好也不想出门,现在……好了,我先走了。”   听到荣寿的解释,阿穆鲁凌美的心中也跟着慌了起来,跟着荣寿一起跑出去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这恐怕不方便吧,你的身份不适合去恭亲王府,我去看看会给你消息的。”荣寿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看着匆匆离开的荣寿,小武也连忙跟上。   阿穆鲁凌美看着匆匆离开的背影,眉头紧皱起来说道:“不会有事啊,那些小妾可真没一个是好的,要是真像是荣寿说的那样,可怎么办?荣寿看起来也很虚弱,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富察志瑞也是克制不住的担心,虽然进门一句话没有说,可是静静的看着也好,如今听到出事,再听听阿穆鲁凌美的话,就更加担心起来,虽然他家里面没什么妾室,可是生在这个圈子里面,他还是了解一些后宅之争的。   白尔达温岚倒是淡定的很,他可不觉得一个小小的妾室能够将荣寿怎么样,就算现在的荣寿大病初愈有些虚弱,也不可能奈何的了荣寿,毕竟又不是去打架的。   荣寿直接坐上了马车,催促着马夫快点,还多给了一点钱。   来到恭亲王府的后门,小厮自然是不敢阻拦荣寿的,荣寿直接跑向载澄的院子,就看到慧姨娘在大厅里面,招呼着一个手中拿着药箱大夫模样的人。   “公主?您怎么来了?”慧姨娘笑容满面的说道。   看着这个情况,荣寿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这不是载澄好久没过来,我担心他过来看看嘛,慧姨娘怎么在这呢?”   慧姨娘叹口气说道:“如今你额娘不在了,我是载澄的姨娘,只能是我来照顾载澄了,他从你那回来就虚弱的厉害,这几天都没醒过来呢,这不是请了大夫来看嘛?”   “昏迷了?”荣寿冷冷的问道,眼神之中迸发出来的寒意让慧姨娘不自觉的脚底发寒。   大夫也有些紧张,可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是昏迷了,我已经给他喂了药,身子还很虚弱,估计还有两三天就醒来了。”   “是嘛?”荣寿冷笑着问道,害怕是这么看下去,两三天就会永远醒不过吧?   大夫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是的,公主不必太过担心,不过是劳累过度昏迷了过去,会醒过来的。”      ☆、第116章 安神药杀人计划   荣寿懒得去和这个大夫说什么,直接向里面走去。   “公主,这恐怕不太好吧,毕竟男女有别啊。”慧姨娘连忙阻挡住荣寿,看着那抹快进来威严的身影,就计上心头。   看着阻拦的慧姨娘,荣寿所有的耐心都磨光了,懒得在周旋,冷冷说道:“滚开。”   “荣寿公主,我也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这男女有别,身为女子怎么可以进男子的卧室呢?”慧姨娘一副苦口婆心劝着的样子,还伸手拉住了荣寿的胳膊。   被这种人碰触到就更加的不爽起来,直接挥手将慧姨娘甩开。   然而慧姨娘却直接摔到在了地上,满脸委屈的说道:“公主,我也是为你好啊。”   “芳茹!”恭亲王威严的说道。   听到自己阿玛的声音,荣寿才转过头来,然后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慧姨娘,原来这个女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她不是要阻拦自己去看载澄,毕竟自己又不会医,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也根本看不出来,她真的目的是博取自己阿玛的同情,然后扮演慈母的形象。   看着进来的恭亲王,慧姨娘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满脸苦涩的笑意说道:“王爷,大夫刚刚看过了,说是过两三天就会醒过来。”   恭亲王也是听到两人刚刚的话语的,可是也不打算追究荣寿,毕竟荣寿是自己的女儿,又被封为公主,深得慈禧的喜欢,自己完全不可能因为一个做间谍的妾室去追究荣寿的责任,更何况荣寿并没有错呢?   “恩。”恭亲王威严的点点头,说道:“芳茹,阿玛知道你担心弟弟,走吧,和阿玛一起进去看看,有阿玛陪同,就没什么男女之一别说了。”   荣寿微微点头,跟着恭亲王进去。   慧姨娘握紧了双手,自己不说,不告状是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小心眼,可是他就真的不闻不问了?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越想就越心痛。   看着病**上面色惨白的载澄,荣寿眼神里面闪过一抹心疼,同时也自责起来,自己怎么能不早点来看他呢?   “芳茹,别担心了,大夫不是说了嘛,两天之后就醒过来了。”恭亲王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可还是不放心,走出去,看着守在一边的小武说道:“将府中的大夫带过来,顺便将府中的人参也拿过来。”   听到荣寿的话,慧姨娘心中一跳,这个破公主不是也经过丧母之痛深受打击不出门嘛?怎么一出门就来破坏他的计划呢?笑着说道:“公主,您不必费心,我们府中也有人参,而且请了大夫。”   “我不放心我弟弟,更何况多请一个大夫看看有什么?慧姨娘莫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怕其他大夫查出来?”荣寿冷冷的看着慧姨娘说道。   听到荣寿如此直白的问话,慧姨娘被一噎,随即笑着说道:“公主多心了,奴家也是怕公主那不够用,毕竟公主您身子也虚弱着,正需要补品呢。”   荣寿冷哼一声,眼神示意小武可以去了,小武也就这样去做荣寿吩咐的事情了。   恭亲王在一边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还真没想过这个慧姨娘会胆大包天的对自己儿子出手!冷着脸坐在那。   气氛一时间就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不一会小武就带着府中的大夫过来了,而喜鹊也跟过来了,手中还拿着几个盒子,里面放的自然是几株人参了。   “进去看看吧。”荣寿吩咐道。   大夫点点头跟着荣寿和恭亲王走了进去,然后到**边给载澄检查,良久之后拿出银针,在载澄的脑袋上扎了进去,连续下了几针之后载澄悠悠的醒过来。   刚刚给载澄看病的大夫脸色有些发白,这个老者的医术一看就比自己高明出好多倍,竟然敢在人的头上扎针,而且还真就扎醒了?   载澄有些恍惚的张开眼睛,看到荣寿满是关心的脸庞,有些迷糊的喊道:“姐!”   听到载澄的声音,荣寿松口气,说道:“怎么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嘛?”   “我没事。”载澄很是虚弱的说道。   荣寿点点头,看着收针的老大夫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他说需要两三天才能醒来呢?而且在这之前就昏迷了两天了。”   老大夫有些沉重的说道:“澄贝勒只是疲劳过度昏迷过去,可是他是男子而且身体本就健壮,不应该昏迷两天不醒来的,能老夫看看之前喝的是什么药嘛?”   “在下自愧不如,之前用的药大多都是补品,而且澄贝勒总是有呓语的情况,睡的不是很安稳,所以在下也给他喝了安神的药。”那个大夫说道,满脸的谦卑,可是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双手紧握着体现了他的紧张。   老大夫听到这话就皱起眉头来说道:“说呓语那是快能醒来的情况,你怎么可以开安神的药?难怪会醒不过来,你知不知道醒不过来就无法吃东西,这怎么恢复虚弱的身体?这样拖下去会把人睡死的。”   听到老大夫的话,荣寿脸就黑的不能在黑了,看向一边的小武直接命令到:“给我掌嘴。”   小武当然是只听命于荣寿了,才不管只是什么地方,周边有什么人呢,直接先听荣寿的话,直接上去就是掌嘴。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小的学医不精,差点放了大错,真的只是看贝勒他睡不安稳才会开安神药啊,根本无心害贝勒的,更何况这药已经停用了。”那大夫马上跪下来泣不成声的说道。   老大人见状有些不忍,也接话说道:“确实停药的话,澄贝勒不会有事的。”   “呵,不说实话是吧?”荣寿冷冷的反问道,随即看向小武说道:“踹到他说实话为止,千万留口起让他说话。”   小武听完荣寿的话,就直接上去踩在了大人的脚上,说道:“说实话。”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小的说的都是实话,不敢有半句谎话啊,是小的学医不精,不收银子就是,您怎么可以派人打我呢?这还是有法的。”那大夫大声的喊道,好不凄惨的赶紧。   然而小武是越来越用力,直接又是一脚将人踹到在地,一脚一脚的揣着,完全执行荣寿的话,只是用踹的,完全不用其他动作。   大夫的脸色已经白的不能在白了,大声喊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一遍一遍的喊道:“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说实话!”小武踹一脚说一句。   那大夫看着默不作声的荣寿,她那眼神之中的冰冷根本就是绝不会放过自己的样子,可是不能说,就算挨打也不能说,说了可就是谋害贝勒,那更是死罪啊,被打一顿和死,当然是选择被打了。   荣寿冷哼一声说道:“你这庸医谋害贝勒,直接送去官府,我定会让你诛九族,你最好相信本公主说道做到!”   听到荣寿的威胁,在看看那眼神之中的狠历,他完全相信荣寿的话,心中立马慌张了啊,虚弱的爬到慧姨娘那里,说道:“侧福晋救我。”   慧姨娘的脸色都发白了,直接踹开这人,说道:“你自己学艺不精被误会,也只能怪你自己了,有什么话,去官府那喊冤吧!我如何能够救的了你?”   大夫听到慧姨娘的话,心中也有了计较,马上说道:“您一向心好,而且我绝无害贝勒的心思啊,是小的学艺不精,求您给小的求求情吧。”   慧姨娘一脸为难的看着荣寿,随即又一副不忍的样子,说道:“你还是去官府那吧,是非公道自然会有人帮你主持。”   荣寿的嘴角冷冷的勾起,这慧姨娘明显就是要稳住这大夫,让他不要说出事情,一口咬住是学医不精,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重,说道:“是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说实话,还能避免波及家人,不然本公主,呵呵……”   一声冷笑寒冷刺骨,让瘫软在地上的大夫打了个冷颤,这个公主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好恐怖啊,在想想她可是公主,哪里是一个侧福晋斗的过的?如果自己坦白真的能保住自己全家老少的命,那也是好事。   “公主,您明察,是侧福晋要小的用一种别人看不出的办法拖死贝勒爷的,小的完全就是财迷心窍了,而且因为事情就算败露也有说辞,所以就做了,公主饶命啊。”那大夫直接跪下来说道。   慧姨娘一听这话,立马跪下来说道:“王爷您明察啊,这人完全就是因为我不帮他求情,要拉我下水了啊,王爷您明察啊。”   恭亲王的脸色已经冰冷到了极点,对于自己女儿的那种狠历和干练虽然有些意外,可是她的行为所得出的答案,更加让他生气,冷声说道:“你竟然敢谋害我儿子,我要杀了你!”   “我没有!为什么载滢也是你的儿子啊,你要把他过继出去?而现在又因为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杀我,我可是你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慧姨娘跪在地上哭泣道。   那是不想培养出一个听慈禧话的儿子,与其那样不如过继出去呢,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都是因为她背叛到了慈禧那边,不然自己又何必过继出去呢?      ☆、第117章 你还没告诉我呢   “你还好意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恭亲王气的有些发抖的问道,看向身后的人说道:“慧姨娘谋害贝勒,心思歹毒,禁足院中,永远不许出来。”   身后的小厮直接将慧姨娘给拉走了,而慧姨娘只能是痛哭着求饶。   荣寿倒也不意外,因为自己阿玛不可能去杀慧姨娘,毕竟载滢还在,让他知道自己额娘死在自己亲父手中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而他的背后还有钟郡王奕詥呢?能够禁足不出来兴风作浪也算是可以了。   坐在**边,看向脸色发白有些虚弱的载澄,说道:“没事了,对不起,姐姐现在才来看你。”   看着荣寿大病初愈的样子,就知道她这两天是在调养,便笑着安慰道:“姐,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荣寿无奈一笑,就差那么一点点,载澄就要被弄的睡死了,还好,还好来得及,笑着说道:“恩,你没事就好。”   “大夫,这些天你就留在这给载澄调养身体吧。”荣寿看着大夫吩咐道,然后看向一边的小卫子说道:“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这种情况在发生的话我饶不了你!”   “小卫子知错了。”小卫子连忙跪下来说道。   载澄无奈说道:“姐,这事情小卫子也不清楚啊。”   “他看你昏迷两天了,难道不知道来告诉我一声吗?”荣寿有些生气的说道,看着载澄说道:“你呀,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经常过来看你的。”   载澄微笑点头,惨白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说道:“恩,姐放心吧。”   “好了,刚刚醒来就在休息会吧,看你虚弱的,我明天在过来看你。”荣寿无奈看着载澄说道,不想在打扰他休息。   “恩。”载澄点头,疲惫的扯出一抹笑容。   跟载澄和阿玛告别之后,荣寿便坐马车离开了,喜鹊愤恨的说道:“没想到慧姨娘那么恶毒,不过王爷为何不杀了她呢?只是禁足,说不定哪天就出来害贝勒了呢,真是让人不放心。”   荣寿没有回答任何问题,表情有些冷,想起什么来,便重新吩咐了车夫去清心茶楼。   “公主,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不回公主府嘛?怎么还去茶楼啊?”喜鹊不放心的问道。   “喜鹊,你说话可不可以小声点?”荣寿眉头微皱说道,这幸好外面的马夫是自己府里面的,这要是租的马车就这嗓音早都被听到了。   喜鹊很识相的闭嘴了,知道自己家公主现在心情不好,而且自己说的这些事情也真的很敏感,被人听去不就知道自己家公主的身份了嘛?小声说道:“我错了。”   荣寿无奈叹口气说道:“一会在公主府附近你就自己下车回去,跟徐嬷嬷说一声不用备晚膳了,我在外面吃。”   “是。”喜鹊乖乖的点头,不敢在有任何的异议。   来到清心茶楼,看着迎上来的店小二还是刚刚的那个,便问道:“凌美小姐可还在?”   “凌美小姐和几位少爷并没有离去。”店小二回答道。   没想到他们几个坐在那茶楼里面就能坐上一下午?还真是能坐住,尤其是凌美那个活泼的性子,无奈一笑向着里面走去。   凌美看荣寿进来,便有些吃惊的问道:“怎么你亲自来了?我的小厮呢?”   “什么?”荣寿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在公主府看到我的小厮才过来的嘛?”阿穆鲁凌美不解的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我是直接从恭亲王府过来的,没想到你们还在。”   “当然了,我们都很担心你嘛,那个载澄怎么样了?”阿穆鲁凌美眼神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   “还好来得及。”荣寿微笑着说道。   “来,坐下来说吧。”白尔达温岚浅笑着说道,对于荣寿能够回来过来都不意外。   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坐下来,说道:“说说,怎么回事啊?”   荣寿将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对于她打人逼问什么的就自动过滤,只说她逼问下那大夫说了实话,然而阿穆鲁凌美当即就生气的说道:“你阿玛怎么能这么糊涂?怎么不直接杀了啊?载澄可是差一点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她害死了!”   “她是载滢的额娘,而载滢的背后是钟郡王,她死了会造成兄弟不合,父子反目,权衡之下自然是禁足了。”荣寿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解释道。   “所以就任由那么女人任意妄为嘛?”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说道。   荣寿当然一笑,她当然不会放任她任意妄为了,然而现在动她还不是时候,而且也太容易怀疑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想让载澄落个伤心过度,虚弱而死,难道自己就没有办法让她死嘛?只要她敢在害载澄一次,自己也可以和她玩阴的。   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说道:“你还笑,你这姐姐怎么一点都不替你弟弟担心啊?整天和那女人在一个院子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害死了。”   自己如此危险的想法当然是不能让阿穆鲁凌美知道的,笑着调侃道:“我这姐姐不尽责,倒是你这姐姐的朋友倒是很担心嘛。”   被荣寿一调侃又不争气的脸红了,随即又反应过来,气呼呼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来调侃我?!你知不知道载澄很危险啊?”   “他是我弟弟,难道我还看着我弟弟有危险不成?真是!”荣寿无奈说道。   白尔达温岚给荣寿倒了一杯茶,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荣寿。   看着茶杯,荣寿直接摘掉面纱,去喝茶。   阿穆鲁凌美也被噎到了,对啊,那是人家弟弟,人家能不担心吗,更何况他们姐弟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这么一想到是放心了,说道:“哼!你没见到我派过去的小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等你啊?”   “心有灵犀呗。”荣寿笑着说道,她其实是要去店铺里面查看账目的,这事情拖了好久了,今日必须去看看了,而这清心茶楼就在这一条街上了,就顺便过来看看了。   “切!你和谁心有灵犀啊?”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   “你呗。”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继续去喝茶,对于白尔达温岚泡的茶,她已经接受了,笑着看向坐在这得三个美男子,问道:“你们三个怎么也坐在这等着啊?也担心载澄?”   阿穆鲁凌美立马笑着说道:“才不是,他们是担心你斗不过你那姨娘,怕你出事呢。”   “我看他们是担心你一个人,所以才陪着你的。”荣寿马上说道,她可不想担着那个名声,而且说这话的时候着重了看了阿穆隆凌雄!   阿穆鲁凌美还要说什么,荣寿便直接说道:“好了,我还有事情就先离开了,时辰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了。”   “干嘛那么着急啊?”阿穆鲁凌美嘟嘴问道。   “真有事。”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其他三人笑着点头,就当作是告别了。   离开清心茶楼,荣寿直接去了店铺里面,拿出地契之后,直接就被展柜带到了里屋,掌柜看着荣寿说道:“小的参见公主,公主吉祥。”   荣寿说道:“不必多礼,将你这近一年的账本拿过来吧。”   “是。”掌柜的规规矩矩的说道,然后就下去拿账本了。   看着厚厚的十二本账本,很明显是一个月一本的,这一时间根本看不完啊,叹口气说道:“找个能放下四十本书的箱子装起来,我回去看。”   “是。”掌柜的笑着说道。   用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将帐本都放了进去,荣寿让小武拿着,然后进入了另外一家,同样是拿出地契之后就被领入里屋了,同样要的是账本,另外一个店铺也是一样的。   小武抱着一个满是账本的箱子跟在荣寿身后,一点吃力的赶紧都没有。   荣寿坐上马车,看着放在一边的箱子,觉得头疼,这么多账本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啊?   然而没走一会,马车就停下来了,夜幕已经降临了,所以小路上还是很安静的,也就听到了外面白尔达温岚那温润的声音了:“我要见你家主子。”   马夫看着眼前的人气度不凡,而且还是和荣寿喝茶的那个,便停下来了,看着马车里面的荣寿说道:“主子,有人找。”   “让他上来吧。”荣寿无奈说道。   白尔达温岚直接上了马车,看着同荣寿一同坐在马车里面的小武,虽然离得很远,可还是有点不舒服,直接在荣寿的身边坐下来,说道:“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穿过这条街有个很不错的饭馆,而且你不是有事没告诉我吗?”   合着她是来问自己和阎王怕之间的事情,他已经猜测出林义就是阎王怕了,要是想确定的话,以白尔达家的力量也不是做不到,还不如自己坦白,然后让他保密呢,无奈向着马夫说道:“去最近的饭馆。”   白尔达温岚笑看这荣寿,她能够告诉自己就好,看着一边的箱子,大概也能猜到里面放的是什么,看着荣寿说道:“看账本不要太累了,注意眼睛。”   他怎么知道的?就算一路跟着自己也只能看到自己进去了店铺里面啊!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的啊?      ☆、第118章 同他坦白倾诉了   “你怎么知道是账本?”荣寿眉头微皱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的问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说道:“原来真是账本啊?看来你已经是三家店铺的老板了!这顿饭你请!”   荣寿被逗笑,合着他就是怀疑的啊,而且还表现出抠门的样子,这可不像是他,不过他还是挺好笑的,笑着说道:“我请,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还用去逛药材铺?成衣铺?粮铺?既然不是去买东西,那能干嘛了?而且你这要自立门户,当然需要金钱来源了,这还不好猜?”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反问道。   确实被他这么一说还挺好猜的,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道:“你心思缜密的让人觉得恐怖!”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就知道他是如此故意说的,耸耸肩说道:“这么明显,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   荣寿微笑着说道:“明显嘛,我怎么没觉得!”   “因为你笨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丝毫不客气的打击荣寿。   就因为朋友才会如此说,荣寿也完全不生气,笑着说道;“那是和你比起来而已,我明明还是很聪明的。”   “恩,很聪明。”白尔达温岚完全是应付的口吻说道,说着就去摸荣寿的脑袋。   荣寿瞬间就愣住了,都忘记躲开了。   而白尔达温岚也愣住了,手还在她的刘海上面了,自己这是让开手呢?还是继续很自然的摸完之后就离开了?自己怎么就顺手做了这么个动作?!   荣寿也有些反应过来了,直接打开白尔达温岚的胳膊说道:“看起来挺正经的,怎么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报官抓你!”   听着荣寿的话,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顺手嘛,又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马车停下来了,气氛也完全缓和过来了,两人一同下马车,进入包厢点了几个菜,然后等菜上来之后,荣寿才将面纱摘下来,开始吃东西。   白尔达温岚看着吃东西的荣寿,无奈说道:“你不应该先跟我说点什么嘛?”   “不打算,你先告诉我你猜到了哪些,怎么猜到的!”荣寿抬头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他可不想白尔达温岚什么都不知道,就从自己这里诈出了所有的事情,就像是刚刚那样把他的猜想给确定了。   让自己猜?那是不是就放大胆了猜呢?白尔达温岚用一种很肯定的语气说道:“阎王怕和林义是同一人,而且和你关系匪浅。”   犹豫一下,用一种猜测的语气问道:“你喜欢他?”   听到这句猜测的话,荣寿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就卡住了,瞬间就呛到了,立马咳嗽起来,说道:“咳咳咳!”   “来,喝点汤顺顺。”白尔达温岚连忙给荣寿舀汤喝。   荣寿直接张口喝了一汤勺,完全没在意是白尔达温岚喂的,顺口气说道:“你到底是怎么猜测的啊?”   “那里先告诉我猜测的对不对?”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这一刻他是希望自己猜测错了,因为荣寿喜欢那个人完全就是自己特别大胆的猜测!因为荣寿看林义的眼神,还有荣寿对他的维护。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垂眸思索起来,然后抬头问道:“温岚,我真的能把你当知己嘛?能够将事情告诉你嘛?”   看着荣寿凝重的神情,白尔达温岚的心也不自觉的沉重起来,感觉自己好似是猜对了,微笑点头说道:“我会当一个很好的聆听着,不会告诉任何人。”   他既然说了这句话,就一定不会说出去,因为白尔达温岚绝对不会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苦笑一下说道:“其实我们很早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才八岁,还记得额娘不想我入宫,偷偷将我送出了京城。”   白尔达温岚微微差异,差异的是恭亲王府竟然曾经抗旨?同时心中也刺痛起来,很早就认识了?   “我出了京城就遇到了劫匪,劫匪杀了我奶娘和车夫,因为怀疑起我的身份,怕我真的是公主,杀了公主的罪名可不小,可是放了又怕我找人来杀他们,就这样我被带入了野狼寨。”荣寿看着眼前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渐渐的陷入了回忆中,说道:“而林义就是野狼寨的少当家,我们就是这般认识的,我们应该是仇人的,因为我该为奶娘报仇的!可是事情远远出乎了意料之外。”   “开始我们吵的确实很凶,而且我还动手打了他,他却不要脸的说我非礼他。”荣寿想起了那时候自己还刻意去打扰他练功,真的是有些幼稚,不禁无奈一笑。   “可是慢慢的我竟然觉得或许不是所有劫匪都是坏的,而他们也并不是愿意当土匪的,就像是我生来就卷入了京城这政治斗争中,而他生来就是土匪,这都并非我们说想要。”荣寿低头说道,完全就陷入了回忆中。   听到荣寿的我们二字,心中就跟滴血一般,双手紧握起来,克制自己继续听下去。   “后来我阿玛找来了,接我的就是苏澈,而我阿玛让苏澈灭了野狼寨满门,然后火烧了野狼寨,而林义在这场屠杀之中活了下来,而我却一直生活在骗局中,苏澈告诉我野狼寨起了火,大家都搬离那里了。”荣寿有些痛苦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痛苦的荣寿也很心疼她,大概也知道了,当时荣寿进宫了,自然就会和林义断开了,出宫之后才又起来的吧?可是却变成了仇人。   荣寿想起那晚林义要杀自己时那冰冷的眼神,眼眶就不自觉的红起来,说道:“再见面我们却成了仇人,可是他没杀我,把所有的账都算在了我阿玛头上,可是他却杀了我额娘。”   说道最后一句,眼泪还是落下来了。   听到那句话白尔达温岚微微吃惊,然而也串起来了,难怪会有人花三十万去买阎王怕的脑袋,看来那人是恭亲王了,看着痛苦的荣寿哭泣的荣寿,很想将荣寿抱入怀中,说道:“好想抱你。”   “不许!”荣寿两个字拒绝,擦擦眼泪说道:“这就是事情的经过了,你不可以说出去,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还是很痛苦。”   白尔达温岚伸手拭去荣寿的眼泪,而他的心却在滴血。   荣寿甩开白尔达温岚的手,勉强一笑说道:“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办?会去报杀母之仇,还是选择原谅?”   这就是自己告诉白尔达温岚的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心思缜密而且头脑好,或许会能够给自己不一样的意见。   “放下,不要去恨也不要去原谅,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你不是想在你的公主府过平平静静的日子嘛?那么还管这么多干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可是他能够杀我额娘,就会杀我阿玛的,还有载澄!我怎么放任不管?可是我却无法站出去戳破他的谎言,让他被通缉追杀,你知道嘛,我真的很痛苦,很纠结!”荣寿眉头紧皱,眼中含着眼泪说道。   白尔达温岚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双手紧握极力克制自己,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说道:“不一定只有对付他了才是保护恭亲王和载澄,你也可以去保护恭亲王和载澄的,更何况恭亲王只是在朝堂上失势了而已,这些年的底蕴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荣寿垂眸,苦涩一笑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吧。”   “吃些东西吧。”白尔达温岚给荣寿夹菜,无奈说道:“这世间总是有很多的迫不得已,人好像生下来就是受苦的,我们能做的就是苦中作乐了。”   荣寿苦笑一下,抬头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这心态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呢,我都把这么多的秘密告诉你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你的不得已和痛苦了?”   你就是我的不得以,和我痛苦的源头啊,无奈一笑说道:“我从小就是白尔达家的公子,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不得已和痛苦啊?”   荣寿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有些不高兴了,嘟嘴说道:“我还生来就是郡主!后来还被册封公主呢,我这身份可不比你差,不照样有烦恼,你说这话应付谁呢?”   “呵呵……”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给逗笑,说道:“其实还是有很多无奈的,毕竟享受了什么就会失去什么,例如自由。”   “你还算是不错的,能够有朋友,不像我……”荣寿一手捧脸满是忧愁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你和凌美相处的不是挺好?而且还有我这么个朋友,你那副忧愁的样子,好像就是没朋友的样子。”   “是在说之前啦,没有朋友,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和额娘学习学习琴棋书画,礼仪规矩,再接着进宫就更加的不可能会有朋友了,甚至连出长春宫都很少,现在出宫之后才觉得自己之前真的错过太多了。”荣寿苦笑着说道。   “那样子补回来也可以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带起面纱,喊道:“小二!”      ☆、第119章 不知不觉被吻了   白尔达温岚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叫小二干嘛?不是都还没吃呢嘛?”   门外守着的小二立马就进来了,点头哈腰的说道:“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拿两壶好酒来!”荣寿很是豪爽的说道,什么女子的矜持让她见鬼去吧!   “喝酒伤身!不许!”白尔达温岚立马看着荣寿说道,语气是绝对的肯定。   荣寿才不理白尔达温岚呢,看向一边的小二说道:“还不快去。”   “好咧,马上。”小二说完就走出去了,不一会就拿了两壶好酒上来。   “芳茹,你不能喝酒的!要是喝醉了怎么办?谁送你回家。”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手附在酒壶上,阻止她倒酒。   荣寿有些好笑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别担心,肯定不用你送,外面有小武呢,而且下面还有我的车夫,根本不会有事的,而且我长这么大就没喝过酒,上次要喝就被你这个酒鬼给阻止了,这次可不能在阻止我了!”   能够看得出荣寿是心情不好,就如同当时的自己一般,心情不好就想起了大家所说的喝酒,其实之前兵不喝酒的,只是相信了那句一醉解千愁,无奈说道:“一醉解不了千仇的。”   荣寿勾唇一笑说道:“我没喝过,怎么知道?我今天好不容易想试试了,你还不许嘛?”说着直接抢过了酒壶,嘴巴对着壶嘴就灌进去。   感觉整个喉咙都跟火烧一般,胃里面更是跟着火了一般,开始觉得不舒服,可是后来竟然喜欢这种火热的感觉,感觉很温暖,非常温暖,难怪人人难过的时候,都爱喝酒来缓解。   “酒不是这么喝的!”白尔达温岚看着猛烈灌酒的荣寿说道。   荣寿停止喝酒,说道:“还真是个好东西,虽然开始有点不舒服,不过现在感觉胃里面暖暖的,整个人都温暖起来了,来,你也喝嘛。”   竟然跟自己是一个感受?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也罢,不能阻止你,就跟你一起喝。”   荣寿脸上满是笑意的和白尔达温岚碰了一下酒杯说道:“为了我能够把心中的事情说出来,干一杯!”   “好。”白尔达温岚直接喝下去,看着已经有些醉了的荣寿,颇为无奈,然而却又克制不住的神往,因为她红扑扑的脸颊真的很好看,迷离的眼神让人移不开眼睛。   荣寿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了,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说我们是不是生来就是仇人啊,他爹见面就杀了我奶娘,那是我奶娘啊!说不恨是假的,可是因为那是林义的爹,我就选择了放过,你知道嘛,每天晚上我都梦到我奶娘。”   就这般安静的聆听着她的控诉,心疼着她的遭遇。   “后来我才知道我根本不用愧疚,我阿玛已经替我奶娘报仇了!而且报的很彻底,为什么?我没想这么做的!为什么我当时没有察觉到?没有去阻止我阿玛,那样事情就不会是今天这样!”荣寿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彻底的醉了。   看着喝醉的荣寿开始说胡话,白尔达温岚是满满的心疼,可是却也无可奈何,仿佛能够做的就只能是安静的陪伴和聆听。   荣寿又开始喝酒,只要感觉胃里面的灼热感下去了,就会灌下去一口酒,然后就开始哭诉了,把心中所有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终于酒壶还是空掉了,趴在桌子上倒着酒说道:“酒呢?没酒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嘟囔的荣寿,无奈叹口气说道:“叫我酒鬼,你也不差,酒劲上来了吧,让你喝那么多!”   荣寿是彻底趴在桌上起不来了,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天旋地转的,看着眼前的风景,苦笑了起来,呢喃道:“林义,你怎么下的去手?那是我额娘啊。”   看着呢喃的荣寿不在出声,是彻底的睡着了,无奈拿起旁边的面纱直接将荣寿的脸给遮挡起来,然后将荣寿整个人打横抱起来,说道:“我送你回去。”   荣寿靠在白尔达温岚的怀中,只感觉味道很好闻,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来,只感觉淡淡的,傻笑道:“额娘。”   看着仍旧不停说梦话的荣寿,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抱着荣寿走了出去。   小武微微惊讶的看着喝的醉醺醺的荣寿,差异的问道:“主子?你还好吧?”   白尔达温岚没有说话,直接抱着荣寿下楼,送荣寿回去,虽然路上还有行人,可白尔达温岚却也知道这的饭店出现不了认识自己的人,因为就算出名,也是在贵族圈里面,这种普通饭店,不会知道他的。   抱着荣寿上了马车,小武也随后上去了,再次说道:“主子?”   荣寿依旧是睡得死死的,完全不管外界是什么情况。   而白尔达温岚送荣寿到了门口,就让小武去叫喜鹊出来,然后看着徐嬷嬷和喜鹊将荣寿搀扶回府中,才微微放心,看着大公主府的门口,重重的叹口气说道:“真的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荣寿睡的很熟,这一觉可没有任何的梦魇,就是踏踏实实的睡着了。   而林义看着熟睡的荣寿,眉头是忍不住的皱起,其实他都知道,因为他就坐在隔壁的包厢,以他的内力和耳力透过墙去听,还是能够听得到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还放心的在他面前喝醉?还让他抱你回来?”林义看着喝醉的荣寿问到,语气之中是满满的无奈。   想起今日她承认喜欢自己的事情,不知是甜蜜还是痛苦,可是此时他是害怕的,害怕他将这件事情告诉另外一个人,慢慢的她就走出了这件事情,然后喜欢上了那个白尔达温岚。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还能够闻到浓烈的酒味,莫名的就生气和烦躁,她怎么敢去喝酒,还让一个男人抱着回来?然而她却睡的那么安详,红扑扑的脸颊看起来很是可爱,樱桃小嘴格外的诱人。   俯身直接吻上她的唇,带着酒味的唇格外的香甜。   绝对侵略性的吻,让荣寿觉得呼吸都困难,忍不住叮咛了一声。   如同孩子一般不满的声音,却更加刺激了林义,伸手附上了她的脸庞,好烫啊,可是却比不上此刻心中的火热,越吻就越深,然后就越发的不可收拾。   理智渐渐的回来,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站起身看着还在熟睡的荣寿,以及她略微红肿的唇微微张开着,无奈的伸手掐了荣寿水润的脸颊一下,说道:“你的警觉性太低了。”   荣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头昏脑涨的,而且口渴的厉害,呢喃道:“水。”   守夜的喜鹊听到之后立马给荣寿倒水,说道:“公主,您醒来了啊?昨天白尔达公子送您回来的时候,我可是吓坏了的,您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   “头疼,你就别唠叨了。”荣寿皱眉说道,拿起水杯先喝一口水,然后再次无力的躺下来,说道:“这酒啊,虽然能够快乐一时,不过这 醒来的时候还是很头疼啊。”   喜鹊无奈的看着荣寿说道:“都日上三竿了,想来您也饿了,我去准备些吃食过来。”   荣寿没有阻止,继续躺着,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竟然告诉了白尔达温岚,他应该不会说出去吧?应该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   就在**上和了点温补的鸡汤,然后起**洗漱去,接着就让小武把昨天的账本拿来,开始在书房里面看账本。   从最近一个月的开始看起,这账本记得很详细,从哪里进的货,今天谁买了几尺布,还有谁因为什么原因退了回来,总收入多少钱,开支出多少钱。   荣寿除了吃饭睡觉都在看账本看载澄了,而林义所说的三天时间也到了,而就在这一天,自己派过去的小厮也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说道:“公主,那林义带着一路人马,绑着一个戴黑面具穿着黑斗篷的人过了衙门。”   果然林义找了一个替罪羊嘛?他真的就那么放心大胆的去施行他的计划?确定她不会过去拆穿他?   不一会另外一个小厮也跑了进来,说道:“公主,衙门那边的官差跑过来说阎王怕捉住了。”   想起自己那个时候特别怕他被捉住,还特意跟衙门里面的人说了一声,有消息就告诉她,其实她恨不得没消息,可是现在有的消息,却让她觉得进退两难。   站起身说道:“换身衣服,我们过去看看。”   依旧是素色的衣服,只不过发髻有所不同,依旧带着面纱,尽量表现出来的威严,不是平日里面出门时候的那种轻松和随和。   到了衙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不少在挤在衙门前等着看热闹呢,不过门是关着的,他们根本看不到。   荣寿直接在小武和大武的保护下从后门进去,然后来到前面,却不想载澄也载澄,而载澄此时正在气氛的打着地上的一个人,喊着:“让你毁我姐姐府邸!我打死你!打死你!”   其实他的心里面喊着的是还我额娘命来,我打死你,荣寿很清楚自己弟弟心中的想法。      ☆、第120章 选择了替他隐瞒   而林义就安静的站在一边,他长身而立,气质不凡,容貌出众,愤怒的载澄好像根本就影响不到他,难道不知道载澄是想要打他的嘛?他竟然就能够那般的淡定,有点生气的走出去,怒视着林义。   看着气冲冲走出来的荣寿,面对她的怒目而视,心中很刺痛,如果她来是拆穿自己的,这样能够让她的心里面好受一点点,也不枉这番算计。   他的眼睛依旧是漆黑到你看不出他想什么,他好似单纯的什么都没有想,可是又好似他深沉的算准了一切。   “姐?”载澄满是差异的过来的荣寿,可是转念一想这阎王怕毁掉了公主府不说,还杀了自己额娘,姐姐过来看他的下场,也很正常,狠狠的踩了在地上快断气的阎王怕一脚,说道:“我踩死你。”   荣寿走过去,蹲下身来,伸手将面具摘下来。   面具下面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脸上布满了陈旧的刀痕,而这个面具和林义那天晚上给自己戴的一模一样,只是比那个大了一点而已,这是他的面具,而这人身上的衣服也是林义平常穿的那身黑色夜行衣。   “姐,你怎么可以碰这样的人呢?”载澄直接将荣寿拉离开来,不屑的将那人踹开,吐口吐沫说道:“难怪要戴着面具,原来是这么个丑东西。”   伸手拿出荣寿另外一只手里面的面具,直接扔在地上,狠狠的踩碎说道:“姐,你怎么能拿这种人的东西。”说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手帕,然后给荣寿擦拭手心。   载澄的反应就好似荣寿是一个圣洁的女神,地上这人被荣寿看一眼,对荣寿她来说都是一种玷污,对于载澄的这种反应,荣寿无奈的笑了,然而更多的是苦涩的,说道:“这就是阎王怕嘛?”   “应该是,听闻他就是戴着黑色面具,穿着黑色衣服的,行头都对上了,只是这容貌谁都没见过,也无法核实,不过这脸长成这样确实也需要带着面具。”衙门的大人说道。   荣寿抬眸看向了林义,他依旧是那般淡定的站立在那里,开口问道:“他是阎王怕嘛?”   看着眼前人眸中的那种愤恨和无奈、苦涩,这双眸子包含了太多,让他无法直视,避开她的眼神,看向地上的人说道:“不清楚,公主不是见过嘛?那就请公主断定吧。”   请自己断定?呵呵……   “姐,有什么不对嘛?”载澄看向了地上的人,问道:“莫非不是他?”   看着身边的载澄,就此了结了他心中的这份恨吧,要说是假的,就自己这弟弟的脾气,绝对会千方百计的去找出真的,然后杀掉,不!他不能让自己的弟弟陷入仇恨之中,开口说道:“身形来看确实是他。”   “那就太好了,身形,装束都对上了,那肯定是阎王怕了。”衙门的大人开心的笑着说道,这件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林义看着荣寿,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她不告发嘛?她不是觉得她额娘是他所杀嘛?为什么不去告发出来,为什么不报仇?   荣寿双手紧握成拳,看着眼前的林义,他长得真的很英俊,是任何一个女子都抗拒不了的外貌,可是他的心却那么狠,那是自己的额娘,他为什么能够下得去手?自己的额娘明明就是个局外人。   责备那是深深的责备,心中莫名的刺痛,他在责备自己这很正常,渐渐的能够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盲目、不解、痛苦,不知该开口说什么话。   而载澄对林义还是很有好感的,因为上次的惊马事情他救了荣寿,这次又捉到了杀母仇人,所以就很客气的说道:“谢了,能够捉到这个阎王怕。”   听着载澄的话,荣寿有点听不下去,自己不想载澄陷入仇恨去报仇,可是也不可能让他对着杀母仇人去说谢谢,谢什么?谢他杀了自己的额娘嘛?直接拉起载澄的胳膊说道:“走了。”   “姐?”载澄有些不解。   “自古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他不过为了洗清自己,你何必道谢,以你的身份不要和这种奸商混在一起。”荣寿一边拉着载澄离开一边说道。   载澄更加疑惑了,上次林义不还救了自己姐姐嘛?那个时候自己虽然怀疑林义是刻意接近的,可是不是排除这种可能了嘛?不解的问道:“姐,怎么了?”   “没事,只是不想你去和那种人接触,辱没了身份,你可是贝勒爷,不是那种人能够高攀的起的。”荣寿说道。   林义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她所说的话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这让他想起了初见面时她的那种高傲,好似她是高高在上的,而他们好似都不配和她在一起似得,把别人说的一文不值。   那时的她就看起来很可爱了,就算生气都是可爱的,垂眸一笑,可是却又化成了无尽的苦涩。   身边的手下都觉得疑惑,他们少爷这是怎么了?被那个公主冷嘲热讽的,还笑了起来?脑子坏掉了?不可能!这一定是冷笑,没错!冷笑!一众手下开始了自我催眠。   荣寿将载澄送回了恭亲王府中,而自己便回到了公主府,没什么事情自然是看账本了,看了两天都没看完一本呢,她必须抓紧时间去看。   日子就这般平静下来,荣寿的生活也陷入了三点一线,皇宫、公主府、恭亲王府,去恭亲王府自然是看载澄的,而在皇宫当然是去看慈禧和同治的,留在公主府嘛,自然是在看账本了。   而白尔达温岚他们偶尔还能够在宫中看到,见面就如同朋友一般,笑着问候几句,喝杯茶也就对了,对于出去玩的事情,荣寿都拒绝了,说自己有事。   确实有事,那些账本必须赶紧看完啊,她要尽快的掌握三家店的情况呢。   冬日很快就来了,雪洋洋洒洒的落下,站在屋檐下面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说道:“又是一年冬来到,马上除夕也快到了吧?”   喜鹊拿着披风给荣寿披上,满是心疼的说道:“公主,小心受冻了。”   “没事,就这样看看雪景也好。”荣寿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雪景,一箱子账本她用了一个月终于快看完了,当然有些月份远的还是粗略来看的。   眼前的一片白看着也还是很舒服,看向不远处,一望无际的宫殿,开口说道:“去拿火炉、桌椅,还有喝茶用具来。”   就坐在屋檐下,静静的泡着茶,身边有火炉一点都不冷,说道:“赏雪,喝茶,要是再来个知己下盘棋就更加好了。”   “下棋啊,那当然是去找白尔达公子了,要不,奴婢给您去叫?”喜鹊脸上带着笑容问道,自己家公主好不容易有了兴致休息,这一个月可都在看账本了,真的很是担心她的眼睛呢,而且还担心她会不会看傻了。   “不用!”荣寿看着眼前的喜鹊说道,去找白尔达温岚到府中,还不被闲言碎语给 淹没了?就算他们在熟悉是知己,那也要有个度,过了,就会引来非议。   喜鹊努努嘴说道:“可是奴婢不会下啊,要不找凌美小姐过来?”   “雪下的这么大,就不要出门了,你去拿棋盘来,我自己和自己下。”荣寿回答道,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他们洁白干净,让人很喜欢。   喜鹊无奈的哪了棋盘给荣寿,然后就在一边安静的看着荣寿一个人下了黑子,下白字。   荣寿只是想起了曾经和白尔达下棋的时候,如果当时自己这样走,会不会更好?那么这样的话以白尔达温岚的聪明会走哪一步呢?   “姐!”载澄开心的声音传来,随后就看到他满脸笑意的跑了过来,说道:“姐,你在干嘛呢?”   荣寿将旗子放下,看向开开心心走进来的载澄,笑着说道:“喝茶、赏雪、一个人下棋,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下棋啊?”   “我又不会。”载澄说道,然后站定在荣寿身边。   “我可以教你啊。”荣寿笑着说道,这一个月过去载澄也渐渐的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阎王怕的死解开了他的心结吧,让他没那么恨,只是想起额娘的时候觉得温暖和想念吧,心中始终留着一份美好。   载澄看着那错综复杂的旗子说道:“我头疼,我们去郊外看梅花吧,梅花在这个时候都开了呢,踏雪赏梅不也挺好的?而且那个野小子也在,还有那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他们都在。”   “可是在下雪,不想出门。”荣寿看着地上的积雪说道。   “哎呀,路还是很好走的啦,我们走吧,姐你最近干吗不出门和大家一起玩啊?那个野小子不是你的朋友嘛?她都念叨你好几次,说你不出来了。”载澄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   荣寿想想反正今天她就是要放松来着,便站起身说道:“你等我添些衣衫。”   “好。”载澄笑着说道。   喜鹊开开心心的拿出了一件白色打底,旗袍底边处绣着一支红梅,然后一支延伸上来,剩下的就是朵朵红梅,好似落在了衣服上面一般,格外漂亮,说道:“从宫里面拿回来之后,您就还没穿呢,今天出门正好穿。”      ☆、第121章 派人盯着二狗子   这衣服是上次进宫的时候,正好宫里面的人给各宫的人做衣服,自己在场,慈禧便吩咐那些人给自己也做了几身,后来是一个公公专门给自己送过来的,当时自己看着也是挺喜欢的,而这做衣服的也有心,知道他喜欢素色,衣服都是白色为主的。   换上旗袍,重新梳理了一个发髻,而且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披上了同样是白色,红梅朵朵的旗袍,带上了纯白色的面纱。   之所以这样打扮,那是因为她当荣寿的时候都很朴素,就算带着面纱的荣寿那也是死气沉沉,带着一股子威严劲,如今做芳茹,当然要打扮起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走了出去,看着等在门口的载澄,笑着说道:“走吧。”   “姐!你好漂亮!就应该经常这么打扮的。”载澄由衷的感叹道。   荣寿不禁有些好笑说道:“是衣服好看,佛靠金装嘛,走了。”   一同来到后门,因为载澄就是坐马车来的,所以就没有另外弄一辆了,可是当看到马夫的时候,荣寿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姐,怎么了?”载澄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然后随着荣寿看向了马夫,便解释道:“这是我家里面新买来的苦役,我看他喂的马挺好的,而且还会骑马,就让他当了我马夫,怎么了嘛?”   载澄或许忘记了吧,也是,要不是那个荷包,自己也不会注意起这号人物,说道:“你还记得那天茶楼里面的事情嘛?那个是太师的儿子?”   “那日是小的有眼无珠,而且之前的主子有命令,我也不得不从啊,还请贝勒爷,姑娘给小的一次机会吧。”二狗子直接跪倒在地说道。   载澄开始还有点发蒙,听到二狗子的话,似乎有点反应过来了,直接一脚踹过去说道:“原来你是那个恶奴?!”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贝勒爷您就打死小的吧,那天是小的有眼无珠。”二狗子连忙磕头说道,脸上都是眼泪,头上磕的的都是血了。   这个人自己本来还想叫人监视一下的,因为他是碰了王大妞的人,他若是记起自己睡的是寿恩公主府的人,那还了得?可是当时实在是人手不够啊,不想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   “载澄,将他赶出王府就是了。”荣寿回答道,虽然是要监视,可是这种人待在载澄身边,难免将载澄给带坏了,而且还去喂马,要是他怀恨在心,给马下点什么东西,让载澄骑了,还不掉下马来?这样的人用不得。   二狗子一听荣寿的话,磕头磕的更加厉害了,说道:“小的知错,小的知错,请姑娘给小的一条生路吧,那日小的也是听赵城的话啊,实在并非有的所想。”   “品行不端的人用不得。”荣寿一句话说的特别坚定,然后看向身边的小武说道:“小武,你来驾车吧。”   “是。”小武马上点头说道,他这一个月都在学骑马和驾马车呢,这也是荣寿让的,毕竟她出门经常带小武。   载澄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奴才去违背荣寿的意思了,更何况这奴才曾经还做过那种事情呢?   荣寿眼神示意了门口的小厮,眼神只是在小厮和二狗子之间互相看了一下,然后就看着小厮了,那意思就是说盯着他。   小厮看了一眼二狗子,随即就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眼神的交流不过是转眼之间罢了,荣寿和载澄上了马车,小武架着马车,向城外驶去,他之前一直都在民间的,载澄说了去郊外,他自然认识。   而载澄也探出头去,指了两次路,下马车后,看着眼前的风景,这根本就是茶庄门口,哪里有梅花啊?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说来这赏梅?”   “这茶庄里面种着很多美好,而且有茶亭给客人休息,每个茶亭都隔着一段距离,不会被打扰到,姐不是喜欢喝茶嘛?这的茶叶都是最新采摘的,虽然现在冬天的茶叶不是现摘的吧,不过有雪水泡茶啊。”载澄看向荣寿解释道。   荣寿不解的看向载澄,自己这个弟弟她还是了解的,可不是喜欢喝茶赏梅的主,是个喜欢骑射学武的主啊,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可不像是喜欢喝茶赏梅的人。”   “那个野小子,叫我我来过一次了,进去吧。”载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伸手扶住荣寿的胳膊说道:“雪天路滑,小心点。”   就任由载澄扶着走路了,觉得载澄这野小子野小子的叫,真是让人觉得奇怪啊,凌美可是个女子,无奈说道:“你怎么还野小子野小子的叫她啊?她毕竟是女子,你也不要太伤人家了。”   “她还会受伤?”载澄满是不以为意的说道。   “表面上越强势的人,其实心里面越脆弱,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身不由己,听说她很小就离开京城和额娘去寺庙祈福了?她家的后院也有个姨娘。”荣寿看向身边的载澄说道。   载澄陷入了沉默,他们这周围的小孩大约都会有类似的事情,毕竟后宅之争是很常见的,他忽略了,因为那个女子总是很开心的样子,而且虽然野点可是心不坏,而且很单纯,自己之后就不要这么叫她野小子了吧,每次这么叫好像她都很生气。   看着沉思的载澄,荣寿面纱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果可以她还是愿意成全他们的。   一同来到里面,就有小厮领着他们去了阿穆鲁凌美他们所在茶亭,沿路看着梅花朵朵盛开,而雪花落在红梅上,红白相间格外的醒目,很漂亮。   “姐,这漂亮吧?”载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恩,挺好看的。”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然后继续往前走。   却不知穿梭在梅林中的她早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林义透过朵朵红梅看着荣寿,她可算不是躲在家中不出门了,也知道出来游玩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她的心情开始转好了,如果自己现在解释她是不是就会听了。   可是想到她即将要去见的人,就会很烦躁。   来到茶亭,就看到白尔达温岚正在和阿穆鲁凌雄下棋,而富察志瑞在一边喝着茶,静静的看着两人下棋,三人完全不同的气质在茶亭之中完全就是一种风景。   可是却不见阿穆鲁凌美,不禁有些疑惑,就看到了迎面来了一个雪球,脸色微变,然后眼前已经出现了一个人,直接将雪球拦截在了半路。   “喂!你是什么人?!”阿穆鲁凌美生气的声音传来。   苏澈微微差异,他一直跟在荣寿身后,自然没察觉到前面是谁扔的,只是察觉到有东西向荣寿飞过来了。   载澄随即就气呼呼的说道:“你偷袭算什么本事啊?而且你刚刚差点打到我姐!”   “哼!我一向都很准的好嘛?怎么可能打的到?”阿穆鲁凌美的脸上满是臭屁,然后看着一边的苏澈说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拦截我的雪球?”   荣寿满脸黑线,这误会闹的,跟载澄走上前,眼神示意苏澈离开,然后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凌美,好久不见了,你倒是越发的活泼了。”   阿穆鲁凌美也从被人拦截的郁闷中走出来了,不管那么多了,看着荣寿劈头盖脸的就一顿数落:“你还知道我叫凌美啊?你还知道好久不见了啊?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出来玩!当不当我是朋友啊!真是的!”   看着气鼓鼓的阿穆鲁凌美,率真中带着可爱,荣寿不禁笑起来解释道:“最近真的是有俗事缠身,我这不一有时间就来找你了,你倒好,偷偷躲起来,见我就砸,这么恨我啊?”   “没有!那是砸那个臭小子的,不是砸你的。”阿穆鲁凌美也马上解释道。   “野……”载澄说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比较刚刚才决定不那么叫人家的,拉起身边的荣寿说道:“走吧,姐,不和她这个野丫头一般计较。”   野丫头?阿穆鲁凌美微微愣住,他不是一直叫自己野小子的嘛?而且自己这偷袭,他不跟自己抬杠也太奇怪了吧?追上去问道:“喂!臭小子,你今天怎么了?”   荣寿看着亭中的三人,微笑说道:“好久不见。”   “哪有,你们不是两天前才在皇上的御书房见过嘛,就是和我好久不见了。”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伸手拉起荣寿的胳膊,说道:“来,和我说说,你都瞎忙些什么呢?”   荣寿跟着阿穆鲁凌美一同坐下来,无奈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府中的一些琐事罢了,你这些日子都玩了什么啊?”   “大部分都在这个庄子里面了,偶尔也去街上玩啊,对!那天我和人在街上打架来着,对方是一个很刁蛮的小姐,我看上的料子她非要抢,而且还敢让家仆和我动手。”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说道。   荣寿看着身边活力十足的阿穆鲁凌美,有些好笑的问道:“那你有没有事,你出门都不带人在身边,这个习惯可不好。”      ☆、第122章 没有形象的疯玩   阿穆鲁凌美很是得意的说道:“开玩笑!我哪里会有事?有事的是她好嘛?”   说着就站起身来,拿出腰间的鞭子,开始比划起来,说道:“当时啊,那个恶奴扑了过来就要抓我,我一鞭子就抽到了他脸上,而另外一个恶奴也已经到了眼前,说时迟 那时快,我一脚就将她给踹到在地了。”   看着手舞足蹈挥着鞭子的阿穆鲁凌美,荣寿都有点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那个野蛮小姐啊,当时就喊人了,我冲过去就是给了她两个耳刮子,开玩笑!敢和我抢东西,真是不要命了。”阿穆鲁凌美很是得意的说道,就跟个打了胜仗的公鸡似得。   “就你还叫人家野蛮小姐?”载澄听的额角直抽搐啊,默默地替那个倒霉鬼祈祷,惹谁不好惹阿穆鲁凌美这么个比男人还汉子的野丫头?   荣寿无奈摇头说道:“不过是布匹而已,何必大动干戈呢?让给她就是了,幸亏她是带着两个不会武的家仆,若是会武吃亏的就是你了。”   “她要是和我好好说,让就让给她了,可是她偏偏要跟我抢,开玩笑我看起来像是好欺负的嘛?芳茹,这种人你就不能让,他们啊就会得寸进尺。”阿穆鲁凌美坐下来说道,看着荣寿的衣服说道:“哎,芳茹,你这衣服真好看,这什么布料啊?”   什么布料?荣寿还真没研究,微微摇头说道:“不知道,丫鬟拿出来,我就穿了。”   “那你就这么随便穿了?摸着好像挺舒服的。”阿穆鲁凌美脸上带着笑意说道,然后摸着荣寿的衣服,瞬间洁白的衣服上面就出现了抓印。   “喂!你把我姐衣服都弄脏了。”载澄有些跳脚的说道。   阿穆鲁凌美瞬间拿开自己的手,举起自己的双手说道:“芳茹,我不是故意的。”   荣寿看着自己披风上的印子,不禁有些好笑,她还真没这样过,看向阿穆鲁凌美满脸笑意说道:“你的手怎么弄的啊?不是在喝茶下棋嘛?”   “刚刚弄雪的时候碰到地上的泥土了,所以就这样了,我一时间给忘记了。”阿穆鲁凌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看这儿荣寿的衣服说道:“这么好看的披风就这么被我给毁掉了。”   “没事,反正也是要洗的嘛。”荣寿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对这个她还真的丝毫不在意。   阿穆鲁凌雄无奈将手中的黑棋扔下来,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说道:“能不能好好下棋?从刚刚就心不在焉的。”   白尔达温岚的眼神确实根本不理荣寿,从进来开始就不离开了,看着对面的阿穆鲁凌雄,无奈耸肩说道:“就算心不在焉,你也赢不了我啊。”   站起身来,向荣寿走过去,看着荣寿披风上的抓印就笑了起来,很少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荣寿被白尔达温岚笑的有些窘啊,尴尬的咳一声说道:“不是在下棋嘛?”   “哈……!”阿穆鲁凌美一身叫喊,手就已经在白尔达温岚的胳膊上了,完全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满脸得意的说道:“让你笑荣寿,哈哈哈。”   看着一身白衣金丝勾边的衣服上出现了一个爪印,瞬间整个一个都被破坏掉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一瞬间呆滞了俩,不禁笑了起来。   白尔达温岚要说的话就停下来了,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爪印,随即想到荣寿身上是左手,而自己身上是右手,温和一笑说道:“倒是挺相称的啊。”   额……这话挺**啊,双手直接在地上一抹,向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和载澄抹去,说道:“确实不能让人笑话,干脆都把你们弄脏好了。”   “哈哈哈,有道理。”阿穆鲁凌美笑的一脸欢乐,完全不在意身上的黑手印子。   荣寿挑眉看向了一边坐着的阿穆鲁凌雄和富察志瑞说道:“两位是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呢?”   阿穆鲁凌雄立马站起身跑出亭子,离亭子里面的人三米远,说道:“那个我们都是有身份人,弄的这么脏一会出去怎么见人啊?”   富察志瑞有些好笑的看着阿穆鲁凌雄,然后看向了荣寿说道:“凌雄和温岚一向爱干净的,身上就是有一点灰尘也要马上换衣服的,我是没关系的,不过弄的脏脏的,好像不好吧?”   “哪那么多废话?你说抹在哪里?”荣寿举着自己黑漆漆的小手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这商量不得,随即将后背给了荣寿说道:“来吧,我反正看不到我的后背。”   听着富察志瑞的话,荣寿当然不会客气了,手直接拍打在了富察志瑞的后背上了,而且还是双手。   富察志瑞微微向前一倾,随即就笑了起来,很少见荣寿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她能够如此玩闹也挺好的,证明她把他们当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不拘束着,转身看向荣寿说道:“你也太用力了吧?”   接下来阿穆鲁凌美、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载澄、荣寿五个人都齐齐看向了亭子外面站着的阿穆鲁凌雄,阿穆鲁凌美那是双掌往地上一抹,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哥……”语气中满是不怀好意。   荣寿也同样是两手脏脏的,看着自己脏了的小手,说道:“这么脏总是要擦一擦的,对不住了。”   阿穆鲁凌雄满脸黑线,拿出自己的手帕,说道:“擦手帕上行嘛?”   “你说呢?”荣寿不答反问,然后看向一边的富察志瑞和白尔达温岚。   两人看荣寿看过来,齐齐在地上一抹,瞬间两手脏脏的,富察志瑞脸上满是笑意,说道:“兄弟,有难同当,对不住了。”   白尔达温岚只能是无奈的笑着,他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会这么幼稚,看向了对面的阿穆鲁凌雄,无奈耸耸肩说道:“我已经这样了,就拉你一起吧。”   至于载澄在阿穆鲁凌美抹黑双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抹黑双手了。   五人不怀好意的靠近阿穆鲁凌雄,今日的阿穆鲁凌雄穿着一身白色,没有丝毫的杂质,站在雪地里面就如同雪精灵一般,晶莹剔透。   阿穆鲁凌雄向后退去,说道:“我们喝茶下棋,不用干这么幼稚的事情啊,一会出去还要见人呢,咱们都是富家公子,大家闺秀,总不能脏兮兮的去见人吧?”   看着话都变多的阿穆鲁凌雄,众人更加的来了兴致,毕竟一个总是冷冰冰不好亲近的人,现在脸上有了点不知所措,话还变多了,这多有趣啊!   富察志瑞率先拉住了阿穆鲁凌雄的胳膊,而白尔达温岚也拉住了另外一只胳膊,两只袖子上瞬间就被黑爪印覆盖,阿穆鲁凌雄眉头紧皱说道:“好了,好了,我也弄脏了,就这样了。”   阿穆鲁凌美笑嘻嘻的说道:“哥!我来啦。”   话音刚落,就直接向阿穆鲁凌雄的怀里拍去,而且是连拍好几下。   好姐妹如此,荣寿自然会很配合啦,在阿穆鲁凌雄的后背上也同样是拍了好几下,直接弄到自己的手干净了。   载澄直接拿起了阿穆鲁凌雄的衣摆,很是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掌,看着一向冷清的阿穆鲁凌雄变了脸色,就觉得十分好玩。   “你们!”阿穆鲁凌雄的脸都气绿了,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数不清的手掌印子,身上都找不出一点干净的地方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这样的阿穆鲁凌雄,都快笑喷了,还一副忍着笑意的样子说道:“一身白衣还是太素了,如今加上这几个十分有艺术感的手印当真是好看多了,到了街上一定会迷倒一片。”   “是嘛?”阿穆鲁凌雄咬牙切齿的问道,然后看着和自己差不多的白尔达温岚,他就是金丝勾边了一下,其他的和他也一样是白色好看,笑着说道:“你的也挺单调的。”   “确实是挺单调的。”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很是赞同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我们好久都没在一起下棋了,要不下棋去?”   话音说完的时候,阿穆鲁凌雄的手已经在他身上了,而且绝对是脏兮兮的一双手。   “凌雄,你刚还说这幼稚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自己身上的手掌印无奈说道。   荣寿也双手弄在地上,然而有雪还是冻红了手,不过雪下面的泥还是给她弄到手上了,不怀好意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我如此有艺术性的手掌印,你选择一个地方收藏吧。”   白尔达温岚挑眉,随即弯腰看向了荣寿问道:“你想抹哪里?”   这摸和抹好似还挺相似的啊,看着一向温和的白尔达温岚,竟然就这么**自己,荣寿毫不客气的直接伸手挡住白尔达温岚的脸,不让他在继续靠近,说道:“让你不好好说话。”   白尔达温岚感觉今天算是毁形象了,站起身来,哭笑不得的看向荣寿说道:“芳茹,你带这样的,怎么样也不能弄在脸上吧?这要怎么见人啊?”   “哼!活该!”荣寿丝毫不客气的说道,看着白尔达温岚脸上不规则黑黑的泥土,再想想那个飘逸出尘,总是笑的很温和的白尔达温岚,瞬间觉得这对比很好笑。      ☆、第123章 你也太狡猾了吧   看着荣寿笑成月牙的眼睛,白尔达温岚也就只能那么认了,拿衣袖擦拭脸庞。   众人都是微微一愣,可马上也跟着荣寿笑了起来,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芳茹,这个恨,要不你也试试?”   看着阿穆鲁凌美伸过来的手,荣寿连忙向后退去,弯腰掀起地上的片片的雪花说道:“走开,不许过来。”   阿穆鲁凌美几个人被洒了一身的雪花,然而却都笑的无比的开心,众人开始在雪地里面玩闹起来,从开始的弄脏彼此,在到打雪仗。   “你还敢弄我姐?”载澄很不客气的一个雪球扔向了阿穆鲁凌美。   而阿穆鲁凌美直接躲在了阿穆鲁凌雄的身后,接过阿穆鲁凌雄躲避不及,就被雪球给砸中了,弯腰拿雪揉成雪球,也开始扔过去。   乱扔的雪球,飞舞的雪花,纯真的笑脸,所有人都陷入了这种美好的感觉里面。   透过梅花枝看着这样开怀大笑,尽情玩闹的荣寿,倒是想起来曾经她们在冰上滑冰的时候她也是这般笑的,而且很依赖自己,可是现在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直到精疲力尽才回到亭子里面,每个人都弄的很狼狈,身上有黑手印,还有被雪球扔过的痕迹,荣寿坐在火炉边,烤着自己已经冻的通红的双手,说道:“好冷啊,手都冻红了。”   “那你还拿雪扔我?”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也围绕在火炉边烤起火来。   载澄也坐在荣寿的身边同样是烤火,看着自己姐姐如此开心,他倒是觉得很值得,在看向那个脏兮兮的阿穆鲁凌美,可能她天生就有哄别人开心的能力吧?   白尔达温岚坐在荣寿的对面,静静的看着荣寿,双手同样在火炉上面。   众人围成一个圈,一起烤火,好温馨,可是却传来了一个不适宜的声音:“几位如何弄成了这样?”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都看向了亭子外面,来人看起来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身蓝色的衣服,腰间束着白色腰带,腰带上面还挂着一个玉佩,看着就非凡品,而容貌却和载澄有几分相似,只是比载澄的天真率真,他就透露着一股阴柔气质。   “载滢?”载澄下意识的喊出来人的名字。   “长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如何弄的这般狼狈?”载滢满是笑意的走了进来,然而那笑特别的标准,语气听起来就是普通的问侯,好似一切都是个流程罢了。   载澄看看自己身上的脏手印,而被雪扔过的痕迹,根本不明显,笑着说道:“打了会雪仗罢了,没想到载滢你会来这里,一个人在此处很危险的。”   “谢谢长兄关心,有不少家仆跟着呢,不会有事,倒是长兄你,怎么出门也不待人跟着?”载滢笑着问道,目光却在荣寿的身上落下来。   “我只是跟朋友出来玩罢了,不会有事,你来这干嘛?”载澄看着载滢问道,对于载滢的视线有些不舒服,莫不是看出自己老姐了?不应该啊,他和自己老姐也没见过几面啊,自己老姐可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载滢依旧是客气的笑着,说道:“劳烦长兄担心了,我也是来游玩的,听到这有笑声,就寻声找过来了,没想到是长兄在玩闹,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何人?我竟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荣寿表情淡淡的,说道:“商户家的女儿罢了,并不曾有机会见过公子,该是与公子所相识的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   “载澄,你是你弟弟?”阿穆鲁凌美看着这个文质彬彬很有礼貌的小孩问道,又有些不解,既然是弟弟的话,荣寿干嘛要瞒着呢?   “恩,他是阿玛和姨娘所生,从小就过继给了钟郡王,所以你们不知道。”载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听到是姨娘所生,载滢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硬,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么一说阿穆鲁凌美就明白了,是那个害过载澄姨娘的儿子,难怪荣寿会提防着,便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这位小姐是?”载滢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这坐的这两个女子他都不认识,不过另外三人倒是都认识的,毕竟这三人在他们这圈子里面很少有不认识的。   阿穆鲁凌美说道:“我是阿穆鲁家的大小姐。”   “原来是阿穆鲁小姐,是我失礼了。”载滢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也知道阿穆鲁凌美之所以在是因为阿穆鲁凌雄的原因,那么载澄在的原因是因为富察志瑞嘛?想来这三人之中,能够和载澄有关系的也就是富察志瑞了。   眼带笑意的看向富察志瑞说道:“姐夫,这么久都没过去和你打招呼,是我失礼了,不知姐姐和姐夫过的可还好?”   一句话问的众人好不尴尬啊,富察志瑞最是尴尬了,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劳烦载滢关心了,你姐姐和我过的都挺好的。”   “那我就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到老了。”载滢笑着说道,他说的就是普通祝贺夫妻的话,可是却感觉到这些人之间的气氛似乎都很微妙,从刚刚开始就觉得微妙了,好似是自己提起了荣寿和富察志瑞之间的事情就这样了。   富察志瑞脸上带着笑意说道:“谢谢。”   荣寿听的是额角直抽搐啊,这个载滢还这能给人套近乎啊,比起载澄的单纯无知,他要有心计多了,就光凭这个对载澄都能笑意盈盈的叫长兄,就不是一般的忍耐力啊。   载滢弄清楚了这些人之间的关系,那就开始怀疑一个商户家的女儿为什么会跟这几个富家公子小姐还有贝勒玩在一起了,毕竟身份很是悬殊的嘛,目光在次看向了荣寿,而且真的觉得她很眼熟。   “公子为何这般看我?莫不是我脸上也弄脏了?”荣寿问道,伸手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小姐误会了,只是觉得小姐有些眼熟而已。”载滢笑意盈盈的说道,看向了载澄问道:“不知长兄是如何认识这位小姐的?”   载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阿穆鲁凌美立马笑着说道:“是我介绍她们认识的,这个是我朋友,我们在路边认识的,因为一件很巧合的事情就认识了,兴趣相投就成为朋友了。”   “哦?是何事?”载滢颇为好奇的问道,心中却在盘算着阿穆鲁凌美所说话的真假。   “那个时候是在清心茶楼吧,她正在被一个登徒子逼着坐在一起喝茶,我出面解围之后就认识了啊。”阿穆鲁凌美回答道,她也确实是这么认识荣寿的。   载滢微笑着说道:“没想到阿穆鲁小姐如此见义勇为,真不愧是阿穆鲁将军的女儿。”   “也没有啦。”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倒是觉得这个载滢要比载澄会说话多了,不过也就是这种人最危险了,她还真不信这家伙能够和载澄和睦相处呢,正室和庶出能够和睦相处的实在是太少了。   有了载滢在,就不想在多待了,站起身笑着说道:“我想起家中还有事情,就不奉陪了,我们改日再聚吧。”   载澄微微有些着急,可是却还是冷静下来,说道:“姑娘慢走,路上小心些。”   “些澄贝勒关心。”荣寿礼貌一笑。   “雪天路滑,路上小姐些。”白尔达温岚也嘱咐道。   荣寿也同样是礼貌笑着,说道:“谢白尔达公子关心,我自当小心。”   “看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要不我送她好了。”阿穆鲁凌美笑着站起身说道。   荣寿笑着说道:“不用麻烦你了,你还是找个地方好好的洗把脸再说吧。”   “说我?你不也脏兮兮的?”阿穆鲁凌雄指着荣寿身上说道。   荣寿嫣然一笑然后就解开了披风,里面是那件白色打底绣着朵朵梅花的旗装,这么一站还是那般的亭亭玉立,根本不见丝毫狼狈,得意的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格外我就先走了。”   “你太狡猾了!我怎么就没想到穿披风出来!”阿穆鲁凌美有些跳脚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脸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就说荣寿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狼狈的出去呢,原来是早有准备,无奈一笑说道:“这天还是冷的,你小心着凉。”   “无碍,那么我就先走了。”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直接拿着披风走人,若不是半路出现个载滢,她一定要好好的跟白尔达温岚下一盘棋在离开。   一个人走在雪路上留下一个一个脚印,两边的梅花静静的开放着,想着刚刚的玩闹,心情有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转弯就看向了一个熟悉不过的人,脚步微微一顿,看着离自己只有两步远的林义,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   林义看着荣寿,说道:“芳茹,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不知道可以一起去喝个茶嘛?”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还适合在一起喝茶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问道,眉头不自觉的紧皱起来,随即又警惕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着警惕和冷漠的荣寿,林义的心中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第124章 远的要命的幸福   “你跟踪我?”荣寿眉头紧皱继续问道,虽然她时刻有苏澈保护着,可是这林义的武功可要比苏澈高那么一点,瞒着苏澈然后跟着自己,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和谁撒谎都不愿意和荣寿撒谎,微微颔首说道:“抱歉,我只是想等你气消之后再说。”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荣寿问道,想起自己额娘下午还在不停的嘱咐自己,晚上就被眼前的这个人给杀了,心中的那种苦涩和痛苦就更加的明显,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转身,说道:“不要在出现在我眼前。”   “芳茹。”林义直接挡在了荣寿的面前,垂眸看着荣寿问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戴着我的面具去做的,你相信嘛?”   微微一怔,看向了林义,探究他的话是真是假,可是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根本读不出真假来,只能看出他的眼神之中有这希冀,问道:“你让我如何相信?又为什么不早点向我解释?”   “因为做这件事的是小胖,他偷了我的面具。”林义眼神之中有些伤感的说道,看向荣寿说道:“其实这也和我做的没区别,是我自己没管好自己的手下。”   荣寿双手紧握,说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会对任何人说谎,甚至是欺骗自己,可是我绝对不会去 骗你。”林义看着眼前的人说道,反问道:“你要如何才相信我说的呢?”   想起自己那个时候跟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放火烧野狼寨,更加没有杀野狼寨的人,那个时候林义就毫无理由的相信了自己,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去信任他呢?而且林义确实从未对自己撒过谎,说道:“我信。”   林义不知是开心还是难过,因为干这事的不是其他人,是小胖,要是其他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人给杀掉,可是小胖他真的做不到,看向别处说道:“我无法将小胖交出来,抱歉。”   她当然知道林义不会了,那是他从小到大的兄弟,也是他目前唯一的亲人了,根本不是单纯的手下那般简单,可以说自己无法看着自己阿玛死,他也无法看着小胖死,看向别处说道:“不必。”   算是意料之内的回答,想起她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问道:“你喜欢白尔达温岚嘛?”   微微一怔,这个人还真的是跟踪了自己,问道:“你从什么时候跟踪我的?”   附身看向了荣寿,她虽然戴着面纱,可是近看完全能够透过轻薄的面纱看到她的脸庞,说道:“不许在喝酒,更不许喝醉。”   微微一愣,向后退一步说道:“干你什么事?你以为你谁,凭什么管我?”   伸手拉住后退的荣寿,弯腰附上她的唇。   虽然隔着一个面纱,荣寿还是克制不住的惊慌起来,意识过来的时候苏澈和林义已经打在了一起,看着交手的两人说道:“住手!”   苏澈听林义的话停下手来,可是眉头忍不住的紧锁,他明明都提高警惕了,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直接轻薄人,而且这个林义给他一种次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来,怒视着林义。   林义根本没有出手,只是在闪躲着,以手中的扇子为武器躲避开来,原因当然是不想苏澈看出他和阎王怕的招数一样了,停下手来看着荣寿说道:“你还真是时刻都让这个人跟踪着你呢?”   “护卫和跟踪是两种概念。”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苏澈说道:“我叫你出来了嘛?”   苏澈双手紧握,可是还是对着荣寿微微躬身说道:“是在下失礼了。”说完就直接消失。   荣寿看向林义,想起刚刚的接触,不禁就躲避开眼神,说道:“你知道我们不可能,所以请你自重。”   伸手附在荣寿的脑袋上说道:“太过理性了不好。”   直接打开林义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那条路是出不了园子的。”林义满眼笑意的提示道。   荣寿转身看向林义,他笑的那般好看,让这般美丽的寒梅雪景都黯然失色,一瞬间的呆滞,就避开眼神,向前走去。   看着从自己身边的经过的人,笑意中带出了一抹苦涩,随即问道:“下棋,喝茶,甚至喝酒,我都可以。”   这算什么意思?转身不解的看向林义。   “所以找我,不许去找白尔达温岚。”林义看着荣寿继续说道,绝对命令的语气。   荣寿微微一愣,难道这就是像话本里面说的那般,嫉妒了嘛?看向别处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适合在一起下棋喝茶嘛?”   “抛开所有,暂时忘掉那些让人痛苦不快的事情,就是单纯的喝喝茶,下下棋不可以嘛?”林义看向荣寿问道。   “能抛开嘛?能忘记嘛?”荣寿看向林义问道,情绪有些激动,说道;“如果你能,是不是可以放过我阿玛,放过载澄?”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之中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恳求。   微微一愣,看着眼前人眼神之中的恳求,只能慌忙避开,说道:“你额娘的事情只是个意外,不会在发生在你弟弟身上了,至于其他……”   话不需说完,他相信荣寿懂得。   “你不累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叹口气说道:“恨,真的能够让你快乐那么一点点嘛?真的能够让你解脱一点点嘛?”   “不能,可是放不下,会不停的想起野狼寨的惨状,会想起我爹撕心裂肺的叫声,会不停的听到全寨子的人都在问我,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林义看向别处回答道,双手紧握。   看着痛苦的林义,她完全能够了解这种痛苦,那就如同自己那四年时常想起奶娘一样,那是一种心里的枷锁,并不是真的死去的人会来找你,说道:“我相信你爹娘一定是希望你幸福的,并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林义微微一怔,随即苦涩一笑,看向了荣寿说道:“幸福?这词还与我有关嘛?”   确实幸福对他们二人来说真的远的要命,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躲避开自己的眼神,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天冷,先回去吧。”   转身离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确实幸福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太遥远了,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心中有奶娘这跟刺,野狼寨被灭的时候,就更加注定了他们两人从此不会在幸福。   一步一步,格外沉重的离开,眼泪随风飘逝。   没有转身去看荣寿,而是直接离开,眼神也是透着一种绝望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的消失在路的尽头。   荣寿知道苏澈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只是能够看到他们的动作而已,如果能够听到的话,林义是断然不会那么跟她说话的,所以也根本不担心他们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阿穆鲁凌美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芳茹人呢?不是比我早出来吗?”   被这样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出来了,伸手擦拭一下自己的眼泪,然后微笑一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没事人一般。   “不知道,小武,我姐姐呢?她没有出来嘛?”载澄看向小武问道,眉头也深锁起来。   “没有,我一直在门口,没有看到主子出来啊。”小武回答道,也焦急起来。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微皱说道:“大家分头去找找吧,应该还在茶庄里面吧。”   “不用找了,我在这呢。”荣寿笑着走了出去,解释道;“我看梅花开的挺好看的,所以就停下来看了一会,你们怎么出来了?”   载澄叹口气说道:“当然都是找借口离开了,难道还坐着和他聊天啊?”   荣寿无奈一笑,这才注意到除去载澄和凌美之外,其他三人竟然都是披着披风的,便笑着说道:“看来狡猾的也不只是我一个嘛。”   “还说呢,你们不是脱掉披风,就穿起披风来,就我和载澄两个人弄成了这副德行,真是没脸见人了。”阿穆鲁凌美嘟着嘴闷闷不乐的说道,然后赶紧上了马车。   载澄也是埋怨的看了荣寿一眼,然后跟着阿穆鲁凌美上了马车额。   看着这两个活宝,荣寿无奈一笑,也上了马车,接着就看到三人都上了马车,这马车里面的空间瞬间小了,都成了人挨着人做了,不禁问道:“你们不是做马车来的嘛?怎么都挤这来了?”   “是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他仔细的看着荣寿的眼睛,好像她是哭过的,从刚刚就察觉到了,只是不太确定。   “那干嘛都挤在这啊?”荣寿无奈问道。   “在一起热闹嘛。”阿穆鲁凌美说道,靠在荣寿的肩膀上说道:“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饿啊。”   她现在想一个人待会,怕大家当心,便笑着说道:“改天吧,我想我们这样去饭馆,小二不会当我们是乞丐而赶出来吧?”   “啊……我怎么忘记这事了。”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   荣寿笑着说道:“所以我们还是改天吧,我先送你回府。”大声说道:“小武,先去阿穆鲁府。”   “走后门。”阿穆鲁凌美连忙补充道。      ☆、第125章 是荣寿让我来的   一路上,阿穆鲁凌美好似是有说不完的话题,而载澄也很是喜欢和阿穆鲁凌美说话的样子,倒是不孤单。   荣寿依旧微笑的应答者,可是却克制不住心中的伤痛。   静静的看着她眼神中深藏的哀伤和失落,心中莫名的揪疼,明明刚刚还在一起玩的很开心,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哀伤失落呢?刚刚在那茶庄中发生了什么嘛?白尔达温岚静静的看着荣寿,思考着。   到了阿穆鲁府后门口,阿穆鲁凌美依旧蹦蹦跳跳的下马车,挥手说道:“我们改天一定要在一起吃饭,说好了。”   “好。”荣寿微笑着点头说道,看着格外闹腾的阿穆鲁凌美,在看看一边静的出奇的阿穆鲁凌雄,这兄妹俩要是对分一下就正常了。   “接下来离得近的是寿恩公主府吧?”荣寿看向里面的人问道。   富察志瑞微微点头说道:“恩,顺路,过去就是后门了。”   荣寿浅笑点头,就陷入了沉默中,少了阿穆鲁凌美那个话唠,马车里面就出奇的安静下来,这样的安静,不禁让荣寿想起刚刚的事情,他们的人生真的还有幸福二字嘛?可是明明前一刻他还吻了自己。   “姐?”载澄伸手拍了一下荣寿的肩膀,将荣寿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荣寿抬起头来问道。   载澄有些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什么,就是走神了一下,你要说什么?”荣寿看着身边的载澄问道。   “我是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在出来玩啊?”载澄无奈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你怎么整天想着出来玩呢?有好好念书嘛?”   载澄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向一边挪去,说道:“我有读啊,真是的。”   对于任性的载澄,荣寿也选择了纵容,毕竟他还是孩子嘛。   想起林义、小胖,就自然的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毕竟他们三个是野狼寨幸存 下来的人,看的出来林义好像不太管王大妞,可是对小胖就维护很多了,他是怕自己误会,所以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还是真的就不想管太多?   荣寿看向了一边坐着的富察志瑞问道,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便笑了一下问道:“那个试婚格格在你府中怎么样?手好了嘛?”   试婚格格?随即像是想起来一般说道:“我没去看过,应该没事吧,你怎么会忽然问起她?”   “没什么,就是忽然间想起来了。”荣寿回答道。   富察志瑞微微点头,并没有多问。   马车停下来,荣寿知道这是寿恩公主府到了,便看向富察志瑞说道:“好像到了,我们改天再见吧。”   “好,改天再见。”富察志瑞微笑着说道,这样的笑容总是有点牵强,不似他往日那般的阳光绚烂。   不知他是不是也有心事?是为了什么样的事情烦心呢?荣寿这样想着,可是随即又释然了,毕竟没谁能永远都阳光开朗,是人就会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着外面的路,说道:“我先回公主府,我让小武送你们两个回去。”   白尔达温岚温和一笑说道:“好,累了就早些休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多想无益,只是会让心情变得更加糟糕罢了。”   心中微微吃惊,他竟然能察觉出来自己的情绪不对?自己已经极力的在隐藏了啊,可是想想他是那个观察力可怕的白尔达温岚,也就释然了,微微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小心点。”   载澄微微点头说道:“恩,那姐你好好休息。”   回到公主府,荣寿泡了个热水澡,吃过午膳,就躺在了**上,静静的想着所有的事情,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面,默默地流泪,累了,就这样睡着了。   而富察志瑞也是洗漱了一番,毕竟弄的脏兮兮的了,想起荣寿马车上问的事情,便看向身边的小厮问道:“试婚格格的情况怎么样?”   小厮有些懵,自己家少爷什么时候开始去关心起试婚格格的事情了呢?愣了片刻才说道:“小的也不清楚啊。”   “随我去看看她。”富察志瑞说道,然后向外走去。   来到偏院里面,一路上很多丫鬟小厮都是躬身行礼,随即大家就都开始议论起来了,是不是那个脾气暴躁的试婚格格要得**了?他们是不是要去巴结巴结?   王大妞也没想到富察志瑞会过来,所以还在发脾气的摔杯子,说道:“我要见你们家主子,富察志瑞呢?他在那里?”   嬷嬷就保持了沉默,而王大妞就直接向外面冲去,可是却被门口的两个小厮给挡了回去,她虽然会点武功,可是知道这是寿恩公主府,她若是暴露了会武功的事情,不知道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怀疑呢,更何况以她的武功要跑出去也很难。   富察志瑞走到门口就听到王大妞歇斯底里的喊叫声,还有杯子破碎的声音,不耐烦的皱皱眉,随即还是走了进去,问道:“找我什么事?”   看着进来的富察志瑞,王大妞就愣住了,那个逆光而来穿着红色锦衣的男子,不就是自己现在的丈夫嘛?他怎么会来看自己呢?那自己又展现了什么状态呢?有些慌张的说道:“我我只是想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为什么把我关在这?”   关着?看向门口的小厮,而两个小厮都看向了嬷嬷,富察志瑞又把目光看向了嬷嬷。   “回驸马爷,这是寿恩公主吩咐的,女子就应该三从四德,哪能出门去抛头露面呢?”嬷嬷说道。   富察志瑞点头,然后看向了王大妞的手,能够扔茶杯看来是完全好了,不过皮肤看起来不是太好就是了。   王大妞也注意到了富察志瑞的眼神,迅速的将自己的手被都身后,同时也更加恨荣寿,若不是荣寿,她的手也不会这样,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没事,只是过来看一眼。”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说道,然后说道:“我额娘她一向保守,让你受委屈了。”   “没,是是我不懂事。”王大妞连忙说道,然后问道:“我也不出府,就是在院子里面走走也不可以嘛?”   富察志瑞看向了身边的嬷嬷说道:“不用太限制她。”   “是。”嬷嬷点头说道,心中有些疑惑,这少爷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要**这个试婚格格的意思嘛?之前明明都丝毫不关心的啊。   富察志瑞没有在说话,便直接向外面走去。   “哎。”王大妞连忙阻止道,好不容易才来这么一个人,她怎么能错过呢?在这府自己唯一能够找的靠山,也就只有富察志瑞了。   听到王大妞的声音,停下了步伐,问道:“什么事?”   “快快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呢?”王大妞看向富察志瑞问道,稍微有些紧张,若是他留下来,那么自己在这府中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这些嬷嬷小厮丫鬟才不会对自己视若无睹,才不会对自己无礼。   想起什么来,便看向了身边的嬷嬷说道:“上菜吧。”   “是。”嬷嬷点头说道,趁着上菜的时机就跟寿恩固伦公主去汇报了。   富察志瑞看着守在一边的人说道:“都出去吧。”   等屋子里面就剩下王大妞了,才拿起筷子说道:“吃吧。”   王大妞点头,拿起筷子给富察志瑞夹菜,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和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了,看着对面的少年,他长得就很阳光,是和林义截然相反的两种气质,一个冷的跟千年寒冰似得,而一个却光凭外表,就给人温暖的感觉了。   “我能问你个事情嘛?”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问道,这才是他留下来的主要目的。   “什么事?”王大妞抬眸看向了对面的富察志瑞不解的问道。   富察志瑞也同样看着王大妞,问道:“你和荣寿是什么关系呢?”   微微一顿,看看自己的手,问道:“你觉得我们能是什么关系呢?”   意识到王大妞的眼神,便说道:“是荣寿让我过来看你的。”   “呵,谁用她猫哭耗子假慈悲?她杀我全家的时候,毁我双手的时候,这些好心去哪里了?就能在你面前伪装好人。”王大妞的眼神之中满是恨意和讥讽。   那疯狂的恨意让富察志瑞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意识到了她的话,便问答:“你说她杀了你全家?荣寿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更何况她四年都在宫中,之前又都在恭亲王府中,怎么可能杀的了你的家人?”   王大妞看向富察志瑞反问道:“以她的身份要杀谁还需要亲自动手嘛?她一声令下就会有一堆的人听她的话,不是嘛?”   “为什么?荣寿没有理由啊,她怎么可能认识你的全家呢?”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问道。   “怎么不可能?我们整个寨子里面的人就是因为知道了堂堂公主竟然流落进了土匪窝里面,所以才会被集体屠杀,毕竟公主怎么可以有不好的传闻呢?”王大妞看向了富察志瑞说道,表情是无比的愤恨,语气中是满满的讥讽。   ☆、第126章 不能传夫妻不和   寨子?土匪?听的更加的不明白了,看向了王大妞问道:“什么意思?”   “我是土匪的女儿,而我们大当家的错把荣寿当成有钱人家的女儿给劫持了,却不想她是公主,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基本都被荣寿和恭亲王下令杀死了,而我不过是侥幸活下来罢了。”王大妞看向富察志瑞说道。   “你们大当家的怎么可能劫持的了荣寿?她身边可是有武功高手保护的,而且从恭亲王府和皇宫劫持人,怎么可能办得到?”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问道,对王大妞的话明显是怀疑的。   王大妞凄惨一笑说道:“你不信我?那又何必问呢?我怎么知道堂堂的公主会连夜出城呢?还是在刚刚册封之后。”   富察志瑞微微差异,看王大妞的神情,她确实不像是撒谎的,看向了王大妞的手,问道:“那荣寿又为什么要烫伤你的手?”   “当然是敲打教训了,清楚明白的告诉我,我不会是她的对手,她要弄死一个我,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识相的就不要乱说话。”王大妞看向自己的手说道,脸上是凄惨的笑意,那样颇有几分悲凉的感觉。   然而她是撒谎的,因为她可以说任何事情,唯独不可以提起林义的事情,那是绝对的机密。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问道。   王大妞勾唇一笑说道:“因为我有她的把柄啊,我把她做的那些丑恶事情告诉了我朋友,她找不到我朋友,就不可能杀的了我,因为我一死,消息就会被传出去啊,她不能杀我,可是却能折磨我,不是嘛?”   好似没有疑问了,也找不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可是自己所认识的荣寿真的是这样的嘛?想起今天在雪地玩闹的荣寿,她笑的就如同孩子一般。   看着思考的富察志瑞,王大妞苦笑一下说道:“我知道你们是朋友,她也是你的正妻,你觉得是我这个小妾争**,故意编造这些事情来诽谤她,也无可厚非。”   “我没那么想。”富察志瑞说道,看向了对面的王大妞,就不得不注意那个被烧的皮肤扭曲的手,这也确实是荣寿做的,很难想象那个雪地里面笑的纯真开朗的荣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那双手又证明了,就是荣寿做的。   王大妞很清楚富察志瑞动摇了,荣寿在她心中的形象应该是有所改变了,静默的吃东西,说道:“我不求你相信我,只求你不要在荣寿面前提起她被劫匪劫持到野狼寨的事情,我已经毁掉双手了,不想在将脚或者脸也放入火炉中了。”   荣寿会那样做嘛?他的直觉是不会,可是看到王大妞那双手他就不确定了,说道:“我不会让荣寿在伤害你的。”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野狼寨三个字,这个寨子他还是去打听一下吧,看看是不是整个寨子的人都死了呢?   然而吃过饭,富察志瑞就直接被寿恩固伦公主找去了,寿恩固伦公主看到富察志瑞的第一句就是:“志瑞,你怎么回事?怎么去看那个试婚格格了?荣寿她丧母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你多去公主府走动走动。”   “我知道。”富察志瑞微微颔首说道。   “那个试婚格格好像很不讨荣寿喜欢,你就别去看那试婚格格了。”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微弱的叹口气,看着上位坐着的华服女人说道:“额娘,荣寿不会在意这些的,我不要求您对那试婚格格好,可您也别刻意去对付她吧,连屋门都不让她出?”   “志瑞,你是怎么回事?”寿恩固伦公主不开心了,皱眉说道:“你这是为了一个小妾在顶撞额娘嘛?额娘什么时候对付她了?不让她乱走,还不是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一个妾还想在这公主府中称王称霸,四处闲逛嘛?”   他从小到大都不曾顶撞过自己额娘,这就造成了说句和她意见相反的话,也成了顶撞忤逆她了,无奈叹口气说道:“额娘,我没有顶撞你的意思。”   寿恩固伦公主的当然也不会去刻意为难自己的日子,便转移了话题说道:“好了,还是跟你说正事吧,你自从结婚也没去公主府,这可不行啊,按照道理来说,你要每天都去给公主请安的。”   “荣寿不会在乎这些的,她不也没有每天过来给您请安嘛?”富察志瑞回答道。   “我也看出来她不是太在乎这些虚礼,而且她丧母之后难免就不想出门了,你要是不想每天过去,也不奇怪,可是你想让外面的人传出你们感情不和的事情嘛?你可自从结婚之后就没有去过公主府。”寿恩固伦公主无奈说道。   “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富察志瑞微微点头,也就没有说其他了。   寿恩固伦公主见此也就没有再说下去了,不想让富察志瑞觉得烦了。   而富察志瑞的心中格外难受,他不相信荣寿会是那样的人,可是王大妞说的话又有理有据的,根本不像是撒谎。   让人查过之后,富察志瑞就更加相信了王大妞的话,因为野狼寨被灭了满门,而那时间就是荣寿被册封公主之后不久。   这事情他想了一晚上,这种猜不透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所以吃过早膳,就决定去大公主府里面了,他要当着荣寿的面问个清楚,寿恩公主那个高兴啊,说道:“你呀,终于开窍了,自从成亲也不曾去过公主府里面。”   “那是公主喜欢安静,而且又丧母就更加不想见客了,如今事情过去一段时间了,我当然要去看看。”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荣寿本打算出门去铺子里面的,可是却不想传来了小厮的禀告,说是富察志瑞来了,这让荣寿微微吃惊,他们不是昨天才见过面嘛?而且这家伙还是通过层层礼节,光明正大的以驸马爷的身份到府上来了,这让荣寿更加难以理解了。   就算不知道这个富察志瑞在搞什么鬼,不过她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啊,将自己的面纱拿下来,看向小厮说道:“带他去大堂里面,嬷嬷你准备茶水和糕点,喜鹊,你随我过去。”   来到大堂里面,就看到富察志瑞已经坐下那里了,直接开门见山的走过去问道:“富察志瑞,你搞什么鬼?”   “我额娘让我过来的,而且你难道想让别人觉得我们夫妻感情不和嘛?”富察志瑞看向荣寿问道,完全是将自己额娘劝说自己的话,说给了荣寿听。   她倒是忽略掉这一点了,可是想想他们的婚姻,无奈叹口气说道:“你觉得会有人关心我们感情好不好的事情嘛?不管好不好名义上我不也是你的妻子嘛?”   富察志瑞看着这样率性的荣寿,她与自己相处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开始那种大家闺秀的娇柔做作了,这样的她真的是王大妞口中那样的人么?只是为了保护住自己的名誉,就杀人家全家,甚至是整个寨子的人。   “我今天来,也确实是有事情要问你的。”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表情之中不自觉的就带了一份凝重。   看到富察志瑞那张阳光开朗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这种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谈,而这大堂里面就就喜鹊和徐嬷嬷,根本没其他伺候的人,便说道:“她们两人是我最信任的人,你有什么话就说的。”   “你和那个试婚格格是什么关系?”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滞,随即便说道:“为何问起这件事情?”   因为荣寿的不答反问,心莫名的又相信了一分那个试婚格格的话,叹口气说道:“你昨天不是问起她嘛,我过去看了,她的手上留了很大的疤痕,而且她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   “所以你是到我这来求证真假的?”荣寿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富察志瑞没想到荣寿会这般的冷静,微微点头说道:“恩,我觉得我认识的荣寿不会是那样一个人,那个在雪地里面笑的那么……”   “如果我是呢?”荣寿直接反问道,完全打断了富察志瑞的话。   一句反问让富察志瑞的眉头深锁了起来,看向了荣寿,说道:“你都不问一下那个试婚格格说了你些什么嘛?”   “我是问你,如果我是呢?”荣寿看向富察志瑞再次问道。   富察志瑞双手紧握说道:“如果你是,我会觉得很难过,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   “那你说说王大妞都说了我些什么吧。”荣寿看向富察志瑞说道。   “她说你杀了她全家,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你堂堂公主竟然进了土匪窝,这有毁你的名声,所以你杀人灭口了,是吗?”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他多么希望荣寿说不是。   一边的喜鹊已经撑不住了,连忙说道:“不是,那是我家王爷下令的,不是公主,而且他们劫持公主本就是死罪,更何况他们还杀了公主的奶娘,杀人偿命,而且他们是为害一方的土匪本就是该杀的。”   ☆、第127章 最好穿红白相间   富察志瑞微微一愣,自己怎么忘记了他们是土匪?可是就算那样灭了整个寨子也太过残忍了,这不像是荣寿能够做的出来的,也不是当年八岁的她能够有的权利和能力,那么就只能是恭亲王了。   看着富察志瑞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根本不怪自己了,开口说道:“志瑞,很多事情不是对错就能说的清楚的,你若喜欢王大妞就好好的对她,可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不是……”富察志瑞慌忙解释道,看着荣寿说道;“我没喜欢她,只是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想听你亲口说而已。”   “她其实也很可怜。”荣寿回答道,她确实是可怜她的,可是却没有那么多余的同情心给她了,看向富察志瑞说道:“好好对她。”   富察志瑞也只能微微点头,看着荣寿的衣着,就知道她这是要蒙面出去的,因为她平时进宫和出门的衣着有很大的差别,便说道:“那个你是要出门嘛?”   “没有,既然都来了,就一起吃饭吧,毕竟刚来就出去,还是会被传闲话吧。”荣寿站起身说道,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出去走走吧,坐着怪无聊的。”   富察志瑞跟着荣寿一同站起身,然后向前走去,看着公主府的亭台楼阁上面已经是白雪皑皑,便说道:“过几日就是除夕了。”   “恩,按照规矩我们应该是一同进宫给皇太后请安的,也是坐在一起的,我们还是好好配合一下吧。”荣寿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   “配合啊……”富察志瑞托长音点头说道。   荣寿看着阴阳怪气说话的富察志瑞,挑眉问道:“怎么你不愿意配合啊?要不我去跟皇太后说一声咱们夫妻不和?”   富察志瑞听到荣寿的话真是满脸黑线啊,叹口气说道:“怎么能这么威胁人呢?我是在想要如何配合呢?”   “一同出席,一同请安,然后并排坐着吃顿饭就可以了啊,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啊,别跟我说你不会,你额娘和阿玛不也是公主和驸马嘛,你从小跟在一边,应该看得挺真切的啊。”荣寿看着身边的人说道。   “我额娘和阿玛那是真的喜欢彼此。”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有些话在那好像就说不出来的样子,他是想说我们要不要也试着彼此喜欢嘛?可是说不出来。   荣寿也是郁闷了,这个富察志瑞虽然率真的很,可是也不至于没脑子啊,这点事情都弄不明白,无奈说道:“所谓配合,就是我们要假装出喜欢彼此的样子啊,所以就是按照你额娘和驸马那样的来模仿咯。”   看着荣寿一副无奈样子给自己解释的样子,瞬间就笑了,说道:“这个我懂。”   “那你是不懂什么?”荣寿看这儿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   “什么都懂了啊。”富察志瑞看着荣寿回答道。   额……把自己都弄糊涂了,荣寿眨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也就彻底抛弃这问题了,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问道:“那个我这么长时间不过去请安,你额娘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啊?”   富察志瑞坐在了亭子里面的凳子上,双手一摊说道:“你尽管放心,你深的我额娘的喜爱,就是她强迫我过来看的,说怕你心情不好。”   是因为额娘的事情嘛?荣寿也知道了寿恩固伦公主是如何想的,微微点头说道:“就跟你额娘说,多日未请安,还请她见谅,人活着就少不了悲欢离合,很多事情我都明白,只是需要些时间走出来罢了。”   感觉这荣寿跟自己额娘说话的时候就跟换了一个人似得,很乖很识大体,完全就是自己额娘选媳妇的标准嘛,点头说道:“好,我会转达的。”   荣寿点头,看向一边喜鹊说道:“安排茶具。”说着便走进了亭子里面,坐在富察志瑞的对面。   看着四处都被披上了一层银色,是那般的洁白美好,心情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变好起来,笑道:“你很少和阿穆鲁凌雄还有白尔达温岚分开行动,你这突然到了我这,他们该找不到你了。”   “没事,他们两个也没什么事情,顶多就是闲聊而已。”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看着上来的茶具,开始冲泡起茶来,问道:“富察志瑞,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吃东西的时候,会讨厌吃什么,喜欢吃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富察志瑞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咋舌说道:“傻呀!我们要出去应付那些人,我总不能对你一无所知吧?基本的了解还是要有的嘛。”   “哦,对!我从来都不吃豆腐,或者类似的豆制品都不喜欢吃,喜欢的应该是肉食,很少吃素的,水果类的都会吃,你呢?”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我吃的上面没有特别讨厌不吃的东西,喜欢的应该是糕点,绿豆糕、芙蓉糕之类的,还有我喜欢喝粥,各类的粥我都喜欢。”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然后继续提问道:“那个你喝酒嘛?”   富察志瑞微微点头说道:“喝一点,应付场面上的敬酒还是没问题的,那你喝嘛?”   “我也就喝过那么一次,所以为了不出丑,我就不喝了,有人敬酒,我就示意一下就好,要是有那些不识趣硬要我喝的,你就替我喝好了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嘛,提前商量好。”荣寿看着对面的富察志瑞说道。   “好,喝酒的事情交给我,那个你好像琴棋书画都很擅长啊?我怕今年的除夕上面也会有什么轮流表演节目的事情。”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点头说道:“对这个我还是很有信心不出丑的,你放心吧,那你会什么表演?”   “我虽然都学过,不过也就笛子吹的好点了。”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   “笛子?”荣寿摸着下巴说道,点点头说道:“恩,了解,你那天穿的以红白为主,不要纯红色,更不要太过华丽了,我记得你额娘去年就是穿的红色,今年不要让她穿红色,因为皇太后有可能也穿红色。”   原来穿衣服也是个关键啊?说道:“那我平时都穿红色的,岂不是很忌讳嘛?我额娘那去年好像也是穿的红色。”   被富察志瑞小心翼翼问话的样子给逗笑,说道:“你一个男的,皇太后还会和你比,更何况每年过年你都跟在你额娘阿玛后面,皇太后不会特别去注意,但是今年不同,你站在我身边,很难不被皇太后注意。”   富察志瑞咽口口水说道:“我……忽然间觉得有点怕,那个老巫婆我实在是不想接触,他能不注意到我,再好不过。”   看着富察志瑞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毕竟人人都想巴结啊,可是他却想避开,无奈的笑着说道:“有什么好怕的?见机行事就好!只要不过华丽就没事。”   富察志瑞低头看着自己袖子上用金线绣着的圆形图案,再看看荣寿说道:“要不咱们换个颜色?就纯白好了,不要带红色了,你这样太冒险了。”   “都说了我们是新婚夫妻,而且还是过节的,当然要穿的喜气一点了。”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忍不住翻白眼。   富察志瑞点头,然后说道:“那大家过年穿红色衣服的还是有很多的啊,那岂不是大家都很糟糕,而且去年的时候慈禧好像没穿红色啊,而是穿的紫色啊,你怎么知道她今年就会穿红色啊?”   “那些穿红色衣服的有哪个能夺得了她的风头?就算在意了,也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啊,只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解解她的气。”荣寿无奈说道。   再接着便说道:“至于你后面的问题,我上次进宫的时候,那些做衣服的人和皇太后说做什么新衣的时候我就在场,皇太后亲口说红色喜庆大方,而且还顺便给我做了两身,我就穿那天的红梅那身吧,红白相间刚刚好。”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着荣寿说道:“你真是把那个老巫婆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啊,不过你不说要热闹穿红色的嘛?怎么又穿白色的了?”   在一起四年能不摸清楚嘛?无奈叹口气说道:“你言辞上注意些,对她恭敬些,更不把老巫婆三个字说成了习惯,知道嘛?还有我那件衣服上有红梅也算是戴红,喜庆了,更何况我额娘……”   想起这件事情,再想起林义的解释,心中就莫名的难受,缓和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所以也不能太过喜庆了,白红相见的衣服是最好的。”   看着荣寿难过的表情,富察志瑞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恩,我知道了,会穿成红白的,那个也会告诉我额娘,千万别穿红色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嘛?”   “暂时就这些吧,你说话的时候要经过大脑,不要太像是平时那样大大咧咧的。”荣寿点头说道。   “知道。”富察志瑞点点头说道。   荣寿看着富察志瑞再次问道:“你平时喜欢干什么事情?要大家都知道的那种。”   ☆、第128章 奇怪沉重的气氛   “喜欢的事情?”富察志瑞不解的摸着额下巴思考着,便说道:“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情啊,经常做的事情也就是和凌雄他们在一起了,你呢?你特别喜欢的事情,是下棋喝茶嘛?”   荣寿看着手中的茶杯,说道:“也不算吧,这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不过也算是喜欢的事情了。”   “恩。”富察志瑞点头说道,然后拿起茶杯喝茶,虽然他不如白尔达温岚那般喜欢喝茶,可是却也能够感觉出来荣寿泡的茶要比平常喝到的好。   和富察志瑞吃过午饭,然后又聊了一些事情,便送走了富察志瑞,送走富察志瑞之后直接裹起面纱,从后门离开,到店铺里面去,账本上面倒是没问题的,毕竟是自己阿玛给的店铺,自己只要每个月等着拿盈利的钱就可以了,所以现在是去拿钱的。   而富察志瑞也是直接回府了,而寿恩固伦公主早在那等着了,看到富察志瑞进来,便问道:“志瑞,怎么样?”   “挺好的,对了,额娘,给我做一身红白相间的衣服,还有你除夕晚宴的时候千万不要穿红色!”富察志瑞看着自己的额娘说道。   停顿一下之后,用荣寿的语气说道:“多日未请安,还请您见谅,人活着就少不了悲欢离合,很多事情我都明白,只是需要些时间走出来罢了,这是她要我带的话。”   寿恩固伦公主点头说道:“这孩子就是懂礼节,也苦了她早早丧母,至于你说的不能穿红色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想起穿红白相间的衣服了啊?”   “是荣寿嘱咐的,因为那天皇太后会穿红色,而我穿红白是因为恭亲王福晋刚刚过世,而且荣寿也是穿红白的。”富察志瑞看着自己的额娘解释道。   “荣寿这孩子就是有心,幸好这提前知道了,不然我可真就穿红的过去了,毕竟这过年谁都会穿红色的,喜庆嘛。”寿恩固伦公主无奈说道。   富察志瑞点头说道:“恩,确实是这样,不过能够盖得住慈禧风头的,应该是没有的。”   “也对。”寿恩固伦公主点头说道,随即说道:“白尔达公子和阿穆鲁公子来找过你了,我跟他们说你去了大公主府,他们就走了,好像是去清心茶楼了吧。”   “恩,那我去找他们。”富察志瑞说着便转身走了,心中在想着见到白尔达温岚之后要如何说?   去了清心茶楼直奔他们常去的包厢,果然打开门,就看到三人在一起坐着,也没打招呼,直接找空位坐下来。   气氛一下就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阿穆鲁凌美简直是有一种疯掉的感觉,她在这等到了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结果这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那个沉重呀!   好不容易盼来了开朗活泼的富察志瑞,本以为会有趣起来,可是不想更加的沉重了,这怎么回事啊?无奈说道:“你们这都怎么了啊?没一个人说话?”   富察志瑞本是想他们问起的时候再解释一下,可是却无人问,那自己为什么要去解释呢?那毕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人,自己过去太合情合理了,根本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便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哥那个冰块不说话也就算了,怎么你们两个也这么死气沉沉的了啊?这什么情况?”阿穆鲁凌美一种快要奔溃的感觉。   就在阿穆鲁凌美快要奔溃的时候,载澄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载澄来了,阿穆鲁凌美就直接抱怨道:“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啊!真是的!”   “喂!我也是要去上学堂的人,又不是整天闲着的,偶尔旷课还好,要是经常了,那教书先生会跟我阿玛说的。”载澄不满的说道。   阿穆鲁凌美瞬间就笑起来说道:“就你这样了,还不算是整天逃课啊?难道上午上课,下午就下课了啊?”   “什么话!我那是都会了,和那教书先生有个交代,更何况我是个贝勒,他也不敢管我太严不是?”载澄特别臭屁的说道。   “啧啧啧。”阿穆鲁凌美一脸鄙夷的咋舌,然后说道:“你也就能靠贝勒的身份混了。”   被挖苦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开始他还解释呢,现在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直接说道:“我命好,会投胎,你也投一个啊。”   “我这将军的女儿也不比你差啊。”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   载澄不屑的切一声,然后看向了富察志瑞说道:“哎,我听说你今天一早就去我姐府上了,午后才出来,我姐她怎么样啊?你有没有叫她也从后门出来啊?”   “她挺好的,我没叫她,不过她要是出来的话,应该会来这看看的。”富察志瑞看着载澄回答道。   此时阿穆鲁凌美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气氛压抑是因为这个!真是的!自己坐在这无聊了一天,这消息都阻隔了,看着富察志瑞惊讶的问道:“我们不是昨天才在一起嘛?你找芳茹干嘛啊?”   “我额娘让我去的,说是不能传出我们夫妻感情不和的事情。”富察志瑞说道。   “就这啊?你之前不也不去我姐府上的嘛,我还以为你是关心我姐才去的呢,只是做戏啊?”载澄不满的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我们不经常见面嘛,不管是在宫里面,还是她蒙面出来之后,所以也没必要经过那么多麻烦的礼节过去啊,而且今天也是有事情要商量的。”富察志瑞无奈解释道。   阿穆鲁凌美抢先问道:“什么事啊?”   他当然不能说王大妞的事情了,可是自己去找荣寿就是商量这件事情了啊,不说这个还能说什么,想起他们谈话的内容,便说道:“不是快除夕了嘛,我们是要一起出席的。”   “是呀,除夕了,我又要长一岁了。”载澄笑嘻嘻的说道。   而白尔达温岚至始至终都很安静,就连富察志瑞的解释都没给一点反应,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切,长岁不长心。”阿穆鲁凌美直接说道。   载澄眉头一皱说道:“说的你长心似得,我看你呀就是变老了一岁。”   于是两人又旁若无睹的开始了口水仗,包厢里面的气氛没有刚刚的那种压抑了,可是三人都是不说话的。   另一边的荣寿核对了一下钱财是不是真的跟账本上记得一样,这一核对还真出了一点出入,勒令那掌柜的给自己补上,那掌柜的说什么店铺生意不好,亏掉的,完全就是哄小孩啊。   荣寿当即就怒了,直接问:“怎么亏掉的?账本上的亏盈可都写的清清楚楚,别跟我说你记错账了。”   “这这真的有可能是我忘记记了。”掌柜的有些慌张的说道。   “呵呵,忘记了?”荣寿冷笑起来,然后说道:“那你说说忘记了什么?我们来一一核对一下,若是核对出来和账本上的没有差距,那么那些钱就是你偷走了,我会报官的,你就等着被剁手吧,你儿子以后也会是小偷的儿子。”   掌柜的冷汗淋漓,当即就跪下来说道:“小的知错了,那些钱小的马上就补上,您给我一点时间。”   “七天,若是还没补齐,别怪我不客气。”荣寿撂下这句话就直接去下一家店铺。   除了这个粮铺的掌柜,其他两个店铺的掌柜的还是很有识相的,钱没给自己少了,或许少了,知道自己查账又补起来也说不定,这说明他们没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去糊弄。   弄完了这些事情,看天还没黑,就去了清心茶楼,毕竟就在一条街上嘛,很近的,进去了直接问店小二:“请问阿穆鲁小姐有来嘛?”   “在那个包厢里面呢。”小二指了一个包厢的门口说道,继续说道:“我领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好。”荣寿回答道,然后就上楼了,那个包厢她还是很熟悉的,因为他们来清心茶楼的话,一般都会去那个包厢里面。   也没敲门,直接打开门就去了,却看到载澄也在,伸手敲了一下载澄的脑袋说道:“你怎么在这啊?我看你最近贪玩的很哦!”   “哪有?我上午明明在学堂的,跟教书先生问了一下下午讲什么,发现自己会,就过来了。”载澄捂着自己的脑袋满脸委屈的说道。   阿穆鲁凌美看着载澄在荣寿面前那听话的样子,还有那打不还手只委屈的可怜样,就觉得开心啊,看着载澄说道:“活该!”   荣寿无奈摘下面纱,说道:“你们几个还真是好命,整天就凑在一起喝茶聊天。”   “天地良心,我可是每次都叫你了的,今天我也让小厮去后门告诉你门口的小厮了啊。”阿穆鲁凌美一副冤枉的模样说道,然后伸手拉着荣寿坐在自己旁边。   荣寿笑着说道:“我收到了啊,这不是出来了嘛。”   阿穆鲁凌美想起了刚刚的事情,便说道:“我都忘记了,你和富察志瑞在演夫妻情深嘛?所以没能及时出来咯?就这样把我晾在一边咯?”   “对!比起闲聊喝茶,那个重要多了,和你在一起喝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嘛?”荣寿直接承认。   ☆、第129章 你假戏真做了吧   “那你们在府里面干嘛了?玩什么了?也不带着我,害我在这等你一整天,是不是朋友啊!”阿穆鲁凌美嘟嘴不满的说道。   荣寿伸手捏了一把阿穆鲁凌美的脸说道:“是不是傻,带上你那还能演夫妻情深嘛?而且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就知道玩?”   阿穆鲁凌美瞬间就语塞了,眼神在荣寿和富察志瑞之间来回游走,又看向一边沉默的白尔达温岚,这三人的关系实在是……忍不住问道:“芳茹,你和志瑞假戏真做了嘛?”   “你怎么那么八婆啊?”载澄瞪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知道阿穆鲁凌美是没有恶意的,只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和之前的富察志瑞有的一拼?之前?自己竟然用了这个词?看来富察志瑞真的是有所变化的,无奈耸肩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没有。”   载澄看着荣寿说道:“姐,你干嘛回答她啊。”   “她也是好奇嘛。”荣寿笑着说道,随即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凌美是不是喜欢我家载澄?”   “姐!你开什么……”载澄瞬间就要反驳,结果话没说完,就被荣寿给捂住嘴了。   阿穆鲁凌美一瞬间就慌张了,可是看到要反驳的载澄,就知道载澄可能不喜欢自己,要是自己说喜欢他,说不定被他怎么拒绝和笑话呢,马上说道:“当然没有,芳茹,你别误会了!”   荣寿一脸怅然的模样说道:“哎……不能当朋友了,竟然和我也不说实话。”   你要是私下问,我肯定会说实话啊,心中这样想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就算自己在好奇,自己不该当着大家的面问荣寿这些问题的,这样荣寿会很难做的。   看看四周的茶具根本就没有动,火炉上的水已经在沸腾了,无奈开始着手泡茶,说道:“你们不是进来喝茶的嘛?怎么也没人泡茶?”   “这不是等你来泡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依旧笑的很温和。   额……还以为他会和自己沉默一阵子呢,没想到现在就开始说话了,也不知道他心中刚刚琢磨了些什么东西,一笑说道:“那我不来,你们还不喝了啊?”   拿起火炉上的水壶,才笑着说道:“真是浪费,还是干净的雪水呢。”   “给我一杯,好渴啊。”阿穆鲁凌美第一个伸手要茶。   洗茶之后,在冲泡,然后第一杯就给了阿穆鲁凌美说道:“知道渴,还不自己泡茶喝?”   “多麻烦。”阿穆鲁凌美接过茶杯说道,然后就是一口闷。   荣寿真是无语,然后给了载澄一杯,给了阿穆鲁凌雄一杯,在给了富察志瑞一杯,在给了白尔达温岚一杯,完全没有说先给谁,完全就是顺手从左边开始数罢了。   最后是自己,这一圈倒下来,茶壶里面已经没水了,无奈喝一杯之后,在泡了一壶。   众人只是喝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喝了两杯茶之后,荣寿便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是回去,还是找个地方吃东西去?这里好像只有茶点吧?”   “当然是找个地方吃东西了,难得芳茹你不扫兴!走!我请你去吃东西。”阿穆鲁凌美站起身就去拉荣寿,完全就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地方。   载澄无奈摊手说道:“我不行。”   “喂,你别扫兴啊。”阿穆鲁凌美不满的嘟嘴说道。   荣寿看向载澄有些不解,这家伙一向最闹腾了,更何况自己偶去了,怎么可能缺席?   载澄看着荣寿说道:“姐,阿玛让我今天早点回去,查功课呢,你自己小心些。”   “你自己也小心点。”荣寿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点头,然后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走了。”对于其他三人,载澄只是点头示意,便直接离开了。   荣寿无奈耸肩说道:“如何?你们三个呢?要一起去嘛?”   “走吧。”白尔达温岚回答道,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就让人觉得倍感温暖。   其他两人也皆是回答同意。   荣寿带起面纱,然后和四人一同离开这,找了一间叫朋来饭店,笑着说道:“这是新开的?”   “当然不是啦,这是京城最热闹的饭店,应该说来这吃饭的人都是有钱人。”阿穆鲁凌美拉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荣寿一脸感慨的样子,看看四人说道:“哎……不愧是富家公子,富家小姐啊,吃东西就挑最贵的,我没钱,不会被赶出来吧。”   四人听的一脸黑线,可是又不能直接说你是公主!你缺钱?宫廷里面的满汉全席你要是想天天吃,都可以进宫请安吃饭的好嘛?   毕竟他们还是在外面呢,阿穆鲁凌美也因为不能直接说,憋的好辛苦,一脸便秘的表情说道:“这个玩笑不好笑!而且来的时候不都说我请你了嘛?”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的。”荣寿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上下打量着,随后一笑说道:“等哪天我发不起下人工钱的时候就找你。”   阿穆鲁凌美双手搭在荣寿肩膀上,向前推着荣寿说道:“你就别埋汰人了,快点走了。”   “恩,我真要去尝尝这最贵的是什么样的味道,要是不好吃,我们就不给钱,直接跑路怎么样啊?”荣寿一边任由阿穆鲁凌美推着向前走,一边说着。   “喂!你一个……”阿穆鲁凌美刚要说公主,就给荣寿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咽口口水说道:“大家闺秀!怎么尽是些危险的想法啊,竟然想吃霸王餐,我们又不差那点钱。”   荣寿肯定的点头说道:“是不差那点钱,可是钱嘛,要花的值得。”   “姑娘放心,定然会值得的,如果您有什么不满意,只要能够说出合理的理由,我们朋来饭馆,就不收这顿饭钱。”掌柜的礼貌的说道,他当然知道这三个贵公子了,能和他们在一起也定然是八旗中人,定然不会缺钱的。   可口味也肯定是挑的,不过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建议而去修改,那么绝对又会上一个楼层,一顿饭钱算什么?更何况这位姑娘还是他主子吩咐要照顾好的呢?   荣寿看着眼前的掌柜,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只是眼神相对就知道他是极精明的男子,而且说话也很对他的胃口,不由的多看了两眼,说道;“掌柜的带路吧。”   直接命令掌柜的带路,还真的是让众人无语啊,这的掌柜的可是不招待客人的,只管账本的,一边的小二见此情况,便说道:“这位贵客,让我带您去包厢里面。”   “不必,我亲自接待就好。”掌柜的笑着说道,然后对荣寿做了个请的动作,说道:“姑娘,楼上请。”   荣寿微微挑眉,看这小二的样子完全就是表明了这掌柜的不亲自招呼客人的,可是对自己却亲自招呼了,而且态度好的没话说,自己都说出吃霸王餐的言论了,可是他却好声好气的说可以不要钱。   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还是直接往楼上走去了,身边的阿穆鲁凌美附在荣寿的耳边说道:“芳茹,你认识这掌柜的嘛?他对你的态度好恭敬啊,不会是提前知道你是个公主了吧?”   应该不可能吧,自己还是第一次来朋来呢,对方为何会去注意她呢?摇头说道:“不太可能。”   坐进了一间包房里面,这还带着假山在室内呢,完全就是高山流水的意境,一进来荣寿就喜欢上了,笑着说道:“环境不错。”   “您能喜欢就好,我来给您介绍我们这的菜吧。”掌柜的说道,然后就开始一道一道的介绍起来,连做法都说出来了,完全就不怕这的人偷师的样子。   她跟在慈禧身边自然是吃过很多美食了,做法那些厨师偶尔也会在慈禧面前说怎么做的,大约都是新研制出来的菜肴罢了,如今听这个掌柜的介绍,竟然有一种亲自下厨去试试做饭的感觉。   众人听的也很是奇怪,这什么情况?有哪家会说做法的?   荣寿伸手制止了掌柜的,然后笑着说道:“你说的我都想亲自下厨去试试了,你也不怕偷师?”   “当然不,美食本就应该共享。”掌柜的笑着说道。   “是嘛?”荣寿有些狐疑的问道。   掌柜的笑着点头说道:“当然。”   既然猜不到就直接问好了,然而自己还没开口,阿穆鲁凌美便直接好奇的问道:“听说掌柜的不招待客人的,怎么对我朋友这么好啊?”   荣寿看着掌柜的,看着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坚硬,可是也马上就恢复了。   “阿穆鲁小姐您说笑了,能和阿穆鲁小姐在一起的人当然不会简单了,而且说出这样的话,我当然要亲自接待了。”掌柜的直接说道。   这个理由,她还真觉得不信,难道每个人来找茬的,掌柜的还需要亲自接待?耸耸肩说道:“掌柜的看着就是诚实的人,一定不会撒谎的。”   掌柜的听的嘴角直抽搐啊,这小姑娘真会埋汰人啊。   阿穆鲁凌美直接就大笑起来了,重重的点头看着荣寿说道:“恩,看起来就是个城市的人,一定不是撒谎的。”   ☆、第130章 怒砸了朋来饭馆   掌柜的听的是满头黑线啊,点头说道:“那是当然,本店一向是诚信经营。”   打官腔?荣寿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既来之则安之嘛,看着阿穆鲁凌美:“吃什么?”   阿穆鲁凌美摸着下巴,看着荣寿问道:“要不就刚刚介绍的几道吧?听着做法就很精致啊。”   “那都是糕点和粥的做法。”富察志瑞看着荣寿皱眉提示道。   荣寿才惊觉过来,只顾着记那复杂精细的做法了,没想到介绍的竟然都是糕点和粥,自己的口味这朋来饭店怎么会知道?看向了富察志瑞,眼神询问他,这饭馆不会是你开的吧?   “对啊!好像都是粥和糕点啊,主食怎么可以只吃这个呢?你在介绍介绍主菜啊。”阿穆鲁凌美看着掌柜的不满的说道,她是不知道荣寿喜欢糕点和粥的。   看着荣寿的眼神,富察志瑞无奈一笑,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开的,也不是自己说出去的。   荣寿的眉头深锁起来,若说谁能琢磨出来她偏爱什么,那估计很难,除非常年和自己吃饭的人,慈禧!皇上!阿玛!额娘!载澄!又或者自己身边的伺候时间长的徐嬷嬷!喜鹊!又有自己亲自告诉的富察志瑞。   可是这些人完全不可能去将这件事情告诉朋来客栈啊!那么朋来饭馆是怎么知道的啊?而且朋来饭馆为什么会注意到她啊?   掌柜在身边开始介绍主菜,看着荣寿沉思的面容,忽然间觉得事情不妙,难道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可是也没关系吧,自己主子关心一个姑娘,还用偷偷的?反正他一开始也没想隐藏,要是想隐藏,就直接不出现,让她和其他客人一样了。   还有一个人,苏澈也知道的吧,他总是潜藏在自己身边,今日的话说不定也听到了,可是他也不可能说出去啊,那到底是谁呢?   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了林义两个字,细细想来林义能够透过苏澈来偷听他们说话,那么就是说今天上午林义也在场,想起那天的事情,眉头皱的更深了。   心中的怒气也蹭蹭蹭的上涨,不都说了幸福离他们远的要命,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嘛?那为什么又要偷偷关注她?又要用这种方式去对她好?这算是什么事情?   猛的站起身,看向还在滔滔不绝介绍的掌柜的,脸色微冷的说道:“问你家主子一句,不觉得偷听别人讲话是一件很无耻的事情嘛?”   额……介绍菜的掌柜的成功的愣在那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说主子,而且这女子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势,她很熟悉,那是一种绝对上位者的气势,那是被众星捧月中所培养出来的气势。   荣寿拉起身边的凌美说道:“我们换一家。”   阿穆鲁凌美有点发蒙,她还没见过荣寿发怒呢,记忆中荣寿可都是很温和的,就算有人**她,她只是笑着一句话就能让人不能人道,她也没发怒啊,此时不禁有点害怕,任由荣寿拉着离开。   富察志瑞也不会多留,直接走人,他也觉得不舒服,他今日和荣寿独处的时候竟然是有人在场的,而且还是这家店的主人。   白尔达温岚当然也从荣寿和富察志瑞的话中听出了端倪,并且还猜测到了那人是谁,因为能够在京城中开出这样饭馆,又认识荣寿的,也就只有林义了。   见人都走,阿穆鲁凌雄当然是跟着一同走了,然而心中却很疑惑荣寿一个大家闺秀为什么会认识商人?   徒留下一个错愕的掌柜的。   荣寿感觉肺都要气炸了,她难受的要死,躲在被窝里面哭了一天,才决定要好好过日子,他既然都说了不可能在一起,那就是绝对不会在见面,不会再有交集的意思,自己准备好放弃的。   而且就算不放弃,也不得不放弃,自己已经嫁人了,而且他们之间那么深的仇恨阻隔着,根本就是不可能!更何况他已然决定远离的啊!   现在是情况?她可以压抑住那种喜欢,可以很正常的过日子,可以开心的和朋友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可是他却莫名其妙的这样做,不见面可是却能够监视自己嘛?   一直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就有些克制不住,看到走廊里面的的花瓶,而美丽的花朵正好开的娇艳,可是此时的荣寿都无心欣赏,只觉得刺眼,他们开的越漂亮,好像自己显得自己的人生越黑暗,显得她越狼狈。   她本来也可以像是花儿一样活着,可是却偏偏认识了林义,让她这朵养在温室的花朵是那么痛苦。   干脆将所有的怒气都对准了花瓶,直接伸手摔掉花瓶。   花瓶破碎的声音让众人吓了一跳,差异的看着怒气冲冲的荣寿,她依旧是带着面纱的,然而她本就威严的眉眼,此时生气起来,更加显得凌厉,身上养尊处优的公主气势也完全凸显出来。   掌柜的也从这花瓶破碎的声音中缓过神来,连忙走了出来,看着自己那价值不菲的花瓶,感觉肉疼啊,可是又不能怎么样。   而小二们都被吓到了,敢在他们这闹事的人还真的没有!更别说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砸东西了。   荣寿沿路走过,直接将路两边的花瓶给砸碎了,可是那些小二也毕竟训练有素,有两个赶紧上来说道:“这位姑娘,您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嘛?请您出来,这别拿花瓶出气啊!”   她想暴揍林义一顿的,可是不是找不到嘛?这店也是他的,砸了也能解点起,暴怒的荣寿只是平静的一个滚字,就让小二直接愣在了原地。   掌柜的是彻底怕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敢砸他们的店,可她完全就是主子喜欢的女人啊,他当然不敢叫人直接将她轰出去,看着要出来的护卫,便直接摆手说道:“退下。”   荣寿才懒得管那么多,一路向外面走,就一路砸花瓶,楼下那些精致的摆件,反正是她路过的地方,就没有完好的地方。   众人也开始注意起来,这个时候掌柜的满脸笑意的拍手说道:“砸的好!这些东西摆放在那确实不合适,如今去掉这些摆件显得真干净整洁!你们愣着干嘛?还不扫掉啊。”   荣寿听的嘴角直抽搐,这掌柜的还真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最后踹了一脚门口的两个超大花瓶,里面种着的是翠竹,荣寿是看不顺眼,一下就踹过去,结果不是那花瓶踹倒了,而是自己脚被弄疼了,下意识的痛呼一下:“啊!”   这下差不多消去的怒火,瞬间又上来了,看着眼前比自己高的花瓶,真是气糊涂了,自己这点力量怎么可能砸碎这花瓶呢?   对啊!有些事情自己是做不到的,就好像不能回到过去去阻止自己阿玛下那个命令,不能去阻止他们杀了自己的额娘,不能让一切重来,可是她是做不到这些事情,可是什么时候花瓶也能欺负自己了?   “弄碎它。”荣寿看着一个完全没人的地方说道,他知道苏澈肯定在附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话,肯定是在命令他了。   苏澈确实离的很近,因为看到了暴揍的荣寿,害怕那些店里面的人为难荣寿,所以早早的就准备出手了,听到荣寿这么幼稚的命令,微微一愣之后,然后挥出一道掌风,那花瓶就一点点破碎,直接成了碎块。   满意的看着变成碎块的花瓶,然后向外面走去,留下一票惊愕的人。   白尔达温岚最先反应过来,无奈跟了上去,能够引起荣寿这般大反应的,也就只有她喜欢的人了,就因为喜欢,所以做事方面都任性了一些,都会去和一个花瓶计较。   富察志瑞也追了出去,心中还是震撼不已,这个荣寿生起气来还真是恐怖啊,而且刚刚是怎么回事?她命令了谁?竟然花瓶就碎掉了,忽然间想起他们新婚夜出现的那个护卫,莫非是他?   阿穆鲁凌雄可是也是震惊的不得了,可是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随即想想可能是慈禧或者恭亲王派给荣寿,让保护荣寿的话,那就不意外了,因为那两个人培养出个武功高强的护卫也很正常的。   阿穆鲁凌美干脆直接就吓傻了,这完全不是自己认识的芳茹啊,那个笑意盈盈、温柔可人的芳茹,生气起来竟然那么恐怖,而且刚刚对着空气说话,那花瓶就碎掉了,谁出的手啊,她看都没看到。   阿穆鲁凌雄看着傻掉的阿穆鲁凌美,无奈拉着自己家妹子跟着一同出去。   掌柜的是彻底错愕了,什么情况啊?谁动的手?那姑娘是什么人?身边竟然有这种高手保护,他自认武功不弱,可是却都没察觉到人家动手,自己家主子要是出其不意也是能做到的,莫非那人和自己家主子的武功不相上下?   比杀伤力苏澈确实是不如林义的,可是要比隐藏能力,两人绝对是不相上下的,因为苏澈本就是作为暗卫培养的,而林义从野狼寨被灭了之后,他也是习惯了隐藏自己的。   不愧是自己家主子喜欢的人!就是牛啊!掌柜的在心中想着,然后让人收拾,他就向后堂走去。   ☆、第131章 竟然被人跟踪了   林义长身而立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神情,但是一个身影也将他冷冽的气质凸显 出来。   掌柜的是一进后堂就看到林义了,连忙说道:“掌柜的,那姑娘将我们店给砸了,而且身边好像有高人保护,她踢不碎花瓶伤了脚,竟然一声令下花瓶就碎了,我都没看到出手的人是谁。”   林义似乎是从自己的世界中缓过神来一般,走出了阴影之中,说道;“没事,收拾一下就好了。”说完就用轻功飞走了。   收拾一下,那是钱啊!掌柜的在心中哀嚎,不过还是命令人重新去装修去了。   荣寿走出来之后就直接上了马车,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凌美咽口口水慢慢的坐到了荣寿的身边,悄悄的看一眼荣寿,小心翼翼的问道:“芳茹,那个,你不生气了吧?”   看着小心翼翼的凌美,彻底压下自己的情绪,得罪自己的是林义,她才不会对自己朋友发火呢,微微点头说道:“没事了,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好咧,你不生气就好,不生气就好。”凌美笑着说道,然后打开帘子说道:“小武,我们随便在路边找个饭馆吧。”   马车里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阿穆鲁凌美干笑着,看着身边的荣寿虽然不是刚刚的暴怒了,可是那脸色依旧不是太好啊,不像是想说话的样子,也就不敢擅自乱搭话了。   而其他三人完全就是各自有各自的心事了,也不说话。   小武随便在路边找了个饭馆,众人下马车之后就进去了,找了一个包厢坐下来,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摘下面巾开始吃东西。   看荣寿恢复正常了,阿穆鲁凌美也没那么约束了,笑着说道:“芳茹,你刚刚看真帅,那个花瓶是怎么碎的啊?你跟谁说话了?”   “护卫。”荣寿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说道。   “护卫?是小武嘛?原来小武这么厉害啊?早知道当初我就让他跟着我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看向了门口,虽然门关着,可是他知道小武在那守着啊,看门口的方向双眼都放光了。   荣寿看着这样的阿穆鲁凌美的反应,真是满头黑线啊,不过这的人都是朋友,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怎么样,说道:“不是小武,是暗中保护的人。”   “暗中啊。”阿穆鲁凌美满是崇拜的说道,这好牛的感觉。   荣寿无奈给阿穆鲁凌美夹菜说道:“多吃点。”   “好。”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也知道荣寿是真的不生气了,便开始问出自己的好奇了,问道:“芳茹,你刚刚干嘛生那么大的气啊?明明那个掌柜的对我们很好啊。”   她不想提这件事情,这个时候富察志瑞说道:“那是因为对方偷听了我和芳茹谈话,好了,吃东西吧,别问这事了。”   阿穆鲁凌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的出来好像大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哎,那就不说这个了啊,安静的吃东西,也给荣寿夹东西吃。   吃过东西之后,就各自回家了,阿穆鲁凌美有阿穆鲁凌雄陪着一同回家,她也不用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了,一人靠在马车里面,小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   现在才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过冲动了,就算在生气,也该克制住自己的啊,真是的,这下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了。   “公主,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小武对着马车里面的荣寿说道。   果然已经引起人的注意了嘛?毕竟林义算的上是商场上的霸主了,可是自己砸了他的店,却完全没事,因为有不少人好奇自己的身份,尤其是林义敌对的那些人,想通过和自己联手的方式,扳倒林义吧?   当然也有些富家子弟就是纯好奇了,毕竟自己身边还跟着阿穆鲁凌美、阿穆鲁凌雄、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呢,这几个在富家子弟中算是佼佼者了,想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也难。   “能不能避开?”荣寿有些疲惫的问道。   小武默默观察着后面的动静,无奈说道:“公主,我们是马车在这路上目标太大了,而且这周围都是人,我只是感觉有人跟着我们,可是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   “走人少的路,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跟着我们。”荣寿回答道。   小武表示知道之后,就开始向人少的地方驶去,看着身后跟上来的人,似乎有十几人,再过了一段时间,就剩下六七人了,在走一段时间,这六七人好似还没停下来的意思。   而这六七人的打扮,好似他们互相是不认识的,便跟荣寿说道:“公主,六七人,这些人互相之间应该是不认识的,因为他们之间没交流。”   荣寿点头,然后打开手边的帘子,喊道:“去把他们都打昏。”   马车继续向前走着,可是后面跟着的人走都已经被打昏了,不一会苏澈便跟了过来,回答道:“公主,都解决完了,没人跟着。”   “恩,我们找个地方换辆马车回去吧。”荣寿回答道,这马车随便一打听,也知道是进了公主府后门的,难免不会引人怀疑。   “那公主您下马,我去找个马夫换了马车,您出现的话,还是会被人注意到的。”小武将马车停下来说道。   荣寿表示同意,就下了马车,看着小武说道:“你也跟在我身边,难免有人注意,小心些。”   “是。”小武点头说道,就架着马车要离开。   “等等。”荣寿阻止了小武,随即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说道:“你将马车停到一个商户人家的门口,然后再悄悄离开去买一辆马车,等夜深了,你在去将马车拉开。”   小武想了想,还是问道:“商户人家?”   “知道钱家怎么走嘛?”荣寿问道,这钱家她是听说过的,好像有一个独生女,家里面主要是开钱庄的,在商界虽然不如林义,可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了。   “知道。”小武点头说道,他之前是跑江湖的,这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就没他不知道的。   “那就停在那吧。”荣寿笑着说道,然后便等在了原地,看着这四周寂静的巷子,不远处还躺着六七个昏迷的人,静幽幽的还真的有些渗人。   抬头看着天上缺了一口的月亮,不自觉的就想起那句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脚没事吧?”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荣寿下意识的转身,就看到了林义已经在和飞过来的苏澈对打了,这次她完全没有叫停的意思,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   要是以往,她早说你们两个住手了,可是今天她就是一句话都没说,感觉好像有什么从自己的手中流逝,在不抓住好像以后就再也抓不住了,眉头微皱说道:“芳茹,我们谈谈好嘛?”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荣寿皱眉问道,她已然决心断开这种感情,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了,他干嘛还要来招惹自己?   林义只是闪躲着苏澈的进攻,可是论轻功还真的稍逊一筹,可是他不能尽全力进攻,那样就会露出破绽,看着这么决绝的荣寿,躲避的脚步就停下来。   苏澈用的也是杀招,直接一掌就过去了,这掌可完全不是刚刚打碎花瓶的那点内力,而是用了八成的力气,因为对方在闪躲,他当然也要有所保留,不然真的遇到危险怎么办?   林义向后退一步,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他用内力微微抵抗了一下,保证了内脏不受损,可是却也止不住气血翻涌而吐血。   在一边看的荣寿吓了一跳,因为她觉得苏澈的武功不会伤到林义的,他们交手数次,都是苏澈险败的,可是林义却中了一掌,苏澈的掌力可不是开玩笑的,花瓶都是轻轻松松碎掉的,看着还要补一掌的苏澈,说道:“苏澈,住手。”   苏澈将掌力打偏,直接落在了地上,立刻地上就出现了一个深坑。   荣寿都被这样的力量吓了一跳,看向了另外一边擦拭嘴角血迹的林义,就算是受伤也看不出他的狼狈,反倒是邪肆的很,就这样还是该死的那么让人担心,他伤的严重嘛?她可不觉得他那肉长的身子会比这地还要硬。   讨厌自己这种感情,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都下定了决心忘掉他,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可是为什么就是克制不住自己,越是克制不住心中那种感觉,就越是想要压制,说道:“怎么?林大老板是来讨债的?”   “呵呵。”林义无奈一笑,这笑容多少带来几分苦涩,看着荣寿说道:“怎么?芳茹是想陪给我嘛?”   他叫芳茹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心跳还是莫名的漏了一拍,她讨厌这种心动的感觉,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在继续去看林义。   林义站直身子,看着荣寿生气的样子,在看看一边戒备的苏澈,无奈看着荣寿说道:“芳茹,你就不能让这个木头离开嘛?你明知道我不会伤你的,干嘛还要他保护啊?”   然后看向苏澈,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你家主子让你动手了嘛?万一我是你家主子的朋友呢?怎么上来就动手?”   ☆、第132章 长得就不像好人   确实荣寿没叫自己动手,而自己就动手了,这完全是失职的,可是看到这个人就觉得生气,因为他竟然将荣寿给惹哭,还非礼了荣寿,他怎么可能不一上来就动手,可是荣寿那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你长得就不是个好人,难不成我要等你伤了我家主子,我在出手?”苏澈看着林义反问道。   听到苏澈的解释,荣寿都快要被逗笑了,长得就不像是好人,这林义的长相完全就是剑眉星目,而且退去了小时候的婴儿肥,现在整张脸都跟刀刻似得精准,处处透露着男子的霸气。   不过这张脸真的是亦正亦邪,笑的时候温暖人心、迷乱人眼,可是怒的时候又是一番情景,要说他长得不像好人,也还是有道理的,不知道他带着面具下面的时候,下面那张脸是一种怎么样的神情,应该冷酷的很吧,就知道收人性命。   林义听的很是无语,看向荣寿说道:“我长的如此俊俏,你的人还真是眼瞎啊。”   幼稚,荣寿摆摆手,示意苏澈退下。   林义看着荣寿这样的动作,便看向苏澈说道:“记住了,以后我来,可千万别在出手了。”   苏澈没有理林义,直接飞身消失在了夜色中,随后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在离远点,偷听主人说话不好吧?”林义大声说道。   躲在暗中的苏澈微微差异,这个人真的是深藏不漏,能躲开自己的数次攻击,还能精准的发现自己躲在哪里,虽然觉得差异,可还是退到了稍远的地方,毕竟他不想让荣寿觉得自己是在监视她。   林义看着退开的苏澈冷笑一下,然后看向荣寿的时候就换上了一张委屈的脸,问道:“芳茹这是怎么了?我想让你吃的开心一些,合口味一些,怎么倒是发起脾气来了?我是哪里惹到你了?”   “难道你忘记上次的事情了么?”荣寿转身看着林义反问道,眉头紧皱说道:“你说了,幸福离你远的要命,对我也同样,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我已经决定忘记你,就算忘不了也不去碰触,好好的过我自己的日子,可是,你为什么要出来打扰我?”   原来她下了这样的决心,早已经千穿百孔的心还是被狠狠的抽疼,看向荣寿笑着说道:“那我还真不能离开你了呢,万一你把我忘记了可怎么办?”   “是你说我们不可能的,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荣寿有些奔溃的问道,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林义看着哭泣难过的荣寿,感觉呼吸都困难了,可是依旧是笑着说道:“怎么能只留下我一人痛苦呢?”   看着他的面庞,他的眼神深邃到让人心慌,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一般,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完全是似笑非笑,那嘴角残留的血迹,更显的妖异,他说出来的话是那般的冰冷无情。   “怎么?你真就觉得你在我心中那么重要嘛?就算你在我眼前,我想忘记也是能忘记的。”荣寿看着眼前的林义满是鄙视的说道,眼神中都写上了嫌弃二字,然而心却在滴血,感觉很痛很痛,可是她宁愿痛一时。   听着荣寿的话,他有一瞬间心慌了,因为她身边有富察志瑞,那个和她有夫妻之名的男人,还有一个白尔达温岚,看的出来荣寿对她不一般,他感觉到害怕,害怕荣寿真的忘记自己,真的喜欢上别人。   害怕?这真的是一种很荒唐的感觉,长这么大他好像很少有这种感觉,而两次出现都是为了她,第一次是怕她真的是杀了野狼寨的人,而第二次竟然是怕她忘记自己,附身捏起荣寿的下巴,狠狠的吻下去。   刚想反抗就感觉嘴唇上一痛,随后林义也已经站起身了。   “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林义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道,精致的面庞配上邪肆的笑容,真的是迷人到骨髓中,确实给了人过目不忘的感觉。   荣寿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依旧是不甘示弱的说道:“那我们就试试。”   “好啊。”林义看着眼前的人回答道。   荣寿看向别处,完全就是无视林义的态度,说道:“那么你现在可以滚了。”   “怎么?芳茹这是怕在看我一眼,就再也忘不了我嘛?”林义嬉笑这问道。   他这厚脸皮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以前,以前他也很是不要脸非说自己非礼他,还抢夺自己的手帕,这个时候下巴被人抬起,克制不住的皱起眉头,看向了眼前的林义。   剑眉一挑说道:“怎么?被我猜中了?”   不用反抗,直接无视就好,随即眼神就开始变的模糊,好似是在看着林义,可是却又不是,就只是直视着前方而已,至于看到了什么,根本不重要的样子。   被荣寿这样的眼神伤到,手下的力道不由的加重。   疼,只是下意识的要说出,可还是忍住了,看向林义说道:“林义,你想怎么样?”   松开荣寿的下巴,笑着说道:“别生气,我这就走。”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林义,忽然间想学武了,这般用轻功飞来飞去的真不错,而且还能用来防身,改天一定要让苏澈教教自己。   等了一会小武就架着另外一辆马车回来了,荣寿没有说什么,坐着马车回府了。   意料之外的下了马车门口的小厮就跑了过来,跟着荣寿进府之后,才说道:“公主,阿穆鲁公子来了,还说您和他一同离开的,我怕他站我们门口引人注意,和徐嬷嬷商量了一下,就将他安排在大厅里面等着了。”   “阿穆鲁凌雄?”荣寿差异的问道,这么晚了,他来这干嘛?   小厮点头表示肯定,然后又说道:“您派去跟踪二狗子的小禄回来过,说那二狗子还是那样,每天就窝在家里面喝酒,没钱了就去路边抢乞丐讨到的钱,整天都浑浑噩噩的。”   “恩,继续跟着吧。”荣寿看着身边的小厮说道。   “是,那小的就退下了。”小福说道,然后就退了出去,继续守在门口。   荣寿进了院子没多久,喜鹊就匆匆走了出来,说道:“公主,您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您怎么这个点才回来啊?阿穆鲁公子在大厅等您呢。”   微微点头,就向前面走去了,到了大厅里面,果然看到了一个冰冷通透的少年坐在那等着了,问道:“阿穆鲁凌雄?你怎么过来了?”   “我有事和你说。”阿穆鲁凌雄看向荣寿说道。   阿穆鲁凌雄可不是吃饱了没事撑着的人,来了,就肯定是有事的,看向徐嬷嬷和喜鹊摆摆手。   喜鹊和徐嬷嬷就都退下去了。   荣寿看向了阿穆鲁凌雄问道;“你这大半夜来,是什么事情?”   “你真的觉得我妹妹和你弟弟很合适嘛?”阿穆鲁凌雄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他从来都不喜欢拖沓。   对于阿穆鲁凌雄的直接她也早习惯了,点头说道:“恩,他们很聊得来,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虽然说皇太后不可能会让阿穆鲁府和恭亲王府结成亲家。”   话说到这的时候荣寿停顿了一下,然后瞬间一转说道:“可是据我所知凌美在府中并不如你的庶妹得**,更何况常年离府,阿穆鲁家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不受**的女儿去投靠一个失势的王爷,我能够看得出来,皇太后也能看得出来。”   看着沉默不说话的阿穆鲁凌雄出现了些许震惊的表情,荣寿依旧是说自己的:“所以到时候只要他们两个坚持,我在从旁边劝说,皇太后会同意的,毕竟她不可能逼的载澄去反抗她,毕竟载澄并不反心,我阿玛失势之后也表现的小心翼翼,也是不可能造反的。”   “原来你都想过了。”阿穆鲁凌雄看着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两岁的女孩子,她怎么会有如此玲珑剔透的心思呢?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当然,我可不想我弟弟用情至深,可是却不能在一起而痛苦一生。”   阿穆鲁凌雄点点头,说道:“那年龄的事情你可考虑过,在过两年就是凌美及笄的时间了,而那个时候你弟弟不过才十岁而已,要等她十五岁,凌美可就十九了。”   “如果两人真的喜欢,年龄也不会是大问题,有那个喜欢白尔达温岚的女子叫什么来着?她不也等到十九还不嫁人的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雄眉头微皱说道:“可你忘记你当初是怎么说她的了嘛?我不想让自己的妹妹也成为那样被人说三道四的女子,而且就算我妹妹不受**,可是我阿玛爷爷也不可能放任着她不管,让她丢阿穆鲁府的脸。”   “我相信凌美不是在乎别人说三道四的人,至于你府中的那些人,会比慈禧还难解决嘛?如果那个时候真的他们施压,我也会想办法的,我相信你这个哥哥也不可能不帮忙不是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那你能确定你弟弟能够在那么多年之后还喜欢凌美嘛?凌美可是比他大了四岁呢,而且你弟弟这么小,或许他只是觉得一时好玩呢?我可不想痴心女负心汉的事情发生在我妹妹身上。”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皱眉说道。   ☆、第133章 又是一年除夕夜   “感情的事情我无法像你保证,而我所有的想法也是在他们互相喜欢想成亲的前提下,如果他们感情不和,只是姐弟情,你我多说也无异不是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雄问道。   “确实感情的事情说不准,所以我不想被这种说不准,摸不到的东西伤到我妹妹,所以请你不要在撮合他们了。”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要是他们互相不喜欢,她还撮合个毛啊?看向载澄说道:“凌雄,感情的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我们所能做的只有是排除外在干扰,如果他们彼此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不在一起,感情的事情还是让他们选择的好,你又何必去阻止呢?”   阿穆鲁凌雄皱眉,琢磨着荣寿的话,确实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够阻止的,可是也不能把自己妹妹往火坑里面推啊,说道:“你弟弟没事,不喜欢了,可以再娶,可是我妹妹不一样,若是不喜欢了,就会付出一生。”   这一点她不是没想过,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弟弟是个薄情之人,语气放缓说道:“凌雄,我当凌美是朋友,自然不会看着她毁掉一生,他们现在年纪还小,就让他们顺其自然的相处好了,等凌美及笄之时,我会让载澄认清楚她的心。”   “那若是凌美已经喜欢上了怎么办?我可不想让她像温岚一样,你真把她当朋友吗?”阿穆鲁凌雄有些激动的说道,完全不赞成荣寿的话。   这话问的还真是一语双关,是把温岚当朋友呢?还是把凌美当朋友呢?看着一向淡然的阿穆鲁凌雄竟然也会发脾气,真的是很新鲜,挪揄道:“没想到你脸上还能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   被荣寿挪揄的语气给气到,可还是调节了自己的脾气,看向荣寿说道:“所以在你弟弟喜欢上凌美之前,我绝对会阻止凌美喜欢上他的。”   “感情的事情你要是能阻止了你就阻止吧,我反正是不喜欢干涉别人的感情,因为感情这种事情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荣寿摊手说道,也算是答应阿穆鲁凌雄今日来的目的了。   阿穆鲁凌雄听到荣寿的话也微微宽心,毕竟这个女人若是真想撮合,他还真怕斗不过,他擅长打仗,可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看向荣寿说道:“这是你说的。”   “恩,我说的。”荣寿无奈点头,狡黠一笑说道:“我要是真想撮合,你也阻止不了啊。”   看着荣寿那狡黠的笑意微微向后退一步,说道:“我觉得你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是个说话算话的人,笑看着这个虽然冷冰冰,可是却真的是很用心的去关心身边人的,无论是对温岚和志瑞,还是他那个妹妹,笑着说道:“要是凌美知道你对她的关心和用心良苦,她肯定会十分开心的。”   “你不能让她知道。”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说道,语气中明显带着些急切。   看着阿穆鲁凌雄这么老实就被自己逗急切的样子,身体内的恶作剧因子就扩散了,笑的一脸纯真说道:“这么了?我这是增进你们兄妹感情啊,你这么关心凌美,怎么能不让凌美知道呢?”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阿穆鲁凌雄皱眉略微有些生气的说道,自己说完的时候,好像就意识到了荣寿是在故意逗自己了,不由的有些囧,连忙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你可避开点,我可不想让人知道你阿穆鲁公子深夜造访公主府,这有损我的声誉。”荣寿看着阿穆鲁凌雄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调侃道。   阿穆鲁凌雄快速的离开了,以他的功夫,避开那些关注公主府视线的人当然不难。   看着阿穆鲁凌雄离开,一个人的时候倒是想起了林义的事情,他那妖异的笑容,说是不能让他一个人痛苦,就非要拉着自己痛苦的样子,皱眉说道:“喜鹊,准备洗澡水。”   洗漱一番之后,便躺在**上睡觉,强迫自己不去想起,可是却克制不住,终究只能一人无助的无声哭泣,然后静静的睡着。   第二日去了宫中一趟给慈禧请安,她身为在京城中的公主是需要每日请安的,可是却又因为嫁人所以不必要真的那么恪守,不过还是要有自觉的,所以隔三差五的都会进宫去请安的。   慈禧依旧是打扮妖艳,毕竟身边有个没品位的安公公,不过也没办法,慈禧本来也是喜欢艳丽服饰的,请安过后,端坐下来,开始和慈禧闲聊,然后和皇上,太后一同吃东西,她也如同往出一样给皇上拿了些路边小吃进宫,三人依旧是相处的很开心。   这次她倒是没有去御书房,也就没有碰上他们几个,在下午的时候她就出宫了,出宫之后去了一趟恭亲王府,结果自己阿玛不见人影,而载澄也去了学堂,问了下人一些情况,载澄昨天晚上并没有挨训,也就放心不少。   计划走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载滢也从后门进来了,载滢看到走出来的荣寿,也是微微吃惊的,可是两人都反应过来,载滢上前微微躬身行礼说道:“长姐。”   “恩,载滢来看慧姨娘?”荣寿看着眼前的人问道,他真的是风度翩翩,谦和有礼,可也就是这样一幅外面,证明了他的忍耐力,而她不讨厌这份忍耐力,相反的她很欣赏,如果载澄也有就好了,那样自己就不必为他处处操心了。   载滢含笑点头,随即又面露惭愧之色,说道:“长姐,我在钟郡王府中很开心,姨娘她所做之事也是一时糊涂,还望长姐能够原谅姨娘她的一时糊涂。”   “载滢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原谅的,只是把她禁足而已,已经够仁慈了,我有我必须保护的人,也有我的底线。”荣寿看着对面的载澄说道,语气是很平和的。   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个长姐不简单,他们本就有血缘关系,不能成为自己的助力,可也决不能成为自己的一个麻烦,微微点头说道:“载滢明白,自此之后,我定然不会在让姨娘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笑着说道:“载滢你当真是聪明多了,可比载澄让人省心多了,我们虽然是同父异母,可是毕竟血浓于水,钟郡王府上下对你都很好,不是嘛?”   “确实,载澄在钟郡王府很开心,长姐也说了,我们血浓于水,姨娘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很惭愧,我待她向您和兄长道歉。”载滢说着深深的对荣寿鞠了一个躬。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她若不再做糊涂事,我自然会给载滢你一个面子的。”   “载滢多谢长姐。”载滢含笑说道,如果她不是自己的生母,他真的不想管,可偏偏她是啊。   荣寿依旧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对于载滢这个弟弟她是欣赏的,也是防备的,如果他真有回府之心,恐怕想要阻止很难,可是看目前状况,他应该会在钟郡王府,因为钟郡王对他很是**爱。   坐上马车继续回府,听到街边的人都在议论朋来饭馆被砸的事情,被传的神乎其乎了,都说那女子带着面纱,看起来是个为及笄的女孩,身边有高手保护,朋来饭店和林义都不敢惹。   听着马车外那些行人的议论,荣寿就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想起了林义的话,心莫名的揪疼了一下。   她今日坐的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虽说不是公主的轿子那般豪华,可是这马车还是很好的彰显了身份,一路畅行无阻的停在了公主府门口,她确实是进宫请安,根本无需藏着掖着。   在府中开始闲下来,可是阿穆鲁凌美也没有在叫自己出去了,也知道是除夕来了,大家都在准备过年呢,尤其是准备参加宫中的除夕宴。   因为那除夕宴上可是聚集了王亲贵族,朝中重臣,以及他们的子女,而这些子女更是可能在这宴会上看对眼了,这可是比百花宴都要好的时机啊,百花宴还只有女子呢,而这除夕宴,男女都有啊,而且大多身份尊贵。   而荣寿早早的穿起了那身雪中寒梅的衣衫,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这也是上次进宫和慈禧聊的开心的时候,送给她的,而且今日还是弄了一层淡妆的,不似往日那般不起眼。   而这样刚刚好,稍施粉黛,白衣红梅,整个气质干净又文静,不说话时也不会有人去刻意注意自己,而且这种类型也是慈禧所喜欢的,她喜欢干干净净、文文静静的小女孩,可不喜欢招摇的人。   弄好一切之后,没有轻纱遮面,就直接坐上马车去寿恩固伦公主府了,过年嘛,已婚女子必定要先去给婆婆公公请安的。   坐在马车之中一人无聊胡思乱想,才惊觉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衣服,这身白雪红梅的衣服她曾经穿过,而且还是在偷偷出去的时候穿过,那个时候虽然一路坐马车去了茶庄,没人看到过她!可是她在那个时候遇见了载滢啊!真是失策啊!   ☆、第134章 巧妙用计换衣服   她只考虑了除夕宴场合的问题,穿什么衣服合适,可是却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回去换衣服嘛?不行!自己素色衣服虽然很多,可是这红白相间的衣服还真的想不起来。   真是的,最近都被林义这个家伙弄的分神了!这事情都能被忽略掉!   打开门帘说道:“徐嬷嬷,你帮我去找一套红白相间的衣服来,要快!”   “怎么了?公主?”徐嬷嬷差异的问道。   “我忘记了之前偷偷出去的时候穿过这身衣衫,要是见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还好,可是被载滢看到了,所以这衣服必须换掉,你速速去帮我找一身来,包括鞋子,整体以白色为主,红色点罪。”荣寿看着徐嬷嬷回答道。   徐嬷嬷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点头说道:“老奴马上就去,可是您要如何换衣服呢?这马上就到手恩固伦公主府了,现在回去说不过去啊。”   “你别急,我自有办法,你现在快去。”荣寿看着身边的徐嬷嬷说道。   徐嬷嬷点头之后就马上带着小喜一同离开了。   继续坐在马车里面,可是却不在一人胡思乱想,开始注意四周的议论之声了,偶然就听到有人说砸掉朋来饭馆的是开钱庄的钱家的小姐,这种结果也算是自己料想的到的。   来到寿恩固伦公主府门口,直接被小厮给殷勤的请了进去,坐在大厅中,等候了没一会,就看到一家三口来了正厅里面,站起身恭敬的侧身行礼,说道:“荣寿给阿玛额娘请安,阿玛额娘除夕快乐。”   寿恩固伦公主满意的看着荣寿,开心的扶起荣寿来,笑着说道:“荣寿不必多礼,我们都是一家人。”   荣寿笑着站起身来,看向了富察志瑞,这货穿了一身白色,只是边处是一道道的红色刺绣,精致却又大气,腰间更是系上了一条红色的腰带,挂了一块白色玉佩,整整体给人一种很是清新的感情。   在配上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清新中带着爽朗,这完全颠覆了往日那热情似火,没头没脑的形象,笑着说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被荣寿这么直接夸,还是当着自己阿玛额娘的面,富察志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笑着说道:“我我也这么觉得。”   “这孩子说话还结巴上了。”寿恩固伦公主有些好笑的说道,拉着荣寿坐下来,说道:“还要谢谢你告诉我不能穿红色呢,不然啊,我还真就穿红色过去了。”   荣寿嘴角带着笑意说道:“额娘和我还客气了?我也是偶然听到罢了吧,额娘你穿这身紫色的衣衫好好看,奢华却又低调,这穿衣啊,我还真是要和额娘多学一学。”   这话听的他牙都酸掉了,荣寿是这种嘴甜类型的嘛?   “你这孩子太谦虚了,你看这衣服多好看,白雪红梅穿你身上真的是配你的气质,这绣花的手艺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吧。”寿恩固伦公主这才开始注意起荣寿真身素雅的衣服来,细看之下才发现其中玄机。   荣寿含笑点头说道:“这是宫中人给皇太后做的时候,我刚好在边上,就顺手给我也做了两件。”   “难怪呢,这皇太后倒是出乎意料的**你。”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   荣寿淡笑不语,富察志瑞也让身边的人去端茶水去,然后看向荣寿说道:“我知道你喜欢喝茶,这个茶是地道的毛尖,你尝尝。”   “好啊。”荣寿笑着说道,换衣服的时间来啦!   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志瑞这孩子啊一向都大大咧咧的,有些时候做事什么的都考虑不周,就全需要荣寿你多替他操心了。”   “额娘,你干嘛这么说我。”富察志瑞不满的说道。   荣寿莞尔一笑,看着富察志瑞说道:“恩,额娘放心吧。”   “芳茹!”富察志瑞都快炸毛了,他一个男子还需要一个女子去照顾嘛?太小看他了嘛?额娘是说客气,她还真就不客气的认下来了。   “恩?”荣寿只是恩了一声看向富察志瑞,那表情完全就是在说怎么了?   “荣寿?芳茹是你的闺名嘛?”寿恩固伦公主笑问道,随即笑着说道:“看你们两人感情这么好,我才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你们结婚后就不怎么走动,弄的我以为你们之间有矛盾了呢,现在看来是没有的,你们这么甜甜蜜蜜的我感觉放心多了。”   富察志瑞觉得很不好意思,当着荣寿的面被自己额娘这么说,而且自己还下意识的叫了荣寿的芳名,看她的样子还是习以为常的,便说道:“额娘,你乱说些什么啊。”   “这孩子平时大大咧咧的,怎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荣恩固伦公主带丝责怪的说道,但是看到富察志瑞那红了的脸,她就知道自己这儿子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而且也是真的喜欢上这荣寿了,笑着调侃道:“这怎么还脸红了?”   “没,没有啊!”富察志瑞极力的否认道。   荣寿也看过去,好像确实看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这只是在他父母面前,那一会在众人面前装夫妻恩爱,他还不成了煮熟了的虾子啊?   被荣寿看的有些窘迫,看着端上来的茶,拿起茶杯来,递给荣寿说道:“喝茶啊,看我干吗?”   伸手去接富察志瑞的茶杯,而富察志瑞完全是心不在焉,还很心虚的隐藏自己的情绪,感觉荣寿好像接住了,就拿开了手,可是却不想茶杯直直的落在了荣寿如雪的衣服上,连忙说道:“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   荣寿站起身来,看着衣裙上的茶渍,眉头微皱说道:“烫到是没烫到,只是这衣服。”   “对啊,这在过一会就要去宫宴了啊,这府中也没适合荣寿穿的衣服啊,我要是身了个女儿的话,说不定还能救救急呢。”寿恩固伦公主也带着些焦急说道,随即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这孩子就是毛手毛脚的。”   富察志瑞也有些慌了,毕竟这进宫穿这样,被人笑话就不说了,这老巫婆问起来怎么办?歉意的看着荣寿说道:“芳茹,对不起啊,我走神了。”   原本就是她换衣服想的个借口,倒是没想到弄的富察志瑞自责了,看向富察志瑞宽慰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衣服而已,让人再去取一件就是了。”   看向一边伺候的喜鹊说道:“喜鹊,你去回去取一件红白相间的衣服来,对了!你先去徐嬷嬷那看看,她一向心思细腻,说不定为了对付这种意外,她多准备了一套衣服呢。”   “是,奴婢这就去。”喜鹊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也稍显焦急之色,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跟寿恩固伦公主,富察景寿,富察志瑞行了礼之后才匆匆离开。   寿恩固伦公主也算是松口气,说道:“看我这一下就慌忙起来了,让人去找衣服这事也没想到。”   “关心则乱嘛。”荣寿笑着宽慰道。   富察志瑞看着如此落落大方,临危不乱的荣寿,更加觉得她很厉害,确实自己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还真的是需要她照顾的样子。   不一会喜鹊就领着徐嬷嬷还有小喜进来了,三人向着厅内的人行礼之后,喜鹊便看向荣寿说道:“大公主,徐嬷嬷刚好戴着一套呢,真是万幸啊。”   “这位嬷嬷做事还真细心,马上去内室去换了吧。”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也一眼就看出她是经常跟在荣寿身边的,而且应该慈禧给荣寿的人。   荣寿被带去内室,徐嬷嬷和喜鹊两人快速的帮荣寿换下衣服,这衣服不是白雪红梅,可是却也不输给白雪红梅,如果说白雪红梅给人一种空灵静雅的美感,这身就给人一种端庄静雅的感觉,说道:“嬷嬷,要不是让你临时准备,我还真以为你是早就给我备好了的呢。”   “公主,这是皇太后给您的另外一身啊。”徐嬷嬷无奈的说道。   给了的两身衣服,是直接送到府中的,那个时候她偷溜出去了,是徐嬷嬷接的,那个时候就是说了一声,她也没去看,没想到这个时候有用了。   这身衣服也是白色为底,红丝线秀了边,而衣服上是大气的红色芍药,荣寿安静的时候本就稳重,这么一穿刚刚好,稳准中不失静雅,看着袖口的红色花纹,附上去轻轻抚摸,说道:“我之前倒没注意过,现在才感觉到了这宫中绣娘的手艺真不错。”   “公主,咱们出去吧。”徐嬷嬷笑着说道。   荣寿点头,然后向外走出去,看着等在大厅的人,笑着说道:“阿玛额娘,志瑞,久等了。”   看着端庄静雅的荣寿,寿恩固伦公主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身也很好看,这这针线和那一身是一同出来的吧?”   “恩,徐嬷嬷怕路上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弄脏衣服无法参加宴会,就拿了一身同样可以参加宴会的。”荣寿笑着说道,看向一边的徐嬷嬷笑着说道:“这次都亏嬷嬷有心了,我以后也是需要多加注意了。”   ☆、第135章 扮演贤惠的儿媳   “公主您可是折煞老奴了,每次出门老奴可都是带着备用衣物呢,毕竟总是免不了有意外。”徐嬷嬷欠身说道。   寿恩固伦公主笑着点头,说道:“我也需要让人准备着点,免得有意外,这时间不早了?我们入宫吧?”   自己跟着富察志瑞乘坐一脸马车,而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共乘一脸马车。   想起刚刚的事情,荣寿看向富察志瑞解释道:“我是故意没有接稳的,因为坐上马车之后才想起来那身衣服在载滢面前穿过,怕他认出来,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啊?”富察志瑞听的有些愣,然而随后还是反应过来了,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害我现在都自责呢。”   荣寿笑着说道:“对不起,我现在不是向你解释了嘛,你就别那么小气了。”   “倒是成了我小气?”富察志瑞无奈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开怀一笑,没有在言语。   到了宫门口,来往的人已经有不少了,下了马车就有撵轿过来接自己了,因为上次撵轿把自己抬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慈禧就特意安排了两个人专门给自己抬撵轿,反正自己每次进宫这俩太监都会等在这的。   但是自己有,别人可就没有了,因为没有提前交代过啊,这宫里也不可能去专门派人来抬谁,都是自己走进宫的,所以这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颇为尴尬啊,毕竟志瑞随自己同行,总不能自己坐撵轿,志瑞跟在旁边吧?   而且自己婆婆和公公都没做撵轿呢,自己坐这像话嘛?小声吩咐道:“你们退下吧,今日我走路就好。”   “是。”两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抬着撵轿离开了。   “那个,我们过去叫阿玛额娘一起走吧。”荣寿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点头,与荣寿并肩而行,两人皆是红白相间的衣服,站在一起就很养眼,此时不少人都认为这是郎才女貌啊。   荣寿一同与寿恩固伦公主前行,一边聊天,女人嘛,总是有共同话题,而富察志瑞和富察景寿同行,怎么看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嘛。   走进乾清宫的殿内,很多王公大臣已经到了,大多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而这宴会的三个主人还没有出现,慈禧的时间她了解的很,这天不黑是不会来的。   看到一身淡粉色的阿穆鲁凌美也已经端坐在那里了,今日的她可文静多了,而她的旁边坐着的应该就是她的庶妹和庶姐了吧?那庶姐一身大红色很是张扬艳丽。   让她稍微在意的,还是那庶妹了,虽然年仅十一岁,可是却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而且也穿成了粉色,完全就把旁边的阿穆鲁凌美给比下去了,毕竟阿穆鲁凌美真的不适合粉色?谁给阿穆鲁凌美选的衣服啊?   阿穆鲁凌美意识到荣寿在看自己,便含笑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她五年都没进京城,也没参加过这种正式场合了,现在拘束的很,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是认识荣寿的,毕竟荣寿每次都是偷偷出去玩的,自己可不能给她暴露出去。   荣寿微微颔首也算是打招呼,然后扫了一眼阿穆鲁凌雄还有一位老者,这应该就是他们的爷爷吧?而阿玛没来,因为在军营里面呢吧?友好的对这位老者笑了一下,然后就看向别处了。   “爷爷,向您笑的那位女子可是荣寿公主,富察公子的妻子?”阿穆鲁凌雪笑着问道,也就是阿穆鲁凌美的庶妹,声音也是奶声奶气的,完全就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那位是荣寿公主,西太后身边的红人,也是恭亲王的女儿,现在还是寿恩固伦公主的儿媳妇,你们能结交最好,不能结交也别去惹她,这姑娘不简单。”那位老者嘱咐着身边的一众孩儿。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公主嘛?又没什么封号,哪里配的上富察公子了?”阿穆鲁凌棋不屑的说道,也就是阿穆鲁凌美的姐姐。   阿穆鲁振威皱眉说道:“你懂什么?少给我惹事。”   而荣寿当然也看到了白尔达温岚,他也同他阿玛白尔达明威在一起,他依旧是一身白衣,长身而立,温润的气质一眼就能看出来,两人之间也是相视一笑,便都移开目光了。   荣寿嘛,就站在寿恩固伦公主旁边,使劲了给她长脸,面对大家上来的问候,也都一一礼貌的回复,大部分都是说她和富察志瑞郎才女貌之类的,他和富察志瑞也当然是一一道谢了。   好不容易有个空隙,荣寿看着富察志瑞小声说道:“无聊死了。”   富察志瑞已经被荣寿的翻脸术给弄晕了,明明刚刚笑的那叫一个温柔可人,说的话那叫一个漂亮,八面玲珑啊,可是这一转头就立马是不耐烦的一张脸,说出来的话也是天壤之别,无奈笑笑说道;“你这变脸的速度可真是快!”   荣寿伸手掐了他一下,说道:“你知足吧,谁不说你有福气娶了我啊,我这多给你们家长脸?看你额娘高兴的。”   “恩,你最好。”富察志瑞无奈点头说道。   两人在普通不过的交谈在外人眼中就是在说悄悄话,就是很恩爱的样子。   荣寿不在意的耸耸肩,说道:“我站的都累了,你们平时都这么站着嘛?”   “对,那三位其中一位来了,我们才能入席,然后等另外两位来了,才能吃东西。”富察志瑞无奈耸肩说道。   “太苦了,要不我们去找阿穆鲁凌雄和阿穆鲁凌美还有白尔达温岚吧,西太后那我太懂了,不到天黑不来,现在这天还亮着呢。”荣寿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提议道。   富察志瑞微微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看向自己的阿玛和额娘说道:“阿玛,额娘,我带荣寿去和凌雄、温岚打个招呼。”   “好。”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对荣寿的表现她表示很满意。   荣寿笑着点头,算是和自己公公婆婆,然后带着抹歉意的笑容,对着还在和自己公公婆婆交谈的几个人点头,算是失陪的笑容,然而和富察志瑞一同离开。   来到他们阿穆鲁家身边,他们这也有几人在与阿穆鲁振威在交谈呢,富察志瑞笑着说道:“凌雄,阿穆鲁爷爷好久不见。”   荣寿只是微笑着打招呼,她一个公主,品级小的大臣见了她也是需要下跪的好不好,所以荣寿也根本无需欠身行礼,别人受不起,当然阿穆鲁振威这种一品的自然是不需要的向荣寿下跪请安的。   “微臣见过公主,见过驸马爷。”阿穆鲁振威躬身说道,就是如此他不需要下跪,可是这躬身打招呼还是有必要的礼节。   看自己爷爷都这样了,其他四个自然也是行礼了,阿穆鲁凌雄是躬身行礼的,而其他三个女子则是标准的欠身行礼,身子低了一半。   荣寿满脸温柔可人的笑意,虚扶了一下阿穆鲁振威说道:“阿穆鲁大人您快快请起,早就知道志瑞和凌雄是好朋友,志瑞也是叫您爷爷的,现在多了个我,弄的大家都好像生疏了似得,我可真是罪过了。”   随后看向其他三个还在行礼的女子,这阿穆鲁凌美现在倒是跟自己讲起礼节了,说道:“大家都快起来吧。”   “公主过虑了,这本就是该有的礼节。”阿穆鲁振威笑着说道,对于荣寿他在心中给了个得体大方、温柔可人的标签。   “要是您不介意,我也就随志瑞叫您阿穆鲁爷爷好了。”荣寿笑看着阿穆鲁振威说道。   阿穆鲁振威笑着说道:“公主过谦了,您这可真是要折煞微臣了。”   “阿穆鲁爷爷,我也算是个小辈,这怎么还能是折煞了您呢,您呀,就不必和我太客气了。”荣寿依旧是笑的温柔可人。   “哈哈,那微臣在推辞倒是不识抬举了,志瑞能娶到公主如此温柔贤惠的人儿,当真是他的福气。”阿穆鲁振威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在旁边看着这样的荣寿那是一愣一愣的,听着自己爷爷那温柔贤惠,不禁就想起荣寿砸人家店的彪悍,阉掉人家男子的手段,就嘴角直抽搐。   “切。”不适宜的就传来了这么一声,虽然很低,可是却也逃不开这离的很近的荣寿的耳朵。   看向了那穿着红衣,站在阿穆鲁振威身后的女子,一身珠宝更是华贵,脸蛋上也擦了脂粉,妆容还让眼角微微上挑了,当真是华贵中带着一抹风尘,这样的妆容就是慈禧所喜欢的。   阿穆鲁振威眉头微皱瞪了一眼阿穆鲁凌棋,随后笑着说道:“公主莫要见怪,我这孙女啊,不懂事。”   “当然不会,早就听志瑞说阿穆鲁公子还有一妹妹,只是不再京城之中,今年才回京中,想必就是这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了,这衣服配上这嫡女的身份啊,当真是恰到好处,我呀早就想看看空灵出尘的阿穆鲁公子有个什么样的亲妹妹呢。”荣寿笑容说道。   这话说的阿穆鲁凌棋那叫一个得意啊,阿穆鲁凌美那叫一个疑惑啊,荣寿不是认识自己的嘛?而阿穆鲁振威则是红了脸,颇为尴尬啊。   ☆、第136章 大庭广众聊家常   阿穆鲁凌雄也不知道这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富察志瑞也是不解,明明荣寿就认识阿穆鲁凌美干嘛还故意认错的样子?可就算是这样还是解释道:“这位不是凌雄的亲妹妹,是凌雄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位才是。”   随着富察志瑞的眼神看向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看我这眼拙的,也真是就光凭衣服看人了,肤浅啊肤浅,这位姑娘眉眼颇有几分英气,当真是将军的女儿英姿煞爽,只是这衣服谁帮你挑的?”   “是我庶妹帮我挑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我喜欢粉色,所以也就给姐姐挑选了粉色的。”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   还真是自己想的那样,阿穆鲁凌美啊不被这庶妹算计的骨头都没了才怪呢,笑着说道:“还真是姐妹情深啊,这粉色啊只适合你这可爱粉嘟嘟的女孩,可不适合你嫡姐这般英姿煞爽,柔中带刚的女子,不过这衣服不是家中主母安排嘛?怎么是你一个小女孩安排了啊?”   阿穆鲁振威的脸已经红到不行了,赔笑着说道:“让公主见笑了。”   “哪里哪里,我这常年都在宫中没见过世面,只懂些繁文缛节,嫡庶之分的,倒是我没见识了,阿穆鲁家以武闻名,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也属于正常。”荣寿依旧是笑的那么温柔可人。   说到这阿穆鲁凌雄和富察志瑞还有阿穆鲁凌美在不懂荣寿的意思就奇怪了,不就是说阿穆鲁家没规矩,苛待嫡女,庶女都往嫡女头上趴嘛?这明摆着就是暗里给阿穆鲁凌美出头呢。   可是其他三人不知道啊,尤其是阿穆鲁振威啊,脸羞的通红。   “姑娘,你可莫要怪我认错了人。”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没关系,公主。”   “看姑娘也是洒脱之人,我也就不矫情的总是道歉了,你哥哥和志瑞是好朋友,想必我们俩也能成为好朋友,就别公主公主的叫了,多生疏啊,还是叫我荣寿吧,以后有时间尝到我府中玩,我这一人啊,也挺无聊的。”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虽然一根筋了点,可是都这样了,她当然知道荣寿是在帮助自己了,笑着点头说道:“恩,以后我肯定常去找你玩。”   “我果然没看错,姑娘果然是洒脱之人,我喜欢。”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振威也知道这公主是个守礼的人,嫡庶之别的事情,她为了自己不尴尬,说的虽然不明显,可也是那意思,看来以后需要注意了,笑着说道:“凌美这孩子常年在外,有礼数不周到的地方您别见怪,今天啊让公主见笑了,是微臣治家不严。”   “当然不会了,阿穆鲁爷爷您这样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这治家向来是女子的事情啊,说到这,怎么不见阿穆鲁家的当家主母啊?”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振威叹口气说道:“今年去世了,这家里主事的就成了姨娘。”   “原来如此,这就更加不能怪爷爷您了,当娘的自然是疼爱自己的女儿多些嘛。”荣寿笑着说道,看向阿穆鲁凌美的眼神之中带了一抹怜爱说道:“你呀也是可怜的,咱们都成朋友了,你有事就尽管和我说。”   阿穆鲁凌美只能是点头,这种时候话可就不多了,她本来就紧张的很啊。   “哎……是我这大老粗疏忽了这些事情,倒是让公主见笑了。”阿穆鲁振威说道。   “没事啦,咱们都是自家人,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阿穆鲁爷爷您也别和我见外。”荣寿笑着说道,那叫一个温柔可人啊。   阿穆鲁振威之前是不认识荣寿啊,只当这姑娘是个温柔可人的,也很平易近人,热心体贴率真的人,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能够得到慈禧的喜爱也正常,看来自己之前是想错了,她不是什么心计深沉才能博得慈禧喜欢的人,也对!慈禧又怎么可能被个小孩骗呢?   至此!阿穆鲁振威已经完全觉得荣寿是大家闺秀的好典范,笑着说道:“公主这样说,我当然也不会不识抬举啊,我这几个孙女啊都不成气候,您以后有时间啊,就多教教他们。”   “阿穆鲁爷爷还和我客气什么啊。”荣寿笑着说道,教?他们要是识相点的,自己自然不会去教,要是不识相的话,当然要教教他们什么是尊卑,什么是嫡庶咯。   阿穆鲁凌雄再次将荣寿划入了不简单中,毕竟能够把自己爷爷哄的团团转的人还真的不多,而且不过说话之间就能够帮助了凌美,想必自己爷爷回去可是会收拾家里面那位心狠手辣的女人了,隔空对阵,荣寿就将那心狠手辣满腹心计的人给打败了。   荣寿依旧是温柔可人、平易近人的模样和阿穆鲁振威交谈着。   不一会白尔达温岚也过来了,笑着说道:“阿穆鲁爷爷,凌雄、志瑞,好久不见。”随后又向荣寿抱拳微微躬身说道:“荣寿公主吉祥。”   荣寿只是微微的侧身回礼了,说道:“白尔达公子多礼了。”   这俩人演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阿穆鲁凌美在心里面嘀咕,对此次除夕宴的感受就一个字:假!   载澄也终于摆脱了各种应酬走了过来,直接和荣寿打招呼,笑着说道:“姐,听说你那人去找我了?是有什么事情嘛?”   “没事,就是去看看你。”荣寿笑着说道。   “见过澄贝勒。”众人都微微躬身行礼,阿穆鲁凌美也随着众人行礼,心里面那叫一个不舒服啊,这小屁孩还要自己给他行礼?   载澄笑着说道:“大家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看一眼我姐姐罢了,你们随意聊。”   这话刚说完,另外一人就走过来了,载滢笑意盈盈的躬身行礼说道:“长姐,长兄,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你过的可还行?”荣寿笑着说道。   载滢依旧是笑意盈盈,年纪小小却颇有翩翩君子的味道,笑着说道:“劳长姐挂心,我一切安好。”说完就向着其他人问候去了,他依旧是那般守礼。   他不是贝勒众人自然也不会向他行礼,可是该有的招呼还是会打的,毕竟他是钟郡王的样子,恭亲王的次子。   本想找他们几个单独聊的,没想到啊,还是站在这客套起来了,接下来还有人过来攀谈。   众人的攀谈在一声尖细的皇上驾到之后就都停下来,众人都纷纷下跪行礼。   同治皇上一身明黄色龙袍走上了高台,坐在了正中央,高声说道:“众卿平身,都各自入席吧,大家随意闲聊。”   入席的时候自然是坐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了,荣寿和载澄坐在了寿恩固伦公主他们 旁边的桌子上,这都是两人一桌的,因为这里大部分是王爷福晋、公主驸马的坐的,而其他地方就是混着了,可以多人坐。   皇上孤身一人坐在上位,眼神扫过众人,却找不到一个说话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阿穆鲁凌雄、在看富察志瑞,这三人虽然平日里都挺友好的,可是这种公开场合他们都很守礼,也很生疏。   当看到荣寿的时候眼睛一亮,今年多了一个荣寿,笑着说道:“大公主,近来可好?”   荣寿当然知道皇上还是个孩子,一个人高高坐着和孤寂,可是这众人是没一个敢和他聊天的,而今年却多了一个自己,所以就来找自己了,虽然很想像是平时那样对待他,可是毕竟要守礼的啊。   站起身走出来笑着行礼,说道:“劳皇上挂心,我一切安好。”   皇上看到这样的荣寿眼神一暗,果然,她也和自己客气了,不是说了当自己弟弟的嘛?一句问候也没有,也对!她是公主,守礼节也是应该的。   “皇上呢?近来可好?有好好学习念书嘛?”荣寿的后半句话说出来之后,皇上有些沮丧和不开心的情绪就好多了。   “咱能不问念书的事情嘛?每次见面你都问这个。”皇上不满的说道,然而也开心了不少,因为荣寿虽然是守礼了点,可是也没有生疏啊。   荣寿无奈一笑,这皇上还真是随意了点,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不想听,就当我没说好了。”   要不是这样的场合,皇上啊,还真想问问给没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啊,可是不能啊,笑着说道:“说都说了啊,还当没说呢,皇额娘昨天还用膳的时候还念叨你不在这饭吃的也无聊呢。”   “那我以后就经常进宫呗。”荣寿笑着说道。   “好啊。”皇上笑着点头,然后问道:“你在宫外有没有碰到什么新鲜的事情啊?”   荣寿细细想想说道:“前几日下雪,我才发现取雪水泡茶挺好喝的,改天泡给你喝,你也知道我又不经常上街,哪来那么多的新鲜事说给你听啊。”   “那你改天泡给我喝,说好了。”皇上笑着说道。   两人这么旁若无人的唠家常,他们是越聊越轻松,但是众人嘛,可就都噤声了,要是往常啊,他们还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小声嘀咕两声呢,可现在呢,都看皇上和公主聊家常了。   ☆、第137章 跟久了还相似了   打破这种状态的还是太监尖细的声音:“东太后驾到。”   慈安太后过来了?这位太后她并不熟悉,可是听闻她脾气温和,端庄贤淑,见过几面也确实如传闻那般,同大家一起请安。   同治皇帝也是一同起身请安,让慈安坐在了他的右侧,然后才坐下来。   “大家都平身入席吧。”慈安微笑着说道,众人平身之后就都坐了下来。   荣寿自然也是坐了回来,安静的等待着慈禧的到来,众人也皆是等待着慈禧的到来,大家也并陌生,因为年年都是这么等的啊。   富察志瑞看向身边的荣寿小声嘀咕道:“你说她摆什么谱啊?非要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才可以,真是的。”   “这叫大人物都是最后压轴出席的。”荣寿也小声说道,慈禧是什么用意,她当然知道咯。   富察志瑞撇撇嘴说道;“真是惹人讨厌啊。”   “你说话小心点吧,大家都等着呢,就你不能等啊?”荣寿无奈的问道。   还真有个急性子不想等呢,皇上年年都等,早已经烦透了,可是吧,那是自己皇额娘,自己又不能叫人去催,免得引得她不开心,只能是认命的等。   等待总是漫长的,下面的人还好三三两两的聊天呢,而皇上只能和身边的慈安闲聊几句,接着就陷入沉默了,想要和荣寿去聊天,可是能聊的刚刚都说了,还能说些什么呢?对了!叫荣寿去请自己额娘不就行了?   “皇额娘怎么还没来?”皇上似乎是自言自语的问道,可是再坐的人都听到了,也都在心中猜测皇上这是要坐什么?   接着皇上就揭晓了这个答案,看向了荣寿笑着说道;“大公主,你去看看皇额娘吧,可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这是等的不耐烦了,派遣自己去催人呢,无奈的欠身行礼,说道;“是。”   然后示意徐嬷嬷跟自己走,一手虚扶在了徐嬷嬷的胳膊上,然后姿态优雅的向外面走去,去请慈禧啊,心中已经在琢磨着怎么说,每次见慈禧的时候,她都会在心中琢磨一遍要说什么。   来到长春宫,才看到安德海刚刚给慈禧梳完头,按照常理来说,慈禧还会喝茶,还会悠闲半天,上前请安:“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   “起来吧,荣寿你怎么过来了?”慈禧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问道。   “皇上担忧您怎么这么久还没过来呢?怕您出事了,这才叫荣寿过来看看您呢。”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看着慈禧说道:“皇太后您今天可真是光彩照人呢,这红黄两色搭配起来真好看,尤其是您穿上,更加显得雍容华贵了。”   “你这小嘴呀,就是甜。”慈禧笑着说道,然后在安德海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看向荣寿说道:“你今天这打扮的也很漂亮。”   荣寿腼腆一笑说道:“您就能逗荣寿,荣寿这样的在打扮也比不上您哪。”   “我老了,你呀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慈禧笑着说道,然后伸手搭在荣寿的胳膊上,说道:“和哀家说说乾清宫是个什么情况啊。”   “西太后也已经过去了,穿的是藏青色的衣服,依旧显得端庄稳重,各王公大臣也都到场了,他们的家眷也都来了,各个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过啊,都没您漂亮,您出场绝对艳压群芳。”荣寿笑着说道。   皇太后轻轻拍一下荣寿的手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滑头,谁让你说这些了。”   “是,今个我这脑子啊,不好使了,刚刚啊,就把阿穆鲁家的庶女认成了嫡女,弄的人好不尴尬。”荣寿无奈的耸耸肩说道,为了转移话题,那就只能抛出另外一个话题了啊。   慈禧不解的问道:“怎么回事?哀家可认为你不是眼拙的人啊。”   一边扶着慈禧往外走,一边说道:“那庶女啊长的挺水灵的,一双大眼睛尤其有神,穿了一身正红色,而且浑身都珠光宝气的,尤其是手上那金镯子,我就说能穿戴的起这样的不就是嫡出大小姐嘛,谁知啊,我猜错了。”   “哦?我家荣寿可是很少夸人的哦。”慈禧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我这也不是夸人啊,实话实说罢了,不过啊,她要是在端庄稳重点就好了,那样我还是挺愿意和她做朋友的,可惜了啊,脾气太冲,和我应该玩不到一起去。”荣寿还满是颇为遗憾的说道。   慈禧微微点头说道:“那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啊?”   荣寿笑着说道:“那倒是没有了,虽然不乏穿红衣的,可大家都是图个喜庆呢。”扶着慈禧上了轿子,说道:“您小心点。”   慈禧喜欢的就是荣寿这点,她随口一问,荣寿就能捉住她真实的想法是什么,给她说的一清二楚的,坐上撵轿,让人起轿。   荣寿也是坐在了后面的撵轿上,跟着慈禧去乾清宫,然后扶着慈禧进了乾清宫,安德海吊起嗓子说道:“皇太后驾到。”   听到了众人的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慈禧一步一步的走过众人,她就是这些人的主子,她享受着被众人膜拜的感觉,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   荣寿也习惯了,每年都这样嘛,每次这个时候她都能感觉的到自己要弱小的很好,尤其是和慈禧比,她可以任意安排别人的人生,包括自己的,而她人却无法反抗。   “众卿平身,都入席吧。”慈禧坐下来之后才说道。   荣寿也微微欠身之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富察志瑞见荣寿回来,便小声问道:“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嘛?”   微微摇头,表示没有,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接下来就是王公大臣带着家眷一一上前去给三人请安了,咱们俩也要上去,恭敬点就好了。”   “恩,知道。”富察志瑞点头说道。   果然首先是恭亲王带着载澄上前请安,接下来是其他的亲王,郡王,几乎谁上前请安都会简单的问候几句,也就完事了,接下来就是公主了,等寿恩固伦公主请安之后,他们也就上去了。   和富察志瑞一同起身,然后一同上前,恭恭敬敬的说道:“给西太后请安,西太后吉祥,给东太后请安,东太后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大公主和驸马都起来吧。”皇上挥袖说道。   两人站起身来,慈禧笑着说道:“你们俩这一站啊,可真是郎才女貌,看你们夫妻二人这恩恩爱爱的,哀家心中就觉得很是欣慰。”   “皇太后,您这是要羞死荣寿嘛?”荣寿满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孩子还不好意思了。”慈禧笑着说道,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要好好待荣寿,以往啊,也不见你和荣寿一起进宫来请安。”   这责备的话,让下面坐着的寿恩固伦公主心里面咯噔一下啊,这慈禧的心思啊最是难琢磨了,一会晴天一会阴天的。   “他是提过几次要一起来的,是我没让,因为咱们说的事情,他又不懂,叫上他干什么?”荣寿回答道。   “你呀,现在就开始护着他了?”慈禧笑着问道,其实她一直都有愧疚,因为荣寿的婚后生活并不好,富察志瑞根本不去府中给她请安,也不和她有什么接触,如今看这两人倒是甜甜蜜蜜的,她的愧疚感还是少了点。   荣寿只是甜蜜一笑,没有说话。   “好了,哀家祝你们甜甜蜜蜜的。”慈禧笑着说道。   荣寿和富察志瑞都是恭敬的行礼谢过上面坐着的三位,然后就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这一关算是完美的度过去了。   “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啊,整天跟在这么个人身边,不八面玲珑也不行啊。”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小声说道,也是由心感慨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有你额娘从小保护着你。”荣寿撇撇嘴说道,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吃 东西,说道:“你也吃啊。”   富察志瑞开始心疼荣寿了,感觉她很不容易,确实她从小就离开了家人,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被逼着成了一个死板守礼的人,而且还必须八面玲珑,不然活不下去啊。   其他的王公大臣也都一一上前的祝贺,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和他的家人上去祝贺,也没说什么,只是礼节性的两句恭贺也就下去了。   马上的阿穆鲁家的人也都集体上前祝贺了,慈禧看向了阿穆鲁美棋,心中想着能被荣寿夸奖的人,也确实有几分姿色,这衣服也确实华丽的很,笑着问道:“这是阿穆鲁家的嫡出大小姐吧?出落的可真水灵。”   听到慈禧这话,荣寿的嘴角就不自觉上扬了,是自己在慈禧身边学了她嘛?她们这刁难人的手法都是如出一辙呢,难道在一起久了,还相似了?   阿穆鲁振威看着慈禧所指的方向,感觉这肠子都要悔青了啊,怎么刚刚荣寿认错,现在慈禧又认错啊?早知道在刚刚荣寿认错的时候,自己就该把这阿穆鲁美棋送回去了,尴尬的解释道;“回禀西太后,这位才是微臣的嫡孙女,这两位也是微臣的孙女。”   ☆、第138章 挑衅她简直找辱   “呵呵,倒是哀家眼拙了,嫡庶都分不出了。”慈禧笑着说道,虽然话语很是平静,那上挑的眉眼却多了一丝不悦。   阿穆鲁振威冷汗直流啊,有回去教训一顿家里面那个女人的冲动,只对自己女儿好,弄的他今天丢尽老脸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皇上不以为然的挥挥手说道:“都入席吧。”   阿穆鲁振威谢恩之后就退下了,却感觉到大家都在说他们家亏待嫡出孙女。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可是又隐隐有些担心,自己原本的计划是阿穆鲁凌美不受**才能和载澄在一起,她要是受**了,那可就难说了,哎……   可是也看不过朋友被人欺负了,所以这头出的也不后悔,至于这件事情之后在想办法就是了,毕竟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那眼神之中带着狡黠,不禁问道:“琢磨什么呢?”   “你猜。”荣寿眨眨眼说道。   “女人心海底针,你的心那还是超级大的海里的针,我要是能猜到就见鬼了。”富察志瑞皱眉说道。   荣寿淡笑不语,然后又随意的吃起了东西。   众人都一一去请安送祝福之后,就开始了歌舞表演,一切都和往年一样,今年大家也还是提出了玩游戏,这出题的最先是慈禧太后,因为是她提议出要玩的,题目是奇怪事情多,纸里包住火,猜一物,给出的奖赏是一金戒指。   众人都纷纷议论,有答案的人在犹豫要不要回答,不知道对不对,害怕答错了闹笑话,而且能猜出来的也是有脑子的,知道打出头鸟,所以就更加选择了不回答。   看着众人议论,可是却又不答题,慈禧不禁疑惑了,她问的有这么难嘛?看向下坐的荣寿,问道:“荣寿,别人猜不出,你也猜不出嘛?”   荣寿笑着站起身,抬头看着上座的慈禧,笑着说道:“倒是有个答案了,不知道对不对,而且您平时给我的赏赐就很多了,我也没必要去和大家抢啊。”   “呵呵,你倒是不贪心啊,这半天也没人回答,把你的答案说来听听,说错了,可是要受罚的。”慈禧笑着说道。   “那荣寿就大胆一猜了,这灯笼是纸糊的,里面还有火给大家用来照明,这算不算是纸里包着火了?”荣寿看着慈禧询问道。   慈禧笑着说道:“看你老老实实的,就属你最机灵啦,拿去吧,这戒指啊,就该是你的了。”   安德海将托盘呈给荣寿,荣寿拿起上面的戒指,笑着说道:“荣寿这啊,真是侥幸,想来肯定有不少人知道答案了,只是害怕答错受惩罚,不如我们改一改,可以指定人去回答。”   “恩,这样也好。”慈禧笑着说道。   荣寿摸着下巴说道;“那我出个有趣点的吧,什么猫从来没有见过老鼠?我就拿这簪子给答对的人好了,选谁回答呢?”   眼神扫视过众人,还真挑不出一个来,看向阿穆鲁凌美,她好似并不知晓,可是这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都是男子,自己不能点啊,除此之外还有谁呢?这些子女自己都叫不上名来呢?   “我这也选不出来,不然大家谁知道就谁回答吧。”荣寿笑着说道。   “敢问公主,可是大户人家的**物猫?大户人家很少有老鼠的,而且大户人家养这猫也是为了玩,不是为了捉老鼠用的。”阿穆鲁美棋站起身来说道,对于自己给出的答案还是自信满满的。   荣寿满脸遗憾的摇摇头说道:“我的标准答案不是这个哎,那大户人家的**物猫也有眼睛啊,主人是不用它捉老鼠,大户人家也确实很少出现老鼠,可是不也是很少嘛?而且主人还能管猫看到老鼠?所以我的标准答案是瞎猫。”   阿穆鲁美棋憋红了脸,总感觉大家都在嘲笑她呢。   荣寿很遗憾的将自己的簪子带回头上,说道:“这要惩罚了啊,我想你给大家弹琴吧,弹琴之后,就开始问谜题吧。”   “我不擅琴艺,不知公主可否开通一下,让我舞一曲可好?”阿穆鲁凌棋看着荣寿问道。   “都是为了开心,这有何不可?”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坐了下来。   阿穆鲁凌棋站在台上,随后就让身边的乐器师演奏,她开始翩翩起舞,一身红衣格外惹眼,轻扭腰肢更显得妩媚风情,那上挑的眉眼更加像是会勾人魂魄一般,当真是眉的很。   荣寿静静的看着,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笑着说道:“你觉得这舞怎么样啊?”   “婀娜多姿的,还好吧,你觉得呢?”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人老实的回答道。   “是挺好的,比宫中的那些舞娘们有国之而无不及啊。”荣寿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点头,表示肯定荣寿的评价。   众人也是感叹她舞技很好,阿穆鲁凌棋瞬间就觉得飘飘然了,完全没有了刚刚答错时候的窘迫感,看着荣寿笑着说道;“公主,我表演玩了,不知公主可满意?”   “我满不满意有什么啊,大家满意才是最重要的。”荣寿笑着说道。   “早就听闻公主多才多艺,不知公主可否也有兴趣舞一曲呢?”阿穆鲁凌棋笑着说道。   荣寿心中冷笑连连啊,之前有一个人是叫自己弹琴来着?现在多了一个跳舞的?温和一笑说道:“自古大家闺秀多学琴棋书画女红,这舞好像很少听说有大家闺秀会学,都是些舞娘为了取乐主子才学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闻,所以少学了一样?”   阿穆鲁凌棋的脸被荣寿说的一会红一会白的。   众人也都捂嘴笑起来,荣寿却像是没察觉一样,依旧笑的和蔼可亲的说道:“看来我也很有必要去学一学。”   慈禧看向荣寿说道:“你一个公主学这些干嘛?就是大家闺秀也都是学琴棋书画呢,更何况你一个公主呢。”   “恩,荣寿知道了,荣寿一向是笨的,这琴棋书画都学不过来呢,要是真在逼自己去学舞,那可真就要放弃琴棋书画中的一样了,就像这位小姐不擅琴艺了。”荣寿看着慈禧说道。   她这埋汰人的本事啊,自己是越看越顺眼,这个庶女也是还想看荣寿出丑,哎……活该。   阿穆鲁凌棋红着一张脸不知所措,看着荣寿的一双眼睛满是嫉恨,真想撕碎那张笑颜如花的脸,可是不能!她是公主!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荣寿笑着看向阿穆鲁凌棋,自己不想惹她,她还想看自己不会跳舞而出丑?当真是不知死活,这样也算是为了阿穆鲁凌美出口气了,看向阿穆鲁凌美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阿穆鲁凌美憋笑快憋出内伤了,毕竟自己爷爷在,她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笑自己姐姐啊,这影响不好,看到荣寿给自己的眼神,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没发出声音。   “出题!”阿穆鲁凌雪看着台上的阿穆鲁凌棋用口型提示道,随后伸手指了指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棋也是立马会意了,自己出丑了,可是让另外一个人出丑,自己这事情就过去了,阿穆鲁凌美自小不在京中,琴棋书画一窍不通,自己出题她肯定猜不出,自己这题目可是专门请先生出的题目。   “让公主见笑了,接下来我出题吧,题目是一线相通,飞挂空中,只愁下雨,不惧刮风,猜一物品,答对的人我给她这手镯。”阿穆鲁凌棋说着摘下自己的镯子。   这金镯子可是让众人微微惊诧,这家中的庶女出手可真是大方啊,看来是挺**爱庶女的,在看嫡女,哎……   “我想让你来回答。”阿穆鲁凌棋指向了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美微微惊讶,她不知道答案啊,她根本不擅长这些,要是比武这里面的女子肯定没一个比的过她,可是比其他的,她还真不会,所以一时间有些窘迫。   荣寿自然看出来了,捂嘴笑着,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这镯子是挺好的,所以赢也只能赢在自己人手中,这算盘打的真精明,一会要是到你出题了,你也指名要我回答,知道嘛?要不我们先事先对一下谜题和答案?”   富察志瑞听的嘴角直抽搐,这荣寿和自己说话呢?还是讽刺挖苦别人呢?说道:“以你的聪明,我觉得不用对,你也能猜的出来的。”   “恩,那是。”荣寿得意一笑说道。   阿穆鲁凌美就是再傻,也知道荣寿这是给她开脱呢,当即笑着说道:“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答对答错的也都没什么意思,您呀,还是另外选一位来答题吧。”   阿穆鲁凌棋被荣寿再次给破坏了,感觉火都要冒出来了,笑着说道:“那不如公主来回答可好?”   “可是我有皇太后给的戒指了,已经是很意外的收获了,这镯子?”荣寿明显是嫌弃的。   然而随后又一副觉得这样不好的样子,满是歉意的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想送我就直接说,这么客气,就算我有这戒指了,也不会嫌弃你那镯子的,你把谜题重复一遍好了。”   这摆明了就是嫌弃啊!   ☆、第139章 人算不如天算啊   就是明摆着嫌弃你,你能把我怎么办?荣寿挑衅的看着阿穆鲁凌棋,算是给阿穆鲁凌美出口气了。   阿穆鲁凌棋感觉自己怒火已经喷出来了,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不敢发火,只能说道:“请公主答题吧。”   “哦?刚刚我没认真听,现在重新说一下吧。”荣寿回答道。   阿穆鲁凌棋双手紧握,可也明白自己爷爷的警告很正确,这个荣寿和自己那个妹妹差不多,看起来无害,实际上心思比谁都歹毒,她比自己妹妹更胜一筹,因为她是公主,不像自己妹妹,自己不开心了,还能骂,现在她只能是偷偷的骂。   “一线相通,飞挂空中,只愁下雨,不惧刮风。”阿穆鲁凌棋重复了一遍,心中很是没底,因为荣寿的态度很从容,根本不像是不会的。   “风筝。”荣寿轻轻松松的说出答案,开玩笑这种题自己额娘在四五岁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了,那个时候额娘也会陪自己和载澄放风筝,想起额娘,眼神之间不免多了一分伤感。   阿穆鲁凌棋却无心去观察荣寿了,因为她心痛她的手镯呢,这个手镯可是她求了额娘好久才拿到的,她那个妹妹想要,都被自己骂了一顿呢,可是现在竟然就这样输出去了?心中紧张万分,可是却也明白,自己留不住。   小太监拿着托盘到了阿穆鲁凌棋的面前。   阿穆鲁凌棋美没有在出什么幺蛾子,乖乖的把镯子给了荣寿。   镯子盛放在面前的时候,荣寿才反应过来,眸中的悲伤和痛苦敛去,笑着拿过镯子说道:“谢谢,我的谜题是哑,打一成语,这么简单,这个镯子就很值得了,谁有答案就主动回答吧。”   “谜题就一个字嘛?”皇上不禁问道。   “恩,哑,哑巴的哑字。”荣寿点头回答道,笑着说道:“我知道皇上猜出来了,可是别回答,你要这女子的镯子也没用不是嘛?”   皇上重重的点头,她是不会告诉荣寿自己不会的!根本没猜到,可是想知道答案啊,说道:“那谁来回答呢?”   看向了自己下面坐着的人群,一手托腮,看过来看过去,实在是想不到人来回答啊,苦恼的说道:“早知道就不提议这个选人了,哎……”   索绰络梅清看荣寿如此为难,而自己又有了答案,便站起身来说道:“公主,可是有苦难言。”   “对!就是这个答案,这镯子是你的了。”荣寿毫不吝啬的将镯子放上了托盘,让小太监去拿,本来就不是她的,而且她本来也不喜欢这种太过奢侈的首饰,更何况这桌子还是那个张扬女的呢?   索卓络梅清微微一笑接过了手镯,然后温柔大方的去出题。   看着这个稍微比自己大一点,可是却端庄稳重,还透露着一股温雅气息的女子,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知道她是谁嘛?”   “不知道,不过她身边的是军机处大臣索卓罗宝鋆,怎么样?那应该是他孙女。”富察志瑞身体微微倾向荣寿说道。   荣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我好像在哪听到过?”   “是吗?她还是挺有名的,是有名的才女,你听过也不奇怪啊。”富察志瑞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   才女?看这样子确实温柔大方,能够猜出来也不是丝毫都不识字,而且军机处大臣的孙女也不可能不学无术啊,有时间倒是蛮想会会这个才女的。   对了!自己想起来了,阿穆鲁凌美好像叫自己玩的时候,是想要带自己去参加这个才女的生辰去呢,而自己不想让慈禧觉得自己拉帮结派就拒绝了,听阿穆鲁凌美对她的评价,当时就说她是温柔大方了。   游戏继续着,答不出的问题开始表演各项才艺,有弹琴的,也有直接书写字的,还有现场直接画画的,然而就是没有跳舞的,因为一开始女子,也没有女子敢去提议男子答题,大约叫的人,也是和自己相熟的,很少有答不对的。   荣寿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不免觉得有些无趣,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怎么也没有男子答题啊?女子的表演无非是琴书画,棋艺还没办法表演,哎……好生无趣。”   “那你是想看男子表演嘛?”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   “对啊,只有女子多无趣,你说你会笛子,我都没听过呢。”荣寿耸耸肩满是无奈的说道。   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人笑着说道;“那你一会抢着回答,然后问问题的时候点一名男子回答不就好了,我笛子其实吹的也就一般般啦。”   荣寿撇撇嘴不满的说道:“咱们是在扮演恩爱夫妻哎,我这样公然去点男子回答问题,那多不好啊。”   “也对。”富察志瑞点头说道。   荣寿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看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回答对了问题,这女孩看起来就稳重,很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啊,不过那双大眼睛还是比自己多了几分可爱和灵动。   “我的问题是潮平两岸阔,打一成语就好,回答对的话我送香包一个。”女孩说道。   这倒是意外啊,香包上面的绣字自己离得稍微有点远看不清楚,可是却也知道是亲手缝的,看样子应该是给心爱之人,希望这次点的人是个男子。   “我要澄贝勒回答这个问题。”   是没有让自己失望,可这男子是自己老弟?这怎么回事?莫非这女子喜欢自己弟弟?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这女子是谁啊?怎么会问我弟弟问题?”   “我也不清楚,她身边坐着的应该是费莫文煜,正蓝旗人。”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费莫氏啊,看来是喜欢自己载澄了?看向了载澄,这问题不难啊,载澄要是有好好念书的话,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载澄有些不解,可是他也不会去答错的,站起身说道:“一帆风顺。”   “对!”费莫玉慈肯定的点点头,将香包放在了托盘上,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那双眼睛中表现出来的光彩还是让人看明白了一切。   载澄接过了香包,微微点头算是示意,说道:“那我出题了嘛?”   也不需要回答,笑着说道:“树上有一两只鸟,明明射到一只,可是为什么两只都从树上落下来了?”   有一只是惊弓之鸟,荣寿的答案在心里面是脱口而出,可是却不说话,而是在心里面发愁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自己还想阿穆鲁凌美和载澄在一起呢,这八字没一撇,这小姑娘就强势闯入了?哎……   “答对的人给玉佩。”载澄从自己腰间拿出了玉佩。   荣寿太明白载澄了,他根本没有戴其他物件的习惯,全身上下也就戴着玉佩了,而那玉佩是额娘给他的,那个时候给自己的是一个手镯,自己都舍不得戴的,他倒好拿来给人了?不由的皱起眉头来。   载澄看向过众人,他就没想过要和众人一起玩,结果却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进来了,这玉佩可不能输出去,看向了自己的朋友,眼神之中的警告意外十分明显,然后说道:“舒穆禄英陈,你来回答。”   舒穆禄英陈当然知道这个玉佩对载澄很重要,他经常带着的,他那眼神明显就是不让自己答对的,哎……之后问他要点其他吧,笑着说道:“是不是一箭双雕了啊?”   “都说就射到一只了,另外一只是惊弓之鸟,好了,你表演吧。”载澄笑着说道。   舒穆禄听的额角直抽搐,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么一茬啊?无奈说道:“我就给大家唱首歌助阵吧?如何?”   大家自然是同意的,荣寿也明白这男子是载澄的好友,给载澄解围的,要不然那么简单的问题,谁都能回答出来,听着他婉转清澈的歌声,不禁莞尔一笑,载澄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歌唱完了,到我出题了?就随便出一个好了,丢了西瓜拣芝麻,猜成语好了。”舒穆禄笑着说道,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扇子说道:“就一把扇子好了,我选载滢回答问题。”   此时的载滢还没有册封,大家都是直呼名字的,当然也不会带上爱新觉罗这个姓氏,静静的看向了载滢。   载滢笑意盈盈的站起身回答道:“避重就轻。”   游戏就这么继续玩下去了,这些人出的题目大多都是猜测成语的,男子嘛大多都是上过学堂的,更何况是满清八旗中的人?所以自然就回答对了,真的很少出现偏门的谜题,荣寿无奈的吃东西,等着下一个人来出题。   “哎,这样大家都能答对,看来人人都是手下留情了,不如咱们来玩成语接龙好了,答不对的人做惩罚好了。”一喂身着蓝色锦衣的男子站起身说道,轮到他问问题了,就开始提议改规则了。   荣寿看着总算出现新的了,便看向富察志瑞问道:“这人是谁啊?”   “离他远点,他虽然看起来和我们一般大,是这圈子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名叫郭络罗凉鸣。”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回答道。   “他在花花公子还敢**我不成?你安心吧。”荣寿有些好笑的回答道。   台上的三位也确实看的有些无趣了,也就同意了郭络罗凉鸣的提议,开始玩起了成语接龙,从他开始,一人不落下,他最先出的是蕙质兰心。   这明显是夸奖女子的话,再加上那一双桃花眼,还真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样貌,看着他身边的人,那是他父亲吧?能够从这父亲的眼神中看出不喜,但是他还是接着说了一个:心口不一。   另外一边的人瞬间就接到一帆风顺。   接着是顺理成章,能够感觉的到大家都紧张起来了,因为人人都怕到自己了答不出来,这下玩起来的不再是年轻的少男少女,还有许多的大人也都加入了。   荣寿倒是不担心自己,因为她还早的很,因为自己坐在高台上面,要那些大臣轮流完了才能轮到他们这一块,可是她有些担心凌美。   ☆、第140章 收留了富察志瑞   她看样子就不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主,更何况她这些年都在京城外面,跟她额娘在一起野习惯了的,接不上来,也不知道她能表演什么节目,到时候可别真的丢人了才是。   然而荣寿想多了,她的旁边坐着的是阿穆鲁凌雄,到了阿穆鲁凌雄的时候,他爷爷出的是千军万马,马不停蹄?不行,蹄字不好弄,马革裹尸?尸字也不成啊!灵光一闪说道:“马到成功。”   “功成身退。”阿穆鲁凌美有些紧张的说道,这是她最近回来的时候,总是听自己爷爷嘟囔的一句话,他总说自己哥哥成家了,他就能功成身退了,她还在自己老哥面前念叨者说你什么时候成家,让爷爷成功身退啊?   荣寿倒是有些意外阿穆鲁凌美能够答对,看向了她身边的那位庶妹。   阿穆鲁凌雪完全就是一愣,完全没有料到阿穆鲁凌美这个完全没有读过书的人竟然会答对,立马想退字开头的成语,进退两年?不是!   大家都看过来,因为很多人都是脱口而出的,所以遇到一个忧郁不答的大家不禁就好奇起来。   退啊?退避三舍啊,荣寿在心里面说道,看着窘迫的小姑娘,恶劣的觉得好玩,这小姑娘应该是没有读过书的,就算学也应该是看过三字经之类的吧?今天出席宴会的虽然有小孩子,可是大多数是男子,女子的话身边也有自己的家人算好时间,悄悄告诉的。   她刚刚都注意到了,可是谁都不会点破不是?毕竟是小孩子,哪懂这种文化凝结出来的精髓呢?   而阿穆鲁凌雪越被看就越紧张,阿穆鲁振威可是特地嘱咐了阿穆鲁凌美,让他一会看自己的口型,却没管那个自小就读书识字的小孙女,因为她平时一向机灵,如今想去帮忙,感觉有些晚了。   阿穆鲁凌雪知道自己现在求助身边的人,只能让大家看不起,站起身说道:“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让大家见笑了,不知这退字该如何接?”   这大大方方的承认与之前的窘迫到还真是判若两人,荣寿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兴味来,这女子果然不简单,能够很快的选择对她最合适的办法。   “退避三舍。”身边的阿穆鲁振威说道,对于自己孙女的大大方方承认,这种不耻下问的态度很好。   阿穆鲁凌雪笑着点头说道:“我记住了爷爷。”然后看向众人说道:“我就给大家谈一首琴吧。”   荣寿看着落落大方的阿穆鲁凌雪,这样的人在凌美身边可真不放心啊,聪明,有心计,而且还年纪小小的,看起来很无害,哎……   听着她的琴音,音律都在节奏上,以她的年纪来说已经算是很好了,对小孩,大家不会苛待太多的。   随着琴音的结束,迎接新年的钟声敲响了,辞旧迎新,他们刚刚辞去了旧,如今可算迎来新了,也总算是可以回去了。   荣寿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这下总算是结束了吧?”   “恩,台上的那三位再说几句祝福话,然后就会让大家退下了。”富察志瑞说道。   荣寿了解的点点头,本以为成语接龙会到自己,可是时间不到就结束了,而且时间不早了,有些困,是时候回去睡觉了。   看着皇上、西太后、东太后说完祝福话离开后,众人也都从行礼的动作中站起了身,从王爷开始,有三三两两是结伴而行的,但是大多数都是自己一家人离开的。   荣寿自然是跟在富察志瑞身边,旁边同行的自然是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了,一家人直接离去,出宫之后,寿恩固伦公主伸手拍着荣寿的手说道:“今晚就去我府中吧,明日一早咱们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   啊?荣寿差点惊呼出声啊,可是不能啊!有些尴尬的看向了富察志瑞。   富察志瑞也颇为尴尬,说道:“额娘这不好吧,荣寿可是公主,不回大公主府怎么行?”   “确实公主在外面过夜不好,那你和荣寿一同回去吧,就不给你留门了。”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是完全就决定了要让他们在一起,不是荣寿过去,就是把富察志瑞赶出来,不然她抱孙子的念头什么时候有啊?   “额娘。”富察志瑞皱眉叫道,可是却又不敢太大声,因为周边都是一同出宫的人。   寿恩固伦公主也不说那么多了,直接上了马车,富察景寿也是一同上了马车,完全忽视了自己儿子那祈求的眼神,让马夫驾车离开。   富察志瑞最后看向了荣寿,小声说道:“这怎么办?”   “先上马车,免得被人说闲话。”荣寿回答道,还是先上了旁边的一辆马车。   富察志瑞也只好跟了上去,坐在马车里,看着荣寿说道:“看来我只能去你那住一宿了,你那房子那么多,不差我住的一间吧,我们既然要扮演夫妻,就扮演到底吧。”   荣寿无奈的靠在一边,说道:“也只能如此了,我总不能把你撵出去,让你露宿街头吧,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   “谢谢。”富察志瑞郑重的点头道谢,像是想起些什么来,然后说道:“温岚他们那我会去解释的,你放心吧。”   “随你。”荣寿很是随意的说道,好像根本不在意大家是怎么看的。   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随意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她根本不在乎大家怎么看,想起今日除夕宴上的事情,便说道:“芳茹,看样子费莫家的小姐好像是喜欢载澄的哎,载澄那也收下了香囊,你让阿穆鲁凌美怎么办?”   想起那晚阿穆鲁凌雄找自己的事情,就觉得这事情麻烦,不耐烦的来了句:“不知道。”   看荣寿完全就是累了不耐烦的样子,也就不打扰她靠在马车边上休息了,安静的坐着。   荣寿确实有些困了,进宫的时候她都是绷紧神经的,就算是玩,她也总怕自己行差踏错,出来之后总是觉得全身放松,疲倦感也就上来了,不知不觉就这么缩在马车里的一角睡着了。   富察志瑞看着熟睡的荣寿,不由的有些好奇,她这样养尊处优的人,不是睡在舒服的**上也能睡着?感觉到马车停下来,外面马夫的声音也传来了,无奈的说道:“芳茹,醒醒,到了。”   是听到声音了,可是却不愿意醒来,不耐烦的皱皱眉。   伸手拍了一下荣寿的肩膀,说道:“醒来了。”   这下是彻底的醒来了,看向了身边的富察志瑞,说道:“下马车。”   富察志瑞点头,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身去扶荣寿。   荣寿也没想那么多,拉着富察志瑞的手直接跳下去,对他早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那种防备心,知道他对自己只是朋友。   一行人进了府中,然后看向富察志瑞说道:“我这没你穿的衣服。”   “衣服穿旧的,那总该让我洗漱一下吧?”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无奈问道。   “收拾出一个房间给他,帮他准备一下洗漱用的东西。”荣寿看着徐嬷嬷吩咐道。   徐嬷嬷点头就退下去准备了。   富察志瑞知道是分开睡的,看向身边的徐嬷嬷说道:“你这样不怕我额娘知道嘛?”   “我府中还出不了你额娘的人,放心吧。”荣寿伸手拍拍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双手环胸说道:“你也是可怜,能被你额娘赶出来,说你,你打算怎么付我收留费?”   “我是因为谁啊,还收钱。”富察志瑞满脸委屈的说道。   荣寿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说道:“去准备些小吃零食,和书。”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你看什么书?”   “随便一本都可以。”富察志瑞笑着说道,他也没有睡觉前看出的习惯啊。   荣寿眼神示意喜鹊去准备吧,然后带着富察志瑞走进了自己住的院子,指着一间房屋说道:“那是客房,专门给你这种不速之客准备的。”   富察志瑞了然的点点头,看着荣寿这的院子,他上次来的时候是没来荣寿住的院子,只去看了正厅,还有花园之类的地方。   荣寿随意的坐在了秋千上,看着富察志瑞说道:“收拾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你坐会吧。”说着指了指树下的椅子。   看着荡秋千的荣寿,不禁调侃道:“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玩秋千。”   “难道我不像是会玩秋千的人嘛?又不是什么难事,坐下来不就好了嘛?”荣寿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其实也知道富察志瑞不是那意思,但是自己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谁让他调侃自己?   “你明知我说的是你的性格嘛。”富察志瑞无奈说道,看向前后微微摇晃的荣寿,说道:“不过秋千也不是你这么个玩法。”   荣寿不解的看向富察志瑞,不是这么个玩法,还是怎么个玩法啊?看着富察志瑞走向自己,满是不解的问道:“那还能怎么玩啊?”   绕道荣寿的身后,说道:“抓稳了。”   下意识的抓紧绳子,就被人向前推去了,感觉双脚离地,不再是自己脚可以控制着方向的,这样的感觉让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额娘也是这么陪她玩的。   ☆、第141章 偏偏这个时候来   富察志瑞看着倒回来的荣寿,再次伸手轻轻这么一推,说道:“秋千是这么玩的。”   站在屋顶上看着下面的两个人,眉头深锁,他要飞身而下时,看到荣寿开口说话了。   “对啊,小时候我额娘也是这么推我的。”荣寿的笑意中多少带了些苦涩。   看着那个苦笑的荣寿,眼神之中满是怀念的荣寿,林义停止了动作,因为说起她的额娘,他总是亏欠了她,自己的出现或许只会让她生气吧。   富察志瑞看着眼前秋千上的女子,她想起了她额娘嘛?想想她很小的时候也是在额娘身边的,他不太会安慰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她,或许什么都不管用吧,毕竟说什么她额娘也回不来了,只能一下一下的推着她。   她确实在回忆中贪恋着额娘的温柔,可是回忆过后是无尽的冰冷,也意识到推自己的是富察志瑞,他们这样似乎是有些超过朋友了,便说道:“时间不早了,他们应该准备好了吧。”   富察志瑞停下来,笑看着荣寿说道:“芳茹,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说,我或许不能给你排忧解难,可是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面的好。”   听着富察志瑞的称呼,林义的后背微微一僵,芳茹,她身边的人不大多数都叫她荣寿的嘛,芳茹这个闺名不是只有她家里面的人才知道的嘛?   家里面的人,对啊,那男子是她的夫,他们曾经十里红妆光明正大的成亲了,意识到这个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时,就感觉揪心的疼痛。   “没事的,早点睡吧。”荣寿伸手拍拍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然后转身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看着荣寿离去的背影,富察志瑞明显有些失落,却不知道这种失落的感觉从何而来,直到荣寿的背影完全不见,才转身去了客房。   荣寿坐在那,任由喜鹊给她宽衣,然后到了浴桶里面,看着喜鹊给浴桶里面洒满了花瓣,便说道:“到门外候着吧,好了,我会叫你。”   整个屋子里面瞬间也就剩下了荣寿一人,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暖的水流将她包裹。   忽然间鼻尖传来了一股淡淡的竹子香味,这是林义身上的味道,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浴桶旁边站着的林义,他一身蓝衣依旧英俊不凡,一时间有些呆愣,想要惊呼出声,可是去还是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看着吓傻,到想惊呼,在反应过来捂自己嘴巴的荣寿,她的手从花瓣中伸出,露出了那么一节洁白的藕臂,笑着说道:“这么惊讶嘛?”   荣寿当然意识到自己的情况了,这个林义竟然悄无声息的就进入了自己的闺房,自己要是在出声的话,被进来的人看到,那她的闺誉可就真的完了,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说道:“你来干嘛?”   听着她平静如常的声音,林义不禁一挑眉,将手伸进了浴桶里面。   看着他修长有力的手就这样伸到了浴桶里面,虽然离她的身体还有段距离,可是荣寿整个人都还是紧绷了起来,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眉头深锁说道:“你到底想干嘛?!夜闯公主的闺房,可是死罪。”   拿起一片花瓣,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这种状态也能心平气静的说话呢,原来是强装镇定啊,你看你的脸红成什么了?”   “我真是没想过你是个登徒子。”荣寿双手紧握生气的说道,庆幸自己今天撒了花瓣,自己躲在浴桶里面也看不到。   看着林义根本不理自己,而是自顾自的闻着那片花瓣,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不过还是让人很不舒服,再次满是讥讽的说道:“也对,你本来就是土匪的儿子,哪里可能是好人呢?”   将花瓣重新放入水中,手也没有拿出来的意思,倾身向前看向了荣寿,嘴角一勾说道:“你现在激怒我,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一个刚刚十三岁,还没有及笄的少女,她还真不怕林义做什么,而且林义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做出什么,勾唇一笑说道:“没想到你对个孩子也能有兴趣。”   确实现在的荣寿和自己比,还真的是个小孩子,伸手附上荣寿的脸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孩子啊,那就别总是惹我这个大人不开心,我不开心的话,后果很严重的。”   荣寿伸手去拿开林义在自己脸上的手,扔到一边去,满是厌恶的说道:“别碰我,你来到底是干嘛?”   “前几天很忙,有一批药材需要我去亲自看,所以没有过来,今天才回来,你最近干嘛了?”林义看着荣寿问道,如果可以他还真想派人看着荣寿,可是不能啊,因为还真的没谁的功夫可以比得过苏澈。   “去寿恩固伦公主府去看我未来的公公婆婆,和我的驸马进宫去赴宴,其他时间都在准备宴会或者休息啊。” 荣寿看着林义说道。   这话明显就是故意气人的嘛,他很清楚荣寿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可是还是克制不住的生气了,眉头微皱说道:“换一个,我不喜欢这个说法。”   “可是我确实只做了这些。”荣寿看着林义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林义不满的捏起荣寿的脸颊,语气之中是满满的**溺和无奈。   荣寿倒是想叫呢,可是不能啊,外面有喜鹊他们,伸手拍开林义的手,说道:“你自重。”   “脱光衣服的又不是我,所以该自重的是谁呢?”林义饶有兴趣的看着荣寿问道,眼神就是看向浴桶里面的,他只看到花瓣而已,可是却偏偏表现出一副什么都能看到的样子。   可恶!气死她了,怎么偏偏挑这种时候啊,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怒气,说道:“看来有必要在洗澡的时候也让苏澈在身边啊,不该让他在这个时间段自动退远点的,应该就安排他在一个屋里面的。”   看着荣寿一副思考着自言自语的的样子,火气不由得上来,说道:“你觉得她是真的在保护你嘛?”   “恩,最起码跟了我以来,对我的话是唯命是从。”荣寿肯定的点头说道。   林义听的满头黑线说道:“什么唯命是从?明明就是阴奉阳违,他不是瞒着你的嘛?”   “那个时候他还是我阿玛的人,听我阿玛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荣寿说道。   “你……!”林义伸手指着荣寿,气愤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是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自己要杀死的对象,本想说暂时留着他,让他在荣寿身边保护着,等自己哪天有时间了再杀他,可是现在看来留不得了,因为他威胁到自己了。   看着林义的眼神从气氛慢慢的转变的冰冷,到最后完全就是阴冷的杀机,那种眼神让荣寿全身的汗毛都直立起来,有些心慌的说道:“林义,你想干嘛?”   “呵呵,你说呢?”林义垂眸看向荣寿问答。   笑声给人一种心凉的感觉,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只不过是眨眼间,林义就消失在了眼前,眉头紧皱说道:“喜鹊,宽衣。”   听着荣寿略带急切的声音,喜鹊匆忙走了进去,见只有荣寿一人,微微放心,随后便拿起锦布给荣寿包裹住了身子,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事。”荣寿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擦拭自己的身子。   外面林义已经快速的到达了苏澈的身边,苏澈明显是一愣,随后就全身都是戒备的看着林义。   林义没有说话,出手就是杀招。   看着熟悉的招式,还有这软件,心下一惊说道:“原来你是那个阎王怕!”   依旧一言不发,继续攻略着,一道道剑气快速的飞掠出去。   苏澈心惊的躲着,同时也发出了飞镖去抵抗。   两人不过数招就飞掠出了公主府,到了公主府的后街上,这里是条小巷子,很少有人路过,两人依旧持续的打着。   荣寿这边已经穿了一件里衣,拿起披风随手的披上来,拿起刚刚因为洗澡而摘下来的口哨,直接吹响。   苏澈听到口哨就想从小巷子里面往荣寿身边飞去,可是胳膊上却直接被剑气所伤,不由的焦急起来。   “公主?怎么了?您头发还没擦拭呢!”喜鹊拿着锦布焦急的说道。   荣寿走出屋外,看向四周,虽然自己平时也察觉不出来苏澈是在哪里藏着的,可是她知道就在附近,继续吹响了口哨,这次不再是那种微微的吹着,而是用力吹了起来,声音很大。   苏澈听着陡然提高的声音,更加焦急起来,看向林义说道:“你我之间的事情改天再说,公主她有危险。”   林义的眼神更加的阴冷,原来这哨音是在召唤苏澈的,她是意识到自己要杀苏澈了吧,所以才想急急的看见苏澈,冷笑着说道:“她没事!”   “我们说好的,有事她肯定会出哨子的。”苏澈一边躲避着一边说道。   “因为她要是出事,我会比你急。”林义愤怒的说道,手中的招数更加的凌厉刁钻。   用轻功闪躲不及,就只能是发出飞镖躲避,可是一只胳膊受伤,已经让他完全占据了下风,眉头紧皱看着眼前杀意满满的人。   ☆、第142章 血染的四合院子   “我们认识嘛?好像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格外恨我呢?就算动手也该说明原因不是嘛?”苏澈停下躲避的动作问道。   林义也同时停下动作,看向对面的人,冷冷的笑着说道:“野狼寨的少当家林义。”   这下就全明白了,自己的那种感觉也是对的,他爱公主也恨公主,而对自己就是完完全全的恨,不过明白之后就放心了,公主吹哨子是担心他出事,而不是公主遇到危险了,看向眼前的人说道:“当年被你逃过感觉很遗憾。”   这句话让林义眼中的杀气都凝聚成了实质,眼睛都泛起红来,柔软的软剑被注入了内力变成了锋利的刀锋,直接向林义的脖子过去。   弯腰躲过,发出飞镖。   飞镖直接向着林义的胸口而去,林义侧身躲过,飞镖险险的从他身边略过。   苏澈就趁着这个时机直接飞向了其他方向,他知道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是苏澈的对手,必须去恭亲王府求救!而去这件事情必须告诉王爷!林义这个人太危险了!   林义看着苏澈竟然用轻功逃走,直接将手中的飞刀扔了过去。   感觉后背的凉意越来越重,苏澈开始向一边躲去,看着那刀从自己眼前飞过,心中暗道好危险,苏澈不在是一条直线而飞,开始呈现曲线而飞,让林义无法判断他的位置,而发出暗器来伤他。   林义当然也知道苏澈的意图,直接飞上前去,接起自己快要落地的软剑,然后向苏澈的方向飞掠过去。   两人就这样飞掠在屋顶之上,可是轻盈的步伐,很少能吸引到行走的行人。   绝对不可以将他放到恭亲王那,要不然他就不得不和恭亲王敌对了,也无法在隐藏下去了,直接吹响了口哨。   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有黑衣人使用轻功飞掠过来。   苏澈微微吃惊,他能够感觉到这四周有人过来,虽然说离得有些远,可是他们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赶过来,真没想到这个林义竟然在京城中培养出了这样的势力。   他本就受伤肯定落败于林义的,更何况他叫来了帮手,这下就连逃走都很困难,眉头深锁,看向热闹的街道,在这空中用轻功逃走太困难了,没有掩护的东西,直接一头栽了进去。   林义见苏澈的动作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一掌打了过去。   气血瞬间翻涌上来,不自觉的吐出一口血,跌跌撞撞的走在人群中,如今去恭亲王肯定是不行了,他必须去赶到师傅那,就算师傅不在,师兄弟们在,也能抵挡一阵子。   林义扯掉里衣的衣角,然后蒙面,他可不想明天都是他林义追一个受伤人的事情,毕竟他这个商人还是有很多限制的,落地之后,沿着血迹追了过去。   那些黑衣人也很快找到了林义,说道:“主子,怎么了?”   “追一个叫苏澈的,他已经受伤了。”林义眉头紧皱说道,然后继续跟着血迹追了过去。   苏澈忍着疼痛,使用仅剩的内力使他的速度加快,来到了一个大杂院面前,赶紧敲门。   “谁?”极其谨慎的声音传来,然而这声音还很稚嫩,明显就是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翻涌的气血让苏澈张口就吐了一口血,说道:“我是苏澈,是你师父或者师兄,事情紧急!”   苏澈?小师弟微微反应一下,他是听说过的这个师兄是在公主身边的,连忙打开了门,问道:“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嘛?那要赶紧告诉王爷去。”   苏澈没有说话,而是向里面走进去。   “师弟,你怎么回来了?公主出事了嘛?你怎么能一个人苟活着回来?”苏炎焦急 的问道。   在四合院里面住着的人也都跑了出来,一共出来十几个年龄在十一到十八年纪的人,而苏炎的年纪明显就稍微长一点,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了。   苏澈摇摇头说道:“是林义,之前野狼寨里面侥幸活下来的余孽,现在是商界的新贵,之前的阎王怕也是他,他还会在杀王爷的,师父呢?”   “师傅在王爷身边呢。”苏炎也焦急了起来,看向了一边的小孩说道:“苏灼,你从后门走,务必将这件事情告诉王爷和师父。”   苏灼点点头就使用轻功出去了,苏澈倒是微微差异,说道:“这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嘛?我怎么不认识?”   “恩,新收的,你先去屋……”苏炎的话还未说完,四合院的大门就被人用内力震开了。   林义犹如地狱的阎王站在门口,一块白色的布挡住了半边脸,可是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神还是让人脊背发凉,而他的后面也立着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每人眼神之中也都是杀气迷茫。   浓重的杀气从门口传来,里面的人都开始进入了战斗的状态,全身戒备,苏澈知道他们要赢很难,除非师父过来,便说道:“林义,你是来找我报仇的,不要牵扯进其他无辜的人来。”   “你杀野狼寨全寨的时候,可想过无辜二字?”林义冷冷的问道,然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一声令下,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动作有素的向前冲去。   那十几个人也都开始抵抗,可他们毕竟都是开始训练的小孩,那些十一二岁的小孩早就都被杀死了,那些微微能够抵抗一两招的孩子也在一两招过后都被杀死了,一时间小小的四合院中溢满了血腥味。   然而林义就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苏澈眸中闪过的一抹自责,说道:“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逃跑到老窝里面来,我还真的没办法找到呢,这些都是你们选中要培养的人?或者说你的师兄弟?”   苏澈知道林义这是报复,曾经自己杀他父母的时候,他的感觉应该痛苦多了,冷冷一笑说道:“你的爹娘当时死的很惨,可你却悄悄躲起来,一个人苟活,呵呵……我们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听着苏澈的话,林义的唇不自觉的勾起,露出一抹撒旦般的笑容,向苏澈走过去,一步一步的逼近。   苏炎直接挥出内力去抵挡在苏澈的面前,摆脱开这些黑衣人的围攻,看向身受重伤的苏澈说道:“苏澈,你快去找师父回来。”   “师兄,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苏澈勉强站起身说道,那一掌确实让他受了很重的内伤,现在都还气血翻涌呢。   一时间院子里面就剩下苏澈和苏炎师兄弟了,其他的人早都已经躺倒在地上,气息全无,而林义所带来的人也就只有一个被苏炎给伤到了,其他的都还好好的。   林义冷冷笑着说道:“还真是师兄弟情深呢,我以为你是没感情的呢,呵呵……”说着挥出一道剑气。   苏炎也拿出自己的剑用来抵挡,他的轻功比不上苏澈,可是这攻击力嘛,苏澈就比不上他了,看着身后的苏澈说道:“快走,不然咱俩都要死在这,别忘了,你还要保护公主的不是嘛?”   一句话刺痛了苏澈的心,荣寿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高手保护着,确实自己不能有事,而且留下来确实是两个人都是死,在有一个人可以活的情况下,就应该选择哪种办法,这是最正确的,这是师傅所说的,站起身来,说道:“师兄,对不起。”   “呵呵,果然够无情无义的。”林义冷笑着讽刺道,看向身后的人说道:“你们三人去追。”   林义说完话就开始专心去对付苏炎了,不得不说那个老东西手下还真是卧虎藏龙,这个苏澈师兄的攻击力完全都不低于自己呢,他们口中的师父,应该就是跟在老东西身边那个武功高强,只是感受气息,就能判断出比自己强的人了。   苏炎招招狠厉的进攻着林义,暗暗心惊着林义的武功,还没有谁能够在自己如此的攻势下还能反抗的,看他的招数,竟让看不出师出哪里。   林义的武功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他开始学的是祖传的棍法,后来他自己演变成了使用其他武器,他此时失去了耐心,命令道:“一起上。”   “卑鄙。”苏炎咒骂道。   “呵呵,说的你们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出手就不卑鄙了。”林义冷冷的反问道,不管其他,和其他几个人一起进攻。   很快的苏炎就落了下风,看着苏澈的软剑已经到心口处,想躲开,可是却无处可躲,因为四周都是剑尖,终于在躲无可躲的情况下,感觉到了心口处的刺痛,接着是其他地方的疼痛。   血浸染了整个院子,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心中会觉得害怕,也没有谁的心中出现了惋惜之类的感情,所有人的表现都是平静的,好像就是习惯了一般,林义冷冷的挥挥手,命令所有人退下。   黑衣人快速的离开,林义随后也离开,来到了他的院子中,等待着自己派去三人的答案,眉头深锁着。   而另一边的苏澈拖着受伤的身体向外面逃去,也知道身后有人追上来了,连忙走进阴暗的街道,见到无路可走,便翻墙进了院子,观察四周,只有几个丫鬟在走动,便隐藏了气息,躲在了草丛中。   三人本就是凭借着气息追踪的,四处看看,走进了阴暗的巷子里面。   ☆、第143章 很心慌有些后悔   巷子的尽头是一面墙,四周也是墙,就他们刚刚进来的那一个地方有出头,三人互相看一眼,最后还是决定兵分三路去找。   苏澈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躲在草丛里面,全然不顾受伤的胳膊还在流血。   进来的蒙面人四处看看,却全然不见有人,无奈只好退了出去,与其他两人会和,却都是没有找到苏澈,三人在去搜寻,还是没有。   林义坐在办公桌上等待着,看到垂头丧气走进来的三个人,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找不到了,追出去就不见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为首的人说道。   “废物。”林义不悦的将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就是开始安排一系列的事情了。   此时的恭亲王府中,苏灼已经来到了他师父老苏和恭亲王奕欣的面前了,他来的时候恭亲王正在和载澄吃面呢,他们在除夕宴上都没吃好,而老苏自然是静候在一旁的。   然而苏灼也顾不得那么多,看到自己师父和主子的脸,就焦急的说道:“师父,主子,不好了,阎王怕和林义是一个人,而他是当年野狼寨的幸存者。”   一句话惊讶了三人,问道:“你说什么?”   苏灼缓口气,看向扔下筷子站起身来的载澄,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载澄拉住了领口,载澄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林义和阎王怕是一个人?哪个林义?”   “是那个商界新贵林义,他们要刺杀王爷。”苏灼着急的说道,看向自己的师父说道:“师父,你快回去,苏澈师兄,和苏炎师兄都等着您呢。”   老苏看向了恭亲王,行礼说道:“主子,我去看一下,争取捉到这人。”   然而他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因为林义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他精心挑选栽培的人,也全部都被杀了。   载澄还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确定林义和那个阎王怕是一个人嘛?不会的,姐姐怎么可能联和阎王怕骗自己?你搞错了。”   “不会的,我师兄苏澈就在公主身边伺候,他亲口说的还能有错?”苏灼眉头紧皱问道。   “闭嘴!”载澄愤怒的说道。   苏灼被吓的后退一步,不敢再说话。   恭亲王叹口气,伸手拍拍载澄的肩膀,心中却感觉很悲凉,就好像是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女儿背叛了自己,难道在她心中她的阿玛和额娘还不如一个土匪重要嘛?如果早些知道自己就能将那个林义捉拿归案,那么瓜尔佳氏也许就不会死。   “姐姐,我要去找她问个清楚。”载澄情绪激动的说道,向外面走去。   “这大半夜的,她早睡了。”恭亲王伸手拦住了载澄,他当然也知道林义捉拿了阎王怕的事情,而这件事情荣寿还指证了那人就是阎王怕的,载澄的脾气当然会去问了。   载澄气氛的甩开自己阿玛的手,问道:“那阿玛告诉我,姐姐没有和我撒谎,他也是被那个林义骗了是不是?”   该告诉他嘛?还是不用了,他们姐弟感情一向很好,为了这件事情不值得。   “阿玛,你不想告诉我,是嘛?”载澄本就盯着恭亲王的眼神呢,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就让他知道了,马上向外面跑去,说道:“我亲自去问她。”   “你回来,你姐姐也是被骗了,她现在还在睡觉呢,你大半夜的去像什么样子?就算是姐弟,也是会……”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因为载澄已经消失出了他的视线,重重的叹口气说道:“芳茹,你是如何想的啊?”   载澄直奔长公主府,他当然还是悄悄的走了旁门,门口的小禄差异的看着情绪激动跑来的在场,也不禁着急起来,问道:“澄贝勒,可是恭亲王府出什么事情了?公主可能在睡觉,您去正殿等候片刻,我去找公主。”   “滚开。”载澄直接推开了小禄,然后快速的向前跑去,他当然知道荣寿住的院子是在那里的,直接跑了过去。   荣寿吹了两次哨子还不见苏澈过来,就知道苏澈是真的出事了,站在院子里面等候着他回来,如果不回来就证明林义真的把他,如果回来,那么就证明苏澈逃过这一劫了。   开始有点后悔故意去惹怒林义,更不该说起苏澈,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本就是仇人的关系啊!自己为什么要为了一时嘴头上的痛快和不认输,而去那样说呢?苏澈,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喜鹊焦急的说道:“公主,咱们回屋去吧,外面很冷的,而且你刚刚才洗漱过,莫不要感冒了。”   “没事。”荣寿说道,不知道是在安慰喜鹊呢,还是在安慰自己。   富察志瑞也走了出来,他刚刚睡下,听到哨声,就快速的换衣走出来,就看到荣寿披着披风,头发湿漉漉的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连忙走过去,将她披风的帽子戴起来,问道:“在院子里面干嘛呢?快回去睡觉了。”   “没事。”荣寿依旧是两个字,极力的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苏澈的轻功很厉害,他要是逃跑的话,林义不一定能追上,肯定不会有事的,苏澈马上就会回来的。   “那你没事,干嘛在院子里?别着凉了啊。”富察志瑞满是疑惑的说道,看着她冻的通红的小脸和小手,而她的小手中还有小巧的口哨。   荣寿摇头说着:“没事。”   富察志瑞无奈双手搭在荣寿的肩膀上,大声说道:“芳茹!怎么了?!”   这才意识到富察志瑞也出来了,稍微平复下自己恐慌的心情,说道:“你回屋睡觉吧,我没事。”   “什么叫你没事,你看看你的的手和脸都冻成什么样了?”富察志瑞问道,无奈说道:“快点回屋去暖和一下。”   “我不冷。”荣寿回答道,焦急的看向天空,他用轻功回来的话,一定会出现在天上,然而天空除了疏星点点和一轮明月外,就再无其他。   随着荣寿看向了天空,这什么都没有啊?问道:“看什么呢?”   “没事,你先去睡觉吧。”荣寿回答道。   富察志瑞知道荣寿若是不愿意说的话,自己在问下午她跟自己说的还是没事两个字,看向一边也是焦急的喜鹊和徐嬷嬷说道:“去拿两个火炉来。”   徐嬷嬷和喜鹊也是知道荣寿的脾气倔强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为了防止荣寿感冒就去拿了两个火炉来摆在了树下石桌旁边,喜鹊说道:“公主,您非要在院子里面的话,也坐下来吧。”   荣寿坐了过去,看着手中的口哨,已经这么久了,应该摆脱林义的追捕了吧?他没事的话,可千万不能去自己阿玛那,告诉自己阿玛林义就是阎王怕的事情,毕竟苏澈和阎王怕交过手,林义现在若是动武,肯定会被苏澈看透的。   想到此,就吹响了口哨,看向了夜空中。   然而苏澈此时已经逃到了城外的另一边了,他若是没受伤,可以用内力时刻注意的话,或许能够听到这种他熟悉的声音,可是此时他已经受伤了,只是逃跑都来不及了,他哪里还能注意的了那么多。   可是林义却听的一清二楚,这个声音是荣寿的,以他的内力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够听到,也吹响口哨,让手下出动去追苏澈。   荣寿依旧等待着,然而不见任何踪影,不自觉的开始这个苏澈是为了让自己宽心而骗自己的,这么一个勺子还真的能千里传音不成?莫非自己怎么吹他都听不到。   意识到可能是这样,就直接将哨子扔在了石桌上,看向了四周的天空说道;“怎么还没回来?”   “谁啊?”上官志瑞问道,同荣寿坐在石椅上。   荣寿依旧是看着高处,听到上官志瑞的问题,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   “是你身边保护你的那个黑衣人嘛?好像是叫苏澈?”富察志瑞问道,他是猜测的,因为刚刚还好好的,这的人也都在,而荣寿又是看天空的,明显那人会轻功,能飞在空中。   荣寿微微点头,表示富察志瑞猜测的是对的。   “你派他去做什么事情了嘛?那有什么好着急的?他武功那么高,应该很难有敌手,你还是先回去睡觉吧,好不好?”上官志瑞问道。   “你要是困的话就先去睡觉吧,我不困。”荣寿回答道。   上官志瑞无奈叹口气,还是跟着荣寿等待着。   然而左等右等,没有等回来苏澈,反倒将气冲冲的载澄等来了,上官志瑞差异的站起身问道:“载澄?你三更半夜的来这干嘛?”   载澄也有些差异的看着坐在院子里面的两人,这么晚了富察志瑞怎么在这?然而这件事情没有那件事情重要,快速的走向荣寿。   荣寿也反应过来,站起身迎上去,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还是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载澄,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晚了姐姐怎么还没睡呢?是在等你身边的护卫嘛?你告诉我林义是不是阎王怕?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你又为什么骗我!”载澄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问。   ☆、第144章 一切都是因为他   荣寿强装的镇定在载澄一声一声的责问下失去,向后退一步呢喃道:“苏澈去了阿玛那?你都知道了?”   本以为自己气势汹汹的责骂,会让荣寿觉得自己生气了,她会着急的和自己解释,可是却没想到他问了自己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就完全是承认了整件事情,不敢置信的问道:“为什么?是他杀了额娘,你竟然还帮他来骗我?来骗天下人?!”   “对不起,载澄,你听我解释。”荣寿有些焦急的看着载澄说道。   “好,我听你解释,我可真想听听是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你去帮杀母仇人。”载澄情绪特别激动的说道,然而他依旧没有跑开,他还是希望荣寿有一个理由可以说服自己。   荣寿咽口口水说道:“人不是他杀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杀的?他告诉你的?难道他说你就信了,而阿玛亲眼所见,然后告诉你,你就不信嘛?”载澄气愤的指责道。   荣寿不想在载澄面前说自己阿玛是如何杀害林义家人的,不想去破坏载澄心中自己阿玛那慈父的形象。   看着欲言又止的荣寿,气氛的大喊道:“你说啊!”   荣寿被吼的整个人都一怔,想要伸手去拍在载澄的肩膀,说道:“载澄,你稍微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额娘死了,可是亲姐姐却在包庇杀了她的人,还骗我!”载澄情绪激动的吼道,可以说已经是声嘶力竭了,直接将荣寿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甩开。   载澄从未和她发过这么脾气,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就算不想也不是争执,而是撒娇说他不想的,有些紧张的叫道:“载澄,不是这样的。”   “那你告诉我是怎么样的?说啊!为什么要包庇杀了额娘的人?”载澄急的都快跳脚了。   她开始怕了,因为这样的载澄,让她觉得自己不给点可信的解释,他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而且还会远离自己,他怕失去载澄,这是她唯一的弟弟,急切的解释道:“我说过了因为不是他,而且是阿玛先杀了他的家人的。”   “阿玛先杀了他的家人?”载澄不可置信的问道,仔细的去琢磨自己阿玛为什么去杀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人啊?   看着安静下来的载澄,荣寿又开始担心起来,问道:“载澄,你还好啊?”   忽然载澄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商界新贵林义是白手起家,而且还是寨匪出生,问道:“他的家人不是土匪嘛?阿玛身为王爷难道不应该为平民百姓主持公道处决土匪嘛?”   被载澄的问题给问住,确实从这个层面来说,自己的阿玛无可厚非,那些人能杀自己的奶娘,也就会去杀其他人,杀人这件事情从大清的律法上来说就是杀头的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林义可能会杀阿玛?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阿玛?那样阿玛将他捉住的话,他就没能力去刺杀阿玛,那样额娘就不会因为保护阿玛而死了啊!”载澄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就是嘶吼了起来。   面对载澄的责问,她根本无从反驳,因为曾经她也是这样想的,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终于在载澄的嘶吼声中,她所有压制的情绪都崩溃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会这样了,我告诉阿玛要做好防范的,我没想到会这样。”   “你没想到?要不是阿玛提前做好了防范,那死的是不是就不只是额娘?可能阿玛也死了?甚至我也死了?你为什么不让阿玛直接将那个土匪捉住?为什么?!”载澄崩溃的吼道。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荣寿痛苦的摇头说着,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在一边看着的富察志瑞完全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福晋不是病死的嘛?为什么成了被阎王怕杀死的?而阎王怕竟然还是林义,那个将荣寿从惊马的蹄子上救下的人?   喜鹊和徐嬷嬷也皆是被吓傻了,他们多少知道点野狼寨的事情,可是却怎么都不会想到福晋是被人杀的,并不是病逝的。   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姐弟二人就已经是一个哭的泣不成声,另外一个脸红脖子粗,喜鹊连忙上前说道:“澄贝勒,公主她也是有苦衷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的啊,您冷静点,您看您都把公主弄哭了。”   “对啊,载澄,你冷静一点。”富察志瑞也上前劝道。   徐嬷嬷走上前,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站在了荣寿的身后。   载澄极力的克制自己冷静,他要听自己姐姐的解释,他要听她有什么苦衷,深呼吸,快速的深呼吸,说道:“我冷静,那你说她有什么苦衷,有什么解释。”   “这……”喜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啊,对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就只知道王爷杀了林义,林义报仇杀王爷不成杀了福晋,而公主却帮林义隐瞒了这件事情,将阎王怕这个假身份推了出来。   荣寿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因为站在载澄的立场上,自己的阿玛杀那些土匪是完全正确的,甚至是正义为民着想的行为,而林义不过就是为了报仇的一个土匪而已,而自己却包庇了土匪。   看着久久不说话的荣寿,还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丫鬟,载澄心里很痛,他最不希望自己姐姐会是间接杀死自己额娘的人,也不希望她会是包庇杀母仇人的人,说道:“姐,是不是那个林义威胁你?”   微微摇头否认,她不想在对载澄撒谎,因为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来弥补,开口说道:“载澄,活在仇恨里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活在仇恨里面,所以就帮着他隐瞒了。”   “所以你让我傻傻的去谢谢杀母仇人?让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载澄冷笑着反问道,压制下去的怒气又上来,声音陡然提高,问道:“所以这就是你包庇杀母仇人的理由嘛?那你在说说不告诉阿玛阻止他的理由。”   “我从来都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我没想到额娘会……”荣寿猛烈的摇着头说道,眼泪再次落下。   载澄感觉整个世界都被打破了,有一种最后希望都被打破的感觉,说道:“你没想到,你明知道阿玛杀了他全家,他是会报复阿玛的,他或许杀的 不只是阿玛,而是阿玛的全家,包括我和额娘。”   说着说着声音就已经哽咽,说道:“你就用你的没想到,来解释你间接帮着他害死额娘的事情嘛?”   “载澄,你气糊涂了嘛?怎么能把这么大的罪名扣在荣寿身上呢?”富察志瑞有些焦急的说道。   “那你觉得我想嘛?”载澄反问道,语气是那般的低沉,声音是明显嘶吼过的那种沙哑,莫名的透着一种绝望。   富察志瑞当然知道载澄也不想,他太清楚载澄是如何护着他这个姐姐的,正所谓感情有多深,伤害就有多深,说道:“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那我这不是在等解释嘛?在等她说她的苦衷嘛?”载澄反问道,声音依旧是沙哑的,听着都让人心疼,他也不过还是个刚刚九岁的小孩。   荣寿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奔溃了,面对载澄的问话指责,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面对载澄的哭泣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让自己如何冷静下来,如何让自己不在哭泣,这是很恐怖的一种感觉,因为她控制情绪的能力一向很厉害。   看着依旧是沉默着的荣寿,载澄早已承受不住,走到荣寿的身边,看着哭泣的荣寿,问道:“姐,我求你说话好嘛?告诉我不是你间接害死了额娘,不是你包庇杀母仇人,姐,求你了,告诉我好嘛?”   看着哭泣着祈求的载澄,她知道在他刚刚哭泣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行了,而如今是彻底的绝望了,他希望自己给他那一点希望,告诉他自己不是,可是却开不了口。   因为曾经她无数次的想要是自己告诉阿玛林义他们的存在,让自己阿玛将他们捉住,那自己额娘是不是就不会死?而自己这种不早点将有可能危害到自己家人的人除掉,算不算是间接杀了自己的家人呢?   而让自己犯下这样错误的原因是因为:她喜欢林义!对!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林义才会成为这样。   如果她不喜欢林义,那么她就可以向喜鹊和载澄那样,完全觉得自己阿玛是对的,土匪就该杀,甚至她根本不会四年之间都怀着那种没能替奶娘报仇的愧疚感之中。   如果她不喜欢林义,那么她完全可以让阿玛直接将林义处理掉,那样就更加不会有后来的这些是是非非。   如果她不喜欢林义,那么她就不会想去包庇他,让阎王怕这个假身份代替他去死,那样又怎么会有此时的载澄?   如果她不喜欢林义,那么在他闯入房间的那刻,她才不会管什么清白不清楚,早就喊捉刺客了,而不是在那一个人生着闷气故意说些气话,那么他就不会去杀苏澈,更加不会将事情抖到自己阿玛那,也不会让载澄知道。   ☆、第145章 我不想在看到你   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这样荒唐的原因竟然就害死了自己的额娘,让自己的弟弟伤心,让阿玛失望,这样想着她都无法原谅自己了,又如何说服载澄原来她?   看着只是哭泣不说话的荣寿,这种等待简直是一种煎熬,他实在等不下去,开口说道:“如果你再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没有可以辩解的话而承认了。”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荣寿回答道,如果可以重来,她绝对会告诉自己阿玛,就算不杀了林义,也要将他的羽翼除掉,因为那样才不会对自己家人造成威胁。   看着越哭越凶的荣寿,看着说对不起的荣寿,载澄知道他们之间的姐弟情义到这了,倒退一步说道:“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那可是生你养你的额娘,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可能杀死她的人活着,还包庇那人,你让我如何原谅?”   “载澄,真的对不起。”荣寿哭泣着说道。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载澄说完,便哭着跑了出去。   荣寿心中一惊,载澄这话的意思是要和自己断绝关系嘛?焦急的喊道:“载澄。”连忙追了过去,可是却因为太着急差点摔倒。   富察志瑞紧跟上去,连忙扶住了荣寿的胳膊,说道:“载澄他只是一时间的气话,你别太担心了。”   “公主,稍微过段时间,贝勒消气了就会过来的。”喜鹊也连忙安慰到,扶住了荣寿的另外一只胳膊。   气头上?开始如果是气头上的话,那后面哭的时候就不是了,他是认真的,载澄他一向是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而这两种感情一但确定就很难改变,除非真的伤到他。   而自己是真的伤到他了,他现在已经讨厌自己了,甚至是恨自己了,这可不是气消了就能改变了,要做什么他才能原谅自己?除非自己能够让额娘活过来吧?   然而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那么载澄是不是就真的会恨自己一辈子了?她好怕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样她就没有一个亲人了。   “公主,你也先冷静一下,也等贝勒缓和一下,我们再去找贝勒吧,现在还是回屋休息吧,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啊。”徐嬷嬷看着荣寿劝道,也知道这事情严重了。   荣寿擦拭掉自己的眼泪,极力的平静下自己的情绪,说道:“这事大家保密吧。”   “我知道。”富察志瑞点头说道,福晋被杀,载澄决裂,无论哪件事情对恭亲王府来说都是丑闻,对荣寿来说都是剧烈的伤害,他当然要保密,心疼的看着荣寿,说道:“会好起来。”   微微点头说道:“去休息吧。”   说完就在喜鹊的搀扶下走回自己的屋子,解开披风,躺回被窝里面,默默的流着泪,想起载澄那对自己绝望哭泣的样子,想起额娘是自己的知情不报造成的,终究是控制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喜鹊听的心揪疼,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一个时辰后天就亮了,然而荣寿却是哭的没了声音,喜鹊看一眼才知道荣寿是睡着了,也不忍心叫醒荣寿,毕竟一晚上都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富察志瑞也根本没睡就醒来了,从喜鹊那得知荣寿哭了一晚上,刚刚睡着,也不忍心叫醒他。   徐嬷嬷还是给富察志瑞安排了早膳,让富察志瑞洗漱用膳,然后委婉的嘱咐了几句回去怎么应对长公主,昨晚的事情不能说之类的事情。   富察志瑞当然知道不能说,也知道该怎么应对自己额娘,当然对于徐嬷嬷的提示他也不反感,只说荣寿醒了的话,差人到后门告诉他一声。   徐嬷嬷自然是点头答应,就让富察志瑞离开了。   一出公主府,就是坐在马车里面都能听到街上的人在议论什么了,都在说林义因为种植鸦片名下财产全部没收充公,而人在畏罪潜逃中。   听到这话,富察志瑞不得不感叹恭亲王的动作可真迅速啊,竟然是连夜让人行动的,也不得不感叹恭亲王在朝中的势力当真是了得。   回到家中,寿恩固伦公主看到富察志瑞回来了,可不见荣寿,便问道:“荣寿呢?”   “我看她太累了,就没叫醒他,一个人回来了。”富察志瑞回答道,他确实是这个原因,至于自己额娘理解成什么样的话,他也没办法。   寿恩固伦公主听到富察志瑞的话,当然是以为他们昨晚一同睡的了,笑着说道:“没看出来你还挺贴心的。”   富察志瑞应付过自己额娘,便回到自己的院子中,想起昨晚的事情,感觉很担心荣寿,同时也奇怪荣寿为什么会去帮林义隐瞒?想起林义救荣寿的场景。   难道她喜欢上了林义?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到,荣寿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平民?而且还是土匪出生的 人?就算是喜欢了,也不可能为了那个人去间接害死她额娘,荣寿可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她应该是那种很理智的人才对。   想不透就更加担心荣寿,可是却又无能为力,他不觉得自己能帮上荣寿,拿出笛子,静静的吹起了笛子。   悠扬的笛声之中透着隐隐的担心和不安。   王大妞自从那次见过富察志瑞之后就在也没见过富察志瑞了,她感觉很不安,因为自己的话奏效的话,他不理的应该是荣寿,而不是她,而他忽然间不理自己了,那就证明荣寿肯定在他面前辩解了什么?   呵,荣寿还说什么不喜欢富察志瑞,可还不是哄的富察志瑞团团转嘛!她根本就是个滥情的人!昨晚还不是让富察志瑞住在了她府上嘛?   王大妞在她房间里面是越想越气,她更加决心要得到富察志瑞,向外面走去,有了富察志瑞的话,王大妞出屋子去院子是很容易,可是出院子就很难了。   “你们两个给我让开,我要去找少爷。”王大妞看着眼前挡着的两个人说道。   老嬷嬷跟在身后,满是鄙夷的说道:“少爷不在府中,昨晚可是在荣寿公主府里面休息的,别以为少爷来过你这一次,你就得到少爷的喜爱了,别痴心妄想了,还是回屋好好带着吧。”   王大妞对这个老嬷嬷早已经是忍了很久了,因为她是寿恩固伦公主身边的红人,她得罪不得,双手紧握极力的克制自己,然后就听到了悠扬的笛声,下意识的问道:“这笛声是?”   “这当然是少爷的笛声了,不然谁能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好久都没见少爷吹笛子了呢,看来少爷从荣寿公主那回来之后很开心,都有心情吹笛子了。”老嬷嬷满是鄙夷的看着王大妞说道,她是肆无忌惮的,因为主子很不喜欢这个试婚格格。   然后又满是讥讽的说道:“看到了吗,少爷喜欢的是荣寿公主,有你什么事情啊,不过就是个丫鬟,还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了?”   知道是富察志瑞吹笛子的时候,王大妞就开始在心中算计了,而且这个嬷嬷她简直是忍无可忍,直接过去就是一个耳光,不痛快又是一个,说道:“你这个刁奴,竟敢在背后嚼主子的舌根子,就算我不受**那也是少爷的妾,什么时候轮到说三道四了?”   老嬷嬷满是不敢置信,指着王大妞说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是皇太后亲自选的试婚格格,就算无法和公主比,可是我还不能教训你这个刁奴嘛?”王大妞问道,甩手就又是一个耳光,三个耳光甩的老嬷嬷是鼻血横流,她本就习武的,虽说不是太好,可是也比一般女子的手劲大。   老嬷嬷伸手去捂自己的脸,结果摸到了自己的鼻血,她竟然被打的流血了,指着王大妞说道:“你等着,看我让公主收拾你。”   “去啊,你这个刁奴。”王大妞满是不在乎的说道,看着老嬷嬷离开,嘴角微微扬起,然后看向了两个挡在院子门口的护院,大步的向外走去。   两个护院马上拦住了王大妞的去路,说道:“这是公主吩咐的,您不能出去。”   “我要去找少爷,都给我让开,想让我也赏你们两个耳光嘛?”王大妞满是阴狠的看着眼前的人,那阴狠的眼神让两个护院都忍不住心里面一颤,可还是说道:“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王大妞依旧是大步的向前走,根本不理拦路的人,她要尽快通过笛声找到富察志瑞,不然就很难在见到她了,而且要是自己不找到富察志瑞的话,是免不了被那什么公主一顿打和训斥了。   如果自己被打能够让富察志瑞知道还好?可是就怕富察志瑞知道不了,那自己可就更加的惨了,所以必须快点去富察志瑞那里。   想到此,王大妞跑的就更加快了。   两个护院伸手就去拉王大妞。   “就算是妾,就算公主不喜欢我,我也是少爷的人,你们敢碰我一下试试。”王大妞说道,然后继续跑出去。   两个护院当然知道少爷的人碰不得,怎么这个时候老嬷嬷跑去告状了,要是老嬷嬷在就绝对能够拦住她了,而每次这个妾要走,也确实都是嬷嬷拦着的。   ☆、第146章 王大妞出幺蛾子   王大妞先打走了嬷嬷也是因为那个嬷嬷能拦住她,也是因为忍无可忍,没有嬷嬷的阻拦,她很快就通过笛声跑了过去,越来越清晰的笛声让她知道她快到了,果然来到了一处院子前。   这就是富察志瑞住的院子!她之前来过一次,她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院子里面的,而且那一晚上她已经是富察志瑞的人了,向里面跑去。   富察志瑞的小厮见是王大妞,他只知道王大妞在这住过一晚上,根本不知其中的事情,也知道公主不喜欢她,可是毕竟住过一晚,少爷也去看过她一次,就客气了很多,问道:“小夫人,你来这干嘛?”   “我有急事找少爷。”王大妞说道,然后就不管不顾的跑了进去。   小厮惊讶的说道:“小夫人你不能进去,我还没和少爷通报呢。”说着就追了进去。   王大妞跑进院子,就看到了端坐在亭子里面吹笛子的富察志瑞,他今日穿的是红白相间的衣服,比平时的纯红色多了一分清爽,然而依旧是给人亲近的感觉,在阳光下吹笛子的他是那般的耀眼,让她一瞬间都愣神了。   富察志瑞意识到了院子门口有声音,便将笛子收了起来,看过去,见是王大妞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小厮,还有两个护院,便问道:“怎么回事?”   “对不起,少爷,是小夫人她硬要往里面走,我没拦住。”小厮满是可怜委屈的说道,同时又在心里面骂了王大妞个狗血淋头。   王大妞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竟然看入神了,难怪荣寿也会喜欢他,急急忙忙的向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还说道:“真的不怪他们,是我硬要过来的。”   富察志瑞也没生气,看着小厮和护院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去了,然后问道:“你找我有事嘛?”   “我我好像闯祸了。”王大妞满是惶恐的说道,眼泪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她应该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吧?上次说起她父母被杀的事情,她的眼神里面都还是恨意,没有泪水的,那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快哭了呢?问道:“怎么了?”   王大妞双手不断的交缠着,将头低的很低,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眼泪,说道:“我一气之下扇了老嬷嬷两个巴掌,我……”说着已经在吸鼻子,一边哭一边满是委屈的说道:“我真的不想的,只是没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老嬷嬷?自己额娘身边的人她还是清楚的,跟在自己额娘身边难免要心高气傲,不听她一个新进府的主子使唤了些,便说道:“这府里的嬷嬷跟在我额娘身边,他们难免比其他的仆人心高气傲了些,你不必和她们计较,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你不也打人了嘛。”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她说您根本不喜欢我,还说我下…下贱,说我不…不要脸,我实在是气不过,我知道我只是个丫鬟,配不上您,活该被这样说的,我应该去克制的。”王大妞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听到王大妞的话,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自己额娘身边的人竟然这么说?看着满是委屈哭泣的王大妞,再想想她的遭遇,毕竟土匪女儿的身份也不是她想要的,一时间开始同情这个人了。   她就知道富察志瑞是一个很温暖的人,而且有那么一个额娘她肯定是接触不到人心险恶的,所以很好骗,而且他是善良心软的一个人,不像是林义那般经历了太多事情,将人心看的抬头,在他面前自己根本撒不了一点谎,甚至捉摸不透他想什么。   而她能够琢磨出富察志瑞的心思,只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在同情自己了,继续哭泣着说道:“我知道您和公主是真心相爱,我不应该存在的,可是我真的是没有地方去了,或许我就不该被生下来,更不该投胎做了土匪的女儿。”   她越是哭就越觉得她很可怜,伸手从袖子中掏出锦帕,递给了王大妞,说道:“不要哭了,我会嘱咐嬷嬷,也会和我额娘说,让她不要再为难你的。”   “别,您千万不要去。”王大妞慌张的摇头说道,然后眉头紧皱,满是痛苦的说道:“您这样会害惨我的。”   看着慌张和痛苦的王大妞,满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欲言又止,随后就是低头去哭泣了。   看着哭泣不说话的王大妞,问道:“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帮你?你找我,不就是觉得我可以帮你嘛?”   “对啊,出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找你,觉得你可以帮我,可是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才知道没人可以帮我。”王大妞满是绝望的说道,抬头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为什么我就要这么痛苦的活着?”   她眼神之中的那种绝望是对生活的一种绝望,是啊,爹娘的事情并不是她能决定的,恨荣寿可是却也无法去报仇反而是被弄的伤痕累累,如今在自己这府中身为一个不受**的妾,自然会遭人欺负的。   而自己额娘是绝对不可能喜欢她的,因为王大妞已经被其他男人给碰了,她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有这样的小妾呢?想起那件事情莫名的有一种歉疚感,自己怎么就答应额娘用那样的主意了?   当时只是生气要娶荣寿的同时还要弄一个小妾过来,他不想要这个小妾,怎么打发了都随便,却没想到那样做会对别人造成什么样的伤害,现在意识到了,也已经晚了,能做点什么事情来弥补她呢?   王大妞一直观察着上官志瑞的,竟然看到了一抹歉疚?他为什么觉得歉疚?难道是因为觉得在这府中让人欺负了她觉得很对不起?明明他碰了自己,可是却没保护好自己,因为这个而歉疚?   因为她的猜想,王大妞此时的心中都已经在欢呼了,可是眼神里面却依旧满是泪水,看向富察志瑞,却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该怎么办?”   “放下仇恨吧,你爹娘的事情也不是荣寿的错啊,上一辈的事情何必牵扯到你们这一辈呢?放下会让自己轻松很多的。”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劝道。   放下?果然荣寿跟他说了什么,凄惨一笑说道:“报仇?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算什么?拿什么和她报仇?”   富察志瑞选择了沉默,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   然而这个时候寿恩固伦公主带领着一群嬷嬷丫鬟护院向这边走了过来,小厮远远的看见,赶紧跑进来说道:“少爷,公主过来了,而且带了不少人,看样子好像还很生气。”   王大妞听到这话就一个脚软的摔倒在地上,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富察志瑞还吓了一跳呢,站的好好的,怎么就摔倒了,看向王大妞脸上害怕的表情,便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倒?”   “该来的还是来了。”王大妞呢喃道,完全就是自言自语,好像根本就没听到荣寿再说什么。   看着王大妞被吓到的样子,无奈说道:“地上很凉的,先起来吧,我额娘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顶多就说你两句而已。”说着便伸手去扶王大妞。   王大妞任由富察志瑞扶着她站起来,看向了富察志瑞,悲凉一笑说道:“如果世人都像你这样向太阳一样温暖善良就好了。”   寿恩固伦公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富察志瑞双手扶着王大妞的这一幕,然而从她的角度看,就好像是伸手抱着王大妞似得,瞬间就怒火中烧,大步走过去。   富察志瑞看到王大妞起来了,也就松开了王大妞的胳膊,正要说什么,就看到自己额娘气势汹汹的走过来了,说道:“额娘。”这算是打招呼。   王大妞很是惶恐害怕的跪下来,声音都有些颤抖的说道:“妾身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寿恩固伦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此时那种害怕是真的,虽然被她故意夸张了一点吧,因为如果富察志瑞不帮自己,任由自己被寿恩固伦公主打一顿的话,那她在这府中的地位就更没有了,也害怕富察志瑞不敢去违背他这个公主额娘。   “志瑞,你别被这个狐媚子给骗了。”寿恩固伦公主指着王大妞说道,威严的眉眼之间满是怒气,命令道:“给我狠狠的打这个狐媚子。”   没想到自己额娘上来就打人,可是一想可能是那被打的嬷嬷告的刁状,自己额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自己的人被打了,以额娘的脾气当然不会放任自己的人被打了。   王大妞看着走过来的嬷嬷,还有一言不发的富察志瑞,心中的害怕就更多了,手都凉了起来,可是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不然富察志瑞就会觉得自己挑拨他和她额娘之间的关系,只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慢着。”富察志瑞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嬷嬷说道,然后看向寿恩固伦公主,说道:“额娘,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志瑞,这个女人都骗了你些什么?你看看她把的人打的。”寿恩固伦公主说着便指向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嬷嬷。   ☆、第147章 不中这挑拨离间   老嬷嬷还在用手绢捂着鼻子呢,可是手中还有干涸的血迹呢,两边的脸颊都开始发紫,肿的老高,可还是嘟囔道:“少爷,是小夫人要来找您,奴婢就说了您去了荣寿公主那,结果她就拿老奴出气了。”   听着嬷嬷口齿都不清楚了,这确定是扇了两个耳光嘛?这些事情还真是让人烦心,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说道:“都这样了还过来干嘛?去上药吧。”   “是。”老嬷嬷捂着自己的鼻子向外面走去,她还是不敢再富察志瑞面前放肆的。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志瑞,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这个狐狸精是不是跟你告了什么刁状?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   这个老嬷嬷迟早要整死她,这个时候叫自己小夫人了?王大妞的心中有着恶毒的想法,可是却跪在一边抽泣着。   她在荣寿身边忍了四年,控制情绪的本事还是练的如火纯情了,可比以前那个莽撞的王大妞要会隐藏情绪多了,也聪明多了。   富察志瑞叹口气说道:“额娘,这件事情就算了吧,她就是因为知道自己犯错了,才跑我这来的,再说也是那嬷嬷先说她的。”   “呵呵,先说她的?我倒要听听说了她什么,她能动手把嬷嬷打成这样。”寿恩固伦公主愤怒的问道,然后向亭子里面走去,直接坐在椅子上,看着王大妞说道:“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这狐狸精能编出什么话来蒙骗志瑞。”   王大妞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抽泣着,摇着头抽泣着说道:“我我没有。”   “额娘,她确实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富察志瑞无奈说道,坐在了寿恩固伦公主面前,看着还跪在地上的王大妞说道:“你先起来吧。”   寿恩固伦公主此时心里面的怒气都已经快喷出来了,就因为富察志瑞对王大妞的态度,一拍桌子说道:“愣着干嘛?给我打到她说话,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点小心思,以为**的志瑞给你说话,你在一边委屈的掉眼泪就没事了?”   当然不!我就是要逼你打我啊,王大妞在心中想着。   两个嬷嬷上去一人拉着王大妞的两只胳膊,另外一个嬷嬷的耳光就要落下,富察志瑞看的直皱眉头,站起身说道:“够了!”   一向笑容满面、阳光开朗的少爷今日竟然发火了,别说两个嬷嬷被吓到了,就连寿恩固伦公主也吓了一跳,他儿子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嘛?根本就不是会发火的性子,如今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跟自己发火吗?   “额娘,她真的就只是跑过来跟我认错了而已,其他什么都没说,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动手打人呢?她已经知道错了,更何况这些嬷嬷在额娘的庇护下一个个都横的很,是该被教训一下了。”富察志瑞看向寿恩固伦公主问道,语气中带了一些责问。   寿恩固伦公主紧握的双手上青筋都暴起来了,她的儿子对她一向是言听计从,一句过分的话都没有,跟别说质问了,还说自己的人被打是活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志瑞,你是在责骂额娘嘛?”   他不是怕寿恩固伦公主,只是不想看到自己额娘生气,吐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额娘,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你这个狐媚子。”寿恩固伦公主气愤的一脚踹向了王大妞。   王大妞痛哼一声就顺势的摔倒了地上,哭泣着说道:“妾身知道错了,公主您不要生气了,妾身不该打嬷嬷的。”   “额娘,您在干嘛?”富察志瑞伸手拉住了寿恩固伦公主的胳膊,眉头微皱说道:“您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您可是公主。”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生气的儿子,瞬间就气笑了,然后看向了王大妞说道:“你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嘛?你做梦吧。”   “额娘,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富察志瑞再次强调道,有些无奈的问道:“难道额娘不相信我说的嘛?”   “都是妾身的错,少爷您就别和公主吵了,是妾身的错。”王大妞跪在地上哭泣着说道,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落,伸手就是给了自己一耳光,说道:“公主不是想打我嘛?我自己打自己,您就消消气吧,别和少爷生气。”   富察志瑞看到王大妞这个样子就越觉得很抱歉,也很难堪,感觉自己额娘太过斤斤计较了,明明她额娘是个大度的女人啊,怎么就去和一个住在侧院里面的可怜女人去计较了啊?   然而王大妞越是这样就越是让寿恩固伦公主火大,指着王大妞说道:“你这个狐媚子,继续装啊,不是要自己打自己嘛?下不去手了?”   王大妞伸起手来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边打一边哭着,不过她打自己可是轻多了,脸也就红了一点,不过声音可响多了。   “够了!”富察志瑞不耐烦的说道,然后看向自己额娘说道:“额娘,够了吧,她已经自己打自己了。”   “志瑞!你今天就是要为了这个女人顶撞我嘛?!”寿恩固伦公主气的深呼吸。   富察志瑞也觉得这些事情烦透了,说道:“额娘,我没有顶撞你,你为什么就要揪着这么点小事不放呢?和一个小辈去计较呢,她都认错,自己打自己了,您还想怎么样啊?”   寿恩固伦公主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的喘气着,显然气的不清。   看到自己额娘真的被气到了,富察志瑞的不耐烦也没了,有些着急的问道:“额娘,你没事吧?”伸手去扶住寿恩固伦公主,看向一边的嬷嬷说道:“快去叫大夫过来。”   “是,是。”嬷嬷连忙点头,向外面走去,这下是更加不喜欢这个试婚格格了,就能挑拨离间,看把公主气的都上不了气了。   王大妞看着被气的快踹不过气来的寿恩固伦公主在心中冷笑,可还是站起身来焦急的说道:“公主,您没事吧?我不该打嬷嬷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气了。”   “滚开。”寿恩固伦公主推开要扶自己的王大妞。   王大妞顺势就倒在了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碰我?滚!”寿恩固伦公主生气的说道,算是缓和过来了。   富察志瑞看向了倒在地上的王大妞,觉得很抱歉,毕竟是自己额娘做的,开口说道:“你先回偏院去吧。”   切,就这样嘛?没想到这个富察志瑞还挺孝顺的,也没想到这个寿恩固伦公主这么不禁气,还以为她不管说什么都会让人打自己个半死不活呢,那样自己才好说出她隔三差五就打自己,自己害怕她也是应该的,没想到事情就这样完了。   虽然有点不甘心,可是却也知道自己应该快点离开,不然就让富察志瑞厌烦了,勉强自己爬起身来,然后向外面走去。   大夫也很快就被拉了过来,诊脉之后说道:“公主是气急攻心了,我给您开几副清热去火的药吧。”   把寿恩固伦公主气到,富察志瑞那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坐下来,说道:“额娘,对不起,我没想过顶撞你。”   都是那个狐狸精,如今缓和下来也知道自己刚刚是被气糊涂了,自己要收拾她什么时候不能?干嘛非在自己儿子面前呢?志瑞一向都心软,这她是知道的啊,说道:“你离那个试婚格格远点。”   富察志瑞点点头表示知道,无奈说道:“额娘,你也别和她计较太多了,让她在后院安安静静的活着不行嘛。”   “是她生是非,还是我不让她安静的活着?志瑞,你可别忘她不干净。”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他当然知道寿恩固伦公主口中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了,想起这件事情就觉得愧疚,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做,说道:“额娘,我知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去欺负她啊,家里多一个吃住也没什么啊。”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在你看来额娘是个喜欢欺负人的人嘛?”寿恩固伦公主的语气显然又带上了怒气。   看到寿恩固伦公主又要生气,马上说道:“额娘,我们不说这个事情了,不说了行嘛?”   寿恩固伦公主见此也不说了,不和自己儿子说,可是她还是会去跟那个王大妞算的,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自己儿子,现在都能让自己儿子帮她说话了,不收拾不行了。   这个时候小厮进来说道:“少爷,温岚少爷和凌雄少爷来了。”   “让他们进来。”富察志瑞说道。   两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寿恩固伦公主也在,不免有些意外,然而都还是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说道:“寿恩固伦公主吉祥。”   寿恩固伦公主见是自己儿子的朋友过来了,便说道:“哪来的那么多规矩,是来找志瑞的吧,你们坐下来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富察志瑞看着寿恩固伦公主出了院门,然后坐下来看着一早就过来的两人,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昨晚是在荣寿那过的夜吧?昨晚的事情想起来就为荣寿担心,问道:“怎么大年初一就过来了?不在家中过年的嘛?”   ☆、第148章 昨晚发生什么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富察志瑞问道:“昨天载澄好像半夜跑进去,又哭着跑了出来,怎么回事啊?”   差异的看着白尔达温岚,然后问道:“你让人监视了公主府?”   “没有,实在睡不着就去那附近了,刚好就看到了。”白尔达温岚说道,他还看到了林义和苏澈打的热火朝天呢,今天一早林义就成了通缉犯,在加上荣寿之前告诉他的,他大概能够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请。   就是苏澈知道了林义是野狼寨的土匪,随后告诉了恭亲王,恭亲王火速收拾了林义,只是不知道这载澄半夜气呼呼的跑进去,又哭着跑出来是怎么回事?那孩子可不像是个会哭的主。   对于白尔达温岚实在睡不着的理由,富察志瑞大概能想到,因为自己在荣寿府中呢,他能睡着才奇怪呢,解释道:“公主府有很多房间的,我睡在客房。”   这个他当然知道了,可是就是觉得闹心,睡不着,想到那附近去看看,就坐在了她的院墙头,却不想看到了这些事情,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继续问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神看向一边说道:“抱歉啊,我答应了她保密的。”   看来真的是出事了,问道:“那载澄为什么哭呢?荣寿呢?她还好嘛?”   “我真的不能说。”富察志瑞有些为难的说道,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说道:“温岚,你不要为难我嘛。”   他当然知道富察志瑞的性子,他要是打定主意不说,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站起身向外面走去。   富察志瑞连忙追上去问道:“你去哪里啊?”   “清心茶楼啊,阿穆鲁凌美在那呢,我看她有没有叫荣寿出来,或者说有没有叫载澄出来,你不说我只能去问当事人不是嘛?”白尔达温岚无奈的说道,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阿穆鲁凌雄也跟随在白尔达温岚的身后。   富察志瑞也跟了上去,说道:“我也去看看。”   他还真希望载澄过去,那样也好劝劝载澄,荣寿嘛是不可能来了,自己走才刚睡下,这才一个时辰怎么可能醒的了?那些小厮也不可能去叫醒荣寿的。   阿穆鲁凌美坐在包厢里面等待着,看到进来的三人,一摊手说道:“你们三个来了啊?我派出去的小厮回来说荣寿那有事情在忙过不来,载澄也在忙,也过不来,这对姐弟俩在忙什么呢?”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看向富察志瑞问道:“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她和载澄吵架了?”   因为芳茹告诉了他林义捉到的那个人是阎王怕?他是不是认为芳茹在包庇林义这个杀母仇人?心中虽然有这样的猜测,可是却不能说出来。   “怎么可能,载澄对荣寿是什么样的咱们还不知道嘛?他要是舍得和荣寿顶撞一句才怪呢。”阿穆鲁凌美完全就不信这俩人会吵架的语气说道,悠闲的吃着茶点。   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想荣寿和载澄也绝对不可能吵架,富察志瑞看着白尔达温岚有些为难的说道:“温岚,你干嘛要问我呢,我昨天在荣寿府中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睡在屋子里面了,我根本不知道载澄来过。”   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那为难的表情,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在撒谎。   “你在荣寿府中睡觉,竟然连载澄去过都不知道嘛?等等!昨晚载澄去荣寿那了?大半夜的去干嘛?你还在荣寿那睡觉了?!”阿穆鲁凌美说着说着就被事情惊的给站起身来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你跟我撒谎有用嘛?我大概能猜测的到他们是为什么吵架了,你就告诉我荣寿现在怎么了?”   能够猜测到?莫非温岚知道什么?富察志瑞微微惊讶,然而还是说道:“我出来的时候荣寿才睡着。”   阿穆鲁凌美就这么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不甘心的拉住富察志瑞的胳膊,问道:“你昨晚在荣寿那睡的?载澄还过去了?载澄晚上过去干嘛了?他们真的吵架了?为什么啊?”   “也不算是吵架了。”富察志瑞无奈说道,毕竟荣寿就没脸红脖子粗,只是哭了,载澄后来也哭了,后来感觉他们那是要断绝关系了,也不是吵架两字能够形容的了。   “肯定是荣寿单方面的把载澄给骂了一通吧?这个载澄做了什么让荣寿生气的事情?要大半夜去道歉?活该!”阿穆鲁凌美说道,她现在都在为了载澄收人家小姐香囊的事情她现在都气呢。   阿穆鲁凌雄拉着自己的妹妹,让她不要在插话了,因为说的话太蠢了,蠢的她都听不下去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凌美的小厮,说道:“你在去找一下载澄,就说是有人想和她解释一下误会。”   阿穆鲁凌美的小厮之前是阿穆鲁凌雄的,所以是认识白尔达温岚的,可还是看了一下阿穆鲁凌美。   “去吧。”阿穆鲁凌美摆摆手说道,她其实也很想见见载澄的,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收人家小姐的香囊?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姐了?那个费莫玉慈看起来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吧,比载澄小一点,可是却很稳重,然而又不死板,一双眼睛格外的灵动。   她心里面很不舒服,因为感觉的出来费莫玉慈要比自己好很多,载澄就算是看一眼喜欢上她也不奇怪,更何况费莫玉慈将心思表达的那么清楚呢?   看着自己妹妹那落寞的神情,也大约能猜的到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这样也好,让她死心也好,默不作声喝茶。   载澄那边的小厮告诉他说有人要向他解释误会,载澄就猜测到了可能是荣寿要向他解释了,马上就站起身来说道:“帮我洗漱换衣。”   就算是洗漱换衣了,也掩饰不了他眼睛里面的红血丝,明显一晚上没睡的样子,可是却也不像昨晚那么邋遢了。   来到清心茶楼,直奔包厢里面,眼神扫视一圈没看到荣寿不禁皱起眉头来。   “载澄!我叫你就不过来?怎么温岚哥叫你就过来了?”阿穆鲁凌美站起身气愤的说道。   原来是白尔达温岚叫的自己?莫非她根本就没想和自己解释,问道:“她人呢?”   “哦,荣寿她一晚上都没睡,我出来才刚刚睡着,现在应该还没醒吧,事情可能不是像你想的那样,荣寿肯定有难言之隐的。”富察志瑞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坐了下来,黑着一张脸,沉默不言。   阿穆鲁凌美有些意外这样的载澄,平时的载澄可都是嘻嘻哈哈的,从来就没黑过脸,他这黑着脸的模样让人感觉很不好亲近,而且虽然年纪小小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他在生什么气?自己都没气呢。   富察志瑞看着这样坐着生闷气的载澄,再看看他那泛红的眼睛,就知道他一晚上没睡,哎……该怎么劝他呢?其实最不愿意这样的就是载澄吧?虽然说了再也不想看到荣寿,可是听荣寿要解释,就还是跑过来了。   “这是怎么了啊?”阿穆鲁凌美很不舒服的问道,谁都不说话,载澄的身上还散发着冷气,看他那模样眼睛通红的,是哭过?还是一晚上没睡啊?   难道真的被荣寿给骂哭了?然后一晚上没睡嘛?出声安慰道:“那个芳茹她可能昨天心情不好才骂你的,等会醒来气消了就好了,你一个男子不至于被芳茹给骂哭吧,也太没出息了。”   载澄被阿穆鲁凌美的话说的是一头黑线,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还在那乱说话,现在真的没心情和她斗嘴,依旧是安静的坐着。   竟然不理自己?阿穆鲁凌美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可是却没表现出来,伸手拍了一下载澄的肩膀说道:“喂!你什么态度啊,我在跟你说话呢。”   “别闹了。”载澄有些不耐烦的将阿穆鲁凌美的胳膊拿开,然后眉头紧皱的看向门口。   阿穆鲁凌美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对自己不耐烦了,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啊?难道是因为有费莫玉慈嘛?低落的低下头去,也不再说话了。   阿穆鲁凌雄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可还是马上就恢复了一张冰块脸,他当然知道载澄不是因为阿穆鲁凌美不耐烦,而是因为和荣寿吵架的事情吧?可是他也不会为自己妹妹解惑的,因为他恨不得自己妹妹死心呢。   同时他也有些好奇这对姐弟俩为什么吵架?载澄对荣寿好的没话说,根本不像是会惹荣寿生气的,而荣寿更是聪明的,就算载澄想和她吵,那个圆滑的女人也肯定能化解,何故能让载澄气成这样,还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载澄本来就是个急性子,等的不耐烦了,问道:“她人呢?怎么还不过来?就这么让我坐着等她嘛?这是要和我解释嘛?”   阿穆鲁凌美有些诧异的看着载澄,然后还是回答道:“我叫过芳茹了,说是不过来。”   “不过来?那叫我过来干嘛?”载澄不悦的站起身,然后向外面走去。   白尔达温岚伸手拉住载澄的后领处,说道:“你生气也不能跟洒在阿穆鲁凌美身上,咱们俩来谈谈。”   ☆、第149章 完全不知做什么   “喂!放开啦。”载澄不爽的去拉开白尔达温岚拽着自己的手,奈何个子低力气还没白尔达温岚大,只能说道:“谈就谈,我又没说不跟你走。”   白尔达温岚松开了载澄,然后向另外一个包厢走去。   载澄满脸不爽,可还是跟了进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   “芳茹她有她的痛苦,她觉得那野狼寨的人是因为她才被你阿玛杀死的,所以她对野狼寨的人总有一份歉疚感,她才没有去告诉你阿玛捉他们,而是告诉你阿玛要加强防卫。”白尔达温岚看向载澄说道。   原来他是在给自己姐姐解释的?等等!他怎么知道那么多,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在我姐姐府中安排了探子吧。”   白尔达温岚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泡茶,说道:“你姐姐身边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安插进人去的啊?这些都是你姐姐曾经告诉我的,她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就来问我了。”   “她为什么要迷茫?野狼寨的人本来就是土匪,土匪就应该杀啊。”载澄不悦的坐下来说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土匪是该杀,可是土匪的孩子是没有任何罪过的,就像是我们生下来就是富贵命,而他们生下来就是土匪,这是谁都没有选择的,更何况芳茹在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跟那的孩子们玩的很好。”   “那也不能因为这样就放任他们过来杀自己额娘啊!是额娘重要,还是一群玩的来的土匪孩子重要?”载澄问道。   “载澄,芳茹并不是神,可以预料到未来,她当时做的选择是没错的,没有出那些曾经的朋友,可是却也告诉自己的家人提防不是嘛?她能做的是在中间尽量减缓冲突发生的速度,你可知道她的痛苦?”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问道。   载澄还是不理解,满是不屑的说道:“朋友?那种时时刻刻盯着她阿玛额娘项上人头的土匪,她去交朋友?有没有搞错?知道他们对自己家人有危害的时候,就应该赶尽杀绝,不给他们一点伤害自己家人的余地。”   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伸手敲一下载澄的脑袋,说道:“芳茹的心没那么狠,明明知道这群土匪孩子是无辜的,又怎么能去斩尽杀绝呢?关键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能够进的了恭亲王府。”   “心软,没想到,呵呵。”载澄满是讽刺和痛苦的说道,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可真会为她开脱,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她要和我撒谎?为什么要包庇那个林义?他都杀了我额娘呢,难道还是土匪朋友?难道还是无辜的?!”   这点确实让他也很不舒服,可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就是喜欢上一个人的可怕,明明就是想对她好,可是偏偏要找一些借口去说服自己,恐怕当时芳茹所找的借口就是两清了,也不想载澄去恨。   “载澄,芳茹她见到了因为仇恨而变得很不幸的人,她只是不喜欢你变成那样,另外一方面应该是不想去恨,想就这样两清了吧,毕竟是阿玛先杀的人家整个寨子。”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感觉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说道:“怎么可能两清的了?我阿玛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土匪,是因为他们绑架了我公主,那是他们活该,可我额娘犯了什么错呢?她根本什么都不清楚,就那样被他们给杀了。”   看着情绪激动的载澄,白尔达温岚依旧是平静的,他静静的看着载澄,给载澄反应的时间。   载澄稍微恢复了一下怒火,将生气的感觉压了下去,然互说道:“你不必为他找各种理由开脱,如果是那样,她自己不会对我说嘛?”说着便正其身向外面走去。   “载澄,芳茹就你一个弟弟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都是无法改变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起身要走的载澄说道,也没有伸手去拦着载澄了。   要离开的载澄微微一顿,随即还是大踏步的走开了,然而耳边却满是白尔达温岚的话,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刽改变的,真的不会改变嘛?她根本就没个态度。   阿穆鲁凌美看着载澄有些落寞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的难受,看向走出来的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哥,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两句罢了。”白尔达温岚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几个人也喝茶的心思了,都各自回家去了,其实尤其是阿穆鲁凌美的情绪特别的低落。   而荣寿这边徐嬷嬷确实做主推掉了邀请,也阻止了那些过来汇报问题的小厮,为的就是让荣寿睡个安稳觉而已。   荣寿真的很惊讶于自己竟然睡着了?更加惊讶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坐起身感觉眼睛有些酸涩,问道:“怎么还是天黑的?”   “已经白过一次,这是又黑了。”徐嬷嬷在一边解释道,将一碗周递了荣寿公主,说道:“公主先吃些,这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啊,饿的慌。”   确实有些饿,端起碗来吃东西,想起昨晚苏澈的事情,想起林义的事情,如今自己阿玛已经知道他是野狼寨的遗孤,还是杀自己额娘的人,阿玛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过他们的。   她告诫过自己不要去管的,可还是忍不住问道:“外面有什么消息传进来吗?“   “小厮来找您汇报,我给拦下啦了,毕竟您还在睡觉嘛,外面一大早就都在传林义种植鸦片成了通缉犯,他名下的产业全部充公,还有阿穆鲁凌美小姐的人来说,说是找您喝茶,看您在睡觉,我也就帮您拒绝了。”徐嬷嬷站在一边说道。   只意识到了林义昨晚上连夜就被通缉了,这样快的速度估计林义根本反应不过来,其他的财产是其次,关键是他人有没有受伤,问道:“那林义有没有受伤,林义的手下呢?”   “具体的没听说,只说到了林义所住地点的时候,林义已经不在,便说成林义是畏罪潜逃。”徐嬷嬷看着荣寿说道。   那就是没有和官府正面交锋,也对!他让苏澈给逃走了,就会想到苏澈会告诉自己阿玛,而自己阿玛肯定会有所行动,他就直接撤离了,问道:“他真的种植了鸦片这种东西嘛?”   如果是那样,活该他被没收全部财产,如果是自己嘛冤枉他的,那恐怕自己又欠上林义了,问道:“那种植鸦片的事情是真的嘛?”   “不清楚,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而林义的那个庄园被封掉了,里面也有火光,说是烧毁鸦片呢,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烧毁鸦片。”徐嬷嬷看着荣寿回答道。   恐怕能够确定是不是有鸦片的只有是自己阿玛了,安静的喝粥,将空了的碗递给徐嬷嬷,然后又躺回到了**上。   好累啊,累到完全不知道去做什么,去思考什么。   她不能去帮助林义去躲开官府的通缉,更加不能去证明他没有种植鸦片,因为那样自己根本就是在彻底的和自己阿玛还有载澄决裂。   她也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博得载澄的原谅,因为载澄的性子自己很清楚,认定了自己是个包庇杀母仇人的人,那就很难改变。   也不想去见朋友,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和载澄吵架了,更加害怕载澄也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到时候载澄甩黑脸走开的话,大家都会很尴尬,所以她就还是不过去了。   整个人放空的看着自己**顶,苦笑一下说道:“我竟然能够活到这种地步,躺在这什么都不能干,什么都不能去想。”   因为一想就会很痛苦,她只能极力的克制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放空的发呆,这样或许感觉会好点。   看这儿荣寿那痛苦的模样,喜鹊是满满的心疼,提议道:“不如公主洗个热水澡吧,美美的泡一澡,然后继续睡觉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嘛。”   “好。”荣寿回答道。   喜鹊开开心心的去准备花瓣澡了,荣寿将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想起昨晚林义就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出现的,而自己说的那些故意气他的话,造成了他决心杀林义的事情,后悔,无尽的后悔。   “阿嚏。”荣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公主是不是着凉了啊?”喜鹊担忧的看着荣寿,想想昨晚都在院子冻了那么久,而且那个时候头发是湿的,看来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荣寿也感觉的出来鼻子有些不通,不以为意的摇摇头说道:“不碍事。”   喜鹊无奈说道:“您好好泡澡,我让人去给您熬碗生姜汤来,给您去去寒。”   “恩。”荣寿并没有反对,只是轻轻点头,便闭上了眼睛,任由喜鹊离开。   鼻尖传来了一股竹子香的味道,这是林义!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眼前没人?是自己的错觉嘛?   不!是身后,因为感觉到有人在碰触自己的头发,慌张的转过身,就看到一身黑衣的林义站在那里,他依旧是那般长身而立,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   ☆、第150章 林义的报复手段   虽然听说了他没受伤的事情了,可是真的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放心了很多,当看到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在水中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一起,说道:“你来干嘛?”   “道别,我打算离开京城一阵子。”林义看着荣寿回答道。   离开那是当然的吧,毕竟这京城之中已经没有他立足的余地了,自己阿玛的手段她还是清楚的很,只是没想到他临走了还会过来跟自己道别的,心中莫名的不舍。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她以为自己再见面会恨林义的,因为是林义要去杀苏澈 才会让事情被载澄知道,才会让载澄恨上自己了,可是却出乎自己的意料,看到他本人的时候,一点恨意也没有。   林义附身看向了荣寿,双手搭在木桶边,说道:“你恨我嘛?”   “你说呢?因为你我额娘永远的离开了我,因为你载澄恨上了我,而我阿玛对我也已经是失望透顶,你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你说我恨不恨你?”荣寿看着林义很平静的问道,那平静的语气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中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报复竟然全部都报复在了荣寿身上,而罪魁祸首恭亲王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然而今晚他会有感觉的,说道:“你该恨死了我了,可是恨也总比忘记的好不是吗?”   “你真的种植鸦片了嘛?”荣寿看着林义问道。   “这重要嘛?”林义有些好笑的问道。   荣寿知道林义的意思,种没种根本不在他,而是在官府怎么说,说道:“我想知道是冤枉了你,还是你一点都不冤枉。”   林义嘴角一勾说道:“如果我说我没做,你就相信嘛?”   “你有对我撒谎的必要嘛?”荣寿看着林义反问道。   “没有。”林义回答道,随即一笑说道:“芳茹,真想直接将你绑走啊。”   荣寿下意识的想后退,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贴着浴桶壁了,防备的看着林义问道:“你想绑着我去威胁我阿玛放你离开嘛?别做梦了,我阿玛对我早已经是失望透顶,她只会以为这是咱俩的计谋罢了。”   林义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对事情的想象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难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嘛?”荣寿看着林义问道。   伸手附上了荣寿的脸庞,她的小脸光滑细腻,让人爱不释手,笑着说道:“是舍不得离开你的意思,如果在京城,我还可以默默的在暗处看看你,想过来就过来,可离开了京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本想拍开他的手,可是当听到他带着淡淡忧伤的语气,荣寿的心中狠狠的震撼了一下,有些呆愣的看着林义,耳边回荡着他的那句:是舍不得离开你的意思。   林义脸上多出了一抹笑颜,直接又肯定的命令道:“芳茹,不许忘记我,不许喜欢上别人,你的心中只能有我。”   听着他霸道命令的语气,心中苦涩不以,如果她能恨他,忘记他倒也好了,看向林义说道:“不!我会尽力忘掉你,至于喜欢我早已经嫁人了,当然是会拼命的让自己喜欢上自己的夫君。”   “你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就是糊弄我两句也不行嘛?我都要离开了。”林义伸手抚摸着荣寿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半是**溺半是无奈。   荣寿下意识的想躲开,可是此时她的状态让她 不能轻举妄动,不然花瓣会散开,那样她就更加吃亏了,只能是怒视着林义。   林义嘴角带起一抹笑容,附身贴上了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你这样说会让我想先把那个富察志瑞给杀了,那样我走的也放心。”   简直就是恶魔,竟然笑着说要杀人,可是她知道这林义绝对不会是在开玩笑,昨晚已经因为自己故意气他的话,而造成了这种不可挽回的事实,如果今天在故意气他,让富察志瑞在出点什么事情,那她应该玩死难辞其咎了。   能够感觉到他的额头凉凉的,他说话的气息就全部都在自己鼻息之间,如此进距离的看他这双黑不见底的瞳孔,感觉整个人都快被吸引进去,很自觉的解释道:“是故意气你的。”   听到荣寿的解释,林义的嘴角向上一扬,毕竟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这场没有结局的感情里面,自己一定要拉着她,微微偏头,吻上她的唇。   他的唇很凉,这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并不陌生,之前他也这样做过,而她也知道这动作代表的是什么。   看着荣寿乖乖不动的样子,林义感觉心情很好,微微放开她说道:“我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一道人影划过,他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林义离开之后便直接来到了一个秘密的点,进入屋中,里面已经有上百名黑衣人等候着,而小胖也已经在等候着了,见到林义进来,便赶紧迎了上来,说道:“少爷,您来了,店铺好多都被查封,幸好您昨晚提了个醒,不少弟兄退了出来。”   “恩,来商量一下今晚的事情吧,如何让恭亲王退层皮。”林义说道。   “您做决定了?”小胖有些诧异的问道。   林义眸光微微泛着寒光,他的心慈手软已经让他错失良久,变成了此时被动的情景,如果说恭亲王不死,那么他恐怕很难带着这些人手离开,说道:“做了。”   其中一人说道:“主子,咱们已经错失良机了,恐怕恭亲王府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我们了。”   “谁说我要攻进恭亲王府了,我要捣毁的是他在暗中的势力,就算要走,我也绝对会让他退层皮。”林义说道,然后拿出地图,在图上画出了几个地点。   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一些重要店铺,这都是恭亲王收集情报互相传递信息的联络点,如果着火了肯定十分精彩,还有他在暗中培养势力的根据地,如果被毁了也绝对会让恭亲王痛苦很久。   他毁掉了自己多年经营的心血,难道自己就不能毁掉他的嘛?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要杀恭亲王的准备,而迟迟不动手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荣寿的原因。   另外一个是恭亲王的身边有苏澈的师傅在,而且就算偶尔老苏不在,他的身边依旧是高手如云,不容易得手的,可是并不代表自己不知道他有哪些势力,他要想毁掉这些势力也是可以的。   恭亲王在府中收到了几个据点被人给毁掉了,里面培养的人都给杀死了,整个人都快被气疯了,那是他多年的心血,是他的底牌啊,站起身问道:“是谁?”   老苏眉头紧皱说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话,应该是那个林义,我去将那个家伙 捉起来。”   “等等,万一这是他的调虎离山计呢?”恭亲王谨慎的说道。   “王爷,清心茶楼着火了。”一个做小厮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走进来说道。   恭亲王气氛的离开了书房,然后向楼上走去,远远地眺望过去,着火的地方渐渐的多了起来,看方向,那不都是他秘密收集情报和联络的地方嘛?说道:“这个该死的林义,老苏,你去将他给我杀了。”   “可王爷不是说。”老苏看着恭亲王奕欣提示道。   “我的身边不还有人嘛,若是他来这突袭我了,我自然会响哨子的,你放心我这边的人也能抵挡一阵子的,你快去找那个林义,看他是不是还在放火现场,或者据点现场。”恭亲王眉头深锁说道。   老苏恭恭敬敬的点头,然后便用轻功飞走了。   而林义所采用的战术是分开的,五人一组,有七组是去放火的 ,剩下的七十人分成两组,是一一去捣毁据点的,本着毁掉就走的原则。   老苏向着一个据点走去,看到的都是尸体,整个人都感觉快被气炸了,这都是他暗中给王爷培养的势力,里面有不少好苗子,这下还需要重新找了。   放出内力去追踪这附近,然后就感觉到有一个树林里面有不少人,当下就飞过去。   林义在摧毁完最后一个据点跟其他队员都汇合起来,问道:“有没有伤亡?”   “死了十五个,回来二十个。”带领着一对的人是小胖,他直接回答道。   另外五人小组的也平均死了一两个,那些重要情报点自然也是安排了高手的,而林义所带领的这一队死掉了五个,所以现在剩下有七十左右的人数了。   “恩,我们走。”林义回答道,忽然间感觉到了背后有一个很有实力的人在靠近,大概猜测的到恭亲王是派谁来了,本以为这个谨慎的老狐狸会怕自己使出调虎离山,而不敢放出这个猛将呢,瞬间停下脚步来。   小胖不解的看向林义,问道:“怎么了?”   “老狐狸派出大鱼了,这人的内力很深厚,武功也在我之上,到时候大家一起上,现在全部都隐藏在树林里。”林义说道,然后隐藏在了树中,或许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集结了自己这么多手下,他有这个自信杀掉他,只是会损失惨重就是了。   ☆、第151章 拼死厮杀的恶战   听到在林义之上大家不由的就紧张起来,全部都隐藏在了树林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林义吩咐道:“等进去圈中,先用箭先进行攻击,然后合力用内力进攻。”   老苏来到树林里的时候就放慢下来脚步,他明明感觉到这有很多武功不错的人,可是却忽然间就感觉找不到了,这只能说明对方隐藏起来了,这隐藏的功力真是当探子的料,可惜了,不是自己的人,如果是自己人那真的是一大助力。   忽然间听到利箭破风的声音传来,而且是四面八方的,这样的声音对他来说在熟悉不过,抽出随着所带的剑来抵抗,将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都打在了地上。   “上。”林义一声令下率先冲了过去。   “雕虫小技。”老苏不屑的说道,然后挥剑对抗上林义。   两人都将内力倾注在剑上,只是一招,林义便知道拼内力,自己会很惨,控制着自己手中的软剑转了一个圈,如同鞭子缠绕在他的剑上。   这人不过十七八的年纪,竟然就有如此高的武功,这软剑用的更是好,使用内力去挣脱这种内力。   然而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放任这种情况,很快大家的剑就都攻了上来,向着的都是人的人身死穴,老苏一手和林义对抗,另外一手将围攻过来的人击毙,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他给了林义可乘之机。   毫不犹豫的用空着的手给了老苏一掌,而且直接是心口位置。   心中微微一惊,快速的躲开了一下,避开了要命的位置,可是还是克制不住的气血翻涌,然而也并没有吐血。   众人见此不得不惊讶啊,能够碍林义一掌还不倒的人他们就没见过,也当下都严肃起来,根本不管是不是以多欺少了,直接一起上。   老苏快速的挥出身上所带的飞镖,冲上来的人有的灵巧躲开,有的也直接被击中,攻上来的人,老苏感觉到了,就直接飞上了树。   然而出乎意料的扑面而来就是一捧红色的毒药,快速的捂住口鼻,然后快速的向着毒药撒来的方向挥出一掌,接着换了一个方向,直接对上了身后跟来的林义。   撒药的自然是妙手了,他跟他师父学的就是这个,被打了一掌,直接从树上落下来。   林义一手一把剑,其中一把是老苏的,双手用力挥出剑气,完全就是二刀流。   老苏微微惊讶,快速的挥出内力去抵抗,感觉到后背有一股力量冲来,直接用尽自己的内力,周身都萦绕了一层内力。   小胖本以为自己会一剑刺穿他的心脏。   林义微微惊讶,这老家伙竟然用内力将自己给围住了,就不怕内力耗尽嘛?同时也看到了小胖在他后面了,吼道:“小胖,不要!”   然而喊完的时候,小胖已经离的很近了,此时小胖还不知道为什么林义突然说不要,可是他完全收不住了,若是强行收住的话会受内伤的,然而很快他就知道了,因为剑碰到了他后心的位置了。   可是意料之外的剑没有刺进去,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了,而且要比剑还硬,因为他的剑弯的厉害。   老苏看都没看身后之人,反手将抵在身上的剑给夺了过来,顺手一划,就直接是小胖的脖子上。   好流畅的夺剑杀人,林义微微惊讶,然后还是靠近了老苏,拼了全部内力挥出一剑。   要杀人的老苏自然感觉到了,快速的夺了剑,没来得及去划到小胖的脖子,就和林义拼上了内力。   小胖流了一身的冷汗,刚刚剑离他的脖子就只有一厘米,如果不是林义及时出手,那他现在的脖子就断掉了。   老苏是打定了主意速战速决,所有想要帮助林义一同上来的人,都是被他挥出的内力而伤。   林义眼神之中带出了凌厉的杀意,这种看着自己手下一个个死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再次使出全力去进攻。   好凌厉的招式,老苏心中微微惊讶,他必须速战速决,要不然这种全身防御的状态是支撑不住的,用尽全力挥出一剑,然而对的并不是林义,而是一边准备冲上来的小胖他们。   “该死!”林义不爽的咒骂一声,将手中的剑灌注了自己全部的内力飞过去。   好快!老苏也很快的去躲开,可是却来不及了,不在去攻击小胖他们,转身挥剑去攻击林义飞来的剑,然后意料之外的手中的剑被那飞来的剑直接弄碎,这把剑是他的,他知道那锋利,快速的避开了要命的地方。   剑直直的刺入了老苏的肩膀之中,而小胖他们也因为老苏的那一剑而受了不少的内伤,此时没受伤的就是林义一个人了。   林义根本不给老苏喘息的机会,提起自己的软剑,直接飞身而上。   老苏也意识到林义的企图了,想趁机杀死他!直接将肩膀中的剑给拔出来,然后去抵抗林义攻过来的剑。   这个老东西还真的不好对付,挥出另外空着的手,打算用内力将老苏杀死。   快速的躲开,然后退后了一步,调整自己的状态,说道:“你确实是个好苗子,可惜了啊,是敌人。”   “呵呵。”林义冷笑一下,然后继续攻了上去。   老苏也同样正面回击,他一只胳膊不能用,内力在刚刚那招之后也耗费了太多,然而终究是经历过太多生死了,不慌不忙的和林义对阵。   自己竟然和一个受伤的人打成平手?这让林义感觉很火大,更加刁状的角度进攻,然而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支撑不住了,他刚刚拼尽全力的一剑之后也耗费了太多内力了。   所以两人交手总是打平的,可以说这成了消耗战,谁先倒下谁输。   然而林义这边胜在人多啊,其他刚刚被剑气所伤的人稍微调整一下,也攻击了上来,老苏感觉很糟糕,吃力的靠在了树干上,说道:“呵呵,倒是我轻敌了。”   众人围上前,此时能够站着的人也就十几个人了而已,这就是林义不愿意贸然动手的原因,会死伤惨重,可是被他追上来,没有战意,不动手逃跑的话,那么他就会像是进入羊群的狼,会一个个将他们杀死的!   所以群起而攻之,这是不得已的选择,林义的内力此时已经耗尽了,然而还是随着众人围了上去,看到老苏的手腕在转动,微微惊讶说道:“躲开!”   众人本就高度集中着呢,听到林义的话,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都还是后退了一步,然后还是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飞镖,有几个拿剑挡开了,有的就直接被射中了脑袋,当场死亡。   “可恶!”林义咒骂道,挥出自己的飞镖来,然而却也倾尽不了内力了。   老苏嘴角一手拿起剑挡开,能够感觉出来林义的内力耗尽了,勾唇笑着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能感觉到这老家伙受伤了,可是却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留着底牌,就像是刚才那样,贸然上前,可是会吃大亏的,站在原地冷冷的对视,说道:“活的长又如何?不过是在干助纣为虐的事情。”   “呵呵,一个土匪的儿子而已,在这跟我说什么正义了?”老苏满是讥讽的说道。   林义冷冷一笑说道:“土匪又如何?自认问心无愧!”   说完挥起软剑攻了上去,说话的时间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   老苏挥剑迎上去,出现了第一次交手的情况,他的剑被林义的软剑所缠绕在了一起。   林义暗暗用力,试图将剑夺过来,就算内力损耗过来,他也还是必须用力气去赢得,因为一旦输了,就是死。   老苏注入了自己刚刚说话将恢复的内力,钢印的剑瞬间就将软剑给弄成了碎片,并且直直向林义的心脏刺去。   该死!这老家伙竟然还有内力,快速后退去躲开。   “少爷!”受伤的人都很吃惊,想上前,可是受伤的他们顾自己都顾不过来呢。   这些人中也就小胖还好点,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抱住了老苏的胳膊,用了一种最原始的办法,开口咬了老苏的胳膊。   “啊!”老苏惨叫一声,然后刺向林义的剑还是没有停下来,然而他知道刺不中了,因为林义反应过来了,所以就直接放弃杀林义,而是一掌拍到了小胖的脑袋上。   “小胖。”林义惊讶的喊道,想要挥出内力去救人,可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小胖七窍流血而亡。   这是他受伤了,若不然肯定是脑浆迸裂而亡的,不屑的抽出自己的手,看向林义说道:“叫名字了,看来他是你一个比较重要的手下。”   本就见血猩红的眼神,此时红的更加厉害,紧紧的锁定着老苏。   老苏也同样看着林义,两人现在根本就都耗尽了内力。   通过刚刚的事情,林义知道觉得不能给老苏恢复内力的力气,直接飞出了飞镖。   堪堪躲开,老苏苍老的脸上满是血迹,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诡异,说道:“真没想到,你可以将我逼到这种地步。”   一场大战,基本上没人能够有战斗力了,林义很想解决了老苏,可是身上的飞镖用干净了,老苏也很想解决了林义,然而他受伤的程度,让他也同样是有心无力。   然而却有一支箭破空而来。   ☆、第152章 他们注定是痛苦   林义和老苏都是微微惊讶的看着远处飞来的利箭,然而林义却微微松口气,因为箭是向老苏射去的,而且他大概猜测的到来人是谁了,她的武功或许不是最好的,可是却射的一手好箭。   箭直接向老苏的心脏飞去,老苏也意识到了问题,没想到对方还设了埋伏,快速的躲开,然而接着就是三箭齐发飞射而来,让他躲无可躲。   利箭直接刺穿了老苏的心脏,老苏死不瞑目的倒下去,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死在林义这个十七八岁少爷的手上,是他失算了,竟然没有提前预想到有弓箭手的埋伏。   “林义,你还好吧?”王大妞从白米之外的树后跑了出来,手中只有弓,没有箭了,而她手中的弓还是刚刚在地上捡到的,虽然她射击功夫很好,可是弓箭待在身上很不方便的,她只有出任务了才会带着,平时根本不会带着。   林义靠在了一边的树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的事情动静那么大,我能不知道嘛?我觉得你可能会出城,就试试运气往外走了,听到打斗声就过来了,还好赶得及,林义,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种植鸦片呢?你不是从来不干这种事情的嘛?”王大妞跑到林义面前问道。   “可是架不住人家要冤枉你啊。”妙手从地上爬起来,他碍了一掌,嘴角现在都还带着血呢,看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王大妞这才开始注意起周围来,当看到不远处躺着的尸体时,微微差异的跑过去,确定了那人是小胖之后,蹲下身来,试探了一下鼻息,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叫道:“小胖?!”   野狼寨当时活下来的就他们三人,对小胖她是真的当做了朋友的,而且他还会经常偷偷的告诉自己林义在那里,他们三人也一起练武,林义是个全能的人才,而她擅长射箭,小胖善长的是力气。   曾经的一幕一幕还在眼前,可是小胖却在了,王大妞眼神之中的恨意更加浓烈起来,跑到了被自己用箭射死的人,直接又拔出箭补了两箭,问道:“是恭亲王对不对?这人是恭亲王身边的人。”   王大妞是永远将伤心化作仇恨的,而且很快,几乎伤心都不过几秒,就全部变成了仇恨。   然而林义不是,他会伤心,这些人都是他精心培养的手下,而小胖是他从小一起长大到的兄弟,刚刚更是因为让自己不被那剑刺死才救自己而死的,他的感情要比王大妞那种感情要来的更加深厚。   活下来的不过是四五个人而已,然而却都身受重伤。   “林义,你现在满意了嘛?野狼寨就我们三个活下来,可是你为了那个荣寿想着放弃仇恨,可是得到的呢?是她的高密,是她阿玛的追杀!现在就连小胖也不再了,如果你早点做决定杀了他,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王大妞看向林义指责道。   她不是真的想指责林义,而是想让林义同自己一样恨上荣寿。   林义颓废的坐在地上,她根本不想接王大妞的任何一句话,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也不会后悔自己的犹豫,只是心好痛,好痛,好痛。   他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这般脆弱颓废的他,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本来还想指责他,让他恨上荣寿的,可是指责的话有些说不出来,说道:“没什么,能从一无所有开始,就能东山再起不是嘛?”   很快的修复好自己的情绪,站起身来,看向王大妞说道:“你怎么出来了?”   “寿恩公主府又不是皇宫,我想偷偷跑出来还是有办法的。”王大妞说道,只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想在那里动武,要不然那些没习过武的嬷嬷,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然而她这次出来不是用武,而是用的**药。   有了上次对付荣寿没带药的情况,她身上就时常带着药了,看着似乎也受伤了的林义,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离开京城吗?那样就没有刺杀恭亲王的机会了,你真的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嘛?真的能放着杀父之仇,杀母之仇不报嘛?”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义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反问道。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筹备啊,就算一切从头再来也没什么,不是嘛?”王大妞看着林义问道。   林义看向王大妞说道:“我问的是你要一起走,还是留在寿恩公主府中?”   王大妞心中微微惊讶,林义真的要走,她直觉是和林义一同走,可是脑海中却不自觉的出现了富察志瑞的身影,他逆光坐着静静的吹着笛子,他温暖的眼神,还有他为了自己和他额娘说情的画面。   林义是什么人?早就习惯了观察入微,更别说他和王大妞认识十几年的时间了,只要王大妞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问道:“你喜欢上了富察志瑞对嘛?”   心中微微吃惊,她喜欢上了富察志瑞?不可能!她是因为想气荣寿才故意接近富察志瑞的,怎么可能喜欢他?可是刚刚林义问自己走不走的时候,为什么会想起富察志瑞?   不会啊!她明明是喜欢林义的,她从小就喜欢着林义的啊。   林义说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好好的跟他在一起,不要去伤害荣寿,她在她的公主府中,根本碍不到你们两个人。”   “你现在是在为那个女人说话嘛?你知道富察志瑞除夕夜的时候是睡在他府中的嘛?你真觉得那个女人是喜欢你的么?她不过是在玩弄你的感情而已,让你复仇的心动摇,然后好让她的阿玛有可乘之机。”王大妞气氛的看着林义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考虑着荣寿?   “她不是那样的人。”林义回答道,他确实很担心荣寿,因为她的身边少了苏澈这个护卫,那么王大妞要杀荣寿就要简单的多,因为苏澈在的时候,王大妞的箭根本到不了射程之内。   然而苏澈不在了,王大妞很有机会,尽管她的武功不如她身边的那个徐嬷嬷,可是那个徐嬷嬷绝对拦不住王大妞的箭,说道:“算是我求你。”   求?林义竟然跟自己用了这个字?!向后退一步说道:“林义,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竟然为了一个杀了我们全寨子的人求我?求我不去报仇杀了她么?”   “人真的不是她杀的,当时她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指挥不了那么多手下的。”林义说道。   “她阿玛和她有区别嘛?”王大妞反问道。   林义叹口气说道:“当然有,你既然已经喜欢上了那个富察志瑞,就好好的跟他过日子吧,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在仇恨中痛苦呢?”   “可是放下那些仇恨会更痛苦。”王大妞回答道,如果不去恨了,她的心中就会有背上,就会怪自己,就像是现在这样,心中隐隐责怪自己为什么来的迟了一步,或许早点小胖就不会死了,然而她把对自己的责怪也一同家在了对恭亲王和荣寿的恨上。   “那你要怎么样才可以放过荣寿?你之前不是答应过嘛,不在找荣寿报仇。”林义看着王大妞问道。   自己是答应过,王大妞看着这样的林义,他真的很少跟自己说话,没想到说的最多的竟然是因为荣寿,苦涩一笑问道:“她有哪里好?她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对她这么好?我哪里不如她?”   “人是无法被拿来比较的。”林义回答道。   有的只是苦涩很愤怒,可是却没有了上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难道是因为痛到麻木了嘛?王大妞苦涩一笑伸出自己的双手说道:“她将我的手毁成了这样,你让我如何去原谅她?”   林义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惊讶,他注意到了王大妞的手有烫伤,可是却从未想过会是荣寿干的,随即又平淡下来,问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如果她有理由,就成了我活该是嘛?”王大妞看着林义反问道。   林义微微摇头说道:“不是,只是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样对你。”   “她逼问我你的住处了,我说她就将我的手放进了火炉里面,还要把脸也放进去,怎么样?你满意了嘛?她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王大妞看着林义说道。   他就说呢,荣寿怎么会知道自己的住处,虽然她是来过一次,可是那也是自己带着他走屋顶的,根本没有路可以给她记,还以为她是记住了方向,而找来的,没想到是从王大妞这逼问出来的。   她为什么要急着见自己,想想那段时间好像是自己阎王怕那个身份被通缉的时候吧,她是担心自己嘛?想到是这个原因。   就开始有点后悔那晚自己刻意对她冷漠的态度了,明明就控制不住这种感情,还想着说放手给彼此幸福呢,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罢了,他们注定是痛苦的,说道:“我带她向你道歉。”   “林义!为什么?”王大妞生气的吼道,感觉肺都要气炸了!那个荣寿到底有什么好?!   ☆、第153章 终究是无法躺着   “不是向你问我的地址才会那样嘛,所以我带她道歉。”林义看着王大妞说道,语气很是平静,与气到青筋暴起的王大妞形成很大差别。   “你……”王大妞指着林义可是却气到说不出半句话来。   林义没有在说话,而是去着手埋葬自己的手下,他不可能让自己的手下暴尸荒野,受内伤好过来的妙手也一同帮忙,还有其他三个人也调节好了,过来帮忙,至于其他人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看着这样的林义,她想起了曾经他们也是这样挖着土,将人埋葬的,那天的惨状她清晰的记得,自己爹被一刀抹脖的画面,自己额娘和那个黑衣人同归于尽的画面,一切她都记得那么清晰,这些画面日日夜夜都折磨着她。   天空慢慢的变亮,王大妞看着这样的天色,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回去,那些人就会发现自己不再了,可是看到那抱着小胖死尸埋葬的林义,心中隐隐不舍,想一起走,可是却又不舍富察志瑞,一旦做决定要和林义走,那张笑颜就会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中。   “林义,你打算去哪里?”王大妞看向林义问道。   “重要嘛?”林义反问道,转身看向了王大妞说道:“既然决定了留下来,就好好过日子,其他痛苦的事情能放下就放下吧,天快亮了。”   王大妞双手紧握起来,说道:“我知道,那么我先回去了,你多保重。”   “恩。”林义回答道,然后去埋葬下一位手下。   不再去看林义,转身离开,一路跑到了寿恩公主府,爬墙进了府中,避开晚上巡逻的护院,然后到了自己的偏院中,守在这的两个护院还是睡的很熟,那个嬷嬷也一样睡着,看到嬷嬷还有些肿的脸,心里面就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恭亲王在那久等也不见老苏回来,看着天空都亮了,这老苏是去哪里了?拿出哨子出了起来,然而却再也不会有人回应了,让他去相信林义能够杀掉他最得意的左右手,他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可是出哨子还不出现,恭亲王就意识到事情不对了,说道:“你们去找一下老苏,怎么还没回来。”   身边的两人领命之后就去找老苏了,找了一天也没有任何的收获,因为老苏的尸体早已经被树林里面的肉食动物给吃的骨头都不剩了,他们到树林里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个墓碑和墓子,只以为这是墓地,根本没多想。   一连找了三天都不见老苏,恭亲王这次开始去找林义了,他觉得老苏是追着林义去了,可能出了京城才听不到哨子的声音,毕竟这哨子的声音也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也派人去城外找了。   而林义现在早已经带着活着的四个人骑马离开京城很久了。   恭亲王的寻找注定是无果的,对于平白无故失去了一个左右手,而对手现在也找不到的情况,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还有载澄的态度也让他不得不担心。   来到了载澄的院子中,看着将自己锁在房中的载澄,无奈推门走进去,问道:“你这像是什么样子?就算年后不用去学堂,可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将自己锁在房间之中吧?”   载澄看到是自己阿玛,才勉强站起身来,说道:“阿玛。”   “去练武吧,别因为这点事情就颓废。”恭亲王奕欣说道。   载澄看着如此平淡的恭亲王,忍不住的问道:“阿玛,难道你不伤心嘛?姐姐她……”   荣寿做的事情他都不想在提起了。   说起荣寿的事情,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是很失望,可是虎毒不食子啊,你让我如何办?好了,事情终归是要干的,日子也是要过的,你可别在让阿玛失望了。”   载澄站起身来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对于这几天荣寿都没来找他,也没给他一个解释的事情心里面很芥蒂,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有选择不去理荣寿了。   然而荣寿这几天着凉了,喝了姜汤也不见好,无精打采的在**上躺了好几天。   她也不想起来,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这么安安静静的躺着,想起那天林义的道别,不知道他现在离开了没有,克制着自己不去想他,可是还是忍不住去关心他。   “公主,现在外面的阳光还是挺好的,不如我们出去看看?”喜鹊看着躺在**上发呆的荣寿问道,面对这样一句话都不说,除了吃饭就是躺着的荣寿,她真的很担心。   荣寿没有说任何话,依旧是放空躺在那里。   徐嬷嬷这个时候走了进来,说道:“公主,阿穆鲁家的三位小姐一起来访了,老奴将他们安排在了前院的大厅里面了,您要去见见嘛?”   听到是阿穆鲁家的人,就知道是凌美了,不过怎么还带了她的那两个姐姐妹妹?转念一想可能不是阿穆鲁凌美要来,要是她来的话肯定是走后门的了,那就是她那爷爷要她来讨好自己的吧。   “哎……终究是躲不过,换身衣服吧。”荣寿坐起身来说道,她是想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可是事实不许啊,而且如果自己明天还不进宫,说不定慈禧就会问起来了,这个公主不好当啊。   换了一套素色平日里穿的衣着,未施粉黛,看起来是那般的随意,可是眉宇间的威严却给人一种压迫感,她与生俱来就有着上位者的气势。   在喜鹊的搀扶下走进了大堂中,看着恭恭敬敬行礼的三人,荣寿端坐在了主位上,然后说道:“起来。”   三人都直起了身子,凌美看到主位上坐着的荣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自己叫了她那么多次,都说是在忙,推辞了不出来,而且清心茶楼被烧毁了,在重新建造呢,他们也没有地方可以约了。   “不知三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荣寿笑着问道,她的笑是那种标准礼貌客气的笑容。   “今日天气正好,就说来找公主一同去游园,成日待在府中多无聊?”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她依旧表现的可爱亲切。   而阿穆鲁凌棋就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可是想起那天爷爷回去之后的大发雷霆,而且还杖责了自己额娘,她就有些害怕了,也笑着说道:“对啊,如今郊外的梅庄里面梅花正在落下呢,过了这几天可就再也没有梅花可以看了。”   郊外?那的梅林不是茶庄的嘛?怎么变成梅庄了?   “前段时间林义的财产被没收了,这梅庄之前就是他的茶庄来着,现在改成梅庄了,老板也换人了。”阿穆鲁凌美看这着荣寿解释道,也知道荣寿在疑惑的是不是上次他们上次去的地方。   原来那是林义的茶庄,看来自己不仅是不小心的去了他的饭馆,还去了他的茶庄?那么自己在他的茶庄中遇到他是意外呢?还是说他真的每天都跟着自己呢?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林义,不自觉的就皱眉了。   阿穆鲁凌美看着皱眉的荣寿,有些捉摸不透荣寿的想法。   荣寿看向三人说道:“既然你们诚心相邀,那就一同过去吧。”   徐嬷嬷将披风给荣寿披上,喜鹊拿了暖炉给荣寿,说道:“公主,您这几天都着凉了,还是小心保暖吧。”   “我让人在马车里面放个小火炉吧。”徐嬷嬷说道。   春节刚过,虽然这个时间是有太阳的,可是说不定太阳说不见就不见了,还是注意保暖的好。   荣寿点头,让徐嬷嬷去准备。   听到荣寿是着凉了,阿穆鲁凌美的心中稍微好受了点,原来不是故意不理自己,而是生病了啊,问道:“那公主的身体还好嘛?”   “修养几日好多了。”荣寿回答道。   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这几日好多人着凉呢,公主可一定要注意多加保暖,感觉我们这么贸然来叫您出去,是不是不好啊?”   “无碍,修养了这么多日,本就计划走走的。”荣寿很是程序式的回答道,就算不是太喜欢这个阿穆鲁凌雪,可是她依旧能够很客气的回答。   几日一同来到了门口,荣寿的马车是平日进宫坐的那辆,要比她平时悄悄出府要华贵的多,作为公主出府,她带着的是大武,喜鹊还有两个丫鬟和两个公公,可以说完全就是公主的派头。   他们三人是乘坐一辆马车来的,也算是好的了,可是和荣寿出行的派头一比,完全就被比下去了。   “你们三人做一辆马车也怪拥挤的,我一人坐也挺无聊的,凌美就同我一起做坐吧。”荣寿一边向马车走去一边说道。   阿穆鲁凌美微微点头跟着荣寿上了马车,这马车都是地毯铺着的,放了一个暖炉,坐在了荣寿的身边,说道:“荣寿,你着凉好了嘛?”   “没事了。”荣寿回答道。   “那个载澄他还好嘛?那天出来过一次之后,就在也没出来了,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果然如自己的所料,凌美就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就会问自己这件事情,直接避开了眼神,没有回答,表明的态度就是她不想谈这件事情。   ☆、第154章 公主出行的排场   看着不回答的荣寿,阿穆鲁凌美也知道她不想回答这件事情,便开始转移话题了,说道:“你知道嘛,前几天清心茶楼被火烧了,城里面还有不少客栈,茶楼,饭馆都给烧了呢,我约你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被火烧了?”荣寿微微差异的问道,她一直就怀疑清醒茶楼是自己阿玛的产业,现在听还有其他茶楼、客栈、饭馆也被烧了,说不定被烧的都是自己阿玛的产业呢?干这样事情的肯定是林义,稍微有些紧张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阿穆鲁凌美想了想,随后又说道:“好像就是大前天的晚上啊,忽然间就着火了,而且着火的时间还都差不多呢。”   大前天?那不就是林义和自己道别的那晚上嘛?!难道林义不解气在最后给了自阿玛一击,那他是烧掉了,那么他呢?有没有被自己阿玛捉到,有些紧张的问道:“那查出是谁干的嘛?”   阿穆鲁凌美听出了荣寿话中的紧张,满是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荣寿,莫不是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只是好奇是什么人干这样的事情,害的我们喝茶都没地方去了。”荣寿假装不爽的说道。   “就是说啊,真讨厌,官府说在查呢,可是放火的人没留下任何痕迹,早逃跑了。”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回答道。   逃跑了嘛?听到这个答案微微松口气,可是心中还是有抹不安,害怕他是被自己阿玛捉走了,所以官府才找不到,可是自己又怎么能够知道他是真的逃跑了,还是被自己阿玛捉走了?   荣寿!不是说过要忘记他嘛?为什么还要去担心他?甚至还有一瞬间想从自己阿玛那里探听?你阿玛已经对你失望了,怎么可能还让你探听到什么事情呢?就算真的是被你阿玛捉住了?你又能怎么办?去救他嘛?   那载澄可就会恨死自己了,绝对不只是像现在这样不理自己了。   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沉默的样子,她看起来有些担心接着就是痛苦,忍不住问道:“荣寿,你不舒服嘛?”   “没事。”荣寿微微摇头说道,笑着说道:“你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和那个老巫婆都说了嫡庶有别的事情,我爷爷他回去之后就气的杖打了那个毒女人,而且我的身份也在家里面像是个嫡女了,那个毒女人现在都在**上躺着呢,她的两个女儿也很安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看着她脸上的笑颜,荣寿知道她是真的解气了,笑着说道:“过的好就好。”   阿穆鲁凌美看向荣寿带了一抹感激,笑着说道:“荣寿,真的很谢谢你。”   “和我还这么客气?在这样的府中你还是小心点的好,这不咬人的狗才是最该防备的。”荣寿笑着说道。   “恩。”阿穆鲁开怀一笑点头说道,虽然心中还在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知道荣寿不想告诉自己,就不去问了,说道:“这几天大家都挺担心你的。”   她当然知道,富察志瑞就从后门来了两次,然而荣寿都躺在**上以忙为借口,不去见人,至于白尔达温岚,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吧?微微点头说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那天载澄和你们在一起,可说了什么?”   想起那天的载澄,情绪难免有些失落,说道:“没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心情很不好,不过好像和温岚哥谈过。”   “谈过?谈了什么?”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她感觉以白尔达温岚的聪明,肯定能够猜测的到自己和载澄闹矛盾是因为什么,因为林义的事情,自己都告诉过他。   阿穆鲁凌美微微摇头说道:“不知道,他们俩单独说的。”   荣寿微微点头,或许自己需要找白尔达温岚亲自去问吧。   感觉气氛有些沉闷下来,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对了,你也不问问我怎么和他们两个一同过来找你了?”   “你爷爷让你们三个来的嘛。”荣寿回答道,语气是那般的肯定。   阿穆鲁凌美狂点头,说道:“恩,荣寿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明显的事情,叹口气说道:“猜的,你爷爷交代了你些什么事情嘛?”   “就是嘱咐我们说话小心,不要惹你生气,要把你哄开心了,简单来说就是派我们三人来巴结你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事情被她这么说出来还真的有些好笑,说道:“你那妹妹和姐姐应该是气炸了,可还是必须跟你一起过来。”   “阿穆鲁凌雪倒是没有生气的迹象,只说你博学多才,所以很乐意过来和你一同学习,不过阿穆鲁凌棋可是把鼻子都快气歪了呢。”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荣寿嘴角轻轻一勾,这阿穆鲁凌雪小小年纪就不简单啊,足够能忍,笑着说道:“你呀,看人只看表面了。”   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这我还是知道的,那阿穆鲁凌雪就是说说,不是真的想像你学习的。”   一边聊些有的没的,就来到了郊外的梅庄,看到换了牌匾,竟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也一同下了车,尽管两人很是气愤,可还会陪着笑脸走到了荣寿身边,说道:“公主是第一次来这梅庄吧?这里可是有很多少爷小姐文人雅士过来喝茶的,尤其是梅花,特别好看。”   “恩,确实是第一次来这梅庄呢,进去吧。”荣寿笑着说道,然后走了进去。   荣寿不是来过一次嘛?对!那次是偷偷出来的,不能说!   而荣寿并不认为自己撒谎了,她确实第一次来梅庄,上次来的时候可不是叫梅庄的,两个公公抬着移动的暖炉跟在了荣寿的身后,喜鹊也领着两个丫鬟跟在了荣寿身后,两个丫鬟的手中还拿着盒子。   上前来招待的人,看到荣寿这阵仗,就知道身份不普通,客客气气的说道:“贵客快请进。”   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这阵仗,才知道她们的茶具,她就算穿着朴素的很,可是这众星捧月的架势也会让人知道她的不一般,以及她眉眼间的威严,这样的她给人一种距离感,完全没有和自己在一起时的亲切感。   又想起了载澄也是这样,那天的载澄和自己平时所认识的载澄,完全是不一样的,沉默的跟在了荣寿的身边。   阿穆鲁凌雪笑着跟在荣寿身边,找话题说道:“公主,这梅花可真好看,听说这的茶都是雪水泡的呢,咱们一会一定要尝尝。”   “恩。”荣寿微微点头,继续向前走着。   来到一个亭子里面,喜鹊先上前从丫鬟的手中拿过了垫子,放在了石椅上,让人把暖炉放好,等待着荣寿过去坐,根本不用荣寿吩咐任何事情,他们就全部都做好了,喜鹊在伺候她这件事情上,是绝对没能人比的过的。   荣寿坐了下来,看着拘谨的站着的三人,笑着说道:“都说是出来游园了,三位坐吧。”   阿穆鲁凌美稍显拘束的坐了下来,其他两人也坐了下来,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这风一吹,梅花飘起来,可真好看。”   “姑娘说的是,这亭子是梅林的中心处,地段最好了,几位想喝什么茶?”领他们进来的小二笑着说道。   喜鹊笑着说道:“小二,不用了,我家主子喜欢自己泡茶喝,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下去吧。”   喜鹊说着从后面丫鬟的盒子中拿了一套茶具出来,还拿了一壶水,放在了炉子上,她拿的也是雪水,这是荣寿那天从这回去之后让喜鹊准备的,她感觉雪水泡茶很好喝,喜鹊可是准备了好多好多的雪水。   看着喜鹊拿出来的东西,荣寿无奈一笑说道:“喜鹊,你还带了这些出来?”   “是啊,公主要出来玩,当然要准备的多一些了,还带了棋盘和书呢,公主是想下棋呢?还是看书呢?”喜鹊笑着问道。   对于喜鹊的细心和无微不至,荣寿觉得有些无语啊,看向一边愣住的小二,问道:“有什么茶点嘛?”   “公主,我带了绿豆糕、桂花糕、梅花糕、核桃酥、也拿了您爱喝的八宝粥。”喜鹊笑着说道,然后打开了另外一人手中的盒子,这盒子里面明显是放了热水袋保暖的,将热腾腾的八宝粥放在了荣寿面前,也将糕点一盘一盘的摆下来。   荣寿这下是被彻底的惊到了,无奈的说道:“你这准备的还挺齐全。”   “您这几天着凉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要做到面面俱到了啊,让您好好的散散心。”喜鹊笑着说道,然后将勺子放在了碗中,说道:“公主,这八宝粥还是趁热喝两口吧。”   “姑娘可真细心啊。”阿穆鲁凌雪笑着夸奖道,对于荣寿的这种排场她只觉得羡慕,这就是公主的生活,出行一次身边的人伺候的是小心翼翼的。   “伺候公主,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事,哪里敢得姑娘夸奖。”喜鹊说道。   荣寿拿起勺子喝起了八宝粥,热腾腾的确实好喝,她都躺在**上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看向了阿穆鲁凌美和其他两人说道:“你们也尝尝吧。”   ☆、第155章 与他是棋逢对手   三人微微点头,然后吃糕点,微微差异,这糕点比他们平时吃的要好吃很多,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这糕点可真好吃,公主府中的厨子可当真是好呢。”   荣寿一笑说道:“喜欢就多吃些。”   抬眼去看这即将凋零的梅花,却看都了右边的小路那走来了一批人,不由的一愣。   索绰络梅清看到荣寿时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大家也注意到亭子中坐着的荣寿,大家都是微微的差异,随后就上前了,几个女子便上前来,齐齐请安说道:“给荣寿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这位她是认识的,索卓洛梅清,是阿穆鲁凌美提起过她的,自己在除夕宴上也见过一面,确实温婉大方,跟她在一起的女子,自己还认识一个,费莫玉慈,那个当众送载澄香包的女子,微微一笑说道:“这是宫外,哪来那么多礼节的,都加都起来吧。”   “没想到公主也喜欢赏梅,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去叫上您的。”索卓落梅清笑着说道。   荣寿笑着说道:“我可没那么风雅,只是在府中带着有些无聊,他们又诚心相邀就出来了,没想到你们也来这了。”   这京城中的大家闺秀很少出闺房的,不过也有女子会约好一同赏花之类的,那样家里面也会允许出门,只是这样的事情并不多。   “这梅花就快凋零了,在不看就要等明年了,所以今日来看梅花的人应该会很多。”索卓落梅清笑着解释道,看向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阿穆鲁小姐,许久不见,你过的可还好?”   “我挺好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说话间另外三人就从左边小路过来了,这三位是谁自然不用说了,白尔达温岚一身白衣,笑的依旧是那般的温和,阿穆鲁凌雄同样是白衣,不过气质就清冷的多了,富察志瑞红白相间的衣服,笑的依旧灿烂阳光。   三人就这样走在梅林之中,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道风景线,梅花片片落下将三人的身影衬托的格外唯美。   看到有这么多女子的时候,三人倒是有些意外的,然而随即反应过来,全部纷纷的有礼的双手抱拳说道:“参见荣寿公主,荣寿公主吉祥。”   阿穆鲁凌美都有些傻眼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他们平时相处不这样的啊,还不等反应过来,众人就都开始向富察志瑞行礼了:“参见荣寿驸马爷,驸马爷吉祥。”   看到众人都这样,连忙站起身跟着一起行礼,可是话是没说出来的。   荣寿有一种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感觉,她和富察志瑞在一起,出席正式场合的机会并不多,去了一次除夕宴,打交道的也都是富察志瑞熟悉的几个人,他们也就都没和富察志瑞客气,所以她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人给富察志瑞行礼呢。   然而富察志瑞早已经习惯了,和荣寿结婚之后,除了身边几个亲近的人,其他人都还是和自己行这种礼的,浅笑一下说道:“这里是宫外,哪来那么多礼节?”   阿穆鲁凌雪她们很自觉的让座,富察志瑞无奈坐在了荣寿身边,看向有些惊讶的荣寿,笑着问道:“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听到富察志瑞的问候,随即反应过来,笑着问道:“不过是着凉而已,已经好多了。”   “公主和驸马爷可真是羡煞旁人啊。”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她是想多和荣寿说话,多巴结讨好呢,然而这马屁注定是要拍在马腿上了。   她本意是考虑阿穆鲁家的面子,也考虑凌美如果接触不到自己,他那爷爷说不定会责怪于她,想到会碰上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可是怎么都没想到会碰上这些人,只是笑一笑,没有说话。   白尔达温岚很淡定的坐在了富察志瑞的身边,阿穆鲁凌雄也坐了下来,这是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所以自然是男子先坐了,然而也是个说身份的时代,荣寿的身份自然也是可以坐的,而且这里她不用向任何人行礼。   这个时候喜鹊吩咐去拿棋盘的人过来了,带着棋盘过来了,喜鹊笑着问道:“公主,棋盘拿来了,要下棋嘛?”   “都说棋逢对手啊,没有对手怎么下?”荣寿问道。   “不如我来陪公主下?”索卓洛梅清笑着问道,语气之中丝毫不见急切,可是向前迈出的一小步,还是出了她的心思。   荣寿一直都是眼神没有焦距的在看着四周,自然注意到她那轻微移动的一下了,不禁疑惑,和自己下棋有什么可着急的?不过这个被人赞誉的第一才女,又被凌美所夸奖温婉大方的女子,她确实很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既然她想说一起下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笑着说道:“好啊。”   白尔达温岚就是坐在荣寿对面的,很适合下棋的位置,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这索卓洛梅清给抢先了,无奈站起身来,将位置让给了索卓洛梅清。   索卓洛梅清友好的对白尔达温岚行了一礼,一举一动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坐下来问道:“公主想要黑子还是白子?”   “黑。”荣寿笑着说道,她和白尔达温岚下棋都是白尔达温岚白棋的,所以她习惯了用黑子。   索卓洛拿起旗子,稍微有些意外,好精致的做工,玉质的旗子她见过很多,可是手感如此好的,还是第一次,有些诧异的问道:“这棋是哪里来的,手感如此不同。”   荣寿倒是没有想到索卓洛梅清会问这样的问题,然而还是说道:“我这没有其他棋盘的吧,只有这一个开始学棋的时候皇太后让人拿给我的,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嘛?”   “原来是宫里面的,难怪手感如此好。”索卓洛梅清笑着说道,随后便落下了一字。   这第一子就能够看得出来她是正规学过下棋的,因为路数和慈禧请来教自己的人一样,笑着同样下了一子,她还真不觉得自己这棋有什么好的,因为白尔达温岚的棋才叫真的好呢,手感要比这个好太多了。   索卓洛梅清心中微微差异,因为荣寿出子根本就不按照套路出棋啊,然而依旧是按照自己所想去下棋了。   对于索卓洛梅清的棋艺荣寿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评价了,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完全是先生教出来的典范学生,对付这样的人就要棋出不同,落下自己的另外一子。   两人一来一往的落子,索卓洛梅清心中是很惊讶的,她自然为棋艺在女子之中已经算是佼佼者了,可是自己完全捉摸不透她的路数,她看似随意下的一子,然而下着下着就成了阻挡自己的棋子了,她好像完全琢磨透了自己的路数。   “公主棋艺当真精湛,是我输了。”索卓洛梅清依旧笑的大方得体,然而心中多少有些不爽和难过。   能够看得出她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看来这个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还是个很好强,很在乎输赢的人呢?荣寿在心中想着,笑着说道:“哪里,是你承让了。”   富察志瑞笑着说道:“这下棋还是要找温岚,不然没人会是你的对手,说不定温岚都会输在你手里了。”他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觉的紧握着,尽量维持着自己的笑脸。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自己不说,温岚也会站出来要和荣寿下棋,那还不如自己这个好兄弟提出来,让他们的关系更加明了,就是能够一起下棋的对手。   尽管富察志瑞隐藏的很好,可是还是逃不过白尔达温岚的眼神,那尽力克制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然而白尔达温岚依旧是笑着调侃道:“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你重色亲友呢?”   “对啊,你不说温岚下棋是天下第一的么?”阿穆鲁凌雄也难得的笑着调侃道,尽量让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和谐、很正常!   “那是之前嘛。”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索卓洛梅清看着这几个人的互动,心中有所疑惑,站起身说道:“我还是在一边观棋吧。”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笑,然后坐下来。   不用言语,荣寿拿起黑子最先下棋,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   他也有同样的默契,静默的下棋。   两人都很安静的下棋,会下棋的人在旁边看的都有些惊心动魄的,原来这就叫步步杀机,暗藏玄机,感觉他们下棋都是小儿科了,这个才是真的没有硝烟的战场。   索卓洛梅清此时才知道差距,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那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他那么优秀,自己的棋艺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吧,她明明已经很努力的学了,她以为自己也可以和她有同样的爱好,然而此时她看他和荣寿下棋,才知道棋逢对手。   “进步很大。”白尔达温岚笑看着棋局说道。   荣寿看着棋盘,在心中也算出来了,上次下棋记得好像是输了三子吧,这次是两子,无奈叹口气说道:“哎……输两子,怎么就是赢不了呢?”   “哎呀,已经很厉害了,一般和温岚下棋的人都会被杀的是片甲不留。”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第156章 是谁在设局算计   阿穆鲁凌美已经在风中凌乱了,这几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自然的谈笑风生啊,不觉得尴尬嘛?明明温岚也喜欢荣寿的啊,志瑞可是荣寿的驸马哎,不觉得有哪里奇怪嘛?   这个时候阿穆鲁凌美身边的小厮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小姐,公主的人说,让您去马车那里一趟,有话跟您说呢?”   阿穆鲁凌美有些奇怪的看向那,有话跟自己说?干嘛不在这说?难道说是荣寿不方便跟自己说?所以叫人跟自己说的嘛?   她也不懂下棋,而且看着这样的氛围,总感觉奇怪,也替他们感觉到难受,不如就过去看看吧,看看荣寿有什么话要让她人转告自己,点点头说道:“恩。”   阿穆鲁凌雄真好是背对坐着的所以没看见,正在下棋的两人也都专心在棋盘上呢,根本没有想其他的,富察志瑞应对这种情况,就用够了他的注意力了。   其他的人是有主意到了,可是却也没有说什么,都已经凌美是临时有事呢。   只有阿穆鲁凌雪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表现出一抹得意,随后笑着恭维道:“没想到公主的棋艺竟然如此精湛,都说白尔达公子的棋艺可是天下第一呢。”   “我现在才觉得刚刚真是献丑了。”索卓洛梅清笑着自嘲道。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看向索卓洛梅清说道:“索卓洛小姐过谦了,你的棋艺虽然循规蹈矩了些,但是很精湛,这是教棋先生的问题。”   “听闻公主的教棋先生是白尔达公子?”索卓洛梅清笑问道,她的笑容是属于那种得体大方的,并不是真的开心。   “好像确实是白尔达公子教的呢。”荣寿笑着回答道,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她根本不需要隐瞒。   “我这都不好意思说是我教的公主了,眼看着公主就要超越了我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正想说什么呢,就看到不远处载滢走了过来,今天这是什么节日嘛?怎么人人都往这梅园跑了呢?不过这载滢好像很常来这梅园嘛?第二次见到她了呢!   载滢只是看到了这有不少大家闺秀,当走近时才看到了荣寿也在那,而且看到他了,既然这样就不能饶路走了,带起一抹得体的笑容,走上前,微微行礼说道:“长姐,姐夫。”   “原来是载滢,你怎么来这梅园了?”荣寿笑着问道,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很欣赏,他见到自己都是那么得体,称呼上虽然亲切,可是却没有刻意的巴结,反倒是多了一抹尊重。   “教书先生很喜欢这的梅花,所以就经常陪他过来。”载滢笑着说道,然后看看这坐在荣寿对面的白尔达温岚、以及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还有站着的大家闺秀们,笑着说道:“倒是没想到今天这里会如此热闹。”   荣寿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呢。”   “近来京城中的不少茶楼着火的着火,被查封的查封,而且这梅园的梅花再不看就需要等明年了,所以今日来这的人才格外的多吧。”费莫玉慈笑看着荣寿说道。   这个端庄稳重中不失灵气的女孩,荣寿还是很有印象的,听到她说话,就忍不住想起了阿穆鲁凌美,这一看才发现阿穆鲁凌美不在了,然而还是笑着回答道:“原来是这样。”   “凌美呢?”阿穆鲁凌雄转过身去看载滢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妹妹不见了,看了一圈发现还是不在,就忍不住问道。   阿穆鲁凌雪微微一行礼洛洛大方的样子,回答道:“刚刚姐姐身边的小厮好像和姐姐说了什么,姐姐就出去了。”   “说了什么?”阿穆鲁凌雄眉头微皱问道。   阿穆鲁凌雪微微摇头,笑着说道:“我没听到。”   阿穆鲁凌雄没当回事,只以为阿穆鲁凌美是不喜欢下棋,在这样的气氛中也融合不进来,就出去走走了。   “长姐这是在下棋?”载滢笑着问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输两子,再来一盘?”   “好。”白尔达温岚笑着点头。   而此时的阿穆鲁凌美一个人向院子外面走去,可是却半路上被人劫住,那人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可是阿穆鲁小姐?公主让人跟我来,她有话单独对您说,让您先等着。”   看着眼前的陌生人,想想荣寿身边带出来的人,除去那个驾马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在荣寿身边伺候着呢,奇怪了,那这人是哪里蹦出来的?问道:“你真是荣寿身边的人?”   “对啊,公主让您过去呢,您和我走就可以了。”那人说道,眼神里明显有些急切。   阿穆鲁凌美不自觉的退后一步,认真打量着眼前的人,说道:“我没见过你。”   那人彻底失去了耐心,直接就要伸手去拉住阿穆鲁凌美走,手中还拿着一块手帕。   阿穆鲁凌美本就在防御状态,见这种情况,直接就向旁边躲开,然后上脚去踹人,她多少学过一点武的,然而脚踝却被人抓住了,阿穆鲁凌美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一下就慌了神,大喊道:“救命啊,救……”   另外一个命字还没有喊出来,口鼻就被人给捂住了,随后就是一阵无力眩晕的感觉。   旁边的小厮有些傻眼,刚要说话,后面就出现了一双手将他也给弄晕了。   “我就说一个富家小姐怎么还要准备药了,原来学过拳脚。”说完之后扛起阿穆鲁凌美就向梅园的后院走去。   另外一人有些不安的说道:“哥,没事吧?”   “没事,这事成了之后我们不仅有钱拿,说不定还能娶个大家闺秀呢。”那男子猥琐一笑说道。   两人说完就一人抬着一个向后院走去了,走的都是一些偏僻的小路。   然而偏偏就有人心情不好,喜欢在小路上逛呢,舒穆禄英陈看着自己兄弟那低沉的状态,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载澄,我说你提起点精神来好不好,把你叫出来了,你又这副深沉的样子。”   载澄不理他,低头走路,想着荣寿什么时候跟自己解释呢?她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难过,想起那个温柔可人的姐姐,在想想那晚哭泣着说不出话解释的姐姐,心中就跟堵了什么似得,怎么都不痛快。   “载澄,你看那!”舒穆禄英陈好奇的指着一个方向,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跟随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有些远,只看到了两个男人,一人抬着一个人,看不清什么,然而那个女子的衣服怎么好像自己见阿穆鲁凌美穿过呢?   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只是衣服颜色差不多罢了。   “走走走,咱们过去看看,肯定有热闹可以看。”舒穆禄英陈拉着载澄的胳膊说道。   “能有什么热闹,不就两个男人扛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嘛,有什么热闹?”载澄满是不在乎的说道。   舒穆禄英陈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就陪你这么漫无目的的跑嘛?咱们过去看看,说不定真的很热闹呢。”   载澄任由舒穆禄英陈拉着自己过去,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这梅园下人住的地方,更加偏僻了,舒穆禄英陈说道:“好像更加无趣了,走吧,咱们喝茶去!”   “无聊。”载澄给了舒穆禄英陈一个白眼,然后转身就走,可是一转身就听到一声尖叫声:“救命啊!你是谁?放开我!”   这个叫声?凌美?!刚刚那个被扛着走的真的是凌美,连忙向里面走去。   舒穆禄英陈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拉住载澄说道:“咱们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凑热闹的,将玻璃捅破看就好了。”   载澄不耐烦的甩开了舒穆禄英陈的胳膊,向里面冲去,一脚踹开了门,就看到了阿穆鲁凌美上衣扣子被人撕开,而有一个男子就在她身上,而且还给了她一个耳光。   看到这一幕,本就不好的心情,此时那怒火是蹭蹭蹭的暴涨啊!上前就是一脚将那人踹开。   “哪来的小孩?少坏大爷的事情?”那人不悦的说道,上前就动手打载澄。   阿穆鲁凌美在绝望的时候,看到了载澄的出现,随后又意识到了危险,说道;“载澄,你小心点!”   舒穆禄英陈进来就看到这动手的场景,而旁边将小厮放好的弟弟,也看到了这一幕,上前就要帮忙打载澄,舒穆禄英陈赶紧拦住。   这个时候小厮也从晕眩中换过神来,看到这情况吓的是魂飞魄散,然后就赶紧往外跑去搬救兵啊!   小厮一路疯狂的向荣寿那边跑,将鞋子跑掉了都浑然不知。   而荣寿这边在和白尔达温岚下第二盘棋呢,其他对棋局没兴趣的人也都是在旁边谈笑着,有兴趣的人都看的惊心动魄,然而载滢是很惊讶的,对荣寿这个长姐的看法又高了一层。   “少爷,公主,大事不好了。”小厮一边跑一边哭着说道。   听到这哭喊声,荣寿停下了落子的手,看过去,见是凌美身边的小厮,微微皱眉,站起身来,问道:“出什么事情了?你冷静一点。”   小厮指着自己跑来的方向,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路跑来,他都没喘口气,更多的是吓的说不出话来了。   ☆、第157章 赏你的就要接住   看着慌慌张张的人,阿穆鲁凌雄不悦的皱眉,随后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说道:“你冷静点,慢点说。”   小厮喘口气之后说道:“有个人跟我说是公主悄悄话要他跟小姐说,我就告诉小姐了,小姐就向园外走的路上,碰到了两个人,他们把我们弄晕了,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贝勒在和他们打架。”   荣寿听到小厮汇报的话,脸色瞬间就阴沉起来,问道:“你说什么?我要和凌美说话,还不会在这说嘛?叫她出去干嘛?他们在哪里呢?前面带路。”   小厮连忙向前跑去,众人也都跟在荣寿身后走,荣寿不悦的催促道:“快点走。”   “是,是。”小厮吓的连忙点头,然后更加加快了脚步,他这不是刚跑过来没力气嘛,而且自己跑起来,你一小姑娘能跟的上嘛?   众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这后院,听到屋里面的打斗声,阿穆鲁凌雄直接越过众人冲了进去,他的一张脸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看到自己妹妹那被人撕开的衣服,还有打斗中的四人。   载澄他们纵然是习武的,可是毕竟还是两个小孩,怎么可能是两个常年干体力活的大人的对手呢,两人的嘴角均是挂彩了。   阿穆鲁凌雄将披风脱给了阿穆鲁凌美,然后动手一脚将一个人踹到在地,他是自幼习武,从小踹木头板长大的,普通人根本受不住他的一脚。   两人抱着肚子倒在地上,这个时候荣寿他们也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凌美抱着凌雄给的披风将自己包裹起来,嘴角带伤的载澄和舒穆禄英陈,以及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的两个下人。   “怎么回事?”荣寿厉声问道,身上那股独属于他的威严气质展露无意,和刚刚那个下棋谈笑风生随意的她是截然不同的。   载澄看到是荣寿过来了,没说一句话,站在了一边。   阿穆鲁凌美早已经吓坏了,看到载澄被打的时候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看到自己哥哥和荣寿赶过来了,心里面稍微踏实点,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落下眼泪来。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我和我**恩爱,关你们什么事情?”那人满是不悦嚣张的叫嚣道。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微微吃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阿穆鲁凌美,然而这并不包括荣寿、凌雄、温岚、志瑞、载澄他们。   可是阿穆鲁凌美还是被人看的发毛,指着地上的男子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你。”   “凌美,我知道你身份不普通,可是不能事情被发现了,就说不认识我啊。”那男子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说道。   阿穆鲁凌美简直就是快气炸了,直接上前就是一脚,说道:“你少胡说,我妹妹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是他!就是他跟我说的公主找小姐的。”小厮指着一边跪在地上将头埋的很低的人说道,他也是刚刚才注意到,刚刚醒来太慌张了,进来之后也没注意到那么多,喘口气之后才注意到。   听到小厮的话,荣寿那阴沉的脸又笑了起来,说道:“我府中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个仆人了,呵呵,当真有意思,动心思动到本公主的身上来了?”   她笑的是那般的自然,然而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怒却不表现出怒的人是最恐怖的。   “不是的,是我和凌美之间约好的,我要是见他的话,就会让我弟弟去传话,话就是说公主有事要说,要不您想想凌美她就在您身边,怎么可能还会信说您找她呢?”跪在地上的人说道。   荣寿微微勾起嘴角,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微笑问道:“是吗?”   “不不是的,我以为你是有什么悄悄话要下人帮忙转告才过去的。”阿穆鲁凌美哭的更凶了,她好害怕自己被人陷害,那样她的名誉就全都没了。   “凌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和我撇清关系啊。”那人一副深情的模样。   载澄看的肺都快气炸了,好狡猾的人,上前就是一脚,说道:“你满口胡言乱语,我明明看到你们两个抬着他们两个进了这屋子。”   “是凌美撒娇说不想走路,我才抱着她来的。”那人解释道,随后又说道:“他的仆从好男色,所以他才会和我弟弟在一起的。”   这撒谎的功力啊,荣寿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然而荣寿也就是这样做了,一边拍手一边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好,好的很,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荣寿那诡异的态度,他感觉心里毛毛的,然而还是回答道:“小人小人王麻子,是这茶园的小二,凌美经常来这茶园中,我们就认识了。”   “王麻子?你很聪明啊,那你可知道冒用公主名讳,殴打贝勒,以你的身份,本公主就可以这么处死你呢?”荣寿依旧是笑的云淡风轻,可是那眉眼将的凌厉让人觉得她绝对不是在吓唬人。   王麻子心里面一惊,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公主怎么给他一种发毛的感觉,冷汗不自觉的落下来,然而还是强撑着说道:“是凌美让我这么说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冲进来的是贝勒爷,要是知道给我多少胆子,我都不敢动手啊。”   “呵呵,你还挺懂事的。”荣寿笑着赞许道,随后说道:“你看你这冷的都冷汗直流了呢,看着可真叫人心疼啊,本公主的炉子呢?”   那两个小厮就是抬着炉子过来的,生怕荣寿着凉啊,要知道荣寿着凉刚刚好,那两小厮连忙抬上来,说道:“公主,炉子在这。”   荣寿很是赞同的点点头,笑着拿起铁钳子,夹起一块烧的通红的碳来,笑着看向跪倒在地上的王麻子,说道:“看你冷的都出汗了,来,给你快碳取取暖,还不伸手接住?”   王麻子跪在地上,吓的都开始哆嗦起来了,一边擦汗一边说道:“小人小人这是冷的。”   “呵呵,你是说本公主是个连冷热都分不清的傻子嘛?本公主赏赐你东西,你胆敢拒绝不接?”荣寿满是不悦的说道,那盛气凌人、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都深知她的身份,她是公主,不管她赏赐什么,其他人都只能有接住的份。   这烧的通红的碳谁会主动去接啊?可是王麻子想到只要自己过了这一关,娶了阿穆鲁府嫡出的小姐,他就飞黄腾达了,伸出双手说道:“谢公主赏赐。”   荣寿毫不客气的将碳放入了他的手中,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我在问你,是谁派你来毁阿穆鲁小姐名誉的?”   他痛的嘶哑咧嘴,碳到了手中很快的就烧掉了一层皮,很快就扔在了地上,跪在地上说道:“公主明鉴,小人和凌美是真心相爱。”   “你胡说!”阿穆鲁凌美哭着说道,完全整个人都慌神了,看到荣寿将碳放到那人手中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荣寿依旧是不急不慢的说道:“你就将本公主赏赐的东西扔在地上嘛?还不捡起来?”   听到荣寿那与题毫不相关的话语,王麻子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而还是乖乖的捡起来,说道:“公主,您何故为难于我?”   “本公主看你冷,觉得你挺可怜的,赏你块碳给你取暖,你倒说本公主为难你?”荣寿很是平淡的问道,然后下一秒眼神陡然变冷说道:“给本公主掌嘴。”   身边的两个小厮哪里见过这样的荣寿,早都吓傻了,然而喜鹊已经知道荣寿整王大妞的事情了,所以也没多惊讶,微微推了两个小厮。   这才反应过来,见生气起来的荣寿这般恐怖,他们哪里敢惹,真怕下一个就是赏他们碳了,连忙上前力的扇耳光。   “公主,饶命啊。”王麻子被打的口里都出血了,说道:“您怎么能随便责打人呢?天子犯法还与百姓同罪呢!您这是无故殴打她人。”   荣寿没有说一句话,安安静静的烤自己的火,好像就跟没看到眼前场景似得,看向载澄嘴角的淤青,忍不住问道:“还伤到哪里了?”   载澄也是有些被吓到了,他从来不知道生气起来的荣寿竟然是这样的,不会气急败坏的骂人,不会动手去打人,她表现的是那般的冷静和恐怖,听到荣寿和自己说话,载澄还是说道:“没事。”   他阿玛说的对,不管私下关系怎么样,明面上总是要过的去,所以荣寿理她,他是不可以不理荣寿的。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继续烤火,眼神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了跪倒在地上另外一个大小便都**了的人,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小人王麻儿,是王麻子的弟弟,不不关我的事情,我就是帮我哥哥传话而已。”那人吓的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的否认道。   “看你冷的,你哥哥说你爱好男色,所以才抱着这小厮的?对嘛?”荣寿笑着问道。   小厮跪在地上哭的眼睛都已经肿了,连忙摇头,抽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说出一个字:“没。”   王麻儿冷汗流了一声,害怕也给他一块碳,然而还是点头了,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第158章 还真是嘴硬的人   荣寿看着王麻儿的手,似是惋惜的叹口气:“哎……”   一边叹气一边拿起火钳子夹碳块,看到荣寿的动作,王麻儿整个人就都失去了理智,连忙摆手说道:“不要!不要!我说,我全都说。”   王麻子瞬间就着急了,说道:“给我闭嘴。”   “混蛋!”阿穆鲁凌雄直接将王麻子踹倒在地,完全没有了平时里的那种冰冷,现在完全是火冒三丈的样子。   荣寿叹口气说道:“你也不怕砸了鞋子。”随后眼神看向了王麻子,笑着说道:“本公主看你冷的厉害呢,给你怀里踹两块?”   “你这个残忍的女人,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呢?”王麻子怒吼道,完全就是他和阿穆鲁凌美很相爱的样子。   荣寿瞬间就笑了,看向一边的喜鹊问道:“喜鹊,你说本公主做什么了嘛?”   “公主可怜百姓辛苦,赏赐了一块碳给他,公主这是体恤百姓。”喜鹊回答道。   “可本公主觉得这一块少了,显得本公主很小气似得,所以想多给几块了,你觉得本公主这叫残忍?”荣寿反问道。   喜鹊微笑着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是这个百姓不懂公主的苦心。”   “哎……真叫人寒心,他不懂事,本公主也不能就太过狠心,放任他冻着,来人,将碳放入他怀中,让他好好的暖和暖和。”荣寿看着地上的王麻子说道。   王麻子有些发怵了,紧张的说道:“我我不冷,你明明知道这碳放在人身上会要人命的。”   “怎么会?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就算你死了,本公主也是好心办坏事而已,毕竟本公主只知道碳是能取暖的,你说我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知道这些繁琐的事情,是不是很正常呢?”荣寿看着地上的人说道。   这意思不就是说她今天活活把他烫死了,那她也是落个好心办坏事的名声,所以自己想用名声这件事情来压她是不可能了,看着夹着碳过来的两个下人,往后退着,说道:“你们走开。”   另外一人摁着王麻子,而另外一人夹着碳,王麻子就眼睁睁的看着碳被塞到了他的怀中,还是强忍了下来,跪在地上说道:“谢公主赏赐。”   “这就对了嘛。”荣寿笑着点头,然后看向两个小厮,说道:“继续啊,本公主是那么小气的人嘛?这些碳都赏他们俩个了,一人一块。”   王麻儿可没有王麻子那样的胆子和实力,连忙后退说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事成之后我哥可以娶阿穆鲁家的小姐,而且还会得到一笔钱。”   “呵呵,那是什么人给你们一笔钱呢?”荣寿看着王麻儿问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说了。”王麻儿哭喊着说道。   王麻子马上说道:“你胡说!”   荣寿皱眉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然后又是一副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我不喜欢撒谎的人,你说我让人掌他嘴,让他闭嘴好不好?”   这商量的口吻不知道还以为荣寿有多好说话呢,旁边的人此时都已经给荣寿打上了危险的标签,惹谁不要惹荣寿!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她的手段,就算光明正大的把你杀死了,她也能将自己说成是好心办坏事。   王麻子都愣住了,早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号人物来,他就不今天行事了,为什么一个小女孩手段却这么恐怖,还丝毫不留把柄,往后一躲说道:“公主,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真心相爱啊?我有说过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嘛?这干我何事呢?你应该问阿穆鲁家的人。”荣寿耸耸肩说道,笑着说道:“我就是怕你冷,想赏赐你碳而已嘛。”   “说!是谁给你钱的!是谁说你可以娶了凌美的?”阿穆鲁凌雄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阿穆鲁凌美也反应过来了,跳下**,指着地上的人说道:“你说是谁让你害我的?!”   “凌美!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的呢?”王麻子伸手去拉阿穆鲁凌美的衣裙。   阿穆鲁凌雄直接一脚踹开人,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说!是谁让你破坏我妹妹名誉的。”   “咳咳咳。”荣寿克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看看这周围的环境,阴冷潮湿,真让人不舒服。   富察志瑞看着咳嗽的荣寿,连忙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披到荣寿身上,说道:“看来着凉还没好,有好好吃药么?”   “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那么苦的东西,我干嘛要吃?”荣寿反问道,然后看向了那揍人的阿穆鲁凌雄,叹口气说道:“你这样打他是不会说的,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想到会被暴揍了,做出这种事情,难道还猜测不到是谁嘛?”   阿穆鲁凌雄当然能猜测出谁了啊,看向荣寿说道:“公主心中有人选?”   “这种事情怎么能靠猜测呢?”荣寿反问道,然后看向了那地上被打的口吐鲜血的人,说道:“喂,我看你挺可怜的,要不倒我府中干活如何啊?”   “喜鹊,你带他去敬事房一趟吧。”荣寿看着喜鹊吩咐道。   王麻子本就是有野心的人,宫中敬事房是做什么的,他当然知道了,那是每个男子进宫之后必须去的地方,进去出来之后可就成了太监了,马上说道:“公主,我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公主的,更何况我与凌美是真心相爱的,您怎么能拆散我们呢?”   荣寿叹口气说道:“你何处此言呢?我没有拆散你们啊,让你到本公主身边伺候,你不觉得这是本公主给你莫大的荣幸嘛?”说完就眼神示意喜鹊。   喜鹊跟在荣寿身边太长时间了,早知道荣寿的心思了,笑着说道:“这公主赏的碳你全部都抱在怀中,然后我们去一趟敬事房吧,公主对待下人很宽厚的,不过啊,这下人要是不好好办事,那下场可就。”   看向一边的小厮说道:“愣着干嘛?让他把碳拿上啊,要公主说第二遍嘛?”   两个小厮马上夹起碳来,往王麻子的怀中塞,一块又一块的。   “啊!”王麻子克制不住的惨叫声,知道这个公主不是说假话的。   旁边看着阿穆鲁凌雪已经是头皮发麻了,这个荣寿太心狠手辣了,但愿母亲找的这个人能够支撑下去,不要将自己母亲供出来,不然事情可就糟糕了。   荣寿看着王麻子疼晕过去了,都没有开口,眼神里多了一些不耐烦,说道:“弄醒。”   喜鹊四处看看,都没找到水,随后就看到了自己家主子炉子上面的茶水,可那是雪水啊,公主要泡茶喝的。   “浪费我的雪水,就用这个吧。”荣寿不满的说道。   喜鹊拿起雪水来,然后冲向了那地上的人,已经烧开的水泼在人的脸上,瞬间就将人的脸泼的通红,王麻子瞬间就醒来了,说道:“我们是真的相爱,没人指使我做什么,我弟弟完全是被你吓的说你想听的话而已。”   看着虚弱成这样都还在死撑撒谎的王麻子,阿穆鲁凌雄感觉他整个人都快被气死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不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喜鹊看向荣寿,发现荣寿眼中的不耐烦,然后看着两个小厮说道:“快让他都拿着啊,公主着凉还没好呢,在这潮湿的房子里面待久了不好。”   “好,马上。”小厮说完,他们今日算是开眼界了,平日里温柔可人的公主生气起来竟然这般恐怖,不过,这个人完全是活该,竟然啦蛤蟆想吃天鹅肉。   王麻子有些支撑不住了,刚要开口说话,阿穆鲁凌雪也看出来了,马上说道:“公主,您大病初愈,千万别动火。”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姐姐,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让公主在这种下人的房间中陪我们待着,多罪过啊。”   阿穆鲁凌美有些愣,然后说道:“是有人要害我的,难道你没听到那个人说嘛,他们收了人的钱。”   “我没有,凌美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了保住你的清白我知道你不能说,我不怪你,可是你看着我被这么折磨,竟然一句话都不说,你真的是爱我的嘛?”王麻子一副痛苦的样子说道。   “你少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看来你是没有被烫够。”阿穆鲁凌美气氛的说道。   王麻子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块红色的肚兜,说道:“不认识我,那你的肚兜怎么会在我这?”   一边看着的人期初都惊讶于阿穆鲁凌美被人侮辱的事情,并没觉得阿穆鲁凌美是真的勾搭这个人,再接着惊讶荣寿的手段,大家大多以为她动怒是有人动了载澄,也是因为这俩人用了她的名讳骗人。   如今看到这肚兜,在看王麻子在这样的手段下,都什么都没说,众人都开始怀疑阿穆鲁凌美真的是和这个人有什么的,而阿穆鲁凌美为了保住名誉,才什么都不说,一时间众人看阿穆鲁凌美的眼神都变了。   阿穆鲁凌雄自然知道这围观的人心中想法的变动,感觉整个人都气炸了,可是却又无能为力,踢了王麻子一脚,说道:“你少胡说,随手拿个肚兜就说是我妹妹的嘛?”   ☆、第159章 事情不得不闹大   “这肚兜上绣着她的名字。”王麻子急忙说道,然后将一个拿金色丝线绣着的美字给漏了出来,然后一脸痛苦的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凌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是坚持不住了。”   阿穆鲁凌美整个人都懵掉了,就连荣寿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反被咬一口,好像事情就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一般了,一瞬间冷色就阴沉下来,就连带着周边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白尔达温岚至始至终都在荣寿身边静静的看着,原来荣寿竟然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这样的她才像是个皇室的人,那样的高人一等、也很无情,然而她对这种人无情是最应该的,感受到荣寿这次是更加生气了。   富察志瑞就在荣寿的另外一边,不自觉的感觉脚心里面冷啊,看向身边的荣寿,那眉眼之中冷冽让他都莫名的恐惧,这是比刚刚还生气了吧?   “你少血口喷人。”阿穆鲁凌雄指着地上的人说道。   王麻子匍匐在地上,一边口吐鲜血一边说道:“我知道我身份卑微,我配不上她,所以你们杀了我吧。”   一边的载澄以为荣寿的这种手段一定能让人说实话,事情也就解决了,没想到他在被整个半死的时候,才假装坚持不下去将东西给拿出来,这反倒让人相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阿穆鲁凌美不承认,而他那弟弟也是屈打成招了的,而他还落得了个用情至深。   越想越气,就要上前殴打人。   荣寿当然意识到了载澄要干什么,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载澄的胳膊,说道:“只有无脑的人,才会时刻想着挥拳头。”   在人前他不能不给她面子,这有伤恭亲王府的面子,而且他也知道打这人一顿,他也还是不会说实话的。   “还真是花钱买了个不错的人。”荣寿看向了地上那狼狈的人笑着说道,眼神状似无意的看了阿穆鲁凌雪一眼。   只是一眼,阿穆鲁凌雪就感觉到了那种凌厉,不自觉的脊背发寒,这个荣寿绝对是个变数,本以为这俩人冒用她的名讳私通,她会恼羞成怒的打骂这俩人一通,没想到她竟然是在帮阿穆鲁凌雪的。   “公主,您为什么一定要认为我是被买来害人的呢?难道我承认了,您就觉得满意了嘛?既然是这样我承认,您说,您想让我说出是谁派我的。”王麻子趴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说道,声音不大可大家都能听到,甚至声音之中还带着悲凉。   “呵呵,那是本公主冤枉你了?还把你弟弟给屈打成招了?”荣寿笑着反问道。   王麻子趴在地上说道:“小的小的不敢。”   “你什么都敢,因为你在用命博一个你想要的前程,你说你连命都拿来博了,还怕这点皮肉之苦嘛?”荣寿笑着反问道,那笑容是那么的冷了,说道:“不过,你该怨你幕后的人,将本公主也算计了进去。”   “我知道,我们用您的名讳来做这样的事情是大不敬,您不开心也是理所当然,可是您所说的那些根本就没有,我和凌美真的是真心相爱的。”王麻子说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之前连见都没见过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阿穆鲁凌美已经气到发抖了,然而更多的是害怕,嘴唇都有些发白。   王麻子苦笑着,看起来是那般的凄惨,说道:“凌美,那么多大家闺秀为什么我偏偏要去冤枉你?你说第一次见面,那你能说我手里的肚兜,不是你的嘛?凌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穆鲁凌雄气愤的踹了王麻子一脚,然后又踹向了王麻儿,说道:“你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想听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王麻儿完全就是一副吓傻的样子,然而他看自己哥哥的状态,也反应过来了。   王麻子看向了王麻儿痛哭道:“弟弟,对不起,都是哥哥害你的,以为真的能娶到她,是我痴心妄想,你自小就胆小。”   这下众人就更加相信他弟弟是被吓的说荣寿想听的了,大家现在更加怀疑阿穆鲁凌美的清白了。   荣寿看向阿穆鲁凌雄,眼神询问,你有什么办法?   阿穆鲁凌雄当然也看得出荣寿眼神之中的意思,看向一边,表示他没有办法,他死不说,他也掰不开这嘴啊,这人就是荣寿所说的那样,在拿命赌了,真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喜鹊,去叫衙门的人过来。”荣寿说道,然后从自己袖子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这个荣寿是想干嘛?阿穆鲁凌雪连忙跪下来,说道:“公主,公主,您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喧哗出去,这对姐姐的名声有害,求您了。”   “当真是好妹妹啊,你急什么?你姐姐做出这种事情,我都怀疑你们姐妹都是一丘之貉呢,你还是在一边好好带着吧。”荣寿垂眸看着地上的人说道。   随后看向了阿穆鲁凌雄,说道:“阿穆鲁公子,这侮辱皇家嘛,往大了说那是意图谋逆,应当诛九族,往小了说,那也该是惩罚当事人死罪的,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是去将阿穆鲁老将军,以及你家里面那位当家主母过来吧。”   阿穆鲁凌雄虽然不知道荣寿是买的什么谱,可是却也清楚她不可能害凌美,微微点头,便直接向外面走去。   喜鹊早已经是飞奔而去了。   荣寿看看这四周的环境,然后说道:“这等着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咱们都出去吧,你们俩就别拿着火炉了,抬着他吧。”   说完率先走出去,还是这外面的空气好啊,都没有了那种霉味,将身上大太多的披风递给了身边的富察志瑞,然后向前走去。   阿穆鲁凌美只感觉害怕,可是看到荣寿那随意不慌不忙的态度时,莫名的又心安了,连忙跟上去,挤开了在荣寿旁边的白尔达温岚,哭着说道:“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她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她计划将那人逼得说实话了,然后在让阿穆鲁家关起门来处理这件事情,然而却逼不出来,那就不得不用其他办法了,回答道:“阿穆鲁小姐,你如此着急的解释,你心虚嘛?”   “我没有!”阿穆鲁凌美哭着说道,荣寿是不相信她啊?   “既然没有,那你又何必着急?你放心吧,本公主不眼瞎。”荣寿一边回答一边向回走。   对啊,自己没做过啊,现在哭哭啼啼,慌慌张张的,倒好像是心虚了,而且荣寿的样子根本就是会帮自己的嘛,心瞬间安定了下来,擦擦眼泪,然后点头。   载澄依旧是沉默的看着前面走着的那个荣寿,第一次他有些看不懂这个姐姐,他的姐姐一向是温柔可人的,根本不会有如此凌厉的一面,然而此时她的凌厉让他觉得很可靠。   回到了原本的亭子里面,棋盘还是原来的样子,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我们接着下棋?”   白尔达温岚微微点头说道;“好啊。”   众人感觉很无语啊,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下棋啊,然而众人也很期待这荣寿打算怎么处置这件事情,而这阿穆鲁凌美真的是清白的嘛?那么谁去陷害的她呢?这事情当真是精彩的很。   费莫玉慈静静的看着载澄,隐隐的担心着他嘴角的伤,可是看她姐姐都那么安心,那么应该是伤的不严重吧,知道,可是却忍不住的担心。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看过去,这不是除夕夜对她出问题的女子嘛?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表示友好,然后就坐到了荣寿的身边去了,安静的看着棋局。   富察志瑞坐在了载澄的对面,看着这安静的载澄,在想想那天晚上,看来他还是很维护面子的,不会当众让荣寿下不来,可是却也不似以往对荣寿那么亲近了。   很快的阿穆鲁凌雄,就带领着自己爷爷过来了,还有阿穆鲁凌雪和阿穆鲁凌棋的额娘也过来了,阿穆鲁振威看到了亭子外面半死不活的人,以及荣寿身后站着的阿穆鲁凌美,而荣寿此时竟然正在和白尔达温岚下棋呢。   荣寿当然看到往这边走的三人了,不等他们开口,便笑着说道:“阿穆鲁爷爷来了?等您好久了。”   “公主客气了,事情匆忙,我大概了解了,我阿穆鲁家的嫡孙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更别说用公主的名讳私通了,请公主明察。”阿穆鲁振威看到荣寿就这么说,他为的也不是维护阿穆鲁凌美,而是阿穆鲁家的面子。   “本公主也不相信阿穆鲁家的嫡出小姐是这般伤风败俗的人,然而这事情都出来了,不弄清楚,总是有伤体面不是?”荣寿反问道。   阿穆鲁振威微微点头说道:“公主说的极是。”   “恩,那阿穆鲁爷爷就好好等着衙门的人来吧,在喜鹊办事越来越慢了。”荣寿抱怨道,眼神却看向了棋局,那样子哪里有一点着急的意思啊。   听荣寿这话,阿穆鲁振威也不好说什么,站在了一边,看向阿穆鲁凌美问道:“怎么回事?!”   ☆、第160章 我这样做可妥当   “那个人冒用公主的名义骗我过去,还非说我和他早就认识,而且不知道他哪里拿的我的肚兜。”阿穆鲁凌美回答道,不慌不忙的,就像荣寿所说的,她没做,她干嘛要慌慌张张的,倒像是她心虚了似得。   张氏看着这样的阿穆鲁凌美不禁觉得奇怪,这丫头不应该是哭的说不出话来嘛,怎么还这么镇定,而这个荣寿是想干什么?干嘛要报官呢?这件事情她训斥一顿就可以了,这么做不是和阿穆鲁家撕破脸皮嘛?   刚刚她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了,长的确实好看,一双桃花眼格外勾人,然而嘴脸太过刻薄了,不过足够迷倒一个男人就是了。   这的管事的人也知道这事了,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看到这情况,也不敢说什么,乖乖的退到一边去了。   白尔达温岚知道荣寿的心根本不在下棋上,总是观察四周的人,这棋注定是陪她做做样子下的了。   喜鹊这个时候急急忙忙的带着官差来了,跑到荣寿身边,将令牌递给了荣寿,说道:“公主,人带来了。”   “微臣参见荣寿公主,荣寿公主吉祥,微臣参见澄贝勒,澄贝勒吉祥,微臣参见荣寿驸马,驸马爷吉祥,微臣参见阿穆鲁大人,阿穆鲁大人吉祥,微臣参见白尔达……”这衙门的大人上来就是一一拜见有身份的人。   白尔达温岚微微摆手打断,说道:“打住吧,你这请安要请到什么时候去。”看向荣寿说道:“找他来不是有事嘛。”   “你什么时候成了急性子了?你猜我会怎么办?”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都叫官差来了,当然是依法办事咯?”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这家伙果然猜到自己要干什么了,无奈的将手中的黑子随意扔下来,说道:“哎……什么时候就能赢你了?”   白尔达温岚一边笑着收拾棋盘一边说道:“有机会在切磋。”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了一边跪着的官差,问道:“大人,我问你啊,你说这冒用公主名讳骗人或者冒用公主名讳私通,这两样罪名有什么不同的处置方法呢?”   “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这不管哪样都是侮辱皇家,杀头的大罪啊,而这后者更是要浸猪笼的,这要更加往严重了说,那是有叛逆的嫌疑,那更是诛九族的。”衙门的大人一副气氛的样子说道,完全是维护皇室尊严的典范。   荣寿笑着点头说道:“大人果然对我大清忠心耿耿啊。”   阿穆鲁振威听的是毛骨损然啊,然而也知道不可能诛灭九族的,连忙上前说道:“公主,此事还未查清楚,更何况我阿穆鲁家族绝无叛逆之心。”   “阿穆鲁爷爷一生为大清尽忠,就连我这小辈也是有耳闻的。”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官差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那人意图对阿穆鲁小姐不轨,被我弟弟及时发现给拦下来。”   “然而他却死不承认,硬是说阿穆鲁小姐与他早就私通了,还拿出了那肚兜做证据,然而更可恶的是,这人竟然说是本公主有事找阿穆鲁小姐,从而将阿穆鲁小姐骗出去的。”荣寿看着官差说道。   官差可算是松口气,这样把事情都推倒那个地上半死不活的人身上就对了,抱住阿穆鲁家的名声,也讨好了公主,这差事不算难办,当即说道:“此人真是可恶,微臣这就将他带回衙门,午后问斩。”   “难道大人不怀疑他这肚兜是哪里的嘛?究竟是阿穆鲁小姐给的,还是说她偷阿穆鲁小姐的?”荣寿看着官差问道。   官差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啊,因为阿穆鲁府岂是这么个人能进去的,更别说是到了嫡出大小姐的闺房里面了,那既然不是偷的,那就是阿穆鲁小姐给的?这种话他怎么敢说出口。   荣寿看着官差那样子,便笑着说道:“或者是阿穆鲁小姐身边的人将这东西偷走了,给了那人,目的是让阿穆鲁小姐身败名裂,你说,哪种可能性大呢?”   吓死他了,还是有台阶下的啊,若说身边人,大不了就是个丫鬟之类的吧,这为的是给事情圆的好一点,没有把柄,公主就是公主啊,连忙说道:“微臣觉得阿穆鲁家世代忠良,嫡出的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而阿穆鲁府那是将军府,岂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更别说是小姐的闺房了,那自然就只有是阿穆鲁小姐身边的人将东西偷走了。”官差回答道。   荣寿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了阿穆鲁振威,说道:“阿穆鲁爷爷,你看荣寿说的可在理?”   “公主所言极是。”阿穆鲁振威回答道,对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不得不刮目相看,只是这公主说的身边人究竟是谁呢?心中瞬间出现了一个人选,随即又给自己泯灭掉了,因为感觉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凌美,你来说说能够进入你闺房的人选。”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回答道:“回公主,凌美身边伺候的丫鬟有两人,除此之外还有家中的主母,庶姐、庶妹,还有哥哥、爷爷能去我院子中,然而闺房中爷爷和哥哥是不可能进去的。”   “恩,那就是那你的两个丫鬟、庶姐、庶妹、还有当家主母了。”荣寿点头说道,满意一笑说道:“你看,这范围一下就缩小了,不是?”   王麻子趴在地上听着亭子里面的情况,知道这情况不对啊,马上爬过去,说道:“公主,我和凌美真的是真心相爱,这肚兜真的是她给我的,你不能直接就忽略这件事情啊。”   “这怎么能说是忽略呢?这是排除啊。”荣寿看着王麻子说道。   “如果肚兜不足以让你们相信,那我知道阿穆鲁小姐左肩上有一颗痣呢?”王麻子回答道。   这话一出,大家的心中差不多都相信王麻子了,也知道荣寿这是保阿穆鲁家的面子呢。   荣寿眼神微眯,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阿穆鲁小姐,你来说说知道你左肩上有痣的人,都有谁?”   “我长年在外,回来之后也不喜欢人伺候洗漱的,所以两个丫鬟不可能看过我的身体,知道这事情的就是我的长辈了,已故的额娘,现在的主母,爷爷,哥哥,阿玛。”阿穆鲁凌美说道。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那已故的人,以及你远在边疆的阿玛是绝对不可能将你的肚兜给人了,刚刚也说了你爷爷、哥哥也不可能进去,那么排除下来就是当家主母了呢,看吧,范围又缩小了。”   “真的不是他人告诉我的,是我亲眼所见。”王麻子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因为感觉事情完全不是像他所想的方向发展的。   张氏此时已经后背出汗了,这个荣寿公主不简单,连忙跪下来说道:“公主,贱妾从未向他人说过凌美的一切呢,更不认识那人,请公主明鉴。”   “我这小孩能明鉴什么啊?明日反正我是要进宫请安的,还是请皇太后来明鉴吧。”荣寿笑着说道。   “荣寿公主,此事……”阿穆鲁振威微微鞠躬上前。   荣寿轻微的叹口气说道:“阿穆鲁爷爷,我也一直想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可这人啊都成那副模样了,还非死咬着不松口,还拿出肚兜,还说出阿穆鲁小姐身上有痣,这事情不弄个明白,太委屈阿穆鲁小姐,也太有辱阿穆鲁家的门风了不是?”   “那公主计划如何和皇太后说?”阿穆鲁振威看着荣寿问道。   “事情差不多都弄清楚了啊,情况无非就是两种嘛,一种阿穆鲁小姐真的和这人私通了,另外一种就是这当家主母要害阿穆鲁小姐嘛,阿穆鲁爷爷,你说我这种说法对嘛?”荣寿看着阿穆鲁振威问道。   张氏着急了,连忙说道:“公主明鉴,贱妾怎么可能会去害凌美呢,她可是我的女儿。”   “不是说不是亲生的嘛,而且知道凌美身上有痣、还能拿到肚兜的不就是你一个嘛,这肚兜不是你给的,就是凌美给的,这痣不是你告诉的,就是他真的看过凌美的身体,你说对不对?”荣寿看着张氏问道。   张氏尽量让自己冷静,看向荣寿说道:“那公主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那肚兜究竟是我给的,还是凌美给的?那痣是我告诉的?还是他亲眼看到的?”   荣寿点头说道:“我还真有,这都知道痣了,而且还拿到肚兜了,那自然说明凌美不是清白的身子了,这宫中检查女子清白的嬷嬷们多了去了,明日进宫我请皇太后让人检查一下阿穆鲁小姐的身子就是了,你说对吗?”   张氏瞬间就瘫软了,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这个王麻子成功了没有啊?这个阿穆鲁凌美是不是完璧之身呢?   荣寿看向阿穆鲁振威说道:“阿穆鲁爷爷,你觉得我这样做可妥当?或者说阿穆鲁爷爷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她对阿穆鲁振威完全就是对待长辈那样,温和有礼,此时的她早没有了刚刚赏赐炭的那种凌厉感觉,有的是那种威严的感觉。   ☆、第161章 莫非是在包庇谁   虽然是询问,可是让你回答问题的答案,绝对是她想听到的,阿穆鲁振威不禁觉得自己看错了,她不像她所表现的那般温柔可人,反而会是个十分犀利的人,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而对方竟然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子,恭恭敬敬的说道:“公主说的极是,微臣没有意见。”   荣寿看向衙门的大人说道:“大人还是将疑犯抓捕归案吧,明日本公主自然会将结果告知你的。”   “是。”那人流着汗回答道,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阿穆鲁振威,见他没说话,在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去抓张氏。   阿穆鲁凌雪直接跪下来说道:“爷爷,额娘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怎么可以将额娘收押起来呢?”   “哦?阿穆鲁家的庶小姐,怎么就那么肯定不是呢?莫非凌雪小姐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又或者说你额娘是在为谁抵罪?”荣寿笑着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的摆弄着刚刚就准备好的茶具。   一句话问的阿穆鲁凌雪心惊,然后还是委委屈屈的哭诉道:“额娘不是那样的人,凌雪不会相信的,公主额娘一直为阿穆鲁府操劳,姐姐回来之后,更是对姐姐百依百顺。”   “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啊。”荣寿感叹道,然后眼神至始至终都没看过阿穆鲁凌雪一眼,她这样说就好像之前就猜测到了阿穆鲁凌雪肯定会这样说,那种悠哉的感觉,更是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说完站起身,去拿一边这梅园里面下人重新烧好的雪水,不得不说这的人还是很会干事的,慢悠悠的冲泡着茶,然后说了句:“然而美人计对本公主没用呢。”   众人就那样看着荣寿行云流水的泡茶,闻着清新怡人的茶香,听着她那平静的语气,然而他们都感觉这话极其的讽刺。   阿穆鲁凌雪又不是哭给荣寿看的,他是哭给今日在的男子看的,然而却被荣寿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给拆穿,让她瞬间觉得脸火辣辣的疼,哭着说道:“公主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呢?”   “冤枉?那你是说本公主是睁眼瞎嘛?本公主确实是在除夕宴那晚认错了你们阿穆鲁府的嫡出小姐?”荣寿一边将泡好的茶放到富察志瑞面前一边说道。   眼神看了一眼阿穆鲁振威说道:“不知道是本公主睁眼瞎了,还是说这阿穆鲁的当家主母欺负前主母留下的女儿,**爱自己亲生女儿,导致了这阿穆鲁府中嫡庶不分,以导致本公主认错了呢?”   认错的可不止是荣寿一个人啊,还有皇太后呢!阿穆鲁振威知道此事只能是将张氏推出去了,说道:“微臣惶恐,是臣管家无方,才会造成这样误解,除夕宴回去之后,微臣已经责罚过张氏了。”   荣寿点点头,将茶水给了白尔达温岚,然后看向阿穆鲁振威说道:“这怎么能是阿穆鲁爷爷的错呢,阿穆鲁爷爷为人刚正不阿,更何况哪有爹爹去管儿子后院事情的?而阿穆鲁将军又常年不在府中,造成这样的情况,很正常。”   她这是在给他们阿穆鲁家脸面呢,将错全部都推倒张氏身上,说道:“谢公主体谅。”   荣寿微微点头,看向了一边跪着的阿穆鲁凌雪,笑着问道:“现在你还想假惺惺的说你额娘是如何**着阿穆鲁小姐的么?”   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然而荣寿也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开始慢悠悠的品起茶来,这茶真不错啊,若是放点梅花会更好吧,看向喜鹊说道:“你去将赶紧的梅花放入茶壶中。”   “是。”喜鹊点点头。   荣寿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阿穆鲁凌雪说道:“你本就是有嫌疑的人,而你们又有特殊关系,不保证你额娘告诉过你阿穆鲁小姐肩膀上有颗痣,所以你也是嫌疑人之一,所以还是一并捉拿归案吧。”   “公主,这……”阿穆鲁振威马上就想求情,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这个凌雪一向聪明,今日如何犯傻了啊!明知局势根本就是被荣寿一手掌握的,还出来求什么情,这不是把自己往进搭嘛。   “阿穆鲁爷爷,我知道您心疼孙女,可这阿穆鲁小姐才是您正经的孙女呢,难道您是想姑息那些伤害您嫡孙女的人嘛?要知道这事情成了,阿穆鲁小姐可就两条路可走,以死证清白,下嫁地上那个人。”荣寿看着阿穆鲁振威说道。   此行事确实太过恶毒了,阿穆鲁振威微微握紧了手,然后还是说道:“凌雪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情。”   当真替阿穆鲁凌美心寒啊,就这样被自己亲爷爷送进宫去陪自己检查,那对一个女子来说是证明清白的办法,可是一群嬷嬷检查你身体,那也是件屈辱的事情,她看到过那些被检查的女子,可都是哭着跑出来的。   荣寿静默不在说话,慢悠悠的品着茶,然后看了一眼阿穆鲁凌美,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这算是怎么回事。   阿穆鲁凌美有些懂荣寿的意思了,开口说道:“爷爷,难道就因为我不是你看着长大的,所以你就觉得我不是清白的,需要进宫去任由那些嬷嬷检查嘛?看来您的心真是偏着的。”   也不是太傻,不枉费自己为她做这么多,慢悠悠的吃着糕点,喜鹊连忙上前来,说道:“公主,这糕点摆在这很久了,风吹上土了也说不定,盒子里有新鲜的,吃新鲜的。”   说着就直接从盒子里面拿了。   荣寿看的有些无语,问道:“你拿了多少啊?”   “这是徐嬷嬷告诉我的要双份准备啊,这不是用上了嘛。”喜鹊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将那些刚刚摆放过的糕点拿下去,上新的,笑着说道:“难得公主今天想吃东西了,八宝粥还有呢,要喝嘛?”   “还真是……”荣寿有些不知道作何评价,只好微微点头说道:“拿来。”   人家在那吃吃喝喝的,完全不理你们这阿穆鲁一家的糟心事,荣寿很自然的递给了载澄一碗,说道:“伤要紧嘛?”   “瞧奴婢这笨的,还带了伤药呢。”喜鹊连忙说道,然后给一边的小丫鬟使眼色,说道:“快点去拿。”   看到荣寿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关心,好似那晚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载澄的心中很复杂,轻轻碰触一下自己的嘴角,好疼,然而心中却想起了荣寿的那句话,没脑子的人才会动手。   自己究竟是为了顾忌恭亲王府的面子,不想让大家觉得他们姐弟不和?还是说自己根本就不忍心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回答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窝火罢了。”   “那要怎么样才解气?”荣寿笑问道,她能够感觉到载澄不会在众人面前给她甩脸色,也就是说他会维持自己的颜面,也会维持恭亲王府的颜面,所以也就不会在思考如何说话了,让她尽量自然一点。   载澄眯了一眼前方地上躺着淌血的人,在想想刚刚荣寿那怒极的样子,心中有些莫名的开心,她是因为自己弟弟被人打了才生气嘛?是因为自己朋友被人欺负了才生气嘛?如果是这样的,那么是不是说她这人是很重感情的。   对他和阿穆鲁凌美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对生他养他的额娘呢?那是不是她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那又究竟是多大的苦衷呢?   他想不明白,然而还是笑着说道:“姐你不是替我出气了嘛。”   姐?这算是那件事情之后,他第一次叫自己姐了,这也是单纯的想维护自己的面子嘛?应该不止,笑着回答道:“你开心就好。”   “载滢一向都不喜欢吃甜的,不过这梅花糕并不是十分的甜,要不要尝尝。”荣寿看向一边的载滢说道。   倒是意外荣寿会提起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不喜欢吃甜的?就算心中惊讶,可是依旧是笑的温和,回答道:“多谢长姐。”   看着坐到了载澄身边的载滢,然后将梅花糕的盘子放到了载滢面前。   小丫鬟急急忙忙的拿了药过来,喜鹊接过来,说道:“公主,这两瓶都是去淤青的。”   荣寿微微点头,拿过东西递给了载澄说道:“好好上药。”   然后看向了另外一边在载澄身后站着的人,这人的脸上也有些许的淤青,她知道这人,是除夕宴上被载澄点名提问,还回答错问题帮载澄抱住玉佩的人,应该是载澄很好的朋友,所以她打听了一下是谁家的少爷。   “舒穆禄公子也要好好上药。”荣寿将药递给了舒穆禄陈英。   “谢公主赏赐。”舒穆禄陈英笑着接过来,那孩子气的容颜让人不得不对他产生好感。   因为是载澄的朋友,荣寿也就留意了一下,感觉这孩子挺好的,也就随她吧,静静的喝自己的粥。   荣寿是轻松的,然而这对阿穆鲁家的人来说确是煎熬的,阿穆鲁振威不知道如何回答阿穆鲁凌美的问题,阿穆鲁凌雪此时正在心急的思考着要怎么办,如何脱离这种险境。   ☆、第162章 芳茹真的谢谢你   而张氏此时在思考着该怎么办,可是却毫无办法,如果阿穆鲁振威保不住阿穆鲁凌雪,她就要将全部都扛下来,或者说这就是荣寿所想要的,看向了那个在那喝茶吃点心,谈笑自如的女子。   她为何要帮阿穆鲁凌美?为何?!   阿穆鲁凌雄则是对这个荣寿从那种不愿意得罪,到了一丝敬佩,因为他毫无办法的事情,完全走入死局的情况,却被她的巧舌给硬辩出了另外一种结果,让自己叫张氏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懂,现在她懂了,绕这么多,她是在逼张氏开口。   如此精妙的算计,对人心如此的了解,给他这种感觉的除了白尔达温岚之外,她是第二个了,难怪白尔达温岚会喜欢上他们,或者说他们本就是同类人。   阿穆鲁振威感觉大家的视线都到了荣寿那一桌子上了,完全不注意他们了,才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凌美,她毕竟是你妹妹。”   “就因为是妹妹才如此寒心。”阿穆鲁凌美回答道,她是打心眼里不想给阿穆鲁凌雪求情,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   荣寿感觉等的差不多了,便看向阿穆鲁振威说道:“阿穆鲁爷爷可想好了?”   “微臣相信公主定然会给凌美一个公道,也不会真的冤枉了谁。”阿穆鲁振威说道。   荣寿知道这阿穆鲁振威是以退为进呢,让自己适可而止,不要真的去伤了阿穆鲁凌雪,微微一笑说道:“阿穆鲁爷爷还真是高看我了呢,我说过了,这事情我处理不了,我只能是把嫌犯告诉皇太后,请皇太后定夺了。”   喝口茶,看向了地上的人,那是一种蔑视的眼神,说道:“究竟是当娘的为了包庇女儿而认罪,还是这娘自己做的龌龊事,又或者是女儿和自己娘狼狈为奸,情况也无非是这三种而已,究竟是哪种,太难了,我辨别不出,自然是交给皇太后辨别好了。”   “敢问公主为何如此偏帮着凌美?”张氏问道。   “偏帮?若不是你们胆敢利用本公主的名讳骗人,还妄想着我会因为他们用我的名讳私通而勃然大怒,你觉得我会去惩罚他们?你觉得本公主会乖乖的如你的计划进行下去?”荣寿眼神很是嘲弄的看着张氏。   这种眼神根本就是在看跳梁小丑,张氏现在明白了,她栽在了将这公主算计成了普通爱面子的小孩,问道:“您如何就能确定凌美是清白的呢?”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拿着水杯,看着水杯说道:“你错了,我信的是我弟弟的亲眼所见,阿穆鲁小姐和她那位小厮可都是被抬着过去的,你见过**当着自己弟弟和小厮面的?”   是啊!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了,他们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是最后却还是信在了那个肚兜,那颗痣上面。   张氏也不傻,知道后面的这些肚兜和痣或许是让别人怀疑阿穆鲁凌美的,然而却让荣寿怀疑是有人陷害的,而且还通过除夕宴那天的事情,以及接触肚兜的人,瞬间就锁定了她了嘛?   “如何?”荣寿挑眉看向了张氏。   “我认罪,是我买通了这梅园的小厮,那肚兜是我给的,痣的事情而是我说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张氏看向荣寿说道,她知道自己今天死定了。   果然不是个傻的,能够顺利的认清形势,然而还是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与你女儿狼狈为奸,现在你承认是保护你女儿呢?毕竟没牵扯进你女儿来的时候,你可是死不承认的。”   “这事真的与我女儿无关,难道公主还想牵扯进阿穆鲁府的小姐嘛?”张氏看着荣寿问道。   “威胁?”荣寿眉头一挑问道,说不出的危险,随后便笑了,笑的那般无害,说道:“看来我的方式还是太过温和了。”   阿穆鲁凌雪哭泣着说道:“公主,我真的没有,求你放过我,放过我额娘吧,我们没有用你的名讳害人,是他们在用你的名讳私通。”   “楚楚可怜的。”荣寿看着阿穆鲁凌雪说道,随后一笑说道:“你觉得只要哭一哭博得大家的同情,告诉大家你只是个孩子,就会没事了?装可怜这招是不管用的,你额娘都承认是她了,你如今这样做是内疚?或者说拖延?”   随后笑的更加的危险,说道:“你觉得今晚上就能派人将你姐姐的清白毁掉,那明日你们自然都会没事,对吗?”   这个办法她们不是没想过,可是荣寿的府中岂是谁都能进去的?所以果断排除了,阿穆鲁凌雪连忙摇头说道:“我没有,公主,您为什么要帮着阿穆鲁凌美,完全不信我的话?”   “你很聪明,可惜骗我还不够道行。”荣寿回答道,她确实很聪明,长得也很娇小可爱,惹人怜爱,可以将阿穆鲁凌美玩的团团转转,可以让阿穆鲁振威疼爱她,而且能够忍,然而她太过依赖她人的同情心了,这是她最大的弱点。   阿穆鲁振威在一边焦急啊,这荣寿公主到底想干嘛啊?   张氏说道:“你如此聪明,我想不明白你想做什么,可是事情确实是我一个人做的,求公主不要波及到我女儿身上。”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荣寿感叹道,不由得想起她的额娘,知道自己进宫会成为人质,凶多吉少,她顶着欺君之罪让自己偷偷的离开,她对自己永远都是那般的千叮咛,万嘱咐。   然而自己却……   没有在继续往下想,荣寿的眼帘一直是低垂着的,众人看不出她眼神中的伤感和痛苦,而荣寿在抬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   “本公主就网开一面吧。”荣寿说道,然后看向了阿穆鲁振威说道:“这事情毕竟是阿穆鲁家的家事,本公主懒得管了。”   这算是松口了,阿穆鲁振威微微鞠躬说道:“多谢公主给我阿穆鲁家面子。”   荣寿摆摆手,那样子就是对这些事情不想管了的厌烦样。   阿穆鲁振威直接叫人将张氏和阿穆鲁凌雪带回去,也一一拜托了在场的人不要将事情宣扬出去。   众人自然也不会去得罪阿穆鲁家,自然是都口头答应下来。   可是你终究是架不住大家私下里面的交谈啊,一时间大家的心里明白的很,那阿穆鲁凌雪完全是靠自己娘顶罪才能保下来,而且还是庶出,众人都将她化成了不能娶的行列。   而荣寿的所作所为他们自然就更加不敢妄言了,私下熟悉的人互相传的也都是荣寿公主不好惹,对于她赏赐人碳这种残忍的事情,众人很默契的闭口不提。   因为他们还想在多活几年啊,万一被她知道是他们在背后传她的事情,那说不定下一个被赏赐炭的就是他了,当天在场的哪个不是聪明人,知道荣寿不好惹,所以说说那个什么阿穆鲁家的庶出小姐可以。   说荣寿的话,还是算了吧,就算说,你也只能是说幸好公主聪明,才将整个事情弄得水落石出,对荣寿绝对是夸奖的,而且还很模糊。   荣寿能够预料到众人不会传他不好的事情,所以根本不担心,第二天还是去见了慈禧。   慈禧的消息是最灵通的,然而事发突然,她能够听到的也就是那些皮毛了,至于荣寿的具体手段也是不知道的,所以还是问了荣寿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寿自然是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说那张氏是如何害人了,也说自己让衙门的人来捉他们。   慈禧完全就把这事情当做耳旁风听了,看荣寿那义正言辞的模样,慈禧还真觉得有些无奈,她终究是个孩子,把善恶看的太简单了。   知道慈禧不会在意起这件事情,打哈哈之后就说其他了,谈论起其他的来。   同治皇上午膳时见荣寿的第一面就是抱怨荣寿很久没来看他了,也在问荣寿忙什么。   习惯了这两位相处,自然是完全的应对自如了,相处的依旧很愉快。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然而小厮还是来汇报自己,说阿穆鲁凌美小姐叫她去品茗茶楼见面,想着也没什么事情,就换了身衣服,带上面巾,让小武架着一辆普通小姐家的马车出门了。   来到了这品茗茶楼,这和清心茶楼不同,这要比清心茶楼热闹多了,众人看到荣寿进来,就开始悄悄议论她是谁了!大部分人说她砸掉林义饭馆的人很像,然而大家又都纷纷说她是钱家的小姐。   若不是再次听到,荣寿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确实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而误导了众人的视线,只是没想到自己换身衣服,众人还能认出来是同一个人,大概是身形气质 的原因吧?   阿穆鲁凌美看到荣寿来了,便挥挥手说道:“在这个包厢里面。”   看过去,然后走了进去,说道:“这地方人真多,不如清心……”   茶楼二字还没有说出来,她就被阿穆鲁凌美给抱住了,微微有些意外,也有些不习惯被人如此亲昵的接近,然而还是强迫自己没将人推开。   “芳茹,真的谢谢你。”阿穆鲁凌美说道,不自觉的鼻子就酸了,就开始落泪了。   ☆、第163章 古灵精怪坏心思   能够听出她的感激是真心的,那么自己也不算白费心思了,能够感觉到她又要哭了,无奈伸手拍拍阿穆鲁凌美的肩膀说道:“不客气,都跟你说过了,小心她们的。”   “呜呜,都是我给你惹麻烦了。”凌美哭的更加凶残了,她本就比荣寿高,完全是熊抱,脑袋还埋在荣寿的肩膀处,眼泪什么的都往荣寿身上擦了。   有些郁闷啊,她说这话不是这个意思,她想推开吧,然而发现一件事情,自己根本没她力气大,一时间也就乖乖的被阿穆鲁凌美抱了。   等啊等,等到阿穆鲁凌美稍微平复一下情绪,然后说道:“可以放开了嘛?”   “哦。”阿穆鲁凌美一边擦眼泪一边站起身来,看着荣寿肩膀上湿了一片,连忙伸手去拍,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没克制住。”   “嘛,经历这种事情,情绪激动难免的。”荣寿回答道,然后坐下来,她刚刚就注意到了,载澄没有来,不过那三兄弟还是来了。   阿穆鲁凌美靠着荣寿坐下来,反正闲着也无聊,便问道:“那老爷子是怎么处理的啊?”   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只是把那个恶毒女人给逐出府了,阿穆鲁凌雪回去后就哭着求饶,那个老家伙也没说什么,早知道就应该将他们放进牢里面去。”   “那现在估计大街上的让人就会说你差点被陷害玷污了,又或者直接传出被玷污了,女孩子还是离这些事情远点吧。”荣寿回答道,然后想喝茶了。   看到荣寿的眼神在寻找什么,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伸手给荣寿倒茶,递到荣寿面前说道:“喝茶。”   “谢谢。”荣寿笑一下然后喝茶,他泡的茶真的不输给自己啊。   阿穆鲁凌美嘟嘴看着荣寿说道:“明明大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啊。”   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如果是冤枉的洗清冤屈就好了啊,只有真的被得逞了,才会想着报复,你要是觉得不解气,现在去落井下石也没关系啊。”   阿穆鲁凌美琢磨着什么叫落井下石,听不懂荣寿在讲什么。   荣寿也没计划让阿穆鲁听懂,看向了一边静默的阿穆鲁凌雄,笑着问道:“你应该知道那个女人将阿穆鲁家的财产转去哪里了吧?干嘛这样让她出去,不让她把钱吐出来。”   “你怎么知道?”阿穆鲁凌雄吃惊的问道。   “张氏看就是头脑聪明的,她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啊?而且掌管阿穆鲁家这么久,应该挪了不少出去吧。”荣寿笑嘻嘻的问道。   阿穆鲁凌雄点头说道:“我们都知道,可是证据呢,这也能逼得她自己说出来么?而账目我看过了,她做的很好,根本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荣寿贼贼的一笑,然后就喝茶去了,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完全就是一副在想鬼主意的样子,而且还全然不瞒着他们。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这个荣寿也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一面呢,她是想要那张氏贪污出来的那部分财产吧,有时候还真不像是个公主。   白尔达温岚觉得可爱的事情,阿穆鲁凌雄可就是感觉到了大事不妙的感觉,他怎么感觉荣寿好像盯上他们阿穆鲁家的财产了呢?虽然说那是被张氏挪出去的吧。   随后转念一想,她要真有办法拿到,那也算是她的本事了,毕竟在荣寿手中,总比在那个张氏手中让人舒坦,也算是她这次帮自己妹妹的报酬了。   “在想什么鬼主意?”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他感觉这样的荣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感觉。   荣寿微微一笑说道:“打鬼主意,还能告诉你不成?”   然后看向阿穆鲁凌雄说道:“有财产在,她完全可以逍遥自在的活着,而且还不用受你们家的束缚了呢,你说,你想看她那么快活嘛。”   早知道荣寿最后打的是什么注意了,然而对于荣寿的话,他的心中还是窝火的,确实老爷子回去之后的惩罚,根本不算是惩罚,回答道:“这算是报答,有需要的地方就说话。”   果然这个阿穆鲁凌雄是想着通过给自己这些还自己人情了,摆摆手说道:“算了,当本公主缺钱似得。”   听着荣寿的话,阿穆鲁凌雄有些窘迫,难道自己误会她了,她不是看中了那笔财产嘛?   白尔达温岚完全被荣寿的态度给逗笑了,这个荣寿鬼精鬼精的,做事都不落人口实的。   荣寿之所以做这些事情,还真不是因为缺钱,她已经有三个店铺了,宫里面每个月还有月俸发放,她不仅够花,每个月还能攒下不少钱呢,所以根本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完全可以悠闲悠闲的过日子。   可是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害怕停下来的话就会想起林义,那种躺在那一个人放空的感觉很不好,不如这样在忙碌中度过,说说笑笑的倒也不会想起那个林义。   不去想起他自己就能够保持自己的聪明和冷静,不去想起他,自己就不会愚蠢的想去阿玛和载澄那去打听他的消息,是真的逃走了,还是被嘛捉住了?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阿穆鲁凌雄窘迫过后就落落大方的认错了,对于荣寿的欣赏,更上了一层楼,同时也有些疑惑,荣寿可不像是多管闲事的,难道真的就只是不想看到张氏快活?为凌美出气?   荣寿笑着说道:“没关系,反正生活这么无聊,玩玩小丑也挺好的,来,说说她究竟贪污了多少。”   阿穆鲁凌雄有些无奈,这样的荣寿还真不知道她说真话还是假话,玩玩小丑,这就是张氏在她眼中的评价嘛,那个对自己来说诡计多端,难以对付的恶毒女人,对她来说就是跳梁小丑。   “她用阿穆鲁家的钱买了一处院子,买了良田百亩,以及开了一个当铺,她在那当铺中可是盈利了不少,而这些她都是幕后的人,根本没用她的名字。”阿穆鲁凌雄看向荣寿回答道。   “可恶!这个女人竟然背着我们拿了这么多钱!我们去告诉爷爷好不好?”阿穆鲁凌美气氛的说道,听阿穆鲁凌雄和荣寿说那么多,她这才意识到了这件事情。   对于这种慢半拍的反应,众人表示很无语,荣寿直接忽视了阿穆鲁凌美,看向阿穆鲁凌雄,说道:“我们让她主动让将所有东西都低价出来。”   “她疯了嘛?会主动将东西出来,她那当铺的生意可是很好的,良田的产量也很不错,至于院落,她被逐出去,正住着好嘛?”阿穆鲁凌雄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故意一副坏笑的样子说道:“当铺嘛,最怕是价格估算错了,她要是没钱开当铺了,可不就田了,至于那个院落嘛,你说她女儿想要在赏花节大放异彩,当娘的能不支持嘛?”   大概的计划,荣寿心中已经有了个谱,然后说道:“事成之后,当铺给我,其他 给你。”   “啊?!”阿穆鲁凌雄有些诧异的问道,自己刚刚还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心了呢,现在荣寿就给了自己这么一下。   看着阿穆鲁凌雄那一贯镇静的脸上,此时难得的多出了其他的表情,心情莫名的就好,率真的哈哈笑着,说道:“就这样吧,要不然我没有干劲。”   阿穆鲁凌雄满脸黑线,什么叫没有干劲啊,自己本来也做好准备都给她的,现在她要了自然也不会 舍不得,点头说道:“好,来,说说具体计划。”   荣寿完全和阿穆鲁凌雄这个冰山帅哥聊起了如何坑人。   白尔达温岚就淡淡的笑看着,荣寿出坏主意的时候他竟然觉得可爱,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富察志瑞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不由得对荣寿是刮目相看啊,听完荣寿的整个计划,不由的感叹道:“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卑鄙啊。”   “这叫以暴制暴,以卑鄙治卑鄙,阳光少年,你不懂!”荣寿完全就是一副长辈的样子拍着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   瞬间就让富察志瑞满脸黑线,然而他却发现,今天的荣寿好像话多了不少,而且喜欢开玩笑了不少。   阿穆鲁凌美重重的点头很认同荣寿的话,说道:“对付这样的人就需要这样!”   白尔达温岚给荣寿又倒了一杯茶,看着慢条斯理喝茶的荣寿,说道;“这明明喝进去的是茶水,怎么就成了坏水呢?”   对于白尔达温岚的打趣,她倒是完全不在意,将茶杯放下,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彼此彼此。”   她可从来没觉得温岚真的是表面上那样看起来的温和无害,只不过她知道他凌厉的一面不会向自己展露出来,所以对他还是当做朋友了。   面对荣寿的平静,白尔达温岚只能是无奈的笑笑,彼此彼此,这算是同类的意思嘛?   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家家亮起了灯火,荣寿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问道:“我们是找个地方吃东西,还是就此散场?”   “老爷子忽然间重视起我来,我需要每天在闺房里面了,还是我哥说带我出来散心,我才能得意出来的,可是太晚回去,也不行。”阿穆鲁凌美满是沮丧的说道。   ☆、第164章 人人都各怀心事   “那你们兄妹俩是不可以了嘛?你们两个呢?”荣寿看向了富察志瑞和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能够感觉出来今天荣寿的不同,玩笑话多了点,而且给自己找事了,他是不想一个人吧,怕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担心什么,去想什么人,笑着点头说道:“我没问题。”   他彻夜不回去的事情太常见了,因为他经常住在白尔达家,阿穆鲁家的,跟自己额娘说一声,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别说吃了饭晚点回去了,他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可是想到有可能她和白尔达温岚相谈甚欢,而自己只能在一边默默看着,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谈论什么。   甚至是他们兴趣来了,想要下棋了,那自己就更加插不进话去了。   自己根本始终是多余的吧?时间不长富察志瑞的心中却已经思考良多,微笑一下说道:“我就不去了,答应了我额娘回去陪她吃饭的。”   “真不够意思,闹半天就我和白尔达温岚两人了嘛?”荣寿抱怨道,然后摊手说道:“不吃了,回去吃。”   “对不起啊。”阿穆鲁凌美很抱歉的说道,好不容易荣寿有时间出来,可自己却偏偏是要回去了。   荣寿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嘛,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到白尔达温岚的声音传来,就我们两个吃吧。   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看向他,其实她是不想和温岚两个人独自相处的,容易造成误会,而她相信白尔达温岚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是真的生气了,而是找借口不和他两个人去罢了,那为什么他还说了这种话?   能够看出荣寿的疑问,白尔达温岚一笑说道:“我不想回去,就当是陪我了,而且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重要的事情?”荣寿狐疑的看着白尔达温岚,他能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着狐疑的荣寿,白尔达温岚颇有些无奈,伸手敲一下荣寿的额头说道:“还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嘛?是关于你心里面现在担心的那件事情。”   自己心里面担心的事情?林义的下落?!难道白尔达温岚知道?有些震惊的看向白尔达温岚。   他他是怎么知道林义的下落的?不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面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可是想想他这个人心思缜密,猜测她的事情时更加是一猜一个准,说不定是真的知道林义的下落,便说道:“你能猜到我担心什么事情?”   “嗯哼。”白尔达温岚不置可否的点头。   “哎……”荣寿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但愿你是猜中了,我们走吧。”   看着两人的交流,富察志瑞的眼神越来越暗,果然他俩谈话的时候,他们是插不进话的,完全就是打哑谜的,温岚好像很了解芳茹嘛,能够猜中芳茹的心思,而自己根本猜不到。   阿穆鲁凌美不解的看向荣寿问道:“芳茹,你在担心什么事情啊?和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的忙。”   荣寿盈盈一笑,然后靠近阿穆鲁凌美的耳边,吐了两个字:“秘!密!”   “讨厌!那是什么啊!”阿穆鲁凌美有些气恼的说道,这个荣寿今天好像格外喜欢开玩笑了?平时的她明明是温柔可人的,怎么今天倒是调皮起来了。   荣寿站起身不给他们在问的机会,挥挥手说道:“先走一步。”   看着离开的荣寿,白尔达温岚无奈站起身说道:“我也先走一步了。”   阿穆鲁凌雄能够感觉到富察志瑞那眼神之中的黯淡,能够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伸手拍一下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志瑞,很多事情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抬起头来,勉强自己灿烂一笑,说道:“我额娘等我回去吃饭了,我先走了。”   说完撒腿就跑,离开茶楼,忍不住的跟在了白尔达温岚的身后,他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不想知道自己是融入不进他们的,可是脚步却是不由自主。   白尔达温岚能够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自己,眉头不自觉的皱一下,然后看向那率先坐马车离开的荣寿,这个小人儿还真是不等她一下。   算了,先拜托后面的尾巴吧,然而却意外的发现跟着他的竟然是志瑞?!他不是说回去吃饭的嘛?怎么跟着自己了?   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他无法想象事情会变成那样,看着四处找自己身影的付出志瑞,白尔达温岚还是走了出去,依旧笑的如沐春风,说道:“志瑞,是在找我嘛?”   他发现了?富察志瑞有些慌乱,也有些懊恼,摇头说道:“没有啊,回府也是这个方向嘛,我今天也走路了,不坐马车。”   面对他的谎言,白尔达温岚也不想去拆穿了,然而还是单刀直入的问了一个问题:“志瑞,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心中微微一惊,自己是喜欢上她了嘛?怎么可能,明明开始自己对荣寿是没什么好感的,后来慢慢的就有好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好感就在他毫无察觉中慢慢的转化了。   他有些害怕,他不愿意承认,于是便装傻了,问道:“问的什么奇怪问题啊。”   看着装傻的富察志瑞,白尔达温岚也不想继续谈论这件事情,毕竟这时候他们还在大街上,而荣寿可还在前面的饭馆等自己呢,无奈说道:“没事,我过去了。”   “好。”富察志瑞点点头,然后看着白尔达温岚离开。   带着他这种从不曾体验过的心情回府,慢慢悠悠的走在路上,完全不顾什么时间,到了寿恩固伦公主府的时候早就已经到了休息的时间了,不过富察志瑞没回来,大家自然是睡不着的。   寿恩固伦公主看出了富察志瑞的心情好像不太厚,便问道:“志瑞,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富察志瑞微微摇头说道:说道:“没事啊,额娘时辰不早了,你快睡觉吧。”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离开的背影,虽然有些不放心,可是时间不早了,她也确实困了,就吩咐了小厮好好伺候富察志瑞,便和富察景寿睡觉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富察志瑞很想睡觉,可是满脑子都是那些事情,忽然间就想大醉一场,喝醉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看向一边伺候的小厮说道:“拿酒来。”   倒是有些意外富察志瑞会喝酒,难道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嘛?记得也就是和荣寿公主赐婚的那阵子总喝酒来着,一般时间他可是滴酒不沾的,然而知道富察志瑞可能是心情不好,也就不敢多耽搁了。   小厮是想去告诉寿恩固伦公主的,可是知道寿恩固伦公主一家歇息下来了,他也就不敢去打扰,只好是乖乖的将酒给了富察志瑞了。   一个人喝着闷酒,想起上次喝酒还是因为和荣寿要成亲呢,明明自己当时还那么讨厌成亲这件事情,还有些反感荣寿的,为什么现在就变成了这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的?除夕宴她陪伴自己身边的时候嘛?还是说她和自己额娘相处的很好的时候?又或者说看到她笑颜的时候?又或者说更早?!   这种不知不觉间出现的感觉最是让人害怕,因为难以控制。   拿起酒来痛痛快快的喝了有两罐酒,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了,这种摇摇晃晃的感觉一点都不陌生,他这是喝醉的感觉嘛?   感觉房间里面沉闷的很,便站起身向外面走去了,看着天空中的明月,就那么孤零零的挂在天空中,就好像此时的他一般,孤零零的。   芳茹和温岚此时应该相谈甚欢吧?   而他却只能一个人在这胡思乱想,这种事情他怎么样都无法说出口。   因为开始就很对不起温岚了,娶了他喜欢的人,虽然那也不是自己的意愿,虽然那个时候他的难受并不比温岚少。   可是,可是一旦自己喜欢上荣寿,就好像是背叛了兄弟一般,好似他的迫不得已都成了横刀夺爱,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看着摇摇晃晃走在院子中的富察志瑞,小厮有些紧张的过去搀扶,说道:“少爷,您小心点,天色不早了,我扶您去休息。”   “不用,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富察志瑞甩开小厮,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干脆就出了自己的院子。   风微微吹过,让他的酒劲更加上来了,然而却听到了一阵清脆的口哨声音,不由自主的冲着口哨发出的声音走去。   守在院子外面的两个小厮很意外能够看到富察志瑞过来,而且还是这么晚的时间,连忙都行礼,说道:“少爷。”   院子中,王大妞静静的拿着叶子吹奏着,她在山上长大,他们山里面的小孩都喜欢玩这个,她吹的可单调了,而林义却是能够吹出整首曲子的。   而老嬷嬷在一边抱怨着:“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吹什么吹啊!”   然而听到门口两个护院的声音之后,她就住嘴了,因为他好像听见说少爷过来了?   王大妞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她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了!   ☆、第165章 王大妞心事得逞   她这些日子每天晚上都会悄悄跑出去,注意富察志瑞的动向,今日她看到富察志瑞喝醉了,而且走出了院子,就连忙回到自己的院子中,然后将两个小厮和老嬷嬷的**药给解了,她就站到院子中去吹树叶了。   希望这样可以吸引到富察志瑞的注意力,让她到自己的院子中来。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真的成功了,他真的过来了,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依旧静静的吹着自己的树叶,是最简单的一种节奏,然而却很清脆,眼神看向远方,好像在思念什么一般。   富察志瑞看着长青树下将叶子拿做乐器的王大妞,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才艺,而且她的眼神看起来在思念些什么,没有去打断她,而是坐在了一边的石椅上,静静的看着她。   看着一边要行礼的嬷嬷,微微伸手制止她的动作,示意她别出声。   王大妞有些纳闷富察志瑞的举动,然而她也吹不下去了,因为就会这么一种曲调,放下手中的树叶,转身假装有些意外看到富察志瑞,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一般,连忙行了个礼,说道:“妾身给少爷请安,少爷吉祥。”   “不必多礼,坐吧。”富察志瑞吩咐道,他的脸有些红,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明显就是醉了。   王大妞按照富察志瑞的吩咐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少爷喝酒了?”   “恩。”富察志瑞不否认,看着王大妞问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手,在想什么?”   王大妞垂眸,苦笑一下说道;“这是我爹教我的,我不过是想我爹娘罢了,明日就是我爹娘的忌日,然而我却连去他们坟前上香都做不到。”   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落寞伤痛的情绪,心中不禁有些怜悯她,问道:“为什么不能去上香?”   “我是您的小妾,我根本出不了这院子。”王大妞回答道。   他确实有些喝醉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去思考了,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理由呢,我明日就陪你去好了。”   没想到他竟然会许下如此承诺,有些惊喜的问道:“真的。”   “当然。”富察志瑞笑着回答道,一手撑在石桌上,他感觉看什么都摇摇晃晃的,就连王大妞的身影在他眼神都出现了重影,眼皮还很沉重,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少爷,你困了?我扶你回去休息。”王大妞说着站起身来,伸手去扶富察志瑞。   富察志瑞睁开了眼睛,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王大妞,有一瞬间的恍惚。   嬷嬷看到这架势着急了啊,她可不能让王大妞就这样将人扶回去,她平时没少给王大妞脸色的,要是让她得**还得了?马上说道:“我会让人送少爷回房休息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还不放开少爷!”   “嬷嬷何出此言?我本就是少爷的小妾,伺候他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王大妞给了嬷嬷一个白眼,然后看向了富察志瑞,一双眼睛带上了委屈和祈求。   他终究是个单纯之人,而且心软,看不得她人这般眼神,而且这个嬷嬷也确实无礼,自己在都是这样的,不知道自己不再的时候,会如何给她气受,有些恼怒的说道:“退下。”   看着生气的富察志瑞,嬷嬷不敢再说什么,要知道这少爷可是因为这个贱女人跟公主都顶嘴了的,自己还是别惹的好,心有不甘,可是还是不得不退下去。   王大妞不去理会其他,将富察志瑞扶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富察志瑞,说道;“让妾身服侍您。”   富察志瑞此时还有些意识,伸手拉住在自己身上解衣的手,说道:“退下吧。”   扶着富察志瑞坐到**上,有些意外于富察志瑞的反应,上次他们行事时自己也能闻到酒味,本以为他是那种喝酒之后就会乱性的人,没想到这次没有。   其实心中一直有怀疑,然而她那晚只有一种恐惧感和后来无限的快感,根本忘记去注意其他了,但是感觉上就不同,好似那人跟本不是富察志瑞一般。   她一直都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富察志瑞那晚喝醉了才会那样,要知道有些人喝酒和不喝酒的时候是安全两种人,说不定喝醉后的富察志瑞就是那般粗暴的。   可是看着此时喝醉只是倒在一边睡觉的富察志瑞,王大妞有些不确定了,但是她觉不相信那晚是其他人,毕竟这里是寿恩固伦公主府,有谁能够进入府中冒充了富察志瑞的?   伸手去为富察志瑞宽衣,看到毫无动静的富察志瑞,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失望,然而还是脱去自己的衣服,和富察志瑞睡在一个被窝中。   透过月光看着他的面庞,他睡着的时候是那般的恬静带着孩子气,想起他温暖的笑容,在想那晚林义的话,自己喜欢这个人?   伸手触摸上他的面庞,随后依偎在他的怀中,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嬷嬷可是着急了一晚上的,然而却也没有办法,不敢去打扰寿恩固伦公主,也不敢去违背富察志瑞的话,只能是在寿恩固伦公主的门外来回踱步,等待寿恩固伦公主出来。   寿恩固伦公主虽然昨晚睡得迟了些,可是多年习惯早已经养成了,想她在宫中的时候就是每天早起,去给公主的皇后请安的,醒来就看到焦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的嬷嬷,这不是自己派到那个试婚格格那的嬷嬷嘛?眉头微皱问道:“怎么了?”   “公主,公主,不好了,少爷半夜去了试婚格格的院中,还留宿了,老奴阻止不了啊。”老嬷嬷焦急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寿恩固伦公主。   听到老嬷嬷的话,寿恩固伦公主的脸瞬间就黑了起来,然后气恼的问道:“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还不过随我过去?!”   老嬷嬷也不敢去解释什么了,连忙跟上了寿恩固伦公主。   其他的丫鬟奴仆也都跟上了寿恩固伦公主。   还在熟睡中的两人,就那样盖着被子躺在**上,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寿恩固伦公主整个人都被刺激到了,自己的儿子竟然和这个被别人碰过的女人躺在一张**上,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富察志瑞一手揉揉发痛的脑袋,勉强坐起身来,看向了一边,自己的额娘就站在那里,还站着一群的奴仆,不由得有些恼怒,说道:“额娘,你干嘛?”   “你问我干嘛?你又在干嘛?”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和**上快要醒来的王大妞说道。   富察志瑞有些不解的看着寿恩固伦公主,随着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上,然后就看到了因为自己坐起被子有些散开,露出肩膀的王大妞,她的模样很明显是不穿着 衣服,瞬间自己也被吓到了。   王大妞谁的很踏实,听到了寿恩固伦公主的声音才醒过来,马上坐起身来,伸手拽了被子,向后退去,有些惊慌的说道:“公公主。”   富察志瑞有些意外,**就那么大,王大妞往后退,很自然的就贴到了他的身上,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而且连里衣都没穿,平时他睡觉是会穿里衣的,而且王大妞也很显然是一件没穿的。   肌肤贴着肌肤的感觉,让富察志瑞红了脸,他们昨晚是干了那种事情?为什么他一点记忆都没有?!好像自己昨晚喝醉了?   寿恩固伦公主极力的克制自己的脾气,厉声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看着出去的人,富察志瑞有些尴尬的看着王大妞,实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愧疚的开口说道:“对不起。”   “我我本来就是少爷的人了啊,我们不是已经有过一次了嘛?”王大妞满脸羞涩的问道。   微微差异,莫名的不舒服和后悔,确实她在和自己之前已经……   然而这能怪她嘛?更多的是讨厌自己当初的不阻止,看着脸红羞涩的王大妞,更加的愧疚,说道:“那个穿衣服吧。”   王大妞满是羞涩的点头,然后下地去穿衣服。   瞬间就羞红了脸,不去看王大妞不穿衣服的样子,然后也快速的穿自己的衣服。   看着在梳妆的王大妞,富察志瑞说道:“我先出去了。”   “少爷,公主好像很很生气。”王大妞有些害怕的说道。   “没事。”富察志瑞回答道,然后向外面走了出去,看着端坐在院子中明显带着怒意的寿恩固伦公主,一边的丫鬟嬷嬷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无奈走过去,微微行礼。   “醒来了?去吃早膳吧。”寿恩固伦公主笑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刚刚的怒气也一扫不见。   这倒让富察志瑞颇为意外了,自己的额娘为什么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啊?明明还是怒气冲天的,此时竟然和自己笑了起来,便说道:“额娘,您气糊涂了?”   “你都知道自己做错了,我还指责你什么,听嬷嬷说你喝醉了,我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去喝吧。”寿恩固伦公主依旧笑的很慈祥的说道。   这样的寿恩固伦公主倒让富察志瑞很意外。   ☆、第166章 一劳永逸的办法   然而转念一想富察志瑞就知道自己额娘是要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王大妞身上,连忙说道:“额娘,是我喝醉了,不关她的事情。”   听到富察志瑞的话,寿恩固伦公主猛地站起身来,随后又深呼吸,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看向富察志瑞说道:“志瑞,额娘是为你好,你不是不知道她已经和……”   “我知道。”富察志瑞打断道,就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更加歉疚,不懂自己当初为何会那般纵容?可能是因为那场婚事他很不满意,又被慈禧派来看他有没有问题?自然是愤怒了,所以就迁怒到了王大妞身上吧。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这样的富察志瑞,眉头紧皱问道:“那你还?这次就当是你喝醉了,这件事交给额娘处理,你去忙吧。”   “额娘,这件事情你就不要为难他了,我们一起去用膳吧。”富察志瑞说道,有些不放心自己的额娘,交给她处理,以自己额娘的手段,一气之下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呢。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伸手拍拍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志瑞,额娘总是为你好的。”   看着这样的寿恩固伦公主,富察志瑞的烦躁也去了一半,说道:“我知道,额娘。”   “你们都退下吧。”寿恩固伦公主让众人都退下去。   院子中一时间就剩下了这对母子,寿恩固伦公主语重心长的说道:“志瑞,我知道你是喝醉了,可是她早就失去了贞洁,你根本不必对她负责些什么,而且你和荣寿的婚事已经不被关注,而这个试婚格格更是不被关注,她已然可以病逝了。”   听到自己额娘的话,富察志瑞心中微微一惊,有些焦急的说道:“额娘,她就在这一方小院中,碍不着谁的事情,您为何非要这样做呢?就让她安安分分的活在这一方小院中不可以嘛?”   “如果她真的安安分分的,我也不是容忍不下,可是她偏偏不安分,千方百计的往你**上爬,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你现在的态度就不得不让额娘对她下杀手了,志瑞,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寿恩固伦公主看向富察志瑞问道。   被自己额娘的问题问的有些无奈,他清楚的很,自己对王大妞的感情绝对只是怜悯和愧疚,不会是喜欢,反倒是对荣寿才是那种感觉,微微摇头,说道:“额娘,我喜欢的是芳茹。”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不能让她存在了,虽然荣寿是个大度的孩子,可是难免这试婚格格不会去破坏你们啊,你看她现在不就爬上你的**了嘛?”寿恩固伦公主问道。   富察志瑞的心中一阵刺痛,荣寿根本不是大度,而是根本不在乎吧,因为她根本不喜欢自己,更何况还有温岚在。   眼神之中那瞬间的黯淡还是落在了寿恩固伦公主的眼神,他的儿子竟然也会露出这般失落痛苦的情绪,忍不住问道:“志瑞,你怎么了?”   稍微反应过来,就算是那样,自己也不能为了向荣寿示好,表现自己只娶他一人,而去对一个无辜的人痛下杀手,看向自己的额娘说道:“额娘,我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下去。”   “错?你做错什么了?”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我不该让人代替我去和她圆房,我后悔了,所以我想弥补她,额娘,您也别一错再错了,她真的是无辜的。”富察志瑞看着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刚刚要出来的王大妞成功的停下了脚步,震惊的听着那句:我不该让人代替我去和她圆房,这句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   她本想放下一切,博得他的心,和他好好在一起的,甚至不惜放下仇恨,不去找荣寿报复了,而且做了决定只要荣寿不惹她,不和她抢富察志瑞,自己就不会去找她报仇,这也算是答应林义了。   然而此时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那晚的人不是富察志瑞!她的感觉没有错!真的不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对她如此的残忍?为什么啊?!   在她准备放下一切,开始一段新生活的时候,现实又给了她这么沉重的一击,那种恨意瞬间将她全部都包围起来。   而外面的两人全然没想到王大妞听到了富察志瑞刚刚的话,寿恩固伦公主听着富察志瑞的话,有些气恼说道:“这又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没做错,她算什么东西,也配上你碰?”   “额娘,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让她好好的在这一方院中过生活吧。”富察志瑞看着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志瑞,她一开始就是留不得的,她若是发现了你不是那晚的人,她定然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皇太后的,那样我们都是欺君之罪啊。”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原来,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要留下自己的?要不是自己去引诱了富察志瑞,让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动心,那么自己现在就死掉了呢?!   富察志瑞皱眉说道:“额娘,这件事情她不会知道的,我只想弥补她,让她这一生都快乐的在这院中生活。”   快了?呵呵,真是可笑,这种感情是她所能拥有的嘛?既然是想给他快乐的,又为何这般的残忍对她?!   “志瑞,你真的不骗额娘嘛?对她真的不是喜欢嘛?你昨晚也确实是因为喝醉了嘛?”寿恩固伦公主有些怀疑了。   富察志瑞颇为无奈的点头说道;“额娘,我确定,对她我只有愧疚和怜悯而已,别无其他,我喜欢的是荣寿,额娘,你应该清楚才是。”   对啊,荣寿很优秀,只要是接触她的人就无法不去喜欢她,开始自己还怕这位公主很聪明,身份也不是简单的公主,而是权势滔天恭亲王的女儿,还是慈禧**爱的女孩,自己这个婆婆会镇不住她。   然而出人意料,她对自己是那般的尊敬,对志瑞也可以说尽心尽力,她敢说是个人就会喜欢荣寿这样的儿媳妇,而志瑞也确实没有理由不去喜欢荣寿,说道:“确实你没理由不喜欢荣寿,可是就怕你被狐狸精迷了眼。”   王大妞整个人的眼睛都充血了,荣寿!又是因为荣寿!原来她这般对自己是因为她喜欢荣寿,自己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富察志瑞对她动心了呢,原来不过是怜悯和愧疚。   听着自己额娘的话,富察志瑞很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额娘,她不像是你想的那样,她父母双亡很可怜的,至于你说的挑拨她是没有做的,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她,对她有偏见罢了。”   “哼,你还替她说话。”寿恩固伦公主有些生气的说道。   “不是,额娘,我不要求你和她好好相处,可是最起码不要为难她。”富察志瑞看着寿恩固伦公主说道,随后叹口气说道:“额娘,算我求你了,不要让家宅不宁的,您就当看不到她好了。”   看着自己儿子放软的口气,他这儿子是很听话很孝顺,可是却也从来不曾求过自己什么,这是第一次求自己,开口说道:“好了,好了,我不管了,就随她吧,可是以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怀上你的子嗣。”   “我知道,昨晚真的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寿恩固伦公主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快去用膳吧。”   “额娘不一起嘛?”富察志瑞问道,还是有些怕自己额娘只是哄着自己,背后还是会对王大妞下手的。   “怎么?对额娘也不信任了,我不会为难她的,只是你也清楚她不能怀上你的子嗣,我当然要给她送药了。”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有些于心不忍,说道:“额娘,这次就算了吧,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行。”寿恩固伦公主皱眉说道,随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相信额娘,她怀孕绝对会死的,荣寿是大度不错,可是那皇太后和恭亲王可不是好惹的,她们怎么可能放任你的第一个孩子是妾身的?这不是影响荣寿孩子将来的地位嘛?”   他和荣寿的孩子?那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啊,看向自己的额娘无奈说道:“随额娘吧,不要为难她,也不要伤到她。”   “你去用膳吧。”寿恩固伦公主有些不悦的说道,知道自己儿子心善才会这样,可是她还是很恼火,因为那个女人竟然利用了自己儿子的善良,跟自己儿子装无辜,装可怜,当真是可恶至极。   富察志瑞知道自己越担心她,就越是会激怒自己的额娘,当下便也不再说什么了,直接走人了。   看着富察志瑞真的走了之后,才叫了嬷嬷过来,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喝了这个之后绝对不会怀孕,而且以后也不会在怀孕了。”嬷嬷回答道。   寿恩固伦公主满意的点点头,她可不想每天都防着这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让她永远都无法怀有身孕,就算之后志瑞有个不小心的,也无大碍。   躲在暗中听着的王大妞,心中的恨早已经凝成了实质的。   ☆、第167章 有些温怒的温岚   她此时很慌乱,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毒,竟然是永远不能怀孕,可是想一想她此时的状态,能不能生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和谁去生?   意料之内的,寿恩固伦公主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没有任何的挣扎,直接拿起药喝下去,今日的事情她记住了,她一定要这些人付出代价,死亡对他们来说太过便宜了,她要慢慢的折磨她们。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王大妞那么平静的喝下药去,而那眼神却跟淬毒了一般,让她的心中不自觉的发凉,有一种想将王大妞给就此杀了感觉,不然留下之后肯定是祸害。   可是刚刚才答应了富察志瑞的,想一下,她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在这后院之中给富察志瑞解解闷的工具罢了,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看着王大妞将整碗药喝下去,说道:“你最好安分守己点。”   沉默,安分守己?她的后半辈子早已经毁掉了,她的人生也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拥有的只有仇恨了,她要报复,她们不是喜欢荣寿嘛,觉得她温婉贤淑是个好儿媳嘛,那自己就从荣寿下手,她要让荣寿身败名裂。   意外于她的安静和那淬毒的眼神,不想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话分两头说。   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说好要一同吃饭的,可是她却先走了一步,找了个包厢坐下来,也点了菜,她才不管白尔达温岚想吃什么呢,反正点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就可以了,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白尔达温岚。   这家伙怎么这么慢啊?荣寿忍不住在心中抱怨道。   在她快失去耐心的时候,白尔达温岚过来了,看着那长身而立,白衣飘飘,站在门口一脸温和笑意的白尔达温岚,那种等待的烦躁感莫名的就消失了一半,他这人总是给人温润的感觉,看到他烦躁的心情都能平缓下来。   就算平复下来了,荣寿还是抱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   白尔达温岚也不拘束,直接坐到了荣寿的对面,笑着说道:“你坐着马车,我用的是两条腿哎,看你这样子,也不等我吃东西。”   “不是还有很多嘛。”荣寿指指桌子上的菜说道。   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一笑,然后拿起筷子吃东西,笑着说道:“你啊,太没良心了,都点你喜欢的,也不点我喜欢的?”   “谁跟你说这个来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林义怎么样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她早已经等烦了,没心情和白尔达温岚打哈哈了。   看着一刻也不想等了的荣寿,心中莫名的一阵刺痛,然而还是笑的很温和的说道:“他没事,已经出京城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了。”   他真的离开了?知道他没有落入自己阿玛手中,就稍微放心了,可是想想他真的离开了,又忍不住的失落,自己以后应该在也见不到他了吧,这样也好,他不在,就没人会乱自己的心了。   看着她的眼神从一瞬间的欣喜,到无限的失落,忍不住说道:“芳茹,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恩,我很清楚自己干什么,没什么是时间冲不淡的。”荣寿豁然的笑着说道,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可是只有自己的内心深处知道,那是多么难做到的事情。   看着她豁然的笑,他稍微安心一些,可是却也知道感觉的事情绝非人力可以控制的,若不然,他就不会如此痛苦,温和的笑着点点头说道:“恩,你能这样想就好。”   荣寿微笑点头,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吃东西,想起白尔达温岚对自己的感情,他不希望他这般痛苦,而且他已经到娶妻的年纪了吧?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有些试探的问道:“温岚,你好像已经到娶妻的年纪了吧?有合适的人选了嘛?”   听到她问这样的问题,不由的有些恼怒,然后习惯了克制脾气的他,也只是脸上的笑容褪去了三分罢了,问道:“芳茹希望我娶妻嘛?”   “恩。”荣寿毫不犹豫的点头,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想好了答案,所以根本不需要犹豫。   听着她丝毫不犹豫,完全肯定的答案,白尔达温岚苦涩一笑说道:“芳茹的心还真是狠呢。”   看着他的苦笑,心中莫名的难受,垂眸不去看他的表情,继续开口说道:“温岚,我们之间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你又何必执着呢?找个适合你的人,娶妻吧。”   “芳茹管的还真宽啊,都管到我娶妻上面来了?”白尔达温岚有些讽刺的看着荣寿问道,脸上温和的笑意全然消失,她可以不喜欢自己,可是却也没权利将他完全推给另外一个人,这会让他觉得他的感情很可笑。   听着他讽刺的言语,在看看那消失笑容的面庞,原来他不笑的时候,就会很凶,那种冰冷的感觉要比阿穆鲁凌雄更胜一筹,让人不自觉的害怕。   或许是见惯了他温和的笑,当他不笑的时候你就会不习惯吧?并不是真的不笑的他就很凶了。   “原来温岚不笑的时候是这样的。”荣寿笑着说道。   “是啊,也只有你能让我失控了。”白尔达温岚充满无奈的语气说道,随后便又恢复了一层的笑意,说道:“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不能将我推给另外一个人。”   他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真的很佩服他的控制力,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是又有些委屈,嘟囔道:“我也是为你好嘛,忽然间那么凶。”   “凶?”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还真是没给她甩过脸色,不对她笑了就说自己凶了,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说说你怕了嘛?”   抬起脸来,笑着说道:“那到还不至于,我是把你当朋友才那么说的,希望你能过的开心,不过你好像不领情啊,反正我也管不了你,也没立场管你,就当我刚刚是瞎操心了。”   本来就是瞎操心,他可一点都没有娶妻的心思,就算家里暗示明示了太多次,他都压下去了,他不会娶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人,就算和荣寿完全不可能了,也同样不会去迁就着娶一个人。   荣寿有些无奈的看着白尔达温岚,她希望他幸福的,然而叫他自己去找是不可能了,不过白尔达温岚这么一个风度翩翩又才华横溢的人,估计有不少大家闺秀悄悄的喜欢着他,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从这些大家闺秀入手呢?   “你在琢磨什么呢?”白尔达温岚微微向前倾看着眼珠子转啊转的荣寿问答。   在她还没想到怎么个入手的时候,就被白尔达温岚吓了一跳,微微向后倾,有些心虚的说道:“什么都没琢磨啊。”   “那心虚什么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继续问道。   荣寿勉强平静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笑嘻嘻的说道:“我就是在想你这人长得可真好看啊,风度翩翩的,还才华横溢的,你说你不娶,有多少大家闺秀要心碎了啊。”   半真半假的话最是容易糊弄过去了,让她和白尔达温岚撒全部的谎话?那她还真没那个勇气,因为白尔达温岚这个人太精明了,自己想什么基本上是都能被猜测到的。   听到荣寿夸自己,还是有些小开心的,然而他何尝又不知道她琢磨的肯定不是有多少大家闺秀要心碎了,可是看她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又不忍逼问她,说了句:“不想说就别说,还撒谎。”   她都说一半实话了啊,可是想想要是见那半的实话也告诉白尔达温岚,白尔达温岚肯定会暴跳如雷的,要知道自己可是提议了个让她娶妻的事情,他就给自己黑了脸。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有将那些喜欢他的大家闺秀和他撮合的想法,那他指不定会如何生气呢,为了不让他和自己发脾气,荣寿果断的选择了沉默,拿起筷子吃东西。   看着沉默的荣寿,白尔达温岚是满满的无奈。   两人陷入沉默,都各自安静的吃东西,可是倒也不觉得尴尬,也没觉得什么面红心跳了,就好似普通朋友吃一顿饭而已。   吃好之后,荣寿放下碗筷,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一边戴面纱一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恩,路上小心些。”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便离开了,或许是因为林义出事的原因,那些跟踪她的人少了很多,对自己好奇的人大多都以为她是钱家的小姐去了,不过却出现了一批新的人跟踪她了。   小武警惕的说道:“小姐,有人跟踪我们,就两个人,应该是一伙的。”   人人都以为她是钱家小姐,而林义出事那些因为林义而跟踪自己的自然也就都不在了,而现在跟踪自己的话,应该是钱家的人吧?心中这样猜测着,问道:“能打晕嘛?”   “能。”小武回答道,他观察过了,对方不过是普通的家仆而已,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就找个僻静的地方,停下马车,去将人打晕吧。”荣寿吩咐道。   ☆、第168章 去野狼寨中祭祀   很容易的就将两个人打晕了,自那之后就没人跟着了,荣寿很安全的回到了府中,然后开始洗漱睡觉。   一个人坐在浴桶里面,想起那天林义和她所说的话,他让自己不要忘记他,想起他那个充满霸道的吻,手不自觉的就附上了自己的唇,苦笑一下。   本以为自己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想他的,可是一旦身边没有人,一旦安静下来,他的音容样貌就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种感觉很甜蜜,可是她却深知这样是错误的,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她不该想起他。   喜鹊等了一会不见荣寿出来,便走进去了,看着泡在浴桶里面发呆的荣寿,忍不住说道:“公主,需要加点热水嘛?”   思绪被喜鹊给打断,不知不觉的想他想的就出神了,这水也有些微凉了呢,开口说道:“不用了,换衣吧。”   换衣之后躺到了**上,闭上眼睛,准备安静的睡觉,可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又好像看到他了。   第一面见他的时候,他剑眉星目看起来就是个很俊俏的小孩,再接着是他们在野狼寨相处的那段时间,再想起久别重逢的时候,他完全就变了个样子。   他依旧很好看,只是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那般冰冷,然而和自己一同逛街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他那**溺的笑容,似乎能够将自己溺毙一般。   今晚依旧沉浸在了关于他的回忆中,不知什么时候才睡觉的,然而在宫中生活了四年,她的睡眠习惯也已经养成了,到了那个时间点的时候还是醒来了一下下。   然而很清楚,他是没有事情干的,就又沉沉的睡去,他的梦中依旧能够出现林义的身影,当真是有所想就有所梦。   喜鹊叫了两次都挺到荣寿嘟囔不起,不用膳,无奈就任由荣寿睡去了,这有了自己的府邸之后,荣寿赖**也不是一两次的事情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在喜鹊的伺候下洗漱换衣用膳,然后就带起面纱出去了,她今日出来不是为了去见他们几人,而是去店铺里面了,她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管过店铺了。   她的突然到访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一切都照常,每天的收入支出也都很正常,不得不说来到这三间铺子里面,就会不自觉的想起自己阿玛来。   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所以还是选择了逃避。   坐上马车,荣寿想起了以往的事情,才惊觉今日或许是曹氏和大当家的忌日,如今就是过年后不久呢,想想时间,好像还真差不多,看向小武说道:“我们出城。”   小武看看天色,然后说道:“公主天色不早了呢,我们出城干嘛?”   “祭祀故人,先去买些纸钱和香吧。”荣寿说道。   小武一向听荣寿的吩咐,听荣寿是要祭祀故人,也就没多说什么了,给荣寿买纸钱和香去了,然后架着马车出城。   荣寿吩咐道:“尽量快些。”   “懂了。”小武说道,然后将马赶的快了些。   而此时的王大妞也在等着富察志瑞带她去祭祀呢,然而左等右等不见人来,心中的一阵抽痛,可是更多的是恨意,无尽的恨意。   富察志瑞有些愧疚的不敢去看王大妞,而且上午他跟富察景寿在书房中说话来着,吃过午膳之后,才剩下一个人,一个人的时候就忍不住去想昨晚的事情。   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他去了王大妞院子中,看到她吹树叶,然后听她说是她爹教的,明日是她爹的忌日,接着好像自己训斥了一个嬷嬷,然后就进入了她的闺房中?   等等!她爹的忌日?想到这个,富察志瑞猛然站起身来,向王大妞的院子中走去。   看到走进来的富察志瑞,是恨的,可是她还是选择了很好的隐瞒,原因很简单,这个人对他有愧疚,而她现在的状况,离开他的这种愧疚只会更急惨,所以她要利用这种愧疚。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富察志瑞看着坐在院子中黯然伤神的王大妞说道。   假装出意外的神情,随后便甜蜜的笑了,说道:“本以为少爷只是酒醉之后随口说说的,没想到您竟然还会记得。”   “可你不还是在这等着我嘛?”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笑的很灿烂的问道。   脸微微泛红,低下头去不在看富察志瑞,她不敢去看他耀眼的笑容,害怕自己憎恨的心会有所改变。   看着她娇羞别开了脸,富察志瑞的愧疚感又深了,说道:“跟我走吧。”   王大妞点点头,跟在了富察志瑞的身边,问道:“我可以出去嘛?公主那?”   “放心,有我带着你,当然能出去了。”富察志瑞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王大妞点点头,果然有富察志瑞在,没有任何人去阻拦,而且这府中人看她的眼神明显变了,没了那种轻蔑,想来完全是因为富察志瑞昨晚在她那里休息的原因吧?   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恨自己的没用,只能依靠着富察志瑞生活,她这不是依靠,她这是利用了,知道他让另外一个男人代替他的时候,她的依靠就变成了利用了。   两人坐上马车,让小厮买了一些纸钱之类的东西,就之前出城了。   富察志瑞无意的挑起帘子看了外面的风景,却意外的看到他们的前面有一脸马车,那个马车他是见过的,那不是荣寿的嘛?微微惊讶!   可是转念一想,可能是相似的吧,毕竟很多商户的马车都是那样的,不一定是荣寿的,想到可能是别人的,也就没多做理会了,放下帘子坐好,看向了一边眼神哀戚的王大妞,问道:“你还好嘛?”   抬起头来勉强一笑说道:“恩,这些年都在宫中,都没有去上过香,不知道爹娘会不会责怪于我?”   “不会的,对他们来说你过的开心,就是最大的安慰了。”富察志瑞看着王大妞宽慰道,脸上浮想出了笑容。   他的笑容很温暖,让人克制不住的**,可是想起他做的事情,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说道:“我如今还谈什么过的开心?想想还真的是没脸去见他们呢。”   看着她红了的眼眶,落寞受伤的模样,就有些不忍,不自觉的伸手将王大妞搂入了怀中,说道:“说什么傻话呢?有我陪你一起过去,你还不开心嘛?”   “恩,开心,只是也很担心,万一公主知道少爷陪我去上坟的话。”王大妞满是担忧的说道,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了富察志瑞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可是却是说不出的心痛,以及深深隐藏出来的仇恨。   “放心吧,一切有我。”富察志瑞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王大妞的肩膀。   前面的马车还真是荣寿的,小武也感觉出城之后后面那辆马车就跟着了,可是却也没有说,然而一路跟着的方向是野狼寨时,就说道:“公主,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呢,跟了我们一路呢,速度还挺快的。”   跟着他们?荣寿打开帘子向后看去,那马车不是富察志瑞的嘛?要当说马车还真没法确定,可是那架着马车的人还是富察志瑞的小厮,就让荣寿很确定那是富察志瑞的马车,他跟着自己干嘛?   随后就明了了,那马车里面坐着的可能不只是富察志瑞还有王大妞,他们也不是跟着自己,而是同路罢了,没想到富察志瑞和王大妞相处的竟然这么好,还陪她来祭祀,这样也好,富察志瑞是个开朗的人,希望能够让王大妞的生活中不是仅剩下仇恨。   “继续驾马车,没事。”荣寿看着前面的小武吩咐道。   “少爷,前面的马车好像也是去野狼寨的。”小厮打开帘子看着里面的富察志瑞说道。   看着前面的马车停在了野狼寨,微微意外,莫非还真是荣寿,她来这是为了祭祀?想起那晚上载澄骂她的话,在想想她那痛苦的神情,她的心中应该是不想这么多人死去的吧,那么她也是来祭祀的嘛?   马车停下,荣寿拿着篮子走了下来,看到了另外马车里面掀起帘子看自己的富察志瑞,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看到真的是荣寿的时候,富察志瑞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然后看向车里面的王大妞说道:“到了,下去了。”   王大妞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女子也站在那,她一身白衣干净脱俗,面巾挡住了她的面颊,有些远,她没看出来是荣寿,只是有些意外,这荒废了野狼寨竟然会有人过来?   然而和富察志瑞走近看到那人的时候,王大妞就认出来了,因为那威严的眉眼除了荣寿之外别无她人,有些激动的向前走一步,看着荣寿问道:“你来干嘛?!”   果然就算带着面纱,王大妞也能认出自己,开口说道;“祭祀。”   “你有什么资格来祭祀?是你杀了他们,你却还在这假惺惺,你要不要脸!”王大妞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冷静一点,人不是荣寿杀的。”富察志瑞伸手拉住激动的王大妞,以免她因为太激动而伤到了荣寿。   ☆、第169章 不过是有名无实   王大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她所有收拾好的心情,收敛起来的恨意,在看到荣寿的时候就会忍不住爆发,她必须极力的克制自己,看富察志瑞这架势就是帮荣寿的,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看到落泪的王大妞,富察志瑞还是心软了,看向了荣寿,有些为难。   能够看得出来他们相处的很好,然而她已经不想去解释,因为她说过很多次不是自己了可是王大妞不信啊,就算信了,做那事的也是自己阿玛,和自己没什么区别,没解释什么,直接拿着篮子走了进去。   小武沉默的跟在荣寿身边,完全拿自己是哑巴和聋子,表示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看着荣寿一言不发的离开,富察志瑞有些无奈,看向自己怀里面的王大妞,问道:“好了,我们也进去吧。”   王大妞也调节的差不多了,离开富察志瑞的怀抱,微微点头,然后拿着篮子走了进去,看着前面荣寿的那抹人影,很想冲上去直接掐死,可是却还是强忍着,因为她身边的那个人会武,而富察志瑞也在场,她必须找一个更好的时机。   而且她不能让荣寿死的这么轻松,必须让她身败名裂,死的很凄惨,这样想着才轻松了不少。   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后山,曾经他们都是在这里训练的,那个时候林义光着膀子,然后手中拿着石头,一站就是一个时辰,他们下午的时候也会在这读书,然而此时却变成了一排排的墓碑。   那个时候自己还害他被罚呢,而他也抢了自己的手帕,往事全都历历在目,今日是忌日,王大妞都来了,不知道林义会不会过来。   就算出了京城,林义也有可能会过来的吧?荣寿在心中这样想着,莫名的抱着一种期待的心情。   王大妞也能想起以往的事情,她和寨子里面的小孩在这偷看他们练功,下午的时候还会过来一起读书,那个时候的荣寿就让她很是嫉妒,她来的那一刻,就感觉自己喜欢了很久的林义会被这个人抢走。   事实证明她的这种感觉没有错,她不仅抢走了林义,还杀死了自己的爹娘,让自己一无所有,这样的仇恨让她怎么不报?   静静的烧着纸钱,看到一边的荣寿只是在发呆,好似在想着什么,眼神之中又像是等待什么,一猜便知道了,讥笑着说道:“在等少当家的嘛?”   涉及到林义的时候,她的心思就好猜到了这种程度嘛?就连王大妞都能意识到了。   然而就算被猜中,王大妞依旧选择了沉默。   “我就说你怎么好心来这上香了,原来是为了等少当家的,荣寿公主,芳茹,你可是已经成亲了的。”王大妞看向荣寿满是讥讽的说道,然后又看向富察志瑞,在看向荣寿问道:“你这样对得起你相公嘛?”   依旧选择了默不作声,能够听出来王大妞这是在挑拨离间呢,然而她清楚的很,她和富察志瑞的关系本就是朋友,不会被这些事情给挑拨了的,就算挑拨了也无所谓吧。   富察志瑞就算头脑简单点,可是也不傻啊,想起了载澄那天说的事情,他很想不通 荣寿为什么那么做,可是今天在这听到王大妞的话,原因是不是就是那个少当家呢?   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荣寿是那种为了感情可以将自己家人至于危险境地的人?显然是不会的,更被说是为了一个土匪里面的少当家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荣寿和那个少当家是什么关系呢?   看着沉默的荣寿,感觉的出来自己不问她就不会说,便问道:“什么少当家的?”   她从来没想过要在人前说起过林义,原因很简单,她需要保护林义的身份不暴露,也保护她自己的身份不暴露。   可是现在完全就没有那个必要了,因为林义已经不在京城中了,而她土匪女儿的身份也早已经被富察志瑞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利用这件事情,挑拨了富察志瑞和荣寿呢?   荣寿面对富察志瑞的提问,选择了沉默,不想和富察志瑞说起林义的事情,然而看这情形也是躲不开的,只能任由王大妞随意的编排了。   “就是这野狼寨的少当家林义。”王大妞看着富察志瑞说道,然后又补充道:“就是前不久还是京城首富,不过他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阎王怕。”   微微震惊,想起载澄那天的话,都在说荣寿包庇这个林义,心中琢磨到了点什么,可是却不愿意相信,因为荣寿在他心目中一向都是个冷静的人,不可能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不顾全家的危险,而且还会去喜欢一个土匪。   王大妞看富察志瑞只是吃惊和不可置信,便看向荣寿说道:“记得那个时候你就是在这给少当家的手帕的吧?那手帕上面还绣着芳茹二字呢,然而这里却因为你变成了一座座墓碑,你还敢到这来?”   知道这王大妞问自己是一方面,然而更多的是说给富察志瑞听的,让富察志瑞知道自己和林义之间的事情罢了。   “不要告诉我说,你是因为喜欢上那个林义,所以才放他们一马,让他有机会刺杀你额娘,也别说你喜欢他,才隐瞒了他就是阎王怕,帮他洗白。”富察志瑞看向荣寿说道,完全不敢相信原因是因为荣寿喜欢林义。   王大妞倒是有些意外了,原来富察志瑞知道的那个多?   那样做的原因是因为喜欢林义嘛?倒是也没错,不是喜欢林义的话,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意外了,回答道:“算是吧。”   算是吧?不是很确定的答案,可是却也证明不是完全无关的,富察志瑞这一刻感觉心好痛,她要是喜欢温岚也就算了,毕竟温岚处处比自己优秀,可是却偏偏是一个土匪,有些失控的问道:“那你把温岚当什么?”   “朋友知己,他很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荣寿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他感觉富察志瑞的生气不过是为了他朋友白尔达温岚感觉不值得罢了,所以说明白尔达温岚早就知道的话,富察志瑞的情绪应该会平复一些。   温岚早就知道了?可是想想之前自己还帮着荣寿在温岚那保密来着,现在想来,当时的自己竟然是那般的可笑,问道:“温岚早就知道了?那你还让我向他们保密?”   “恩。”荣寿当然的回答了一个字,她确实要求富察志瑞保密了不是嘛?   被荣寿这种不冷不淡无所谓的态度给气到了,指着荣寿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歹是你名正言顺的驸马吧。”   荣寿有些不解的看向富察志瑞,他这么激动干嘛?他们之间那所谓名正言顺的关系,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问道:“你这么激动干嘛?”   对了,在荣寿眼中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就是有名无实的关系而已,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刺痛感,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看着陷入沉默了的富察志瑞,荣寿也没有在说什么,继续安静的站在那。   王大妞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可是却也知道这样下去,富察志瑞应该不会在喜欢荣寿,毕竟知道荣寿喜欢的是林义。   不过有些失望呢,这个富察志瑞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那荣寿明显就是给他戴绿帽子啊,难道因为荣寿是公主,所以就必须忍让着嘛?想到荣寿的身份就莫名的让她生气,开口说道:“你这算是什么话?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志瑞的感觉嘛?”   面对王大妞的挑拨离间,荣寿只是眼神些微看过去,满是讥讽的说道:“收起你那拙劣的演技吧,还在这挑拨离间?”   “你……”王大妞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荣寿,这种感觉很难堪,随后便知道硬来只能是吃亏,随即便让自己委屈的掉起眼泪来,说道:“我没有挑拨离间,只是为志瑞不值罢了,你已经成亲了,为什么还要来这等林义,你这不是让志瑞难堪嘛?”   见过了王麻子的演技之后,这个王大妞的演技简直拙劣的不能看啊,笑着说道:“我还记得我们见面你就给我难堪,原因好像是你觉得我很林义太亲近,而林义却又是你从小喜欢到大的人,所以你才整我,对不对?”   不想理她,还真的已经自己是好欺负的了?说自己?弄的她好像就很好似得。   王大妞眼泪落得更凶,看向富察志瑞满是委屈欲言又止的模样,然后又看向荣寿,着急的解释道:“你别乱说,那个时候是年纪小,不懂事,可成亲之后,我就已经断了那个念想了,哪像你还藕断丝连着。”   这话真应该让林义听听啊,荣寿在心中这样想着,然而四处看看也不见他的踪影,难道他是上午过来的?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早知道就不贪睡,早些过来了。   王大妞看着沉默不语四处看的荣寿说道,也不免跟着四处看,林义不会真的过来吧?说真的还是怕他听到的,可是想想他对自己的绝情,也就释然了。   ☆、第170章 看来朋友没得做   释然之后,便看向了那个四处看林义是不是过来的荣寿,满是讥讽的说道:“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这样是默认在等人嘛?”   看向一边的王大妞和富察志瑞,这算是这次见面来,正眼看两人了,问道:“你们两人相处的挺好的啊,我在我公主府里面也好好的,今天算是个意外,我们最好不要打扰彼此的生活。”   然后着重看向了王大腻,充满警告意外的说道:“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过区区一个妾,你觉得你凭什么挑战本公主,我若想赶你出府,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王大妞看着荣寿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就很想上去撕碎,可是还是极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看向了富察志瑞,说道:“少爷,我……”   “荣寿,你不要太过分。”富察志瑞有些气恼的看向荣寿说道,他不喜欢这种强势的人,而且还是指派自己府中的事情。   看向了另外一边的富察志瑞,随后冷声说道:“过分?你觉得是谁毕竟过分?领着一个小妾,在这各种挑衅我嘛?富察志瑞,我告诉你,我们之间能做朋友就做,不能做就不要做。”   “你……”富察志瑞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说什么,然而心中是莫名的刺痛,问道:“能做就做,不能就算了嘛?朋友对于你来说,就是这种可有可无的关系嘛?”   “不!朋友对我来说很重要,可是帮我仇人的朋友就另当别论了。”荣寿冷声说道,依旧是直视着富察志瑞说道:“我告诉过你,不要卷入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最好在一边乖乖看着。”   “这件事情并不是她错了,你又为什么威胁她?”富察志瑞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满是讥讽的说道:“你在这跟我声张什么正义?对错你又能说清楚吗?”   “芳茹!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富察志瑞尽量克制自己冷静下来说话。   “你若想参合进来,那么我们之间就只能是这样的,你若是不想参合进来,我们见面还能是朋友,你在你的府中,依旧能够和你的小妾在一起,不然就不要怪我。”荣寿看向富察志瑞说道。   看着吵起来的两人,王大妞心里面别提多爽了,可是却哭的很凶,说道:“少爷他没想参合进来。”   厌烦,无比的厌烦,这些日子额娘的离去,和载澄生疏、和林义分离那种全部积压的怒气全部都上来了,扬起自己的手掌直接给了王大妞一个耳光,说道:“看来嘴上的警告是没用呢,非要巴掌才能让你记清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和我讲话。”   “荣寿,你太多分了,怎么样都不能动手打人啊。”富察志瑞直接将王大妞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荣寿,说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是你阿玛的原因才让她成为孤儿的,难道你没有一点愧疚嘛?还能对她下得了手?”   “呵呵,你还非管这档子事情了?”荣寿冷笑着,看向富察志瑞说道:“我们这朋友还真是没办法当了呢,以后还是少和我说话的好。”   看着手中的篮子,直接去烧香和纸钱了,懒得在搭理旁边的两个人。   王大妞的脸有些红肿,可是心里面却乐开了花,因为这样荣寿和富察志瑞是彻底的闹掰了,他们之间的性格本来就不合。   富察志瑞完全是被寿恩固伦公主保护着长大,干净的跟个白纸一样,有他的正义对错,性格也太过直接。   而荣寿从小就在府中见惯了嫡庶之争,见过了宫中的勾心斗角,有她的处事方法,性格也太过强势。   两人要是能相处的来才奇怪?根本就是两种极端的性格罢了。   看着静静烧纸钱的荣寿,在想想她刚刚说的话,没想到自己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不过是说了几句她不爱听的话而已,竟然就落得个绝交的下场,开口说道:“你这样的人不配有朋友。”   沉默着将拿来的东西都烧掉,然后站起身走人,对于富察志瑞的话,不做过多的理会,心中却莫名的不爽,因为富察志瑞竟然去帮王大妞,明明他是自己的朋友啊。   一边下山一边也就冷静下来,或许这样也好,王大妞要是真的喜欢富察志瑞,那么王大妞的性格也铁定会挑拨离间的,不会让他们成为朋友的。   更何况富察志瑞的性格和她本来就不和,如果没有事情产生分歧好还,能够好好的一起玩,一旦有分歧,迟早就是掰。   小武依旧是静静的跟着荣寿,对于刚刚的事情就像是没听到,也没看到似得。   上了马车之后,小武才问道:“公主,要快些回去嘛?”   “赶在城门关之前回去。”荣寿回答道,打开帘子四处看看,林义应该不会来吧?毕竟已经出了京城了,可是今天是他爹娘的忌日,那么他若是想来看自己,就肯定会去公主府的。   小武没有多说,将马车架到最快,尽量赶到城门关之前进城。   将帘子放下来,深呼吸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去想林义,不要去想林义,不要去想林义。   进城之后,荣寿也没急着回府,而是让小武来到了张氏的当铺前,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当铺,虽然说不上人来人往,可也不是无人问津,将来这个当铺就是自己的,也不知道阿穆鲁凌雄将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走吧,回府。”荣寿回答道,然后将帘子放了下来。   阿穆鲁凌雄早已经在安排了,弄来了一批看似很值钱的金银首饰、花瓶古董,就等着一批一批去当掉了,当空这个当铺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回到府中,直接用晚膳,喜鹊在一边问道;“公主,要洗澡嘛?我让厨房烧热水出来。”   想想这两次,林义来都是自己洗澡的时候,而今天是他爹娘的忌日,他最有可能进京,也最有可能会过来,便说道:“不洗了,明早起来洗了,有些乏了,直接休息去。”   喜鹊倒是有些意外,可是却也没说什么。   荣寿吃过东西之后,直接躺在贵妃椅上,透过烛光看着手中的书,然而却无心看书,不过是做个样子,实际上是在等林义,开口说道:“都退下吧。”   喜鹊将毯子给荣寿盖好,问道:“公主不如去**上休息?”   “不必,你退下吧。”荣寿回答道,然后好似是在专注看书一般。   喜鹊看荣寿今日有兴趣看书,便退下了,然而也不过是外外屋里面守夜罢了,说道:“公主有事叫我。”   “恩。”荣寿说道,知道以林义的本事,隔着一间屋子有人,他也能进这间屋子来找自己,毕竟他每一次来,自己的外间里面都有喜鹊和徐嬷嬷守着呢。   等啊等,等啊等,完全不见人影。   喜鹊进来吹蜡烛的时候,看到荣寿竟然还醒着,不禁有些诧异,问道:“公主,要我在点蜡烛嘛?您这样容易伤到眼睛。”   “几更天了?”荣寿看向喜鹊问道。   “都四更天了,这马上就要天亮了呢。”喜鹊回答道。   马上就天亮了,林义应该不会过来了,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明明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去想林义,可是还是克制不住去想,甚至是傻傻的等了他一晚上,说道:“不必点了,睡吧。”   “好。”喜鹊点头说道。   荣寿将书扔到一边,直接在贵妃椅上睡着。   又是早膳时间,然而喜鹊看看自己挑灯夜战了一晚上的主子,知道是叫不醒来的,无奈之下只好任由荣寿那么睡着了。   日上三更的时候,门口的小厮走了进来,看着喜鹊说道:“喜鹊姐姐,阿穆鲁小姐身边的小厮过来了,说约小姐去一趟茶楼呢。”   “我去跟公主说一声。”喜鹊说道,然后就跑了进去,看着荣寿说道:“公主,阿穆鲁小姐找您呢。”   听到喜鹊的声音,荣寿才睁开了眼睛,还是有些困意,然而知道阿穆鲁凌美找和阿穆鲁凌雄找没什么区别,应该是说当铺的事情吧?便坐起身来,说道:“洗漱,上妆。”   “是。”喜鹊恭恭敬敬的说道,然后给荣寿打水来,让荣寿洗脸。   端坐在梳妆台前,让喜鹊给自己简单的扑了一层粉,想想出去之后被人认出来,便说道:“眼妆也画一下吧,我要上挑的那种。”   “是。”喜鹊笑着点头,能够看到荣寿精神满满的打扮自己也是开心的啊。   不似往日的素色衣裙,今日破天荒的穿了鲜艳的大红色,戴起了红色的面纱,原本威严的眉眼化了一种狐狸精的眼妆,没有意外的不和,反倒多了一种邪魅的感觉,开口说道:“今日还是小武跟我出去吧。”   小武点头,跟在荣寿身后出去,荣寿停下脚步说道:“你也遮面吧。”   “是。”小武说道,然后找了块布,将自己的脸给遮挡起来。   荣寿换了辆马车,然而和小武一同出门去,这样打扮的完全不像是自己,就是免得钱家的人又来跟踪自己,还需要打昏人躲开,麻烦的很。   ☆、第171章 你们为什么吵架   来到了越好的茶楼,知道会遇上富察志瑞,可还是过来了,想想昨天的事情,现在还有气呢,直接下马车,上楼。   众人看到荣寿的时候,也就是议论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倒是没人说是钱家的小姐了,毕竟感觉打不同,之前的那个荣寿打扮的太过淡雅出尘,现在的这个荣寿太过张扬邪魅了,人们一时间也没将两人到一起。   荣寿直接走进上次来的包厢,果然他们四个都在包厢里面呢。   阿穆鲁凌美看着直接打开门的人,本以为是荣寿来了呢,没想到是个格外张扬的红衣女子,看眉眼就不是个善茬,便很客气的说道:“姑娘可是认错包厢了?”   “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连我都认不出?”荣寿有些没好气的问道,然后径直走进去坐下来,全然不顾除白尔达温岚外震惊意外的三人。   阿穆鲁凌美忍不住咽口口水,看着坐到自己身边的荣寿,这么坐近了细看,还真有几分相似啊,尴尬的笑着说道:“你戴着面纱,而且还化了浓妆,而且穿的这么艳,我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是正常嘛。”   荣寿看向一边的白尔达温岚,眼神示意,也就算问好了,然后没好气的敲了一下阿穆鲁凌美的脑袋说道:“你这脑子啊,跟木头似得。”   然后看向阿穆鲁凌雄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很顺利,不过这种事情要在不知不觉间,估计一个礼拜吧,才能发现问题,到时候发现问题也晚了,若是想补救就是掉那些赝品,又或者地。”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她肯定会那些赝品的,所以要找个人去揭露她那是赝品,有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保证她什么都不出去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阿穆鲁凌雄脸上难得见一丝笑容。   阿穆鲁凌美在一边听的那叫一个激动啊,开心的说道:“真想看看那个张氏落魄的样子,荣寿,你今天怎么这样装扮了啊?”   看向一边的阿穆鲁凌美,满是邪魅的笑着说道:“那我好看嘛?”   “你这样跟话本里面似得狐狸精似得,赶紧我魂都被你勾走了。”阿穆鲁凌美笑嘻嘻的说道,两眼发直的看着荣寿。   她是刻意化了个有些妩媚的妆容,无奈耸肩说道:“那我还没想要你的魂呢。”   “哦?那你是计划勾谁的魂呢?”阿穆鲁凌美一手搂住荣寿的肩膀,脑袋靠在荣寿肩膀上问道。   荣寿伸手戳了一下阿穆鲁凌美的脑袋,说道:“不是为了勾魂,是为了让人认不出来,免得钱家的跟着我,要弄明白是谁假冒了他们家的小姐,毕竟每次打晕人,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富察志瑞从进来就有些意外的看着荣寿,也有些看不懂荣寿,然而注意到荣寿的眼中从未有过他,在想想她昨天绝交的话,不由的心中一阵气闷,可是却又无处发泄。   白尔达温岚看到荣寿的那一刻,根本就是眼前一亮的感觉,这个荣寿总是给人惊喜,没想到她这么穿起来,到还真是有了几分凌厉,然而却又处处透着妩媚了,无奈一笑,然后去给她泡茶。   接过白尔达温岚递过来的茶,然后将面纱解开,今日完全就是浓妆,大红的唇看起来格外的诱人和妖媚,拿起茶杯轻轻的喝一口,然后有些慵懒的说道:“你这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不及你。”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随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荣寿说道:“这样穿也挺好看的,完全就像是个坏人了,很符合你算计人时候的样子。”   荣寿满脸黑线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知道你这算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说的我好像本性就是个坏人。”   “反正不是个大好人,改天我也换身红的穿穿。”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早该换换了,看你这整天白衣飘飘,温润如玉的,不知道穿身红会是什么样的。”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志瑞哥最近倒是少穿红了啊,要说他们三人之中啊,志瑞哥最喜欢红色了,他穿红色那叫一个阳光灿烂啊。”   知道坐在一起谈话就难免会提起富察志瑞,荣寿只是笑笑然后果断将话题转移到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身上,说道:“所以才不知道他俩穿是什么样子的啊。”   白尔达温岚是什么人?荣寿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能捕捉道,只是看她进来就不曾和富察志瑞有过什么问好,完全当没看到富察志瑞的,如今说起富察志瑞了,她竟然直接绕开,也没打招呼的意思,这完全就是表明她和富察志瑞之间闹矛盾了啊。   阿穆鲁凌雄还没那么观察入微,所以根本没察觉出来,满是抗拒的说道:“除了白色,我穿其他的不舒服。”   “你要是不穿红色的啊,我就找两个武功高强的人,强迫你穿女孩的衣服,你生的这么白,说不定穿起来比女孩都要娇贵几分。”荣寿看着阿穆鲁凌雄笑着说道,那笑容有多不怀好意就有多不怀好意。   阿穆鲁凌雄都被笑的起鸡皮疙瘩了,说道:“我没得罪你吧?”   “没有啊。”荣寿笑着摇头说道,然后眉头一挑说道:“我就是单纯的想整整你啊,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阿穆鲁凌雄被荣寿这种蛮不讲理的样子给气到了,半天说了句:“你不讲道理。”   “我跟你说过我是个知书达理的好人了嘛?”荣寿笑看着阿穆鲁凌雄,那样子完全就是在说我是坏人,非常猖狂的坏人,你能拿我怎么样?   富察志瑞看着这样蛮不讲理的荣寿,反倒觉得她是在生昨天的气,是在告诉自己她不是个好人,别用自己那套对错去衡量她。   阿穆鲁凌雄对荣寿本就是忌惮的,被这么一吓,立马说道:“我穿,我们下次见面,我保准穿红色的,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荣寿满意的点头说道,然后看向了另外一边浅笑品茶的白尔达温岚,眉头一挑,这动作的意思就是说,你呢?   白尔达温岚完全懂了荣寿是什么意思,笑的一脸温和,带着几许**的问道:“那芳茹想看我穿红色嘛?”   面对这种**的问话,荣寿也是满满的无语啊,双手一摊说道:“随你!”   看着荣寿这样,白尔达温岚笑的更是花枝乱颤了,说道:“改天穿给你看。”   阿穆鲁凌雄满是鄙夷的说道:“原来你吃美男计这一套,早知道我也就问你,想看我穿红色了嘛。”   “呵呵。”荣寿满是坏笑的说道:“那我肯定回你想,跟我比脸皮厚,除了白尔达温岚,没人能赢的了我。”   这骂人骂的拐弯抹角,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笑着说道:“芳茹啊,我是不是该和你说承认承认呢?”   “不用不用,这不比脸皮厚,您赢我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荣寿笑着竖起大拇指来。   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笑着,感叹道:“说不过你呀。”   “芳茹,你好厉害,能逼我哥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好好奇他们俩人穿红色是什么样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富察志瑞看着那个坐在阿穆鲁凌美和白尔达温岚之间的荣寿,她就那样将自己忽视,然后和自己的朋友知己打的一片火热,反倒是自己被空出来了,站起身说道:“我还想起有事,就先走了。”   “什么事啊?不一同去吃午饭嘛?我都让人订好位置了的说。”阿穆鲁凌美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不了,家中有事。”富察志瑞笑着拒绝道。   阿穆鲁凌美不满的嘟嘴,说道:“什么嘛,载澄不来就够闹心了,怎么你也缺席了啊。”   荣寿笑着伸手拉住阿穆鲁凌美的手说道:“他说他有事就是有事嘛,免得耽误他的事情,我们吃不也挺好的。”   “好吧。”阿穆鲁凌美满是无奈的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白尔达温岚问道,然后眼神看向了荣寿。   干嘛看自己?要走的又不是自己,荣寿很自然的将眼神看向了一边,保持沉默。   见荣寿避开自己的眼神,就看向了富察志瑞,问道:“那你来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俩个吵架了?因为什么?”   “吵架?”阿穆鲁凌美差异的问道,然后一脸愁苦的说道:“不是吧,怎么你们俩也开始吵架了啊?为什么啊?”   富察志瑞眼神也有些闪躲,不知道如何去说这件事情。   富察志瑞不说话,那荣寿就更加不会说了。   “你们两个这都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啊?因为什么吵架啊?”白尔达温岚的语气依旧很平静的问道,然而心中已经有些气恼了。   因为他琢磨了很多遍了,也没猜测出来这俩人之间能有什么矛盾,这种荣寿的事情自己不知道的感觉,很糟糕,更别说是她和富察志瑞之间有事情了,这样很容易就想起他们是夫妻,生活在一起难免有些小矛盾这种事情。   可是清楚的很,他们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已,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小矛盾,那大的矛盾就更加不可能有了。   ☆、第172章 逃避真不是办法   “我们之间的事情,干你什么事情?”富察志瑞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有些气积压太久根本无处发泄,他想离开的时候就证明到他已经忍到极限了,如今到了这种情况,自然是忍不下去了。   白尔达温岚倒是一愣,没想到富察志瑞会这么说,然而也确实自己没有资格去过问人家夫妻之间的额事情,也有气恼的说道:“算我多管闲事。”   阿穆鲁凌美有些被吓到了,紧张的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嘛?刚刚不还好好的嘛,怎么说不对就不对啊。”   荣寿深呼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然而却也没继续去说这件事,站起身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不是说定了位置嘛?走吧。”   知道荣寿这是硬转话题呢,便跟着一起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对啊,我在烤鸭店里面定了位置,我们好久都没吃烤鸭了,计划今天找你出来,就是请你吃烤鸭的。”   “刚好,我今天早上就什么都没吃,睡了个大懒觉,刚好饿了,走吧。”荣寿笑着说道,全然没把刚才的事情当回事,拉着阿穆鲁凌美直接走人。   阿穆鲁凌雄也知道这事情是吵不起来了,叹口气说道:“你们两个今天都上火了,喝点茶,好好谈谈。”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说道:“走吧,去吃烤鸭了,别让她俩等着。”   阿穆鲁凌雄叹口气看着出去的白尔达温岚,然后在看向富察志瑞说道:“走吧。”   “不用了,你去吧。”富察志瑞回答道,没有要一同走的打算。   伸手搂住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你明知道温岚喜欢她,对她的事情格外上心也正常,问几句也是情理之中的,你气个什么劲啊?另外你到底是为什么和她吵架啊?”   “没吵架。”富察志瑞眼神有些闪躲的说道,心中想着那哪里算吵架,明明就是人家单方面的和他绝交罢了。   阿穆鲁凌雄微弱的叹口气说道:“糊弄谁呢?你的那点心思还能逃开我的眼睛?”   富察志瑞选择了沉默,之所以不说,那是因为阿穆鲁凌雄兄妹还不知道荣寿的事情呢,自己答应了要保密,自然是不能说的。   看富察志瑞不说话,无奈伸手拍拍富察志瑞的肩膀说道:“兄弟,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伤了兄弟感情不是?下次见面温岚那性子肯定跟没事人一样,你不用担心,你好好调整自己心态就是了。”   他当然知道,温岚冷静下来之后,不会真的跟他动火,下次见面自然而然的就不会提起这件事情了,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知道就好,我过去了。”阿穆鲁凌雄说道,然后拍拍富察志瑞的肩膀,便追着其他三人的步伐出去了。   这边白尔达温岚的心中还在细细琢磨着到底是因为什么?看着那个前面和阿穆鲁凌美说说笑笑的荣寿,不得不说这个人真没良心,自己为这事情苦恼着呢,她倒好,说说笑笑的。   阿穆鲁凌雄追上了后面的白尔达温岚,脸上难得有些笑意说道:“志瑞他心情不好,你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我会和他一般计较嘛?”白尔达温岚不耐烦的反问道。   “哎呀,你就别想他们俩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闹矛盾了,费那脑子。”阿穆鲁凌雄满是无奈的说道,拉着白尔达温岚说道:“走吧,上马车。”   四人是分了两辆马车的,荣寿和阿穆鲁凌美一辆,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一辆。   阿穆鲁凌美见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载澄他最近还好嘛?我叫他出来,他也总是说忙,没有出来。”   是为了避开自己嘛?荣寿无奈叹口气说道:“不知道。”   载澄在躲避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躲避载澄呢,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阿玛,然而该面对的还是必须去面对的。   听着荣寿的回答,在感受感受这一下就冷下来的气氛,阿穆鲁凌美也不知道如何去调节,索性就直接说道:“那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和载澄闹矛盾啊,现在又和志瑞哥也闹矛盾了?”   “凌美,会没事的。”荣寿伸手拍拍阿穆鲁凌美的手说道,算是给她一种安慰,也同样是给自己一种安慰,自己若是回家去,自己阿玛和载澄也不可能见自己撵出来不是?   阿穆鲁凌美听荣寿这么说,也只能是点点头,想起载澄他就觉得很不安,看着荣寿试探性的问道:“荣寿,载澄他是不是有些讨厌我了?”   “怎么这么问?”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问道。   低着头,难得的脸上有伤感的神情,开口说道:“他不出来见我,而且费莫玉慈好像也喜欢他,给了他香囊,他也随身戴着。”   荣寿细细想来,好像上次在梅园中见面的时候,载澄的腰间好像确实是带着那香囊的,可能是他随手带着的吧?如今这个载澄的心思她还真是有些猜不着,按道理来说生自己的气,也不干凌美的事情,干嘛连带着凌美也不见了啊?   “别乱想,他这阵子就是心情不好,若是讨厌你了,在梅园的时候又怎么会不顾 危险的去救你,还害的自己挂彩了呢?”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宽慰道。   阿穆鲁凌美想想好像也是,微微点头说道:“也对,那你和他什么时候和好啊?兄妹之间吵架,哪有什么隔夜的仇啊?”   看来自己不去看载澄是不行了呢,这阿穆鲁凌美都开始催自己了,叹口气说道:“恩,我知道,明日我就去看他,成吗?”   阿穆鲁凌美脸上带出了笑意说道:“这就对了嘛,载澄他对你那么好,就算有点矛盾,你先去找他说话,他肯定就不会生气了,就像是上次那样,还不是你给他吃东西,他就吃了嘛。”   荣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上次那样是给自己面子,可是在府中就难保他会给自己面子了,然而事情冷却了这么长时间,也真的不能在拖下去了。   看到荣寿点头,阿穆鲁凌美的心放下了一大半,感觉只要荣寿去找载澄,那载澄那肯定就没问题了,笑着问道:“荣寿,你觉得是那个费莫玉慈好,还是我好?”   费莫玉慈和她没有太多的接触,可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个稳重的人,而且那双眼睛透着股孩子才有的古灵精怪,可以说印象很不错,再想想上次自己处理事情时她的表现,她很镇定,表现的确实稳重,也确实聪明。   在看看身边的阿穆鲁凌美,活泼可爱,是那种能够玩到一起的人,不过要说去当当家主母还真的是太欠缺稳重,也欠缺心机,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和她在一起给人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看荣寿思考那么久,阿穆鲁凌美不自觉的咽口口水说道:“你干嘛想这么久啊?”   “说实话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   阿穆鲁凌美看荣寿这么正儿八经的,便有些气馁的说道:“我知道我不如那个费莫玉慈,她和载澄年龄一般大,而且长得也漂亮,从小也受了教育,不像是我从小在外面,跟个野孩子似得。”   “不要这么说自己。”荣寿伸手拉住凌美的说道,笑着说道:“你很好,和你在一起总能给人一种轻松的感觉,没有算计,没有勾心斗角。”   听到荣寿的话,难免觉得有些开心,笑着问道:“真的嘛?”   荣寿点点头,然后又说道:“不过你要清楚一件事情,载澄他的身份不普通,他将来是要世袭我阿玛的恭亲王的,他的福晋不可能是一个在一起开心就可以的人了,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是只娶一个福晋的。”   阿穆鲁凌美心中无比惊讶,没想到荣寿会这样说,载澄注定不会只娶一个嘛?那么荣寿心中的想法是想将自己和那个费莫玉慈一起嫁给载澄?有些诧异的看着荣寿。   知道阿穆鲁凌美心中的惊讶,伸手拍拍阿穆鲁凌美的肩膀,说道:“这些你早该想到的,看你这模样,是完全没想过嘛?”   “我……”阿穆鲁凌美底下头来,她确实没想过,只是想了两人在一起开心,只是想了他对自己很好,想过他为什么突然不理自己,其他的倒还真的没想过。   荣寿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那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了。”   阿穆鲁凌美陷入了沉默,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的,更别说是载澄这个贝勒,更是将来会继承恭亲王的人了,自己早该想到的,而自己还在那幼稚的去和费莫玉慈比较谁会更得载澄的心。   然而却有些不甘心,问道:“男人就一定要三妻四妾嘛?我看到那些普通的农户家,他们都是一个妻子的,他们过得很幸福,没有嫡庶的争斗。”   “那是因为他们没钱娶那么多个,这京城中但凡能够叫得上名号的人,谁家不是有小妾的?就连我这个公主嫁人,不都还有一个小妾嘛?”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问道。   对啊,这就是这个世界,那么自己是会成为载澄的妾嘛?   ☆、第173章 乖乖交代什么事   得知会成为妾,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感,可能是看惯了普通人家的生活,也知道了这种嫡庶之争的恐怖,所以不想成为妾。   能够看得出阿穆鲁凌美的抗拒,然而这件事情她是没有办法的,不知道载澄的心中怎么想,他现在的年纪想这些还是有些过了,不过有自己阿玛在,为了传宗接代,也不可能只娶一个。   一路上两人陷入了沉默,没一会来到了烤鸭店里面,来到阿穆鲁提前定好的包厢里面,等着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来了之后,才准备点餐。   “那个,凌美,家里面有事,我们回去了。”阿穆鲁凌雄看向坐在荣寿的身边的阿穆鲁凌美说道,也看的出阿穆鲁凌美情绪好像不好。   阿穆鲁凌美有些不解的看着进来的两个人,然后还是站起身来,看向荣寿说道:“那我们改天在一起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这算什么事情?可是知道阿穆鲁凌美的心情也不好,也不留她了,微微点头。   看着走了的兄妹俩,在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白尔达温岚,直觉告诉自己,是他支开了阿穆鲁凌雄的,叹口气说道:“真没什么事情,你还把人支开了?”   “没啊,他们有眼色,自己离开了而已。”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无奈叹口气,先和小二点了烤鸭,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是因为王大妞,你好像不知道王大妞的存在吧?”   白尔达温岚细想一下,好像有这么个人,记得上次荣寿好像是烫伤了那人的手吧?自己没在这事情上操心,因为那人也伤不了荣寿,眉头微皱问道:“原因?”   “那个王大妞也是野狼寨的幸存者,之前扮成宫女在我身边,一直都在找机会下手,不过被林义给阻拦了,这些事情说来也很复杂,而富察志瑞却偏偏非要管这事情,而且明显是觉得我错了。”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   原来是这事情,白尔达温岚微微点头,问道:“那你计划怎么办?”   “用富察志瑞的话来说,是我阿玛杀了人家全家,我怎么还能对她下手呢?随便他们吧,反正我住在我的公主府,他们两个也干涉不到我的生活,随便吧。”荣寿满不在乎的说道。   知道是这个原因之后,还是松口气了的。   这个时候小二拿了烤鸭上来,等小二走之后,荣寿将面纱拿了下来,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说道:“吃东西吧。”   白尔达温岚微微点头,看着对面优雅吃东西的荣寿,问道:“那你就和志瑞就这么不说话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嘛,你知道的我们的性格本来就不是那种容易谈的来的,而且王大妞喜欢上了他,就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挑拨离间,我可没心思和她去做这种无聊的斗争,这关系迟早会绝交。”荣寿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   “你还真是让人操心。”白尔达温岚无奈的说道,看着对面的荣寿说道:“那志瑞不管这事了,你是不是就能和好了?”   荣寿无奈耸耸肩说道:“可以啊,不过以他的性格应该很难置身事外吧?王大妞稍微一哭诉,他铁定管,就这样挺好的,他们碍不到我什么事就好,碍到了,也不能怪我不客气。”   白尔达温岚知道荣寿的性格,讨厌麻烦的事情,要不就是直接将那个什么王大妞的赶出府,要不就是忍,很明显荣寿选择了忍,但是这个忍也是有一定限度的,无奈叹口气说道:“那也不能不说话不是?”   “当然,有必要的话还是要说的啊,没必要的话,就免了吧。”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对面不吃烤鸭的白尔达温岚,放下筷子问道:“你到底吃不吃啊?”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吃啊,当然吃了。”   荣寿吃饱了之后就放下了筷子,将面纱戴了起来,一人无聊的坐着发呆,看着对面慢条斯理吃东西的白尔达温岚。   从未细看过他的容貌,只感觉到了他的气质,如今细看来他竟然也是剑眉,凌厉而帅气,然而那双笑眼将那凌厉掩饰掉了,可是却没有抹去帅气,鼻梁很普通,然而却让整长脸都显得格外的柔和。   最要命的是他的肤色,很白,和牛奶一样,让自己这个女人都觉得嫉妒,自己不擦脂抹粉的话,这皮肤还真的没有他好呢。   “好看嘛?”白尔达温岚脸上的笑意更浓问道。   荣寿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抹粉了啊?要不然怎么那么白?”   被荣寿弄的有些无语,伸手抹一把自己的脸,说道:“现在可以证明我没有了嘛?说的我好像女子似得。”   “你这容貌啊,让女子都嫉妒。”荣寿回答道。   “那芳茹也嫉妒了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嫉妒啊,要不然干嘛说你抹粉了呢?不是我说啊,你这脸就长得很温和,要不是你那眉啊,我都能将你认成女子了。”   不是很介意荣寿说他好看,伸手敲一下荣寿的额头说道:“我看你就是找打,我怎么个玉树临风,**倜傥的人,愣是被你说的像了女子?”   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指着白尔达温岚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完全不理会荣寿口中的礼法,站起身,开口说道:“走吧。”   “去哪?”荣寿一边问一边站起身来。   “找个地方下棋去啊?难得有空闲。”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去。   荣寿微微颔首,跟着白尔达温岚一同走出去,她确实也没什么事情,一同下棋也好,不然一个人又是在那胡思乱想罢了。   梅园?荣寿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地方,对这没啥好印象,问道:“来这啊?”   “恩,梅花还没散落干净,不过也快了,你不喜欢这?因为阿穆鲁家的事情?”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有些吧,不过都跟着你来了,还能在回去嘛?走吧,去下一盘。”   两人并肩而行在梅花林中,枝头上的梅花也就是星星点点的几朵了,然而却依旧是随着温和的风渐渐落下来,荣寿一身红衣,透着几分邪魅妖娆,而在这梅花丛中没被梅花同化,反倒是将她身边的梅花衬托的一样邪魅妖娆了。   而白尔达温岚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温润儒雅,完全和旁边的荣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两个人应该说完全不搭调的,可是走在一起又有一种莫名的协调感。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你倒是没有被这梅花的高洁给影响了,倒是将这红梅都变的邪魅妖娆了几分。”   面对白尔达温岚的评价,荣寿眼神看过去,微微一笑,满是邪魅的气息,这是她今天出来的时候,特地照镜子学的一个笑容,妩媚之中带点坏坏的,危险的感觉。   没想到荣寿会这样笑,这样的她倒是让人想起了罂粟花,明明是个端庄稳重的公主,可是此时却满是邪魅的气息,不得不说荣寿这个隐瞒身份的办法,他必须拍手称赞。   “白尔达公子?”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个差异的女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小路的尽头站着的是索绰络梅清,费莫玉慈,还有两个女子,这几人她都有印象,荣寿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就说不喜欢来这,太容易碰到熟人。”   “放心,他们认不出你。”白尔达温岚微微附身小声说都。   荣寿抬眼去看靠近的白尔达温岚,笑的依旧邪魅,可是声音确实恶狠狠的说道:“你是想让我今晚被跟踪嘛?”   白尔达温岚无害一笑说道:“你这么神秘,自然是很多人想知道你的身份啦,也不是那几个女子想知道嘛,好啦,他们过来了。”   看到白尔达温岚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人,只想确定是不是他,然而他看过来的时候,她确定了是他。   接着不是看到他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和身边的女子说话,而且那么的亲密,索卓络梅清感觉刺眼的厉害,心里面闷闷的,然而依旧是隐藏了所有的情绪,换上了优雅大方的样子,跟着三个女子走了过去。   几个女子皆是端庄大方的微微侧身给白尔达温岚行了个礼:“白尔达公子。”   这算是打招呼了,白尔达温岚自然是双手抱拳的回礼,便要带着荣寿离开,毕竟这男女有别,他们见面也确实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其他的还真的没必要。   看白尔达温岚要走,索卓络梅清连忙问道:“没想到白尔达公子今日也来梅园了,怎么不见白尔达公子和富察公子或是阿穆鲁公子在一起?倒是和这位眼生的小姐在一起,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小姐?”   “和美人相约自然不带兄弟了,至于是哪家的嘛?”白尔达温岚看向一边亭亭玉立的荣寿,笑的一脸温和的给了两个字:保密!   荣寿真是恨的咬牙切齿啊,这个白尔达温岚这是要毁自己的名誉嘛?还好众人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然还了得?   ☆、第174章 偶遇郭络罗凉鸣   她发誓以后绝不穿红色的,绝不打扮的这么邪魅了,免得被人看到就说自己和白尔达温岚有关系。   索卓络梅清脸上那得体的笑容有一瞬间就僵硬掉了,随即还是努力把持着笑意说道:“没想到白尔达公子还喜欢玩笑话,这位小姐,我是索卓络家的,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有时间我们可以聚在一起玩。”   荣寿还真不敢说话啊,万一听出声音来了怎么办?可是又不甘心被白尔达温岚这么摆一道,敢让他们误会?那自己就让大家误会他吧,思考再三之后,微微向索卓络梅清行礼。   白尔达温岚倒是好奇这个荣寿要搞什么鬼了,因为她那眼神里面一闪而过的不怀好意让他知道这荣寿又有坏主意了。   荣寿用一种极其柔媚的声音说道:“奴家红媚,不过是风月场所中人,又岂能和各位聚在一起玩?”   红媚?风月场所?听到荣寿这么说之后,白尔达温岚瞬间就克制不住自己笑了,还好他就是一张笑脸,只是笑意加深了而已,不然众人就都觉得他奇怪了。   听到荣寿的介绍时,索卓络梅清微微差异,白尔达温岚可不像是会去风月场所的人,可是看眼前这女子,一身红衣格外妖娆,那眉眼之中也是三分妩媚,七分邪魅,声音就更加不用说了,柔媚甜腻的似乎能勾人魂魄了。   这样一个女子还真的有风尘的味道,而且哪家的大家闺秀会说自己是风月场所的女子?所以肯定没错了,看向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白尔达公子还真是人不**枉少年呢。”   这索卓络梅清可是第一才女,端庄稳重识大体,那为何会拦着白尔达温岚的去路问个不停呢?而且那眼神看自己明显就带着几分不善,稍微一想,荣寿明白了,想必这位索卓络梅清喜欢白尔达温岚吧?   白尔达温岚此时也知道荣寿是想干嘛了,毁自己的名声呗,让自己多个逛窑子**的名号,而她这个所谓的风月女子,卸去这身装扮,不还是堂堂正正的公主?原来她刚刚那抹狡黠就是想到了这个啊。   心中满是无奈,然而却笑得颇为温和的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那也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去那种场所嘛。”   “哦?那这位红媚姑娘定然是有不凡之处了?”索卓络梅清看向了荣寿说道。   这个白尔达温岚还把问题抛给自己了?不知道这种软着嗓子说话很不舒服嘛?一不小心露馅怎么办?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嗓子,笑着说道:“不过是承蒙白尔达公子厚爱而已,奴家哪里有什么长处?”   “你呀,就别妄自菲薄了,我们走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就伸手拉住了荣寿的手。   这个该死的家伙!趁机吃自己豆腐嘛?然而还是忍了,一会有他好果子吃。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索卓络梅清的眼睛,然而却也只能是安慰自己不过是风月场所的女子而已,终究是不可能进得了白尔达家的大门,没事的,人年少的时候总是会胡闹一些的。   “我倒是不知道京城里出了这么一位风姿卓越的姑娘,不知姑娘是哪个楼里面的?”一个极其轻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个声音不由的让白尔达温岚紧皱了眉头,然而还是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笑脸。   荣寿跟着白尔达温岚一同转身看过去,这人一身宝蓝色的锦衣,手上拿着一把扇子,而手指上还戴着价值不菲的宝石,完全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是那张有几分阴柔面容上最大的亮点。   这人她有影响,郭络罗凉鸣,根据富察志瑞的话来说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他这打扮也确实不像是好人,说话的那种轻浮语气也让人很不舒服。   “白尔达公子好福气啊,我这种整天流连风月场所的人,可都没碰上这么个妩媚的姑娘,不知可否割爱呢?”郭络罗凉鸣笑的满是轻浮的说道,虽然是和白尔达温岚在说话,然而那眼神可都是在看着荣寿呢。   当真是够了,出来下个棋而已,难不成还要被**了不成?   白尔达温岚的笑容依旧在,然而却淡了很多,而那双笑眼还是那双笑眼,只是瞳里面多出了些许的冷意,说道:“郭络罗公子可能误会了,他是我私人的,我满意的很,不能割爱。”   “哎……那倒是本公子没艳福了呢,这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这一身的媚劲,一看就是个**的角啊。”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一双扇子完全就是习惯的扇着。   好一副贱样,荣寿在心中这样想着,眼神很是邪魅的看着眼前的人,同时透露出更多的是危险,要不是不能揭露身份,真想直接告诉她自己是谁了,看他还敢不敢出言轻薄。   白尔达温岚的眼神则是更冷了几分,然而强大的力让他终究是没说什么话,直接拉着荣寿走人。   看着被白尔达温岚拉走的人,郭络罗凉鸣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兴趣,那个女子看起来媚的很,可是骨子里面却高傲的很,而那看自己的眼神,还隐隐透露着一股子危险,如此女子还当真是第一次见呢。   索卓络梅清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算计的目光加深,看向了一边的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那姑娘名唤红媚,如此人物,应该算的上是头牌才是。”   郭络罗凉鸣看向了身边的人,心里面闪过一丝不屑,真当他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着说道:“没想到索卓络小姐喜欢的是白尔达公子呢,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哪,本公子虽然**,可是向来不夺人所好。”   这种心中算计被直接纰漏出来,索卓络梅清的表情瞬间就僵硬掉了,开口说道:“郭络罗公子想来是误会了吧,本小姐只是看你对那姑娘有兴趣,才有成人之美的心,如实相告罢了。”   “呵呵。”郭络罗凉鸣满是讥讽的笑道,然后看向了索卓络梅清笑的满是多情,说道:“那我还对索卓络小姐有兴趣呢?那索卓络小姐要不要成人之美呢?”   “你……”索卓络完全被气到了,向后退一步,脸上那种镇定自若很是大方得体的笑容在也保持不住了,然而也知道不能和一个花花公子争论,直接向前走去了。   费莫玉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完全是事不关己的状态,然而看荣寿的眼神始终都带着一抹探究,然而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那是荣寿就是了,随身边的两个女子跟在索卓络梅清的身后离开。   而荣寿看四周没人了,就直接将自己的手给拿出来了,怒视向一边的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满是温和的说道:“红媚姑娘,这是怎么了呢?”   “你还说?”荣寿气鼓鼓的说道,直接伸手掐了白尔达温岚一下,然后直接走人。   马上追着荣寿的步伐追去,眼神里面是止不住的笑意,想着荣寿若真能是另外一个身份就太好了,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有这么一点时间也好,伸手摸着自己的胳膊追上前去说道:“肯定青紫一片了,你怎么下得去手呢?我如此白白嫩嫩的肌肤。”   “你跟刚刚那位郭络罗凉鸣有一拼,都是花花公子模样。”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满是嫌弃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满是委屈的说道:“这哪里能一样?红媚,真好听啊,我以后就这么叫你吧。”   “随口起的一个名字而已,因为穿了红色,而又有一种妩媚的感觉,就叫红媚了啊,你还当真那么叫我了啊?”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不满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红媚,红媚,真好听啊。”   额……奇怪的爱好,荣寿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   两人找个亭子坐了下来,小二拿来了炉子,还拿来了棋盘,两人安安静静的下起了棋。   两人都有下棋不语的习惯,一时间便安静下来了,然而从远处看去,两人这样坐在一起下棋的时候是那般的般配,索卓络梅清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   那个女子也会下棋嘛?她的棋艺也如何荣寿公主那般嘛?可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风月场所出来的女子,无法和自己这个大家闺秀比的,虽然很清楚,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心痛和在意。   站了不过片刻,还是转身离去了,她是说去如厕才折返回来的,自然不能停太久。   一局结束,白尔达温岚还是赢了两子,荣寿不悦的嘟着嘴,说道:“为什么又是输掉两子啊,真是苦恼啊。”   白尔达温岚微笑着重新布置棋局,看着对面的荣寿说道:“你还是有进步了的。”   “哼。”荣寿才不收这种安慰呢,想起刚刚的事情,荣寿笑的满是挪揄的说道:“我听凌美说那个索卓络小姐可是这大家闺秀中的第一才女呢。”   “才女?还不是被你甩着玩?”白尔达温岚很自然地反问道,微微抬眼看了荣寿一下,随即便知道她打的是什么注意了,笑容不禁消失了几分。   ☆、第175章 你还挺了解我的   耍着玩?自己什么时候……好像想起来了,不就是下棋的时候自己赢了嘛?看向白尔达温岚想为索卓络梅林说几句好话,可是看到白尔达温岚那阴沉下来的脸,瞬间就乖乖闭嘴了,干干的笑一下,看向了别处。   看荣寿的样子就知道她不会再说那个什么索卓络了,开口说道:“再来一盘?”   “再来一盘也太费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去吧,天都快黑了。”荣寿指指天空说道,看着夕阳西下的美景。   确实不知不觉间以及是这个时间断了,估计进城就天黑了,笑着站起身说道:“回去了。”   同白尔达温岚一同站起身来,并肩走在梅林之中,荣寿忍不住微微皱眉问道:“是我的错觉嘛?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咱俩看。”   “不是,确实有人跟着,走吧,去用晚膳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对于被跟踪这件事情倒是丝毫不在乎。   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无奈耸肩说道:“算了,一会打晕好了。”   “这恐怕不行,武功在你那个护卫小武之上。”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笑着说道。   小武是要比一般的护院强的,难道说索卓络梅清也有类似于苏澈那般训练有素的人?说起苏澈就忍不住想起那件事情,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载澄知道了那件事情的话,证明苏澈是没事的,不然消息也不可能传过去。   莫非他一直都跟着自己,是自己没发现?疑惑的四处看看,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能感觉出来跟着我们的有几个人嘛?”   “武功在你那护卫之上的就一个,其他的有两个呢,看来不是同一拨的人。”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看来这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啊,这在护卫之上的应该不会是苏澈吧?毕竟他都到了自己阿玛那里,而自己阿玛知道了那些事情,而自己也已经不在宫中了,所以可能是被自己阿玛派去之心其他的任务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啊?”荣寿有些发愁的问道,打不晕的话不就只能是任由他跟着嘛?万一被识破自己是公主,那就丢人丢大发了,堂堂公主冒充风月场所的女子,还单独和一个男子在一起。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虽然自己本意并不是和一个男子在一起,只是其他人走了而已,真是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啊,她的清誉啊。   “有什么好发愁的,他想跟着就让他跟着嘛,我们换个地方去吃东西吧。”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他怎么这么轻松?对了!自己只是察觉到有普通人跟着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那个比小武要厉害的人跟踪他们,而白尔达温岚察觉出来了,而且还能评判出比小武的武功要好,那这么说来,白尔达温岚会武?!   很是诧异的看向了身边的白尔达温岚。   意识到荣寿眼里面的诧异,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无奈一笑说道:“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现在才注意到?我会一点武吧。”   这也太打击人了,以为他擅文不擅武呢,没想到!人家是个文武全才,问道:“那你武功厉害嘛?和跟着我们的那个人比怎么样啊?”   “你不会是想让我去打晕人吧?”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不否认的点点头,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打不晕嘛?”   “我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动武呢?更别说是打昏人这种事情了,我怎么可能做得来?”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荣寿有一种想要揍人的感觉,这个白尔达温岚装什么温润如玉啊,长了一张亲和力满分的好人脸,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好人了?开口说道:“这事情还不是因为你?”   白尔达温岚笑的一脸无辜,眼神之中满是委屈的说道:“你怎么能冤枉嘛?又不是我让他跟着的,只能怪你太能引起人的好奇心了。”   完全不想搭理身边的人了,有些赌气的向前走去,心中依旧在想办法了,实在不行她今晚就不回去了,找个客栈住下就好了,反正她今晚也就是睡觉,在哪睡觉不是睡觉啊?   看着气鼓鼓走开的荣寿,带着笑意跟着荣寿的步伐,看着她魅惑的眉眼之间早已经没有了那股刻意带出来的邪魅,而是那个格外的认真,看来她在想办法嘛?笑着说道:“吃饭之后我就送你回去,保证不让人发现。”   给了白尔达温岚一个嫌弃的眼神,然后想着可以让小武去绕圈子,那人要是跟着小武的话,就好办了啊,自己偷偷回府就可以了,那人要是不跟小武的话,小武还是可以去府中告诉嬷嬷他们一声,自己今晚不回去的。   看着荣寿那琢磨的眼神,那双眸子太明亮,忍不住问道:“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嘛?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呢?”   “这人啊,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荣寿回答道,然后继续向外面走去。   白尔达温岚笑的很是开怀的说道:“你这意思我都能算的上是你的天地了嘛?”   郁闷,不是太想理这个白尔达温岚,不说话,继续走自己的,走出梅园,就看到等着的小武了,直接坐上了马车。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紧跟其后,看着端坐在正中间的荣寿,无奈坐到她的身边说道:“哎……小姑娘生气了可就不漂亮了,我就开个玩笑,没说不管你的,我们去吃饭吧啊,吃了饭我就将他打晕。”   自己的办法终究是费事的,可是她现在不想吃东西,想回去洗漱一下睡觉去,她昨晚就没睡好不好?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不想吃,我困,要回去睡觉。”   犹豫化了妆,倒是看不出她有什么憔悴的地方,可是听她语气中是有些疲惫的,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看着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的那种很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切,荣寿莫名的想要逃避开,因为她受不起啊,微微摇头说道:“也不是,就是有些困了而已。”   能够看得出荣寿眼神之中的逃避,那是对自己的一种逃避,心中瞬间就好像压了块石头一样,沉闷的很,开口说道:“那我们直接回去?”   荣寿点头,然后看着外面的小武说道:“小武我们回去吧,走偏僻的小路。”   “好。”小武的声音传来,然后就能感觉到马车在行驶了。   虽然有了白尔达温岚的帮忙会轻松很多,可是荣寿此时也想到了些什么,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这样暴露你会武的事情真的没事嘛?跟踪我的人真的是索卓络梅清的人嘛?她哪来那么厉害的手下?”   听着荣寿的一系列疑问,无奈笑着说道:“不是索卓络梅清的人,是郭络罗凉鸣本人。”   微微差异,郭络罗凉鸣?不是说是个花花公子嘛?可是竟然会武?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你确定是郭络罗凉鸣?那个花花公子?他也会武?”   “很意外嘛?这京城中藏的深的人可多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温和。   看着眼前的人,他天生长了一张温和的脸,又总是笑着,还自带着一股与世无争、安静淡然的气质,然而自己可以肯定,他绝不是看起来这般的无害,问道:“你的真面目又是什么样的?”   微微倾身看向了荣寿,笑着问道:“我没易容啊,要不要摸摸看。”   往后躲一下,看着凑过来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不用了,你这样的人最是危险了,我还是远离的好。”   “你这么说太伤人的心了,我哪里危险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笑着往旁边做一下,说道:“就是因为太过于安全了,才是最危险的,虽然不至于说会是个肮脏卑鄙的小人吧,可是也不是你看起的那么与世无争罢了。”   “还挺了解我的?”白尔达温岚笑的十分温和的问道。   “你这算是在自夸自己不是个卑鄙小人嘛?”荣寿笑着问道。   白尔达温岚的笑意中带出了一抹的无奈,伸手敲一下荣寿的头说道:“你怎么这么坏呢?”   “你坐好吧,别往过凑了。”荣寿无奈说道,这说几句话,她都从正面坐到侧面来了。   “好。”白尔达温岚笑着答应。   荣寿慵懒的靠在了一边的抱枕上,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然后指向了自己的对面,说道:“坐过去。”   白尔达温岚满是不情愿的说道:“这么坐着也没什么的啊。”   “坐过去。”荣寿继续说道,只是语气不善了几分。   “怎么那么霸道。”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说道,收到荣寿不善的眼神,马上举手妥协,乖乖的坐了过去。   荣寿这才问道:“说正经的,你这么在郭络罗凉鸣面前表现出你会武真的没问题嘛?这简直就是私下你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假面具。”   “没关系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看着他那随意的态度,荣寿很严肃的说道:“我说正经的。”   ☆、第176章 朋友妻不可欺嘛   “我也没有不正经啊。”白尔达温岚双手一摊笑着说道。   荣寿陷入无语中,想着白尔达温岚也不会是为了这种事情让自己陷入困局的人,自己应该是瞎担心了,随便他吧,慵懒的靠在抱枕边,不再说话。   看着安静的荣寿,她安静的时候就少了那种故意伪装起来的邪魅气息,倒是恢复了平日里面那张严肃脸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很有气质。   终于是进城了,也走到了小路边,小武说道:“公主,这四周没人,而那两人还在跟着我们,要打晕嘛?”   两人?不应该是三个人的嘛?小武不会都没发现那个郭络罗凉鸣吧?这个郭络罗凉鸣的武功高到这种程度?那发现他的白尔达温岚岂不是更胜一筹?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着说道:“好好休息,你向前走吧,我去拦着他们。”   “好。”荣寿微微点头,然后看着白尔达温岚下了马车。   小武很意外的看着直接用轻功飞出去的白尔达温岚,会轻功的人这江湖上也真的很少见了,因为轻功对人体的要求太高了,很少有人能够达到,没想到这白尔达公子看起来那么温润儒雅的一个人,竟然会武。   “我们走吧。”荣寿开口说道,因为她感觉到小武将马车停下来了,才这么说的,至于说马车外面的白尔达温岚她倒还真不想去看,因为那是他的另外一面,那一面或许就不会成为自己的朋友,又或许知道了另外一面,就无法去欣赏他那张笑脸了。   白尔达温岚在空中轻点脚步,不急不慢的来到了郭络罗凉鸣面前,笑着说道:“郭络罗公子一路跟着本公主,可是想请本公子喝茶?”   郭络罗凉鸣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随后又是了然的一笑,果然这白尔达温岚不简单,笑着说道:“呵呵,还真是没想到白尔达公子的轻功如此厉害,当真隐藏的够深啊。”   这人也不简单,那抹诧异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很明显他要镇定的很多,笑着说道:“我也没想到花花公子郭络罗凉鸣竟然也是会武之人。”   “呵呵,那我们这算是彼此彼此了?”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眼神看向了左右处,笑着说道:“想来白尔达公子也不想被人知道咯?”   “很期待郭络罗公子的身手。”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温润如玉,只是那双眸子里面一点温暖都没有,只有一片清明。   郭络罗凉鸣只是将手中的扇子飞出,在收回的时候,扇子上微微沾染了些许的血迹,而那远处偷看着惊讶不已的两人早已经是惊恐的睁大眼睛,脖子上一道鲜红的血痕,在不停的往出流血。   倒是不意外这郭络罗凉鸣的狠辣手段,因为他不管是花花公子的时候,还是现在,都给自己一种不简单的感觉,笑着说道:“郭络罗公子好本事。”   “呵呵,让白尔达公子见笑了。”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因为一双桃花眼的原因,他笑起来总是很多情,给人一种误会他喜欢你的感觉,而他此时就是这种笑,完全没有一个作为杀人犯的自觉。   郭络罗凉鸣看着离去的方向,笑着说道:“这荣寿公主啊,还真是挺出人意料的,难怪你会喜欢上。”   “荣寿公主?”白尔达温岚同样看向了荣寿离开的方向疑惑的问道,随即一笑说道:“我想你认错人了。”   “我可不认为除了荣寿谁能让白尔达公子如此劳心劳力。”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既然早知道是荣寿那还跟着干嘛?为了引自己出来?或者说根本就是在炸自己?这郭络罗凉鸣还真不像是表面看起来的花花公子呢,笑着说道:“人不**枉少年,没想到你倒认为我是个专情的人了。”   那人真不是荣寿?不会啊,因为林义的原因,他还特意去关注了一下呢,虽说那红衣女子和荣寿的气质截然不同,然而能够让白尔达温岚作陪的人,他还真不做第二人选,而这个白尔达温岚也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不简单啊。   “呵呵,白尔达公子何必自谦?之前还挺好奇这荣寿公主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毫无意思,能够惹得你和林义真着迷,如今看来还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嘛。”郭络罗鸣凉的语气依旧是带着些许的轻佻。   他和林义认识?白尔达温岚的心中微微诧异,然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来,随即又明白过些什么来,笑着说道:“没想到是你帮林义说通那编修蔡寿祺弹劾恭亲王的。”   只是说自己认识林义而已,没想到这白尔达温岚就想到这件事情上去了,立马一副糟糕了的表情,说道:“这可不好,被你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呢。”   白尔达温岚笑的依旧温和,看向了一边依旧倒在血泊中的人,问道:“怎么?郭络罗公子要封口嘛?”   “那也是分人的啊,你嘛,我们就彼此保密好了。”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呵呵,那我倒是好奇你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就会去帮林义了呢。”白尔达温岚笑着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   郭络罗凉鸣依旧是笑的很多情,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当然是利益咯,林义可是给了我一笔很丰厚的跑腿费呢。”   “你看起来可不是缺跑腿费的人。”白尔达温岚看着眼前的人。   “哇……真聪敏!”郭络罗凉鸣一副大惊小鬼的样子说道,然后向后退一步说道:“这都能被你看出来,我还是别和你多带了,没说两句话,你在把我全部看通了。”   看着转身直接走的郭络罗凉鸣,白尔达温岚也没有多做理会,直接转身离开,不过压在心底里面的事情可算是有答案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表面上花花公子的人和林义有了交情。   郭络罗凉鸣离开之后,就三下两下的飞到了荣寿闺房对面的屋顶之上,直接坐下来,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着说道:“没了那个苏澈之后想来看看这公主什么样子就真是方便多了呢。”   “看来郭络罗公子很不让人放心呢。”白尔达温岚无比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微微惊讶,好俊的轻功,自己都没发现他到了自己身边,然而就算惊讶也只是心里面而已,站起身来,笑着说道:“哎……这荣寿公主还真是不好接近哪。”   想他本来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是因为林义而特意去打听了一下而已,他也飞过来想见见真人过,然而有苏澈在,做不到啊,所以也就放弃了,公开场合见了荣寿也就觉得她聪明一点,没什么能够吸引他的。   可是今天嘛,还真是激发起了自己去认识一下这个荣寿公主的心思,看着眼前的白尔达温岚无奈的一摊手说道:“我的想法可和你的不同,我不过就是纯粹的好奇而已。”   “还真是应该听荣寿的将你打晕呢。”白尔达温岚看着眼前的人笑着说道,然而眼神之中不见一丝温柔,有的只是一片冰冷。   “你说你这么大的敌意干嘛,你不该去针对那个富察志瑞嘛?是那个富察志瑞娶了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娶的。”郭络罗凉鸣满是无奈的摊手说道。   白尔达温岚本想对郭络罗凉鸣动手,然而却看到了不远处屋顶上有人,而且还在他们这过来,瞬间就安静下来,拉着旁边的郭络罗凉鸣隐藏起来。   郭络罗凉鸣自然也发现了有人,便任由白尔达温岚拉着自己了,小声说道:“这荣寿公主府还真是热闹啊,看那人一身黑衣应该不是来干好事的。”   两人隐藏到了一边的树上,看着他们刚刚站的屋顶上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来人手中拿着弓箭,穿着夜行衣,带着面巾。   当看到来人时郭络罗凉鸣了然一笑说道:“没想到是她,还没死了杀荣寿的心呢,别说这荣寿还真是命大,竟然能够躲开她这么多次的暗害,你看吧,这次就被你碰上了,王大妞也真是倒霉。”   王大妞?好像就是荣寿口中那个野狼寨活下来的人吧,看着对面的人在准备弓箭瞄准,直接飞身过去,将手中的弓箭夺走。   “你是谁?”王大妞压低声音问道,当看到是白尔达温岚的时候,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个人竟然会武?而且那么厉害,竟然从自己手中拿走了弓箭?看来今日刺杀是不会成功了,直接飞身而走。   白尔达温岚看着手中的弓箭,这箭头上好像有毒,看来她是要对荣寿下毒手了,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开口说道:“你觉得我会然你离开嘛?”   王大妞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开口说道:“白尔达公子是想杀掉我么?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别管。”   “她的事情我还就偏偏管定了。”白尔达温岚依旧是笑的花枝乱颤,然而那眼神之中却满是冰冷,语气之中也少了平日的柔和,多了坚定。   “呵呵,她是富察志瑞的人,你兄弟的女人,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嘛?你这算是怎么回事?”王大妞满是讥讽的说道。   ☆、第177章 寻求阿玛的原谅   面对王大妞的嘲讽,白尔达温岚完全不给予理会,看着手中箭上的毒,直接回刺到了王大妞的肩膀处,冷声说道:“滚吧,不要再有下次。”   “你……”王大妞很是惊讶,下意识的捂住刺痛的肩膀,随后从怀里面掏出药来吃下去。   看解药的时候他分辨出了这是什么药,嗜血汁,是用吸血虫的尸体加上一些吸血的药物念成粉末,然后配上水弄成的一种药,这种药并不致命,然而中毒的人会每天都会感觉血液里面有东西在啃食,最终受不了折磨而自杀。   好狠毒的女人,白尔达温岚眉头深锁,这个人没想要荣寿死,而是想通过中箭让荣寿中这种毒,眸光渐渐的转冷。   吃下药的王大妞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看着眼前的白尔达温岚说道:“没想到温文尔雅的白尔达公子是这样的,当真虚伪的够可以,不知道富察志瑞知道了会怎么样,呵呵。”   白尔达温岚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不再看王大妞,任由王大妞离开。   这个时候郭络罗凉鸣才现身了,落到了白尔达温岚的身边,笑着说道:“干嘛不直接杀了她啊?这样你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不杀的原因嘛?富察志瑞的小妾,而看富察志瑞好像对她是有意思的,所以才会去维护她和荣寿敌对,那么给些教训,让那女人待在富察志瑞身边就可以了,而且他有这个信心保护好荣寿。   没有搭理身边的郭络罗凉鸣,直接坐了下来,看着下面还亮着灯的房间,想着荣寿就在里面。   郭络罗凉鸣也一同坐下来,看着头顶的月亮,说道:“这要是有坛酒就好了,我们还可以畅饮一番。”   看向身边的郭络罗凉鸣,问道:“不回去嘛?”   “回去干吗?”郭络罗凉鸣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然后扬起一抹多情的坏笑说道:“你会在这守着我?不让我接近荣寿嘛?”   安静的坐在屋顶上,不在理身边的郭络罗凉鸣。   郭络罗凉鸣看着一边安静的白尔达温岚,心中微弱的叹口气,林义啊,你在那里呢?在不出现这荣寿可就成别人的了啊。   荣寿完全不知道外面自己的屋顶上面发生了什么,换洗了衣服,就躺在**上睡觉了,而喜鹊将蜡烛给吹灭了。   看着屋里面的灯灭了,白尔达温岚知道荣寿是睡着了,看着底下的小武和大武只是守在荣寿的门口,还注意不到这,看来少了苏澈这个人这荣寿的安全还真成了问题。   想想之前自己来的时候,总能感觉到苏澈那种四处防守的内力,也能够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这四周隐藏着,如今看来那人应该就是林义了,然而这两人倒是都不在了,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你这人真无趣。”郭络罗凉鸣留下这句话就直接走人了,他留下来干嘛?无法和那个白尔达温岚聊天谈心,也无法去找荣寿,留下来就这么坐着?绕了他吧!他会无聊死的。   他转身离去可不是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翠红楼里面,抱着头牌玩乐着,想起曾经的事情,他和林义就是在这种地方认识的。   那个时候自己险些被郭络罗凉英派来的女子给杀死,而林义却伸出了援手,自那之后就合作了起来,他帮自己除掉了郭络罗凉英,那个大家眼中聪明能干的嫡子,实际上是个心胸狭窄的卑鄙小人。   而自己是答应他一个条件,那就是让自己的舅舅蔡寿祺去弹劾恭亲王,想来林义是一早就盯上了自己,想和自己合作了。   自己答应了,而自己答应的原因是慈禧有想除去恭亲王的心,不然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舅舅去冒险,然而就算这样,林义还是输掉了。   不过恭亲王也是葬送了大半的势力,毕竟精心培养多年的势力**被铲除,最重要的是忠心的左右手被除掉了,剩下的也就是那些明面上的朝堂势力了,然而恢复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看着杯中的酒,这喝酒没人陪当真是无聊,如果林义在就好了,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哎……好无聊啊。”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升起,荣寿便起**了,对于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的察觉,正常的洗漱,换上了自己那身素色的衣服,不施粉黛,恢复了自己端庄威严的模样。   “去趟恭亲王府吧。”荣寿吃过饭便看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有些事情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那事之后还未见过自己阿玛呢,他对自己应该很失望吧?不知他看到自己会是何种态度,还有载澄那孩子。   抱着一颗忐忑的心进入了恭亲王府中,门口的人直接将自己带到了大堂中,也有人给自己端菜过来,一切都照常,然而左等右等都不见载澄的身影,心里面的忐忑变的更厉害了。   良久之后恭亲王才过来了,看着大堂中坐着的人,就因为这个女儿的知情不报,自己损失了大半的势力,说来是气的,可是更多是无可奈何,若不是自己的不注意,又怎么可能让人有机可乘。   坐下来说道:“来了?”   能够看出阿玛眼神的无奈和失望,直接跪在了自己阿玛的对面,说道:“阿玛,对不起。”   本就没有多大的气,如今看到荣寿这般愧疚,剩下的也就全部都是无奈了,毕竟她只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孩子,应该是值得原谅的,就算不原谅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   满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起来吧,是我疏忽了,才会造成这种情况,也不能全怪你,毕竟不是每个人敌人在动手前都会告诉你的。”   自己阿玛不是不怪,只是无奈,眼泪不自觉的下来了,说道:“阿玛,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不要怪到自己身上去啊,如果我能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初说什么我都会告诉阿玛的。”   “你不是告诉我野狼寨还有余孽,让我注意的嘛?”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问道,叹口气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荣寿,说道:“你也别太自责了。”   没想到自己阿玛没有怪自己,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反倒是安慰起了自己,这反倒让自己觉得痛苦,这世界上祝最好的就是阿玛和额娘了,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哭着说道:“阿玛,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恭亲王奕欣无奈的叹口气点点头说道:“知道错总还是好的,载澄那孩子去宫里面跟着皇上学习了。”   “什么时候?”荣寿有些诧异的问道,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也就是昨天的事情,今天他才入宫的,慈禧说想让皇上有个伴读的,自己家里面的人总是可靠,也不知道这葫芦里面买的是什么药。”恭亲王奕欣靠在座椅上说道。   荣寿垂眸细想,然后说道:“阿玛放宽心,不过是入宫学习罢了,又不是住在宫中,更何况载澄本就是皇室中人,进宫也是不可避免的,阿玛,不必担心。”   恭亲王奕欣只是点点头,看向荣寿说道:“载澄这孩子行事鲁莽,还需你多多照顾。”   “阿玛放心,我定会尽我所能去照顾载澄。”荣寿保证道。   听到荣寿的保证倒是放心不少,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听说你和载滢那孩子相处的也挺好。”   看来自己阿玛是时时刻刻关注着他们这些孩子,微微点头说道:“比起载澄,载滢这孩子倒是让人放心的很,他为人稳重不似载澄那般冲动,也不是招惹是非的性子,阿玛何故问起载滢了呢?”   “能看到你们相处的好,阿玛也就放心了。”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说道。   你们?这恐怕不只是自己和载滢嘛?而是要自己成为载澄和载滢之间的桥梁,让这同父异母的交好不交恶,开口说道:“阿玛放心,他们本是兄弟,自然会相处愉快的。”   “载澄这孩子太过爱恨分明,恐怕慧儿那件事情他会牵连到载滢身上。”恭亲王奕欣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嘴角带笑说道:“不会的,我会让他清楚载滢是个挺好的孩子,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恩。”恭亲王点点头,看着身边的女儿,希望这次她不会让自己失望,毕竟曾经她是自己骄傲的女儿啊。   这些事情就算阿玛不说,自己还是会去做的,然而此时阿玛说了,确是高兴的,这代表着原谅,代表着信任,心中的那种忐忑消散了不少,笑着说道:“阿玛,那您忙,我入宫一趟吧。”   “恩,你万事小心。”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告别了恭亲王奕欣,便直接入宫了,想不通慈禧忽然叫载澄入宫读书是为哪般?照例说自己阿玛现在完全构不成威胁,根本不需要载澄进宫去当人质,那只是单纯的给皇上找个伴读嘛?   进宫直接去了长春宫,去和慈禧请安,然而慈禧却不在宫中,便坐在一边等着了,从小太监的口中得知慈禧在皇上那之后,荣寿便直接去皇上那了。   刚好她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去看载澄呢,如今这就来了机会了。   ☆、第178章 不去理他就好了   来到了上书房,看到了白尔达明威正在授课,而慈禧就坐在上位监听着,下面坐着的第一个人就是皇上,旁边就是载澄,以及其他的贝勒们,看来只是普通的入宫学习,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样对载澄还是好的,接受更好的教育嘛,在门口静静的站着,不去打扰他们上课,能够听到白尔达明威在讲授的是孙子兵法,这书自己看过,也听白尔达温岚说起过,他下棋的时候会用里面的套路。   授课结束之后,众人都走了出来,荣寿才上前跟慈禧和皇上行礼,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白尔达明威看到荣寿也是请安,说道:“臣给荣寿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荣寿微微侧身只受了办礼,然后也欠身回礼说道:“白尔达大人客气了。”   众皇家子弟也都抱拳问好,荣寿自然是回礼的,都见礼之后,荣寿就看向了慈禧。   “你倒是有几天没入宫了。”慈禧看着荣寿笑着说道。   “知道皇太后日理万机,故不敢时常过来叨扰。”荣寿很是乖巧的笑着,上前虚扶起荣寿的手。   慈禧笑着说道:“你偷懒就算了,还能找到这冠冕堂皇的借口。”   “皇太后您可不能冤枉荣寿啊,若是您不嫌我烦,我定然都日日来找您。”荣寿笑着说道。   “额娘日理万机,我闲着啊,大公主可以来找我啊。”同治皇上笑着说道。   荣寿含笑看着同治皇上然后看向了这上书房,笑着说道:“皇上日日都需要念书,我来岂不是打扰皇上念书了?”   “不会,不会。”皇上笑着说道。   载澄静静的看着荣寿和慈禧还有皇上相处的这么好,看起来这两人才是她的家人一般,心中莫名的不爽,然而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荣寿自然看出了载澄的心思,笑着说道:“载澄也来上书房念书了?还习惯嘛?”   “没什么不习惯。”载澄回答道。   皇上笑着说道:“大公主放心,我会照顾好载澄的。”   谁用你一个小孩子照顾?然而硬是憋着没说出来,然而却不经意就表现出了满脸不爽,保持了沉默。   “恩,那还拜托皇上了,载澄他性格冲动的很。”荣寿笑着说道。   “走吧,时辰不早了,该用午膳了。”慈禧回答道,对于荣寿接近载澄没有表态。   同慈禧一起离开,而只有皇上跟来,其他的皇室子弟和白尔达明威都站在原地恭送了皇太后、皇上、公主。   载澄满是不爽的直接离开,出宫。   跟着皇太后和皇上一同吃了午膳,有大臣求见,荣寿便找这个时间点离开了,出宫第一件事情就是找载澄。   不知道去哪里找,就直接去了恭亲王府,然而从小厮的口中得知载澄没回来。   “这个载澄去哪里了?”荣寿不满的皱眉说道,然而所有的不满都只能化作轻叹:“哎……回去吧。”   大武走了一条近路,因为这离公主府近,然而却在巷子里面看到了一个人拦截在马车前面,也没多做理会,以为到了,自然就躲开了。   然而来人根本没躲,而是提高音量说道:“停车!”   大武皱眉说道:“你是何人?知道这是谁的马车嘛,你也敢拦?”   “当然知道了,我是来说澄贝勒去处的。”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那双桃花眼让他看起来总是格外的多情。   开始还没猜测出来人是谁,可是听到这说话的声音带着那么一种轻佻的语气,瞬间就想到了郭络罗凉鸣,不由的皱起眉,怎么是这个登徒子啊?就算他知道载澄的去处,自己也不想多和这种人说话,冷声说道:“大武,停下来干嘛?”   听到荣寿的声音,大武自然是直接驾马车了,管他前面站着什么人呢。   郭络罗凉鸣怎么都没想到荣寿竟然吩咐人直接过去,她不是想知道那个澄贝勒去哪里了嘛?干嘛不停车问自己啊,大声说道:“喂!你真不想知道澄贝勒去哪里了?”   当然想知道,然而如果不是在恭亲王府遇到,那么在其他地方见面了,也不见得没有载澄的朋友在场之类的,那自己的话也是不能说的,既然这样知道了又如何?   更何况给自己消息的还是这个轻佻的公子哥,如若让人知道了自己和他说话,那免不得毁了自己的清誉。   而且昨日才见过这人,虽然很有自信他看不出自己的伪装,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这人会武,说必定花花公子不过是层皮,里面藏着个精明的人,真的看出自己是昨天的人,没来由的给他拿住了把柄。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想,自己都还是不要和这个郭络罗凉鸣接触的好,安静的坐在马车里面,就当没听到这个郭络罗凉鸣的话语。   看着马车都要从自己身上碾过去了,郭络罗凉鸣还是向旁边躲开了,摇着手中的扇子,叹气说道:“哎……还真是公主,和我连句话都不说,这有没人,不会坏你名声的。”   能够听到后面那句故意提高的话,荣寿也不做理会,直接回了自己的公主府。   坐在院中的秋千上面,心里面压着的那口气稍微松了点,因为自己阿玛是原谅自己的,看着天边落下的太阳,笑着感叹道:“好些日子了吧,总算是出了一件舒心的事情。”   “公主因为什么不舒心呢?不如和本公子说说,本公主定然进全力帮你。”郭络罗凉鸣很是轻佻的语气传来,依旧是笑的那么多情。   荣寿眉头不禁一皱,然后循着声音看向了屋顶,他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没人发现?!   “什么人!”大武直接守在了荣寿的身边,还有小武也冲了过来,两人守在了荣寿的身边。   白尔达温岚已经告诉自己,小武不是他的对手,那么大武和小武的武功差不多,应该也不会是这人的对手,就是不知道兄弟联手的话,会不会是对手呢,开口说道:“不知郭络罗公子来,是有何事?”   郭络罗凉鸣看着秋千上那个镇定自若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生活太过无聊了,现有的朋友也离开了,找公主嘛,自然是觉得你很有趣,想交个朋友咯。”   “呵呵,你若是觉得无聊,大可去风月场所,来我这干嘛?”荣寿的语气很是平静,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满是讥讽和瞧不起人了。   “哎……我还觉得公主是个眼睛明亮的人,怎么也跟着人云亦云了呢?”郭络罗凉鸣满是失望的叹气说道,然而一双桃花眼里面却满是笑意。   荣寿不抬头去看那人,因为她不喜欢仰视一个人的感觉,尤其那人还是个登徒子,一边晃着秋千一边说道:“你还是去别处吧,你一个男人私闯公主府可是死罪。”   “公主这是关心本公子嘛?放心啦,放心啦,凭你这一般的姿色,大家也不会怀疑我会来你这偷香啊,本公子对美人的要求可是很高的。”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笑容很是多情,不过话却很是刻薄。   然而这种刻薄的话还真伤不到荣寿,满是平静的说道:“没说你偷香,我说你偷了皇太后赏赐下来的玉簪子,去送给了哪个风月场所里面的姑娘了,你说这算不算死罪呢?”   “本公子要送姑娘东西还用偷?”郭络罗凉鸣笑着问道,多情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抹趣味,说道:“本公子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很毒的女人呢,这冤枉起人来,简直就是随随便便将人整死的嘛。”   荣寿悠闲的晃着秋千,看着挡在自己周围的大武和小武说道:“该忙什么忙什么吧,没事。”   “公主。”小武转身看着荣寿不放心的说道,这个人的武功挺高的,他能够感觉出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即使这样也要保护荣寿的安全啊。   荣寿摆摆手看着两人说道:“退下吧,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大武和小武虽然不放心,可还是退到了一边,准备随手动手。   不在离开那屋顶上的人,坐到了一边的石桌上,着手泡茶。   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完全就把自己给无视了,直接飞身下屋顶,笑着说道:“不知能不能讨杯茶喝?”   “你既然知道我说几句话就能把你冤枉死,你还不走?”荣寿一边泡茶一边问道,看着要过来的大武小武,抬起一只手制止他们的动作。   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别那么紧张嘛,我还真不敢将你们主子怎么了,就是来友好的交个朋友嘛。”   说完就径直坐在了荣寿的对面,笑着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冤枉我的。”仔细看着眼前的荣寿说道:“哎……不知道林义和那白尔达温岚到底看上你哪里了,这容貌还真的是过不了我的眼呢。”   他知道林义和白尔达温岚?!知道白尔达温岚也就罢了,毕竟处在一个圈子里面,可是知道林义就很不正常了!眉头瞬间皱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啊?”郭络罗凉鸣有些好笑的问道。   ☆、第179章 完全就是幼稚鬼   既然没什么目的,那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就连林义的事情他都知道,她不会认为是白尔达温岚告诉眼前的人,也不可能是林义告诉的,也不认为他能买通徐嬷嬷和喜鹊这种自己身边的人。   那么就可能是派了比苏澈武功高的人来监视自己,又或者是他本人一直都监视着自己,这么说来他的武功要厉害的很了?可是找一个比苏澈武功都高的人应该很难,心中各种猜测他是如何知道的, 然而却都被排除掉。   暂时不想他怎么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就说明盯上自己了,那么自己身上有什么是他能够看上的,能够用上的?自己阿玛的势力?还是让自己在慈禧面前替他说好话?除此之外好像还真没什么用处了。   她可真不认为他是看上自己了,毕竟这种流连于风月场所,看惯各色美色的人,不可能看上资质平平的自己,开口说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呵呵。” 郭络罗凉鸣笑的更开心了,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可真是有趣,你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反倒是问我有什么目的,然后又问我需要你做什么?”   “那种事情我问你了,你就会回答我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反问道,他可不认为眼前的人会好心的告诉自己他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不告诉那自己问的不是废话嘛?   郭络罗凉鸣玩心大起,身体微微前倾,眨着一双魅惑的桃花眼看着荣寿说道:“你问问试试啊。”   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是逗自己玩的,不急不慢的喝自己的茶,也不问他,她可不想被这人当白痴玩,反正他把自己的底细挖的一清二楚的,有什么条件自然会说,她可不着急,就这么耗着好了。   “喂!”郭络罗凉鸣提示着对面的荣寿。   眼睛都没抬一下,既然去倒自己的茶,拿起茶杯要喝茶。   看着荣寿完全把自己忽视了,眼神里面的笑意更大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逗这人玩,想看她抓狂的样子,直接伸手将茶杯给抢过来,细细的品一口,满是感慨的说道:“好茶。”   做这些的时候他都细细看着荣寿,见她只是眉头皱了一下,没有自己预想之中的抓狂,不禁激起了斗志,他还不能将这人给惹火了?!   荣寿搞不清楚对面的这个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将自己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可是也不威胁自己,反倒是在那喝茶了,还是自己用过的杯子,莫非这是心理战?想让自己紧张嘛?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既然是心理战,那自己可就要稳定住了,拿起另外一个杯子,倒茶。   见荣寿倒茶了,便直接抢过了杯子,继续喝茶,笑的一脸欠扁的看着荣寿说道:“这茶真好喝啊。”   冷静,冷静,不要和这人一般计较,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然后选择了沉默,继续拿起另外一个杯子倒茶喝。   真有趣,这人不但不生气,反倒笑起来了,这是怒极反笑嘛?直接抢过荣寿泡好的茶,然而意料之外的,荣寿端着茶壶的手没有停止倒水,反倒是顺着自己的手给浇下来了,忍不住手一歪,将杯子弄歪了,皱眉说道:“你是故意的。”   沉默,然后将手中的茶壶放下,拿起另外一边烧着的水壶,将热水倒近茶壶 中,安全没有搭理一边郭络罗凉鸣的意思。   看着自己的手,没有烫起泡什么的,只是红了一点,幸好不是开水,不然肯定气泡,在看看那继续泡茶不理自己的荣寿,心里面不由得烦躁起来,大声说道:“喂!你把我手都烫伤了,赔钱!”   怎么觉得眼前的人好幼稚啊,这真是将自己查的一清二楚的人?开口说都:“那你说赔多少钱?”   被眼前人不温不火的态度给气到,这算是什么事情嘛?自己想激怒她,反倒成了自己在一边气的跳脚了?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淡定下来,继续一脸坏笑的靠近荣寿,将手伸过去说道:“给我吹一下。”   看着快伸到自己嘴边的手,这明显就是**嘛,眉头一皱,拿起自己手边的茶壶,直接冲他浇过去。   立马站起身躲开,捂着自己的脸说道:“那是刚弄的热水,你想把我的脸给毁掉嘛?”   “你这如花似玉的脸毁掉了确实可惜啊。”荣寿看着眼前的人不温不火的感叹了一句,随即笑着问道:“还不说来这干嘛?”   “就是好奇过来看看你啊,看你这什么态度,这是的待客之道嘛?”郭络罗凉鸣气鼓鼓的看着荣寿问道。   这人现在嘟着嘴,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是愤怒和委屈,说不出的可爱,不由的被逗笑,说道;“对不清自来的人,我还讲什么待客之道?你说你来就是看看我,那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你……”郭络罗凉鸣被气的语塞了,走到荣寿身边,附身问道:“你真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也不问问澄贝勒去哪里了?”   “随便你。”荣寿就只给了这三个字。   “我和林义认识,有一次看到他拿着手绢发呆,那上面绣着两个字芳茹,我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绢了。”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说道。   微微差异,抬眸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你说手帕?他什么时候拿着的?”   “经常的事情啦,那手帕是你的对不对?这些事情都是小胖告诉我的。”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小胖?那可是林义的死党,不可能会将林义的私密事告诉人的,开口说道:“小胖告诉你的?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可是朋友,见他拿着手帕,软磨硬泡的去问他不成,就问小胖了啊,他喝醉了,就被我问出来了,没想到啊,你们之间的事情还真精彩。”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真精彩?这是看热闹的意思嘛?这个小胖竟然是在喝醉的时候告诉郭络罗凉鸣的?看着眼前的人问道:“那你怎么和林义认识的?”   因为他要对付你阿玛所以就找上了我嘛?当然不能这么说了,笑着问道:“你终于问我了啊?好奇嘛?我就不告诉你。”   “幼稚!”荣寿给了两个字。   “嘻嘻。”郭络罗凉鸣笑的一脸无害。   荣寿看着眼前的人也没了那种防备心理,因为他不是刻意去查自己的,那么就对自己没什么目的,或许他这人完全就是出于好奇罢了,问道:“那你能告诉我现在林义去哪里了?”   “哇……我还以为林义是落花有意,而你流水无情呢,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嘛,真替白尔达温岚心痛啊。”郭络罗凉鸣捂着心口,好似真的在替白尔达温岚心痛似得。   被弄的是一头黑线,她就问这么一句,他哪来那么多废话,直接将水泼过去。   没想到荣寿竟然又拿茶水泼自己,没来得及躲,蓝色的锦衣上迅速就出现了一滩茶渍,有些抓狂的说道:“你怎么能茶水泼我呢?!”   “就泼你了怎么滴?”荣寿看着眼前的人反问道。   他还真不敢把她怎么滴!可是就这么算了很没面子的,气呼呼的说道:“你道歉!”   “不要!”荣寿果断的给了两个字。   “道歉!”郭络罗凉鸣提高音量再次说道。   “不要!”荣寿依旧是果断给了两个字,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郭络罗凉鸣都快被气死了,继续开口说道:“你道不道歉?不道歉我就跑出去告诉你和林义的事情,昨天还冒充风月场所的女子,和白尔达温岚在梅园私会!”   私会?!话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呢?!   然而却也知道这人不会说出去,因为他和林义认识,知道说出其了林义不会放过他,更何况这样做对他没好处,没好处的事情不可能为了气气自己,就说出去。   不温不火的说道:“那你去说啊,我看谁信你!”   “你!”郭络罗凉鸣指着荣寿气鼓鼓的,确实没人信啊,被气的直接说道:“你一个公主怎么那么不要脸呢?这么赖皮!做的事情都是闻所未闻的,无法让人相信!”   荣寿直接翻白眼,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比起你这个花花公子,我感觉我好多了!”   “我哪里是花花公子了,我就是去看美人去了,又没干什么,那都是那些人故意破坏我名声的!”郭络罗凉鸣很是气愤的说道,然后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说道:“我和林义就是在那认识的,想林义也是个**的少年啊。”   林义会去那种地方?那样一个散发着森冷气息,处处透着生人勿进的家伙,会去那种地方?想想也觉得不可能,眼前这人是故意气自己的吧?笑着说道:“你这么造林义的谣,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反正他也不再京城,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我说的是真的啊,我们确实是在那认识的,而且林义的身家模样,有很多女子想以身相许的,绝对是**的很!”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说道,言语和动作都表现出了他的满不在乎。   ☆、第180章 这是带坏小孩子   不在京城?看来他是真的走了,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问道:“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嘛?说不定他是藏在京城中,而你不知道呢。”   “你说他在京城中?怎么可能!他既然在京城中干嘛不理我啊?是不是朋友啊!”郭络罗凉鸣气鼓鼓的说道,随后又四处看看,问道:“林义不会现在就躲在屋顶上,看着咱俩吧?”   “很有可能。”荣寿笑着说道,反正他能吓自己,自己还不能吓他嘛?而且看他的表现可以确定他不知道林义在京城中,那么就极有可能林义是确实不在京城中的。   郭络罗凉鸣放出内力去探查,然而感受不到四周有强者的内力,就算是林义若自己想探查,那还是可以探查到的,看向荣寿说道:“你逗我!这根本没林义。”   “我说有可能,又没说一定在。”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也大概知道这郭络罗凉鸣的武功应该和林义还有苏澈的不相上下,那么白尔达温岚的武功自然也和他们是一个级别的了。   感觉自己被眼前的人玩了,不过和她在一起还挺有趣的,笑着说道:“难怪林义和白尔达温岚都为你神魂颠倒的,我觉得你虽然姿色平平,不过你人还是挺有趣的。”   “呵呵。”荣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我还要谢谢你的夸奖了。”   “好说好说。”郭络罗凉鸣一脸随意的摆摆手,看着荣寿说道:“咱们交个朋友吧,跟我去玩好不好?”   “玩什么?”荣寿看着眼前的人皱眉问道。   听荣寿问,就觉得有眉目,立马笑的像是一朵花一样,说道:“当然是带你去见见世面了啊,你不是冒充风月场所的姑娘吗?那你有没有去过风月场所啊?”   立马一脸黑线,谁要去那种地方啊?还是和这么个家伙,马上厌恶的说道:“不要!我一女子去那种地方干嘛?”   “你可以扮成男子的嘛,陪我去喝酒,看美人。”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不去!”荣寿果断给出两个字,让人认出她扮成男人和有名的花花公子去风月场所,那她的名誉还能在?不被唾沫星子淹死才怪。   看荣寿拒绝的如此直接,不由的有些犯难,然而灵机一动,便笑着说道:“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我告诉你我和林义是怎么认识的,以及他身边都有哪些女人,怎么样?”   荣寿眉头微皱,这人的话可信嘛?问道:“此话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郭络罗凉鸣拍着胸脯说道,看荣寿这样就觉得有希望,笑着说道:“你放心,换上男装,带上面具,没人能够认出你来的。”   “我这没男装,也没面具。”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她这是有面具呢,不过那是林义给自己的,自己戴出去,免不得被人误认为是阎王怕,或者说是阎王怕的同党,所以不嫩戴啊。   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这些都好说!我给你弄!”   “我酒量很差的,而且我这人喝醉了爱胡闹,耍酒疯。”荣寿一脸很眼熟的说道,然后笑着说道:“不如就在这喝吧,就算喝醉了,也不用你送我回来。”   “喝醉了有我!我乐意送你回来。”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荣寿忍不住翻白眼啊,不想去,可是很想知道林义到底是怎么和这个花花公子认识的?身边又有那些人?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早已经将警告过的那句忘记林义,给抛到脑后了。   看着思考的荣寿,郭络罗凉鸣继续笑着诱哄道:“我可是说话算话,我一定会告诉你林义身边有哪些女人,又和我是怎么认识的哦。”   “好!”荣寿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   “那走!”郭络罗凉鸣说着就要用轻功离开,飞到屋顶之后,转身看向站在原地的荣昊说道:“走啊。”   荣寿耸耸肩说道:“我不会武功啊。”   “麻烦。”郭络罗凉鸣不爽的说了两个字,还是转身回来,伸手要去抱荣寿。   立马后退一步,这个家伙是几个意思啊?防备的说道:“你给我离远点。”   “你能不能不那么封建啊,我跟你说人家洋人啊,亲口就是问好,你还真是个古董。”郭络罗凉鸣不满的说道。   “阉人?我没看到哪个太监会,会做那种事情啊。”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完全是你蒙人的眼神。   听到荣寿的话,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说道:“我说的洋人不是你所说的那个阉人,我说的洋人是那种黄头发、绿眼睛的,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另一片土地上的人。”   她好像听人说起过有这样的人,乾隆年间来过一个叫郎世宁的画家,就是黄头发绿眼睛的,而且还帮忙修筑了圆明园,听说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好像是意大利人,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你去过意大利?”   “哇……”郭络罗凉鸣甚为惊叹,问道:“你竟然知道意大利?”   “有什么奇怪的?”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问道,想起刚刚闹得笑话,便说道:“我只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的洋人是指这个,又不代表我不知道洋人是什么。”   郭络罗凉鸣看着眼前的人说道:“我是留洋回来的,我五岁就去意大利了,回来不过三年罢了。”   荣寿看着眼前的人,他看起来有十**岁了吧,看来在意大利生活了近十年时间呢,问道:“你为什么会留洋?”   “说来话长,走吧,找个地方去谈。”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然后伸手去搂荣寿。   荣寿看着要冲过来的大武和小武,摆摆手说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郭络罗凉鸣伸手搂起荣寿的胳膊,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扭捏的。”   有些不舒服,可是却忍不住想起了林义,曾经他就是这样带着自己飞越这无数的屋顶,看着身边的郭络罗凉鸣有些发呆,不自觉的就看成了林义。   “喂!”郭络罗凉鸣不满的唤回荣寿的思绪,说道:“想什么呢?”   “没有。”荣寿回答道,然后垂眸看着这万家灯火,想起老百姓那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自己这点烦恼也真的不算什么。   郭络罗凉鸣直接带着荣寿来到了成衣铺。   荣寿下意识的拿出手帕将自己的脸给遮挡起来,怒瞪着郭络罗凉鸣说道:“你不早说来这种人多的地方。”   “这我开的店铺,没事的。”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想他这店铺进的布匹都是林义的,他出事之后,害的自己都找不到合适的布匹了,真糟糕啊。   翻翻白眼,然后在小二异样的眼光下,拿了一套白色的锦衣男装,快速的换起来,然后戴起了白色的面具,走了出来。   这女子的发式,男子的衣着,还戴着个挡住上半边脸的面具,怎么看怎么滑稽,郭络罗凉鸣看荣寿这样跑出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荣寿满头黑侠,咬牙切齿的问道:“好笑嘛?”   “没,你去给他梳头。”郭络罗凉鸣笑着跟身边的老妈子说道。   将三千青丝梳成了一根麻花辫,戴上了帽子,完全就是一副男子的装扮了,看向在那等待着的郭络罗凉鸣说道:“声音呢?我可模仿不了男子说话。”   “我相信你可以,昨天模仿那个千娇百媚的声音不挺好的嘛,我现在都觉得那声音在耳边呢,那叫一个**蚀骨啊。”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荣寿被气到,深呼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试着说道:“不用了。”   这么说不行,尽量让自己粗声粗嗓的说不用了,挺起总算靠谱了点,让自己记住这种说话的感觉。   郭络罗凉鸣在一边看着,笑着说道:“小弟,你看我就说你能行的吧,这学的多好啊,不过你干嘛说这句不用了呢?不练习其他呢。”   “因为这句是最可能用到的。”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摆手说道:“带路,老兄。”   看着荣寿这通体的气质,还真有那么一种小公子哥的模样,一边摇着上扇子一边向外走去说道:“老弟随我来。”   这称兄道弟的也真是让荣寿觉得很荒唐,可是却意外的觉得挺好玩的,跟着郭络罗凉鸣向外走去,看着街边的小贩,热闹的街道,曾几何时,林义将自己抱在怀里面,在这街上玩闹。   看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人,笑着说道:“人家不会以为我是戴小孩子去玩吧?”   “那老兄你觉得我多大了啊?”荣寿看着身边的人问道,她不过十三,还为及笄好嘛?   郭络罗凉鸣语塞,好像她不过十二三岁吧,自己还真是带坏小孩子啊,如果林义知道自己带他心上人去这种地方,会是什么表情,肯定很精彩,笑着说道:“走吧。”   一同来到一个花楼面前,之前自己看到过这个地方,只觉得红灯笼挂着,人来人往的喜庆着呢,可是却也知道这种地方不是她该踏足的,然而今天却以这种状态来到了这么个地方,还真是荒唐啊。   ☆、第181章 被温岚给发现了   一同往里面走,然后就看到几个女人走了过来,这冬日才刚刚过,她们就穿这么少?看着热情招呼的**,荣寿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伺候好他就可以,我不过是来陪他而已。”   开口就拒绝,郭络罗凉鸣现在知道她干嘛要从这不用了练习用这种腔调说话了。   **笑着说道:“郭络罗公子我们自然是会伺候好的,小公子是初次来这吧。”   荣寿嘴角直抽啊,只能干笑来表达自己无心的心情,而且也完全不知道做什么,略微有些窘迫。   “呵呵,叫芙儿过来弹琴,上几坛好酒。”郭络罗凉鸣大笑着吩咐道,好似很满意荣寿的窘迫。   紧跟这个家伙的脚步,走了进去,能够看到喝酒的男子搂着女子,有的直接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动脚的,然而四周的人却都觉得这是正常的样子,而台上还有女子在跳舞,可以说这种情景时她从未见过的。   所以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就懵住了,然而就是从心里面而来的 一种厌恶感。   “走了。”郭络罗凉鸣伸手拉住了荣寿肩膀处的衣服,然后半提着发懵的荣寿往包厢里面而去。   来到包厢里面才勉强好点,从这包厢里面可以看到下面的风景,而打开窗户,还能看到街边的风景,这里四处都给人一种热闹的感觉。   小二将酒都摆放在桌子上,荣寿有些意外的看着酒桌上的七坛酒,他们能喝的了这么多么?她估计撑死了两坛吧,那么剩下的都交给郭络罗凉鸣嘛?他能喝的了这么多?说不定能!毕竟他整天干的就是这事。   看着靠在窗边的荣寿摆摆手说道:“过来坐啊。”   走到桌边,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就这么干喝啊?你的酒量很不错?”   “比你强。”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眨眨眼说道。   这一双魅惑的桃花眼啊,还真是不小心就能让人走神啊,幸亏自己已经在林义那张精致脸的狂轰滥炸下已经不那么容易花痴了,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你就这点出息?和我比?”   “确实不能和小孩子比啊。”郭络罗凉鸣耸肩说道,看向荣寿说道:“那我叫你来陪我喝酒不是很扫兴嘛?”   荣寿双手一摊说道:“我已经和你过来了,那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怎么认识林义的了?”   “我先和你说说林义身边有哪些女人吧,那个芙儿可就是其中一个哦!他们同处一室了一个晚上,而且林义那晚还喝醉了。”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说道,笑的那叫一个**,暗示什么在明显不过。   莫名心中的火就蹭蹭蹭的上涨了,还真有一种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的感觉。   门在这个时候推开来,进来一个身姿婀娜的女人,不似那些外面的女子穿着艳丽,反倒是穿的很素雅,柳眉杏眼,当真好容貌,似乎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神里面闪过一丝失望?有什么好失望的?   “奴家芙儿见过郭络罗公子,见过这位公子。”芙儿微微行礼说道。   这声音清脆悦耳,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这个女人很不错,开口说道:“姑娘看到我似乎有些失望?”   芙儿微微差异,连忙行礼赔罪说道:“公子赎罪,芙儿没想到是公子来。”   “那你觉得是谁和他一同来的?林义?”荣寿试探性的问道,虽然是试探性的,可是却是肯定的。   “您您是……”女子?这两个字差异的她都说不出来了。   有些着急都忘记了掩饰声音了,用自己最正常的声音说话了,算了,反正听出声音,也不可能猜到自己是公主的,说道:“我在问你话呢。”   芙儿有些慌张,看向了郭络罗凉鸣。   而郭络罗凉鸣抱着一坛子酒坐在那,大有看好戏的架势,完全无视了芙儿的求助。   “林义公子确实很久没来了,是芙儿误会了,还请您别见怪。”芙儿欠身行礼说道。   “呵呵,姑娘和林义挺熟的?他是你的入幕之宾?”荣寿看着眼前的人问道,莫名的有些气恼,这个讨厌鬼林义,说什么自己不能忘记他,他却和这个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在这种地方**作乐!   芙儿能够听出荣寿语气中的不悦,心中隐隐猜测这人是不是林义公子的什么人?可是这人看起来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未及笄,不可能是林义的妻子,更何况自己没听林义有妻室啊。   就算是有什么关系,可是自己确实是喜欢林义的,既然这样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开口说道:“恩。”   恩?这就是肯定了嘛?克制!克制!荣寿看向了另外一边的郭络罗凉鸣问道:“你带我来这就是让我看这个的嘛?”   “当然不是了啊,来叫你喝酒的。”郭络罗凉鸣将一坛子酒递给了荣寿。   接过酒来,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你说林义要是知道你带我来这种地方,还将他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我,他会把你怎么样啊?”   郭络罗凉鸣抱着酒坛子一副思考的模样,然后脑袋一歪,眨着那双魅惑的桃花眼说道:“打我一顿?我还真希望他跑过来打我一顿呢,可惜了,现在都不见踪影啊,说不定早跑出去留洋了。”   “留洋?”芙儿惊讶的问道,随即又放松的一笑说道:“他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他被官府给抓了呢。”   看着芙儿的那种关心,荣寿莫名的有些似曾相识,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也是那样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说道:“姑娘不是来弹琴的嘛?”   “您请赎罪,芙儿这就去弹。”芙儿连忙说道,然后就坐到了一边开始抚琴。   荣寿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你说留洋?是去意大利嘛?”   “不知道,不过和他说起国外的事情时,他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我也不过是猜测啦,猜测。”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说道。   猜测?那就是说根本不知道嘛,看到了对面的芙儿,想想郭络罗凉鸣的话,他们可能早已经有什么了,毕竟在一起一个晚上呢。   “啊……真是要疯了。”荣寿有些抓狂的说道。   她确实很烦躁,自己一直强调着的忘记,然而却根本无法忘记,现在还因为他的事情而生气,那个家伙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抱着向芙儿这样的漂亮女子快活呢,而自己却在这一个人生闷气,真是疯掉了。   看着有些抓狂的荣寿,郭络罗凉鸣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意,看着荣寿问道:“你这么生气啊?”   “没有,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林义是怎么认识的嘛?”荣寿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   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只是抱着酒坛子根本不曾喝酒,笑着说道:“你都没喝酒,就看我一人喝酒,然后问问题啊?”   荣寿打开酒坛子,拎起来,爽快的喝一口,完全一副豪爽的作风,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说!”   “爽快!”郭络罗凉鸣大笑着将酒坛子放下来,看着荣寿说道:“我和他啊就是在这认识的,接触的话,是因为生意啦,你刚刚也知道那家成衣铺啦,那进货的布料就是他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类似的啦。”   “那他来这种地方做什么?”荣寿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   郭络罗凉鸣很是无辜的耸耸肩说道:“这个你问我干嘛?问他去啊!”   “你……”荣寿一时语塞,随后反应过来,怒声说道:“我若是能问他,还用跟你来这种鬼地方吗?”   “什么鬼地方啊,这分明就是能够让人**蚀骨的地方。”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抱着酒坛子,看着荣寿说都:“喂,你平时喜欢干什么啊?”   荣寿忽略他的问题,站起身来说道:“我走了。”   “干嘛去?你就喝了一口酒而已。”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说道,伸手去拉荣寿的胳膊。   荣寿有些不耐烦的要甩开,这个时候门被直接推开。   下意识的看过去,就看到白尔达温岚那张笑脸此时布满了阴沉,说不出的恐怖感觉,一向温和的声音,此时变得极为低沉,是那种压抑愤怒的低沉,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问道:“你在这干嘛?”   有些意外的眨眨眼,白尔达温岚也来这种地方?男人难道都是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嘛?马上问道:“那你来这种地方干嘛?”   白尔达温岚真是快被气死了,直接跑过去,伸手拉住了荣寿的胳膊,然后直接打横抱起,从开着的窗户外面飞出去。   “喂!你放我下来。”荣寿有些被吓到的说道,这算什么啊!她都没被人这么抱过!手脚不停的乱动,想要挣脱出来。   “想摔死你就在乱动。”白尔达温岚温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果断的不乱动了,还是生命比较重要。   看着怀里面安静下来的荣寿,带着张面具,穿着男子的衣服,她这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在公主府的屋顶停下来,怒视向荣寿,说道:“你竟然和那种厮混在一起?还去那种地方?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嘛?”   见惯了温和的白尔达温岚,此时看到暴怒的白尔达温岚,那种吓人的气势下,反倒让她不敢说话了。   ☆、第182章 对他满满的祝福   “说啊。”白尔达温岚的声音又陡然提高了三分。   这算是第一次见温润如玉的白尔达公子发脾气了,荣寿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不也去了嘛,干嘛说我啊。”   “我是因为谁去的啊。”白尔达温岚的声音完全是吼的了,平日的温和那叫一个荡然无从啊,这个荣寿现在都不知道错了,那个端庄稳重偶尔俏皮的公主怎么就成了这样?太让人头疼了。   因为谁啊?因为自己在那嘛?不对啊!白尔达温岚怎么知道自己在那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莫非你跟踪我?”   “我确实应该时刻跟着你,免得你一不注意就闯祸,你知道郭络罗凉鸣是什么人嘛?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嘛,你还敢跟着去?”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直接伸手将荣寿的面具给摘掉,然后扔到一边,满是嫌弃的说道:“带的些什么啊。”   看着生气起来的白尔达温岚,在想想那个一向平静温和的白尔达温岚,莫名的很想笑,她也没忍住,渐渐的笑起来了,而且她觉得笑容能够缓解这种紧张的情绪。   白尔达温岚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糊涂了,他在这火冒三丈呢,她在那笑的很开心,伸手直接捏住荣寿的脸说道:“你还笑?”   “疼疼疼。”荣寿连忙伸手去捂自己的脸。   “还知道疼?我要是晚去一步,你才知道什么叫疼。”白尔达温岚虽然依旧是生气的,可还是放开了荣寿的脸。   捧着自己有些火辣辣的脸庞,开口问道:“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蠢的一个人啊?那个郭络罗凉鸣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最后小声嘟囔道:“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要比你安全。”   白尔达温岚的耳朵何其灵敏?就算你嘟囔着说,他也能够听的一清二楚,刚刚有些下去的火,瞬间就又被点燃了,恶狠狠的看向荣寿问道:“你说什么?”   “他对我没那种心思,他顶多就是觉得好玩而已,他喜欢的是那种婀娜多姿的,你看看我一个没及笄的小孩子,他能对我产生什么兴趣啊?”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双手一摊问道。   “他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白尔达温岚皱眉说道。   “对啊,你也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像我想的那样,那我能怎么办?就断绝和每个人的嘛?”荣寿有些气恼的问道,她本来还一肚子的气呢,能给他笑脸就算很容忍了,干嘛还惹自己啊。   “你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和那种人厮混在一起,你还觉得你挺有道理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可是那种熊熊燃烧起来的烈火怎么都平静不下去啊。   她也觉得很荒唐,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如此就能让他断了对自己的那份心思,也倒好,很是平静的问道:“干你什么事情?”   当所有的怒气到达了一个顶底,被浇了一盆冷水,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可笑,他为她这人这么着急,为她这么生气,然而换来的确是一句干你什么事情?双手不自觉的紧握,问道:“你的心呢?”   “被狗吃了。”荣寿接的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满不在乎。   还真是被堵了个语塞,向一边看去说道:“是我自作多情,多管闲事。”   看着他飞开的身影,荣寿感觉心里面一阵刺痛,想起他的好,可是那种刺痛感慢慢的就都成了祝福,她已经十里红妆与富察志瑞成亲了,喜欢上自己对白尔达温岚来说绝对是一件错误的事情,而他现在不喜欢了,也就是改正了这件错误。   身为朋友知己当然为他开心,他这样的人值得更好的,带着满满祝福目送着白尔达温岚离开。   然后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现在站在屋顶上,瞬间吓的蹲下身来,扶住了屋顶,大声说道:“你好歹把我放下去啊。”   看看四周,太高了,而且这好像是自己公主府的屋顶上,这好像是偏院吧?大声说道:“来人呐!”   有在四周巡视的小厮听到声音赶过来,看到屋顶上有人的时候,纷纷防备的问道:“是谁?!”   “本公主!”荣寿有些气恼的说道,看着下面那些惊恐发呆的人,大声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去拿梯子来?”   很快大武、小武、徐嬷嬷、喜鹊都过来了,而且梯子也过来了,喜鹊焦急的说道:“公主,您怎么跑屋顶上去了。”   她能跑上来嘛?荣寿有些气恼的看着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梯子,而这屋顶完全是倾斜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走过去,然后踩着梯子下去啊,看向下面的人问道:“我要怎么下去啊?”   小武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站在屋顶上,说道:“公主,你拉住这个,我戴您下去。”   看着小武递过来的绳子,荣寿连忙抓住,在自己腰间绑了一圈,看着小武说道:“你可拉住了啊。”   “放心,公主,下面还有我哥哥在,不会伤到公主的。”小武看着荣寿宽慰道。   荣寿点点头然后慢慢的挪到梯子那边,成功的踩到梯子的时候,由衷的从心里面松口气啊,想想那些会轻功的家伙,不由的嫉妒起来啊。   踩在地上的时候,气鼓鼓的说道:“准备热水,也拿些糕点来。”   很明显荣寿是生气的,一向话多的喜鹊也不敢多问了,连忙按照荣寿吩咐的去做。   美美的泡澡,想起了刚刚的那个芙儿,荣寿忍不住气氛的拍打一下水面,说道:“烦死人了,不要再去想了,那样的人根本不知道。”   “公主?”喜鹊看着荣寿试探的问道。   荣寿反应过来,说道:“没事。”   洗过澡之后,就换了衣服,躺在了贵妃椅上,一边吃糕点一边看书。   喜鹊笑看着荣寿说道:“公主,在有七天就是您的生辰了,您想怎么过啊,奴婢给您安排安排,要不要请大家过来陪您过寿辰啊?”   寿辰?她自从进宫之后就不过寿辰了,也就身边的喜鹊和徐嬷嬷知道,而慈禧那,自己不说,慈禧根本不知道,而她也不想过,开口说道:“不就是生辰嘛?有什么好过的?不过。”   “我们现在又不在宫中,而且您不是和阿穆鲁家的小姐玩的挺开心的嘛,不如我们请她过来?把澄贝勒也叫过来,还有白尔达公子,富察公子,阿穆鲁公子,都叫来好不好?”喜鹊看着荣寿说道,知道荣寿不开心,所以想说些开心的事情来哄荣寿开心。   “不用了,多麻烦,对了,白尔达温岚来过?”荣寿看向喜鹊问道。   喜鹊点点头说道:“恩,温岚公子刚刚来过,听说那您不在,还是和郭络罗公子走了,就火急火燎的走了,真没想到白尔达公子竟然可以屋顶上飞来飞去的哎,真厉害。”   看着喜鹊眼神里面的崇拜,在听喜鹊的话,可以确定白尔达温岚没有跟踪自己,看向喜鹊问道:“谁准你将我的行踪透露出去的?”   听着荣寿陡然严肃的语气,喜鹊没来由的一阵心虚,看向别处说道:“公主,那个那个我不是担心您和那个郭络罗公子离开有什么危险嘛,而白尔达公子肯定不会害您的啊。”   “可你这是害了他啊。”荣寿垂眸说道,然后看向喜鹊说道:“以后,不管谁问起我的行踪,都说不知道,知道嘛?不然你就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   喜鹊委屈的眼泪都在打转了,可还是点点头。   “好了,下去吧。”荣寿摆摆手说道,她也只是不想身边人透露自己的踪迹,没想责怪喜鹊,如今看喜鹊要哭,也就不难为她了。   喜鹊连忙退下去,感觉荣寿今天脾气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荣寿躺在贵妃椅上盖着一块毛毯就睡着了,火炉在旁边燃着,喜鹊看荣寿睡着,怕着凉,就又给盖了一块毛毯。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白天了,简单的洗漱吃饭,想去看看载澄,可是想起他每日都会去上书房读书吧,去了说不定也不再,而去宫里面的话,就由不得自己了,更别说和载澄谈话了。   思考良久,还是看向了身边的喜鹊,说道:“你去恭亲王府门口,等澄贝勒,她 若是回府了,就请他过来一趟。”   “恩。”喜鹊点头,便去执行荣寿说的事情了。   荣寿也没有跑出去的心思了,毕竟清净素雅的自己也被认作是钱家的小姐,现在钱家肯定会格外注意自己,而红衣邪魅的自己被以为是**女子,想来注意白尔达温岚的人都会注意。   暂时还真想不到用一种什么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呢,所以还是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面吧,更何况出去也没事情干呢,毕竟和富察志瑞闹得不愉快,而昨晚和白尔达温岚也……   “突然觉得好寂寞啊。”荣寿一边荡秋千一边说道,眼神看向远处,什么时候她开始喜欢上了热闹的生活?喜欢上了周边总有人?偶然这样清净下来了,反倒觉得寂寞了?   在院子中喝茶、荡秋千、吃午饭,终于午饭过后等来了载澄的消息。   ☆、第183章 开始学习骑马了   看着随喜鹊走进来的载澄,静静的倒了一杯茶,示意载澄坐下来。   载澄直接坐在了荣寿的对面,拿起茶杯喝茶,然后便直接了当的问道:“找我来干嘛?肯解释了?”   他还在堵着这口气要自己的解释嘛?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来,说道:“载澄,你生我的气可以,可是凌美呢?她好像叫过你很多次,为什么不去?”   “因为和你逢场作戏太累了。”载澄完全就是正面回答。   犀利的回答让荣寿一时间语塞起来,随后淡然一笑说道:“我以后不去就是了,你不必为了躲着我,就连其他人都不理了。”   他本以为自己犀利的言辞或许会让荣寿知道自己还生气,还需要他的解释,可是她完全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不爽的将茶杯扔到地上,看向荣寿说道:“如果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个的,那么你可以不用说了。”   “载澄,你不能是非不分啊,凌美她什么都没做错啊,你干嘛这样突然不理她,难道你不知道会伤到她嘛?”凌美看向了载澄皱眉说道,这个载澄的脾气越来越坏了。   载澄看着荣寿问道:“我怎么伤到她了?一见面就吵的人,还是不见面比较好吧?”   真不知道该如何和载澄说这种事情,比较他不过才是九岁的小孩而已,看着那个生闷气,脸上写满稚嫩的孩子,问道:“难道你就觉得跟凌美是吵架的关系嘛?”   “也不全是,最起码她和我吵架引不起我的讨厌。”载澄回答道,心里面补了一句,不然她还能好好的站在那说话嘛?   反应过来话题完全被荣寿给带歪了,马上说道:“如果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我真的没兴趣,我走了。”   说完站起身就直接离开。   “站住。”荣寿皱眉说道,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你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急躁了?你这样的脾气迟早坏事。”   载澄转过身来,满是愤怒的说道:“那是对你才会这样,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恨你嘛?你做了那些事情还有脸教育我嘛?如果你不是跟我解释那件事情的,那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不想等了这么久要跟他说会话,而他却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尽量让自己平缓下来说道;“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可以说的,你收了那个费莫玉慈的香囊,这件事情凌美很在意的。”   载澄皱眉想想,好像除夕的时候确实是有个香囊,看着挺顺眼就戴在身上了,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问道:“这个?干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情?”   “载澄,我是为你好,如果你对凌美有什么想法,就不要戴着那个香囊。”荣寿看着载澄说道,大有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可是这种事情她也无法说的太直白。   “什么想法?”载澄看向荣寿问道,随后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戴着了,你能怎么样?”   这完全就是赌气嘛,而且他根本听不进自己说什么,再说下去说不定会越来越糟,而且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这载澄对喜欢这种事情完全就没开窍,还问自己什么想法?叹口气说道:“我能把你怎么样?不是早就想走了嘛?那去吧。”   被弄的一愣,这是赶自己走嘛?直接坐下来,看着对面的荣寿说道:“你凭什么赶我走?凭什么你叫我走,我就要走啊?”   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载澄,荣寿是满满的无奈啊,无奈一笑说道:“行,不走,你坐着啊。”   “我还不坐着了呢。”载澄说完,站起身直接走人。   无奈的叹口气,看着载澄离开,也罢,人与人之间讲究的是缘分吧,自己也无法替他们安排好,更何况凌美知道是当妾之后,心中也会有什么变化吧?   一人静静的坐着,忽然间觉得好孤单。   这几日不曾出这府门一步,可是却请了个教马的师傅过来,每日都在院子中练习骑马,也会跑到府中的老中医那,认识认识草药之类的,渐渐的也适应了这种日子,果然她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随遇而安。   宫里面也没有去了,反正慈禧每天都忙的很,根本没时间管她,她若不去也没事,等召唤进宫了,一句怕打扰她也就好了。   寿辰这天还是来了,荣寿依然是吃过早膳,然后去了马厩那边,喜鹊跟在荣寿的身边,忍不住开口说道:“公主,这几日是怎么了?今日是您的生辰,不如将大家都叫来,好好的聚一聚,有什么隔阂也就都好了。”   “不用,这样也挺好。”荣寿回答道,伸手拉起了马缰,然后翻身坐上了马。   几天的练习倒是能够坐在马背上,让马儿走动了,虽说不熟练,可是也会了点了,轻轻的抚摸着马儿的脑袋,笑着说道:“马儿真乖。”   在院子里面慢悠悠的骑马,她不敢快了,怕摔下来,而小武和大武就在旁边,随时保护着荣寿。   这个时候小厮跑了进来,说道:“公主,阿穆鲁小姐叫您去清心茶楼。”   “驭……”将马儿停下来,然后翻身下马,她可不想出门就让人跟踪,所以还是不去清心茶楼了,妖媚的妆容不能,素静的也不能,那不如试试假小子?   “告诉阿穆鲁小姐,我在郊外的马场能她。”荣寿看着进来禀告的小厮说道。   小厮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去告诉阿穆鲁凌美的小厮。   荣寿本来就是穿着骑马装的,不过不是白尔达温岚送的那套,是她让徐嬷嬷准备的那一套,黑白相间的骑马装说不出的干练,戴起了一块白色的面纱,平白的增加了一抹神秘的感觉。   拉着自己的马儿,从府门后面走去。   小武不放心的说道:“公主,您刚刚学会骑马这不好吧?不如还是坐马车吧?”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不必,你们两个悄悄的跟着我就可以了,不要让人发现,没有我的命令或手势,你们不能让人发现。”   大武和小武对视一下,然后也只能是默默同意,毕竟荣寿做的决定她们多说无益,只能是服从。   一人牵着马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中间,路的两边是各色的店铺茶楼,也有一些小贩在路边。   而荣寿一个小姑娘牵着一批大马走在人群中,也挺惹人注意的,不过大家都有大家的事情,倒不是会过多的注意荣寿。   “喂喂喂,你看那姑娘,可真特别啊。”舒穆禄英陈坐在茶楼的窗口,伸手推着一边的载澄说道。   载澄闷闷不乐的坐着,也没有要去看的意思。   “喂,我说你啊,好不容易装病休假出宫了,怎么坐在这发呆啊?你看那姑娘,牵着匹马,穿着黑色的马靴,看衣着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女子。”舒穆禄英陈推着身边的载澄说道。   载澄顺着车窗看了出去,微微差异,那匹马不是自己送给荣寿的嘛?难道那女子是荣寿?这个人真是的,难道不知道一个女子这么招摇过市的很危险嘛?站起身向下面走去。   舒穆禄英陈看着载澄火急火燎的往下走,笑着说道:“看你火急火燎的,连脸都没看到呢,不知道是不是个美人呢,说不定是个彪悍的悍妇呢。”   “不许你说她。”载澄转身指着舒穆禄英陈说道,满眼都是怒气,然后继续向下走,然后想起什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说的舒穆禄英陈一脸懵逼啊,随后不满的跟在载澄的身后说道:“喂,你至于嘛,古话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她你也就看过一面而已,还不算是你女人呢。”   “闭上你的嘴。”载澄怒视向舒穆禄英陈,然后眼神转冷说道:“她和其他人不同,你说话前,最好想清楚。”   舒穆禄英陈看载澄是真的生气了,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表示自己不会在说了。   载澄一路跟在荣寿的后面,看着四周的人,倒是没人想对她不轨,可是还是不放心,默默的跟在荣寿的身后。   走到人少的郊外时,荣寿便翻身上了马,笑着抚摸着马儿的脑袋,笑着说道:“咱们走。”   大武和小武跟在荣寿的身后,以他们的武功自然能够跟的上了,当然他们也看到了载澄和舒穆禄英陈在跟着荣寿,因为是载澄,便没有出声,依旧是默默跟着。   载澄意识到荣寿要出城,还骑上了马,眉头紧皱,她会骑马嘛?别摔下来啊。   “这姑娘真是英姿煞爽啊。”舒穆禄英陈由衷的感叹道,也跟在载澄的身边。   荣寿因为初学骑马,就是让马儿稍微比走路快一点罢了,可没有多块,所以他们这些习过武的男子,自然也都还跟得上。   到了郊外的马场,扔了银子,也就骑着马走进马场了,抚摸着马儿说道:“这里是马场,不如我们试着跑快一点?”   说完就喊了一声:“驾!”   马儿本来就是被载澄训练过的,或许听不懂荣寿前面的话,驾驭这两字他肯定是知道什么意思的,听到荣寿的这个字,立马狂奔了起来。   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荣寿有些慌张的拉着缰绳。   ☆、第184章 果然都穿红色了   “她会骑马嘛?真是的……”载澄有些着急的往马场里面跑去。   荣寿虽然是紧张的拉住了缰绳,可是并没有用力勒紧,因为她知道那是停下的意思,身体匍匐在马背上,让自己适应着,渐渐的也就适应了这种感觉。   看着荣寿没事,载澄倒也松口气,继续偷偷的藏起来。   比起那种让马儿走或是跑,这种奔跑起来的感觉才让她最兴奋,感受着风呼啸而过,感受着这种马背上颠簸的律动,身体随着动起来,看着四周的环境,也开始试着通过缰绳控制马儿的方向。   这种感觉很美妙,不自觉的嘴角浮想一抹笑意,眼神之中带着出了些许的笑意。   阿穆鲁凌美她们来了之后,就看到在马场里面尽情跑马的荣寿,不过没认出那是荣寿,只以为是这马场里面骑马的客人,阿穆鲁凌美看着身边的小二问道:“可有一个穿着素雅的女子过来?”   “今日就来了两拨客人,都在那边的跑场里面,不过没有女子啊。”小二回答道,看到骑马的人。   便说道:“那位小姐是今日唯一的女客了,不过奇怪的很,没有用马场里面的马,而是自己的马,而且包下了这边的跑场,不让人打扰,所以客人们还是去另外一边的马场吧。”   白尔达温岚微微摆手说道:“没事,我们和那位小姐是一起的。”   “你说那是芳茹?”阿穆鲁凌美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继续问道:“她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啊?上次来马场不还不会骑马嘛?”   荣寿自然也看到他们了,看到富察志瑞和白尔达温岚也在,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三个人竟然全部选择了穿红色的,想起了那天自己逼迫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穿红色。   两人都答应下次再聚就穿红色,果然言而有信呢。   骑马跑了过去,伸手拉紧缰绳说道:“驭……”   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马儿却没有停下,继续向前奔跑着,好似太久没有痛快的跑过,忽然间开跑很兴奋,根本不听指挥了,而且荣寿手中的力量根本没那么大,根本拉不住。   “驭……”荣寿有些意外,继续用力去拉缰绳,然而马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众人也看出了意外的情况,三人几乎是同时想上马背帮荣寿去拉缰绳的,然而却传来了一声口哨的声音,那马儿意料之外的渐渐停下来了。   都向那哨响的方向看过去,而载澄和舒穆禄英陈站在树的下面,看就知道他们一直是藏在树后面来着。   看到马停下来,荣寿算是松口气,连忙翻身下马,然后看向了载澄,这载澄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载澄也是怕荣寿真的出事,所以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事情了,见没事也是松口气,也知道瞒不住了,便走上前去,看着荣寿说道:“虽说这马性格温和,可你关她太久了,而且你手中的力道不够,还是换套轻巧的马具吧。”   “恩,我知道了,你怎么会在这?”荣寿看着载澄问道。   “我们看小姐你一人牵着马在路边走着,害怕你一个人有危险就跟着过来看看,绝无恶意。”舒穆禄英陈笑着解释道,一双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点点头,然后看向了载澄问道:“你不是日日都去上书房读书的嘛?怎么今日没去?”   “不想去。”载澄就是直截了当的给了三个字。   舒穆禄英陈更好奇了,这女子跟载澄说话可是一点巴结的味道都没有,反倒是多了一点质问,有些像长辈?这女子是谁啊?   “芳茹,没事吧?”阿穆鲁凌美连忙跑了过去,拉着荣寿上上下下的看一遍,然后说道:“可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啊?”   “五六天了吧,还有些不熟练。”荣寿笑着回答道。   阿穆鲁凌美意外的长大嘴巴,问道:“五六天?你学五六天你就敢这么骑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这马很温和,所以不会有事,就算刚刚那样的情况,也不过是任由它跑几圈罢了,累了总会停下。”荣寿微笑着说道。   “你也太乐观了。”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   “荣荣寿公主!”舒穆禄英陈指着荣寿吃惊的说道,说话都不利索了,因为他想起这个声音来了,那就是荣寿的,而且能够让载澄这么对待的女子,又那么对待载澄的女子,他肯定不做第二人选。   荣寿看向了一边一惊一咋的人,开口问道:“谁跟你说我是荣寿公主的?”   还用说嘛?等等!她肯定是偷偷跑出来的,不想让人知道的,想起了那天荣寿是如何赏赐人碳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连忙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孩子还挺逗的,荣寿点点头说道:“真上道。”   “上道的不只是他,你没有注意到我哥和温岚哥的衣着嘛?这完全是你的威逼啊。”阿穆鲁凌美挽着荣寿的一只胳膊笑着说道,眼神却总是不经意的注意到载澄。   看向了阿穆鲁凌雄,他将红色穿出了一身的正气,少了那几分空灵不好接近的感觉,毕竟这红色所代表的就是火热,真的掩饰掉了他的那份冰冷了,至于白尔达温岚嘛,选择自动忽略,看着阿穆鲁凌雄的问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自然知道荣寿问的是什么事情了,想起这件事情就开心啊,笑着说道:“已经严重亏空了,第二步计划在进行着,恐怕下一步就会地了。”   荣寿微微点头,顺利就好,有意的忽视掉阿穆鲁身边站着的两个人,看向了一边的阿穆鲁凌美问答:“最近怎么很少见你出来啊?”   “被我爷爷逼着去学女红来着,今天还是哥哥说带我出来才能出来的,你不知道烦死人了。”阿穆鲁凌美抱怨道。   “那你们用了什么谎话出来的啊?”荣寿饶有兴趣的问道。   阿穆鲁凌美一张苦瓜脸说道:“哪里用什么谎话啊,爷爷他恨不得我和哥哥出来呢,因为那样就能接触到……”说着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然后满脸苦涩的抱怨道:“简直折磨人啊。”   荣寿随着阿穆鲁凌美的眼神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他一身红衣,那张本来温和的笑脸此时带着那抹笑意竟然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那种与世隔绝、温润如玉的感觉少了几分,可是却多出了神秘感。   眼神也看向了载澄,看他根本没什么反应,荣寿倒有些意外啊,这载澄难道对凌美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还是说他还不懂男女之间感情的事情?   注意载澄的又何止是荣寿,阿穆鲁凌美始终都在意着载澄的,可是看到载澄的毫无反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腰间还戴着香囊,心瞬间一落千丈。   荣寿在想着或许这激发不起载澄?又或者载澄不是那个心思?如果不是而凌美又因为成为妾的事情犹豫了,那么如果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美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啊。   换做其他女子,白尔达温岚没接触过,说不定很抗拒,如果是凌美的话,就算看阿穆鲁凌雄的也不会有多抗拒,肯定会将凌美保护的很好的,他也有那么能力去保护凌美。   想到这便笑着说道:“你爷爷眼光挺好的啊,就听你爷爷的呗,他总不会害你。”   阿穆鲁凌美整个人惊吓的站在了原地,随后伸手摸了摸荣寿的脑袋,然后问道;“芳茹,你今天没发烧吧?”   “没有啊,你看你们俩男未婚女未嫁,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而且彼此之间又认识,也不算是盲婚哑嫁了,而且你哥和他关系又好,这是亲上加亲啊。”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很客观的分析道。   然而眼角也注意到了白尔达温岚的表情了,那笑的是越发的危险啊,一双眼睛盯的她后背都有些发凉了,至于载澄嘛,可算是皱眉了。   阿穆鲁凌雄很是赞同的点头,看着荣寿说道:“开始还觉得荒唐,你现在这么一说,还真是好处多多啊,温岚是个可靠的人,妹妹嫁给他,我很放心。”   “对吧,我感觉咱们俩越来越能想到一块去了。”荣寿笑着说道。   “你们俩这叫狼狈为奸,臭味相投。”白尔达温岚冷着脸说道,随后又是那种诡异且高深莫测的笑,说道:“你们倒是想管起我的事情来了?”   阿穆鲁凌美也是一脸委屈的说道:“就是!我是跟你抱怨的,你反倒在一边说风凉话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温岚哥他喜欢的是……”   荣寿瞬间眼神变凌厉的瞪向了阿穆鲁凌美。   收到荣寿的眼神,果断的闭嘴了,然后满是委屈的说道:“你这不是让我往火坑里面跳嘛?”   “那你觉得这京城之中有多少夫妻是两情相悦的?每日都过的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反问道。   阿穆鲁凌美眨眨眼,表示不知道荣寿问这个干嘛?   “太少了,几乎是没有的。”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回答道。   ☆、第185章 突然被宣旨入宫   看着阿穆鲁凌美一脸不相信的表情,荣寿无奈解释道:“富贵人家的女人都在争**,而贫穷人家的早因为材米油盐酱出茶吵了无数架了。”   “而你因为没有喜欢的占有欲,所以不会去争**,然而你也不会失**,你会永远的享受你的地位,更加不会去为了材米油盐酱出茶去吵架了,虽说无法爱的如胶似漆,可是却可以相敬如宾,这一生都过的平安美满。”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听的一愣一愣的,感觉荣寿说的很有道理啊,她知道载澄会娶妻的时候,整个人都很痛苦,那就是所谓的占有欲嘛?   “你不能让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理智的活着,人生只有一次,最起码要活的无悔,而不是那所谓的平静生活,那样的生活是很安全平静,可是却也很枯燥乏味。”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他可不能让阿穆鲁凌美动摇了。   对啊,她就活这一次,嫁给了白尔达温岚那就意味着无法和载澄在一起了,不用发生,现在想想就觉得自己会后悔。   “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更何况生活的乐趣需要自己去找,下下棋、骑骑马、喝喝茶、看看书、一个人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么就枯燥无味呢?”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你可以有那样的力过这样的生活,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那我把我觉得对的告诉我朋友,干你什么事?”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反问道,语气里面是一点客气的成分都没有。   “你们俩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吵起来了啊?”阿穆鲁凌美赶紧挡在了两人中间,干笑着说道:“怪我,怪我,我就不该说这事,都是我爷爷在那乱点鸳鸯谱,我根本想都没想过!我就是抱怨一下!不争论了,这事翻篇。”   凌美这样的反应,让载澄紧皱的眉松开了,而且多了抹笑意,他都没发现自己的面部表情,心里面就是觉得不舒服和舒服了而已。   看着情况,白尔达温岚是坚决不同意咯?而凌美好像也根本没有那意思,硬凑的话说不定连相敬如宾都做不到了,更何况载澄那个皱眉的动作也代表着不是全然不在乎,只是年纪小,还不是太清楚自己的感情吧。   既然这样,那就是说不可能了,然后说道:“随便你,不过提示你一下,你爷爷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生米煮成熟饭是最有可能用的一招。”   阿穆鲁凌美都听傻了,看着荣寿干笑着说道:“不会吧。”   “被逼过婚的我有深深的危机感,这种事情还是小心为妙。”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那怎么办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假意顺从呗,不然真逼他做出这种事情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很随意的反问道,然后伸手抚摸着眼前的马儿。   阿穆鲁凌美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之后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反问道。   当荣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阿穆鲁凌美下意识的看到了一边的白尔达温岚,能够感觉到白尔达温岚那眼神之中的高深莫测,那笑很明显是在生气嘛,随即笑着说道:“我不担心,反正他是不会娶我的。”   “难道你不知道有个词语叫,身不由己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   这个时候看到了一辆马车过来,驾马车的不就是自己家的小厮嘛?这什么情况啊?   阿穆鲁凌雄稍微有些失望啊,这白尔达温岚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事情都成这样了,他也忍得了,还不死心?难道真要如同荣寿所说的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然后让白尔达温岚身不由己?   “你敢乱打我的注意?”白尔达温岚眼神扫向了阿穆鲁凌雄。   “呵呵。”阿穆鲁凌雄干笑着,随后摆摆手说道:“没,我什么都没想。”   荣寿看着马车里面下来的徐嬷嬷,再看看她匆匆赶来的样子,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徐嬷嬷一向都稳重的,何曾见过她着急?   这个时候大家也注意到匆匆跑来的徐嬷嬷了,阿穆鲁凌美有些担心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荣寿微微摇头,刚刚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让自己平静下来,遇到事情最忌讳的就是着急了,平静下来处理任何事情都会事半功倍的。   看着走近的徐嬷嬷问道:“什么事?都让嬷嬷着急起来了?”   徐嬷嬷看到这么多人,便走到了荣寿的身边,附在荣寿的耳边说道:“宫里面的公公传旨过来,说让您入宫一趟。”   入宫?慈禧还是很少传召自己入宫的?难道这次是太长时间不入宫了?不至于啊,她日理万机的哪有时间管自己?问道:“可还有说些什么?”   “花银子问了小太监,他在殿外伺候,好像听到与您的生辰有关,而王爷也在长春宫。”徐嬷嬷继续附在荣寿耳边说道。   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你说他们是商量给我过生辰?我都觉得荒唐,今年的太阳又不是从西边出来的。”   看荣寿完全没避讳这几人的样子,徐嬷嬷也知道这几人是不必防着的,便摇头,然后说道:“确实听到了生辰二字,而今天又是您的生辰,恐怕是有关系的。”   “那里面是什么情况?可有争吵?又或者其他什么?”荣寿问道。   徐嬷嬷摇摇头说道:“没有,倒是有笑声。”   “笑声?”荣寿疑惑的问道,然后说道:“还真是怪事啊。”   “恩,确实挺怪的,这往年也没有说给您过生辰啊,为何偏偏今年?”徐嬷嬷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垂眸思考一下,也便释然的说道:“无事,准备进宫吧。”   “我临时有事,先走了。”荣寿很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松开马的缰绳,微微提高声音说道:“大武,你将马牵回去,小武,你随我进宫。”   说完便直接走了,大武和小武也从树林里面现身了,两人按照荣寿的吩咐行动。   徐嬷嬷跟在荣寿身边,说道:“我跟传旨的小太监说了,说您这几日身体犯懒,所以还在睡觉,您别漏了破绽。”   “恩。”荣寿回答道,然后就匆匆上马车,离开了。   回府换了一身衣服,恢复了自己的端庄公主形象,然后坐着豪华的马车向公里免出发,一路上还真琢磨不透为什么突然让自己进宫?而阿玛和慈禧又在聊什么?能够传出笑声。   但愿是没事的,到了宫门口下了马车,改坐撵轿,抬轿子的两个公公她都认识,一路来到了长春宫。   站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慈禧的笑声,径直走了进去,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慈禧,在看看自己阿玛,两人嫣然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连忙行礼说道:“荣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给恭亲王请安,恭亲王吉祥。”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慈禧笑着说道。   看着情况好似是对的,荣寿站起身笑着说道:“这几日犯困,故没有过来请安,皇太后您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能怪你呢,倒是你这孩子,怎么每回生辰都不说啊?要不是今天谈话时,无意提起,我都还不知道呢。”慈禧看着荣寿嗔怪道。   还真和自己的生辰有关系,荣寿笑一下说道:“不过是生辰罢了,每次年后您都格外忙,我怎么好意思说生辰的事情呢?”   “你这孩子就是太长心了,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呢?”慈禧的语气之中依旧带着点嗔怪。   荣寿甜甜一笑说道:“我本就没将这生辰的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引起太后您的自责来了,我可真是罪过了。”   “好了,好了,这事情都过去了,今天呀还是太匆忙,就哀家和你阿玛一起给你过个生辰吧。”慈禧笑着说道。   “好。”荣寿笑着说道,其实女子的生辰就很少过,过生辰的时候也就是及笄礼那天吧,不过啊,总会有些例外的,例如家中有权势,又有身份的女子就会过散生辰,例如她八岁那年。   而大部分人家过生辰不过就是家里面吃顿好的罢了,不会宴请朋友。   宫中的膳食本就是一等一的精致,不过今天这顿倒是比往日多出了长寿面,看到这长寿面就不由的想起了瓜尔佳氏,每次过生辰她都会亲手给自己做一碗,可自从进宫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现在想吃也不过是痴心妄想了,心中尽管难过,可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陪着慈禧和恭亲王还有皇上一同用午膳。   几人坐在一起倒也算的上是其乐融融,荣寿心中唯一疑惑的是慈禧的态度,从载澄可以去上书房读书,到今日的相谈甚欢,还有陪自己过生辰,怎么想着慈禧对恭亲王府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难道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慈禧在进行什么算计?   吃过午膳,同恭亲王一同出宫的时候,荣寿才看向自己阿玛,可是问道:“敢问阿玛,可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   ☆、第186章 第一次收到贺礼   “你不必多心,无事的,不过是觉得我的权势早不如她,而我又收敛太多,她找不到把柄,她也没权利废除一个王爷,所以想示好拉拢罢了,”恭亲王看向荣寿解释道。   那就是说有意拉拢了?看向自己阿玛问道:“那阿玛可想好了怎么做?”   如果没有出林义那档子事,他或许根本不会服,然而如今他的势力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王爷罢了,靠的是皇家吃饭,开口说道:“自然是接受了。”   看来是准备握手言和了,心中多出了一抹开心,她可总算不用夹在两人之间过日子了,点头说道:“恩,这样也好。”   恭亲王没有说话,上了自己的撵轿。   荣寿微微行礼恭送了自己阿玛,然后上了自己的撵轿,径直回府去,这次进宫听到的可算是好消息了。   回到公主府,就有小厮跑过来说道:“公主,阿穆鲁小姐邀您出去一趟,说是在水月庄园等您,请您务必过去呢。”   “不了,今日够累了,我想休息了。”荣寿回答道,她猛然接到进宫的旨意,虽然说是虚惊一场,可是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还是心很累的,而且今日骑马也费了些力气,天色有晚了,所以不想出去了。   小厮点点头,回去跟阿穆鲁凌美的小厮说公主有些累,就不出去玩了,然而阿穆鲁凌美的小厮着急了啊,恳求道:“好弟弟,您就帮我这一次吧,这要请不去公主,指不定我家主子多伤心呢。”   “可这公主向来说一不二的,而且我看的出来公主脸上也确实露出了疲态,好哥哥,我若能帮你肯定帮你的,可是这公主眼里面不揉沙子的。”小厮满是为难的说道。   他们之间传递几次消息,关系可算是很熟了,阿穆鲁凌美的小厮叹口气说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你忘了今日是公主的生辰嘛,我家主子想给公主过生辰,你就跟公主说,就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算哥哥求你了,在去说一次好不好?”   架不住恳求,而且对方的心意是好的,便又去见了一次荣寿,站在门外也不管门内的人,开口说道:“公主,阿穆鲁小姐身边的小厮好像很急,说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请您务必过去一趟呢。”   荣寿此时躺在贵妃榻上正打算小憩一会呢,听到了小厮的声音,不由得狐疑这阿穆鲁凌美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站起身说道:“带那小厮来见我。”   不一会荣寿已经坐在了正厅里面,看着下面心虚跪下来的小厮,问道:“你家主子出什么事情了?”   亲眼见识过荣寿的手段,他本来觉得自己是善意的谎言,荣寿应该不会生气,可是现在没啥底气了,连忙叩头说道:“公主赎罪,其实我家主子没事,就是就是要我务必请您过去,我这着急了,就随便扯了个借口。”   “那请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荣寿看着下面跪着的人问道,也没有要让人起来的意思。   汗湿了后背,随后便说道:“是我家主子知道公主生辰,想给您过生辰,本想给您个惊喜的,我我不能说的,您能不能装不知道啊。”   这小厮好像挺怕自己的?她还没做什么呢,就吓的把底都漏出去了,问道:“那水月山庄是什么地方?”   “就是郊外的一个庄园,小的也是第一次过去,不清楚啊。”小厮看着荣寿说道。   “是谁的庄园?”荣寿问道,反正她不觉得是会是阿穆鲁凌美的,她还没那个能力秘密的去弄个庄园出来,那富察志瑞也不是有那个心计去弄,剩下的就只能是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了。   而阿穆鲁凌雄的话,他没那么庞大的资金去干这个,斗个小妾的财产还用自己帮忙,好像也不是太有可能有那个能力去秘密置办个庄园出来,而且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所以剩下的这俩人她果断选择了后者,因为白尔达温岚藏得太深,而他的能力弄个庄园出来完全不是难事,而且可以保证庄园里面发生的事情,外界无人知道。   这个家伙藏得可真深啊,荣寿在犹豫去不去了,明知道是他的地盘自己还去干嘛?好不容易狠下心来不理人的啊,看他那样子,要是在理下去,肯定会耽误他的,这人干嘛那么倔呢?她都已经成亲了,更何况自己也告诉过他林义的事情了啊。   看荣寿陷入沉默不说话,小厮连忙劝道:“公主,这庄园离这也不远啊,您就去一趟吧,我家主子她感觉很愧疚呢,连你寿辰都不曾记得,可是花费了一下午去给您弄生辰贺礼呢,神神秘秘的,谁都不让看呢。”   “而且澄贝勒也在,大家都在,就等着给您过生辰呢,您这不去,小的怎么和各位主子交代啊,您就体谅体谅主子吧。”小厮说着干脆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荣寿有些头大啊,确实不能辜负阿穆鲁凌美的一片心,而载澄也在,说不定这是个解除隔阂的契机,而白尔达温岚和富察志瑞那的话,自己自然是不能刻意保持距离扫大家的兴致,哎……   看荣寿只是坐在上位完全没有动的样子,小厮心里面那个苦啊,他以为只要说出来了,荣寿肯定会很开心的一同离开的,然而没有!而是坐在那里不出声。   思考再三,权衡利弊下,荣寿毅然决然的选择去!毕竟她也不可能真做到和富察志瑞还有白尔达温岚绝交,一个只要让他知道不要多管闲事就可以,另外一个让他知道自己并非良人就可。   “你且稍等,我去换衣。”荣寿站起身说道。   徐嬷嬷给荣寿换了一身紫色的旗装,典雅华贵,尽显雍容华贵的气质,既与她往日那素素雅雅的气质区分开了,又和她跑出去时候的气质也错开了,笑着说道:“反正是朋友聚在一起,不如徐嬷嬷也一同去?”   倒是有些意外荣寿会邀请自己,徐嬷嬷微微摇头说道:“老奴就不去了,这府中终究是要有人在的,让喜鹊跟您去吧。”   “确实,这府中没了嬷嬷可不行。”荣寿叹口气说道,伸手拍拍徐嬷嬷的手说道:“那府中就拜托给嬷嬷了,我出去了。”   “好。”徐嬷嬷点头,心里面还是有些温暖的,相处久了,都将荣寿当成自己的女儿了,而荣寿对她向来是很尊敬的,也有很多的关心。   和喜鹊坐在马车里面,而外面坐着的是驾马的小武,还有指路的阿穆鲁凌美的小厮。   很快便停到了一处庄园外面,抬头看去,龙飞凤舞的写着水月山庄,而门确是紧闭着的,门口留着两个灯笼照明就是了,小厮过去敲了门,就有人将门打开了。   那人给荣寿欠身行礼,可是却并没有称呼荣寿公主,而是压根没说话,完全就是身体上的行礼,嘴上只说了请字。   看这俩仆人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跟随着他们一同进去,进入里面才知道为何叫水月山庄了,因为没走几步就到桥上了,而四周全是水,一轮明月倒影在水中,此景当真妙绝,这白尔达温岚当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一路走来,这整个庄园都是假山环绕,河水潺潺,亭台楼阁,这个庄园的景色当真好。   “荣寿!”阿穆鲁凌美的声音传来,意料之外的,下一秒她就被人给生扑了。   她都没发现这阿穆鲁凌美是从哪里奔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惊喜?完全是惊吓好嘛?平缓一下自己被瞬间吓到的心,拍拍阿穆鲁凌美问道:“这么晚了叫我出来干嘛?我都快困死了。”   小厮在一边暗暗称奇啊,这公主就真的装作不知道,本以为公主她不领情很冷血呢,如今看来也不是,她还是不想让自己家主子失望,所以来了,而且不拆穿自己家主子的心思。   “当!当!当!”阿穆鲁凌美自带音效,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递到荣寿的面前,笑着说道:“是送给你的,我想你能喜欢。”   “什么啊?”荣寿有些好奇的接过来,这种好奇不需要假装,而是真的好奇这里面装了什么,毕竟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亲自收贺礼呢,毕竟阿玛给办的生辰宴,那贺礼都是给自己阿玛的好嘛?   阿穆鲁凌美看荣寿一副好奇的样子,笑的很是神秘的说道:“你回去之后打开不就知道了,荣寿,生辰快乐。”   眼角都含了笑意,一副雍容华贵的打扮衬托的她的笑越发的美丽,笑着说道:“凌美,谢谢,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亲手收人的贺礼呢。”   “真的嘛。”阿穆鲁凌美有些意外,以为荣寿这样被人捧着长大的公主,就算之前那也是郡主,肯定生辰的时候会有很多贺礼的啊。   荣寿笑着点头说道:“恩,凌美,谢谢。”   “你开心就好。”阿穆鲁凌美开心的挽住了荣寿的胳膊。   “早知道我就先出来送了。”载澄开口说道,语气略带着些醋意,他尽量让自己忽略那些争吵与不开心,毕竟她这么多朋友在这,就是为了她能够开心,自己就算非要个解释,也没必要选这个日子和她做对啊。   ☆、第187章 时隔已久过生辰   这下荣寿注意到了,他们是在不远处的亭子那的,而那亭子好像是依水而建成的,而载澄拿着一个礼盒走了过来,很明显是给自己的贺礼,不禁笑道:“载澄倒是懂事了,今年知道给我备贺礼了。”   听这句话的时候就经不住想起,曾经他生日的时候荣寿都会送个小贺礼给他,而自己从来都不曾给过贺礼,而且还吃味,因为额娘总是会给她做长寿面,虽然说自己生辰的时候也会有吧。   邹然想起过往,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再也回不去了,额娘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什么她能放任别人杀死额娘?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能够让她这么做。   他很想可以忽略掉这些事情,可是总是会在不经意中想起,将贺礼递给荣寿,不曾说一句话。   荣寿倒也不介意,收起了贺礼,他能准备贺礼就已经很好了,笑着说道:“谢谢。”   阿穆鲁凌雄笑着将贺礼递给荣寿说道:“生辰快乐。”   将贺礼拿了过来,都是在盒子里面装着的,倒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然而礼貌问题,也不能拿出来看,接过东西,笑着说道:“谢谢。”   “不必客气。”阿穆鲁凌雄笑着说道。   富察志瑞也上前将贺礼递给了荣寿,笑着说道:“生辰快乐,若不是今上午那出都不知是你生辰呢,你怎么也不和我们说?”   都收阿穆鲁凌雄的了,他们俩的就当朋友的贺礼收吧,更何况自己的态度这么明显,不理他好久天了,他应该不会在多管闲事了,看着富察志瑞犹豫一下,终究是叹口气拿了过来,“太久没过,我自己都忘记了。”   莫名的松口气,这代表荣寿没有在生那件事的气了,再听听荣寿的话,也很清楚这些年她都在宫中,不能出来,便笑着说道:“以后每年都陪你过。”   他依旧笑的那般阳光灿烂,在这月色中格外的明媚耀眼。   “谢谢。”荣寿宛然一笑说道,对于富察志瑞的话她记下来了,他们已然是夫妻了,虽然有名无实,可是却也已经绑在一起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温婉笑着的荣寿,将自己的贺礼递过去,同样温婉笑着。   两人就这般相视而笑,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垂眸看着他手中的礼物,这礼物是收不收呢?   看着犹豫的荣寿,白尔达温岚莫名的不爽,直接将贺礼放在了荣寿的手中。   而荣寿的手中已经有之前的四个盒子了,看着直接放在四个盒子上面的一个盒子,在看看白尔达温岚说道:“谢谢。”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阿穆鲁凌美看着白尔达温岚和荣寿问到。   “没什么。”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将贺礼递给了身边的喜鹊。   喜鹊便知道什么意思了,将这些贺礼都拿到马车上去。   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走,咱们去前面的亭子里面吧,边吃边聊。”   任由阿穆鲁凌美拉着向前走,眼神看向四处的风景,这亭子就只有一条路,不过这条路的旁边有分岔路口,看样子是通到庄园深处的,来到亭子里面。   亭子里面的小厮将灯笼都给点燃,瞬间整个亭子的四周便都是灯笼,好明亮,而且还喜庆。   “你那朋友回去了?”荣寿看着身边的载澄问道。   载澄点头说道:“恩,他临时有事,你放心吧,他不是多嘴的人。”   “我知道。”荣寿点头说道。   “吃东西吧。”白尔达温岚拿起筷子给荣寿夹了一朵雕刻精致的花。   之前吃饭的时候也是夹过的,大部分时候都自动忽略了,此时想起才觉得格外的亲密,十分客气的说道:“谢谢。”   然后去试着吃东西,十分诧异,她以为这雕刻精致的花朵应该是萝卜的,然而确是蟹肉,这蟹肉她在宫廷里面还是吃过的,太令人意外了,这花不是雕刻的嘛?难道说是拿蟹肉捏成的?   “和我就不用客气了,好吃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好吃,还很出乎意料。”   “能够得到你的认同也是满不容易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很挑剔的,她虽然确实在宫中吃的都是很精致的东西吧,可是也不挑啊,笑着说道:“我不挑的。”   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温岚哥,你家厨子做饭真好吃。”   “若是觉得好吃,你就住在这呗,那样天天能吃到。”载澄在旁白冷飕飕得来了这么一句,那说话的语气里面可没带半点朋友间挪揄的语气,反倒能够听出不悦来。   “对啊,我赞成。”阿穆鲁凌雄立马笑着附和道,虽然知道载澄说这话根本就是不开心凌美夸白尔达温岚罢了,可他还是要接机撮合嘛。   阿穆鲁凌美被说的有些恼,然而又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就是随口一夸,住什么住啊?荣寿还说好吃了呢,让荣寿去住吧。”   “我住这啊?”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然后笑着说道:“你觉得可能嘛?寿恩固伦公主最先将我的皮给剥了不说还很丢人,你不同,你家里面人都会很支持你的。”   说着还蛮像那么回事的拍了拍阿穆鲁凌美的肩膀,然而她这话也是说给白尔达温岚听的,他们之间没可能。   有些懵啊,她本来想将事情推给荣寿的,不想如今没推掉,反倒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在乎富察志瑞的感受呢,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富察志瑞,见他只是安静的坐着,没了往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有些强颜欢笑。   “随便开玩笑嘛,你还这么认真?”阿穆鲁凌美干笑着说道,然后夹菜吃,说道:“吃东西,吃东西。”   饭过三巡后,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今日进宫可发生什么了?”   “虚惊一场,我阿玛进宫了,和皇太后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到我,才想起今日我生辰,所以叫我进去过了个生辰,没别的事情。”荣寿看着大家说话,没有只看白尔达温岚一人,这样子就是想告诉白尔达温岚,自己是为了让大家放心才说的。   “原来是这样。”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然后说道:“你也真是苦啊,必须随叫随到,你在宫里面吃了什么阿?都有谁陪你过生辰啊?”   “皇太后,皇上,我阿玛,因为匆忙根本没有叫其他人,更何况不过是个小生辰罢了。”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看向了载澄,说道:“还说起你今日请病假没去上书房了。”   载澄毫不在意的一手撑着脑袋说道:“不想去,看到那些书就头晕,语气被课堂上丢起来教训,还不如不去上呢。”   “可你总不能不念书啊,以后别让我知道你没在上书房。”荣寿看着载澄说道。   莫名的有些烦躁,凭什么管自己啊?然而还是强忍下来,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自己忍她了!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感觉那事情之后载澄会自己的话是越来越不听了,真有些担心他的将来。   这个时候传来了爆炸的响声,所有人都不禁向四周看去,去找爆炸的源头,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天空出现了烟花。   “哇……好漂亮,今日是什么节日吗?怎么有人放烟花?”阿穆鲁凌美眼神之中满是惊喜的说道。   荣寿的脸上也出现了一抹笑意,眼神之中也出现了惊叹的神色,笑着说道:“确实很漂亮。”   她的眸子倒影着烟花的颜色,显得流光璀璨,让人移不开眼睛,而她那抹笑意更是温暖人心,看来这烟花放的确实值得,白尔达温岚只是看了一眼烟花后,就开始盯着荣寿看了。   “看这烟花,应该是附近的人放的吧?”载澄抬头看着烟花说道。   “这附近就这一个庄子啊。”阿穆鲁凌雄很自然的接道,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是你放的嘛?”   白尔达温岚微笑着点点头,问道:“好看嘛?”   说这些话的时候,根本没看阿穆鲁凌雄一眼,眼神始终都在荣寿身上。   这完全就是问自己的嘛?要不要这么倔呢?思考一下,荣寿还是笑着说道:“好看是好看,不过太易逝了。”   这根本就是话里面套话嘛,是很美可是很易逝,就好像感情一般是美好的,然而也很容易消失,确实他们之间终究不会有结果,而荣寿的这种远离,他大概也清楚,笑着说道:“最起码曾经拥有,眼睛不是记住它的美丽了嘛?”   “然而沉迷于它的美好,反倒错过了太多的美好。”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依旧是话里面套话的说法,她完全知道以白尔达温岚的聪明,肯定听的懂。   白尔达温岚脸上绽放出一抹无比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不似他往日那般带着几分客气,现在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温暖的,因为他确定荣寿可以的疏远是因为什么,不得不说她真是瞎操心。   语气很温和的说道:“一切都没烟花好看,错过就错过吧,而烟花也无法拒绝别人的欣赏,谁让它在我眼前绽放了呢?”   ☆、第188章 令人期待的贺礼   说不通?!还真是有些抓狂啊,没见过这么固执的人。   “你们来这说的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看个烟花嘛,若是喜欢,之后在放就是了。”富察志瑞看着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说道。   “确实,烟花想看随时可以放。”荣寿接话道,这意思就是说,烟花怎么能跟人比呢?   好不讲道理,明明是她将烟花比成她的,如今倒说烟花无法和人比了,不过这么任性蛮不讲理的她,倒是蛮可爱的,满是无奈的一笑,而笑容中还带着那抹**溺。   荣寿有些受不了这种眼神,之前看到的时候她都选择了可以回避,因为不知该如何拒绝,而现在也依旧是选择了回避,她真的绞尽脑汁的在想如何拒绝了,断绝友情这种事情她都下定决心要做了呢,然而没有任何用,所以只能选择忽视了。   阿穆鲁凌美看着白尔达温岚的那种眼神和笑容,不禁有些羡慕荣寿,若是载澄能够对自己那么笑的话就好了,然而这好像很难,因为载澄就不是那种性子,他笑起来的时候是很爽朗的,根本没见过他温柔**溺一个人的模样。   不过爽朗笑的样子也很好看,再想想荣寿的处境,又报以深深的同情,毕竟就算笑的在温柔**溺,也不能拥有了,虽然说志瑞哥也很好吧。   看看这天色,阿穆鲁凌美满是无奈的说道:“你们几个聊吧,若是彻夜不归的话,恐怕我爷爷明天就找白尔达大人说婚事了。”   “那赶紧回去吧。”白尔达温岚催促道。   阿穆鲁凌美无奈叹口气说道:“温岚哥,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要什么面子,麻利的。”白尔达温岚催促道,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雄。   “行,我麻利的闪了。”阿穆鲁凌雄满是无奈的说道,然后站起身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你瞎操的什么心,爷爷不可能去的。”   “谁知道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阿穆鲁凌美噘嘴说道,她知道哥哥其实还是挺希望自己和温岚哥在一起的,毕竟比起其他人,他更加信任温岚哥。   阿穆鲁凌雄脸上带出一抹笑意,扫了一眼载澄,随后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变聪明了啊。”   “那是。”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有了荣寿的提醒,她当然要格外小心些,自己的爷爷需要提防,老哥也一样,因为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看着这兄妹俩离开,荣寿也说道:“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   “你那府中有什么事,自然会跑过来告诉你的,着急什么呢?下盘棋吧再走吧。”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不了,今天太累。”荣寿回答道。   载澄站起身说道:“我也该回去了。”   “那剩下咱俩有什么意思?我也回去了。”富察志瑞站起身说道。   白尔达温岚也不强留了,站起身送三人离开。   三人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没任何的交集,各自回去。   静静的看着荣寿离开,满是无奈的叹口气,然后转身回了山庄,又有些不放心,还是跟着走了一遍,毕竟她身边少了那个护卫苏澈的保护,说不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还有个王大妞和郭络罗凉鸣虎视眈眈的,说不定还有什么潜在的他不知道的危险。   完全不知有人跟着,在马车里面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礼物,喜鹊开心的说道:“阿穆鲁小姐他们可真有心啊。”   “你怎么送这些东西出来,就不进去了?”荣寿看着喜鹊问道。   喜鹊笑着说道:“有阿穆鲁小姐和贝勒也陪您,我去干嘛啊?”   “你呀,我一直都把你当姐姐对待的。”荣寿看着喜鹊无奈的说道。   心里面甜滋滋的,笑着说道:“我知道。”   荣寿温暖一笑,然后拆开了凌美给的礼物,竟然是一个镯子,微微意外,拿起来,好像很眼熟,这不是她经常戴着的那个翡翠镯子嘛?记得是一对来着。   而且浑身上下这个是最值钱的无疑,当时她还有些意外不受**的她为何会带着这个质地十分好的翡翠镯子。   没想到现在把这个镯子送给自己了,这镯子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时常戴着了,而且足够贵重,眉头不由的皱起。   “这镯子好漂亮啊,颜色可真通透,不过怎么只有一个呢?”喜鹊赞叹道,看荣寿的神情,有些奇怪的问道:“公主不喜欢这镯子?”   “没有,这镯子很漂亮,是凌美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我有些不好意思收,也担心她万一有个什么事,这镯子还能顶上用。”荣寿回答道。   喜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笑着说道:“害阿穆鲁小姐的那个张氏不是都被您处理了嘛?而且还有阿穆鲁公子这个哥哥保护着,能有什么事情啊,您多虑了,而且把这镯子送您,证明阿穆鲁小姐很在乎您啊,哪有还回去的道理?您好好珍惜就是了。”   确实没有还回去的道理,荣寿微笑着点头,然后顺手将镯子戴在了手上。   拆开下一件礼物,是载澄送来的,心里面还是蛮期待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棋盘,就说拿着的时候怎么那么重呢,细细摩擦着这旗子,竟然是暖玉,载澄这是哪里来的?可是转念一想,恭亲王府里面有太多奇珍异宝了。   一来是阿玛喜欢收藏,二来是因为有很多人送的,想必载澄是从家里面拿的了。   “澄贝勒可真有心,知道您喜欢下棋,所以特意送了您棋盘。”喜鹊在一边笑着说道。   “恩,他确实有心了。”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将棋盘装了起来。   打开另外一件礼物,这是阿穆鲁凌雄给自己的,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副山水图,看这手笔就是出自名家的,笑着说道:“真好看。”   “恩,这是阿穆鲁公子送的吧,当真看好,改天就将它挂在大堂里面吧。”喜鹊笑嘻嘻的说道。   荣寿微笑点头,然后打开了另外一个贺礼,这是富察志瑞的,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是一支玉笛,稍微有些意外,随后便想起了富察志瑞会吹笛子,而他们又是今天上午才知道自己生辰的,自然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就将身边的东西送了也正常。   “疑?公主会吹笛子嘛?”喜鹊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还真不会呢,我就弹过琴,不过这笛子应该是他随身戴着的,他会吹,而且今日太过匆忙了,根本没时间准备贺礼,而他们又在一起,载澄去叫人拿棋盘了,阿穆鲁又让人去拿画了,他们总不好也在送棋盘和画吧?”荣寿笑着说道。   喜鹊理解的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笛子挺好看的,就算不会吹,能把玩也是很好的。”   “既然有了,当然要学着吹啊,不然岂不辜负了这上好的笛子?你记得让徐嬷嬷找个可靠的乐师来。”荣寿笑着说道。   “好,我记得了。”喜鹊笑着点头。   看着最后一件贺礼,荣寿就是满满的发愁,叹口气说道:“该拿你怎么办?”   喜鹊有些不解的问道:“能怎么办啊?这不是白尔达公子送的嘛?当然是拆开啦。”   “不是那个意思啦。”荣寿满是无奈的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啊?”喜鹊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一边摇头一边拆开贺礼,却发现精致的木盒里面放着一本书,满是意外的拿起来,书面上只是写着赠荣寿,而书下面还放着一块玉佩呢,这玉佩还是之前那块。   喜鹊凑过来问道:“书?温岚公子怎么送书了啊?”看向盒子里面,随后说道:“还有玉佩呢,这玉佩不是之前给公主的嘛?”   明明都还回去了,他怎么又给自己送过来了?荣寿满是无奈啊,随后打开了书,更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这书里面画的都是棋局,而且有详细的内容标注,而字迹柔中带刚,格外的飘逸洒脱。   这不会是白尔达温岚自己写的吧?毕竟自己看过的棋谱也很多了,还没见过这样的,自己虽然没见过白尔达温岚的字,可这字也太像是白尔达温岚的字了。   随意的翻看一下,整本都是棋局,只是粗略的翻看一下就知道之前下棋根本都是在让着自己,不让自己赢,可也不会让自己输的太难看!难怪她明明是进步了,可是却还是输他那么几子。   “有这棋谱干嘛不早点给我?”荣寿嘟嘴说道。   “这是棋谱嘛?公主您看了那么多棋谱了,还稀罕棋谱嘛?不应该注意这玉佩嘛?”喜鹊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拿起了玉佩,叹口气说道:“让人发愁的又来了。”   索性将书和玉佩都放入了原先的盒子里面,靠在了旁边的抱枕上。   “这有什么好发愁的啊?白尔达公子很明显就是喜欢您嘛,这种事情高兴还来不及呢。”喜鹊笑着说道,然后将盒子盖起来,将几个贺礼整理好。   “好什么?你忘记我的身份了?”荣寿看向喜鹊问道。   喜鹊眨眨眼,随后便明白了,笑着说道:“那富察公子都不介意,还新婚夜带您去见温岚公子呢,可见根本不喜欢您啊,他都不在意,您在意个什么呢。”   ☆、第189章 不再去胡思乱想   荣寿无奈叹口气说道:“问题不是在这,我本以为成亲之后他会死心的,就算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消沉,可是过了也就过了,如果在耽误下去的话,会害了他的,他已经到成亲的年纪了。”   “那温岚公子又不傻,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啊,公主你干嘛要替他着想呢?莫非您……?”喜鹊笑的格外的**。   荣寿翻翻白眼,问道:“我对你好嘛?会不会替你着想呢?”   喜鹊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要和你成亲嘛?”荣寿反问道。   喜鹊连忙摇头,随后也懂了,自己家公主并非无情之人,如今替白尔达温岚想,也并非是因为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思考一下问道:“公主,你觉得温岚公子傻嘛?”   白尔达温岚傻?别开玩笑了!他要是傻了,这世界上还有聪明的人嘛?很果断的摇摇头。   “那么温岚公子是一个很感情用事的人,一点都不理智的人嘛?”喜鹊看着荣寿继续问道。   他能够隐藏那么深,就代表很会隐藏情绪,不会冲动,不会不理智,但是感情的话,他肯定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两个死党了,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些就动摇了他的判断,微微摇头说道:“他是个很理智的人。”   “那不就对了,他不傻,还是个理智的人,那他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喜鹊双手一摊说道。   随后笑着说道:“福晋曾经告诉过我,你认为好的未必别人也认为好,所以不必去傻傻的争,你认为对别人好的别人不一定认为是好,所以别傻傻的去付出。”   自己额娘说的嘛?问道:“那额娘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啊?”   “公主还觉得我撒谎嘛?我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嘛。”喜鹊看着荣寿笑着说道。   荣寿笑着点点头说道:“也对,哎……不想那么多了,我能做的已经做了,其他的听天由命吧,或许等他家里面给他娶妻的时候,他就会去娶了,我就不瞎操心了。”   “这就对了嘛。”喜鹊笑着说道。   平安顺利的回到了公主府,回来之后泡了个热水澡,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枕头不一样了,这个枕头上面绣着平安两个字,做工十分精致,拿起枕头问道:“这枕头怎么变了啊?昨天太困,我都没注意到。”   “这是嬷嬷送给您的,绣了好久呢。”喜鹊笑着说道,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拿出一个福袋说道:“这是我给公主在寺庙里面求的福袋,也能保平安的。”   荣寿笑着接过了福袋,端详着手中的福袋,笑着说道:“谢谢喜鹊,徐嬷嬷呢?”   “徐嬷嬷监督着厨房里面呢。”喜鹊笑着说道。   荣寿点点头,然后将福袋放在了枕头底下,笑着说道:“我听人说这福袋是放在枕头底下的吧?”   “恩,对,公主您知道的真多。”喜鹊笑着点头。   “那是,洗漱用膳吧。”荣寿翻身下**,然后开始洗漱,换了一身素雅的装扮,然后去外室里面用餐。   那副画已经挂起来了,波澜壮阔的山水画,当真让人赏心悦目,看着一边进来的徐嬷嬷,笑着说道:“谢谢嬷嬷,那个枕头我很喜欢。”   “您喜欢就好。”徐嬷嬷笑着说道,指挥着小丫头们摆放盘子。   荣寿简单的用过早膳,就让喜鹊取来了那个棋谱,是整个盒子拿出来的,拿起书就看到了玉佩,无奈的叹口气,拿起了玉佩。   细细的摩擦着玉佩,无奈还是将玉佩放入了袖子中,这种东西还是别乱放的好,被人拿去了,八张嘴都说不清楚,随意的翻开了棋谱,然后一个字一个字的摆放着。   而这些棋盘和旗子都是载澄送来的,就这样安静的研究着这棋谱,时间在不知不觉间过去。   这几日她都没有出府,在府中,研究骑马、研究下棋、研究玉笛,日子倒是过的一点都不无聊。   不过两周过去,青草已经冒了出来,大地回到了春天,荣寿一如既往的坐在院子中下棋,而小厮在这个时候过来回来道:“公主,阿穆鲁家的小姐邀您去清心茶楼一聚呢。”   自从阿穆鲁振威注意开阿穆鲁凌美之后,他们出来的次数明显的少了,如今约她出去见面是有什么事情嘛?笑着站起身说道:“许久没出去了,就当是聊天吧,换身衣服咱们出去吧。”   “恩,公主,就穿宫里面送来的春衣吧。”喜鹊笑着说道。   “不用,普通的衣服就好,换那身浅粉色的。”荣寿笑着说道。   喜鹊微微差异问道:“粉色的?您什么时候喜欢穿粉色的了啊?”   “快点的。”荣寿回答道。   喜鹊也没在说什么,拿出衣服替荣寿换上,然后按照荣寿的吩咐,熟了个二把头,然后别了花朵,笑着说道:“公主就是公主,怎么打扮都好看。”   “就你嘴甜。”荣寿笑着说道,然后拿出了粉色的面纱,她现在什么都不多,就面纱多,带起面纱,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了。”   依旧是带了小武当车夫,不过小武的脸上也给蒙了块布。   来到清心茶楼,这的格局我之前差不多,看来那场大火过后依旧完全修复起来了,这证明着自己阿玛也在悄悄的回复着元气嘛,只是不知道林义去了哪里?真的出国了嘛?他在的世界是否与自己在的完全不同?   一身粉色格外清丽可爱,此时的荣寿才有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影子,走入了包厢之中,笑着说道:“许久不见,可还好。”   “芳茹,好久不见,你不知道我过的那是什么惨淡的日子,最近我在学琴,你看我的手。”阿穆鲁凌美一边诉苦一边举起了自己的手,手腕上还带着另外一个翡翠镯子。   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那是个手指头上面全是纱布,忍不住捂嘴一笑,说道:“你也太刻苦了,开始弹的时候还是要知道音律的啊,哪里能时刻坐在琴旁边弹琴呢?”   “我也不知道我爷爷请来的那个先生是怎么回事,荣寿你最近在干嘛啊?我不叫你出来,你就不会叫我出来啊?”阿穆鲁凌美嘟嘴问道。   荣寿叹口气,先和坐着的三个人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我最近在下棋、骑马、还请了个先生教笛子,反正过的不无聊就是了,你也别关学一样啊,你看这手都成什么了。”   任由荣寿拉起自己的手,看到了荣寿袖子下面的翡翠手镯,那是她送的,她原来有戴啊,心中很开心。   笑着说道:“没办法啊,琴棋书画要求我样样精通呢,开头是琴,而且这马上就是赏花宴了,我可不想在除夕宴的时候那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心里面虚的很,我要是像你一样多才多艺就好了。”   “我这也是没事情干随便学的啊,你别太有压力了,不过就是个百花宴而已,难道你还想当选当天的百花才女嘛?”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问道。   阿穆鲁凌美摇头说道:“当然不想了啊,而且我也不可能啊,除了你还有索卓络梅清呢,她就是上次的百花才女呢。”   “呵呵,这百花宴啊,不过是太后为皇上选妃所设宴的,如今皇上还小,不是选妃了的话,那就是在皇太后面前露个脸,然后盼着指个好婚事,又或者表现出特殊才艺,传言出去,等待心仪的人上门提亲,请问你是想当那种?”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阿穆鲁凌美细细想想,她没想让那个老巫婆赐婚,她不觉得她那么好心,就将自己赐给载澄去,至于等待心仪的人来上门提亲,她也不要!她已经心有所属了,万一爷爷从这些提亲的人中给自己选一个,那自己岂不是很糟糕?!   看到阿穆鲁凌美一脸惊吓到的样子,荣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雄问道:“怎么样了?”   “苟延残喘着呗,那当铺只赔不赚,她已经将那里面的人员给解雇了,可是一时间也找不到经验丰富的,照样是赔钱,估计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掉了。”阿穆鲁凌雄看向荣寿说道。   “看来挺顺利啊,那你那两个庶妹妹呢?”荣寿看向阿穆鲁凌雄问道。   阿穆鲁凌雄稍微有些不解的看着荣寿,他没事关注两个女子做什么?   “那个阿穆鲁凌棋在学弹琴呢,阿穆鲁凌雪在那使劲的读书呢。”阿穆鲁凌美立马接话说道。   “如我所想。”荣寿满意的点点头,她就等鱼儿上钩好了。   阿穆鲁凌美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什么啊?”   “他们肯定是属于希望表现很好,然后被指婚贝勒之类的,反正阿穆鲁凌雪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弥补之前那件事情对她的伤害,她需要特别好的衣服,可惜没钱,肯定会去找张氏的。”荣寿回答道。   然后笑着看向了阿穆鲁凌雄问道:“让你准备的那衣服准备出来了嘛?”   “准备出来了啊,那衣服那般华丽耀眼,而且有心人应该不会那般高调吧,这不是压过了慈禧的风头嘛?”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第190章 好想好想学武啊   “他们只想艳压群芳,成为当天的焦点,不会想那么多的,而且阿穆鲁凌棋身边不是有你的人嘛,领她去看到那衣服很容易啊,煽风点火的让她想买也很容易。”荣寿笑着说道。   “我知道那个阿穆鲁凌棋没什么脑子,可是张氏不同。”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问道,有些忐忑的问道:“这样真的没事嘛?”   “她当铺要关、地也掉了,就剩下那个院子了,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将一切赌在女儿身上,而这百花宴是为两个女儿洗白的机会,她肯定不会错过,而人一但有**,就不会想那么多。”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雄虽然有些不安,然而依旧笑着说道:“你更像是个赌徒,我听你的了,出事可别怨我。”   “恩。”荣寿点头表示知道了。   “芳茹你怎么想起学笛子了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笑着说道:“贺礼中有笛子啊,那么好的笛子放着不是浪费?而贺礼也没有退回去的道理,所以就学了啊,其实还挺有趣的。”   “笛子啊?”阿穆鲁凌美笑着问道,然后眼神下意识的看向了富察志瑞。   富察志瑞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了眼神,干咳一声说道:“那个太匆忙了,而且也不知道送什么。”   “有什么啊,芳茹不是学了嘛?”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看向荣寿说道:“要不,你吹一个吧,我都没听人吹过笛子呢,好想听啊。”   “好啊,我刚好有带着笛子。”荣寿笑着说道,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了笛子,这笛子是短笛,而且是玉质的,很容易随身携带的。   富察志瑞看荣寿随身带着,心中的那种甜蜜感不由的扩大,她能够喜欢真好。   就通过面纱吹着笛子,这笛子的音质本身就很好,就算荣寿吹的还有些瑕疵,然而不是专业的也听不出来,一曲完毕,荣寿无奈的说道:“我还不太熟练呢。”   “真好听啊,声音好清脆啊。”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这个笛子吹出来就很清脆的,要不你试试。”荣寿将笛子递给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美赶紧伸出两只手,阻挡荣寿递过来的笛子,说道:“这可使不得,我毛手毛脚的在弄坏这笛子了,而且我根本不会吹。”   荣寿有些好笑的将笛子收回衣袖中,说道:“看你紧张的,你这手上药了嘛?”   “上了啊,应该过两天就好了。”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伸手扯下荣寿的面纱说道:“都进来了,还戴着个面纱干嘛?”   “我如此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被你这么看着不是便宜了你们嘛?”荣寿满是俏皮的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一脸的无语表情看着荣寿。   其他三人已经被荣寿给逗笑,白尔达温岚笑的最是温和,而且还带着一抹**溺说道:“那我要多盯着看会,不然少看一眼都是吃亏。”   “还是你上道。”荣寿笑着说道,然后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茶。   喝一口,随后便愣住了,勉强咽下去,这茶好苦涩而且喝起来格外的不舒服,放下茶杯问道:“谁弄的啊?”   “我啊。”阿穆鲁凌美说道。   荣寿无奈的叹口气,然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说呢。”   然后重新去泡茶,看看其他三人问道:“你们三人是如何喝下这种茶的。”   “我就是好奇,然后喝了一口。”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看看她杯子,还真是一口呢,说道:“那也不提示我一声。”   “芳茹,不带这样的啊,不就是个茶叶水嘛,怎么喝都一样啊。”阿穆鲁凌美满脸委屈的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重重的叹口气,说道:“当然不一样,你这茶艺请个先生好好教你吧,要不然就不要在人前泡茶。”   阿穆鲁凌美瞬间消极的趴在了桌子上,说道:“我要学的可真多啊。”   “你要是没兴趣可以不学啊,你不是很喜欢武功嘛,可以学武的啊。”荣寿一边弄茶一边说道。   喜鹊依旧那是消极的趴在桌子上,说道:“我也想啊,可是哪有女孩子习武的啊,而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算不上什么优点啊。”   “你还会点三脚猫呢,我压根不会啊,试着让人教了一下,可是……哎……”荣寿满是无奈的说道,她确实让大武小武教过自己,可是身体根本受不了那种苦,骑骑马还可以。   “可是怎么了?”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满是好奇的问道。   “没扎一会马步就累倒了呗,更别说其他了,我这小体格啊。”荣寿说着还用手圈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那胳膊细的一下就圈起来了。   阿穆鲁凌美有些好笑的看着荣寿,说道:“那你要是真的什么都会了,还得了?”   “可偏偏武力是非常情况下保护自己的利器啊。”荣寿一手托腮说道,然后说道:“别人上屋顶那叫飞檐走壁,我还需要梯子不说,还需要有两个护卫在才能下来,要不然准掉下来。”   “哈哈哈。”阿穆鲁凌美彻底被逗笑了,指着荣寿问道:“你好好的上屋顶干嘛去啊?”   满是嫉恨的看一眼白尔达温岚,然后继续说道:“你当我想上去啊,想我堂堂一个端庄稳重的公主,上了屋顶,算什么事啊。”   白尔达温岚笑的更加明媚了,然后又有些后悔,就算在生气也不该将她一个人扔下来的啊,那屋顶幸亏是不高,不然真摔倒她了怎么办?   “哎呀,你也别愁啊,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没办法飞檐走壁的,那样武功的人只能是江湖上的高手才能的,那种人很少数的嘛?所以没事的。”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宽慰道。   “少数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她怎么见过好几个了啊?林义和苏澈都能、还有那个花花公子也可以,大武小武要是借助屋顶什么的也完全可以啊,一手托着下巴说道:“我要能飞檐走壁就好了。”   “那是轻功,有人轻功特别高,根本不用借助其他踩点,完全可以在空中飞行。”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说道。   对啊,林义就是那样的,白尔达温岚也是,苏澈也可以,那个花花公子好像是借助屋顶的啊,飞一段就停下来踩一下屋顶的,荣寿双手捧脸说道:“别告诉我你也可以。”   “凭空飞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我能做到的就是借助屋顶飞了,这种程度温岚和志瑞都可以啊。”阿穆鲁凌雄回答道,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对武敢兴趣了,我以为只有我妹妹那样的女子才会会武有兴趣呢。”   你错了,温岚何止是那种程度啊,无奈的垂头下去,说道:“你说你们都飞檐走壁的,就我不会,能不想学嘛。”   “可是这需要先天条件的,哥哥本就是超级适合学武的料子,我们一家都是习武出生,哥哥更是从小练武,而他们两人也是从小练武的,更何况女子本就不必男子啊,你有那么多护卫呢,怕啥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你确实不适合学强硬的武功,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防身用的,应急还是可以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他当然希望她有一些自保的能力啊。   “教我什么?”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满是笑意的说道:“防身的招数而已,你说个时间吧。”   “我随时在府中的,你可以来找我,反正你会飞檐走壁,悄悄到我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荣寿回答道,然后摸着下巴说道:“对啊,会这功夫,我干嘛还费事的做什么衣服,安排这么多啊,直接去悄悄的将地契拿出来就好了啊。”   “咳咳。”阿穆鲁凌雄被呛到,放下正在喝着的茶水,看着荣寿说道:“那是偷盗 的行为,但凡学武之人都不屑那么做的。”   “哎……反正都制定好那么干了,就那样吧。”荣寿说道。   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看着荣寿说道:“让你这样心术不正的人学会,还真是危险啊。”   “说的你好像心术很正似得。”荣寿丝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一笑,随后拿起茶杯喝茶。   和他们在这茶楼里面东扯西扯一句的闲聊着,心情格外的好,不过阿穆鲁需要回去,因为下午要听先生教书,而阿穆鲁凌雄自然是陪同了。   他们几个也没意思,就各自回去了,下午,荣寿在院子里面开始骑马,玩的不亦乐乎,流了满身的汗,泡了一澡,吃了点糕点,便准备入睡了。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门外传来了声音:“白尔达公子?”   这不是喜鹊的声音嘛?她说的是白尔达公子?那不就是白尔达温岚嘛?!瞬间坐起身,披起了披风,向外面走出去,看着门外站着的人问道:“白尔达温岚?这大半夜的你来干嘛?”   “是谁说想学习武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那也没说这半夜的啊,这万一被人看见,还以为你对我图谋不轨呢。”荣寿指了指天上的月亮说道。   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说道:“那你告诉我哪个时间来?”   ☆、第191章 手把手的教飞镖   哪个时间来?白天肯定不行的啊,那样更容易让人发现啊,白天不能的话,那也就只有晚上了,没有回答白尔达温岚的话,而是说道:“等着。”   “好。”白尔达温岚笑的无比温和的说道。   荣寿看向身边的喜鹊,眼神示意她一同进来。   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骑马装,也没有戴头饰,然后走了出来,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找个空旷的地方嘛?还是这也可以?你要教我什么?”   看她利落的样子还真有那么回事,白尔达温岚一笑说道:“后院花园里的那片空地就好。”   那不是自己院子里面的嘛?那很少有人去,看来这白尔达温岚是把自己这给摸索清楚了,没有说话,直接走过去。   白尔达温岚提步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并肩而行,荣寿想了想还是将玉佩拿了出来,递给白尔达温岚,说道:“棋谱我就收下了,这个真不能收。”   “这贺礼还有送回的道理呢?”白尔达温岚问道,完全没有要接过的意思。   荣寿叹口气说道:“这个玉佩不是随便一块玉佩,上面刻有你的名字,是你身份的象征,在我这被人看到的话,会很麻烦的,我可没有心情替你保管这么重要的东西。”   “那就扔掉啊。”白尔达温岚很任性的回答了这么一句。   “你不能耍无赖啊。”荣寿皱眉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她确实不知道该拿白尔达温岚怎么办。   白尔达温岚加快步伐向前走,满是严肃的说道:“跟上。”   跟上了白尔达温岚的步伐,开始还是用走的,后来都用跑的了,皱眉说道:“你走慢点。”   “不是说要训练嘛?就从每天运动开始吧,你这体质太弱了,能做什么。”白尔达温岚问道。   无奈慢跑跟上了走路极快的白尔达温岚,始终追在白尔达温岚的后面,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话,她倒也不抱怨,确实她体力很差,身体也很弱。   能够感受到她跑步跟在自己身后,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来。   一同来到了空地上,白尔达温岚拿出了飞镖递给了荣寿,说道:“就射那个树的枝干吧,这飞镖是轻巧的东西,不会用你太多的力气,不过需要准头就是了,这个需要练习。”   荣寿接过了飞镖,她见过林义和苏澈用这东西,苏澈的飞镖通体都是黑色的,而且四面都有刀锋的,中间有个孔,套在手指上飞出去的,而林义的飞镖通体都是白色的,而且更像是一把一把小弯刀那样的。   现如今手中这把飞镖,同样是通体白色的,更像是一把缩小型的剑,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这飞镖有什么讲究嘛?是不是每个人用的都不一样。”   这倒是有些意外,她一个被保护安全的公主,好像见过很多飞镖似得?问道:“那你说说都见过什么样的?”   “黑色的,四面都有这样的剑尖,还有一种就像是小弯刀那样的,而你现在的更加像是剑,那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呢?”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看来她说的应该是林义和苏澈吧,那俩人的打斗他也见过,笑着说道:“你说的那两种都是高手才能用的,你初开始学,用这个就是最好的,你看我的。”   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知道他是刻意放慢了动作才让自己看清楚的,只见他挥手就从袖子中飞出了飞镖,干净利落,知道他可以放慢了抬手的动作,可是怎么出去的,她都还没看见呢,飞镖就已经插在树干上了。   “我没看清楚,怎么出去的啊?就看你抬手了而已啊。”荣寿皱眉说道。   “练成之后是这样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只是感觉白尔达温岚和自己说了句话,就看到飞镖从自己眼前划过,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身后,飞镖稳稳当当的插在了自己后面的树上,咽口口水,这也太厉害了,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承认不注意,就能默默的将人杀死,怪不得说暗镖伤人呢。   看着惊呆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微微弯腰,靠近荣寿,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呢?”   下意识的向前走一步,然后转身,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能做到这种程度嘛?”   “那就看你苦不苦练了。”白尔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那你也总该让我知道是怎么飞出去的嘛,飞镖藏在哪里的吧?”荣寿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伸手翻开自己的袖子,说道:“飞镖就藏在袖子里面啊,我动作慢点你看到了。”   能够看到白尔达温岚的袖子中藏了十几把飞刀,袖子被挽起后,那些飞镖被布条缠绕在胳膊上,只见他胳膊轻轻甩动,那被绑在胳膊上的飞刀就到了他的手中,随后那个飞镖就飞出去了。   这下可算是看清楚了,可是又开始疑惑这飞镖怎么就挣脱那布条的束缚,到他手中了?就那轻轻一挥手?荣寿在旁边完全发挥不耻下问的本领问道:“怎么到你手里面的啊?”   “挥手的时候控制好力道就可以了,这个需要你练习,你可以选择先练准头的,毕竟这袖中飞刀不好学,你先练习练习,看看那只手顺手,在决定练习哪只手。”白尔达温岚说道。   荣寿点点头,然后去试着去飞飞镖,然后那飞镖别说扎到树上了,就飞了一米多远,赶紧捡回来,用力飞出去,然后飞镖是飞远了,可是却完全落空,或许自己那不叫飞出去,而是扔出去吧,讪讪笑笑赶紧去捡飞镖。   看着荣寿屡屡失败的样子,在看她那不好意思的笑容,不由的心情大好,笑着说道:“飞镖不是这样用的,要这样。”   看着说的好好的倾身下来的白尔达温岚,不自觉的向后躲一步,可是手却还是被拿住了,刚醒出声反抗,便听到头顶传来声音:“飞刀要这样拿。”   垂眸看自己的手,完全被他给掌握住,然后飞镖在自己手中,是窝在大拇指和食指之间的,手根本就是握拢的,这完全是手把手的情况嘛,开口说道:“我知道了。”   知道荣寿的别扭,可是也没有放开的意思,说道:“我喊一二三,你就用力飞出去,手指别在握着飞镖。”   “哦。”荣寿回答道,能够感觉到白尔达温岚就在自己身后,而自己整个就是提线木偶嘛,听到他头顶的声音,乖乖的松手,就看到那飞镖到了树上了,而且扎的稳稳的,不禁有些意外的问道:“扎中了?”   “对,扎中了,记住这种感觉了嘛?”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感觉?她只顾着别扭了,哪里还有什么感觉啊?微微摇头,又觉得不对,就很蠢的问了一句道:“别扭算感觉嘛?”   彻底被荣寿给逗笑了,伸手敲一下荣寿的额头说道:“别扭也算吧,你试着不别扭了,就用身体记住这种飞飞镖的感觉和姿势。”   看着他温和中带着满满**溺的感觉,让荣寿觉得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连忙跑去捡飞镖,从树上往下拔飞镖,他们刚刚飞的那个很容易就下来了,可是白尔达温岚自己飞的那个,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她那费力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想笑,无奈走过去,附在荣寿的手上,微微用力,将飞镖拔下来。   啊啊啊,又靠过来了,她的手啊!满脸悲催的说道:“你这是占我便宜呢?还是教我习武呢?大武和小武教我的时候,也没这样啊。”   “对啊,所以你学不会啊。”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松开了荣寿。   这算什么理由啊?跟着白尔达温岚退后几步,然后又来一次手把手的教,这次倒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尽量去感受这种飞飞镖的感觉,手是怎么样拿的,她的身体是怎么样跟着白尔达温岚动的。   再一次的中了,荣寿笑着说道:“我自己试试。”   这一次不像开头那样离谱了,虽然说那飞镖还是没有中吧,不会好歹成直线出去,而不是弧线了,也飞了有两米远呢,笑着捡回来说道:“我自己试着练吧。”   静静的在一边看着荣寿将飞镖扔出去在捡回来,那距离就是个两米左右的距离,手腕的力量明显不够,飞镖依旧是呈直线飞行的就是了,准头也越来越好了,不过就是碰不到树之前就落下来了。   练习了好几次,荣寿发现问题了,就干脆离的树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了,然后身体前倾,向树射去,果然飞镖就中了,立马开心的笑着转身说道:“你看射中了!”   这是她练习一晚上来,第一次射中啊!当然看行了。   看着稳重全无,完全一副小孩形象了荣寿,白尔达温岚的也不自觉的笑起来,这也有高兴的?她身体前倾成这样,而且那么短的距离,跟扎上去似得,哪里是飞上去,不过看她这么开心,也倒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了,陪她一同笑着。   走过去将飞镖拔下来,然后又退后几步,开始去射飞镖,意料之外的那飞镖竟然和树擦身而过。   ☆、第192章 我陪了你一晚上   白尔达温岚在一边看的也是觉得好笑啊,那么近都射不中,以为她很聪明很厉害,现在嘛也知道她有不擅长的,看着她那颇有耐心坚持不懈的模样,心中就莫名的打好。   荣寿感觉没那么累,也没那么困,也没觉得这么循环有多无聊了,就一次次的练习了,耐心她还是有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白尔达温岚也不打扰荣寿练习,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他就做个指导作用,其他的还需要荣寿自己去琢磨。   随着时间的流逝,体力也越来越下降了,额头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细汗,浑身也感觉到了热,然而心情却很雀跃,她感觉她的命中率越来越高了。   林义无奈的走过去,拿起手帕给荣寿将汗给擦掉,说道:“明日在练习吧,时辰不早了。”   看到比自己高很多的白尔达温岚弯腰下来给自己擦汗,不由的想躲开,可是看他那温和**溺的笑容,一时间就有些呆掉了,竟然没躲开。   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后退一步,抬头看向天空,虽然还看不到太阳,却感觉得到天空蒙蒙亮了起来,若是在练习下去,天空就亮起来了,那白尔达温岚很不容易离开的,连忙说道:“恩,那你先回去吧。”   “你还真够无情啊,陪你一晚上,就换来一句你先回去吧?”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满脸的委屈。   额……荣寿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一边从袖子里面掏东西一边笑容的说道:“让你陪我一晚上真是辛苦了啊,这个就是我给你的报酬了。”   “慢着。”看荣寿那个掏东西的动作,就知道她是再拿自己给她的玉佩了,满是不满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是不厚道,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再送回来,也是好意思?”   荣寿还是将玉佩拿了出来,递到白尔达温岚面前,然后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我这算是物归原主了啊。”   “没良心。”白尔达温岚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直接转身飞走,这次他注意了,荣寿没在屋顶上,而是在她公主府的后院里面,安全的很,所以他走的也安心。   她要是没良心就不管那么多了,走到树边将自己飞出去的飞镖给拔下来,然后将飞镖放到柚子中,接着就开始了各种的不习惯,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自己扎到自己,而且那飞镖冷冰冰的,真心不舒服啊,真不知道白尔达温岚是怎么忍受的。   走出后院,看着外面等待的喜鹊,说道:“累死我了,准备吃的,还有洗澡水。”   美美的吃一顿之后,就直接躺**上睡觉去了,练习的时候还不觉得,过了才知道累了,完全没有时间想什么其他,很踏实的就睡着了。   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饿醒,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恭,然后洗漱,吃东西,接着就是坐在院子里面等白尔达温岚来。   当然她还不至于傻等,而是一边研究棋谱一边的等待着的。   白尔达温岚从屋顶落下来的时候,院中伺候的大武、小武、喜鹊和徐嬷嬷也没多惊讶,知道荣寿最近在和他学武。   看着一身白衣犹如天神一般降落的白尔达温岚,荣寿问道:“来了?要不先下盘棋?”   直接坐到荣寿的对面,满面笑容的说道:“我感觉还是来杯茶吧。”   荣寿将棋谱放下来,然后着手泡茶,问道:“你今天干吗来?”   “怎么开始关心我干什么去了?”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她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嘛,看白尔达温岚的样子,荣寿果断的说道:“想多了,随口一问。”   “你要说我不想听的话时,就保持沉默,这要求不高嘛?就当我辛辛苦苦教你的报酬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满是无奈的闭嘴点头,然后专心的泡自己的茶。   “今天也没干什么去,就是参加了一个大臣的六十大寿罢了,挺没意思的,你干嘛来?”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他确实去参加这个大会了,空余的时间去干嘛了,自然不会说的。   荣寿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叹口气说道:“我能干什么去啊,当然是直接躺倒睡觉了。”   “看来是累坏了,你这体力啊,要不别学了,下下棋什么的多开心啊,干嘛非学那个,你一个大家闺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就算有危险,我肯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她是想荣寿可以保护自己,可是并不希望她太累。   对于白尔达温岚这种话,荣寿没有满满的感动,而是直接回他一个大白眼,然后说道:“这点泪我还承受的住。”   说完将茶放到了白尔达温岚对面,然后也给自己倒一杯。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然后默默的喝茶。   “喂,你下棋一直都是让着我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没好气的问道。   “没有啊,你不是每次都输嘛。”白尔达温岚摇头说道。   荣寿被说的满脸黑线,什么叫自己每次都输,虽然事实确实是那样吧,可是就这样说出来,很丢脸的好不好?马上说道:“我是说你可以更利落的打败我。”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总不能让你输的太难堪不是?”白尔达温岚笑嘻嘻的问道。   “你早点给我这个,我肯定会好很多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满脸委屈的回答道:“那也要我画出来啊,我最近才画好的嘛,我也不是每天没事就给你画这个的啊,只能是空闲时间来做的。”   “好吧,等我研究通这个啊,肯定会将你打的落花流水的。”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又满是狐疑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你不会还藏私了吧?”   白尔达温岚马上举起双手说道:“没有!”   看他坦诚的态度,荣寿将棋谱放在一边,说道:“姑且相信你吧,下一盘再去练习吧。”说着开始拿起了黑子。   白尔达温岚无奈拿起白子,这是暖玉?拿起来的时候便察觉到了,之所以说是暖玉,是因为给人的手感是暖和的,便笑着说道:“这就是载澄送给你的?”   “恩,不必你的那差吧。”荣寿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得意。   白尔达温岚依旧是无奈的笑着,随后说道:“何止是不差?简直比我的好太多了。”   “这么上道,专挑好听的说?”荣寿笑着问道。   “那是。”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开始专心的下棋,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就让我输的很难看吧,这又没其他人在场,我不怕丢脸的。”   “输了别哭鼻子。”白尔达温岚开玩笑道。   “别闹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   不让着的结果就造成了她很快速的输掉,而且还是输的一塌糊涂的,若不是研究了几页这个了,恐怕她会输的更惨不忍睹,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不禁自嘲道:“曾经还以为我已经和你平分秋色了,没想到啊。”   “说好不哭鼻子的啊。”白尔达温岚依旧是开玩笑道,他就是不想看到荣寿消沉的模样嘛。   “我没哭,走吧,去练飞镖了。”荣寿站起身说道,向后院走去。   拿出飞镖依旧是扎树,那距离近的让白尔达温岚不忍直视,开口说道:“你离树远点,最起码有个两步的距离啊。”   荣寿看看自己和树的距离,这那只是是两步啊,分明已经三步了啊,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这都已经三步了,你看。”说着还特意的张开了步伐走过去,要知道她平时走路都是小碎步的,那样走起来,这距离都有十几步了。   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情,她的腿短,走过去,迈了两步,说道:“到这来。”   满头黑线,他说的两步是只这样嘛?走过去,然后开始射飞镖。   好难啊,她原本的准头全部都不见了,而飞镖也是刚刚飞过去,身体不自觉的就微微靠前了。   “保持身体不要动。”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然后站在荣寿的身手,俯身,一手握住荣寿的手,另外一手握住她肩膀,不让她整个人前倾。   又来?荣寿微微皱眉,然后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专心去感受这种感觉,其实和昨天也没什么啊,姿势她都记得很清楚,拿法也很清楚,便开口说都:“我知道了,我不会向前倾了。”   “恩。”白尔达温岚说道,然后松开了荣寿。   就这样安静的练习着,反正这个距离扔十次,九次是不中的,但是荣寿也没多大的灰心,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   她有耐心,可是肚子抗议了啊,已经手后半夜了,感觉肚子饿了,荣寿捡完飞镖就靠在树上,看到一边站着一直看自己飞飞镖的白尔达温岚,问道:“你饿嘛?”   “还好,看样子,你饿了?”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然后提步走出去说道:“我让 他们送糕点过来,你坐会吧。”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跑到了一边的石桌边坐下来,看着出去的白尔达温岚,不对啊!这是自己家,白尔达温岚怎么能使唤动自己的人呢?   ☆、第193章 他们是怎么认识   心中疑惑着,可是没一会就看到白尔达温岚回来了,问道:“好了嘛?”   “你身边那个嬷嬷说马上送过来。”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坐到了荣寿的身边。   想多了吧,能使唤的动那是因为自己的人看的出来他们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会听白尔达温岚的话,更何况只是拿糕点的一件小事而已,不过自己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让自己身边的人只听自己话的好,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那不算漂亮的脸庞,而她的眉眼好像天生就很是威严,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偏偏笑起来的时候却如同孩子一般,虽然她这年纪本就还是孩童罢了,一笑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荣寿抬眸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你武功这么高,是谁教你的啊?你爹好像是文官吧,他会武艺?”   没有马上听到他的回答,看着他温润如玉的脸,瞬间意识到自己打探太多了,笑着说道:“我不过是好奇我的师祖是谁,并没有打探的意思。”   “我知道。”白尔达温岚打断了荣寿。   这个时候喜鹊进来了,笑着将糕点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公主您要的糕点送来了,还有茶。”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着手泡茶,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最密切的关联就是棋了,现在多了飞镖,除此之外她似乎并不了解这个白尔达温岚。   她从不曾注意过,白尔达温岚竟然是如此神秘的人,然而她深知不该打探的别随意去问,这就造成了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白尔达温岚只是静静的吃着糕点,对他来说,就这般安静的和荣寿坐着,静静的看着她也很好,根本无需其他的言语。   坐着实在无聊,荣寿便想了一个不算是太私密的话题问道:“你和富察志瑞还有阿穆鲁凌雄怎么认识的啊?”   “大家不都从小就认识嘛?不过是宴会上认识罢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解释道。   确实他们富家公子哥更是彼此都认识的,因为出席各类的宴席,笑着说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为何他们两个会成为你的朋友,而其他的富家公子哥不会?”   “志瑞性格比较活泼,有一次宴会,他不小心将那家人的酒杯给摔了,我出面替他解围了,自那之后就稍微比其他人亲近些,话虽如此你只是常见我们在一起,其实我们每个人也还是会去和其他人结交。”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笑着问道:“那和阿穆鲁凌雄呢?他为人又比较孤傲冰冷,不像是会有朋友的样子,可你们却成为了好朋友。”   “他其实并非像表面上不好接近,你可能不知道凌雄他还有一个弟弟,阿穆鲁凌涛,虽然凌雄是嫡出,可是却处处受到排挤,久而久之就成了那样的性格。”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惊讶问道:“弟弟?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   “说这么多凌雄的事情好像不好。”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哎……”荣寿满是无奈的叹口气,然后说都:“什么都不能聊啊,那你还是告诉我,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吧。”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他被阿穆鲁凌涛欺负的时候,志瑞仗义相助,我也不好袖手旁观,就这样认识了。”   后来那张氏想杀死阿穆鲁凌雄,让阿穆鲁凌涛成为唯一的独子,然而那毒药,却莫名其妙的到了阿穆鲁凌涛的口里面,当然这莫名其妙自然是少不了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的行动。   然而这些事情他都不会告诉荣寿的。   “这样啊,那照例说这个阿穆鲁凌涛很嚣张跋扈了,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呢?而且他那么得**,他娘出事也不出现嘛?而且也不曾听你们提起过?”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温和一笑,无奈反问道:“谁没事会去提起一个死人呢?”   死人?阿穆鲁凌涛死了?难怪不曾提起过,难怪自己所了解到的是阿穆鲁凌雄一直都是府中唯一的少爷,忽然间反应过来,问道:“他的死,应该少不了你们吧?”   这荣寿还真是长了一颗细腻的心啊,然而想想除了凌雄之外也没谁和他有直接利害关系了,怀疑到他们这来也很正常,然而那个时候的他们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孩,更何况他们都有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呢?谁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看白尔达温岚那沉默的样子,荣寿双手一摊说道:“果然,不想搭理你们这些陈年旧事了,东西也吃的差不多了,我继续去练习了。”   荣寿那豁达的模样,完全就是不要自己回答了嘛,可是她的样子也完全不在乎答案是什么,她或许根本就是闲着无聊,随便聊两句罢了,无奈一笑,看向那个继续练习飞镖的荣寿。   这半个月,荣寿的时间完全就是颠倒过来的,白天睡觉,晚上苦练飞镖,当然也会拉着白尔达温岚下棋就是了,可以说她过的依旧很充实。   至于白尔达温岚,荣寿就没见他疲惫过,每日都陪伴着她,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给予她指导,问起来他总是说去参加了哪家的宴会、又或者说是和阿穆鲁凌雄、富察志瑞去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就听到他说过两次没事干睡觉去来,其他的几乎没听过,荣寿都开始怀疑白尔达温岚这人是不用睡觉的呢。   这天她依旧在熟睡中,可是却被喜鹊给叫醒了,揉着眼睛问道:“什么事啊?”   “公主,阿穆鲁小姐身边的小厮说邀您出去,您这都半个月没出院子了,还是出去透透气吧,可别练习的走火入魔了。”喜鹊有些担忧的看着荣寿。   她困啊!荣寿翻了个身,说道:“不去,反正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困的很。”   “那您今天出去玩了,今晚别练习好了,您都半个月没见太阳了。”喜鹊看着荣寿说道,她真担心荣寿在这样下去会走火入魔不说,还会生病的,毕竟人哪里能黑白颠倒呢?   荣寿满是无奈的起**,知道自己再这样下去,喜鹊会念叨个不停的,虽然这丫头的本意也是为自己好吧,无奈坐起身来,然后说道:“洗漱梳妆。”   在喜鹊的伺候下,荣寿焕然一新,上衣是黄色的,而下面的裙摆确实深蓝色的,鲜明的撞色给人一种明艳的感觉,而上面的刺绣却处处反应着身份的尊贵,依旧是穿着花盆底鞋,踩上这个鞋子,瞬间让她高了不少。   嫣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清丽模样,踩着莲花步向外面走去,看到了院子里面的树木早已经都发芽了,几盆花更是开的鲜艳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亮,每次都是晚上出来,她都没注意这身边的环境,不想春天就这样悄悄的来了。   喜鹊明媚的笑着,看着荣寿说道:“公主,你看这些花开的多漂亮,太阳多温暖。”   抬头看看太阳,下意识的伸手遮挡这阳光,说道:“都有些刺眼了。”   “哪有?夏日的阳光最是和煦了,是您太久没见过阳光,有些不适应了。”喜鹊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无奈颔首,笑着说道:“有可能吧,那我去找凌美他们玩了,你和徐嬷嬷守好这公主府,我出去了。”   带着小武从后门离开这公主府,然后到了清心茶楼,进了他们常去哪家包厢,却意外的看到不是阿穆鲁凌美他们坐在里面,然而坐在这里面的人她倒是认识,索卓络梅清、费莫玉慈以及经常和他们在一起的几个小姐。   “姑娘是何人?可有什么事?”索卓络梅清开口问道,总觉得眼前的人甚是熟悉,可是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荣寿镇定下来,随后笑着说道:“我可能走错了,抱歉。”   说完直接将包厢关上,然后走了两步,拉着一个小二问道:“这包厢里面为何会是他们?阿穆鲁家的小姐呢?”   “今日他们来的早,所以便带着阿穆鲁小姐去了别的包厢,就在这隔壁呢,我看钱小姐你直接进了包厢,还以为您是找那几位小姐的呢,我便没说。”小二连忙诚惶诚恐的解释道。   他可不想招惹这人,要知道她可是砸掉了人家饭馆的,而且身边有高手保护,可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荣寿有些无语,合着这些人都认为她是钱家的小姐了,她也没说什么,直接推开旁边的门,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了索卓络梅清的声音,说道:“姑娘且留步,为何我感觉姑娘很眼熟呢?”   假装没听到,想直接走进去,然后关门,却看到索卓络梅清就站在门口,手还按在了门口,笑着说道:“不知小姐可有事?”   “姑娘莫见怪,只是觉得姑娘特别像是一个人。”索卓络梅清看着荣寿说道,她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觉得这人很熟悉。   ☆、第194章 这是被认出了嘛   而她的衣着那做工精细的很,不是一般绣娘可以做出来的,倒像是宫中的绣娘做出来的。   而她的声音也特别像是荣寿,再看看这包厢里面坐着的人,不由的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眼前这人是荣寿!   费莫玉慈也是跟了出来的,看到这情景,微微差异,没想到他们胳膊坐着的竟然是澄贝勒,而他的身边还坐着阿穆鲁家的小姐,虽然包厢里面还坐着其他三个人,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里面的人显然也是没反应过来,然而白尔达温岚率先开口了说道:“钱小姐可算过来了,我们可是等候许久了。”   “让白尔达公子久等了,不知你们到了这个包厢里面,害我走错了包厢,倒是冒犯了这两位小姐了。”荣寿笑着说道。   索卓络梅清笑着说道:“姑娘误会了,哪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原来姑娘是钱家的小姐?不知是哪个钱家?”   “爹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说来小姐你也不会认识。”荣寿嫣然笑着回答道,尽量让自己没有平日的那种端庄沉稳,而是让自己表现的小家碧玉。   “原来是这样,姑娘还带着面巾出来呢,看着眉眼倒是和荣寿公主十分相似呢。”索卓络梅清看着荣寿笑着说道。   不等荣寿说话,就听到了茶杯重重摔在桌上的声音,载澄不悦的声音传来:“钱小姐固然好,可不过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如何和我金枝玉叶的姐姐相比?”   “是,是我失言了。”索卓络梅清立马告罪,然后欠身行礼说道:“还请澄贝勒莫要怪罪。”   载澄不悦的冷哼一声,然而却也没在说什么。   荣寿笑一下,然后说道:“我出生卑贱自然是比不得上荣寿公主高贵的,索卓络小姐当真是看走眼了。”   “谁说的?你在我眼里,要高贵的很。”阿穆鲁凌雄一脸笑意的说道。   这不由的让众人愣住了,这是什么节奏?阿穆鲁凌雄平时太冰块,哪里能够见到他笑的如此明媚,那刻众人都有种冰雪融化,春暖花开的感觉。   有这样感觉的尤其是索卓络梅清和费莫玉慈,这两人也不怀疑那是荣寿了,毕竟阿穆鲁凌雄的态度告诉了他们那不可能是荣寿,毕竟阿穆鲁凌雄和富察志瑞是朋友,而富察志瑞又在场。   “也就你抬举她,但是她也不可能和我那高贵稳重的姐姐相比较。”载澄不屑的白了荣寿一眼。   这小子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然而却还是夸了自己,明显感觉她夸的是自己姐姐,而不是自己,这种感觉真不好啊,笑着说道;“贝勒爷说的极是。”   阿穆鲁凌雄看着荣寿,依旧是露出了一抹耀眼的笑意,说道:“你别介意,他特别宝贝他那姐姐,在她心中那是任何人都不能比的,你别难过,过来坐吧。”   荣寿算是知道阿穆鲁凌雄这是在给自己开脱呢,若自己是荣寿,富察志瑞的妻子,那怎么可能和阿穆鲁凌雄这样呢?阿穆鲁凌雄的态度以及足够让索卓络梅清他们想入非非了,荣寿笑颜如花,乖巧的坐在了阿穆鲁凌雄的身边。   “你们俩还有什么事嘛?”载澄看向了门口的两人问道。   两人皆是一怔,索卓络梅清下意识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屏风,好似是在看屏风又好像不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费莫玉慈静静的看着载澄,发现他腰间的香囊不见了,不由得心中一阵刺痛,随后一笑说道:“费莫玉慈见过澄贝勒,多有打扰,还勿见怪,不曾想澄贝勒就坐在我隔壁,既然碰上了,不如一同喝茶?”   这姑娘够稳重,可是在感情方面却很大胆也很主动,想想那除夕宴上,她是第一个像男子提问的人,而那之后也没女子像男子提问,恐怕这京城之中大家都知道这位费莫玉慈小姐的心思了吧?只是谁都不会明目张胆的说。   毕竟费莫玉慈的身世就不简单,更何况还牵涉到一个贝勒呢?而这贝勒的父亲还是恭亲王,他的婚事注定不简单,岂是随随便便可以议论的?所以除夕宴的事情大家只是心照不宣,可是却又都默契的保持了不言语。   没想到自己如此明显的赶人,却换来这样大度有礼的回答,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人好生眼熟,随后便想到了是那除夕宴上问自己问题的女子,问道:“怎么是你?”   合着她现在才认出自己?刚刚根本没注意到是自己?而又有人拿商户人家的女儿和荣寿去比,他生气了,所以才会赶人的嘛?不是有意赶自己离开的,意识到这一点,脸上多了一抹笑意说道:“还以为澄贝勒已经忘记我,完全不记得我了呢?”   “没注意看罢了。”载澄回答道。   “哪有这么站着说话的道理,既然玉慈妹妹和澄贝勒相识,不如进去一叙好了。”索卓络梅清在一旁笑着说道,实则是她想接近白尔达温岚。   载澄微微差异,可是看着情况也不能赶人啊,那样也太不懂礼数了,回答道:“进来坐吧。”   费莫玉慈嫣然浅笑,然后走进去,直接坐在了载澄的身边,依旧笑的温和,看向载澄的腰间,问道:“上次在梅园匆匆一见,又出了事,都没来得及和澄贝勒好好说话,不想今日可以在碰到,说来也是缘分。”   阿穆鲁凌美在一旁听着,不由的双手紧握,这个女人明显就是有意的接近载澄嘛,可是一想载澄不可能只娶自己一个的,心不由的坠入了冰窖之中。   载澄也有些意外于费莫玉慈的过分接近,微微点头,并没有说其他。   对于载澄的不言语,费莫玉慈也没有多大的气馁,而是看向一边的阿穆鲁凌美,笑着问道:“阿穆鲁小姐可好些了,那日真当是吓坏了我们,不想会出了那样的事情。”   “对啊,幸好澄贝勒极是赶到不然我可就惨了。”阿穆鲁凌美笑着回答道,不自觉的就带出了一种示威的味道。   “确实,澄贝勒一向都是乐于助人的,见到阿穆鲁小姐被歹人带走,自然会去救人了,说来那日一起救你的还有澄贝勒的朋友呢。”费莫玉慈回复道,语气温温和和的。   荣寿在一边静静听着,仿佛提前看到了载澄的后院在起火。   阿穆鲁凌美被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说道:“那是自然,澄贝勒一向都乐于助人。”   “对啊。”费莫玉慈笑着接到。   一同进来的索卓络梅清倒是想坐到白尔达温岚的身边去了,奈何白尔达温岚身边,一边是富察志瑞,一边是阿穆鲁凌雄,完全没有她的位置,自能是坐到了费莫玉慈的身边。   一直沉默着在找白尔达温岚说话,见无人说话,便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白尔达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呢。”   “呵呵,那次宴会上不见索卓络小姐?”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   那样的场合见了又不能过多的接触,只能是远远的看着,然而就算那样远远的看着,她也愿意,温婉一笑说道:“能够这样见面的机会还是很少的,今日怎么不见那位红媚姑娘陪着啊?”   那个红媚她怎么都查不出来,而派去的人,竟然都没有回来,后来才听人说死在了巷子里面,这不由的让她更加疑惑。   “红媚?”富察志瑞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他怎么没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身边有女人啊?他的心里不是只有荣寿一人的嘛?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金屋藏娇的人物自然是不能带出来给你们看了。”   “没想到温岚你竟然偷偷的……”养女人,富察志瑞这三个字没有说出来,而是下意识的看向了荣寿,见荣寿一副乖巧的模样坐在阿穆鲁凌雄的身边,心中不由的一阵烦闷,然而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这有什么?人不**枉少年,你这个娶了公主的人,不懂。”白尔达温岚完全就是一副**不羁的模样,与那个温润如玉的他太不相同了。   看着白尔达温岚,他的这种**不羁样倒是有一种雅痞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那个郭络罗凉鸣的狐媚痞,两人完全是诠释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痞。   阿穆鲁凌雄笑着符合道:“就是。”   富察志瑞听的有些发蒙啊,这算什么事情啊?那个红媚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一向洁身自好的温岚去金屋藏娇了,问道:“这红媚是谁啊?”   “我女人。”白尔达温岚回答的果断且干脆。   一句话让索卓络梅清的心伤了个透彻,随即便恨上了那个见过一次面的红媚,凭什么自己一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姐,还是第一才女,会比不上一个风月场所的女子?   论容貌、论才华、论身世,不管哪样都是自己完美胜出的,那么就只有是她用了什么狐媚办法,开口说道:“白尔达公子还是小心些,那地方出来的女子最是会魅惑人心,大多都是红颜祸水,公子还是要洁身自好。”   ☆、第195章 女人的争风吃醋   这话瞬间让大家知道这红媚是从哪里出来的,不由得更加惊奇了,白尔达温岚可不是一个会去那种地方的人,可如今听这话好像是真的,不仅是去了,还将那的一个女子给金屋藏娇了,阿穆鲁凌雄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真的?”   荣寿在一边听的嘴角直抽搐啊,然而有面纱在,谁都发现不了她的神情,众人能够看到的只是她安静温顺低垂眼睛的坐在一边。   白尔达温岚的嘴角的笑容已然黑掉,他很不高兴有人这样说荣寿,尽管这人是个蠢货完全不知情,他也不喜欢,冷声说道:“我的事何时轮到索卓络小姐过问了。”   “白尔达公子误会了,我并没有过问的意思,只是不想您中了美人计罢了。”索卓络梅清有些紧张的说道,这不是她认识的白尔达温岚,他那般温润儒雅,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而对自己冷声冷语呢?   “这话听着真有意思。”荣寿笑颜如花看向阿穆鲁凌雄笑着说道,然后解释道:“美人计,倒是意外有能人能够给白尔达公子施美人计,这位小姐喜欢白尔达公子就是喜欢白尔达公子嘛,干嘛说这话讨他生气?”   索卓络梅清的脸白了红,这人什么意思。   看着臊红脸的索卓络梅清,嘴角微微一勾说道:“小姐还是想通的好,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还没过门呢,就如此斤斤计较的,倒显得小气了。”   “倒是我不懂事了。”索卓络梅清笑着说道,她不否认喜欢白尔达温岚的事情,眼神向白尔达温岚看去,只见白尔达温岚神色不悦的看着这位钱小姐,她笑道:“钱小姐当真温柔贤惠,难怪能得阿穆鲁公子另眼相看。”   阿穆鲁凌美在一边听呆了,这什么情况,荣寿怎么和老哥牵扯到一起去了?   荣寿笑意盈盈完全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笑道:“看大小姐不是笑话我嘛?我这砸人店的事情,谁不知道啊,若不是有阿穆鲁公子护着,恐怕我现在可没这么悠闲的坐着和您说话了。”   阿穆鲁凌雄只觉得这荣寿好能装啊,那叫一个天衣无缝,若不是知道他和这件事情没关系,都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帮助过荣寿这件事情呢。   “当真让人好生羡慕呢。”索卓络梅清看着荣寿说道,她此刻倒是全然不怀疑这位是钱小姐了,因为给人的感觉太过温和乖巧,而荣寿那样的人精明能干,有着不属于她年纪的成熟稳重。   不过这两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笑着说道:“钱小姐何故戴着面纱呢?”   “还不是凌雄嘛,他不喜欢人看到我的容颜。”荣寿看着阿穆鲁凌雄满是嗔怪的语气,将一个小家碧玉害羞的模样演的完美至极。   阿穆鲁凌雄整个心神都晃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荣寿,她完全就是在做戏,便笑着说道:“你的脸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更何况这还有其他男子呢?”   “这防人防到兄弟这来了?”富察志瑞笑着调侃道。   “索卓络小姐生的如此好看,以后出门还是戴着面纱吧,免得让人起了歹心。”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从开始的惊愕,倒现在只觉得好玩了,笑着说道:“嫂子,我出门你怎么就没叫我戴面纱呢?”   众人听到这声嫂子不由的神色都变了变,费莫玉慈和索卓络梅清更加确定了荣寿的身份是钱小姐。   荣寿也是意外阿穆鲁凌美会这样说,不过这也是更加完美的掩饰了自己的身份罢了,笑着说道:“凌美,你是女中豪杰啊,谁能奈何的了你?更何况不还是有澄贝勒这么个护花使者嘛。”   “嫂子,你尽取笑我。”阿穆鲁凌美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道,眼神看了一眼费莫玉慈,见对方面容沉静,在看载澄,发现他完全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载澄确实觉得哭笑不得,想笑是因为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而另外两人完全被骗,不自觉的觉得好笑,而悲伤是因为撒谎的是自己姐姐,曾几何时她是那般美好,何时成了这般满口谎言的人?   费莫玉慈笑着说道:“阿穆鲁小姐还是要戴面纱的,澄贝勒哪能每次都赶巧呢。”   “缘分这事谁说的清呢?”阿穆鲁凌美反问道,和荣寿在一起久了,其他没学会,伶牙俐齿倒是学会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载澄在一边陪着她练嘴皮子呢?   “人活着还能总靠缘分嘛?阿穆鲁小姐还是戴着的好,免得出事之后会后悔。”费莫玉慈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谢费莫小姐关心,不过我每次出来身边都会有载澄在的,自然不会有事,对吧?载澄。”   “难免疏忽,还是戴着吧,费莫小姐别光说别人。”载澄回答道,这话完全是两头不得罪。   荣寿不得不为自己弟弟的这种回答点赞啊,不过又有些忧心,载澄这算什么意思?两个都喜欢?凌雪如今已经不是那个不受**没人管的嫡女了,而费莫玉慈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女,这两人谁做小呢?   阿穆鲁凌美没想到载澄会这样回答,心中莫名刺痛,他以为会点头说会,就算是前半句也好,可偏偏为什么要嘱咐了费莫玉慈一句呢?   费莫玉慈的心中漏跳了一拍,只因那句别光说别人,这代表着关心,然而阿穆鲁凌美的载澄二字着实刺痛人的心,为什么她叫载澄?而不是澄贝勒,而载澄的话虽然没有给出直接的回答,可是也是透露出了关心,而且不曾指责这女子直呼他的名讳。   “倒是让载澄操心了,刚刚喝茶摘下来罢了。”说完就拿起面纱将自己脸遮起来,她特意也唤了载澄的名字。   载澄依旧选择了沉默,静静的喝茶。   “费莫小姐戴起面纱是要离开了嘛?”阿穆鲁凌美问道,恨不得这人赶紧离开呢,打扰他们聚会。   费莫玉慈温润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崩裂,漏出了一抹狠厉,然而不过是转瞬即逝,笑着说道:“确实有些事,载澄我先离开了。”   载澄微微颔首,依旧没说什么,他不错遵循自己阿玛的意思罢了,不必太过亲近也不能恶言相向。   费莫玉慈站起身,看着众人说道:“那各位喝茶,我就去隔壁了。”   “索卓络小姐也还是一同过去吧,温岚哥正在生闷气呢,你若喜欢他,还是不要说他不喜欢的话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面对如此明显的逐客令,索卓络梅清也有些许的坐不住,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白尔达公子,今日是我心胸狭隘了。”   “索卓络姑娘是怎么样的人,并不干我什么事。”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笑容依旧温暖如初,可是语气却透露着一种绝对的疏离感。   索卓络梅清的脸上闪过一抹难堪,自己都已经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为何他却一点颜面都不给,眼眶不禁红起来,然后还是站起身来,直接离去。   这白尔达温岚还是绝啊,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一个人,明明这人并没什么恶意 啊,荣寿这样想着,转念一想,这人对他不喜欢的人是不是都是如此绝情的呢?   外人不在场了,阿穆鲁凌美才松口气,十分八卦了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哥,那个红媚是谁啊?你真的去那种地方?还金屋藏娇?”   “要真能藏起来就好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满是无奈的拿下面巾,然后喝茶。   “那红媚是你?你怎么会成为那种地方的女子?”阿穆鲁凌雄差异的问道。   “当然是为了隐瞒身份了呗,我现在不还成了钱小姐?还和你不清不楚的,哎……”荣寿满是无奈的说道,随后感叹道:“出来玩一次容易嘛?看来以后我是不能出来了,今晚回去的时候也会很麻烦了。”   富察志瑞当然反应过来了,这是化妆成红媚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了,而且听那 索卓络梅清的话语,定然是两人之间有亲密的关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然后消失。   “原来你们两个……?”阿穆鲁凌雄的眼神在荣寿和白尔达温岚之间转悠,话没说完,可是大家也都明白了阿穆鲁凌雄问的是什么。   荣寿有些气恼的虚打了一下阿穆鲁凌雄的胳膊说道:“乱说什么啊?我们是那种不知廉耻,私下幽会的人嘛?”   “众人都把你误会成风月场所的女子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脸上有着藏不住的不悦。   “被误会的是我,干你什么事情?”荣寿看着富察志瑞反问道,完全厌恶富察志瑞这种质问与不相信的口气,当然更多的是讨厌对方的多管闲事。   原本还在克制的怒火,一下就都被点燃了,猛然站起身来,看着荣寿说道:“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堂堂一个公主如此荒唐?你也更别忘记了我的身份,你觉得干不干我的事情呢?”   没想到富察志瑞如此的疾言厉色,荣寿也恼火起来,直接说道:“那你给我一份休书啊,你当我想要这身份?”   ☆、第196章 太过激烈的争吵   “你……”富察志瑞一时间语塞,随后又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觉得我不想休你嘛?如果能我现在立刻马上就休了你。”   “好啊,那我现在就进宫和皇太后说啊,反正这桩亲事早已经可有可无,我坚持,你也坚持,他们最后也只能同意,因为没有绝对的利益危害了。”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心里面莫名的有一瞬间慌了,确实这场婚姻对于慈禧来说早已经失去了利用,反正荣寿在怎么样都不可能嫁给白尔达家了,自然最初的目的达到了,他们此时在不在一起对慈禧来说已经是可有可无了,如果荣寿坚持,当然可以。   众人都有些发蒙,这两人怎么没说两句话就吵的不可开交了啊?   “走啊,愣着干嘛?我知道你很想将你心爱的人提正,就算我不干涉你们,你们也觉得我碍眼,既然如此你我都不情愿要这个成亲所带来的束缚,还是趁早结束的好。”荣寿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我何曾有过这样的心思?是你做的事情太过荒唐。”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荒唐?我怎么就荒唐了?明明有了这样的心思,却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干的事情?我还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荣寿看着富察说道。   满是讥笑的说道:“你家厨房为什么熬绝子药?”   “什么绝子药?”富察志瑞的脸色有些发白的问道,他感觉荣寿好像知道他已经和王大妞怎么了。   “你果然不知道嘛?你和王大妞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却被寿恩固伦公主知道了,所以这绝子药就用上了啊,富察志瑞,你真觉得我会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嘛?然后傻傻的让你泼我脏水?”荣寿满是讥讽的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绝子药?这种药吃了以后不是就不能再有生育了嘛?自己额娘竟然给她用了这样的药?不不可能,随后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众人都有些惊讶,这富察志瑞竟然碰了那小妾?!瞬间引得一众人心中惊涛骇浪。   她还真想笑富察志瑞的天真,这寿恩固伦公主府,她买通不了那些亲信,还买通不了那些粗使的丫头嘛?讥笑一下看着富察志瑞说道:“你是太相信你额娘的能力,还是觉得我蠢呢?”   “那天我喝醉了,我我……”富察志瑞有些慌张的解释道。   “那干我什么事呢?”荣寿反问道,看着富察志瑞说道:“我说过很多次,我不会去管你的任何事情,不过看来你已经容忍不了你喜欢的人为妾了,我完全有成人之美的心,你挑个时间一起进宫呗。”   “你把婚姻当儿戏嘛?休公主可是打皇家脸面的事情,我们全家都会倒霉的。”富察志瑞回答道。   荣寿的笑容带着一抹嘲讽说道:“我都说我和你一起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众人都知道我是被你嫌弃的嘛?”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呵呵,你还真是在乎你的名声啊。”荣寿满是讥讽的说道,随后说道:“你就说你休我,我必定能够保证你一家都平安无事,如何?”   万万没想到荣寿会这般说,问道:“为什么?你是因为我和她发生了那种意外,所以生气嘛?还是说你觉得就算我休了你,你也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想多了,我知道你的事情又不是今天,只是觉得相识一场,何必弄的大家都难堪呢,我可不想你为了和她在一起,而诬陷我,想方设法的休我。”荣寿回答道。   “我没想休你的意思。”富察志瑞回答道,大吵一通反倒觉得后怕,害怕就那样让荣寿彻底的离开自己,回答道:“那真是一个意外,我没有喜欢她。”   “富察志瑞,这样就没意思了。”荣寿满是不耐烦的说道。   众人这才都反应过来,载澄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在黑了,富察志瑞竟然去碰了其他的女人,还要休了荣寿,这能让他不气嘛?   阿穆鲁凌雄则是意外于富察志瑞去碰了那小妾的事情,更加意外于荣寿的激烈,本以为她做什么都是那种很平和的,不会表现出真的情绪来,而此时的生气应该是真的情绪。   阿穆鲁凌美咽口口水,说出心里面的话:“你们俩这是干嘛?怪恐怖的。”   “我真的没有。”富察志瑞看着荣寿强调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这一幕,想起那晚的事情,便问道:“你可知道那小妾的肩膀处有箭伤?”   “我怎么可能知道?自那一次意外之后,我都不曾去碰过她。”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恼怒的说道。   “那我来告诉你吧,她拿箭想杀了荣寿,不!应该说想折磨芳茹,那箭上的毒会渗透到血液里面,中毒的人会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疼,真正的生不能死不得。”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荣寿很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富察志瑞则是摇头说道:“不可能,她根本出不了府,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拿弓箭?”   “她会武,虽说不是很厉害,可是那拉弓箭的姿势确是个行家,当然普通的翻墙上房也她也会。”白尔达温岚看着富察志瑞回答道。   荣寿的眸色面冷,心中又有莫名的压力,这个白尔达温岚如何就碰巧了?难道说他监视自己?不过倒也真的谢他了,不然自己现在肯定中箭了,毕竟她无察觉,院子里面的人也没有察觉到。   王大妞会武?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因为那个被自己额娘和几个嬷嬷整的很惨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个会武的女子呢?连忙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你看错了,这不可能。”   “我抢过箭的时候,刺入她肩膀了,你回去一看就知道了。”白尔达温岚淡漠的回答道。   富察志瑞摇头说道:“我我不知道。”   “看来都是那小妾作祟了,志瑞一向是单纯的,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你们俩也别为了这点事情吵了,你说的容易,这休书哪里是能说写就写的?”阿穆鲁凌雄说道,算是做和事老了。   他不喜欢荣寿和富察志瑞解除这种关系,那样承担的风险太大,而且那根本就是给白尔达温岚希望嘛,白尔达温岚那性格绝对会不顾家里面人的阻拦,坚决娶荣寿的,甚至不惜离家出走,远走高飞。   毕竟此时的温岚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温岚了,他完全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摆布了,只要想,他也有那个能力,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一个兄弟啊。   “事情解决的办法有两个,那小妾死,解除关系。”载澄看着富察志瑞说道,脸上带着浓浓的不悦。   “她已经够可怜了,你阿玛杀人家整个寨子的人,你现在却要她的性命嘛?更何况还无法确定是不是她做的,就算是,不也是有原因的嘛?警告一下就可以了,何必非要人性命?”富察志瑞回答道,要他杀人绝对不可能。   载澄一愣,随后看向了荣寿问道:“那小妾竟然是野狼寨的余孽?”   荣寿不否认,载澄眼神里面的杀意更浓,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她必须死。”   “为什么?她全家人被杀去报复有什么不对?我会让她放弃仇恨的,你们给我一点时间。”富察志瑞回答道。   载澄的眼神之中的杀气已经完全溢出来,那是属于上位着的气势,冰冷而无情,完全将人命当蝼蚁的眼神,缓缓开口说道:“不可能。”   这样眼神的载澄,不禁让众人后背发毛,可是想想他的身份就不意外了,有那样一个阿玛他本身又怎么可能是个孩子?   富察志瑞也有些打鼓,他不能让王大妞出事了,自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如今自己额娘又给了她绝子药,就更加对不住她了,必须护她周全,想起刚刚的提议,说道:“我选解除关系。”   听到这话众人深感意外,这不是表明富察志瑞喜欢那小妾吗?   阿穆鲁凌美瞬间惊的站起身来,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志瑞哥,你再说什么啊?你真要和荣寿接触关系嘛?”   “她不值得,你冷静一点。”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富察志瑞劝道。   富察志瑞满是愤怒的说道:“何必用你假好心?你说出这些来不就是想看这样的局面嘛?你猜准了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死,所以你故意说出来,逼我做这个决定,不是嘛?”   他说出来的本意是让富察志瑞清楚那个女人不值得,然而他却完全无法理解。   “你们俩都开始幽会了,却还要将过错推倒我身上?不觉得太卑鄙了嘛?我是没你们聪明攻于算计,可是真当我就是没感觉的木头嘛?”富察志瑞看着白尔达温岚和荣寿质问道。   “停停停,只是干嘛?怎么又吵上了?”阿穆鲁凌雄立马说道。   富察志瑞早已经不听劝了,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喜欢她,我成全啊,你又何必千方百计的拆散?明知是斗嘴有回旋的余地,不可能真的写休书的。”   ☆、第197章 闹了个不欢而散   富察志瑞停顿一下,然后满是嘲讽和悲痛的说道。“而你却要断了这回旋的余地,却要偏偏说出这样的事情,来逼我做选择,你却偏偏了解我不可能看着人去死,真没想到,你的算计用到我的身上了。”   终于隐藏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了,没了往日的强颜欢笑,没了往日的隐瞒和隐忍。   白尔达温岚微微差异,然而很快便恢复了他的平静,只是脸上没了往日那般的笑容,有的是冷漠与淡然,轻启薄唇:“我说出只是想让你知道那人不值得让你和她敌对。”   “呵呵。”富察志瑞冷笑道,然后反问道:“你会有那么好心嘛?你喜欢她的心谁不知道?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冷静,什么都能说成你是对的,你是好心的。”   他的解释,他完全不信,那他还能说什么?干脆选择了沉默。   阿穆鲁凌雄冷声说道:“志瑞,你在干嘛?”   这冷声背后是浓浓的不安,终于所有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爆发了,他们之间本就是很危险的关系,无法强颜欢笑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会争吵,甚至是决裂。   “阿穆鲁凌雄,你不也觉得我没脑子,好糊弄嘛?就算没脑子好糊弄,可是也是有感觉的啊,我诚心带你们,而你们给我的是什么?”富察志瑞质问道。   载澄懒得在听下去,站起身说道:“既然是野狼寨的余孽,那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说完直接离去。   “你站住,你不能这么心狠手辣。”富察志瑞指责道,然后追了出去。   载澄停在了门口,而门也不曾打开,看向了富察志瑞,回答道:“心狠手辣?那又如何?你若阻拦,也别怪我不顾情面。”   他的话那般狠绝无情,他已然做了决定,绝对不可能留着这么一个对荣寿有危害的人,若不是上次白尔达温岚有防范,那么荣寿可能早就在毒药的折磨下自杀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却这般狠心,怎么能够留下?   至于富察志瑞,毕竟相识一场,他不想太难堪,可是比起荣寿的安全来说又算的了什么?至于说心狠手辣,那他就更加不在乎了,一个人活着怎么可能讨好的了所有人?只能让那些认为自己不好的人全部消失。   阿穆鲁凌美的整个心中都升起一抹寒意,原来这才是载澄的真面目嘛?那么那个和自己斗嘴的小孩只是装的嘛?不!不可能是装的!他的笑明明那么爽朗,怎么可能是装出来的?那么就是代表他生气起来是这样的。   荣寿的意外完全不亚于阿穆鲁凌美,她从不曾想过自己弟弟竟然有这样的一面,曾经只觉得他冲动又单纯,很容易便会被人陷害,然而他的骨子里面或许就有那种上位者的狠绝吧,只是生活逸,也没什么事情逼他,所以他才不曾表现出来过。   富察志瑞看到载澄的眼神,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任由载澄走了,也明白的载澄的话,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在他眼中自己从来不是重要的,又怎么能劝说的了?而他重要的人,转身看向了荣寿。   荣寿早已经在载澄开门的那一刻将面纱给戴起来了,看到富察志瑞看过来,便站起身说道:“我和载澄之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   那日载澄和荣寿的争吵,他当然记得很清楚,知道荣寿根本不可能劝的了载澄,那么自己只能是选择去保护王大妞的安全了,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事情还未解决呢,你说了,要解除你我之间的关系的。”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她现在很生气和失望,这种生气和失望来自于富察志瑞的选择。   本以为他们或许会被挑拨离间,也不过是闹点小矛盾,斗嘴而已,从来没想过会到了出现休书的地步,更没想到富察志瑞竟然会因为王大妞那个女人,连白尔达温岚都不在相信了,也不顾所有,想要去保护那王大妞。   富察志瑞微微一愣,她难道就那般想摆脱自己嘛?一声不响,直接推门而出。   看着一言不发离开的富察志瑞,荣寿的眉头不悦的皱起来,这个富察志瑞是几个意思?还想这么赖着不提这事了,他若不提,她自然也是不能再提的,毕竟哪有女子休男子的?而且平白无故的不是得罪了富察家和公主嘛?   阿穆鲁凌美从震楞中反应过来,心中的那丝寒意也自我宽慰下,荡然无从,看向荣寿劝解道:“他不过是一时恼怒,过了就好,志瑞哥的性子向来是这样的,也没少和我吵架,可事后见面不还照样相处愉快。”   “无事,约我出来应该是有事情要说吧。”荣寿回答道。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说什么也不会约你出来。”阿穆鲁凌雄说道,语气很平淡,没有责怪荣寿的意思,也没有自责的意思。   阿穆鲁凌美还是说道:“那个阿穆鲁凌雪和阿穆鲁凌棋果然让张氏帮忙了,张氏也给那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将那衣服买下来了,恐怕他们后天的赏花宴就会穿的。”   阿穆鲁凌雄将一张地契交给了荣寿,说道:“这是之前说好的。”   荣寿接过了那张地契,是那家当铺的地契没错,看来事情很顺利,张氏这种当铺和农田都没有了的人,自然会拼尽全力去让自己女儿出头,然后跟着女儿享福了,自然是将院子给掉不惜重金给他们二人备行头了。   “芳茹,那衣服好看的很,恐怕她们姐妹俩肯定会出尽风头的,说不定还真的就被哪家公子看中了呢。”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那衣服真的十分漂亮且珍贵无比,要她说那房子都顶不上那衣服值钱呢。   当然抵不上了,张氏可是向地下钱庄借钱了的。   荣寿淡淡的说道:“打出头鸟,她们姐妹的名声早就在上次毁掉了,不必担心,若没事,我就先离去了。”   “恩,那我们后天见面。”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荣寿没有和白尔达温岚打招呼,也没和阿穆鲁凌雄打招呼,直接走人了,也没说什么,神色镇定,好像刚刚的争吵不曾发生过。   然而所有人都清楚,他们几人和平相处的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以后恐怕是再也不能坐到一起谈笑风生了。   从后门回府,看到院子里面站着一个人,那不是自己派去监视那拿了王大妞身子的人嘛?问道:“那人有动静?”   “公主,那人今日在街上拉着一个姑娘硬说是梦中**呢,然而却被那姑娘好生一顿毒打,随后那二狗子不死心还是悄悄跟着那姑娘,却不想到了寿恩固伦公主府的后门处。”小厮看着荣寿禀报道。   荣寿微微诧异,这王大妞怎么可能和二狗子碰上面,她一直让人跟着二狗子,不过是防患未然罢了,不曾想竟然能碰上二狗子,便说道:“你且细细说来,如何二狗子就会碰上那王大妞,还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姑娘叫王大妞?小厮立马就懂了,说道:“今天凌晨的时候,天刚蒙蒙亮,那王大妞好像是急急忙忙的赶回去,穿着斗篷,带着面纱,撞上二狗子的时候,二狗子起了那种肮脏心思,便有了一番纠缠。”   感觉不够具体,便补充道:“那王大妞的武艺当真了不得,三拳两脚便将二狗子给打趴下了,不过纠缠中,那人也将王大妞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看来这事情还真是意料之外呢,恐怕那二狗子在见到王大妞应该是想到了那晚的事情了,那可就糟糕了,这事情闹出去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更何况那二狗子身上还有王大妞的东西呢。   瞬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事情对自己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就算事情闹出来,也不过是说王大妞勾搭外人,无妇德罢了,绝不可能让人知道是他们动了手脚,想来,寿恩固伦公主做这事的时候,就肯定会有了后路。   “你继续跟着他,不要让人发现你。”荣寿看着小厮说道,然后眼神示意了喜鹊。   喜鹊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了小厮笑着说道:“这事你办的很好,一直在外也是劳累你了。”   “这奴才怎么敢收呢?为公主办事本就是奴才的本分。”小厮连忙跪倒在地上说道。   “既是给你,你拿着便是。”荣寿回答道,然后就转身离去。   喜鹊笑着将银子塞给了小厮,笑着说道:“你快收下吧,公主向来赏罚分明,怎么可能亏待了你呢?”   “奴才叩谢公主。”说着向荣寿离去的方向磕了个头,然后看向了喜鹊说道:“谢谢喜鹊姐姐提点,我一向是愚钝的。”   喜鹊待人一向都是温和,不会摆出她大丫头的架子。   荣寿感觉困的不得了,回了屋便直接躺在塌上睡着了,本以为发生这样的事情,白尔达温岚不可能会再来了,然而意料之外,自己睡的好好的,还是被喜鹊给叫醒了,说的话是:“公主,白尔达公子来了。”   ☆、第198章 心中更加的自责   坐起身来,以为自己听错了,便问道:“谁来了?”   “白尔达公子啊。”喜鹊再次回答,有些意外于荣寿的反应,这白尔达公子不是每日晚上来教公子射飞镖的嘛?有什么好惊讶的?   果然不是自己听错了,他还是过来了,这算怎么回事?不把今日茶馆里面发生的事情当回事嘛?走了出去,看到白尔达温岚端坐在亭子里面。   白尔达温岚见荣寿出来,一如既往的给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笑的根本和往日没区别,荣寿直接坐下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都没学会呢,我过来自然是继续教你了。”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那富察志瑞呢?你这样子,好像倒是全然不在乎今日茶楼里面的事情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她是故意提起茶楼里面的事情,让白尔达温岚收敛起那心思,然后找个好姑娘娶妻生子,去完成他的人生大事。   白尔达温岚瞬间就能明白荣寿的意思,笑着问道:“我已然解释了,他不信又有何办法,怎么?你不觉得我是真的算准了事情会那样,所以才说出来的嘛?”   “虽然你这人神神秘秘的,可是我还是相信你不是个小人。”荣寿回答道,随后问道:“你怎么就发现了王大妞要拿箭来射我?”   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十分温和,即使看到了荣寿那怀疑的眼神,笑着问道;“你觉得我监视了你?”   没想到白尔达温岚会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反问出来,可是也没有什么尴尬的,直接反问道:“难道我不该这样觉得嘛?”   被荣寿的反问给逗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三分,回答道:“应该这样觉得,要不然就不是你了。”   这半是调侃的话,倒让荣寿不好意思继续追问下去,便保持了沉默。   见荣寿保持沉默,便开口说道:“我那日只是碰巧罢了,担心你还会被那郭络罗鸣凉纠缠,没想到郭络罗凉鸣还正在你房顶,后来也就遇上了王大妞过来了。”   郭络罗凉鸣在自己房顶?看来自己身边少了苏澈之后,真的是任由人来去了呢,有必要去找自己阿玛在要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了,笑着说道:“是吗。”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沉思的神情说道。   倒是没想到白尔达温岚会如此露骨的说出来,尽管四周的人早都被喜鹊给遣散,只有他们两人而已,然而荣寿还是不自觉的红了脸,全因是这种话太过了……   然而不过转瞬即逝,随即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说道:“白尔达公子,请你自重,你该保护的人不是我,还请回吧。”   看到荣寿恼怒的神情,白尔达温岚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说道:“是我冒犯了,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直接离去的白尔达温岚,荣寿坐了下来,她的生气不是因为白尔达温岚的话,而是因为自己那一瞬间的脸红,她怎么可以有一瞬间的不好意思呢?   站起很来,回了自己的厢房里面,直接躺倒睡觉,也懒得去想什么。   今日可算是难得起了个大早,她那黑白颠倒的生活也将告一段落了,毕竟有了昨日的事情,白尔达温岚应该不会在过来了,然而一人在府中终究是无聊的,还是拿起了飞镖,一人独自练习起来。   这么多天练习下来,她还是有所长进的,最起码两米之内扔可以说十个有八个是中了,便开始又向后移了一步,继续练习着。   想起了他总是会站在身边看着,脸上还总是带着一抹无奈却又极其**溺的笑容,没来由的一阵烦闷,将手中的飞镖放入了袖子中,她也学会了将飞镖放入袖子中,只不过就能放一个而已罢了。   “恭亲王今日可在府中?”荣寿看着徐嬷嬷问道。   徐嬷嬷笑着说道:“老奴这就派人去打听。”   不一会便来了消息,恭亲王确实在府中,自从那次的打压过后,恭亲王真的是老实多了,上下早朝之外都在府中,而且府中也不再见大臣了,不过这私下是如何的就另当别论了。   来到了恭亲王府中,依旧只见到了恭亲王,不见澄贝勒,因为澄贝勒在上书房读书了,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确实有一件事情,不知阿玛之前让随我进宫的苏澈,如今在何处?”荣寿看着恭亲王问道。   提起苏澈,便想起了那件事情,脸色没来由的黑了几分。   知道提起这事必然会让自己阿玛不开心,可是没办法,她的身边真的急缺一个苏澈那样武功高强的人,不然会很难办的,开口说道:“阿玛,主仆一场,我不过是想知道他的行踪,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他的去处,他让他的师弟报来的消息,他的师傅、师兄弟们都被杀了,活着的也就是报信的那个小师弟了,其他人都找到尸体了,不过苏澈的尸体找不到。”恭亲王回答道。   微微一愣,竟然是这样?那苏澈不是亲自回来报信的?以为他是亲自回来报信的,以为他一直都是活着的,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心中更加自责起来。   “在我看来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载澄看着荣寿说道。   苏澈的师兄弟和师父都死了,恐怕自己阿玛身边向苏澈那般武功高强的人都已经被林义给清除掉了,而那用来传递消息的铺子又都烧了,难怪自己阿玛一提起这事情便 黑了脸呢。   苦心经营被一朝破坏,谁能不恨?   更重要的是,今日来的目的是说不出口了,自己阿玛身边都是急缺人的时候,自己又如何开口去要?恐怕要来了,也很难像苏澈那般完全成为自己的人了。   看恭亲王依旧一脸不悦的样子,荣寿果断跪下,开口说道:“我以为是他送来的消息,竟不知事情会如此糟糕,阿玛,您责罚我吧。”   事情依然过去那么久,荣寿今日会提起,也不过是念在主仆情分上罢了,他也不想在过多去和自己的女儿计较了,说道:“起来吧。”   荣寿站起身来,愧疚的看着恭亲王,然后低下头来说道:“阿玛,荣寿就先回去了。”   “恩。”恭亲王也没有多留。   行礼告退了恭亲王,然后便回了公主府,这一次白走一趟,心中也没多少失落,只是心中觉得对苏澈和阿玛有愧罢了,因为自己的隐瞒,阿玛失去了重要的手下,而苏澈失去了同门师兄弟。   第二日,荣寿早早就被喜鹊和徐嬷嬷叫醒,喜鹊特意拿来了宫中送来的春装,宫中的人都知道荣寿喜欢素雅,所以给荣寿的大多是绿色、蓝色为主的。   喜鹊拿了一身草绿色的衣服,衣服上面绣了些图案,整个衣服看起来极为的清秀,穿在荣寿身上之后,便又多了一丝稳重和端庄。   换上衣服,梳了发髻,吃过早膳,便一同去宫中了。   本该是直接去御花园的,然而荣寿却是直接坐着撵轿去了慈禧的长春宫,笑着进了里面,给慈禧行了一礼,笑着说道:“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   “荣寿啊,你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哀家看看。”慈禧笑着伸手扶起了荣寿,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荣寿,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真的是消瘦了不少呢。”   荣寿腼腆一笑说道:“这几日都不是太想动,也不想吃东西,倒是让皇太后担心了呢。”   “是不是病了?请太医来看看?”慈禧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连忙摇头,说道:“哪有什么病啊,就是春困罢了,皇太后您就不必担心了,有些日子不见,皇太后的神色倒是越来越精神了,尤其是皮肤,这白里透着红,别提多好看了。”   “就你嘴甜。”慈禧笑着点了荣寿的一下额头,这态度完全是**着荣寿的。   荣寿依旧笑的乖巧,然后夸奖道:“皇太后这衣服可真好看,这绣的是牡丹吧,这牡丹最是雍容华贵,恐怕也就只有皇太后能够撑得起来了。”   慈禧笑着说道:“你这丫头今日不见,这嘴巴抹蜜似得。”   她当然是抹蜜似得了,因为这番夸奖是在为之后做铺垫呢,毕竟那阿穆鲁凌棋的衣服上也是绣着牡丹花呢,那个不知死活的,看着鲜艳美丽,就往身上穿,笑着说道:“您尽是取笑荣寿,荣寿明明说的都是真话。”   “好好好,你最是老实了,哀家这还在梳头呢,需要一段时间呢,你先去御花园玩吧,难得出来一趟,别都陪着我这老婆子了。”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笑着说道:“我看啊,皇太后是觉得我话多了,所以嫌我烦,想把我打发出去了?”   “你这丫头,我是看你一人没什么朋友,想让你和这些女子多多接触一下罢了。”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慈禧不对自己设防嘛?毕竟要是熟识了,也算是一种势力的形成,不过想想女子就算在熟识,也不可能改变一个家族的决定,所以慈禧才会这般放心吧?   ☆、第199章 玉佩不小心丢失   那之前倒是自己太过小心翼翼了?还是说因为对自己阿玛放心了,想要拉拢了,所以也就对自己宽松多了?不管哪种都算是好消息了,不过片刻心中便是百转千回,笑着说道:“那我要是在不识抬举过去玩的话,那就是辜负皇太后一番心意了。”   “你懂就好,去吧。”慈禧笑着说道,她也清楚荣寿之前根本不和人接触,一方面是在深宫之中出不去,第二方面是她长心,如今看她乖巧懂事,也到准许了。   来到御花园之中,远远的就看到了阿穆鲁凌棋一身大红色的衣装,拿金丝线绣成的牡丹花格外的吸引人瞩目,手上更是戴着比之前都华丽的镯子,头上也是各类珍贵华丽的珠宝。   就凭那金丝线所绣的牡丹花就足够她受的了,更何况是其他的珠宝首饰呢?全身的衣服价钱何止是一个院子的价钱?   反观阿穆鲁凌雪倒是要比阿穆鲁凌棋低调一些,一身粉色的衣服,头上的簪子确是粉色的牡丹花形状,光凭一直簪子就足够她受的了。   “给荣寿公主请安,荣寿公主吉祥。”众人见荣寿来了,都纷纷站起身来行礼。   “今日是来赏花的,不必多礼。”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向上位走去,在寿恩固伦公主的身边停下,行了一礼说道:“寿恩固伦公主吉祥。”   也向其他的公主长辈行礼,然后寒暄了几句,转头看向了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美一身橙色的旗装,给人一种活泼开朗却又温暖的感觉,看到荣寿朝她看来,就迅速的抛了个媚眼给荣寿。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便看向了别处,这里可以说聚集了京城中所有的富家女眷,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然而要说起来还是数那位阿穆鲁凌棋耀眼了,在她身侧的阿穆鲁凌雪自然也是备受关注的。   因为慈禧没有过来,大家都还没有入席呢,都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看这御花园里面的花朵。   “荣寿公主,这御花园的花开的可真漂亮。”   转身看去,见是索卓络梅清,她的身边还站着费莫玉慈,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很好?时常见他们在一起,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说道:“原来是索卓络小姐和费莫小姐。”   她的眉宇间给人一种完全严肃的感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那日的钱小姐,是她多心了?笑着说道:“能够让公主记住,当真是我的荣幸呢。”   荣寿的脸上笑意始终都是端庄客气的,说道:“索卓络小姐真是过谦了。”   “给荣寿公主请安,荣寿公主吉祥。”这声音是阿穆鲁家三位小姐的声音。   “不用如此多礼的。”荣寿笑着说道,看向阿穆鲁凌棋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赞美道:“这为阿穆鲁小姐打扮的肯当真是富态,今日可谓是艳压群芳啊。”   阿穆鲁凌棋满是得意的笑着,看着荣寿全身上下没什么贵重的东西,脸上有一抹鄙夷,可还是说道:“公主过奖了。”   “凌美,许久不见了,你可还好?”索卓络梅清笑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完全就只是和阿穆鲁凌美打招呼而已。   “我很好,梅清你呢?”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我也挺好的,上次在茶楼匆匆一见都没来的及打招呼呢。”索卓络梅清笑着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来,看向了荣寿说道:“不仅是这样,我还惹了澄贝勒生气呢,就是因为把您看成了钱小姐,也是我眼拙惹怒了澄贝勒。”   “钱小姐?”荣寿重复道,语气之中戴了些许的疑惑。   表现的很完美,倒是谁都不会想到她是钱小姐,看荣寿这样,索卓络梅清更觉自己是多心了,笑着说道:“是商户家的小姐,也难怪澄贝勒生气,是我眼拙了,在这给公主赔不是了。”   看着要行礼赔罪的索卓络梅清,伸手虚扶了一下,笑道:“不必如此多礼,载澄这孩子一向都冲动,你别介意,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就碰上载澄还有那位钱小姐了?”随后眉头有些不悦的皱起说道:“载澄好好的怎么和一个商户小姐扯上关系了?”   “是哥哥邀请了钱小姐来的,也约了澄贝勒过来,当日在的还有富察公子和白尔达公子呢。”阿穆鲁凌美接话道,心中暗暗佩服荣寿的演戏功力,那模样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听了阿穆鲁凌美的解释,荣寿的眉头才松开,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倒好,聚在一起也不叫我一声?”   “这不是怕扰了公主的清净嘛,下次出来肯定叫上您。”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那可是说好了,我倒也想看看这钱小姐是个什么模样,是否真与我有几分相似?不过能够被阿穆鲁公子看中,应该是有其不凡之处。”荣寿回答道,聊的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似得。   阿穆鲁凌美极力的克制自己想爆笑的冲动,因为荣寿这样说完全就是要自己见自己的节奏嘛,笑着说道:“恩,改天定然戴个您看看。”   看着他们几人相聊甚欢,阿穆鲁凌棋很不满这种被忽视的感觉,明明她才是今日的焦点,她们根本都比不过自己的,看着荣寿,想起那日她那般恶毒的行径,让自己的额娘被逐出家门。   瞬间就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有这么多贵女,还有其他的公主,她就不信,她还敢进行那般恶毒的行径,这么一想,胆子倒是大起来了。   “这花可开的真漂亮。”说着就去采摘荣寿后边的花,看起来是绕过荣寿的,然而还是狠狠的撞了一下,那可是真的用力了。   荣寿还真没想到阿穆鲁凌棋敢给她来这么一下,瞬间向一边倒去。   而荣寿身边站着的正是索卓络梅清,索卓络梅清身边站着的是费莫玉慈,费莫玉慈过来是阿穆鲁凌美。   索卓络梅清也没想到荣寿会向她撞过来,瞬间就撞到了身边的费莫玉慈,阿穆鲁凌美学过武自然不可能轻易跌倒,而且她还反应过来了呢,连忙伸手扶住了身边的费莫玉慈。   然而荣寿和索卓络梅清就全然跌倒在地了,荣寿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撑在地上,才没有全然压在了索卓络梅清身上。   “呀!小女子该死,小女子不是故意的,本想摘那朵牡丹花戴到公主头上的,没成想不小心撞倒了公主。”阿穆鲁凌棋连忙说道,然后伸手去扶荣寿,眼神里面满是嘲笑和不屑,可没一点认错的态度。   这个可恶的家伙,荣寿站起身来,看向了阿穆鲁凌棋,笑着说道:“庶女就是庶女,如此不懂规矩,这御花园的花向来是供人观赏的,岂有采摘的道理,你采一朵,他采一朵,还能看嘛?”   阿穆鲁凌棋最痛恨的就是别人说她是庶女,怒视着荣寿。   荣寿眼神之中满是凌厉,说道:“你如此怒视着本公主,是觉得本公主冤枉你了嘛?”   “公主请赎罪。”阿穆鲁凌雪连忙上前来跪倒在地,楚楚可怜的说道:“姐姐她是不小心,不是故意撞倒您的。”   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惩罚了阿穆鲁凌棋就是她心胸狭窄,肆意报复似得,开口说道:“撞倒公主本就是不将皇家看在眼中,就凭这一点就是要砍头的,你说她不是有意,谁知道呢?”   “你们莫不是还计较着上次的事情吧?本公主也是秉公处理,你们联合你们那额娘如此毒害长姐,最后你们额娘都承担下来了,我也没给你们难堪,不想你们竟然还是如此怀恨在心?真是不知好歹。”荣寿的话语中全然都是愤怒和威严。   阿穆鲁凌雪暗恨,她根本不想提起这件事情,而荣寿却偏偏要提来来,如今她既不可能将事情都说道自己额娘身上,也不可能承认,灵机一动,便是委屈的哭了。   “如今你倒是悔恨的哭了,想想你们那额娘也真是可怜。”荣寿满是鄙夷的说道,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棋,冷嘲道:“庶女就是庶女,穿什么都一股子小家子气,来人哪,将这个没规矩的家伙,给我扔出去。”   荣寿一身令下,在周边伺候的徐嬷嬷和喜鹊立马就上来了,看着阿穆鲁凌棋就要动手。   扔出去?她可不能这么被扔出去,她要趁着这次机会翻身呢,连忙跪倒在地,也不犟了,说道:“小女子知错了,那花不是还未摘嘛,撞到公主也着实是不小心的,还请公主原谅。”   “哼。”荣寿不屑的一甩衣袖说道,然而就发现了不对劲,袖子里面只有飞镖,没有玉佩,那玉佩自己一直放在袖子里面的啊,细细感受一下,确实不在了,只有一个飞镖。   心中一慌,可还是马上恢复了平静,看向了一边的地上,刚刚她摔倒的地方,依然没有玉佩,她可以肯定是刚刚掉下去了,因为那玉佩她一直都感觉的出来是在袖子里面的,也是刚刚才感觉到不见了。   真是的,她自以为贴身带着是最安全的,没想到竟然给弄丢了,最近的就是索卓络梅清了,不会被她捡了去了吧?   那就糟糕了,那玉佩上面有阿穆鲁温岚的名字,索卓络梅清肯定一下就猜中了,她定然会觉得自己和白尔达温岚有什么,不过以她应该不会宣扬出来吧,毕竟那对白尔达温岚也不是件好事,她喜欢白尔达温岚的话,就不可能毁掉白尔达温岚的。   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美跪在地上默不作声,这个时候费莫玉慈说道:“公主莫气了,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好好反思反思吧,那次的事情公主确实是秉公办理,如何能够心存怨恨呢?”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上次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了,毕竟就算阿穆鲁振威尽力遮掩了,可是也阻挡不了众人私下议论啊,如今被荣寿提起,也就都放在明面上讨论起来了,不过也都是窃窃私语就是了。   ☆、第200章 慈禧给温岚赐婚   众人的议论大概就是她们两人联合张氏陷害阿穆鲁凌美,差点让凌美失去清白,最后被荣寿给发现,便对荣寿怀恨在心,现在故意将荣寿给推倒了。   事情具体是怎么样的大家都不在乎,都是说着阿穆鲁家的两个庶女不知好歹就是了,这就是打出头鸟了,谁让她俩想艳压群芳的?也不想想这人的身份普遍都要比她俩高,怎么可能被她们俩给压下去?   阿穆鲁凌棋已经慌张了,那些难听的议论让她抬不起头了,没想到这荣寿根本不怕在众人眼里有个刁蛮的形象,竟然真的当众罚跪。   阿穆鲁凌雪心里面暗恨不已,这是她打算翻身的一次,可是却还是被荣寿给破坏了,也怪着阿穆鲁凌棋的愚蠢,没事惹荣寿干嘛?真觉得她不会将那日的事情说出去?   这个时候传来了一身高亢的声音:“太后驾到、皇上驾到。”   虽然只说了一个太后驾到,可是来了的确是有两个太后,一个慈禧,一个慈安,众人都纷纷欠身行礼,还是皇上说的平身。   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也就趁着这么一个平身站起来了。   荣寿也懒得过多去说,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心里面倒是有些忐忑这个索卓络梅清会如何做?   “哀家刚刚进来就听到你们吵吵闹闹的,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慈禧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还不是阿穆鲁家的两个庶出小姐,对上次的事情还怀恨在心呢,不小心把我撞到在地了。”荣寿回答道。   那地是青花石板的,自然不会弄到泥土之类的,而她又是摔在了索卓络梅清的身上,自然也没有蹭破皮什么的了,所以一点不狼狈,和往常一样。   皇上皱眉说道:“那公主可有伤到何处?”   “我没事,倒是苦了索卓络小姐,不知她可摔伤了没。”荣寿回答道。   索卓络梅清站起身来,欠身行礼,说道:“多谢公主关心,小女子没伤到。”   慈禧已经看向了索卓络梅棋了,这女子她还是有印象的,而今日的阿穆鲁凌棋实在太扎眼了,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便开口说道:“当真是不知好歹,你处理的也是轻了,如此毒害长姐的人也能留?”   “可怜天下父母心嘛,张氏一力承当下来,她们俩也都将事情往张氏身上推,死不承认,我也没证据,只能是那般了,再说了,毕竟是阿穆鲁家的家世,荣寿也不好管太多。”荣寿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当真是不知羞耻到了极点,看着就碍眼,将他们两个扔回阿穆鲁府去,免得污了众人的眼。”慈禧冷声说道。   一声令下就有两个小太监上前,将人给拖了出去,阿穆鲁凌雪想开口说话,瞬间就被捂住了嘴,慈禧身边的人干事利落的很,怎么可能给人纠缠的时间?   荣寿看着被拖走的两人,看来这个局是完胜了,张氏没地、没当铺、也没居所了,而这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想嫁个好人恐怕是难上加难,她应该找机会去看看那当铺,也需要找几个可靠的人去那。   一场小插曲过后便恢复了正题,女子们纷纷开始献艺,都希望可以入的了慈禧的眼睛,更加希望入了皇上的眼睛,尤其是那些和皇上年纪相当的小女孩。   索卓络梅清悄悄的从自己袖子中拿出了一个玉佩,摊在了手心中,果然她刚刚没有看错,这块玉佩是白尔达温岚的贴身玉佩,没想到竟然从荣寿的身上掉出来了。   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中闪过一抹怨恨。   然后还是将玉佩放入了衣袖中,一个计谋已经在心中生成了。   献艺的大多数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像荣寿这样已经成亲的,是完全不用的。   阿穆鲁凌美舞剑,可见她这些日子是认真准备了的,她不想表现的太好也由不得她,毕竟有阿穆鲁振威管着呢。   而费莫玉慈画了一副画,可以说是栩栩如生,这满园**跃然纸上。   这的姑娘当真是百花齐放,让人眼花缭乱,而上一届才女索卓络梅清是最后压轴出场的,没想到她竟然是将作画和跳舞结合在了一起,一边跳舞一边作画。   舞姿轻盈优美,洁白的屏风上多出了朵朵鲜花,叫人连连称赞,果然不负她才女的称呼,荣寿在心中评价道。   然而出乎意料的,正在跳舞作画的索卓络梅清一挥手,就掉出了东西。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索卓络梅清身上呢,自然都看出了索卓络梅清身上掉出了玉佩。   索卓络梅清瞬间就停下了脚步,焦急万分的跑了过去,却看到这玉佩竟让出现了裂痕,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瞬间眼眶就红了。   她只是想掉出这玉佩,让众人发现的,可从来没想过要弄碎这玉佩,赶紧慌张的拿起玉佩来。   大家在索卓络梅清去拿玉佩的时候,注意力就在玉佩身上了,离的近的都看到那玉佩上面有一个字了,那是个‘岚’字,这富家子弟中鲜少有名字中带岚字的,而见过白尔达温岚的人,自然都会注意到他腰间的上好羊脂玉佩了。   众人将索卓络梅清的紧张和那种发现玉佩有了裂痕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也都有了猜测,尽管很多人还不知道那是白尔达温岚的玉佩,可大家都知道那是男子得玉佩,毕竟女子是不带玉佩的。   “请皇太后赎罪,是小女子失误了。”索卓络梅清红着眼睛说道,泫然欲泣的模样让人好生怜悯。   这索卓络梅清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了,这玉佩不是她故意掉出来的吧?慈禧早已经在心中怀疑了,然而却也有成人之美的心思,笑着说道:“看你如此紧张这玉佩,拿来我瞧瞧。”   荣寿心里面咯噔一下,这可如何是好?怎么想都没想到索卓络梅清竟然会当众将这玉佩掉出来,这不就是代表了她和白尔达温岚有什么嘛?原来这索卓络梅清也是个有心机的人。   慈禧稍微有些惊讶的问道:“这玉佩不是白尔达家那孩子身上的嘛?他可是时常带着的。”   双手不自觉紧握,这下大家更加认定了白尔达温岚和索卓络梅清有什么了,自己该如何和白尔达温岚交代呢?心中一阵慌乱,丝毫没了主意。   皇上何尝不是吓了一跳,白尔达温岚的心思她可是清楚的很,看了荣寿一眼,见她面色微微发白,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私相授受对白尔达温岚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思考一下,马上便接着慈禧的话说道:“确实是温岚的玉佩呢,昨天他陪我逛这御花园的时候,就不小心弄丢了玉佩呢,昨天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呢。”   这个时候不得不佩服皇上的机智了呢,荣寿的心中微微松口气。   索卓络梅清微微一愣,没想到这皇上竟然会撒谎,然而皇上金口玉言,她怎么也不能说这玉佩是白尔达温岚给自己的了,那样也太不知羞耻。   心中百转千回间,马上低头说道:“刚刚在御花园中找到的,没成想竟然是白尔达公子的,这玉佩如今被我不小心弄出了裂痕,可如何是好?”   “无事,温岚也不是小气的人,反正说好了明日下午他也会进宫来的,这玉佩我带你还给他就是了。”皇上笑着说道,他就是在尽力将这事情翻篇啊。   慈禧想着这索绰络宝鋆已经是军机处大臣了,可以说他家的人怎么都不能在嫁一个太过有权利的人了,而白尔达温岚家鲜少涉朝政,说白了就是皇上的教书先生而已,正是合适呢。   如今看来这索卓络梅清明显就是有意,自己何不成人之美呢?更何况也好断了白尔达温岚对荣寿的那份念想,眼神看了一眼荣寿,见她神色如常,便放下心来。   慈禧笑着说道:“哀家看啊,这也算是缘分了呢,这御花园中有如此多的女子谁都没捡到,倒是让你捡到了呢,你们俩如此有缘,也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不如哀家做出给你们定下这亲事吧?”   什么?荣寿心中引起一番惊涛骇浪,她太清楚自己此时不能说任何的话,也不能做任何的事情,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不会改变了慈禧的心思,说不定还弄巧成拙,弄自己一身脏水呢。   原本心如死灰的索卓络梅清被慈禧的话瞬间给点燃了,心中雀跃不已,可还是强装镇定,极其懂事的说道:“婚姻大事,小女子如何能做主?如今能有皇太后亲自指婚,是小女子的荣幸。”   “既然是如此,那便传哀家懿旨,索绰络宝鋆之孙女蕙质兰心、婉约可人、知书达理,与白尔达明威之子白尔达温岚最是合适,特赐婚,限改日完婚。”慈禧说道,一句话定了两人的一生。   索卓络梅清的心中别提有多开心了,然而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完全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说道:“小女子谢皇太后赐婚,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在一边干着急,他不能打断慈禧的话,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要慈禧收回懿旨,看着跪谢的索卓络梅清,心中无奈叹口气,算了,自己尽力了,而温岚也不可能在和荣寿在一起了,迟早要娶的,这索卓络梅清有才女之称,应该不会太差。   荣寿感觉事情糟糕了,只怕白尔达温岚这下是彻底不会在搭理自己了,然而也想通了,毕竟白尔达温岚迟早都会娶妻,这索卓络梅清虽然有心机了些,可是也不失为一个贤内助,他们其实般配的很。   至于白尔达温岚,不就不了吧,毕竟曾经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不是嘛?   宴会结束,阿穆鲁凌美在宫门口特意等了荣寿,而荣寿也不过是被慈禧叫去说了几句话,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不过是试探荣寿介意不介意罢了,荣寿自然是完美应付过去。   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阿穆鲁凌美的马车还在。   ☆、第201章 如何到她手上的   阿穆鲁凌美自然也注意到荣寿坐着撵轿出来了,连忙下了马车,向荣寿走过去,此时宫门口早已经没了人。   荣寿也向阿穆鲁凌美走去,笑着问道:“怎么还没走?”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那玉佩怎么会在索卓络梅清身上的啊?温岚哥肯定不可能会给索卓络梅清的,你也是见过温岚哥对索卓络梅清态度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不是说捡的了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反问道。   阿穆鲁凌美微微一愣,然后也反应过来,说道:“也对,可是上次在茶楼的时候就不见温岚哥戴着了啊,怎么可能是昨天下午丢的,还就被索卓络梅清捡到了呢?这下可怎么办呢?温岚哥肯定不会同意的。”   “懿旨以下由不得他。”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叹口气说道:“水到自然渠成,你不必担心,还是早点回去吧。”   “你怎么这么冷静啊?温岚哥他可是……”阿穆鲁凌美没将话说完,看了下四周没人,就算有离他们也挺远的,就计划在说。   “凌美。”荣寿不在给阿穆鲁凌美开口的机会,她已经猜测到了凌美要说什么了,开口说道:“我们注定是不可能,有这一天很正常,时辰不早了,快回府吧,你家府中恐怕也有不少事情。”   不在给阿穆鲁凌美说话的机会,荣寿直接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阿穆鲁凌美微微皱眉,她当然知道白尔达温岚和荣寿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还是希望白尔达温岚开心,她清楚的知道白尔达温岚和索卓络梅清在一起不会开心的,有些失落的坐上马车回去。   回到家中不意外的看到了阿穆鲁振威正在教训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阿穆鲁振威看到进门的阿穆鲁凌美,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今日的事情你也不帮着你的姐姐妹妹点?就看他们被赶出来嘛?”   自己爷爷的心果然是偏着的,这也怪罪到自己身上来?开口说道:“我等了公主出来,和公主道谢赔不是来,她把公主推倒,公主弄不恼怒嘛?”   听到阿穆鲁凌美的解释,倒是没那么气了,问道:“那公主怎么说?”   “公主自然不会多计较了。”阿穆鲁凌美回答道,然后说道:“我找哥哥有些事情要说,哥哥在家嘛?”   “什么事?”阿穆鲁振威问道。   “皇太后给白尔达公子和索卓络小姐赐婚了。”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振威微微差异,没想到自己看上了人竟然被赐婚了,可是也无可奈何,懿旨以下,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阿穆鲁凌美直接来到了阿穆鲁凌雄的院子中,看到阿穆鲁凌雄正在练习拳脚功夫,阿穆鲁凌美问道:“哥,你别练了,那老巫婆给温岚哥和索卓络梅清赐婚了,这可如何是好?以温岚哥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的。”   阿穆鲁凌雄微微一愣,然后着急的问道:“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就给温岚赐婚了呢?”   “还不是那个索卓络梅清身上掉出了温岚哥的玉佩,而皇上都说是温岚哥昨天丢的了,而老巫婆还是说能够索卓络梅清找到就是缘分,给两次赐了婚。”阿穆鲁凌美言简意赅的说道。   那玉佩自从荣寿生日之后他就不曾看温岚戴过了,很显然是送给了荣寿的,那怎么就到了索卓络梅清的手中了呢?不过想想温岚的性子,可别当众抗旨了,说道:“我过去看看。”   阿穆鲁凌美点点头,看着阿穆鲁凌雄离开。   而懿旨早在慈禧话说出口的时候就已经送出去了,在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白尔达府中,而白尔达温岚根本不在府中,接旨的是白尔达温岚的阿玛额娘。   白尔达明威接旨之后,就快速的让人去找白尔达温岚回来,这个儿子的行踪,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歹每次要找人,都会叫白尔达温岚院子中的人去找。   此时的白尔达温岚站在阁楼之上,一人静悄悄的喝着酒,想着昨晚的事情,自己一向都脾气好,怎么又和荣寿怄气离开了呢?怎么能她叫自己走就走了呢?   喝口酒,想着算了,今晚还是去吧,反正有教她飞镖这个借口呢,她在提起富察志瑞的事情,直接选择回避就好,不和她过多计较这些。   想起白尔达温岚,就满是无奈,他不知该如何去和富察志瑞解释。   就在这个时候,看到自己院子里面留下的小厮急匆匆的跑来,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少爷,可算找到你了。”小厮气喘吁吁的说道,一般都是在庄子里面或者这酒楼里面找白尔达温岚的,他是先跑了一趟郊外的庄子里面的,见不在才来了这酒楼里面的。   喘口气之后立马说道:“刚刚懿旨下来,要您和索卓络小姐成亲呢。”   听到这句话,白尔达温岚迅速的拉起小厮的衣领问道:“你说什么?”   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家主子如此不淡定呢,也是,这婚姻大事哪里能淡定的了?又在说了一次:“懿旨下来,要您和索卓络小姐成亲呢。”   他不是没听见,而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甩开小厮直接回了白尔达府,因为是白天,他自然不会用轻功了。   来到白尔达的门口,正好和出来的阿穆鲁凌雄撞了个正着,看着进门的白尔达温岚,阿穆鲁凌雄迎上来说道:“你去哪里?我正要找你呢,你可知道那慈禧给你赐婚了?”   “小厮已经说了,具体的是怎么回事?”白尔达温岚阴沉着一张脸问道。   作为多年好友,阿穆鲁凌雄自然是见过白尔达温岚阴沉时候的样子,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触犯到白尔达温岚的底线了,将凌美告诉他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白尔达温岚越听越是愤怒,这玉佩自己是送给了荣寿的,如何就到了索卓络梅清手上的?!迅速的转身,就要出去,他必须找荣寿问清楚。   阿穆鲁凌雄瞬间抓住白尔达温岚,他能够清楚的闻到白尔达温岚身上的酒味,他喝了酒的,虽然他的酒量很难醉吧,开口问道:“你去哪里?”   “问个明白。”白尔达温岚皱眉说道。   阿穆鲁凌雄也听出了白尔达温岚的意思,问个明白自然是去问荣寿了,开口说道:“这大白天的,你怎么过去,等等在过去吧,还是先回去见见伯父伯母吧。”   白尔达温岚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大跨步的走进去,看到焦急等待的两人说道:“阿玛,额娘,我回来了。”   “你可算回来了,这懿旨以下,你只能是成亲,别想什么其他的歪办法。”白尔达振威看着白尔达温岚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的额娘也连忙伸手拉住了白尔达温岚的胳膊,满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道:“温岚啊,额娘知道你喜欢的是,哎……”   “可她已经成亲,注定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又何必执着呢?这懿旨以下,你就乖乖成亲好不好?算是额娘求你了。”白尔达温岚的额娘满是担忧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我不想成亲,谁能逼得了我?”白尔达温岚挣脱开自己额娘的手。   阿穆鲁凌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你冷静一点,别冲动,伯母,你放心吧,这抗旨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温岚不可能干的。”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他太清楚白尔达温岚了,谁都不可能逼得了他,他说不娶,就肯定不会娶的,逼急了还真有可能抗旨,可是冷静时候的白尔达温岚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个时候小厮匆匆走进来,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索卓络小姐身边的小厮传话来,让您去清心茶楼一聚,就在上次见过面的厢房里面。”   他急于想去向荣寿问清楚呢,可是必须等晚上,这段时间还不如去找索卓络梅清问清楚呢,开口说道:“放心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抗旨的,我过去一趟。”   阿穆鲁凌雄见此也知道没有跟过去的必要,还是回了阿穆鲁府中。   白尔达温岚到了厢房里面的时候,索卓络梅清依旧端坐在那里了,看着进来的白尔达温岚,扬起一抹温婉大方的笑容说道:“温岚,你来了。”   对于如此亲昵的称呼,白尔达温岚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冷声说道:“我们不熟,不用叫这么亲密。”   脸上原本的笑容崩裂开来,她尽管够会隐藏情绪,可是被心爱之人如此对待,谁还能忍的下去,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你怪我?”   “玉佩如何会到你手上?你偷了她的玉佩?或者说你捡到的?”白尔达温岚看着索卓络梅清问道,语气之中是满满的质问,此时的他早没了往日的温和,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凌厉的气场。   他只希望是这样两种,不希望是第三种,荣寿给了索卓络梅清的,所以他压根提都没提,直接质问前两种,毕竟除了这三种情况也不可能有其他的情况了。   索卓络梅清心惊于白尔达温岚的变化,可是也清楚他此时是在盛怒之中,自然不可能还保有往日的温和了,听着他那伤人的话,心感觉被一下下划烂了,苦笑一下。   随后满是苦涩的反问道:“你觉得我有那个能力偷她的东西?还是说如此重要的东西她能丢的了?要知道这东西被人看到了就代表她名誉尽毁啊,你觉得她能不保管好?能让玉佩丢失和被偷?她是这么笨的人?”   确实,聪明如荣寿,怎么可能被眼前这个愚蠢的女人给偷了玉佩?而这玉佩也真的很难说是弄丢的,因为荣寿根本不是个丢三落四的人,相反她是个十分谨慎的人,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不愿去相信。   “百密总有一疏。”白尔达温岚看着索卓络梅清说道,他还是要给荣寿开脱,他怎么都不愿因相信荣寿会将玉佩给索卓络梅清。   ☆、第202章 你可真是好样的   果然他是不会轻易信的,将玉佩放到了桌上,说道:“皇太后让我保管,我还是还给你吧,这玉佩是她今日交给我的,而且也让我在献艺的时候将玉佩掉在地上的,她说了皇太后肯定会赐婚的,她试探过皇太后的口气了。”   随后抬眸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我犹豫过要不要这么做,可是我还是做了,原因我不说你也很清楚,事情就是这样,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   说完便低下头去,眼眶有些发红,眼中有泪可是却又强忍着不落下来,好像十分委屈一样。   看着出现了丝丝裂痕的玉佩,在看一副委屈神情的索卓络梅清,将玉佩拿了起来,直接往出走。   “你怪我嘛?”索卓络梅清有些发颤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带着紧张与害怕。   这无需装,她确实是紧张和害怕的,做这样事情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都推给荣寿,让白尔达温岚和荣寿决裂,可是她害怕荣寿会说出是她丢的,也紧张白尔达温岚会讨厌自己的故意接近。   然而就算紧张和害怕着,她还是这样做了,因为这是靠近他的唯一办法,不然今生恐怕是无法接近他了。   白尔达温岚微微停下脚步,缓缓开口说道:“我不会娶你,识相点的就自己退婚去,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心狠手辣四个字说的特别冰凉,让人从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来,索卓络梅清的脊背上已经出现了一身的冷汗,开口说道:“你让我义女子如何去退婚?更何况我已经当众应承下来了。”   “那就让我来做吧。”白尔达温岚十分冰冷的说道,然后直接离开,不在停留片刻。   索卓络梅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是却感觉的出来这白尔达温岚好阴冷,那种感觉让人都身处冰窖一般,完全不复往日的温暖。   此时的荣寿全然不知已经有人将所有的污水泼到了她的身上,正在院子里面看着棋谱,摆弄着棋局,她很清楚今晚白尔达温岚会过来,因为玉佩的事情。   她不知该如何和白尔达温岚去说,说自己弄丢了?他会信嘛?自己一向都是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弄丢东西?   既然不信,那自己就不能这么解释了,可不照实了说,还能如何说?要不保持沉默就好了?还是说随机应变?   果然如同自己所料那般,白尔达温岚来了,依旧是从屋顶上翩然落下,犹如月下仙子,可是好像用仙子形容一男子太奇怪了。   看着静静下棋的荣寿,憋了一肚子质问的话反倒是一句说不出来,尽量克制了自己的脾气,然后坐到了荣寿的对面,看着棋局,顺手落下了一字,然后将玉佩放到了桌上,声音十分的平缓,说道:“不解释一下嘛?”   看着那带着碎痕的玉佩,微微一愣,这玉佩本来皇上说他转交的,可是慈禧赐婚之后,就将玉佩给了索卓络梅清,说是让索卓络梅清给白尔达温岚,不想竟然这般快,两人已经见过面了。   “她是如何说的?”荣寿很平静的问道,她的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试探的意思,心中却有了试探的意思,既然把玉佩给了白尔达温岚了,白尔达温岚就不可能不问索卓络梅清玉佩是怎么到她手上的。   “她说是你给她的,而且还说你试探了慈禧的口风,只要玉佩掉出来,肯定能被赐婚。”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平静的神色上露出了一抹嘲讽,随后便恢复了平静。   她心中想着索卓络梅清真卑鄙,她就那么确定自己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白尔达温岚嘛?嘴角不自觉的就出现了一抹嘲讽。   后来一想,不如就这样顺水推舟,成就他们好了,面容恢复了一番平静,语气也很平缓的回答道:“那就如她所说的那样吧。”   那抹明显嘲讽的笑容,是在嘲笑索卓络梅清吧?没有因为荣寿给出的话而恼怒,反倒轻松了,因为那抹不知觉下的嘲讽笑意,说道:“撒谎。”   微微诧异,这白尔达温岚莫非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虽然惊讶,可是面上没有显示出丝毫,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为何这般说?我觉得你和她确实很般配,她素来有才女之称,而你又是才子,且郎才女貌,多好。”   “那你又为何嘲讽索卓络梅清呢?”白尔达温岚问道。   嘲讽?是刚刚自己下意识所展现出来的表情嘛?果然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要格外的细致呢,依旧带出一抹嘲讽的笑,说道:“我笑她愚蠢,急急向你说明,反倒会让你觉得她是在嫁祸我,不是嘛?”   随后缓缓的说道:“你自然知道我不是丢三落四的人,那玉佩定然不会被人偷走,更加不会弄丢,所以她的那番话,完全就是多余的嘛。”   原来她嘲讽的是这个,而不是嘲讽索卓络梅清连这种谎都敢撒,眸光不自觉的变冷,问道:“为何这样做,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嘛?”   “有啊,解决掉了一个整天烦我的人。”荣寿回答的很冷漠,眼神也淡漠的看着白尔达温岚,随后露出一抹十分温和的笑意,说道:“而且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不是嘛?那索卓络梅清并不差。”   想起了之前荣寿就曾经跟她说过让他成亲的事情,以及在自己面前夸奖过索卓络梅清,自己不许她在提起,她就这般逼自己了,如此想来还真是顺理成章。   没想到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算计,这人竟然是荣寿!自己最心爱的人,还是自己将那把刀放到了她的手中,伸手拿起桌上的玉佩。   “没人可以逼迫我。”白尔达温岚站起身说道,表情冷漠的看着荣寿,随后说道:“你好样的。”   他说的是那般咬牙切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度,若是他还能保持住往日的风度,那荣寿就真要怀疑这白尔达温岚没有七情六欲了。   没有在接白尔达温岚的话,眼神看着棋盘,似乎是在琢磨如何下棋的模样,然而她的整颗心思都不在下棋上,全在想着白尔达温岚会不会信自己的话,然而表情确是漫不经心的。   看着漫不经心的荣寿,眸子里面的怒火越来越浓烈,最后还是压下去了,直接离开了这,他不敢保证在待下去,他不会将那个狠绝无情的女人给掐死。   走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离去的方向,心中一抹孤寂闪过,有白尔达温岚这个知己存在,她的生活确实充满了乐趣,然而她不能因为这点乐趣,就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事已至此,只能是祝福。   “收拾了吧。”荣寿淡淡说道,然后便回到了厢房之中,泡澡睡觉。   然而心中却想着各种的事情,白尔达温岚真的会就这般奉旨成婚嘛?她希望他会。   也担心着载澄会不会要王大妞的命,然而心中很清楚会要的,那天载澄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只是希望不会伤到富察志瑞罢了。   而那天富察志瑞急匆匆的回到府中,就直接去了王大妞的偏院之中。   王大妞倒是意外富察志瑞的到来,自从那天之后富察志瑞根本就没有踏足过她的院子,这次主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嘛?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温顺且恭敬的欠身行礼说道:“妾身给少爷请安,少爷吉祥。”   眼神不自觉的就看向了王大妞的肩膀处,她的肩膀是否真的受伤了呢?   王大妞被看的有些发虚,这富察志瑞干嘛一直盯着她的胳膊看啊?难道那个白尔达温岚已经将那晚的事情说给富察志瑞听了?应该不会吧?毕竟这么久都没说过,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告诉富察志瑞呢?   被盯的实在不舒服,便抬起脸来,笑颜如花的说道:“少爷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做的?”   “没有。”富察志瑞回答道,很难想象一个娇弱的女子会射箭伤人,还在箭上涂了那般恶毒的毒药,说道:“就是许久没过来,过来看看,你这几日过的可还好?”   “劳少爷记挂,我过的很好,不知少爷可还好?”王大妞笑着说道。   富察志瑞坐在了树地下,淡淡的说道:“我也挺好。”   王大妞也坐在了富察志瑞的对面,亲手给富察志瑞斟茶,心中揣摩着富察志瑞的心思,可是看富察志瑞那副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是猜不出来。   因为富察志瑞很少这样的,他的情绪一般都写在脸上的,什么时候会这般面无表情了,心中发虚可还是强自镇定下来了,也安静了不说话,毕竟多说多错。   富察志瑞的话瞬间变的少起来,可是这两天都住在了王大妞的别院中,可以说是和王大妞形影不离了。   虽然他的话少了很多,可是能够这么时常被陪着,王大妞还是有些受**若惊的,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富察志瑞之所以对自己好,是因为那件事而对不起她。   想起那晚的事情,她心中的恨就延绵不绝,那天她竟然见到了那个人,虽然她那晚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可是那通身的酒臭味,以及声音,足够她判断了,而且那人也认出了自己不是嘛?   她想找机会将那人解决了,可是这几日富察志瑞都在她这,她也不能出去了,幸好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她洗漱的时候,会悄悄上药就是了。   对于富察志瑞住在她这,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她深知其中原因,他嫌自己脏,嫌自己是被人碰过的,可是将自己弄这么脏的人,是谁呢?!   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那有些因为富察志瑞陪伴动容的心,就瞬间塞满了恨意。   这件事情自然是惊动了寿恩固伦公主的,可是富察志瑞还是三言两语劝退了,而寿恩固伦公主之所以不再管,那是因为王大妞不可能有子嗣,顶多就是供富察志瑞玩乐罢了,富察志瑞开心就好,她也没必要几次三番的找晦气。   ☆、第203章 索卓络婚前失贞   而富察志瑞也从小厮口中得知了慈禧赐婚的事情,心中惊讶不已,想去看看白尔达温岚怎么样,他可千万别抗旨,可是看看身边的王大妞,在想想那日载澄的那种肃杀之气,他就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更何况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也无关紧要,反正白尔达温岚娶谁也不干他的事情,再说成亲了他们也可以私下在一起,根本不会管什么成亲不成亲的,荣寿不还和自己成亲了嘛?可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和白尔达温岚私会?   懿旨下达的第二天,白尔达明威便下了聘礼,至于白尔达温岚阴郁的喝着酒,到了一个完全大家找不到的地方,既没有去酒楼和水月山庄,也没有去普通的茶楼之类的,完全消失了踪影。   这让白尔达明威着急不已,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是先下聘礼。   两人要成亲的消息闹的沸沸扬扬的,众人也知道他们是因为一块玉佩而被赐婚,众人皆说二人有缘分。   第三天,白尔达温岚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府中,嘴角依旧挂着笑意,可是却莫名的给人冷意,全然没有了当初的和煦。   “温岚,你可回来了,我昨日已经将聘礼下达了,你们俩也到了成亲的年纪,所有就商量着选了个吉日,就在下月初六。”白尔达明威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还真是着急呢,没有回答,径直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随口唤了一声,便有一个仆人打扮的人出现了,白尔达温岚只是冷漠的安排了一些事情。   荣寿这些天的日子过的十分平静,没有在出府去玩,也没人陪她玩了,她当然也知道了下月初六,白尔达温岚和索卓络梅清成亲的事情了,她还在想着要不要送份礼去呢。   然而半个月之后,就传来了一个另她瞠目结舌的消息,猛地站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   小厮再次重复道:“昨日阿尔拉府的老太太过寿辰,本是件喜事,可是众人却在阿尔拉少爷的卧房中看到了阿尔拉少爷和索卓络小姐在做那种事情。”   她不是没有听清楚,而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罢了,在听小厮说一遍,才感觉出这事情很不寻常,索卓络梅清一向中意白尔达温岚,如何会和阿尔拉家的少爷搅合在一起?瞬间想起了一个人:白尔达温岚!   这事是他干的嘛?他说过他不会娶索卓络梅清,本以为他是说气话的,毕竟抗旨可是诛九族的,然而怎么想都没想到白尔达温岚会在索卓络梅清身上下手。   不得不说这个够狠,一个毁掉清誉的女子,不用他说什么,白尔达明威自然就不会让她进门,哪怕有懿旨在,他也一定会进宫求慈禧的。   “原来他竟然是这般狠绝之人。”荣寿呢喃道。   喜鹊小声问道:“公主,您说什么?”   荣寿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向小厮说道:“你继续盯着这件事情,多打探打探。”   小厮应下来,便退下去了。   索卓络梅清婚前失贞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阿穆鲁凌雄和阿穆鲁凌美自然也知道了,阿穆鲁凌美则是骂索卓络梅清看起来规规矩矩的,没想到如此不知廉耻,而阿穆鲁凌雄心中就清楚的多了。   对于白尔达温岚的手段,他倒也没感觉有什么,毕竟是那个女人故意掉出玉佩来的,是她先算计白尔达温岚,那就应该承受的住白尔达温岚十倍百倍的报复,毕竟他很早就知道白尔达温岚不是什么好欺之辈,所以也不觉得他行事作风恨毒了。   富察志瑞也当然听说了,他怎么样都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也马上想到了白尔达温岚的身上去,果然没有人能够算计和威逼他,他抱着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心态。   “这索卓络小姐不是和白尔达公子定亲了嘛?不是说下月初六成亲嘛?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王大妞满是惊讶的问道。   富察志瑞回答道:“皇家赐婚,本就无感情,也正常。”   他没有说一句白尔达温岚的不是,就只是那样敷衍过去了。   这个时候小厮也不只是说了这件事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大妞,随后说道:“少爷,公主叫您过去呢。”   自然知道自己额娘是为了什么,他在王大妞这待的太久了,然而想起那天载澄的眼神和态度,他就放心不下了,这种平静反倒让他觉得这是载澄在找下手的机会,看向了王大妞说道:“走吧,一同去和额娘请安。”   “是。”王大妞十分恭顺的欠身行礼说道,然后跟上了富察志瑞,她心中特别不解富察志瑞这是怎么了,日日和自己阴影不离,就算去看寿恩固伦公主,也铁定会带上她的,他们基本也么出过府了。   寿恩固伦公主端坐在主位上,看着进来的两人,眼神里面闪过一抹不悦,就算是玩乐也该有个限度,办个多月不出门,和一个妾室黏在一起,成何体统?   “额娘。”富察志瑞笑着打招呼。   王大妞则是恭敬的行礼,说道:“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寿恩固伦公主吉祥。”   寿恩固伦公主就跟没看到王大妞一样,看向了富察志瑞说道:“志瑞,明日我要去寺庙祈福,你跟我一同过去吧,你这成天待在家中像什么样子?”   “是。”富察志瑞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随后说道:“让她也跟着去吧,免得您路上无聊,也好有个说话的人。”   听这句话,寿恩固伦公主的脸就黑了下来,随后说道:“不必,我已经叫人邀请了荣寿公主去,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去干嘛?”   这是羞辱,然而王大妞却坐到了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羞愤的意思,因为她被嘲讽和羞辱过太多次,早已经麻木了,而且她听到的有用消息是,荣寿明天也会去寺庙里面。   “额娘,人多热闹嘛,一起去又何妨?免得别人说我们苛待小妾,而且芳茹也不会在意这些的,反正她也是去给芳茹做陪衬的,更何况他们本就是主仆一场,许久不见自然也是有话要说的。”富察志瑞回答道。   寿恩固伦公主虽然有些不悦,可还是同意了,确实这人跟着也不过是个陪衬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多个丫鬟而已。   而在荣寿公主府中的荣寿早已经收到了寿恩固伦公主的邀请,看着手中的帖子,在看向站在一边等消息的嬷嬷,说道:“告诉寿恩固伦公主,明日一早我会过去的。”   “是,那老奴先告退了。”老嬷嬷说道,然后行了一礼告退了。   她不想出去的,更加不想接触和富察志瑞有关的事情,那天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记得呢,可是毕竟没有闹翻,寿恩固伦公主还不知道,她不能落人口实,给人把柄,所以这去寺庙祈福,还真的是要一同前去了。   更何况她也不能跟寿恩固伦公主交恶呢,毕竟现在还是她儿媳呢。   嬷嬷走后,小厮便进来了,看着荣寿说道:“公主,现在大家都在议论那玉佩是索卓络小姐买通了宫中的小厮偷了白尔达公子的玉佩,那玉佩是她故意在献艺的时候掉出来的。”   “而且今日一早索卓络大人就去了白尔达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也打探不到。”小厮说道。   另外一个小厮也匆匆进来,看着荣寿说道:“公主,阿尔拉大人去了索卓络府了,果真如您料的一样。”   竟然都出了这般的议论,这议论应该也会是白尔达温岚的手笔吧,完全将之前的什么因玉佩结缘的佳话给淹没过去,恐怕登门也只是致歉了,出了这档子事情,哪里还能奢望白尔达家娶他孙女呢。   至于阿尔拉去索卓络府干嘛?自然不用说了,必然是成亲了,这索卓络梅清和他儿子搅合在一起,自然是要给个交代的。   不一会又传来了白尔达明威和索卓络宝鋆进宫的消息,荣寿也大概猜测的出来,这是去求慈禧收回懿旨了,发生这样的事情,慈禧自然也只能是同意了,毕竟她不可能将一个失贞的女子嫁给白尔达家,更何况索卓络宝鋆也同意退亲呢?   两人出宫之后便都回各自府中了,索卓络宝鋆也自然见到了等着了阿尔拉大人了,两人自然是商量了一番婚事,起了很大的争执,因为阿尔拉家不肯娶索卓络梅清为正室,因为索卓络梅清婚前失贞,说不定还不只是失给他儿子了呢。   索卓络宝鋆处处都是受人恭敬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可是却也不得不咽下来。   第二天这件事情便传遍了京城,索卓络梅清嫁给阿尔拉家的少爷做侧室,侧室只比正室小一点,比小妾和通房好一点。   荣寿听到这消息也倒是不甚在意,因为都在意料之中,这件事情她真正见识到了白尔达温岚的手段。   这件事情他做的干脆利落,对于一个女子竟然这般,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心肠是如何的黑,果然他那笑的温和的面皮下,是一副黑心肠。   “真好,白尔达公子可以不用娶那个索卓络梅清了,也是这个索卓络梅清不检点,真是活该。”喜鹊一边笑嘻嘻的说着,一边给荣寿梳着头。   而世人都还在替白尔达温岚不平吧,殊不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白尔达温岚,淡然说道:“你这张嘴可收敛些吧。”   “奴婢这是开心嘛。”喜鹊笑着说道,然后说道:“公主,您看怎么样?”   是最简单普通的二把头,头饰也很是简单,两朵小花做点缀,穿的是一身的素色紫衣,高贵端庄中不失清雅,刚刚好,站起身说道:“准备好了嘛?”   “准备好了,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徐嬷嬷回答道。   荣寿向外走去,她要去寿恩固伦公主府,自然是不能晚了,还要去寺庙祈福呢。   这是作为公主的身份出行,荣寿身边带了大武、喜鹊,还有四个小厮,四个丫鬟,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寿恩固伦公主府。   ☆、第204章 一同去寺庙祈福   马车要走了,才看到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这小厮她人的,是她派去监视二狗子的,他应该是从后门进来的,知道她不在了,才急匆匆跑出来的。   微微停下了脚步,小厮见荣寿停下脚步来,才没有那么匆忙了,走上前来,说道:“王大妞去见了二狗子,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没办法靠近,我就一路跟着二狗子,才发现他去了寺庙里面。”   “寺庙?”荣寿皱眉说道。   “恩,寺庙,他进了寺庙的一间禅房里面就呼呼大睡起来了,我便趁着这个机会,跑来告诉您一声。”小厮说道。   她今日也要去寺庙呢,当真是巧合的很,问道:“那王大腻怎么找到二狗子的?他们不是才匆匆见过一面嘛?”   “那二狗子天天都守在寿恩固伦公主府后门的不远处,所以王大妞出来就碰上了,接着他们就到了没人的空巷子里面,我这也没法跟上去,公主,您责罚我吧。”小厮颇为愧疚的说道。   “无事,你继续去寺庙吧,顺便叫上小武,让他也去寺庙。”荣寿回答道,然后便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中,能够听到街道上人们的议论,议论最多的便是索卓络梅清了,从皇太后赐婚为白尔达温岚的正室,到阿尔拉家的侧室,可以说这事情跌宕起伏的,大家说起来也颇有意思。   马车停在了寿恩固伦公主府。   荣寿下了马车之后自然是被请到了大堂之中,喝茶等候,荣寿自然是静静的等候了,茶水倒是没碰一下,很快寿恩固伦公主便笑意盈盈的出来了,笑着说道:“荣寿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荣寿笑嘻嘻的说道:“额娘,我这不是怕耽误了上香的时间嘛。”   “你这孩子就是有心,有些日子没见,你这脸色有些不好,昨晚可是没睡好?”寿恩固伦公主看着荣寿关切的问道。   “没有啊,我最近犯困的厉害,太医说这是春困,不碍事的。”   说话间富察志瑞也进来了,让荣寿有些意外,是王大妞就在他的身侧,随即想起那日的事情,以富察志瑞对王大妞的感情,带着也不奇怪了。   “额娘。”富察志瑞先给寿恩固伦公主行礼,随后看向荣寿,没想到她会来,对于那日要解除关系的事情,他已经决定闭口不提了,看向荣寿说道:“芳茹,你来了。”   荣寿脸上带着极其标准的微笑,点头说道:“恩。”   王大妞先是跪下来给寿恩固伦请安,然而又给荣寿请安。   “请来吧。”荣寿回答道,问道:“这些日子过得还好?”   “一切安好,就是有些想念公主。”王大妞看着荣寿笑着说道,只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眼底全部都是浓烈的恨意。   荣寿并不在意,今日她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个王大妞一个二狗子,她还真不怕她们俩翻起什么风浪来,笑着说道:“你倒是有心了,我无法时常侍候在额娘左右,你可要好好替我尽孝道。”   “妾身遵旨。”王大妞十分恭顺的说道。   寿恩固伦公主看着这样心情十分好,这荣寿果然是大度的,有如此的容人之量。   等待一会,便有管家上来汇报说一切准备好了,一行人便都出去了。   “刚刚才说过要你侍候我左右的,马车上正好无聊,你陪我说会话吧,志瑞你和荣寿也许久未见,还是去看看荣寿吧。”寿恩固伦公主看着王大妞说道,显然是给富察志瑞和荣寿留空间的嘛。   “是。”王大妞只能恭顺的说是,她的身份让她在寿恩固伦公主面前无法说一个不字。   荣寿已经上了自己的马车了,却不想富察志瑞也上来了,眉头不悦的皱了一下。   自然看出了荣寿的的不悦,开口说道:“额娘让我过来的。”   “那么接触关系的事情,和你额娘说过了嘛?”荣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随后满是不耐烦的说道:“我可不想时常被这么烦着。”   富察志瑞微微一愣,没想到荣寿和自己所说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坐下来说道;“没有,我也没想过娶你,是你硬要嫁过来的,你若想接触关系,你自己去和我额娘说。”   “呵呵。”荣寿的笑中满是讥讽,这人想拜托自己却什么都不愿意做,要让自己一人去做?看着富察志瑞说道:“你真是让人倒进胃口。”   这种讥讽让富察志瑞更加愤怒,双手紧握说道:“那你去找白尔达温岚啊,他都为你费尽心思终身不娶了,他不会让你倒胃口啊。”   本不想斗嘴的,可是看富察志瑞咄咄逼人的样子就觉得火气上来了,而且明明是他想把王大妞扶正,反倒将所有过错往自己推,她之前怎么就没觉得富察志瑞是如此没担当的人呢?   “对啊,所以必须摆脱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才能在一起啊。”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尽管这种心思她从来都没有,可是她不想在富察志瑞面前示弱。   本来燃烧的怒火,变成了哀伤,原来她那么的讨厌自己,竟然用到了恶心,看向别处说道:“那你就尽管恶心吧。”   这意思就是说他不同意划清界限、解除关系了?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没时间和你争吵。”   “我不想怎么样。”富察志瑞接话到。   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嘛?荣寿看向了一边,懒得理富察志瑞。   一时间马车里面陷入了安静,两人谁都不在说话。   富察志瑞悄悄的看了一眼荣寿,明明她的容貌算不上漂亮,性格又恶劣,完全不符合他喜欢的类型,可是却偏偏喜欢上了,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间。   马车停在了寺庙底下,荣寿下车,看着这依山傍水的寺庙,这景象当真是清净优美,是个修行的好地方,走到寿恩固伦公主的马车边,笑着说道:“额娘。”   富察志瑞也自然是跟在荣寿身边的,看向自己额娘也唤了一声:“额娘。”   “恩,你们俩这站在一起啊,就是赏心悦目,什么时候能够给我个孙子啊,就更好了。”寿恩固伦公主满面笑容的说道。   荣寿只是低下头,完全是一副害羞的模样。   富察志瑞看了一眼荣寿,虽然她低着头假装害羞,可是他在她身侧,不在她对面,很清楚的就看到了她眼神之中不耐烦的模样,笑着看向了寿恩固伦公主,说道:“额娘,你说些什么啊,芳茹不过十三而已。”   女子十五及笄,可是十三生子的也还是有的啊,笑着说道:“行行行,不催你们。”   这个时候僧人下了台阶来,说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里面请。”   寿恩固伦公主将手伸向了王大妞,完全就是将王大妞当丫鬟使唤的。   王大妞只能是乖乖的去扶着,心中暗恨不已。   荣寿跟在了寿恩固伦公主的身后,而富察志瑞也跟在了寿恩固伦公主身后,两人并肩同行。   进了寺庙里面,自然是少不了一番祈祷,荣寿也就跟着跪下来祈祷罢了。   而要祈祷心中想要的时候,就想起了林义,便祈祷了林义能够平平安安,希望他不管是留洋了,还是在国内都要平平安安的。   祈祷过后,便一同离开了寺庙。   王大妞本还是扶着寿恩固伦公主的,而她却要在离开的时候,故意崴了脚一下,然后向一边摔倒,那摔的方向就是寿恩固伦公主,眼神里面一闪而过的狠厉。   富察志瑞和荣寿依旧是跟在寿恩固伦身后的,荣寿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面一惊,这里面是楼梯,这滚落下去还得了,王大妞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情急之下,富察志瑞一把拽住了寿恩固伦公主的衣服,防止她滚落下去,可是却也阻止不了寿恩固伦公主跌倒的事情。   摔在台阶上,浑身都疼痛的很,寿恩固伦公主一时间竟让无法从疼痛中反应过来,她一个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公主,何曾受过这种苦。   王大妞一副吓的脸色惨白的样子,跪倒在地说道:“寿恩固伦公主,妾身该死,妾身该死,没有扶好公主,妾身该死。”   一副吓到语无伦次的样子,荣寿满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去扶寿恩固伦公主了,问道:“额娘,您可摔哪里了?”   寿恩固伦公主被扶起来,怒视着王大妞,她分明感觉到王大妞推了一下自己,要是这么高的楼梯滚落下去,她肯定是凶多吉少,还好关键时期,富察志瑞拽住了她,这女人好狠毒,看来是留不得了。   “额娘,这是寺庙,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您有没有伤到哪里?”荣寿关切的问道。   “脚疼的厉害,好像不能走路了。”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这个时候寺庙的和尚也赶过来了,微微行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如进寺庙稍作休整?”   “有劳了。”寿恩固伦公主说道,随后看向了一边的嬷嬷说道:“你回府叫人抬担架来,顺便找个大夫过来。”   富察志瑞蹲在了寿恩固伦公主的面前说道:“额娘,我背您去休息。”   “这是做什么?叫人看了笑话。”寿恩固伦公主说道,伸手说道:“扶着我就好。”   荣寿和富察志瑞一人一边扶住了寿恩固伦公主,跟着那个小和尚来到了供香客休息的禅房里面。   王大妞只暗恨,为什么没有摔死,可是却还是梨花带雨的跟了上去,说道:“寿恩固伦公主,都是妾身的错。”   “你也是不小心罢了,好了,别哭哭啼啼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苛待了你呢。”寿恩固伦公主语气很平静的回答道。   即便是这种时候她也要保持涵养,她堂堂公主哪里能当众责罚一个小妾?太有**份了。   王大妞心中满是鄙夷和讥讽,她才不相信这个老东西如此宽容,恐怕回去之后就有自己受的了,不过荣寿马上就要名声尽毁,她被这老东西折磨也没什么了。   ☆、第205章 那就别怪她狠心   王大妞满是眼泪的在一边嘤嘤哭泣,像是不敢在说话了,可是眼底里面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荣寿却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知道这王大妞在打坏主意,可是却不动声色。   小和尚看这种情况,便说道:“我家师父出家之前学过医,对跌打损伤颇有研究,我去清他过来,请失主稍等片刻。”   “麻烦了。”富察志瑞回答道,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寿恩固伦公主,眼神里面有了些担忧。   “噗……”突兀的传来了一个声线,而且瞬间就出现了一种异味。   王大妞连忙捂住肚子,脸色通红,如果不是为了设计到荣寿,她也不会对自己动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肚子好疼啊,我我想出恭。”   寿恩固伦公主更加的嫌弃,摆摆手说道:“去吧。”   “妾妾身不认识路。”王大妞脸色通红的憋着,随后又放了一个屁,看向荣寿满是焦急的说道:“公主,帮帮奴婢。”   说的那般诚恳,好似自己不帮她,就是不体谅她这个曾经的婢女似得,自称都不说妾身,说奴婢了,好似一副对她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中嗤笑不以,可却还是皱眉看向富察志瑞,说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我和她出去一趟,你照顾好额娘。”   “恩,小心些。”富察志瑞回答道。   王大妞看见成功了,因为服用了泻药的那种难受劲也没有了,心中暗爽着,面上却装着,和荣寿一同出去。   一出门,见荣寿带上寺庙来的两个小厮,两个丫鬟,还有喜鹊跟在了他们的身后,心中暗恨,这个荣寿警觉性还挺好的,也是,没有这样的警觉性,早就被她杀了。   一路来到了偏僻的小路,说道:“奴奴婢是去出恭,这么多人。”   此时全部都是自己的人,又没寿恩固伦公主在场,荣寿也就不和她装了,满是讥讽的问道:“好玩嘛?”   神情一怔,也知道荣寿这人根本就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此时寿恩固伦公主不在场,她根本不会和自己上演主仆情深的,思及此抱着自己的肚子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带我去可以出恭的地方。”   “呵呵。”荣寿笑的更是讽刺了,看着王大妞说道:“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做什么?为了陷害我,你对自己倒也是能下的了狠手。”   说话间王大妞有些忍不住了,又是一个屁,她这药效快要发挥到顶端去了,那时候她可不想拉一身,不过算算时间,还需要半个时辰才会那般控制不住呢,现在还完全能够控制的住,可是这放屁嘛,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管怎么样,只能是快点行事了,虽然这有些冒险,捂着肚子说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一边说原本捂着肚子的手,瞬间一挥,然后就有白色的药粉直冲荣寿他们而去。   没想到这王大妞竟然会突然撒药,不备的几人瞬间呼吸进去了一点,然而就是这一点也会让他们很需要。   然而荣寿知道王大妞自然给自己设局,就不可能轻易放过自己,看她挥手的瞬间,就捂住了鼻子,却是一点都没呼吸到。   喜鹊也知道了王大妞的险恶心思,心里面一直防备着呢,所以很快就捂住了口鼻,看向王大妞怒喝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大武的眼神里面闪过一抹懊恼之意,可终究是力不从小,跌倒在地,随后便昏迷了过去,其他几个小厮也没想到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会用药,所以都跟着大武倒地了。   王大妞倒是没想到喜鹊和荣寿竟然一点都没吸进去,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药啊,吸一点,就会浑身发软倒地不起,而且昏睡不醒的,眼神里面闪过一抹狠厉,一手掐住了荣寿的胳膊,防止荣寿说道,另外一手直接打晕了喜鹊。   情势竟然是急转而下,然而荣寿也并没有多慌乱,因为小武还在暗处呢,深情平淡的看着王大妞,她其实隐约猜测到了王大妞是想干嘛?叫了那个二狗子的时候,她就隐约猜到是想毁自己清白了。   猜到归猜到,她如今还想去证实,如果是那样,这个王大妞她就绝对不会放过了。   王大妞掐着荣寿的脖子,这种感觉竟然是说不出的痛快,拉着荣寿说道:“跟我走。”   她不想将荣寿打晕了让二狗子行事,她要荣寿十分清醒的被侮辱,所以松开了荣寿的脖子,拿着抵在了荣寿的后腰处,让荣寿跟她走,尽管有人僧人看到他们,也不曾怀疑。   跟着王大妞的步伐向前走去,来到的竟然是寺庙荒废掉的禅房门口,她大概知道里面有二狗子在,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跟着王大妞走进去。   开门果然见二狗子在,那双眼神里面满是贪婪,眼圈上一片青紫,看向了王大妞说道:“美人,你来了?”   说着便是要跑过来了,王大妞眼神里面是掩藏不了的厌恶,随即满是笑意,将荣寿往旁边的地上一甩,说道:“她就交给你了。”   荣寿的神色依旧平静,安静的从地上爬起来。   王大妞看着荣寿那张平静的脸,恨不得撕了去,可是想想荣寿即将面对的事情,她倒是笑的很开心了,说道:“我看你一会还能保持这份安静嘛。”   二狗子色眯眯的打量着荣寿,虽说小了点,可看这通身的气派便知道是个富家小姐,他长这么大还没尝过正经的小姐呢,说不定还真如王大妞所说的攀上了一个高知呢。   全然知道这是要干嘛了?荣寿冷声说道:“小武!小禄!”   然而同时下命令的是还有载澄的,载澄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他看荣寿那般平静,倒也放心了些,当听到王大妞是这样的心思,心中更是怒火燃烧,当即下令,只是一个杀字。   明明只喊了两个人,可是却瞬间就出现了七个人,荣寿微微差异。   载澄也有一瞬间的差异,没想到荣寿也留有后手,这样才对嘛,他的姐姐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算计。   王大妞脸色大变,连忙问道:“弓箭呢?”   “在那。”二狗子也是吓破了胆子,没想到会冲出七个人来,连忙向后躲,听到王大妞的问话,才连忙指向了一个方向。   王大妞还是有些拳脚功夫的,虽说不好,可还是用最快的速度搭起弓箭来,那方向却不是向她冲过来的人,而是静静站在一边的荣寿。   小武脸色大变,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惊险,如果知道他肯定会拿些武器出来,也不用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用身体去挡。   然而意料之外的痛感没有传来,因为载澄带来的人是有武器的,已经将那只箭打落在了地上。   王大妞看出了这五人的武功不弱,所以直接破窗而逃,向着山下疯狂的跑去。   载澄在暗处看着,倒是没想到王大妞竟然会破窗而逃,果然是土匪的种,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可是去也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才不会让这种下贱人的血污浊了她的手。   五个人也是很快的追了出去。   另外一边,老僧人已经给寿恩固伦公主看过了,好好休养便无大碍,担架也过来了,无奈就剩下荣寿他们没回来了,富察志瑞便起身去找了。   问了僧人才知道他们去了偏僻的小路,意外的发现了昏迷的喜鹊他们,竟然是怎么叫都叫不醒,连忙跑出了这偏僻的小路,这还有其他的人在打扫,便问道:“可有见过两位姑娘过去?”   这寺庙的香客很多,可是能够进入寺庙的并不多,尤其是女香客了,所以小和尚记得很清楚,连忙给载澄指了一个方向。   一路追到了后院废掉的禅房里面,富察志瑞也没多做怀疑,毕竟女子要出恭,总是要找安静没人的地方,却不想来了就看到了王大妞冲了出来,随后便看到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批人,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载澄动手了嘛?果然一有机会他就会动手,果然他一直都盯着,连忙说道:“你们住手。”   完全不理富察志瑞的话,一人向王大妞射了飞镖。   王大妞本身就是个射箭高手,对这类东西很熟悉,只是女子的腕力有限,所以学了弓箭,腕力和臂力配合,倒也很厉害。   富察志瑞看的出了一身冷汗,随后追了过去,开口喊道:“载澄,你出来!”   载澄根本就没把富察志瑞看在眼里,依旧是在暗处冷冷的看着他,全然不在乎,若不是在寿恩固伦公主府里面杀人不容易,他才不会隐忍到现在呢,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他怎么可能不杀了她!   更何况她的心思那般恶毒,竟然想让人躲荣寿清白,这样的人如何能够放过?!   富察志瑞着急的不得了,却只能是追了上去,也知道这载澄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她劝解不了的,便直接追了上去,他也是学过武的,毕竟男子学的就是文韬武略,有寿恩固伦公主在,自然是请了人来教他的。   所以也倒是不落后,不过毕竟他是后面跑起来的额,所以追在了王大妞和黑衣人的身后。   路越走越陡峭,却不想来都悬崖边,这不是下山的路嘛?为什么会成为悬崖?荣寿不得已停下了步伐,脸色惨白的挺了下来,看到了富察志瑞和那群黑衣人过来了,心中存了一丝侥幸。   “志瑞,救我,是荣寿给我下了泻药,让这些人杀我的。”王大妞最后也不忘往荣寿身上泼脏水,而且这也是她想到的,事情一旦败露她就会这么说。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败露的如此彻底,而荣寿竟然安排了这么多,这些人明明都是会武的,而且还不弱,他们的意图不是杀自己,就连刚刚那飞镖射的也是她的腿,这分明是要活捉的节奏啊。   见无路可走,几人便放慢下来,看着王大妞,步步紧逼,要将王大妞活捉。   而富察志瑞却是直接冲到了王大妞的前面。   ☆、第206章 志瑞滚落悬崖下   有些意外富察志瑞会挡在她的身前,这想起了那晚逃亡时母亲的举动,心中瞬间一暖,可是想起富察志瑞让二狗子那样的人代替她和自己洞房,心中瞬间就一片冰冷,这种大起大落,全部转化成了仇恨。   那些人倒是有些犯难,虽说载澄吩咐了不必将他当回事,可毕竟是寿恩固伦公主府唯一的爱子,若是出事,被查到了可是会有很多麻烦的,所以也便停下了动作,冷声说道:“让开。”   “我知道是载澄做的,可是我不能让,叫他出来。”富察志瑞说道。   载澄从后面迈着稳重的步伐走了上来,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虽说了杀,可是却事先吩咐过了,这人有用,要捉活口,这些手下自然也知道载澄是被那样的场面气到了!所以才会下杀的命令。   看着被逼入绝境的人,他缓步上前,这人不杀的原因,是因为他太想知道荣寿为什么要帮着这群土匪了,冷声说道:“犹豫什么?将他拉开,捉人。”   几人领命,也只好上去了,两人上前去拉富察志瑞。   然而富察志瑞也是学过武功的,他不可能束手就擒的,很快还手,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被控制住了。   “志瑞,救我!”王大妞喊道,然后奋力抵抗,一步一步的向着边缘跑去。   富察志瑞一惊,她已经被逼到无处可逃了,奋力挣脱开了两人的牵扯,向王大妞冲过去,伸手拉住了王大妞的胳膊。   然而王大妞的另外一个胳膊已经落入了那人手中,两人陷入了拉扯之中。   富察志瑞一心想要将王大妞护在自己身边,决不能落入载澄的手中,倒是忘了身后的悬崖,用力拉了一下。   那人没想到富察志瑞突然用力,就被拉扯的后退了一下。   富察志瑞本就没有匀称力量的时间,一个不慎后退一步,便踩空了,瞬间向下降去。   王大妞看了一眼下面,这个悬崖不是很陡峭,而下面好像还有湖水,既然能够看到湖水,那就不算太高。   落入了荣寿的手中自然是生不如死的,那样还不如赌一把,千钧一发之间,用力的甩开了手,和富察志瑞一同落了下去。   然而两人却不是直接掉下去,而是顺着陡坡滚了下去。   载澄的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圈,说道:“追。”   这些人大多都是会轻功的,立马顺着陡坡追了下去,载澄站在边上看着,他没有 学会轻功,以他的功夫还下不去,命令道:“将王大妞带走,富察志瑞就别管了。”   对于富察志瑞他已经忍到极限了,完全不知死活,为了一个小妾选择死,简直没脑子的厉害,他才懒得管,任由他自生自灭好了。   两人一路急滚而下,王大妞原本以为她们跳下去会掉入水中,那样或许有一命,可是却不想竟然是滚下去的,赶紧双手护住脑袋,任由自己滚落下去。   富察志瑞根本就没想自己会落悬崖,也是双手护住了脑袋。   那些黑衣人倒是想救富察志瑞呢,可他们的速度终究是追赶不上下滚的速度。   终究滚到了尽头,却扑通一声,两人双双落水。   载澄的两个人很快下水,将两人捞起来,看着皆是昏迷不醒的两人,将富察志瑞放到湖边便没有管了,只是将王大妞给带走了。   另外一边荣寿只是看到了王大妞逃出去,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疑惑那些人是谁的人,可是很快就想到王大妞这人应该没和其他人结怨,恐怕是载澄干的!   瞬间有些紧张,这杀人可是死罪,被发现可就麻烦了,看着地上已经瘫软在地上的二狗子,荣寿冷冷吩咐道:“杀了他。”   小武没想到荣寿会下这样的命令,微微一怔。   “这人不能留。”荣寿回答道,这人敢肖想他,那就别怪他不客气,而且这人活着始终是个隐患,毕竟他知道那晚是他代替了富察志瑞,没想到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在为寿恩固伦公主府考虑呢。   他出生江湖,其实还是偶然一次打死过一个**的,不够到底是出生平民,真的恶意去杀人,还是有点下不去手,然而如今是荣寿的命令,而且这人刚刚竟然想侮辱公主,也就稳下了心思。   荣寿这才想起小武是街头艺的,虽然说有点功夫,可是却也没杀过人,他不同苏澈那般是训练出来,杀过人的人,想起袖子中的飞镖。   “饶了我吧。”二狗子双手撑在地上节节后退,这人是大家闺秀,怎么那般冷漠,开口便是杀人。   小武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杀人,刚迈出步伐,就看到了一只飞镖依旧扎在了二狗子的眉心中间,好锋利的飞镖!想去探究是谁动的手,就听到荣寿淡淡的声音:“将飞镖拿来。”   意识到一件事情,是公主做的?!瞬间想起荣寿在跟白尔达温岚练习飞镖,果然是荣寿做的,完全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小武!”荣寿有些不悦的说道,他平时是个沉稳的人,怎么今天如此呆愣,可是想想这杀人也确实为难了一个人了。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心中是害怕的,可是却不后悔,因为这个人活着只会有更多的人遭殃。   而且她刚刚不过是试一试,她和那个二狗子就差一点距离,这个距离她应该可以的,便瞄准动手了。   小武听到那不悦的声音,连忙上前,将飞镖拿出来,然后还给了荣寿。   荣寿将飞镖拿起来,上面还沾染了血迹,拿手帕轻轻擦拭之后,将手帕和飞镖收了回来,向外面走去,却看到了载澄迎面走了过来。   “富察志瑞跟着王大妞落下悬崖了。”载澄淡淡的看向荣寿说道。   “你说什么?!”荣寿惊讶道,虽然她说过很多狠话,不过却也是气话而已,心中也决定和富察志瑞不往来了,然而并不希望他出事,更何况这出事还是自己弟弟弄出来的,怒道:“你怎么可以如此胡闹!”   载澄依旧很平静,完全不见了以往那荣寿在一起那天真爽朗的模样,冷声说道:“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寿恩固伦公主说去吧,富察志瑞我可不负责找。”   说完载澄便不做停留,直接离开。   “载澄!”荣寿喊道,可是却也阻拦不了载澄离开的步伐,心中急转之下,便有了主意,看向两人说道:“你们都离开这!”   荣寿急忙跑向了之前的禅房,路上看到了一个小和尚,说道:“有一个人带领了七八个人市井混混过来,想对本公主和试婚格格图谋不轨,试婚格格跑了出去,留下我一个人,那人便命令和他一伙的小混混追了出去。”   “我的护卫将那人杀了,然而也一同追了出去,却看到了驸马和试婚格格一同掉下了悬崖,那些市井小混混也跟着掉下去了,你快去召集人手找人!”荣寿看着那小和尚急急忙忙的说道。   小和尚有些发蒙,本公主?试婚格格?驸马?他好像是听说了寿恩固伦公主会和荣寿公主来上香,莫非眼前这人就是荣寿公主?她说的是什么?!很快抓住重点,驸马落下悬崖了,立马去找主持了。   荣寿脸色惨白的跑向了寿恩固伦公主府,她确实有些着急,掉下悬崖,那可是生死未卜的,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寿恩固伦公主面前,将刚刚和小和尚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寿恩固伦公主听了也是愤怒和担心交加,立马也让人去找。   很快众人都去找人了,寿恩固伦公主等在了禅房里面,荣寿等不了,也跟着跑出去了,如果富察志瑞真的出事了,那载澄这次的祸事可就闯大了。   不过她还是回到了被王大妞给劫持的小路那,看到那几个人,连忙跑上前去将人叫醒。   那药虽然迅猛,可是却过去的很快,这个时辰几人已经到醒的时候了,被荣寿叫醒了,虽然身上还是无力的很,可是却也勉强站起身来了。   喜鹊本就是晕过去了,荣寿是掐了人中的,她在府中请教了一下大夫的,所以倒是知道一些。   “公主?”喜鹊醒来就连忙叫荣寿,看到荣寿就在自己眼前,也顾不得其他,赶紧搂住公主,嚎啕大哭起来:“公主,还好你没事!”   “好了,我们去找人吧。”荣寿回答道,她虽然不知道悬崖在哪里,可是却能看到王大妞离开的方向,也可以判断。   站在悬崖边,看下面,这是个悬崖是呈现陡坡形状的,人滚落下去必然是凶多吉少的。   “公主,您小心些。”喜鹊急忙拉住了荣寿。   知道不可能从这下去,可是下悬崖的路她又不知道,只好重新回去,在寿恩固伦身边宽慰着。   夜晚,才传来了找到人的消息,富察志瑞衣衫在滚下去的时候弄的破烂不堪,而又落下水中,此时整个人在担架上,完全失去了生机,好似早已经死去一般,寿恩固伦公主见次情景,立马扑了过去,嚎啕大哭起来。   荣寿也是惊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看向主持问道:“怎么回事?!”   “这位施主从山坡下滚落下去,掉入了水中,应该是他自己爬到岸上的,若不然……此时也是凶多吉少,老衲会治些跌打损伤,这位施主两只胳膊和两只腿的骨头尽损,恐怕以后……至于其他老衲也不知。”主持说的满是怜悯。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要是不游上来的话那就是淹死了,而且这胳膊和腿都受伤,那句恐怕以后,说的好像是会瘫痪一般恐怕,寿恩固伦公主嘶吼道:“不可能!不可能!”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驸马抬回去。”荣寿说道,然后看向了大武说道:“你快去叫大夫去寿恩固伦公主府。”   大武连忙点头,然后就跑出去了,荣寿的另外两个小厮也上前抬起了担架。   寿恩固伦公主已经完全瘫软在地,完全没了往日的平静,荣寿走过去,扶着寿恩固伦公主说道:“额娘,别慌,这主持也不通医术,你放心定然能好的。”   ☆、第207章 将事情给压下去   寿恩固伦公主六神无主的时候听到了荣寿的声音,连忙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荣寿说道:“真的嘛?”   “恩,自然是真的。”荣寿回答道,然后扶起寿恩固伦公主说道:“咱们还是回府医治吧。”   寿恩固伦公主因为伤到腿,也是坐着担架出了寺庙的。   如今已经是晚上,没人来上香的,所以倒也没人看到,受伤的富察志瑞和寿恩固伦公主被弄上了马车,马车大的很,就算一人躺着,两人坐着也不显得拥挤。   而这件事情寺庙主持都下了禁口令,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传出去,要不然他这寺庙以后哪里还有人敢来呢?没了香火钱,他们这寺庙肯定就会撑不下去,到时候他们可怎么办?所以这件事情竟然是为传出一丝一毫。   至于那个死了的二狗子,出家人慈悲为怀,还是将他埋了,对于二狗子那眉心的伤口,住持知道这是飞镖所伤,看来这荣寿公主的护卫不简单,也对,那是公主,身边自然有能人,也没怀疑什么。   而公主府中,大夫已经给富察志瑞上药并且诊治过了,整整**老大夫都没有合眼,看向荣寿说道:“公主,性命是保住了。”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是松口气,随后老大夫的但是让所有人都提了一口气,老大夫继续说道:“但是以后身子骨恐怕是要烙下病根了,尤其是不能在习武了。”   不能习武也不是什么大事,还可以做文臣啊,而且就算不入朝为官,他也可以一辈子锦衣玉食的,所以对不能习武,众人倒是不甚在意,荣寿问道:“会留下什么病跟?”   “身子肯定会孱弱的厉害,而且恐怕这下雨天关节处也会疼的厉害,而且恐怕这半年是没办法下**的,以后这身子也是要每天调养的。”大夫说道。   保留一名已经是万幸了,荣寿看向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两人难掩悲痛的神色,说道:“阿玛,额娘,你们放心吧,大夫都说了好好调养就行,日后能慢慢好起来的。”   这个时候小厮跑了进来,说道:“公主,住持求见。”   “他还敢来,我来没和他算账呢,我儿子去他寺庙里竟然出现这档子事情,我不会放过他的。”寿恩固伦公主怒道,指着门口说道:“去,让他进来。”   住持进来便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   “你还敢来?!我儿子在你的寺庙出了这般的事情,我们是去祈福的,却有了这般的灾害。”寿恩固伦公主情绪激动的说道,知道自己儿子以后要卧病在**很长一段时间,他那样活泼好动的性子,怎么忍得了。   看那个仪态万千端庄典雅的公主全然变成了泼妇,住持只能在心里面感叹,天下父母心啊,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寺庙之中出歹徒,是老衲的过错。”   “你现在这样说,能还我儿子一个平安健康的身体来嘛?”寿恩固伦公主气愤的说道。   “老衲定然一定将这伙歹人给捉到,给您一个交代,只是试婚格格和那歹人如今都失去了踪影。”住持看着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你办不了,我可以报官,让衙门的人过去。”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虽说这件事情很难牵扯到载澄身上,可是那日载澄放狠话的时候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都在场,他们和富察志瑞是多年的好友,难保不会将载澄说出来。   思及此,荣寿连忙说道:“额娘,不不是那样的。”   说着便落下了眼泪,哭泣着说道:“是小翠撒了什么白色的药粉,将我身边的小厮和丫鬟弄晕了,拿刀抵着我的后背去了那破旧的禅房里面,结果那就有小混混等着了,幸好我阿玛派了人时常暗中保护我,不然我就凶多吉少了。”   “我心中还奇怪当时有小和尚看到公主和试婚格格两人去的,根本不见什么护卫啊,原来竟然是这般,既然是那试婚格格找的人,为何又会对试婚格格出手?”住持说道,心中也想着将事情推给那个生死未卜的试婚格格。   “那些人本就是市井混混,其实一开始就是骗小翠的,他们的目的一直都是将我们……不然也不会带着那么多人过来。”荣寿说着说着哭起来,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啊。   寿恩固伦公主听了,更是大怒不以说道:“那个毒妇,竟然敢想出这般的招来争**,志瑞对她还不够好嘛!竟还不知足!”   果然寿恩固伦公主对这种争斗清楚的很,荣寿一边哭泣一边摇头说道:“原是家丑不可外扬的,如今看额娘要冤枉这住持,荣寿实在是不忍。”   其实她是不得不说,真要闹到官府,也会被问只有自己和王大妞,哪里有护卫?原先和他一起的丫鬟小厮去哪里了?毕竟这些事情小和尚们可都是看到的。   “多谢施主能够说出来。”老和尚说道。   “我是不想将所有的事情都冤枉到你们寺庙,可是你们寺庙是怎么回事?竟然能够让那么多市井混混跑了进去?”荣寿满是愤怒的看着老和尚说道。   一边落泪一边说道:“若不是我阿玛一直派人在暗处保护着我,恐怕我现在早已经名声尽毁了。”   老和尚也是疑惑的很,随后说道:“那是荒废掉的禅房,虽然说离的很近,可是那禅房很久之前也不算是我们寺庙的了,毕竟我们都已经遗弃了,却不想那里面竟然出了这档子事情。”   这老和尚撇的干干净净的,随后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幸好佛祖庇佑才能大难不死,想来肯定是必要后福,不知那试婚格格的生辰八字可否给我一看。”   荣寿知道这老和尚是想将事情推给王大妞,便看向喜鹊说道:“去拿她的身契来。”   寿恩固伦公主本就不喜欢王大妞,如今更是恨之入骨了,而且对待出家人心中总是多了一份尊敬的,因为她本身就信佛,家里面也经常供着观世音菩萨的,所以才会提出祈福的。   她刚刚是怒火攻心,又没发泄点,找到了王大妞那个发泄点,便没有那么怪寺庙了,一直在责骂王大妞是毒妇、狐狸精。   很快喜鹊便从府中拿出了身契,就算是试婚格格,可终究是奴婢的,她跟着她的那一刻,内务府就将身契拿来了。   住持看着那生辰八字,叹口气说道:“这生辰八字天生就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不说,还克夫家,谁若娶她必定家宅不宁,而且此命是注定了分离夫家夫婿和娘亲的关系。”   寿恩固伦公主想想好像那王大妞来了之后,志瑞顶撞她的次数就多了,而且不听自己的话,瞬间便相信了。   而荣寿却深知这老和尚不过是从刚刚寿恩固伦公主的语气中判断出来的,便说道;“她确实是无父无母,当时我只觉得她可怜,却没想到竟然是天煞孤星。”   “是啊,而且她煞气特别重,她住过的地方恐怕也留着煞气,恐怕还是会家宅不宁。”住持说道。   “那怎么办?”寿恩固伦公主看着老主持问道。   “老衲愿意做法事驱逐这煞气。”老住持说道。   傍晚富察志瑞便醒过来了,因为没有伤到脑袋,倒也同意醒过来。   醒来后的富察志瑞赶紧到了他的四肢都被纱布缠绕着,而且还有木棍绑着,根本动弹不得,而内脏里面也格外的疼痛难忍,想起了王大妞所说的话。   是荣寿给她下了泻药,然后带着她出去,让载澄动手的,就心痛不已,为什么自己喜欢上的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心瞬间成为了死灰。   寿恩固伦公主知道富察志瑞醒来了,别说多开心了,然而富察志瑞第一句话就是:“荣寿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显然高兴过度的寿恩固伦公主愣了一下,可是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走出去了,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去,瞬间室内就只有荣寿和富察志瑞了,他们本就是夫妻,根本不需要避嫌,而且也不会有人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富察志瑞看向荣寿问道:“你给她下了泻药?然后引她出去,给载澄动手的时机?”   没想到这王大妞还冤枉了自己一笔,开口说道:“我没有。”   没有!她不承认,问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呢?”   “她故意推了寿恩固伦公主,让寿恩固伦公主和我们都留下来,而且她提前自己吃了泻药,然后就点名要我去,我需要在寿恩固伦公主面前扮演主仆情深,就不得不和她去,而且我有丫鬟和小厮跟着,应该是无事,我便跟着去了。”荣寿的语气很平静。   继续缓缓说道:“然而在路上她撒药粉,将小厮和丫鬟都弄晕了,拿刀挟持着我到了后院,想让那二狗子毁我清白,你或许不知道二狗子是谁吧?就是那个代替了你和她洞房花烛的人。”   听着她缓缓道来的语气,富察志瑞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看向荣寿说道:“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她很早就知道那晚不是你了,若我不是有阿玛的人在暗中保护,恐怕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荣寿回答道。   “她足不出户,怎么可能买得到药粉?而且她又是怎么找到那个代替我的人?她又如何会有泻药?荣寿公主,你真当我是傻子来欺骗嘛?”富察志瑞质问道,语气中满是愤怒,情急之下,竟然是深深的吐了一口血。   自己如实说了,可是富察志瑞却不信,她能如何?看着富察志瑞说道:“我说的属实,你若不信我有什么办法?对了!她会武,从你这出去也不是难题。”   富察志瑞不愿自己是护错了人,也不相信王大妞那样一个人有这样的本事,满是虚弱的开口说道:“这半月我都和她形影不离,她不可能有时间去弄这些的!”   看着富察志瑞口吐鲜血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争辩下去,说道:“我去叫大夫。”   ☆、第208章 忐忑不安的形式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了。”富察志瑞阻止道。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让我说什么?她能用药将丫鬟迷晕,就不能趁你睡着让你睡的更死嘛?”荣寿有些气恼的说道。   他不是不信荣寿的话,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看错了人,迫不及待的想去问王大妞是怎么回事,奈何他现在动不了,问道:“她人呢?”   “和你一起掉下悬崖,生死未卜,也可能已经到了载澄手里面吧。”荣寿如实回答道,然后满是讽刺的说道:“一起跳崖,没想到你们的感情如此深厚,不过现在你还是好好养病吧,其他的就别操心了。”   “不不是这样……”富察志瑞说道,他从未想过要一起跳崖的,而且从不曾喜欢过王大妞。   然而荣寿不给他多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够了,你只要记住,是她买通了小混混要毁我清白,然后和那些小混混一起落下悬崖,生死未卜,哦!对了!住持还说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富察志瑞有些颓废的躺着,他如今全身都不能动弹,还如何去管?算了,他尽力而为了,也问心无愧了。   看着颓废的富察志瑞有些不忍,她还是喜欢那个笑的十分阳光的富察志瑞,他们之间虽无关风月,开口说道:“那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不在给他说话的机会,径直走了出去,大夫是她的人自然不会说是气急攻心,直说是身体虚弱,说的话多的导致。   吓的寿恩固伦公主赶紧要富察志瑞休息。   荣寿见富察志瑞醒来了,也没有多做停留,找了个由头就离开了,更何况她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呢,富察志瑞和阿穆鲁凌雄还有白尔达温岚是好友,难保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载澄动手。   而且王大妞没有被杀掉,而是被捉走,真怕王大妞又对着载澄信口雌黄,或者也不是信口雌黄,她会告诉载澄自己喜欢林义吧?   知道这件事情的载澄,也不知道会怎么样,然而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稳住了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然而该如何找他们呢?被发现了难免有闲话。   之前都是他们找自己的,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如何到他们,还真是失策。   第二日还是过去看了富察志瑞,他受伤,自己做做样子也是必须的,免得寿恩固伦公主对她有意见,惹的平白无故的麻烦。   然而不想要进去,就听到一边的小厮说道:“公主,阿穆鲁少爷在里面看望公子呢,吩咐了谁都不许进去。”   自己还正愁不知道如何去找阿穆鲁凌雄呢,看向小厮说道:“我是外人嘛?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小厮当然是不敢惹荣寿的,说道;“那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不用去自己进去就好。”荣寿说道,然后向里面跑去。   走了几步就听到阿穆鲁凌雄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谁弄的?”   “意外而已,修养一阵子就好了,不必着急。”富察志瑞说道,心中稍微有些失望,白尔达温岚没有和阿穆鲁凌雄一同来看自己。   小厮倒是没想到荣寿会硬闯,这位公主一向是知礼仪的啊,这个时候马上扯开嗓子喊道:“荣寿公主来了。”   屋内说话的两人都是微微一愣,荣寿也是一愣,没想到那小厮竟然这般喊出来,便也直接进去了,看着阿穆鲁凌雄说道:“是他为了救王大妞自己跳下悬崖的。”   阿穆鲁凌雄微微一愣,看向了富察志瑞,用眼神询问,是这样嘛?   “我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并不是为了救人。”富察志瑞说道。   “这么说来是载澄干的?他还真够冷血,竟然如此不顾情义。”阿穆鲁凌雄恼怒的说道。   荣寿选择了沉默,这件事情载澄做的有些过分,不管怎么整王大妞都不能伤害到富察志瑞啊,可是谁又能想到富察志瑞真的就为了护着王大妞,而宁可伤到他本身呢?   这个时候富察志瑞却说道:“不是的,他没伤我。”   “你怎么如此糊涂,为了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阿穆鲁凌雄恼怒的说道,以他那冷淡的性子来说,真的是很少发火。   是啊,他怎么会如此的糊涂,明明喜欢荣寿,可是却不能明说出来,然而终究是没忍住和温岚发生了冲突,明明知道王大妞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可是却因为愧疚还是选择了保护,反而让荣寿误会。   落了个两头空不说,还让自己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人活成他这样,也是有够失败的,自嘲一笑,满是苦涩,说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以后别来了,我需要静养。”   反应到自己刚刚是过激了,便开口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伤半年就好了,你可别这么自暴自弃了。”   “我累了。”富察志瑞说着闭上了眼睛,没有在说话,他这副样子还能见人嘛?   看富察志瑞这个样子,阿穆鲁凌雄无奈叹口气,这件事情有必要跟温岚说一声,恐怕他现在都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毕竟他也是今天来找富察志瑞,想劝他去和温岚和解才知道富察志瑞成了这样的。   荣寿感觉富察志瑞应该是不想看到他的,弄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载澄,而他又觉得是自己联手载澄弄的,不想见自己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再多说,直接离开了。   可以说是和阿穆鲁凌雄一同离开的,便有了说话的机会,问道:“你会对载澄出手嘛?”   “我不该对他出手嘛?”阿穆鲁凌雄反问道,然后看向荣寿问道:“你就是这么放纵他的?”   “抱歉,这是我的失误,就看在我和我弟弟费心护住你妹妹清白的事情上,不要对他出手,不然我不会袖手旁观,整个恭亲王府更加不会袖手旁观。”荣寿回答道,这算是求情也算是警告。   软硬兼施嘛?她还真是荣寿,想想富察志瑞平日里面那开朗活泼的样子,在看看现在瘫痪在**上半死不活的样子,脾气也就上来了,说道:“志瑞娶你是她倒霉,凌美喜欢上你弟弟,更是倒霉。”   荣寿也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然而还是忍不住冷笑,压抑着自己想要怒吼的声音,问道:“难道你觉得是载澄和我的错嘛?我已经警告过他很多次了,不要管我和野狼寨的事情,是他非要管,还不惜为那个女人去死,嫁给他究竟是我倒霉,还是他倒霉。”   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说完也便离开了,他已经低声下气的去道歉,为了不想和昔日好友大动干戈,可是换来的却是辱骂,好像弄的所有的错都是她的,从小到大她何尝受过这种气?   看着离开的荣寿,无奈叹口气,然后也去找了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会喝酒,看到白尔达温岚来了,也只是抬眼看一下,然后就继续喝酒去了。   阿穆鲁凌雄径自坐下来,看着白尔达温岚说了富察志瑞的情况,荣寿对自己所说的话也说了出来。   听过之后白尔达温岚可算是有了反应,说道:“他确实是咎由自取,没事闲得慌去对一个女人好。”   他这话好像是在骂富察志瑞,可是更像是骂自己。   “温岚,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他都那样了你不去看看他嘛?为了一个荣寿,就连兄弟也不要了嘛?今日已经这样了,你也喝的不少,明日我来找你,一同去看看志瑞。”阿穆鲁凌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根本不给白尔达温岚拒绝的机会,说完就直接走人,回到府中,也是去找了长时间学弹琴的阿穆鲁凌雪,遣退下人,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载澄真的动手了,而且志瑞现在四肢严重受损躺**上不能动,而且内里也出了毛病,只能躺在**上喝药调养。”   阿穆鲁凌美惊的双手捂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穆鲁凌雄也没在说话,给阿穆鲁凌美反应的时间。   “不可能。”阿穆鲁凌美说道,随后便想起了那天载澄是如何说的,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威胁,给人一种说到做到的感觉,他如何能够下的去手?   阿穆鲁凌雄叹口气说道:“凌美,放弃吧,他不适合你,他将来会有正福晋,侧福晋,小妾,通房,成群的女人,你又算的了什么?而且你别忘了他现在才多大,他到试婚年龄的时候,你早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看着脸色惨白的阿穆鲁凌美,有些不忍,可是却还是继续说道:“而且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哥,你别说了。”阿穆鲁凌美有些奔溃的说道,怎么都不相信那个记忆中笑的十分爽朗,可以和她斗嘴很多次也不恼怒的载澄,会是哥哥口中所说的那样,可是事实方向眼前,她又不得不信。   知道这是凌美的到了承受极限了,阿穆鲁凌雄也倒不想去逼了,叹口气说道:“哥是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我先离开了。”   荣寿带着一肚子回去,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不知道这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到底会不会动手,看向另外一边的小厮问道:“见到贝勒了嘛?”   “见到了,可是贝勒只听奴才是公主派来的,就就不给奴才任何说话的机会了。”小厮有些紧张的说道。   看看小厮身上的脚印还在,再看看他紧张的样子,叹口气说道:“最近大夫不在府中,你去嬷嬷拿些钱,到外面看大夫吧。”   没想到荣寿没责罚他自己弄坏了差事,还给他去看伤,连忙跪下来道谢。   “好了,退下吧。”荣寿摆摆手说道,然后看向了另外一边的小厮问道:“可有传些什么事情?”   那小厮千恩万谢的下去了,而另外一边的小厮也不知道荣寿是要打听什么事情,可是紧张的很,可是看到荣寿虽然不开心,可也没冲着他们发脾气,心里面就放心了不少。   ☆、第209章 我们不在联系了   “街边没有议论有关咱们的事情,不过打听到今晚索卓络家的小姐会进阿尔拉府,还是从后门进去,还听说啊,阿尔拉少爷府中好像已经有了四房姨娘了。”小厮将自己听来的全部说出来。   看来那天寺庙的事情是被压下来了,不要担心,便说道:“恩,打听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知道寿恩固伦公主府的事情没传出来就好了,若是传出来,这种事情肯定会引来轩然大波的,想来那个寺庙也没人说,毕竟寺庙中有人受伤是很忌讳的一件事情。   而寿恩固伦公主府也没人会说,因为主子的事情奴才是不敢随便去说的。   这件事情看来是告一段落,不用怕传出去,弄的沸沸扬扬的,如今担心的就是载澄了,他还真是让人操心。   他如此暴怒的态度,可是知道了什么?荣寿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然而载澄就是知道了,不久前一个地下暗牢里面,这个暗牢是建在他名下的一个庄子里面的,平时很少用的。   而暗牢中王大妞浑身湿漉漉的,而且还有一种臭味,她是昏迷了,可是她的肚子还是有反应的啊,因为之前的泻药,拉了一身,臭的让人不想靠近。   载澄站在牢房外面,透着昏暗的火光看着里面的人,不悦的皱眉,说道:“将她给我弄醒。”   一桶冷水从头浇落下来,然后就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王大妞感觉浑身都像是断了一般,可是意识却被换了回来,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样一个昏暗的地方,而且还很臭,问道:“这是哪里?”   “告诉我荣寿为什么不灭了你们,还对你们手下留情?”载澄满是愤怒的问道。   看向了对面的人,她是认识载澄的,因为他们可是有血海深仇的,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竟然不知道原因?哈哈哈,恐怕她也不敢告诉你吧!做了这种肮脏的事情。”   肮脏的事情?果然他们手中有了威胁荣寿的把柄,声音瞬间就冷了三分,问道:“什么原因?”   知道落在了这个人手中她活不了了,可是临死前能够让荣寿不痛快,也是值得的。   近乎疯狂的说道:“那个贱人,她喜欢上了我们家少当家,你说她贱不贱?喜欢一个杀了自己奶娘的人,还放任我家少当家杀了她娘,你说她是不是个很嬴荡的贱人?”   看着倍受打击的载澄,王大妞笑的更加的猖狂,大声的笑着:“哈哈哈。”   心中想着,荣寿!我看你怎么面对你这个弟弟。   载澄冷声命令道:“用刑,我看她说不说真话。”   里面的小厮听了这话,直接拿起了烧的通红的烙铁,放在了王大妞的身上。   钻心刺骨的疼痛已经令她麻木了,哈哈大笑着,说道:“荣寿啊荣寿,你到头来也不过一场空,你永远都得不到林义,就算你不惜付出你全家的性命,你所有的爱,你的良心,你也得不到,这是报应,报应!”   载澄的脸色一片漆黑,她此刻懂了,荣寿竟然是因为爱上了那个林义,然后就背叛了全家,这个答案一直回绕在耳边,萦绕不去,大喊道:“杀了她。”   那人直接将哈哈大笑的王大妞给杀死了。   而载澄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离开了,至于尸体他根本不担心,这些人自然会处理的,向外面走去。   耳边一直回绕着王大妞的话,像是魔咒一般消除不去,大喊一声:“贱人!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背叛全家,看着自己额娘被杀。”   他没深刻的爱过一个人,所以他不懂,只觉得荣寿的举动就是贱人、嬴荡的行为,冷着一张脸回了府中。   听到有个小厮是公主府的人,毫不犹豫就是一脚给踹过去,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   荣寿尽管焦急,可是却也得不到载澄的任何回应,第二日还是去探望了富察志瑞,不想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都在。   “你怎么来了?”富察志瑞问道,他明明说过可以不用来的。   自己好心来看他,就给自己来这么一句,说道:“过来说一声以后不来了,大夫我留下了,有什么情况,他会派人告诉我的。”   “我家找的起大夫。”富察志瑞回答道。   “我去见寿恩固伦公主了。”荣寿说道,然后向外面走了出去,她懒得继续争论下去,今日来为的不过能够以后不常常来罢了,她可不想整天给自己找气受。   去了寿恩固伦公主的院落,看的出来寿恩固伦公主昨晚应该是守了一晚上,现在眼睛底下还有乌青呢,可能是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来了之后,才出来的吧?   寿恩固伦公主看到荣寿便笑着说道:“荣寿来了。”   “额娘,你也太操劳了,看你憔悴成什么样了。”荣寿的眼神之中满是心疼的说道,随后又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若不是有规矩管着,我就住下来照顾志瑞了,也省的额娘操劳。”   她是公主岂不知道向来都是驸马去拜访公主的,哪有公主去见驸马的,这是皇家的颜面,也是这样的规矩,拍拍荣寿的手说道:“额娘知道你有这心思,等志瑞他身子骨好了,就让他去看你。”   “恩,那大夫我还是留下来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额娘必然要托人来告诉我一人,我会找机会过来的。”荣寿看着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知道,你放心吧,孩子。”寿恩固伦公主拉着荣寿说道。   荣寿只知道事情是解决了,脸上带着笑容宽慰了一番寿恩固伦公主,便也离开了。   想起载澄的事情,感觉自己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不然心里面总会忐忑,所以又去了富察志瑞的院子里面,进了屋子里面。   这次富察志瑞倒是没有说话,其他两人也只是看着荣寿,不曾说话。   能够感觉的出来三人的眼神之中多少带了冷漠,白尔达温岚是因为那件事情,就算他解决了,可是却也是伤透了心,恐怕不会在给自己什么玉佩了,因为怕自己给了其他人,算计于他。   而阿穆鲁凌雄自然是站在富察志瑞那边的,就算自己帮过他,可是也抵不过那从小到大的情义,他能不报复,已然是万幸。   “你们会对载澄动手嘛?”荣寿倒也问的干脆直接,她感觉和这三人也没必要转弯抹角了。   “你觉得谁都是冷血无心的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他这样的反问就代表了他不会动手,也明白他所说的冷血无心不只是载澄,还有自己,然而她也不在意了,不就是被说几句嘛,又不会掉块肉。   看向了另外一边的阿穆鲁凌雄。   “扯平了。”阿穆鲁凌雄回答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颗忐忑的心倒也放下了,没有在说一句话,直接转身离去。   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那般决绝无情,心中莫名的窜起一股火,可白尔达温岚还是硬压下来了。   回了公主府之后,叫来的便是去叫载澄的小厮,然而那小厮脸上有乌青,而且身上也有脚印,问道:“载澄说什么了?”   小厮有些不敢看荣寿,跪下来说道:“奴奴才不敢说。”   “恕你无罪,说吧。”荣寿看着小厮说道。   小厮听荣寿这么说,在想想荣寿平日里面对他们下人也挺好的,应该不会迁怒于他,便说道:“澄贝勒让我告诉您,不要再去找他,不然下次就杀了派来的人。”   “就这些?他打你了?为什么?”荣寿问道。   “恩,澄贝勒一边打还一边说我是贱人、不知羞耻之类的,可是小的真的不知道哪里惹怒了贝勒爷。”小厮有些惶恐的说道。   他这是将自己派过去的人当做自己了吧,想来王大妞肯定说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说不知羞耻呢?是啊,喜欢上林义,真的是件不知羞耻的事情。   开口说道:“你起来,去账房那领些银子看病去吧,顺便跟嬷嬷说一声,在往府里面请个老大夫吧,还有这事不许外传。”   “是,奴才知道。”小厮赶紧离开了。   荣寿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好累啊。   喜鹊拿着糕点进来,就看到荣寿揉着眉心,一副疲惫憔悴的样子,心疼自己家公主,将糕点放下来,伸手过去给荣寿揉起来,说道:“公主不必劳心了,富察公子会好起来的,您不必担心。”   “恩,我知道。”荣寿回答道,然后拿起糕点随便吃了起来。   整日她都待在了公主府中,一人喝茶、一人下棋、一人练习飞镖、一人吹笛、一人遛马,做什么都是一个人。   寂寞可是却也悠闲。   而那之后,凌美没有在叫她出去过,想来她被阿穆鲁振威重视,很难出来,而阿穆鲁凌雄本就不同意凌美和载澄接触,想来更不会想办法将凌美带出来了。   更何况凌美知道富察志瑞的状态之后,对载澄恐怕也会死心了,不想方设法的求阿穆鲁凌雄带她出来也是正常了。   至于富察志瑞荣寿能够得到消息,他在慢慢恢复,而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两人偶尔会过去看他,然而也仅仅是偶尔。   而载澄就更加是断了,他从来没在看过自己,偶尔进宫几次在上书房里面见到,他也不会顾及自己的面子了,表现的十分冷淡。   然而众人却不意外,因为那天之后载澄所表现出来的性子就很冷漠。   而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却是在也没见过,就算他进宫请安,也不曾见过,因为每次都是皇上过来找他和慈禧,而她在没去过御书房和御花园自然见不到他们两人。   半年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她们都不曾在,也不曾在见面。   好似曾经他们聚在一起喝茶逗乐的时光不曾存在过,然而每次她还是能够看到大堂里面那阿穆鲁凌雄的画,手腕上还戴着阿穆鲁凌美给的玉镯,每次下棋的时候还是会看到那个白尔达温岚给的棋谱,而那富察志瑞送来的玉笛她也还在继续学。   这种种的物件都证明了他们曾经交好,他们曾经是充满欢声笑语的。   ☆、第210章 时间匆匆流逝过   雪花一片一片的落下,坐在亭子中喝着茶,烤着火炉,而旁边还放着一个棋盘,荣寿就这样静坐着。   她和慈禧说过了,不想去除夕的宫宴了,她喜欢安静,而慈禧也准许了。   今夜便是除夕了,过了今夜她便又长了一岁,十四了,这寂寞的时间很难熬,可是熬着熬着倒也又长了一岁。   除夕过后转眼便又是生辰,想起去年的生辰,嘴角不由多了一抹笑意,然而却清楚今年的生辰她只能是一个人了,然而却出乎意料,慈禧让她入宫了。   “你这孩子啊,这是怎么了?也不见你常出来了?这还是去年见过你呢,这都两个多月了。”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一个人的生活让她的性子是越来越安静了,回答道:“这不是怕打扰了您嘛。”   “那我不叫你,你还不进来看我了?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慈禧笑着说道。   荣寿也笑着说道:“之前小总是爱粘人,如今长大了,知道您日理万机,便也不忍心来缠着您了。”   慈禧笑着说道:“你倒是长大了,今年你阿玛在外办差,你就委屈些,等明年及笄礼的时候,咱们在大过一场。”   “能这样荣寿已经很知足了。”荣寿笑着回答道。   “大公主,生辰快乐,去年我就没给你准备,今年可是早早的就备好了。”皇上的人没到就传来了声音,说完的时候,人也就站到了荣寿的身边。   看着皇上手中的盒子,笑着说道:“谢过皇上了,这是什么?”   皇上将东西塞到了荣寿的手中,笑着说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嘛,干嘛问我?”   荣寿有些好笑的接过来,说道:“皇上这样说,那我就打开。”   “快打开来看看,哀家也是好奇的紧呢。”慈禧笑着说道。   荣寿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风筝,而且上面的图画还很幼稚,想来是皇上亲手画的话,当真有趣,笑着说道:“是风筝啊,皇上亲手做的?”   “那是。”皇上很得意的说道。   这个生辰过的不算是寂寞,有皇上和慈禧陪伴,出宫之后直接回了公主府。   一人静静的看了会书,便也准备入睡了,却来了个不速之客——郭络罗凉鸣!   那日自己被白尔达温岚强行从那风月场所给带回来,就在没见过他了,不想他此刻竟然又从房顶上落下来了,问道:“你来干嘛?”   “忙里偷闲,来看看你啊。”郭络罗凉鸣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也不用人请直接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倒是许久不见了,不过也没出落的漂亮了。”   听着这人轻浮的话,真想揍她,可是必须忍着啊,问道:“突然过来有什么事情?”   “真的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看你。”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若不是那天之后他的声音就莫名其妙的被搅黄,弄的他焦头烂额的,他早过来了,然而他也清楚那背后整他的肯定是白尔达温岚没错。   “那看过了,是不是可以走了?”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问道,直接下了逐客令,这个登徒子,她是不喜欢的。   郭络罗凉鸣叹口气说道:“你可真无情。”   “那你可真多情。”荣寿满是讽刺的说道。   郭络罗凉鸣刚要伸手去拿荣寿手中的书,就看到天空响起了信号,瞬间就认命的飞走了。   白尔达温岚虽然不在出现在荣寿面前,可是荣寿的动向他是关注的,如今看到郭络罗凉鸣进去,他自然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了,所以郭络罗凉鸣就又有的忙了。   静静的看着那个一人看书的荣寿,想着要不要说句生辰快乐,要不要将准备的贺礼给他,然而想起那件事情,他的心就冷了下来,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便狠心离开了。   而阿穆鲁府中,阿穆鲁气鼓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阿穆鲁凌雄说道:“爷爷真是的,偏偏是这天!芳茹还过生日呢,哥,你现在带我飞出去吧。”   “她若有心和你一起过生辰,就该设宴邀请你去,然而她没有,你何必在多心,她本就是高高自上的公主,能陪她过生辰的是皇上和太后,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早些睡觉。”阿穆鲁凌雄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阿穆鲁凌美自然是不肯的,各种缠着阿穆鲁凌雄,然而奈何阿穆鲁凌雄就是不同意呢,很快的时间也过去了,就算是兄妹,深更半夜的也不能在一起啊,所以阿穆鲁凌雄还是很快离开了,阿穆鲁凌美只能抱着一肚子睡觉了。   而富察志瑞已经能够下**行走了,只是身体还很孱弱,可是想想荣寿根本不曾来看过他,有那份心思,可是却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而没去给荣寿过生辰了。   至于载澄,压根就没想给荣寿过生辰,对于荣寿完全可以用厌恶二字来形容,不!应该说对所有女人都形成了一种是嬴荡的贱人的看法!   他知道今日是荣寿的生辰,所以宫里面都没去,就是怕像是上次那样给荣寿过生辰,他可不想和她装,所以直接称病不去了。   生辰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而她也确实很少进宫了,在进宫竟然是赏花宴了,在赏花宴上便遇见了阿穆鲁凌美。   “荣寿公主吉祥。”阿穆鲁凌美笑着请安。   她出落的越来越落落大方,还有当初的那种开朗活泼的气息,笑着说道:“可还好?”   “好的很,你生辰的时候,我本来是要去的,可是爷爷逼着我看书,后来叫大哥带我去,他也不肯,真是气死我了。”阿穆鲁凌棋提起这事情来,还有一种生气的样子。   她果然还是没有变,笑着说道:“没事,你的心意我知道。”   他们终究是无法多说几句话,便都入席了,今年倒不是不见了索卓络梅清,想起这个女人,就忍不住想起那件事情。   当时感觉白尔达温岚的手段很残忍,不过是不喜欢,竟然就毁掉了一个女人的一生,然而此刻想起却全然不是那种感觉了。   因为是索卓络梅清算计他在前,想要嫁给他也不该用这种算计的办法,而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他哪里能甘心?自然是会想方设法的去毁掉这场婚姻的。   这百花宴本就是未成亲女子的场合,当然除了公主、郡主、皇太后之外了,因为这些人身份尊贵,自然是可以参加的。   可索卓络梅清就不能参加了,因为她不过是一个侧室。   不在去想索卓络梅清,开始去注意了众人的表演,可以说依旧如往年那般精彩,拿走那才女之称的竟然是费莫玉慈,她一副画完全是活灵活现,让人赞不绝口。   宫宴结束,便回到了府中,生活继续回归了一种平静和死循环,每日都在这府中自娱自乐,哪里也不曾去过。   慈禧不叫她入宫她便不会主动进去了,然而慈禧是日理万机的,真的很难想起荣寿来。   春去秋来,荣寿依旧是一人静静的坐着喝茶吃糕点,研究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峙,今日她忍不住想起了两年前,就是两年前的这天她嫁给了富察志瑞。   那天十里红妆,可新郎却不是她所想,就算在风光又怎么样?   “姑娘小心着凉。”喜鹊把披风给荣寿披上,说道:“要不,还是弄个火炉来吧。”   “那冬日了可要怎么过?”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这个时候小厮走了进来,这是自己留在公主府的人吧,小厮走上前来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便说道:“公主,寿恩固伦公主让奴才请您过去一趟呢。”   “可是有什么事情?”荣寿看着小厮问道。   小厮点头说道:“只是说您许久未去,想您了,而且驸马的病也好多了,而两年前的今日,还是公主和驸马成亲的日子,所以让您过去一起吃顿饭。”   躲了这么些日子没见,是时候该去看看了。   来到了寿恩固伦公主府中,许久为见富察志瑞了,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竟然有些认不出来了,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此时竟然带着一脸病态,肤色白的近乎透明,好似他随时会离开一般,而他的脸上也不见了从前那般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   而因为病痛的原因,整个人都瘦了好多。   若不是那身红衣,她还真就认不出来了,病痛竟然会让一个人完全失去了原先的风采和性格。   富察志瑞自然也看到了荣寿的进来,许久未见,她长高了不少,而眉眼之间的那抹威严依旧存在,而整体看起来竟然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老沉感,然而她分明才十四岁啊,可是想想她从小便经历太过事情了,有一种老沉的感觉也正常。   “来了?”终究还是富察志瑞先开了口。   他的声音也不似那般充满了活力,变的有些虚弱,皱眉问道:“恩,许久未见,你如何就变成了这样?”   “这么一天天过着,倒也没觉得改变。”富察志瑞笑着说道,他的笑容是真诚的,可是却不复往日的灿烂了,带着一种病态的感觉。   想起那个灿烂阳光的少年变成了如今孱弱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有些难受,难受一切都回不去那个时候聚在一起喝茶嬉笑的时间了,开口说道:“身子好些了嘛?”   “好多了,去年就能下地行走了,只是身子一直很弱而已,不碍事。”富察志瑞看向荣寿说道,他依旧是笑着的,然而那面容上的病态,硬生生的让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苍白和凄凉,好似是为了宽慰荣寿,才那般笑的。   荣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富察志瑞,若那天自己阻止了载澄,他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样,还是能够向之前那般充满活力。   “好了,坐吧。”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荣寿坐下来,问道:“养病的日子应该很无聊吧,以你的性子,如何能够静的下来。”   “是啊,之前那个我,如何静的下来,病一场倒是磨了性子。”富察志瑞接话道,语气中不自觉的就透露出了伤感。   ☆、第211章 载澄的恶言相向   能够听的出来他的伤感,一个好动爱热闹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安静寂寞,可是这场变故完全让他承受起了这些,甚至是更多,开口说道:“很快就会好起来,到时候又可以四处去玩了。”   “恩。”富察志瑞笑着说道,可是他却很清楚这个身体已经破败不堪,要全部好起来全然不可能,现在这身体完全是靠药吊着的。   这个时候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出来了,寿恩固伦公主笑的很开心的说道:“荣寿来了啊。”   荣寿站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然而叫的不是公主是额娘,这样显得不失礼数,却又大方得体。   这顿饭她依旧是将婆家人哄得开开心心的,表现的依旧是温婉贤淑、大方得体。   这之后生活在此恢复了平静,直到恭亲王福晋的祭礼,想起去年的时候,载澄那冷漠的态度,看她时掩藏不住的厌恶,还有那天背着众人和自己说的那句话:因为那种男人背叛我们,你还好意思参加额娘的祭礼?   如今又是到了这个时间,她额娘已经去世两年了,然而就算能够想起去年那不堪的事情,她还是必须去的,穿了一身白衣,然后去了恭亲王府。   若是其他时间见到荣寿还能容忍一两分,可是今天这个日子他真的忍不住,看着进门的荣寿,就想起她因为那种荒唐的理由,而让疼爱自己的额娘死去,而他如今还假惺惺的过来祭拜,冷声说道:“惺惺作态。”   那种十分厌恶的眼神让她的呼吸都猛地一顿,更不用说他恶意中伤的话语了,沉默着越过他,向大堂里面走去。   “阿玛吉祥。”荣寿欠身行礼。   恭亲王对荣寿倒是没多大的敌意,而他察觉到的是载澄对荣寿有些不喜,可是却也没听到载澄的恶言相向,只是说道:“起来吧。”   他们三人带着许多奴仆,浩浩荡荡的去了墓地。   跪下来,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可是却也知道无济于事,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下来。   看着那哭泣的荣寿,心中有一瞬间的动容,可是想到她因为那种原因,就放任了危害额娘的人活着,就感觉心瞬间硬下来了,看向别处,不在去看荣寿。   祭祀过后,还是回到了公主府中,从始至终载澄除了惺惺作态四个字之外,在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而她也不知道该和载澄去说什么,所以选择了沉默。   时间在一天天的自我娱乐中度过,又是一年除夕夜,今年她便是十五了,这年的除夕夜她本来也和慈禧说了不去的,不去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去和富察志瑞逢场作戏。   奈何慈禧说她整天闷在府中,会闷坏的,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去年就没参加,今年可不许不参加了。   推辞不了,就只能去了,换了一身橙色的衣服,温暖可是却不张扬,显得更加的大方得体,先去的不是宫中,而是寿恩固伦公主府。   依旧是被请去大堂中休息,可是去大堂的路上,就听到了缓缓的笛声,带着淡淡的忧伤,忍不住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府中的小厮自然是听到了声音的,也清楚这府中除了富察志瑞会吹笛子之外,其他人都不会吹的,如今荣寿要去看,他自然是不会阻拦的。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红衣的青年坐在亭子中吹笛子,冬日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种光晕,让他本就苍白的肤色近乎透明,他看起来很清瘦,眼眸微微垂下,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他知道那个清瘦的少年是富察志瑞,他手中的笛子已经成了木质的而且比较长,吹出来的声音悠扬而绵长,带着一种淡淡的感伤。   而他宝贝的那支玉笛子已经送给自己了,从袖子中拿出这支短笛,然后吹起来,她刻意用了一种很轻快的调来出,想要冲散那层感伤。   在他的记忆中,富察志瑞应该是开朗笑着,如同太阳一般温暖的人物,从不知失落和伤心是什么的人物,不是眼前这个充满孤独和悲伤的人。   有些意外的抬眼,就看到一少女亭亭玉立在不远处,手中拿着的笛子不正是她送的嘛,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吹的这么好了,而这笛子她也随身带着,笑着继续吹奏起来。   身边的小厮已经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笛子不是他家少爷的嘛?原来公主和少爷感情这么好嘛?那么重要的笛子都送给了公主。   一曲终了,荣寿笑着走了上去,说道:“许久不见,可好些了?”   “恩,我很好,你呢?”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   “我也挺好的。”荣寿笑着说道。   两人之间便陷入了沉默,荣寿稍微有些意外,往日的富察志瑞话是很多的,没想到如今竟然这般沉默了,她都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很久之后,荣寿还是开口说道:“我们去大堂吧,别让额娘等太久。”   “好啊。”富察志瑞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便站起身来了。   荣寿也一同站起身了,曾经自己的身高顶多在他腰间,而如今长了两年,她已经长到了他的肩膀处了,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意外,自己本就是疯狂长高的小孩,而他已经是青年了,基本上都定型了。   两人并肩而行,相对无言,一路来到了大堂之中。   寿恩固伦公主笑的十分和蔼,然而这两年因为富察志瑞的病,她操劳了很多,已经出现了几根银丝,可是被很好的隐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然而面容也有些憔悴,看到荣寿便笑着说道:“荣寿来了?”   “恩,额娘吉祥。”荣寿笑着说道。   “许久不见,你出落的是越来越好看了。”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   她自然是不会将这种话当真的,因为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知道的,算不上漂亮,打扮一下的话也还是可以的,笑着说道:“额娘,尽是会逗我开心。”   一家人寒暄了几句,便都进宫了,和富察志瑞一辆马车,对面的少年不似往日那般有说不完的话,是调解气氛的活跃分子,完全变成了一个沉默带着些许病容的人,忍不住说道:“志瑞,你很喜欢笛子嘛?要不我将雨笛送给你吧。”   “哪有将贺礼送回来的道理?”富察志瑞问道,然后笑着夸奖道:“你吹的也很好听,不用还给我的。”   “恩,你怎么会喜欢上吹笛子的呢?”荣寿问道。   富察志瑞倒是没想到荣寿会问这些,回答道:“很小的时候听爷爷吹的,便跟着一起吹了。”   “这样啊。”荣寿回答道,她从未见过富察志瑞的爷爷,想想富察景寿的年纪,想来他爷爷也已经仙拭了,她也就没有顺着这个聊下去了,免得揭人伤疤。   马车轮轱辘轱辘的转着,来到了宫门口。   与富察志瑞并行向宫中走去,而富察景寿和寿恩固伦公主走在他们的前面,看着身边人苍白的脸色,忍不住问道:“你身体还好嘛?要不我让人拿撵轿过来。”   他如今的身体还真是不中用,不过走些路就感觉很累很累,不由的苦笑一下,随后微笑着看向荣寿说道:“放心,我很好,你不必为我担心。”   他的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子虚弱,让人很不放心,可是想想他一个男子做撵轿,确实不好看,荣寿也只能是作罢,静默的跟在富察志瑞身边。   到了乾清宫,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众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和往年一样,一派热闹的景象,人群中看过去。   白尔达温岚一如既往,他笑的依旧是那般温和无害,浑身还是透露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如同仙人一般,长身而立站在这大殿中央,好似这周围热闹的气氛也无法令他有什么改变。   阿穆鲁凌雄也很之前一样,透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两人站在一起瞬间就成了这京中女子的焦点。   而阿穆鲁凌美一身橙色的衣服,她这人很爱这种颜色的衣服,她今日倒是穿了同样的颜色了,而她依旧是端庄稳重的,而凌美却传出了阳光活力的感觉。   三人站在一起好似在聊着什么,眼神在看向别处,却不见载澄的身影,只见自己阿玛在和几个王爷说话而已。   “过去看看他们吧?”富察志瑞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她自然清楚志瑞口中的他们是谁,微笑点头,然后和富察志瑞一同向白尔达温岚他们走过去。   阿穆鲁凌美自然是看到了荣寿的,也看到了富察志瑞的,然而却愣是没认出来,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雄问道:“和芳茹站在一起过来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你觉得这种场合,除了志瑞,谁还能和她一起走?”阿穆鲁凌雄有些无奈的反问道,他们这种隔一段日子就去看富察志瑞的人,自然是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富察志瑞?!虽然说也穿了红色,可是那么瘦弱的人真的是富察志瑞嘛?走近了看更加觉得他虚弱的厉害,可是眉眼之间还是很像富察志瑞的,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志瑞哥?”   对于阿穆鲁凌美的惊讶他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与之前是截然不同了,含笑点头。   就连他的笑容也带着几分苍白和虚弱,终究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病了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阿穆鲁凌美的心中一痛,想起了那场意外,没想到载澄真的会连富察志瑞也一同动,害的富察志瑞成了如今这般的模样,全然没了当年那般的活泼开朗,一个人竟然可以有这般的改变?   想说的话哽咽在了喉咙中,她怕她开口就成了哭腔,所以只好是点点头。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看起来活泼开朗有些强势的凌美,其实是最心地善良的一个,也是最爱哭鼻子的,富察志瑞无奈笑着说道:“真的没事,许久没有见你,出落的越发像个小姐了。”   这话倒不假,阿穆鲁凌美身上那股子假小子气质还真的是消磨掉了不少。   ☆、第212章 我们都在改变着   将心中那五味杂陈的感觉给压下去,然后说道:“你也来取笑我?”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荣寿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的小脸不禁红了起来,赶紧转移话题,说道:“许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今天我可终于有机会出来了。”   看着她这副被关坏的样子,再想想他们的情况,确实许久未见了,久到在见面竟然都忘记了曾经是因为什么而分散开来,不在说话的,好像是那天富察志瑞发了脾气,好像是玉佩的事情,又好像是载澄做的太过。   “是啊,许久没见面了。”荣寿忍不住感叹道。   阿穆鲁凌美也有些失落,垂头丧气的说道:“恩,恐怕以后见面就更不容易了,我马上就要及笄了,上门提亲的人是络绎不绝,真不知道哪天爷爷就将我许配出去了,而且我阿玛也回来了,他们好像就是趁这个时间要把我嫁出去。”   能够听的出来阿穆鲁凌美的失落和无奈,她应该是不想嫁的吧,可是女子到了年纪就不得不嫁了,总不能成了老姑娘被人笑吧?   曾经她还想让凌美嫁给载澄的,可如今看来是全然不可能了,宽慰道:“往好处想,成亲之后你爷爷就不会逼你学你不喜欢的东西了啊,遇上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可以叫上他一同出来的玩啊。”   阿穆鲁凌美勉强笑笑,两年了吧,心中还是放不下,可是却也淡了很多,她没想过在反抗,而是选择了认命,笑着说道:“哎……听天由命吧。”   曾经的她可是活力四射的,就不听她唉声叹气的,如今倒也唉声叹气来了,笑着说道:“这样可不像你。”   阿穆鲁凌美哀怨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阿穆鲁凌雄,然后叹口气,撒娇似得搂住了荣寿的胳膊,将脑袋靠在荣寿的肩膀上,然后像是发现什么惊奇的事情似得,又站直看着荣寿说道:“荣寿,你长高了啊。”   她可能就属于那种长的慢的吧,如今她的身高竟然和凌美一般高了,无奈笑着说道:“以我的年纪来说长高很奇怪嘛?”   “那倒不是。”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温岚哥,怎么也不说话了?你们几个怎么都变的这般沉默?”   荣寿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这是进门来第一次对视吧,他的那双笑眼依旧是那么的具有欺骗性,看起来那般的好看与温和,给人一种极其容易亲近的感觉,很快速的避开了眼神。   阿穆鲁凌美根本就没有要等答案的意思,看向荣寿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爷爷也在帮我哥物色正室呢,想让我们在这个阶段都成家。”   “那总该有个范围吧?你爷爷看上了哪家的小姐少爷?”荣寿顺着阿穆鲁凌美的话问下去,也算是闲聊了。   “你知道阿尔拉家的二少爷嘛?还有郭络罗家的那个少爷,以及索卓络家的少爷,我爷爷能够看上的应该就是这三家,毕竟都算是门当户对了。”阿穆鲁凌美说道。   这个时候,传来了一个调侃的声音:“那看来我不是做凌美的大嫂就是凌美的长姐了。”   凌美转过身去,看到的是索卓络梅清,她依旧是端庄大方的模样,然而昔日那双温和的眼神,此时已然多了几分的戾气。   阿穆鲁凌美微微差异,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和荣寿说这些事情,可是却不能和她人说,因为哪有一个女子议论自己婚事的?马上说道:“我只是偷听了爷爷和阿玛的话而已,还没确定下来呢,只是随便乱说的而已,梅清你别放在心上。”   “这还不好意思起来?”索卓络梅清笑着问道,随后眼神看向了荣寿,她终于再次见到她了,白尔达温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而不肯娶自己的嘛?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誉和清白,为了这个女人对她那般的狠绝无情。   她凭什么?一个已经嫁了的人,一个长得并不漂亮的人,难道就因为棋艺好嘛?不会的,肯定是她和温岚说那玉佩是被偷的,才会让温岚如此狠绝的对自己。   人总是这样,会给自己喜欢的人找各种借口,然后将这种恨转移到了其他的人身上,而荣寿总是被迁怒的那一个。   能够看得出索卓络梅清眼神之中的嫉妒和恨意,荣寿可不想多做纠缠,这么多人她一个公主和一个阿尔拉府的侧室起冲突,算怎么回事?走到了富察志瑞的身边,微微抬眸看着富察志瑞说道:“我们去找额娘和阿玛吧。”   富察志瑞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微微颔首算是大声招呼,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美只是眼神示意而已。   荣寿笑着说道:“凌美,那我们先离开了。”   “恩。”阿穆鲁凌美点点头,她又不傻,看的出来索卓络梅清看荣寿的眼神很不善,自然是不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免得气氛闹得很奇怪。   白尔达温岚看着那个离开的少女,她还是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就是对视一眼,也匆忙逃开了眼神,她就那般不想和自己接触?就算遇到也当完全不认识嘛?   看着白尔达温岚的那一瞬黯然伤神的眼神,索卓络梅清的心里面更加的恨,不免冷嘲道:“当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看着可真叫人感慨。”   完全不理索卓络梅清,因为这个女人不值得他多浪费口水,和她说话有**份,只是看向了阿穆鲁凌雄说道:“我去我阿玛那看看,你也过去吧,今年你阿玛好不容易回京来。”   “好。”阿穆鲁凌雄点头说道,然后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走吧。”   没想到她来了之后,这些人就都散开了!躲着自己嘛?当自己是苍蝇嘛?意识到这个可能,心中更加的恨,这两年所有人都是这般避着她的,包括那个娶了自己的人,完全让整日都独守空房。   这个时候传来了太监那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下跪行礼。   “平身。”皇上说道,然后看向了身边的载澄说道:“你也坐吧。”   “是,皇上。”载澄微微鞠躬,然后坐到了恭亲王的身边去。   倒是没想到载澄会和皇上一同过来,可是这件事情她倒是听皇上提起过,说是和载澄挺玩的来的,可是却不想两人的关系竟然如此要好了,然而这样也好,他们本就是堂兄弟,本就应该要好些的。   接下来便是等两位太后过来了,这次倒是意外的没有多等,慈安和慈禧是一同过来了,众人纷纷跪下来行礼。   得到平身的指令,众人都入席了。   有舞姬和乐师表演着,气氛瞬间热闹起来,也有人开始上去给慈禧慈安皇上请安说些吉祥的话。   这个时候她才惊讶的发现载澄的谈吐越来越进退得宜,而且也有了阿玛的几分沉稳,竟然全然没了当初那个笑的没心没肺,脾气火爆的样子,这两年他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悄长大了。   很快也轮到了他们,和富察志瑞一同上前去请安。   “许久未见,这驸马怎么好像憔悴了不少,可是生病了?”慈禧眉头忍不住轻皱了一下,她怎么都没想到富察志瑞会变成这么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多谢皇太后关心,不过是感染了风寒罢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本来打算说话的荣寿,还是将话咽回去了,因为富察志瑞说话了,她没想到富察志瑞会说话,而且还回答的如此得体,原来变了也不只是载澄,他们每个人都长大了,也都改变了很多。   皇太后无奈说道:“难怪荣寿说不想来参加宫宴,闹半天是体贴你,这孩子也不早说。”   荣寿笑着回答道:“皇太后,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   “知道你脸皮薄,等会累了就自行回去吧,不必在和我们说了。”慈禧笑着说道,然后说道:“快去坐着吧。”   两人回到了席位上,简单的吃这糕点,看着众人请安,听着乐师的演奏。   很快就到了阿穆鲁家了,她这才算认识到了阿穆鲁凌美和阿穆鲁凌雄的父亲,这人看起来就五大三粗的很魁梧,身上有一种戾气,是战场上培养出来了,长得也很粗糙,可全然没有阿穆鲁凌雄的精致。   想来阿穆鲁凌雄和阿穆鲁凌美这兄妹俩是跟了他们的额娘了,绝对没跟了这个阿玛。   很快就到了大臣请安的时间,看着那个一直温和笑容,一副好人样的白尔达温岚,他当真是一如既往的藏的深,不知用这张脸哄去了多少女孩子的欢心,看看这些坐在下面的未婚女子,哪个不是盯着他看。   然而她还真不敢在给白尔达温岚说什么亲事了,因为那完全就是毁人家小姐,更何况此时他们早已经不再和彼此说话,她也绝不可能给白尔达温岚说什么亲事了。   而阿尔拉家的大少爷她也看到了,这人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不过怎么看都是装的,因为眼底的那片乌青,以及那不佳的脸色,很容易让人想到纵欲过度。   而那阿尔拉家的二少爷和他大哥很相似,同样都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眼神之中却比他大哥多了几分狂傲,也没他大哥那种纵欲过度的神态。   凌美就是有可能嫁给这个人嘛?她一眼觉得这二少爷太过自大狂傲了,她看人很准的,不觉得自己会看错。   也看到了索卓络家的人上前去请安,这个少爷的也有一种富家公子的**倜傥,而且还带了几分稳重,可以说索卓络家的家教当真是好,教出来的一双儿女都是标准的少爷小姐。   姐姐温婉贤惠,弟弟**倜傥,然而就不知道内力面是什么了,这还真不能拿着婚姻大事去做赌注啊。   至于那个郭络罗凉鸣,这人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务正业,可是看过他的另外一面之后,就觉得他深不可测了。   ☆、第213章 能够常来看我嘛   这三人她倒是觉得没一个适合凌美的,然而阿穆鲁家的事情就算她是公主也定然不能管的,要是凌美真想和谁在一起,她还能去撮合,可是直接让她嫁谁,这种选择,她还真不能去选。   荣寿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见他垂眸,不看众人,好似这里的热闹全然和他没关系似得,他之前可是最喜欢热闹的,可是此时他好像都将自己锁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了,开口说道:“志瑞,你还好嘛?”   抬眸看向了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还好啊。”   “是不是累了?怎么无精打采的?”荣寿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有些。”富察志瑞回答道。   荣寿微笑说道:“那不如我们走吧,反正在这也没意思,我本来就不计划来的,刚刚皇太后也准许了的嘛。”   富察志瑞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确实不太喜欢这样的热闹了,感觉自己这个虚弱的状态,与这样热闹充满活力的地方格格不入。   “那我和额娘阿玛说一声。”荣寿说道,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身边,小声说道:“阿玛,额娘,志瑞有些累了,我就先陪他回去了。”   寿恩固伦公主看向了一边的富察志瑞,然后看向了荣寿说道:“恩,那志瑞就麻烦你照顾了。”   “额娘,这就见外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麻烦呢?”荣寿笑着说道。   “你这孩子真懂事,去吧。”寿恩固伦公主笑着说道。   荣寿笑着点头,便走向了富察志瑞,说道:“走吧。”   一同和富察志瑞走偏门出去,看着身边虚弱的富察志瑞,很自然的就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问道:“你的身子怎么虚弱成了这样?”   他确实感觉到了累,眼睛有些花,没想到他有一天走路都会需要让人扶着了,苦笑一下说道:“这样的我,很没用吧。”   心蓦然的一痛,昔日那个阳光灿烂的人,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越是想起从前的他,在看此时的他,就觉得很难过,然而还是说道:“没有,是人都会累的嘛,走吧,回去了。”   他看到了她眼神之中那一闪而逝的难过,他可以理解为她在为了他而难受嘛?任由荣寿扶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来时那漫长的道路,此刻竟然觉得太短了,因为回去之后,就不知何时能够在见到她了。   送富察志瑞回答道了寿恩固伦公主府,看着自己留在这的大夫说道:“你给他看看。”   老大夫赶紧把脉,等一会之后才放开,说道:“太过劳累了,还是需要多休息的。”   “怎么会这样?不是都调养这么久了嘛?”荣寿看着老大夫问道。   老大夫无奈的摇头说道:“若不是这调养着时刻注意着,恐怕已经……公主,这病根恐怕是弄不好了,要知道从悬崖上落下,能保住一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她当然知道从悬崖上落下还能保一命真的是不容易,微微颔首说道:“你尽力,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   “我定当尽全力。”老大夫说道。   富察志瑞看着荣寿笑着说道:“不必担忧,我的身体我清楚,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说道:“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看荣寿要走,慌忙说道:“等一下……”   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富察志瑞,用眼神询问。   眼神有些躲避,随后便找了个借口,说道:“想听你吹笛子了,能吹一首在走嘛?”   倒是没想到富察志瑞会有这样的要求,微微颔首,然后拿出了笛子,开始吹奏起来,依旧选的是轻快的节奏,他太过压抑和悲伤了,希望这种勤快的语调,能够让他开心些。   静静的看着吹笛子的她,烛光下能够看到她长睫毛倒影,低垂着眼眸的她,当真少了那份威严,多了一种温和的感觉。   一曲终,荣寿看向了富察志瑞问道:“还想在听一曲嘛?”   他知道吹曲是件很费力的事情,哪里能要求她在吹呢?微微摇头说道:“不用了,改天再吹吧,你能常来看我嘛?我知道这不合规矩,如果为难的话,就不必了。”   从何时他开始变的这般小心翼翼了?她因为王大妞的事情,真的很少也关注他了,看着那个烛光下满脸病容看着就让人心疼的人,终究没事没忍心拒绝,笑着说道:“好,我会找机会过来的。”   有些诧异,随后便是欣喜,看向了荣寿有些 不敢置信的问道:“真的嘛?可是这不合规矩的吧?”   “规矩那是人定的,更何况我完全可以说是来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的啊,你放心吧,想来自然是会有办法的。”荣寿回答道,确实她若想来那些规矩根本挡不住的。   听着他的话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欣喜是因为他以后会来,失落是因为她之前原来不是因为有规矩的约束而不来,而是她不想来。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荣寿回答道,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了府中便也休息了,醒来之后还是喝茶下棋,过一个人的生活。   三天之后,她去了寿恩固伦公主府中,看到了那个坐在亭子里面烤火的富察志瑞,他的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披风,向他走去,说道:“冷就回屋吧,坐院子里干嘛?”   本以为那天的话荣寿不过就是说说,没想到她过来了,然而就算觉得她只是说说了,他也还是忍不住坐在院子中等待着,笑着说道:“坐吧。”   坐在了富察志瑞的对面,看着桌上摆放着的茶具,以及火炉上面的茶水,便笑着说道:“我先泡壶茶吧。”   “好啊。”富察志瑞笑着说道,安静的看着荣寿那行云流水般的泡茶技术。   给了富察志瑞一杯茶,然后拿出了笛子,笑着说道:“我给你吹一曲。”   富察志瑞静静的看着荣寿,听着这欢快的笛声,心中是开心的,便也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带着些许的虚弱,虽然不复往日的那般灿烂,可是却多了几分让人疼惜的感觉,静静的吹着笛子。   而此时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也进入了院子,本以为是富察志瑞又一个人吹笛子呢,没想到竟然是荣寿,两人微微差异,可是却都停住了脚步。   远远地看着那个亭子中坐着的两人,志瑞究竟是多久没有这般笑过了,在结合他之前的反应,他基本可以猜到志瑞也喜欢上了芳茹。   现在或许没自己参合,他们两人慢慢相处下来,就会有感情了吧,想到有这个可能,就感觉心上被插了一刀,可是千穿百孔的心早已经不差这一刀了,更何况这一刀若是能够让志瑞开心起来也是值得的。   荣寿专心吹笛子,倒是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而富察志瑞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荣寿身上也没注意到有人进了院子里面。   一曲终了,荣寿将雨笛放入了袖子中,然后去喝茶。   富察志瑞也同样准备喝茶,眼角瞥见了院子中站着的两个人,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笑道:“温岚、凌雄,你们来了?过来坐吧。”   两人走了上来,阿穆鲁凌雄笑着说道:“没想到今日倒是来了稀客。”   荣寿自然知道这冷嘲热讽的是谁了,她这两年来的次数确实用一只手都数的清楚,也当真算的上是稀客了,站起身来,看向富察志瑞说道:“今日我先回去了,你别太劳累了。”   “恩,路上小心些。”富察志瑞微微颔首说道。   荣寿从亭子的另外一条路出去,没有路过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尽管那条路是出去的近路,可是她还是舍近求远了。   看着离去的荣寿,白尔达温岚还是收回了目光,让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伤神只是一瞬间,便扬起了他标准的笑容,坐下来说道:“身子好些了嘛?”   原本还在看着荣寿背影的富察志瑞被拉回了思绪,看向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好多了。”   阿穆鲁凌雄看着离开的荣寿,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坐下来了。   荣寿离开之后便去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了,然后就回了自己的公主府中。   依旧是一人过这自娱自乐的生活,骑骑马,练习练习飞镖活动身体,累了就坐下来喝茶下棋吃东西。   又一个三天,她还是去了一趟寿恩固伦公主府,依旧是泡了一壶茶,喝了一杯茶,然后吹了一曲,问候了一下富察志瑞的身体,便也回来了,这次没碰上了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   几乎每隔三天就会去一趟,也不做什么,就是喝喝茶,吹吹笛子,说几句话便够了。   然而次数多了,还是难免碰上了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看着坐在亭子中的三人,荣寿止住了脚步,看向小厮说道:“我改日再来。”   次数多了这府中的人大约都知道了荣寿每隔三天都会过来看富察志瑞的,虽然说是给寿恩固伦公主请安吧,如今看着来了荣寿要离去,小厮忍不住说道:“公主,少爷他在院子里面啊,要不我给您请到大堂见面?”   “不必了。”荣寿回答道,她之所以要走,是不想和富察志瑞还有白尔达温岚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在场,因为很容易就会造成那天争吵的局面,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小厮有些急了,这人来了还走了,寿恩固伦公主知道了,非说自己办事不利了,要是以为自己气走了荣寿公主,那自己可是有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掉的。   灵机一动,马上跪下来,大声说道:“奴才恭送荣寿公主,荣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嗓子瞬间就引来了亭子中人的注意力,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口。   荣寿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厮,不得不说这小厮很机灵啊,他这么做,自己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毕竟是规规矩矩的恭送自己啊。   看向了亭子里面。   ☆、第214章 凌美竟然要嫁他   果然三人都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这样走了是不是不好啊?然而这小厮说的是恭送她,那自己走也没什么吧?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转身离去。   “芳茹,进来吧。”富察志瑞在荣寿决定离开的时候便出声说道,这算是挽留荣寿了。   他都这么说了,再走好像就真不好了,向前走去,站立在亭子中问道:“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他们是来道别的,也刚好说完了。”富察志瑞含笑说道。   荣寿听到道别二字,眉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随后便问道:“道别?是要去哪里?”   “乌海附近有土匪作乱,人数众多,要我去劝降,若不能劝降,便一举歼灭。”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战乱嘛?她生在京城之中还真不知道外面的局势,就是京城中的局势她也不清楚,她还不知道这两年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早都已经入朝为官了,因为不过是土匪而已,所以就派二人去了。   荣寿眉头微皱问道:“为什么派你们两个去?朝中不还有很多大臣嘛?”   “朝中的人大多上了年纪了,没人愿意去领兵打仗,就算年纪轻的也不过是因为裙带关系才做了官的,为的是混日子的,又怎么会去制服那些土匪呢?”阿穆鲁凌雄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朝中竟然已经如此**,确实朝中手握重拳的大臣没有一个不是上了年纪的,   白尔达温岚依旧是带着淡淡的浅笑说道:“而且我们俩也已经入朝为官了啊,所以不得不去,不过是土匪而已,放心吧,很快会回来。”   以白尔达温岚的武功她还真不担心,至于阿穆鲁凌雄那也是将军府出来的,自然不会有事,微微颔首说道:“注意安全。”   这算是那件事情以来,第一次和白尔达温岚说话了,之前都是避免见面的,就算见面也不说话的。   白尔达温岚只是微笑着,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春风中微笑的他,给人一种格外的温暖感。   “该说的都说了,走吧。”阿穆鲁凌雄站起身说道。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是富察志瑞没出那件事情,他这个年纪也应该会入朝为官了,说不定这次就是三人一起去了吧,看向了身边富察志瑞,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和孤寂。   拿出笛子,吹起了欢乐的曲调。   富察志瑞的思绪被收回,看向了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虽说隔几天才回来,可是能够经常这样听到她的曲子也很好。   看着他眼眸中的失落和孤寂消失,心中也倒有一丝成就感。   吹完曲,喝了茶,便也离开了。   隔天便听到了消息,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离开了。   很快又是她的生辰了,慈禧早早的便询问了她想怎么过,她自然说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好了,毕竟慈禧的生辰过的都还不隆重呢,她又怎么可能过的很隆重?就算这次是及笄礼,她一个成亲了的人,又在乎什么及笄礼呢?   不过慈禧虽然不宴请群臣,群臣总还是会送礼的,而每次荣寿都只是问候而已,不会送礼的,因为她现在的所有都是慈禧给的,还想不出来要送什么,所以每次都是凭着一张嘴过关的。   这次依旧是在宫中度过的,有慈禧、有皇上、有寿恩固伦公主、有富察景寿、有富察志瑞,有恭亲王、还有载澄。   聚齐的感觉自然是开心的,而且载澄的态度对她也不是恶言相向了,可是从他的眼神之中还是能够明显的看出了不情愿,想来可能是恭亲王逼迫的吧。   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尴尬,全家人在宫中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这个生辰过的要比去年好多了,最起码热闹。   回到了府中,便也准备休息了,可是却来个不速之客,郭络罗凉鸣。   “你来干嘛?”荣寿看到郭络罗凉鸣的时候一句话就是这个,带着一种防备。   郭络罗凉鸣呼口气,好不容易那个什么白尔达温岚不在,他当然要过来看看了,不过那家伙临走的时候,还给自己弄了个大麻烦,现在才处理完,笑着说道:“你这样好伤人的心啊,我是好心好意来看你的。”   “你这么一个恶劣的人,我可不相信你会没事来看我?又要带我去那种地方?”荣寿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   郭络罗凉鸣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荣寿挤眉弄眼的,接着之分**的说道:“你要是想去,我也可以带你过去啊。”   “不用了。”荣寿想也没想就拒绝,对于他的这种挤眉弄眼的轻佻样实在受不了,说道:“你要没事可以走了。”   “我这都快忙成狗了啊了不说,家里面还在给我张罗婚事,真是弄的我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找你玩,你不说陪我玩,怎么还赶我走呢?”郭络罗凉鸣不满的说道。   婚事?想起了阿穆鲁凌美好像说过她爷爷给她所选的对象中就有这个郭络罗凉鸣的,不会真的是,便赶紧问道:“和你成亲的是谁?”   “哇……”郭络罗凉鸣满是惊奇的说都,然后笑的十分**的说道:“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你可别啊!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我们可以当玩的来的朋友,在说你还是林义喜欢的人,虽然他不在,我也不能挖墙角啊。”   真想给他两个耳光,这个家伙总是会在他面前提起林义,那个深藏在内心深处的人,原本不去碰触,或许他自己就会消失了,偏偏这个家伙要去碰触,还说的那么轻浮,冷声说道:“别做梦!”   这个时候喜鹊走了进来,附在荣寿的耳边说道:“公主,阿穆鲁小姐来了,眼睛都红着呢,看来是哭过的样子。”   听到这话荣寿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不会真的是这个家伙要娶凌美吧?看向喜鹊说道:“把人带过来吧。”   “凌美?听名字是个姑娘吧,这么晚了还来找你啊?”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说道,他们那点耳语,以他的内力还是能够听的一清二楚的。   “你告诉我你娶的人是谁?”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问道。   郭络罗凉鸣微微挑眉,问道:“这么在乎我娶的是谁?不会真喜欢我吧?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叫我藏起来的嘛?”   荣寿克制住自己想甩他一巴掌的冲动,说道:“我问你娶的是谁?”   看到荣寿真的有些生气了,便不再继续开玩笑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我根本不操那个心,反正是娶个女人回来嘛,是谁有什么关系?交给他们张罗算了,难不成还能管的了我?”   这个家伙还真是拿婚姻当儿戏啊,开口说道:“你可以走了。”   “我不要。”郭络罗凉鸣十分任性的回答道。   懒得和他废话,一摊手说道:“那藏起来总行了吧?”   “好吧。”郭络罗凉鸣说完便跳到了屋顶上去,夜色中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到那有个人影呢。   阿穆鲁凌雪被喜鹊带了进来,看到荣寿便哇的一下子哭出来了,抓着荣寿的袖子哭道:“芳茹,我该怎么办啊?郭络罗家的人今天竟然上门来提亲了,我阿玛和爷爷竟然答应了。”   竟然还真是这样的!问道:“你阿玛和爷爷难道不知道郭络罗凉鸣的名声嘛?怎么会把你往火坑里面推呢?!”   坐在屋顶上的郭络罗凉鸣忍不住满头的黑线啊,自己虽然花名在外,可好歹也是个**倜傥的人物啊,怎么到他们口里面就是火坑呢,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似嫁给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呜呜呜,他们根本不管,还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等成亲了就不会那么胡闹了,而且那郭络罗凉鸣家提亲的时候就带来了一大批的彩礼,我阿玛根本就不在乎我。”阿穆鲁凌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吸了会鼻涕,才又继续说道:“我爷爷在乎我也不过是为了培养好了,得到一批丰厚的回报罢了,而且他们本来就有心要我嫁进郭络罗家的嘛,现在是刚好合了心意,我哥哥不在,那个家里面根本没人帮我!怎么办啊?”   看着泣不成声的人儿,荣寿还真不知道怎么帮忙,问道:“凌美,你有你想嫁的人嘛?”   “没了,我早已经死心了。”阿穆鲁凌美回答道,两年了,她确实已经死心了,因为载澄根本没理过她,他们也在不曾见过面,而且载澄的手段让她觉得毛骨损然,让她明白载澄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和他说说笑笑的孩子了。   “既然已经死心了,那么嫁谁不一样呢?”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反问道。   是啊,嫁谁不一样呢,哭泣着问道:“那我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若是有两情相悦的人,我可以给去帮你,可是你自己都没两情相悦的人,我该如何帮你,我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你成亲啊,你已经到了成亲的年纪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眼泪缓缓落下说道:“是啊,我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可以被掉的年纪了。”   “你难过的或许不过是你爷爷和阿玛的无情罢了。”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恩。”阿穆鲁凌美点头,她是有点难过这个,三年了,他爷爷对她都是精心培养的,她都以为她爷爷是喜欢她的,然而确是为了养好之后能买个好价钱而已,可是却也不只是因为这一个理由而难过。   荣寿无奈笑着说道:“其实你说的那三个人,阿尔拉家的和索卓络家的两个人都挺虚伪的,倒不如这个郭络罗凉鸣来的真实。”   坐在屋顶上的郭络罗凉鸣眉头一挑,这荣寿是在夸奖自己嘛?   “可是他根本就是个流连在风月场所的人,我爷爷他分明就是为了钱,才不考虑什么其他呢。”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说道,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泪痕。   ☆、第215章 她是个有趣的人   “他不考虑,可你也不能不考虑啊。”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   阿穆鲁凌美陷入了一阵沉默中,然后双手一拍说道:“我有办法了,那个人不是把风月场所当家了嘛,那我就阉掉他好了,让他和那些宫里面的太监一样。”   被阿穆鲁凌美的话给雷到了,这算是什么注意啊?而且拼阿穆鲁凌美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不可能会是郭络罗凉鸣的对手,更何况此时郭络罗凉鸣还在屋顶上听着呢,那就更加做不到了。   屋顶上的郭络罗凉鸣眉头一挑,嘴角扬起一抹兴味的笑意,然后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这女孩有着一种英气的美丽,五官也算端正,简单来说还不错吧。   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他哪里得罪你了?要对他下这种毒手?别忘了,他可是你未来的相公,更何况你那样做了,是要被浸猪笼的。”   “那也算是为天下女子除害了。”阿穆鲁凌美满是正义凛然的说道。   瞬间被阿穆鲁凌美给逗笑,说道:“这世间啊,就没有不喜欢美色的,可是能够表现出来的男子却很少见,而且那风月场所里面也是说个你情我愿的,郭络罗凉鸣可没逼那些姑娘,更何况他府中可没有小妾和侧室。”   阿穆鲁垂眸想想好像也是啊,那些女人是自愿的,又不是郭络罗凉鸣强迫的,可是为什么他就闹了个花名在外呢?反应过来这荣寿怎么替一个臭名昭著的人说话呢?连忙说道:“荣寿,你怎么替他说话啊?”   “这也不是替他说话,只是实事求是啊。”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那我只能是认命了嘛?”阿穆鲁凌美满是失落的说道,一下趴在桌子上,说道:“你说同是他的孙女和女儿,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就算他们都那样了,可阿玛还是会去管,甚至让阿穆鲁凌棋跟着我去做侧室。”   “什么?”荣寿皱眉问道,她还觉得郭络罗凉鸣这人吧就是有点太爱玩,没个正行,可是却也不是什么无能之辈,而且没有小妾侧室,嫁过去不用被其他女人刁难,所以才会同意凌美嫁过去的。   阿穆鲁凌美叹口气,随后满是苦笑的看着荣寿说道:“很难以相信吧?还有阿穆鲁凌雪也和阿尔拉家的二少爷有婚约了,许诺了人家丰厚的嫁妆人家才答应给个侧室的位置。”   那个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的名声尽毁,还被慈禧当众赶出来了,按照道理说想在慈禧面前露脸的人应该不会愿意娶的,就算是侧室也是不想的,那么肯定是许诺了丰厚的条件。   让他们顶着慈禧不喜欢的压力去娶,或许说侧室根本无法进宫,而且又是悄悄抬进去就可以了,根本也不会惊动了慈禧,有一个丰厚的条件,悄悄的娶了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心长得还真够偏的。”荣寿说道。   “是啊,那个家中哥哥离开之外就没有一丝温度了,芳茹,你说我该怎么办?就这样认命嘛?若是哥哥在的话,肯定不会放任他们这样对我的。”阿穆鲁凌美说着又哭起来了,他想阿穆鲁凌雄了,她也觉得委屈。   无奈伸手摸摸阿穆鲁凌美的脑袋,以示安慰。   郭络罗凉鸣在暗处看着,颇有感触,他身为庶子何尝又不是那个被冷落的,没想到她这个嫡女,竟然还被欺负的那么惨,真没用,而且谁说他要娶两个呢?更何况那个好像还是个愚蠢的女子?   阿穆鲁凌美靠在荣寿的肩膀上抽泣了一会,才坐起身体来,擦擦眼泪,说道:“我该回去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恩,你小心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转身离开,她来也不过是绝的那个府中太过于没有人情味罢了,想来荣寿这寻找一点安慰和温暖,并不是真的要荣寿帮她什么。   等阿穆鲁凌美离开后,荣寿才看向了屋顶,细看之下确实有一个人影,问道:“听到了?”   知道荣寿是和他说话的,便直接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笑着说道:“恩,都听到了,没想到公主你竟然和那阿穆鲁家不受**的小姐私教如此之好,难得啊,难得,你这么个硬邦邦的人,竟然也会有朋友。”   这家伙在意的是这个嘛?荣寿脸上划过一道黑线,无奈问道:“你在意的是这个?没听到要你娶两个的嘛?”   “反正是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啊,有什么关系。”郭络罗凉鸣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过他心里面可是很在意的,不过知道荣寿肯定要比自己在意多了,毕竟那可是她的朋友。   这个家伙,真是让人想暴揍一顿啊,双手一拍桌子说道:“那可是要和你度过余生的人。”   “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我大不了不去后院就可以了啊,能碍到我什么事啊?”郭络罗凉鸣笑着问道,很是喜欢那个规规矩矩的荣寿炸毛的样子,能够让她炸毛的事情,还真不多啊。   这个郭络罗凉鸣说的确实没错,怒视着他问道:“那你要怎么才肯不娶那个阿穆鲁凌棋?别忘了她可是个会惹祸的人!你不在后院,她可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缠着你的。”   郭络罗凉鸣见荣寿终于问自己怎么样才肯了,便笑着说道:“你答应我,以后我来了,不许赶我走,还有告诉那个白尔达温岚,没事别给找麻烦,不然我直接不管了,整天坐你这来。”   白尔达温岚确实每次都是将他弄的焦头烂额,可是却又不直接毁掉,为的就是不让郭络罗凉鸣闲下来之后去荣寿呢。   然而荣寿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听的有些懵,问道:“白尔达温岚怎么你来?”   “他折磨我啊,让我忙个不停,没空到你这来,不然我早就来找你玩了。”郭络罗凉鸣满是哀怨的说道。   原来白尔达温岚还是在默默的守护着她,不让这种吊儿郎当的家伙接近他,不知道他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可是他们现在好不容易理清楚了,她可不想在有什么牵扯,说道:“我和她并不熟,你以后不来我这了,他自然也不会找你麻烦了,好好对凌美,她也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   “有趣嘛?没觉得啊!哭哭啼啼的,烦死了!而且还被人欺负成那样,太笨了!”郭络罗凉鸣说道,话虽然这样说,可是那阿穆鲁凌美哭泣的容颜会想起来,倒也算是梨花带雨了。   看来自己还需要当个说媒的了,说道:“你想知道我和凌美是怎么认识的嘛?”   “白尔达温岚或者富察志瑞又或者阿穆鲁凌雄介绍认识的呗。”郭络罗凉鸣猜测道,其实他觉得应该不止如此,要不然荣寿怎么会唯独对她这个人好呢?要知道荣寿可是没朋友的。   微微摇头说道:“都不是,这个你绝对猜测不到的。”   郭络罗凉鸣微微挑眉,然后身体微微前倾问道:“你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然后提什么条件嘛?你觉得我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那到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我正好被一个衙门师爷的儿子**,是凌美站出来帮了我。”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就不相信你不敢兴趣。   “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被一个师爷的儿子**啊?谁信啊?”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笑着说道,完全不信的样子。   荣寿一张认真脸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那你看我像是在撒谎的嘛?”   “那你说为什么会被那个师爷的儿子**。”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问道,然后想起什么,无奈叹口气说道:“我答应不去娶那个阿穆鲁凌棋,可以了吧?”   “那是我第一次带着面纱去了清心茶楼里面喝茶,然后就被衙门的师爷给盯上了,那个时候有很多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可是凌美却站出来了,这种吃力不讨好还得罪人的事情,只有笨人才会干不是嘛?”荣寿问道。   随后笑着说道:“可是那么她真的是笨嘛?不过是有一颗打抱不平的心,而那颗心里面没有过多的算计,才会被人算计罢了。”   “你这是在替她说好话?”郭络罗凉鸣挑眉问道。   荣寿微笑摇头,说道:“好坏你自己会断定不是嘛?凌美,她和这京城中的女子不同,和她在一起,我会感觉很轻松,没有任何的勾心斗角,而且她性格开朗,总是会给人带来笑声。”   郭络罗凉鸣无奈一笑说道:“你都说我是真实的,不虚伪了,那我好像还真的要像点样子了,放心吧,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的单纯,我不会为难她,会让她锦衣玉食的过完这一生。”   荣寿含笑点头,说道:“恩,她或许不是个持家有道的女子,可是却也不是个坏你事情的女子。”   郭络罗凉鸣嘴角一勾说道:“你还真是会劝人啊。”   他确实不需要一个持家有道的女子,那样会限制他很多事情,而那种有些傻又没花花肠子的,倒是他所想要的。   “时辰不早了,你可以离开了。”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   郭络罗凉鸣直接飞走,也没有多做纠缠,而他飞去的方向是阿穆鲁府中,虽然他不关心娶的是谁,可是能够娶一个不麻烦自己的,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而且他对荣寿口中那个阿穆鲁凌美感兴趣了。   而阿穆鲁凌美是悄悄翻墙进入府中的,她那点三脚猫功夫虽然没法飞檐走壁,可是翻墙什么的还是能够做到的,直接进了府中,然后避开了眼线,回到了自己院子里面,可是却不想阿穆鲁凌棋竟然坐在自己院子里面!   “哟!回来了啊,堂堂嫡女大半夜的不在府中,恐怕是出去**了吧?”阿穆鲁凌棋的语气之中满是嘲讽和鄙夷。   阿穆鲁凌美眉头紧皱起来,她没想到竟然会碰上这个人,问道:“你大半夜的在我这干嘛?”   ☆、第216章 效仿白尔达温岚   “呵呵,怕了?我现在就去告诉爷爷,你大半夜的出府去了,不知羞耻的,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阿穆鲁凌棋对这件事咬着不放。   阿穆鲁凌美又不是傻子,也猜到可能被发现不在院子里面的情况,便说道:“你说话还是注意点的好,我不过是在长兄的院子里面坐的时间长了点而已,偷偷跑出府?你当我们阿穆鲁家的守卫都是瞎子嘛?”   被问了个哑口无言,确实护卫那么多,她不可能跑出去的。   要是没有阿穆鲁凌雄告诉过哪个时间点是守卫互换的时间,以及那些地方的守卫比较松懈之外,她确实还真的跑不出去。   “哼!”阿穆鲁凌棋冷哼一声,然后站起身来,趾高气扬的说道:“阿穆鲁凌雪,爷爷已经决定让我们同时嫁给郭络罗家的少爷了,凭你的姿色,呵呵,恐怕是入不了那个花名在外的少爷眼里面了,我劝你还是别嫁了,免得独守空房。”   阿穆鲁凌美懒得搭理她,只冷冷的给了两个字,说道:“愚蠢。”   阿穆鲁凌棋瞬间气炸了,快步走向前,要伸手去打阿穆鲁凌美。   可阿穆鲁凌美毕竟是学过武功的人,要论打架一般女子还真不是她的对手,直接向阿穆鲁凌棋的肚子上踹过去。   “啊……”阿穆鲁凌棋抱着肚子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喊道:“来人哪,来人哪,嫡女打人了。”   这个时候在院子外面的小丫鬟,说道:“二小姐,您怎么可以踹大小姐呢?就算您生气老爷让您和大小姐同时嫁给郭络罗家的少爷,您也不能打大小姐啊。”   说完便直接跑出去了,那样子明显是要将事情抖露出去,要给阿穆鲁凌美安上一个欺负庶妹,不听阿穆鲁振威话的头衔嘛。   郭络罗凉鸣看的直皱眉头,这个阿穆鲁凌棋也太过事了,这还不被烦死,而且这个阿穆鲁凌美也好像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主,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头,打在了那小丫鬟的腿上。   跑的好好的就忽然间感觉腿上一痛,直接摔到在地上了,半天爬不起来了。   阿穆鲁凌美倒也不慌张,反正阿穆鲁振威怎么样都是偏心的,那么她又何必在乎这些,垂眸看了一眼故意倒在地上不起来的人,向自己的房间里面走去。   阿穆鲁凌棋没想到这人竟然不理她,连忙站起身来,追在阿穆鲁凌美的身后说道:“阿穆鲁凌美,你现在根本就气的半死,不是嘛?告诉你!就算你是嫡女,这个家里面也没人喜欢你,到了另外一个家里面也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转过身来,直接又是给了一脚!真当她的容忍成了被她们欺负的资本了!   没想到阿穆鲁凌美竟然会踹人,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你竟然敢打我?”   “有什么不敢?是你来我这挑衅,还不许我还手了?”阿穆鲁凌美反问道。   阿穆鲁凌棋被问的一堵,她其实就是想趁着阿穆鲁凌雄不在的时候欺负欺负阿穆鲁凌美,更何况他们都要嫁给同一个人了,自然是要先过来耀武扬威一番的,可是却没想到这个阿穆鲁凌美竟然会还手了。   懒得在理倒在院子里面的人,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郭络罗凉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来不是什么娇滴滴梨花带雨的弱女子,倒是一只没有心机的小猫,看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看着地上倒着的人,哎……要怎么甩掉这个大包袱呢?   脑子里面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白尔达温岚的那一招,这个办法完全就是一劳永逸,还不需要他出面,摇着扇子说道:“白尔达温岚你还是有点作用的嘛,这么损的办法都能想的出来,我就借用一下啦。”   其他人自然不会想到索卓络梅清和阿尔拉家的大少爷滚在一起有什么关系,可是郭络罗凉鸣知道白尔达温岚不喜欢索卓络梅清,而且也了解白尔达温岚的性子,可不是一道懿旨管的了的。   发生这种事情,又是在这个要和白尔达温岚要成亲的节骨眼上,郭络罗凉鸣微微一猜便也知道了,不过他没证据,自然也不会傻到将事情说出去,这就是白尔达温岚的高明之处,做事从不留痕迹,就算你猜到了,也拿他没办法。   直接上前将那个捂着肚子一跌一拐的往外走的人给打晕了,然后将那个小丫鬟也给打晕了,都是直接将两人的衣服给撕下来,然后将人扔在了街上。   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开始传阿穆鲁家的大小姐和她身边的贴身丫鬟被土匪给玷污了,还被扔在了大街上!   荣寿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种手段怎么有点类似啊?好像白尔达温岚不想娶索卓络梅清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办法,没想到郭络罗凉鸣也用了这种办法。   白尔达温岚还好点,好歹给找了个下家,郭络罗凉鸣倒好直接让人直接嫁不出了,不过想想阿穆鲁凌棋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也倒没了什么同情心。   而当天晚上,做完这些之后,郭络罗凉鸣还去了一趟阿穆鲁府中,这次去的地方可是直接到了阿穆鲁凌美的闺房之中。   阿穆鲁凌美本来就有些睡不着,感觉到**边有人,瞬间就睁开了眼睛,看到真的是有人,瞬间就拿出了枕头底下的,直接刺过去。   倒是没想到阿穆鲁凌美会发现,更加没想到这人发现陌生男子进了房间,不是喊人,而是直接拿刀,一瞬间的呆愣,看到那已经到了自己心口了,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阿穆鲁凌美的手,用了几分的内力,不让她动。   这人好大的力气啊!阿穆鲁凌美微微吃惊,随后还想继续用力,可是却动不了分毫,便直接用脚。   发现了阿穆鲁凌美的意图,然后拉着阿穆鲁凌美的手腕微微一转,然后从后面将阿穆鲁凌美给抱住,完全限制了阿穆鲁凌美的行动,笑着说道:“阿穆鲁小姐,这是要谋杀亲夫嘛?”   好轻佻的声音,这个登徒子,冷声说道:“你放开我!不然我可不会客气了!”   “女孩子这么凶可不好。”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语气之中还是带着漫不经心。   阿穆鲁凌美直接伸脚向后踩去。   而郭络罗凉鸣刚好将脚抬起来,笑着说道:“就这点本事了嘛?”   “你想干嘛?”阿穆鲁凌美有点囧的问道,这个家伙很厉害,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是要喊人的话,有阿穆鲁凌棋和阿穆鲁凌雪那两姐妹在,不知道将自己说成什么呢!她的名声还不知道能不能在了!   郭络罗凉鸣笑着松开了阿穆鲁凌美,然后丝毫不避讳的坐到了**上去,看着阿穆鲁凌美笑道:“我是郭络罗凉鸣,你未来的相公啊,对相公这么凶可不好。”   果然是花名在外的人,竟然跑进了女子的闺房中,向后退一步,问道:“你来干嘛?”   “看看我未来的娘子长什么样啊。”郭络罗凉鸣笑的依旧没个正行,不过那双眼睛就跟个能勾魂的狐狸似得。   阿穆鲁凌美在心中暗暗想这人长得真好看,可是想想他的行为,还是觉得是个登徒子,说道:“那现在看过来,你可以走了吧?”   “这话怎么跟荣寿那么像呢?”郭络罗凉鸣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你你……”阿穆鲁凌美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向后退了好几步,稳定了心神才问道:“你认识荣寿?!”   郭络罗凉鸣有些好笑的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刚刚我就在荣寿公主府的屋顶嘛?你别躲那么远啊,过来做啊,咱们好好谈谈这事情。”   阿穆鲁凌美心中更加震惊了,原来这个郭络罗凉鸣竟然在荣寿的屋顶,那荣寿知不知道呢?荣寿一个公主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登徒子呢?这不可能!那就是他想欺负荣寿来着,自己都离开这么时间了,他不会欺负了荣寿,又过来欺负自己吧?!   “你把她怎么了?!”阿穆鲁凌美有些愤怒的拿到指着郭络罗凉鸣问道。   这算是什么问题啊?自己把谁怎么了啊?问道:“没头没脑的说些什么呢?”   “荣寿呢?你把她怎么了?”阿穆鲁凌美的语气中带了些焦急。   郭络罗凉鸣瞬间就被逗笑了,倒是不枉荣寿用心交她这个朋友了,笑着说道:“我能把她怎么了啊?我们是朋友,在我看来应该算的。”   “朋友?怎么可能?荣寿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人交朋友?”阿穆鲁凌美满是不信的说道。   郭络罗凉鸣一摊手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答应了荣寿不娶你那个姐姐,只娶你一个的,我也做到了,她还想让我对你好点,所以我现在过来了啊,我们来谈谈。”   眉头紧皱,她还是不能相信这么一个人会和荣寿做朋友。   “哎……你想想她一个公主,身边保护的那么多人,我能把她怎么了啊?我们真是朋友!”郭络罗凉鸣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好像是这么回事,想起了荣寿身边总是有人保护着,那大武和二武的武功都不错,更何况还有一个在暗中保护着的人,那人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让大花瓶给碎掉了呢,这么个登徒子赢自己还可以,对付荣寿身边的人,应该不可能。   “你和荣寿怎么认识的?”阿穆鲁凌美问道,虽然说他欺负不了荣寿,可是也不能就确定是荣寿的朋友呢?   “哎……她穿的一身红衣服还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说什么风月场所的女子,还叫红媚,这事你可能不知道吧,怎么跟你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呢。”郭络罗凉鸣满是苦恼的说道。   阿穆鲁凌美心中确是惊涛骇浪啊,因为她知道那天富察志瑞和荣寿吵起来,就是因为荣寿化成了红媚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才生气的,可是这里面有郭络罗凉鸣什么事情啊?!   ☆、第217章 那两个人归来了   “这事我听起过,只是没听全,荣寿为什么会变成什么红媚啊?”阿穆鲁凌美问道。   “隐瞒身份呗,那个时候他们刚好碰上了索卓络梅清和费莫玉慈他们几个富家小姐,为了不被怀疑,就只能是随口胡诌了,而我嘛,也是带着一种好玩的心思,去**了两句而已,没做什么。”郭络罗凉鸣说着摊摊手,表示自己坦坦荡荡。   那就是说根本没什么幽会的事情嘛,完全就是情势所迫撒了个谎而已,就说嘛,荣寿可不是那样的人,呢喃道:“原来是这样。”   郭络罗凉鸣打个手指,将阿穆鲁凌美的注意力给拉回来,笑着说道:“别操心那个了,我们来说说我们的事情。”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阿穆鲁凌美皱眉看着郭络罗凉鸣问道,对于阿穆鲁凉鸣这个轻佻的动作表示十分不喜欢。   郭络罗凉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抛了个眉眼,说道:“咱们可马上要成亲了,当然应该说说具体事宜了啊。”   “你你不要脸!”阿穆鲁凌美有些脸红的说道。   “我呢,不会和你圆房,但是你呢,要假装每天晚上我都在房间中,然后还有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被人欺负,可是你也不能让你的事情给我造成麻烦,同意嘛?”郭络罗凉鸣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   自己不给他找麻烦,而且自己只要假装他在房中,他就可以不和自己圆房?这真的是传言中那个**的人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当然,本公子说话向来是一言九鼎的。”郭络罗凉鸣说道。   阿穆鲁凌美肯定的点头说道:“好,我同意,那个我能悄悄出府嘛?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情况下!”   “只要不给我添麻烦,随便你。”郭络罗凉鸣说道,也大概知道这个阿穆鲁凌美出去不过也是和荣寿玩罢了,也就同意了。   “谢谢你啊,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人这么好说话,一点都不像是传言的那样,我们毕竟被绑在一起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我说,我不像你,那么怕麻烦。”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看着眼前大大咧咧的女孩,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站起身,伸手拍一下阿穆鲁凌美的脑袋,说道:“相公我走了!”   说完就直接用轻功离开了。   阿穆鲁凌美微微一愣,然后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脑袋,这算什么事情啊?!这个轻浮的男人!   脸都气红了,向四周看去,可是却不见了人影,好厉害的武功啊,这程度和老哥差不多了吧!   回到自己**上睡觉!第二天就听到了阿穆鲁凌棋和她的丫鬟被贼人给玷污了。   整个人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是懵掉的!然后慢慢的细想怎么回事,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荣寿和郭络罗凉鸣身上去了,紧接着也想起了另外一起女子婚前失贞的事情,那就是索卓络梅清!   难道这都不是意外,那么做这些事情的是谁啊?荣寿嘛?她虽然表面不说,可是却也不会想让白尔达温岚娶那个索卓络梅清的吧?而她见不得自己被欺负,所以肯定不会让阿穆鲁凌棋和自己一同嫁过去的。   这如出一辙的办法,真的是荣寿嘛?可是荣寿好像没那么狠绝……   然而想起了荣寿折磨那个王麻子的手段时,她又有点不确定了,可是好像什么事情荣寿坐起来的时候,她就不觉得坏了呢?   嘛!算了!反正荣寿怎么样都不可能伤害自己!   这个时候府中又传来了消息,郭络罗凉鸣上门了,而且嚷着要退亲呢。   不一会就又传来了消息,阿穆鲁振威答应了退掉阿穆鲁凌棋的亲事,而且还答应了所有送来的聘礼都作为嫁妆原本的奉还回去,而且答应额外给一批嫁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阿穆鲁凌美的整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那个爷爷可是财迷,怎么可能答应了郭络罗凉鸣这么荒唐的条件呢?   然而阿穆鲁凌美不知道郭络罗凉鸣本身就是个商人,这阿穆鲁家中可是没有一个商人,一门子耿直的武将,谈判钱的事情,哪里是他的对手?   荣寿这里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她能做的就这么多,希望阿穆鲁凌美能够开开心心的活下去,静静的喝着茶,看着满园的**。   春去冬来,在入冬的时候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回来了,可以说大获全胜,三批贼人有两批歼灭,一批投降了。   然而阿穆鲁凌雄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他才不再几天,他妹妹就嫁给了一个花名在外的人,迅速的杀到了郭络罗凉鸣府中。   阿穆鲁凌美过的其实挺好的,这郭络罗府中就只有郭络罗凉鸣一个儿子了,没有什么妯娌相处的麻烦,那郭络罗老爷和这府中的当家夫人,也都不曾为难过她什么,当然这肯定少不了郭络罗凉鸣的功劳。   因为郭络罗凉鸣说过不会让阿穆鲁凌美因为他的原因而被欺负,所以那个嫡母他早就敲打过了,其他人自然也都给警告。   而郭络罗凉鸣也真的兑现诺言,没对她做过什么,而且她找准了机会,还能偷偷跑到荣寿那聊聊天呢,可以说这日子要比在阿穆鲁府中过的好多了。   看到怒气冲冲走进来的阿穆鲁凌雄时,阿穆鲁凌美笑的很开心的跑上去了,笑着说道:“哥!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凌美,哥回来的迟了。”阿穆鲁凌雄有些抱歉的看着阿穆鲁凌美,如果他在他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然而如今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了。   看着自责的阿穆鲁凌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哥,我没受委屈,郭络罗凉鸣对我挺好的,他虽然是多情了些,可是这府中并没有什么小妾之类的,也不会有人挤兑我,放心吧。”   “真的?”阿穆鲁凌雄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想要从阿穆鲁凌美的眼神之中看出她在撒谎,看出她是不开心的,可是没有!阿穆鲁凌美的脸上全是笑意,那是欣喜的笑意,没有一丝难过。   阿穆鲁凌美肯定的点点头,然后略带无奈的说道:“哥,我是那种受了欺负不说的人嘛?说实话,现在的日子可要比阿穆鲁府中的日子自在多了,不用时时被那两姐妹打扰,也不用被逼着学各种东西。”   看到她是真的开心,怒气也缓和了不少,说道:“郭络罗凉鸣人呢?”   “出去了。”阿穆鲁凌美回答道,然后稍微小声的说道:“我们说好了,只要我不给他找麻烦,帮他隐瞒一下晚上不在的事情,他就不会碰我,而且还保证不会因为他的原因被人欺负,所以这府中,根本没人敢欺负我。”   这郭络罗凉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看来不像是传言的那般,看来传言有误?笑着说道:“你开心就好,有什么不开心的,随时来找哥。”   阿穆鲁凌美开心的笑着点头,然后想起明天她说了去看荣寿的,便说道:“哥,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啊?你们今天才回来,我为你们接风洗尘,把温岚哥也叫上,志瑞哥也好的差不多了,把他也叫上,我们去清心茶楼怎么样?”   “你能出府去?”阿穆鲁凌雄蹙眉问道。   阿穆鲁凌美点点头,然后小声说道:“郭络罗凉鸣不管我的,只要我不给他惹麻烦,怎么样都行。”   这郭络罗凉鸣对阿穆鲁凌美倒也算是放纵了,只要不给他惹麻烦就行?笑着说道:“有空,我们明天清心茶楼见。”   晚上,郭络罗凉鸣还是照样回来了,进了卧房中,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听说今天你哥来了?”   “恩,我叫了我哥明天在清心茶楼喝茶,你放心,我会快去快回,不被人发现的。”阿穆鲁凌美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还是跟郭络罗凉鸣报备了一下。   郭络罗凉鸣微微挑眉,随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阿穆鲁凌美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你也要去?”   “恩,难道我不应该去见见我的大舅子嘛?”郭络罗凉鸣眉头一挑问道,说不出的魅惑劲。   她最受不了郭络罗凉鸣这个样子了,连忙躲开视线,说道:“我们之间也算不得是那种关系啊。”   “哦?”郭络罗凉鸣眉头一挑问道,然后大步上前,伸手勾起阿穆鲁凌美的下巴,邪魅一笑说道:“你这话说的,完全是逼我和你圆房嘛。”   立马双手拉住自己的衣领,向后退一步,说道:“你答应过的!你别乱来!”   “可是这是你逼我的嘛,莫非你是闺中寂寞了?所以故意逼我这样做?”郭络罗凉鸣笑着问道。   那种话他怎么轻而易举的就说出来了?太不要脸了,连忙说道:“你你你,不要脸!”   “你才知道啊?”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作势就要扑上去。   阿穆鲁凌美连忙闭上眼睛,双手抵在前面说道:“去!一起去还不成嘛?”   郭络罗凉鸣满意的一笑,打个响指说道:“这就对了嘛。”   第二天,阿穆鲁凌美先是去了荣寿府中,笑嘻嘻的拉着荣寿出府去。   荣寿无奈,只好换身衣服给这阿穆鲁凌美出去,但是她并不知道一起的还有其他人,以为只有凌美和他两个人。   然而进了马车的时候,荣寿看到了郭络罗凉鸣在马车里面坐着,指着郭络罗凉鸣问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小芳茹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这是我家的马车我当然得在了啊。”郭络罗凉鸣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   被那句小芳茹给恶心到了,荣寿浑身鸡皮疙瘩都落下来了,掀起帘子,准备离开。   看到荣寿要下去,阿穆鲁凌美连忙拉住了荣寿的胳膊,说道:“好芳茹,你就当陪我了,无视他就好了!”然后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你能不恶心人嘛?”   ☆、第218章 多了捣蛋的家伙   “怎么说话呢?别忘了我的身份!信不信你以后在也出不了我郭络罗府的大门啊?”郭络罗凉鸣看着阿穆鲁凌美威胁道。   阿穆鲁凌美瞬间就压下去了所有的火气了,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芳茹,求你了,别下去!陪我好不好?”   荣寿的力气根本比不上阿穆鲁凌美,被稳稳的拉住了,而马车也已经向前走了,这种情况了他能说什么,无奈坐到了阿穆鲁凌美的身边,问道:“你和他出来玩,叫上我干什么?”   “谁说我和他出来玩了?是他自己硬要跟过来的。”阿穆鲁凌美不开心的说道。   看着身边一身橙色的衣着,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可是那双眼睛可是极其有灵性的,干净透彻,根本不像是撒谎,随后便无奈叹口气,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你跟着我们两个女的干嘛?”   郭络罗凉鸣笑的一脸没正形的说道:“当护花使者啊。”   阿穆鲁凌美此刻才明白,郭络罗凉鸣是和任何人都是这般轻浮随意的,亮出自己的拳头说道:“闭嘴,在乱说,就把你的门呀给打没了。”   “哈哈。”郭络罗凉鸣爽朗的大笑起来,然后充满鄙夷的说道:“就你?”   “要不要试试啊?”阿穆鲁凌美摩拳擦掌的问道。   看到这样熟悉的斗嘴,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载澄,曾几何时载澄也是这般和阿穆鲁凌美斗嘴的,比起郭络罗凉鸣不着调的轻抚,载澄更多的是孩子气,然而如今的载澄,却全然没了那股纯真的孩子气了。   看着二人斗嘴的一幕,都忍不住去想,凌美究竟是喜欢载澄呢?还是喜欢那种可以吵吵闹闹的相处方式?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清心茶楼的门口,荣寿看着是这个地方,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莫非今日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也到了?或许富察志瑞也可能来了,然而载澄是绝对不可能过来了。   “芳茹,走了。”阿穆鲁凌美笑嘻嘻的伸手拉住了荣寿的胳膊笑着说道。   任由阿穆鲁凌美拉着她,向上面走去,这几年来她都是管理那些铺子的时候经过这,可是却从来不曾进来过,如今这里的一切都还是那般的熟悉。   郭络罗凉鸣摇着扇子,一副悠闲的状态跟在两人身后,不过他脸上也是带着面具的,和阿穆鲁凌美荣寿一样,隐藏了身份。   来到包厢中,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三人都来了,反倒是三人看来一起进来的荣寿和郭络罗凉鸣而微微惊讶了。   白尔达温岚身上依旧是那种温和淡雅的气质,那种与土匪厮杀的血腥气,他倒是一点都没沾上,然而他确确实实是经历了那场厮杀的,果然他是藏的太好。   阿穆鲁凌雄那原本冰冷的气质跟冷了,不仅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还多了一丝杀气在里面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很明显。   富察志瑞的脸色稍微比之前好了点,然而却也很是虚弱,没了往日的阳光,却有一种虚弱的病态美,安静而祥和。   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哥,让你们久等啦!本来是为你接风洗尘的,可是我却来迟了。”   也不等阿穆鲁凌雄说话,就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哥,好久不见,也恭喜你凯旋归来,你可是一点都不变。”   “志瑞哥的身体好点了嘛?”阿穆鲁凌美继续问富察志瑞,完全一个人这冷到冰点的气氛给点燃起来。   这下三人也基本都反应过来了,富察志瑞笑着说道:“恩,好多了。”然后看向了荣寿,说道:“没想到你也过来了。”   “凌美硬拉出来的,不知道你也要来,早知道我就先去叫上你。”荣寿回答道。   阿穆鲁凌美笑着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哎呀,大家都站着说话多没意思啊?坐啦,坐啦。”   荣寿被阿穆鲁凌美拉着坐下来,她的这边是凌美,另外一边是富察志瑞,而对面是白尔达温岚。   郭络罗凉鸣看着自己就这么被晾在一边了,忍不住咳嗽一声,提示一下阿穆鲁凌美自己还在呢!   阿穆鲁凌美站起身来,一把将郭络罗凉鸣而拉进来,然后将门关上,说道:“他是郭络罗凉鸣,这是我哥,那是我哥的朋友,温岚哥,志瑞哥,荣寿你也认识了。”   郭络罗凉鸣一下打开扇子,面具下面的一双桃花眼满是笑意,说道:“嗨!”   这一个声音就能够听出这人的轻佻了,阿穆鲁凌雄忍不住皱眉,问道:“你就是那个花名在外的郭络罗凉鸣?果然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郭络罗凉鸣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极其妖媚的脸,看着阿穆鲁凌雄笑着说道:“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能那么肤浅的以貌取人呢?更何况你都没看到我脸呢,怎么就说我长的不正经了?”   “现在看到了,还是长得不正经。”阿穆鲁凌雄接话道。   “哪里不正经了?我长的五官端正,大哥,您在仔细看看。”郭络罗凉鸣说着直接凑到了阿穆鲁凌雄的身边了,还魅惑的眨眨眼。   阿穆鲁凌雄还真没见过这种不要脸的,可是也没躲开,还真就认真看起来,回答道:“哪里都不像是好人。”   荣寿在一边忍不住捂嘴笑起来,肩膀轻轻抖动,这两人太幼稚了!   “小芳茹?好笑嘛?”郭络罗凉鸣那欠扁的轻佻声音响起来。   让富察志瑞的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这芳茹不是荣寿的芳名嘛?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叫的这么随意?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叫。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只是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然后看着郭络罗凉鸣的眼神之中带了凉意,这周围的气氛都随着他眼神之中的凉意,瞬间降低了。   阿穆鲁凌美自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郭络罗凉鸣找死啊!当着人家的正牌驸马和疯狂爱慕者,叫的这么亲切!脑筋一转,便拉着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你乱什么啊,我迟早撕烂你这张嘴。”   “凌美,你这小嘴长这么可爱,可是说起话来怎么这么凶啊。”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手指还很轻佻的点了一下阿穆鲁凌美的嘴。   阿穆鲁凌美立马后退一步,捂着自己的嘴,指着郭络罗凉鸣说道:“你你你……不守规矩!”   荣寿摘下面纱来说道:“他从小留洋,可能规矩礼教和我们并不一样,行为举止跟脑子有问题一样,大家都是有爱心的人,就多包容一下吧,毕竟他还是凌美名义上的人,总不能嫁过去一年不到,就让他死了,那样人家会说凌美克夫的。”   “你这嘴啊,真是毒!”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随后随意的坐到了荣寿身边。   阿穆鲁凌美伸手拉住了郭络罗的胳膊说道:“你坐这边。”   “碍着你哥啊,别!我怕冻死!”郭络罗凉鸣果断的拒绝,然后顺手拉住阿穆鲁凌美说道:“你坐下来吧。”   郭络罗凉鸣笑嘻嘻的看着众人,然后看着泡茶的荣寿说道:“帮我泡一杯。”   视若无睹,荣寿只泡了自己的一杯,然后就开始喝了,然而还没到嘴边,就看到一只手伸出来了,然而那手也没碰到她的茶杯,就被另外一只手给拦下来了。   “喂!”郭络罗凉鸣怒视着白尔达温岚,然后捂着自己的手腕,他竟然直接用内力来打他的手腕,这是诚心想让他骨折的啊!马上说道:“白尔达温岚,你这个心思狠毒的家伙,我的手腕断了,你就赔钱吧。”   荣寿很是安静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就将杯子放下来了。   白尔达温岚也没说话,只是这周围的空气在不知不觉间就冷下来了。   阿穆鲁凌美立马笑着拉住郭络罗凉鸣的胳膊,说道:“他脑子不好使,你们别理他。”然后盯着郭络罗凉鸣,满是警告的说道:“我告诉你,不许在捣乱!”   “咱俩是不是成亲了?知不知道嫁夫随夫啊?你就这么冤枉我?明明是他先打我的。”郭络罗凉鸣看着阿穆鲁凌美抱怨道,然后一双桃花眼里面满是无辜,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啊。   阿穆鲁凌美这人啊,有正义感,最是见不得人受委屈了,在想想郭络罗凉鸣也算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哥,你也真是的,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和他动手啊?”   阿穆鲁凌雄的眉头瞬间皱起来,说道:“凌美,你别乱说话,是他欠打。”   “哥,他都是你妹夫啦,就算你不喜欢,可这也事也没回旋的余地了啊!你就不要在各种挑刺啦。”阿穆鲁凌美说道。   “凌美,你……!”阿穆鲁凌雄被弄了个哑口无言。   这个凌美啊,完全就是被郭络罗凉鸣玩在手心中的,也是郭络罗凉鸣这人太不要脸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装无辜,无法看着事情这么恶化下去,看向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问道:“可有受什么伤嘛?”   郭络罗凉鸣叫荣寿在转移话题,这分明就是要忽视他的意思嘛,立马插话道:“怎么可能受伤呢?往前冲的都是士兵,要受伤也是士兵,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呢?”   阿穆鲁凌美看向身边的郭络罗凉鸣,满是哀求的说道:“求你了,你就不要说话了!你是真想被他们扔出去嘛?”   “干嘛?我招谁惹谁了啊?”郭络罗凉鸣满是不解的问道。   随后便又是一脸委屈的说道:“你说我就说了句实话而已嘛,你干嘛这么凶?我好歹也算是你相公吧。”   接着就开始翻起了旧账,说道:“你说,你自从嫁给我,我让你受过一点委屈嘛?你真觉得我家里面的人都喜欢你啊,要不是我帮你,他们早都去欺负你了,你说我这么护着你,你就这么放任你的朋友欺负我啊?”   开始阿穆鲁凌美还有点觉得郭络罗凉鸣是故意的,可是还是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和一声声的质问下,放弃了她的那点怀疑。   ☆、第219章 大家又长一岁了   “行行行,你都对!我都说了不让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啊!”阿穆鲁凌美完全妥协的说道,然后又笑着说道:“要不,你现在回去吧?”   郭络罗凉鸣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那你今晚也别回来了,别和我家里面的人接触了,在接触我就让他们欺负你!”   “那你说怎么办?”阿穆鲁凌美满脸苦涩的问道。   这个郭络罗凉鸣完全就是将阿穆鲁凌美的性子而掌握在手中了,知道什么时候来软的,什么时候来硬的,若是郭络罗凉鸣想要阿穆鲁凌美的心,恐怕很容易拿到了,或者说这个时候阿穆鲁凌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心给了郭络罗凉鸣了。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凌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欢开玩笑,不要搭理他就是了,你越搭理,他越蹬鼻子上脸。”   “小芳茹,我对你那么好,你干嘛说我坏话啊?”郭络罗凉鸣看着荣寿问道。   “你怎么对我好了?你能不烦我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   郭络罗凉鸣笑的特别**的说道:“你忘啦,是我带你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你知道人生的乐趣。”   这话说的十分**,在加上郭络罗凉鸣的挤眉弄眼,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富察志瑞的眉头皱的更紧,实在无法想象荣寿竟然会和这样的有交集。   “你把风月场所当乐趣,我可不!”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还有!你在故意这么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郭络罗凉鸣依旧是嘻嘻哈哈的说道:“你这么凶干嘛啊?”   荣寿一个冷眼扫过去,然后说道:“你最好相信我不是一个喜欢威胁人的人。”   郭络罗凉鸣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看向荣寿说道:“我开玩笑而已啊,你这人真是经不起玩笑话,不说就是了。”   阿穆鲁凌美悄悄的对荣寿竖了个大拇指,这样的人就还是需要荣寿来惩治啊。   “你怎么会和他认识的啊?”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记得在一个除夕宴的时候,荣寿问起过这个人,自己好像还特意说了,不要和这个人接触的。   荣寿叹口气说道:“还记得那天和你们出来喝茶,我穿一身红衣服,后来你们都走了,就剩下白尔达温岚和我了,我们便去下棋,结果碰上了索卓络梅清他们,我就说了我叫红媚,后来这个家伙就出现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并不是他们私会什么的?总是不得已隐瞒身份的时候,随便胡诌的一个身份?这荣寿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好好的一个公主,用什么身份不行?非要用那种身份?   “至于说什么去风月场所的,完全是因为他的嘴巴里面有一件我想知道的事情,而他又是个玩心很重的人,并不是真的想对我做什么,所以就去那种地方谈事情了。”荣寿继续解释道。   他毕竟是阿穆鲁凌美的相公,和自己这么不清不楚的,这些人该怎么看自己啊?所以三言两语的便也解释清楚了。   郭络罗凉鸣连忙点头,竖起大拇指,说道:“对!我从来只碰风月场所的女子!不碰良家女子的!更何况他还是我朋友喜欢的,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啊!”   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   直接避开了郭络罗凉鸣的眼神,然而心中却猜测出了荣寿见郭络罗凉鸣问的问题,大概是和那个林义有关的吧?   “谁是你朋友?”富察志瑞皱眉问道。   “放心我不是说你,毕竟咱俩这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嘛。”郭络罗凉鸣说道,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荣寿,就发现荣寿在盯着他,随后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道:“我不说话了,不说了。”   富察志瑞的脸色很惨白,总感觉荣寿有很多事情瞒着他,解释了温岚那一件,又出来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还真是被她背叛的很彻底呢。   看到富察志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便说道:“这事是他误会了,那人不过是个土匪而已,现在早已经是下落不明了,找他也不过是为了问那人的下落罢了,毕竟我要跟我阿玛有个交代。”   林义?!让载澄和荣寿大吵一架的那个人,那晚他也在的。   郭络罗凉鸣刚要开口说话,就看到荣寿那警告的眼神,立马乖乖的闭嘴。   根本不想聊这个话题,荣寿自顾自的喝茶,看向凌美说道:“楼下成衣铺里面的衣服挺好看的,我们下去看看吧。”   阿穆鲁凌美连忙点头说道:“好啊。”然后怒瞪了一眼郭络罗凉鸣,好好的茶会就这么被这个家伙给毁掉了,闹的这么不愉快,本来这次之后大家还是可以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的,浪费自己的一片心思了。   追着荣寿出去,说道:“芳茹,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说大家好久都没在一起了,就把你拉来了,并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没事。”荣寿回答道,说着便下楼了,向茶楼外面走去。   楼上,郭络罗凉鸣带起了面具,笑着说道:“那我就跟着过去了,三位慢慢喝茶。”   林义啊林义,哥们很够意思了啊!帮你破坏到了这种程度!也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都离开这么久了。   跟着阿穆鲁凌美看了几件衣服,便也回去了,这次的见面没什么不愉快,因为有郭络罗凉鸣的捣乱,根本没和他们说几句话。   两天过后,荣寿还是去了寿恩固伦公主府,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在提起任何的事情,一个默默的吹曲,一个默默的听曲而已。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很快便到了慈禧的寿辰了,这天荣寿进宫了,帮慈禧梳了个头发,说了几句吉祥好听的话,然后就跟在慈禧身边,去收大臣的礼物了。   很快的年关将近,又是一次除夕宴,他们又都长了一岁,她十六了。   这个除夕宴和往年没什么区别,依旧是和富察志瑞一同进宫,她今日穿的是一身绿色的衣着,很是清净素雅。   在这个除夕宴上才能勉强看到载澄一眼,上次见他还是自己的生辰,想来也快一年没见他了,十二岁的他要比同龄人长得高些,脸上再不见往日天真的笑容,有的只是面无表情。   阿穆鲁凌美今年没有在和阿穆鲁家的人站在一起,而是和郭络罗家的人站在一起了,现在大家早都不传郭络罗凉鸣留恋风月场所了,说的是他每日都回家,对阿穆鲁凌美**爱有加。   而阿穆鲁凌雪也来了,这一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已经爬到了正室的位置上面了,所以这除夕宴也可以跟着一同出席了。   索卓络梅清也来了,虽然是侧室,可是毕竟还没有正室呢,也就跟着过来了。   这俩人都是嫁进了阿尔拉府中,一个是大少爷、一个是二少爷,两人相处的倒是挺好的。   “长姐,许久不见,可还好?”十分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还好,许久不见,你在钟郡王府还习惯嘛?”荣寿看着载滢问道,他还和往常一般,谦谦君子的模样。   载滢笑着说道:“我也很好。”然后看向了富察志瑞说道:“姐夫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感染风寒的时候发烧留下了病根,所以这天气不好的时候,总是会脸色不好。”富察志瑞说道。   载滢笑着说道:“那姐夫可要多注意保养。”   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载滢便说要和其他人打个招呼而离开了,从始至终,他都表现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就算他对自己没什么关心的心思,可是那份尊重却是装不出来的。   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一同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看来身体好多了?”   这些年来不管是谁见面的时候都肯定是问他身体状态的,富察志瑞笑着说道:“好多了。”   接着众人便都陷入了沉默,不知在说些什么。   直到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过来的时候才打破了安静,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荣寿,你都不知道,块烦死我了!好多人和我说话,往年也没见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理过我啊。”   荣寿有些好笑的看着阿穆鲁凌美,幸好这四周可没人,被人听到了可还了得?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你是郭络罗家的正室夫人了,自然会被人注意到了。”   阿穆鲁凌美嘟嘟嘴说道:“哎……笑的我脸疼。”   荣寿看着走过来的阿穆鲁凌雪和索卓络梅清两人过来的时候,便说道:“我看你还是需要继续笑的。”   阿穆鲁凌美跟着荣寿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阿穆鲁凌雪和索卓络梅清走过来了,立马不爽道:“这个方向,不会是过来找我们的吧?”   “那你觉得呢?”荣寿笑着问道,叹口气说道:“这种场合啊,还是不要太难堪的好,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惹上我呢?”   阿穆鲁凌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她们真是找死啊。”   “那可不一定,你那妹妹肯定是过来跟你打招呼的,而且还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要不要打个赌?”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   “赌什么?”阿穆鲁凌美问道。   “就赌两个铺子好了。”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还真不相信阿穆鲁凌雪会跟她好好说话,肯定是来找茬的,在想想她也有两个铺子的,当初那个嫁妆郭络罗凉鸣并没有问她要走,也算是她的,便点头说道:“好。”   话说完,那两人也便过来了,阿穆鲁凌雪微微欠身说道:“凌雪给姐姐请安了,远远的就看到姐姐了,想过来打招呼,可是却又怕打扰了姐姐,可真是筹措了半天呢。”   阿穆鲁凌美咽口口水,心里面已经泪崩了,她的两个铺子啊,早知道就不打赌了,看向了身边的荣寿,一脸肉疼的表情。   ☆、第220章 被凌美给拉出去   荣寿只是得体的笑着,全然不管身边的阿穆鲁凌美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而是看向了一边的富察志瑞说道:“我们离开也有一会了,别让额娘等急了,走吧。”   这完全是和去年一样的借口嘛,索卓络梅清在心中不屑的想着,然而表面上却是笑的十分的温和的说道:“公主,您这是讨厌我嘛?怎么我一来,您就走了呢?”   来挑战她?开玩笑,笑嘻嘻的说道:“阿尔拉小姐这是什么话啊?我要是讨厌你,那也是赶你走啊,毕竟我是堂堂公主,而你只是一个侧室,我怎么样也不用躲你啊,你可真爱说笑。”   索卓络梅清的脸色瞬间难堪了三分,然而还是勉强支撑着笑意说道:“公主可真爱说笑,把自己说的跟个仗势欺人的人似得。”   讽刺嘛?刚想说点恶毒的话来反驳,然后就看到了走来的阿尔拉家的两个少爷,然后便淡然一笑说道:“阿尔拉家的势也挺大的,要不然怎么一个小妾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呢?”   然后看向走过来的阿尔拉家的大少爷问道:“你说对吗?阿尔拉家的大少爷?”   他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荣寿说话,可全然没听到索卓络梅清说什么,可是荣寿的话他都听到了,还是连忙赔罪道:“公主,内人不懂事,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不用和这无知妇人多计较。”   荣寿笑看着索卓络梅清,淡淡笑道:“放心,我不会和一个无知妇人计较的,阿尔拉公子可也要好好管管你的内人,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是是是。”阿尔拉大少爷阿尔拉流雨笑着说道。   想和她讨点嘴上便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富察志瑞含笑看着荣寿说道:“走吧,别让额娘阿玛等太久。”   “恩,走吧。”荣寿笑着说道,然后跟富察志瑞肩并肩走开了。   郭络罗凉鸣嘴角始终有一抹笑意,不过那笑怎么看都觉得轻浮的很,看向身边的阿穆鲁凌美笑道:“凌美,走吧,别让额娘等太久。”   “好。”阿穆鲁凌美笑道,然后看向阿穆鲁凌雄刚要说话,就被阿穆鲁凌雪给打断了,只听到她说:“姐姐和姐夫可真恩爱,真叫人羡慕呢。”   “妹妹和阿尔拉少爷不也恩爱的很嘛,把你从侧室都提成正室了,这才离开一会就来找你了,姐姐还有事,就不和妹妹多说了,先走了。”阿穆鲁凌美笑道,然后看向阿穆鲁凌雄微微侧身行礼,说道:“长兄,我和凉鸣先过去了。”   阿穆鲁凌雄微微颔首,然后说道:“去吧。”   直接和郭络罗凉鸣离开,在这种环境里面生存久了,如何守礼的说话,阿穆鲁凌美自然也是知道的,不可能让人看了笑话,说她不懂礼节的。   不一会皇上便过来了,众人纷纷下跪行礼,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同治坐在中间的位置说道,十四岁的他看上去充满了朝气,少了小时候的稚嫩,蛮有气势的说道:“诸位也都入席罢。”   众人纷纷都入席,然后等待着另外两位太后,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笑道:“年年过年都如此,确实有些无聊,一会行完礼之后,我们便回去吧?怎么样?”   “好啊。”富察志瑞笑道,他也确实觉得没意思。   等了一会,慈安太后先过来了,众人自然都是站起身来行礼,然后又入座,众人只是说说笑笑的等着。   不一会慈禧便也过来了,众人再次起身行礼,然后入席。   接下来自然是从高到底的去给皇上太后请安行礼了,很快的便也轮到了富察志瑞和荣寿,与富察志瑞一同走上去,欠身行礼:“给皇太后、皇上请安,皇太后、皇上吉祥。”   “起来吧。”慈禧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富察志瑞,怎么这孩子的脸色这么差?去年见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便说道:“知道你不喜热闹,感觉厌烦了就离席,不用跟哀家说了。”   “谢皇太后。”荣寿笑着说道。   一起回到了座位上,然后看向富察志瑞问道:“要离开嘛?”   “你若觉得无趣,那我们就先走吧。”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荣寿微笑点头,然后和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说了一下,便和富察志瑞离开了。   并肩走在雪地中,喜鹊在前面打着灯笼,后面还跟着徐嬷嬷和丫鬟,以及富察志瑞带来的小厮,所以也不算是两个人吧。   两人相对无言,只是安静的走着。   然而对于富察志瑞来说,这般安静的走着也是一种享受,因为他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和她这样肩并肩的走着,因为感觉的出来他体内的伤越来越重,虽说脸色比之前好了,可也不过是药物的原因罢了。   一同出宫,然后送富察志瑞回府,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府中。   早早的便睡下了,第二日醒了个大早,然而却也是闲着没事干,只能是自娱自乐的去了马厩那边,开始在院子里面遛马。   生活再次陷入了平静,一如既往的一个人,偶尔会去寿恩固伦公主府中,自从出事之后富察志瑞开始变的沉默,他们倒也说不了什么,只是**而已。   偶尔会进宫,不过也是和慈禧聊几句罢了,有时候去了慈禧还是不在的,她便也自己回来了,在宫中倒是听到了载澄的事情,大概就是他和皇上的关系很好之类的。   她的生辰再次到来,和去年没什么区别,还是在宫中度过的,有皇太后、皇上、寿恩固伦公主、富察景寿、恭亲王、载澄、富察志瑞,家里面的人倒也算是聚齐了,众人围绕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虽然载澄对她的态度还是那般的冷漠,越是如此,她倒越是觉得这个弟弟陌生,不知该如何去相处。   回到院中,却见阿穆鲁凌美在呢,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笑着说道:“你怎么来啦?”   “你生辰我当然是来和你说声生辰快乐的啊,至于贺礼嘛,你这什么都不缺,我也实在想不到送什么,你说一样吧,我送给你。”阿穆鲁凌美笑道,说话间以及亲昵的拉着了荣寿的胳膊。   荣寿含笑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说道:“你不是以及送我了嘛?送一次就够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呢。”   这个镯子荣寿经常戴着的,这让她十分开心,笑着说道:“恩,你喜欢就好,现在时辰还早了,不如我们出府去玩吧?”   “都这么晚了,你不回去好嘛?”荣寿看向了阿穆鲁凌美问道。   阿穆鲁凌美脸上带着大喇喇的笑,一挥手说道:“没事,我都已经跟郭络罗凉鸣说过了,你今天生辰,我今晚不回去,他也同意了。”   “那我换身衣服,咱们就出去。”荣寿笑道,然后在喜鹊的伺候下,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精致的刺绣让衣服增色不少,然而却也被一个宽大的披风挡在了里面,拿起面纱戴在了脸上。   阿穆鲁凌美也拿着面纱挡住了脸,看着出来的荣寿,开怀的笑着,说道:“咱们这要是在配把剑啊,就跟江湖上的女侠似得。”   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街上了啊,你整日在府中不闷嘛?”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伸手拉住了荣寿的胳膊,看到喜鹊要跟上来,便说道:“去去去,我们去玩,你们还跟着,多拘谨啊,让人一眼就看出我们的身份了。”   这个阿穆鲁凌美啊,难道不知道他们的衣服只要有眼色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嘛?无奈眼神示意小武和大武悄悄跟上就可以,然后说道:“你们都留下吧,我很快就回来的。”   阿穆鲁凌美兴致冲冲的拉着荣寿出去,也没有坐马车,直接就跑到了大街上,当看到这样热闹的人群,却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她不过还是个小孩,被林义抱着怀中。   那时的她可真单纯,愿意抛弃所有烦恼,愿意得一时的开心,看向身边的阿穆鲁凌美,她的眉眼之中全是笑意,可以看得出来她喜欢这样热闹的人群。   忽然间前面不远处传来了嘈杂的声音,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走走走,我们过去看看。”   “你别去凑热闹了,你刚刚不是说了要去买混沌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无奈问道。   “哎呀,难得有热闹的事情可以看嘛,走啦。”阿穆鲁凌美伸手拉着荣寿直接向那人群中走去。   被阿穆鲁凌美拉着硬挤进人群中,眉头忍不住皱起来,然而一只手还是捂住了面纱,免得被人群中的谁不小心一碰,将面纱给碰掉了。   终于挤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原来是几个男人吃饭吃出了脏东西,所以决定不给钱要走,然而这老板却说他们这是找借口次霸王才,招呼了几个伙计拦住了这几人,接过双方就动起手来了。   荣寿感觉这种场合他们还是别看热闹的好,万一不小心被误伤了可怎么是好?而且这种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她并不认识这几个男人,也不认识这店家,跟着瞎参合什么呢?说道:“走吧,别看热闹了。”   “不是,就看人这么打着啊?你说这到底是找借口吃霸王餐啊?还是这店家是黑店,专门坑这几个人呢?我感觉肯定是这店家欺负那几个贫苦百姓呢。”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这干我们什么事情?若是看不过去,报官就是了。”荣寿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哎呀,路见不平就应该拔刀相助!”   然而荣寿的性格,绝对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可没有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想法,开口说道:“这种事情,街上总会时常发生,走吧!”   阿穆鲁凌美却全然不顾荣寿的阻拦,直接冲上前去说道:“喂!我看就是你这店家黑了良心,在这欺负几个贫苦百姓,还让你的伙计大人,简直不可理喻!”   ☆、第221章 街边遇到了危险   荣寿在旁边看的满头黑线,这个阿穆鲁凌美就能四处惹麻烦,事情是什么样的都还没弄清楚呢,就开始多管闲事了,她能假装不认识这人嘛?   “幸好这位小姐出来给我们作证了,你这店就是黑店。”其中一个男子说道,他身穿布衣,看上去是个书生,早因为争吵而弄的面红耳赤了。   “就是,你这黑店,还动手打人。”另外一个男子也说道,他的动作比较粗鲁,不像是书生,穿的也是普通百姓的衣服。   黑店的老板看了一眼阿穆鲁凌美的穿着,应该是大户人家里面的太太,在看看跟着一起来的荣寿,这布料他都认不出是什么来了,然而应该是比这位小姐穿的要珍贵,这两人不简单!   可是两个富家小姐怎么会大半夜的在路上乱逛呢?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便说道:“这位小姐,是他们将脏东西放进了我的饭菜里面,然后硬说是我们店的饭菜有问题,小姐既然要站出来主持公道,那就请小姐公正些。”   “我这小店在这条街上也开了两三年了,一直生意兴隆,还没出过什么问题呢,怎么偏偏他们吃出了问题呢?我这也是为了养家糊口,而且这么多伙计也等着领工钱呢,哪里就能这么算了呢?”小店老板说的凄凄惨惨的。   阿穆鲁凌美这人啊,同情心很旺盛,起初觉得这边对,也不过是因为他们人少,还是平民,所以下意识的就会去帮比较弱的一方,如今听来这饭店的老板好像也挺可怜的,一时间就没了主意,结巴道:“这个,这个……”   结巴了半天,然后灵机一动看向了荣寿,笑着说道:“你说他们谁错谁对啊?”   荣寿感觉有一种被拉下水的感觉,上前来,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出来是散心的,可不是管糟心事的,直接报官就好了,哪里那么多事。”   “如今官府**,哪里会管我们这些事情?”那个布衣男子问道。   阿穆鲁凌美伸手拉住荣寿,小声说道:“你最好啦,就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啊,而且你的身份来说,你完全可以管啊,一般官员见了你……”   荣寿直接捂住了阿穆鲁凌美的嘴巴子,她是想将自己身份暴露出来嘛?   然后看向两拨人问道:“你一直都说饭菜里面有了脏东西,那这脏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苍蝇?虫子?好像都不是这个时节出来活动的吧?”   “是头发。”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年说道,他也是和另外两人一起吃饭的。   头发?这东西倒是难断定啊,笑道:“不过是这点小事,哪里值得大打出手,这头发可能是厨子做饭时不小心掉进去的,也可能是你们吃饭的时候掉进去的,然而大家都没察觉到所以都觉得是彼此的错罢了。”   “这……那该如何?”掌柜的看着荣寿问道。   “让你不收这钱呢,你觉得委屈,让你们出这钱呢,你们也觉得委屈,这样吧,这钱我来出就是了。”荣寿说道,然后从阿穆鲁凌美身上拿出钱袋,拿出一锭银子,丢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这下犯难了,说道:“小姐,这可使不得,本来也不关两位的事。”   “是啊,我们也不是差饭钱,是那饭里面确实有头发,不干净!”那布衣男子说道,看向了荣寿,想透过面纱看清荣寿的面容,可是却看不清,只能看到那充满威严的眉眼而已。   荣寿伸手拉住了阿穆鲁凌美的胳膊,说道:“走了。”   “就这样?”阿穆鲁凌美问道。   “要不然怎么样?这本来就不是能分出对错的事情,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走吧。”荣寿说道,然后将钱袋子还给了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美有些发呆的看着手中的钱袋子。   掌柜的看着手中的银子说道:“那个小姐,这个还有富余呢,我给您碎银。”   “不必了。”荣寿说道,然后向外走去,也不拉那个力大如牛的阿穆鲁凌美了。   人群倒是自动的划开了一条道路,让荣寿离开。   阿穆鲁凌美见是这种情况,便看着两拨人说道:“那个,你们别吵了,多大点事情,不就是一不小心落了跟头发嘛,就这样了。”   然后追这荣寿跑去,说道:“等我,等等我!”   人群见没热闹可看,便也散去了,可是却有不少人跟了上来,刚刚的那三个男子也跟了上来,布衣男子双手抱拳鞠躬行礼,说道:“小姐,在下李安,却的并非是钱,只是那饭菜之中确是有头发,那钱我会还给您的。”   “就是,我们又不是缺钱故意吃霸王餐的。”那位稍显粗狂的男子说道。   荣寿微笑摇头说道:“大丈夫胸怀天下,怎么可以将时间浪费在一根头发上?就算那头发是本来就有的,那又如何?厨子每日做了太多饭菜了,偶尔有个疏忽也是正常,又何必抓着不放?”   “我们也没抓着他不放,是他们先说我们是想吃霸王餐的,我们才生气不给钱的。”那个少年说道。   “喂!你们也别太过分了啊,这事情本来就说不清楚谁对谁错,能不能别跟着我们问个没完啊?”阿穆鲁凌美说道,他倒是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荣寿一会肯定又会说她多管闲事了。   李安笑着鞠躬说道:“是在下鲁莽了,并无冒犯之意,小姐说的不错,不该将时间浪费在一根头发上。”   荣寿只是微微点头,便越过这三人,之前向前走了。   阿穆鲁凌美跟上荣寿的步伐,委屈的看着荣寿说道:“芳茹,你生气了嘛?我也没想到事情是那样的,只觉得是那店家欺负人了。”   “你呀,总是不知道事情就凭着感觉去管,迟早是弄的两头不是人。”荣寿无奈伸手敲了阿穆鲁凌美的脑袋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着。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阿穆鲁凌美看到了一个买木雕的摊位,拉着荣寿直接跑过去了,笑着问道:“你这什么都能雕嘛?”   “能,只要小姐给出图案,我就能给您雕刻出来。”小贩看着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阿穆鲁凌美开心的笑着,然后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将我们两个刻出来。”   “小姐这可就为难我了,两位小姐都带着面纱,这如何刻?”小贩苦笑着说道。   那面纱是肯定不能揭开的了,便看向了身边的荣寿,问道:“刻什么呢?”   荣寿想了想,便说道:“我也没什么想刻的啊,你会刻什么啊?”   “什么都能刻,花草树木、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印章、还有人,当然是给我看到脸的人。”小贩笑着说道。   “印章?”荣寿看着小贩问道。   小贩点头说道:“恩,就是小木头上面刻了名字,然后沾点墨汁,然后在纸上印下去,就能看到名字了,很好玩的。”   “芳茹。”荣寿报上了自己的小名,她倒是不怕有人通过芳茹想到荣寿身上去,因为知道她芳名的人太少了,所以她根本不必在这种市井里面隐藏名字。   这个时候传来了阿穆鲁凌美的声音:“站住!小偷!”   荣寿微微差异,向旁边看去,才发现凌美早已经跑出去几步远了,眉头微皱说道:“喂!你别乱跑。”   然而阿穆鲁凌美根本不管其他,直接追了过去,满腔怒火,竟然有人敢偷她的东西!简直是不知死活。   荣寿眉头微皱,大概是刚刚的行为漏财了,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个凌美也真是,干事总是这么冲动,还没头没脑的,无奈,只好提步跟了上去。   她毕竟还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虽然她后来骑马遛马,也算是个体力活了,可是追了一段路,虽然没觉得累的跑不动,可是却看不到阿穆鲁凌美的身影了,这个家伙跑哪里去了呢?   “大武、小武,你们两个快去看看她。”荣寿站在原地,有些喘的说道。   这个时候大武和小武也现身了,看着荣寿说道:“公主别急,小武留下来,我向前追去看看。”   荣寿微微点头,站在了原地,平缓着呼吸,可是却有些不放心阿穆鲁凌美。   果然没一会,就看到大武回来了,说道:“公主,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前面没有人。”   “好了,你们两个快去找,我一个人也没事。”荣寿皱眉说道。   小武看向荣寿说道:“主子,我还是留下来保护您吧。”   “不用,我在这等你们两个,快去再找。”荣寿皱眉说道。   也知道荣寿是说一不二的,无奈之下,两人只好都跑去找了。   焦急的等在原地,眉头微微皱起,忽然间感觉脖颈一疼,然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听到了吵闹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四周黑漆漆的,感觉嘴巴里面还塞了东西,好难受,而且手脚感觉都被绑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这是求饶的声音?荣寿皱眉想着。   然后就看到了光亮,接着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脸,是白尔达温岚?不过他现在的脸色冷的好吓人,跟要吃人似得。   将荣寿口中的抹布拿出来,然后将绳子解开,问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脖子疼。”荣寿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随后想到她就是感觉到了脖子疼之后,就不省人事了,随后在醒来,就是被人绑住了手脚,嘴里面还被塞了抹布,这种情况下,她也想到了事情的糟糕性。   “姑奶奶饶命啊,姑奶奶饶命。”两个男人跪在地上哭泣着说道。   荣寿看过去,这两个男人她完全不认识,可是细细想来,刚刚在街上好像还看到过,问道:“他们是谁?”   “人贩子,专门给风月场所女子。”白尔达温岚声音平静的说道,看向身边的荣寿,略带责备的说道:“这街上最是混乱,你怎么可以只带着两个人就跑出来?”   ☆、第222章 害怕只有一个人   “你跟着我?”荣寿问道,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别的了,毕竟哪有那么巧的,白尔达温岚就跟上了自己?   确实他是跟着荣寿的,本来准备了生辰礼物,不知道要不要送给她,见她和阿穆鲁凌美出去了,便一路跟着出来了,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情,刚刚在闹市,他也不好动手,只能到这种人少的小巷中再动手了。   可是现在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嘛?她难道不知道他的焦急?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担心嘛?开口问道:“你现在关心的是这个嘛?”   荣寿选择了沉默,现在确实该关心的不是这个,是凌美。   那两人看到白尔达温岚不注意他们了,便站起身来,准备偷偷逃走,然而跑出去两步,脖子上就中了两把飞刀,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他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两个人贩子,更别说还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关键是现在很不开心,一肚子的火气,看向荣寿说道:“我送你回去。”   “凌美那……”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她知道如果白尔达温岚一路跟着他们的,肯定也知道阿穆鲁凌美追小偷去了。   对于不远处倒着的两个人,她倒还真是全然不在乎的,因为这俩人竟然想把她买到风月场所,这本来就是死罪了,更何况不知道他们之前做过多少这种事情,有多少姑娘糟蹋在他们手中,还是死掉的好。   “你不是让大武小武去找了嘛?没事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平缓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怒气,更加看不出他是刚刚杀过人的状态,脸上没带一丝的狠辣。   “可我说过,会在那等着的,等他们找到了凌美,可是到了那却不见我了,肯定会想到我出事了,说不定就将这件事情给闹大了呢?”荣寿问道,四处看看,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到了这种地方的,完全不认识路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跟我走。”   跟在白尔达温岚的身边,走出了小巷子,然后向前走去,这个时候感觉胳膊肘那也疼了,只要碰到衣服就疼,不是擦伤了吧?脖子也还疼,可是还是忍着没说话,跟在白尔达温岚的身后。   白尔达温岚只是看到荣寿被那两个人贩子放到地上了,没想到放下去的时候伤到了胳膊肘,他也问了荣寿伤到哪里了,只说是脖子疼,那就是代表从脖子那打晕的,这种疼缓一会就会好的。   然而荣寿不知道的是,她被绑架走的时候,阿穆鲁凌美就已经将那个小偷追到了,并且痛打了一顿,可是回到那个雕木头的小摊位时,却发现荣寿不在了,问了小贩才知道荣寿是追她去了。   连忙沿路寻找,没看到荣寿,倒是看到了大武小武,阿穆鲁凌美见了两个人就连忙问道:“芳茹呢?人呢?”   “主子在前面等着您呢,您怎么从那边过来?没看到公主嘛?”大武开始还很平静的,随后是疑惑,然后就慌张起来了,接着根本不管阿穆鲁凌美,之前向和荣寿说好的地方跑去了。   阿穆鲁凌美和小武跟赶紧跟了上去,看到说好的地方玩去没了人影,小武着急的说道:“主子人呢?说好在这见的啊?不会出事了吧?这可怎么办?”   “找啊!你们在这附近找,我我去找人帮忙。”阿穆鲁凌美焦急的说道,随后便跑向了阿穆鲁府,她知道郭络罗凉鸣不在家的,只能是去找阿穆鲁凌雄帮她了。   她越来越后悔了,不就是个钱袋嘛,丢了就丢了,干嘛去追?现在弄的连荣寿都不见了,她一个连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人,可千万别出事了,着急的就哭起来了。   悄悄的翻墙进了阿穆鲁府,然后来到了阿穆鲁府的院子里面,还是被阿穆鲁凌雄的小厮给发现了,而阿穆鲁凌美也知道肯定瞒不住的。   不一会就看到阿穆鲁凌雄跑出来了,看着阿穆鲁凌美在那哭,皱眉问道:“凌美,怎么了?”   “哥,你快帮我找芳茹,我我们在街上散心,钱袋被偷了,我就去追小偷了,回来的时候发现荣寿不在了。”阿穆鲁凌美哭着说道,抽抽噎噎的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可是阿穆鲁凌雄还是听清楚了,眉头忍不住皱起来,看向凌美问道:“她穿的什么衣服?”   “深蓝色的!还带着面纱,头上戴了蓝宝石头面。”阿穆鲁凌美赶紧说道,现在完全就是依赖阿穆鲁凌雄了,阿穆鲁凌雄问什么就说什么,脑子里面全然没有了主意。   阿穆鲁凌雄看向身边的护卫,说道:“把能叫来的可靠人手都叫来,在街上找找去,记住别喧哗。”   然后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这京城这么大,这根本就是大海捞针,我去找温岚,他兴许有办法找的到。”   “我我和你一起去。”阿穆鲁凌美哭着说道。   看阿穆鲁凌美紧张成这样,也就只好让她跟着了。   来到白尔达府,可是却不见白尔达温岚,无奈,两人只好再去街上找了。   而另外一边,白尔达温岚和荣寿到了原来的地方,左等右等不见人,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按照时间来说,肯定是过来了,或许他们是发现你不在了,在四处找你呢,我先送你回去,等找到阿穆鲁凌美了,在告诉你。”   “我和你一起找。”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她的脸上戴着的已经不是面纱,而是她的帕子,因为面纱和披风早不知道去哪里了。   “那走吧。”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   跟着白尔达温岚来到一个小巷子里面,只是听到他吹了哨子,等了一会,就看到七个穿黑衣服的人跑了出来,白尔达温岚只是吩咐道:“去找阿穆鲁小姐,以及大武小武,找到之后,将他们带过来。”   “是。”黑衣人只说了一个是字便都散开了。   这种情况,荣寿倒是不陌生,她也曾经有过这样一个口哨,只要她一吹,苏澈就会过来,不过后来这口哨早被林义拿走了,而苏澈也下落不明了,她当然是希望他没死的,可是却也知道凶多吉少了。   “还疼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语气之中带着温和。   知道他问的是她的脖子,现在确实感觉不到疼了,微微摇头表示不疼了,然后沉默的等待着,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们两个人也去找的话,恐怕总是错过了。   “阿嚏……”荣寿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打喷嚏,然而身体很自然的就捂住了嘴巴,然后吸吸鼻子。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他今天出门没穿披风啊。   然而屋露偏逢连夜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天空上闪起了雷电,这分明就是雷阵雨的前兆啊,荣寿抬头看看天,问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走吧,先去找家茶楼坐下来。”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可是一会凌美过来了,不是又见不到我们了?还是在这等着吧。”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眉头微皱说道:“你都着凉了,我先送你回府,然后我在到这来等着,找到她了,我会去告诉你的,好不好?”   “我还是亲眼看到她吧,我不碍事的。”荣寿回答道,她确实有些不放心,毕竟凌美太过莽撞,那些小偷,真的是一个人嘛?他万一跑到了他的老窝里面,他们是一伙小偷怎么办?凌美怎么可能打得过?   看着荣寿紧皱的眉头,略带焦急的眼神,倍感无奈,知道她是不亲眼看到阿穆鲁凌美的话,她就不放心。   天在这个时候下起了雨,而且是瓢泼大雨。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伸手将荣寿搂在怀中,说道:“别倔强了,我送你回去。”   他的怀抱意外的温暖,而且在他怀中感觉不到雨落下来,知道是他低头阻拦了雨落在她的头上的,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她有些慌张想要挣脱开,可是却也无法挣脱开,说道:“我真的没事,你先放开我。”   “先去那个屋檐下面躲雨,他们来了,也是完全能够看见的。”白尔达温岚无奈的指着对面的茶楼说道。   “恩,你先放开我。”荣寿说道,双手去推白尔达温岚,胳膊上的伤让她忍不住皱了眉头。   看到她皱着的眉头,便以为她是讨厌这样的接触,便松开了,说道:“走吧。”   虽然只是一小段路,可是却也淋湿了,站在屋檐底下,看着四周纷纷散掉的小贩们,这场雨来的太过突然了,大家谁都没料到。   然而不过一会,路人便纷纷不见了,瞬间街道上没了人。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她本来就身子骨弱,又有着凉的迹象,在这么站下去,恐怕是受不住的,说道:“等着。”   还没怎么反应,就看到白尔达温岚冒着雨用轻功离开了,眉头微皱,可是却还是站在了原位,没有动,因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身处何地,根本不知道怎么走,所以也就只能等着了。   感觉风呼呼的往脸上吹,雨也往身上打,这屋檐只能管了雨不从头上落下来,可是却无法阻止风将雨吹过来,下意识的向角落瑟缩去,躲雨。   好冷,胳膊也疼,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四周的灯笼基本都熄灭了,路上也没人行走,偶尔的闪电将大地照的一亮,可是马上又恢复了黑暗,耳边还能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   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她其实也不是怕雷声,而是怕这种天气的时候一个人,只要身边有个人,她都是能接受的。   这个时候忍不住想起了瓜尔佳氏,小时候每次打雷她都会躲在瓜尔佳氏怀中撒娇,然而那样的额娘,就因为她选择上的一个错误,永远的离开了她。   想起了载澄的恶言相向,想起了曾经的温暖,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她什么时候活的如此孤单了,呢喃道:“额娘。”   ☆、第223章 你安好我便无事   拿了衣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荣寿一个人瑟缩在角落里面,捂着耳朵,身体有些发抖,心骤然刺痛了,这种痛远比被拒绝和无视要痛的多。   他见惯了荣寿的端庄稳重、咄咄逼人、偶尔笑容,也曾经见过她难受和后悔的模样,可是却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无助的荣寿,上前将披风披在了荣寿的身上,轻声说道:“抱歉,我来迟了。”   他的声音很轻柔,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轻柔,好像是怕吓到她似得,那语气之中带着自责,带着满满的心疼,厚重的披风披在她身上,避开了那种冷风吹在身上的感觉。   原本捂着耳朵的一双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然后同她的手一同捂住自己的耳朵,他知道这是白尔达温岚的手。   然而她没有敢去抬头看人,也没有说话,她在赶紧调节自己的情绪。   不过片刻之后,便说道:“谢谢,我没事了,那个能不能站远点?”   看到她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便也知道她没事了,松开手,向旁边移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荣寿现在根本不想说话。   “荣寿,你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阿穆鲁凌美说着直接冲到了荣寿在的屋檐下,她浑身也淋湿了,看起来十分狼狈。   “我没事,你追那个小偷有没有受伤?”荣寿语气很温和的问道,全然不见刚刚一个人时候的失态。   阿穆鲁凌美摇摇头,说道:“我我没受伤,对不起,我太冲动了,不该扔下你一个人的,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差点被人贩子买了。”白尔达温岚语气平静的说了几个字,她知道阿穆鲁凌美已经很自责了,可是他还是这么说了,因为他必须让阿穆鲁凌美记住,任何时候都不该放荣寿一个人,毕竟荣寿身边就这一个朋友,而能够跟着荣寿出门的也就是阿穆鲁凌美。   阿穆鲁凌美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看着荣寿问道:“怎么会有人贩子呢?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啊?可恶!那些人贩子有没有打你啊?”   她根本没打算说这个的,阿穆鲁凌美已经够自责了,何必在吓唬她?无奈说道:“没有,白尔达温岚来的极时,我什么伤都没受,今日不早了,瞧你湿漉漉的,快点回去吧,别着凉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阿穆鲁凌美乖乖的点头,就跟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偷偷的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他应该很生气吧,要不是自己丢下荣寿一个人,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白尔达温岚对于阿穆鲁凌美的小心翼翼也看在眼里,阿穆鲁凌美那性子他也知道,所以并不生气,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荣寿以后的安全多层保护而已,看向荣寿说道:“走吧,我送你。”   “不用了,有大武和小武在不会有事的。”荣寿出言拒绝道,她当然看到了和阿穆鲁凌美来的阿穆鲁凌雄以及大武、小武了,想来他们是一起找自己的。   “今日还不是让他们两个跟着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走吧。”白尔达温岚说着将伞打开,这是刚刚拿披风的时候顺手拿的伞,而且还是拿了两把呢,将另外一把扔给了阿穆鲁凌雄。   他和阿穆鲁凌雄之间根本不需要说什么,阿穆鲁凌雄接过伞,然后和阿穆鲁凌美一同乘一把伞离开,阿穆鲁凌美转身看着荣寿说道:“芳茹,你也快点回去,别着凉了。”   “恩,放心吧。”荣寿回答道,然而她知道她此时已经着凉了,因为鼻子不通,伸手拢了拢披风,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何必谈麻烦二字?”白尔达温岚说道。   没有在说话,走出了屋檐,然而却也没有感觉到雨从头上落下来,她当然知道那是因为白尔达温岚在她身边,为她撑伞。   能够感觉到两人步伐的一致性,同在一把雨伞下,两人的距离很近,这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和亲密。   而大武和小武有些垂头丧气的跟在两人身后,两个大老爷们的倒是不怕这雨淋。   白尔达温岚垂眸看着慢慢长高的荣寿,如今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到她腰间的孩童了,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无奈说道:“你的心思我都懂,可是你对我这般冷漠,也改变不了什么啊,还是那句话,你认为好的,我并不认为好。”   “我知道。”荣寿淡淡的回答道,然后说道:“人越年长就越心硬,曾经我确实希望你是开心幸福的,可是现在我只是怕麻烦,所以纯粹的躲避麻烦罢了。”   他的爱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一种麻烦了嘛?淡淡一笑说道;“那么我就不惹你心烦了。”   心中莫名的微微牵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不会在对自己好了嘛?可是为什么心中突然一阵莫名的失落呢?抛开这种奇怪的感觉,停下脚步来说道:“我到了,就先回去了。”   将伞递给荣寿,说道:“伞。”   “你拿着吧,我已经到了。”荣寿说道。   然后白尔达温岚却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保持着递伞的动作。   无奈只好接过伞来,说道:“谢谢。”   没有回复荣寿什么,只是转身离去,她若安好,他便无事。   回到了府中,喜鹊和嬷嬷可是急坏了,左一句右一句的问着怎么这么晚回来?怎么淋湿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而荣寿只说雨下的急,就找了个屋檐下躲雨来着,所以回来迟了,至于披风和伞,荣寿只说是在街上问路人借的,然后以府中不宜有男子的衣物为由,让荣寿将这两样东西拿去烧了。   这衣物看就不是普通的面料,哪里会有人将这衣服在路边借人啊?在看到了那伞把上的温字时,喜鹊便知道了一切,恐怕这是白尔达温岚的东西,便没有烧掉。   荣寿泡了个热水澡,将胳膊肘的擦伤上了药,然后喝了熬好的姜汤便睡下了,虽然这时间总是在打喷嚏。   而这雨也早就停了,本就是雷阵雨下不了多长时间的。   快到凌晨的时候,喜鹊跑到了后院的院墙边,学了两声猫叫,白尔达温岚便出现了。   喜鹊微微差异,没想到来的竟然是白尔达温岚,还是将手中的东西递了出去,说道:“公主说了府中有男子的东西不好,吩咐我烧掉的,可是我寻思着这东西终究是温岚公子的,烧了总不好。”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将东西接过来,问道:“她怎么样了?”   “温岚公子不必担心,胳膊肘的伤已经上过药了,公主她已经喝了姜汤睡下了,想来今天日晒三竿的时候醒来就没事了。”喜鹊回答道,看着眼前的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公子,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公主好似有些闷闷的。”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皱了起来,何时胳膊上受伤了?问道:“胳膊上受伤了?”   “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并不严重,不过公主从小就没受过伤,应该挺疼的,上药的时候硬是疼红了眼。”喜鹊回答道,完全是将事情夸大了说的,能够白尔达温岚心疼荣寿就让白尔达温岚心疼荣寿。   对于喜鹊的那点心思他还是懂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担心了,这个荣寿什么受伤了也不说,无奈拿出一个玉瓷瓶递给了喜鹊说道:“给她上这个药,好的快。”   “好,那个我家公主她其实真的是为了温岚公子好的,毕竟公主也有公主的难处的。”喜鹊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帮荣寿说好话总是没错的。   “你是个懂事的丫头,好好伺候她,我就先走了。”白尔达温岚笑道,便也直接离开了,这喜鹊知道他会武功的事情了,所以倒也不隐瞒了,这府中有几个荣寿的亲信都是知道他会武的了,所以他来着荣寿公主府一般都不用隐瞒。   喜鹊微微点头,然后就看到白尔达温岚直接飞走了,哎……公主真是的,明明温岚少爷一片痴情的,而且还和公主很般配的,又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时时刻刻保护着公主的,怎么公主偏偏念着个土匪呢?   喜鹊很了解荣寿的作息时间,她昨天睡的晚了,确实是日晒三竿才起来的,而昨天那种鼻子不通的感觉也没有了,可是浑身倒是有些懒洋洋的感觉,所以一番洗漱吃过东西之后,就干脆躺在贵妃椅上,看起书来了。   再次上药的时候,荣寿倒是注意到了这药的不同,清清凉凉的,摸上去完全没有了昨天的火辣感觉,定睛看了一眼喜鹊手中的药,白色的玉瓷瓶,十分精致,问道:“这药是哪里来的啊?”   “是上次公主闪过奴婢的啊,就是那次我不小心烫伤的时候,而这药是内务府里面发放下来的,说是这药根本不留下伤疤的,东西是我额外问宫里面的公公领的,可能您不知道,那次受伤您让我拿最好的药去上,便拿了这个。”喜鹊笑着说道。   然后又补充道:“昨天太匆忙了,就没有回屋去拿。”   “恩。”荣寿并没有多想,她便以为这是宫里面发下来的,喜鹊一向是个能说会道的,和内务府的关系处理的挺好,额外给些东西也不奇怪,所以她并没有深究。   喜鹊看荣寿完全不在意,便也悄悄的松口气。   而这药的效果也当真是好,不过第二天一大早蹭破皮的地方便结痂了。   不过三天便长出了新肉,全然好了。   荣寿真的不曾受过伤,以为那点擦伤上了药,好这么快是理所当然的,所以根本没在乎。   胳膊上的伤好了之后,荣寿便去了寿恩固伦公主府,她这几天都在府中,倒是有四五天没去寿恩固伦公主府了,是时候该去看看富察志瑞了,毕竟曾经答应过他,要常去看看的。   先去给寿恩固伦公主请了安,不用她说什么,寿恩固伦公主就让她去富察志瑞的院子中了。   ☆、第224章 不知不觉过一年   来到富察志瑞的院子中看到这院子中除了门口的小厮,就只有富察志瑞了,他那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亭子中,微微抬头看着初春的阳光,然而曾经那双明亮的眼睛,竟然有几分浑浊了,全然不知他在想什么。   走向亭子里面,然后坐了下来,问道:“在想什么?”   “你。”富察志瑞转头看向荣寿只是轻轻说了一个字。   这个回答让荣寿都有些微微一愣,这些时间富察志瑞很少说这种让人不知所措的话的。   看着荣寿不知所措的样子,富察志瑞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想你怎么这么些天都没过来?”   这也算是解了她的尴尬了,微微一笑说道:“下雨感染了些许风寒,怕传染给你,便等大好了,才过来的。”   下雨?最近的那场雨不是大半夜的时候嘛?而且时间并不长,是一场雷阵雨,这荣寿大晚上的出去淋了雨?不得不说自从整日不出府之后,他敏感了很多,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大大咧咧的,什么都不想。   “好好的怎么就感染了风寒?虽说初春了,可是终究天气还是有些冷的,要多注意保暖。”富察志瑞看向荣寿说道,他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多问。   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内力早已经**不堪,不知道能够撑多久,所以他不想有质问和争吵了,他只想好好的珍惜这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且也清楚自己问了,荣寿也未必会说实话,所以他何必上去找骗呢?   “恩。”荣寿含笑点头,然后拿出了笛子,开始吹了起来,依旧是欢快的调。   明明她一个人练习吹的时候都是比较哀伤的节奏,可是每次给富察志瑞吹,她都会刻意选择欢快的调吹给富察志瑞听的,只为让他听到这声音能够开心起来。   一曲完毕,然后着手泡了壶茶,然后和富察志瑞喝了起来,倒是也不聊什么,只是静坐。   门口小厮的声音响起来:“白尔达少爷和温岚少爷到。”   富察志瑞只是温和的浅笑,说道:“他们倒是也几日没了,没想到今日这么凑巧,你来了,他们俩也来了。”   “你好好和他们说会话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荣寿说着站起身来。   “好。”富察志瑞微笑点头。   这里就只有一条路是通向门口的,无奈只能是和他们碰面了,大大方方的说道:“志瑞在亭子中等两位,我便先离开了。”   他们倒也没客客气气的说什么公主慢走,只是看着荣寿离开而已。   阿穆鲁凌雄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看来咱们俩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人家相处了。”   白尔达温岚只是温和的笑着,不曾回答什么。   “好了,过来坐吧。”富察志瑞看着走廊里面的两个人说道,刚刚的话他当然也听到了,然而他倒是不介意的,本来荣寿吹了笛子、喝了茶,也就会走了的,倒没觉得被打扰了。   至于荣寿躲避这两人,他也是隐隐约约能够感觉到的,一次两次不注意,可是每次这俩人来,荣寿便走,他当然就能发现了,可是他问过一次是不是和这俩人有什么矛盾了,而荣寿只是回答了没有啊。   她既然不说,那么他就没有在问过了。   荣寿对于这种生活也算是适应了,偶尔去寿恩固伦公主府中看看富察志瑞,其他大部分的时间就在自己府中,看着百花宴来,可是她也没有去参加。   然而她也听说了选妃入宫的事情,毕竟皇上也十四岁了,开始甄选人入宫了,不过荣寿倒是不太上心的,毕竟这些事情她都无法插嘴的。   更何况后宫的那些斗争和朝堂上的局势也是有很大的关系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参合进去,所以一直都在府中躲清闲呢。   而慈禧也是忙的很,根本没时间想起荣寿,而且人啊,一旦离开时间长了,倒也不会有什么不习惯了,荣寿刚离开的时候,她还有些不习惯每天早上看不到请安的人了,也不习惯没人陪她吃饭。   然而现在早已经全然习惯了,而且站在这权利的顶端忙的很,有太多事情需要她处理。   可是恭亲王毕竟经常出现在慈禧面前,所以慈禧还是让荣寿进宫了一两次的。   然而让荣寿却沉默寡言,慈禧问的问题也大多是用不知道回答的,什么都不去管,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她都是充耳不闻的,慈禧问过几次便也知道荣寿根本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便也不问了。   “你呀,倒是会整日躲在你的府中享清静。”慈禧看着荣寿说道。   “皇太后哪里的话,我是个愚笨的,不能帮皇太后您,看您忙,自然是不敢来打扰您,就只能是在府中带着了。”荣寿笑着说道,她很小就接触慈禧,又在她身边生活了四年,可以说完全知道如何和慈禧相处了。   偶尔的阿穆鲁凌美也会悄悄跑出来,可是倒是没叫她上街了,那件事情吓坏她了,所以他们就是在她府中见见面,聊聊天。   凌美也会叫她去茶楼,然而荣寿都拒绝了,她知道出去免不了碰上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所以每次都找理由拒绝了,而凌美也拿荣寿没办法,便只能是和荣寿在府中喝喝茶,聊聊天了。   很快瓜尔佳氏的祭日便来了,她依旧是参见了,和往年一样,载澄的态度都是恶言相向的,而载澄的变化是越来越大,他变得高傲了很多,眼神也比之前凌厉了许多。   这一年就这般平平淡淡,毫无意外的度过了,又一年的除夕夜,过了今年她便十七了,明明每日都是想办法一人消磨时间的,可是过年的时候,却又惊觉自己又长了一岁。   今年她依旧是先去了寿恩固伦公主府中的,她其实对除夕宴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依旧打算着今年还是请安过后,便找个时机离开。   来到府中,看到富察志瑞一身红衣,他的身形还是有些消瘦的,肤色也有些惨白,可是荣寿隔三差五的便来一次,倒也习惯了富察志瑞这种虚弱的样子了,没了那些时间的惊讶了。   一同进宫,来到这宫门口的时候,倒是还有其他的马车来了,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伴走进去。   而今年也真是凑巧了,白尔达家和阿穆鲁家还有阿尔拉家以及郭络罗家的马车是同他们的马车差不多时间到来的,都停在了宫门口。   阿穆鲁凌美看到凌雄和荣寿,想过去打个招呼,便看向了郭络罗凉鸣。   对阿穆鲁凌美他是一如既往的放纵,只要是不过分的事情,全部一律答应,跟家里面人说了句,他和凌美去阿穆鲁家那请个安,便和阿穆鲁凌美一同过去了。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去找了阿穆鲁凌雄,然后是阿穆鲁凌美提议的去找荣寿他们的。   而先来的荣寿他们,富察志瑞看到后面的马车,便知道是谁了,便看向身边的荣寿问道:“要不等上他们一同进去?”   “好啊。”荣寿回答道,富察志瑞愿意等,那便等着吧。   所以富察志瑞便让寿恩固伦公主先进去了,他们停留在了原地,等待他们过来。   看着走过来的几人,阿穆鲁凌美笑着走到荣寿身边说道:“芳茹,好久不见,你还好嘛?最近年关跟前,我都没有机会跑去找你了。”   “你这贪玩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收收,也就郭络罗凉鸣能够纵着你了,”荣寿笑着调侃道,她们聊天难免会提起郭络罗凉鸣,这一年她完全感受到了凌美是如何渐渐喜欢上郭络罗凉鸣的。   不过两句话便叫阿穆鲁凌美红了脸,看着荣寿嗔怪道:“乱说什么呢?这么多人呢。”   看一向大咧咧的阿穆鲁凌美红脸,也是件有趣的事情,笑着说道:“一边说一边走吧,要不一会你那宝贝妹妹就又追上来了。”   阿穆鲁凌美看了那停下来的马车,准备下来的阿穆鲁凌雪,叹口气说道:“走吧,懒得应付他们。”   四人很默契的跟在了荣寿和阿穆鲁凌美两个女子身后,他们三人本就是常见面的人,倒也没什么要说的,而郭络罗凉鸣和其他也没多少接触,所以也没什么说的。   而阿穆鲁凌美因为身后有郭络罗凉鸣在倒也收敛了不少那假小子性格的模样,荣寿就更加不是一个会主动挑起话头的人了,所以几人行走间倒也算是安静的。   宫中偶尔的宫女太监路过,都会向他们行礼请安,每次的平身也都是荣寿说道,因为在这只有她一个是皇家的人,乱身份来说她是最高的了。   然而令人意料之外的是,在这去乾清宫的路上,偶遇到了载澄。   载澄也没预料到竟然会碰到这几人,可以说这些人他真的是很久都不曾了,好几年不见面之后终究是淡了,偶尔的碰见,他也没有计划打招呼,而是准备直接离去,就完全当没看到一般。   “载澄。”荣寿出言说道。   载澄还是停下脚步,走了过来,看着荣寿说道:“这不是荣寿公主嘛?我眼拙没看出来,还请公主见谅。”   他的话那般客气,叫她已经成了荣寿公主,从来不曾叫过姐姐,而那眼底有着厌恶和不耐烦,心中狠狠刺痛,随后还是说道:“无妨。”   “那我就先告退了。”载澄说完,便直接离去。   凌美看到载澄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却意外的发现,她竟然好久都不曾想起过载澄了,然后看到载澄对荣寿的态度时,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的记忆中,载澄一向都是对荣寿言听计从的,对荣寿完全可以说是好的过分的,然而如今那眼神之中的厌恶和不耐烦是那般的清楚。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就因为那件事情嘛?可是不至于啊,那之后载澄还是很给荣寿面子的,根本不会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恭敬,更被说是那般明显的厌恶了。   ☆、第225章 把他当成脏东西   看向身边的荣寿,看她沉默着,眼神之中明显有哀伤和无奈划过,可是嘴角却始终带着笑意的,知道她这是强撑着的,身后拉住了荣寿的手,笑道:“这梅花开的可真漂亮啊。”   “恩,真漂亮。”荣寿笑着接话道,全然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   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是啊,我都好久没喝你跑的梅花茶了,也好久都没去过那梅庄了,不如咱们找个时间在出去看看?”   “好啊。”荣寿笑道,她回答的其实是有点心不在焉的,心中还有着刚刚载澄的眼神,那般的厌恶,让她不知如果去和相处,如何去和他说话。   来到了乾清宫,这里依旧是热闹的,大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说话。   荣寿还是看到了过来和她打招呼的载滢,只是礼貌客气的问候确实没有多少真的关心,可是态度之间流露出来的却是尊重。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前觉得他可能会回府挡了载澄的路,然而他很明智的选择了不回恭亲王府,对这个弟弟她从来都是欣赏的。   载滢风度翩翩的问候了荣寿,顺带着也和其他几人打了招呼,便也说让他们聊,他去找钟郡王了。   这次见面让荣寿知道这个弟弟是越来越进退有度了。   阿尔拉的人来了,自然阿穆鲁凌雪以和阿穆鲁凌棋打招呼的方式凑过来了,这是乾清宫自然是躲无可躲了,看着阿穆鲁凌美和索卓络梅清一同过来,阿穆鲁凌美嘟囔道:“这些人明明做不了什么,还是要过来恶心一下人。”   对于阿穆鲁凌美的话她是深表赞同的,荣寿笑着说道:“不知道如何想的啊,可能就是过来想自取其辱吧,说起这事,你去年还输给我两个铺子,没给我呢。”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了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然后笑道:“改天给你就是啦。”   然而其实是她的铺子根本就不属于自己了,完全是郭络罗凉鸣在打理的,所以就只能拖着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郭络罗凉鸣,然后讪讪一笑,看向了那走过来的阿穆鲁凌雪说道:“妹妹,怎么现在才来?”   “姐姐,我们就在你身后呢,是你没看到,本想说追上来和姐姐打个招呼的,可是又感觉不雅,所以便硬是等到了乾清宫里面才和您打招呼的,您别介意。”阿穆鲁凌雪笑着说道。   “怎么会呢?也是姐姐大意,都没往后看呢,要是看到了,定然等着妹妹一同进来。”阿穆鲁凌美那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也是练的炉火纯青了,要不怎么说跟什么人像什么人呢?阿穆鲁凌美还真学了郭络罗凉鸣的皮毛了。   阿穆鲁凌雪像是刚刚看到荣寿似得,笑着说道:“瞧我,都只管着见了姐姐激动了,都忘了公主在这,还望公主莫见怪。”   “瞧雪儿你说的,公主一向大度,带着宽厚,哪里会计较这些。”索卓络梅清说道。   这是偏偏惹她?荣寿嘴角慢慢勾起,笑道:“不知二位是?”   这完全就是说你们是什么?我认识你们嘛?根本不将人放在眼里。   “公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女子是阿尔拉府中的大少爷的夫人,未出嫁之前是索卓络府中的嫡小姐。”索卓络梅清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啊,小女子是阿尔拉府中二少爷的夫人,未出嫁之前是阿穆鲁府中的三小姐。”阿穆鲁凌美的语气倒是平静了很多,笑着说道:“荣寿公主您金枝玉叶,不记得我们也正常。”   她将金枝玉叶四个字咬的极其重,好像告诉她不过是养女而已,便笑道:“倒是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庶女,联合府中姨娘害嫡女的那个,还和你那庶出的姐姐一起被赶出百花宴的,我没记错吧?”   “公主这莫要冤枉了小女子,小女子何曾和姨娘害过嫡姐了?”阿穆鲁凌美问道,这些事情是她的痛,然而却被这样光明正大的提起来,荣寿的声音也是那种恍然大悟的大声说道,这四周的人都是注意到了。   荣寿笑道:“是我说漏嘴了,毕竟你那姨娘是真的疼你,将所有事情都揽到她身上,也要护你一个周全呢,要不然你也不能成了阿尔拉府中的夫人啊,人还是要知道感恩,她被逐出了阿穆鲁府,你可要好好帮衬帮衬。”   “至于你我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婚前失贞闹的沸沸扬扬的嘛。”荣寿笑着说道,随后像是半调侃的说道:“这阿尔拉府啊,真是有趣的很,偏偏娶这样的女子,都知道你被皇太后赶出过百花宴,还带你参加这除夕宴,看来阿尔拉二少爷是真**你。”   “公主,说出这样的话,你不觉得心中有愧嘛?我是如何婚前失贞的,想必您知道的清清楚楚。”索卓络梅清问道,她根本没有证据,可是却被荣寿拿这件事情羞辱,她终究是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   “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啊,索卓络小姐你和阿尔拉家的大少爷在一起了嘛。”荣寿笑着回答道,对于索卓络梅清话里面的意思,她很清楚,就是怀疑自己做的呗,她这完全是给白尔达温岚背黑锅嘛。   “公主,你记住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索卓络梅清压低声音说道。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然后淡淡的说道:“是啊,多行不义必自毙,想来索卓络小姐是深有体验了。”   阿穆鲁凌雪笑着出来打圆场,说道:“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梅清姐姐都有身孕了呢,可别动了胎气。”   就说她自称夫人了呢,原来是有了孩子之后被扶正了呢。   索卓络梅清是感觉难堪的,因为白尔达温岚就在旁边,然而她却不敢在去看他了,可是也理智了很多,浅笑说道:“是多的错,提起当年的事情,难免有些激动,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在这也祝愿公主和驸马早生贵子,就不要和我多计较了。”   “原来是母凭子贵啊,恭喜你了。”荣寿笑着说道。   母凭子贵四个字,让索卓络梅清的脸微微黑了几分,伸手捂着肚子说道:“难道公主就一定要如此说话,让我动胎气嘛?”   “我说什么了嘛?”荣寿好奇的问道,然后看向了四周的人,从富察志瑞那平静 的脸上,从阿穆鲁凌雄那微冷的脸上,从白尔达温岚笑着的脸上,从郭络罗凉鸣那戏谑的脸上,以及阿穆鲁凌美那窃喜的脸上划过,最后停留在了索卓络梅清身上。   富察志瑞在这个时候有些**溺的看着荣寿,这俩女人简直无聊,每年都要过来自取其辱,看向荣寿说道:“这些肮脏的人和事本就不是你多过问的,走吧,去额娘那了。”   这富察志瑞的嘴咱也这么毒了呢?荣寿有些忍不住笑了,那般的明媚,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好啊,我也怕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你们也别站着了,沾到就不好了。”   富察志瑞淡然一笑,然后向前走去,荣寿自然是跟上富察志瑞的脚步,两人一同向寿恩固伦公主那,荣寿笑着问道:“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恶毒了啊?”   “和你学的啊。”富察志瑞笑着回答道。   荣寿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看着富察志瑞满是严肃的说道:“好的不学。”   富察志瑞以为荣寿这满脸严肃的是不开心了呢,刚想说什么话哄她开心,就听到她一副小大人的口吻‘训斥’他了。   其实她就是逗富察志瑞笑的,毕竟富察志瑞自那之后总是太沉闷,难得他现在说话了。   索卓络梅清看着那离开的背影,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公主和驸马可真般配。”   对于索卓络梅清的想法他清楚的很,想给他添堵嘛,然而白尔达温岚早已经修炼成精,天塌下来也是那副笑脸,伸手拍了拍自己洁白的衣服,笑道:“不知道扫的掉扫不掉,毕竟还是被沾上来过。”   这绝对是一种完全的羞辱,还是被沾上来过,那很明显是在说他们曾经有过婚约,然而那虽笑着却嫌弃的样子,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曾经她就是陷在了这样的笑意中,可是如今就是这笑容伤他最深。   郭络罗凉鸣半是玩笑的说道:“回家洗吧,你那轻轻扫哪里能弄没?”然后看向阿穆鲁凌美一副教训的口气说道:“以后别跟这种人接触。”   “是。”阿穆鲁凌美难得乖巧的笑道,然后看向阿穆鲁凌雄说道:“哥哥,那我和凉鸣先过去了。”   阿穆鲁凌雄只是笑着点头,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走吧。”   瞬间只有索卓络梅清和阿穆鲁凌雪了,阿穆鲁凌雪看向索卓络梅清,笑道:“他们依旧是这般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呢。”   “迟早会让他们嚣张不起来。”索卓络梅清愤恨的看着荣寿那抹身影。   这个时候传来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纷纷下跪说道。   一年时间过去,皇上依旧是少年样,比起去年还是少了点青涩了,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说道:“平身,众位都入席吧。”   众人纷纷入席,然后便开始等待两位太后了。   荣寿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笑道:“这每年都如此,当真是叫人无聊呢。”   “你不是和凌美说了去梅园嘛?我也许久未去了,等你去的时候,叫上我。”富察志瑞看着荣寿说道,倒是接了一句完全不搭边的话。   “你还是好好休息的好。”荣寿看着富察志瑞说道。   “我想换个环境,或者你觉得我打扰你了和凌美之间聊胭脂水粉了,那我们就换一天再去好不好?”富察志瑞看着荣寿问道,带着些许的期许,他希望能够经常和荣寿在一起,这话筹措好久了,还是说出来了。   面对这样的眼神,拒绝的话完全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第226章 一起出去游玩吧   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想劝他不去的,然而就看到了富察志瑞开心的笑容,难得看他笑的如此开怀,便说道:“好吧,等凌美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去找你,顺便把大家都叫上吧,我们都许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本以为荣寿同意的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呢,原来是大家一起,无奈一笑说道:“好啊。”   等待了一会,慈安太后也到了,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然后在慈安太后的平身之中坐下来,这位太后一向都是端庄温和好脾气的主,根本不会介意去等慈禧一会。   慈禧也随后便到了,她选择了红金两种颜色的衣服,富贵而又张扬,这完全就是慈禧会喜欢的风格。   接下来便开始起身请安了,依旧是从皇亲贵胄到文武大臣了,还是很快就到荣寿他们的,如同往年一样和富察志瑞上去请安,慈禧也还是说了那句话,她不喜欢热闹,请安之后随时可以回去。   她们请安之后闲坐了一会,便和寿恩固伦公主还有富察景寿打了一声招呼后离开了。   走在出宫的路上,两人依旧是相对无言的。   来到了荣寿公主府门前,荣寿看向富察志瑞说道:“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恩。”富察志瑞微微颔首。   告别了富察志瑞,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清洗换衣了,随后拿了本书躺下来,看着看着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依旧是隔三差五的都会去寿恩固伦公主府中去和富察志瑞见面,见面也只是出笛子、喝茶而已。   至于说要去看梅花的阿穆鲁凌美,在梅花快要落了的时候才找过来了,见面就说府中太多杂事了,脱不开身,今日总算是有这个空了,而且还是和郭络罗凉鸣一起来的。   若不是今日凌美说去梅园,她几乎都要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现在提起,自然想到了富察志瑞也说过他要去的,便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我们去叫上志瑞。”   “啊?志瑞哥?他的身体没关系嘛?”阿穆鲁凌美问道。   荣寿也是有些担心的,可是都答应了,只能说道:“他说他整日闷在府中,想换个环境了,所以我们过去吧。”   “那太好了!我们走吧。”郭络罗凉鸣开怀的笑着说道,然后伸手拉起了荣寿的手。   荣寿无奈松开阿穆鲁凌美的手说道:“你和郭络罗凉鸣先去梅园吧,我去叫了志瑞就去梅园找你们,反正我们不可能一辆马车坐的下。”   “也对。”阿穆鲁凌美点头说道,然后松开了荣寿的手说道:“那我们两个先走了,在梅园等你们。”   “好。”荣寿笑道,然后让徐嬷嬷准备出去的事宜,一切准备就绪,便戴着丫鬟小厮们一同出去了。   来到寿恩固伦公主府,倒是意外的看到了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也在,这两人她倒是许久没有在这碰到过了,也没有躲避,直接走上前去,看着富察志瑞说道:“凌美已经在梅园了,我们走吧。”   “恩,听凌雄说了,我们一起过去吧。”富察志瑞笑道,然后站起身来了。   其他两人也一同站起身来,他们先向外走去了。   那么荣寿自然和富察志瑞是并肩走在后面了,看向身边的富察志瑞问道:“身体真的没关系嘛?”   “恩,你放心吧,已经好多了。”富察志瑞回答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而只有她清楚,他的身体完全就是靠药维持着而已。   荣寿看富察志瑞确实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子带着一点病态的容貌,可是又好像不会在恶化,就被那样维持住了,便也放心了。   走在前面的白尔达温岚听到荣寿的话,手不禁握紧,然而还是松开了。   她每次来公主府,可以说全部都是低调出行的,也是从后门进的,为的就是不让人注意,所以他们出去的时候也是走的后门,有荣寿来的时候坐的一辆马车,还有另外一辆马车,很明显这是白尔达温岚他们来的时候坐的。   刚刚她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这一辆?难道是被弄进府里面了?荣寿心中疑问,可是倒是有些发愁接下来怎么坐了。   他们的马车足够大,那一辆做他们四个都足够宽敞的,然而他们肯定不是一起坐的,要不然也不会多出一辆马车来了。   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上了那一辆马车,荣寿想想自己还是去自己的上面吧,至于富察志瑞要不要坐上来,那就是富察志瑞的事情了。   其实对富察志瑞来说也不好选,然而想了一下,还是上了荣寿的马车。   “不和他们一起嘛?”荣寿看着富察志瑞问道。   “总不能放你一个人吧?”富察志瑞笑道。   荣寿微微差异,随后笑道:“没关系的。”   “反正也上来了,你总不能赶我下去吧?”富察志瑞笑着说道。   荣寿被富察志瑞给逗笑,两人只是相视而笑。   另外一辆马车中,白尔达温岚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好似这事件的事情对他来说不过都是过眼云烟,他全然不在乎的样子。   阿穆鲁凌雄知道白尔达温岚是很在乎的,只是他习惯了有什么都藏在心里面,这面具戴久了,就很难摘下来,就算旁边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人,无奈说道:“温岚,有些事情还是放弃的好,执着未必是件好事。”   “那你不也执着着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我……”阿穆鲁凌雄一时间语塞,随后又是无奈一笑,说道:“有她的消息嘛?”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没有,若有我还能不告诉你嘛?”   阿穆鲁凌雄无奈苦笑,随后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啊,这次除夕宴上慈禧都开始问婚事了呢,你那招数也只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啊。”   “怎么?你家里面又逼你了?”白尔达温岚看着阿穆鲁凌雄问道。   阿穆鲁凌雄微微点头说道:“恩,不过早被我压下去了,像我们这个年纪还没娶亲的着实不多见啊。”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倒是没说什么。   “温岚,你不会打算是终身不娶了吧?你家里面能行嘛?可就你一个儿子。”阿穆鲁凌雄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那我也不能去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啊,你知道的,我这人有洁癖。”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阿穆鲁凌雄有些无奈的一笑,洁癖这一点上他们倒是挺像的,笑道:“也是,我都快被压迫死了,我爷爷昨晚就将个女人放在了我**上,哎……”   “喂,或许那女子终身都找不到了呢?你会怎么办?”白尔达温岚看向阿穆鲁凌雄问道,他倒是有些好奇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是不是会终身不娶的问题,他有些回答不出来,所以想知道阿穆鲁凌雄会怎么样。   阿穆鲁凌雄垂眸想一下,随后叹口气说道:“尽我最大努力,能等多久就等多久吧。”   确实,只能顾得了眼前,太远的事情,谁都确定不了。   两辆马车相继停在了梅园门口,四人也相继下了车,而荣寿还是戴着面纱的,虽说是公主和驸马出来玩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是规矩如此,就算是公主驸马见面也是要经过一系列规矩的,更别说出来玩,还不只是两人,有其他男子呢。   来到亭子里面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在亭子里面了,也不知道郭络罗凉鸣这个嘴欠的说了什么话,正在被阿穆鲁凌美追着打的,远远看去,打闹的两个人看起来好恩爱,真是让人羡慕。   郭络罗凉鸣看到不远处走来的人,便直接跑过去说道:“阿穆鲁凌雄你看看你妹妹,竟然追着我打,这就是你们阿穆鲁家教出来的女儿嘛?”   “你还有理了?”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追着,然后看向阿穆鲁凌雄说道:“是他先说我吃东西野蛮的。”   为这点小事也能吵起来,众人全然忽视这幼稚的两人,直接坐进了亭子里面。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都转身看向亭子里面,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喂!你们干嘛不理我?!”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你们两个那么恩爱,我们不好打扰啊。”   阿穆鲁凌美笑着坐到了荣寿的身边,说道:“你这是故意调侃我嘛?你明明知道我们吵的不可开交的。”   “这是欢喜冤家嘛。”荣寿笑着回答道,然后着手去泡茶。   这里的茶具很齐全,还有火炉,应该是阿穆鲁凌美他们进来的时候就让这的小二准备好了的。   阿穆鲁凌美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呢。”   “除夕夜的时候不是都在一起来着嘛?不过是小芳茹和富察志瑞先走了嘛。”郭络罗凉鸣回答道。   被叫小芳茹这个名字的时候,荣寿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怒瞪向了郭络罗凉鸣说道:“我怎么那么想把你的舌头给割了呢?”   “那就割了吧。”白尔达温岚笑的十分温柔的回答道,然后看向了郭络罗凉鸣,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给你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让你清楚的知道,这不是玩笑话。   郭络罗凉鸣叹口气说道:“这么吓唬人,不就是叫了你的名字吗?名字起来就是让人叫的啊。”   “难道你不知道女子的闺名是不能乱叫的嘛?”阿穆鲁凌美回答道,随后也说道:“果然还是割掉的好。”   郭络罗凉鸣甜笑一下,然后伸手搂住阿穆鲁凌美的腰说道:“割掉了你会很不舒服的。”   脑子中不自觉的就回放了他们拥吻在一起的场景,还有被他用舌头舔……简直不能继续想下去!脸瞬间通红了,赶紧站起身来,说道:“不要脸!你太不要脸了。”   众人对于郭络罗凉鸣算是见怪不怪了,然而倒是没想到这俩人竟然做了这种事情,一时间众人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这两个人。   ☆、第227章 梅园之中起火了   “你们两个……”阿穆鲁凌雄看着两人问道,实在是问不出口啊,他们所受的教育是很难在众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的。   然而郭络罗凉鸣不同,他接受过一种开放式的环境,男女之间设防并不严重,然后他的性格本来就没羞没臊的,连起码的绅士礼仪都没学会,所以显得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恩,有那么惊讶嘛?你们两个虽然没娶妻,可是也不可能没有碰过女人吧?而你们两个是成亲了的,不可能没圆房吧?”郭络罗凉鸣看着两人问道,问着问着倒是他成了震惊了,诧异的问道:“不会真没吧?!”   他们还真都没有!可是这有什么惊讶的?!   “我哥他们都洁身自好的,谁像你啊!把自己弄的那么脏!”阿穆鲁凌美立马说道,她其实还是很介意郭络罗凉鸣之前把风月场所当家的事情的。   郭络罗凉鸣尴尬的咳一声,然后便说道:“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嘛,我知道你们肯定都有,就是不说害羞不说而已,还说什么洁身自好,人会有这种需要是很正常的。”   “畜生才会发情控制不住,人是能控制住的。”阿穆鲁凌雄冷悠悠的来了这么一句,说话恶毒起来也是很恶毒的。   郭络罗凉鸣就不是一个会有脾气的人,管你骂什么,他始终能维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跟白尔达温岚一样怎么都能维持他那温和笑容。   “哎……大舅子你这话说的。”郭络罗凉鸣满是感叹之声,然后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别伤心,你哥不是故意骂你的。”   一句话就让她想起了被郭络罗凉鸣弄到迷迷糊糊状态,然后索求的画面,有一种想找地缝钻的感觉,这种闺房之中的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呢?又急又怒,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个郭络罗凉鸣真是风月场所待习惯了,和他在一起,整个话题都被带偏了,荣寿无奈转移话题道:“喝茶吧。”   阿穆鲁凌美脸通红的坐下来喝茶,眼睛都不敢抬起来,不知道大家现在都怎么看她的!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郭络罗凉鸣碰一下了,这个人太不知羞耻了。   郭络罗凉鸣感觉的出来阿穆鲁凌美的情绪不对,可是却又不知道是哪里错了,他感觉不过玩笑话嘛,难道这玩笑开的过了?也是!凌美虽然说活泼开朗了点,可倒也是大家闺秀,谈这种事情好像是有些不好,他这还是第一次反思自己呢。   荣寿一边喝茶一边将话题聊回了正规,聊起了一些风雅的东西,画啦,棋啦,然而有郭络罗凉鸣在一边捣乱,还真是风雅不起来。   然而他们远不知道在他们在亭子里面说说笑笑的时候,一场阴谋正在逼近,来这梅园的可远不止他们。   而索卓络梅清也是经常来的,她喜欢梅是众所周知的,他怀孕之后更是让阿尔拉家的大少爷跟着一起过来了好几次,不过今日陪她来的是阿穆鲁凌雪。   两人其实很早之前就看到了荣寿他们进来,索卓络梅清第一念头就是过去,然而却被阿穆鲁凌雪拉住了,说道:“梅清,我们走吧,每次见面不也是自取其辱,你忘记除夕宴的事情了嘛?”   索卓络梅清想起除夕宴的事情就更加恨了,然而还是没有冲上前去,站在拐角处看着白尔达温岚、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以及一个蒙面女子经过,她很清楚那蒙面女子是荣寿,因为他们三人身边能够经常出现的女子也就是荣寿和阿穆鲁凌美了。   “怎么可能忘记?”索卓络梅清恨的牙痒痒的说道,她现在恨不得扑上去将荣寿给咬死呢。   看着索卓络梅清那憎恨的眼神,阿穆鲁凌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难得见这些人出来聚在一起呢,或者他们经常聚在一起,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如今知道了,怎么能不做点什么呢?”   索卓络梅清看向了阿穆鲁凌雪,问道:“做什么呢?我们就两个人说说不过,打就更不用说了……”   “这天干物燥的。”阿穆鲁凌雪意味深长的说道,随后便也一脸困难的说道:“我也是多想了,我在家早就失**了,手里面没有能给我干事的人了。”   索卓络梅清却眼睛一亮,火啊!这里着火了就能将这些人全部都烧死了,那个她恨之入骨的荣寿,那个伤他最深的白尔达温岚,还有那些出言侮辱他的人,通通都能被烧死了。   然而她也不傻啊,看向了阿穆鲁凌雪说道:“凌雪,你还想拿我当刀?”   “梅清,你这算是什么话?”阿穆鲁凌雪瞬间生气的问道,眼眶有些红,完全是委屈的。   继续看着郭络罗梅清说道:“我是确实没有那个能力,你知道的府中的大权全在额娘手中,而我之前不过是庶女,还出现那种事情,身边贴身的人都被爷爷用伺候不当的理由,逐出府了。”   看着阿穆鲁凌雪的模样,索卓络梅清倒也不怀疑了,说道:“知道了,就是那么一说嘛,走吧。”   阿穆鲁凌雪从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变成了恼羞成怒的的表情,说道:“梅清,你真是的。”   索卓络梅清出了梅园,就从她陪嫁的小厮中挑选了四个合适的人去放火,还是让他们东南西北分开了放火的。   然而这四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还是照做了,理由很简单,主子吩咐的就算是杀人放火也要做。   正在亭子里面闲聊的人,忽然间就听到着有人喊着火了,郭络罗凉鸣站起身来问道:“哪里着火了?”   阿穆鲁凌雄直接站在了亭子顶上面,接着亭子顶跳了起来,停留在半空中,才看到了四周竟然都有火,而且还不小,是包围圈的形状,而风向的问题,东边的火正在快速的往里面烧,其他三边的火也不小,而西边那是块空地和小溪。   从亭子顶上下来,说道:“应该是人为故意纵火的,火从四周烧起来的,而且火势突然间就起来了,应该是借助了酒之类的,出路都被堵死了,风向的问题,东边的火正在很快速的烧过来,西边的火虽然说应该往外烧的,可是那外面是条小溪和空地,根本烧不起来。”   四周早都已经是嘈杂的声音,不少小厮都提着水开始救火了,而在梅园之中的客人也都很慌张,四处奔逃着,或者辱骂着,也有人在帮着救火,众人都慌张了。   阿穆鲁凌美咒骂道:“是哪个天杀的啊!竟然在这个时候放火!西边不也有火嘛?我们怎么出去?”   这点火对于轻功好到可以不用借助房屋就能起飞的白尔达温岚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可是他不能自己离开啊,开口说道:“先过去再说吧,总有办法的。”   众人起身,向西边走去,而烟也开始弥漫起来,众人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来到了西边,这里的东西都烧的差不多了,然而火势并不往外蔓延,而是那红梅树燃烧的很厉害,也有好几个小厮在极力的灭火呢。   “咳咳……”富察志瑞已经咳嗽了一路了。   荣寿有担忧的看向了富察志瑞,看到他的脸色越发的惨白了,问道:“你没事吧?”   富察志瑞微微摇头,然而却咳嗽的更加厉害了,完全就是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荣寿拿出手帕,然后递给富察志瑞说道:“你捂着口鼻,在忍忍,咳咳……”   他根本不敢将拿着口鼻的手给拿下来,因为他感觉到手心里面有些黏稠,那是他咳出来的血,所以只是摇头,表示不用。   白尔达温岚向后看一眼,便看到了这一幕,急忙避开,伸手脱下了披风,然后拿过灭火小厮的水,直接将披风浸湿,说道:“都跟着我。”   阿穆鲁凌雄也自然是和白尔达温岚一起弄湿了披风。   众人走在梅园的小道上,两人挥舞着披风,将小路两边的火势阻挡开来,众人很快的便来到了墙边。   “凌雄。”白尔达温岚说道。   阿穆鲁凌雄微微颔首,然后硬生生的将墙给打碎了,若说轻功他或许不及白尔达温岚,可要论这力气那绝对是比白尔达温岚要厉害的。   众人都顺着破裂的墙壁走了出去,阿穆鲁凌美大喇喇的骂道:“不要让我抓到是谁!啊啊啊,气死我了!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咳咳咳。”富察志瑞剧烈咳嗽着。   众人刚刚都想着快点出来了,也感觉烟味呛人咳嗽也正常,所以没有过于去担心这件事情,如今都出来了,还听到富察志瑞在咳嗽,便看了过去。   然后大家便发现富察志瑞的指缝里面有血流出来,不由的都大吃一惊,荣寿上前问道:“你怎么了?”   拿出手帕递给富察志瑞,见他只是捂着口鼻不接,便直接去给他将手上的血擦干净了。   富察志瑞还是强撑着摇摇头,可是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完全就是在强撑着的。   “我去叫马车过来。”白尔达温岚说道。   不一会三辆马车都过来了,外面的小厮丫鬟也是着急坏了,都担心主子们出事呢,如今看到都出火海了,倒也让人放心了。   “你们先回去吧。”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说道。   “恩,小心些。”郭络罗凉鸣说道,然后拉着满脸担心的阿穆鲁凌美离开,寿恩固伦公主府和他们并不相熟,确实不适合贸然过去。   阿穆鲁凌美当然也清楚这一点,说道:“荣寿,有事情你要快点让我知道。”   “恩,放心吧。”荣寿回答道,然后坐上了马车,吩咐道:“快点。”   小武将马车架到了最快,而且走的肯定都是人少的地方。   马车中富察志瑞已经拿着手帕在擦血了,整个人都有昏昏沉沉的靠在了抱枕上面。   白尔达温岚伸手去把富察志瑞的脉搏,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   荣寿倒是没想到白尔达温岚竟然还会医术?!   ☆、第228章 活不过三个月了   看到白尔达温岚松开了富察志瑞的脉搏,荣寿才问道:“怎么样了?”   “内伤挺重的,医术我也只是懂得皮毛而已,并不擅长。”白尔达温岚回答道,他这样说只是希望不像他所诊脉诊到的一样而已。   荣寿眉头紧皱事情怎么会这样呢?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叫富察志瑞出来了,有些焦急的说道:“小武,再快一点。”   “是,公主。”小武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看的出来荣寿是着急的,然而他也是着急的,就不知道这两种着急是不是一样的,只是对朋友的着急。   富察志瑞忍不住又吐血了,这不是咳出来的血,而是吐出来的血,荣寿和阿穆鲁凌雄吓了一跳,阿穆鲁凌雄问道:“怎么会这样。”   “内伤,应该是内脏出血了,最有可能是肺部出血。”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眉头紧皱问道:“那怎么办?”   两人都选择了沉默,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太明白内伤的严重性了,也很清楚富察志瑞的身体是不可能承受的住这样的内伤了。   气氛瞬间变的十分的压抑,只是看两人的态度,荣寿也知道大事不好了,早知道会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让富察志瑞一起来的,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是经不起一点意外的,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是不注意?   马车很快停在了寿恩固伦公主府中。   富察志瑞勉强坐起身来,将血都擦拭干净,说道:“我不想让额娘阿玛担心,所以就说我只是出去玩有些累了。”   “恩。”荣寿点头表示知道了,那个大夫是她的,她若是说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富察志瑞勉强下了马车,脸色惨白的往出走,尽管想吐血,可是却也让血停留在了口中,不让他吐出来。   回到了院子中,荣寿看向了小厮说道:“志瑞他有些累了,你去请大夫过来给把把脉。”   “是。”小厮说道。   同富察志瑞一同进了屋中,没了他人的时候,富察志瑞才忍不住将血吐出来。   很快大夫便过来了,荣寿看着跟进来的小厮说道:“你出去吧,这里有我伺候就行。”   小厮乖乖听话的出去了。   “大夫,不管怎么样,对寿恩固伦公主和其他人都说是累了,他不想让人知道。”荣寿看着大夫说道。   大夫微微点头,然后伸手去把脉,随后眉头便紧皱起来,然后在细细去把脉,随后叹口气说道:“公主,您节哀吧。”   “什么?”荣寿震惊的问道,然后说道:“大夫,只是咳嗽了一下,怎么会就到这种地步呢?”   “这些年我都小心翼翼不让他着凉,就是因为一旦剧烈咳嗽,必然会引起内出血,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了。”大夫微微摇头说道。   “你在看看啊,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荣寿皱眉说道。   大夫看到荣寿激动的模样,说道:“公主,我让您节哀并不是现在立马就会怎么样,只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我会尽力的。”   “那你尽力是会怎么样?”荣寿问道,她知道这个大夫给人看了一辈子病了,经验很丰富,而且能够将富察志瑞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这医术绝对是好的。   富察志瑞倒是不意外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一直都很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完全是靠药吊着,不知道能吊多久,也很清楚他的身体只需要稍微一点点意外便也是支撑不住的,而现在他感觉的到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芳茹,你别逼老大夫了,我的身体我清楚,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只是这段时间想陪我阿玛额娘开开心心的过段日子罢了,不想看他们日日发愁,以泪洗面罢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听着富察志瑞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鼻酸。   “调养好了有三个月的时间,可若是还出什么意外,那老夫也不敢保证。”大夫说道。   气氛瞬间陷入了一种低沉之中,三个月终究是太短了。   想着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年变成了病弱的模样,如今竟然成了活不过三个月的人,这太让人接受不了,荣寿的眼泪快要落下的时候,就听到小厮一边走进来一边通传:“寿恩固伦公主来了。”   荣寿瞬间将眼泪收了回来。   寿恩固伦公主走了进来,问道:“听说你们出去玩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是不是志瑞出事了?”   “额娘,没事的,志瑞只是有些累,所以我便都提前一起回来了。”荣寿宽慰道,既然富察志瑞就这点心思,她当然要成全的。   寿恩固伦公主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来了,看着**上躺着的富察志瑞,仿佛已经是睡着了一般,压低声音看向大夫问道:“大夫,志瑞他不是有些起色了嘛?怎么还会这样啊?”   “起色也只是表面上的起色而已,内里面只是一直维持着而已,所以会累也属于正常。”大夫说道,富察志瑞的心思让他觉得动容,撒个谎倒也没什么了。   “那会不会出什么事啊?”寿恩固伦公主有些担忧的问道。   “只要不发生意外就不会有事。”大夫说道,然后看向**上躺着的人,说道:“我们让他好好休息吧。”   寿恩固伦公主看一眼**上脸色惨白却已经睡着的富察志瑞,便点头同意了,率先走了出去。   大夫趁着这个机会,拿出一片人参放入了富察志瑞的口中,然后随着众人一同出去。   白尔达温岚笑道:“让志瑞兄好生歇息吧,我们二人改日在过来探望。”   “恩,你们路上小心些。”寿恩固伦公主点头。   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微微鞠躬行礼之后便也离开了。   寿恩固伦公主伸手拉住荣寿的手说道:“去亭子里面陪额娘说会话吧。”   “好。”荣寿笑道,完全忍下心中的难过。   一同在亭子中坐下来,寿恩固伦公主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志瑞这孩子的身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倒是拖累了你了。”   “额娘只是什么话?”荣寿语气有些责怪的问道。   寿恩固伦公主看向荣寿问道:“芳茹,额娘想问你,你有没有想过要孩子,这有了孩子之后你们见面也不用遵守那么多规矩了,是可以住在一起的,而且你们俩的年纪也并不算小了。”   孩子?恐怕今生她和富察志瑞之间是不可能有孩子了,尽管他们两人之间都没有想过要孩子吧,笑道:“额娘,一切都等志瑞身子好些再说吧。”   “这孩子,我跟他说过很多次孩子的事情,他都嘻嘻哈哈的跟我转移话题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哎……”寿恩固伦公主说道。   荣寿选择了沉默。   良久之后寿恩固伦公主才说道:“芳茹,这人没有孩子,老了之后就没有依靠了,你好好想想。”   这些话寿恩固伦公主并不是第一次跟她说了,笑道:“额娘,我都清楚,也知道你急着抱孙子,我们会努力的。”   “你这孩子每次就能这样搪塞我,来了也不见你多待,这哪里能有了孩子啊?”寿恩固伦公主笑道。   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那您可知道我是来给您请安的,还能请安到住下来嘛?这哪里符合规矩?”   “行,我让志瑞去你那。”寿恩固伦公主笑道,有些嗔怪道:“这孩子你隔三差五来看他,他倒好还不去你那了,日日等你来看他了。”   和寿恩固伦公主说了话,倒也算是聊的愉快。   回到府中,想起大夫的话,不过三个月了,感觉好后悔,很后悔没有狠下心来拒绝他,不让他一起来!   “公主,今日梅园起火的事情,是不是吓坏您了?这是安神茶,您喝一口。”喜鹊将安神茶端上来,看着荣寿一言不发完全是陷入自己世界中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忍。   荣寿伸手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我没事,累了,去休息一会。”   躺倒了贵妃榻上,可是却如何都睡不着,全部都是富察志瑞那阳光灿烂的笑脸,以及他带着病态时候的笑意,再想想他不过只有三个月时间了,就莫名的伤感和后悔。   喜鹊当然能够看出荣寿的心情不好,却没想到看到了白尔达温岚的身影,便趁着没人注意到了后院那边。   “她怎么样了?”白尔达温岚看着喜鹊问道。   “可能是被梅园的大火给吓到了,回来就魂不守舍的,好似在想什么事情,看着人都憔悴了。”喜鹊忧心忡忡的说道,叹口气说道:“这好好的,怎么就挑着公主去的日子着火了呢?”   白尔达温岚叹口气,恐怕富察志瑞的事情让她很难过吧,可是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因为他也感觉不好受。   喜鹊看向白尔达温岚,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可是却意外的看到一向满是温柔笑意的人,竟然也会露出伤感的表情,不由的有些急,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好好照顾她。”白尔达温岚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便直接飞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起落落便离开了。   喜鹊不由的皱眉,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嘛?然而她又不能去问荣寿,只能是想办法伺候好荣寿,让她开心了。   拿了荣寿平时看的书,来到了里屋里面,看到荣寿还是闷闷不乐的躺在贵妃榻上,便将书拿过去,说道:“公主,要是睡不着的话,不如看看书怎么样啊?”   接过书来。   看荣寿拿过书去了,便将蜡烛拿了过来,笑道:“公主小心些眼睛,看一会书也就用午膳了。”   “恩”荣寿回答道,看着书,想尽量的转移开注意力,可是脑海中却全是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知道富察志瑞死了之后的表情,他们会很痛苦,那种后悔感就更加深了。   喜鹊看着荣寿只是看着书发呆,那页数可是没翻过的,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荣寿开心。   等到晚膳时间,喜鹊才说道:“公主,今天的晚膳可是做了您爱喝的乌鸡汤,还有很多好吃的呢。”   ☆、第229章 最后时间的陪伴   她对吃倒还真的没什么在意的,因为从小就锦衣玉食,所以对吃食倒也没有多稀罕,站起身将书放下来,然后向外走去。   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便坐到了亭子里面,抬头看着缺了一角的月亮。   却不知道她在暗处也落入了别人的眼中,白尔达温岚去而复返,因为还是有些担忧,手指中仿佛摩擦着一个玉印章,那印章下面的字写着的正是荣寿的闺蜜,芳茹。   这是他很早就弄好的印章,只是一直都不曾送出去,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喜鹊看着那炉子里面的火都快灭了,便劝道:“公主,时辰不早了,您这样做下去会着凉的,还是回屋休息吧。”   站起身来,向里面走去,她想起了一句话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不禁满是无奈,她今生经历过身边亲近之人的离去大概就只有额娘了,那是一种痛彻心扉和后悔不已的感觉。   而如今面对富察志瑞的离去,更加的是无奈,因为要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离世。   当想到以后可能就见不到富察志瑞了,荣寿去寿恩固伦公主府也勤快了起来,不再是什么隔三差五的,而是每天。   而且去了的时间也长了很多,通常都是上午去,下午才回。   不再是简单的去了就给富察志瑞吹吹笛子了,而是会陪着他和寿恩固伦公主在一起,中午的时候富察景寿处理完朝中事物也会回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去吃着饭。   虽然说寿恩固伦公主总是吃过饭就想着给他们二人增进感情吧,这让荣寿颇为无奈的。   至于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他们两人也来的勤快了很多,几乎下朝处理完事情,在家吃了饭,下午便都会过来了。   富察志瑞这几天的笑容明显增多了,因为能够经常看到荣寿,而且全家人坐在一起,这好像实现了他长久以来一直期盼的事情,忽然之间有些舍不得离开这样的温暖了,奈何人总是会有那么一天。   这日,荣寿一如既往的想去看富察志瑞,却不想富察志瑞过来了,不由的差异,看着身边的徐嬷嬷问道:“你说什么?富察志瑞来了?”   “是,驸马爷过来了。”徐嬷嬷说道,之前她叫富察志瑞也是富察公子的,可从不叫驸马爷,然而荣寿这成天的往寿恩固伦公主府跑,也就不自觉的变了称呼了。   荣寿倒也没有去纠正,因为富察志瑞的身份叫驸马根本就是情理之中,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也很不方便和旁边解释,开口说道:“让他进来吧。”   富察志瑞被人请了进来,脸色依旧是惨白的,眼下的淤青很是明显,证明他晚上根本难受的睡不好,问道:“今日怎么过来了?”   “额娘硬说我气色好,不能总让你过来看我,要让我过来看你。”富察志瑞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带着一丝病态的笑意,让人不由的心生怜爱。   荣寿每次看到富察志瑞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惋惜,这样一个人儿就即将离开了,可是他却能够那样坦然的笑着,虽然心中这样感觉,可是面上她从来不会表现出分毫来,笑着说道:“快坐吧。”   富察志瑞坐再了荣寿了对面,问道:“你在干嘛呢?”   “正准备去你那呢,没想到你倒是先过来了。”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喜鹊说道:“准备茶具过来。”   喜鹊欠身行礼,规规矩矩的说了声是,便也退下去了,心中不禁无奈,不懂荣寿这是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就对富察志瑞上心了?之前隔三差五的去倒也还能接受,可是这天天去的,到当真让人觉得荣寿是喜欢富察志瑞的。   可是身为亲近之人,喜鹊还是能够感觉的出来荣寿的喜欢并不是那种喜欢,可是最近的频繁往来,倒是让她有些琢磨不透了,所以她倒也不敢去找白尔达温岚。   她是觉得白尔达温岚挺好的,那富察志瑞根本不喜欢荣寿,在新婚夜还带着荣寿出去,这能算是喜欢嘛?所以一直以来对富察志瑞并不喜欢,看过病怏怏的富察志瑞之后,更觉得不能托付终身。   然后更加觉得白尔达温岚适合荣寿,对荣寿好。   荣寿悠闲的摆弄着差距,笑嘻嘻的说道:“额娘也真是的,让人挺无奈的。”   “为难你了。”富察志瑞笑道。   “也没有,是为难你了。”荣寿笑着说道。   富察志瑞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微微摇头说道:“我不觉得为难,能够过来看你也挺好的,芳茹,有些话,想跟你说。”   泡茶的手不禁微微停顿一下,然后看向了周边伺候着的人,说道:“全部都退下吧。”   众人自然是都十分乖巧的退下去了。   “到底是何事呢?”荣寿看着对面的富察志瑞说道。   富察志瑞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说道:“芳茹,或许我的恳求有些过分吧,家里面就我一个儿子,我想我走后,你能不能帮我照顾我额娘阿玛,帮他们养老送终?”   微微一惊,这算是个相当忌讳的话题,因为没有谁会想着给自己阿玛额娘养老送终的事情,然而如今富察志瑞的状态,家中就他一个人,这倒真的是不得不让他想这些了。   微弱叹口气说道:“放心吧,你我虽有名无实,可终究是成过亲拜了天地的,你阿玛额娘自然是我的阿玛额娘,我定然会帮你的。”   倒是没想到荣寿会答应的这般利落,微微差异之后,便是笑容满面,说道:“谢谢。”   荣寿回以微笑,他们之间还没有到不用言谢的地步,朋友之间帮忙当然应该说谢谢的。   “若是碰到喜欢的人,你身为公主完全可以改嫁的,根本不必为我守着。”富察志瑞回答道。   “嫁给你的那一刻,倒真没想过重新嫁人的事情,更何况就算是公主,向来也是一马不侍二主,一女不侍二夫,你觉得我还能嫁谁去?”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富察志瑞微微一愣,听到她前面的话时是很震惊和开心的,听到后面开心的情绪便一点一点的消磨了,随后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温岚他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而且他要是坚持的话,他家里面是拗不过他的。”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我和他之间就因为在一处下棋,被人议论了不少,你离开我便嫁给他,你让世人如何看我和他?不用为我多想些什么,能够静静的在这公主府中安然度过一生也挺好的。”   “是我欠考虑了嘛?”富察志瑞苦笑一下说道,然后问道:“还是你不喜温岚,在这公主府静静的等着一个人呢?”   心被狠狠的击中,她当真还在等着林义嘛?可是这个人她都许久不曾想起,然而每当提起的时候,心中的某处就会抽痛,随后说道:“不是。”   富察志瑞无奈一笑,看着眼前的荣寿,不管是不是,他都只是希望荣寿过的好,笑道:“也罢,就算你不嫁给温岚,温岚也定然会对你百般照顾的,我倒是压根不用担心你。”   提起白尔达温岚总是有一抹愧疚的感觉,看向了富察志瑞说道:“我们之间注定不可能了,你若是有时间也好好的劝劝他吧。”   “劝?温岚虽然看起来很温和,然而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被人左右意见的人,索卓络梅清的事情你也看出来了。”富察志瑞回答道。   不想竟然连富察志瑞都看出了是白尔达温岚干的,无奈说道:“倒也是。”   富察志瑞无奈一笑,说道:“这点你们倒是挺像,定了的心思,谁都拉不回来。”   荣寿无奈一笑,倒也没有接话,而是转移话题道:“给你吹个笛子吧。”   也知道荣寿不想谈这个,便点头同意,有个相同的兴趣爱好真的是化解尴尬的好办法,拿出长笛来一同吹奏。   短笛与长笛一同演奏倒也格外好听,荣寿倒是没想到富察志瑞今日和他一起吹奏了,往日都是听自己吹的。   然而不过片刻,富察志瑞的嘴角出现了一抹血迹。   惊的荣寿瞬间停止了吹笛,看向了富察志瑞问道:“你怎么了?”   然后在想起富察志瑞本就是内伤,这吹笛子是及考验内在气息的,不由的说道:“你好好的吹什么笛子?听我吹就是了,如今可怎么办好呢?”   富察志瑞看着荣寿紧张的样子,不禁莞尔,说道:“芳茹,能够看到你如此紧张,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如此开心。”   看着他虚弱的笑意,在听听他的话,不禁有些温怒道:“你我朋友一场,就算有过那么点不愉快,你出事自然还是会担心的啊。”   荣寿说着赶紧将手帕拿出来,递给了富察志瑞。   朋友嘛?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认为嘛?不由的苦涩一笑说道:“别担心了,我没事的,暂时死不了的。”   一边擦拭着嘴边的血一边说道。   “你别说了,多不吉利。”荣寿皱眉说道,他不想听这句话。   “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我现在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能更糟糕嘛?”富察志瑞有些好笑的说道。   荣寿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伸手想将她的眉头扶贫,然而在碰触到她的时候,不禁停下手来,说道:“不用皱眉了,我早已经看开了,虽然不舍,可是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他就那样坦然的面对了死亡,荣寿开始是惊讶的,现在成了敬佩的,说道:“恩。”   两人静静的喝起了茶,彼此之间倒是陷入了沉默。   抬眸就看到了富察志瑞在定睛看着他,那眼神之中有太多情绪了,不甘和无奈,还有那抹让人心惊的爱意,是自己看错了嘛?忍不住问道:“在看什么?”   “看你啊。”富察志瑞笑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论容貌我可不算是上等的。”荣寿看着富察志瑞故作镇定说道,不禁有些想闪躲,因为富察志瑞的那种眼神太过富察,而且好像是要将她深深印在脑海中一边,那抹爱意的眼神,也让她有些惊慌。   ☆、第230章 阿尔拉夫人去世   富察志瑞被荣寿有些窘迫的样子给逗笑,说道:“人的好看与否,气质是站了七分的。”   “少逗我!”荣寿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然而这种不过是隐藏那抹慌乱罢了,如今大声说话,倒也真的没那么慌乱了。   富察志瑞微微上扬说道:“恩,不逗你。”   口上这样说了,可是眼睛却一直在盯着荣寿看,他害怕以后真的看不到了,所以想这样将她印在脑海中,如果真有来世的话,他一定要找到她,然后快速的告诉自己,他喜欢他,让他们之间不再是这么的有分无缘。   富察志瑞平时倒也是看她的,例如她吹笛子的时候,可是如今这样的眼神太过炽热,让人想有一种逃跑的感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有什么嘛?你那般看着我?”   “你害羞了?”富察志瑞笑着打趣道。   “不是,只是有些奇怪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荣寿回答道。   富察志瑞倒是没想到他的眼神有什么区别,问道:“我的眼神有何不同?”   “没有。”荣寿回答道,她不想说出那种感觉,告诉自己那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说道:“快午膳的时辰了,你要在这吃嘛?还是回去陪阿玛额娘吃?”   “在这吃啊,不只这样,还要在这睡觉呢。”富察志瑞笑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问道:“什么?你的身体怎么可以住在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富察志瑞回答道:“没事的,额娘让大夫跟着一起来了,说是让我在这住上两人,好好努力,让她明年抱个孙子。”   说道后面那句让她明年抱个孙子的时候,不由的眼神从无奈变成了苦涩。   她当然想到了这件事情寿恩固伦公主经常提起来的,倒是真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将富察志瑞给打包送过来了,无奈一笑说道:“我倒是不得不留下你了?”   “恩。”富察志瑞含笑点头。   她们之间完全做到了相敬如宾,晚上从来都是分开睡的,当然对于富察志瑞的照顾,荣寿也是格外小心的,让大夫是随身跟着。   她们之间的相处也算的上愉快。   富察志瑞当然也不想给荣寿填麻烦的,难免他若是在荣寿这出事了,他额娘不会多想,而他现在的身体,完全就是随时可能会出事的,所以住了两日,便也赶紧离开了。   喜鹊看着富察志瑞马车离开的背影,跟着荣寿一同进了里面,有些惋惜的感叹道:“驸马爷的脾气改变了不少,可是却不想竟然病成了这个样子。”   “若不是这病他的性格也不会转变这么多,我倒是喜欢他那阳光灿烂,大大咧咧的样子。”荣寿笑道,眼神之中有着一抹惋惜和心痛。   喜鹊看着这样的荣寿,有些琢磨不透荣寿的心思,便选择了沉默。   这之后她还是经常去寿恩固伦公主府的,倒是寿恩固伦公主整日问她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有没有想吐的时候,还问她喜欢吃辣的还是酸的,她开始还有些不懂,回去问了徐嬷嬷才知道是酸儿辣女的意思,而吐也是怀孕的女人才会的。   阿穆鲁凌美倒也是掏空过来了,见荣寿的第一面就是问富察志瑞怎么了,荣寿也是如实告知,也嘱咐了阿穆鲁凌美别乱说话。   阿穆鲁听后,抱着荣寿好一顿哭,一直在念叨着那么好的一个人,她好舍不得,上天好不公平之类的。   荣寿只能是轻声安慰着,对于阿穆鲁凌美的放声大哭是有些羡慕的,曾几何时,她都放不开让自己这般痛哭了呢?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这中间她还过了个生辰,可是却是个开心不起来的生辰,依旧是在宫中度过的,陪伴在身边的人还是那些人。   阿玛对她依旧是那般,好言好语,然而那件事情始终还是在彼此心中有了结,而交代他要帮载澄和载滢搞好关系的事情也没做到,因为她都无法和载澄搞好关系呢,可是并没有迎来什么责骂,事情她也想的通。   因为载澄和皇上相处的很好,这可比什么和载滢相处的好要来的好的多,而皇上接触载澄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开始接触的,而且慈禧还是重视她的,所以倒不会责怪她什么。   然而平日里真的是很少的,她不敢去恭亲王府,害怕载澄的恶言相向,而恭亲王自然也不可能主动来看她的,所以见面真的很少很少。   而慈禧和皇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慈禧对她**爱有加,皇上虽然成长了不少,可是和他相处起来,还是有些孩子气的。   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对她自然也是极好的。   而这些在看到富察志瑞的时候都不由的有些伤感,因为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在陪她过生日了,所以这个生日她虽然表面笑着,可是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伤感的。   更被说看到载澄那眼里的厌恶了,他躲避着不和自己说话,就算和她碰巧对视,也会流露出厌恶的。   本以为时间的悄然流逝会听到富察志瑞的死讯,可是却在这之前听到了另她意外的消息:阿尔拉府的两位正室夫人在上香祈福的路上,马车出事,直接从马车上落下来,被马蹄踏死了,而且大少爷的夫人还怀着孩子呢,是一尸两命。   这个消息让荣寿不由的一震,这是怎么回事?这二人虽然不讨她喜欢,和她有些过节,她也就出言挖苦两句,可是她还真没有想过要二人死的,问道:“当真?那马怎么会好好的就不听话了呢?”   “这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听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想着公主对这两位的事情听伤心,就回来说给您听了,要小的去具体打探打探嘛?”小福恭恭敬敬的问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好好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谣言。”   傍晚小福就回来了,看向荣寿说道:“公主,这事确实不是谣言,那阿尔拉府都挂出布条了,听当时在路边看着的人说,那马突然就发狂了,将他们二人甩下了马车,还将她们二人踩踏了个血肉横飞呢。”   “那马到底是怎么发狂的呢?”荣寿问道。   小福脸色有点微红的说道:“大家都不知道什么理由,而阿尔拉府中的人好像已经将那马给杀了,对外声称这是个意外,小福到觉得那马就算发狂,也不至于踩死人吧,还谁都不踩就踩他们两个,可是到底为什么小福也打探不到。”   确实这事透露着蹊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福看荣寿也是一副思索的样子,便说道:“还有,大家现在都在传是那个少奶奶虐待过那马儿,那马儿通灵性,又性子烈,所以才会做出这般事情,而且后来大家都在议论这两个少***不是了。”   然后又有点不开心的说道:“照理说人死了,就不该在议论了,可是大家都是好热闹的主,而且这两个少奶奶之前做的事情也算是丢死人的大事了,所以大家对这俩人的死倒是没多大惋惜,反倒是翻开了之前的事情,更有甚者说这么不贞的女子就是活该。”   这就更加让人疑惑了,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操纵的嘛,这人的心思何其狠辣,竟然让人死后都得不到半点怜惜不说,还要被人诟病,只是这般狠辣了,定然是这俩人对这人做了什么事情。   索卓络梅清和阿穆鲁凌雪这俩人确实讨厌了些,可是绝对不会是会得罪人的性子,一个装的最是无辜纯洁,一个装的最是才女温和。   若不是自己知道阿穆鲁凌雪的性子,又和阿穆鲁凌美相熟,断然不会去和她交恶的,顶多就看个跳梁小丑在她旁边乖讨巧的讨好她就可以了。   而索卓络梅清若不是她因为白尔达温岚而和自己作对,自己也不可能惹她的,甚至还带着几分欣赏的,毕竟她的谈吐确实大方得体,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硬生生的将她的面具给撕下来了。   然而就是这两个人到底是得罪了怎么样的人物,竟然轻轻松松就控制了舆论,而且还能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就连阿尔拉家也查不出分毫来。   “公主?”小厮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在那深思的荣寿。   荣寿缓过神来,笑道:“你干的很好,这事不要管了。”看向喜鹊眼神示意。   这每次出去打探消息都会得到赏赐,倒也算是习惯了,谢过之后便退下去了。   不是她不想知道怎么回事了,而是这事情她肯定打听不出来,皱眉细想着究竟是谁会去做这样的事情,然而脑子里面却全无头绪。   “哎……不想了,不想了,他们的死活干我何事?顶多就是少了两个找我麻烦的人而已。”荣寿摆摆手说道。   喜鹊看荣寿不耐烦的样子,便说道:“就是,不想这些了,时辰不早了,不如去用晚膳吧。”   “走。”荣寿回答道,便站起身来了。   而这几天她也照常去寿恩固伦公主府的,依旧是那般相处的很愉快,可是她却能够看到出来富察志瑞的脸色越来越差,能够陪他们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慢慢的躺到了**上去,闭上眼睛,气若游丝。   “怎么会这样?”寿恩固伦公主看着大夫着急的问道,看着躺在**上血色全无的富察志瑞,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事到如今想要隐瞒已然是不可能了,大夫有些不忍的避开了眼神,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寿恩固伦公主,您节哀。”   听到节哀二字犹如五雷轰顶,甚至是腿软的有些站不住,说道:“庸医!你敢乱说话?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斩杀了你?!你明明说过志瑞只要好生调养着就会慢慢好起来的,这就是你的好生调养嘛?”   大夫保持了沉默不语,面对病人家属的情绪激动,他还是见识过的。   富察志瑞这个时候听到了自己额娘那奔溃的声音,本意见气若游丝了,还是勉强睁开了眼睛。   ☆、第231章 不知何时爱上你   “额娘。”富察志瑞缓缓开口说道。   听到这声额娘,众人都纷纷看过去,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更是跑到了富察志瑞的身边去,寿恩固伦公主眼泪已经落下来了,说道:“志瑞,你别怕,他是个庸医,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宣太医。”   “快去宣太医。”富察景寿说道,一向温和开朗的他,此时的眼眶也是发红的。   富察志瑞已经无力阻拦了,说道:“不要怪任何人,是我让他们撒谎的,我只想开开心心的度过这段时间,不想让额娘和阿玛以泪洗面,阿玛额娘,你们保重。”   看向一边的荣寿微笑起来,这一刻突然很想告诉荣寿那句话,笑道:“荣寿。”   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的走上前去,他的声音已经很低很低,荣寿不得府下身去,让他说话不用那么费力气。   “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了。”富察志瑞笑着说道,然后便在没了呼吸。   如果不是她靠的很近很近,估计她都听不到那么一句轻声的话了,可是就是说的那般轻,可是却像是一块石头扔在了心中,荡起了一层一层的震撼,看向了富察志瑞。   他就那般一动不动,嘴角还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好似在说出那句话而满足开心,那双曾经满是灿烂笑意的眸子已经闭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伸手碰触了一下富察志瑞的胳膊,问道:“志瑞。”   **上之人已经在无了半分的响应。   耳边传来了寿恩固伦公主撕心裂肺帮的哭喊声,富察景寿伸手搂住了寿恩固伦公主,可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只能一同哭着,丧子之痛又岂是常人能够承受的。   而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岂是就在不远处,从小到大的兄弟,本以为他们能够一起玩很长时间,做一辈子的兄弟,可是却不想富察志瑞会走的这么早,尽管早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一天,可是真的发生了的时候,又是那般的痛。   两人终究不是会将感情外露的人,没有失声痛哭,可是却都红了眼眶,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屋子里面的丫鬟婆子小厮也已经哭成了一片。   这一瞬间整个屋子中都陷入了一阵压抑的悲伤之中,似乎是受到这种环境的影响,荣寿的眼泪竟然也缓缓的落下来了。   脑海中出现了富察志瑞那灿烂的笑容,想起了他的大大咧咧,然而此时才明白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就因为那句我都不知道什么开始就爱上你了,想起他那天毫不掩饰的眼神。   他或许考虑的是白尔达温岚吧,所以从来不曾把喜欢说出来,又或者是怕自己的拒绝,又或者是不想让自己觉得难做,他顾虑了太多,可见那颗心是很敏感的。   而眼泪这东西一旦落下来,就会止不住,反正都在众人面前哭了,那又忍着干嘛?有了这样一种想法,倒也不忍着了。   他看到了**边那个哭泣的人儿,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苦涩和无可奈何,转过头去,不再看。   太医赶到的时候,富察志瑞已经走了,然而寿恩固伦公主不相信,硬拉着太医去看。   “久病成疾,已经救不回来了,公主节哀。”太医只能是说这句话。   寿恩固伦公主坐在**上抱住了富察志瑞痛哭着,想着富察志瑞最后对她说的话,眼泪就忍不住的落下来,哭着骂傻孩子。   府中也是一片混乱,哭声一片。   荣寿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劝,只能静静的陪着,看着哭到完全没了力气,颓废靠在**边的寿恩固伦公主,说道:“额娘,您要保重自己,莫要让志瑞走的不安心。”   “芳茹,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寿恩固伦公主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点点头,说道:“额娘,对不起,对不起。”   “志瑞最后对你说了什么?”寿恩固伦公主问道,对自己儿子的遗言他还是很想知道的,她其实那年富察志瑞从悬崖下回来还活着的时候就感觉很庆幸了,看着富察志瑞虚弱的身体,尤其是最近越来越虚弱,她其实就有不好的预感了。   不想告诉寿恩固伦公主富察志瑞说的是什么,可是却又不能不说,拉住寿恩固伦公主的手说道:“他然给我照顾好额娘阿玛。”   听到这话,寿恩固伦公主的眼泪再次 落了下来,说道:“这个傻孩子。”   富察景寿何尝不是哭着,只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额娘,志瑞已经走了,人总是要入土为安的。”荣寿回答道。   在过大的悲伤和痛哭之后便只能是接受了,富察景寿安排着富察志瑞的丧事,寿恩固伦公主府中一时间全部变成了白色。   而外面也传开了富察志瑞的死讯,至于如何死的,就是太医所诊断出来的那样,久病成疾,不治而亡。   有不少的来来吊唁,载澄也过来了,他只是平静的上香,看到了一边的荣寿,见她红着的眼眶,不由的想起多年以前的事情,若是不将他们逼到悬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   然而却不后悔,只因为王大妞是杀死他额娘的凶手之一,甚至有可能随时刺杀了他和他阿玛,以及那个自己叫了很多年的姐姐,尽管知道荣寿的背叛之后,她已经不是他姐姐了。   荣寿抬头的时候,看到了载澄那眼神里面的厌恶,他的眼神之中如今都还是厌恶的,竟然没有半分悔意嘛?若不是逼他到悬崖,富察志瑞又何至于变成如今这样?心中一阵抽痛。   那种最后一点点希望也破灭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载澄是因为那件事情而讨厌自己的,本性并不坏,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的,他真的变了很多、很多……   下葬的这天,细雨蒙蒙,好像也在为世间失去了这样一个阳光灿烂、大大咧咧,可是却又为他着想心思细腻的人而感到悲伤。   荣寿在寿恩固伦公主府中陪着寿恩固伦公主度过,开始的寿恩固伦公主不吃不喝,她只能在旁边劝着。   而富察景寿虽然不至于吃不下饭,可是却整天都是郁郁寡欢的。   然而荣寿答应过了要好好照顾他们,便是在寿恩固伦公主府住了下来的,每天哄着两个人,也算是心力交瘁了。   一连一个月,寿恩固伦公主府依旧没有从这种背上压抑的氛围之中走了出来,而荣寿却是越发的瘦了,她本就瘦,如今到有种皮包骨头的感觉了,黑眼圈更是严重,竟然有一种一个月当很多年年过的感觉了。   “公主,您也要小心您的身体啊,您最近都瘦了不少呢。”喜鹊担忧的看向了荣寿 说道,端起燕窝粥说道:“公主,您吃点。”   开始荣寿还是有胃口的,如今倒也真没什么胃口了,拿起来吃了几口,便也放下了,站起身走了出去,而寿恩固伦公主看到荣寿进来,只是轻轻的抬起眼皮,问了句:“荣寿,过来了?”   “额娘。”荣寿唤道,如今看来这寿恩固伦公主又何尝不是老了很多呢,从前保养得宜的人如今一旦不保养那老的更是快,无奈坐到了寿恩固伦公主身边说道:“额娘,东西总是要吃点的。”   寿恩固伦公主叹口气说道:“你说我们要怎么办才好?志瑞,我那可怜的孩子,怎么就娶了个天煞孤星回来?”   心中不由的一紧,若自己当初不答应王大妞入府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让富察志瑞认识王大妞,然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晚了,毕竟人都不能有预知的能力,现在唯有照顾好寿恩固伦公主和富察景寿了。   富察景寿这算是出事以来第一次上早朝了,回来之后便看到荣寿陪着寿恩固伦公主,这两人的面容都很憔悴,坐下来,看着荣寿说道:“芳茹,近日来苦了你了,你看你憔悴了不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荣寿微微一笑说道:“我没事,阿玛今天还顺利嘛?”   “恩。”富察景寿点头说道,倒是没有多谈朝堂上面的事情,看着荣寿说道:“我也想通了,你这一个月来也不容易,还是好生去休息吧。”   寿恩固伦公主此时也才注意到荣寿的疲惫,她整日陪着自己,富察志瑞的死她伤心,荣寿又如何能不伤心,她可是要年纪轻轻就守寡了啊,说道:“是啊,荣寿你也休息去吧。”   “府中也确实多日没有回去了,不知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可有没有出什么事情,说来也该回去看看了。”荣寿回答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有徐嬷嬷在应该是出不了事情的,不过她是想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如今好不容易富察景寿振作起来了,寿恩固伦公主虽然还是不太想吃东西,可是有富察景寿照顾,她倒也可以放心了。   荣寿坐进马车里面,脸上的疲惫之色尽显,喜鹊看着这样的荣寿越发的心疼,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办,而这段时间也不见白尔达温岚了,要是有他在兴许能安慰安慰公主呢?   回到府中,荣寿第一件事情就是睡觉,其实这一个月她连觉都没敢睡好,就害怕这寿恩固伦公主一个想不明白,跟着富察志瑞去了,虽然让丫头看着呢,可是她也是不敢睡熟的,只能是半眯着的。   徐嬷嬷本来还想和荣寿说说这些情况的,如今看到荣寿倒头就睡,连沐浴熏香都不弄了,也便没有说什么,而是和喜鹊给荣寿摘去了头饰和鞋子,盖上了被子。   “公主这是怎么了?”徐嬷嬷走出来便看着喜鹊问道。   喜鹊微微噘嘴说道:“还不是寿恩固伦公主闹绝食,虽然说丧子之痛不舒服,可是也不能折磨咱们公主啊,弄的咱们公主一个月都没睡个好觉,这要是夫人在世不得心疼死,哎……这寿恩固伦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你这丫头自己说话都矛盾的不行。”徐嬷嬷无奈伸手指着喜鹊的脑袋说道。   ☆、第232章 不如进宫陪哀家   “哎……觉得寿恩固伦公主也挺可怜的,可是又不想公主跟着受累,我是公主的丫鬟,果然应该选择是吧?”喜鹊看着徐嬷嬷问道。   徐嬷嬷听着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觉得可怜,公主也觉得可怜,更何况这就是公主的本分,若公主不理不问的,会招人闲话的,好了,公主醒来还要吃东西呢,我去厨房了。”   “恩。”喜鹊点点头,感觉徐嬷嬷说的也在理,看四周没人注意她,便大大方方的去后院了,学了一声猫叫,看到一个小厮衣着的人出来。   “喜鹊姑娘。”小厮衣着的人很礼貌的打招呼。   喜鹊微微点头说道:“孙萧,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这几天公主因为寿恩固伦公主府的事情累的很,心情也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好。”孙萧笑着应下来。   喜鹊说完也就走了。   孙萧向外走去,直接来到了水月山庄,看着一个人喝闷酒的白尔达温岚,这段时间自己家主子也不开心啊,还怎么去哄荣寿公主呢?走过去说道:“喜鹊说公主心情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荣寿这样算是意料之内,也清楚喜鹊告诉他这个,只是想让自己想办法去哄荣寿开心而已,可是如何哄?如果他有心情好起来的办法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孙萧叹口气说道:“那个索卓络家的人好像对索卓络梅清的事情还在暗中探查是谁干的呢,好像从她女儿身上发现了吸引马暴怒的药草,至于我们这,他还压根不知道。”   “随便他们查。”白尔达温岚醉醺醺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趴在桌子上,撞倒了一边的酒坛子。   看着滚落到脚边的酒坛子,孙萧无奈拿起来,说道:“那个老爷也在找你呢,你都近一个月不上早朝了,总这么称病也不好吧?”   白尔达温岚趴在桌子上,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哎……”孙萧叹口气,直接扶起白尔达温岚去内室睡觉。   荣寿的生活陷入了寿恩固伦公主府和自己府中来回跑,时间一点点过去,那种丧子伤痛虽然不会愈合,可是却慢慢的接受和习惯了,也开始想遵守儿子的遗愿好好保保重。   然而却在这个秋天,也去世了,死因是病逝的,太医说思虑成疾,年龄的原因身子本来也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虽说富察志瑞让她代替她养老送终,可是很多事情并不用她做,有富察景寿安排呢。   自从寿恩固伦公主出事,她便不会再去寿恩固伦公主府,毕竟就算是这种长辈的关系,可也是男女有别,更何况她和富察景寿之间也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有的也就是长辈之间的尊重和富察志瑞最后的嘱托罢了。   又一年除夕宴,荣寿穿的依旧是素雅的,面容上也没什么笑意,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而这种死气沉沉的感觉绝不是之前为了表现的木纳而表现出来的,完全是因为疲惫,生活的无趣给弄出来的。   “荣寿?你怎么这般憔悴了?”阿穆鲁凌美看到荣寿的时候,有些吃惊的问道。   年纪小的时候还可以,就算心中思虑太过事情,经常睡不着觉也不感觉有什么,可是这半年倒也显示出来了,笑道:“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阿穆鲁凌美叹口气无奈点头,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开心,你也别太难过了,你看你憔悴的哪有十七八女子的模样啊。”   “慢慢会好的。”荣寿笑道,拍拍阿穆鲁凌美的手说道:“我去和长辈打个招呼。”   阿穆鲁凌美微微点头,然后看着荣寿离开。   荣寿主动上去给富察景寿问了好,也给恭亲王问了好,行为举止都是苛尽礼法。   阿穆鲁凌美总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荣寿,郭络罗凉鸣在一边安慰道:“你放心吧,她也不是那种没经历过事情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富察志瑞的事情就振作不起来呢?”   她倒是不担心荣寿振作不起来,是担心荣寿觉得孤单,无奈叹口气说道:“你懂什么?”   接着两人就又开始斗嘴了。   而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两人是站在一起的,而身边也多了许多的大臣,基本上是在忙着应酬了。   然而白尔达温岚的眼神却是不自觉的跟着荣寿走了,看着荣寿的一举一动,发现相比之前她好像失去了活力一般,人也憔悴了不少,是因为富察志瑞的离开嘛?   会憔悴的原因绝对不只是因为富察志瑞的离世,富察志瑞的离世带来的是身体上的劳累,要去照顾寿恩固伦公主休息不好,然而真正憔悴的原因还是心累,压着太多事情了,小孩子的时候还好,如今长成人倒是看起来憔悴了。   皇上到来之后,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在得到皇上的平身之后纷纷起身,在得到皇上的指令入席之后,又纷纷入席。   抬眼看着皇上,还能依稀想起那个孩童时期吵着让自己进宫的时候带些好玩意的样子,然而如今却是大变样了,完全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   等来了慈安,她一如既往的端庄温和,在一番行礼之后众人都坐下来了。   不一会慈禧便也来了,她依旧是那般的光鲜亮丽,眼神之中依旧透着精明能干。   接下来便是众人一一请安了,往年倒是有富察志瑞和她一起呢,今年却成了她独自一个人,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上台行礼,标准的宫廷礼仪让人找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来,甚至给人一种刻板的感觉。   “这孩子当真是憔悴了不少,看着都让人心疼,你要多保重身体。”慈禧看着荣寿笑道。   荣寿欠身行礼说道:“劳皇太后记挂,荣寿定然会好好保重身体。”   “恩,回席吧。”慈禧说道。   荣寿欠身行礼之后便坐会了席位上面,周围没了富察志瑞都没人说话了,而且她也不想和人说话了,有一种想回去的感觉,这种越是热闹的场合,越让她觉得孤单。   感觉到有一种厌恶的眼神在看自己,跟着感觉看过去,果不其然,载澄正在看着自己呢,依旧是那样的眼神。   载澄看到荣寿看过来了,便看向了别处,不曾说一句话。   宴席上看完了原本的节目,又看到了大家闺秀的献艺,也看着大家玩了猜谜的游戏,她全程都选择安静看大家玩,结束之后便回府去了。   在府中的生活基本都是一个人消磨了,喝茶、下棋、吹笛子、骑马,可以说完全是杜绝了和外界的往来,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在乎了。   这一天却收到了慈禧身边小太监的传令,让她入宫一趟呢。   “荣寿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吉祥。”荣寿恭恭敬敬的给慈禧行礼。   “起来吧。”慈禧笑道,然后招招手说道:“过来,让哀家看看,你这孩子是越来越憔悴,一人在府中无聊的话,也可以进宫来,看看哀家啊。”   荣寿微微点头,看着慈禧说道:“皇太后日理万机,荣寿怕打扰您嘛,没想到皇太后还能想起荣寿来。”   “公主这可就辜负皇太后一片心意了,皇太后可心疼您了,还特意记着您的生辰呢。”李德全在一边笑着说道。   对李德全她实在是没好感的,当初那事不就是他一手策划的嘛?说道:“李公公这话说的怎么这么酸啊,要不让太后也帮你过生辰?”   “哎哟,公主可折煞老奴了,老奴这样的人哪里能过什么生辰呢?”李德全笑着说道。   荣寿看向慈禧说道:“皇太后,荣寿今年也不过了,毕竟志瑞刚刚离开,我不想办什么喜事的。”   听荣寿这么说,慈禧无奈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是不是怨哀家当初给你指婚呢?若我知道他是个短命的,定然不会许给你的。”   那件事情确实没什么怨气了,过去太久了,有时候会想若是自己没和富察志瑞成亲的话,事情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局面,然而这完全是不可能的,因为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微微摇头说道:“皇太后,您多心了,荣寿并没有怪您的意思,当初也是我自愿的。”   慈禧听荣寿这恭恭敬敬的话,无奈叹口气说道:“你是个乖孩子,有什么想要的就跟哀家说。”   “皇太后您让我在公主府中锦衣玉食的安稳度日,我还能有何求?”荣寿回答道。   “你在那公主府中就你一人不如进宫来?和哀家也好有个伴。”慈禧看着荣寿笑着说道。   荣寿倒是没想过在进宫的事情,可是慈禧将话说成这样,她也断然是拒绝不得的,更何况她如今的状况在哪里不一样呢?   微微颔首说道:“皇太后若是不嫌弃,那荣寿便进宫来陪着您。”   对于荣寿的回答,慈禧还是很高兴的,说道:“行,那你回去准备着,哀家给你三天时间,三日后便叫人接你入宫来。”   荣寿欠身行礼说道:“谢皇太后,那荣寿就先回去准备着了。”   慈禧感觉的出来荣寿是越发的沉默了,可是她也不喜欢叽叽喳喳的,这样也挺好,经历一些事情总是会让人成长的,微微颔首说道:“去吧。”   “荣寿告退。”荣寿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走出了宫殿之中。   徐嬷嬷看着荣寿说道:“公主当真答应进宫来了?”   “在哪里有区别嘛?在府中也是一人消磨时间而已,来这,做个伴也好。”荣寿回答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找个依靠罢了,她就算贵为公主,可也不能让自己成为不受**的,那样还不遭受白眼?   回到府中,很多事情倒也不用她准备,只是让徐嬷嬷准备进宫就好了。   关注她的人自然也就知道她要入宫的事情了,下午恭亲王府的小厮便过来了,说是阿玛请她过去。   这是看她要去慈禧身边了,便觉得是个有用的了,所以要见自己了?看向喜鹊说道:“准备一下吧,我们去恭亲王府中。”   ☆、第233章 我真的很厌恶你   坐着马车来到了恭亲王府中,她一向不喜欢高调,也不想引起人的注意,所以是普通的马车,走的也是后门。   不想从后门走倒是和载澄碰了个正着。   “你来干嘛?”载澄看着荣寿语气不善的问道,眼神之中是明显的厌恶。   “阿玛让我过来的。”荣寿回答道,看着载澄那讨厌的眼神,问道:“在见阿玛之前,我们坐下来聊聊吧。”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载澄不耐烦的问道。   荣寿回答道:“有很多,毕竟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不是嘛?”   载澄看着荣寿,心中纠结一下,还是转身走了进去。   荣寿自然知道载澄这意思便是同意了,跟着载澄一同向前,在一处亭子里面停下来。   “都给我退下。”载澄看着四周的丫鬟小厮命令道。   荣寿看向身边跟来的喜鹊,眼神示意。   喜鹊是很不放心的,因为载澄自那次吵架之后,对荣寿的态度就很不好,可是她一个小丫鬟,这贝勒和公主之间的事情,也不是她能管的,便乖乖的退下去了。   载澄转过身不耐烦又满是怒气的说道:“你有什么好说的?告诉我你没喜欢上土匪,没纵容土匪杀了额娘嘛?我根本看都不想看到你,可是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总是出现在她面前?自从出了这事,他们见面的次数两只手就数的过来了,而且每次见面都是疾言厉色的,说道:“我想问的是,你如何才能原谅我?”   “除非额娘活过来。”载澄看着荣寿说道,这明显就是故意刁难。   荣寿的心中是刺痛的,可是却还是笑了,满是无奈和苦涩,说道:“你知道我没这样的本事,我们之间就真的要这般恶言相向嘛?载澄,额娘若是活着,看到我们之间成了这种关系,应该会很难过吧?”   “你少跟我提额娘,你不配!”载澄指着荣寿说道,言辞之中透着激动。   “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了,这么冲动干嘛?”荣寿问道,语气平静的说道:“额娘的事情你难过,难道我就不难过嘛?你觉得我想害死额娘嘛?”   载澄冷笑道:“对!你没想过要害死额娘,你若想过的话,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嘛?我真的不想搭理你,每次看到你,都会让我觉得格外恶心。”   她竟然这般怨她?或许曾经有多爱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恨多讨厌。   那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就这样消散下去了,她不知道如何去和载澄谈了,因为载澄根本不想听她说什么,甚至根本不想看到她,垂眸苦涩一笑说道:“就这般讨厌我?”   “恩,是你毁掉了我姐姐,我姐姐绝对不可能会和一个土匪有私情,还因为如此而害死了额娘,从你犯贱喜欢上土匪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姐姐了,是我十分厌恶的人。”载澄果决的回答道。   荣寿的脸色都白了,双手紧紧握着,极力忍受着,不曾想活了这么大,给她最大难堪的竟然是她的弟弟。   载澄看的出来荣寿惨白的脸色,知道她的难受,可是却莫名的痛快,谁让她做出了这种事情呢?说道:“所以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看到载澄要走,便说道:“恐怕这都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你不觉得我们不和的事情被大家知道的话,很丢人嘛?”   “丢人?你还知道要脸?”载澄冷冷的反问道,然后转身离开。   看来他就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和自己做了,无奈只好看着载澄离去,眼泪莫名其妙的就落下来了,呢喃道:“额娘,我该怎么办呢?”   喜鹊就在不远处等着呢,看到载澄怒气冲冲的走出来了,便知道事情不妙,所以赶紧去找荣寿了,就看到荣寿一人在亭子里面哭泣呢,赶紧走上前去,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拿出手帕给荣寿擦拭眼泪。   接过手帕擦拭眼泪,微微摇头说道:“我没事。”   站在亭子里面调节了一下情绪,才向大堂走去,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恭亲王奕欣坐在主位上了,缓步上前,躬身行礼,说道:“孩儿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起来吧,听说你要入宫了?”恭亲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看来这几年阿玛的势力是慢慢缓和起来了,回答道:“是,皇太后看我一人在府中住着,可能会孤单,所以便接我进宫,和皇太后做个伴。”   “恩,这伴君如伴虎,你要小心些,别惹怒了她。”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躬身行礼说道:“是,荣寿会很小心的。”   恭亲王微微颔首,说道:“恩,你也别忘了你是咱们恭亲王府的女儿,你弟弟他一向冲动,我也知道你和他之间有心结解不开,可你也不能因此和你弟弟闹矛盾,你是姐姐,总是要多让着他点的。”   看来今日来不是有事,而是来敲打敲打自己的,害怕自己对付载澄嘛?心中满是苦涩和无奈,躬身行礼说道:“阿玛放心,这事情本就是荣寿的错,载澄怨我也是情理之中,我断然不会因为这事和载澄闹矛盾。”   “你一向都是懂事的,阿玛也放心,载滢他也是你弟弟,我看他对你倒是尊敬的很。”恭亲王点头说道,很多事情不必明说,他相信荣寿懂的。   荣寿当然知道这是要她多帮衬着载澄和载滢,回答道:“恩,载滢确实是个懂事 的,只是我的身份放在那里,帮的太明显总是不好,平白无故惹了太后的不高兴,不过我会尽力的。”   “有你这句尽力就够了。”恭亲王说道,他也不需要荣寿做什么,不过是留个底牌罢了,万一哪天遇到了什么事情,荣寿总还是能够站出来求求情的,毕竟看的出来慈禧还真把荣寿当养女看了。   荣寿躬身行礼说道:“是。”   “恩,若没什么事,就告退吧。”恭亲王说道。   “是,荣寿告退。”荣寿躬身行礼说道,然后走出了大堂,她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规矩二字。   走在这熟悉的恭亲王府中,小时候她就是在这生活的,忽然间很想回之前住的院子看看,便直接向之前的院子走去了。   喜鹊跟在荣寿身后,看到荣寿变化了方向,便跟了上去,说道:“公主,咱们不是出去嘛?咱们换方向了?”   “忽然想回之前住的地方看看。”荣寿回答道。   一路上下人见了她,也都还是在规规矩矩的行礼,唤她荣寿公主,然而曾经他们叫的都是郡主。   人生最开心的时候应该是当郡主的那段时间,有额娘和阿玛的疼爱,整日都能够腻歪在他们身边,身边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弟弟总是说着保护她。   然而册封公主开始,人生好像整个都改变了,她认识了林义,入了宫,更是发生了后来的种种。   到了如今这种和一向疼爱自己的阿玛有隔阂的地步,不是有事绝不。   而活泼可爱的弟弟说着保护她的弟弟,如今是那般的讨厌自己。   至于额娘,却是永远的离开了她。   明明那么美好的生活,却成为了如今这般糟糕的生活,来到之前的小院,推门进去,想来这院子里面每天也还是有下人打扫的,因为是干净的。   想起额娘每天都会过来看她,而自己就是和额娘坐在这张桌子上,听着额娘的淳淳教诲的,手抚摸着桌子,眼泪却不自觉的落下来,说道:“额娘,荣寿好难受。”   喜鹊在一边看着也跟着流泪了,这公主总是把伤痛藏在心里面一个人承受着,看着都让人心疼。   在这里总是能够回想起额娘的点点滴滴,眼泪已经落下来,便也放纵了自己,痛痛快快的哭着。   喜鹊看着天色都擦黑了,在看看哭泣的荣寿,连忙走上前去,给荣寿擦拭了眼泪,说道:“公主快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荣寿看看外面的天色,确实不早了,微微点头说道:“恩,走吧。”   回到府中,徐嬷嬷就看到了荣寿那哭红的眼睛,可是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荣寿用膳,让厨房烧沐浴用的水。   用过膳,沐浴过,荣寿便休息下了。   徐嬷嬷这才看着一同守夜的喜鹊,小声问道:“今个发生什么事了嘛?公主回来眼睛都红了。”   “还不是澄贝勒。”喜鹊嘟嘴说道,然后叹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次吵架之后虽然不冷不热,可是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今日公主跟贝勒说完话,贝勒气冲冲的走了,公主一个人在那哭呢。”   “哎……这澄贝勒一向是个大大咧咧的主,没想到碰上事也是个放不下的主,好了,主子们的事情,咱们就不用说了。”徐嬷嬷叹口气说道。   喜鹊乖乖点头,然后说道:“我有些内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恩,去吧。”徐嬷嬷回答道。   喜鹊跑到了后院,见四周没人,便学了猫叫,孙萧瞬间就出现了,看向喜鹊笑道:“喜鹊姐姐,可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   “今日公主入宫,皇太后说让公主三日后进宫呢,公主也同意了。”喜鹊看着孙萧说道。   孙萧微微差异,然后说道:“这是大事,我去找主子说了。”   喜鹊看着急匆匆走了孙萧,忍不住叹口气,这富察志瑞都离世了,自己家公主改嫁也没什么,可是好好的又要进宫了。   孙萧一路来到了白尔达府,这个时候白尔达温岚也是刚刚睡下来,却听到有动静。   而孙萧看白尔达温岚睡着了,便准备离开,却听到了白尔达温岚的声音,只是清冷的一个字,说!   “主子,我还以为您睡着了呢。”孙萧转过身说道,然后说道:“喜鹊说,公主三日后就要进宫了。”   猛然从**上坐起身来,问道:“什么?进宫?好好的,她进宫干嘛?”   孙萧摇头,他哪里知道这些啊,说道:“喜鹊姑娘就说了这个。”   ☆、第234章 白尔达温岚来访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知道了。”说完便翻身下**。   “那个主子,您先睡觉吧,公主现在也睡觉呢,您明日再问嘛。”孙萧马上说道。   确实现在去也是白去,摆摆手,示意孙萧退下,然后躺下来,睡觉,他都不记得多长时间没睡觉了。   荣寿一早醒来,出门,就看到对面屋顶坐着个人,知道这是故意让她看到的,不然她肯定看不到。   这人一身白衣透着一股与世隔绝,不争不抢的感觉,然而脸上却带着一种让人亲近的笑意,这人不是白尔达温岚是谁?   他们应该许久没了,如今来是有什么事情嘛?说道:“你打算一直坐在屋顶上嘛?要打算一直坐着,就别让我发现你啊。”   白尔达温岚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然后直接飞身下了屋顶,笑道:“芳茹,许久不见。”   在正常不过的朋友间打招呼,而他温和的笑意总是透露着一种亲切感,微微点头问道:“许久不见,你今日来是有事嘛?”   “你要进宫?为什么?”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慈禧说不想让我一个人在这府中,进宫了能和她做个伴,而我没有拒绝的权利,我们的荣辱全在她的喜好中,不是嘛?”荣寿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皱眉,然后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可以不去的,我可以帮你,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   心中微微一动,她又何尝不想念自由,然而她却绝不能跟着白尔达温岚走,笑着说道:“你这一大早的来,就是诱拐我和你私奔的?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私奔?”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问道,似乎刚刚的话理解起来也好像确实是要私奔的意思,笑道:“入了宫,你就不能在这么自由自在的出来了。”   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我又不是再一次去当人质的,我想出来了,请个旨还是能出来的。”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那就不要搭理就好了,这些日子你不是做的很好嘛?”荣寿笑着问道。   “究竟是谁不搭理谁?”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问道。   这个问题荣寿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当然也知道白尔达温岚问出来不是要自己的回答,径直向大堂走去,说道:“我去用膳了。”   “我也没吃。”白尔达温岚回答道,在荣寿这他倒也不拘谨,直接跟在了荣寿的身边。   荣寿倒也任由白尔达温岚了,反正白尔达温岚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反正自己这院子中近身伺候的人,有谁不认识白尔达温岚的?她还真不需要保密什么,反正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说出去。   端正的坐下来,看着对面一同坐下来的白尔达温岚,保持了沉默,吃东西。   因为不知道白尔达温岚来,所以只准备了她一个人的碗筷,现在白尔达温岚根本就没有碗筷,就算坐下来了,他也没法吃啊,总不能用手抓着吃吧?   白尔达温岚看着一人吃饭完全不理他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芳茹,你这是要让我看着你吃嘛?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不请自来的一般不算客。”荣寿回答道,然后继续吃自己的,完全将白尔达温岚当透明人。   然而这人好像不是说忽略就忽略的,总感觉白尔达温岚盯着他看,而且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面又满是戏虐,好似看她吃东西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实在受不了这种眼神,便说道:“喜鹊,添副碗筷。”   “是。”喜鹊开心的说道,这白尔达公子可算过来了,自己家公主的心情应该能好点了,开开心心的下去拿碗筷了。   拿了碗筷,白尔达温岚也没有吃的意思,依旧是看着荣寿。   “你还想怎么样啊?都给你碗筷了,你还盯着我干嘛?”荣寿问道,被他盯着看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啊。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你也没让我吃东西啊。”   “那你现在吃东西吧。”荣寿无奈的回答道,完全就是一副妥协的口吻,对于白尔达温岚她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应付。   白尔达温岚这才慢条斯理的吃起东西来。   荣寿感觉差不多饱了,便放下了碗筷,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还在吃,他吃东西的时候有一种格外优雅的感觉,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养的。   “被我迷住了?”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荣寿看向一边,不回答白尔达温岚的问题,站起身向外走去。   白尔达温岚倒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吃完之后,才站起身来,向外走去,看着院子里面喝茶的荣寿,直接坐到荣寿的对面,笑道:“讨杯茶喝,可以嘛?”   无奈给白尔达温岚倒了一杯茶。   喝口茶,然后看着对面的荣寿,有些日子不见,她好像沉默了不少,明明之前的性子都活泼了些,话也多还会开玩笑,如今又把自己关起来了,无奈说道:“还真不能放你自己一个人。”   荣寿有些不解的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什么意思?”   “说你变得沉默了,也憔悴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无奈说道。   “直接说丑了就可以了嘛,还憔悴了。”荣寿笑着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的话给逗笑,说道:“没有女孩子不喜欢漂亮的啊,你怎么就成了个另类,也不擦脂抹粉,穿的也是素的可以,完全没有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活力。”   “我已经不是女孩子了,我成过亲,而且不过是一个**而已,没有心情打扮得妖妖冶冶的,给人家落话柄。”荣寿回答道,提醒着白尔达温岚她可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姑娘,有些心思还是断吧。   她倒是不忘记时时刻刻提醒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自己**的,看向了别处说道:“进宫之后,在想聚在一起就难了,不如趁着这个时候,一起约在清心茶楼?”   “我们还能聚齐嘛?”荣寿有些伤感的问道,从载澄和他闹掰那一刻就聚不齐了,更别说此时富察志瑞也不再了。   心中微微抽痛,确实聚不齐了,然而确是习惯性的温和笑着,说道:“那你进宫了,也总该和凌美说一声吧?”   确实应该说一声,她也很久没见阿穆鲁凌美了,便说道:“应该说一声,就约在清心茶楼吧,不知道她能不能有空出来。”   “我会安排的,明日吧,反正你后天才进宫。”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点头,表示可以。   “这么干坐着也无聊,许久没有一起下棋了,不如来一盘?”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她确实很久没和人对弈了,总是一个人在那左手拿白棋,右手拿黑棋,自己和自己对弈着,如今白尔达温岚提起,反正闲着无聊,不如就下一盘?不行!她和白尔达温岚应该疏远些的。   看荣寿犹豫,喜鹊便在一边帮腔道:“是啊,公主您一般都是这个时间下棋的啊,今日有白尔达公子在,您就不用自己和自己下棋了啊,奴婢去拿棋盘来。”   “喜鹊。”荣寿唤道,阻止了喜鹊的动作,说道:“我不想下棋。”   喜鹊微微一愣,这公主是怎么想的啊?   白尔达温岚苦涩一笑,看向荣寿问道:“是不想下棋,还是不想和我下棋?”   荣寿不想说的太直白,便说道:“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都离开吧。”   “是。”喜鹊乖乖回答道,怕惹荣寿不高兴,便离开了。   大武小武听到荣寿的话,也离开了。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面就只有白尔达温岚和荣寿静坐着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这荣寿分明是在隐晦的告诉他,他可以离开了,无奈一笑说道:“芳茹,你我之间就一定要变的生分了才可以嘛?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讨厌我?”   心中猛地一震,垂眸看向手中茶杯,保持了沉默,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着沉默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再次问道:“我的喜欢就让你如此厌恶嘛?”   这样的问话,让她想起了昨日她也是这样问载澄的,她就那么让载澄讨厌嘛?那种感觉真的很痛很痛,那是因为她做错了,所以痛也算是活该。   那白尔达温岚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要痛苦呢?就因为喜欢了自己嘛?说道:“对你来说,喜欢上我,就是错的。”   白尔达温岚苦涩一笑,看向别处说道:“是啊,这个错误让我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中了,喜欢上的时候怎么就没觉得你无情呢?”   “如今知道也不晚啊。”荣寿回答道。   “晚了,已经很晚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看向荣寿说道:“要怎么样,你才 能让我好过一点呢?”   荣寿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便反问道:“要怎么样,你才能好过一点呢?”   “你不讨厌我,不要将我拒之千里。”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我从来都不曾讨厌过你啊。”荣寿回答道,她确实不曾讨厌过白尔达温岚,而且白尔达温岚这样的人,也很难让人去讨厌。   不讨厌嘛?问道:“既然不讨厌,为什么不想看见我?如今下棋都不想和我一起?”   “没有,只是不想下棋而已。”荣寿有些心虚的回答道,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样的白尔达温岚。   当然能够看的出荣寿的心虚,然而她肯撒谎那也证明她是在乎的,说道:“那么说一件你想干的事情,我陪你。”   “我就想这么安静的坐着。”荣寿回答到。   “那我就陪你安静的坐着。”白尔达温岚笑道。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谁都不再说话,时间好像一瞬间凝结,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院子中,微风吹过,带起发丝和衣角。   看向身边的荣寿,只能够看到她的侧脸,她低垂的眸之中好像在想着什么,然而他此时却不能问,就只能这么安静的看着他了。   ☆、第235章 印章终究送出了   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她可以坐很长时间,也不觉得奇怪,可是身边出现个人看着你,就觉得很奇怪,感觉坐不安稳,尤其是被白尔达温岚看着的时候,无奈问道:“你不是都入朝为官了嘛?难道就悠闲成这样?”   笑看向荣寿,保持着沉默。   若是不知道他这温柔是层面皮的话,她或许还觉得没什么,他笑看着自己就笑看着自己吧,可是知道是层面皮之后,就莫名的毛骨损然,不知道他这笑容背后是个什么表情,说道:“我都知道你真面目了,干嘛牵强的笑着?”   “没有牵强啊。”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啊,无奈的看向一边说道:“你就一定要坐在这我这样一个闲人耗费时间嘛?”   “恩。”白尔达温岚倒是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被噎的无话可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而白尔达温岚就还是盯着荣寿看,看的荣寿是浑身不舒服。   果然和白尔达温岚最自然的相处方式还是下棋,双手一摊妥协道:“我去叫人拿棋盘来。”   “你坐着吧,我去。”白尔达温岚笑着站起身来,完全就是笃定了荣寿会这样的。   这家伙果然是故意看到她不舒服,然后妥协的,无奈叹口气,然后倒茶喝茶,压压心中的火气。   白尔达温岚是直接从徐嬷嬷那拿了棋盘过来的,将棋盘放到桌子上,然后笑着坐下来,说道:“听说你每天都研究这下棋,不知道进步了多少。”   “听谁说?”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这家伙好像和自己身边的人相处的挺好,竟然能够拿着棋盘过来。   白尔达温岚心中差异了一下,这荣寿对他都防着,然而面上却是温和的笑着,回答道:“刚刚你那身边的丫头不说了嘛,每天这个时间你都是自己和自己对弈的。”   刚刚喜鹊好像确实说过这种话,不在言语,拿起一枚黑子,开始落子,将注意力都放在棋盘上,倒是可以摆脱那种奇怪的感觉。   她果然进步了很多很多,完全不是当年小孩子有些小聪明谨慎的下法,而是考虑全局,会在不知不觉中便步步设下陷阱,这可是完全学习了他,和她下棋都有一种和自己下棋的感觉了,笑道:“看来你有很好的研究棋谱。”   “恩,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嘛。”荣寿点头回答道,她可不想让白尔达温岚觉得自己这是因为他送的棋谱才去研究的,而是自己无聊才研究的。   白尔达温岚只能无奈笑笑也没说什么,继续下棋。   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一整个上午都没分出胜负,午膳时间,徐嬷嬷过来问道:“公主,午膳时间到了,厨房已经备好午膳了。”   荣寿看看棋盘,完全是厮杀到关键时刻呢,说道:“不吃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将手中棋子放下来,说道:“用过膳在继续下吧,你都这么憔悴了,还敢不吃东西?”   没有白尔达温岚和她一起下那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站起身来,向大堂里面走去。   白尔达温岚随着荣寿一同过去,看向徐嬷嬷说道:“嬷嬷准备上菜吧,给我也弄一副碗筷,麻烦嬷嬷了。”   “这是老奴分内的事情。”徐嬷嬷回答道。   “嬷嬷分内的事情是伺候我,没我的话,你怎么倒也同意给他拿了?”荣寿有些不开心的停下脚步问道。   徐嬷嬷细细一考虑,倒也知道为什么了,说道:“公主教训的是。”   “帮他拿副碗筷吧。”荣寿吩咐道,然后便进入大堂里面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随后半开玩笑的说道:“芳茹你干嘛这么严肃,嬷嬷还有你这府中的人,完全是知道我们是朋友,才会觉得你也肯定是同意拿这碗筷的啊。”   “今天是觉得我是同意拿副碗筷了,那明日是不是该觉得我同意你拿这府中的其他东西了呢?或者觉得你的话就是我的话了呢?这可不好。”荣寿回答道。   “芳茹,对我都防着,你知道我不可能害你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语气之中有些无奈和委屈。   白尔达温岚的情绪一向管理的很多,若是多出来的情绪那便是他故意透露出来的,无奈和委屈?这是真的感觉,还是装的啊?怀疑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藏太深,由不得我不多想。”   “藏太深?我藏什么了?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啊,我肯定如实回答。”白尔达温岚笑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垂眸想想,然后抬眸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梅园那场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芳茹,这是怀疑我放的火咯?”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问道,依旧是笑着说道:“觉得我害死了志瑞?原因是我喜欢你,所以看志瑞碍眼了嘛?”   他怎么往这想了?她只是想了个话题转移话题而已,回答道:“我没有,只是不知道问你什么,便想了个能说的事情,转移一下话题罢了,那事也蹊跷的很,我让人打听去来,官府根本查不出来是什么人放的火。”   “恩,因为他们不好好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怎么会?那梅园背后的人势力应该不小,怎么可能任由人烧了,而不追着官府查个水落石出呢?”荣寿回答道,虽然之前知道这梅园是林义的,后来极有可能成为了自己阿玛的,所以说恭亲王的势力压着,官府怎么可能不好好查。   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背后的人不方便出面嘛。”   他确实不方便出面让官府好好查啊,更何况这种事情他自己会查的啊,既然荣寿说背后的人,那他也就不点破了。   荣寿被这么一提醒,倒也知道自己阿玛确实不方便出面,完全不知道白尔达温岚是另外一种想法,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肯定会去查的对不对?知道火是谁放的嘛?”   “索卓络梅清和阿穆鲁凌雪这两个女人,那天该是看到我们在梅园了,所以就派了四个小厮在四周放火。”白尔达温岚很平静的回答道。   荣寿却吃惊的站起身来,问道:“什么?你说那场火,本来就是冲着我们去的?”   “恩。”白尔达温岚抬眸看着吃惊的荣寿给出肯定的回答。   想起在富察志瑞去世之前,那索卓络梅清和阿穆鲁凌雪好像就去世了,虽然说看起来像是马发狂引起的意外,可是那里面还是透着很多蹊跷的,当时因为不关她的事情,所以便没有过度的去关注了。   然而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事情是关联在一起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所以索卓络梅清和阿穆鲁凌雪被马踩死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划的?”   “恩。”白尔达温岚点头承认。   “如果我今日不问的话,你是不是就计划永远不说?”荣寿坐下来问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点头说道:“恩。”   “为什么不说?这些事情和我,还有富察志瑞、阿穆鲁凌雄、凌美都有关系啊。”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皱眉问道。   “为什么要说呢?让你们知道我的手段残忍嘛?你现在都不信任我,觉得我藏太深呢,就算我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你也只会觉得我肯定还藏着什么,不是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是这样嘛?荣寿还真给不出肯定的答案。   这个时候徐嬷嬷和小喜、喜鹊端着饭菜进来了,因为白尔达温岚在,所以伺候的人便是很信任的人,口风也紧的人。   他们的进来刚好打破了刚刚凝重的气氛,两人都各自开始吃饭,徐嬷嬷和喜鹊他们也很识趣的离开了,整个大堂里面就留着两个人。   荣寿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刚刚心中一直在考虑这些事情呢,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在我们背后悄悄做了多少呢?这样的事情。”   “对你就这一件吧,毕竟你也不是什么到处树敌的人,不是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以后为我做什么事情,你还是告诉我一声吧。”荣寿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温和一笑,从袖子中拿出了那枚印章,放到桌子上说道:“很久就帮你刻好了,可是却没机会给你,你如今都说了做什么事情都应该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了。”   看着桌子上和田玉的印章,雕刻着一朵兰花,拿起来,下面写着芳茹二字,忽然间想起那时候自己要刻一个印章来着,可阿穆鲁凌美却追小偷了,她不得已的去追了阿穆鲁凌美,后来又遇上了人贩子,所以倒是将这印章的事情抛到脑后了。   然而那天白尔达温岚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的,所以她是知道这些事情的,没想到他还能记住给自己刻个印章,说道:“当时不过一时兴起,我要这印章并没有用处啊。”   “难得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拿来玩让你开心也好。”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玩什么的弄个木质的就好了,拿着上好的和田玉来玩?而且她不想收白尔达温岚的东西,将印章放下来,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这般精致的东西你说拿来玩?还真玩不起来,你重新改做了其他吧。”   “我也不差这块玉,本就是专门给你刻的,你若不想要,扔了也好。”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他一向都是温和的,哪里这般强硬过?荣寿一时间倒也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走吧,下棋去了。”白尔达温岚站起身说道,完全不给荣寿想出应对的办法了。   “喂。”荣寿想叫住白尔达温岚,可是白尔达温岚已经抬步走出去了,看看桌上的印章,怎么办呢?   无奈拿起印章来,看着印章上面倒着的字迹,只感觉精致好看,忽然好奇弄上印泥,印在纸上,这字迹应该是怎么样的。   收起印章,无奈站起身走了出去,看着已经坐在那等自己下棋的白尔达温岚,他只是一身白衣,端坐在那,就给人一种移不开眼睛的感觉。   ☆、第236章 竟喜欢罪臣之女   看到荣寿出来了,便温和一笑,说道:“接着?”   这一笑,竟然让她想起了倾国倾城这四个字,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偏偏喜欢她这个长的不好看的人呢?哎……想不明白他脑子里面装的些什么,无奈坐过去,说道:“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不解的问道。   荣寿叹口气说道:“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你说你都多大了,也不娶妻,偏偏在我这么一颗歪脖子树上吊着。”   “哎……年纪太大了,和我一般大的大家闺秀都嫁出去了,现在的大家闺秀都看不上我啊。”白尔达温岚故作惋惜的说道,心情却是愉悦的,完全被荣寿给逗笑,哪有说自己是歪脖子树的?   荣寿倒也是被白尔达温岚这一副惋惜的模样给逗笑,说都:“所以劝你赶紧娶妻 啊,再过两年真的就不会有大家闺秀嫁你了。”   “呵呵,那我是谢谢你关心了。”白尔达温岚无奈笑着说道。   说起成亲,她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好像阿穆鲁凌雄也还没有成亲呢,这凌美都嫁出去了,他怎么还没成亲啊?你们两个这都二十一了吧,都怎么想的啊?”   “心里面有个人呗。”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回答道。   荣寿吃惊的看着白尔达温岚,然后满是好奇的问道:“你说阿穆鲁凌雄那个大冰块,心里面还有个喜欢的人?谁啊?以他的身份娶个女子应该不难啊,就算家中不同意,他若以终身不娶做要挟,那家里面的人也只能是妥协嘛。”   看着荣寿那好奇的模样,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这个你明天问他好了,我不方便回答。”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我又不是会伤害他的人,只是好奇他这个大冰块也会有喜欢的人而已,不过你们不都可以三妻四妾的嘛,娶一个家里面喜欢的女子,在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不也可以嘛?干嘛坚持着不成亲?”   “你这人啊。”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说道。   荣寿不解的看着白尔达温岚,他这人怎么了?   “好了,下棋吧。”白尔达温岚将手中的一枚白棋子落下。   这算什么事情啊?荣寿问道:“我这人怎么了了啊?”   “太过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在别人身上了,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认为好的事情,别人并不认为也好啊,见过太多后宅的斗争,谁会想自己喜欢的人,也因为自己去斗呢?”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好像确实是这样,自己都没和白尔达温岚成亲呢,就被索卓络梅清处处针对了呢,之前好像还有一个非白尔达温岚不嫁的女子针对她呢,她这造的什么孽啊,点点头说道:“倒也是。”   “难得你认同我说的。”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   “你这什么意思啊,好像说的我多么固执似得。”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恩,确实挺固执的,怎么说都不听,还非将自己所想的,加到我身上来。”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这样做了,拿起黑子看向棋盘,说道:“下棋。”   “好。”白尔达温岚笑着应道,倒也不多说这件事情了。   循序渐进的,好像又莫名其妙的可以和白尔达温岚侃侃而谈,还收了印章,果然她不是白尔达温岚的对手啊。   天色擦黑,白尔达温岚才离开,也说好了明日清心茶楼见面了。   本来已经上了屋顶的白尔达温岚,却转过身来,看向荣寿说道:“你明日也不需要我隐藏,我已经和钱家大好招呼了,放心的用 这钱家小姐的身份吧。”   自己好像在后来的几次,钱家的人就没跟踪过自己了,原来白尔达温岚已经默默的帮她弄好这一切了嘛?微微点头说道:“谢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先走了。”白尔达温岚说完便转身离去,嘴角带起了一抹笑意,这是真的开心才会笑的。   看着白尔达温岚离开,荣寿才进入房中,沐浴更衣。   喜鹊笑嘻嘻的给荣寿往浴桶里面撒着花瓣,说道:“公主,您都好久没有这般开心了,温岚公子真厉害。”   “我开心了吗?应付他一天累都累死了。”荣寿嘟嘴说道,倒是有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可爱。   “公主就是嘴硬。”喜鹊回答道。   “你这丫头,都敢和我顶嘴了?”荣寿伸手将水花洒在了喜鹊的身上。   喜鹊嬉笑着躲开说道:“公主,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您太坏了,衣服都湿掉了啦。”   荣寿脸上也难得出现笑意,继续洒着水花,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胆大包天的,还敢说主子坏了?看来我就是太**着你了。”   “嘻嘻,公主对我最好了。”喜鹊笑着说道,她很开心的,荣寿很少和她这般嬉闹的,这证明她今日的心情真的是很好的。   第二日,荣寿起了个大早,换了身极其素雅的水蓝色衣服,然后用膳,接着戴起面纱从后门离开。   想着这么早他们应该还没去清心茶楼呢,荣寿便去这一条街上的铺子里面看了看,这些年这铺子她都很少管的,都是交给了喜鹊看账本,然后每个月把赚到的银子拿过来的。   今天她过来看过,倒也还是那样,让她放心不少,这证明这铺子里面的人都很老实的,就算她进宫没时间管理,他们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又坐着马车去了当铺,这当铺她一直交给了徐嬷嬷找来的人打理着的,而每个月的账本和赚的银子,徐嬷嬷都会给她送过来,有些时候收了新鲜玩意,也会拿过来给她看看的,不过她很少来这就是了。   如今过来一看,这的生意很好,难怪每月都能有不少银子回来。   看过手下的几间铺子都好好的,倒也放心不少,她明日可以安心入宫了,而现在也可以去清心茶楼了。   本以为自己看了铺子耗费了不少时间呢,他们应该都到齐了的,却不想就只有白尔达温岚和阿穆鲁凌雄过来了,忍不住问道:“凌美呢?”   “很快就过来了,先坐吧。”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点头,然后坐下来,然后看向了一边的大冰块阿穆鲁凌雄,随着年龄的增长这阿穆鲁凌雄越来越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而且还透着一股子上过战场的杀伐之气,然而这种气势吓唬吓唬其他人还可以,对她,不管用。   “喂,阿穆鲁凌雄,听说你心里面有人,所以才到现在都没娶妻,那人是谁啊?”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阿穆鲁凌雄听到荣寿这么问,微微差异,随后便看向了身边的白尔达温岚。   这荣寿怎么问的这么直接啊,白尔达温岚尴尬的咳一声,然后给荣寿倒了一杯茶,说道:“喝茶。”   荣寿将面纱摘下来,然后喝茶,笑道:“说说嘛,有困难,我们还可以帮你啊,怎么现在都不和你心上人成亲。”   “她不在京城中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阿穆鲁凌雄回答道。   荣寿好奇的看着阿穆鲁凌雄问道:“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回事啊?”   “她阿玛被免职了,想不开便自杀了,那之后她额娘和她便都找不到了,说是投奔了远亲,我找过,可是那远亲却说没见过他们,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她。”阿穆鲁凌雄回答道。   阿穆鲁凌雄喜欢的是罪臣之女?还是找不到人了,恐怕能找到也很难进门的,就算能够终身不娶,也不能娶个罪臣之女啊,恐怕这份感情很难有结果,说道:“这样啊,她长什么样子?或许我可以帮你找。”   对于找人这件事情,有点希望也是要找的,便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副画,给荣寿 看。   画中的女子不过**岁的年纪,一袭青衣,笑容嫣然,容貌清秀,最大的特点是她的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水汪汪的,说道:“是个很好看的女子,不过我好奇他父亲所犯何错,怎么会被免职?你若想娶他,就必须洗掉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草菅人命和贪污,那件事情太久远,根本无从可查,而且就算是罪臣之女,我也娶定了。”阿穆鲁凌雄回答道。   “就怕你家里面是宁愿你终身不娶,也不愿你娶个罪臣之女的。”荣寿如实说道。   白尔达温岚笑道:“找到人之后,换个商户之女的身份,还是能做到的,关键是找不到人。”   “那很冒险,被发现的话后果很严重的。”荣寿回答道。   “那也是要先找到人不是嘛?”阿穆鲁凌雄回答道,然后将画卷收了起来。   也对,确实应该要先找到人,这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恐怕早已经遭遇不测什么的了,然而心中有所想,可是却也没说出来,毕竟看得出来阿穆鲁凌雄很喜欢这女子。   不然也不会痴痴等待着,也不会将这女子的画像贴身收着,看画中女子的年纪不过**岁,恐怕那是走时候的年纪,如今十多年了,阿穆鲁凌雄还喜欢着,怎么就没看出来阿穆鲁凌雄这个大冰块,还是个痴情的种呢。   他这么喜欢这女子,自己若是说了这女子恐怕遭遇什么不测,找到也只会失望的话,恐怕阿穆鲁凌雄会把自己掐死的,所以就附和着说道:“是啊,要先找到人才是紧要的。”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凌美和郭络罗凉鸣走了进来,阿穆鲁凌美笑着扑向荣寿说道:“荣寿,好想你啊。”   “你给我小心点,难道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子需要格外注意嘛?”郭络罗凉鸣却直接拉住了阿穆鲁凌美,不让阿穆鲁凌美乱动,然后转身关门。   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不就有喜了嘛,我又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你现在这么拉着我,反倒让我不舒服了,你快放开我!”   ☆、第237章 阿穆鲁凌美有喜   有喜了?三人纷纷看向了阿穆鲁凌美,最后还是阿穆鲁凌雄问道:“你说什么?有喜了?”   “对啊,那大夫是那么说的,今天我本来准备早早的出来的,可是没办法,今天是府中所有主子按时把脉看看身体没什么隐疾的日子,烦都烦死了。”阿穆鲁凌美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语气中颇有几分抱怨的味道。   然后以屁股坐在了荣寿身边,问道:“芳茹,你真的要进宫了嘛?那我们以后岂不是很难在见面了嘛?”   “凌美,你知道有喜是什么意思嘛?”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她怎么感觉从阿穆鲁凌美的话语中,好像根本不知道有喜了是什么意思。   阿穆鲁凌美眨眨眼,问道:“是什么很重的病嘛?我没感觉不舒服啊,你们这大惊小怪的样子,难道真是什么很严重的病。”   这个要她解释起来还真的很难启齿,然后说道:“那大夫说的有喜啊,就是有孕的意思,有孕你知道吧?就是你要当额娘的意思了。”   “你说有喜就是有孕的意思?”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然后惊讶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接着像是吓了一跳站起身来,说道:“那是说我有孕了?”   对于阿穆鲁凌美的反应也是蛮无语的,无奈点点头说道:“恩,你有孕了。”   “好好的怎么会就有孕了啊?”阿穆鲁凌美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问道。   郭络罗凉鸣感觉很无语的,拉着阿穆鲁凌美坐下来,说道:“你给我坐下来,不要乱动了。”   “不是,怎么就有孕了呢?”阿穆鲁凌美看着郭络罗凉鸣问道。   荣寿这才想起阿穆鲁凌美从小跟着去了寺庙,恐怕回了这阿穆鲁府中,没个女子主事,那些大老爷们的,也不会请个嬷嬷专门来告诉阿穆鲁凌美这些吧,可是这种事情,当真这么多人的面,恐怕是没人回答阿穆鲁凌美了。   哎……一会没人的时候,在和阿穆鲁凌美说吧,荣寿这样想着,然后安静的喝口茶,心中想着说点什么,来改变这奇怪的气氛。   “女子到了年纪做了那种事情就会有孕啊。”郭络罗凉鸣直接回答道。   荣寿差点没被自己的茶水给呛到,这个郭络罗凉鸣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到了年纪?芳茹和我一般大啊,她怎么就没有孕啊?还有那种事,是什么事啊?”阿穆鲁凌美看着郭络罗凉鸣问道。   身为阿穆鲁凌美的哥哥,阿穆鲁凌雄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怎么就有这么一个蠢的妹妹,怎么也没想到请个嬷嬷来告诉她这些呢,真是失策啊。   郭络罗凉鸣是谁?完全不知道害羞是什么的人好嘛?直接回答道:“就是行房事,简单来说是我们每天晚上都做的事情啊,小芳茹没有做,自然就不会有孕了啊。”   “这这样啊。”阿穆鲁凌美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随后便红了脸,尴尬的看着众人,接着便开始有点害怕了,这有孕了该怎么办啊?她可不知道怎么生孩子啊。   荣寿现在只有一种掐死郭络罗凉鸣的感觉,他怎么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还要把自己牵连进去,然而却也只能极力忍着,当没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阿穆鲁凌美问道,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自己肚子上,说道:“这孩子要怎么出来?”   “从我每天晚上进去的地方出来啊。”郭络罗凉鸣回答的那叫一个精准,根本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拿起茶壶,悠闲的给自己倒杯茶,全然不顾周边三人是如何的额脸色。   “那怎么出的来啊?”阿穆鲁凌美震惊的问道。   “你不也说我进不去嘛,可我不也每次都进去了嘛?放心,时候到了,就能出来了。”郭络罗凉鸣说着还宽慰似得伸手拍了拍阿穆鲁凌美的脑袋。   阿穆鲁凌美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直接趴在桌子上,说道:“啊……!没脸见人了,你不会在出来之前跟我说清楚嘛!”   “你自己急急忙忙的走,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时间啊。”郭络罗凉鸣回答道,然后伸手拍拍阿穆鲁凌美的脑袋说道:“知道了吧,这就是不听我话的结果。”   郭络罗凉鸣看向了荣寿问道:“小芳茹,你真要进宫去嘛?什么时候出来?”   “要出来也可以随时出来的,只是进宫和皇太后做个伴。”荣寿回答道。   “哦?”郭络罗凉鸣眉头一挑,然后看着荣寿问道:“看来,这慈禧对你挺好的,还不忍放你一个人在府中了?那当初干嘛让你小小年纪就嫁人了?”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对我是挺好的,不过我也不可能和权力去比较嘛。”   “什么?你嫁给富察志瑞对她能有什么好处?”郭络罗凉鸣问道。   “因为我除了是她的养女,还是恭亲王的亲生女儿,她怎么可能准许我嫁给一个在朝中有势力的人?她只会准许我嫁给一个她势力内的皇亲。”荣寿回答道。   郭络罗凉鸣是什么人啊?那也是个人精,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然后就懂了,点头说道:“她怕你嫁进白尔达府,就提前把你嫁出去了?这办法够狠。”   荣寿不置可否,然后继续喝茶,这茶是白尔达温岚泡的,喝起来倒是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很可口。   阿穆鲁凌美可算是能够抬起脑袋来,哭丧着一张脸,说道:“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当额娘啊。”   其实按照年纪来说,阿穆鲁凌美这个年纪当额娘算是迟的了,有很多女子都是十六左右就当上额娘了,而阿穆鲁凌美都十八了,伸手拍拍阿穆鲁凌美的肩膀说道:“你放松点吧,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啊,多了个孩子陪你玩。”   “那你怎么不生一个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反问道。   知道阿穆鲁凌美并没有恶意,可是却还是被问的一噎,随后笑道:“你让我一个**怎么生?”   “芳茹,对不起啊。”阿穆鲁凌美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对了。   “没事,你好好放松心情,也别再毛毛躁躁的了,安安心心的在家养胎,免得伤到孩子。”荣寿回答到。   阿穆鲁凌美直接有气无力的靠在了荣寿的身上,说道:“太突然我都没个准备,你也要进宫了,我们这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啊。”   其实她和阿穆鲁凌美还真的是时常见面的,只要阿穆鲁凌美能够偷偷溜出来,就肯定会来公主府看她的,笑道:“总会见面的啊,你别这么不开心啊。”   阿穆鲁凌美坐起身,想给自己倒杯茶喝。   荣寿直接伸手拦住,说道:“有孕的人还是别喝茶了,饮食方面你请个嬷嬷,好好指导你吧。”   “茶都不能喝了嘛?芳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我额娘怀载澄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虽然年纪小,可是却也还记得些。”荣寿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回答道。   阿穆鲁凌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拉着荣寿的胳膊问道:“那个,你额娘生载澄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啊?”   “就是那样的啊,能成什么样啊?”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随后笑道:“更加漂亮了,也更加温柔了,肚子也会慢慢的变大,孩子出来之后,肚子就没了。”   “哇……!这么神奇。”阿穆鲁凌美满是好奇的问道,然后看着自己的肚子问道:“那肚子那么大,行动不会很不方便嘛?”   “我额娘说一点点大起来的,倒也习惯了,说是怀我的时候要比怀载澄的时候轻松多了,我不会在她肚子里面练拳脚,载澄很调皮,会在她肚子里面练拳脚。”荣寿笑着回答道。   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就那么靠在自己额娘的肚子上,想听听里面是不是什么声音,还在傻傻的和肚子里面的弟弟说话,然而转眼之间她和她的弟弟都快成了仇人了。   阿穆鲁凌美看到荣寿本来是很开心的说着的,忽然间眼神就黯淡下来了,也知道她是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便赶紧说道:“真的嘛?那这孩子不会也在我肚子里面练拳脚吧?”   “你觉得你和郭络罗凉鸣这样性子的人,能够生出一个安静乖巧的孩子嘛?”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那我完了。”阿穆鲁凌美一下靠在了荣寿的肩膀上,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孩子有这么个阿玛,也是倒霉啊,不会在我肚子里面就想着去风月场所了吧?那我还是掐死他吧!”   完全被阿穆鲁凌美给逗笑。   郭络罗凉鸣一脸黑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那你把手伸进你肚子里面,然后掐死吧,我还怕她像你一样蠢呢。”   “我记住你这话了,等她出来我就告诉她。”阿穆鲁凌美直接说道。   “倒打一耙不说,还强词夺理。”郭络罗凉鸣无奈的扶着脑袋。   看到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这般幸福,荣寿感觉很开心,然而却很清楚这样的幸福是永远不可能属于她了,淡淡的喝一口茶。   阿穆鲁凌美满是傲娇的哼一声,手却不自觉的放在了肚子上,然后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阿穆鲁凌雄和白尔达温岚,笑道:“哥,温岚哥,你们两个都年纪不小了啊,怎么也没听说成亲的事情啊?”   “好好养胎,别瞎操心。”白尔达温岚很利落的给出了八个字。   阿穆鲁凌雄直接附和道:“听你温岚哥的。”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俩嘛,我都快孩子都有了,你们两个却还没成亲,温岚哥人家好歹也还是……”阿穆鲁凌美说到这的时候看了一眼荣寿,然后说道:“有原因的嘛!”   那个原因是指自己嘛?荣寿有些无不知道说什么,干脆直接喝茶去了,当没听到,没看到。   “可是哥你呢,根本每个理由,还跟个冰块似得,也不说娶妻。”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   看来阿穆鲁凌雄并没有将喜欢罪臣之女的事情告诉凌美了,也对!他本就是个话少的,自然不可能主动和别人提起他感情上的事情了。   ☆、第238章 进宫在慈禧左右   阿穆鲁凌雄不悦皱眉,站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能不能不提到这个就走啊!”阿穆鲁凌美有些无奈的说道。   然而也阻止不了阿穆鲁凌雄的离开,因为阿穆鲁凌雄是直接跳窗离开的,明显就是不想跟阿穆鲁凌美多说这件事情的样子。   “好了,你还是好好管好你自己吧,他那么大的人了,做事会有他的分寸,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郭络罗凉鸣伸手搂住阿穆鲁凌美的肩膀笑道。   “这才来一会,回什么回啊。”阿穆鲁凌美不满的说道。   “你现在有孕在身,还是好生修养的好,别到处乱跑,而且现在到时辰用午膳了啊,你一人不吃可以,可孩子不能不吃啊。”郭络罗凉鸣满是苦口婆心的说道。   荣寿很清楚郭络罗凉鸣的担心,也知道这外面的东西吃起来总是不放心,笑道:“我也有些事情要回去了,明日便进宫,还有许多事情没准备呢,就不跟你们吃了。”   “芳茹。”阿穆鲁凌美皱眉看着荣寿,不满荣寿这就回去了。   荣寿笑着站起身,伸手摸摸身边阿穆鲁凌美的脑袋,说道:“好了,我们之后还是会见面的啊,你好好的保重自己,我也准备一下进宫的事情。”   阿穆鲁凌美看荣寿已经起身了,便真觉得她是要准备进宫的事情,便点头说道:“好,那你小心点。”   “恩。”荣寿点头回答道,然后看向郭络罗凉鸣和白尔达温岚说道:“那我先走了。”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说道:“一起。”   荣寿倒是没想到白尔达温岚会这么说,然而要拒绝时,白尔达温岚已经跟上了,不得已说道:“我们并不同路。”   “恩。”白尔达温岚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回答。   这个回答让荣寿一瞬间无语,走出了这清心茶楼,才领悟过来要如何说,看向身边的人说道:“我们不方便一起走。”   “知道,上马车吧。”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回答道,对于荣寿的这种拒绝,他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了。   “哦。”荣寿回答道,然后赶紧上马车,吩咐道:“回去。”   白尔达温岚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开,无奈叹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回到府中,用过午膳,便也无事可干,想起了昨天收的印章,便让喜鹊找了印泥来,直接将印章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盖在纸张上。   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两个字完全是柔中带刚,而且有一股潇洒的意味在里面,真是字如其人,这肯定是白尔达温岚的字迹。   拿起笔来,也开始练字,都记不清她多长时间没有写字了,如今看到自己的字迹,都有一种惨不忍睹的感觉了。   喜鹊倒也没想到荣寿今日会练字,然而还是拿了茶点进了书房,笑道:“公主,今日怎么想起练字了?”   “再不练,恐怕我这字就没法见人了。”荣寿笑着回答道,然后继续练字。   “那我给公主磨墨。”喜鹊笑道,然后站在一边给荣寿磨墨。   练字这种事情静下心来了,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慢之类的,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在书房中练字,不知不觉也是一下午过去了。   第二日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起了个大早,洗漱用膳之后便等着宫中的马车过来了,果然上午的时候传来了消息。   “宫中,真的不用我陪同进宫嘛?”徐嬷嬷看着荣寿问道。   “不必,嬷嬷管理好府中的事宜就可以了,有喜鹊陪我入宫就可以了。”荣寿看着身边的徐嬷嬷说道。   徐嬷嬷当然知道这管理府中事物,还包括那些铺子的,点头说道:“老奴定不辜负公主的厚望。”   荣寿微微颔首,便也在喜鹊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宫中,这进宫之后应该会忙碌起来吧,不必在一个人找事情做了。   慈禧看着进宫了荣寿,笑道:“荣寿,你来啦,往后你就还是住在偏殿,好不好?”   “好啊。”荣寿回答道,然后笑道:“都答应在您身边了,我自然不能整天闲着没事干啊,不如您给我安排点事情做?”   “给你安排事情做?荣寿能够陪哀家说说话话就好了。”慈禧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嘟嘴不满的说道:“跟您说好听话的人还少嘛?我啊,还是做点事情吧,费尽心思哄人也很累的。”   倒是没想到荣寿竟然会如此这般快人快语了,说道:“你这话说的是之前都是哄我开心,现在不想哄我开心的意思了?”   确实这个意思,那样活着太累了,然而却不能在这个时候说的直白了,笑道:“皇太后,您会生我的气嘛?”   “你这丫头,怎么有些日子没见,倒是这般快人快语了呢。”慈禧无奈回答道。   “是啊,皇太后您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荣寿笑道,然后看向了在慈禧身边伺候的人,想来她就是李莲英了吧,这人长的和蔼可亲,想来能够代替了那安德海,自然是有一番本事的。   她之前没想过会在进宫中,倒是没多在意这些事情,不过安德海的死她倒也是听说过了,是以‘违背祖制,擅离京师’的罪名,在同治八年被山东巡抚丁宝桢砍头的。   她当时听这事便也觉得奇怪,一个巡抚怎么敢擅自去杀慈禧身边的大红人,想来也是上面人的指使,而安德海恃**而骄,那个时候就敢让人将她抬到别处吓唬自己别和他争**,想来这次的死和他张狂的性子有关系。   不过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荣寿听了小厮说过,便也不理会了。   对于这个李莲英,昨晚沐浴时,倒是听徐嬷嬷说了,知道这是个比较得**的老太监,温和、驯顺、斯文、有礼貌,永远从他的眼角皱纹里透出和乐的笑意来,伺候人不温不躁,恰到好处,让被伺候的人感到很舒服。   如今一看,这面上倒是如同徐嬷嬷所说的那样,笑道:“我这许久没进宫,进来也是和您说几句话就走,倒是不认识您身边的人了,这位公公是?”   “奴才李莲英,给荣寿公主请安,荣寿公主吉祥。”李莲英连忙行礼说道。   “公公多礼了。”荣寿回笑道,其实由于安德海的原因,她对于太监还是有些不喜的,更何况这宫里面的人谁不是两副面孔,恐怕这李莲英就是伪装的好的罢了。   在这宫中,她恢复了之前的作息,一早便去给慈禧请安,伺候慈禧洗漱梳头了,跟着慈禧一同用膳时,才知道同治皇帝很少来这用膳了,不过对读书倒是上心了不少。   跟在慈禧身边的日子,倒也和过去一样,没什么适应不了的,不过相比之前倒是少了一份小心翼翼,毕竟她这次进宫来不是做人质的,而是来陪伴慈禧的,所以倒是随意了很多。   很快的百花宴便来了,这天慈禧笑着摇着扇子,说道:“你总是让我给你安排事情做,不如这次百花宴就你来张罗如何?”   “这有何不可?”荣寿笑着说道,她确实想找些事情做,得到慈禧的肯定,而不是每天都跟个丫鬟似得干些梳梳头之类的活,她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慈禧看着身边自信满满的荣寿,笑道:“你就如此自信?这百花宴可不简单。”   “糕点全部都有御膳房做,这桌椅之类的也有小太监往御花园里面搬,也不用荣寿做些什么啊,只是张罗些事情的话,荣寿还是能做好的。”荣寿笑着回答道。   “今年可是要选出个皇后册立的,哪里像你说的那么简单?”慈禧笑着问道。   这事情她当然想到了,笑道:“这册立皇后不都还是说个皇上喜欢嘛,等各家姑娘来了给皇上过眼之后,皇上肯定会选个喜欢的人啊。”   “话是这么说,可你知道这宫中已经进宫的女子有多少人,那些未进宫的闺阁小姐又有多少人嘛?座位该如何安排之类的,你可清楚?”慈禧笑道。   “您还真当荣寿是小孩子,这些荣寿当然想过了啊,那些进宫之后出挑的,肯定是安排的离皇上进点了,不出挑的就远点,至于说都有些谁,我是不清楚,可还不能问您嘛?”荣寿笑着说道。   慈禧笑着拍拍荣寿的手说道:“你这丫头是越来越闲不住了,找着事情干,行,你喜欢就干去吧。”   有慈禧这句话,荣寿这些日子倒是忙碌起来了,整日御花园、御膳房、长春宫之中来回跑,然而这消息很快传出去,倒是有人往她这开始送礼了,理由很简单,希望自己给他们安排个离皇上近的位置。   然而她干这些事情是为了让慈禧信任自己,可不是为了贪图那些蝇头小利的,所以根本没收,也没见那些人。   很快百花宴在御花园中举行,荣寿安静的看了这场百花争艳。   最后册立了阿鲁特宝音为皇后,此女为蒙古正蓝旗人,修撰、翰林院侍讲、封三等承恩公、累官户部尚书崇绮之女,副都统、前任大学士、军机大臣赛尚阿之孙女,咸丰帝顾命八大臣郑亲王端华之外孙女。   阿鲁特氏生于咸丰四年七月初一日辰时,比同治帝大2岁。而现在只是册封,定在了九月十四子时迎娶。   这女子看起来便是个活泼开朗且有主见的女子,在一边看着她能感觉的出来,慈禧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女子,相反的慈禧很喜欢富察兰轩,满洲镶黄旗人,员外郎凤秀女,虚岁刚十四,这女子看起来是个清秀可人的姑娘。   然而很明显同治皇上喜欢的是那个相对起来有个性的阿鲁特宝音,而且慈安太后也是喜欢阿鲁特宝音的,同治皇上便选了阿鲁特氏为皇后,同日封富察兰轩为慧妃。   而阿鲁特秀珣,也是被册封皇后阿穆鲁宝音的姑母,她为大学士赛尚阿侍妾所生,蒙古正蓝旗人。虽说她是皇后的姑母,却比皇后小3岁,这次是姑侄二人同时入宫,侄女被立为同治帝的皇后,姑母却被选为嫔。   ☆、第239章 走的走散的散了   而这些人之中给她印象深刻的是赫舍里君瑜,知府崇龄女,满洲镶蓝旗人,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身材苗条,冰肌玉质,花容月貌,可以说是这些女子中最漂亮的,而且可以感觉的出来她聪明机敏,精通文墨,然而却被封为了瑜嫔。   看着这些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子,想起了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经嫁人了,如今看着这些女子,才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选妃的事情落幕,因为没有选了皇太后看中的富察兰轩为皇后,回去就将杯子给砸在了地上,说道:“气死哀家了,那个阿鲁特宝音有什么好的?”   这事怨不了她,当初她安排座位的时候,就知道这两位最有可能登上后位了,所以她是安排了一左一右坐在皇上近的位置的,看着生气的慈禧,她保持了沉默。   “您别气呀,为了这事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李莲英笑着说道。   接下来慈禧总是有些闷闷不乐的,荣寿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最重要的不是因为没有选中她看中的女子,反正这后宫的事情,她用点手段就能让皇后位置上的人变了,她气的是同治皇上听了慈安太后的话。   然而慈禧终究是慈禧,很快便将情绪管理好了,之后的日子荣寿倒是得到了信任,这长春宫中的的一些杂事开始交给了荣寿管。   而荣寿也倒算是忙碌,整日不闲着,在这地方接触的人也多,那些选入后宫中的几个女子,倒也都接触过了,不过大多数他们过来巴结的,原因很简单,她是慈禧身边的红人,想通过她得到慈禧的垂青。   至于这种事情她应付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本着谁都不得罪的原则就好了,所以对谁都不冷不热。   时间缓缓过去,跟在慈禧身边,倒是能够听到朝堂里面的事情,沙俄侵占伊犁后,挟其军事威势,派考尔巴斯出使喀什,同治十一年五月初三日,与阿古柏订立“通商条约”俄国承认阿古柏为“哲德沙尔”领袖,阿古柏同意沙俄在南疆通商、建立牙行、设置商务专员等,俄国货物的关税定为百分之二点五。   这个时候她知道这天下并不是太平的,然而这些事情她却不知从何管起,也就只是听听就过了。   再后来听到要派遣留学生出洋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到了林义,因为从郭络罗凉鸣的口中听到过林义可能是去留洋的事情。   这才惊觉,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想起林义了,整日都活在忙碌之中,身边也不乏人陪她聊天,倒不会让她一人胡思乱想了,而这一年这算是第一次想起林义了,想来很快很快就能够忘记了。   很快便到了同治皇上娶亲的时间,可以说皇宫上下全部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而同治皇上倒是越发的积极向上了,大有想成亲之后就亲政的想法,而她知道亲政恐怕很难,因为慈禧是一个不会轻易放权的人,然而有迹象了,可是却终究是没闹出矛盾呢。   这一年她依旧是在锦衣玉食和忙忙碌碌中度过,和皇上的相处可能是受载澄的影响,也有可能是皇上已经长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她常年不进宫的原因,有些生疏了,和他不似小时候那般亲切了,可是却也还是能够得到尊重的。   而宫外的阿穆鲁凌美、阿穆鲁凌雄、白尔达温岚,可以说她也是一年没过了,然而却也能够听到他们的消息。   阿穆鲁凌雄成了巡抚,调到地方任职去了,不在京城中了。   白尔达温岚也辞去了朝中的官职,完全当起了悠闲的大少爷。   然而还是完全没听到了这两人成亲的消息,可是从宫女的口中能够听的到有很少人爱慕他们两人。   至于这两人变故,她让喜鹊打听了一下,喜鹊却带回来了白尔达温岚的一封书信,里面很好的为她解惑了,为什么阿穆鲁凌雄会被调走,而他又为什么会主动辞官,全部都是因为皇上和慈禧隐隐表现出来的竞争之势。   果然白尔达温岚是聪明的,知道在激流中勇退,他也清楚皇上不可能是慈禧的对手,注定了是个傀儡皇帝的,他又不想在慈禧手下办事,所以干脆辞官了。   信的最后还是嘱咐了她小心伺候慈禧,也问了她是否安好,然而她却没有给回信,只是将看过的信给烧毁了。   喜鹊看着烧毁了的信封,问道:“公主,您要给白尔达公子回信嘛?”   “不必,你这信是从哪里来的啊?”荣寿看向身边的喜鹊问道。   “是白尔达公子给我的啊。”喜鹊回答道。   荣寿微微疑惑,然后看向喜鹊问道:“你怎么知道如何到白尔达温岚?”   喜鹊心中微微一惊,随后便说道:“是白尔达公子找到我的,让我给您的,我这一直都跟您在宫中,哪里知道如何到白尔达公子啊。”   那么就是白尔达温岚一直关注着她了,无声叹口气,她进宫是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也是为了躲避白尔达温岚,因为在宫中了,他就不能每日都偷偷来看自己,或许久而久之的也就能将自己给忘记了。   可是事情却不是自己预料到的那样,还是说时间还不够长呢?   至于阿穆鲁凌美一直在养胎,很少出门,想来她肯定憋坏了,不过十月怀胎,孩子终于是出生了,听说是个男孩。   今年的除夕依旧是来了,过了今年她就十九了,对年纪这事她倒是麻木了,反正她已经不在乎什么年纪了。   而今年的除夕注定是不同的,因为富察志瑞不在了,阿穆鲁凌雄也在地方任职,不在京中,而阿穆鲁凌美在坐月子,也没有来这除夕宴,这除夕宴就来了白尔达温岚一人。   他全身的气质更加的出尘,好似不食人间的谪仙一般,她这一年都未出宫,所以也没和白尔达温岚见面,如今这一见,她感觉这白尔达温岚更加迷人了,看看这在场的大家闺秀哪个不是偷偷的看着他。   白尔达温岚也远远的看到了在慈禧身边的荣寿,嘴角微微上扬,算是打个招呼了。   荣寿只是眼神看过去,并未给什么回应,这么众目睽睽下的,她可不想被有心人给盯上,便回避了眼神。   其实这除夕宴是不想来的,然而却因为在这除夕宴上能够远远的看荣寿一眼,他便也来了,然而荣寿的反应倒也算是他的意料之内,无奈一笑。   至于载澄,她倒是也听说过一些事情,他和皇帝的关系是极好的,而且也赏食贝勒全俸,可以说仕途一片光明,然而他看自己那厌恶的眼神,却是没变过的。   而荣寿只是规规矩矩的在慈禧身边伺候着,看着大家玩乐,全然不参加。   除夕宴很快结束,荣寿便直接跟着慈禧离开了,她能够感觉到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这双眼睛肯定来自白尔达温岚,然而她选择了没察觉。   新的一年,她倒是找了个机会出宫了,之前也不是没机会,而是她故意不出宫的,这次出宫来,主要是想看看阿穆鲁凌美和孩子,还有她的铺子徐嬷嬷是不是打理的很好,也应该见白尔达温岚一面了。   坐在清心茶楼中,静静的喝着茶,看着窗外草长莺飞,热闹人群,又是一年春来到,这时间总是匆匆而过。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随后便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难得你会约我出来见面。”   “你连我身边的喜鹊都收服了,而且我不约你出来,你不也知道我出宫肯定会过来嘛。”荣寿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愣,笑道:“那喜鹊可是从小跟着你的,我哪里能够收服的了呢?”   “没收服的了,那也是收服了半个了吧,要不然,她怎么处处在我面前说你好话呢?而且还能替你送了信过来,如今我说要约你出来,可不知道怎么找到你,她就将你叫出来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这荣寿的敏感度啊,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无奈,说道:“那丫头可能是觉得我对你很好,所以便和我亲近了几分罢了,而且我留给了她办法,说你有事可以通过这种办法找到我,说来,她倒是全然一颗心为你着想。”   “对啊,若不是她全然一颗心为我着想,你觉得我还会留她嘛?”荣寿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芳茹你怎么就这么冷静无情呢?恐怕你这次找我来,也不只是想见我,是想通过去见阿穆鲁凌美吧?”   果然聪明如他,微微点头说道:“恩,也不只是这样,我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这样不成亲,还辞官,你阿玛和额娘,就真的准许你这样做?”   “不准许可是却又拗不过我,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   确实若论坚持还真的没人能够胜的了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你现在最起码不躲着我了,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出宫来?”   原来他知道自己进宫有一部分原因是是躲他,说道:“别乱想,我进宫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靠得住的后山,也是为了整理自己的心情。”   “你真觉得慈禧是个靠得住的后山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看着荣寿说道:“出宫来吧,我可以带着你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走到哪里去?”荣寿反问道。   “这天下太大了,你真觉得这慈禧是统治了天下嘛?大清之外还有其他的国家,英国、法国、日本、美国、沙俄,更何况你不想留洋,就在这大清,也是有慈禧管不到的地方的。”白尔达温岚无奈的看着荣寿说道。   这些地方她当然都听说过,也好奇过,可是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过去,摇头说道:“我不是说咱们有没有地方去,而是说我不会和你去。”   ☆、第240章 和温岚进行长谈   “为什么不呢?难道你想在那个宫中,一辈子都仰人鼻息的活着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皱眉问道,他现在都有点不理解荣寿的想法了。   “我没觉得我这一年过的有什么不好。”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反问道:“你这一年过的好嘛?这种不娶妻、也不做事的感觉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他也清楚今日肯定会和荣寿说这些的。   荣寿叹口气说道:“我感觉我过的很好,不想离开,你的坚持不会有结果,你就别倔了,我出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事情的。”   这话算是意料之内的,惨淡一笑说道:“你若不想离开,那我就陪你在这京中好了。”   “你完全没有体会到我的意思嘛?”荣寿有些无语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温和一笑说道:“体会到了,可是却无法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我说过你能拒绝,可是却不能安排我的人生,你认为好的,并不是我想要的。”   “你这个人……”荣寿有些生气的说道,可最后却成了满满的无奈,看向一边,叹口气说道:“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   “给我倒杯茶吧,好久没喝你泡的茶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转移了话题。   他总是能够将自己认真准备了很长的劝解变成了这种无关紧要的闲聊,无奈伸手给白尔达温岚倒了杯茶,问道:“阿穆鲁凌雄呢?一直没回来嘛?凌美生孩子的时候也没回来嘛?”   “郭络罗凉鸣对阿穆鲁凌美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回来干嘛?而且他在书信中提起过,他好像找到那女子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震惊的问道:“什么?!找到了?那他要怎么办?那个女子现在怎么了?”   果然在装的沉稳,对这些事情也还是有一种天生的好奇,笑道:“那女子落草为寇了,他这个巡抚大人,刚刚去了那,就被这女子用计绑去了山寨里面,你说好笑不好笑。”   “真的嘛?我怎么感觉跟听说书似得啊?”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在想想阿穆鲁凌雄那样子的人,怎么可能被绑走?问道:“那女子是如何绑走阿穆鲁凌雄的?”   “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而且她的一身武艺不亚于凌雄,所以就被绑走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震惊的问道:“那你还有心情坐在这?也不去帮阿穆鲁凌雄?还没上任就被土匪给绑走了,这算哪门子的巡抚啊?”   “呵呵,你放心吧,凌雄不过是一时间着了道,要跑出来还是容易的很,要不然怎么能给我写了书信呢?更何况他已经上任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深呼吸一口气说道:“咱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别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啊,既然阿穆鲁凌雄去当巡抚了,那女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凌雄可都是被压着当了压寨夫君了的,那女子的彪悍程度也不可能放了凌雄,早追着凌雄了,两人也认出了彼此的身份,所以也算是皆大欢喜的在一起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这女子真彪悍!她都有想见见这女子的冲动了,然而想着他们竟然在一起了,忍不住问道:“他们怎么能在一起?阿穆鲁将军同意了嘛?他们成亲了嘛?”   “天高皇帝远,还能管的了他们在一起嘛?而且就算不是明媒正娶又如何,两人相爱着厮守一生不也很好?”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反问道。   这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思想,在她看来,两人在一起,必须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经过明媒正娶的才能在一起的,相爱着厮守一生,那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起嘛?问道:“名不知言不顺的有什么好?”   “可是名正言顺的成亲也有很多人不开心的啊,与其这样还不如跟着心走呢,何必被那些礼节规矩给束缚住?到最后失了最重要的东西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来,自己初认识林义的时候,好像也有过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比起规矩和名正言顺,她还是选择林义的,然而那又如何?还不是有缘无分?说道:“那种感情不会长远的。”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如何不会长远呢?”   “一般做这种事情的人,大多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人,而且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我不是个冒险的人,所以实在无法理解。”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究竟是没人让你有这种冒险的冲动呢,还是说你根本不会去冒险呢?”   有过,林义不就是一个嘛?然而她终究是选择了理智不是嘛?说道:“冲动的想法谁都有过,可是真的做的出来又有几个呢?”   “那你要不要疯狂一次呢?离开这种喧嚣的地方,去一个完全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总算是明白了,说了一堆,这白尔达温岚就是劝自己和他离开嘛,微笑摇头说道:“我在戏文里面也看过富家小姐跟着穷书生抛弃世俗偏见,远走高飞在一起的事情,然而当时的感觉就是太蠢了。”   “太蠢了?”白尔达温岚诧异的看着荣寿问道,一般人听了这种事情,不都是会为了他们的感情所动容嘛?怎么在她这就成了太蠢了?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我完全是俗人一个,让我放弃原有的荣华富贵根本不可能,这个戏文根本还没唱完吧,这女子每日都给穷书生做饭、洗衣、操劳各种家务,一双芊芊玉手也长出了老茧来,然而却也过不上富庶的生活。”   “呵呵。”白尔达温岚笑出声来,看着荣寿说道:“你在担心朝不保夕?你看我像是懦弱无能的穷书生嘛?”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别牵扯到你身上去,更何况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脱离了这个白尔达家大少爷的身份,还可以混的如鱼得水呢?”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还真不好啊,你怎么就质疑我能力了?你真觉得我是靠白尔达家过活的?”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却又有些好笑的问道。   当然不是,你要是靠白尔达家过活,还能准许你这年纪都不成亲?恐怕早就被控制和威逼下成亲了,摇头说道:“对你的能力我还真的是要拍手称赞,可那也不可能格你走啊。”   “为什么啊?我依旧可以让你锦衣玉食的,而且根本不用仰人鼻息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翻翻白眼说道:“怎么就不用仰人鼻息了啊?在伺候你和伺候慈禧之间,我果断选择慈禧好嘛?要知道是她那懿旨毁了我这一生,我就是吃她住她也心安理得,更何况我还操持一些长春宫中的事情呢?”   是那道封她为公主的懿旨呢?还是那道让她嫁给富察志瑞的懿旨呢?无奈叹口气说道:“可对我你不用那般小心翼翼啊。”   “现在我对慈禧可不是小心翼翼的。”荣寿回答道。   这些他自然有所耳闻,叹口气说道:“你这倔起来也跟个驴似得,你跟我走,难不成我还真的会给你气受?肯定是要比在慈禧这宝贝千倍万倍的。”   这种事情谁能确定呢?一笑说道:“谁知道。”   “没良心的。”白尔达温岚伸手敲了荣寿的脑袋一下。   微微一愣,许久都没有人和她这般亲昵了,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而现在却完全明白话题完全跑偏,全部成了白尔达温岚劝她一起离开这了,而不是自己劝他成亲生子,别傻倔着了,叹口气说道:“说着说着怎么就到这了,我是来劝你成亲生子的。”   “哦?”白尔达温岚眉头一挑,随后笑着调侃道:“这还没决定跟我走呢,就准备和我成亲生子了?莫非是要招我为驸马咯?”   这个谪仙一般的男子竟然也会这般的不正经,然而她这不正经起来的样子,也不会让人讨厌,叹口气说道:“你又何必故意歪解我的意思?”   “好啦,我不提一起离开的事情,你也不许提让我成亲生子的事情,可以嘛?”白尔达温岚无奈的说着,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荣寿的脑袋。   被一次失误碰到了脑袋,哪里还能有第二次,连忙躲开,怒视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少动手动脚的。”   白尔达温岚无奈将手收回来,满是委屈的控诉道:“你这无情的家伙。”   被弄的一阵无语啊,荣寿只好低头去喝了杯茶,说道:“那我们去找凌美吧,有什么办法过去呢?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身份。”   “混入个郭络罗府还是难事?”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她认为混入人家府中是个挺难的事情,而且她还压根不知道凌美住哪里呢,不过她不知道,白尔达温岚知道,她觉得难,说不定对白尔达温岚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呢?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那好奇的眼神,笑道:“我这总不能无条件办事吧?”   “那你想怎么样?”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随后反应过来,皱眉说道:“别说跟你离开这种话啊。”   “好像我提了这样的条件,你就会跟我走似得。”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   荣寿灵机一动,随后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我知道了!”   被荣寿这一下弄的有点懵,不解的问道:“知道什么了?”   “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怎么混进郭络罗府,然而跟我提个我不可能完成的条件,就可以完全推掉这件事情了,对不对?”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第241章 去了郭络罗府中   白尔达温岚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说道:“你觉得激将法对我管用嘛?”   微微撇嘴说道:“谁跟你用激将法了啊?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   “哎……走了。”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看着荣寿说道:“在不带你去,估计都要被你鄙视成一无是处了。”   听白尔达温岚要带自己去了,也连忙将面纱戴起来,说道:“那走吧。”   一同走出去,荣寿微微皱眉问道:“大家应该都认识你吧?要不你也戴上面纱?”   白尔达温岚眉头一挑,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整我?哪有男子戴面纱的?更何况你现在也不是荣寿啊,是钱家的小姐,放心,被看到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那这不是毁了人家钱家小姐的名声,钱家的人还不以此为理由,要求你娶人家女儿?”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小声说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牵起一抹笑意,问道:“芳茹,难道你觉得我们这样就可以成亲了?”   “你少乱说。”荣寿皱眉说道,稍微有些不悦的说道:“这毕竟事关人家的闺誉,真的没事嘛?”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反问道。   放心,这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回答了,问道:“你怎么安排的?说来让我听听。”   白尔达温岚无奈伸手说道:“好了,先上马车。”   “不用你扶。”荣寿回答道,然后自己上了马车。   “和我有什么好逞强的?”白尔达温岚无奈的问道,然后随着荣寿上了马车,看着前面的小厮吩咐道:“去郭络罗后门那。”   荣寿听到白尔达温岚的安排,便问道:“就这样直接过去嘛?”   “郭络罗府早都已经安排好了,知道你要去,我还不给你提前安排好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人反问道。   不得不说这个白尔达温岚真的是个观察入微、洞察人心的主,问道:“那做了什么安排呢?”   “早交给郭络罗凉鸣了,他隐瞒个你的身份还是做得到的,更何况我去拜访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啊,带着钱家的小姐也不奇怪。”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无奈解释道。   想起郭络罗凉鸣的那名声,不禁挪揄道:“飘逸出尘的白尔达公子竟然也会和那般常年流连在风月场所的富家公子一起玩了?”   面对荣寿的调侃,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名声。”   “有耳闻。”荣寿回答道,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还没跟我说,你是这么安排钱家人的。”   “本就是生意人,不过就是银子的事罢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眉头微皱说道:“那这种事情在多银子也不行吧?更何况若真是为了银子,就更加会借这个时机讹上你了啊。”   白尔达温岚微微附身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这是担心那钱家小姐赖上我?”   “我担心什么?担心她成为第二个索卓络梅清嘛?”荣寿看着身边的人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说道:“看来我就是让你太放心了啊,放心吧,钱家的人还不敢惹到我头上来,更何况你这也没干什么啊,只是喝个茶,还毁清誉了?”   荣寿想着倒也是,不过还会叹口气说道:“是清者自清没错,可是就是会有人嚼舌根啊。”   “谁嚼舌根我都能摆平。”白尔达温岚看着对面的人笑道。   不得不说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个白尔达温岚深藏不漏了,看着对面的人,这样一个长得帅、能力高的人怎么就偏偏是个一根筋了呢?若不是一根筋,现在估计应该过的挺开心的,想到这不禁惋惜的叹口气。   白尔达温岚最是观察入微了,更何况荣寿如此明显的表情了,自然是收在了眼里,不禁疑惑问道:“惋惜什么?”   “惋惜你若不是一根筋,那绝对会过的很开心。”荣寿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双手一摊,说道:“你仔细看看,我一个长得并不漂亮的**,到底哪里好?”   被荣寿的话给逗笑,坐直身体,上下仔细打量着荣寿。   他从来不知道喜欢上了荣寿什么,反正不可能是外表,毕竟他看的美女各色各样的都有,应该是聪明和志同道合?应该也不是,若说志同道合,只要他愿意给一个女子机会,那绝对会有很多志同道合的人出现。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就真的只是一时之间的感觉,然后得不到的执念?笑道:“是啊,我也奇怪我怎么会喜欢你。”   荣寿被一噎,她本来是想贬低一下自己让白尔达温岚清醒点,谁知道竟然得到了肯定,而且说的自己好像真的是一无是处的样子,不禁皱眉说道:“对啊,我什么都不好,你还是选择个什么都好的去吧。”   “谁说你什么都不好了?”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反问道,放刚刚好自我贬低呢,顺着她说了,反倒不开心了,笑着说道:“你最起码比一般女子要聪明。”   “那聪明的人多了去了啊,你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聪明的人啊。”荣寿看着对面的 白尔达温岚劝道。   说来说去,这话总是会转到这上面来,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芳茹,你不用有太多的压力,我不成亲并不当是因为你,所以你也别觉得这是你的错,所以一味的劝我了。”   微微差异,白尔达温岚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了让自己宽心嘛?不解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还是因为什么啊?”   “没有遇到一个让我有成亲冲动的女子才是真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垂眸想想,这不是一个意思嘛?因为心里面有人了,看其他人自然就没有成亲的冲动了啊,抬眸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嘛?”   “有啊,这是那个没出现女子的错,并不是你的错啊。”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说道。   这种歪理也就他能说的如此顺口了,无奈说道:“将错推给一个不存在的人,这样真的好嘛?”   “你怎么知道她不存在呢?你别有心理负担了。”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蹙眉,还想争论什么,就感觉马车停下来了,索性不争论了,看向白尔达温岚劝道:“你仔细想想吧,这种无意义的坚持,对你来说并没有好处。”   白尔达温岚没有回答荣寿的话,而是打开了车帘向外走去,说道:“到了,走吧。”   跟着白尔达温岚向外面走去,不去拉白尔达温岚递过来的手,直接自己下马车,四处看看,原来这就是郭络罗府的后门啊,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接下来呢?”   “光明正大的往进走啊。”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说道,还问自己接下来怎么办?这荣寿傻起来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荣寿微微一愣,随后想到她现在是钱家的小姐,不用怕被人发现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算有了,那也是钱家小姐的事情,所以当下便大胆的往进走了。   因为白尔达温岚打过招呼的关系,所以郭络罗凉鸣早就吩咐过下人了,一路上完全是畅通无阻的,还有一个下人带路。   这满园的**倒是也让人目不暇接,荣寿一边光看着假山流水一边走在石子路上,不得不说这郭络罗凉鸣是个会享受的人,看看这件院子弄的,都快赶得上御花园了。   “芳茹,芳茹,你来了?!”听到一个欢快的女声传来。   接着便是略带担忧的男声:“你慢点。”   看着阿穆鲁凌美依旧是少女的模样,而且依旧活泼可爱,好像这么多年没变的就是她了,然而她已经是孩子的额娘,之所以能够保持住这份天真,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有个郭络罗凉鸣守护着吧。   “有些日子不见,我还以为你可能稳重了点呢,没想到比起之前是更加活泼了。”荣寿看着蹦蹦哒哒走过来的凌美笑道。   凌美微微噘嘴说道:“我这不是看到你高兴嘛。”说着便拉住了荣寿的胳膊,全然没有许久不见的生疏感,笑道:“我带你去看孩子,那个小家伙可可爱了。”   看着如此开心的阿穆鲁凌美,她是有些羡慕的,然而却也不知道羡慕没用,这种幸福不可能属于她了,笑着点头说道:“好啊,你这么可爱,生出来的孩子也肯定是极其可爱的。”   “那是。”阿穆鲁凌美满是自豪的说道,倒是一点谦虚的心里都没有,拉着荣寿的胳膊,跟个小孩似得摇摇晃晃,说道:“芳茹,你都那么长时间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哪有?有太多琐事缠身了嘛,我这不是过来看你了。”荣寿笑着回答道,看着满面笑容的阿穆鲁凌美,也倒是稍微被感染了些,脸上也不自觉的多出了一抹笑意。   “你也隔了太长时间了。”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然后便开始诉苦似得说道:“我哥也离开京城了,我生孩子他都没有回京来看我。”   恐怕是你生孩子的时候,你哥还被那彪悍的女子压着当压寨夫君呢,他想来也是分身乏术啊,荣寿在心中说道,看向身边的阿穆鲁凌美,在看看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   这两人站在一起,倒真是让人眼前一亮,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很难相信他们会成为朋友,笑道:“有郭络罗凉鸣陪着你,我们都放心嘛。”   说道郭络罗凉鸣,阿穆鲁凌美的脸上难免多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可还是说道:“他什么都不懂,而且还笨手笨脚的,你们怎么就把我放心交给他了啊?都是不肯来看我的借口罢了。”   “总比你懂的多,而且要说笨手笨脚,谁能比的过你阿穆鲁凌美啊?”郭络罗凉鸣立马就跟阿穆鲁凌美呛声了。   ☆、第242章 当真让人羡慕啊   “你啊!你最笨手笨脚了。”阿穆鲁凌美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   “不讲理。”郭络罗凉鸣看着阿穆鲁凌美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   阿穆鲁凌美瞬间就撸袖子了,问道:“你说谁不讲理?”   郭络罗凉鸣双手一摊,无奈说道:“我,说我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阿穆鲁凌美满意的转过头,拉着身边的荣寿说道:“芳茹,我跟你说啊,生孩子的时候可把我痛死了,可是看到小孩的那一刻,我就感觉不痛了,只感觉好神奇啊。”   荣寿看着如此相处的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真心的为阿穆鲁凌美开心,找到郭络罗凉鸣这么一个幽默风趣,又肯妥协的人。   郭络罗凉鸣在后面摇着扇子说道:“哎……还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你这什么意思?”阿穆鲁凌美转身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   郭络罗凉鸣摇着扇子笑道:“夸你呢,好了,你们两人许久没有见面应该有很多画要说,快去带着她看孩子吧,我们俩就坐在这院子里面等你们好了。”   阿穆鲁凌美倒也懒得和郭络罗凉鸣多费口舌,拉着荣寿去看孩子了。   一路上都能够听到阿穆鲁凌美的碎碎念,以及对一些琐事上的不满,然而却能够从她那幸福的笑容上看的出来,她很幸福,非常幸福。   当看到襁褓中的小孩时,荣寿仔细看了一下那小孩,应该是小孩子的缘故,倒还看不出美丑,不过确实是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笑道:“这孩子真可爱。”   “对吧,对吧。”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然后伸手逗弄襁褓中的小孩。   襁褓中的小孩伸手去抓阿穆鲁凌美的手,随着阿穆鲁凌美的逗弄,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当真可爱至极。   荣寿在一边看着,羡慕的同时又深深的祝福着,笑道:“凌美,看到你这般幸福,我是真的为你开心。”   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脸上的笑容消退,换上了一抹认真,说道:“芳茹,我也真的希望你能像我这般幸福,温岚哥他对你的感情,任谁知道也绝对是会感动的,所以你就和他在一起吧。”   “凌美,为了温岚好我也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是成过亲的,白尔达府是断然不会接受我的,更何况和我成亲的还是富察志瑞,大家会说温岚什么呢?背信弃义、染指朋友的妻。”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也同样正色说道。   “日子是自己过的快活的,何必管那么多人的看法呢?再不行,你们可以离开这京城嘛。”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叹口气说道:“凌美,在各种骂名和压力下,那点感情只会消磨殆尽,如果离开这京城,白尔达温岚的阿玛额娘该怎么办呢?我阿玛载澄又怎么办的?凌美,人活的不能只为自己开心,那样太自私。”   “你阿玛和载澄又不会出什么事,而温岚哥的阿玛额娘也不会出什么事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世事无常,我不想他们出事的时候,我却不在,而身为朋友一场,我也不能看着 白尔达温岚背负着骂名,带着我远走他乡,凌美,你就别为**心这些事情了,我过的很开心,很充实。”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果然论口才劝人,十个自己也抵不过一个荣寿,只能是无奈叹口气说道:“芳茹,那你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一个人吧?而且你和志瑞哥之前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嘛,你又何必呢?”   “这是一个名比实际重要的多的事情,更何况我现在过的真的很开心。”荣寿回答道,看向那襁褓中的小孩,学着阿穆鲁凌美刚刚逗小孩的样子,也去逗起了小孩。   小孩倒是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   荣寿倒是没想到小孩会这般配合,笑着问答:“这个小东西唤什么名字?”   “郭络罗逸凡。”阿穆鲁凌美笑的十分开心的说道。   俊逸非凡嘛?荣寿牵起嘴角,是个不过的名字,笑道:“逸凡真好听。”   和阿穆鲁凌美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知道她过的十分好,完全是一家三口羡煞旁人 的节奏。   没有留下来用膳,便直接离开了,能够看得出阿穆鲁凌美的不舍得,可是承诺了下次会再来之后便也离开了。   马车中,荣寿和白尔达温岚面对面而坐。   看着对面面容沉静的女子,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羡慕嘛?”   这么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一句是什么意思?然而荣寿也只是一瞬间的呆愣,便也知道白尔达温岚问的是什么了,笑道:“比起羡慕,更多的是为凌美开心。”   “你也觉得那样的生活是值得开心的对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怎么感觉这白尔达温岚又一步一步的诱哄自己了呢?直接开口说道:“不是。”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愣,随后便开怀的笑起来,说道:“撒谎,你这个小刺猬。”   “谁知道你给我挖什么坑?”荣寿反问道。   “我怎么看都是个良善的好人,又怎么会给人挖坑呢?”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双手一摊说道,语气之中颇有几分委屈的味道。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很奇怪,和白尔达温岚相处她很少能够感觉到尴尬,或许这就是白尔达温岚的厉害之处吧,笑道:“你还好意思这么夸自己?”   白尔达温岚将自己的脸凑过去,说道:“那你说说,我哪里长得像是个坏人了。”   不得不说这白尔达温岚天生就长了一张好人脸,那双笑眼更是让人亲切感倍增啊,当真是找不出一点坏的感觉,感觉白尔达温岚靠的太近,可是这马车里面,她也没地方躲,干脆直接看向了别处,说道:“你就长了张会骗人的皮囊。”   “你说话真伤人心。”白尔达温岚看着别过脸的荣寿笑道。   伸手去推了白尔达温岚一下,说道:“你坐好吧。”   倒是没有刻意用力气,随着荣寿的一推坐回了荣寿的对面,笑道:“好了,想吃些什么呢?”   “你觉得我对吃还有什么追求嘛?”荣寿反问道,挑起旁边的帘子看向外面的街道,这京城还是这般的繁华。   白尔达温岚不禁莞尔,这在慈禧身边恐怕最不愁的就是吃穿了,这宫中的满汉全席吃习惯了,恐怕外面的吃食,真的很难入了荣寿的眼,撩起前面的帘子,看着小厮笑道:“回水月山庄吧。”   荣寿听到白尔达温岚对小厮的吩咐,不禁皱眉,放下帘子,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该回宫了。”   “我知道你有办法搪塞过去,今日就不必回去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想胁迫我在你那水月山庄过夜不成?”荣寿有些不悦的皱眉问道,语气 之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听到荣寿这嘲讽的话,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问道:“在你心中我是那般的人嘛?”   知道他不是那般的人,然而人在逼急了的时候,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干的,想到这,也不禁浑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了,说道:“谁知道呢?你一向都藏的深。”   看到荣寿是真的生气和紧张了,索性也不关子了,说道:“这外面厨师做的,铁定不合你的口味,我去水月山庄,给你做,行了嘛?”   征楞片刻之后便赶紧很不好意思,说道:“不用了,随便找个地方吃就好了,你现在还是送我回公主府吧,我怕喜鹊等急了。”   “我会让人和喜鹊说一声,你和我在一起的,放心吧。”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可是我……”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然而话未说完,便被白尔达温岚给打断,只听白尔达温岚说:“想和你吃顿饭,都变的奢侈了嘛?”   一时间语塞,不是她绝情,只是真的有些事情纠缠不休,对谁都没有好处,叹口气说道:“温岚,你这又是何苦?”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一次,我也知道你见我是因为什么,你多说无益,因为我只想现在开开心心的吃饭去,你就当我们相识一场,满足一下我这愿望吧。”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这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她还真的是生不起拒绝的理由,看向了一边。   白尔达温岚知道荣寿这算是妥协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芳茹,我就知道你不是绝情之人。”   荣寿还是选择了沉默。   然而白尔达温岚就是这般安静的看着荣寿,也是觉得满足的,就这般盯着荣寿看,好似感觉少了一眼,都觉得是亏掉了。   其实和白尔达温岚相处的时候真的会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然而前提条件是,他不盯着你看,被他盯着看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承受不起那种眼神。   “看什么看?”荣寿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问道,然后指了指他身边的窗户,说道:“去看风景,不许在盯着我看。”   听着荣寿这霸道的语气,在看看她眉眼之间越发彰显出来的霸气,笑道:“遵命。”   看着白尔达温岚真的打开帘子去看向外面了,荣寿倒也是放松了不少,打开了另外一边的帘子,去看外面。   一路来到了水月山庄,这里倒是和几年前一模一样,这个时候自动的往事就浮现再了脑中,这个地方是她唯一一次和朋友过生辰的地方,也是瓜尔佳氏离开她后,最快乐的一个生辰了。   看着有些发愣的荣寿,也知道她是陷入了回忆中,索性倒也不打扰她了,可是看到她本来开心笑着的一张笑脸,逐渐有些颓废之后,便知道她是想起了不开心的事情,连忙出言打断:“到了,我们进去吧。”   本来想起了载澄的,如今被打断,倒也是缓过了神,看向了对面的白尔达温岚,微微点头,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第243章 一同去水月山庄   白尔达温岚随着荣寿一同走了出去。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了这九曲十八弯的桥上,如今荷花池里面的荷花都已经开了,这样美的地方,当真是会让人流连忘返的,停下脚步,看着四周的环境。   上次来的时候是晚上,所以根本没仔细看,如今看来才知道这山庄很大,而风景也是大不同了,当时由于天气还冷,这河中没有荷花,如今有了,当真是锦上添花。   “喜欢这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这很漂亮,你倒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呵呵,那你喜欢的话,就常过来,我这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自然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说道:“我可没有你的闲情雅致,不是说吃饭的嘛,饭呢?”   “这就去做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向前走去。   微微差异,跟上白尔达温岚的步伐,问道:“你当真要亲自下厨?”   “你看我像只是说说而已的嘛?不如,你跟着我一起下厨去?有时,自己做自己吃也别有一番乐趣。”白尔达温岚垂眸看向身边的人问道,他之所以这样提议,还是想增加一些和荣寿相处的时间,不想让荣寿一人干等着罢了。   这厨艺嘛,她还真拿不出手,就会熬点粥和汤之类的,其他那些精致的菜肴,她当真是不会做的,双手一摊说道:“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下过厨房的,你这不是想故意看我出丑吗?”   对于荣寿没入过厨房的事情,倒也不惊讶,笑道:“我又没要你干什么,你在旁边看着我也是好的啊,难不成你想一个人坐那等着?多无聊。”   也对,想起什么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会做菜嘛?以你的身份也不用亲自下厨做饭的吧?”   “确实不用,不过想着某天要和某人私奔,总不能两人都不会做饭吧?那不是饿死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人笑道。   真不怪她自我感觉良好了,实在是白尔达温岚说的太明显,那某人应该就是自己吧?说道:“看吧!私奔没什么,还是踏踏实实的享受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好。”   本以为这荣寿会微微有些动摇,谁知道她给自己飞过来这么一句,无奈一笑,伸手摸了一下荣寿的脑袋,说道:“你呀。”   “你干嘛啊?”荣寿伸手打开白尔达温岚的手,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是越来越不喜欢别人对她做这个动作了,更别说是白尔达温岚做出来了。   看着荣寿一秒便紧张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笑道:“真可爱。”   满头黑线的跟在了白尔达温岚的身边,一同来到了厨房,这里面可以说各种食材都有,然而这些食材如何处理,荣寿还真是有点懵,不过还是整理出了点头绪,知道自己会炖汤,便说道:“我会炖汤,其他的还真不会。”   “恩,那你就炖汤吧,其他交给我。”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接下来荣寿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刀工,这白尔达温岚的刀法可是要比那御膳房里面的厨子还要厉害,她在宫中张罗过宴席,所以御膳房是去过不少,每次都在为厨师们的厨艺感到惊叹,如今看到这白尔达温岚的刀工,倒是觉得御膳房的厨子也不过如此了。   白尔达温岚的动作很麻利的,几个灶火同时用,又有小厮打下手,所以是十分快的。   荣寿一边熬汤一边看着麻利的白尔达温岚,有种自己这汤炖不好,他就做出满桌子菜的感觉,然而白尔达温岚也验证了她这种感觉是对的。   “好了,先吃东西去,你这汤我让人看着,等好了,就端上来。”白尔达温岚看着蹲在一边熬汤的荣寿说道,她这蹲在地上的感觉,还真的颇有几分可爱的意味。   荣寿也感觉饿了,也不坚持,直接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坐在亭子之中,看着满桌佳肴,荣寿对于白尔达温岚完全是可以用佩服二字来形容了,随后更加不解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为什么非要在她这颗歪脖子树上吊着啊?   “尝尝啊,别关看着啊。”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拿起筷子来吃东西,这味道好似有些熟悉,在那里吃过呢?   瞬间想起那晚在这过生日的时候,吃的东西就是这个问道,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晚是你做的饭?”   也了解荣寿问的那晚是什么时候,说道:“对啊。”   “谢谢。”荣寿特别诚恳的说道,这算是迟到的谢谢了吧。   “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必言谢。”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给荣寿夹菜。   荣寿也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在这样风景秀丽的山庄吃着美味佳肴,对面还有一个如同谪仙一般的男子陪着,不管怎么看这都是让人欢喜的事情,所以此刻荣寿的心情是很好的。   吃的差不多了,她那汤才上来了,不禁让荣寿有些无语,这算怎么回事啊。   白尔达温岚优雅的喝着汤,笑道:“芳茹的手艺也不错。”   “哎……见识过你的手艺,你这夸我,都让我觉得你是嘲讽我了。”荣寿回答道,当时她是想过下厨学做饭的,因为看到了林义开的那家饭店菜式的介绍,激发了她的兴趣,不够知道那是林义安排后,就全部都抛在脑后了,将人家的店给砸了。   “我说的是实话。”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给荣寿舀了一碗,说道:“你尝尝。”   “我还不知道我做的东西是个什么味道嘛。”荣寿无奈笑道,然后舀着喝了一口汤。   用过膳之后,荣寿本想开口说离开的,白尔达温岚却笑道:“不如一同下棋吧?你我已经好久没有对弈了。”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宫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回到道。   “如今赶回去,恐怕也是日落西山,宫门都关了,明日在进宫吧,这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确实不是难事,更何况她和慈禧说的就是出来几天,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回去的事情,叹口气说道:“也罢,就陪你下棋吧。”   对弈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时间过的,全副身心都在棋盘上。   荣寿的棋艺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了,看着对面认真而专注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也认真起来。   纵横交错的棋局,让二人都忘记了时间,一局结束,荣寿微叹口气说道:“可惜了,那子要是不落在那就好了,真是可惜,哎……”   听着荣寿的感叹,白尔达温岚笑道:“悔棋可不是下棋之人该有的心态,不如在下一局?”   看看四周的天色,完全是月亮高高的挂起,看来已经很晚了,说道:“不了,我该回府了。”   “天色都这么晚了,明日在回去吧。”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微微一笑说道:“就是要趁着这种天色回去才方便啊,要是白日里面还要躲避人的眼球呢,所以我该回去了,你若是在留下去,我可真生气了。”   知道荣寿不是说假的,倒也没敢在留荣寿,站起身来,笑道:“我送你吧。”   “好。”荣寿微微颔首说道,这大晚上的确实不安全,有白尔达温岚在也算是安心的。   马车中,两人相对而无言,可是却也不觉得尴尬。   来到了自己府的后门,下了马车,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我先进去了,你也回去吧。”   喜鹊看着荣寿回来,高高兴兴的说道:“公主,您回来了,今日和温岚公主相处的还开心嘛?”   荣寿看向喜鹊,面色郑重的说道:“喜鹊,你是我的人,不是白尔达温岚的人,这件事情你记清楚了。”   喜鹊微微一惊,随后便跪下来,说道:“公主,喜鹊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公主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可是你认为对我好的事情,可并不是对我好的,我要的是一个听我话的丫鬟,可不是一个擅自替我做出的丫鬟。”荣寿看着喜鹊面色严厉的说道。   当下喜鹊便知道荣寿是知道了些什么,连忙点头说道:“喜鹊知道了,喜鹊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就只是偶尔传传话的,我是真觉得那白尔达公子温润儒雅,和您很相配才会那样做的。”   听到喜鹊的解释,荣寿眉头微皱说道:“和我相配的只能是驸马爷,你是想害的我落个荡1妇的骂名嘛?”   喜鹊闻言脸色白了白,连忙摇头说道:“喜鹊不敢,喜鹊喜鹊。”   “好了!你自己反省吧,你若是真的那般喜欢白尔达温岚,我倒是可以做主让你嫁给白尔达温岚去做小。”荣寿冷冷说道,对于喜鹊的辩解她是很不喜欢的。   喜鹊闻言一惊,连忙摇头,眼泪也跟着落下来说道:“公主,您千万别,我再也不敢了,当初奴婢可是答应了福晋要照顾您一辈子的,我我在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荣寿微弱的叹口气,她也就是试探试探这丫头的心思,她还真没那个本事,让白尔达温岚娶喜鹊做小呢,如今看来这喜鹊确实是一心为她想的,然而犯错了,就必须是罚的,没扔喜鹊起来,直接向里面走去。   徐嬷嬷何等的人精,自然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心伺候着荣寿沐浴更衣,看着荣寿要**睡觉了,徐嬷嬷才说道:“公主,喜鹊那丫头当真是一心为主,看她哭那样,也应当是知道错了。”   “让她起来吧。”荣寿说道,然后闭上眼睛睡觉,这一觉睡的倒也踏实。   第二日醒来,换了身衣着,用膳过后,便准备进宫了。   进宫之后自然是去跟慈禧请安的,对这方面她完全可以说已经是得心应手了,而且也能够感觉出来慈禧并不是反感她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和性子。   相反的,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因为在这个都带着面具过活的宫中,真面目带人的 人太少了,尤其是慈禧身边。   ☆、第244章 让人震惊的决定   既然知道她是喜欢这样的自己,那么荣寿就会很聪明的掌握好那个度,而一旦掌握好那个度,她在慈禧身边就是越来越被**爱和信任,所以在宫中的日子她过的很充实也很美好。   然而有一天听到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让她有些不安。   事情大概是皇上在宫中穿黑衣嬉戏,不巧被她阿玛恭亲王奕欣看见,而自己阿玛便婉言谏告侄皇帝不要有违祖制。   然而皇上听后,不高兴地说:“朕违祖制,罪当如何?”   恭亲王说:“臣冒死进言,乞圣明容纳,帝何罪之有?”   皇上仍不服气,说:“载澄也常穿黑衣出入宫门,你不好好教导他,却来为难朕,是何居心?”   这事情是听几个小太监在暗处议论,可是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得不让她怀疑载澄是不是带着皇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没有声张直接转身离开。   喜鹊紧张兮兮的看着荣寿,然后说道:“公主,刚刚听到的事情。”   “我只知道这载澄和皇上素来交好,不知道这两人是做了什么事,你去打听打听。”荣寿看着喜鹊说道。   喜鹊微微点头,然后又有些为难的问道:“可是这贝勒和皇上的事情要怎么打听啊?”   想想这俩人若真是出去游玩,恐怕也是隐藏身份的,应该很难打听出来,这算是为难喜鹊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我去找载澄一趟吧。”   “什么?”喜鹊微微差异,这都好几年了,公主也不曾和澄贝勒有过交集,就算见面也不说话的,这忽然间怎么公主又过去了呢?忍不住说道:“公主,每次贝勒爷见到您都……您也总是会哭,不如就不要过去了吧,还是喜鹊去打听打听。”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皇上和贝勒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打听的,他们要做什么必然是掩人耳目的,若是不掩人耳目,我们在这宫中还能听不到?”   “我去找温岚公子吧,温岚公子肯定能够打听到的。”喜鹊看着荣寿试探的问道,白尔达温岚在喜鹊的心中完全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荣寿看一眼喜鹊,她还是那般的崇拜着白尔达温岚,真让人无语。   喜鹊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说道:“公主,您放心,自从那之后,我保证我没有跟温岚公子接触过,您要相信我。”   这两年她是接触过白尔达温岚的,就算见面也不过是纠结着老话题,她一味的劝着让他娶妻,他一味的执着着要带她离开,然而也少不了一同下棋。   也会去看阿穆鲁凌美,郭络罗逸凡倒是在慢慢长大,小家伙十分可爱,他们一家三口过的不可谓不幸福。   对于喜鹊的话,她也是信的,点头说道:“我信你,这事我还是去找载澄吧,当面问她吧,毕竟皇上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给阿玛这么个难堪。”   那么出去就需要找个借口的,来到了长春宫主殿宫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   慈禧看着手中的奏折,不悦的皱眉说道:“阿穆鲁凌雄?他才多大?这年纪轻轻的就辞官?查过了嘛?他真是得了肺痨?”   “是,阿穆鲁大人确实是得了肺痨,而且恐怕是命不久矣。”小太监回答道。   “罢了,随他吧,反正想当官的人多了去了。”慈禧不屑的说道,反正阿穆鲁凌雄也不全是她的人,空出官职,她刚刚好安排她的人。   荣寿则是震惊了,阿穆鲁凌雄竟然得了肺痨?还命不久矣,明明上次和白尔达温岚见面的时候,才听他说阿穆鲁凌雄和那位女子很相爱的啊,怎么就肺痨了呢?必须去见白尔达温岚一趟了。   走了进去,笑道:“皇太后,如今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您也不能只顾着看奏折啊,这是我刚去御膳房哪来的绿豆汤,您喝一口。”   “你这孩子是越来越贴心了。”慈禧笑着放下奏折,然后拿过绿豆汤。   荣寿倒是顺着慈禧现在心情好,直接说道:“哪有?我这接下来说的事情啊,恐怕就要让您觉得荣寿不懂事了,我离开府中小半年了,我想回去看看。”   “你那府中也不知道有什么宝贝?不如搬过来好了。”慈禧笑着说道。   “哪有什么宝贝的啊,那府中最宝贝的我,不都到您身边来了嘛?我就是担心那府中荒废了,我总是要去看看的。”荣寿笑着回答道。   慈禧也被荣寿的话逗笑,这荣寿快人快语,可是做事却十分稳重利落,说实话办事能力让她很欣赏,说道:“你倒是不知羞,竟然说自己是个宝贝,也罢,你找个时间出宫去看看吧。”   “谢皇太后了。”荣寿嘴角上扬笑道。   她依旧保持了一贯的低调风格,回到了府中,从徐嬷嬷那了解了她手下铺子的情况,也了解了府中的情况,可以说一切都如常,徐嬷嬷的能力让她很放心,笑道:“我不在这些日子,辛苦嬷嬷了。”   “能够为公主效劳,是老奴的荣幸。”徐嬷嬷笑着说道。   “公主,您不知道,嬷嬷听说您要回来啊,一早就去厨房给您做了您爱吃的糕点,这个荷花酥是新采的荷花做的呢。”小喜笑着说道,看到荣寿回来,也是十分兴奋的。   荣寿拿起糕点吃了起来,确实是熟悉的味道,笑道:“嬷嬷有心了,安排一下,我要从后门出去。”   然后看向喜鹊,说道:“喜鹊,你呢就用你的办法去联络一下白尔达公子,就说下午我在清心茶楼等他。”   “好。”喜鹊兴奋的说道,随后有点忧虑的说道:“我也已经两年都没过了,不知道能不能的上,我去试试。”   荣寿一边吃糕点一边点头说道:“那你去试试吧。”   喜鹊开开心心的点头,然后走了出去,来到后院处,学起了猫叫,两声之后没回应,便有些失望了,在学了两声。   而前院里面,荣寿看着信步走进来的白尔达温岚,两年时间让他少了少年的稚气,更加的有男人味,可是那飘逸如谪仙的气质还是没有改变,荣寿微微蹙眉问道:“喜鹊叫你过来的?这大白天的,你这么闯进来,就不怕传出闲话嘛?”   对于白尔达温岚的忽然出现,这个府中的人都是假装看不到的,而且也习惯了,徐嬷嬷还很识趣的给了小喜一个眼神,然后两人双双退了出去。   白尔达温岚很自信的坐到了荣寿的对面,笑道:“我还是很自信的,以我的武功,根本不会被人发现的,你刚刚说喜鹊叫我来的?我没见到喜鹊啊?怎么你要见我嘛?那我是不是来的真是时候呢?”   “不是。”荣寿冷冷的给了两个字,然后吃糕点。   喜鹊一脸颓然的回来,就看到白尔达温岚已经坐在那里了,吃惊的问道:“白尔达公子,您您怎么在这啊?我刚刚还在那学猫叫呢,结果根本没人回应。”   “哦?”白尔达温岚眉头一挑,问道:“没人回应?”   “我去了一下茅厕而已,我要出来的。”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急急忙忙的声音,就看到一个小孩子模样的人冲进来,一脸委屈的站在那。   真是的,他等了两年都没有猫叫声,怎么去个茅厕的时间就有这叫声了啊?害得他赶紧解决完出来,可是却也迟了,只能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退下吧。”   荣寿看着那乖乖走出去的少年,忍不住问道:“你不会就叫这个小孩子时刻都准备着喜鹊去他吧?”   “芳茹真聪敏,一猜就对。”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荣寿有些无语,这算什么事,她要是永远不,那么就代表那小少年就只能呆呆的坐在那等着嘛?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芳茹,说吧,找我什么事情呢?”   “公主让我告诉您今天下午在清心茶楼见面呢,那个,奴婢先退下了。”喜鹊说完直接跑了出去。   室内一时间就只有荣寿和白尔达温岚了。   荣寿颇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我昨日听说阿穆鲁凌雄得了肺痨,已经辞官了,这事你听说了嘛?”   “哇……还真是在慈禧身边的,这消息如此快就知道了。”白尔达温岚赞叹道。   听这白尔达温岚的语气,荣寿有九分把握,这阿穆鲁凌雄肯定没事,不然白尔达温岚哪里有那个心情在这调侃她呢?问道:“怎么回事?”   白尔达温岚笑道:“他没事,只不过是装病准备假死罢了。”   “为什么?”荣寿惊讶的问道,也顾不得吃手中的糕点了,慢慢的是对白尔达温岚话中的震惊。   “因为爱啊,他决定和那女子双宿双飞了,他诈死是为了让阿穆鲁府不纠缠于他,摆脱阿穆鲁凌雄这个身份罢了,也是找个借口辞官,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和那女子在一起。”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荣寿感觉无法理解,阿穆鲁凌雄那样一个冷如冰块的男子,竟然因为一个女子放弃仕途和家人,这怎么能不让他震惊呢?问道:“当真?”   “恩,他想给那女子一个名分,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也算是稍微缓和下来了一点,问道:“那阿穆鲁府怎么办?这不是要绝后了嘛?这让阿穆鲁家的人如何接受?”   “什么绝后啊?阿穆鲁凌雄还有好多叔叔伯伯的,阿穆鲁怎么可能绝后,只能说他们这一系断了而已,还不至于绝后,更何况凌雄也不会在意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稍微一想便也懂了,阿穆鲁凌雄那么一个高傲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只当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呢?如果说阿穆鲁府对他真的有一种亲人的疼爱关心或许还能拉住他一点,不让他做这种疯狂的决定。   “那凌美呢?”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说起关心嘛,自然就想到了阿穆鲁凌美了。   ☆、第245章 自甘堕落的载澄   “凌美那,凌雄托我转告一声呢,我这不是正要去凌美那看看嘛,就听到你回来了,所以就先过来看看你了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颇为无奈,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告诉凌美一声?”   “急什么?凌美也没那么快收到消息的,郭络罗凉鸣肯定会瞒着凌美的。”白尔达温岚十分肯定的说道。   他这副悠闲的姿态,好像什么事情都在他掌握间似的,叹口气说道:“那你现在还是去吧,我也有事要出去呢。”   “干嘛去?”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找载澄。”荣寿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不禁皱起来,说道:“怎么去见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你的态度。”   荣寿微微蹙眉,说道:“昨天还听到一件事情,让我感觉有些不安,我去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请,你也去见凌美吧。”   “我还说叫你一同去看凌美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她啊,见一次阿穆鲁凌美羡慕一次她,叹口气说道:“我还是去办正事吧,下午我再去看她。”   “不是下午约了我去清心茶楼嘛?”白尔达温岚不满的问道。   荣寿被问的一时语塞,随后反应过来,说道:“那你叫上凌美,一同去清心茶楼好了,我在那等你们。”   不给白尔达温岚在说话的机会,直接大声说道:“嬷嬷!”   徐嬷嬷听到荣寿的声音,便赶紧走进来了,对着荣寿和白尔达温岚微微行礼,笑道:“公主,您有什么事?”   荣寿站起身说道:“换衣。”   说完直接离开了,留下白尔达温岚一人在那,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叹口气说道:“真是的,那我先离开了。”   “不送。”荣寿回答道,然后向内室走去,脱下这种过于华丽的宫廷服装,她那身衣服明显就是只有公主才能穿的,换了一套紫色的普通人家小姐穿的衣服,然而也难掩贵气。   带起面纱,只露出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神。   只带了小武一人出去,来到恭亲王府的后门处,门口的小厮看到荣寿是掩盖着面纱的,可是浑身散发的贵气,又不是常人能够有的,便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她两年不曾回来,这门口的小厮都换人了,就算没换,也不一定能够认出来吧?说道:“本公主来找贝勒。”   问话的小厮瞬间呆愣了,耳边只有本公主、本公主这三个字不停的回旋,他们竟然看到了公主!   另外一边的小厮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公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稍等,我去里面告知王爷。”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荣寿倒也不急,站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小厮便跑了出来,笑道:“公主,王爷让您去大堂里面呢。”   “不知府中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嘛?”荣寿看着带路的小厮问道。   小厮面色有些为难。   “你但说无妨。”荣寿笑着回答道。   小厮也不敢不听荣寿的话啊,连忙说道:“公主有所不知,昨日王爷怒气冲冲的回来,找了贝勒爷,也不知怎的,王爷下令打了贝勒五十大板,还下令不准贝勒爷出府,让贝勒爷反省呢。”   听到小厮的话,荣寿不禁将眉头皱起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王爷怎么会给贝勒如此重的责罚。”   荣寿可是知道的,自己阿玛很疼载澄的,可以说是**爱,一心想让载澄继承他的位子,而这载澄也是争气,短短两年,便在内廷行走,赏加郡王衔,并且还赏穿黄马褂,自从去上书房读书开始,他倒也不似之前那般喜武不喜文了。   而且他深的皇上的信任,可以说这样的载澄应该是深的自己阿玛欢心的,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让自己阿玛如此大动干戈的打人?就算因为皇上的一时顶撞和不给台阶下,也不至于迁怒到载澄身上,将载澄给打了啊。   想不通,然而却也来到了大堂,看到了里面端坐着的恭亲王,面色不善,眼睛周围还有些发黑,显然是一晚上没睡,显得苍老了几分,心中有几分担忧,问道:“阿玛,您的脸色不太好,不如叫大夫过来?”   “不必。”恭亲王回答道,深呼吸口气,看着进来的荣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可有什么事情?”   “听几个小太监议论了昨日您和皇上的事情罢了,刚刚又听小厮说您责打了载澄,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荣寿看着恭亲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这事,恭亲王猛的将茶杯扫下了桌子,愤怒的指着门口,说道:“你去问问那个畜生都干了些什么?简直是荒唐!恭亲王府的脸面都要被他给丢尽了!”   荣寿向后退一步,防止茶水溅到自己身上,同时又疑惑这载澄究竟是闯了多大的祸,让恭亲王提起来便是怒火中烧,如此控制不住情绪,劝道:“阿玛,您息怒。”   “息怒,自幼我便亲自教导他,你看看他成了什么样了!”恭亲王气愤的说道。   荣寿保持了一贯的冷静,保持着沉默,看着发火的恭亲王,等待恭亲王的冷静。   恭亲王冷静下来之后,挥退了众人,说道:“干出了这档子肮脏的事情,我都难以启齿!你,你去问他吧。”   看着自己阿玛那涨红的脸色,叹口气说道:“那女儿去载澄那了。”   来到载澄居住的院子,就听到了茶杯破碎的声音,以及载澄怒吼的声音,叫嚷着:“都给老子滚!”   听到这样的声音,荣寿的眉头不禁皱起来,向里面走去,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厮有些呆愣的看着荣寿,还是里面跑出来经常在载澄身边的小厮,他是见过荣寿的,看到荣寿过来,连忙上前行礼说道:“小的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发生什么事情了?”荣寿皱眉再次问道。   “这这小的也不知啊,只知道昨日王爷怒气冲冲的回来,将贝勒爷给打了,现在贝勒爷正在气头上呢,要不,您还是改天再来。”小厮看着荣寿有些担忧的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无事,你们都退下吧,我去和载澄说。”   小厮也不敢不听,都纷纷的退了下去。   推开门走了进去,就听到载澄愤怒的声音:“老子不是叫你滚嘛?”   “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都当起我的老子了?”荣寿不悦的开口问道,对于载澄的这种开口就是粗话,表示很讨厌,皱眉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将阿玛气成了这个样子。”   载澄微微一愣,然后便反应过来是荣寿了,看着从外室走进来的荣寿,不屑的轻叱一声说道:“不要脸的东西,你一个女子进我房间中来干嘛?”   对于载澄的辱骂,荣寿的脸色稍微白了一分,看着趴在**上,只穿里衣的载澄,这屋子里面还有药草的味道,想来是上过药了,冷声说道:“你倒是说你做了什么事情?”   “我去逛了妓1院而已,玩了几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女人这种捡东西,天生就是被玩的啊!我做错了什么?”载澄怒目圆瞪的说道,对于这种事情跟荣寿,是百无忌讳。   难怪自己阿玛难以启齿了,确实一个阿玛怎么都不能跟女儿说出这等污秽之事,要说这载澄的胡闹,她其实是有所耳闻的,吃喝嫖1赌的事情,他都干,可是起初她也不甚在意。   因为郭络罗凉鸣不也是个流连在风月场所的人,比起载澄来还要厉害的多,可是不也照样一娶妻就收了心,所以年少胡闹是正常的。   想必自己阿玛也是知道的,可是因为载澄已经在内廷行走,而且还加封了郡王的头衔,又被赏赐了黄马褂,他的表现还是不错的,所以便也认为是年少胡闹了吧?   可如今这般生气是为什么?想起了昨天听说的事情,心中便想到了一个可能,问道:“你带皇上去那种地方?”   “对啊,有何不可?”载澄直接问道,完全就不知道自己错了的样子。   “胡闹!”荣寿指着载澄说道,火气也是蹭蹭蹭的上涨,指着载澄说道:“你怎么可以干出这档子事情?”   载澄满不在乎的说道:“轮得到你说我嘛?你还不是和个土匪珠胎暗结嘛?不要脸的东西,比起你来,我他妈好多了,最起码我没害死额娘。”   这些年的隐忍下的火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直接上前给了载澄一个耳光,说道:“你怎么能放任自己这么**。”   载澄不可思议的捂住自己的脸,然后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看着荣寿说道:“**?我哪里**了?玩了几个女人就**了?那你呢?和个土匪不清不楚,害死了额娘,你这又算什么?这世界上谁都能说我,就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够资格!”   “你自己做这种自甘**的事情,我不管,可你不能带着皇上一起啊。”荣寿皱眉说道。   载澄不屑冷笑说道:“有什么不可以?我认为好玩的事情,介绍给皇上玩,有什么不可以?女人这东西本来就是用来玩的啊。”   她怎么就不知道载澄竟然扭曲到了这种程度,皱眉说道:“你怎么能**到这种程度?”   “那干你什么事?滚!看到你就觉得恶心!”载澄直接拿起**上的枕头扔了过去,他是习武之人,手中自然是有几分力道的。   直接被枕头打中,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脸色阴沉的看着载澄说道:“你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你自己,带坏皇上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滚!我叫你滚听到没有!”载澄指着荣寿大声骂道。   荣寿看着如此疾言厉色的载澄,知道她越劝他越是不听,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载澄,我是为你好,那种地方不是你该去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荣寿也有些待不下去了,直接离开了这。   ☆、第246章 再聚清心茶楼中   然而却也没有直接离开恭亲王府,而是到了恭亲王那,劝了恭亲王一番,才离开。   没有会她的公主府,也没有回宫,而是去了清心茶楼之中,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的,为载澄的事情担忧,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来到清心茶楼,看到了白尔达温岚竟然已经坐在那里了,眉头微皱问道:“你怎么过来这了?凌美那你告诉她了嘛?”   “告诉了,他们用过午膳过后就会过来,我怕你早到,就过来等你了,果然你早到了,用过午膳了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面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   尽管他在来这清心茶楼的马车里面已经听到了属下的报道,也知道了载澄和皇上的那点事情,也猜的道这次荣寿去载澄那,肯定是惹来一肚子的火气,然而却也什么都不提起,只是问吃饭的事情。   他这般温和的笑容,总是能抚平人心中的怒火和担忧,叹口气坐下来,说道:“还没,我吃些茶点就可以了,不想吃东西。”   白尔达温岚先给荣寿倒杯茶,笑道:“那现在就先吃点这些吧,见过凌美他们之后,在给你做好吃的。”   “不用了,见过凌美之后,我就回宫了。”荣寿拒绝道,语气有些不善,摘下面纱,有些气恼的吃着糕点。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干嘛这么匆忙?”白尔达温岚无奈的问道,看着生气的荣寿叹口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不如和我说说?”   这种事情怎么和他人说?太过难以启齿了,微微摇头说道:“没事。”   “没事,你这张脸能算是没事的?来吧,喝杯茶消消火。”白尔达温岚给荣寿倒杯茶说道。   喝口茶,确实是清清凉凉的,应该很有降火气的功效吧,将茶杯放下来,心中却在想着如何去帮载澄,然而却毫无头绪,眉头便忍不住皱起来。   看着思考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嘴角牵起一抹趣味的笑意,静静的看着荣寿。   想来想去毫无办法,因为载澄不可能听自己的,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跟慈禧说,不然载澄肯定完蛋,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去跟皇上说,毕竟她是一个女子,实在是不能提起那种地方啊。   因为想不出个主意,心中更是烦躁了起来,意识到白尔达温岚在盯着她看,那眼神里面带着些许的笑意和兴趣,忍不住问道:“看什么看?”   “看你啊。”白尔达温岚带丝笑意的说道,声音温润而好听。   “我有什么好看的?”荣寿皱眉问道。   白尔达温岚一手托腮,干脆认真打量起了对面的人,笑着说道:“看你那生气思考的样子啊,蛮有趣的。”   “你……”荣寿一时间语塞,摆摆手说道:“没心情和你开玩笑。”   白尔达温岚笑道:“我这不是在和你玩笑啊,说说吧,为什么而烦恼,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算了吧。”荣寿回答道,这种事情她实在是难以启齿不说,这事还关系到皇上,所以绝对不能说出去,尽管自己是信任白尔达温岚,可自己已经答应了阿玛,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事了。   “那你也不用这般烦心了,很多事情就算是烦心了也没用的。”白尔达温岚笑着给荣寿填茶。   荣寿看着对面那个白衣飘飘的白尔达温岚,他好似永远都是那般淡然的,对一切好像都不在乎的样子,也没看到他为什么事情而着急惶恐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白尔达温岚,你会为了什么事情而着急惶恐嘛?”   “会啊。”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会为了什么事情?”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那支箭射像你的时候,心中确是惶恐着急了。”   “什么?”荣寿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那支箭啊?   “你忘了嘛?王大妞拿箭射你的事情?”白尔达温岚问道,随后反应过来说道:“对!你不知道这件事。”   她听白尔达温岚提起过这件事情,他说这个只是想让富察志瑞知道王大妞的真面目,若不是如此,想来他提都不会提起吧。   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这个,心中莫名的感动,可是却还是控制住了那种异样的感觉,问道:“除此之外呢?”   “你还我玉佩,那般绝然的要嫁给志瑞的时候。”白尔达温岚如实回答道。   心中多出了一抹愧疚,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空气之中流动着一种悲伤的感觉,还是白尔达温岚笑着 打断了这种气氛,他说道:“好了,不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吃糕点吧。”   荣寿拿起糕点来,微微咬一口,说道:“温岚,抱歉,不过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你何必在执着?”   “这是又要劝我娶妻了?”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问道,伸手淘淘自己的耳朵,说道:“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你说的不累嘛?”   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这副模样,叹口气说道:“你既然不想听,那我也不说了,反正我该说的早就和你说过了,在重复的说,我也觉得累。”   白尔达温岚拿起茶杯喝口茶,笑道:“这就对了嘛。”   说话间门被打开,抬眸看去,就见阿穆鲁凌美满脸笑意的向她扑过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郭络罗凉鸣呢。   阿穆鲁凌美直接拉住荣寿的胳膊开心的说道:“芳茹!我好想你啊!你可算出来看我了,我都有小半年没看到你了。”   荣寿微微一笑,看着挽着自己胳膊的阿穆鲁凌美,时光荏苒,保持不变的就是阿穆鲁凌美了吧,她虽然容貌上看起来成熟了些,可是这脾性是一点没变,笑着说道:“你倒是一点没变。”   “芳茹变了不少,更加老了的感觉。”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直接评价道。   荣寿被阿穆鲁凌美的这种评价给逗笑,说实话,在她身边还真的没有人敢这么说话,笑道:“恩,是老了不少。”   “对啊,所以说你心中不要有那么多事嘛,很容易就老了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挽着荣寿的胳膊问道:“说你去恭亲王府来着,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没事,我就是太久没回去,这次出来回去看看罢了。”荣寿笑着回答道,还是隐藏了恭亲王府中的事情。   郭络罗凉鸣笑着坐下来,挥挥手说道:“小芳茹,好久不见了。”   这郭络罗凉鸣那轻佻的语气也还是没变,无奈叹口气说道:“好久不见。”   “少和那个没个正形的家伙说话,以防被带坏。”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不让荣寿和郭络罗凉鸣说道。   荣寿笑看着阿穆鲁凌美,叹口气说道:“你都跟着他这么些您了,不知道坏成什么样了,哎……”   阿穆鲁凌美被说的小脸一红,然后摇着荣寿的胳膊,说道:“芳茹,你真坏。”   “停停停,在摇下去就散架了。”荣寿伸手喊停,然后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拿起桌上的茶杯说道:“好了,喝茶吧。”   阿穆鲁凌美拿起茶壶直接倒茶,看着荣寿笑道:“芳茹,你在宫里面过的怎么样啊?开心嘛?”   “挺开心的啊。”荣寿笑道。   “开心就好,我跟你说件事情,保证你的下巴都能惊吓的掉在地上。”阿穆鲁凌美笑嘻嘻的说道。   荣寿看向阿穆鲁凌美,有些好奇的问道:“什么事啊?”   阿穆鲁凌美伸手搂住荣寿的胳膊,然后一只手挡在荣寿的耳边,嫣然一副说悄悄话的样子,小声说道:“我哥哥和一个女子私奔了,而且他还诈死,你说他过分不过分?”   这事她早就知道了,初次听见的事情确实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然而听过一次,在听就觉得没什么了。   没有她预料之中的大吃一惊,阿穆鲁凌美眨眨眼,问道:“芳茹,你不觉得这很让人吃惊嘛?”   “恩,是很让人吃惊的,很难想到你那么个大冰块的哥哥,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阿穆鲁凌美不解的问道:“那你干嘛不吃惊啊?还这么平淡。”   “在让人吃惊的事情听第二遍也就不吃惊了啊。”荣寿看着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反应过来,看向了白尔达温岚,有些气恼的问道:“温岚哥,别说你是先跟荣寿说的,然后在跟我说的!”   “恩。”白尔达温岚淡淡的给了一个字的答案。   “怎么可以这样?!你们都欺负我!”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说道,然后便开始抱怨了,说道:“我哥的消息我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他也太过分了,竟然就那么和个女子私奔了,温岚哥,你还不先跟我说!”   荣寿实在是受不了耳边这吵吵闹闹的絮叨声,连忙伸手捂住了阿穆鲁凌美的嘴巴,说道:“别喊了,耳朵都疼了,他先见到我,当然就先跟我说了,更何况我听到你哥得肺痨的事情,能不见他就问怎么回事嘛。”   阿穆鲁凌美委屈的看向荣寿,然后嘟囔道:“我哥真过分,就这么把我们给抛弃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更何况你哥知道你过的很好,所以她也放心去追求他的幸福了啊,这并不是抛弃你了。”荣寿笑看着阿穆鲁凌美笑着劝解道。   阿穆鲁凌美靠在了荣寿的身上,说道:“可我不知道他好不好啊,那个女子真的值得我哥哥放弃一切只要她嘛?”   荣寿想想那女子彪悍的程度,在想想看到的那副画,笑道:“是个挺让我好奇的女子,更何况这事没什么值得和不值得,你哥开心就好了嘛。”   阿穆鲁凌美微微噘嘴,可终究还是点点头说道:“也对,我对这个女子也是好奇的厉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够打动我那冰山哥哥的心。”   荣寿笑着拿起茶点,喂到阿穆鲁凌美的嘴边,说道:“好了,别闷闷不乐了,吃茶点吧。”   ☆、第247章 或许成亲就好了   阿穆鲁凌美张口咬了一下点心,有气无力的靠在荣寿身上,笑着说道:“芳茹,你说我哥哥现在开心不开心呢?”   不知道阿穆鲁凌美怎么会问这么个问题,思考一下说道:“应该是开心的吧,毕竟这是他想要的。”   “是啊,私奔其实也很开心的嘛,不如你也……”阿穆鲁凌美笑嘻嘻的说道。   然而不等阿穆鲁凌美说完,荣寿直接出言打断:“你哥哥是你哥哥,我是我,不能相提并论,你有郭络罗凉鸣照顾着,他可以说是了无牵挂,我不同。”   “你有什么牵挂啊?载澄嘛?他不会有事的,加封了郡王,还有御赐的黄马褂,皇上也很重用他,可以说他前途一片光明,你有什么不放心,还是说你阿玛?那就更不用你操心了啊。”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说道。   是啊,看起来全家人都是有着无上荣**的人,却不知这站的越高就有可能摔的越惨的道理,无奈一笑说道:“我爱慕虚荣、抛不开这公主的身份,可以了嘛?”   被问的一睹,有些诧异的看着荣寿,然后嘟嘟嘴说道:“你才不是这种人呢。”   “出来时间也不短了,郭络罗逸凡一人在家没事嘛?”荣寿看着身边的阿穆鲁凌美问道,实在是不想听凌美劝她这些类似私奔的话了。   阿穆鲁凌美眨眨眼,然后看了白尔达温岚一眼,接着便满是**的笑了,说道:“行行行,我们俩先走了。”   这个阿穆鲁凌美完全就是强行撮合的意思啊,无奈叹口气。   郭络罗凉鸣笑着跟白尔达温岚对了个口型:把握机会。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   这对夫妻离开之后,这里面就只剩下了荣寿和白尔达温岚,两人陷入了沉默。   而荣寿此时心中却是有些落寞的,曾几何时她们聚在这茶楼之中喝茶玩闹,好不热闹,那个时候富察志瑞还在,而富察志瑞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们再也聚不齐了。   那个时候她还觉得载澄和凌美可以成为一对呢,然而如今凌美却和郭络罗凉鸣在一起了,而且过的还很幸福。   反观载澄,这完全是在玩火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火**了,不管是那郡王的头衔,还是那黄马褂,都保不住他。   “在想什么?”白尔达温岚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荣寿抬眸看去,微微摇头说道:“没事,有些累了,就回去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那疲倦的容颜,便也以为她是真的累了,站起身说道:“那回去吧。”   走出茶楼,却意外的看到了另外一边楼梯那上楼的三个女子,其他两人她是没什么印象的,可是这个走在中间的费莫玉慈,她还是有些印象的,虽然戴着面纱,可是通过那眉眼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这女子长大了,也更加稳重了,少了小时候特有的灵动,而且也没听说嫁人的消息,脑中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男子成婚之后就不会那么胡闹了,这载澄没成亲所以才会那般的。   白尔达温岚跟在荣寿身后,见荣寿忽然间停下脚步,看着对面的三个女子若有所思,也就跟着定睛看过去,这女子好生面熟。   荣寿一直都注意载澄的事情,所以载澄身边出现过的人,都记得格外清楚,认出来也属于自然,笑道:“或许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什么?”白尔达温岚不解的看着荣寿问道。   “或许载澄成亲之后就不会那般胡闹了,那个女子是费莫玉慈,我记得她好像很喜欢载澄,而载澄已经十七,这费莫玉慈,应该是十九了,比载澄大两岁来着,刚好管着点。”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她打的是这主意,微微颔首说道:“那你是要去一趟恭亲王府嘛?”   “恩。”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快步走出去,直接坐上马车,让小武将马车架到恭亲王府呢。   这次倒是没出现门口小厮不认识她的情况,很顺利的被请到了大堂,然后等到了恭亲王的到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去而复返的。”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看着还在大堂里面的小厮,微微摆手说道:“都退下吧。”   几个小厮看了恭亲王一眼,见恭亲王点头,便都离开了。   “阿玛,离开后我想了想,载澄如此胡闹,可能是因为没成亲的缘故,他都十七了,是该成亲的时候了,不如给她选一门亲事如何?”荣寿看着恭亲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恭亲王叹口气坐下来,说道:“你所说的我又如何不知?可是载澄他不愿意娶啊,而且要配上载澄身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镶黄旗蒙古副都统费莫文煜之女费莫玉慈如何?就是除夕夜给载澄荷包的那个,载澄也是当众收下了的,此女比载澄年长两岁,而且看得出来也是喜欢载澄的。”荣寿看着恭亲王说道。   恭亲王奕欣努力回想,倒是想起来真的有这么一件事情,点头说道:“虽说这身份算是高攀了我们,可是能够让载澄变好,高攀就高攀了吧,这事还是需要和载澄商量一下的。”   他们的身份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还真不容易,除非是近亲成亲,不然不可能,笑道:“恩,那载澄那就交给阿玛去说了,我还是先离去了。”   恭亲王摆摆手,示意荣寿可以离开了。   荣寿躬身行礼离开,看到荣寿离开,恭亲王便直接去了载澄的院子中,能够听到那暴怒的骂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那个贱人又返回来干嘛了?”载澄气呼呼的问道,那个贱人很显然是在说荣寿,他是这府中的贝勒爷,有什么消息自然会有小厮跑过来告诉他就是了。   “都给我退下。”恭亲王站在门口说道。   屋子里面的小厮连忙都跑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上。   恭亲王皱眉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对她客气些,她对你来说也是一份助力。”   载澄不屑的看向一边,也没起身行礼的意思,更加没有什么悔改的意思,就是完全不在乎恭亲王说了什么的样子。   恭亲王眼里闪过一抹失望,然后说道:“你是时候娶亲了,费莫文煜的女儿费莫玉慈不错,等你伤好了,我会送聘礼过去。”   “我不要成亲!”载澄特别激动的说道,然后反应过来了什么,脸上一片阴沉的问道:“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那个贱人的主意?”   实在受不了载澄这一口一个贱人的,直接一耳光过去,说道:“你说话注意些,别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来,那是你姐姐,更何况这也是为你好,娶了亲,心也能收收。”   载澄有些错愕的捂住自己的脸,他这个天之骄子竟然一天之内被打了两次耳光,冷冷一笑说道:“休想,你若让我娶妻,我只会变本加厉。”   “你放肆,我就是太惯着你了,你都十七了,早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这个亲你必须成。”恭亲王的语气也带上了强硬,说完直接离开。   载澄气不过,将被子和枕头都扔下**,大骂着贱人,休想。   另外一边荣寿回到府中,就看到了白尔达温岚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还笑意盈盈的问她回来了?嫣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荣寿不禁有些无语,这府中的人完全就放纵着白尔达温岚嘛?还是说白尔达温岚有一个爱笑的优点,就掩饰掉了其他所有,让大家都不自觉的放松警惕吗?说道:“我这是走错地方了嘛?”   “没有,这是你的公主府啊。”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站起身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很顺利。”荣寿回答道,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主位。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问道:“你一天都没吃点热的,我都让厨房给你准备好热食了,现在要吃嘛?”   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他这是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而且自己府中的人还真就接受他了?双手环胸打量着眼前的人,说道:“你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那是,你我什么关系啊?我当然不会见外了啊。”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她还真不知道拿这样的白尔达温岚怎么办,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问道:“你说你这会笑这个优点,是不是就掩饰掉了你所有缺点,让我这府中的所有人都为你倾倒,对你丝毫戒心都没有了。”   “哦?我有什么缺点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饶有兴趣的问道。   “手段够残忍,藏得还很深,整个一个笑面虎。”荣寿很简洁的给出了平静。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的话给逗笑,问道:“原来在荣寿心目中我是这样的啊,可是大家对我放松警惕,可不是被我外表给迷惑的,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我不可能伤害你,难道你就没这个察觉嘛?”   “若是没这个察觉,你觉得我还敢和你这么危险的人物接触嘛?”荣寿看着眼前的人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危险人物?我哪里危险了?”   “你觉得你让我知道了索卓络梅清和阿穆鲁凌雪的事情,我还会认为你是表面这样笑意盈盈的样子嘛?”荣寿有些无奈的反问道。   “也对。”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说道,然后满是委屈的说道:“那是别人先招惹我的啊,我这人没人惹我的时候,我还是挺好的,不是嘛?”   好像确实是如此,她刚刚说的是指火灾时候的事情,想起了更加以前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喜欢上你,也算是惹到你了嘛?”   “喜欢可以,但是我讨厌被算计。”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不是和你说过那玉佩,是我给她的嘛?那我也算计你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提起这事,脸色不由的暗下来,看向荣寿问道:“怎么?你希望我找你秋后算账?”   ☆、第248章 我就要住在你这   她怎么就嘴贱的提起这事了,别真惹怒了这个人,说不定落的个和索卓络梅清的下场,眼神闪躲的看向一边,说道:“一天没吃东西,我去吃东西了。”   看到荣寿有些害怕的样子,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你也会怕?那件事情我查过了,那天你和索卓络梅清撞在一起了,你玉佩应该是那个时候掉的吧?”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这事其实不是他查的,那个时候他是完全信了荣寿的话,也决定放弃的,然而却控制不住心,后来还是阿穆鲁凌雄告诉他的。   其实阿穆鲁凌雄早就查到也看出端倪了,想着白尔达温岚真的能趁着这个机会放弃,然而没想到是看到了更加痛苦的白尔达温岚,所以没办法还是告诉了白尔达温岚。   然而白尔达温岚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去和荣寿求证,为的就是怕事情不是阿穆鲁凌雄所说的那般,就算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这事是荣寿说的那样,他也不会去求证,不会去在提起来。   可是如今提起来,却得到了荣寿这么明显的疑问,证明事情真的是阿穆鲁凌雄所说的那样,荣寿是将玉佩掉了的,心情大好,可是却还是放了个狠话,说道:“很早就知道了,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   不时常打压着点,说不定哪天,她就真的办出那样的事情了。   荣寿感觉脊背发凉,他这话的意思是那个时候若是没查清楚玉佩是她不小心掉的,他就会让自己和索卓络梅清一样了,摇摇头,不敢去想,然后在心中给白尔达温岚贴 上了千万别惹这四个大字。   “走吧,去吃东西了。”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对着门外说道:“喜鹊,把晚膳拿上来吧。”   喜鹊微微打开门帘,看向了荣寿,算是征求荣寿的意见了,还是深深的记住了,她是荣寿的人。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坐到餐桌上去。   白尔达温岚也不见外,直接坐到荣寿的对面去。   荣寿也没说什么,对于白尔达温岚的行为意见习以为常了,因为她阻止不了,就只能是去习惯了啊,拿起筷子吃东西。   用过晚膳,荣寿走出院子,准备消消食睡觉。   站在荣寿的身边,笑道:“不如来盘棋?”   “我怕我们下到明日都难分胜负,我随便走走就准备去睡觉了,你还不离开嘛?”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再不能直接的逐客令了。   白尔达温岚却丝毫不在意荣寿的逐客令,笑道:“我陪你走走,等你要睡觉了,我在离开,毕竟你明日就又要入宫了,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将大把的时间都浪费在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宿命吧,生来就是皇家人,我能如何?”荣寿一边漫步在院子中一边问道。   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皱眉问道:“你怎么也相信起了宿命这种东西了?人的命永远是由自己主宰的。”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说道:“不讨论这么高深的事情了,宿命这种东西存不存在谁知道呢。”   说完坐到了院子里面的秋千上,她都多久没有荡秋千了?有三年了吧?想着上次和她一同荡秋千的人,竟然是富察志瑞,而更加之前便是她额娘了。   看到荣寿坐到了秋千上,便站在了荣寿身后,想要伸手去推荣寿一把。   荣寿也意识到了白尔达温岚要干什么,赶紧从秋千上下来。   “怎么了?”白尔达温岚不解的看着突然下来的荣寿问道。   “没什么,不用你推我。”荣寿回答道,然后坐到了秋千旁的石椅上。   白尔达温岚随着荣寿一同坐下来,笑着问道:“怎么了?不是想要荡秋千来着嘛?”   “只是顺便坐下去罢了。”荣寿回答道。   “那为什么突然起来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答。   荣寿叹口气说道:“想起我额娘也是那么推我的,后来志瑞被他额娘赶出来,我收留了他一晚,他也这么推过我,我不是太想让人推我。”   听到荣寿说起富察志瑞,心中不免有些泛酸,然而看到荣寿那黯然伤神的模样,不由的一笑说道:“怕我也离开你嘛?放心吧,我会陪你走完这一生。”   “你这是何苦?”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扬起一抹笑意,然后说道:“千金难买我愿意。”   不得不说他这笑的足够迷乱人的心,荣寿不敢去盯着看,避开了眼神,说道:“你真奇怪。”   “奇怪嘛?我也这么觉得。”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站起身来,说道:“我要去睡觉了,你可以离开了。”   “都这么晚了,你也不怕我路上出个什么意外嘛?所以我今晚要住下来。”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本来都准备转身走了,却因为白尔达温岚的话而成功的停下了脚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在这住下来。”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她没听错,这个人确实说要住下来,眉头微皱说道:“白尔达温岚,你别太过分了啊,一些小事上我让着你,并不代表我真的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你赶紧给我离开。”   “我也没地去了啊,这么晚了白尔达府早关大门了,你能收留志瑞一晚,就不能收留我一晚嘛?大家不都是朋友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反问道。   被问了个哑口无言,呆愣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这个人是如何将歪理说的那么理所应当的?   沉默片刻后,荣寿果断说道:“他是真没去处了,你不是还有水月山庄嘛?你去那啊。”   白尔达温岚一副赖在这的模样,说道:“这么晚了,你就放心我一人回去。”   “你一个大男人,武功还那么高强,还有人能吃了你不成?”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我长这么好看,万一遇上个彪悍的女子硬要抢我做压寨夫君怎么办?就像是阿穆鲁凌雄那样,那岂不是糟糕了?”   借口啊!借口!荣寿感觉要抓狂,可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那说不定你也能和那彪悍的女子双宿双飞了呢?”   “可是我不想啊,所以还是住在你这比较安全。”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彻底无语,也不想浪费口舌,说道:“随你。”   说完直接进自己的屋子里面,她还真不担心白尔达温岚会跟着进来,毕竟白尔达温岚这人还是知道分寸的,不会做出这种真的让他很反感的事情。   白尔达温岚就在荣寿院子中住下来了,不过是另外一间房而已。   一早上醒来,就看到白尔达温岚竟然在院子中练武,一招一式都那般的行云流水,他一袭白衣,在日光的照耀下,更加如同天上的神仙了,一时间,她都有些看的呆愣了。   练完一套拳脚,便停了下来,看向荣寿,笑道:“醒了?”   从呆愣中缓过神来,其实她刚刚就醒来了啊,不过是在梳妆打扮而已,看向别处说道:“恩,那个我用过早膳,就要进宫了。”   “非去不可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点头说道:“恩,温岚我的心意你不可能不明白,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用早膳吧。”白尔达温岚笑道,完全转移了话题。   荣寿知道白尔达温岚心中清楚的很,她实在是没必要反复去强调了,无奈点头,然后坐到了院子中的石桌上。   徐嬷嬷将东西都摆在石桌上,眼眶红红的看着荣寿。   “徐嬷嬷这是怎么了?”荣寿抬眸看向徐嬷嬷问道。   “只是公主这马上就要走了,老奴有些舍不得罢了,待会就好。”徐嬷嬷回答道。   荣寿的心中一暖,笑道:“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你何必如此伤感呢,以后我多出宫就是了。”   “好。”徐嬷嬷点头说道。   用过早膳,便直接进宫了,不曾回头看院落中站着的那抹白色身影,可是却也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回到宫中,先去给慈禧请安,接着又在宫中过起了她该有的生活。   一个月后,她听到了恭亲王府给费莫文煜家下了聘礼,想来是载澄那五十大板的伤好了,开始张罗起婚事来了,希望这成亲之后,载澄是真的能够收敛许多。   成亲当天她还是去了恭亲王府的,在各色准备攀交她的人之中游刃有余的处理这关系,这整个恭亲王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看着载澄和费莫玉慈牵着红绸,走进大厅之中,拜天地,拜父母,接着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心中带着美好的祝福,看着他们一同入了里面,不一会载澄便出来,接受众人的祝福。   载澄看着笑意盈盈游刃有余的荣寿,心中只有两个字:虚!伪!   直接走上前去,看着众人,然后目光盯在了荣寿身上。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见这种情况,还不是纷纷的离开,给人家腾场地。   载澄看着荣寿讥讽道:“你真让人我恶心,竟然想通过个女人勾住我?告诉你,费莫玉慈,我碰都不会碰,我嫌她脏。”   “她好好一个未出阁的闺阁小姐,今日才嫁给你为妻,你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荣寿看着载澄皱眉问道。   “和你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载澄看着荣寿问道,认定了费莫玉慈是荣寿恭亲王让她娶的人,就是荣寿的人,一丘之貉。   荣寿感觉她是不能在为费莫玉慈说话了,不然越说越乱,叹口气说道:“她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了,你别忘了当年是你收下人家的荷包。”   “切,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就想着**我了,和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不过她要比你聪明,她**的是我这个贝勒,是攀高枝,不像你不要脸的自甘**,跟个土匪混在一起。”载澄看着荣寿恶狠狠的说道。   ☆、第249章 说道好像是一对   荣寿强忍住给载澄一耳光的冲动,说道:“载澄,你就如此介怀这件事情嘛?”   “对,我就是恨死你了。”载澄看着荣寿回答道。   无力感,深深的无力感,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和费莫玉慈没什么关系,希望你可以改了你那荒唐的行径,更别说是带着皇上出去了,我先离开了。”   载澄不以为意的笑笑,很喜欢看到荣寿一脸难堪的落荒而逃。   荣寿知道他们的谈话不会被人听见,可是却也还是感觉很难堪,直接离开了这,接下来本就是大家送祝福的时间了,她在不在场都无所谓的。   走出恭亲王府的门,上了马车,掀起马车帘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而还是很快进去,将帘子放下,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你怎么在这?让人看到了,这成何体统。”   “有什么关系?”白尔达温岚慵懒的靠在了一边的抱枕上,看着荣寿问道:“如何?成亲的事情还顺利嘛?”   “顺利。”荣寿回答道。   看荣寿的脸色便知道肯定是载澄又说了什么混账话了,可是偏偏是荣寿的弟弟,他也没法出手,无奈说道:“你这又是何苦自己去找气受呢?”   “那你又是何苦来我这碰一鼻子灰呢?”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被问的微微一愣,随后叹口气说道:“哎……”   马车里面陷入了安静,良久之后,荣寿吩咐了小武回府,她特意跟慈禧说过了,要出宫两天,宫里面的事情她也安排的很好,她离开两天也没事的,慈禧也准了她出宫的。   他们是从后门回的,四周无人,他们才从马车里面下来,然后回到府中。   门口的小厮将门关上之后,便看着荣寿说道:“公主,郭络罗家的夫人来了,已经在府中等您很久了。”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向府中走去。   阿穆鲁凌美看着并肩而来的荣寿和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的笑意,然后迎上去,调侃道:“别说,你们两人这么一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般配呢。”   荣寿伸手给了阿穆鲁凌美一个暴栗,说道:“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给割掉。”   “芳茹,你怎么这么血腥呢?”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然后跟在荣寿身边问道:“那个,今日你去参加他们的成亲仪式了吧?怎么样,还顺利嘛?”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恩,挺顺利的。”想起阿穆鲁凌美刚刚的话,便也同样调侃道:“你如此关心载澄这个老**,就不怕郭络罗凉鸣吃醋?”   阿穆鲁凌美瞬间脸红起来,带着些许的慌张说道:“芳茹,你你别乱说话啊,什么老**的,你一个女子怎么能说这些话呢?”   荣寿有些好笑的一勾唇,说道:“你也知道话不能乱说啊?”   呆愣在荣寿的笑容中,因为荣寿实在是太少笑了,然后也反应过来荣寿完全是报复她刚刚说了她和白尔达温岚般配的话而已,委屈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那眼神分明就是说:为了撮合你们,我容易嘛?   白尔达温岚给了阿穆鲁凌美一个鼓励的笑容。   两人那点动作,自然是不可能逃过荣寿的眼睛了,当然也知道什么意思了,可是就是不痛快的嘲讽道:“我说你们这眉来眼去的,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怎么?芳茹觉得刺眼?莫不是吃味了?”白尔达温岚眉头一挑,笑着问道。   “就是、就是,你干嘛那么小气呢,我和温岚哥那就是兄妹关系,你别担心,我还是很喜欢郭络罗凉鸣的,更何况我都是孩子的额娘了。”阿穆鲁凌美还煞有其事的解释了一番。   荣寿被两人的话说的是满头黑线。   这个时候郭络罗凉鸣从房顶跳下来,说道:“呀!不小心就听到了我家小凌美和我表白了呢。”   一如既往轻佻的语气,根本不用看是谁,大家听声音就判断出来了。   阿穆鲁凌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凉鸣,你过来了?”   “对啊,给澄贝勒送完祝福了,就过来了。”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然后坐了下来,看着荣寿问道:“我也就喝杯酒的功夫,怎么你就不见人影了?我还说我们一同过来呢。”   “我和你一起?恐怕明日就闹的满城风雨了。”荣寿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今日其实郭络罗凉鸣也在的,不过有众多人在场的时候,他们并未说话,就如同不认识那般,她也清楚这郭络罗凉鸣是为她的名声着想。   所以她现在也知道郭络罗凉鸣说什么一起过来的话,根本就是在调笑,根本算不得数,所以她也便那般回答他了。   “那可未必,你是堂堂的荣寿公主,慈禧身边的大红人,恭亲王的女儿,澄贝勒的姐姐,这谁敢传你的闲话?就不怕被你给拔了舌头?”郭络罗凉鸣笑着打趣道,那话中颇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荣寿当然能够听出郭络罗凉鸣是在嘲讽她有狐假虎威的资格了,笑道:“最重要的啊,他们得罪了郭络罗凉鸣,毕竟这人可比慈禧、恭亲王、澄贝勒、以及我这个荣寿公主厉害多了不是?当然会被拔了舌头了。”   荣寿的语气之中也满是嘲讽,颇有几分你吃不到葡萄说葡糖酸的意喂,可是却把你捧到天上去。   “你这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我看看这牙口。”说着便伸手要去碰荣寿的下巴。   然而手还没过去呢,就被白尔达温岚给拦下来,而阿穆鲁凌美更直接,对着郭络罗凉鸣的小腿就踹过去,说道:“你还学会动手动脚了?我迟早废掉你。”   “你一个女子,怎么这般的粗暴?”郭络罗凉鸣站起身来,揉着自己的腿。   阿穆鲁凌美当场就撸袖子,说道:“我就粗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说着便一手拉起了郭络罗凉鸣的耳朵,一手叉腰,颇有几分泼妇的味道,说道:“我就不信你改不掉这轻浮的毛病,你跟我回去!”   郭络罗凉鸣的武功要挣脱一个阿穆鲁凌美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或者说他若想躲,阿穆鲁凌美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可能碰到他的耳朵,这说明他是故意让着阿穆鲁凌美的,然而却还是叫嚣道:“赶紧放开!别惹怒我啊!”   “惹怒你了,你能怎么办?还想打我怎么滴啊?”阿穆鲁凌美嚣张的问道,然后看向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说道:“你们两个早点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你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教训你。”阿穆鲁凌美拉着郭络罗凉鸣的耳朵说道,然后大步的向外走。   郭络罗凉鸣倒是配合,任由阿穆鲁凌美拉着,根本不顾什么夫纲不振的传言。   荣寿则是微微一愣,什么叫做他们两个早点休息啊?说的她好像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了似得!反应过来,想说什么,可是却看到了那两人已经吵吵嚷嚷的离开了。   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荣寿因为阿穆鲁凌美的话有些尴尬,然而还是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还不离开嘛?”   “不啊,急什么?”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   荣寿站起身说道:“我要去休息了,你随便。”   “那我就住下来了,你有事叫我哦。”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她能说她不同意他住下来嘛?然而也很清楚说了也白说,白尔达温岚做的决定,岂是她能改变?反正她这里的房子多的是,不差他一个人住的地方,径直走回自己的主卧里面。   第二日醒来,依旧是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在练武呢,他依旧是白衣飘飘,动作行云流水之间透露着一股子悠闲的劲,在加上那俊逸的容颜,真的是看一眼,便会让人沦陷。   荣寿强迫自己缓过神来,然后坐到了石桌边,看着喜鹊说道:“喜鹊,上早膳吧。”   “是。”喜鹊恭恭敬敬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练完之后,坐到了荣寿的对面,笑道:“芳茹,你吃饭也不叫我一声?”   “你不是在练武嘛?我若是贸然打扰你,不会害你走火入魔嘛?”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那到不会,好久没听说你练武了,你那飞镖还练着嘛?”   “早荒废了。”荣寿回答道,她确实很久没有练习过了,实在是宫中没有地方可以供她练习,太容易被人看到了,不过那飞镖却还是在她袖子中的。   “那是可惜了,白白练习了那么多个晚上。”白尔达温岚满是惋惜的说道。   荣寿狡猾一笑,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了飞镖,快速的向白尔达温岚飞过去。   因为离的太近,白尔达温岚都没反应过来,然而常年习武,身体对危险有着本能的躲避,微微侧身,看到一个飞镖从眼前飞过,干脆直接伸手将飞镖给拿住了。   一切的动作都来的那般快,好似一眨眼的时间而已罢了。   “芳茹,你这是想杀了我嘛?”白尔达温岚将手中的飞刀举起来,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很是淡定的吃了一口东西之后,伸手拿过白尔达温岚手中的飞刀,笑道:“你不是好好的嘛。”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你就如此信任我的武功?我和你在一起一点防备都没有,刚刚完全是身体的不能反应,你就真的不怕个万一的嘛?”   “不怕。”荣寿给出了两个字十分肯定的答案,然后将手中的飞镖继续放入袖子里面。   看到荣寿竟然是随身带着他给的飞镖,不由心情大好,也不计较荣寿之前那种不顾他危险的举动了,毕竟那也算是一种信任,知道他绝对可以躲开的一种信任,问道:“这飞镖你一直拿着?”   “恩,防身用嘛。”荣寿理所当然的回答道,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那绽开的笑意,知道这是他真心笑的时候,微微一愣,然后低头说道:“你还不吃东西,傻笑什么?”   ☆、249   “慌什么?”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荣寿安静的吃下这口东西,那一瞬间的慌张也收起来了,心情完全平复好了,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我慌了嘛?”   “芳茹,有时候你不必太压抑自己。”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说道,叹口气说道:“你可以盯着我看,就算喜欢上我,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啊?干嘛慌张的避开眼神。”   她确实是有点害怕自己会喜欢上白尔达温岚,感觉那样会毁了白尔达温岚,让他们彼此都失去现在所有拥有的,或者说她害怕生活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完全不受她控制的开始。   “我没有啊。”荣寿嘴硬的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嘴硬的荣寿满是无奈,叹口气说道:“你若喜欢你现在的生活,我也不会强迫着你去改变什么,好了,吃东西吧。”   这个人真的是细思极恐,她不过是躲开眼神吃个东西而已,他便能完全洞察他的心思,果然这样的人得罪不起,拿起筷子去吃东西。   然而荣寿不知道的是,从很久开始她就有些闪躲白尔达温岚了,只是白尔达温岚一直弄不清楚,开始以为是荣寿讨厌他的这种死缠烂打,所以他就不在了荣寿身边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好像并不只是那样的,所以才再次经常出现在了荣寿的身边。   一顿饭吃的很沉默,气氛有些凝重,白尔达温岚还是用了老办法,提议了下棋。   “不了,我只想好好休息一天,不想用脑子。”荣寿回答道,然后走到秋千边,安静的坐下来,抬头看着清晨的太阳。   白尔达温岚也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荣寿就那样一人坐着,慢慢的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不知所措、悲伤、孤独。   她确实想到了很多,对白尔达温岚这份感情的不知所措,对林义消失这么多年的悲伤,以及瓜尔佳氏离开的悲伤、和富察志瑞离开之后的悲伤、还有载澄昨日态度对她的伤害,接着便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   “你这样是休息了嘛?就是坐在这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反倒休息不好,你不想下棋费脑子,那不如我们出现走走?”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看着挡住阳光的白尔达温岚,他笑的那般温和,那双笑眼好似有无尽的魅力吸引着人,而那瞳好似深不见底,隐人去探讨。   不由的盯着他的眼睛看起来,她认真看过白尔达温岚的容颜,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看,可是却从为这般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如今盯着他的眼睛看,只感觉四个字,深不可测。   白尔达温岚倒是没想到荣寿会忽然盯着他的眼睛看,然而也直接和荣寿对视了,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写了不解和探索,不由的一笑。   忽然间笑什么?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深不见底的瞳,好似瞬间就会发光了一般,此刻她才明白,他是如何判断出白尔达温岚是真笑还是假笑的,他假笑的时候,瞳里面绝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被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忽然间笑什么?”   “你对我感兴趣了,当然应该高兴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着问道。   这算是什么理解?眉头微皱说道:“你可能误会什么了。”   “那就让我误会吧,千万别解释,免得破坏我现在的好心情。”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问道:“要不要出去呢?一个人坐在这胡思乱想可不好。”   这就是她不想让自己安静下来的原因,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起往事,叹口气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载澄的情况?”   “你担心这个?”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问道,叹口气说道:“他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何必事事为他操心呢?”   荣寿叹口气说道:“我不知道的话,会感觉不安的,而且她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如果我额娘还在,他肯定会好好听我额娘的教导,如果我没和闹翻,他也会听从我的建议,那么就不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芳茹,你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这样会活的很累的。”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可是过不了心里面那一关,我还是亲自去一趟恭亲王府吧。”   看着荣寿要起身,无奈伸手按住荣寿的肩膀,让她坐下去,说道:“我让人给你去查还不行嘛?你这样过去平白无故的受那浑小子一顿气不说,还可能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你都知道?”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他不想让荣寿觉得他查她,把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都弄的一清二楚,问道:“知道什么?你和载澄的那点事情嘛?载澄的性子我不清楚嘛?他能和你和颜悦色,不给你气受?”   “倒也是。”荣寿叹口气说道,然后垂下脑袋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吹了勺子,让他精心培养的武学奇才,去打听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着荣寿就那么一人傻坐着,白尔达温岚蹲下身来,看向荣寿,问道:“别这么傻坐着了,不如去骑马?”   “不想动。”荣寿回答道,她现在感觉没什么力气,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白尔达温岚看着这样的荣寿很心疼,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叹口气问道:“你在这并不开心,活的很累,为什么不肯和我离开呢?”   “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的,更何况这些事情我也无法逃避,那是我弟弟,我不可能放任他不管,你呢?你真的能放任你的阿玛额娘不管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当然不能,可是我可以带着我阿玛额娘一同离开这个嘈杂的京城,然后随便买个农庄,让他们在里面颐养天年,我们也可以一同过那样安静祥和、自给自足的生活。”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然后笑道:“如果有心情了,可以和下人一同去种种地,也不用去顾虑其他,不想动就睡一天,想下棋了我就陪你下棋,想骑马了我就陪你骑马,你想做什么,我就可以陪着你做什么。”   白尔达温岚尽力的描述着他可以给荣寿的生活,想要尽量的去动摇荣寿。   那所描述的生活真的让她很向往,白尔达明威她见过,并不是一个贪图权贵的人,能够去找一个世外桃源去安养天年,想来他是十分乐意的,所以白尔达温岚所说的完全是现实的,可以实现的。   不得不说,在这一刻她还真的想抛下所有离开,抛下载澄,抛下对志瑞曾经许下过为他阿玛养老送终的诺言,抛下在他阿玛可能做错什么惹了慈禧不开心,她便能帮着说几句的可能。   她相信载澄和恭亲王,他们绝不能离开这个京城,这个权利中心,更何况他们的生活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至于富察景寿想不想去过白尔达温岚所说的那种找一片世外桃源,无忧无虑的生活,她还真的没办法去确定。   “完全靠天吃饭嘛?若是遇上大旱或者涝灾,那岂不是要全部去喝西北风了?这 世上哪有什么绝对没有烦恼的世外桃源啊。”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的拒绝给逗笑,说道:“你明知道就算遇上那样的事情,我也有能力解决的,不可能让你喝西北风的啊,为什么还要问这种让人觉得好笑的问题呢?”   好吧,她确实觉得白尔达温岚这个人深不可测,武功高强、头脑聪明,就算他一无所有,也肯定不会让她去喝西北风,可是拒绝什么的,总要找个借口啊,现在被这么直接戳穿,多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看向另外一边,尴尬的咳嗽一声,不在言语。   “富察伯伯那,我可以劝他同我们一起离开,你阿玛、载澄他们喜欢在这京城之中,那是他们的选择,你又何必陪着他们呢?更何况他们若是有事,也不是你这一介小小女子能够处理的了的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劝道。   这怎么一个个都戳中了她的心思呢?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富察伯伯的事情?又是怎么知道我心中想法的?”   “志瑞拜托了的人,也不只是你一个啊,他还拜托了我帮助你替他养老送终,还说什么照顾好你这种事情不用他拜托,我也会干好的。”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和无奈的笑意说道。   原来富察志瑞拜托了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也对,细细一想,富察志瑞也不会将这么重的担子让她一人去扛起来。   “芳茹,同我一起离开这好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他从未如此正式且直接的问过,之前都是旁敲侧击,委婉的表述。。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我不能,如果我阿玛或者载澄真的犯了点错,我还可以和慈禧去求情,不管有用没用,我都必须去那样做,这是作为一个女儿和姐姐,必须去做的事情,不管我和他们相处的愉快和不愉快。”   “你如何就这般傻呢?”白尔达温岚无奈的看着荣寿问道。   这个时候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见自己主子办蹲在一个女子面前,而那女子也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家主子,这场面很和谐,可是却又让他有些汗颜,这是那个高冷的主子嘛?现在他是要怎么办?上去说事情的话,是不是会打扰主子的好事?   白尔达温岚自然意识到身后不远处站着不知所措的属下了,站起身来,转身说道:“说吧,都打听到了什么?”   看向白尔达温岚,用眼神询问,如实说?还是挑好听的?   真当荣寿瞎嘛?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打听到了什么就说。”   “澄贝勒昨晚喝醉了,在他院子里面大闹了一场,还把费莫家的小姐给伤到了。”   ☆、第251章 痛苦迷茫挣扎中   三言两语直接将整个事情说清楚了,可为是十分直接。   荣寿猛地站起身来,问道:“你说什么?伤哪里了?严重嘛?”   “好像是破碎的瓷片伤到了胳膊。”白尔达温岚的属下直接回答道。   “看来我还是去一趟恭亲王府吧。”荣寿眉头紧皱说道。   白尔达温岚伸手拉住荣寿的胳膊,对自己的属下使了眼神,属下直接用轻功离开了。   “你放开我。”荣寿皱眉说道。   “你冷静点,你就算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载澄只会认为你和那个费莫家的小姐是一起的,会连带着她也一起讨厌,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眉头紧皱,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略显疲惫,最后还是叹口气睁开眼睛,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如果我额娘活着,或许我根本不用去,可是我额娘不在,额阿玛一个男子如何去安慰费莫玉慈呢?万一她一怒之下就回娘家呢?”   看着荣寿疲惫还硬撑的样子,他感觉很心疼,可是却也感觉很无力,因为载澄这件事情他实在不知道怎么插手,看向荣寿说道:“芳茹,你这根本治标不治根啊,我觉得你应该去和载澄解释的是另外一件事。”   “载澄根本就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王大妞被载澄捉住的时候,临死前说了什么言语去刺激了载澄,我要怎么去解释?更何况这件事情也确实是那样的,我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和载澄撒谎,只会让他更加讨厌我。”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有些崩溃的问道。   痛苦的皱眉,闭上眼睛,说道:“也让我更加讨厌我自己。”   看着崩溃、痛苦、不知所措却还苦苦支撑的荣寿,真的很想将她拥入怀中,是这样想的,他也就这样做了,伸手将荣寿拥入怀中,说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事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这事情是荣寿心中的一个痛,所以他不愿意去提起来,然而刚刚那种情况他是真的很无奈才提起的。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她原本有些失控的情绪,慢慢的都平缓下去,睁开眼睛说道:“谢谢,我还是去一趟恭亲王府吧。”   白尔达温岚将手松开,说道:“保护好自己。”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向里面走去,看着徐嬷嬷说道:“嬷嬷,安排一下,我要去恭亲王府。”   来到这恭亲王府中,门口的小厮已经认识了荣寿,便领着荣寿进去了。   “贝勒现在在干嘛?”荣寿看着小厮问道。   小厮有些犹豫,可是看着荣寿那张黑着的严肃的脸,还是选择了说,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贝勒今天三更的时候,就离开府中了,现在都没回来呢。”   “那福晋呢?”荣寿看着小厮问道。   反正说了一件了,其他的也没什么不敢说的,说道:“公主有所不知,昨夜贝勒喝醉了,误伤了福晋,现在福晋还在贝勒的院子里面呢。”   “那亲爷呢?”荣寿看着小厮问道。   “亲王去上早朝了,只说澄贝勒回来的话,去禀告他一声。”小厮看着荣寿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果然自己阿玛没想到去安抚费莫玉慈的事情,就算想到了,一个男子也实在是不方便,直接向载澄的院子中走去。   众人见荣寿过来,都纷纷的行礼。   费莫玉慈的两个陪嫁丫鬟守在房门前,也听到了其他人的行礼声音,看荣寿过来了,也连忙行礼,说道:“奴婢给荣寿公主请安,荣寿公主吉祥。”   “你家主子呢?”荣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两个小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答道:“福晋她还在休息,奴婢这就去叫醒福晋,公主稍等。”   “不必,她歇下了,就让她好生歇着。”荣寿回答道。   “谁来了?”里面已经传来了费莫玉慈的声音。   荣寿听到声音,便说道:“看来是醒了,我进去就好,你们在这守着吧。”   两个小丫鬟自然是不敢忤逆荣寿的,连忙让开了门前,让荣寿进去。   走进房中,能够闻到一股子药香味,而这屋中那些贵重的瓷器是全然不见了,想必昨晚载澄都砸了吧。   “荣寿公主吉祥。”费莫玉慈连忙从**上下来,规规矩矩的行礼,然后看向荣寿说道:“不知公主来,是玉慈失礼了。”   “你切莫这么说,载澄他年少不懂事,苦了你了。”荣寿看着费莫玉慈说道,然后 扶着费莫玉慈坐下来。   费莫玉慈看着荣寿,苦笑一下说道:“无碍,昨日他是喝醉了嘛。”   看来这费莫玉慈真的是个识大体的人,微微点头,拍拍费莫玉慈的手,说道:“等他回来,阿玛会好好说他的,载澄的脾气一向不好,你长她两岁,多包容她点。”   “玉慈知道,公主莫担心。”费莫玉慈看着荣寿说道。   倒是自己多心了,还怕她会生气离开,如今看来这费莫玉慈并不是什么冲动的小女孩,微微点头说道:“昨晚折腾了一晚,你且去休息吧,我也就回去了。”   “恭送公主。”费莫玉慈客客气气的行礼。   “好了,和我就别那么多的规矩礼节了,我先离去了。”荣寿说完便也离开了。   回到府中,意外的看到白尔达温岚竟然不在了,这一般自己出宫的话,白尔达温岚绝对是对她影形不离的,想着他恐怕是有事离开了吧?   荣寿自己都没有发现心中那一瞬间的失落,有些疲惫的回到了屋子里面,直接躺在了贵妃椅上,闭上眼睛睡觉。   她是真的累坏了,昨晚就一直在想载澄的事情,没睡好,今天本就有些累,所以喝杯安神茶之后,便也还真的睡着了。   白尔达温岚此时在花柳巷中呢,看着那挂着红灯笼的地方,眉头微皱,他还真没来过这种地方,也不想落个**的名声,还是戴起了面具,直接用轻功进去了。   这种出场,瞬间迷倒了一众的姑娘,老1鸨也完全以为他是看错了,反应了片刻之后,连忙迎了上去,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这的姑娘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的,我带您去包厢里面坐着。”   “澄贝勒在哪个包厢里面?”白尔达温岚面色发冷的问道。   “这个澄贝勒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来我们这种花柳巷子里面呢?”老1鸨干笑着说道,面色极其不自然,明显就是心虚的很。   白尔达温岚干脆去踹门了,门里面那活色生香的画面,让他皱起了眉头。   **想伸手去拦白尔达温岚,然而白尔达温岚就连觉得被碰一下,都浑身难受,直接轻巧的躲开,去踹下一个门。   看得出来白尔达温岚这种白衣飘飘、看起来跟神仙一般的人,根本不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开口就要找澄贝勒,想来身份也是不简单的,可是那澄贝勒更不是好惹的啊,这双方都得罪不得,总不能看着这么多客人就这样都被扫了兴致嘛?   权衡之下,马上说道:“公子、公子,您稍等片刻,我去给您请澄贝勒出来。”   白尔达温岚站在原地,等着。   老1鸨走到一见包房里面,看到载澄正衣衫不整的在,也知道她进来的真不是时候,连忙赔笑道:“澄贝勒,有为穿白衣,戴着面具的人找您。”   “滚!谁坏老子好事啊?”载澄不满的爆粗口。   白尔达温岚这下也知道载澄是在那里了,直接走了过去,说道:“是我。”   看着载澄那种不雅的举动,眉头又再次皱起来。   载澄看向来人,饶有兴趣的一笑,说道:“你是啊,来这种地方还戴着面具,这么要脸啊?找我什么事?”   一边说着一边懒散的从女子身上起来,懒洋洋的穿着落在一边的衣服。   “出去谈。”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明显的黑眼圈,以及纵欲过度让一张脸看起来无神的很,早没了当年那可爱爽朗的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了,笑道:“好啊。”   一同离开了,来到了无人的巷子里面,载澄靠在了墙边,懒散的说道:“说吧,什么事请?”   “这件事情不是荣寿的错,你误会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载澄轻蔑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她还真是好本事啊,能够让你这么对她死心塌地的,难道你不知道她和那个野狼寨的什么少当家早珠胎暗结了嘛?”   “载澄,你何必将如此难听的词汇用到她身上?喜欢上一个人并没有什么错,她也从没想过会害死了你额娘,这件事情她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你又何必如此折磨她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问道。   载澄双手一摊,冷冷一笑说道:“折磨她?我什么时候折磨她了?我将她干的那点丑事公布于众了嘛?好像没有吧,我只是叫她滚远点,这就是折磨她了?可我看到她就恶心的想吐,不让她滚,那对我来说是种折磨啊。”   “载澄,她真心将你当弟弟,你这种态度,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劝道。   载澄却不以为意的笑笑,问道:“她为了一个男人,就能背叛了我、我阿妈和 我额娘,你觉得她的这份把我当弟弟,我会稀罕嘛?”   然后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一下白尔达温岚,说道:“我就奇怪了,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一个土匪玩过的破鞋而已啊,难道说这破鞋或者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真不敢想象这种话竟然是从载澄口中说出来的,白尔达温岚一向自认为他的脾气很好,忍耐力很强,然而却在现在完全不禁大脑,直接失控的给了直接给了载澄一掌,还是直接用了内力的那种。   载澄从未想过这一向温文尔雅的白尔达温岚会动手,更加没有想到那个看起来文雅的富家公子,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不弱,只是随随便便的一掌就让他吐了血,虚弱的笑着:“倒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武。”   ☆、第252章 根本说不通载澄   看着吐血的载澄,白尔达温岚才压下那瞬间爆发出来的怒火,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如此说她。”   “我说错了嘛?”载澄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问道,冷冷一笑说道:“你还真可笑,拿那样的一个人当做宝。”   “你没喜欢过一个人,所以不知道那种感觉,更何况那件事情荣寿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哪边都不管而已。”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痞气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能给我拿出点什么好的解释呢,例如那男人对她用了巫蛊之术操纵了她、又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你那林义要杀我们,可是你还是种苍白的解释,你觉得一个女儿对自己额娘的生死选择了视而不见,她算人嘛?”   被问了个哑口无言,这种想法在载澄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怎么?没话说了嘛?”载澄笑着问道,然后站直身体说道:“那我就走了。”   白尔达温岚伸手拦住载澄,问道:“那你说,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荣寿?”   载澄靠在墙边,双手一摊,满是无奈的问道:“我对她怎么了嘛?我没派人将她剁了,甚至没将她干的那些丑事,公之于众,我还不够仁至义尽嘛?难道你要我见了她,还要亲亲热热的叫姐嘛?她配当我姐么?”   “载澄,你太偏激了,你从来都没有站在荣寿的角度上去想,她也有她的苦衷和不得已。”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问道:“是怎么样的不得已和苦衷,可是让她放着生他养他的阿玛额娘不管,去顾一个男人的命?难道那就是你所说的爱一个人嘛?如果她现在要去杀你的阿玛额娘,你也会视而不见嘛?”   “我相信芳茹不会,如果她辜负了我的信任,那么伤的最深的应该是我吧?被最爱的人背叛,还伤害了养育自己的家人,落了个两头空。”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问道。   载澄听着白尔达温岚的回答,眼眶有些发红,伸手推开白尔达温岚说道:“那也是她自找的,明知道我们不回背叛她,可是她却选择了相信那个人,用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去相信那个人,我真的无法去叫她姐,你就别再劝了。”   “那你也别在恶言相向,给她气受。”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许多的无奈。   载澄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那你就告诉她,见了我绕道走,别跟我说话。”   “本来我可以带她离开这京城的。”白尔达温岚很平静的说道。   “你说什么?”载澄微微一愣,倒是怎么都没想到荣寿会走,然后哈哈大笑说道:“我就不明白你了,你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去要一个跟个土匪不清不楚,还嫁了人的**。”   白尔达温岚语气很平静的说道:“她拒绝我了,她说她不想在你和你阿玛出事的时候连个帮忙说话的人都没有,你真觉得她想在宫中过那样的日子嘛?她给慈禧为奴为婢,只是为了怕有一天你们闯祸,她还可以去求情。”   微微一怔,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所以呢?”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不犯错,更何况这件事她还是最大的受害者呢?她的愧疚难过、和想尽力弥补的那颗心,你都看不到嘛?为什么还要对她恶言相向呢?”白尔达温岚看向了载澄说道。   载澄不屑的一笑说道:“少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她还不是去找颗大树抱嘛?”   “我说过了,她完全可以跟我走的,我可以完全可以保证她未来的日子里面过的丰衣足食的,而且不用去那么费力的周旋在各色人中间。”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环胸,细想着白尔达温岚的话,随后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啊,应该不比那土匪差啊,她怎么就没看上你呢?你信不信若是那个土匪叫她走,她肯定走呢?”   “先入为主吧,第一个喜欢上的人总是那么难以忘怀。”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回答道,然而心中却早已经介怀了载澄的话,如果那个人真的叫荣寿离开的话,她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走嘛?   “是嘛?”载澄反问道,说道:“她若是先碰到的是你,先喜欢上的是你的话,那我想应该是个完全不一样的结局,可惜了,事情发生了,怎么都弥补不了,我额娘也回不来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叹口气说道:“你已经彻底的失去你额娘了,难道还想失去你姐姐嘛?”   “她也将我那个单纯善良美好的姐姐给杀了,然后向给我一个嬴荡恶毒丑陋的姐姐,你觉得我会接受这样一个姐姐嘛?”载澄看着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芳茹还是芳茹,他从来都未变过。”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载澄点点头说道:“可能吧,我把她想的太好了,她露出真面目了,就不是我所想要的那个姐姐了,所以我选择断绝关系,不可以嘛?”   知道载澄完全说不通,他的固执根本不亚于自己,更何况是一件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让他排除了各种可能之后去信的一件事情呢?这真的很难去改变这种想法。   那么这件事情是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是解决让荣寿担心的事情了,叹口气说道:“你别在来这种地方。”   向身后看看,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还管我这个?我还说叫你一起进去玩呢,我还真不信你就是看起来这么的不近女色,男人嘛,有哪个不好女色的?更何况女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玩弄的呢?”   “人的确会有**,可是之所以称为人,那是因为人能够控制自己的**,你也应该控制住自己,你看你这张脸,明显就是纵欲过度。”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   “这是被你一掌打的。”载澄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他那掌是用了点内力,载澄肯定是内伤了的,拿出药来,扔了过去,说道:“治内伤的,你以后别来这种地方,不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我还真是个不怕威胁的。”载澄笑的满不在乎的说道,然后接过药,仔细的端详着。   白尔达温岚皱眉说道:“若不是你是芳茹的弟弟,我真的是一掌送你见阎王去。”   “那我还沾光了嘛?”载澄有些不屑的问道,将药收起来。   还是有些忌讳白尔达温岚的,这人一向深藏不漏的,如今又会武功,如果真阻止还他还真就麻烦了,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告诉你啊,少管我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不对她恶言相向,可是你也不能管我的事情。”   这算是一种妥协嘛?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这种地方不是正经人来的,你更不该带他来这种地方。”   他?这家伙知道自己带皇上来这种地方,笑道:“她还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她替你隐瞒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告诉我呢?是我看她忧心忡忡的,便去查了查是怎么回事。”白尔达温岚看向载澄说道。   载澄微微一愣,他竟然能查到?这事恐怕就自己、皇上、还有他阿玛知道了,怎么走漏的风声?问道:“你怎么查到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尔达温岚看着载澄说道,叹口气说道:“你真觉得可以瞒得了所有的人?这大街上那么多人,看到你们的太多了,更何况这种鱼目混杂的地方呢?这里有多少探子你知道嘛?”   载澄微微一愣,他倒还的没想到这些,然后想到了什么,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那又怎么样?你知道了,你敢去大肆的宣扬的嘛?”   确实没人敢去说皇上抛下后宫嫔妃到这种地方的,眉头深锁说道:“载澄,这种地方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是少来的好,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白尔达温岚说完便离开了,总感觉这载澄变的有些不可理喻,感觉沟通起来太费劲了。   来到公主府中,这都已经是午膳时间了,本以为荣寿会用午膳呢,然而却不见人影,看着喜鹊问道:“她还没回来嘛?”   “不是,公主早就回来了,只是回来之后就睡下了。”喜鹊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这都到用午膳时间了,总不能不吃饭吧?”白尔达温岚无奈问道。   喜鹊叹口气说道:“叫醒公主,公主也没胃口啊,而且公主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我悄悄点了安神香,还给公主喝了安神茶,这才好不容易睡着了,昨晚就没好好休息,翻来覆去的。”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这个芳茹啊,我进去看看她。”   “这这恐怕不好吧?”喜鹊连忙追上了白尔达温岚的步伐。   徐嬷嬷这个时候正好走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白尔达温岚,微微差异,然后说道:“白尔达公子,您这是?”   “我去看看她。”白尔达温岚说道。   徐嬷嬷满脸为难,然后说道:“白尔达公子,公主的性子您又不是不清楚,这闺房哪里是男子说进就进的啊,我这若是让您进去了,公主醒来肯定会大发雷霆的。”   白尔达温岚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了,这就是他一直不进去的原因,叹口气转过身来,说道:“我等她醒来吧,你们厨房也准备着,让她醒来就有东西吃。”   说完坐到了院中的石椅上,有些无力的看向远方。   喜鹊看着徐嬷嬷说道:“要不咱们就别拦着了,你看白尔达公子根本就没有恶意,完全就是担心公主嘛?”   “你少来,公主醒来,就会把你给发买了的。”徐嬷嬷看着喜鹊说道,伸手揪了一下喜鹊的耳朵,说道:“在这好好守着,我去厨房里面了,看他也是痴情一片,嬷嬷我就准备点糕点给他吧,这进闺房,是绝对不行的。”   ☆、第253章 莫名其妙发脾气   喜鹊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说道:“喜鹊知错了,知错了。”   徐嬷嬷松开了喜鹊的耳朵,嗔怪道:“你这丫头,公主平时就是太**着你了,收好了。”   说完便也离开这了,不一会便将茶和茶点都拿上来了,因为荣寿的习惯,所以徐嬷嬷拿上来的是茶具和热水,并不是现成泡好的茶。   白尔达温岚自然也知道荣寿的习惯,笑道:“嬷嬷有心了。”   “白尔达公子客气,那老奴就去厨房了。”徐嬷嬷笑着欠身行礼,说完便要离开。   “恩,劳烦嬷嬷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徐嬷嬷知道这白尔达温岚公子全然是将自己当驸马了,当然对公主那也是一顶一的好,事事上心,公主有这么一个人牵挂着,可当真是好福气,笑道:“这都是老奴该做的。”   说完便也离开了,心中却忍不住叹息,她清楚的很,这生啊,公主是不可能嫁给白尔达公子了,不过啊,这白尔达温岚公子若是真的这般陪着公主,那可真要比一般夫妻都要幸福,这也是公主的福气吧。   荣寿一觉醒来,其实若不是感觉到饿了,断然是醒不过来的,坐起身来,看着那安神香,有些无奈,她已经到了不点香便睡不着的地步了,无奈坐起身来。   这一觉睡醒,倒也没了那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唤道:“喜鹊。”   喜鹊就在门边坐着,听到荣寿的声音,连忙开心的站起身来,跑进去,说道:“公主,您醒来了?可是饿了?已经备好吃食了,还有,白尔达公子在院子做了一下午呢,就是等您醒来呢。”   微微差异,白尔达温岚?他等自己干嘛?等了一下午?难道现在都是晚上了。   喜鹊也不管那么多,说完话,就跑上前,给荣寿将花盘底鞋穿好,笑道:“公主,奴婢给你打水来。”   微微颔首,然后坐到镜子前,因为睡觉倒是弄乱了原本的发型,想来还是要重新梳理一番的,可是都晚上了,还有什么好梳的?浪费时间罢了。   喜鹊端着水进来,笑道:“公主,您醒来了?奴婢给您梳洗。”   荣寿自己洗了把脸,然后擦拭了脸颊,说道:“解了吧,随便梳个简单的就快要,这些头饰的就不用戴了,怪费事,刚刚睡觉的时候,弄的我还不舒服。”   “公主也是,回来就躺下了,奴婢也是怕惊扰了您,所以就不敢乱动了。”喜鹊有些嗔怪道。   “你这还怨起我来了?”荣寿有些好笑的问道,然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奴婢不敢。”喜鹊笑道,然后赶紧给荣寿去将头上繁琐的头饰都给拆掉,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梳的很是柔顺,然后又开始要给荣寿盘发,还是最精致的那种。   荣寿看着喜鹊才拿起一小点头发捣鼓着,忍不住说道:“喜鹊,本公主饿了,你随便弄一弄就好了。”   “那怎么行?白尔达公子还在外面等着您呢。”喜鹊看着荣寿说道,她是想将荣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家公主平时都不打扮的,其实底子还是不错的,抹点胭脂水粉,这皮肤立马就好了,所谓一白遮百丑嘛。   荣寿叹口气说道:“喜鹊,我现在很饿,要不,我就在这吃了,继续睡了。”   “那怎么行?白尔达公子,等了您一下午,您总要出去看看的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喜鹊一个着急,便也口不择言了。   荣寿倒是没有多少的不悦,因为早知道那白尔达温岚在她这府中颇的人心,这不怪自己身边的人,只能说白尔达温岚想要收买人心,就没有收买不到的。   更何况自己这的人很好收买,只要他对自己是真心好,又经常来,那么这府中的人就都会对待他客气七分,更何况白尔达温岚有心收买,时间久了,自然是人人觉得他好了。   叹口气说道:“怕是我这以后身边一个能用的都没有了,都成白尔达温岚的人了,也不知道本公主做错了什么,如何不得人心。”   听荣寿如此惆怅的声音,喜鹊心中大惊,连忙跪下来,说道:“公主,您切莫这样想,喜鹊绝对是一心一意对您的,就是觉得……都怪喜鹊这口无遮拦的。”喜鹊说着干脆扇了自己耳光。   本也没真的生气,如今看喜鹊这般模样,叹口气说道:“起来吧,给本公主梳个简单的发髻吧。”   若不是说女子不能在不是自己夫君意外的人面前垂发,她还真想就这样跑出去,问问这白尔达温岚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等着自己?还是说博她这府中的人心呢?   喜鹊也不敢忤逆荣寿了,连忙给荣寿梳了个简单不能在简单的发髻,连忙别上了一只簪子,虽然说简单,可是却也大方的很。   荣寿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向外面走了出去。   夕阳下,白尔达温岚就那般安静的坐在自己的院中喝着茶,只能看到那背影,似乎有着淡淡的惆怅,然后那夕阳的金光一照耀在他身上,完全就是给她渡了一层金光一般,然而却不觉得刺眼,反倒更加的柔和。   其实早早的便感觉到荣寿在他背后了,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本就能听音判人的,更何况这是他心爱之人的脚步声?   然而却并不说话,只能荣寿过来。   荣寿有些惊讶于他的美好,那种刚刚还有郁闷的生气便也没了,有些发愣之后,便也回复了过来。   暗恼自己好好的发什么呆。   径直向白尔达温岚对面的石椅上坐好,看着对方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心中那点恼怒也没了,他这人总是给人一种很平静祥和的感觉,只是看着他就能被他那温润的气质所感染。   然而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她又不是一个轻易便会被影响的人,影响一时还行,反应过来了,该说的话还是会说出来,一边倒茶一边不冷不热的说道:“让白尔达公子你等了一下午,当真是本公主失礼了。”   “你我的关系,何必如此生疏?我有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就直说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眼神之中满是**溺。   只是一眼,便避开他的眼神了,她最怕的就是白尔达温岚这样的眼神了。   看向一边,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我哪里敢生你的气,这府里面的人可都要为你心碎,说本公主狠心了。”   白尔达温岚有些莫名其妙的,随后想到可能是她反感府中的人对他好嘛?有些好笑的说道:“没想到你倒是个霸道,他们都是你的人,对我也是礼遇而已,这还是全看你的面子,你这都不允许?”   “是嘛?都开始为了你不听我话了,你说这还是礼遇?”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不悦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下意识的看了喜鹊那一眼,见喜鹊一脸沮丧的坐在台阶上,也便明白了是喜鹊说了什么,惹的荣寿不快了,这荣寿晚上是迁怒到他这来了,不由的满是无奈。   “你是说喜鹊嘛?她对你是忠心耿耿的,一心为你,如果为了我说了什么话,那也是觉得我对你好,她想多一个人对你好罢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然后叹口气说道:“是,作为一个下人她确实是越矩了,可是恐怕她对你的感情远不是主子那么简单。”   荣寿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有很多不痛快,可是却又找不到发泄口,其实喜鹊的事情她早就知道,她不该生气的,现在这般确实是有借题发挥了,只为发泄心中的那抹不开心说都:“你这感情牌打的可真好。”   白尔达温岚何其聪明,知道这荣寿完全就是不开心的,想她压抑这么久,若是她想发泄出来,那便发泄吧,尽管是拿她出气筒也没关系,笑道:“恩,芳茹不开心的话,就打我一顿好了,反正我也不会疼。”   这是什么话?他不该继续解释一下他没刻意拉拢自己身边的人嘛?这么就直接一个恩字承认了啊?差异的抬头看向了对面的白尔达温岚。   那双眼睛里面满是**溺,可是却没办点开玩笑的意思,好像真的是自己动手也可以的样子,气呼呼道:“白尔达公子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又打不过你,而且若是打了你,喜鹊那丫头不心疼坏了,更要说我狠心了。”   喜鹊其实坐的也不远,完全能够听到说什么,不由的急了啊,这公主怎么还对这事上心了啊,之前不就知道嘛?怎么还如此生气呢?   “芳茹这是吃味了?”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问道。   这吃味可以说是她嫉妒白尔达温岚和喜鹊走的进,然而这也有很大的解释,是嫉妒喜鹊除了他这主子还听从别人的?还是说嫉妒白尔达温岚和喜鹊关系好。   荣寿也不傻的,一下就听明白了,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这一语双关的,可真厉害,不愧是白尔达公子。”   面对荣寿的挖苦,白尔达温岚反倒是心情极好的笑起来了,说道:“恩,谢谢夸奖,你也不差啊,你不喜欢我和喜鹊走的进,那我便再也不和他说一句话了,那现在你可别生气了。”   这是给自己坐实了,是因为他白尔达温岚而去嫉妒了喜鹊嘛?脸色十分不好的说道:“我没生气啊,我这主子怎么能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呢?”   刚好徐嬷嬷这个时候端着东西上来了,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听到荣寿的声音传来。   “徐嬷嬷,去拿喜鹊的身契来,在置办些嫁妆来。”   这瞬间就让喜鹊坐不住了,连忙哭着跑过来,说道:“呜呜,公主,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了,我肯定以后在您面前都不提白尔达公子,我保证!”   “哭什么啊,本公主知道你舍不得本公主,可是这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口口声声说白尔达温岚公子如何如何好,我这也算是满足你心愿了啊。”荣寿看着喜鹊笑道,完全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笑。   ☆、第254章 白尔达温岚纠结   喜鹊刚刚还觉得没那么糟糕,因为荣寿之前便知道她是支持白尔达温和她在一起的,而且荣寿也清楚她并不是那种喜欢白尔达温岚,她的喜欢完全就是欣赏的喜欢,更何况这喜欢之中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荣寿呢。   然而此刻确实真的觉得糟糕了,坏了,这公主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别真一怒之下就把自己嫁了啊,连忙哭道:“公主,奴婢真的不敢了。”   然而荣寿此时却有些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因为她想着是吓唬吓唬喜鹊,免得她觉得自己这是睁一眼闭一眼,明明上次都说过了,若有以后别怪她不客气的。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满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芳茹,我知你不开心,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要忍痛割爱的是我,当然会不开心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不悦的说道,对于她说的带她去个地方,她是全然不在乎的。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看向喜鹊说道:“去拿你家主子的披风来。”   喜鹊现在都吓死了,白尔达温岚说话权当没听到,可怜兮兮的看向了荣寿。   “你想干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天黑了,会冷,我带你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暖和的地方。”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叹口气说道:“行,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和你这府中的任何人有什么接触了,也保证不再你这收买人心了,如何?”   她要的就是白尔达温岚这句话,只是没想到白尔达温岚竟然如此简单的就说出来了,一时间也没什么发脾气的理由了,可是真跟白尔达温岚出去,她也不愿意,坐下来说道:“我饿了。”   这话就是这页翻过去了,一边的徐嬷嬷也是松口气,还真怕荣寿一怒之下,逼着喜鹊嫁了呢,那样这以后公主就更无法和白尔达公子一起了不说,还白白的毁掉了喜鹊的后半生呢,连忙笑道:“老奴亲自给公主做了公主喜欢的桂花糕呢,桂花在这个时候开的正是好呢,可新鲜了。”   “嬷嬷有心了。”荣寿拿起糕点吃起来,就当是饭前的填点吃着。   接着徐嬷嬷开始上主菜,犹豫是晚上,所以比较清淡,大部分是粥和糕点,而荣寿喜欢吃的也就是这些。   “你还不快起来给公主烧水去,像个木头杵着像什么?”徐嬷嬷的语气虽然满是责怪,可是却完全是为喜鹊开脱的,这对喜鹊那也是完全当女儿疼爱的。   喜鹊听这话,连忙想起来,可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荣寿,见荣寿没搭理她,便连忙跑走了。   徐嬷嬷知道荣寿在气头上,也没敢给白尔达温岚一副碗筷,只是站在了一边。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知道什么原因的,笑道:“芳茹,我也饿啊,你不会让我看着你吃嘛?”   “给他拿一副。”荣寿回答道,刚刚那种难以压抑的不舒服,还是被压抑回去了。   徐嬷嬷感觉这公主怎么有些阴晴不定了,可是想想公主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这偶尔不开心一下,倒也是正常,更何况今天还有个能借题发挥的事情了呢?连忙给了白尔达碗筷,然后便退下去了。   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你如此快平复下来倒是让我心疼的厉害,不开心便跟我发发脾气,我很喜欢你能对我发脾气。”   她只管垂眸吃东西,不敢去看白尔达温岚现在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的,听着他温和的声音,不由的有些懊恼,他干嘛将自己看的那么透彻?不悦的说道:“别弄的自己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对其他嘛,我肯定不懂的,对你,我绝对是懂的,要不然敢说是你的知己?敢说爱着你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直接到不能在直接的表露心意。   这么多年,他其实意识到了很大的问题,这也是和郭络罗凉鸣相处的时候学到的吧,之前自己太过君子了,所以和荣寿相处起来更加的像是君子之交,知己的感觉,不像是爱着的感觉,太压抑自己了。   用郭络罗凉鸣的话来说,喜欢就该说出来,难不成等女子说?   荣寿心里面掀起了一场破涛骇浪来,这白尔达温岚是怎么了?怎么可以对她说出这种话来?今天上午那句让自己和他走,就够直接大胆了,如今竟然这般直接的说出了爱自己?   之前他们之间从未有过这种话,大多都是心中明了吧,然而却从不说出口。   如今这白尔达温岚完全就是直接挑破啊,荣寿有些不安和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对答,整个人都觉得乱的很,完全慌了阵脚。   白尔达温岚完全能够看出荣寿的不知所措,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快点吃吧,一会就该冷了。”   这个家伙,确定是让想让她吃东西的嘛?皱眉问道:“你等我一下午,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没事啊,就是知道你在这府中,便过来了,我又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便没有让人去叫醒你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怎么感觉这白尔达温岚的话,怎么说都是**的,好像根本就是告诉她,他爱她,抛开那种错觉,冷嘲道:“呵,你可真闲啊。”   “为你,就算再忙,也要等着,毕竟见你一面真的很难,更别说这么说说话话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他能感觉的出来荣寿的不适应和不知所措。   可是他要的就是这样,他之前太过纵容荣寿了,处处陪着着,让她觉得和自己相处很舒心,然而那样的相处是朋友知己的方式。   荣寿更加觉得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这白尔达温岚如此巧舌如簧,而且说的话都足够让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红了脸,动了心,这种情况让荣寿有些慌张,不知说什么。   “芳茹,其实我心中压了一个问题,可以直接问出来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那个问题,从见过载澄之后便有了,今日坐了一下午,他都在想那个问题。   见白尔达温岚不在说那种话了,便有些松快下来,可是听白尔达温岚那认真的语气,不由的还是抬头看了一眼白尔达温岚,见他的眼神之中有着犹豫不决,不由的诧异,到底是何事呢?   白尔达温岚见荣寿看自己,那眼神明显就是在等下文,不由的一笑说道:“可是我又怕听到的是我不想听到的,芳茹,能不能答应我,说我爱听的答案。”   “好。”荣寿微微点头说道,当下只是好奇白尔达温岚是什么问题,而且说他喜欢心的答案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荣寿答应,白尔达温岚问道:“如果提出带你走的是那个林义,不是我,你会走嘛?”   微微一惊,她真的很少很少再去想起林义了,可是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深埋在心底,怎么都是一根刺,想要发怒,可是看到白尔达温岚那不安甚至是害怕的神色,不由的一愣。   他从来都是深藏不漏的,何曾这般不隐藏过?   当下也认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如果那个时候她真的会和林义走,她甚至想好了诈死的念头,因为那个时候他阿玛、额娘、载澄,没了自己也就伤心两天,并且没什么让她放不下去的,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自己是自私的。   至于富察志瑞那,她更是不担心,她死了,他完全可以在娶自己喜欢的人了。   而白尔达温岚,完全可以断了这份心思了,开始他的新生活。   现在如果说林义重新出现,告诉他说带她离开这?她会走嘛?答案似乎不禁思考便是不会,不为别的,因为爱他,已经失去太多了,她已经不敢去爱他了,也有点不敢去爱其他人了。   而且她不能放任那样的载澄不管,不能放任自己阿玛不管,之前她也觉得自己阿玛是亲王,自己弟弟乖巧可爱,根本不会出事。   她完全可以离开!然而现在才知道富贵荣华也有可能是**没了,甚至是性命都不保的,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太天真。   等待无疑是十分漫长的,白尔达温岚从未如此紧张过,看着荣寿那认真思考的神情,也知道她是把这个问题当真了,他想知道答案,可是却又怕,久久等待不到答案,这无疑是一种煎熬,终究是熬不住,说道:“你可以不回答,快吃吧,要冷了。”   她才刚刚要说出答案呢,看到白尔达温岚紧张到干笑的模样,知道他是不想等自己的答案了,不想那个温和淡雅的白尔达温岚,也会紧张,无奈回答道:“不会。”   说完便低头去吃东西了。   白尔达温岚则是征楞在那里,有些诧异听到了荣寿的回答,他都说不要答案了,可这荣寿给的答案,究竟是真的?还是说遵从了他刚刚的说法,让她说自己喜欢听的呢?   不由的对自己的这种失态有些无奈,苦涩一笑说道:“当真是我爱听的。”   “恩。”荣寿回答道,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不问问我这话是说给你听的,还是说这本来就是我给的答案呢?”   “不了,我怕我承受不起。”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人家不问了,那便不说了,安静的去吃东西,不在说话,如果真的再不吃,这热腾腾的吃食就真要凉了。   看荣寿干脆不说了,在那安静的吃东西了。   不由的感觉到自己那问题明显就是白问了,一点答案都没得到,白尔达温岚啊白尔达温岚,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自乱阵脚了呢?那这问题是问还是不问呢?   不问吧,总有颗疙瘩,难受的很,问吧,又怕听到自己不喜欢听的,真是纠结死了。   荣寿都吃饱了,也不见白尔达温岚动一筷子,只是坐在那里,满脸纠结,很难得这白尔达温岚完全不隐藏自己,表露出真实的情绪来,便笑道:“你不吃嘛?刚刚不说饿了嘛?”   ☆、第255章 意料之外的亲吻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了什么,说道:“倒没想到芳茹也会有调皮的一天,想看我慌张和纠结的模样了?”   那是,不能只我因为你的话而慌张和纠结啊,不过这白尔达温岚就是白尔达温岚,立马反应过来了,然而荣寿绝不会承认的,当下装傻道:“我做什么了?就是问你不是饿了,怎么又不吃了嘛?”   被荣寿这样的态度弄的有些无奈,笑道:“又装傻?说吧,与其我这么一人胡思乱想,乱纠结,还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反正你捅我那么多刀,我也不差这一刀了。”   虽然他是开玩笑的语气的,可是却还是能够看到他眼神之中的紧张和无力感,说都:“是真话,不是为了哄你的。”   “那如果他没有做那种事情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那件事情本来也不是他做的,是他属下做的。”荣寿淡然说道,心中却隐隐作痛,她不是没怀疑过林义根本是知道的,那可是他属下,可是还是选择了相信,如今说起这话,还是莫名的难受自己当初的傻。   白尔达温岚听到荣寿的话,说道:“那没这件事情呢?”   “也不会,就是那般的理由,我不可能放下载澄和我阿玛不管。”荣寿回答道,随后一笑说道:“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回来呢,这样的假设有太多不成立了,你干嘛纠结在这种问题上?”   “总还是在乎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眼神之中满是**溺。   那种**溺似乎是要将人心融化似得,荣寿连忙避开了眼睛,然后说道:“这有什么好在乎的?不管怎么样,我和你都是不可能的。”   她此刻慌了,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答案,为什么会想要告诉白尔达温岚,为什么会怕去看白尔达温岚。   “那也还是在乎。”白尔达温岚回答道,随后扬起一抹更加灿烂的笑容说道:“很高兴,我听到了我想听的答案。”   不去看他的面容,他都知道这白尔达温岚是何种表情的,他肯定笑的极其灿烂,想去看一眼,可是终究选择了躲避,站起身来。   刚要说自己要去睡觉了,却被白尔达温岚抢先了,只听白尔达温岚温和的说道:“睡了一下午,想来你是不困的,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真的很美的,我很早就想带你去看了。”   “不不用,我有些累。”荣寿回答道,便提步离开了。   白尔达温岚嘴角滑过一抹苦笑,说道:“这可是错过的这个季节就看不到了,你下次出宫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真的不能和我去看看嘛?”   语气中透着些许的悲凉和期待,这根本就无法让荣寿拒绝,微微顿住了脚步,犹豫起来,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去、不能去、你今天起来就有些不在状态了!别让事情越来越糟糕啊!   然而奈何怎么理智,好像就跟走不动了似得。   白尔达温岚伸手拉住荣寿的手,另外一只手搂住荣寿的腰,然后腾空而起。   有些惊慌的看向脚下,下一秒还是屋顶呢,下一秒就成了腾空的,而且接下来就完全是腾空了,风吹的呼呼作响,虽说秋风给人凉爽的感觉,可现这夜间的时候,还是冷呢,忍不住将脸靠向了白尔达温岚的方向。   “刚刚就叫你拿披风了吧?”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稍稍放慢速度,然后微微动用内力。   感觉有一股暖流从白尔达温岚搂住自己腰间的手缓缓流入身体中,而且刚刚那种有些冷的感觉没了,这是什么?好神奇!问道:“怎么做到的?”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笑说道:“内力而已。”   “内力?那是习武之人修炼到一定程度都会有的吧?”荣寿有些不解的问题。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说道:“恩,看来你还是曾经想学武功来,倒是打听了一些事情吧。”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那当然,你这是把内力传输给我嘛?我听说内力传给别人的话,那个人没了内力,也会武功全失的,而且还会变的十分虚弱,可看来也就是传言吧,你现在不也用轻功飞的好好的,没什么虚弱的表现啊。”   听到荣寿这话,白尔达温岚嘴角牵起一抹无奈的笑,说道:“这也不是传内力给你,不过是一丁点,让你取暖罢了。”   “这也太奢侈了吧,拿内力取暖?”荣寿有些肉疼的问道。   看着荣寿那肉疼的表情,白尔达温岚扬起一抹无奈的笑,说道:“这是我的内力,你心疼个什么劲?”   “那你传给我的这么一丁点内力,管用吗?我能学武了嘛?”荣寿饶有兴趣的问道,若是能的话,那还真不奢侈,也不浪费了。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当然不能了,我若将我的内力真的全部传给你,你会承受不住爆体而亡的,内力还是需要一步一步修炼出来的。”   这件事情她也倒是听说过,噘嘴说道:“那到真是可惜了。”   看着荣寿噘嘴的可爱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向前飞去。   飞吹的荣寿有些睁不开眼,眼睛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便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荣寿莫不是有迎风泪的毛病?这若不是哭多了,断然是不会这样的,以后还是不要她吹一点风了,省的他难过,也去找大夫问问,能不能治这迎风泪。   一路飞到了一个满是桂花树的地方,而桂花树的枝头,还挂着很多红灯笼,完全能够让人在夜间也看的清清楚楚,桂花树的不远处倒是能够看到一个小屋子,然而除去小屋子,便只能看到红灯笼和桂花了。   闭上眼睛虽然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然而却能够闻到桂花的香味,十分的好闻,贪婪的闻了一下,勉强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这许多的桂花树,惊叹的问道:“京城竟然有这样的地方?”   “这谁也不能阻止在自己家院子里面种植桂花树啊,漂亮嘛?”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有些惊叹的问道:“漂亮,不过怎么有这么多灯笼啊?不过也多亏有这些灯笼,不然都无法看这些桂花树,只能是白天来了呢。”   带着荣寿落到一颗最粗的桂花树上,然后拉着荣寿说道 :“一同坐下来吧。”   看看脚下,好高啊,想起上次的事情,忍不住嘟嘴说道:“我们还是到底下吧,免得我一句话惹你不痛快,你直接飞走了,放我一人在这!这里可没大武小武给我搬梯子。”   知道荣寿完全是想起上次的事情了,当时他也还真是气急了,什么都不顾就跑了,说道:“谁让你说那句,你的事干我什么事的?既然不干我事,我不走还待着干什?”   “那你干嘛现在又站在我面前啊?”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看着抬头和自己抬杠,有些咄咄逼人的荣寿,她任性的时候颇有几分孩子气,不似平日那般端庄稳重,可是却让人有一种莫名心动的感觉,看着她嫣红的唇,低头,吻了下去,做了他这些年一直想做,却为做的事情。   荣寿感觉跟被雷劈了一般,整个人都一个激灵,随后紧绷了起来,心瞬间狂跳起来,此刻好像明白了,她一直逃避的!一直害怕的!便是这种不受控制的心跳的感觉,这是心动。   意识到这种感觉,荣寿整个人比之前更加害怕了!不能!她不能有这种恐怖的感觉!   曾经就是因为这种感觉才会让自己额娘与自己阴阳两隔,才会让载澄如此厌恶她,口口声声说她是贱1人,她才会活的那般痛苦。   一个激灵瞬间伸手去推开白尔达温岚。   感受到荣寿的反抗,他终究还是不愿强迫她,睁眼离开她的唇,那个他刚刚一碰便不舍离开的唇,然而她不愿,终究不能强来,否则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这样一个情不自禁,就够他受的了,更何况再来上个强迫呢。   然而看到荣寿有些泛红的眼眶,心瞬间忐忑起来,而荣寿眼神之中的那种慌乱、痛苦、害怕太过感情的融合的眼神,让他微微一愣,连忙说道:“芳茹,我爱你,这就是刚刚那个问题的原因。”   完全根本听不到白尔达温岚的声音,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中,那是载澄的谩骂,是瓜尔佳氏的疼爱,还有瓜尔佳氏离世的事情,这全部都是因为这种心动的感觉!逃!这是她本能的念头。   向四处看去,发现她根本没有地方可以逃,一种无力和恐慌的感觉涌上心头,硬生生的将那已经快奔溃的情绪给彻底的逼奔溃了,喊道:“你带我下去。”   白尔达温岚看到荣寿落下的眼泪,瞬间觉得自己错了,那么多年都等了,为什么要在乎这点时间呢,连忙将荣寿抱下去。   脚落在地上也没让荣寿有什么安全感,因为四周完全是陌生的环境,这样的美景,她却没了刚开始那样欣赏的心情了,有的只是害怕,有的只是想回去的念头,四周看着,却见四周全是桂花树,还有一个屋子,便没有出路了。   看到荣寿焦急想走可是却又找不到路的害怕,这是对陌生环境的害怕,难道自己在她身边,竟然无法给她这种安全感嘛?心不由的抽痛起来,伸手将荣寿搂入怀中,说都:“芳茹,别怕。”   是熟悉的声音,那般温暖,足够给人镇定的声音,还有那温暖的怀抱,是白尔达温岚!   微微反应过来,那种慌张慢慢的散去。   “芳茹,对不起,是我不好。”白尔达温岚伸手将荣寿搂的更紧,不为别的,只为荣寿没有推开他,没有挣扎,反倒是慢慢平静下来了。   听到他的道歉声,微微反应过来了,有些无力的说道:“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温岚,我说过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又何必如此呢?让我们都痛苦难受呢?”   ☆、第256章 苏澈竟然回来了   “抱歉。”白尔达温岚回答道,好似能说的也就是这两个字了。   听到他的道歉,心中莫名的刺痛,可是却也只能选择麻痹自己,回答道:“我要回去了,这怎么出去?”   这里他精心布置了很久,就是为了带她来这桂花林的小木屋里面休息,这里很安静,而且桂花香能够让人静下心来,同时这里很美,就是怕晚上可能就看不到了,他让人将这时刻都点上了灯笼。   然而荣寿不喜欢的那一刻,这一切就全部都是白费,说道:“用走的,太慢不说,还可能会被路上的人注意到,我带你回去。”   这确实是事实,走的太慢,而且碰上认识的人还麻烦,微微点头,算是同意。   伸手搂起荣寿的腰,依旧默默的传了点内力,用来帮荣寿抵御风寒。   一路上都保持了沉静,荣寿习惯性的眯起眼睛,随后还是有些受不了,便闭上了。   垂眸看着闭上眼睛,完全信任自己的荣寿,颇为无奈,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停在了荣寿院子中央,看着怀中依旧闭着眼睛的人。   能够感觉到脚好像是踩到地了,才睁开眼睛,果然周围是她熟悉的环境,这才意识到腰间的手,连忙跑开,没有说什么,直接回了自己的闺房。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似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苦笑,然后直接飞身离开。   有了刚刚事情的教训,喜鹊老实多了,规规矩矩的给荣寿弄了洗澡水,至于白尔达温岚走没走的事情是压根没说,往常这个时候总是要说白尔达公子了,看背影很落寞的样子,然而现在她是断然不敢提起白尔达温岚了。   荣寿开始沐浴,坐进浴桶里面,有些震楞的想着刚刚的事情,最后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换上里衣,然后平躺在**上,不知道是白日里睡了太多,还是说心中太多事情睡不着呢?只能闭着眼睛,休息眼睛,可是却格外的清醒。   忽然听到了声音,连忙坐起身来,机警的问道:“谁?”   苏澈微微差异荣寿竟然能察觉,然而还是不慌不忙的唤道:“公主。”   虽说屋中的烛火已经被全部熄灭,是根本看不清来人容貌的,然而那声公主,却让她立马判断出了是谁,坐直身体,试探性的问道:“苏澈?”   公主还记得他?单膝下跪说道:“是属下,还望公主赎罪,小的回来迟了。”   喜鹊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连忙走进来,着急道:“公主?出什么事了?”一边说一边慌忙点烛火。   当看到地上的苏澈时,忍不住吓的退后两步,然后便看到了一脸震惊的荣寿,那震惊之中没有害怕,在细细看地上的黑衣人,天!这人她好像见过,是公主身边的护卫,不过不是说连同那土匪头子一起消失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荣寿也反应过来了,看向喜鹊说道:“你退下吧。”   喜鹊现在压根不敢忤逆荣寿的话,连忙跑下去了,守在了门口。   荣寿看向地上还跪着的林义,连忙说道:“起来吧。”   下**站立起来,透过烛光看着林义,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她不过十三岁而已,如今已经二十了,算来她竟然是七年不曾见过林义了。   现在的林义满是成熟稳重的感觉,而比起之前更是少了那份时常在刀剑上舔血生活的杀气,问道:“这七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曾回来过?”   林义微微垂眸,然后看向了别处,说道;“公主,那日我身受重伤,躲进了一个院子里面,被那院子中的小姐给救下来了,因为内伤的原因,烧了整整七天,醒来后便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公主赎罪。”   忘记?荣寿惊讶不已,是高烧烧坏了脑子?可是如今的苏澈并不傻啊,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昨天记起来之后,今日寻了机会,便过来找公主了。”苏澈看着荣寿回答道,眼前的人变了,不再是当年的小女孩,那眉眼间的威严感可要比以前更浓重了,然而眼神之中却有了深深的忧伤。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继续问道:“救你的是哪家的小姐?你又是如何想起来的?”   “费莫家的小姐,如今的澄贝勒福晋,那日小的作为送亲队伍中的小厮,也是去了恭亲王府,只觉得那熟悉无比,便停留下来没走,更是看到了公主您,便全部都想起来了。”苏澈如实回答道。   荣寿忍不住惊叹说道:“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在费莫玉慈身边伺候了七年?”   “不是,醒来后我知道自己会武,可是却忘记了一切,便猜想可能是仇家追杀之类的事情,便下意识的隐瞒了会武的事情,犹豫我来历不明,又是男子,所以是不能在费莫小姐身边伺候的,便做起了粗使的小厮,赔偿他们救我的医药费。”苏澈回答道。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般,说道:“七年,你应该还清了吧?”   “是。”苏澈回答道。   “你去过我阿玛那了嘛?”荣寿看向苏澈问道。   苏澈微微摇头说道:“未曾去过。”   “也不必去了。”荣寿回答道,看向苏澈问道:“你有何打算?这是个机会,你有一身的好本领,全然可以离开这,开始你的生活,不必生活在黑暗中,不必在认人为主。”   苏澈微微差异,没想到荣寿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当即摇头说道:“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卫,我的使命是保护公主,除此之外,我不知我还能干些什么。”   有些欣慰苏澈能够这样说,可是却又有些不忍,说道:“苏澈,我如今很安全,除了保护我之外,你便没有其他的想法了嘛?例如娶妻生子,做点小买,平平稳稳的过完这一生。”   “没有!”苏澈摇头拒绝道,七年,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七年,好不容易想起了所有事情,才感觉这心里面不空了,之前感觉空落落的便是因为少了荣寿,如今找回了她,真好,不在空、不在茫然。   这下轮到荣寿差异了,按照道理说七年能够改变一个人太多了,然而这苏澈却好像从未变过,只是一心的忠心于她了,问道:“你这八年在外,就没碰上什么心仪的女子嘛?”   “不曾,我只是打杂的小厮,只管干活,其他并不想,也不和他人接触。”林义回答道。   这便是林义的性子吧,就算是失忆了,也不和人亲密接触,微笑一下说道:“我明日便会入宫,在宫中可没有小厮这一说,只有侍卫。”   “苏澈明白如何做,小的还会再次当上侍卫的,公主且放心。”苏澈回答道,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了哨子,说道:“这是我重新给公主的哨子。”   接过哨子来,之前的那个哨子已经到了林义的手中,恐怕是在也要不回来了,将哨子收起来,说道:“恩,苏澈,真的很谢谢你。”   “苏澈曾经承诺过,必要护公主一世周全,不想我竟然不争气的忘了公主八年。”苏澈看着荣寿说道,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懊恼。   看到懊恼的苏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毕竟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事情,你何必耿耿于怀,退下吧。”   “好。”苏澈领命下去,最后贪恋的看一眼荣寿,然后还是消失在了夜色中。   第二日,秋日的阳光很是明媚,可是却不刺眼,秋风徐徐吹来却也让人格外的舒心,想起昨晚的事情,荣寿只能再次克制自己不去想起这件事情。   回到宫中的日子,依旧是每日陪在慈禧身边,打理着这长春宫中的种种事物罢了。   在这宫中是听不到白尔达温岚的任何事迹的,因为白尔达温岚完全就是隐退出去了,在这京城之中都甚少有人提起他,低调、神秘的很。   然而载澄的事情却听起过,听一个小宫女在背地里跟人悄悄说什么载澄**幸了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荣寿的脸色都不由的一冷。   她以为这载澄娶了费莫玉慈之后就会安分起来,然而却是更加的变本加厉,之前还是动宫外的人,如今竟然也动起宫里面的人了。   为了保住载澄的名声,荣寿只能是悄悄处理了那个在御书房里面伺候的小宫女,到不觉得有多么的愧疚感,谁让这小宫女不本分,好好的想去爬上贝勒的**,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爬了也就算了,还敢给她四处炫耀张扬,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然而在这宫里面要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人,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便找了个机会接触到了恭亲王,其实接触恭亲王并不能,毕竟他们都是常在宫中走动的人,见面去御花园坐坐也算是父女情深,他人不会说什么的。   “可是出什么事了?”恭亲王看着荣寿问道。   “阿玛,有个小宫女说被载澄临幸了,怕是留不得了。”荣寿简明要害的说道。   若这不是御花园中,恭亲王早就火冒三丈的大喊了,然而如今却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逆子,这个逆子,整日不着家!混在那种鬼地方也就算了,还在宫里面也玩起来了?!”   “阿玛息怒,如今是解决的办法,那女子毕竟不是烟花之地的女子,若真闹起来,恐怕失了我们府中颜面。”荣寿回答道。   “明日我会带进药来,保证悄无声息的让她悄悄的死去。”恭亲王承诺道,便直接离开了,还是整理了自己的表情,他可不想让人说,他们父女相处过后是黑脸跑走的。   然而回到府中就彻底的爆发了,大喊着找载澄,然而此时的载澄根本不在府中,恭亲王也不可能亲自去那种地方将载澄捉回来,只能是道:“去!给我找!给我将这个逆子找回来!”   众人很慌张,纷纷说是,便出去找了,这载澄去了哪里,恐怕已经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第257章 同治皇上驾崩了   载澄从温柔乡里面被拽出来,十分的不爽,进门就听到恭亲王的怒吼声:“逆子!跪下!”   抬眸看向大堂中那怒气冲冲的人,载澄本就不悦的心更加的不爽起来,问道:“这是又怎么了?我又犯什么错了?”   恭亲王简直快气死了,可是当着众人又不好说,只能是冷冷的说道:“都给我退下。”   这种情况,下人哪里敢多留,连忙都跑了出去。   恭亲王指着那个站在那因为纵欲过度有着黑眼圈的的载澄,不由的一阵失望,说道:“你竟然动了宫里面的小宫女?你当真是要把我们恭亲王府的脸要给丢光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啊?”   载澄听到恭亲王的话,脸色不由的沉下来,他阿玛怎么好好的会打听到一个宫女身上去?冷声说道:“我没有,你别乱冤枉我!”   “你还说没有,你还算是个男人嘛?敢做不敢当的?这是你姐姐亲口说的,还能有假?那女子都开始去和其他小宫女去说了!你说这算什么事?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恭亲王指着载澄气急败坏的骂道。   载澄听到恭亲王的话,反倒没有悔改的神色,反而是恶狠狠的说道:“是那个贱人!又是那个贱人揭我短!”   恭亲王看着死不悔改的载澄,忍不住给了载澄一巴掌,禁了载澄的足!而载澄将这一切都怨在了荣寿身上。   荣寿却全然不知,在第二日收到恭亲王带来的东西之后,便拿了那药,让喜鹊找机会将那药洒到那女子衣物上去。   喜鹊走了回来,看着院子中喝茶的荣寿,见荣寿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公主,事情办成了,那女子全身都溃烂而亡,太医断定为是梅毒,已经拉出去烧了。”   “当真是好手段。”荣寿回答道,对于自己阿玛的这种药,她还算的上是惊奇,毕竟这药是起了大作用的,其他的方法,太容易留下痕迹,而这药完全是悄无声息。   喜鹊看不出荣寿这是真的赞美呢,还是暗讽呢,只是安静的在一边站着,不敢惹荣寿半分的不快。   荣寿坐了会,便站起身说道:“走吧,去御膳房看看,到皇太后用膳的时间了。”   来到御膳房,看到那李莲英也在御膳房开始张罗了,笑道:“倒是麻烦公公了,这些就交给我吧。”   “您堂堂公主,怎么可做这些事情,还是老奴来吧。”李莲英笑道,他语气依旧是谦谦有礼的,全然没有安德海的那种冷嘲暗讽,然而眼神之中却带着讨厌。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能够讨得慈禧开心的事情也就那几件,平日都是由李莲英做的,后来进宫便由荣寿和他分这做了,虽说没想只成为这慈禧身边唯一的红人吧,可是也不愿这事被荣寿干了去。   荣寿也清楚的很,他们之间矛盾的原因和安德海是一个样子的,不希望自己分**,更何况这李莲英和安德海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还有几分交情的,这一点也是让荣寿讨厌的,所以他也干脆不掩饰自己的讨厌了。   久而久之便有了她不太喜欢这李莲英的说法,而荣寿也不是在乎,至于慈禧那,这底下的一些事情,自然不可能劳烦到她耳朵里。   “李公公退下吧。”荣寿是直接命令的语气,根本不说她是什么孝心之类的,而是直接用命令的手段,将他驱逐出去。   有了一个安德海上次的教训,她当然会小心些,不会让那种事情在发生,然而她也不会选择委曲求全,而是选择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不是他们能惹的。   日子依旧是安稳的过这,秋日渐渐的变凉了冬日来临,也便是除夕的来临了,这一年她二十一了。   最快的莫过于时间了,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已经是这个年纪了。   除夕宴上,远远的便看到了白尔达温岚了,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好似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情绪的一丝波澜,他的笑意依旧是温和的,可是却不似往日给人亲近的感觉,反倒是给人一种客气梳理的感觉,也就是说他只是在礼貌的笑着。   白尔达温岚也看向了那慈禧身边的荣寿,那日之后她们便不曾在过,也不曾见过面,今日他想来看他,就是这般远远的看一眼也好。   因为她是和慈禧一同进来的,早没了给人们寒暄的时间,所以她和阿穆鲁凌美、白尔达温岚、郭络罗凉鸣是全然没有说话的机会的,然而却能够看到彼此都是安好的。   看向恭亲王身边的载澄,他今日穿着贝勒的服饰完全是端庄稳重的,而载澄身边坐着的便是费莫玉慈,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参见除夕宴呢。   到底都是自幼受规矩礼仪教养的,他们两人行礼的时候,是一点错都没犯,尤其是载澄,更是巧舌如簧,全然想不到他是一个会流连那种地方的人,然而那眼下的乌青,微黄的面色,又出了他,这完全就是纵欲过度才会有的脸色。   宴会举行到一半,荣寿便特意和慈禧请了个旨离开了,荣寿说的也很直接,她困了,以往这个时候都睡着了,慈禧心情好,便也答应她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大殿之中,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痛色,然后变成了深深的无奈。   除夕没过多久,却传来了皇上身体不舒服的事情,荣寿跟在慈禧身边,自然是去了皇上寝宫的,然而太医却说了皇上得的是天花,会传染的,不能靠近。   慈禧硬要进去,被一众人给拦下来,说天下不能没有主事的,慈禧便也只好作罢,既然慈禧都不能进去了,那么荣寿自然也是没有进去的。   然而却在这天吃饭的时候,听到了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说,荣寿随着慈禧匆匆来到了皇上的寝宫之中。   荣寿只知道同治十三年一月十二日,同治帝病逝,终年19岁,那个曾经围绕在他身边整日吵着要她带些宫外新鲜玩意回来的人儿,竟然就这样离开了,她完全不敢相信,他才十九啊,竟然就因为一场天花而去世了?   然而太医却给出了答案,确实是因为天花而去世。   一时间举国哀丧,同治皇上被葬在河北昌瑞山惠陵,庙号穆宗,谥继天开运受中居正保大定功圣智诚孝信敏恭宽毅皇帝。   然而国丧过后,便是册立新皇帝,然而皇上并未留下任何的子嗣,而那后宫之中的女子,皇上真正恩**过的恐怕只有皇后阿鲁特氏,而皇太后所看上的慧妃却是从来没有被碰过的。   这些事情她都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情皇上没少和皇太后闹的不快,而她能做的也就是劝慈禧莫生气罢了。   然而就是这位被皇上所喜欢的阿鲁特氏清楚的知道,这宫中皇上一死便没了庇护,平日里她也不得慈禧的欢心,甚至是因为慧妃的事情和慈禧闹得不愉快。   皇后对自己前程感到绝望了绝望,便以寡嫂居中宫不成体统,又对慈禧专横、阴毒、暴虐充满怨恨,收到其父无字书信后吞金屑求死,抢救暂缓,又绝食。   荣寿能够听到,可是却完全视若无睹,因为她不可能去帮那个皇后,那样根本就是等同于得罪了皇太后,在这宫中的生存法则便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几日后便传来了,爱新觉罗·载湉,成为清朝第十一位皇上,年号光绪,他的父亲是醇亲王奕譞,生母叶赫那拉·婉贞为,慈禧皇太后亲妹,而朝中大事依旧是由慈安、慈禧两宫太后垂帘听政。   对于这样的事情,荣寿也并不惊讶,慈禧一手遮天,这皇位肯定是落在她能掌控的人手中,而这为爱新觉罗载湉今年不过是四岁的孩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在这场变动中,荣寿感觉到有太多的疑点,也感觉到了这宫中的水果然够深,就连一个皇上,都可以说死就死。   她不得不怀疑到慈禧身上去,因为皇上长大了,不受她的控制了,便是留不得了,而那新来的光绪帝或许是她早就看好的人选罢了。   越想便越觉得这个地方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和人情味,有的只是权利,这里的人都只是为权利而活着的,这个地方给了她一种恐怖的感觉。   事情过去,她便找了个理由出宫了,她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出去透口气,而且这些日子来她也算是忙坏了,里里外外的跟着慈禧去打点事情,所以还真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中,坐在了秋千上,享受着春日和煦的阳光,又想起了曾经的那个小皇上,他的一生竟然也就这样结束了,但愿她来世不在做皇家人。   喜鹊在旁边伺候着,心里面嘀咕着这白尔达公子怎么没来?莫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家公主出宫的消息?要不要去告诉一声啊?然而想起了上次荣寿上次那阴沉的脸,便立马断了这个念头了。   “我一直都在宫里面,也是忙的很,徐嬷嬷说说这府中有趣的事情吧。”荣寿看着一边伺候的徐嬷嬷说道,因为一个人坐着实在无聊,还容易胡思乱想。   徐嬷嬷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然后站的离荣寿更近了,小声说道:“公主,您可知道民间私下是如何说皇上的死法嘛?”   荣寿看向了徐嬷嬷问道:“不都说是天花了嘛?还能是何种死法?”   “大家说同治帝喜欢皇后阿鲁特氏,而慈禧太后要同治帝多接近慧妃,同治帝不高兴,常独处乾清宫,苦闷的皇上,由王庆祺导淫,便与……”徐嬷嬷说道这停顿下来,本就低的声音更加的低了。   荣寿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事莫不是和载澄有关?看向了身边的人问道:“继续说!”   “说是便于澄贝勒微行,在宫外寻花问柳,引起性病,慈禧太后误作天花来治,最后病死。”徐嬷嬷看着荣寿小心翼翼的说道。   ☆、第258章 与他相处很舒服   “荒唐!这都是哪里来的说辞?!平白无故的说这种话,是有几颗脑袋等着被砍了。”荣寿愤怒的站起身来问道。   徐嬷嬷看着暴怒的荣寿,连忙说道:“公主,这老奴也不知道,是那日出府采办的时候,听到街边的两个泼皮悄悄议论的,当时听了也是一惊,可是也没敢声张。”   “这事不许在提起来,皇上是得了天花而死的。”荣寿冷声说道,这事就是不知道自己阿玛知道不知道?   想了想还是去了恭亲王府,然而恭亲王并不在府中,荣寿也就回来了。   却不想回了府中就看到那抹声音坐在了自己的院子中,心不由的漏跳了一拍,然而荣寿还是保持了极大的冷静,她不能动心,也绝不可以承认刚刚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有想过这白尔达温岚怎么还没来的事情。   看到回来的荣寿,一向都巧言善变的,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上次的事情荣寿是否会介意,是否会讨厌他?是否会将他骂走?   四目相对间,荣寿还是先逃离了,因为她从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害怕以及痛苦,那不是她所能承受的眼神,看向喜鹊说道:“准备棋盘。”   听到荣寿这句话,白尔达温岚是整个人都松口气,证明荣寿不介意上次的事情了,他们是又要回到那不冷不热的朋友相处方式吧。   荣寿坐到白尔达温岚身边,想起那些市井传言,便问道:“你听说了嘛?民间关于皇上死法的说明。”   “虽说传的很隐晦,可是知道的人却也不少,不过不会被官府听到,也更加不会被那个坐在宫中的人慈禧知道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那该如何?这对载澄来说伤害太大了,这和间接害死皇上有什么区别嘛?”荣寿皱眉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我问你这些谣言是凭空而来的嘛?载澄是否带着皇上出过宫?是否去过那种地方?”   荣寿皱起了眉头,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事情很可能就是那样的市井谣言嘛?”   “芳茹,事情已经过去,你何必再去追究,这些暗里面传的事情,你越打压,大家便越是觉得真的,甚至事情会闹到明面上,那对谁都没好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就什么都不管,任由他们乱传,对嘛?”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然而你又能做什么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是啊!她又能做什么呢?这天下最难的事情怕就是堵住那悠悠之口了,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说道:“载澄怎么就如此糊涂,竟然要戴着皇上去那种地方。”   “呵呵,载澄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你说载澄能够避开恭亲王的耳目偷偷的带着皇上出宫嘛?然而事后便大家都知道载澄带着皇上出宫了?”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当然不能,除非是有人操纵,瞬间出现了慈禧两个字,其实想想慈禧肯定不可能不知道载澄带着皇上出宫的,可是却没阻止,又或者说着根本是她怂恿的,毕竟这两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叫王庆棋的在那引诱呢。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慈禧都是最大的盈利者,黯然一笑说道:“果然于她来说,权利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不听话的皇上是要不得的。”   白尔达温岚微微垂眸,对于那个天真可爱的皇上,他何尝又不觉得惋惜,然而他终究是抵抗不过慈禧,也受不住人的谗言,和他们疏离了不少,而他们也知道皇上扶植不起来。   想来他能和荣寿认识,也是皇上的帮忙。   叹口气说道:“芳茹,你现在应该很清楚,碰了她的权势,你就是求情也是没用的,虎毒不食儿,你觉得你的求情,在她的眼里,算什么?”   “是啊,算什么?”荣寿反问道,随后便是无力的一笑说道:“可是就算什么都不算,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嘛?”   喜鹊在这个时候拿着棋盘走了上来,白尔达温岚终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芳茹,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下棋吧。”   这些事情太过烦人,还是下棋来的好,拿起棋子与白尔达温岚对弈起来。   白尔达温岚看着认真下棋的荣寿,知道下棋能够让她摒弃杂念,这样也好。   午间,一盘棋还没结束,然而肚子饿了,两人只能是先去吃饭。   不得不说有白尔达温岚的陪伴,日子总是格外的轻松,似乎也能够感染到他的那云淡风轻,好像所有让人烦心的事情,也都不算是个事情了。   这件事情她也没去找恭亲王说了,反正若是自己的阿玛在意,肯定能够打听到。   这一天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好似回来了从前,然而两人都清楚,心回不到从前了,然而荣寿却选择了回避那颗心,不管那颗心是什么样的。   第二日,她还是进了这个看起来金碧辉煌,却冷冰冰让人压抑的地方,先去和慈禧请安。   而她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皇后阿鲁特宝音在光绪元年二月二十寅刻逝世,也就是昨天,她才仅22岁,距离皇上的死也不过才七十余日,至于是如何死的,大家都说是她太过爱着先皇,自缢随着先皇而去了。   荣寿在心中不禁叹息,那女子进宫的时候是那般的意气风发,如今也落了个这样的下场,若是皇上强大一些,那么她当真是尊贵无比的,奈何皇上终究是年幼,也太容易被教坏了。   后来阿鲁特宝音谥曰孝哲嘉顺淑慎贤明宪天彰圣毅皇后,暂安梓宫于隆福寺。   宫中的日子很是平淡,她依旧是恪尽职守,做好她分内的事情,对于所知道的事情一盖装作不知道。   这日,她认识了这年仅四岁的光绪,这小孩拘谨的很,乖乖的坐在那,一言不发,心中升起了一抹怜惜,如此小的年纪便入宫了,想她入宫的时候也已经是八岁了。   都在宫中又在慈禧身边,荣寿还是能够经常接触到这位小皇上的,开始他能够看的出他那眼神之中的戒备和害怕,倒是也不闹,在这样一个地方,有这样的反应纯属是正常不过了。   夏日来了,她又回了一趟公主府,之前大约都是半年才会一次,这次不过是三个月而已,便也回来了,她的心中总是会不经意的去想起白尔达温岚,然而她却刻意的回避了这种感觉。   可是终究还是给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心里安慰,说是好久没去看过那名下的四个铺子了,她要回府看账本了。   回府后的第一件事情,也确实是找了徐嬷嬷,将账本看了起来。   白尔达温岚来的时候,便看到荣寿坐在凉亭中看账本呢,想起今日的听闻,不由的闹心,到底是告不告诉荣寿呢?   “白尔达公子吉祥。”徐嬷嬷对着对不远处的白尔达温岚行礼,算是提醒一下荣寿,白尔达温岚来了。   至于喜鹊那是所有神经都紧绷起来了,一句话都没敢说,连忙离开了这里,她是说过再也不提白尔达温岚的,如今见面了,也还是绕着走比较安全。   听到徐嬷嬷的话时荣寿心中是不自觉的欢喜了一下的,尽管荣寿十分不想承认那是欢喜的,抬头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每次出宫我不都会过来嘛?”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然后坐到了荣寿的对面。   荣寿知道事情是那样的,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我在宫中,倒是不听到载澄的事情了,听我阿玛说他整日不回府,我多问,我阿玛便是气的很,我也就不多问了,你应该能够告诉我一些事情吧?”   “你确定要知道?”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问道。   荣寿肯定的点点头,其实这也是这次出来的目的,宫里面是个消息流通的地方,可是她也无法打听到这载澄干什么去了。   “载澄率一帮恶少游什刹海,在岸边品茶时,见邻座有一妖艳妇人,独坐无偶,向他频丢媚眼,好像似曾相识,而欲言又止,载澄便派手下购莲蓬一束相赠。”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缓缓道来。   荣寿却已经听的皱眉了。   “载澄还说这是大爷所赠,想与你相会,可以吗?那个妇人也回答了我家人杂,很不方便,请大爷选个地方吧。载澂便把她邀到一家酒楼密室相会。”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荒唐!”荣寿猛地站起身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这种事情,我怎么都没听到?”   “若不是我注意着载澄,恐怕也是不知道的,载澄还算是有点聪明的,将事情瞒的挺好的,那日在场的也全部都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平缓了自己的呼吸,继续问道:“那妇人是谁?这好好的怎么就去勾载澄了?很明显这妇人是提前就认识载澄的啊!”   “该妇人家境甚贫,其公公曾为浙江布政使,后因犯事逃至普陀为僧,从此家境破落,其夫为京曹官,而这妇人也是宗室之女,论起辈分,也算是载澄的同族姑姑。”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本来平缓下去的怒气又上来了,怒道:“你说什么?载澄的同族姑姑?他是疯了嘛?!”   “你冷静点,载澄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深呼吸了在深呼吸,说道:“我去找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白尔达温岚无奈伸手拉住了冲动要离开的荣寿,无奈说道:“我告诉你是因为不想这事闹大了,可不是为了让你着急的,你这般贸贸然跑过去说,载澄可是会说一些更难听的,芳茹,你冷静下来。”   “这种有违道德伦理的事情,你如何让我冷静?这个载澄太无法无天了,不好好管管是不行了。”荣寿紧皱眉头说道。   ☆、第259章 他心中是这样想   “是该好好管管,可是却也不是你出面去管,他根本不会听你的,这种是你告诉你阿玛就可以了嘛。”白尔达温岚无奈拉着荣寿说道。   确实,自己气冲冲的去找载澄,他说不定根本不在府中,在外面厮混呢,还是去找自己阿玛比较靠谱,叹口气说道:“知道了。”   看到白尔达温岚还在拉着她的手呢,不由的有些慌张,迅速拿开自己的手,说道:“那我先走了。”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看着荣寿离开的背影,只能是无奈的叹口气。   荣寿来到恭亲王府中,刚刚好碰上了下朝的恭亲王,许久不见,恭亲王好似老了不少,皱纹多了起来,黑眼圈也重了,走上前请安说道:“恭亲王吉祥。”   “起来吧。”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然后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看到荣寿认真的神情,恭亲王也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知道这荣寿一向都是有事才过来找他的,没事可是从来的。   遣退众人后,荣寿有些担忧的看着恭亲王,可终究还是开口说道:“阿玛,这件事情真的非同小可,载澄他在外面跟个有婚之妇厮混在一起。”   “这种事情你是才知道嘛?他终日和一班京城地面上的混混搅在一起,声色犬马没有一样不好。尤其是**,京城地面上的窑姐儿、私窝子,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大家都称他大爷。”恭亲王奕欣像是发泄一般的说道。   这些事情确实是只能憋着,如今荣寿回来,他也算是有个发泄口了,缓口气继续说道:“现在他是变本加厉,还生成一种下流脾气,他玩女人不爱光明正大拿钱出去娶姨太太,也不爱继续到窑子里去花钱做大爷,他最爱偷偷摸摸。”   荣寿有些震楞住,自己的阿玛这是怎么了?转念一想,这些事情恐怕根本不能和外人说,硬是憋着,也觉得不舒服吧?   恭亲王依旧在说着载澄的那些荒唐的举动:“你知道,他玩窑姐儿,最爱跟别人去吃镶边酒,趁主人不防备的时候,便和窑姐儿**去,待偷上了手,便肯把银子整千整万的花着。”   “而他逛私窝子,也是一般的脾气,他又最爱奸占人家的**,他不问面貌好坏,便出奇的想法子偷去,待到上了手,那女人向他要银子,五百便是五百,一千便是一千。”恭亲王气冲冲的说着。   最后说着说着便也消气了,有些无力的说道:“因此有许多穷苦人家的少妇,都把丈夫藏起来,冒充著**去引诱他,澄贝勒终年在外面无法无天的玩著,花的银子也不少了,现在根本不着家,我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逆子。”   看着无力甚至有些颓废的恭亲王,荣寿开始有些后悔了,或许不应该来找自己阿玛,勾起他的不快,看样子载澄也是根本不受自己阿玛管教的,说道:“阿玛,载澄他只是还小。”   “小?还小嘛?”恭亲王奕欣叹口气问道。   确实不算小了,想来自己阿玛所说的那些事情,没传入宫中,是自己阿玛刻意打压了,然而这些事情不会被宫中的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也不敢在慈禧身边说,所以他便不知道了。   可是百姓之间的流传是不可避免的,载澄如此多的恶行,那为什么徐嬷嬷或者白尔达温岚没有说清楚呢?   “芳茹,你说我是造了什么孽呢?就生了这样一个儿子。”恭亲王奕欣眉宇间满是哀愁的说道。   然而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必须让恭亲王知道,因为不及时阻止的话,只是会让事情更加糟糕而已,叹口气说道:“阿玛,其实那个又夫之妇严格算来也是宗室之女,是载澄的同族姑姑。”   “什么?!”恭亲王奕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随后便是暴怒,伸手将桌上的茶杯打落在地,说道:“混账!逆子!我饶不了他。”   看着暴怒的恭亲王,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深呼吸口气说道:“阿玛,您息怒,载澄有反骨,您应该好好和他说,劝他改正。”   “你觉得我没劝过嘛?软硬我都用过了,可是他依旧是那么荒唐,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知道哪些臣子怎么看我的嘛?就因为他,我的脸面都丢尽了。”恭亲王奕欣问道。   说着说着眼神从厌恶变成了愤恨,说道:“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这次干脆打断他的腿好了。”   “阿玛,这哪里算是办法啊?你好好劝劝他好不好?”荣寿有些着急的问道,她感觉的到,阿玛已经因为载澄的胡闹对载澄越来越失望了,现在更有一种要转变成愤恨的感觉了。   恭亲王奕欣也稍微平息了怒气,当然知道那不是办法,他身为阿玛打断了儿子的腿,那算怎么回事?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岂不是要落个残忍的罪名,也忽然想到了这荣寿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   毕竟他都只是查到了载澄跟个妇人厮混而已,他查到了这妇女的公公是浙江布政使,后因犯事逃至普陀为僧,从此家境破落,其夫为京曹官,可是却没查出这女子是宗室之女啊,问道:“荣寿,你如何知道她是宗室之女的?”   倒是没想到恭亲王会问她这个,微微一愣,也反应过来了,那种离太远的亲戚,虽然同族,可是那妇人早**了,恐怕不细查,根本不知道她还和宗室挂钩呢。   那要如何回答?供出白尔达温岚嘛?叹口气说道:“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也是不想让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什么朋友?你在宫中除了皇太后和皇上,你还能接触到什么人呢?”恭亲王看着荣寿问道,眼神之中带出了审视。   荣寿叹口气说道:“是白尔达公子,他细查过的,可能阿玛派出去的人只是随便一打听,并没有细查过吧。”   白尔达温岚?是那个曾经想娶荣寿的人嘛?而且曾经也算是官场里面的新秀吧,不过却莫名其妙的辞官了,那之后便没了什么消息,倒是没想到那人竟然还对荣寿有意思,问道:“你和那白尔达温岚是什么关系?”   “朋友。”荣寿只能是给出这样两个字的答案。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可以帮你细查这种东西,还不是……为什么这双儿女都是这般的荒唐?说道:“你弟弟已经把人丢尽了,我不希望听到你也冒充什么荒唐的事情来,你最好收敛点。”   她做什么了嘛?她刚刚没有错过恭亲王眼神之中的厌恶、不屑和无奈,感觉心中被插了一把刀,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阿玛,你这算是意思?”   “你跟你弟弟还不是一个德行嘛?比你弟弟聪明的多,背着众人和那土匪,把这白尔达公子吃的死死的,这些事情都没被人发现,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最好收敛些。”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看来她是来错了呢,眼眶有些发红,问道:“原来在阿玛心中我就成了这样了嘛?”   “瓜尔佳氏那般温顺的人,为什么就生出了你们这么一双不堪的姐弟呢?一个吃喝嫖赌,一个在背地里和男人厮混。”恭亲王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然而却也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载澄的事情而迁怒吧,谁让他们姐弟呢?   然而荣寿就在身边,听的一清二楚的,想来从恭亲王知道自己和林义的关系时,就是那个样子了吧?那为什么还要去原谅?因为自己在慈禧身边还有利用价值嘛?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说道:“阿玛,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看到哭泣的荣寿,没了小时候对荣寿的心疼,反倒是多出了厌烦,说道:“和我有什么好装的?你忘记你是如何害死你额娘的了嘛?还不是因为你和那个土匪厮混在一起嘛?”   荣寿向后退一步,满是自嘲的笑着说道:“看来我今天真是来错了呢,阿玛,你说你原谅我了的,原来从来没有,是嘛?可是为什么要假装原谅我呢?为了我在慈禧面前有一些利用价值嘛?”   恭亲王也意识到他因为载澄的事情脾气变的太过暴戾了,当时的原谅确实不是装的,是真的觉得她是自己女儿,从小栽培,可不能就因为这点事情而毁掉的,叹口气说道:“当时是真心原谅了的,阿玛真是被载澄的事情给弄的烦躁了。”   荣寿还能再说什么呢?只能是一边流泪而一边笑着,完全是强颜欢笑,问道:“阿玛,真的嘛?”   “好了,你小心些啊。”恭亲王说道。   小心些?小心什么呢?呵呵……   荣寿自嘲的笑笑,有些奔溃的说道:“我还想着给阿玛当坚强的后盾呢,想在阿玛出事的时候,或许可以和慈禧求情的,可是原来你便是这般看我的,我真应该早点离开这京城才是。”   恭亲王听到之后脸色变了变,一通发泄过后,可以说他的理智是回来了,看到这般自嘲和奔溃了的荣寿,也意识到不该将这些事情混为一谈的,可是对荣寿的印象,也算是从当初的骄傲改了的。   现在听到荣寿说早点离开,也知道这荣寿是想什么了,不仅了没了当初的那种骄傲,反倒多了一种鄙夷,说道:“离开?和那个白尔达温岚?还是你那消失不见了的土匪头子?你想背上个私奔的罪名嘛?你想被捉到之后浸猪笼嘛?你想让我跟着你丢尽这张脸嘛?”   看到自己阿玛眼神之中鄙夷,再听听恭亲王那一声声的质问,苦笑一下说道:“不会的,我怎么敢丢了您的脸呢?”   “芳茹,你就好好在皇太后面前伺候吧,跟着她荣华富贵的,多好,不要去冒险做那些事情,不然会很难堪的,阿玛,也不准你做出那些事情的。”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最后那句带了些许威胁的意味。   ☆、第260章 他对他事实上心   荣寿何尝听不出那话中的威胁呢,只觉得有些好笑,问道:“阿玛,您将我当棋子是嘛?在慈禧身边真的是荣华富贵嘛?不过是想让我在关键时刻能为你求情,能为你做事罢了。”   “我将你养大,难道你不该为我做点事情嘛?难道这不是对你的一种信任嘛?我让你拉近载澄和载滢的关系,可是你做到了嘛?我精心将你养大,你却跟个土匪厮混,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不说还害你额娘惨死,这次呢?你也想辜负这种信任和?”恭亲王看着荣寿逼问道。   荣寿看着恭亲王问道:“难道您就一刻都不曾内疚过嘛?额娘是因为替你挡刀才死的,你杀了野狼寨那么多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的!若不是我拦着,你觉得事情只是那样便会结束嘛?他会那样暴露在你面前嘛?”   “哈哈,真是我的好女儿,都会和我顶嘴了,哈哈。”恭亲王奕欣放肆的大笑着。   荣寿也有些微愣,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是怨道自己身上的,从未说过恭亲王什么,然而心底深处也算是有些怨的吧?可是却因为那是阿玛不能去怨,在抹杀那种感觉的恶吧,如今倒是被激发出来了呢。   看着明明是笑,可是眼神里面却满是失望和痛苦的恭亲王,荣寿也只能是痛苦的一笑,说道:“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呢?”   “是啊,如何就成了这样呢?我那聪明乖巧的女儿,那活泼可爱的儿子,怎么都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是我管教不严嘛?”恭亲王苦笑着反问道。   虽然生气,可是终究那是自己的阿玛,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心中是难受的,可是却也没了刚刚的火气,再想想额娘小时候的教导,说阿玛很疼他们,只是为人比较严肃而已,而且也是王爷,所以才不能在他面前胡闹的。   是啊,他是王爷,想将自己的儿女培养成让他骄傲的样子有什么错?身居高位,更是习惯了利用和被利用,所以也不是刻意利用她的吧?如果是,早就应该是去为他监视慈禧,为他传递一些慈禧的消息了。   然而他没有,只是要求在危及的时刻求情,女儿为阿玛求情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吧?又如何算的上是利用,这样想着倒也不怒了,开口解释道:“阿玛,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会离开,我永远都是你的女儿,我会帮你的。”   倒是没想到他那般说过,荣寿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向荣寿的眼神,可以判断为她是说实话的,伸手拍拍荣寿的肩膀说道:“你真是阿玛的好女儿,刚刚是阿玛的错。”   “没事,如今载澄根本不听我的,这件事情还是劳烦阿玛去劝劝载澄了,我就先离开了。”荣寿回答道。   恭亲王微微点头,说道:“我会管教他的。”   “那荣寿告退了。”荣寿欠身行礼说道,然后便离开了,转身之后还是拿着帕子擦拭了一下眼睛的。   幸好她不擦脂抹粉,不然的话定然是哭的这脸上乱七八糟的。   而在荣寿走后,恭亲王便是叫了身边他重新培养的暗卫,说道:“去悄悄的将载澄这个逆子给我捉回来了,晚上再去,免得丢人。”   什刹海这地方,十分空旷,四面荷荡,满海开著红白莲花,沿海都设著茶店子,又搭著茶棚,有许多姑娘,在茶棚里打鼓唱书。许多游客,也有看花的,也有听书的,也有喝茶乘凉的,也有一班男女,在这热闹地方,做出许多伤风败俗的事体出来的。   而载澄就在那茶店子里面和那个**在**享乐呢,然而却被闯进来的两个黑衣男子给打断了。   载澄也是习过武的,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扰了大爷的好事?”   “贝勒爷,王爷让你跟我们回去。”那人说完,便上前准备直接拿载澄回去。   载澄也立马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敌人,而是自己阿玛身边的人,他们是不敢真的动真格的伤到他的,当下便说道:“本贝勒还没玩够呢,不回去。”   “那就得罪了。”两个人说完,便上前准备强迫载澄回去。   载澄想也没想就破窗而逃,他知道被捉回去,免不了一顿修理,他可还记得上次的五十大板呢。   两人连忙追了出去,可是因为这什刹海就算是晚上也是众多人的,载澄躲进了人群中,他们也不好当着众人去追,毕竟王爷是怕丢脸的,而且这载澄也算是有武功在身的,早跑远了。   恭亲王看着跑回来的两个人,愤怒的说道:“废物!两个人都捉不回来。”   “主子赎罪,贝勒他不愿回来,而且什刹海那地方晚上也满是人,小的也不敢追着贝勒跑不是?”下面跪着的人有些委屈的说道。   “逆子!逆子!”恭亲王愤怒的说道,然后站起身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两人都必须将他给本王带回来。”   然而载澄也知道恭亲王不可能让人五花大绑的将他捉回去,于是每次都是往人多的地方跑,让这些人不敢动手,所以一拖再拖,他身上呢有的是银子,没了,还能问那些狐朋狗友去借呢,所以根本不着急回去。   恭亲王换来的便是一次一次的捉不到。   有一日,载澄看着怀中风韵犹存的妇人说道:“我俩情投意合,却不能长相厮守。这可怎么办?我纳你做我的侧房如何呢?”   妇人满面桃红,然后还是巧笑嫣然的答道:“家有婆婆有丈夫,那样势必不成,唯一的办法,只有你在半路上把我劫走,大爷劫一妇人,谁敢说半个不字!”   载澄听了之后是有些犹豫的,可是想想他干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没什么影响的,更何况这个妇人确实很会伺候人,纳为妾也是可以的,笑道:“行!宝贝你来这喝茶就是。”   妇人脸上带着笑意,双手环住载澄的脖子,吻上了载澄,两人又是一番翻云覆雨的。   次日,载澄便如约来到这喝茶的地方,率一群恶少一拥而上,把这妇人劫走。   一时舆论沸腾,以为载澄抢夺良家妇女,不知是两人预先设计。   另外说荣寿那边,离开之后,便直接回府了,看到白尔达温岚坐在凉亭之中,在自己和自己对弈呢,他就是那样简单的坐着,浑身的气度也叫人倾慕。   感觉到荣寿在看自己了,抬眸看去,给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问道:“回来了。”   荣寿微微颔首,走上前去,然后坐下来,看着棋盘说道:“在下棋嘛?”   白尔达温岚则是看到对面坐着的荣寿眼眶有些红,好似哭过那般,可是却又不明显,问道:“还顺利嘛?可有发生什么事?”   感觉的到白尔达温岚一直在盯着她的眼睛看,难道是看出了什么嘛?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白尔达温岚的眼神,说道:“没什么事啊。”   “你觉得你和我撒谎有用嘛?”白尔达温岚无奈的问道。   看出来了嘛?然而那些事情怎么样都不想让白尔达温岚知道,微微摇头说道;“真的没什么事情,我阿玛之后后勃然大怒,我在旁边劝了一通,然后就回来了,这能发生什么事?”   “真的?那为什么哭?”白尔达温岚盯着荣寿的眼睛问道。   面对白尔达温岚那种考究的眼神,荣寿终究是心虚的躲闪开了,说道:“也没什么,和我阿玛斗了几句嘴而已,你别问了。”   这个恭亲王,不会是迁怒到荣寿身上了吧?当真是不明事理,叹口气说道:“以后这种事情你还是少管,我也不告诉你了。”   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荣寿的面前说道:“你别总是哭了,这药是治迎风泪的。”   迎风泪?荣寿没听明白白尔达温岚说什么,有些不解的看着白尔达温岚。   “难道你自己都没发现你自己是迎风泪嘛?眼睛一出风就想哭,这个药水你且在眼睛里面滴着,挺管用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想起了上次和白尔达温岚出去,她好像确实睁不开眼睛,而且还有想流泪的冲动,其实她是真没发现,因为平时都是在闺房里面的,吹不到什么风的,就算吹到了,也只感觉那是风吹的睁不开眼而已。   如今看来不是那样的,而是迎风泪呢,将白瓷瓶打开,意料之外的,不是直接能够看到药,而是一层白色的东西挡住了瓶口,伸手去拿那一层白色的东西,这应该是纱布吧?而且有一股药味传来。   “别拿那个。”白尔达温岚无奈的说道,然后从荣寿手中拿过了瓷瓶,然后倒立过来,等待一下,便有水滴透过那白色的一层东西,滴了出来,然后便拿正了瓶子。   荣寿看着这样的情况,稍微有些明白了,问道:“你是说将你水滴滴进眼里面嘛?那水是什么做的?”   “是我请大夫做出来的,对眼睛有好处的,他们花了很长时间的心思才研究出来的,我也找了十个有迎风泪的人试用,他们都没出现什么问题,也有不是太严重的两人已经好差不多,你放心用吧。”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听着他的解释,心里面是十分温暖的,然而这种温暖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缓和片刻,才语气平静的说道:“不必这么费心思的,我平时也不会见风的,要不是你说,我根本都察觉不到。”   白尔达温岚也不会因为荣寿的话而生气,笑道:“都做出来了,你且用着,每天滴上一两滴就可以了。”   看着递过来的白瓷瓶,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住了,说道:“麻烦你了。”   “没事。”白尔达温岚淡笑说道。   荣寿看看日头,说道:“那个到午膳时间了,去用午膳吧。”   “好。”白尔达温岚笑的十分温和的答应,然后站起身,跟着荣寿去用午膳。   午膳依旧是徐嬷嬷亲手做的,是十分熟悉的味道。   ☆、第261章 这是在等着我嘛   应该是因为不是和白尔达温岚第一次吃饭了,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两人很默契的沉默用餐,吃饭的时候白尔达温岚给夹菜了,她也便沉默的吃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不觉得尴尬、难为情。   用过膳之后,两人也无事干,便开始下棋了,完全回到了以往的相处方式。   第二日荣寿便进宫了,生活依旧是恢复了平静,整日在慈禧身边伺候,少不了和李莲英的那点小心思去斗,可是毕竟她是公主,李莲英还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所以完全是安全的。   也能接触到那位小皇上,他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的,然而却也会因为她故意逗趣的一些话,而展露出笑颜来,随后便又恢复了一脸的防备。   至于同治留下来的几位嫔妃,每日都会和慈禧请安,她也是能见到,不得不感叹,这花一样的年纪,便只能是在宫中守寡到死了,和这些嫔妃的相处,也算是和睦的,毕竟她是慈禧身边的人,他们并不会为难于她。   然而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喜鹊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着荣寿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公主,我刚刚采办回来,在宫外听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是关系澄贝勒的。”   听到是载澄的事情便皱起了眉头,问道:“听到了载澄的什么事?”   “贝勒劫走了一位妇人,这妇人的公公曾为浙江布政使,后因犯事逃至普陀为僧,从此家境破落,其夫为京曹官,听说妻子被贝勒劫去,不敢控告,怒气郁结,酿成疯癫,终日被发袒胸,在街上胡言乱语。”喜鹊将自己听到的事情整理了一下告诉了荣寿。   然后又犹犹豫豫的,然而终究还是说了出来,说道:“而且大家都还说那妇人是宗室之女,算起来还是澄贝勒的同族姑姑呢。”   荣寿猛地坐起来,问道:“你说谁?”   “京曹官的妻子啊,这事情宫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若不是听宫外的百姓议论,恐怕也是不知道的,公主有可能是假的,要不然怎么宫里面一点消息都没有?”喜鹊看着荣寿回答道。   “这个载澄怎么就会惹事呢,还劫走?早就厮混在一起了,用的着劫嘛?”荣寿眉头紧皱问道,心中想着,这阿玛不是说好了去管载澄的嘛?怎么还发生了这种事情。   至于说宫里面没有消息,那是当然的,别说是自己阿玛的刻意打压了,而且谁敢在背地里嚼贝勒的舌根子?更何况这宫里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的,都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就算有那么几个嘴碎的,也断然是不敢跟主子说这种事情的,只能小声的议论一下而已。   今个若不是喜鹊出宫的话,恐怕这件事情她是压根不会知道的,距离她告诉恭亲王这件事情都已经有三个月了,从夏季都变成了秋季了,怎么事情还是发生了呢?自己阿玛不可能阻止不了啊!眉头深锁说道:“这事有蹊跷,我需要出宫一趟。”   找了个机会,便出宫了,这事确实有太多蹊跷了,想那个时候自己阿玛都没查到那是宗室之女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市井小民却知道那是宗室之女呢?   出宫之后,来到了府中,虽说有很多蹊跷,可是她却根本没有人手去查,而只能是等白尔达温岚过来看她的时候问白尔达温岚。   很讨厌这种感觉,太过于依赖白尔达温岚了,可是这件事情不向白尔达温岚了解又不知道去找谁了解。   想去找自己阿玛吧,可是有了上次的事情,总是有个疙瘩的,她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跑去恭亲王府,总要将事情弄清楚的。   白尔达温岚那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荣寿出宫的事情,他在昨天还收到了喜鹊出宫采办的消息呢,两件事情一联合,白尔达温岚便知道荣寿肯定是知道载澄的事情了,也知道荣寿出宫来是为了什么,叹口气说道:“这个芳茹还真是爱瞎操心。”   然后看向一边站着的手下问道:“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嘛?”   “那妇人死在了城外的乱葬岗,从尸体来看,应该是被人杀了的,而手心之中有一块碎布。”白尔达温岚的手下说着将一块布放在了桌子上。   “我猜想,这块碎布应该是包袱上面的,这包袱里面应该装的是钱财,她应该是拿着钱财逃跑的,可是却被人半路拦截给杀了,另外她身上所有的首饰还有钱财都不见了。”白尔达温岚的手下说完便站立在那了。   “继续查,是什么人杀的,这女的之前和什么人过。”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看向那说荣寿回来的人,问道:“她没去恭亲王府嘛?”   “没有,就坐在院子里面发呆呢。”白尔达温岚的另外一个手下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拿起桌上那块碎布,用轻功向荣寿府中飞去,一路上都避开了人多的地方,走的都是人烟稀少的小路,而且确定了无人看到她。   荣寿看着从屋顶飞下来的白尔达温岚,终于是等来了,站起身来,问道:“你来了?”   听到荣寿这句话,嘴角终究是忍不住上扬了,虽然知道她并不是因为想他才等他的,可是依旧是开心的,笑道:“这是在等我?”   刚刚的态度也表明了,如果在矫情的说不是,反倒让人起疑,回答道:“恩。”   倒是没想到荣寿就这么承认了,直接坐到了荣寿的对面去。   白尔达温岚一来,旁边伺候的喜鹊,那是赶紧跑远了,徐嬷嬷也离开,算是给二人腾出空间来。   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知道载澄的事情嘛?”   “我还以为你会跑去问你阿玛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然而心中却有些开心的,出了事想到第一个找他,那证明是信任他的,甚至这种信任超过了信任她阿玛。   “比起去问明明告诉了他阻止,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发生了,我更加想知道载澄怎么会和那妇人厮混在一起?为什么大家都知道那是宗室之女?她毕竟嫁出去多年,而且肯定是个很远的亲戚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的回答,无奈一笑问道:“这些是要来问我的嘛?问你阿玛不一样嘛?”   确实是这样的!那为什么要先来问白尔达温岚呢?她下意识的依赖和信任白尔达温岚嘛?这种依赖甚至超过了对自己阿玛的依赖和信任?这种想法让荣寿整个人都一慌,有些慌张的嘴硬道:“不知道就算了,我去问我阿玛。”   慌张的嘴硬,倒表现的有些窘迫了。   白尔达温岚看在眼神,伸手拉住要起身的荣寿,笑道:“我来告诉你吧,你阿玛那说不定也不知道呢,只是一味的责打了载澄罢了。”   坐下来,看着白尔达温岚,那眼神就是说,你说啊,怎么回事。   拿出那块碎布,放到了桌子上。   不解白尔达温岚的举动,伸手拿起了那碎布,问道:“这是什么?给我看快破布干嘛?”   “这是那妇人死前手中握着的碎布,她是被人杀了的,这块碎布应该是包袱上面的碎布,她如此拼命的护着,你说里面装的是什么?”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你说她是被人收买了的?可是也有可能是她知道东窗事发,拿着从载澄那骗来的钱财跑了呢?是什么人杀的她?她死在了哪里?”   “在城外乱葬岗发现的,其他的我也还在查。”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坐下来说道:“你说是什么要害载澄呢?”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然后叹口气说道:“你应该知道载澄的脾气平日里面就很嚣张,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呢,这次是谁给他下绊子,我也不清楚。”   “这个载澄怎么就那么的愚蠢呢?”荣寿皱眉问道,有些泄气的趴在桌子上,说道:“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啊?她的名声都臭成这样了,不会一开始就是有人教坏他的吧,要不然好好的干嘛去那种地方?”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不清楚,芳茹你还是少参合进这些事情之中,现在这事到这块碎布这基本是断了的,很难在查出什么来,毕竟人已经死了。”   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好查了,如果不是白尔达温岚,恐怕那女子死在了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怎么办好。   事情太大,不知道该如何去收场,不知道该如何为载澄摆脱掉那些不好的议论。   看着荣寿有些颓废无奈的趴在那里,伸手揉了揉荣寿的脑袋说道:“芳茹,你不用太发愁的。”   感受到白尔达温岚在碰她的头,猛地坐起来,不自觉的便红了脸,有些紧迫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看着紧迫的荣寿,白尔达温岚有些奇怪,之前并不是没有碰过,对于这种接触,荣寿一般都是打开他的手,或者完全不在乎,还不会出现这种窘迫的情况。   荣寿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然后眼神看向别处,果断选择转移话题,问道:“那你知道我阿玛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是什么反应嘛?”   “恭亲王好像是派人捉载澄回去的,奈何载澄每次都往人多的地方跑,恭亲王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将载澄五花大绑给捉回去的,所以便是捉不到载澄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什么?那这么说来载澄是根本不知道那女子是宗室之女的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然后说道:“我试图给载澄传过消息,奈何他身边不是有那群狐朋狗友,就是有那个妇人,不过还是让人悄悄将纸条塞给了载澄的。”   “那这个载澄是知道了的!他的脑子里面装的什么?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事情?”荣寿有些恼怒的问道。   ☆、第262章 恭亲王中的争吵   白尔达温岚无言以对,他怎么知道载澄是怎么想的呢,他完全感觉和载澄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法沟通。   荣寿深呼吸,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平静了许多,说道:“我过去一趟,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回来?”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一愣,然后摇头说道:“不清楚。”   “一定要过去嘛?现在的载澄可能情绪不太稳定。”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还是有些担忧荣寿的安全。   “那也要问清楚他为什么知道那妇人的身份了,还要那样做呢?”荣寿皱眉说道,然后向外面走出去。   白尔达温岚看着离开的荣寿,无奈叹口气,呢喃道:“怎么那么执拗呢?问了又能怎么样?”   来到恭亲王府中,就听到了下人们说贝勒爷在和福晋吵架呢,就连忙去了载澄住的院子里面,远远的便听到了,费莫玉慈的声音:“我到底哪里不好?比不得那些**?外面那些脏女人?”   “滚!给我滚出去!”载澄只是暴怒的这句话。   “你别后悔。”费莫玉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接着便没了声音,但是却刚好看到哭着跑出来的费莫玉慈,连忙走上前去,劝道:“玉慈,你这是怎么了?载澄他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费莫玉慈抬眼看向荣寿,然后哭着反问道:“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他这样的人?当初是瞎眼了嘛?”   “玉慈,他还是小孩子心性,所以你就原谅他这次好不好?”荣寿伸手拉住要走的费莫玉慈,这个时候事情已经闹的够大了,费莫玉慈在回去,那无意是让载澄的名声更臭了。   费莫玉慈看着荣寿,眼神里面满是痛苦绝望,说道:“荣寿公主,我包容的还不够多嘛?他整天不回家,回家之后便是和我吵架,甚至问我要钱,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玉慈。”荣寿伸手拉住费莫玉慈的胳膊,说道:“这事是载澄不好。”   “公主,你不必劝我了,这个决定我想了很久才做的。”费莫玉慈伸手甩开了荣寿的手,然后向外面走去。   荣寿叹口气,这个载澄究竟要闹到什么程度才满意啊,无奈向载澄的院子里面走去。   载澄本来是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的,看到荣寿进来,便猛然站起身来,指着荣寿问道:“滚!谁让你到我这来的?”   看着曾经那张满是爽朗笑容的脸,变成了如今这张纵欲过度的脸,荣寿止不住的心痛,问道:“载澄,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   “我变成什么样,干你什么事,滚!听不懂嘛?”载澄指着门口破口大骂。   “为什么?你都知道那妇人是你的同族姑姑了,你为什么还要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情?”荣寿看着载澄直接问道。   载澄微微一愣,然后走向荣寿问道:“你说什么?你说那妇人是我的同族姑姑?”   “你不知道?”荣寿有些惊讶的看着这种反应的载澄。   “我当然不知道了啊!”载澄脸色阴沉的说道。   荣寿皱眉问道:“你没收到一张纸条嘛?”   载澄垂眸下去,然后好像想到有个小二确实往他手中塞了纸条,可是当时他和几个人喝酒,也就没去看,后来那纸条就忘记放在哪里了,问道:“那张纸条是你让人给我的?上面写了什么?”   “当然是告诉你离那妇人远点,那是你的同族姑姑啊。”荣寿看着载澄说道,然后问道:“你没看到那张纸条里面写什么嘛?”   “恩,当时在忙着喝酒,没那时间,后来喝醉醒来后,纸条也不见了。”载澄回答道,眉头也皱起来,看向荣寿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女的是宗室之女,还让小二给我塞纸条?你不是一直在宫里面嘛?”   荣寿懒得回答载澄的问题,而是问道:“纸条怎么没的?谁介绍你认识那个妇人的?谁带你去什刹海那种地方的?你这个笨蛋,你有可能被人算计了,你知不知道?”   载澄一直在反应刚刚的事情,然后就想起了白尔达温岚,随后看到荣寿这种质问,脾气也上来了,冷笑着说道:“是啊,我是笨蛋,没你高明,哄的那个什么白尔达温岚乖乖的听你的。”   “载澄,你觉得你现在说这种话挖苦我有意思嘛?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拿走纸条的,是谁让你和那妇人搅合在一起的。”荣寿看着载澄问道,她必须将那个人揪出来,那样的话,就能让载澄摆脱这种议论,而且还能成为一个受害者。   载澄看着焦急的荣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问道:“用你管我的事情嘛?你算什么东西?滚!滚出去!”   “载澄,你现在是跟我置气的时候嘛?”荣寿看着载澄问道。   然而不等载澄回答什么,便听到了恭亲王的怒吼声:“你这个逆子!你还知道回来?我看你是真的没钱了,才回来了吧?”   话音落,便看到一身官服急匆匆跑进来的模样,没有再说任何的话,之前跑上前去,便是给了载澄一个耳光,说道:“逆子,人家费莫家的小姐规规矩矩的在这府中,你为什么要赶人走?你这个烂样子,你觉得还有人喜欢你嘛?”   荣寿倒是没想到恭亲王会进来就给载澄一个耳光,然后便是疾言厉色的怒骂声,一时间在一边有些呆住,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载澄伸手捂着自己的脸,当着荣寿的面被打,心中难免是窝火和伤自尊的,直接还嘴道:“我看不顺眼,赶他走怎么了?这干你什么事?”   听到载澄的话,恭亲王更是火冒三丈,又是给了载澄一个耳光,说道:“我是你阿玛,你说关我什么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啊?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阿玛,这件事情可能是有人故意给载澄设局的。”荣寿看着恭亲王奕欣说道,还真怕载澄再说出什么来,惹的恭亲王生气,怒瞪向载澄,让他不要再说了。   载澄感觉此时荣寿帮他,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看向荣寿说道:“滚回你的公主府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滚出去!”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恭亲王直接一脚将载澄踹到在地上,指着载澄问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你是这样的烂泥扶不上墙,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载澄被踹到在地,听到恭亲王的话,然后纨绔的一笑,说道:“你现在掐死我也不迟啊。”   “你觉得我不敢嘛?”恭亲王上前作势要在打载澄。   荣寿看这种情况,连忙上前去拉恭亲王,说道:“阿玛,载澄他小不懂事,好好说就可以了。”   “小!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小?你给我放开!我今天非打死这个逆子!”恭亲王奕欣说着直接甩开了荣寿的胳膊,上前继续去踹在地上的载澄。   荣寿倒是没想到恭亲王会甩开她,直接被甩到了地上,吃痛的皱起了眉头,两只手都被磨破了。   而载澄却满不在乎的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   “逆子!逆子!”恭亲王气喘吁吁的指着载澄大骂道,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载澄气的背过气去。   载澄却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我哪里错了?这不是和你学的嘛?你不也是专门**着你的那些小妾,让我额娘一个人默默哭泣嘛?我比你好多了,我还没耐小妾呢,就她一个正福晋,她有什么不满的?”   恭亲王奕欣听着载澄的话,完全是气血上头,眼前一黑,大有昏厥过去的意思,伸手扶住了旁边的椅子,说道:“为什么我生了你这样的逆子,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嘛?”   荣寿也已经勉强站起身来,扶着恭亲王坐下来,说道:“阿玛,载澄,你们两个就别吵了,这事情明显是有人针对载澄的嘛,好好的那妇人怎么就找上了载澄呢?而且那妇人已经死在了乱葬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   “这要问你们了啊,就跟我玩过的那个宫女一样,你们不都是用这种方式让她消失的嘛,至于这么找上我?是我先看上她的,她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却也风味犹存,而且温柔体贴。”载澄坐在地上,满是不屑的说道。   恭亲王听到载澄那些不禁大脑的话语,气的又想打人,荣寿连忙拉住了,说道:“阿玛,打他也解决不了事情啊,那你说给你的纸条,是谁拿走的。”   “我喝了那么多酒,怎么知道是谁拿走的啊?再说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只塞纸条就可以了呢?应该派个人来告诉我的啊!”载澄看着荣寿质问道。   “你身边每天都是那群狐朋狗友,或者那个妇人,其他人能靠近的了你嘛?”荣寿问道,然后看向了恭亲王问道:“阿玛,你怎么没有告诉载澄呢?”   恭亲王一拍桌子,然后指着载澄骂道:“你觉得我没想告诉过这个逆子嘛?可是他呢!我连他的面都捉不到,我怎么和他说!”   “我走了。”载澄站起身来说道,然后就向外面走去。   恭亲王愤怒的一拍桌子说道:“拦住他,将他身上的银票都给拿下来。”   载澄不爽的大骂道:“谁敢拦着我?都给我滚开。”   荣寿微微垂眸,想到些什么,看向了载澄问道:“你身上哪来那么多银子让你挥霍三个月的呢?”   “朋友借的!”载澄回答道,然后看向了荣寿,说道:“你少管我的事情!给我滚远点。”   “什么朋友借你的?为什么偏偏在这段时间借给你?这明显就是让你有钱不用回来,等到事情成功了,大家都开始说你闲话了,才不借钱给你的嘛。”荣寿看着载澄回答道,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来。   载澄听着荣寿的话,怒火中烧的骂道:“你少以你那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滚回你的公主府去,少来参合我的事情。”   ☆、第263章 温岚亲自给上药   恭亲王听着荣寿的分析,也皱起眉头来,问道:“是谁借你钱的?”   载澄看着眼前拦路的两个人,然后转身看向恭亲王说道:“我说完就让我走?”   恭亲王愤怒的站起身来,问道:“你这是在和讲条件嘛?”   载澄完全没了耐心,直接去推两个挡在眼前的人,见推不开,干脆直接穿过旁边的草丛走了。   恭亲王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说道:“你说!”   “是舒穆禄英陈,不可能像你她猜的那样!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不可能害我的!”载澄满是不屑的说道,然后直接离开。   恭亲王也没在让人拦着了,有些精疲力尽的坐在了椅子上,呢喃道:“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看到自己阿玛精疲力尽的模样,荣寿的眉头皱起来,为什么载澄会变的如此不懂事,然而还是要为他处理一下之后的事情,费莫玉慈的事情不能就这样算了啊,皱眉说道:“阿玛,那费莫玉慈的事情怎么办?”   “我让你说了她是回府住两天去,想来其他人也不敢说闲话,暂时就先那样吧。”恭亲王说道。   这确实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毕竟让载澄亲自去叫人回来是不可能的,叹口气说道:“阿玛,这一折腾你也累了,还是休息吧,我也回府去了。”   恭亲王微微颔首,没有说话,有些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荣寿也直接转身离开了,有些不忍心去看那个意气风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恭亲王成为了这样的颓废,然而难倒他的竟然是载澄,可是想想除去载澄,也难有人让他如此费心了。   走出这恭亲王府中,喜鹊直接迎上来,问道:“公主,您出来了。”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踩着凳子上马车。   喜鹊下意识的去扶荣寿。   连忙将手躲开,她手心里面蹭破了皮呢,碰一下都疼,说道:“我自己上去。”   荣寿这一动,喜鹊也看到了荣寿手中蹭破皮了,有血渗出来,而且上面还有脏脏的小石头之类的东西黏在皮肤上,当下惊讶的问道:“公主,你的手。”   “没事,你别大惊小怪。”荣寿回答道,说完便坐上了马车,她一直都是忍着疼的,毕竟她不可能责骂自己的阿玛啊,只能是回去之后上药了。   喜鹊也连忙上了马车,看着小武说道:“小武,咱们快点回去。”   小武自然也看到荣寿手上的伤了,连忙将马车赶回去。   喜鹊看着荣寿的手,眉头紧皱说道:“这可怎么办呢?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呢?早知道出来的时候就拿上药酒了。”   “没事。”荣寿宽慰道,其实开始的时候还是疼的厉害的,然而慢慢的也就麻木了。   回到了公主府中,喜鹊第一个急急忙忙的跑进去,大喊着:“嬷嬷,你快拿药酒和纱布啊。”   荣寿皱眉说道:“喜鹊,你……”   话还没说完,喜鹊早已经跑没影了,无奈只能是以自己的速度向院子里面跑去。   白尔达温岚是习武之人,听力好的很,喜鹊在门口喊那一嗓子便听到了,猛地站起身来,看向旁边给自己上茶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准备药酒和纱布。”   说完便直接向门口跑去,完全是用了轻功的,飞一般的速度。   “怎么回事?”白尔达温岚看着迎面跑来的喜鹊问道。   “公主的手……受伤了。”喜鹊气喘吁吁的,说的断断续续的,听起来完全就是公主受伤了嘛。   白尔达温岚的眉头皱起来,越过喜鹊向门口走去,当看到荣寿好好的走进来的时候,不自觉的松口气,走过去,问道:“受伤了?伤到哪里了?”   “喜鹊这个毛躁的家伙。”荣寿皱眉说道。   “她也是担心你嘛,你到底伤到哪里了?”白尔达温岚伸手去拉荣寿的胳膊,上下打量荣寿。   荣寿微微躲开白尔达温岚伸过来的手,然后举起自己的手,说道:“就是手上蹭破点皮而已,根本没受伤。”   看到荣寿手上血混着脏东西,眉头瞬间紧皱起来,问道:“载澄推你了?他和你动手了?”   “不是,是我阿玛要打载澄,我在旁边拦着,不小心就摔倒了。”荣寿回答道,对于白尔达温岚,她习惯性的不隐瞒。   白尔达温岚眉头依旧是皱着的,看着荣寿说道:“你傻嘛?载澄那家伙皮糙肉厚的打两下能怎么样?你干嘛去拦着,遇到这种事,在一边站着劝两句就好了啊,你看看把手弄成什么样了?”   难得看到白尔达温岚不是一副温和笑着的模样,他现在眼神里面有着心疼、责备还有无奈和自责,他的感情是那般的真挚,让人温暖,不由的便看着白尔达温岚笑起来了。   看到荣寿那张天生就严肃的脸,竟然笑的那般温暖,让人觉得是错觉一般,不由的一愣,随后便确定了,真的是在笑,忍不住问道:“笑什么?手成这样了,你还笑的出来?”   “我笑了嘛?”荣寿反问道,然后大步向里面走去,留下白尔达温岚一人傻站在原地。   难道那是自己的错觉?难怪笑的那么好看,可是不可能啊!好好的,怎么就出现了这种错觉了,追上荣寿说道:“我明明看到了啊。”   “我是脑子进水了嘛?手都成这样了,还笑的出来?”荣寿反问道。   确实是这样,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看到白尔达温岚一副自我怀疑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是真的笑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荣寿收住笑意,然后向里面走去。   喜鹊急急忙忙的说道:“公主,你快点,赶紧清洗一下。”   “你在催的我摔一跤。”荣寿说道,然后不紧不慢的坐下来,说道:“手都成这样了,也不可能更糟糕啊,你那么急躁干嘛?”   白尔达温岚伸手拿起桌上的药酒,说道:“我来给她清洗吧。”   喜鹊连忙退后一步,保证不和白尔达温岚说一句话,小心翼翼的看着荣寿。   看着喜鹊的反应,荣寿没来由的一阵无奈,然后说道:“你进宫一趟,就说我下马车的时候一个踩空,就摔倒了,手上蹭破了皮,虽说不是很严重,可是却也不能碰水,需要养着了。”   “是。”喜鹊回答道,然后赶紧跑开了。   白尔达温岚拿起荣寿的手,说道:“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清洗了伤口。”   荣寿微微点头,然后就感觉到了一种火辣辣的疼啊,忍不住闷哼一声。   用药酒将伤口给冲洗了,然而却还是有压在手掌上的小石头冲洗不下来,白尔达温岚看着极力忍着的荣寿,无奈说道:“你疼就喊出来嘛,干嘛忍着。”   荣寿呼口气,看着自己手上的细小石头,问道:“这要怎么办?”   “当然是拿下来了。”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回答道,看向徐嬷嬷说道:“嬷嬷,去拿小镊子来,还有治疗这外伤的药。”   拿着小镊子将细碎的石头拿出来,看着那流血的手,在看看荣寿极力忍着的模样,没来由的心疼,眉头深锁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做自己能力达不到的事情。”   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责备,可是却完全不生气,看着白尔达温岚将纱布缠绕在了自己的手上。   另外一只手也同样是这样的,不过这之后比较严重,因为是握着的,所以不只是手掌,就连手指头的背面也蹭破皮了。   耐心且小心翼翼的的将荣寿的手都给上药和包扎好,不去看那张因为疼而惨白流汗的脸,全部都包扎好之后,才抬头看向荣寿,果然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问道:“疼吗?”   问玩之后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了。   荣寿却微微摇头,说道:“还好吧。”   “你呀。”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看向荣寿的手说道:“近期是不能碰水了,也不能干活。”   “你觉得我这个公主需要干什么活嘛?不用你叮嘱,我也不会干活的。”荣寿回答道,看着自己这两只手,就只有一只手的手指头没被包起来,说道:“也算是万幸了,还能拿起勺子,不然吃东西都不方便了。”   “这样你也能自我宽慰。”白尔达温岚无奈的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将手放下去,然后问道:“不然能怎么样?”   白尔达温岚叹口气,然后问道:“这一趟跑的有收获嘛?不要跟我说就带着两只受伤的手回来。”   微微噘嘴,因为跑的确实没什么收获,看到了费莫玉慈跑走了,阿玛将载澄打了一顿,然而这两件事情她都没帮上什么忙,有些苦恼的趴在桌子上,呢喃道:“你就别挖苦我了。”   “所以才不想让你过去的啊。”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说道。   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好似想起了点有用的,坐起身说道:“舒穆禄英陈,载澄之所以这段时间都不用回恭亲王府拿银子,就是因为他借给了载澄银子,让载澄没能回去,继续和那个妇人厮混在一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他啊?”   “他不是载澄的朋友嘛?朋友之间借银子是很正常啊,只凭这个就怀疑人,恐怕不好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噘嘴说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丝毫没头绪啊,而且载澄好像还没来得及看那纸条,就被人拉住喝酒,喝醉了,醒来之后那纸条便不见了,载澄也没有多在意。”   白尔达温岚真的是忍不住想去暴打一顿载澄啊,这个家伙脑子里面钻的什么,放着纸条不看,跑去喝酒。   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黑着一张脸,也觉得载澄有点烂泥扶不上墙的意味了,忍不住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继续查呗,只是恐怕很难查到。”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说道:“好累啊,这个载澄就会惹事。”   看着直接喊累,丝毫不隐藏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   ☆、第264章 不知所措的相处   看到微笑的白尔达温岚,荣寿有气无力的问道:“看到我累,你很高兴吗?”   “是能听到你说累而高兴,毕竟你这人有什么都藏在心里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荣寿微微一愣,好似确实面对白尔达温岚的时候,她是越来越不隐藏了,这种意识,让她觉得很慌张,下意识的想逃避,坐起身来,说道:“去睡觉了。”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说道:“好,累了就休息,别胡思乱想了。”   荣寿回到屋子里面,将头上繁琐的头饰都给摘下来,然后便躺倒了**上去。   徐嬷嬷在一边点上了安神香,躺到**上的时候,是在平复那种慌张的,从心里面告诉自己不能喜欢白尔达温岚,闻着安神香,慢慢的便也睡着了,其实也是累的。   喜鹊从宫里面回来,便看到白尔达温岚一个人坐在院子中,肚子喝茶,而四周都不见人影,答应了不和白尔达温岚说一句话的,可是这种时候问谁呢?   徐嬷嬷这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呆站在那不知所措的喜鹊,问道:“皇太后怎么说?”   “太后赏赐下来了治疗伤痕的药,让公主好生养着。”喜鹊回答道,然后问道:“公主呢?”   “睡着了。”徐嬷嬷回答道,说道:“将东西拿进去吧,小心别吵到公主。”   喜鹊乖乖点头,然后跑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放到了桌子上,便也跑出来了,坐在门口,守着荣寿。   如果不是肚子饿的话,她可能能够睡到明天才醒来呢,然而耐不住肚子饿啊,坐起身来,喊道:“喜鹊。”   喜鹊走进来,然后给荣寿端了洗脸水,然而因为手受伤不能碰水的原因,干脆就是喜鹊弄湿了毛巾给荣寿擦拭了脸庞,给荣寿简单的梳了个发髻。   荣寿来到了院子之中,便看到了白尔达温岚还在那坐着,忍不住皱眉问道:“在这坐了一下午?你也不嫌闷?”   “不啊,睡的还好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问道。   如此这般温和的态度,让荣寿倒觉得有些抱歉了,坐下来说道:“你干嘛坐着啊,不是跟你说我睡觉去了嘛。”   “恩,等你醒来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然后问道:“我想你应该是饿醒的吧。”   荣寿也不否认,可是也没承认,只是看向了徐嬷嬷说道:“嬷嬷,上晚膳吧。”   “你这白天睡一天,晚上还睡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无奈的问道。   “能睡着就是好的,哪里管什么白天晚上的。”荣寿回答道,确实对她这种有失眠症的人来说,能睡着就是万幸了。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这话,无奈说道:“谁让你什么都多想,睡不着很正常,没心没肺的活着多好啊,吃吃喝喝睡睡。”   “奈何长了心和肺呢?难不成还割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被荣寿的反问给逗笑,说道:“就你那心和肺割了也好,让我看看是不是铁做的。”   是在说她铁石心肠嘛?荣寿微微嘟嘴,也没在接话,而是拿起勺子来,舀汤喝。   白尔达温岚拿起筷子说道:“你哪里能只喝汤?菜也还是要吃些的,来,张口。”   看着递过来的食物,心没来由的加快,微微避开说道:“你吃你的就好,我这的汤丰富的很,又不是光有水而已。”   确实吃那些汤也足够她的营养了,在看看荣寿那躲避的样子,便说道:“铁石心肠的家伙,你不吃,我吃。”   看着有些赌气意味的白尔达温岚,莫名的觉得很可爱,心跳都漏了一拍,然后赶紧低头喝自己躺去,心中告诫自己,荣寿,你要淡定冷静!之前不也经常坐在一起吃东西嘛,有什么啊,干嘛紧张啊?   一番告诫之后,倒也冷静下来了,与平日里面没什么区别的吃着。   “你不回去嘛?”荣寿看着吃完饭还在那坐着的白尔达温岚问道。   “回去干吗?”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那你还吃嘛?”荣寿指着桌子上的食物问道,完全没有回答白尔达温岚的问题,她哪里知道他回去要干嘛?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不吃了。”   “那徐嬷嬷,你可以让人收拾了。”荣寿站起身大声说道,确保远处站着的徐嬷嬷是能够听见的,而她嘛,直接跑到凉亭里面去了。   白尔达温岚跟着走进去,坐在了荣寿的对面。   荣寿看向不远处的喜鹊大声说道:“喜鹊去拿茶来,还有我看到那一半的书。”   “是。”喜鹊恭恭敬敬的说道,然后便赶紧去拿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拿上来的茶具,也知道荣寿手受伤,不可能自己泡茶,便主动担任起了泡茶的事情。   荣寿则是简单的翻看着书。   “在看什么书?”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也不是什么名著,不过就是话本。”荣寿抬头回答道,然后拿过白尔达温岚递过来的茶,说道:“你要是无聊就自己找事情做吧,不过看你都能做一下午了,应该也不会嫌无聊了,毕竟没有比那更加无聊的事情了。”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拿起茶杯喝茶,看着对面的荣寿,笑道:“那倒是不无聊,毕竟是守着你嘛。”   “不要在说些奇怪的话。”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警告道,因为再说下去,她会感觉很难控制自己的。   白尔达温岚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说道:“我闭嘴!”   被白尔达温岚的动作和话语给逗笑,这哪里还有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样子啊,不过倒是随和了不少,拿起书继续看去。   站起身坐到了荣寿身边去。   倒是没想到白尔达温岚会坐过来,连忙向一边夺去,然而因为太慌张,就直接向旁边摔去了。   “小心。”白尔达温岚一边说着一边搂住了荣寿的腰,然后将荣寿扶正,说道:“你怎么也毛毛躁躁的了?”   心砰砰的跳着,感受的到白尔达温岚的手还在自己腰间,便赶紧说道:“谁让你突然靠过来的啊?你还不赶紧放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   白尔达温岚松开了荣寿,说道:“你干嘛越来越神经兮兮的啊?”   “有嘛?是你太放肆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我之前不也这样的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一时间语塞,确实也是那样的,可是当时她没什么感觉,就随便吧,现在可不行,说道:“你少废话,坐你的对面去,实在不行,赶紧回去。”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无理取闹。”   说完便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然后打开到了第一页,微微挑眉念道:“三国志平话?你一个女子怎么看这个?不好好的去看那些讲述情爱的话本。”   “我就看这个怎么了?”荣寿伸手将话本拿过来,然后说道:“这还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惜了,只有上卷,中卷和下卷不知道在哪里了。”   “找个说书的给你写出来不就好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对啊,我干嘛死脑筋的去找书啊。”   “你这书不也是说书的写出来的嘛,又不是原作者的真迹。”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   “这种话本,根本连作者是谁都不知道好嘛?”荣寿无奈问道,然后继续坐到白尔达温岚的对面去,问道:“我说白尔达温岚,你真的没事干嘛?”   白尔达温岚一手撑着下巴,说道:“我这样的闲云野鹤能有什么事情啊?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跟我说吧。”   “你还是去忙你的吧,我要去休息了。”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你还困嘛?都睡了一下午了,坐着说说话嘛。”   说什么啊?荣寿有些窘迫的想着,为了躲避白尔达温岚的视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月亮,这月亮还是缺一角的,没那么圆。   顺着荣寿看向了月亮,然后脑海中倒是想起了说书人说的故事,笑道:“知不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   “那话本我看过,你说那月亮里面真的住着嫦娥嘛?那月亮为什么不是每天都是圆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有些意外于荣寿问的问题,微愣片刻然后摇头说道:“不知道,话本里面的故事听听就好了,至于这月亮为什么不是每天都是圆的,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奇怪嘛?不是有句话叫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嘛?为什么啊?你说为什么月亮一定要有阴晴圆缺,人为什么要有悲欢离合?”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完全被荣寿的问题给难到,微微摇头说道:“不知道,这需要有为什么嘛?”   荣寿眨眨眼,然后摇头说道:“不知道,好像还真不需要为什么。”   白尔达温岚完全被荣寿的话给逗笑,坐下来倒杯茶,说道:“你这脑子里面装的东西也真是奇怪。”   荣寿坐下来,拿着自己的茶杯,笑道:“给我也倒一杯。”   给荣寿倒杯茶,笑道:“喝吧。”   喝口茶,倒是也没了刚开始的不安和慌张,平静下来倒也有想问的了,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和阿穆鲁凌雄一直有嘛?他过得怎么样?”   “终于问我正常的问题了,不再问我月亮为什么有阴晴圆缺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着调侃道。   荣寿微微皱眉说道:“问你什么,你回答就好了啊?”   “恩,一直都有,那女子有身孕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有身孕了?听到这句话的荣寿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问道:“你说什么?阿穆鲁凌雄和那彪悍的女子已经有身孕了?”   “对啊,现在估计都快要出生了吧。”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细想一下时间,说道:“恩,差不多真的快十个月了。”   ☆、第265章 受伤修养在府中   荣寿听的都有些懵,感叹道:“竟然孩子都有了,这……是真的?”   白尔达温岚微微耸肩,笑道:“我干嘛要和你撒谎?”   “那凌美知道这事了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当然知道了啊。”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荣寿反应一下,也算是接受阿穆鲁凌1雄在外面和一个女子已经有孩子的事情了,笑道:“合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咯。”   白尔达温岚随意的倒了杯茶,笑道:“我还以为你和凌1雄并不算熟呢,没想到你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   “不是凌美的哥哥嘛,而且对我这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来说,他也算是难得认识的朋友了,而且他那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出来,当然想知道他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一家三口,幸幸福福的啊,怎么?要不要效仿?”   确实让人羡慕呢,如果可以她也还真想丢下一切,远走高飞呢,然而她已经因为林义伤害到家人一次了,又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幸福,弃他们不顾?微微摇头说道:“不去,看阿穆鲁凌雄那种人就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你只知道幸福的一面,指不定都多少苦恼呢。”   “再有烦恼,应该也是幸福的烦恼吧。”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说道:“其实我还挺羡慕凌雄的。”   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再想想往日,对自己的好,以及那句我带你走好不好?有些惋惜的脱口而出:“可惜,我不能给你。”   很意外荣寿会说出这句话,短暂的惊讶之后,便绽放出来了耀眼的笑意,说道:“没关系,我在这陪你也一样。”   心开始狂跳起来,盯着他那耀眼的笑意,不觉得刺眼,反倒觉得心跳的厉害,听着他温和的话语,耳朵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发红了,意识到这种情况的不对,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去睡觉了。”   看着荣寿逃也似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虽说没有答应,可是却也不像以往那样明显的拒绝了,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呢,只是这拔腿就跑是什么意思?   清晨的阳光升起来,荣寿其实没怎么睡着,满脑子都是白尔达温岚,从在御花园的初次遇见,到下棋时候成为朋友的心态,到他事事都陪着自己,自己只是动个眼神,便能知道自己想什么的知己,再到他开始表露心意。   原来她那些不在乎的事情,一直忽略的事情,全部都一股脑的冲进脑子中。   醒来的时候却也没看见太过浓重的黑眼圈,可能是昨天下午睡过的原因吧,坐起身,洗漱换衣服。   因为不是在宫中,所以便没有穿的太过繁琐,其实她在宫中的衣服装饰就算是简谱了,可是却透露出了一种简介干练了,今日完全可以说没什么装饰了,可是却也透着一种整洁祥和。   洗漱依旧是由喜鹊伺候着洗漱的,拿起桌上皇太后赏赐来的药,倒是不怕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了,看着喜鹊说道:“拆开纱布,重新包扎一下吧。”   喜鹊有些束手束脚的去解包好的手,这是怎么包扎在一起的啊?   感觉手掌处一痛,忍不住皱了眉。   “公主赎罪,奴婢奴婢不知道怎么包扎起来的,也不知道怎么解开。”喜鹊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升起自己的两只手看看,她倒也忘记白尔达温岚是怎么包的了,拿起桌上的药,走了出去。   不出所料的,白尔达温岚已经坐在了他的院子中。   看着一身素衣出来的荣寿,明明是个喜欢简单的人,却偏偏要去皇宫那复杂的地方,扬起一抹笑意,说道:“醒来了?”   “恩,你这是怎么包扎的啊?喜鹊都解不开。”荣寿伸出自己的双手问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要是那么轻易解开,你怎么还会过来找我呢?对不对?”   被白尔达温岚的反问给弄的有些无语,坐在了白尔达温岚面前,将药膏放了下来,然后将双手放在了白尔达温岚的面前。   也不用言语,伸手将纱布解开。   看着纱布下面的手,要比昨天好多了,完全不见了那种血和土、小石子混在一起的触目惊心感了,反之要比昨天干净多了,只是轻微擦伤的地方,已经隐隐有了结疤的迹象。   白尔达温岚从袖子中拿出了药粉洒在荣寿手中。   荣寿看着桌子上的药膏,问道:“你这是什么?为什么不用那个?”   “那个不见得有用,而且涂起来难免碰到伤口,会疼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将新的纱布包裹在荣寿手上,笑道:“好了。”   这白尔达温岚还真是个细心的人,总是面面俱到,在心中这样想着,听到白尔达温岚的好了,便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他这包的也不算是复杂啊,只是看不到解开的头在哪里,完全都贴合在手上的,一看就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了,问道:“你经常给人包扎?”   “除了你谁还有幸让我包扎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那你这么娴熟?”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伸出自己的手,说道:“习武难免伤到手,给自己包的,怎么?芳茹在乎我给谁包扎过?”   看到白尔达温岚那骨节分明的手,白,皙的很,完全没有任何伤痕,刚想问就听到了白尔达温岚问了她,当下便有些慌张起来,在乎嘛?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承认在乎了,那等同于是再说在乎白尔达温岚嘛,连忙说道:“没,没在乎啊。”   “撒谎。”白尔达温岚笑着用两个字戳穿荣寿,看着窘迫的荣寿,笑意更浓。   荣寿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干嘛结巴啊?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你那手怎么看都不像是干活的手啊,更被说是练武了。”   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打趣道:“确实不像呢,完全像是个拿笔的书生的手。”   可你也学了一身武功啊,想想可能是他有上好的药,所以才能不留下什么伤痕,听着他这样打趣自己,便一同附和道:“你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样的啊,温润如玉,完全就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完全没有一点像是学武之人的样子。”   “呀!原来我在芳茹心目中是这样的?”白尔达温岚满是惊奇的问道。   荣寿连忙摆手说道:“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说你看起来那样而已。”   “那在芳茹心目中我是什么样的啊?”白尔达温岚饶有兴趣的问道。   额……这要怎么回答?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深不可测的武功?雷利阴狠的手段?这几点融合在一个人身上,怎么都感觉有点不太可能,可是偏偏白尔达温岚就坐到了,不想让白尔达温岚太过得意,便回答道:“表里不一。”   白尔达温岚脸上的笑容消退了一点,看着荣寿说道:“重说。”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带着层层的压迫感向荣寿袭来,明知眼前的人是不可能会伤害他的,可是还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当下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好好的吓我做什么?”   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问道:“那你事被吓到了嘛?”   “恩,吓的我心跳都漏了一拍。”荣寿不满的说道,然后大声说道:“徐嬷嬷,我饿了。”   院子外面传来了徐嬷嬷高高的声音:“公主,稍等。”   “没想到你是个胆小的,还会怕我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笑道。   荣寿努努嘴没作答,反而是问道:“你昨晚在哪里睡的啊?”   指向院子中另外一处房子,说道:“那里面啊。”   果然是在她府中住下了嘛?撇撇嘴说道:“你还真是把这当你家了,我要不要收你点伙食费和住宿费啊?”   “怎么?你还缺钱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调侃道。   荣寿回答道:“不缺啊,可是该收的还是要收嘛,不然你赖在这了怎么办?”   “我还就赖在这了,而且是不给钱的那种蹭吃蹭喝,你能拿我怎么办?”白尔达温岚颇有些无赖的开口说道。   看着这种口气的白尔达温岚,荣寿瞬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郭络罗凉鸣,说道:“你还是少和那个郭络罗凉鸣在一起了。”   “哈哈。”白尔达温岚难得爽朗的笑起来。   他爽朗笑的时候,好似能够感染到周围人的心境,不由的随他笑起来。   徐嬷嬷也在这个时候端上饭菜来,看着两人聊的如此开心,也不由得为荣寿开心。   用过膳,没什么事情干,荣寿干脆提议了去看阿穆鲁凌美,白尔达温岚自然也是欣然同意。   再次看到阿穆鲁凌美,她依旧是被郭络罗凉鸣保护着,性子从来都不曾变过,不得不说郭络罗凉鸣真的守护了阿穆鲁凌美的那份天真和单纯。   “芳茹,你来啦?”阿穆鲁凌美见到荣寿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扑上来。   荣寿也伸手抱住了阿穆鲁凌美,笑道:“你啊,还是毛毛躁躁的。”   阿穆鲁凌美放开了荣寿,一眼就看到荣寿手上的纱布,问道:“你这手是怎么搞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碍事的。”荣寿回答道,然后上下打量一下阿穆鲁凌美,笑道:“看来你的小日子过的很幸福啊,这小脸,吃的白里透红的。”   说着还伸出手摸了一把阿穆鲁凌美的脸,当然用的是那只只蹭破了手掌的手了,手指轻划过阿穆鲁凌美的脸。   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的脸,干脆是两只手直接捏住,笑道:“你的小日子过的也挺滋润啊,有温岚哥这么好的人陪着你。”   “你别乱说,好疼的,你快放开。”荣寿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   松开荣寿的脸,阿穆鲁凌美笑道:“我怎么敢捏疼你啊?”然后看向旁边的白尔达温岚,调侃道:“那样的话,温岚哥会找我算账的!”   ☆、第266章 认逸凡做干儿子   面对阿穆鲁凌美的调侃,白尔达温岚倒是大方的接话道:“那你还敢捏?”   “哇……!”阿穆鲁凌美惊叹道,然后伸手搂住身边荣寿的肩膀,说道;“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荣寿有些窘迫,这白尔达温岚怎么就说出这种话来呢?连忙说道:“没有!你别乱想。”   “我怎么就是乱想了呢?想想你和温岚哥郎才女貌的,刚好配一对啊。”阿穆鲁凌美嬉笑着说道,完全不给荣寿说话的机会,便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哥都有孩子了?逸凡都从小婴儿长大了,你不知道她第一次叫我额娘的时候,我有多激动。”   当然知道孩子的可爱之处,可是她今生都注定了不会有孩子,孤家寡人一个,笑道:“你这是故意刺激我嘛?逸凡呢?我去看看他。”   “是啊,刺激你也生一个,你要是生个女儿的话,我们还能定个娃娃亲呢。”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伸手拉住荣寿的胳膊,说道:“走吧,我带你去看郭络罗逸凡。”   说完便拉着荣寿走,走了几步才想起身后的两个男人来,转身说道:“你们两个男人玩,我和芳茹去看孩子。”   他们两个大男人玩什么?郭络罗凉鸣颇有些无奈的笑着,然后看着两人向院子中走去,抬步跟上,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步啊?”   “就那样啊。”白尔达温岚满是无奈的回答道。   “天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喜欢就大胆的表白啊,强要了她!女人嘛,生米煮成熟饭了,自然就只能是接受了。”郭络罗凉鸣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一副**倜傥的样子。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郭络罗凉鸣,然后笑道:“我才不想强迫她呢,更何况她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子,恐怕那样做了,她就真不理我,一辈子都躲在宫中了。”   郭络罗凉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看着你们俩也觉得费劲啊,真不知道这荣寿是怎么想的,要说等那个林义吧,那林义也是不可能回来了,都这么多年了,你又这么优秀,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心中不可能只有情情爱爱这些的,她考虑的要多的多。”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那老兄你就计划这么守着她嘛?”郭络罗凉鸣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肯定的点点头,然后问道:“有何不可?”   郭络罗凉鸣被问的有些征住,然后摇着扇子说道:“哎……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另外一边荣寿看到了郭络罗逸凡从襁褓中的小孩,完全是可以满地走,而且还能叫额娘和阿玛了,不由的感慨这时间过的真快。   “叫姨娘。”阿穆鲁凌美蹲下身来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手指向了荣寿。   郭络罗逸凡一双可爱的眼睛提溜转着,可爱之中透着机灵,开口喊道:“额娘。”   荣寿被逗笑,上前伸手摸摸郭络罗凉鸣的头,说道:“逸凡,乖!再叫一个。”   “咯咯。”郭络罗逸凡开心的咯咯笑起来,然后继续喊道:“额娘。”   “臭小子,是姨娘,不是额娘,我才是额娘。”阿穆鲁凌美颇有些吃味的说道。   荣寿伸手抱起郭络罗逸凡,笑道:“逸凡长得好快啊,也越来越可爱了,在叫一个额娘听听。”   郭络罗逸凡伸手去拉摸荣寿的脸,咯咯的笑着,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荣寿耐心的重复道:“来!叫额、娘。”   “额、娘。”郭络罗逸凡略带稚嫩的声音传来。   阿穆鲁凌美看着满是笑意的荣寿,也清楚荣寿的情况,她如果不离开京城恐怕今生都不可能在有孩子了,当即笑着说道:“看你们俩这么投缘,我都有些吃味了,不过这额娘都叫了,就让你当她干娘好了。”   这算是认干儿子嘛?看着怀中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还真的动了那个心思,笑道:“叫干、娘。”   “干娘。”荣寿脸上带着笑意重复道。   郭络罗逸凡结结巴巴的跟着符合:“干……娘。”   “你这小心,当初我教你叫额娘的时候,你怎么费了那么多时间啊,现在人家一教你就跟着学了。”阿穆鲁凌美满是吃味的说道。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孩子本来就在学说话的时候,自然是教什么就能学什么,更何况额娘和干娘不过是一字之差而已,笑道:“小逸凡,来,再叫一个,干娘。”   “干娘。”郭络罗逸凡笑道,咯咯的笑着,伸手拉着荣寿的衣服,肉呼呼的小手说不出的可爱。   “你这不安分的家伙。”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伸手将荣寿的衣服从郭络罗逸凡的手中解救出来。   两个男人进了院子中就刚好看到这一幕,便抬步迎了上去。   “干娘,干娘……”郭络罗逸凡完全就是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孩子,学到一个词汇,便不停重复的说道。   荣寿则是满脸笑意的说道:“逸凡好聪明啊。”   “才这么一会功夫,就想把我儿子拐走了啊?”郭络罗凉鸣笑着打趣道,听自己家儿子的说话,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干儿子除了是你儿子之外,我其他都还挺喜欢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哄道:“你可千万别学你阿玛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那学白尔达温岚这温润如玉、飘逸出尘嘛?”郭络罗凉鸣笑着调侃道。   “不正经、不正经。”郭络罗逸凡在这个时候蹦出三个字来,完全是学了荣寿刚刚的话。   荣寿笑着附和道:“对!不正经。”   几个人加上一个小孩嬉笑成一团,倒也十分热闹,对于荣寿认了干儿子这样的行为,白尔达温岚立马表示也跟着认干儿子,直接让郭络罗逸凡叫了干爹。   午膳是在这吃的,用过午膳后,依旧是聊了很久,直到日落西山,荣寿才和白尔达温岚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出了郭络罗府的小路上,荣寿笑着问道:“你去哪里?”   “当然是和你回府了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垂眸看向身边之人,笑道:“或者,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去?”   “好不容易空闲,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喝酒?”荣寿看着身边的人提议道。   在宫中生活的压力太大,这白尔达温岚当然清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好啊,我们去水月山庄好了,那没人打扰你,可以好好的放松。”   “我公主府中也没人打扰好嘛?”荣寿回答道,很明显是不满意白尔达温岚的回答。   白尔达温岚不解的看向荣寿,问道:“那你说去哪里?”   “喝酒当然是去酒楼里面了。”荣寿笑着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愣,便也笑着说道:“那你是要换身装扮嘛?”   “当然了,温岚兄。”荣寿笑着说道,然后伸手拍了拍白尔达温岚的肩膀,今日在这郭络罗府中相处的很愉快,倒是让荣寿起了玩心了。   自然也知道荣寿这是一时兴起,难得她有玩的心思,便笑道:“好啊,芳茹贤弟。”   “哪有男子唤芳茹的?这也太秀气了,男子嘛,就应该威武霸气点的。”荣寿笑着说道,直接表达不喜欢白尔达温岚这么叫。   “那唤你什么?威武贤弟?”白尔达温岚笑着打趣道。   面对白尔达温岚的打趣,荣寿干脆点头说道:“就这个了,反正也是个临时的,你给我去成衣铺里面买衣服,我在公主府中等你。”   白尔达温岚认命的点头,伸手敲一下荣寿的额头说道:“你使唤起我来,倒是得心应手啊?”   “那当然了。”荣寿笑着回答道,然后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自己进门就看到白尔达温岚已经坐在那里了,桌子上还放着一套男子的服饰,当下说道:“你这什么速度啊。”   “你吩咐的事情,我还敢不赶紧的办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荣寿上前拿过衣物,说道:“我去换衣服。”   换上这一身洁白的衣服,戴起了帽子,她这一身也是出尘飘逸的很,不过比起白尔达温岚来说,她明显看起来就还是个翩翩少年,而白尔达温岚就完全是个男人了。   “温岚兄,久等了。”荣寿笑着说道,然后感觉少了点什么,说道:“有个扇子就好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走出来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笑道:“你是想学郭络罗凉鸣嘛?这又不是夏天,拿个扇子干嘛?你这中规中矩的模样,多好看啊。”   “我这中规中矩的模样,一看就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嘛,哪里像是去喝酒的呢?”荣寿双手一摊不满的问道。   “给了你扇子,就你那手,也未必能用啊。”白尔达温岚笑着站起身来说道。   荣寿看看自己的手,然后伸出一只手来,笑道:“这只手不是好好的嘛,就蹭破点手掌,手指头还完好呢,用个扇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嘛,走吧,先陪威猛贤弟我去找把扇子吧。”   无奈的跟着荣寿的步伐,说道:“我那有扇子的,跟我去拿好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街边随便买一个就好了啊。”荣寿笑着说道,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公主府。   白尔达温岚只能是无奈的跟着荣寿。   在街边转悠一下,便也看到了买字画和扇子的,走过去,就看到小贩在扇子上画画,看到走过来的两人,见二人都是气质出尘,当即笑道:“两位公子,可是看字画?”   看那老板绘画,荣寿便来了心思,不如自己画画,笑道:“来看扇子啊,你这的扇子怎么啊?”   “那要看公子你想在上面绘什么画了。”小贩笑着回答道。   正好对她的胃口,她刚好想自己画呢,当即笑着问道:“不用你画画,只是要这白纸折扇呢?”   ☆、第267章 与温岚去什刹海   小贩微微一愣,然后便说道:“一两碎银子就好了。”   “哄谁呢?我也是做生意的好嘛?这顶多就是二十个铜钱好嘛?又不用你作画。”荣寿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小贩还以为这两个看起来就是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而且也不会和他一个做小本生意的计较,然而不想确是被直接点破,说道:“公子啊,我们这也是做小本生意的,您就给给二十五铜钱好不好?”   “来两把。”荣寿回答道,她倒不是计较那点银子,只是不想被人像冤大头一样给宰杀了。   小贩闻言连忙拿了两把没有画的白纸扇递给了荣寿。   荣寿接过扇子,然而才发现了一件事情,她出门的时候只换了衣服,买带上银子,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用眼神询问,你有银子嘛?   白尔达温岚从袖子中拿出银子,还好他有先见之明,装了银子,不然只有银票还真不方便。   小贩看到那沉甸甸的银子,当下有点慌,说道:“这,小的这也没有碎银子找您啊,要不您等一下,我去附近的钱庄破开?”   “不必了,你还是老实做人吧,这银子算是赏你的了。”荣寿回答道,他们才没那么多时间等他去换银子呢,说完便拿着扇子走,全然不顾身后那小贩的千恩万谢。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跟在了荣寿的身后,笑着打趣道:“倒没想到芳茹你懂这些。”   将手中的一把白扇子递给了白尔达温岚说道:“呐,给你一把,还有我叫威猛贤弟。”   白尔达温岚拿过折扇来,笑着附和道:“好,威猛贤弟。”然后把玩着扇子满是为难的说道:“我这不会作画啊,难道就这么空空的?”   “难道你还不会写字?你的文采提首诗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那多不好看,还是画上画好看。”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荣寿想也没想便说道:“那我帮你画好了。”   这便是白尔达温岚的目的了,他早就听闻荣寿自学的花鸟画,画得挺不错的,跟瑜贵妃的山水画,并称宫闱二妙,所以才提议画画的事情,如今自己想要的已经拿到了,便笑着说道:“那谢谢威猛贤弟了。”   “不客气,什刹海怎么走来着?”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差异的看向身边的荣寿,然后问道:“不说去喝酒嘛?怎么去那种地方呢?”   “那难道没有酒楼嘛?”荣寿看向身向的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有酒楼,不过很难找到一家是只喝酒,没其他的酒楼。”   至于其他指什么,荣寿是完全听懂了的,会心一笑说道:“我又不是没去过。”   当然知道荣寿已经和郭络罗凉鸣去过一次了,当下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你还是别太胡闹的好,那地方不是什么好去处,喝酒就还是找个正儿八经的酒楼喝酒的好。”   “你这么担心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真找个女人陪我睡觉不成?”荣寿有些好像的拿扇子敲了白尔达温岚的胸膛一下。   “那种地方终究是不好的,人要洁身自好,那种地方还是别去的好。”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回答道。   不得不说白尔达温岚这一点学的很好,笑道:“我想知道载澄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想来载澄现在应该在什刹海吧。”   “你若想知道,我差人帮你去打探就好了,你何必亲自去那种地方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完全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你就算一时兴起,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还怕我学坏吗?真是的!”荣寿有些气恼的说道,然后说道:“若我真是那么没主见的人,早跟你跑出这北京城了,你说你这样的人都难改变我,更何况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如何改变的了我?”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的话,无奈叹口气,拿着扇子敲一下荣寿的脑袋,说道:“你啊,真是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是好,走吧。”   跟在白尔达温岚身边,一路上看着热闹的人群,被这热闹的气氛感染,心情倒也好了起来。   知道荣寿难得出来,便专门走了这人多热闹的地方,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了荣寿问道:“你就不怕载澄看到你,戳穿你的身份?”   荣寿微微一愣,这个她倒是没想到,然后便说道:“我只是想偷偷的去观察一下,可不想被他察觉身份,现在的载澄,肯定会大声叫嚷出来的,不如我们戴上面具过去?”   “戴上面具,那载澄看你和我在一起,也肯定能猜到是你的啊。”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要不,还是别去了?”   “少来!这个问题你想办法。”荣寿直接将麻烦扔给了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她随心自在的模样看着格外让人开心,无奈笑道:“你就如此信任于我?”   “恩,我相信你这深藏不漏的家伙,肯定很厉害。”荣寿回答道,当你看不懂一个人的时候,而这个人在表现出些实力,你就自然而然的会觉得他很厉害。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笑道:“你这算是认可我了嘛?”   “我一直都承认你是个很优秀的人啊。”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也不知道是谁在今日早晨说我表里不一来着。”白尔达温岚对答道。   荣寿甩开扇子,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一个大男人还记仇了?我那不是不想让你太得意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漫步来到了这什刹海,十分空旷的地方此时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河中的荷花如今已经败落,却多了一朵朵花灯,在这夜晚看来,当真是十分壮观。   沿海都设著茶店子,又搭著茶棚,有许多姑娘,在茶棚里打鼓唱书,许多游客,也有看花的,也有听书的,也有喝茶乘凉的,这里也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不堪,最起码如今看来,这地方只是热闹非凡而已。   荣寿看着那茶棚中说书的女子,笑道:“我还以为这说书的人,都应该是老头呢,却不想竟然有如此漂亮的姑娘在这说书。”   白尔达温岚顺着荣寿的眼神看过去,笑道:“这里说书的大多数都是姑娘,因为来这的大部分都是富家公子哥。”   荣寿了然的点点头,虽说不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可是看着个美人说书可要比个老头说书享受多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你若有兴趣,便过去看看呗。”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说道。   荣寿抬步走过去,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这些女子为何会在这抛头露面的,这些公子我看着都是来看人的,不像是听书的,那这姑娘不是很危险?”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的话,又不知给如何和荣寿解释,便说道:“这些女子站在台上的时候,是说书人,这台下嘛……她们一般都会给自己找个强有力的靠山的。”   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解释,荣寿拿着扇子推推白尔达温岚的胳膊,挪揄道:“没想到啊,你如此了解这,看来你也是常来的嘛?还跟我说什么洁身自好?”   “这什刹海的铺子有一半是郭络罗凉鸣的,身为朋友,还是被拉过来几次的,更何况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哪里需要常来,稍微一想便明了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   荣寿惊讶的看向白尔达温岚,然后问道:“你说什么?那这个郭络罗凉鸣还是个有钱的主了?”   “当然了,难不成你觉得他是个简单的人?”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问道。   荣寿挑眉说道:“也不知他有没有拉着你做了这些女子的靠山?”   “那自然是没有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凑近荣寿的耳边,满是笑意的说道:“我只做你的靠山。”   心猛然跳的很快,这白尔达温岚最近是怎么来?好好的就来一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连忙拿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反应过来之后,便笑着打趣道:“想来你这靠山也应该是靠得住的。”   听得出荣寿话中玩笑的意思,然而还是正儿八经的回答道:“那是自然。”   荣寿向茶棚里面走去,找了个后面的空位坐下来,立马有小二拿着茶水上来,笑着擦了桌子笑道:“两位公子,看着面生的很啊。”   白尔达温岚直接拿出银子给了小二,说道:“下去吧。”   小二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子,好个出手大方的主啊,当即笑着走了下去。   这的茶他们是不喝的,毕竟两人都是挑剔的主,荣寿看向台上说书的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清秀的面庞,眼神之中透露着一抹精明的光芒,说道:“可惜了,如此女子沦落至此。”   “倒是没看出来,你是如此有同情心的人。”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打趣道。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没有说道,倒是听到前面听书的几个公子议论什么,仔细去听,竟然与载澄有关。   然而与百姓的贬低不同,他们是大肆的夸耀载澄的胆大妄为、艳福不浅,说什么那妇人确实风韵犹存,伺候起人来肯定十分舒服之类的,污秽的话语简直是不堪入耳。   白尔达温岚自然也听到了,面色一沉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还是别听了。”   “没事的。”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面色沉了下来,说道:“这就不是什么好环境,这些人的思想简直是有问题,那样的事情竟然如此被夸耀?难怪载澄不知错呢?原来在这种环境中,那种事情被夸为英雄事迹的?”   ☆、第268章 你别动手动脚的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议论中,对载澄的事情那满是羡慕和崇拜啊,气不打一处来,皱眉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这些人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这样不堪的事情有什么羡慕的?”   白尔达温岚稍微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富家公子比的就是身份、钱财以及女人,这载澄在这些眼中可为是无法无天的典范,他们都羡慕的很,希望能有载澄的身份、钱财以及随意玩弄女人的权利。”   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不正常,最起码在她看来,男人就应该想着建功立业、考取功名,而不是这种扭曲的想法,开口说道:“不可理喻,走吧。”   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轻轻柔柔的声音:“公子请留步!”   荣寿却不以为意,压根没想过这话是和她说的,然而却听到了那女子急切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公子请留步,然而人却快步过来,挡在了荣寿的面前,确切的说是挡在了白尔达温岚的面前。   荣寿看到追上来的女子,看向了身边的白尔达温岚,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调侃道:“莫不是温岚兄惹的桃花债?”   白尔达温岚面对荣寿的调侃,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双手一摊说道:“威猛贤弟你又取笑为兄了。”   荣寿笑着摇着扇子,那扇子分明就是有意无意的挡着脸,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笑道:“这位姑娘,叫我这洁身自好的温岚兄可是有什么事啊?”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特意加重的洁身自好四字,在听听那不经意加上的我这,表明了她极强的占有欲,他可以理解为荣寿是在乎他的这些事嘛?想到这个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那女子微微一愣,微微躬身行礼,说道:“两位公子吉祥,小女子名唤柳絮,和白尔达公子有过一面之缘,上次白尔达公子和阿穆鲁公子是听过曲的,不想今日公子再来,奴家确是没有好好招待,心生歉疚,便想为二位斟茶。”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荣寿那挪揄的眼神,颇感无奈,笑道:“改日吧,今日和这位公子还有事。”   说完便是率先走了出去,荣寿见白尔达温岚离开,倒也不多留跟着一同离开,走出这茶棚,才笑着调侃道:“看来温岚兄你是处处留情哪,没看到刚刚那女子看你离开的背影,那眼神之中的没落啊。”   “你倒是能够看到那女子眼神之中的落寞,可否能够看到我被你拒绝伤害时的落寞?”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反问,明明是调笑的语气,却带了几分无奈和惆怅。   听的荣寿的心骤然的收紧,她当然看不到,因为每一次她都刻意的避开了眼睛,不去看他分毫,如何能够发现的了,如今被当面问出来,荣寿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   有些尴尬的拿着扇子掩面,然后向前走去,干脆不去回答白尔达温岚的话。   看着如此落荒而逃的荣寿,白尔达温岚有些不解,好几次了,芳茹对于他几乎于直白的表示喜欢,他都是选择落荒而逃的?她在逃什么?逃避他的感情?可这不是芳茹的性子,要知道她之前可都不逃避,而是直接拒绝的。   如今不拒绝反倒是逃避开了?这期间的变化让白尔达温岚知道这算是有希望吧?毕竟不拒绝就是一个好的念头了,至于逃避是因为没想好嘛?跟上荣寿的步伐,嘴角带着愉悦的笑意,说道:“你这横冲直撞的是去哪里?你莫不是来过这?”   荣寿指着路边前面不远处的一家挂着好几串大红灯笼的地方,说道:“我要去那里,这种地方应该是最繁华的地方,就有载澄吧?”   她见白尔达温岚主动提起了其他,没有追问刚刚的事情,便也赶紧将那件事情给翻篇了,毕竟在提下去,她是真的不知道回答什么。   对于荣寿不提刚刚的事情,白尔达温岚倒也不去说什么,只是顺着荣寿的眼神看过去,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个芳茹啊,还真是一猜一个准,开口说道:“听说那里面来了一位秦雪姑娘,一手琴艺可是很受人追捧的,也是最近载澄所喜欢的。”   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荣寿摇着扇子的手一顿,随后说道:“温岚兄你对这倒是了解的很,连出了新姑娘都知道,莫不是你也喜欢这秦雪的琴声?”   “听你这话中的意思,还是颇为在意的。”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笑道。   听出白尔达温岚话题中的端倪,荣寿却完全是假装听不懂的,直接说道:“那是自然,能够让载澄倾心的人我当然是好奇了,不过若是能够被温岚兄你也倾心的话,那我会更加好奇的。”   “那你就先好奇好奇你自己吧。”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接荣寿的话,接的十分顺利。   然而一句话,又让荣寿陷入了窘迫之中,这白尔达温岚最近这是怎么了?总说些让人面红耳赤,无法对答的话语,以扇子掩面向那繁华的阁楼走去。   看到那往进请人的两个姑娘,荣寿当下了然,这地方是什么地方她清楚了,之前和郭络罗凉鸣来过一次呢,在看看那鎏金的三个字,鸿湘楼,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是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熟悉。   按照道理来说她不可能对这种地方熟悉的啊,也就来过一次,回想着上次跟郭络罗凉鸣来这地方的事情,好似这地方就是上次来的地方,虽然名字换了,这建筑也有了些许的改变,可是这周围的风景不会变啊。   看到身边的荣寿四下张望,便跟着荣寿向四下看去,实在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便看向身边的荣寿问道:“芳茹,你看什么呢?”   “我好像来过这地方,可是又不太确定。”荣寿拿扇子抵着脑袋,思考着。   看着荣寿那思考的模样,嘴角不由扬起一抹笑意,说道:“你上次和郭络罗凉鸣来的就是这地方,只是时隔已久,这里改变了很多罢了,而且这里也成了凉鸣的产业了。”   荣寿这才恍然,原来真的是来过呢,这个时候老妈妈跑了出来,看到是白尔达温岚别提有多殷勤了,连忙笑着说道:“这不是白尔达公子嘛,哪阵子风把您吹来了啊?您快请进请进。”   “看着态度,你都跟这的熟客似得。”荣寿撇撇嘴说道,其实心中清楚这些不过是因为郭络罗凉鸣罢了,虽然清楚可是却还是有些不开心的,因为她觉得白尔达温岚这样的人,应该连这种地方都不认识。   白尔达温岚自然能够听的出那些挖苦和调侃,都是表达荣寿的不满,不由的有些无奈,说道:“你这不开心是为那般啊?”随即便靠近了荣寿的耳边,以扇子挡在了荣寿的耳边,随即附到荣寿耳边,说道:“莫不是你喜欢上我了?”   微微一愣,这白尔达温岚说的什么话?有些慌张的推开了白尔达温岚一把,慌张的反驳道:“你别乱说。”然后强装镇定的看向了一边满面笑容的老妈妈说道:“给我们找一个安静且视野好的地方。”   见荣寿是和白尔达温岚一起的,老妈妈便也将荣寿的话当做是白尔达温岚的话了,笑道:“两位随奴家来。”   一同来到了包厢之中,荣寿完全可以透过竹帘看到一楼的情况,四处环绕却不见载澄,看向身边的老妈妈问道:“不知道载澄今日来没来。”   “澄贝勒自然是来的,如今还在如霜姑娘的房里呢,公子和澄贝勒是旧识?一会澄贝勒自然是会出来的,因为秦雪姑娘会弹琴。”老妈妈笑着介绍道,本来这种客人的事情是要保密的,可是奈何问的是郭络罗凉鸣的人呢。   荣寿听到老妈妈的话,眸色暗沉了几分,果然载澄是在这种地方的,而且现在还在干那种不堪入目的事情,想起上次来这见过的还有一个女子,便是那喜欢林义的女子,便问道:“不知这可还有一位叫芙儿的女子?”   “芙儿?”老妈妈反应半天,便从记忆中调动出来,说道:“公子 有所不知,这是很久之前的姑娘了,早被人赎身,当了那人的妾室了。”   终究在这的女子是逃不过那样的命运,这芙儿恐怕还算好的了,虽说等不到心中所爱,可最起码还有人要,开口说道:“老妈妈不用和人提及我们在这,不用管我们了,你下去接待其他人吧。”   老妈妈也吧多留,应了句是便腿了出去了,对于荣寿问的那两个问题,老妈妈实在是连不起来啊,也搞不懂这荣寿 问这些做什么。   白尔达温岚看着那站在那,透过竹帘向外张望的女子,不由的有些好笑说道:“不说是来喝酒的嘛?你怎么倒是站在那里,将我一人扔下来?”   “温岚兄若觉得寂寞,可以叫了那秦雪姑娘来作陪啊。”荣寿头都没回便对答道。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走到荣寿的身边,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道:“你有所不知,那秦雪姑娘可是只负责弹琴,不负责其他的,她是个艺不身的女子,就是这喝酒都断然不配的。”   “哦?是嘛?就连你这堂堂的白尔达公子都请不了嘛?”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调侃道,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那她架子倒是挺大的。”   对于荣寿的话,白尔达温岚也不知可否,毕竟那秦雪确实架子很大,可是越是这样,大家倒是趋之若鹜,有多少富家公子哥以得到这秦雪为目标呢,因为那样,就能够引来这里人的一阵羡慕。   白尔达温岚伸手拉住荣寿的手,说道:“走吧,先坐下去喝两杯,这事情还没开始呢,有什么好看的?”   荣寿没有想到白尔达温岚竟然是会这般亲昵的直接拉住她的手,微微一愣,随后便想挣脱开被白尔达温岚握住的手,说道:“别动手动脚。”   ☆、第269章 嚣张跋扈的载澄   微微一愣,然而却也没有松开荣寿的手,笑道:“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是无法保留了,这都成了动手动脚的登徒子了?那我是断然不用顾忌什么了。”   面对这白尔达温岚直接说自己是登徒子的话语,荣寿微微一愣,随后便是满满的无奈,他这算是什么话?说道:“说好的洁身自好呢?还不快放开我?”   白尔达温岚反倒拉的更紧了,然后和荣寿对峙道:“我便是拉了你的手了,你又能将我如何?你说的那洁身自好,跟你进了这什刹海开始,就各种被你怀疑了,不遵守也罢。”   荣寿一阵无语,这算什么意思,也只能任由白尔达温岚拉着,因为她还真不能把白尔达温岚怎么了,一阵无奈后说道:“走吧,不是要喝酒嘛?”   白尔达温岚笑着拉着荣寿坐下来,对于荣寿的妥协表示很开心。   两人对立而坐,简单聊着闲话,小酌了几杯,便听得到外面那喧闹的声音,大部分人都是在喊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便是秦雪,看来这是要开始了?   “看着声势,便是知道那受欢迎的程度了,难怪载澄会喜欢,恐怕和这女子在一起了,又会得到哪些富家公子的羡慕了。”荣寿满是讽刺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不知可否的点点头,在这的人,就都是有那么一种互相攀比的心理病态,显然在这种环境下载澄的心里在某一种程度上也是有了病态的。   荣寿站起身透过竹帘向外面看着,果然看到了载澄和一群富家子弟坐在一桌上,他的身边坐着的便是那舒穆禄英陈,虽说只看过他小时候的样子,可是如今成长成这少年郎,倒也还是让她一眼认出来了。   当初那个天真笑容的舒穆禄英陈变成了一副偏偏公子的模样,俊秀的很,看的那周围的女人都芳心暗许,不过倒是有些男生女相了,开口说道:“变化挺大的。”   “你说那舒穆禄英陈嘛?”白尔达温岚站在荣寿身侧,随着荣寿的视线看着下面。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长成了如今这般俊秀的模样,不过就是有些男生女相了,若在多些阳刚之气就好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跟着点点头,笑道:“那倒是,你怀疑是他害载澄?”   “那倒不是。”荣寿摇头说道,看向那台下勾肩搭背的舒穆禄英陈和载澄,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看他们关系是挺好的,只希望这背后捅刀子的不会是英陈,可是能拿走那张纸条的,必然是载澄身边之人,不是嘛?”   “那倒也是,能拿走纸条的人并不多。”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两人并肩而立同是在看着楼下的风景,听着耳边那徐徐传来的琴音,似高山流水好不动听,难怪能够引得如此多人的倾慕,笑道:“这位秦雪姑娘的琴艺着实是好的,难怪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了。”   白尔达温岚听着这音律,在看看身边人的感慨,然后开口说道:“肯定不如你弹的好听,我倒是真想听你弹奏一曲呢。”   “改天有机会,便弹给你听。”荣寿一边看着下面的情况一边回答道,载澄明显是拿着酒杯逛了那舒穆禄英陈的,那舒穆禄英陈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快,可终究还是将酒给喝了下去。   白尔达温岚听到荣寿如此说,心中乐开了花,等她手好了,便让她弹琴给他听。   一曲终了,那秦雪姑娘是要离开的,然而却听到了一个富家公子哥的叫嚷声,明显是带着浓郁的酒气的,说道:“站住!才弹了这么一曲就走,本公子还没听够呢,在弹!”   那嚣张跋扈的声音引起了荣寿的注意力,荣寿跟着声音看过去,那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看这穿着那料子不是杭州那边新进贡的料子嘛,这料子慈禧赏给了醇亲王和恭亲王府中嘛?呢喃道:“这男子莫不是醇亲王府中的人?”   “爱新觉罗载倛,是醇亲王的侧室所生,还是颇受醇亲王的喜爱。”白尔达温岚在荣寿身边解答道,随后说道:“你是如何认出他是醇亲王府的?”   “那料子慈禧赏给了恭亲王府和醇亲王府,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他这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怎么也出现在了如此场合?当真是荒唐的很!”荣寿眉头紧锁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的反应,嘴角带出了些许的笑意,说道:“真不愧是你,这也看的出来,这为的名声啊,不亚于载澄,不过他没载澄那么多**韵事就成了,也没载澄的身份来的尊贵。”   确实一个侧室所生的,在如何张狂也是有度的,毕竟那醇亲王的大福晋可是慈禧的胞妹,现如今的皇帝爱新觉罗载湉都是那醇亲王的儿子呢,可想而知在那醇亲王府中侧室所生的孩子是没有出路的,更何况那大福晋可是还有另外的儿子呢。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载倛,这里什么时候有你撒野的余地了?”载澄格外嚣张的语气传来,他对于其他亲王郡王的儿子都是十分不屑的,他的身份就算是皇室,有个恭亲王撑腰,也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的。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睡了同族姑姑的载澄嘛,你还有脸出来见人,也不知你们恭亲王府是如何教你的,在荒唐也不能睡了同族姑姑啊。”载倛的语气之中满是嘲讽,说起话来全然没有一个十来岁小孩的稚气,反倒是多了一种阴狠的味道。   荣寿听着这话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恐怕这虽然是庶子,可也算得上是从小**着的吧,要不然怎么说话能如此不经过大脑,而且这小小年纪的,竟然就这般到这地方来鬼混了。   说起这件事情载澄心中便是怒气翻滚,直接将手中的酒杯摔向了那不远处的载倛,怒骂道:“老子想睡谁就睡谁,不过是个风韵犹存伺候的舒服的女人罢了,我管他是谁。”   嚣张污秽的话语从载澄的嘴里面出来,让荣寿皱起了眉头,这载澄越来越过分了,那酒杯幸好没打中,不然这不是要惹的醇亲王府和恭亲王府不和嘛?要知道那醇亲王府的势力是不可小觑的,毕竟现在的皇上都是出自他们家呢。   载倛也是丝毫不示弱的拿起酒壶砸了过去,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货,还敢打老子?”   这话完全就是踩到了载澄的雷区,载澄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直接就是用起了内力给了那全无武功的人一掌,而且是打在脸上。   只是一瞬间那人便横飞了出去,而且半边脸完全是肿的老高,满口鲜血,牙齿都落了一地,可见那全然不是普通人的力气能够打出来的。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载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捂着脸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的人。   “你敢?我可是醇亲王的府的人,就算你是恭亲王府的又如何?”在倛看着载澄威胁到,说话还有些漏风,酒气也算是被这一巴掌打的全没有了,剩下了满满的恐惧。   载澄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道:“你当我怕啊!区区一个没有任何品级封号的庶子而已,你真觉得你能代替的了整个醇亲王?说白了你不过是平民,倒是你冲撞了我这个澄贝勒,真是你能够担待的起的?”   “你……!”载倛指着载澄气的浑身发抖。   楼上荣寿却是皱紧了眉头,这个载澄竟然如此无法无天,一言不合便动手,竟然将人打的如此面目全非,末了还以权压人,皱眉说道:“这个载澄竟然变的如此荒唐?”   “更荒唐的你不也见过了,这些你还觉得荒唐?不过是打个人罢了,你放心吧,这庶子断然是不敢跟家里面的人告状的,就算知道也不会管的,毕竟两个皇室子弟,在这地方打起来算什么事?两位亲王只会极力的压下去。”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宽慰道。   荣寿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倒算是稍微安心了,也知道这事情终究是不会闹出来,毕竟是两个亲王府的人,怎么都不可能闹大,那样太丢人,可是这层隔阂,还是有了的。   楼下载倛爬起来,不甘心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大爷在这等着呢。”载澄嚣张的说道,然后指着台上的人说道:“你给本大爷继续弹。”   看到刚才那一幕,这秦雪倒也是忌惮的,对于载澄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恐怕若是她违背这人的意思,他现场就敢将自己抢了去,想及此便坐下来,继续弹奏了起来。   “倒也不是那么有架子嘛,看来这载澄确实是能够将这的姑娘吓的什么清高矜持都没了。”荣寿语气之中满是讽刺的说道,有对载澄的讽刺,有对那女子的讽刺。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知可否。   荣寿则是继续看着,能够看得到刚刚和慈禧在一起的那几个人跑上前来,嘻嘻哈哈的围着载澄,好似在说什么,她是听不到,不过她还是能够猜测得到,那全部都是恭维奉承载澄的话。   设置还有骂那载倛不自量力的话吧?在这种情况下载澄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件事情,甚至完全有可能认为自己做的很对,还认为这是一种英雄的作为,眉头深锁说道:“不能在让载澄来这种地方。”   “你有什么阻止的办法?劝说肯定是不行的,用锁的,那他完全是会想尽办法逃走的,甚至逼急了,会动手伤人。”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   荣寿垂眸想一想,确实如白尔达温岚所说的那样,对载澄现在是软硬都不行,思虑片刻像是想到什么,快速的一拍手掌,说道:“这里是郭络罗凉鸣的地方,只要不让载澄进来不就好了嘛?”   “那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问道。   ☆、第270章 他竟然如此残忍   “那就让所有的地方都不让载澄进好了。”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双手一摊说道:“这显然不可行,这风花月雪的场所不让他进了,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地方让他进,别到时候染了一身病,而且他还能去找那些良家妇女,或者**之类的。”   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话,荣寿垮了脸色,是啊,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眉头深锁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也没办法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着说道。   没办法还否定她的那个办法?这个载澄啊,当真是让人头疼的很,如此聪明的白尔达温岚都不知道该如何拯救载澄,她是就更加想不出什么的办法来了,眉头紧蹙着,一个人径直坐下来,也不看那楼下了。   白尔达温岚也跟着荣寿坐下来,看着那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的叹口气,然后给荣寿倒了酒,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说道:“芳茹,这些事情并不是你能够掌控的,你又何必为这些而烦心,这些终究还是载澄自己选的。”   “可他这完全是错的,身为姐姐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观。”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皱眉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哎……真是拿你没办法。”   悠扬的琴声停了下来,荣寿再次站起身来,走到竹帘前,向外面看去。   载澄看着那要走的秦雪,满是霸气的指着秦雪说道:“你给本大爷过来。”   “这位大爷今日奴家身体不适,实在是困乏了,就先行下去休息了。”秦雪中规中矩的说道。   可就偏偏是那中规中矩的激怒了载澄,因为荣寿就总是那般知书达理的模样,将他骗的团团转,猛然站起身来,大跨步的向秦雪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就是个贱人,你还跟我装什么娇嫩高贵?”   秦雪的身子猛然一僵硬,然而还是强忍着笑容说道:“奴家身子确实不适,还请 这位大爷海涵,莫要和我这贱人一般计较。”   这女子也是拼了,为了拜托载澄,都干自称贱人了,荣寿看着楼下那抹身影,这女子长得还算清秀,看起来端端正正的,完全就是落难的大小姐模样,而且主要是那琴艺难得。   载澄很满意秦雪的表现,伸手一把将秦雪拉入眸子中,也不管众人的视线,竟然是直接就亲吻了起来,全然不顾怀中人的挣扎,而周围的人更是起哄的厉害。   看到这一幕,荣寿感觉简直是晴天霹雳,这之前听说了他很多荒唐的事情,都不如这份亲眼所见来的镇海,开口说道:“荒唐!”   白尔达温岚几乎可以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了,伸手搂住荣寿的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带你回去。”   荣寿有些别扭的低头,看到腰间的大手,刚想说你别动手动脚,就感觉到了楼下的气氛不对,因为太过安静了,刚刚那种起哄的声音全然不见了,全部都是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连忙向外面看过去,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秦雪扇了载澄一个耳光。”白尔达温岚解答道,他倒也是有些意外的,没想到那女子竟然敢打载澄。   楼下载澄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开什么玩笑!他也就被恭亲王和那个荣寿打过了,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下作的可以让所有男人玩乐的女人给打了?他载澄可丢不起这个人。   眸子中的暴戾是那般明显,盯着眼前的人,说道:“你找死。”   秦雪吓的脸色惨白,她刚刚全然就是下意识的举动,谁让载澄侵犯了她?可是看到载澄那双暴戾的眸子,竟是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想开口道歉,可是却听到了冷森森的你找死三个字。   载澄的话说完,看到那退后的女子,打了他还想全身而退,大步上前,双手用力的拉住了秦雪的衣服,然后便是听到了那衣服破碎的声音。   秦雪惊恐的双手环抱住自己,摇头说道:“不!不要!大爷,我知道错了。”   “是啊,大爷,秦雪这丫头没接过客,难免有些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您别见怪。”老妈妈连忙上前,也从刚刚秦雪打了载澄的惊恐中走了出来。   载澄肆意的大笑起来,然后伸手继续将那秦雪的衣服给撒开。   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空气中,那碎了的衣服,更是被载澄扔在了一边。   “敢打爷,爷定然叫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欢装清高嘛?我让你装啊!”载澄满是暴戾的声音传来,随着这个声音的传来,便又是衣服撕碎的衣服。   此时那秦雪姑娘的外衫早都被撕碎,就剩下了一件蓝色的小肚兜和里裤了,秦雪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摇头说道:“大爷,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一边的妈妈也是赶紧说道:“大爷,您别动怒呀,老妈妈啊给您找个房间,保证呀把这个贱蹄子给您送过去,任凭您怎么处置。”   “呵呵,这么美好的东西,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享受呢?”荣寿满是肆虐的笑意,然后伸手便将女子那件肚兜给扯了下来。   楼上荣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衣服全部被载澄撕碎了的女子,荣寿有一种恐惧的感情升上来,看着那暴戾的载澄,他竟然给了她一种陌生的感觉。   白尔达温岚当然能够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然而却没有打算去管的意思,因为他想让荣寿知道如今的载澄全然已经不是当年的载澄,而且是谁都无法将载澄拉出这种生活的,除非载澄想自己脱离这种生活。   楼下秦雪瑟瑟发抖着,不停的跪下来求饶,双手环抱着自己,说道:“大爷,您就放过贱婢,贱婢不是故意的。”   载澄看着匍匐在地的人,眼神之中陡然闪过一抹快意,随后便是换上了一副玩味的意思,说道:“这最后一件是你脱,还是我脱?”   “大爷,大爷,您绕了我吧。”秦雪瑟瑟发抖的跪着,那般的无助。   载澄不屑的冷哼一声,然后直接将秦雪踹倒在地,说道:“识相点的,自己脱了,摆好姿势,不要让本少爷教你,我倒是想看看你这高高自上的秦雪姑娘,究竟是怎么样的**角色。”   秦雪被踢到在地,那诱人的身子匍匐在地,已经是引诱的众人口干舌燥了啊。   载澄看向人群中,发现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说道:“你,给本大爷出来。”   这地方根本就没人敢载澄,那男子见载澄叫他,原本色眯眯打量秦雪的眼神,倒是落在了载澄身上,随即便满是讨好的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大爷,您说,您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都照办。”   “大爷我心情不错,想看春宫图,你就给本大爷表演一个。”载澄看都没看身边的人一眼,只是盯着那地上的女人,似笑非笑,确是让人毛骨悚然。   那男子听到载澄的话,自然是知道了什么意思,当下喜滋滋的说道:“谢大爷、谢大爷,保证大爷您看的舒服。”   舒穆禄英陈则是给载澄拿了把椅子,笑道:“站着看多不舒服。”   载澄直接坐下来,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盯着地上的人。   一边的老妈妈连忙阻止了那满身横肉的男子,连忙说道:“大爷,您这不能在咱们这鸿湘楼闹事啊,这秦雪怎么说也是咱们鸿湘楼的人,大爷,您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碰了他。”   “那你觉得这打了本大爷一个耳光的账是该如何算?冒犯皇室可是要诛九族的,你们这一口一个妈妈,姐姐妹妹的,倒是亲热的跟一家人似得的啊。”载澄脸色阴沉的问道,语气之中的威胁在明显不过。   老妈妈当然知道这是踢到了铁板,开口说道:“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她一般计较了,莫不要失了您的身份。”   “呵呵,她一天多少钱?”载澄问道。   如今听到还能有钱,这秦雪本来就是摇钱树,叹口气说道:“一千两银子,您要知道秦雪啊,可是咱们这的头牌。”   载澄满是不悦的甩了五千两银票出去,说道:“这女人的五天我买了。”   然后扫视向众人,随后看向了那地上瑟瑟发抖可是却眼神之中怀着愤恨神色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愤恨嘛?他会让她连愤恨这个字是怎么写的都不知道,开口说道:“今个本大爷请大家玩这个女人。”   一句话,让众人哗然,这秦雪可是这的头牌,平时高傲的很,如今看来这次之后恐怕也是身价大跌了,不过能够在这个时候玩玩那是极好的。   那刚刚就被点名的男子,已经是忍不住了,当即拱手抱拳说道:“多谢大爷好意,王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便是向那女子走去。   这可是那秦雪的**啊,伸手直接去彻底那躺在地上目光无神的女子。   是的,秦雪从刚刚的愤恨完全到了绝望的境地,载澄买下她五天,不是他亲自睡,而是送给这么多的男人睡,她还有脸活着嘛?   如此,还不如一死,想到这竟然是站起身来,直接冲向了桌子,明显是要活活撞死的节奏。   然而却被另外一个男子给阻止了,那双手在秦雪身上狠狠的捏了两把,这一室的男人恐怕都想凑个热闹了,恐怕这秦雪如今就是想死,也会被阻止。   秦雪被阻止了感觉不甘心,被想咬舌自尽,可是下一秒便被人掐住了下巴。   几个平时就胆大荒唐的人上前开始围攻起了秦雪,几人也开始伸手脱衣服。   白尔达温岚在这才伸手捂住了荣寿那双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眼睛,说道:“接下来的,你便不能看了。”   看不到,可是却能够听到那女子震耳欲聋的哭喊声,以及那些男人的淫笑声,呢喃道:“不!不可能,载澄怎么会这般残忍呢?不可能的!”   ☆、第271章 刻意去哄她开心   看着不知所措的荣寿,白尔达温岚直接伸手将人抱住了怀中,一只手依旧是挡在了荣寿的眼前,然后脚尖轻点,从窗户口离开了这里。   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刚刚载澄言语间便逼死人的冷漠,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弟弟变的那般残忍,这般的她真的是她可以阻止?是她可以让他改正的嘛?   耳边没了那女子的哭喊声,没了男人们的淫笑声,只剩下了风吹过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抱起来,而且现在是在空中的,当然知道抱着她的人是白尔达温岚,心稍微安下来。   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温岚,我们去救那个秦雪。”   “你觉得现在的载澄看到你出现在了那里,他会不直接戳穿你的身份?你若去救只会将自己搭进去。”白尔达温岚语气平静的说道。   想起载澄刚刚那般残忍的对待一个女子,如果自己出去阻拦,恐怕只会被拆穿身份,或者他会做出让她所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她也不能放任载澄那样做而不理,那根本就是造孽。   而且同为女子,她真的无法对这种事情做到坐视不理,可是她为了自保是不能去的,那么就只有白尔达温岚,连忙伸手去拉白尔达温岚在自己眼睛上的手,说道:“你去,温岚,你去阻止他们好不好?”   白尔达温岚在一处屋顶上停下来,松开了荣寿的眼睛,对上的是荣寿一双着急的眼神,微微一怔,然后问道:“为什么?那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根本管不过来的。”   她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完全是冷漠的态度,此时才注意到了,看向白尔达温岚,果然他是个独善其身的人,为了这件事情得罪了载澄,不值得,听他的话,好像更是司空见惯了一般,说道:“我不能看着他造孽,你就去阻止这一次好不好?”   “你觉得还来得及嘛?更何况救了之后将那女子安置在哪里?”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眉头紧皱,至于来不来得及那都是要救出来的,因为载澄的话很明显,是要那女子五天都不得安生的,可是安置在哪里呢?在那鸿湘楼里面是肯定不能待下去了,因为载澄不会善罢甘休,可是安置在那里就成了问题。   看着荣寿眉头紧皱的模样,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吹了一声口哨,暗处就出现了两个黑衣人。   白尔达温岚冷声吩咐道:“将鸿湘楼里面那遭罪的女子给救出来,然后给她一笔银子。”   “是。”两个黑衣人点头之后,便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尔达温岚看向了荣寿,笑道:“如何?这样可满意了?”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至于那女子之后是怎么样的,倒也不用他们操心了,有了一笔银子的话,她若是想过安稳日子,自然还是能做到的,这白尔达温岚明明就有主意了,还要问她?怒道:“你都有主意了,还问我干嘛?”   “想告诉你没能力就别多管闲事。”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伸手搂住荣寿的腰。   当然知道白尔达温岚话里面的意思,载澄的事情不是她有能力管的了的,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是她确实丝毫没有主意,有些恼怒的说道:“你给我放开!”   “你确定?这摔下去恐怕会很惨。”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微微垂眸看下去,这摔下去肯定断胳膊断腿的,完全拿白尔达温岚没办法,有些恼怒的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这是欺负人。”   这话明明是控诉的,明明是不满的,可是白尔达温岚就是听出了娇嗔的味道,心情大好,颇有些赖皮的问道:“就欺负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荣寿被问的语塞,这个白尔达温岚说话什么时候能噎死人了,这弄的她连对答的话都没有,有些气恼的不说话了。   风呼呼吹过,眼睛又开始有些不适应了,不由的眯起眼睛来,最后干脆又直接给闭上了。   “给你的药没好好用?”白尔达温岚看着怀中的人问道。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荣寿赌气的没有回答。   垂眸看了一眼气鼓鼓的荣寿,随即便笑了起来,很难想象那个在宫里面谨慎小心、满是威严且混的如鱼得水的荣寿,会是此时怀中在赌气的荣寿,这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嘛,然而却又可爱的很。   “那药很管用的,你还是好好用着,不然你想以后吹会风就睁不开眼睛嘛?”白尔达温岚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更多的是甜到人心里面的**溺。   “我有用啊,这不是好多了嘛?”荣寿睁开眼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怒目而视的荣寿,反倒满是笑意的说道:“有用就好,上次给你送去的,还有嘛?”   “有啊。”荣寿回答道,说到这个,她就算不见白尔达温岚,也是能从小宫女的手中收到那药水,不得不说这个白尔达温岚虽然不在朝中,也不在宫中,可是这手伸的依旧是很长的。   “有就好,你这赌气的模样可真好看。”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什么赌气?我没赌气!”荣寿回答道,对于此时她的状态是全然否认的。   白尔达温岚的一双笑眼里面满是**溺,略带无奈的回答道:“好好好,没赌气。”   然而这种语气在荣寿听来就妥协和敷衍,更加不爽了,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干脆赌气不说话了。   一路飞回了荣寿的府中,调笑道:“威猛兄,咱们到了。”   “到了,还不放开我?”荣寿怒道。   “哎……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我都还没抱够呢。”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语气之中满是惆怅,倒还是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猥琐。   这个白尔达温岚怎么越来越不正经?难道说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跟郭络罗凉鸣相熟了之后,竟然也学会油嘴滑舌了,连忙说道:“你给我松开!不然我动手了!”   “说的你好像能够打的过我似得。”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伸手去推白尔达温岚,然后却根本动不了分毫,只能被他死死的禁锢在怀中,恼怒的说道:“白!尔!达!温!岚!”   听到荣寿如此咬牙切齿的声音,白尔达温岚脸上的笑容却是更浓烈了,松开了荣寿,笑道:“不逗你玩了,快回去睡觉吧,我也去休息了。”   看到那白色的身影径直的向自己住的隔壁房屋里面走去,气的直跺脚,说道:“白尔达温岚,啊啊,气死我了。”   转身看到气的跳脚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能够看到她这样一面也实属难得,笑着说道:“你这么生气,要不要我给你打一顿啊?”   “好啊!你过来!”荣寿招手说道,笑的满是阴险。   “芳茹,你这笑的啊……可真是可爱。”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中间还故意拖长了音,语气之中满是戏虐,然而说着也是走到了荣寿的面前。   荣寿听的嘴角直抽,可爱?她现在都快被气疯了,他竟然说可爱?   白尔达温岚站定在荣寿面前,双手睁开,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说道:“要是打我一顿你就痛快了,那就来吧。”   她肯定是不会真的去打白尔达温岚,看着这样的白尔达温岚,倒是有一种要被逗笑的冲动了,转身,回自己住的房子里面去,不去理会白尔达温岚。   然而白尔达温岚完全就是得寸进尺了,连忙追上荣寿的脚步,满是笑意的问道:“芳茹,莫不是舍不得打我了?”   这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转过身来,然后一脚踩在白尔达温岚的脚上。   “啊!”白尔达温岚吃痛的蹲下身来,抱住脚,一双眼睛满是控诉抬头看向荣寿,有些委屈的说道:“你还真打我啊。”   看着那个一贯温文尔雅犹如谪仙的白尔达温岚,竟然如此狼狈的坐在地上抱着脚,说不出的滑稽,当下便控制不住笑起来,指着白尔达温岚,笑道:“哈哈,你这样子真滑稽。”   看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嘴角也是牵起了一抹愉快的笑容,然而却也没有起来,看向荣寿满是委屈的说道:“你还笑,我现在脚痛死了。”   “活该,谁让你出言轻薄的?一点都不知道礼仪。”荣寿丝毫没有愧疚的说道,看着坐在地上的白尔达温岚,说道:“现在还想讹我?别做梦了,你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因为一脚就坐在地上起不来?”   白尔达温岚笑着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笑道:“芳茹就是聪明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哼。”荣寿像是个孩子一般,满是得意的哼一声,便回到了房中。   白尔达温岚看着这样孩子气的荣寿,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他喜欢这样的荣寿,那个端庄威严的她总是太过压抑着本性了,转身回到自己住的屋子里面。   两个黑衣人就来,恭恭敬敬的说道:“主子,办妥了。”   “恩,那载澄什么反应?”白尔达温岚一边褪去外衫一边问道。   “自然是十分生气了,我们也没与他交手,直接带了人便走了。”一个黑衣人说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说道:“恩,退下去吧。”   守在屋子中的小厮已经将水给弄好了,说是小厮可是却也是会武功的,看着褪去外衫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主子,水已经弄好了。”   “恩,退下吧。”白尔达温岚吩咐道。   那小厮便走出了屋子,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其实是躲在了树上,他算是暗卫吧,暗中保护白尔达温岚的,可是以白尔达温岚的功夫又不用他保护,所以他也算是小厮了,负责白尔达温岚的生活起居。   荣寿回到屋子中,稍微冷静下来,便琢磨过来白尔达温岚刚刚是为了哄她开心的,不想让她因为载澄的事情而烦心,想想那一脚,她其实还是用了力的。   ☆、第272章 是不小心看到的   虽说白尔达温岚这个习武之人应该是没事的,可是万一有事,他是跟自己强装的呢?想到这,便看向那边给自己准备洗澡水的喜鹊,问道:“喜鹊,有去淤血的药嘛?”   喜鹊听到是要药便紧绷起来,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荣寿,问道:“公主,您受伤了嘛?伤到哪里了?”   “不是我,你去拿来就是了。”荣寿回答道。   喜鹊听到不是荣寿,倒也不紧张,应承了是,便去拿来了活血化瘀的药。   看着喜鹊拿来的药瓶,有些纠结,那一脚应该是有淤青了吧?那要不要给他送药过去呢?他会不会误会什么呢?   喜鹊看着荣寿拿着药瓶发呆,便说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荣寿回答道,便站起身来,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不就是送个药嘛!自己踩伤了他,给他送药是很正常的事情。   喜鹊看着大步走出去的荣寿,那方向是白尔达温岚所住的地方,便没有阻止,只是让加水的小喜稍微等会在加水,以免水在浴桶里面冷了。   荣寿直奔白尔达温岚的房间,树上藏着的小厮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家主子现在可是在沐浴啊,这个公主今天怎么会去主子房子里面了?以往可都不去的啊,现在可如何是好?   根本不等他想到办法,荣寿已经是推门而入,走进了外室里面,四处看看不见白尔达温岚的身影,便向里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唤道:“白尔达温岚,你……”   声音陡然而止,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她这是看到了什么?吓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手中的药瓶也是滑落在了地上。   其实白尔达温岚也是有些意外的,在刚刚便听到了门口有声音,那是荣寿的脚步声,没想到荣寿会过来找他,可是却也没有着急穿衣服什么的,看到对面那吓呆了的荣寿,笑道:“芳茹,你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   温和且略带笑意的声音传入荣寿的耳中,也是让荣寿微微反应过来了,连忙捂眼,转身直接跑走。   看着落荒而逃的荣寿,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芳茹,你这急着跑干嘛?来我这,是有什么事情啊?”   全然不顾白尔达温岚说了什么,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都有些不敢置信她刚刚看到了什么,想起刚刚的画面,脸就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喜鹊看到急匆匆跑回来的荣寿,也是微微差异,这明明是从白尔达温岚公子那回来的啊,出什么事了?连忙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荣寿下意识的反驳道。   喜鹊一怔,在看看荣寿那通红的脸,就觉得事情不寻常,可是却也不敢像是以前那般去多问这件事情,甚至是去调侃荣寿怎么脸红了,而是直接说道:“公主,水已经好了。”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走向了那浴桶边,说道:“沐浴。”   喜鹊连忙伸手给荣寿褪去这身男装,问道:“公主,这衣服?”   “烧掉。”荣寿回答道,她这府中当然是不能留着男人的衣服了,尽管以后她可能会要穿男人的衣服,那也必须是重新找了。   此时泡在浴桶里面,脑子中倒没有了载澄的事情,反倒都是刚刚的事情了,她现在是不得不去相信她确实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在沐浴,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去送什么药了,弄的以后都不能见面了。   白尔达温岚此时则是满脸笑容的将那地上的药瓶拿起来,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药,这个味道应该是去淤青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垂眸看看自己脚上的淤青,脸上带出一抹甜蜜的笑。   第二日一早,荣寿是如何都不想起来的,因为她很清楚白尔达温岚就在院子里面坐着呢,她完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白尔达温岚啊!   喜鹊小心翼翼的看着**上翻来覆去的荣寿,一般这个时候荣寿都应该是醒来的啊,现在也是醒了的,可是为什么不起**啊?说道:“公主,该起**了。”   “白尔达温岚是不是在院子里面?”荣寿问道。   喜鹊微微一愣,然后有些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恩。”   “果然……”荣寿哀嚎道,然后拿起枕头直接包住了自己的脑袋,说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知道荣寿此时的表现肯定和昨晚的事情脱不了干系,可是她又不敢多问,怕惹怒了荣寿,毕竟她可是答应过荣寿,绝对不会提起白尔达温岚的。   荣寿躺在**上半天,可是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的,大不了就绝口不提昨晚的事情,想来白尔达温岚肯定也不会提起来的。   打定了不提的注意,荣寿在给自己心里建设了一番,表示她昨天什么都没看到!   在喜鹊的伺候下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换上了素色的衣服,然后向外面走去。   白尔达温岚看着走出来的荣寿,脸上带起了一抹笑容,说道:“今日怎么醒的如此晚?看来昨晚睡的很好?”   从白尔达温岚口中听到昨晚两个字,她都觉得神经一个紧绷呢,然而却依旧是故作平静的点头,说道:“恩。”   然后坐到了白尔达温岚的对面,看向喜鹊说道:“将膳食拿上来吧。”   白尔达温岚看着对面的荣寿,见她那躲闪自己的眼神,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芳茹,昨晚……”   “我什么都没看到!”荣寿听到昨晚两个字,便直接说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差异,看着荣寿这慌乱的样子,随后便开怀的笑了起来,也起了捉弄的心思,问道:“真是什么都没看到?你可是盯着我看了好久的!”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晚上那么黑,而且你知道的我眼睛不是太好,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连忙回答道,就是否认自己看到的。   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可昨晚我那里可是有点蜡烛的!而且月光也挺亮的,我那屋子里面又没有风,你当时的眼睛那也是睁开的,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到呢?”   荣寿微微蹙眉,这是情况,难不成她要承认嘛?可是能啊!承认了的话,总感觉她和温岚之间就更是理不清了,看到端着菜上来的小喜,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转移话题说道:“膳食上来了,先用膳。”   白尔达温岚看着如此躲闪的荣寿,脸上的笑容更是浓烈,说道:“芳茹这般躲避的态度,倒是叫人怀疑,看到了就看到了嘛,又不会怎么样。”   “对!我是看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荣寿有些气恼的说道,这个白尔达温岚,一大早起来就追究那件事情了,真是烦死了!   然而说完的时候,便意识到她冲动了啊!在看白尔达温岚那脸上的笑容,怎么就有一种自己中了激将法的感觉。   “我当然不能拿你怎么样了啊。”白尔达温岚的语气之中满是无奈甚至带着些幽怨,刚刚那脸上的笑容也是不见了。   荣寿感觉一阵恶寒,这个白尔达温岚不会还讹上她了吧?他可是个男子,被看了又能怎么样?更何况也就是能够看到肩膀那而已啊?连忙说道:“你别这种幽怨的样子啊,太不像是个男子了。”   “也对!我也不是女子不能追着你负责。”白尔达温岚马上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随后便笑着说道:“可是就这么被看了也不甘心啊,改天看回来吧。”   本以为她承认了看到什么会造成两人之间更加理不清的关系,而且也有些尴尬的,没想到白尔达温岚竟然说了句要看回来,以他的武功当然是能够看回去的,连忙双手抱住自己,说道:“白尔达温岚,你别太过分!”   看荣寿一副防备的模样,白尔达温岚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拿起筷子来,夹了菜,说道:“用膳吧。”   都说道这节骨眼上了,她才跟自己说什么用膳吧?这话到底是玩笑,还是他真的能够做的出来啊?弄的她以后都不敢沐浴了,看向对面那个悠然自得用膳的人。   这人是白尔达温岚又不是郭络罗凉鸣,怎么可能做梁上君子呢?更是不可能去看自己了,意识到这一点,才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真是太蠢了,拿起筷子来,吃东西。   看荣寿竟然不追问了,这下倒是轮到白尔达温岚不解了,笑道:“你就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去看回来嘛?”   “我才不相信你这么个正人君子会做出梁上君子的事情来呢。”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去用膳。   白尔达温岚眉头一挑,这荣寿倒是学了她刚才的样子,他也确实不可能做出偷看荣寿的事情来,笑道:“我是不会做梁上君子的,可是我这算是光明正大的看啊,更何况你真觉得我是个正人君子?别忘了你还说过我是表里不一呢。”   想想白尔达温岚遇事的那一股冷漠劲,全然做到了独善其身,再想想那个设计嫁给她的索卓络梅清的下场,这人全然是个危险人物啊,她之前可是无数次给他贴上了危险这两个字的啊!   如今怎么就忘记了呢?他说不准还真的能够做出来?可是他的那种手段和心计可是从来不曾用到过她身上的啊,说不准现在就是逗自己玩呢?然而这一切谁又能说的准呢?   “那样我肯定会讨厌你的,而且我会一辈子躲到慈禧身边去,绝对和你老死不相往来。”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威胁道,她感觉这样说了白尔达温岚肯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   白尔达温岚听着荣寿这威胁的话,笑容更浓了,笑道:“芳茹,你这是威胁我嘛?而且还说了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这是拿你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做资本来威胁我啊,那你说你在我心中重要嘛?我会不会被你威胁呢?”   ☆、第273章 最快不过是时间   被问的一愣,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白尔达温岚这个问题呢,说是的话完全就是说她是仗着白尔达温岚的爱嘛,说不是的话,恐怕是激怒了白尔达温岚,以后她还能好好沐浴嘛?   白尔达温岚则是慢悠悠的用膳,看着对面窘迫的荣寿。   荣寿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到对面悠闲用膳的白尔达温岚,干脆也就先吃起东西来了,大不了她就不回答,逃避呗。   一顿饭就在沉默之中吃完,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笑道:“吃饱了嘛?”   “恩,你吃好了嘛?”荣寿微微颔首说道,看白尔达温岚不提刚刚的事情了,倒也是松口气。   白尔达温岚含笑点头说道:“我也好了。”   荣寿站起身来,向凉亭走去,然后声音提高,说道:“喜鹊,可以收拾了。”   白尔达温岚也站起身,跟着荣寿向凉亭之中走去,笑道:“芳茹,可想好刚刚的问题了?”   “你就别开玩笑了。”荣寿回答道,然后尽快的转移话题,问道:“那个昨晚的秦雪怎么样了?”   “顺利的带出来,也给了一笔银子,至于现在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然后笑道:“芳茹这是转移话题嘛?哎……你究竟是在逃避什么呢?”   当然是逃避这种感情了,可是荣寿没有说出心中的答案,而是看向一边说道:“以免咱们之后见面尴尬,当然还是要避免这种话的不是?”   就是为了不尴尬嘛?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可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嘛。”   “可我之前都拒绝过你了不是嘛?”荣寿回答道。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人心总是会变的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人反问道,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确实人心会改变,她都不知道她的心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因为她不敢去正视那份心,看向一边说道:“如果你是来确定我现在的心,那么我只能告诉你,还是和之前一样。”   “是嘛?”白尔达温岚有些失落的声音传到了荣寿的耳中,心莫名的刺痛了一下,她不希望听到他失落的声音,可是还是理智的克制住自己不给任何的反应。   白尔达温岚看着有些背对自己的荣寿,无奈一笑说道:“无妨,你总会有那么一天喜欢上我的!”   荣寿微微一怔,随后说道:“你这是何苦?”   “下棋吧?”白尔达温岚笑道。   “好啊。”荣寿回答道。   他们总是会用下棋来结束话题,好似一盘棋结束之后,那些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就都会结束,也好似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一般。   她的手也确实好了,那层痂也掉了,长出了新的肉,那也意味着她该进宫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那个准备进宫的荣寿,一身装扮虽然还是清雅的,然而却也多了一股子干练的气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气息是没有的,笑道:“真要进宫去了嘛?你若不想,完全是可以不去的。”   荣寿微微颔首,笑道:“虽然我知道载澄没得救了,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他走上绝路,最起码我能保他一时是一时,更何况还有我阿玛呢?”   “你的心中终究是没我。”白尔达温岚苦涩一笑,随后转身说道:“罢了,若需要帮忙可以让人来找我。”   他那苦涩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人的眼睛,那失落的话语更是听的人心疼,最后那种深深的无奈感觉,都让荣寿忍不住跨出了步伐。   她想追去告诉他,并不是全然没有,可是理智却硬生生的让她止步了,看着那抹离开的背影,转身,选择了上马车。   回到宫中的日子倒是有了些许的改变,她很少去打理这长春宫的大小事务了,其实就是负责慈禧的生活起居罢了,是负责起了其他的事情来,安排那些来拜访的人。   王公大臣的夫人拜见慈禧太后,莫不先经过自己的安排,就是外国使节的太太进宫,也需要她接待作陪,而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并不难,她从小就学习宫廷礼仪和贵族礼仪,所以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然而得到这样的事情,也证明了慈禧是万分信任她的,这让那些王公大臣也知道了她的分量,对她都很敬畏。   虽说之前就没人敢去惹她的吧,那是因为她是恭亲王的女儿,慈禧的养女,可是现在嘛,大部分人都是开始巴结她的,毕竟谁都想让她在慈禧面前帮忙说好话。   可是她清楚的很,若是她真的拿了那些人的好处的话,慈禧恐怕就会不信任她,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收任何人的礼,至于帮忙,若是有必要的人她还是会不留痕迹的帮上一把,若是没必要的,她也不可能去得罪了,言语提点一二便罢了。   在这后宫之中,慈禧身边,可以说她生活得游刃有余。   若说有什么不开心的,那便也是李莲英的拖后腿了,她都不和他抢着去管这长春宫的事情了,可是他偏偏会在她要茶叶的时候,给她安排成其他的茶叶,在她说话的时候,想着给她插嘴,想让她出丑,几次想夺去这安排来访人的事情。   然而她也不是吃素的,那些茶叶还不是她安排了什么,那些人喝什么?倒也不是太过影响,至于说这说话,她一张巧舌还真不会输给李莲英。   更何况她读的书、她学的规矩礼仪要远比李莲英的多,这接待人的事情更是需要身份的,一个奴才和一个公主比,慈禧自然是会选择让她代劳和安排的,一个奴才怎么可能代劳的了慈禧?   这每日求见慈禧的人还真是不少,所以她倒也不算是空闲,然而也总是有空闲的时间,她一般都去找那个小皇帝玩了,而这小皇帝从一开始的防备,也算是慢慢的卸下了防备,然而却始终是有些怕荣寿的。   因为荣寿很得慈禧的喜欢,便自动化成是慈禧那边的人,而他本来就是怕慈禧的,连带着荣寿也有些怕了,所以荣寿一般生气的时候,他都是怕的,不过却又挺喜欢荣寿对他笑的,也感觉这宫中荣寿对她是最真实的一个人。   然而她还是会出宫回府去,那些求见慈禧的人一般都会早早的就告知的,所以她倒是能够让她喜鹊都安排好,只不过喜鹊是不会作陪的,只是去安排一下。   而出宫之后总是能够看到白尔达温岚,听徐嬷嬷的话,这白尔达温岚在他不在的时候还经常来她这院子里面的,一人坐着下棋。   她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心,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还是停留在原地,白尔达温岚偶尔还是会说出几句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可是她都选择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逃避。   也会和白尔达温岚去郭络罗府,他们的干儿子郭络罗逸凡在慢慢长大,那容貌确实出落的和郭络罗凉鸣越来越像,俊美的很,不过要比郭络罗凉鸣好的多,因为他不会匪里匪气的笑。   至于郭络罗凉鸣和阿穆鲁凌雪是如胶似漆的,让人好生羡慕。   还能从白尔达温岚那里听到阿穆鲁凌雄的消息,每次都能知道阿穆鲁凌雄一家三口过的很美好,然而提到阿穆鲁凌雄,白尔达温岚总是会**她一同离开这京城。   而她还是坚守了之前的事情,不能离开,因为载澄和恭亲王都需要她,她不能再次因为个人感情的事情,而丢下家人不管,那样的错误有过一次了,决不能在有第二次。   若说让人操心的还是载澄了,依旧是能够听到他胡闹的事情,然而却也是听到了他在朝堂之中的事情,在光绪四年三月,补授内大臣,光绪五年三月,赏食贝勒双俸,十二月,补授正红旗蒙古都统。   光绪六年正月,派任专操大臣,九月,派任备查坛庙大臣,光绪七年正月,管理右翼近支第二族族长事务。   可以说载澄在胡闹的时候依旧是在认真干事的,而那些也少不了她在慈禧身边的美言,而她也算不得上是美言了,只能说是直言不讳,她从不会避开载澄是他弟弟这一点,她知道若是她隐隐藏藏的玩心计,反倒会让慈禧感觉不喜。   而阿玛倒是越来越老了,因为载澄的事情操碎了心,虽然载澄是在干正事,可是那荒唐的事情也是干了不少,而且关键是他知道是有她的帮助载澄才会顺风顺水的,若是少了她和恭亲王府的力量,载澄是绝对不可能在朝堂上被任用的。   最让人操心的其实还是子嗣问题,这载澄说什么都不将费莫玉慈接回来,也不纳妾,整日流连在外,很少很少回府的,就算见了恭亲王,基本上两人也不能和平相处。   恭亲王要数落载澄的不是,而载澄那暴怒的脾气是决计不会听的,所以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时间就这般缓缓流逝,一转眼她竟然已经是二十七岁了,然而一切就好像没有变,她本来就是成熟稳重还显老的,所以到真是到了这个年纪,倒也还是那样的,不过心境却成熟了不少。   看着满园**,又是一年春来到,也意味着百花宴的开始,这百花宴倒是全部都交给了她打理,所以她这段时间很忙碌,然而却也是仅仅有条的。   然而却在这百花宴要举办的时候,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端裕康庆昭和庄敬皇太后驾崩了,也是就是慈安皇太后。   所以百花宴根本就不举行了,她之前所有的安排都算是白安排,然而却也没时间去抱怨什么,开始忙碌起了丧礼的事情,虽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是交给她一个人的,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整个宫里面的人都在安排丧事的。   至于说慈安太后的死因,大家都说是因为偶染微疴,后来便病重了,然而对这件事情大家并不会去追究什么,病逝了便是病逝了,谁会自找麻烦的去查一个皇太后如何病逝的?   ☆、第274章 意料之外的事情   可是没人敢去查,但是并不代表没人不会怀疑,一时间对于慈安的死因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人们自觉不自觉地将她的猝死与慈禧起来,因为随着这位比慈禧还小两岁的仁爱忠厚皇太后突然暴毙宫中,清廷的垂帘听政由两宫并列骤然变成慈禧一人独裁。   然而面对这种慈安一出事就会被怀疑的情况,慈禧即刻召集相关大臣入宫,安排后事,在慈安的后事时间的安排上,慈禧没有片刻拖延。   不仅如此慈禧还令王大臣瞻仰慈安的遗容。天明以后,各位守候在宫中的大臣,接到旨意,进入钟粹宫,慈禧命太监去掉蒙在慈安脸上的“面幂”,令大臣们瞻仰。此时,慈禧并没有遮遮掩掩,而是泰然地安排着一切。   而且慈禧为慈安准备了一个很大的金匮。翁同龢与各位王公大臣进入慈宁宫以后,看见慈安的金匮置于地中,金匮甚大,时灵驭已移至宫,安奉于金匮之西。   如此安排,可以证明慈禧是把慈安放在皇太后的位置上处理其后事的,没有丝毫的怠慢。未正二刻大殓,也就是将慈安入棺。这完全符合清朝的礼制。   荣寿在身边看着慈禧的行事作风,不得不在心中称赞,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在满是男人的朝堂上指点江山,就连自己阿玛都被压制着,不得不说真的有她的本事,这样做之后,朝野上下的那些闲言碎语都被压制下去了。   对于这位慈安太后,给荣寿的印象便是端庄稳重,知书达理,为人大度,而且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虽然表面上看,大部分事情都是慈禧做主,可是有些事情就算是慈禧也还是会和慈安商量。   最让她佩服的一件事情,莫过于是她下旨让山东巡抚丁宝桢杀了安德海了,原因是按清朝祖制:太监不准出京,但安德海不仅出京,而且还私挟妇女、张挂龙凤旗帜、抓差纳贿,一路招摇,惊扰地方。   所过顺天府衙门、直隶总督衙门,都隐忍不发,结果在山东被丁宝桢查拿,并以太监出京违背祖制请旨处置。   对安德海在宫中拨弄是非、混乱朝政按捺已久的慈安,在接到了自己阿玛率领军机大臣持折请示两宫太后的行动后,她立即召集军机大臣、内务府大臣共同商议,当时慈安十分坚决的说祖制不得出都门,犯者杀无赦,当就地正法。   这一举动,使慈禧丧失了心腹,却又大丢颜面,然而荣寿是知道的,其实安德海的性子被厌烦是迟早的事情,他做的那些事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如果慈禧真的想保他,就 不会那么纵容她了。   而现在又有人拿这件事情来说的,大家都说慈禧嫉恨慈安杀了她的心腹太监,可是却也不攻自破了,因为如果要报仇那该找丁宝桢,可是丁宝桢并未因此而丢官,这位以严刚有威、清正廉明著称的贵州人此后虽不是官运亨通,却也屡有升迁,颇受重视。光绪二年,做了近十年山东巡抚的丁宝桢升任四川总督。   对于这件事情荣寿更多的是相信自然死亡,虽然安德海死的那段时间她没在慈禧身边,不是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慈禧和慈安的相处来说,两人并没有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慈禧怎么可能放慈安到今天呢?在她看来两人的相处倒算的上是十分的和平,因为慈安优于德,而慈禧优于才,她们两人一退一进,相得益彰,也不构成对彼此的威胁,反倒配合的将这大清朝打理的十分好。   慈安太后的葬礼很快过去,这宫中似乎根本没什么变化,皇帝依然要专心读书,皇太后垂帘听政因为有慈禧的存在依然可以持续,可是那只是表面罢了,事实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对他阿玛来说。   其实在自己阿玛没有被打压之前,就多以嫡庶之分为由,通过支持慈安压制慈禧的嚣张气焰,慈安也多倚重和信任恭亲王,无形之中,奕訢和慈安形成一种联合力量,来共同对付慈禧,诛杀安德海就是如此。   慈禧感到势单力薄,也在努力培植自己的势力,在内务府、军机处相继安排自己的人或者是牵制奕訢势力的人,慈安在时,尽管自己阿玛屡受打击,但因慈安的倚重,他依然能保住军机处的位子,执掌军机处大权。   而现在慈安一死,权力尽归西宫,慈禧可以惟我独尊、专执国政而无所忌惮,从此两宫垂帘格局变为西宫独尊,光绪帝还未成人,慈禧大权独揽,开始成为名副其实的清王朝的最高统治者,所以自己阿玛的势力也就更加削弱了。   这些朝堂的事情,她其实都选择不管的,谁也不得罪安安心心的在慈禧身边做事就是了,至于自己阿玛的事情她只管在最危急的时刻帮一把就可以,对于那瞬息万变的朝堂斗争,她选择明哲保身。   所以虽然他阿玛那里的形式不利,可是却也牵扯不到她身上来,她的生活依旧是那般的,安排那些想见慈禧的人,陪在慈禧身边学习着身边这个掌控朝堂的女人,偶尔也会提出一点符合慈禧心意的意见,所以慈禧一般都是采用她的想法的。   不过倒是出现了一件让她深感意外的事情,因为这些年在这宫中混的游刃有余的,更加没想到在这些求见慈禧的人之中会有人为难于她,然而今天这件事情发生了。   “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高等级的奴才,我说我不要吃这个,你给我换掉。”说完竟然是直接将那桌上的点心扔在了荣寿的身上。   镇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孩,不过是六七岁的年纪,醇亲王侧福晋刘佳氏所出,不过醇亲王府只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所以物以稀为贵,这女儿还是很受醇亲王**爱的。   而嫡福晋叶赫那拉婉贞也就是慈禧的胞妹已经过了生育的时间,所以就将这个女孩留在了身边,也是当亲生女儿**着,而且这样也彰显了她当家主母的气度,所以这次进宫便是带了这么个小孩进宫了。   叶赫那拉婉贞也是没想到身边坐着的小孩竟然会有这样的主动,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过来,说道:“你这孩子当真是被我娇惯坏了,还不快像荣寿公主道歉?”   荣寿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也是愣了一下,听到叶赫那拉婉贞的声音,荣寿倒也是回神了,说道:“福晋不必责怪郡主,郡主毕竟是小孩,若不喜欢这点心,我在叫御膳房重做郡主爱吃的就是了。”   其实侧室身的女儿是不可能被封为郡主的,顶多也就是郡君,可是奈何醇亲王**爱着她,而叶赫那拉婉贞也是很喜欢这女儿的,慈禧想拉拢醇亲王便是从这个入手了的,册封了这小孩蕙心和硕郡主。   “你看公主都不和你计较了,你还不快和公主道歉,平日我是怎么教你的?今日带你进宫,你竟然敢这般放肆?”叶赫那拉婉贞满是威严的说道。   蕙心和硕郡主愣了楞,可是却想起她三个载倛现如今都还在**上躺着呢,便是这个人的弟弟昨晚将三哥打成那样的,便咽不下这口气,连忙说道:“她算什么公主嘛?连个封号都没有!还不是一个伺候在皇太后身边的奴才。”   叶赫那拉婉贞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断然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面乖巧可爱,对她撒娇的女儿会在今日对荣寿出言不逊,要知道不管她身份是什么,可都是慈禧身边的得力助手。   虽说她这个慈禧的同胞妹妹不必去怕一个慈禧身边的得力助手吧,可是却也断然没有去得罪人家的道理,更何况是没什么道理的去得罪呢,别平白无故的招惹了慈禧的厌烦。   想到此直接给了那个出言不逊的蕙心一巴掌,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荣寿公主也是你一个郡主可以说的?还不给我道歉。”   其实那些话压根就引不起她的任何生气,其实她在这也确实是个奴才,只是伺候的是慈禧,便没人敢惹罢了,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地位,所以她不生气反倒是觉得奇怪,这小孩不过第一次见面,何必针对于她?   如今看到这叶赫那拉婉贞的反应,她若是不说点什么,便失礼了,伸手拉住了叶赫那拉婉贞要再次落下的巴掌,连忙说道:“福晋,您息怒,蕙心和硕郡主还是个小孩,不过是童言无忌罢了,您切莫因为这个而责罚于蕙心和硕郡主。”   “荣寿公主,也就是你大度,不和这小孩一般计较,请恕我这管教不严。”叶赫那拉婉贞笑着说道,眼神之中也确实是带着歉意的。   荣寿笑道:“福晋您说的哪里话?这就见怪了不是?我去重新那些糕点过来,也换身衣服,切不可让皇太后来了之后看到这些。”   叶赫那拉婉贞心里面对荣寿存了一份感激,毕竟这些若是被皇太后看到了,定然是会被询问一番的,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而荣寿说完便蹲下身去,将那刚刚落在地上的点心给捡起来。   蕙心还没从刚刚被打的一巴掌反应过来,她可是从小都被醇亲王捧着长大的,叶赫那拉也挺**她的,家里面的哥哥更是让着她的,她长这么就没被人打过!而今天就因为说了荣寿两句,竟然就被打了耳光?   看到那地上捡糕点的荣寿,就更加气了,走过去直接将荣寿给推倒,说道:“你这个狗奴才!竟然敢挑拨我额娘打我?”   荣寿倒是没想到这小孩如此蛮横,竟然是直接将她推倒,她本就穿着花盆底鞋,又是蹲着的,维持平衡就够困难,更何况她丝毫没防备会被推这么一下,直接便被推倒在地,这也就算了,额头还碰到了旁边的椅子角上。   瞬间额头传来一阵刺痛,眼前更是有些眩晕。   ☆、第275章 受伤之后回府去   然而尽管是眩晕的,荣寿还是支撑着保持住意识,伸手触摸了一下额头,感觉有些黏稠,这肯定是血了,想强撑着坐起来,可始终都是有些晕眩的,便干脆直接躺下去了。   喜鹊在一边看着,连忙跑了上去,将荣寿抱住,说道:“公主,公主,您怎么样了?”   叶赫那拉婉贞怎么都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竟然会去推了荣寿,在看到地上那额头上流血的荣寿时,更是一惊,她可真怕这荣寿出了什么好歹,这要怎么和慈禧交代呢?失声吼道说道:“太医,快传太医。”   然而话落进来的不是太医而是慈禧,慈禧询问的声音传来:“好好的怎么传太医了?”   可是进来之后便看到了荣寿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以及泣不成声的喜鹊,还有一脸惊恐站着的叶赫那拉婉贞,以及站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蕙心和硕郡主,不由的眉心紧皱起来,担忧的看着地上的荣寿,对身边的人说道:“快将太医叫来!”   身边的小太监赶紧去叫了太医。   慈禧脸色阴沉的扫过众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太后请恕臣妇管教不周,让蕙心这孩子伤了荣寿公主。”叶赫那拉婉贞连忙跪了下来,看慈禧那阴沉的脸色倒也是慌了,连忙伸手拉着一边还不明所以的蕙心给跪下来,说道:“你这逆女!”   喜鹊哭道:“公主,公主,您醒醒,别吓唬奴婢啊!”   荣寿是能够听到喜鹊的声音的,也知道是慈禧过来了,可是感觉头疼的厉害,也不想费那力气假装没事。   慈禧的眉头也是紧皱起来,走向荣寿,伸手扶住荣寿的胳膊,说道:“快将她扶到榻上去。”   喜鹊连忙和慈禧将人扶到了旁边的坐榻上去,叶赫那拉婉贞连忙将那榻上的桌子给拿开了,让荣寿好躺下。   “太医怎么还没来?”慈禧皱眉问道。   “奴才再去请。”一个小太监连忙说道,然后也跑了出去。   慈禧伸手试探了下荣寿的鼻息,确定是有呼吸的,倒也没了刚刚那份慌张了,看向了叶赫那拉婉贞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还见血了?”   “皇太后息怒,是臣妇教女无妨,任凭皇太后责罚。”叶赫那拉婉贞如今能说的就是这个了,不由的有些后悔了,不该带着这个蕙心进宫的。   慈禧看向了喜鹊,说道:“你说,你家主子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喜鹊连忙跪下来说道:“回禀皇太后,蕙心和硕郡主说是糕点不合心意,便将糕点砸在了公主的身上,还说公主不过是个没有封号的公主,是狗奴才,公主也不想和个小孩计较,想将地上的糕点拿起来,重新换上其他的,可是可是……”   说到这抽泣了两下,继续说道:“蕙心和硕郡主竟然就在这个时候推了我家的公主,公主没有防备便一下子摔倒了,还撞到椅子角上,这才成了这样,这糕点是奴婢准备的,不讨蕙心和硕郡主喜欢是奴婢的错,还请皇太后责罚于奴婢,莫怪公主。”   好一个八面玲珑事事为主子想的奴婢,叶赫那拉叶贞在心中想道,却当即跪下来说道:“是臣妇管教无妨,还请皇太后责罚。”   慈禧自然知道这喜鹊肯定是向着荣寿说的,可是却也知道喜鹊断然是不敢和她撒谎的,眉心也紧皱起来,她都没当荣寿是下人使唤,竟然被个郡主当成了下人,还给打成了这样,问道:“就因为这么一盘糕点?”   “奴婢不敢撒谎,蕙心和硕郡主确实是因为这糕点发难于我家公主的,至于说这其他原因,奴婢也不知道。”喜鹊连忙说道。   其他原因?自然是娇**坏了,要不然怎么敢以一个郡主的身份去骂公主是奴才?关键是荣寿没封号嘛?看一眼躺在**上满脸是血的荣寿。   这孩子从她四五岁进宫时他们便是认识了的,八岁更是直接进宫陪了她,十二岁才嫁人出宫,想起那富察志瑞的早亡让荣寿早早的就守寡了,她就还是有些愧疚的。   十七岁守寡之后进宫,更可以说对她是忠心耿耿,无微不至的,如今算来竟然也是十年已过,这孩子不争不抢的完全不在乎什么身份问题,而且也没传出什么人敢对她不尊敬,她倒也是忽略了这没有封号的事情。   如今的恭亲王早已经够不成什么威胁,她不用有意去拉拢,也不用去在意什么其他了,更何况就算有威胁,荣寿归荣寿,恭亲王归恭亲王,不该连带着荣寿也责罚了的,是该给她个封号了。   叶赫那拉婉贞看着慈禧在盯着荣寿看,自然也是捕捉到了那么一抹愧疚和怜惜来,连忙伸手给了一边的惠兴和硕郡主一巴掌,说道:“谁让你站起来的?犯下这样的大错,你竟然还敢站起来?”   蕙心和硕郡主只想到昨晚上自己哥哥悄悄回来,浑身是伤,鼻青脸肿的,可是却完全不敢声张,还嘱咐她不能声张,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她也是不敢声张的。   更何况她亲额娘也交代了的,尽管给这个奴才公主难堪,反正她是一个小孩子不可能责罚于她,就算责罚也还有叶赫那拉婉贞呢,那可是皇太后的妹妹,一个使唤得力的奴才怎么可能和妹妹比较呢?   所以现在被扇了一巴掌的惠兴和硕郡主有些恼怒了,指着**上的荣寿,看向叶赫那拉婉贞说道:“额娘,你竟然因为一个奴才打我?”   “谁跟你说她是奴才的?”慈禧看向蕙心和硕郡主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威严。   慈禧这种上位者的威压大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小孩呢,当即便腿软了,一下跪在了地上,吓的不敢说道。   看着吓破胆的蕙心和硕郡主,慈禧是更加的不屑,冷冷说道:“妹妹倒是越来越会教小孩了,欺负人都欺负到我这来了?”   叶赫那拉婉贞一怔,自然是懂慈禧的意思的,那荣寿不管是公主还是奴才,那都是慈禧的人,这欺负荣寿不就是欺负慈禧嘛?慈禧怎么可能容忍呢?连忙跪下来说道:“是臣妇教女无妨,还请皇太后责罚。”   这种时候尽管慈禧叫她妹妹,她也断然不敢忘了君臣有别的事情。   这个时候太医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慈禧也让开了地方,让太医诊断。   太医给荣寿包扎了伤口,把脉,一通忙活,便看向慈禧说道:“禀太后,荣寿公主是因为剧烈的震动晕了过去,额头上的外伤倒是无碍,好好治疗不会留疤,不过这碰了头,具体的还是要等醒了之后才好断定。”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慈禧看着太医问道。   “这大概两个时辰后便能醒来了。”太医回答道。   慈禧也算是松口气,没有大碍就好,那醇亲王府还是有用的,至于那妹妹也是从小长到大的,他们嫁人还是一个嫁给了皇上、一个嫁给了王爷,所以就算嫁人之后,倒也还是能见到的,便说道:“你起来吧,不过是个庶出的女儿,上不得台面也正常。”   叶赫那拉婉贞当然清楚现在的情况,连忙说道:“确实是恃**而骄,欠管教了。”   说完竟然是对着那跪在地上的惠心和硕郡主来回扇了两巴掌。   惠心本来是准备和叶赫那拉一同站起身来的,可是听到叶赫那拉婉贞后面的话还是乖乖跪着了,却不想再次被打了两个耳光。   然而却也不敢去嚣张了,只能忍着痛,因为她感觉得到慈禧的恐怖,而且她是偏向那个奴才的,而叶赫那拉婉贞也定然是会听那个皇天后的,这都怪那个荣寿!   荣寿也确实在两个时辰之后就醒过来了,看到了皇太后在一边坐着,而地上还跪着的蕙心和硕郡主,她的两边脸颊都是高高的肿起来,嘴角还带着血迹,一双眼睛满是愤恨的盯着她。   “醒来了?可有什么不适?”慈禧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荣寿不碍事。”   太医上前来在次给荣寿把脉,然后拱手说都:“公主确实无大碍了,不过这伤还是需要静养的,公主除了头上,可还伤到了别处?”   当然是没伤到了,那是地毯上,就上摔倒也是软的,根本不至于碰出淤青什么的,要不是脑袋碰到了椅子角,她还真不会有事,摇头说道:“没有。”   “那公主静心休养就可以了。”太医回答道。   荣寿看向那地上跪着的小孩,醇亲王府的势力还是别得罪的好,笑道:“蕙心和硕郡主也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这件事皇太后您就别追究了。”   这是给她台阶下啊,毕竟醇亲王府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盟友,是她重要的势力,不可能因为这个得罪彻底,冷冷说道:“妹妹,你可好好管教好了,不是每个人都向荣寿这般大度的。”   “是,妹妹定然会好好管教她的。”叶赫那拉婉贞说道,对荣寿也存了一丝欣赏,这女子果然是识大体的,难怪会讨得慈禧的欢心。   荣寿嘴角微微扬起说道:“如今这伤恐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不如我会府里面好好养伤吧,府中就我一人,倒也清净。”   “这宫中啊确实太热闹,不适合你养伤,你想回去便回去吧,你这伤可要好生注意着,别留了疤。”慈禧看着荣寿嘱咐道。   荣寿不以为意的笑道:“没事啦,我本就是个**了,还怕留个疤嘛?”   “你这孩子啊。”慈禧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这种时候总会想起当初强行让荣寿嫁给富察志瑞的事情,那富察志瑞怎么就是个短命的?让这荣寿竟然也是跟着她守了寡。   回到府中,荣寿倒是不意外的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在自己院子中坐着呢。   荣寿不意外,可白尔达温岚意外啊,看到那个走进来的女子,忍不住皱眉,站起身来,问道:“芳茹,你怎么回来了?额头上怎么了?”   说着便是直接走向了芳茹,眼神之中是掩藏不住的担忧。   ☆、第276章 竟然是无辜牵连   看着焦急走来的白尔达温岚,荣寿确是嘴角一扬,说道:“我这回自己府中,还需要更你报备一声了?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我们家。”白尔达温岚丝毫不避讳的给了荣寿这么一个答案,成功的让荣寿愣在了当场,不知道如何作答。   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的额头,伸手去解开荣寿额头上的纱布,说道:“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荣寿伸手躲开白尔达温岚的手,说道:“太医刚刚包扎好,不碍事的。”   这个时候徐嬷嬷也收到消息走了出来,看向了荣寿问道:“公主,您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老奴去接……啊!公主,你这额头上是怎么了?”   难得见徐嬷嬷一惊一乍啊,荣寿不由的一笑,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伤到额头罢了,也是临时决定回来,便没告诉你。”   “这好好的怎么就伤到了呢?”徐嬷嬷满是担忧的看向荣寿的额头说道。   “还不是那个蕙心郡主,不喜欢吃那糕点就不喜欢吃嘛,竟然将糕点扔到公主身上,还出言不逊,更是推了公主,害的公主撞到了桌子,简直是可恶,怎么那么没有家教啊!”喜鹊气呼呼的开口,不是在宫中,倒也口无遮拦起来了。   徐嬷嬷微微蹙眉说道:“竟然是这样,没想到那蕙心郡主竟然如此刁蛮。”   “我可不觉得是因为个糕点,醇亲王府就算在富贵那吃食也不可能好的过宫中啊,而且那糕点可是一口都没吃,就被扔过来了,她怎么就知道好吃不好吃了?”荣寿颇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一边说一边坐在了亭子中去。   白尔达温岚在听到醇亲王府的时候,便是知道了原由的,跟着荣寿一同坐了下来。   喜鹊惊讶的说道:“好像是没吃!那她干嘛要发难于公主呢?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公主吧?明明她惹公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啊!”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不清楚啊,”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说道:“我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   “真的不碍事。”荣寿回答道。   “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你那宫中太医的药没我这的药好。”荣寿回答道,然后伸手去解开荣寿额头上的纱布。   上药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了,荣寿倒也不推脱了,任由白尔达温岚摆弄着,心中却在想今日的事情,一个没见过面的小孩为何发难于自己?   那点心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那么她是听谁的话呢?醇亲王?叶赫那拉婉贞?这两人好像跟她都没什么过节啊?为何指使一个小孩发难于她呢?   白尔达温岚看荣寿那紧皱的眉头,就知道她是在想这件事情了,无奈说道:“载澄昨天晚上让人把载倛给打了一顿不说,还将人给……”   那这么说来那小孩是替她哥哥出气的了?抬眸看向给自己缠绕新纱布的白尔达温岚,问道:“还给怎么样了?载澄这小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真想和醇亲王府给干上嘛?这事情我怎么没听说呢?按照道理来说醇亲王府也不可能不追究啊。”   “然而载倛是不可能说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看着包扎好的伤口,问道:“疼嘛?”   荣寿才没有兴趣管什么疼不疼的,皱眉问道:“载澄到底把人怎么也了?载倛怎么就不敢和醇亲王说了?”   “载澄让几个好男风的……”白尔达温岚的话根本没有说下去,然而他也清楚荣寿能够听懂他的话。   荣寿惊的站起身来,说道:“载倛在怎么样也是姓爱新觉罗,载澄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所以载倛怎么都不敢说出去的,更何况载澄还威胁了他呢?可是他总是要养伤的,他一个人做不来,就只能是去找他生母刘佳氏了,说也只说了载澄打他,恐怕那个时候惠心和硕郡主是在场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眉头紧皱说道:“可是就算是这样,那蕙心和硕郡主如何知道载澄是我弟弟的?我这十年可都在宫中,也鲜少有人提起我的身份的啊,她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啊。”   “那就要问刘佳氏了,这蕙心和硕郡主其实并不讨刘佳氏欢心,甚至刘佳氏很讨厌这个蕙心和硕郡主,因为蕙心和硕郡主根本不将她当额娘还处处嫌弃她,她认的额娘是叶赫那拉婉贞。”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合着是刘佳氏撺掇的那蕙心和硕郡主来为难她的,既可以替她儿子出口恶气,还能让叶赫那拉婉贞跟着难堪,至于说这个和硕郡主的话,想来刘佳氏全然是不在乎的。   毕竟自己生的女儿不认自己当额娘,还嫌弃自己,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她也清楚有叶赫那拉婉贞和醇亲王在,那蕙心和硕郡主又是个小孩,怎么责罚都不可能是要了命,所以她便也那样做了。   荣寿想通之后,叹口气说道:“这刘佳氏倒是个狠心的,就算嫌弃了她,毕竟是小孩,童言无忌,何苦和一个小孩计较。”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你的心胸的,我听说啊,那蕙心和硕郡主是直接将书泼在了那刘佳氏的脸上,大骂她为什么将她生下,为什么她不是从叶赫那拉婉贞的肚子里面趴出来的?”白尔达温岚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荣寿一怔,竟然是这般,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怎么将这醇亲王后院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的啊?”   “载澄动了载倛,你说我能不打听清楚点嘛,免不了你哪天就问我了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然后递给了荣寿一杯茶。   对于白尔达温岚泡的茶,荣寿还是觉得很好喝的,接过茶来,然后喝一口,说道:“那这件事情是压下去了嘛?载倛真的不准备说?”   “恩,压下去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则是皱起眉头来,说道:“那载澄为何会对载倛这般呢?”   “载澄做事向来随心,而那载倛也算是一直都嫉恨着载澄的,两人在鸿湘楼里面看上了同一个花魁,一言不合,载澄便动手将人打了,可是却又不想让醇亲王追究这件事情,便想了这么一个主意。”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竟然又是因为那种地方的事情起了冲突,皱眉说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去阻止载澄呢?”   “阻止?我可也是事情发生之后才知道的,哪有时间去阻止?”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有些气恼的拿起茶杯来喝茶,叹口气说道:“这个载澄啊,最是让人操心,那载倛虽然不声张,可是出了这种事情,那也是绝对记仇了啊。”   白尔达温岚静静的喝着茶,叹口气说道:“芳茹,这事啊,你还是别瞎参合了,载澄就不是个善茬,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根本伤不了他的。”   这倒是实话,她还真没听到过载澄被谁欺负了,她只听到载澄是如何欺负人的,叹口气说道:“他这样迟早闯出大祸。”   “那倒不至于,你看他不也知道醇亲王惹不得,知道威胁载倛嘛?虽然手段阴毒了些。”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语塞,看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时间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的是成熟的韵味,显得更加温润儒雅,三十岁的年纪倒是全然看不出哪里老来,皱眉说道:“你还觉得这载澄做得对了?你要是载澄你也会这么做?”   “当然了,这事肯定不能让醇亲王知道了,虽说我也不可能去惹上载倛吧。”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荣寿翻了翻白眼,说道:“你刚刚还说阴毒的。”   “那对讨厌的人哪里能够温柔软语呢?”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反问道,然后笑道:“你忘记你是怎么将人的手放到火炉里面的了?你还想跟我装起仁慈来了?”   合着自己在白尔达温岚心中还不是个仁慈的主,那是很辣的主?忍不住说道:“那王麻子可是差点占了凌雪的身子,而且不那样严刑逼供凌雪的清白可就是毁了的,更何况那种人也是活该。”   “这事情无恶不作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没见你去管呢?管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动了你在乎的人嘛?”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反问道,随后笑道:“龙都有逆鳞,碰到了,那可就不能说龙残忍了。”   这话解释着倒也对,笑道:“这么说来你倒也不是恶毒之人了。”   “我当然不是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随后反应过来,问道:“怎么?在芳茹心中我是恶毒之人?”   她确实觉得白尔达温岚的手段很毒辣的,是个千万不能惹的主,就像是他说绝对不能触碰到他的逆鳞,可是这能算的上是心肠歹毒嘛?笑道:“反正不是什么善茬。”   “哈哈哈。”白尔达温岚爽朗的大笑起来,看向荣寿说道:“那咱们俩倒是绝配了,正好你也不是善茬嘛。”   好吧,她也自认不是什么善茬,惹到她的人也会很惨,可是这怎么就扯到般配上去了?说道:“这世界上不是善茬的人,都和你很般配嘛?”   “当然不是,只有芳茹是般配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回答道,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笑意。   荣寿被说的一愣,然而这种程度的话,荣寿还是经常听白尔达温岚说的,所以倒也不是每一句都会被说的哑口无言了,反应过来后便说道:“可惜了,我是个善茬!”   “那我们不是刚好互补嘛。”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你最近肯定没少和郭络罗凉鸣混在一起,变的油嘴滑舌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看来这种话说过太多次,芳茹都不是太在乎了,都觉得他是玩笑话了,当下白尔达温岚便满是认真的说道:“芳茹,你这可就是冤枉我了,我这哪里是油嘴滑舌?明明就是真心话,你见我和哪个女子说过这样的话?”   ☆、第277章 是个瑕疵必报的   干嘛又突然认真起来了?其实他说的那些话她都清楚不是玩笑话,可是因为她不能接受,便是当做玩笑话来看待了,然而如果她一认真,她就不好当做是玩笑话了,有些窘迫的别开眼睛说道:“谁管你啊。”   “你不管我,我管你可以了吧?”白尔达温岚无奈的问道,然后指了指荣寿的闺房,说道:“先去休息吧,刚刚碰到头还有些晕吧?”   “还好。”荣寿回答道,口中虽然这样说,可还是去休息了,本就有些疲累,在加上有安神香的作用,倒也算是难得睡了个好觉,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喜鹊察觉到荣寿醒来了,便赶紧给荣寿打来水,伺候荣寿洗漱换衣服,也小心不会让水碰到额头,梳头发的时候完全就是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而梳头发的时候,小喜满面笑意的跑了进来,直接跑到荣寿身边,说道:“公主,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荣寿看着活泼的小喜问道,这丫头虽然年岁见长,可是这性子嘛,还是活泼的很。   小喜笑嘻嘻的说道:“就是昨天推公主的那个蕙心和硕郡主昨天晚上摔倒碰破了脑袋不说,还掉进水池子里面了,哈哈,活该,报应,谁让她推公主来着?”   “真的嘛?哈哈哈,看来老天都觉得这个小孩欠教训呢!”喜鹊马上开心的附和道。   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荣寿忍不住微微蹙眉问道:“就这样?还有什么事情嘛?”   “还有侧福晋也是一同掉下去了的,现在他们两人都还在**上躺着呢,秋水这么凉,恐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出门了。”小喜如实回答道。   喜鹊看着荣寿拧眉思索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公主,难道您不开心嘛?这完全就是报应嘛?大快人心啊,再叫那个小孩仗着是郡主而嚣张!”   “报应嘛?”荣寿呢喃道,她可不觉得,这世界上如果真有报应这种东西,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坏人呢?   发生这件事情她倒是觉得可能和白尔达温岚有关系,虽然她是没有一点证据吧,可是直觉告诉她事情肯定和白尔达温岚有关系。   梳好头发,走了出去,看向那院子里面练剑的白尔达温岚,在秋季的清晨,清爽的风吹起他的衣袍,让他的每个动作看起来都是那般的飘逸若仙,飘落下的树叶更是增添了些虚幻的美感,完全就是画中人。   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看着白尔达温岚练剑。   白尔达温岚将剑收了起来,然后扔到了树上去,然而那树上的人就当真是接住了。   荣寿也是有些意外白尔达温岚竟然会把剑往树上扔,然后接着便明白了那树上是有人的,是暗中保护白尔达温岚的人吧,她还真不觉得以白尔达温岚的武功需要人保护了,顶多就是需要个小厮吧。   白尔达温岚笑着走向荣寿,打趣道:“倒是难得见你早起啊。”   端了一杯茶给白尔达温岚,然后便问道:“你听说醇亲王府的侧福晋和蕙心和硕郡主落水了嘛?”   “听说了啊,那蕙心和硕郡主掉下去之前还撞到了石头,磕头了额头呢,而醇亲王侧福晋,落水的时候双腿也是磕破了,恐怕是伤到了骨头了,今生是不能顶天立地的站着做人了。”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如何就知道的如此详细呢?笑道:“那你说他们是怎么摔倒的呢?一个还刚刚好就磕破了额头?另外一个还不能站着做人了?还都刚好掉到了水里,你说怎么事情就这么巧呢?”   “是啊,怎么就这么巧呢?”白尔达温岚挑眉问道,他并不打算和荣寿隐瞒什么。   看他这笑着挑眉的表情,就好像是说你猜的没错,就是我,可是没证据谁都证明不了是我,荣寿叹口气说道:“不过是个孩子,也是被她那生母利用,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载澄不对。”   “载澄不对找载澄报复去啊,找到你头上来,算是什么事?就算是小孩也该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更何况是那种气焰嚣张的小孩呢?我这是教她好好做人,别太嚣张,更是告诉她这世界上是有报应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喜鹊在一边听的激动满满啊,原来不是什么报应,是白尔达温岚公子帮忙报复回来的啊,果然白尔达温岚公子是绝对**着公主的,怎么可能放任公主被欺负而不管呢?   荣寿则是有些无语,这白尔达温岚当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果然是不能惹到的,可是想想好像他是替自己报仇的,这弄的好像自己是她的所有物一般,有些气恼的说道:“谁用你多管闲事的啊?”   “我做什么了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说完还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   “这么大的人了,你耍什么宝?”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是嘛?我可没觉得我多大了啊,你看我不是依旧玉树临风的嘛?”   “是是是,你依旧是玉树临风的。”荣寿回答道,然而心中却想说比之前更加有味道了,之前嘛,是偏偏少年郎,现在完全就是个成熟的男人,可是皮相却不老。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芳茹也还是一如既往的。”   看向白尔达温岚,一如既往的什么呢?怎么就不说了?笑道:“丑?”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的话给逗笑了,然后笑着回答道:“长得凶,不是比之前更凶了点。”   郁闷,她如何就长得凶了?皱眉说道:“我哪里凶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生便是一双笑眼,只要不板着脸,便总是一副好人脸。”   “恩,所以咱们俩都占了个极端啊,刚刚好互补。”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荣寿有些无语,怎么就又扯到这上面来了,果断的选择喝茶。   白尔达温岚见荣寿不答话,自然也不会使劲围绕着这个话题说什么了,站起身来,看向一边的喜鹊说道:“重新拿纱布过来。”   荣寿也知道白尔达温岚是要给她换药呢,所以她今早起**倒也是没有打动的,抬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解纱布的人,问道:“好些了嘛?”   看着伤口处已经不流血了,在自己慢慢的愈合,笑道:“恩,好多了,还好不是很严重。”   “那大概需要多少天就好了呢?”荣寿问道。   “大概七八天就能够自动愈合了,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留下疤痕的。”白尔达温岚笑着拿出药来洒在伤口上。   喜鹊拿了纱布过来,直接放到桌子上之后便也退下去了。   白尔达温岚拿起纱布来,给荣寿缠绕在脑袋上。   看着缠纱布的白尔达温岚,他的表情很认真,也不是那种刻意保持的笑容了,可是却完全感觉不出凶来,倒是意外的温柔和迷人。   缠绕好纱布,便看到了荣寿正在盯着他看,一双眼睛清澈见底,而且此刻看起来还有些呆愣,忍不住笑道:“被我的容貌给迷倒了,傻傻的盯着我看什么?”   慌忙避开视线,喝口茶平静一下,然后大声说道:“徐嬷嬷,可以上早膳了。”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的反应给逗笑,她这不否认就算是承认了嘛?坐下来和荣寿一同用膳。   有白尔达温岚的存在,她便不是一个人吃饭、不是一个人下棋、不是一个人骑马、不是一个人看书、不是一个人喝茶发呆了,有白尔达温岚在身边做这些事的时候,心中是开心的,不像是之前那般只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伤口渐渐的愈合起来,也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正在和白尔达温岚在府中骑马呢,便看到徐嬷嬷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   “公主,公主,皇太后身边的李莲英过来了,手中还拿着皇太后的懿旨呢。”徐嬷嬷回答道。   荣寿翻身下马,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慈禧需要给她下旨,看向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看到荣寿询问的眼神,无奈说道:“出去看看不就是了。”   确实,出去看看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事,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步向外走去。   李莲英看着头上裹着纱布走出来的荣寿,说道:“荣寿固伦公主准备接旨吧。”   固伦公主?她的封号早就没了呀,虽然不解,可还是跪下来,说道:“荣寿接旨。”   李莲英将懿旨给展开来,念道:“奉皇太后懿旨,荣寿公主知书识礼,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性行温良,深的我心,晋封为荣寿固伦公主。”   这懿旨听着还真有点耳熟,不就是八岁那年册封自己为荣寿固伦公主的懿旨嘛?如今倒是又册封自己为固伦公主了,说道:“荣寿领旨,谢皇太后,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莲英将懿旨放入了荣寿的手中,笑着说道:“这次倒是因祸得福了,公主您这额头上的伤要是好的差不多了,就赶紧进宫吧,皇太后甚是想念您呢。”   因祸得福?是因为那个蕙心和硕郡主说她是个奴才,慈禧才封回她郡主的嘛?不过还是不喜欢这种说法,看向李莲英说道:“李公公,不送了。”   李莲英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人,她知道这荣寿不喜欢他,自然不会给他什么跑腿费,他倒也不会去刻意讨好这荣寿了。   荣寿打开懿旨来,确定一遍,然后便将懿旨给了身边的徐嬷嬷了,说道:“徐嬷嬷收着吧,也稍微准备一下吧。”   “公主是要入宫了嘛?”徐嬷嬷接过懿旨来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下午就入宫。”   “可是公主您这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呢。”徐嬷嬷看着荣寿说道,其实她是不想荣寿离开,因为荣寿一离开,这府里面就会冷清不少,虽然说公主不是什么闹腾的性子,可是少了主子,大家都没了伺候人的积极劲,也就自然的气氛不对了。   “我都出来十天了。”荣寿回答道。   ☆、第278章 坦诚相对在一起   “可是这伤不是还没完全好嘛?”徐嬷嬷指着荣寿的额头说道。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慈禧那没有我,会忙成一锅粥的,时间短还不觉得,时间长了,慈禧自然会累的,这懿旨这个时候发,便是想让我回去的意思了,去准备吧。”   转身想去后院的马厩那看白尔达温岚,却不想他已经走过来了,说道:“走吧,继续去骑马。”   “你要进宫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   “什么进宫,我这算是回宫了。”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有些不舍的看着荣寿,这算是她出来最长的一次时间了,以往出来也不过是两三天,可是这次确是整整十天了,那种分别时不舍的感觉更加浓烈了,问道:“非要进宫嘛?她既然封你为公主,你就该住在这府中啊。”   不得不说这十天是非常开心的,因为有白尔达温岚陪在身边,然而她不能贪恋这种温暖的,回答道:“恩,慈安太后的离开已经让我阿玛少了一个依靠,他只能是在慈禧手下办事了,所以我更加需要在慈禧身边随时观察着。”   “看来我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白尔达温岚有些失落的说道,强颜欢笑道:“你这几天不开心嘛?就非要因为那个原因而进宫嘛?你阿玛如果没有野心踏踏实实的办事的话,慈禧也不会动他的,不必你日日守在她身边的啊。”   “温岚,你这是何苦?我们今生注定不能在一起的。”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眼前的荣寿反问道:“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嘛?”   “这算什么在一起,无名无分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问道。   “你在乎名分嘛?如果你在乎,我们可以离开这,开始一段完全新的生活,如果你不在乎,我们可以像这几天这般相处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眼神里面带出了一份期盼。   名分嘛?她当然是不在乎的,如果在乎当初又怎么会乖乖的嫁给富察志瑞,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呢?可是那样真的可以嘛?在这府中像这几天这般的生活,不得不说她被**了。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能够看得出来荣寿的动摇的,那么他便是退而求其次好了,说道:“你要求情不一定非在那皇宫之中啊,你听到你阿玛出事完全可以进宫求情的啊,至于慈禧那,你在她身边伺候了十几年,难道还不够嘛?”   如果自己阿玛出事,自己在进宫去求慈禧,慈禧会不会听自己的呢?这么多年的唯命是从,对慈禧来说真的就足够了嘛?   白尔达温岚看的出荣寿的不确定,便说道:“你可以经常进宫去看慈禧,可是每天回宫来可以嘛?”   慈禧又不会限制她的自由,她当然是每天可以自由进宫出宫的,这件事情找个机会和慈禧提,慈禧也是会答应的,看向满眼期待的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我会找机会和慈禧说的。”   “那你这算是答应我经常回来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笑道。   “你这算什么话?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经常回来不是很正常嘛?”荣寿回答道,脸上带了些许笑意。   白尔达温岚脸上的笑意十分灿烂,是发自真心在笑的,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你这算不算是因为我说的,才经常回府呢?”   “当然不是了,徐嬷嬷带我像是女儿一般,她都那么大的年纪了,我也不能将这府中的事情,都推给她不是?”荣寿回答道,她是坚决否认因为白尔达温岚在她府中,她才会决定回来的。   白尔达温岚看着嘴硬的荣寿,笑着伸手捏一把荣寿的脸,说道:“嘴硬什么啊,你这态度还不是表面了,你也是喜欢我的,你也愿意和我相处嘛?”   被弄的脸有些红,心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其实说不感动是假的,从幼时便认识他,他就开始喜欢自己,一路都陪着自己,度过了将近二十年。   这一路无论是自己心中喜欢林义的时候,还是自己和富察志瑞成亲的时候,还有她完全心中没有任何人的时候,在到有些喜欢上他的时候,他都是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   他处处都帮着自己,事事以自己为先,如此长的时间都不曾说过放弃,也不曾离开,她又如何能够不动心?   看着身边笑的十分灿烂的白尔达温岚,她喜欢他这般开怀的笑着,不想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所以此刻便默认了吧,低头向马厩那走去。   白尔达温岚看到荣寿红着脸,可是却没有说话,心中的喜悦更浓了,跟上荣寿的步伐,侧身弯腰看着荣寿说道:“我是不是说中了?你脸这么红干什么?”   “恩,说中了。”荣寿直接抬头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的回答弄的一怔,她这算是承认喜欢自己了嘛?明明是他所想要的答案,可是听到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切实际,感觉自己是出了幻觉似得,问道:“你说什么?”   看着有些呆住的白尔达温岚,倒是忍不住笑起来了,越笑便越想笑,后面便干脆直接开怀大笑了。   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会笑的,可是却很少这般开怀大笑的,虽然不知道她笑什么,可是却也忍不住跟着她一同笑起来了,问道:“你笑什么啊?”   “那你又笑什么呢?”荣寿问道。   “我看你很开心,就开心啊,所以就笑了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   这个人啊,还真是让人没办法,说道:“我笑你傻,守着我这么一个喜欢别人,还成过亲的人。”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是嘛,确实够傻的,那我还是不守着了,这大好河山的,我去哪里转悠转悠呢?”   说完便直接是向前走去。   荣寿自然知道白尔达温岚是说假的,若是要走,干嘛要等她表露出可以经常在一起的时候走啊?便推着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走啊,赶紧去!”   被荣寿推的微微侧身,笑着伸手握住荣寿的手,说道:“才不呢,除非你跟我一起走,要不然那大好河山在我眼中也没什么。”   荣寿灿烂的笑容,也没甩开白尔达温岚的手,只是笑着向前走去。   跟上荣寿的步伐,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手,她任由自己牵着了?虽说这么多年,他们都算是亲密的关系,可是却从不曾出现过这般亲密的动作,要知道自己碰一下荣寿的头,荣寿都会说别动手动脚呢。   然而现在却任由自己这么拉着手了!这算不算是同意自己刚刚在一起的提议了呢?笑道:“芳茹,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肯定不可能是今天吧,也不会这十几天。”   既然决定坦然,倒也不至于去隐瞒什么了,细细想着说道:“什么时候呢?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察觉到的时候,应该是那个在桂花树上的一吻?”   “什么?”白尔达温岚吃惊的问道,那个吻可是好久好久之前了,而且当时荣寿的反应可不像是喜欢上自己的表现,问道:“你那表现明显就是反感的,怎么就成为喜欢了?”   “是说我自己意识到,可不是说喜欢上,我那个时候很慌张的,我不想喜欢上你,我怕我自己会真的扔下我阿玛载澄跟你跑了,我已经因为那所谓心动的感觉背叛过一次亲人了,我怎么能在抛下他们呢?”荣寿问道。   仔细想来,那个时候好像是惊慌、恐惧多过反感的,原来她害怕的是这个嘛?笑道:“为什么不跟我说呢?我又不一定非要带你走。”   荣寿垂眸想想说道:“我想让你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陪着我这样一个人。”   “你很值得人喜欢的,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聪明绝顶的,关键是性格好,反正有很多优点,说都说不完,而起喜欢你嘛,重点还是感觉。”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笑道。   这还真是给她增加信心呢,笑道:“你不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绝世武功高强,也绝顶聪明,长得还好看。”   “你夸的我都脸红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也是被白尔达温岚给逗笑,然后仔细去想想之前的事情,说道:“或许是那个时候嘛?”   “什么?”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呢喃的荣寿问道。   “没什么。”荣寿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停下脚步来,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说嘛,你明明就说或许是那个时候嘛?什么意思啊?”   说出来该让他得意了,可是不说的话,他又会乱想吧,毕竟白尔达温岚这个人她还是了解的,表面上温文尔雅的,其实霸道的很,关于自己的一切都会想知道,不知道的也会费劲去调查。   “我是说或许决定进宫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帮助我阿玛和载澄或许是理由,可能还带着下意识的逃避你吧,可是你呢,我都那么逃避你了,你也不说重新找个其他女子去?”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听到是这样的,白尔达温岚笑的更加开心了,庆幸自己所有的坚持,笑道:“既然喜欢就喜欢嘛,干嘛躲着我,浪费了那么多可以在一起的时间。”   “要不是这么多的时间,我还真不敢和你在一起呢,万一你变心了呢,万一你后悔了呢。”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现在没变心?说不定你在宫里面的时候,我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等你出宫之后我再来找你呢?”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人笑着问道。   荣寿一愣,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女人是谁?”   倒是没想到荣寿会直接问人是谁,笑道:“你在乎嘛?”   既然决定不再逃避,倒也没必要躲躲闪闪的了,说出自己心里面想说的也好,当下点头说道:“恩。”   ☆、第279章 与温岚同乘一骑   倒是没想到荣寿会直接回答自己,微微一怔,这般的荣寿还真是叫他有些不习惯,不过更让人喜欢,笑道:“既然你在乎,那你可要看着我点了。”   “得寸进尺的。”荣寿回答道,然后甩开白尔达温岚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白尔达温岚追上荣寿的步伐,再次拉住荣寿的手,说道:“你就让我稍微嘚瑟一点嘛,你在问我,我就告诉你。”   “你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若是真有喜欢的人了,就不会来我这了,又或者肯定会告诉我的。”荣寿笑着回答道,她确实是全然相信的,如果说真的不是自己所相信的那样,那她在乎归在乎,可是却不会真的影响到什么。   “这么信任我啊?”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然后又问道:“那要是我真的没告诉你呢?”   荣寿笑道:“顶多就是闹点不愉快吧,不会真的影响到什么,我想要的是珍惜以后的时间,我们都已经过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能够这般踏踏实实的陪伴在一起,就足够了。”   “那怎么够?我要的是喜欢的陪伴在一起,而不是我一个人默默的陪伴着。”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这么说来之前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踏踏实实的陪着在一起呢,笑着说道:“恩,不再是你一个人的陪伴,是两个人的陪伴,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无奈一笑,其实和白尔达温岚牵手并不感觉有什么尴尬或者不舒服,但是也没什么脸红心跳的不适应,相反的倒是很平静,好似本该就如此一般,好似拉过无数次手,就像是老夫老妻般的感觉,可是明明他们才第一次牵手啊!   一路来到马厩,这一路上倒是没什么人,可是来到马厩里面的时候,就看到了养马的小厮,这个时候才察觉到他们还在牵着手,被人看到多不好啊,想要去放开白尔达温岚的手。   白尔达温岚却握的更紧了,说道:“走,我们喂马去。”   “那你先放开我啊,被人看到多不好。”荣寿回答道,她确实习惯了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可是却不习惯和白尔达温岚在外人面前相处。   “这是你府中,何必躲着?”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别说这些人本来就很可靠,就算不可靠,都还有他的人暗中盯着呢,他是绝对不会让荣寿因为他的事情,给受到一点 伤害的。   这府中的人一向是知道这白尔达公子和公主关系非比寻常的,而这喂马的小厮自然也是知道的,现如今看到二人握着手,倒也没有多惊讶什么的,笑道:“奴才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恩,下去吧,这里有我呢。”荣寿回答道。   “是。”小厮躬身行礼道,然后便下去了,他是断然不会说他所看到的事情的,在这府中做事禀从的便是多做事少说话,尤其是不能说公主和白尔达公子的事情。   看到小厮走了,荣寿倒是轻松了不少,伸手去摸马,这马还是载澄送她的呢,这马她不怎么骑,可是却也是有专门的人遛马的,也是好好的伺候着,所以长得很健康的。   白尔达温岚就静静的站在荣寿身边,笑道:“这马儿养了有十几年了吧。”   “恩,这还是载澄送我的呢。”荣寿点头回答道,不禁想起了那个时候的载澄,开口闭口都是叫她姐姐,可是那件事情之后就很少听到姐姐这二字了,现在更是听不到了。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知道了提起载澄,荣寿便会想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拉着荣寿跑到另外一匹马前,说道:“这马很好看吧。”   看着通身雪白的马儿,点头说道:“恩,你刚刚不都跟我说过了的嘛,干嘛又提这马,你也真是把我这当你家了,马都养在这了。”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将马牵出来,说道:“你还没骑这匹马你就跑出去接旨了,现在要不要骑骑看?”   荣寿接过缰绳,然后翻身坐上马,笑道:“这马可真温顺。”   “恩,很温顺,可是真的跑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快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也翻身坐上了马背。   赶紧拉紧缰绳,有些恼怒的转头看向身后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干嘛?吓死我了!”   “芳茹这么担心啊?”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然后伸手将荣寿搂入怀中。   他们虽然是在一起骑马呢,可是都是每人一匹的,不会这般共乘一骑的,如今竟然这般共同乘坐在一匹马上,倒是有些紧张起来了,说道:“这么多马,你干嘛和我坐一匹呢?”   “不好意思了?”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荣寿看向前方,说道:“没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   白尔达温岚笑着从荣寿手中拿过缰绳,然后任由马儿慢慢的走着,说道:“在你这府中无法策马狂奔,等有时间我们到郊外尽情狂奔好不好?”   “有时间了吧,再说在这院子里面也是可以的,只是考验骑术而已。”荣寿笑着回答道,然后喊了一声:“驾!”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惊,随后拉好了缰绳,让马儿跑起来。   马儿跑在空旷的院落之中,好像又不满足于此,走入了小路之中,尽情的在这公主府中跑着。   跑出马厩,跑到了花园之中,然后跑到住院之中,而且跑的速度都不慢,而白尔达温岚控制的十分好,而这公主府中也确实是没什么人的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逛花园什么的。   徐嬷嬷看着两人同乘坐一匹马跑进了这住院中,微微一愣,随后便笑的十分开心,默默的去准备茶点了。   两人下马之后,白尔达温岚将马拴在了院子中的树上,看着那个坐在石桌上喝茶的荣寿,一同坐了过去。   徐嬷嬷拿了茶点上来,笑着说道:“午膳一会就好,先吃点茶点。”   喜鹊刚刚在厨房中忙没看到,如今看到马在这院子中,便问道:“这马不在马厩里面,怎么到院子里面了?”   “傻丫头,当然是公主和白尔达公子一起骑过来的了啊。”徐嬷嬷回答道。   “那另外一匹呢。”喜鹊几乎是 托口而出的问题,随后便反应过来了,捂住自己的嘴巴,笑的十分**的看着两个人,然后满是委屈的看着荣寿说道:“公主,人家现在可以在你面前提起白尔达公子,和白尔达温岚公子说话了嘛?”   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的举动,应该是迁怒于喜鹊了吧,因为怕自己喜欢上白尔达温岚,可是这喜鹊却偏偏在自己面前说起白尔达温岚,她能不气嘛?更何况她忠诚于白尔达温岚,都快超过自己了,能不吓吓她嘛?   “那可不行。”荣寿满脸笑意的说道,然后开玩笑道:“喜鹊你这出落的是越来越水灵了,万一把白尔达公子的魂给勾走了怎么办?”   当然知道荣寿是开玩笑的,喜鹊笑道:“那要勾早被勾走了,还能等到现在?更何况还能等到我喜鹊来勾嘛?”   “你这丫头,我该是找个人把你嫁出去了。”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看向喜鹊略带认真的问道:“喜鹊,你真没喜欢的人嘛?你若是有了就告诉我,我给你准备个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公主,你就别打趣喜鹊了,喜鹊都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还说什么嫁人啊。”喜鹊抱怨的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额娘将喜欢给自己的时候,喜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如今她竟然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她将女人最宝贵的时间都奉献给了自己,而自己却将自己最宝贵的时间都给了慈禧。   “这不还没四十呢么?你在这样下去可真就成老姑娘了。”荣寿看着身边的喜鹊说道。   喜鹊嘻嘻一笑说道:“那老奴就陪着公主变成老姑娘吧。”   “你呀,都抢我的自称了。”徐嬷嬷笑着说道,徐嬷嬷早已经六十多岁,可是身体却还算是硬朗,不过头发早已经花白,而且满脸的皱纹,如今看来是更加的慈祥了。   “哈哈哈,很快,我也就能自称老奴了。”喜鹊笑着说道,然后伸手挽住了徐嬷嬷的胳膊,说道:“咱们走吧,别打扰公主和白尔达公子了。”   “这丫头。”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喜鹊嘻嘻一笑说道:“也就公主你和徐嬷嬷叫我丫头了,明明我比公主都年长的,怎么就成公主口中的丫头了。”   荣寿无奈一笑,确实她都忽略了喜鹊的年纪了,其实这些年她也是问过的,奈何喜鹊说没有心爱之人呢?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那有和喜鹊年龄相仿,却没有娶妻的男子嘛?”   当然有了,他这的暗卫可讲究不能成亲的,若是成亲便会转成在明的身份,给他打理生意之类的了,笑道:“芳茹,这是想从我这给喜鹊物色一个咯?”   “恩,之前一直都在宫中,喜鹊和我也都接触不到什么人,所以我想然你给我物色一个。”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笑道。   白尔达温岚眉头微挑,笑道:“说说你的条件。”   “年龄相仿是肯定的,比喜鹊小了会不疼喜鹊的,比喜鹊大点其实也可以,但是不能大太多,长得也要好看点的,性格嘛,敦厚老实点,会疼人点,当然还要头脑聪明点的。”荣寿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细数自己的条件。   “啊!还有!”荣寿像是想起什么来,打算继续说道。   而白尔达温岚已经打断了她,笑道:“还有?要求这么多?”   “当然了,给我家喜鹊找夫婿,当然马虎不得,还有就是他家里面的人也要敦厚老实点的,最起码不会欺负了喜鹊。”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问道:“那若是无父无母,根本就没有家里人,可以嘛?”   ☆、第280章 装傻充愣不知道   “哦!那也可以,免了不少麻烦。”荣寿回答道,然后问道:“你那有这样的人嘛?”   其实还挺多的,微微颔首说道:“有啊,明天你回来,我就带来给你看。”   明天?明天能回来嘛?还有点不确定呢,反应过什么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我要是明天有事没能回来呢?”   白尔达温岚狡猾一笑,然后满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那你不回来还怎么看,我把人带到宫里面去?”   “我会尽量找机会和慈禧说的。”荣寿无奈回答道。   “恩。”白尔达温岚微笑点头。   用过午膳,荣寿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心里面有一种甜蜜的感觉,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意,或许以后的日子就这般过其实也挺好的。   听到外面叫唤着的声音,便掀起帘子说道:“喜鹊,你去买些糖葫芦,在买一个风车。”   “公主您都多大了,还弄这些小玩意。”喜鹊笑道。   “快去,不是我要的,你买下了就先收起来。”荣寿笑着说道。   对于荣寿的吩咐,喜鹊当然是听话的去买了。   来到宫中,这次去的不上长春宫,来的是储秀宫,因为慈安太后去世之后,慈禧便开始改建储秀宫了,而自己不再的这几天,慈禧已经是住进了储秀宫了。   其实慈禧最喜欢住的地方是储秀宫,否则不会在慈安死后又回储秀宫,慈禧回来后对储秀宫做了较大改造,新建了体元殿和体和殿。   如今储秀宫分为两个部分:北边是慈禧居住的储秀宫,南边是体和殿,供慈禧用膳,在慈禧的改造下,储秀宫变成了后宫最华丽的宫室之一。   宫外,彩画描绘着花鸟虫鱼、山水楼阁;宫内,楠木屏风后立着云龙宝座,旁挂着兰花竹草,储秀宫里面又分了三块地方:接受朝拜、化妆打理、喝茶吸烟。   整个储秀宫飘散着南果子的香气,寝殿一尘不染可当镜,所有的储秀宫人走路如风拂柳,轻声细语,合规办事,保持着慈禧所要求的美丽动人,大家闺秀。   来到储秀宫喝茶吸烟的地方,正好看到了醇亲王的福晋叶赫那拉婉贞,也就是慈禧的胞妹在聊天呢,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参见皇太后,皇太后吉祥。”   “荣寿回来了,过来让哀家看看。”慈禧招手说道。   荣寿乖巧的上前。   叶赫那拉婉贞看到荣寿额头上还裹着纱布呢,在从今天上午的封赏来看,慈禧对这个荣寿应该是极其喜欢的,便说道:“荣寿固伦公主,这额头上的伤还没好嘛?都怪我将那孩子**坏了。”   “醇亲王福晋,您快别说了,这不是折煞荣寿了,不过是场意外罢了,我这伤抹抹药,也马上就好了。”荣寿笑着回答道。   叶赫那拉婉贞笑着说道:“幸亏你大度,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寒暄到这也是够了,荣寿笑道:“您就知道打趣荣寿。”   慈禧拉着荣寿的手说道:“好啦,都过去了,有些日子没见,你这是不是又瘦了啊?”   “哪有?倒是皇太后您这打扮的好鲜艳啊。”荣寿笑着说道,看着慈禧的妆容。   “那好看嘛?”慈禧笑着问道。   荣寿也不会向之前说些违心的话了,摇摇头说道:“不好看,太过鲜艳了。”   叶赫那拉婉贞在一边听着,不由的为荣寿捏把汗啊,这皇太后喜欢的事情你就说好就是了,干嘛说了句不好看?这不是故意惹怒皇太后嘛?   然而慈禧却并不生气,因为了解荣寿的性格,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喜欢素雅的,不喜欢这样的装扮。”   “您知道还问荣寿?”荣寿不满的嘟嘴问道,然后笑道:“这储秀宫改建的可真好看啊,还飘散着一股子南果子的香味呢。”   慈禧笑道:“恩,那是自然,有不少能工巧匠打造呢,能不好看嘛。”   见人家聊的开心,叶赫那拉婉贞便站起身来,欠身行礼道:“皇太后,臣妇就先告退了。”   “怎么着急的走了啊?”慈禧笑道。   “蕙心那孩子不也是磕破额头,还落了水嘛,我这也要回去照顾她的啊。”叶赫那拉婉贞问道。   荣寿立马差异道:“蕙心和硕郡主如何伤到了头,还落了水呢?”   “和侧福晋在河边散步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撞到了旁边的石头,还滚到了河里面,就连侧福晋也是一同滚落进了河里面呢。”叶赫那拉婉贞说的时候都在观察荣寿的表情。   然而荣寿就表现的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惊诧的问道:“这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要不要紧?我这几天都在府中也没出去,竟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恐怕这额头上是要留疤了,缝了针,现在脾气大的很,都不肯出来见人了,侧福晋就更是了滚落的时候膝盖碰到了石头,竟然是再也不能下地走路了。”醇亲王福晋叶赫那拉婉贞说道。   荣寿听的直皱眉,随后叹口气说道:“不会的,这宫中的灵丹妙药有的是太医看过了嘛?”   “看过了,也说是无能为力。”醇亲王福晋叶赫那拉婉贞看着荣寿说道,见荣寿全然是不知情,还为这事皱眉出谋划策的样子,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叹口气说道:“也是她活该,好好的推你干什么,这也算是报应。”   “这算什么报应,蕙心和硕郡主不过也是不小心罢了。”荣寿回答到,话中有两种意思,她不小心推了自己,她不小心自己掉进了河里面,这和报应不报应的根本没关系好嘛?   慈禧也是听出了叶赫那拉婉贞的试探,虽然她感觉事情很巧合,可是去也知道不是荣寿干的,原因是荣寿没有那样的人手潜入进醇亲王府去,而恭亲王的人她又时刻注意着,也是没去过恭亲王府。   更何况荣寿这十天连那个公主府都没出过,几个丫鬟出来也是买买菜之类的,根本不可能让恭亲王府的人去做这些事情,有些不悦的说道:“好了,不过是场意外罢了,你就回去照顾蕙心和硕郡主吧。”   叶赫那拉婉贞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在说下去了,躬身行礼告退了。   慈禧看着叶赫那拉婉贞离开,然后看向了荣寿问道:“是不是觉得委屈?”   “委屈?”荣寿不解的看向慈禧问道。   慈禧叹口气说道:“你这孩子被人那样说当真不委屈?在怎么说你也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如何能受的了这样的气?”   荣寿算是反应过来了,笑着说道:“我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是二十七的老**了,哪里还有那般的闲心,去和一个孩子置气。”   “你这孩子。”慈禧有些无奈的说道,脸上带出了些许慈爱的笑意,拉着荣寿坐下来,拍拍荣寿的手说道:“你现在是荣寿固伦公主了,你若是想住你府中,便住在你府中吧,不用在我这打下手了,有时间过来陪陪我这老**就是了。”   她还刚好说这事呢,不想慈禧竟然主动提出来了,倒是省的她浪费一番口舌,不过她也不能表现出急切的回去的样子,笑道:“我就知道皇太后搬到了这么漂亮的宫殿里面,不想让我跟着住了。”   “你这孩子!”慈禧伸手拍了荣寿的手一下,有些嗔怪道:“哀家岂是那样的人,你若想住下来,那便住下来。”   荣寿笑道:“皇太后还听不出我是玩笑话嘛,其实我这次回去看到徐嬷嬷那么苍老了,还在忙碌着府中的事情,也是有些不忍心,正打算跟您说我以后每日回府中去呢,当然荣寿还是会每日进宫来看您的。”   “你这孩子,一向都是体贴人的,你那府中若是人手不够用,就从宫中挑几个得力的,出去帮着你。”慈禧笑着说道。   “够用,府中就我一个主子,能用的了多少人。”荣寿笑着说道。   慈禧看向荣寿笑道:“可就苦了你两头跑了。”   “这有什么,反正我每日不也是闲着嘛,能到您这宫中帮帮您也好啊。”荣寿脸上带着开怀的笑意说道。   “还是你最知道体贴哀家,你可真是补上了这哀家没有女儿的遗憾啊。”慈禧笑着说道。   这个时候李莲英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皇太后,李鸿章大人求见。”   “安排到接受朝拜的地方吧。”慈禧看向荣寿说道,然后看向了李莲英说道:“你帮哀家换衣服。”   荣寿站起身说道,欠身行礼说道:“是,那荣寿先行告退。”   虽说这储秀宫修建好之后是刚刚来,可是有丫鬟告诉她,安排起来到也不是太难。   这种见朝臣的事情,她一般安排人先坐下喝茶,等慈禧来了,便悄悄退出去了,是绝对不会听什么的,这也算是作为恭亲王女儿的避嫌。   离开之后觉得无趣,便找了喜鹊将那风车要了来,然后去了上书房中,找皇上了,这里的太傅还是白尔达明威,岁月在他英俊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然而他那腰杆挺直的样子看起来便是精神抖擞,倒也不像是五十岁的人。   其实对荣寿白尔达明威终究还是有些敌意的,若不是因为这女子他儿子如何能够终身不娶,硬生生是拖到了这三十的年纪呢?然而那股子敌意也是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没有了,因为这终究是白尔达温岚的选择,怨不得谁。   “太傅大人。”荣寿微微欠身行礼,她一般来的时候都是错过白尔达明威的,因为不是太敢面对白尔达温岚的家人,可是这次竟然是撞了个正着,也不好故意绕开了不说话。   “老臣给荣寿固伦公主请安,荣寿固伦公主吉祥。”白尔达明威回礼道,看到荣寿手中的风车也是没说什么,自然猜得到荣寿的年纪不可能玩这个,那便是给皇上的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不由的有些尴尬,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的声音传来:“大公主,你是来找我了嘛?”   ☆、第281章 能够经常回府中   “是。”荣寿赶紧回答道,然后将拿着小风车的手背到到了身后,然后对着白尔达明威微微颔首,算是打声招呼,便向皇上走去了。   光绪皇上拉住了荣寿没有放到身手的手,满是担忧的说道:“听说你被蕙心和硕郡主给伤到了,我很担心你的,可是我又不能出宫看你去,你这伤好了嘛?怎么还裹着纱布?”   “好多了,不过为了不留疤,总是要在包扎一些时日的,不碍事的,我啊,给你带来了一个小玩意。”荣寿笑着回答道,然后将另外一只没有被光绪皇上拉着的手,伸到了光绪面前去,手中自然是拿着小风车的了。   光绪整日关在宫中,又没有同治皇帝的活泼可爱,自然是不可能去叫宫人陪他玩的,所以没见过风车也不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笑道:“这是风车,你一吹,它就会转动的,街上的小孩都在玩这个。”   说着便示范的吹了一下,光绪皇帝看到真的会动,便跟着吹了一下,笑道:“真好玩,大公主是哪里来的?”   “宫外的街上四处都有这个的,现在是秋季有风,所以这个小风车就更多了。”荣寿笑着说道。   “宫外啊,我都从来没出过宫呢,就算出去也是坐在轿子里面,跟着一大堆人,那些街上的人见到我们就跪下来了,身边还有皇太后在,我都没敢仔细去看街上竟然还有这般好玩的。”光绪皇上拿过荣寿手中的风车说道。   这孩子也是可怜的,从小便入宫了,就连自己生母都接触不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这么个十岁的小孩。   光绪皇上吹着手中的风车,当真十分的有趣,脸上也多了抹笑容,看向身边的荣寿,说道:“大公主,你可以经常给我带这些好玩的东西嘛?”   这样的光绪皇上竟然和记忆中的同治皇上惊人的重合在了一起,曾经同治皇上也曾经这样和他说过,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倒是和彼此淡泊了关系,重要的原因是自己嫁人出宫了,而载澄到了皇上身边吧。   而想想那同治皇上的一生,不得不让人扼腕叹息,好好一个孩子就葬送在了权利斗争之中,只希望这光绪可以比同治皇上好一点,就算成为政治傀儡,可也别死的不明不白的。   微微震楞一下,然后点头说道:“恩,当然可以,不过你要好好念书,不然我也不能给你带这些进来。”   “好,我有很认真的在念书。”光绪皇上笑着回答道。   “我们去太后那用晚膳怎么样?我可是还有一件东西要给你呢,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荣寿看着身边的光绪皇上说道。   光绪听到去慈禧那还是很抵触的,微微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在我宫里面吃也挺好的。”   荣寿叹口气说道:“你不要这样,其实皇太后一个人在宫中也很孤单的,需要人陪着,你作为皇上理应是陪着皇太后的。”   “可是她好凶。”光绪回答道。   荣寿叹口气说道:“哪里凶了?她可没和我凶过,你别看她在朝堂上面确实很凶,那是因为要管着那些朝臣啊,不凶点那些人怎么会听话,可是不在朝堂上的时候,皇太后可是很和蔼可亲的。”   光绪皇上还是果断的摇头说道:“不用了,我在我宫里面吃也一样。”   “那可惜了我那酸酸甜甜美味的好吃的了。”荣寿惋惜道。   终究还是个孩子,会忍不住好奇,看向身边的荣寿问道:“是什么啊?你拿给我吃不也一样嘛,为什么非要去和皇太后吃啊?”   “因为一同吃的话,味道会更好吃。”荣寿笑道,伸手说道:“走吧,你别怕她,她又不会吃了你,你这样不和她亲近,她也不可能来主动找你啊,毕竟她是皇太后,拉不下脸面来。”   光绪虽然还是有些不情愿,可是看着荣寿伸出来的手,还是拉过去了。   荣寿只想说努力没白费啊,这些年她有时间就会过来陪这个有些内向的小孩,想让她和慈禧和平相处,因为这宫中都是慈禧说了算的,他躲开慈禧无意会不受慈禧喜欢的,其实说明了些不过是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那个时候她又何尝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宫中,身边的谁都不能信,还要去巴结讨好慈禧,然而那是形势所逼,由不得她,如今的小皇上何尝又不是。   一同来到储秀宫中,光绪皇上进来之后便很沉默,规规矩矩的坐着,等着慈禧用膳。   慈禧忙完之后听到身边的人说荣寿和皇上一同等着她用膳,不由的微微一愣,这当真是似曾相识啊,然而那同治皇上却换成了光绪皇上,当真是物是人非啊,说道:“走吧。”   光绪看到进来的慈禧,便站起身来行礼道:“皇太后吉祥。”   荣寿拉着光绪坐下来,笑道:“这又不是朝堂上,哪来那么多规矩,你别太紧张了。”   光绪则有些惊讶,荣寿竟然这般不守规矩嘛?不是的啊,他所看到的荣寿公主可是一个很守规矩礼节的人,如今怎么这般了?   慈禧倒也不介意,私下来荣寿是没规矩惯了的,坐下来笑道:“倒是许久没有这样坐下来用过膳了,想来上一次还是先帝小时候呢。”   荣寿笑道:“可不是,今个难得有空,我们就一起坐下来用膳吧。”   一顿饭吃荣寿是尽量的活跃气氛,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慈禧自然是能够感受出来的,也就配合着了。   皇上也就问了个糖葫芦的事情,其他的倒也没说,有些畏畏缩缩的,不过相比起之前见了慈禧就躲,还是进步了很多了,用膳之后便也离开了。   这个时间点了,因为她在,便是她伺候着慈禧沐浴更衣了,其实她就是在旁边撒撒花瓣什么的,其他还是李莲英和丫鬟来。   “你今日怎么想起带皇上过来了?”慈禧闭着眼睛问道,看不出息怒,似乎是在享受这沐浴。   荣寿含笑说道:“皇上这孩子内向的很,又从小离开了家人就进宫来也着实可怜,他是想亲近皇太后您的,可是他又太内向,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啊,倒是与人为善。”慈禧笑道。   “更何况我这要是不经常在宫中了,多个人陪您不也更好。”荣寿笑着说道。   慈禧微微颔首说道:“你有心了。”   第二日一切都是依旧的,她负责招待了那些进宫来拜见慈禧的人,这些王公大臣的夫人一般来的时候都会提前一天就派人跟她说了,问一下皇太后有没有时间,想拜托自己安排之类的。   而她嘛,便是问过慈禧之后见谁不见谁,然后在来安排,她便能够巧妙的在太阳落山之前将事情全部都完成好,然后跟慈禧说一声,接着回到自己的府中。   回到府中,就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坐在她院子里面的是桌边,喝茶发呆,他倒也是能够安静的住,而和以往不同的,他的不远处还站着个仆从,这人看三十几岁而且人高马大的,而且长得就很憨厚,给人一种敦厚老实的感觉。   看到这个人,便想起昨天自己和白尔达温岚所说的了,这人不会就是白尔达温岚给喜鹊找来的夫婿吧,看着倒也可以。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意识到荣寿进来了,结果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盯着自己身边的仆从看了,忍不住说道:“芳茹,你这么盯着我仆从看什么?难不成他还比我好看了?”   荣寿笑着看向白尔达温岚,对于他的开玩笑,荣寿倒是全然不在乎的,坐下来,说道:“别跟我说你就坐着等了一天,你是不是都闲着没事干啊?”   “谁说的?我可也是个大忙人呢,我这也是刚刚过来而已,你倒是如约出来了,以后还像是今天这般出来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问道,眼神之中带了一抹期待。   “当然了,我以后每天都会尽量在太阳落下之前回来的。”荣寿伸手指向了西边的太阳说道。   听到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便笑了起来,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   荣寿当然能够看得出白尔达温岚是真的开心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瞳中此刻像是黑宝石一般闪耀,看起来流光溢彩的,十分好看,笑道:“温岚,你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   “是嘛?那我就经常笑给你看。”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我是说真心笑起来的时候,而不是你那刻意保持的笑。”   “那就要看芳茹你能不能够让我真心的笑咯。”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我尽量。”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身后的人,笑道:“他是谁?”   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吴德,十几岁的时候便跟着我了,为人很敦厚老实,也聪明,三十多岁,完全符合你的各种条件。”   吴德听的不由的嘴角直抽搐啊,敦厚老实?这是用来形容他的?虽说他确实是长的有些敦厚老实吧,微微躬身行礼说道:“公主吉祥。”   “这是喜鹊,也是从小跟着我的,为人很活泼可爱的,也聪明能干。”荣寿伸手指着身边的喜鹊说道。   喜鹊一愣,随后便反应过来什么,看了对面的吴德一眼,随后便羞红了脸,低下头来娇嗔道:“公主,你干嘛啊?”   “我没干嘛啊,介绍一下大家互相互相认识嘛,喜鹊你脸这么红干嘛?一天天的脑子里面想的些什么。”荣寿看向身边的喜鹊笑道。   喜鹊被荣寿这么一逗更是红到脖子了,赶紧慌张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想,我去帮嬷嬷。”说完便落荒而逃了。   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吴德,用了一个眼神。   吴德心中忍不住叫苦啊,他都决定一生不娶跟随白尔达温岚了,如今这白尔达温岚怎么就想着给她找妻了呢?这杀人他是个中能手,可是和女人相处,哎……有些认命的跟上了喜鹊的步伐。   ☆、第282章 给喜鹊找个夫婿   白尔达温岚笑着给荣寿倒了杯茶,问道:“觉得怎么样啊?”   “感觉还可以,不过这要看喜鹊喜欢不喜欢了。”荣寿回答道,然后问道:“你有和她说过喜鹊嘛?他不会不喜欢喜鹊吧?”   白尔达温岚笑道:“不会的,你就放心吧,只有喜鹊不喜欢他的份,哪有他不喜欢喜鹊的份呢?”   “他是干什么的啊?”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继续问道,对于喜鹊的事情,他还是选择慎重了在慎重。   “就我手下啊,暗中保护我的,我的护卫这样?”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回答道,然而语气却是略带疑问的。   荣寿微微一愣,也反应过来一件事情,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那是你的手下,你还问我?说到这,我好像都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做生意的。”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笑道。   “做什么生意的啊?”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眉头一笑,笑的花枝乱颤的,问道:“芳茹,你这是开心关心我了嘛?”   其实很早之前就想知道了,可是却又不敢去问,如今都决定以后可以每天见面,可以每天相处,那么问一下也没什么吧,看向白尔达温岚点头说道:“恩,你不方便说嘛?”   “不!和芳茹你哪里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回答道:“这么说吧,只要赚钱的生意,我都做。”   有些不解的看向白尔达温岚,这算什么话?还是没说明是生意嘛。   “说一些你知道的地方,那梅园是我的,清心茶楼也是我的,就清心茶楼那一条街,除了你的那三个店铺,其他都是我的,还有你去过的罗刹海那也有我的产业,并不全是郭络罗凉鸣独大的。”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回答道。   听的是目瞪口呆啊!那梅园和清心茶楼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阿玛的,因为那清心茶楼本来就是自己阿玛的,就算被烧了那也应该是自己阿玛的,而那梅园是林义的,他以为林义走后就该是自己阿玛接手了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两样地方都是在白尔达温岚手中的,还有清心茶楼那一条街的店铺!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说真的?我一直以为那是我阿玛的地方。”   “恩,我让人买下来了,就连你阿玛都不知道是我买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一愣,随后仔细去想想,然后看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为什么要买下这些来啊?那梅园和清心茶楼都是受过火灾的。”   “因为那是你经常去的两样地方啊,更何况也用不了多少钱。”白尔达温岚笑的满不在乎的说道。   荣寿听的都有一种老血在吼的感觉了,什么叫用不了多少钱?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那么多钱去买这些?”   白尔达温岚喝口茶之后说道:“做生意的啊,不过我的生意不只是京城罢了,而且都不是以为的名义。”   “那不是以你的名义,不就成别人的铺子了嘛?”荣寿看着对面的白尔达温岚不解的问道。   有些好笑的捏了一把荣寿的脸颊,说道:“你说呢?”   荣寿一愣,随后皱眉去想,不过一会便明白了,恍然大悟道:“那些店铺老板的身契在你手中,就算是借用了他们的名义也没关系,因为他们整个人都是你的,对不对?”   白尔达温岚笑着点头说道:“恩,还不傻。”说着给荣寿将茶杯倒满。   “什么叫不傻,也不知道是谁夸我聪明来的?”荣寿问道,然后拿起了一边的茶杯,喝了起来。   “我。”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就是这般坐着喝茶聊天便是觉得安逸幸福的。   而另外一边跟着喜鹊离开的吴德保持了一贯的沉默,就静静的跟着喜鹊,看着喜鹊跟在徐嬷嬷身边安排晚膳。   徐嬷嬷何其聪明,自然是注意到了的,笑着拍了拍喜鹊的肩膀说道:“那人好像是找你的,你让他站在厨房门口,我们这的小姑娘可都不敢外出了呢。”   喜鹊小脸一红,然后说道:“不是,人家是白尔达公子身边的人,你不知道的嘛,白尔达公子在府中完全就是自由身,想到哪到哪,他身边的人自然也是了。”   “你这丫头和嬷嬷有什么嘴硬的啊?”徐嬷嬷笑着打趣道。   小喜也笑着说道:“就是。”然后走向了那门口的吴德,问道:“大哥,你唤什么名字啊?”   “吴德。”吴德看着眼前的人回答道。   小喜看向了喜鹊说道:“喜鹊姐姐,吴德大哥说,他找你。”   喜鹊羞红了脸,吴德也微微一愣。   “你这丫头,改天也叫公主给你叫个来。”徐嬷嬷笑着打趣道。   小喜从小就在街上长大,倒也没了那份矜持,可是更显得洒脱有趣,直接笑道:“好啊,一定要找个比吴德大哥还要好看的。”   “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害臊。”徐嬷嬷无奈的说道,然后推了推身边的喜鹊说道:“你快去吧,这厨房里面根本就不缺人手啊,你在这反倒是越帮越忙了。”   喜鹊有些无奈,可是又没活干,只好是走出厨房去了,可是却又不知道和身边的人说什么,只能是红着脸走路。   而吴德更加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从来都是培养的少说话多做事的,而且也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   “你怎么不说话啊?”最后还是喜鹊憋不住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哦,那个,我不是太擅长说话。”吴德回答道,有些尴尬的笑笑,看向喜鹊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喜欢我,可是这是主子的一片心意,我们还是试着去接受彼此吧。”   其实她不是没想嫁人,而是想着嫁人之后就离开荣寿了,如今荣寿帮她找了,她其实是很愿意试着接受的,偷偷地去看了一眼吴德,便又底下了头,说道:“好啊。”   两人都没说多少话,就只是安静的在花园里面溜达了起来。   晚膳的时辰到了,徐嬷嬷给荣寿上了饭菜,荣寿不见喜鹊,便问道:“嬷嬷,喜鹊呢?她说去找你做饭的啊。”   “哪有?早跟着那个吴德跑了,两人现在在花园呢。”徐嬷嬷笑着说道,然后看向了身边的小喜,说道:“小喜这孩子也不小了,刚刚看到喜鹊和吴德在一起,都眼红了呢。”   小喜一个慌张,连忙摆手说道:“没没有!我只是在逗喜鹊姐姐开心而已,没想嫁人呢。”   “乱说,那门口的小福不经常和你眉来眼去的嘛?”徐嬷嬷笑着说道。   小喜难得的红了脸,然而还是摇头说道:“没有的事,嬷嬷你别乱打趣我。”   “哈哈,看来我是要将你们两个都给嫁出去了。”荣寿笑着说道。   “公主也开玩笑了,不跟你们玩了。”小喜说完便跑了。   徐嬷嬷笑着接话道:“去找小福玩嘛?”   “嬷嬷,你讨厌!”小喜娇嗔道,还是跑开了。   徐嬷嬷无奈摇摇头说道:“那老奴也就先退下了,不打扰了。”说着还**的看了荣寿和白尔达温岚一眼。   荣寿被徐嬷嬷这样的眼神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去也没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吃饭去。   徐嬷嬷看着这几个小孩啊,都是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倒也开心,尤其是荣寿能够这般的坦然面对,不再是一个人承担一切,当真是让人开心的,人老了啊,倒是盼着这些小孩能够幸福了。   用过晚膳,荣寿站起身来,笑道:“我们也去花园活动活动,顺便看看喜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还在花园里面嘛?都这么长时间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既然都没过来找你我,那就在花园里面了吧,我这府中也没什么好去处啊。”荣寿笑着回答道。   花园中的菊花开的十分漂亮,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走在这青石铺成的小路上,本该是慢悠悠的散步的,荣寿却是东张西望的,说道:“这人在那里呢?”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东张西望的荣寿,这样的她还颇有几分的可爱劲,无奈说道:“你还有兴趣去看他们?”   “我这不是操心嘛,你别看喜鹊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活泼可爱的,可是这种事情,喜鹊还完全是个小孩呢,别搞砸了才是。”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快说啊,他们在那里呢?”   白尔达温岚无奈叹口气说道:“他们在那里,我怎么知道?”   “我听说习武之人能听到千里之外呢,你听听他们俩人的声音不就可以了。”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谁跟你说的啊?那是顺风耳。”白尔达温岚无奈的说道。   “我看的话本里面就是这么说的,习武之人的听力都异于常人。”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点头说道:“是,那也是比常人稍微好点,可也不能成了顺风耳啊。”   “公主吉祥。”一个小撕领着水桶路过,赶紧将水桶放下来,然后给荣寿行礼。   荣寿看着地上的水桶,这大概是她一会的洗澡用水吧?看向那小厮问道:“可有看见喜鹊?”   “喜鹊姑姑在那边的亭子中呢。”小厮回答道,然后犹豫一下,还是说道:“还有白尔达公子的仆从也在。”   “恩,知道了,你去忙吧。”荣寿笑着回答道。   等小厮走了之后,荣寿便迫不及待的拉起白尔达温岚的手,说道:“走,我们赶紧去瞧瞧,这俩人都到亭子里面去了呢。”   难得看到荣寿对什么事情这么有积极性,在看看荣寿自然拉起的手,不由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任由荣寿拉着他,笑道:“我们这样过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们呢?”   “当然不会了,我们偷偷的看一下就好了嘛。”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   “偷看啊,这样不好吧?”白尔达温岚笑看着拽着自己跑的荣寿问道。   ☆、第283章 两人的恩爱日常   “有什么不好?”荣寿不以为意的问道,然后蹑手蹑脚的向假山后面躲去,探出脑袋看向了那边。   难得看到荣寿孩子气,白尔达温岚干脆也就跟着躲到山后去,然后向那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吴德投过去一个眼神。   吴德不由的一阵无语啊,这算什么事?若是主子一个人的话他还真察觉不了什么,可是荣寿完全不会武功,他老早就察觉到了,如今那两个人是要偷看他们嘛?然而他这个察觉到的人,还非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荣寿只是看到吴德看向了这边一下,便将脑袋缩了回来,感觉吴德应该是看不到的。   看着荣寿缩头的动作,白尔达温岚觉得分外可爱,不由的笑了起来,他们察觉一个人的到来,脚步声就可以了,哪里需要真的是眼睛看见?   喜鹊当然是不会发现荣寿他们就躲在假山后面,看向身边的吴德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的武功很好嘛?”   “一般般吧。”吴德回答的很含糊。   两人还是做简单了解的,大约都是喜鹊问问题,吴德回答的,这样下来喜鹊倒也是知道吴德是孤儿,在街边被白尔达温岚捡到的,并且习武成了白尔达温岚的护卫,所以才会问吴德的武功怎么样的。   “我看过白尔达公子的武功,能够在天上飞来飞去呢,真神奇。”喜鹊看着身边的吴德笑着说道。   吴德还真没做过这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情,更何况主子还在他后面‘偷听’着呢,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是轻功,主子他身体素质好,所以就练成了,一般人只能练成飞檐走壁的程度,很难会有轻功。”   “那你是可以飞檐走壁了嘛?”喜鹊看着身边的吴德问道。   吴德微微颔首,然后干笑道:“别光说我啊,你呢?你是怎么到公主身边的?”   喜鹊一笑说道:“我之前并不是跟在公主身边的,是跟在福晋身边的,后来公主八岁进宫的时候,夫人才让我跟在了公主的身边,我是福晋在牙婆手中买来的,至于我家人是谁,年纪太小了,我也是记不清了。”   “原来是这样啊。”吴德微微点头,实在是受不了被偷听着讲话,本来就不知道讲什么,现在更加不知道讲什么了。   做了最基本的了解,喜鹊倒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抬头看向天空,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该去公主那边看看了。”   “我和你一同去。”吴德回答道,然后和喜鹊一同出了亭子里面,目不转睛的向前走,丝毫不去看那假山。   看着两人离开,荣寿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向那亭子中走去,嘟囔道:“他们两个就说这个啊?”   “你想让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什么?最起码应该给他们个互相认识的时间吧?”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走在荣寿的身边,跟着荣寿坐下来。   坐进亭子里面,因为这里是花园里面的亭子,倒是没有时刻准备着茶水了,荣寿有些无聊的看向月亮,今夜的月亮是月牙的。   白尔达温岚跟着荣寿一同静坐着。   “好久没去看过凌雪了,也不知道她和孩子过的好不好。”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   “我今日倒是见郭络罗凉鸣来,问了两句,过的挺好的,你若是想去看看,不如明日你早些回来,我们一同去看看?”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明日恐怕不行,我安排了人在下午见慈禧呢,因为是女眷,我可能要在一边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后天吧,后天下午没有安排任何事情。”   “好,那便后天吧。”白尔达温岚笑道。   “那个你今天怎么会见郭络罗凉鸣啊?”荣寿看着对面的人疑惑道。   白尔达温岚以为转开话题了,不想荣寿竟然还是问起了这个,可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笑道:“不过是生意上面的事情罢了,你不也知道我在什刹海有几个茶楼嘛,也算是朋友间闲聊了。”   荣寿不以为意的点点头,问道:“那个载澄最近怎么样啊?”   就知道说起那个地方,荣寿就会问起载澄这个让人操心的人,无奈回答道:“他还就是那样。”   说道载澄就觉得发愁,今年载澄已经二十三了,可是却还是胡闹的很,现在都没子嗣呢,而费莫玉慈也是不在回恭亲王府,长期住在娘家,她期间不是没去找过几次,奈何费莫玉慈也是个态度坚决的主。   非要载澄去接了她才回去,不然就不回去了,可是载澄那脾气又怎么可能和一个女人服软?所以事情就这么拖着了,她是想管也不知道如何管,无奈的叹口气说道:“随他吧。”   听到荣寿无奈妥协的语气,白尔达温岚也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如果有办法去帮载澄,他当然不会不帮,更何况这些年若不是他暗中帮助,载澄早就命丧在了什刹海那个地方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背地里杀了他呢。   “那个阿穆鲁凌雄呢,倒是好久没有听你提起他的事情来了。”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笑道:“一家三口做点小生意,过的也挺好的,他那个女儿和她娘一样,活泼的很,弄的凌雄头疼不已。”   她相信凭着阿穆鲁凌雄的本事就算是白手起家,让一家三口过上好日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微微含笑说道:“当真是幸福啊。”   “芳茹,你有想过要孩子的事情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有些试探的开口问道,其实她知道荣寿是喜欢孩子的,从她对郭络罗逸凡来说就很明显了。   荣寿微微一愣,这个她是从未想过的,也不敢想,因为她的身份在富察志瑞去世的那一刻,便是根本不能在怀孕了,所以不可能的事情去想她干什么?如今被白尔达温岚提起,不由的心中一痛。   “温岚,你知道的,我的身份不可能有孩子的,你若是想要一个孩子,完全可以娶一位夫人。”荣寿回答道,说到让白尔达温岚娶妻的时候心中有一种闷痛的感觉。   明明当初让白尔达温岚娶索卓络梅清的时候,他是完全的欣慰和祝福呢?如今再说娶妻的时候,心中竟然是这般的痛,根本做不到祝福。   为什么?为什么在她正式面对自己心的时候,白尔达温岚问了一个这样她从来没想过,也不敢去想的问题呢?   看着荣寿变了的脸色,白尔达温岚也是知道荣寿误会了,笑道:“芳茹,你别多想,孩子对于我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如果有的话,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是啊,如果重要的话,就不会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了,抬眸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你为什么跟我提起这件事情?”   “和你的孩子当然是想要一个的。”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一双眼睛十分的勾人心魂。   他的笑确实杀伤力太大了,让荣寿都不由的楞了一下,随后才注意到白尔达温岚的话,有些抱歉的开口说道:“温岚,抱歉,你知道的,以我的身份怀孕了,被人知道了,那将是多大的丑闻。”   “你的顾虑我又如何会不知?生孩子不过十月的事情,要隐瞒也并非难事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可是这对孩子来说不公平,他将永远都见不得光,我也不想我生的孩子无法叫我额娘,那样的有还不如没有的好。”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回答道,带些歉意的说道:“温岚,真的很抱歉。”   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荣寿难过的样子,如今看她充满歉意的神色,笑着拉起荣寿的手,笑道:“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有你便足够了,想想多个孩子还需要操心,也怪麻烦的。”   若是生个载澄那样的,简直就是更加让人头疼了,不过这句话自然是没有说出来了。   荣寿仔细的看着白尔达温岚的眼睛,他的眸子之中满是温柔,到是看不出一点安慰的意思,可是这种事情,绕是她也不由的多想,笑道:“你若真的想要一个孩子,我真的不介意你娶妻生子的。”   眉头不由的一皱,问道:“真的不介意?”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强扯出来的笑脸,有一瞬间的崩裂,赶紧低下头去,回答道:“当然了。”   “撒谎。”白尔达温岚倒是给了荣寿两个字,直接的戳穿了,然后站起身,走到荣寿的身边,将荣寿拥入怀中,说道:“芳茹,我是真的不在意,不要因为这个不开心了。”   背贴着他的胸膛,而他的手臂就这样抱在自己腰间,温和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如此亲昵的举动,让荣寿不禁有些紧张,可是更多的是温暖,慢慢的倒也放松下来了。   伸手附在了他在自己腰间的手,他的手全然不像是常年习武的手,倒像是书生的手,骨节分明,却又十分的修长,笑道:“你的手真好看。”   刚刚明明还在说个沉重的话题,这怎么就扯到这上面了,看到荣寿那双有些干瘦的手在自己手上轻轻摩擦,引起心中一阵异样,然后伸手拉起荣寿的手,说道:“你啊,就是太瘦了。”   她的手其实并不像是一般女子的莹白如玉的,所说她也不曾干过重活,可是她爱好骑马,也做些事情的,而且她本来就是偏瘦的,所以就跟着手都有些瘦了,说道:“你直接说我骨瘦如柴的样子就好了。”   白尔达温岚被荣寿给逗笑,将荣寿搂的更紧,靠在荣寿的肩膀上,笑道:“那你就好好吃饭,多做保养,会好过来的。”   其实她之前都不在乎这些的,也不想突然去在乎这些,因为那样太可疑了,毕竟女为悦己者容,她一个**突然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平白就会招人闲话,笑道:“漂亮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这叫什么话?还有女子不喜欢漂亮的?”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问道。   ☆、第284章 两人间相拥而吻   “有啊,我不就是嘛,你不知道漂亮了容易引起人的嫉妒,向我这样的人人漂亮了会招人闲话,更会招来登徒子的觊觎之心。”荣寿笑着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反手握住他附在自己手上的手,她很喜欢荣寿这般温顺的靠在他怀中,在听着荣寿的话,他一直都知道荣寿的小心翼翼,笑道:“有我在,谁敢觊觎你?你若想漂漂亮亮的,那就漂漂亮亮的,何必在乎她人的眼光?”   荣寿其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温岚的思想的,笑道:“说的容易,又如何能够做到?我就算这样也没人敢说我一个丑字,都乖乖的叫我公主,甚至跟我亲近,可是我若是打扮的太过了,那不就会引来她人的嫉恨?”   微微靠在白尔达温岚的怀中,笑道:“这人啊,会嫉妒十全十美的人,你看我身份不低,琴棋书画又样样精通,在来个国色天香的话,那就太扎眼了,更何况女为悦己者容,我现在突然打扮起来,那更是平白无故招来猜疑。”   听着荣寿分析的头头是道,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说道:“你啊,就是活的太过小心翼翼了。”   “小心点有什么不好嘛?”荣寿问道,然后转过身来,也算是离开了白尔达温岚的怀抱,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的眼睛,说道:“其实我还是挺敬佩你的,你是如何做到全然不顾家里面人的压力,世俗的眼光,不娶妻的啊?”   “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就不会被影响了。”白尔达温岚笑着伸手附在荣寿的面颊上,轻轻摩擦一下。   其实她不是没听过那些恶意中伤白尔达温岚的话,很多嫉妒他的人都在散发着他好男色,或者说房事方面不行的话语,可是就算听到这些议论,荣寿一般都选择了没听到,或者咳嗽一声,打断那议论的几个人。   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内心该是多强大啊,若是她绝受不了这般的议论,更别说还有家人的压力了,也能感受到好看的手就这样附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竟然是那般的细腻,手心之中竟然是连一点死肉都没有,附在脸上的感觉,格外让人舒服。   附上在自己面颊上的手,笑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内心真够强大的,那些话我听人议论,都觉得生气呢?”   看着她的笑颜,其实荣寿笑起来的时候,别有一番风味,和平时板着脸的她,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笑道:“哪些话?”   “说你好男色,还有……”荣寿有些说不下去了,随后有些恼怒的看向白尔达温岚,他就不相信白尔达温岚会真的不知道。   看着恼怒的荣寿,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丑萌丑萌的,果然他是中毒太深,笑道:“还有什么?”   “没什么?我也经常在府中,怎么可能听到太多呢,时辰不早了,该去睡觉了。”荣寿说着站起身来,躲开了白尔达温岚在自己脸上的手。   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跟在了荣寿的身边,笑道:“怎么可能没什么呢?”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传他好男风那段时间,阿穆鲁凌雄还跟着他一同遭受了一段非议呢,众人只要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就会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至于说他房事不行的事情,白尔达温岚自然也是听到过的,家中的额娘竟然还以为是真的,更是秘密请了医生给他看,弄的他不由的一阵无语。   “你明明都知道,又何必问我?”荣寿有些恼怒的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   “呵呵,芳茹是不好意思了嘛?”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伸手将荣寿的手拉在了手中。   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其实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都选择了跟听不到一样,也从不在白尔达温岚面前说,就是觉得这种事情对白尔达温岚来说太过敏感,他觉得这种压力下,白尔达温岚应该会放弃的,然而他就是硬生生的挺过来了。   “温岚,能够被你喜欢真是我的幸运,可能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积的德,才会让我这辈子有你在身边。”荣寿笑着说道,那种笑容是真觉得幸福的笑容。   白尔达温岚微微一怔,没想到荣寿就毫无预兆的给她说了这种甜言蜜语,而且她还一副不自知的样子,笑的那般的幸福,想想她这般笑容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有,心中便是一阵暖意,附身,吻上她的唇。   微微差异,心跳的飞快,可是却没了上次的惊慌,因为她已经可以直面自己这种心动的感觉,更是决定放任这种心动了,而且这样的白尔达温岚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没有推拒白尔达温岚,任由他吻着,渐渐的她觉得呼吸都困难了,而且头脑有些发晕,整个人都感觉有些发软,心跳的莫名的快,伸手攀附在白尔达温岚的肩膀上。   过来找人的喜鹊,一转弯就刚好看到刚刚出了亭子的两人相拥而吻的这一幕,不由的当场愣在了路中间,不知道是要赶紧跑开呢,还是说过去呢!   感觉都不对!过去的话不是坏了公主和白尔达公子的好事?可是要是跑的话,发出点声响来,不是同样打断了两人?如今倒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从浅吻到相拥而吻,再到特别火热的吻着了。   荣寿完全被吻的有些意乱情迷,平时所有的警觉和力都跑不见了,完全是没感觉到不远处站着的喜鹊。   白尔达温岚也有些沉迷,可是他还是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然而却不忍离开荣寿的唇,发现那人是喜鹊之后,就更加全然无视了。   徐嬷嬷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路的这头喜鹊呆呆的站着,而全然没有看到路的另外一边相拥而吻的两人,因为有假山挡住了,便叫道:“喜鹊,公主找到了嘛?”   徐嬷嬷的声音让荣寿的意识瞬间恢复过来,有些慌乱的扭头看去,结果就看到了呆愣的喜鹊,以及刚刚跑过来的徐嬷嬷,和那徐嬷嬷看过自己之后呆愣的神情。   喜鹊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都看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还是靠在白尔达温岚怀中的,连忙吓的躲开一步,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公主,奴奴婢不是故意打扰公主的,只是担心公主怎么这么久了,都到睡觉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就出来找公主了。”喜鹊慌慌张张的解释看起来很是滑稽。   徐嬷嬷则干咳两声,那看荣寿和白尔达温岚的眼神是很**很**的,可是看荣寿那害羞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荣寿,也不好在继续逗下去了,笑道:“公主,沐浴的水准备好了。”   像是找到了台阶,连忙向徐嬷嬷走去,说道:“那还不快走。”   温岚看着荣寿落荒而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伸手附上自己的唇,也是灿烂一笑,然而跟上了荣寿的步伐,说道:“芳茹,你走那么急干什么?”   听不到!听不到!这个温岚怎么可以做出那么越矩的事情,而且自己竟然还没推开?丢死人了,连忙向前走去。   白尔达温岚笑着跟上去,喜鹊和徐嬷嬷两人都很默契的慢下了脚步,任由两人先走一步,喜鹊笑着说道:“能够看到公主这样真好。”   “你也马上就可以这样了,嬷嬷我看那吴德长得老老实实的,又是温岚公子身边的,知根知底,也是信的过的人,而且对你也很有意。”徐嬷嬷看着身边的喜鹊笑道。   喜鹊红了小脸,笑道:“嬷嬷你又逗我。”   回到院子中,荣寿直接回自己的闺房,看到还跟在一边的白尔达温岚,停下了脚步,问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那我不跟着你,能去哪里啊?”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着问道。   他这满面笑容的模样,最是能够骗人了,荣寿指向了院子中白尔达温岚常住的地方,说道:“那里啊。”   “可是我们的关系不是不一般了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还眨了下眼,满是魅惑的看着荣寿,一双眼睛跟会勾魂似得。   本来应该恼怒的荣寿却是生不气来,被白尔达温岚那双眼睛盯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应一会,才赶紧说道:“那个是不一般了,可是也没有不一般到可以住一个房间啊,那那会……有孩子的。”   “那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呢?”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那也不行,这府中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们怎么能住进一个房子里面?”荣寿连忙否认道,说到底还是在乎大家的眼光。   白尔达温岚知道荣寿在乎的是什么,就算是信得过的人她也还是怕被人看到,笑道:“芳茹,我想大家都希望我们在一起呢,求其是你近身伺候的徐嬷嬷和喜鹊,而且在大家的眼中,我们也和在一起没什么区别了啊。”   “那个,你给我点时间嘛。”荣寿有些慌张的说道,然后向里屋跑了进去。   白尔达温岚看着慌张的荣寿,无奈一笑,说道:“好。”   能够听到他略带无奈的语气,荣寿微微一怔,给她点时间,她到底是占用了白尔达温岚多少的时间呢?他可是默默无闻的等了他近二十年啊,听到他略带无奈的声音,心中有些不忍,下意识的说道:“等等。”   刚刚迈步准备离开的白尔达温岚,听到了荣寿的声音,有些不解的看向荣寿,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荣寿也是愣住了,看着白尔达温岚的眼神,微微摇头说道:“没没事。”   这种时候怎么能在说出让她进来的话呢?   “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呢。”白尔达温岚温和的笑着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重新走了回去,看着那准备好的浴桶和花瓣,不由的松口气,幸好没让温岚跟着进来,不然她还如何沐浴?说起这个倒是不自觉的想起自己上次闯进白尔达温岚的房间。   ☆、第285章 后悔曾经不珍惜   如今想起那个画面,都忍不住红了脸,甩甩脑袋,让自己不要乱想。   徐嬷嬷和喜鹊随后便进来了,开始给荣寿沐浴更衣。   荣寿倒是有些睡不着,脑子里面开始想白尔达温岚的事情,感觉心中都被甜蜜沾满,曾经的那些开心好像都被抛在了脑后。   甜笑着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荣寿倒是没有因为睡的晚而醒不来,不过还是喜鹊提示了身起**,才起来的,接着便是开始新的一天了。   看着那等自己喝茶的白尔达温岚,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睡的可还好?”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回答道:“还好,你呢?”说着便坐到了白尔达温岚的对面。   也不用吩咐什么,徐嬷嬷便将准备好的早膳端了上来。   白尔达温岚笑着答道:“我倒是有些没睡着,一晚上竟是开心的没睡着。”   “开心什么?”荣寿有些不解的问道,随后便有些反应过来了,两朵红晕悄然的趴到了脸上,然后有些恼怒的说道:“看来以后就不该让你开心。”   “别啊,到时候我就伤心的睡不着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反正都是睡不着,有什么不一样?”荣寿拿起筷子一边吃东西一边问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可是大不一样的哦,伤心和开心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我还是喜欢开心的睡不着。”   “你这张嘴啊,都跟着郭络罗凉鸣学坏了。”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给白尔达温岚夹菜,说道:“来!吃东西,别说话。”   白尔达温岚笑着吃荣寿夹来的蔬菜,笑道:“芳茹夹的东西味道都不一样了,真好吃。”   对于白尔达温岚这甜到人心里面的话,荣寿是完全习惯了,开始有些不知所措,后来便是习惯,接着是无奈,现在听起来,确是心中很甜蜜。   用过早膳,荣寿便进宫了,进宫之后便是给慈禧请安,一切如常的模样。   白尔达温岚倒也不在公主府中,忙着他的事物,只是晚上会回去而已。   本以为今日会晚些回来的,却不想中途慈禧有些疲乏,便让众人都退了,她伺候着荣寿睡下,便也没事做了,就先回来了,反正剩下的有李莲英。   早已经习惯了进门就看到那个坐在院子中喝茶的白尔达温岚了,而今日不见这白尔达温岚,倒是有些不习惯了,看向徐嬷嬷问道:“温岚呢?”   “温岚公子在公主离开的时候便离开了。”徐嬷嬷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有些失落的点头,然后坐到了石桌上,一个人喝着茶,心中忍不住去想白尔达温岚是干什么去,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等着等着便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了。   然而不耐烦的时时候,才猛然惊觉平时的白尔达温岚也是这般等着自己的,他从来都是温润的笑着,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不耐心,而她让白尔达温岚等的岂又是这点时间?心中不由的划过一抹怜惜,她不该让他等那么长时间的。   白尔达温岚到来的时候,刚刚好是夕阳时分,见到荣寿坐在院中等人的时候,不由的一愣,昨晚不是说今日可能会回来的迟些嘛,怎么倒是比昨日还早了?   “回来了?”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恩,昨个不是说今日会晚些回来嘛?怎么还比昨个早了呢?”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然后坐到了荣寿的对面去。   荣寿微微耸肩,颇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皇太后说她有些乏了,便是让那些拜见她的人都离开了,她身边有李莲英照顾,自然也不用我陪着了,我便是先回来了,你今天去哪里了?”   “也没去哪里,就是看了一下各方掌柜送来的帐本,还有看了几家铺子的生意怎么样。”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倒也不怀疑白尔达温岚所说的话,因为白尔达温岚没有必要和她撒谎。   “让你久等了,早知你今日会早些回来,我就少看一间铺子,早些回来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惋惜。   他是那般珍惜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会因为错过自己的那点时间而惋惜,可是自己呢?却从来不曾珍惜过他的时间,眼神之中不自觉的便出现了愧疚和后悔神色,还带着些许后悔。   这样的神色落在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让白尔达温岚有些心慌,芳茹干嘛用这种愧疚和后悔的神色看着自己?那样好像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下意识的柔声问道:“怎么了?”   看着声音极其轻柔问话的白尔达温岚,他是那般小心翼翼的试探,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没事,只是有些后悔我为什么不曾珍惜过你的时间,我每次见你你都是这般坐在这等着我的,温岚,真抱歉。”   心中是震撼的,没想到荣寿会这般说,他曾经想过芳茹什么时候会转身看他?什么时候会注意到他在这等着她?什么时候会真的喜欢上他?而这一刻他等来了,看着对面那个略带后悔和愧疚的荣寿。   他心中筑起的城墙都崩塌了,眼眶不自觉的有些发酸,躲开荣寿的视线,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荣寿此时也是震撼的,他何时见到过这般的白尔达温岚,他那是感动的嘛?可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值得他感动嘛?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在听听他掩饰自己情绪的话,不由的伸手拉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以后我会倍加珍惜的。”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拉着自己的荣寿,一时间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徐嬷嬷端着饭菜过来,就看到手拉手对视的两人,安安静静的将饭菜放到桌子上去。   荣寿松开白尔达温岚的手,笑道:“用膳吧。”   “好。”白尔达温岚语气温和的说道。   两人用过膳之后,便是去了花园之中散步了,而喜鹊和吴德也是在大家的撮合下,有了独处的机会。   荣寿一边散步一边说道:“看来以后不能让喜鹊跟着我进宫了,都缩短了她和那吴德的相处时间了,你也别带着吴德出去了,好好留时间给他们相处。”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笑道:“好,可是你带谁进宫呢?身边每个得力的人手,可不行。”   “没事,我在宫中还是不缺人手的。”荣寿笑着说道。   “那也不能少了贴身的婢女啊。”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想了想说道:“那带上小喜?不行!她那个性子不适合进宫,更加不适合在慈禧面前伺候,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还是带着徐嬷嬷吧。”   “你这府中的事情少了徐嬷嬷可以嘛?再说徐嬷嬷也是上了年纪了,你忍心她跟着你来来回回的奔波?你要知道你可以坐撵轿,那徐嬷嬷可是不能的。”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的荣寿说道。   近身伺候的也就这几个人了啊,其他几个心腹宫女都是在宫中的,一摊手说道:“那就还是我一个人吧,反正我宫中也还是有自己心腹的,而且就算没有,我吩咐做事,他们谁还敢不做啊。”   “我给你安排一个吧,那宫中危险重重,我不放心。”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不解的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身边还有婢女嘛?信得过嘛?”   “信得过。”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说道,然后看着荣寿那疑惑的眼神,有些好笑的问道:“怎么?你这是疑惑什么呢?我身边怎么就不能有婢女了啊?”   “不是,我……”荣寿略带苍白的解释还没说完,就被白尔达温岚打断了。   白尔达温岚直接说道:“芳茹莫不是吃醋了?你放心那婢女不是近身伺候我的,而是我让人教出来伺候我额娘的,如今你这缺人,便送你这来吧。”   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解释,心中那股子异样的感觉到也消失了,接着又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无奈,她这占有欲如何变得这般强了?   伸手拉住荣寿的手,与荣寿走在这满是菊花的花园,笑道:“芳茹,我倒是喜欢你这般在乎的样子。”   差异的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为什么?男人不都不喜欢被人管着,不都喜欢三妻四妾的嘛?”   “三妻四妾?搞定你一个我都费了这么大劲,可没心情去多弄几个来折磨我。”白尔达温岚有些好笑的说道,然后看向荣寿笑道:“芳茹可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知道。”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笑道。   白尔达温岚也是温和一笑,随后说道:“而且我希望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既然会因为我身边有女婢而不开心,那你身边也不能有男子。”   “大武?小武?小福?小禄?还是府中其他的男子?”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她想知道白尔达温岚在乎谁?   白尔达温岚笑道:“他们可都不是近身侍候你的,你这院子都是不禁徐嬷嬷准许进不来的,我有什么好计较的?”   荣寿甜蜜一笑,拉着白尔达温岚的手,踩着轻快的步子,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徐嬷嬷和喜鹊该找出来了。”   “好,那便回去吧。”白尔达温岚笑道。   两人手拉手的走入院子中,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人,笑道:“今晚我睡哪里?”   温和的语气,询问的口气,隐隐带着期许,荣寿心中一顿,想起了昨夜的话,自己让白尔达温岚给些时间的,可是实在受不了一个大男人看着自己沐浴啊,看向身边的人。   本想拒绝的话就堵在了喉咙口,说不出来。   白尔达温岚就这般静静的看着荣寿,当然是希望能够进入荣寿闺房的,就算什么都不做,可那样便也是代表着荣寿是全然接受了他这个人,可是这种事情他又不能强迫,那般不就成了登徒子了?   ☆、第286章 一同拜访凌美去   这种期待的眼神最是让人接受不了,可是让一个人进入自己闺房,又有些接受不了,毕竟一会,她还有沐浴更衣呢,若是不沐浴更衣还好说,可是他等了自己那么多年,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看着荣寿一张脸纠结的样子,白尔达温岚也不想继续为难下去了,笑道:“好了,别纠结了,去睡觉吧。”   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然而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回自己的闺房中去,到了闺房中,荣寿让徐嬷嬷重新安排出一个房间供她沐浴更衣。   第二日一早,一如既往的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等待的白尔达温岚,然而这天气却也有些冷了,不过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那应该就是昨晚说过的给自己的丫鬟了吧?说道:“我感觉有些冷了,我们去大堂说吧。”   对他这种习武之人来说对寒冷还是没什么感觉的,毕竟寒冬腊月也是照常练武的,更被说现在这种还尚在秋季的时候了,不过荣寿说冷了,他自然是跟着一同去大堂的,笑道:“你倒是个怕冷的主,走吧。”   荣寿无奈一笑,然后跟着白尔达温岚一同向隔壁大堂走去,然后两人入座。   白尔达温岚这才指着一边伺候丫鬟说道:“她唤杜鹃,今天开始便是你的贴身丫鬟了。”   喜鹊在一边听的很是诧异,脱口便问道:“那他成了贴身的丫鬟了,我干什么去?”   “你留在府中多和徐嬷嬷学学这府中的事物。”荣寿回答道,随后**一笑说道:“也能够多和吴德好好相处啊,要不整日在宫中,还不耽误你们两个人了?”   喜鹊听的脸骤然红了起来,然后有些委屈的说道:“公主!您这是不想要奴婢了嘛?那宫中的事情岂是那么简单的?她能应付的过来嘛?”   杜鹃笑着说道;“喜鹊姑娘您放心吧,宫中我也还是和夫人去过几次的,虽说可能不如喜鹊姑娘您熟悉,可是这不谁都有个生疏的时候嘛,给我一段时间,必然是能够熟悉的了的。”   看着对面那个长的娟秀的女子,喜鹊有些不开心的看向了荣寿,唤道:“公主!”   荣寿无奈一笑说道:“喜鹊,你就在这府中不也挺好的嘛,干嘛恼怒呢?你可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啊,公主我嫁妆都给你准备好了。”   听荣寿这么一说,喜鹊的脸又红了红,说道:“反正您是主子,您决定的事情,哪里是我这个丫头能够改变的了的?”   “呵呵,还和使上脾气了?”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看向一边的徐嬷嬷说道:“嬷嬷,以后这丫头就交给嬷嬷您了,多教教她怎么打理这府中,也让您别那么操劳。”   “老奴知道了。”徐嬷嬷笑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给荣寿夹了一块青菜,说道:“用膳吧。”   荣寿也没多说什么了,开始吃东西。   两人一同用过早膳,一同出门忙碌,不过一个人是进宫了,一个人是去了商场上,截然不同的两种环境,然而就是这样截然不同环境中的人,在下午时分都会回了公主府中碰面。   今日荣寿回来的是比较早的,在宫中也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至于杜鹃这个丫鬟确实很机灵,也能说会道的,和宫中的人不过一日便是相处的不错了,虽然说这其中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是自己的贴身丫鬟吧。   至于慈禧倒也是问起了杜鹃的来历的,来的怎么不是喜鹊了,荣寿也只是说喜鹊病了在府中修养,这杜鹃是府中伺候的丫鬟,喜鹊病了便让她替上来了。   有些着急的催着车夫快一点,因为说好了要去看阿穆鲁凌美的,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在那等着了。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不会忘记荣寿的话,说好了今日下午去郭络罗府中的,他都已经打好了招呼,这种事情荣寿可以忘,可以是随口一提,可是他却不能忘,也不能觉得荣寿只是随口说说,笑道:“芳茹,回来了?”   “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荣寿看向坐在院子中的人问道。   “也不过是刚刚的事情罢了,今日还去郭络罗府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笑道:“当然。”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向荣寿走去,看到了跟在荣寿身边的杜鹃,看向荣寿问道:“这丫鬟没给你惹事吧?”   “杜鹃的适应能力很强的,没给我惹麻烦。”荣寿笑着回答道。   杜鹃乖巧一笑说道:“公子,我办事您还不放心嘛?自然是不会给您的心上人惹麻烦的。”   “就你机灵。”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然后拉起了荣寿的手,说道:“我们走吧,已经和凉鸣打过招呼了。”   荣寿微微颔首,任由白尔达温岚拉着自己离开。   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荣寿还是很谨慎的拿出了帕子,遮挡再了自己的面颊上。   荣寿的帕子还是一如的白色,只是右下角绣出了她的名字,现在也依旧是芳茹两个字,不是荣寿两个字。   白尔达温岚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荣寿的帕子了,倒也没有多少惊奇,笑道:“你这帕子明眼人一看便能判别出你的身份来啊。”   “你想多了,我这帕子见到过的人还真没几个,应该不会被人看出来的。”荣寿笑着回答道,想起自己有一张帕子还落在了林义的手中,眸子不由的暗了一下。   看出了荣寿眼神之中一瞬间的落寞,想起了荣寿曾经说起过和林义的事情,那林义好像是抢走了荣寿的手帕来着,难道便是这样的手帕?笑道:“芳茹,过去的事情就不用想了,我们走吧。”   微微一愣,白尔达温岚怎么知道自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直接和白尔达温岚一同离开。   一同来到郭络罗府中,看到阿穆鲁凌美一如既往的活泼可爱,完全不像是个二十七当妈了的女人,倒像是十五六的少女,而且保养得宜,看着真的不显老。   不过这阿穆鲁凌美倒是不常出去,整日在这府中,就算偶尔能出去也绝对是有郭络罗凉鸣在身侧的,完全可以说是郭络罗凉鸣过度保护着的小女人,如今看到荣寿来了,别提多开心了,一下自己扑倒了荣寿的身上,说道:“芳茹,我想死你了。”   荣寿被扑的整个人都后退了一步,要不是白尔达温岚悄无声息的扶了一下她的腰,恐怕真是要被扑倒的了,无奈说道:“几日不见,你这股子蛮力还是一如从前啊,差点就被你扑倒了。”   阿穆鲁凌美抱够了便放开了荣寿,拉着荣寿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说道:“芳茹,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这些日子过的还好嘛?”   “我就那样呗,我看你应该还是过的很幸福的。”荣寿笑着说道。   “哪有?”阿穆鲁凌美不满的嘟嘴说道,然后拉住荣寿的胳膊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你不知道,郭络罗凉鸣有多过分,竟然禁止我出门,我都好久好久没有出去了,好怀念那个时候我们一同在清心茶楼和梅园聚在一起玩闹的日子啊。”   是啊,本以为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如今想来确是那般的珍贵,当初的那些人是不可能在凑齐了,因为志瑞已经不在人世了,凌雄也不会在回京城了,载澄也不会再和他们来往了,叹息道:“是啊,曾经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却格外珍惜。”   阿穆鲁凌美看着身边的荣寿,一把扯下荣寿的手帕,说道:“在我府中就不用带着什么手帕了。”   荣寿无奈一笑,便听到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干娘。”   随着声音看过去,郭络罗逸凡已经七八岁了,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而且身上的那份气质除了可爱之外还带了几分随意的英俊,要比他阿玛还要好看,笑道:“逸凡,许久不见了,你是越来越英俊了。”   “那是当然了。”逸凡笑着说道,然后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一边摇着一边向荣寿走过去,全然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更加是小一号的郭络罗凉鸣。   荣寿开始有些后悔刚刚的夸奖了,笑道:“如果把那扇子扔了就更好了,这都快冬天了,一点都不热,还摇着扇子干嘛?少学你阿玛的那些恶习。”   “就是,少学你阿玛那不正经的样子。”阿穆鲁凌美附和道,然后一把抢过了郭络罗逸凡手中的扇子。   郭络罗逸凡走到荣寿身边,笑道:“干娘,你倒是许久没来了呢,你不知道我可想你了,毕竟我还是喜欢你这样温柔体贴,又讲道理的额娘,可不是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女人。”   这完完全全就是报复阿穆鲁凌美抢走她扇子的仇啊,荣寿听的嘴角直抽搐。   阿穆鲁凌美也是预料之中的炸了毛,咬牙切齿的唤道:“郭!络!罗!逸!凡!”   郭络罗逸凡瞬间便跑了出去,阿穆鲁凌美自然是追了出去,两个人完全就是闹在了一起,然而却完全是郭络罗逸凡逗阿穆鲁凌美玩呢。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有这么个鬼精灵的儿子,就算阿穆鲁凌美常年在这府中也不会孤单,要不然阿穆鲁凌美怎么能忍耐住寂寞,在这府中呢?要知道她的性子最是闹腾了。   白尔达温岚站在了荣寿的身边,与荣寿并肩而行。   郭络罗凉鸣实在看不惯阿穆鲁凌美的智商竟然被个小孩子逗得团团转,果然还是儿子聪明啊,开口说道:“好了,不闹了。”   “阿玛,额娘将我的扇子都抢走了。”郭络罗逸凡跑到郭络罗凉鸣面前告状。   阿穆鲁凌美算是冷静下来一点,拉起荣寿的胳膊说道:“这小子是越来越顽皮了,我都管不住他了。”倒是全然没管郭络罗逸凡向郭络罗凉鸣的告状。   ☆、第287章 说我爱你好不好   “我看你倒是跟个孩子一样,郭络罗凉鸣也是不容易,养着两个孩子。”荣寿笑着打趣道。   听到荣寿的打趣,阿穆鲁凌美不悦的嘟嘴说道:“芳茹!你还开我玩笑!我听说你好像又被赐成寿恩固伦公主了?而且额头还受伤来着,怎么样了?我想去看你,都没法出去。”   荣寿笑着说道:“你看我这额头不是好了嘛?”   她的纱布今早就解开了 ,连块疤痕都不见了,完全就跟没受伤一样。   阿穆鲁凌美凑过去看看,确实没什么异常,笑道:“好了就好,我听说是什么郡主推你来着,当真是可恶!不过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了,她不仅磕破了额头还掉进了水中呢。”   又来一个人说什么恶有恶报的,荣寿无奈点头说道:“恩,恶有恶报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倒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全然没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一行人来到大堂中入座,几人不见面倒是有不少话说,聊了不少的琐事,干脆晚膳也是在这吃的了。   “呕……”阿穆鲁凌美吃的好好的就干呕了起来。   荣寿皱眉问道:“凌美,你这是怎么了?”   阿穆鲁凌美干呕了一通,倒是没吐出什么来,缓和了缓和,摇头说道:“没事,没事,忽然就感觉胃里面不舒服。”   郭络罗凉鸣微微皱眉,看向身边的人说道:“去将大夫请来。”   “就会小题大做,现在已经没事了。”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然后继续去吃那麻辣鱼,还给身边的荣寿夹了一筷子,说道:“芳茹,你也吃点,这季节的鱼可不好捕捞。”   荣寿微笑点头吃东西,不一会便是听到了大夫来了的事情,下意识的拿出手帕将面容遮掩起来。   阿穆鲁凌美不满的说道:“我真的没事,干嘛小题大做的?”   “来都来了,就顺便看看吧。”荣寿笑着宽慰道。   大夫进来,给阿穆鲁凌美诊了脉,随后便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恭喜老爷、夫人,这是有喜了。”   此时的阿穆鲁凌美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不知道有喜了是什么意思的小丫头了,听到有喜了,整个人都惊的站起很来了,看向那大夫说道:“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大夫笑道。   荣寿看着满是震惊的阿穆鲁凌美,笑道:“恭喜你,看来我是又有一个干孩子了。”   阿穆鲁凌美完全一张苦瓜脸,她其实是不想要孩子了的,而且她也是喝过避子汤药的,都这么多年没事了,怎么就又有了呢?看向郭络罗凉鸣,语气不善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郭络罗凉鸣眉眼皆是笑的送走了大夫,然后看向了满面怒容的阿穆鲁凌美,笑道:“我如何知道呢?可能是你的避子汤药不管用了?”   “那现在怎么办啊?”阿穆鲁凌美皱眉问道。   “安心养胎呗,难不成你还想堕胎?”郭络罗凉鸣笑着问道,其实他早就将阿穆鲁凌美的药换成养身子的药了,哪里是什么避子汤药,对于有喜了这个结果,可是一点都不意外的。   阿穆鲁凌美怒视着郭络罗凉鸣说道:“这一定是你捣鬼的!”   “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怎么就没说是我的错啊?”郭络罗凉鸣看向阿穆鲁凌美问道。   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个透,若是没有荣寿他们在场,阿穆鲁凌美还是不会在乎的大吵一架的,如今有荣寿他们在场,倒是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郭络罗逸凡笑着问道:“什么是身下承欢啊?”   “就是……”郭络罗凉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穆鲁凌美给打断,说道:“郭络罗凉鸣!你不要教坏了我儿子。”   郭络罗凉鸣满是不以为意的笑笑说道:“这怎么能算教坏了呢?小孩子难免有好奇心,你越不告诉他,他就会越想知道。”   荣寿静静的看着闹腾的一家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对于郭络罗凉鸣的语不惊人死不休倒也是习惯了。   阿穆鲁凌美有些气恼的捂着自己的肚子,靠在了荣寿的肩膀上。   “好了,再有一个小孩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干嘛不开心啊。”荣寿笑着说道,其实从阿穆鲁凌美的反应来看,阿穆鲁凌美应该是做了什么措施的,不过却失效了,这失效的原因肯定是和郭络罗凉鸣有关的。   阿穆鲁凌美有些沮丧的叹口气说道:“一个就够闹腾了,再来一个多麻烦啊,而且生孩子也还是很痛的,关键是十月怀胎,哪里都不能去,好歹我现在还能化成男装,出去溜达溜达呢,现在就是全然无法出去了。”   都有点被郭络罗凉鸣给**坏了呢,只想着玩,笑道:“如今都有了,你就忍忍呗。”   “肯定是他搞鬼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多年都没事,现在就有事了呢?”阿穆鲁凌美不满的嘟嘴说道,眼神幽怨的看着郭络罗凉鸣,全然小孩的模样。   郭络罗凉鸣则满是温柔的笑着说道:“凡事总有意外嘛,你怎么能够怨到为夫身上来呢?再说每次也都是你愿意的啊,我又从来没有逼过你。”   “你……”阿穆鲁凌美被堵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有些气闷的不说话了。   荣寿无奈摇头,伸手拍拍阿穆鲁凌美的肩膀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俩人就先离开了。”   “别走嘛!咱们都还没有好好说话呢。”阿穆鲁凌美伸手拉住荣寿的手说道。   “我以后下午会经常过来的,到时候我们再说,你啊,还是早点休息,别太闹腾了。”荣寿笑着说道。   离开了郭络罗府,没有上马车,而是提议了走路回去。   白尔达温岚与荣寿并肩而行,看向身边带着手帕的荣寿,笑道:“芳茹,你羡慕凌美嘛?”   “恩,挺羡慕的。”荣寿笑着回答道,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世人都应该会羡慕他们一家子吧。”   白尔达温岚伸手拉起荣寿的手,含笑点头,他也确实是羡慕的,然而这些芳茹是无法给他的,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不在提起孩子的事情。   两人沉默着手拉手走了一段路,甜蜜的气氛环绕在两人中间,荣寿感觉腿有点酸,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我腿有点酸。”   白尔达温岚笑着伸手打横抱起荣寿。   荣寿下意识的抱住了白尔达温岚的脖子,随后有些慌张的看向四周,发现只有马夫驱赶着马车,其他倒是没人,稍微安心下来,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坐马车吧。”   白尔达温岚笑着转身向马车那走去。   “我,我自己会走的。”荣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车夫是白尔达温岚的人,白尔达温岚敢这么做,自然是信得过的,她倒也不怕外人知道,可是被如此抱着,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不是说腿酸了嘛?”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可是也不至于不能走路啊,我说腿酸了是要坐马车的意思,可不是要你抱我的意思。”荣寿有些窘迫的解释道。   白尔达温岚从容不迫的上了马车,然后将荣寿放了下来,笑道:“这不是就坐在马车上了嘛?”   看着坐的离自己及近的白尔达温岚,荣寿不自觉的向旁边躲了躲,说道:“我说的是我自己……”   话未说完,唇便是被人堵住了,差异的瞪大了眼睛,白尔达温岚吻了她?为什么?干嘛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吻人啊?   然而还没来得及推拒,便赶紧到了呼吸加重,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倾身而来的白尔达温岚。   看着脸色潮红,嘴唇嫣红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在俯身下去,给了荣寿一个吻。   完全就是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分不清发生了什么事请。   “芳茹,我爱你。”耳边传来白尔达温岚粗重的声音,不似平日那般温和,可是却多了太过魅惑的成分,而他的话语听的人心里面一阵甜蜜,粗重的呼吸更是在耳边引起了荣寿的一阵颤栗,耳朵都染红了大半。   凌乱的呼吸着,荣寿有些恼怒于自己的反应,说道:“突然间干什么啊?”   “突然嘛?”白尔达温岚笑看着荣寿问道,伸手附上荣寿的脸颊,拇指轻轻的摩擦着荣寿的唇,笑道:“我可是想了很久很久的。”   荣寿被白尔达温岚给弄的特别不好意思,垂眸不敢去看白尔达温岚。   “芳茹,你也说说你爱我,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过呢。”白尔达温岚笑着要求道。   她没说过嘛?对!她好像确实没说过这三个字,可是说过其他类似的话啊,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倒也是奇怪白尔达温岚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性子,怎么会变得这般火热了呢?   等不到荣寿的答案,白尔达温岚干脆捧起荣寿的脸颊,在次吻上了那微微肿起的红唇。   又来?荣寿还真有招架不住。   “芳茹,我真的很想听,说给我听好不好?”白尔达温岚附在荣寿的耳边轻声诱哄着。   完全是靠在了白尔达温岚的肩膀上,被吻的有些回不过神来,眼神迷离,呼吸混乱,好像就是被耳边的声音给引诱了,下意识的说道:“我爱你。”   听到自己想听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伸手摸着荣寿的面颊,笑道:“芳茹,这乖。”   乖?发生了什么?思绪渐渐回拢,荣寿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去,有些恼怒的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那该怎么样?”白尔达温岚笑的满面春风的问道。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进我闺房来?”荣寿回答道。   “你不是本来也不让我进去的嘛?”白尔达温岚下意识的回嘴道,随后便反应过来了,看向了荣寿问道:“你说可以进入你的闺房了?”   荣寿将脑袋别到一边,说道:“本来是可以了,不过你的做为我觉得我应该重新考虑考虑。”   ☆、第288章 两个人同床共枕   白尔达温岚笑着伸手拉起了荣寿的手,笑道:“考虑什么啊?我也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啊,这样的事情,我们很早之前不就做过了嘛?”   不去看白尔达温岚,倒也没甩开白尔达温岚的手,在白尔达温岚看不到的角落里面偷笑一下,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感觉你是没什么危险的人物,也真的如你所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可是现在我感觉你很危险!”   “那已经保证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要你推我一下,我也不会的,可是你刚刚不是没推我嘛?”白尔达温岚满是笑意的问道,随后小声说道;“还抱住我了呢。”   看着那个笑的满面春风的白尔达温岚,在想想刚刚的事情,荣寿感觉心里面甜滋滋的,可是却又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感觉!看向一边保持了沉默。   伸手将荣寿搂入了怀中,笑道:“芳茹。”   “恩?”荣寿疑问道。   “芳茹。”白尔达温岚笑着再次唤道。   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笑道:“怎么了?”   “就是想唤唤你啊,芳茹!芳茹!”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荣寿被白尔达温岚给逗笑,倒也放松下来了,伸手推一下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就跟你说少跟郭络罗凉鸣学。”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搂着荣寿。   回到府中,白尔达温岚倒是毫不客气的直接进了荣寿的闺房,荣寿也没阻止,在一边看着的徐嬷嬷和喜鹊眼神之间划过一抹差异,随后便是笑意满满的,十分**的看着两人。   白尔达温岚环视着荣寿的闺房,三个房间,一个外间,一个书房,一个里间睡觉的地方,收拾的都是十分整洁干净的,完全像是荣寿的风格。   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环视四周的样子,笑道:“好看嘛?”   “倒是你的风格。”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徐嬷嬷笑呵呵的说道:“喜鹊,你快去将被褥都换成红色的去,也准备些枣来,太匆忙了,能准备的也就这些了。”   耳尖的荣寿听到了徐嬷嬷的话,不由的抽抽嘴角,看向徐嬷嬷说道:“嬷嬷,你误会了,他就是进来看看的,别想太多了。”   白尔达温岚则是直接坐下来,看向荣寿笑的十分温和。   荣寿看向了那坐下来,大有不走了意思的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你都看过了,该离开了吧?”   “你觉得放我进来了,我会那么轻易的离开?”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对于白尔达温岚赖下来不走倒也算是预料之内的事情,没有多说什么,向书房那边走去,她是昨晚上徐嬷嬷在这个房间里面腾出来一个沐浴的地方的。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向书房走去,便跟了过去,笑道:“这么晚了,还准备写字嘛?”   “我沐浴。”荣寿转身回答道,然后指向白尔达温岚刚刚做过的椅子,满是命令的口吻说道:“在这之前,你给我坐到那里去,别乱碰我的东西。”   她之前可都是在内室洗漱的,可是那里能够被外室里面看到,虽然说隔了屏风,可总觉得透过屏风可以看到椅子,所以就安排在了书房,反正她这书房宽敞的很,隔出一个专门沐浴的地方,倒也不难。   白尔达温岚就静静的看着几个丫鬟提着热水往里面走,喜鹊还拿着衣服,无奈一笑,然后拿起了旁边桌上的书,这芳茹倒是喜欢看这些话本,改天多寻些过来吧。   沐浴更衣之后,荣寿有点踌躇,就这么出去嘛?   这并没有什么,全身都挡着呢,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荣寿倒也释然了,直接向外面走去。   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眼里闪过一抹差异,这般简单的她在烛光的映照下,竟然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我去休息了,我这里可没有给你沐浴的地方。”荣寿说完,逃也似的跑到了里间去,这个白尔达温岚看她的眼神也太露骨了,弄的她都想跑呢。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向徐嬷嬷,微微挑眉。   徐嬷嬷当然懂这是什么意思,马上让所有人都退下去,然后自己也跟着退下去。   喜鹊有些不舍的站在门口,说道:“嬷嬷,咱们今天不守夜嘛?”   “你这丫头,就是想听墙角嘛,还守夜?温岚公子武功那么高强,能出什么事情?走吧,别凑热闹了,公主本来就脸皮薄。”徐嬷嬷笑着拉走喜鹊。   白尔达温岚大步向里间走去,绕过屏风,看到了**上睡着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芳茹,睡着了嘛?”   没呢,哪有那么容易睡着?可是如今全然不知道说什么,就完全装睡了。   “和我装睡?你觉得有意思嘛?”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然后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腰带。   睁开眼的第一幕就是看到了白尔达温岚解腰带,不由的坐起身来,问道:“你做什么啊?”   “你这算什么反应?你不早就将我看光了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都说那天天黑,我什么都没看到。”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小小的心虚了一下的。   白尔达温岚一边褪去外衣一边说道:“怎么?芳茹,这是很遗憾?那不如今晚就让你看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荣寿连忙说道,看着白尔达温岚已经褪去白色的外袍,只剩下里面的里衣了,赶紧别开眼睛,说道:“温岚,你说过你什么都不会做的啊。”   白尔达温岚笑着坐到**边,将靴子脱下来,笑道:“是啊,我什么都不会做啊,可是这大晚上的,你总不能不让我睡觉吧?而这里,好像就只有这一张**吧?”   看到白尔达温岚已经是坐到**边,还将鞋子脱了,下意识的伸脚踹过去。   白尔达温岚微微侧身躲开,整个人都坐到了**上去,而且还将荣寿踢过来的脚给握住了,不过握的手脚腕,他还是知道的,女子的三寸金莲是不准许任何人碰的。   荣寿差异过后,便是觉得囧,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想起和白尔达温岚动手来了,有些恼怒的说道:“还不放开!谁让你到**上来的?”   白尔达温岚松开荣寿的脚,然后径直躺了下来,拉起被子的一角给自己盖上,笑道:“睡觉了。”   睡觉?荣寿都愣住了,可是看到那个平躺着闭上眼睛的白尔达温岚时,虽然有些无语,可也确实松口气了,这证明他是真的不会做什么。   可是这叫她什么睡啊?这**是够大,被子也够大,可那都是仅限于她一个人的时候,如今分出去一半那就不够大了啊,而且要盖一张被子嘛?站起身来,准备下**去。   白尔达温岚直接伸手搂住荣寿的腰,说道:“大晚上的,去哪里?”   “我去叫徐嬷嬷在拿被子过来。”荣寿皱眉说道。   “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点,着凉了怎么办?还是这么睡吧。”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将被子掀开,一手将荣寿给摁倒,一手将被子盖起来。   “白!尔!达!温!岚!”荣寿咬牙切齿的说道,她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白尔达温岚给摁住了肩膀,直接摁倒,接着被子就盖上来了,更加让她不敢接受的是,白尔达温岚的手臂此时就在她腰间。   这这完全就是相拥而眠的节奏好嘛?荣寿整个人都僵硬掉了,都不知道怎么动了,就只能咬牙切齿的说话了。   “恩?”白尔达温岚略带些困意的呢喃道,然而嘴角却牵起了一抹笑容,这般抱着荣寿入眠,真好啊。   荣寿叹口气说道:“你这样,我睡不着。”   “怪,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白尔达温岚附在荣寿的耳边温和说道,然后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还是说芳茹觉得睡前该做点事情,才能睡着?”   对于白尔达温岚说的做点事情,荣寿完全是知道什么事情的,毕竟身边有郭络罗凉鸣那般的人不说,这些事情,在她出嫁时,宫中就有专门的嬷嬷交代过的,连忙慌乱的说道:“睡觉,睡觉。”   说完赶紧闭上眼睛,管她腰间有没有手呢。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这还真是件考验力的事情,赶紧闭上眼睛睡觉,不去想其他。   时间安静下来,荣寿能够闻到白尔达温岚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很淡的香味,她也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来,应该是熏香的味道吧?   脑子里面什么都不敢想,只叫自己睡觉,睡着了就没事了,渐渐的睡意来袭,倒也是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这种平躺着的睡法,是在不舒服,下意识的便翻身了。   看着怀中的人儿,伸手将散落在前的发丝弄到耳后去,她倒是早早的睡着了,无奈一笑,轻轻的附上一吻,然后闭眼睡觉。   出奇的这一觉睡的很安稳,脑子里面没有多想什么,有些迷糊的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了一片白,这是白色的锦缎。   接着荣寿便意识到了!这是白尔达温岚的衣服,而她现在完全是紧贴在白尔达温岚怀中的,这衣服是白尔达温岚胸前的衣服。   此时腰间还有一双有力的大手,不用想也知道是白尔达温岚的手。   感觉坐起身来,一把将白尔达温岚的手给拿开。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略带迷糊的睁开眼睛,问道:“芳茹,醒了?”   看向了身边的白尔达温岚,他本就长得一张好人脸,如今这睡眼朦胧的模样,更是看起来人畜无害了,让荣寿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白尔达温岚揉着眼睛坐起身来,笑道:“芳茹,睡的可好?”   她该回答什么呢?能说她是真的睡着了嘛?有些无奈的说道:“时辰不早了,你赶紧穿你的衣服,去你那屋子里面洗漱。”   “恩。”白尔达温岚满是慵懒的应承道,可是却整个人又躺了下去。   ☆、第289章 又是一年过去了   荣寿有些诧异白尔达温岚的反应,看着他慵懒的模样,不由的有些征楞,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就是能迷惑人的心神,无奈说道:“你不是起挺早的嘛,怎么还赖**了?”   “起的早,那是因为看你啊,现在你就在我身边,不是嘛?”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对于白尔达温岚突然就说出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荣寿表示也是习惯了,直接站起身来,越过白尔达温岚,下了**。   将白尔达温岚昨天挂在屏风上边的衣物,扔到了**上,说道:“你要是在不起**,我就这么叫喜鹊他们进来了。”   “起!起!起!”白尔达温岚无奈的一脸说了三个起字,坐起身来,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看向荣寿说道:“芳茹,你还真是跟个刺猬似得。”   “那你也没被扎死啊。”荣寿回答的很顺畅。   然而白尔达温岚确是被一噎。   穿好衣服,向外走去,路过荣寿的身边,附身偷个香。   荣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后悔一步,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我去帮你叫丫鬟进来,你就别出去,容易着凉。”白尔达温岚笑着大步走出去,倒是全然没在乎荣寿的话。   荣寿叹口气坐在了梳妆台面前,等着喜鹊他们进来,简单的洗把脸,然后在喜鹊的伺候下,换了衣服,接着便是梳头发,一同忙碌下来,倒也是用了半个时辰,这女子的装扮就是麻烦。   白尔达温岚回到自己的房间,快速的泡澡,换衣服,速度之利索,都不到半个时辰就都完成了,坐在了大堂之中等荣寿用早膳了。   荣寿并不意外白尔达温岚已经在等着自己了,毕竟男人收拾起来就要比女人简单的多,她这还算是简单的女子装扮了,若真是向慈禧那般的打扮,完全需要两个时辰才能结束。   两人相处的很愉快,荣寿也不会恼怒白尔达温岚偶尔的偷袭了,因为已经习惯了,甚至对白尔达温岚产生了一种依赖性,从前睡觉都还是白尔达温岚抱着她,可是现如今好几次醒来,都是她锁在白尔达温岚怀中了。   可是白尔达温岚还是遵守了他的话,真的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偶尔越界,她只是躲开,或者推一下,也会马上的打住。   时间就是在这甜蜜之中缓缓流逝,天气越来越冷,一场雪更是说明了冬天的来临,他们就这般坐在亭子中,烤着火炉,下着棋,看着雪花片片飘洒下来。   她也会找时间早些回府中,下起大雪的时候,就干脆和慈禧说不过去了,而且雪天拜访的人也会相对减少。   所以便是有时间和白尔达温岚去了一趟梅园,本来还是想叫了阿穆鲁凌美的,可是凌美已经有四个月生育,肚子也越来越明显了,实在不方便行动,更何况是雪天出行呢,这下便只能是她和白尔达温岚两人去了。   梅园这里的梅花依旧开始的十分漂亮,这里全然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想来是温岚费了一番的心思的,在这梅园之中喝喝茶,下下棋,倒也是一番享受。   再来这梅园,她的心中竟然是在没有想起林义,思绪完全是被白尔达温岚拉着跑,心中更是被白尔达温岚所侵占。   除夕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因为这段时间会很忙,慈禧让她住在宫中帮着她张罗事情,所以荣寿便不能回府中了。   白尔达温岚虽然有些不悦,可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们能够如此这般相处,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笑道:“看来我们要在除夕夜见面了?”   “除夕你会来嘛?”荣寿有些惊讶的问道。   “芳茹不希望我去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点头,她确实不希望他去,因为她之所以能够听到白尔达温岚的那些闲言碎语,恶意中伤,大部分都来自这个除夕宴上人们私底下的议论,如今温岚不在朝中依旧,难免会有人对他冷嘲热讽,她不想温岚去参加那样的场合。   白尔达温岚倒是意外于荣寿的答案,问道:“为什么?”   “那种场合见面我们也不能说话,你还要应对那些讨厌的人,多烦?”荣寿笑道。   微微一怔,随后便是暖暖一笑,说道:“芳茹,这算是替我着想嘛?”   “恩。”荣寿微微颔首。   “其实我并不在乎那些人所说的话。”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笑着说道。   确实温岚是不在乎的,若是在乎的话早娶妻生子,破了那些谣言了,而且她看过白尔达温岚的态度,温和浅笑着,什么也不说也不解释什么,至于那些当面说他让他下不来台的人嘛,总会在事后出个意外啥的,反正都没什么好下场。   细细想想白尔达温岚这种人当真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笑道:“我倒是多虑了,你这样的人,谁惹到谁倒霉。”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伸手掐一下荣寿的脸颊,满是无奈的说道:“你这人还真是……”   荣寿打开白尔达温岚的手,说道:“你好好陪陪家人,我入宫了,我们除夕以后再见面。”   “好。”白尔达温岚微笑点头,然后看着荣寿离开,直到看不到荣寿的背影,他在转身离开,用的依旧是轻功。   其实留在宫中也不过是听慈禧的吩咐,给慈禧打打下手什么的,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且还是有空余时间的,这种时候在这宫中她也只能是去找皇上玩了。   其实这段时间的午膳,荣寿还是会说服光绪和她一同去储秀宫用膳的,他倒是没有起先那般怕着慈禧了,不过却也算不上太亲近,可是这对光绪来说也是不容易的事情了,因为光绪这小孩本来就内向。   除夕宴上,她意料之内的没有看到白尔达温岚,不过有些意外的是白尔达明威也没来,说是感染了风寒,不过荣寿猜得到他们肯定是一家人一同过除夕去了。   也没有看到郭络罗凉鸣和阿穆鲁凌美,原因是阿穆鲁凌美怀孕,郭络罗凉鸣便说是要照顾阿穆鲁凌美,所以就不出来了,完全是得了个好夫君的名号,现在还有谁记得他是那个把风月场所当家的男人?而荣寿也可以想象的到他们一家人是如何的幸福。   曾经的除夕宴他们还是能够聚齐的,如今倒是一个人都不见了,以往她都是和富察志瑞一起来的,而如今富察志瑞依旧不在,倒是看到了富察景寿,他的面容苍老了不少,她过去也就是行礼闲聊了两句。   而也看到了她所想看到的载澄和阿玛,阿玛也显出了老态,而载澄也还是那副样子,眼下有乌青,完全就是纵欲过度的一张脸,不由的有些无奈。   过去同他们打声招呼,可是载澄倒是全然不会和她说一句话,也就是她和恭亲王说着些场面上的话罢了。   除夕就在这种大家热热闹闹,而她觉得格外孤独的时光中度过了,这种时候倒是想起了白尔达温岚来了。   除夕结束之后的三天后,她才找了机会出宫。   白尔达温岚坐在屋檐下,摆了一张桌子放了棋盘,旁边还有火炉,火炉上面有茶壶,里面烧着的应该是雪水,而白尔达温岚嘛,就是在喝茶等着她。   “回来了?”白尔达温岚看着走进来的荣寿问道,声线之中带着几分慵懒。   “你怎么知道今日我会回来?”荣寿略微有些差异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我不知道啊,只是闲着无事,来这等你罢了,你不说除夕之后就会回来嘛?怎么用了这么长时间?”   “一些琐事缠身罢了。”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坐到了白尔达温岚的对面,将手对着火炉烤了起来,笑道:“和家人相处的还愉快嘛?”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也就那样,免不得是被劝成亲之类的事情,虽然阿玛额娘知道机会不大,可是还是在昨天带着个女子见他,所以从昨天开始他干脆就又没有回去了,无奈说道:“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是什么样?”荣寿看着对面的人问道,然后将手收了回来,思绪放在了棋盘上。   “就一家团聚,合家欢嘛。”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抬眸看向白尔达温岚,笑道:“你当我会信?你阿玛额娘肯定叫你成亲了。”   “是啊,这不是老样子嘛,他们见我面就会说的,我呢,早已经习惯了,他们也习惯了我的回答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给荣寿倒了一杯茶。   荣寿无奈一笑,然后接过茶杯喝茶,然后开始问起了阿穆鲁凌雄的事情,倒是预料之内的情况,阿穆鲁凌雄也是一家三口过的格外幸福,接着便是闲聊,下棋了。   他们的相处依旧是那般的甜蜜,荣寿完全习惯了白尔达温岚的存在,也到了依赖的地步。   今日一如既往的回到府中,本以为会见到白尔达温岚的,却不想白尔达温岚也是不见了踪影,看向徐嬷嬷问道:“温岚呢?”   “白尔达公子今早上就出去了,还未回来,不过在后门安排了马车,让您回来之后,过去找他。”徐嬷嬷看着荣寿回答道。   荣寿稍微有些不解的看向徐嬷嬷,然后问道:“除了这个,还有说些什么嘛?”   “没有了啊,公主,您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嘛?”徐嬷嬷看向荣寿有些嗔怪的道。   “什么日子?”荣寿略微差异的问道。   “您的生辰啊,白尔达公子这样,肯定是想给您一个惊喜啊。”徐嬷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开口说道。   她都忘记了年一过,很快的便是她的生辰,前几年她就跟慈禧说过,不喜欢过生辰,因为一过生辰就知道自己是又年长了一岁,真正的是过一年少一年,而且这天还是额娘的受难日。   慈禧也是遵从了她的心意的,久而久之大家也到都忘记了,就连她自己也都忘记了。   ☆、第290章 二人单独过生辰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呢。”荣寿无奈一笑说道,然后提步向后门走去,说道:“那么我先过去了。”   徐嬷嬷连忙拉住了荣寿,说道:“公主,你就穿这身去啊?”   喜鹊也是拉住了荣寿的另外一只胳膊,说道:“就是,虽说温岚公子喜欢您不是肤浅的因为外貌吧,可是您也不能如此不修边幅吧?我给你打扮打扮去。”   荣寿不禁嘴角微抽,不修边幅?她什么时候不休边幅了?不就穿的简谱了些嘛,她还是很干净的嘛。   喜鹊和徐嬷嬷是全然不顾荣寿那张无语的脸,拉着荣寿进了闺房之中,然后开始给荣寿换衣物,开始打扮。   脸上被扑了一层脂粉,倒是让她的肤色瞬间替身上来,俗语说一白遮百丑嘛。   点了红唇,还化了眼妆,梳了个繁琐的发髻,换了一身红色的衣衫。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荣寿都有些恍惚了,她是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打扮自己了,如今这么一番打扮,倒是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却又极其熟悉了。   “公主,你看这样多好看啊?这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不打扮的女人。”喜鹊在一边笑着说道,脸上满是得意,当然是得意她的手艺了,可以将人打扮的这么好看。   荣寿无奈一笑,这么一打扮确实华丽了不少,而她本身的气质就是带着一股子长居上位者的威严气质,所以这么一打扮完全是贵气的很,倒是于她平日里面的素净截然不同。   看向身边的喜鹊,这丫头是越打扮越华丽了的,笑道:“当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你和那吴德是不是相处的十分好啊?我好几次看到你和他眉来眼去的。”   “公主,您您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了啊?”喜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和我还不好意思了啊?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让你们成亲了,咱们公主府中也算是办一件喜事了。”荣寿笑着说道,然后站起身来。   喜鹊倒是低头沉默不语了,不过脸上那甜蜜的笑容,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荣寿无奈摇摇头,然后向外走去,身边倒是只带了一个杜鹃。   杜鹃见到喜鹊这般模样出来的时候,显然是吃了一惊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随后笑道:“公主,您这样打扮真好看,照我看以后也该这样打扮,这才有个公主的样子,平时总是太素雅了些。”   “打出头鸟啊。”荣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向后门走去。   杜鹃那也是个人精,在伺候白尔达额娘之前,那是学过武,当过收集情报的人员,荣寿一句话便是听明白了,不禁感叹荣寿的聪明,果然能够在那宫中混的风生水起的人,也不是光靠身份的。   来到了水月山庄,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会心一笑,然后向里面走去,杜鹃倒是没有跟进去,留在了外面。   这院子中完全就是隔了一步便是灯笼,湖水中还放着莲花型的河灯,当真是将整个院子照了个通亮,而这四处是灯的景象也格外的美。   而白尔达温岚就从对面过来,今日的他竟然是少见的穿了一身的大红,在温和的烛光下,将他那柔和气质衬托的更加唯美,那双眼眸更加的摄人心魂,被他那般注视着,感觉整个人都**在了他的温柔之中。   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那个缓步走来的人,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生辰快乐。”格外温和的声音,换回了荣寿的思绪。   “谢谢。”荣寿由衷的感谢道。   白尔达温岚笑着伸手摘下荣寿的面纱,说道:“和我还这般客气?”   “眼里没什么惊艳呢。”荣寿微微嘟嘴说道,然后看向一边说道:“我可是特意打扮了一番的。”   被荣寿的态度给逗笑,微微附身,凑过去,轻轻的落下一吻,说道:“我知道你本来就是这般漂亮的。”   荣寿倒是没了开始的吓一跳,反而是习以为常,笑着向前面走去。   跟上荣寿的步伐,拉起荣寿的手,笑道:“今日忙嘛?”   “还好,就是那样吧。”荣寿回答道,其实她和白尔达温岚之间,根本不会说起朝堂上的事情,也不会说起慈禧的事情。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问道:“慈禧没给你过生辰?”   “很多年前我就跟她说过我不过了,久而久之的大家都忘记了,就连我自个都忘记了,若不是今日回府,嬷嬷和我说,我都记不起来的。”荣寿微笑说道。   “我给你过。”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对于荣寿不想过生辰的原因,白尔达温岚多少还是猜测的到的,因为载澄对她的态度,总是会让生辰宴不欢而散,而且如今的生辰,人还到不齐了呢,过的也是难受。   荣寿含笑点头,然后和白尔达温岚手拉手的向里面走去。   亭子中早已经有暖炉了,白尔达温岚拉着荣寿入座,然后看向一边伺候的小厮笑道:“让厨房端菜上来吧。”   看着河中的莲花灯,芳茹很清楚这是因为她今日来,白尔达温岚特意弄的,不然谁会每天在这湖中点着莲花灯呢?笑道:“这些莲花灯很漂亮。”   “你喜欢便好。”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会心一笑,看着湖中的美景,却不知自己在他人眼中,已经成了美景了。   菜肴很快的便上来,一尝便知道是温岚做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样的美景、美食,若是再有美酒就好了,笑道:“你这有酒嘛?”   “你想喝酒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笑道:“恩,就这么干吃多没意思?再说了,我又不是没喝过酒。”   “我去叫人取来。”白尔达温岚无奈笑道,然后看向了那不远处守着的小厮,完全是用内力传达声音。   “会武功就是好。”荣寿由衷的感慨道,满是羡慕的看着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眼神之中的羡慕,**溺一笑,说道:“我会和你会有什么不一样嘛?你会武功了想要干嘛?”   “当然是在天生飞来飞去了,然后还能千里传音,而且也会很安全的。”荣寿笑着说道。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我可以保护你的安全,你要说什么,我也可以帮你千里传音,至于你想飞来飞去的,我也可以带着你飞来飞去啊。”   “那也比不上自己会啊,万一你一个不高兴,将我放在屋顶上不管了,可怎么办?”荣寿嘟嘴问道。   伸手捏住荣寿的脸,说道:“你还真爱记仇。”   打开白尔达温岚的手,笑道:“那是,这事我记你一辈子了。”   “那事也不是我的错,谁让你故意激怒我的,哎……早知道欺负你,能让你记一辈子,我就欺负你了。”白尔达温岚满是遗憾的说道。   “感觉遗憾嘛?那现在欺负还来得及,只要你敢。”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这个时候小厮拿了酒和酒杯过来,放下之后,就离开了,白尔达温岚一边倒酒一边笑道:“那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舍不舍得的问题。”   “油嘴滑舌!”荣寿很简单的给出了四个字的评价。   就在这亭子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喝着酒,时间过得还真是飞快的。   慵懒的坐在亭子的边缘,靠在柱子上,看着湖中的莲花灯,甜蜜的笑着,拿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下去,才发现是空的,将酒杯伸向了白尔达温岚的方向,说道:“在给我倒上一杯。”   白尔达温岚伸手拿过荣寿的酒杯,然而却没有倒酒,而是将酒杯放了下来,站起身,走到荣寿的身边,说道:“一坛子酒都被你喝完了,时辰也不早了,该去休息了。”   转过脑袋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怎么会没了呢?你这就一坛酒啊?”   看着酒劲上来脸颊红扑扑的荣寿,无奈俯身,柔声说道:“酒呢,还有,可是你不能喝成宿醉啊,不要忘记,你明日还是要进宫的。”   荣寿也确实没喝醉,她喝酒本来就容易脸红,现在意识清楚的很,听到白尔达温岚这么说,没来由的有些泄气,说道:“是啊,我还是不能太放肆的,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泄气的模样,无奈一笑,伸手捏一下荣寿的鼻子,笑道:“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个贪杯的主?”   荣寿伸手打开了白尔达温岚的手,说道:“少捏我的鼻子,走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看着挡住自己的去路的白尔达温岚,那眼神就是说走啊,干嘛挡着路?   白尔达温岚无奈拿起了荣寿的手,说道:“明日在送你回去,今日就先在这歇下了。”   “不行,这里没我换洗的衣服,还是现在回去吧,明日总是会太匆忙的。”荣寿回答道,虽然喝了酒,可是思绪清楚明白的很。   白尔达温岚无奈伸手搂起了荣寿的腰,说道:“那我送你回去。”   “飞咯!”荣寿笑着说道。   看着怀中孩童般反应的荣寿,白尔达温岚眼里浮现出一抹**溺的笑,然后脚尖轻点,飞跃在了空中,而轻功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慢了可是很耗费内力的,然而白尔达温岚就是不惜耗费内力,也要慢慢的飞。   荣寿俯视着水月山庄,这样一个角度看,那些莲花灯更是美不胜收,笑道:“温岚,谢谢你。”   “都说过了,和我没什么好谢的。”白尔达温岚笑道。   就这般在空中俯视着这京城之中的景象,有了那种药的原因,此时倒是不觉得眼睛有什么不舒服的,笑道:“你给我的那个药还真管用。”   “管用就好。”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回到府中,徐嬷嬷和喜鹊还是在等着他们的,见到二人回来,都略微有些吃惊,今晚不该是不回来的嘛?笑道:“公主,您怎么回来了啊?”   明明是坐在那等着她的,可是看她回来了,这语气之中又带了些失望,无奈问道:“你们这是希望我回来呢?还是不希望我回来呢?”   ☆、第291章 将我送给了你啊   “这个当然是希望您把该干的事情都干了,然后晚点回来啦。”徐嬷嬷笑的十分慈祥的说道。   什么叫该干的事情干完啊?荣寿听的有些无语。   喜鹊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就是,这么早回来干嘛?”   白尔达温岚看向怀中的人,笑的花枝乱颤的,问道:“不如我们在回去?把该干的事情都干了?”   狠狠的踩了白尔达温岚一脚,然后向自己的闺房之中走去。   “啊!”白尔达温岚无奈的捂住了自己的脚,说道:“疼,芳茹,我可能残废了。”   谁信?荣寿理都没理,直接走进去,说道:“徐嬷嬷,帮我沐浴更衣。”   “好咧。”徐嬷嬷笑道,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加把劲。”   白尔达温岚笑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其实也是无奈的很。   沐浴之后的荣寿回到内室,果不其然的已经看到白尔达温岚躺到自己**上了,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芳茹,你也不问我要生辰礼物嘛?”白尔达温岚看向擦拭头发的荣寿问道。   “你不是给我看了满河的莲花灯,还亲手给我做了晚膳,还用轻功带我飞,这些还不够嘛?”荣寿一边擦拭头发,一边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这些,你要是想,我可以每天都给你,而且那些之前也不是没给你弄过啊,这个礼物之前没给过你,现在给了呢,以后也是每天都可以给你的。”   荣寿狐疑的看向白尔达温岚,每天都可以给?那就不是物件了,毕竟物件给一件就可以了,哪里需要每天都给呢?那就是做事了,什么事情呢?给自己做膳食?不是这个,之前已经给过了嘛,之前没给过的?   看着荣寿一副思考的模样,白尔达温岚笑的更加开心了,问道:“怎么要不要啊?”   荣寿将手中的布子放下来,头发其实也差不多干了,向**边走去,狐疑的问道:“都这么晚了,你还要给我做什么去?”   “你猜呢?”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给荣寿腾开地方,让荣寿睡到里面去。   荣寿也是直接走进里面去,然后坐了下来,两人之间倒也是没点生分的,完全就是习惯了的架势。   一手撑着脑袋,荣寿认真思考着,可是却也想不到这个白尔达温岚说的是什么,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这心我看也是海底针,我猜不到。”   “你这是将我比喻为女人了?”白尔达温岚略微不满的说道。   听到白尔达温岚不满的声音,顿时玩心大起,看向身边躺着的白尔达温岚,精致的五官,独有的气质,还有这比女人都细腻的皮肤,忍不住人手摸一把白尔达温岚的脸,将郭络罗凉鸣的痞气学了个活灵活现。   “温岚美人这皮肤,当真是细腻啊。”荣寿笑着调侃道。   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这痞子似得模样,无奈一笑,直接拉住荣寿的手,然后翻身而上,捏起荣寿的下巴说道:“那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美人。”   一瞬间呆愣了,这白尔达温岚也学起痞气来了?伸手打开白尔达温岚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说道:“不闹了。”   “谁跟你闹了?”白尔达温岚并没有松开荣寿的下巴,反倒是直接吻上了荣寿的唇。   荣寿一惊,白尔达温岚可是很少在**上吻她的,毕竟力再好,也不可能真的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忍住的,所以他们的吻从来都不会是这这种环境的,他们都克制住了自己的,如今这般,这完全就是不克制的情况啊。   反应过来的时候,便伸手微微推了白尔达温岚一下。   然而却并没有换来他的离开,反倒是更加猛烈的吻,他的吻不似之前那般的温柔,反倒多了一抹霸道,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完全说不出话,只能喉咙中发生一些呜咽的声音。   这声音在白尔达温岚的耳中,完全就是点火啊,手很自然的便解开了荣寿的衣服。   完全被吻的有些意乱情迷,根本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里衣已经被白尔达温岚解开,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此刻,荣寿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袋完全停止了运转,完全出自本能的去配合了白尔达温岚。   感觉微微刺痛,忍不住皱起眉头,也稍微有些清醒过来,然而耳边却传来了白尔达温岚的声音,只是粗重的喘息着,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让她**在这种节奏中,以及刺痛感觉消失的快感之中。   第二日清晨,荣寿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了白尔达温岚那张放大的笑脸。   这个时候大脑才开始了运转,昨晚的事情一点点的回忆了起来,这应该是个梦吧?可是她从来没有做**的习惯啊,带着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期望,掀开被子低头去看自己。   下一刻就是拿被子裹紧了自己,怒视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把我送给你自己了啊,顺便向你证明我是男人。”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都,满脸的笑容,怎么看都是**的猫儿得逞之后的笑容。   呆愣的看向了天花板,这都算什么事情啊?   白尔达温岚顺着荣寿的视线看去,然后在笑着看向了伸手,将荣寿搂入怀中,说道:“怎么了?那有什么好看的?”   呆滞不过片刻,荣寿一向是个善于接受现实的人,发生都发生了,也不能将白尔达温岚给踩扁了在捏圆啊。   感觉到白尔达温岚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恶狠狠的直接伸手给拿开,说道:“白尔达温岚,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做的。”   “我是说你推我的话,我就会打住的。”白尔达温岚笑的跟只狐狸似得,看向荣寿说道:“可是你昨晚没推我啊。”   “我推了!”荣寿回答道,她在最开始有点理智的时候,还是推了白尔达温岚的。   白尔达温岚摇头说道:“没有推!”   “推了。”荣寿再次坚持到。   “没有推!”白尔达温岚笑着坚持到。   真是脑子进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四处去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肚兜都在**的那边扔着呢,其他的衣服还有在地上的呢,有些无语望天。   白尔达温岚笑着伸手再次搂住荣寿,而且整个人都贴的很近很近,笑道:“芳茹,怎么一大早的就发呆啊?”   这种肌肤间直接的碰触,瞬间就让荣寿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来了,感觉向旁边挪了挪,怒视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还不赶紧去穿衣服!还凑过来干嘛?”   “回味一下昨晚啊。”白尔达温岚笑的人畜无害的说道。   荣寿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大声说道:“滚!”   “哦!也对,没多少时间了,我们快点起来用早膳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直接翻身下**,穿衣服。   荣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脑海里面完全是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的身材确实是好的,完全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而且他常年练武,身子自然是精壮的很,看着荣寿的反应,白尔达温岚笑道:“闭什么眼?你上次闯进来看我沐浴的时候,你不都看过了嘛。”   那个完全就是看到了肩膀那,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腹部那,其他的还没看到好嘛?现在倒是看了个全了,有些恼怒的说道:“穿了衣服就赶紧走!”   “好,那我出去等你了。”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向外走去。   徐嬷嬷和喜鹊就拿着衣物在等着荣寿呢,如今看到满面出风出来的白尔达温岚,两人不禁面面相觑,虽然之前白尔达温岚那也是很开心的笑着的,可是今日看来这心情完全是好到了极点了啊。   “白尔达公子,昨晚很开心?”徐嬷嬷问的十分隐晦。   白尔达温岚可是什么都没说,就是给了徐嬷嬷一个你懂得笑容。   引的喜鹊睁大了嘴巴,而旁边的徐嬷嬷完全是回了个笑容。   内室,荣寿还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感觉不到白尔达温岚的存在了,荣寿才睁开眼睛,有些无力的起身来,现在都感觉身子有些酸痛,咒骂一声:“该死的白尔达温岚。”   起身感觉穿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就看到进来的喜鹊和徐嬷嬷了,两人那个笑的啊,那叫一个**啊,直觉告诉荣寿,这两人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事情了,问道:“白尔达温岚和你们说的?”   “白尔达公子可是什么都没说。”喜鹊笑道。   “不过嬷嬷我看人这么多年了,看得出温岚公子今日笑的格外开心。”徐嬷嬷笑着说道。   荣寿有些气恼的坐在了梳妆台前,指着棉被说道:“被褥不用洗了,以免被人发现,还是直接烧掉,然后偷偷弄一碗避子汤药来,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老奴这就去。”徐嬷嬷笑着将被褥都给抱了出去,然后一个人悄悄的在后院给点了去,然后再去那大夫的住处。   老大夫如今已经是九十多年纪了,可谓是长寿的很,不过无儿无女的,所以这公主府倒是成了他养老的地方了,不过那医术倒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如今听到徐嬷嬷要避子汤药,不由的一惊,问道:“要这种汤药干嘛?”   “老大夫,您就别多问了,这事情可千万要保密,你这可有现成的药材?”徐嬷嬷笑道。   “自然是有的,嬷嬷您将不少钱投资到了这,我自然是什么药材都准备了的,而且这些药材和其他药材配在一起就是治其他的,若是不看咱们抓的配方,其他人是断然不会知道的。”老大夫笑道。   徐嬷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还是老大夫做事让人放心,你且给我药,我去熬药就好。”   “好。”老大夫点头说道。   “老大夫,我听说这是药三分毒,喝下去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吧?”徐嬷嬷问道。   ☆、第292章 白尔达温岚的爱   “嬷嬷放心,那些对身体有影响的药,我哪里敢随便开出来?这可是我家族中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秘方。”老大夫信心满满的解释道,随后又满是无奈的叹息道:“可惜了,到我这恐怕是要失传了。”   徐嬷嬷也知道这老大夫无儿无女,据说之前有来着,可是却意外死了,叹口气说道:“老大夫你就别太在意这些事情了,不如将你所知道的医术写成书,后世对医术感兴趣的人自然是会看到您的书,这也是对您医术的一种继承嘛。”   “也是。”老大夫笑道,然后将抓好的药,递给了徐嬷嬷,说道:“温和熬上半个时辰就可以了。”   前院,荣寿在喜鹊的伺候下,匆匆泡了个澡,便开始重新穿衣,梳头发了,一顿整理下来也倒是半个时辰过去,等了一下,还不见嬷嬷拿药进来,再想想今日本就起的晚了些,不能在等下去了,看向喜鹊说道:“喜鹊,用早膳吧。”   喜鹊也知道徐嬷嬷在忙,早膳的事情只能是她来安排了,点头说道:“公主,稍等。”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向大堂走去,看到了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荣寿心中有一抹无奈闪过,她只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就在不知不觉间被这男人吃干抹净了呢?   看到荣寿眼神之中的那抹无奈,白尔达温岚笑的更加欢乐了,笑道:“芳茹。”   荣寿径直坐下来,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白尔达温岚,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就这般高兴?”   白尔达温岚很是诚实的点点头。   看到这般回答的白尔达温岚,荣寿的心中竟然划过一抹隐隐的不安,看向对面的人问道:“那高兴过后呢?”   白尔达温岚被问的一怔,看到荣寿的神情不对,便也不敢抱着随意的态度回答了,而是认真思考的荣寿问题,笑道:“应该是平淡的在一起吧。”   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心莫名的安定下来了,她其实怕的便是高兴过后便遗弃了,毕竟动情容易守情难,而得到之后总会有厌恶的一天。   可是白尔达温岚的回答让他安心了,因为白尔达温岚本就不是那种人,要不然也不会守在他身边等待了二十年了,他说平淡在一起,那便是事实,他们可以像这半年来的相处,那便是他想要的,平淡而幸福。   看着荣寿回暖的笑容,和安心的神色,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而心中却在窃喜,患得患失的终于不再是他一个人了,可是隐隐的又划过一抹心疼,他知道患得患失的难受,所以他不希望荣寿难受。   喜鹊张罗着人将菜肴摆了上来,便带着人退下去了,完全的将时间留给了二人。   荣寿拿起筷子吃起东西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先吃东西吧,时辰不早了。”   “好。”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看着显得有些着急吃东西的荣寿,无奈说道:“你就算晚些去也不会怎么样,偶尔贪睡,大家也会体谅你的。”   “不希望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荣寿笑着回答道,然后继续吃东西。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她这人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当真让人无奈。   徐嬷嬷这个时候端着热腾腾的药进来,笑道:“公主,药来了。”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荣寿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可是为了没有更大的麻烦,还是一咬牙,拿起药碗,将整碗苦哈哈的药给喝了下去。   白尔达温岚看着皱眉强忍苦涩喝药的荣寿,心中难免一痛,心疼她的皱眉和难受,更加心痛那是避子汤药,她便是这般不想怀了他的孩子嘛?这种事情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嘛?眸中附上一片黯然的神色。   本来因为药苦而心情不好的荣寿,想要迁怒于白尔达温岚呢,可是看到他那眸子中的痛色,所有的话,便噎在了喉咙处。   徐嬷嬷将药碗端了下去,然后离开了这里,她其实还是想让荣寿有个孩子的,这样也算是老有所依,可是生孩子这种事情太大了,以公主的身份,若是怀孕,必然要好好密谋一番的,不然公主的名节可就毁了,那样如何让公主在人前做人。   所以她也算是故意在白尔达温岚面前将药端上来的,感觉这事她插不上嘴,也帮不上忙,可是白尔达温岚能啊。   徐嬷嬷的离开让原本寂静的气氛,变得更加寂静,而且静的有几分诡异。   荣寿吃了两口东西,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便直接站起身来,说道:“我吃好了,就先进宫去了。”   “好。”白尔达温岚回答道,这个好字不似以往带了满满的笑意和**溺,反倒是溢满了无奈和苦涩,狠狠敲击在人的心间。   荣寿向外走的步伐微微一顿,可终究还是迈步走了出去。   来到宫中,一切照旧,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宫中的生活,所以倒也不觉得难受,午膳的时候慈禧没有接见什么人,她便是安排同皇上一同用膳,皇上也算是很给她面子,过来了。   三人用膳的气氛倒也不似之前的尴尬了,她从中间调和着,倒是偶尔能够看到光绪和慈禧的笑颜了,这二人之间倒也算是会交谈几句了,这证明光绪这个孩子正在渐渐改变心意。   回到府中,意料之内的看到了白尔达温岚的等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我回来了。”   浅淡的笑容让她的脸上多出了一抹出彩,忙碌一天,倒是全然忘记了今早上的尴尬。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向了荣寿说道:“过来坐吧。”   一如既往的跑了过去,然后一同喝茶,闲谈,然后开始用晚膳,晚膳过后便是去散步,两人之间的相处依旧是充满愉悦的。   从花园回来的两人,看到了门口筹措的吴德,其实荣寿刚刚就发现了,这吴德在远处时不时的看他们,好似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她在等她说,便也没多问,想来现在是想说了。   “给主子,公主请安。”吴德先行了个礼。   白尔达温岚回到道:“免礼,这是有什么事请嘛?”   “吴德想娶喜鹊姑娘为妻,愿主子和公主能够成全。”吴德满是紧张的说道。   这件事她早就有这个意思了,等的也是吴德这句话,毕竟她可不能让喜鹊上赶着的嫁人,必须是这男子开口要人才成,脸上带出了一抹温和的笑意来,笑道:“既然是如此,那便选个好日子吧,这成亲的事宜……”   “交给我来处理。”白尔达温岚笑着接话道。   她不说下去,等的就是白尔达温岚这句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好。”   白尔达温岚无奈摇摇头,看向吴德挑眉说道:“这事明日再说。”   “好,属下告退。”吴德很识相的说道,然后便退下了。   同白尔达温岚站在门前,其实她是有点怕面对这一刻的,她喜欢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那种感觉很舒服,可是却不想晚上的时候也在一起,心中有些隐隐的排斥,或者说是不知所措吧。   她怕自己像是昨晚那般的失控,而且也不想天天喝那种药,更何况药喝多了,对身子总是不好的。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能够看出荣寿的想法,轻轻的拍了拍荣寿的肩膀,笑道;“不用紧张。”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便向里面走去,一如既往的先去沐浴了,出来之后,也不出所料的看到了躺在**上的白尔达温岚,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下四周。   却发现桌上放着一碗药,眸中闪过一抹差异,她没叫徐嬷嬷准备什么药啊,这药是干什么?不解的看向了那**上的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翻身下**,然后走到桌前,将药喝了下去,那动作就跟喝茶似得,全然没有皱眉的意思,脸上带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说道:“这药是我问老大夫要来的,专门给男子喝的,避孕。”   心中微微一惊,可是却又是一暖,他这是不想让自己喝?所以自己喝去了?皱眉说道:“你喝这个干嘛?我们之间只要不发生关系就可以了。”   白尔达温岚伸手将荣寿拦腰抱起,笑道:“在憋下去,我真会憋坏。”   有些诧异的看向白尔达温岚,身体在被她抱起的那一刻,就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所有的触感都无数倍的扩大,脑子里面不自觉的想起昨晚那种酷似在云端,醉生梦死的感觉。   她再一次的顺从了白尔达温岚,今夜可不只是顺从,还应该说是迎合了他。   第二日一早,荣寿有些不放心的问了徐嬷嬷关于药的事情。   徐嬷嬷满面笑容的说道:“我就说温岚公子是个会心疼人的,今早我去取药的时候,老大夫也说过温岚公子要过这药呢,而且还是专门给男子喝的。”   荣寿的心中滑过一抹心疼,他们之间为什么会是这般的,她不希望白尔达温岚会日日喝药,叹口气,梳妆一番,便向外走去。   他们的生活似乎到了正规的轨迹上,白尔达温岚好似是为了让她放心似得,每次都会当着她的面给喝了,她想去阻止,可是却又清楚的知道她不能。   ☆、第293章 有这般朋友足矣   因为一旦阻止了,便会引起更大的麻烦,就这样在不忍和心疼以及纠结中度过了一周的时间,然而倒是传来个好消息。   那吴德竟然是装扮成了做小生意的掌柜的来提亲的,完完全全是和白尔达温岚撇清了关系,这也不用因为他是白尔达温岚的小厮,让大家想到白尔达温岚和她的关系不一般了,不得不说白尔达温岚当真是心细的。   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这办法可真好,这样以后喜鹊也可以开始一番新的生活了。”   “不要,喜鹊要在公主身边。”喜鹊有些急切的拉住了荣寿的袖子说道,皱眉说道:“我们就在府中成亲不就好了嘛,让他当公主的小厮,我们都在公主身边不就行了嘛。”   荣寿轻轻的拍了拍喜鹊的手,脸上绽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之中充满了暖意和感动,笑道:“喜鹊,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希望你能放手去追你自己的幸福,那样我会安心一些。”   “公主。”喜鹊有些不舍的看着荣寿。   “你若是想我了,可以随时过来看我啊,我这公主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荣寿笑着说道,满是欣慰和期许的说道:“喜鹊,你一定要幸福。”   其实这些日子来,她还是注意了喜鹊和吴德的相处的,两人之间其实还算是融洽的,满满接纳了吴德的喜鹊,还是恢复了那活泼可爱的性子,而吴德一向是沉稳的,对喜鹊也可以说是很上心的。   而且她还问过徐嬷嬷,徐嬷嬷也说两人很般配,而且这些日子也算是培养出了感情,所以她便是将这婚事定下来了。   听到荣寿的声音,喜鹊微微一怔,随后便笑开了花,眼里还有了些许感动的泪水,点头说道:“公主,您带我真好。”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荣寿笑着问道。   “什么傻丫头啊,我明明都比公主大的。”喜鹊有些嗔怪道。   荣寿嘴角带着笑容,接下来回归了正题,商量了个日子,让吴德来明媒正娶喜鹊,而她也向慈禧说了这件事情,对于喜鹊,慈禧还是几分欣赏的,毕竟这丫头忠心耿耿的,倒也值得荣寿的费心。   所以便是很容易的便答应了,荣寿离开一天的事情。   这天府中喜气洋洋的,也算是难得的办了喜事,而因为没有高堂,而她是喜鹊的主子,便是成了这高堂,所以这二拜高堂的时候,两人便是拜了她。   荣寿颇有些无奈的端坐在正位上,这种感觉不是一般的怪异。   可是看着那被迎娶走了的喜鹊,她一身火红色的新娘服,头盖着红盖头,倒是想起了曾经的自己,若是自己也像是这般年纪在出嫁,或许一切就都不同了,奈何她十二岁便是嫁人了,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看着那远走的背影,有一些不舍,可更多的是祝福。   送走了新娘倒是没什么事了,府中热闹的气氛倒也是渐渐消散下去,不过她倒是得了个善待下人的名声。   白尔达温岚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席过这场婚礼,只是在婚礼结束之后来到了公主府中,看着那独自一人坐着的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在想什么呢?”   荣寿倒是没想到身后会突然有声音,微微一怔之后便是扬起了一抹笑容,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来了?”   “恩。”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然后坐下来,看向荣寿问道:“还顺利嘛?”   “顺利,有徐嬷嬷前前后后的张罗着,又有杜鹃欢欢喜喜的前后帮忙,我倒是没什么事情做得,就是坐在那高堂上,接受了他们的二拜高堂,如今想来,还觉得怪怪的。”荣寿笑着说道。   白尔达温岚想想那场景,想来荣寿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吧,笑道:“你是主子,也算得上是高堂了。”   “我和喜鹊是情同姐妹,可不是情同母女。”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然后问道:“你今日干什么去了?”   “知道你这有事不能来,我便去了水月山庄,一个人带着了。”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微微挑眉说道:“那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过是场婚礼罢了,他们过得好便好了,形式上的东西,何须在乎?”白尔达温岚笑道。   荣寿无奈一笑,然后同白尔达温岚聊起了其他的。   时间缓缓流逝,他们的相处依旧是那般的模式,基本都是下午相处,而晚上也基本会发生那种事情,而对于那种事情,她从开始的不习惯,隐隐的排斥,到来后的接受,如今竟然是会有所期待了,完全便是习惯了。   可是对于白尔达温岚喝药这种事情,心中隐隐的有些不舒服,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至于宫中的事情,她依旧是乖巧的做好自己的事情,偶尔还是会拉了皇上同慈禧一起用膳的,至于自己的阿玛,偶尔碰面总还是会寒暄上几句,至于载澄,她是真的很难见到,因为同治去世,现在的光绪和载澄并不熟,载澄也是很少进宫了的。   她若是下午回来的早的时候,还是会去看阿穆鲁凌美的,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看着她孩子气的刁难着郭络罗凉鸣,看那古灵精怪的郭络罗逸凡,而今日下午,也是回来的早,便和白尔达温岚去看阿穆鲁凌美了。   看着那挺着大肚子的阿穆鲁凌美,她正躺在摇椅上,优哉游哉的,细细算来,她这怀胎也是该快有十月了吧,笑道:“你这肚子快十月了吧?怎么还没动静呢?”   “九个月多二十一天,这产婆都住进家里面了,就等她出生了,应该是快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有点想坐起身。   吓到郭络罗凉鸣是连忙上前去搀扶住,说道:“我的小祖宗啊,您能不能别乱动?”   “你走开!看到你就心烦。”阿穆鲁凌美不满的说道,可是却没推开郭络罗凉鸣。   荣寿连忙走上前去,说道:“你这个样子,还是别动了,赶快躺着吧。”   “不碍事的,大夫说了,也不能总躺着,走动走动,对身子好。”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荣寿伸手扶住了阿穆鲁凌美的手,无奈说道:“你呀,最是让人不放心。”   “我还让你不放心了?殊不知我还为你操心呢!”阿穆鲁凌美满是嗔怪的说道,问道:“你身边的那丫鬟,喜鹊是不是也出嫁了?”   “恩,你这不安心养胎,还操心这么多事情。”荣寿笑道。   阿穆鲁凌美不满的看一眼荣寿,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嘴角带笑说道:“你们俩个啊,真是急死人。”   至今为止,她都还没和阿穆鲁凌美说过和白尔达温岚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太重要了,不是不信任阿穆鲁凌美,而是阿穆鲁凌美这张嘴又太快了,以防那天就说漏了,而且她不擅长于隐藏。   害怕她在见到自己和白尔达温岚的同时,她那看他们二人的眼神,就能将他们出个透了,叹口气说道:“我看你就是闲的太慌,才会操心这些事情。”   “不是我说你们俩,都那么大的年纪了,还不赶紧在一起,要知道这人的一生啊,时间并不长,莫要都虚耗了。”阿穆鲁凌美满是说教的语气说道,还带着一种老气横秋的味道,倒是和她这形象不符合了。   荣寿听的嘴角直抽搐,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你装什么深沉有文化呢?还跟我讲起大道理来了?”   “芳茹!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可不是开玩笑,趁着你现在的年纪,赶紧怀个孩子,那样也算是老有所依了,要知道再过几年那怀孕可就很难了。”阿穆鲁凌美看向身边的荣寿满是正色的说道。   荣寿微微一怔,确实女子像是她这个年纪的怀孕其实已经很少了,在大几岁的话,那就更少了,然而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又何须多谈,淡淡一笑,伸手轻轻附上阿穆鲁凌美的肚子,说道:“你若真想啊,就把这孩子给我好了。”   “给你就给你,反正我都有一个逸凡了。”阿穆鲁凌美特别大方的说道。   在一边的郭络罗凉鸣听的是满头黑线的,这孩子都能随便给人?咳嗽一声,示意阿穆鲁凌美注意些。   阿穆鲁凌美怒视向郭络罗凉鸣,说道:“怎么?你有意见啊?”   郭络罗凉鸣刚要开口说话,只是动了个嘴型,便被阿穆鲁凌美打断了:“有,你也给我噎着,我十月怀胎的,又不是你十月怀胎的,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还没插嘴的余地。”   荣寿在一边听的直笑,这阿穆鲁凌美可当真是可爱,笑道:“我是逗你玩,你还当真了?”   “那当然了,芳茹我的就是你的,只要你想要,就抱去,给你做个伴。”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眸光中一片清澈,满是真挚。   荣寿的心中微微一暖,这一生有这样一个朋友,足以了,脸上带出一抹极其温暖的笑,说道:“真是逗你的,让这孩子当我干儿子或者干女儿就好了,我可不想去带个孩子,怪麻烦的。”   ☆、第294章 阿穆鲁凌美难产   “哎……你这心思啊,我也多少能了解几分,可是等你真有了孩子,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为孩子操心,其实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并不是你现在所想的麻烦。”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看着身边阿穆鲁凌美慈爱的笑容,在母性光辉的照耀下,原本活泼可爱的阿穆鲁凌美竟然是生出了一种成熟的韵味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凌美,你是个好额娘。”   “你也会是的。”阿穆鲁凌美笑着伸手拍拍荣寿的手,然后意有所指的看一眼身后跟着的白尔达温岚,笑道:“你要把握机会。”   荣寿被阿穆鲁凌美的话给弄的有些无语,每次见面阿穆鲁凌美都希望自己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在生个孩子,这件事情几乎是见面就会被阿穆鲁凌美提起来,而且还一通说教,对此二人表示习惯了。   “呜……”阿穆鲁凌美痛呼一声,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向旁边的郭络罗凉鸣怀中倒去。   扶着阿穆鲁凌美的荣寿微微一惊,问道:“这是怎么了?”   生过一次孩子的阿穆鲁凌美自然感觉到这种痛是怎么回事了,说道:“要生了,好痛。”   郭络罗凉鸣已经将阿穆鲁凌美抱起来,大喊产婆,然后跑到了屋子里面去。   荣寿有一瞬间的呆愣,这怎么好好的就要生了呢?然而细细想来也不算是意外,她本来就进入一种快生的阶段了,抬步跟了上去。   产婆本来就是时刻准备着的,身边伺候的人也是准备着一个,所以倒也不算是慌乱,如今看到荣寿和白尔达温岚好像是要进去,便伸手拦住了,老嬷嬷说道:“白尔达公子,姑娘,两位还是在这等着吧,这女人生孩子可不是随便能看的。”   “啊……!”听到了阿穆鲁凌美的痛呼声,让荣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说她没生过孩子,可到还是见过别人生孩子的,这女人生孩子的地方,确实不让人进去的,听着这叫喊声,荣寿也忍不住跟着焦急起来。   白尔达温岚看着身边焦急起来的荣寿,伸手轻轻将荣寿搂入怀中,宽慰道:“安心,不会有事的,郭络罗凉鸣都准备好一切了,凌美也是生过一次孩子的人了,一切都会很顺利的。”   道理荣寿当然都知道,可是听到这叫声,就是忍不住跟着揪心,微微颔首说道:“我知道,怎么叫的这么厉害啊?”   “啊!啊!”阿穆鲁凌美的痛呼声依旧是从屋内传来。   白尔达温岚其实根本没见过生孩子是个什么场景,如今看到不由的微微蹙眉,阿穆鲁凌美那性子也不是个会轻易喊疼的人啊,如今怎么叫的这般凄惨?真有那么疼?   等在外面可是等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听到阿穆鲁凌美大喊一声郭络罗凉鸣你这个该死的之后,便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听到哭声的这一刻,荣寿才跟着松口气,说道:“看来孩子出来了。”   然而放下的心,随着郭络罗凉鸣充满担忧的呐喊声,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来,只听到郭络罗凉鸣大喊着凌美两个字。   “这是怎么了?”荣寿着急的问道,想要去往里面一探究竟。   老嬷嬷还想阻拦,一个时辰的等待早让荣寿失去了耐心,如今见到她还阻拦,直接是一把推开了,说道:“都什么时候了?”   刚刚走进去,就听到郭络罗凉鸣愤怒的声音在次传来:“这是怎么回事?”   走进里面,入目的便是血,**单上染了好多血,还有那躺在**上脸色惨白的阿穆鲁凌美,让荣寿的心立刻提起来。   却听到产婆慌张的声音说道:“夫人,夫人大出血了,快快去准备补血汤来,还有参汤来。”   荣寿惊呆了,吓的站在了原地,完全不知道如何举动。   另外的两个产婆应该是急急忙忙的在给阿穆鲁凌美止血吧,其实一个产婆略带慌张的说道:“怎么会?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呢?”   “赶紧止血吧。”那产婆激动的说道。   郭络罗凉鸣的脸上满是震惊和后悔,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你们给我快点!她若是出了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屋子里面请来的几个产婆,瞬间都惨白了脸色,这哪里见过这般凶残的郭络罗凉鸣啊?   荣寿也被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喊给从震惊中唤回来,然后看向了那郭络罗凉鸣,此时的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惨白,面露惊恐,眼神之中是满满的后悔和害怕。   而另外一边的产婆还在处理着刚刚出来的孩子,能够听到孩子的哭泣声。   反应过来的荣寿,急急忙忙的向阿穆鲁凌美跑过去,焦急的叫道:“凌美,你醒醒啊,你怎么了?”   郭络罗凉鸣这才注意到了荣寿的进来,看向了**另外一边的荣寿,可也没说什么,便是紧盯着**上之人了。   总共请来了四位产婆,就是怕这意外发生,如今倒还真是发生了,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另外一个去熬汤药的产婆已经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荣寿赶紧让开,让产婆给阿穆鲁凌美喂药。   产婆急急忙忙的给阿穆鲁凌美喂药,奈何根本喂不进去,汤药顺着阿穆鲁凌美的嘴角流了出来。   郭络罗凉鸣在一边看着是这种情况,直接拿过了药碗,完全是以嘴渡药,看着阿穆鲁凌美喝下去了才松口气,说道:“凌美,你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   那两个产婆似乎也是松口气,说道:“血止住了,止住了。”   其中一个产婆明显是会医术的,连忙给阿穆鲁凌美把了脉,然后呼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夫人只是昏过去了,没有性命之忧。”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郭络罗凉鸣问道,听到没有性命之忧,郭络罗凉鸣也是大大的松口气了啊。   “这也说不准,这段时间还是多给夫人喂些参汤喝吧,毕竟夫人刚刚生完孩子,又大出血,身子虚弱的很。”产婆回来,然后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说道:“而且恐怕以后这夫人的身子总还是会虚弱的。”   “你这是意思?”郭络罗凉鸣皱眉问道。   产婆叹口气说道:“就是会虚弱很多,多进补一些,应该会好。”   荣寿其实也是松口气了的,幸好没有性命之忧,看到郭络罗凉鸣那眼神,便知道应该给人家夫妻俩独处的时间,更何况她在这也没什么用处,便向外走去了。   白尔达温岚是没有进去的,因为他毕竟是个男人,如何能去看别人的妻子生产,纵使是焦急,可却也还是克制住了,看到走出来的荣寿,便上前拉住了荣寿的手,问道:“凌美怎么样了?”   能够看得出来白尔达温岚是紧张的,也对凌美相当于是她妹妹的存在,更何况他还受了他好兄弟的嘱托呢,叹口气说道:“大出血,还没醒来呢,听产婆的口气,凌美以后这身子也是会虚弱的很。”   心中微微一惊,问道:“怎么会这样呢?”   荣寿微微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这府中的下人也算是临危不乱,跟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表示的歉意之后,便让白尔达温岚和荣寿先行回去了。   也知道这府中的忙乱,虽然很担心凌美,可还是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荣寿确实是有些被那种场景给吓到了的,也很是担忧凌美的安全。   白尔达温岚也是想着这件事情,在想着他想要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正确的?他可不想让荣寿置身于危险之中,抬眸看到荣寿充满担忧的眸子中,还带着些许的害怕,便将荣寿给拥入了怀中,说道:“你放心,凌美不会有事的。”   荣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回到府中,简单的用过晚膳,便也睡觉了,今夜还是没有发生那种事情的,因为荣寿正在来葵水的时候。   第二日,荣寿还是入了宫,白尔达温岚则是去了一趟郭络罗凉鸣府中。   现在郭络罗凉鸣都还没出了房间,阿穆鲁凌美也是还没有醒来,不过他倒也是能够进去了,看到了那**上躺着脸色惨白的阿穆鲁凌美,心中也是微微震惊。   其实这本来是不符合规矩的,因为女眷在的地方,男子就该退步三舍,更何况还是进女子的闺房中呢,可是郭络罗凉鸣和白尔达温岚,都是会在乎这些规矩的人,所以倒也是进去了。   郭络罗凉鸣看到白尔达温岚进来,无奈的叹口气说道:“温岚,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知道事情会这样,我说什么都会让她怀孕的。”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事情会这样,你别太自责了。”白尔达温岚出言宽慰道。   “如果我听从了她都想法,或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我以为会向生逸凡时候那样,痛呼几声之后孩子就能够出来,可是却不想事情变成了这样,好后悔,真的好后悔。”郭络罗凉鸣有些颓废的呢喃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垂眸,看郭络罗凉鸣那眼神,明显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出言安慰道:“好了,会没事的。”   ☆、第295章 动荡不安的局势   荣寿回来之后就看到白尔达温岚有些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心中也莫名的跟着揪起来,连忙走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刚从郭络罗府中回来,凌美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呢。”白尔达温岚回答道,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无奈,他其实是在想郭络罗凉鸣的话来着,还有凌美惨白的脸色,都逼迫着他断了那个心思。   因为他不能让荣寿受到一点点危险,或许可以向凌美第一次那般顺利,可是却也很怕像是凌美的这一次啊,这风险根本就是一半对一半。   荣寿微微一怔,随后面色也凝重起来,说道:“大夫怎么说?还不见好转吗?”   “恩,我回来的时候还不见好转,也没有醒来的迹象。”白尔达温岚回来道。   荣寿坐下来,也有些无奈,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明日带着府中的老大夫过去看看吧,他行医几十年,应该会有什么办法。”   “恩。”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说道,然后着手给荣寿泡了一杯茶。   荣寿端起茶杯来,喝口茶,看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说道:“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和阿穆鲁凌雄说呢?”   “在看看情况,若是没事就跟他说凌美生孩子了就足够了,免得他担忧。”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荣寿微微颔首,表示这样做是最好的。   第二日的下午,荣寿回来之后不见白尔达温岚的踪影,便也知道白尔达温岚是去了哪里,所以也是直接去了郭络罗府中的,看到带领自己的小厮脸色还算好的,不是太凝重,便问道:“夫人怎么了?”   “夫人已经好多了,今日来了位老大夫,给夫人看过之后,夫人便好了。”小厮脸上带着些许开心说道。   荣寿听到这回答,明显是松口气的反应,那老大夫是谁自然是很明白了。   进了房中,看到凌美还是略带苍白的脸色,可是人已经醒来了,笑道:“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阿穆鲁凌美嘴角带笑说道:“这不是没事了嘛。”   老大夫给荣寿拱手行礼,荣寿笑道:“老大夫您何必多礼,这次的事情,真的多谢您了。”   “公主这算是什么话,这本就是老夫的分内事情,这位夫人已经无大碍了,以后只需要好生养着就可以了,至于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我也都告诉这位老爷了,公主放心。”老大夫回答道。   郭络罗凉鸣看向荣寿说道:“谢谢,我都自乱阵脚,忘记请个医术好的神医过来了。”   “关心则乱嘛。”荣寿笑道。   几人说说笑笑一会,大约也就是新生的女儿的名字,最后还是定了郭络罗逸仙,飘逸若仙的意思,便也是回府了,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尔达温岚是彻底打消了要孩子的念头。   日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几乎是宫中、公主府、郭络罗府,初次之外就不会去其他地方了。   而在宫中依旧是如往常那般的,她还在努力的拉进慈禧和光绪的关系,而这也还是有显著效果的,而在慈禧身边,隐约还是会知道朝中大事的发生,例如朝日订立济物浦条约。   事情大约是日本公使花房义质借口朝人焚毁日本使馆,要求朝鲜赔款谢罪,并限三日内答复,朝相闵泳翊请求暂缓时日,以待清廷态度。在经李鸿章示意,朝鲜大臣李裕元与日使签订了济物浦条约,规定朝鲜赔款五十万日元,并向日本谢罪。日本取得在朝鲜的驻兵权利,并声称与中国有同样的出兵权利。   还有中朝订立水陆通商章程天津海关道周馥、候选道马建忠与朝鲜大臣赵宁夏、鱼允中在天津议定中朝水陆通商章程,规定北洋、朝鲜互派商务委员驻汉城、天津,朝鲜人民在华受中国法律管理,中朝自由捕鱼、自由贸易,互相往来,招商局船只定期在中朝间航行。   以及中法商订越事办法,法国公使宝海到天津,与李鸿章商谈越南问题,提出先商边界及商务,并要求中国撤兵。   李鸿章派马建忠与宝海商订越事草案三条:一、越南向中国进贡,中国撤兵,法国声明无侵占越南土地、损害越南主权之意;二、越南开放保胜黑旗军根据地;三、中越以红河为界,允许红河通航。十月二十二日,清廷批准这一草案,同意驻北圻清军后撤。   这些事情她都能够听到,也知道如今这局势的动荡,更加清楚除了他们大清朝,外面更是还有其他国家,例如日本、法国、越南、朝鲜、英国、俄罗斯、意大利,还有好多好多国家。   眼界的开阔,其实是会让荣寿产生一种出去看看的想法,然而她却又很清楚,那种想法不切实际,还是这种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的安稳的日子,让她觉得舒服。   时间缓缓而过,再后来,清法战争爆发了,是由于法国侵略越南并进而侵略中国而引起的一次战争,第一阶段战场在越南北部;第二阶段扩大到中国东南沿海。   战争过程中,法海陆两军虽于多数战役占上风,但均无法取得底定全局的战略性大胜:法国远东舰队虽于海战赢得全胜,并一度攻占基隆,却因沪尾一役受挫及疫病流行,无法达成拿下台湾岛的战略目的。   而清军虽于初期陆海皆遭惨败,导致由恭亲王奕?领班的军机处被全面撤换,但后期台湾及杭州湾防卫成功,且有冯子材统率各部于镇南关之役给法国陆军带来较重伤亡,导致费里政权垮台。   以此为契机,两国重启和谈,结果订定中法新约,清方承认法国对法属印度支那诸殖民地的宗主权,两国重开贸易。受此战的影响,清廷于台湾设省,以刘铭传为巡抚大力推展现代化防务及新政,并积极筹建北洋水师。   这件事过后,她阿玛恭亲王的势力更是大大减少,荣寿看着这繁华的京城,在想想那远处的战争,好似这完全就是相处在了两个世界中。   白尔达温岚看着站在阁楼上,眺望远处的荣寿,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岚,你知道嘛,或许在一个我们完全不认识的地方,或许正在进行着一种厮杀,是完全不用于这京城的一种场景。”荣寿看着身边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白尔达温岚当然是知道的,这么大的事情,可以说是众所周知了,看向身边的荣寿,她一向都很少担忧这种事情的,问道:“今日这是怎么了?开始担心这些事情了?”   荣寿微弱的叹口气说道:“你说这京城之中的繁华能够维持到几时?我能够感觉的到那些国家都虎视眈眈的,如果这繁华不在,到那个时候你我又该如何?”   伸手轻轻将荣寿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你安心吧,这场战争不是结束了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便带你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啊,还是爱胡思乱想了。”荣寿有些无奈的轻笑道,微微靠近了白尔达温岚怀中,三年了,她们这般在一起三年了,然而却从来不觉得腻味,也没有任何矛盾的发生,她们的相处依旧是那般的愉快却又平稳,或许这便是生活。   白尔达温岚无奈笑笑,轻轻拥着荣寿,看着不远处的落日。   带太阳缓缓落下,荣寿才提议去吃午膳,才下了这阁楼,去前院中去,倒是没想到喜鹊过来了,笑道:“喜鹊,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听温岚说,你们那铺子可是经营的红红火火的。”   喜鹊掩藏不住的笑意,拉着荣寿的胳膊说道:“公主,我要当额娘了,我怀孕了!”   这消息让荣寿忍不住震惊了,因为以喜鹊的年龄来说,可都是四十的年纪了,早过了女子怀孕的最佳时期了,有些呆愣的看着喜鹊,此时的喜鹊也算是保养得宜,可是也有了皱纹的,身体也是发福了不少,怎么看都是一妇人了。   “公主?”喜鹊问道,然后笑着说道:“是不是很震惊?其实这三年来我也是有些不抱希望了的,可是就在今天我竟然有呕吐的迹象,就请了大夫过来看,这一看,竟然是喜脉。”   看着高兴成这样的喜鹊,荣寿也算是反应过来,脸上带起了一抹祝福的笑,说道:“真替你开心,你这身子可是要好好关照着,我叫老大夫给你来把把脉。”   “没事,我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迫不及待的想来告诉公主,让公主跟着我开心开心。”喜鹊笑着说道。   身手的吴德无奈的笑笑,然而笑容中那也是有止不住的甜蜜的,一看这两人的日子就是过的十分愉快的。   荣寿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啊,别不以为意,这生孩子最是凶险了,你可要在家好好养胎,我挑几个得力的丫鬟过去,供你使唤,免得你累着了。”   “公主,真的不用,我这身子我最清楚,没事的。”喜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这么定了。”荣寿才不管喜鹊的推辞,完全一锤定音。   ☆、第296章 明哲保身是错嘛   荣寿如此说,喜鹊也自然不好在推辞,只说了听公主的,后来还是免不了劝荣寿也生一个孩子,这样才能老有所依,至于她和白尔达温岚的事情,喜鹊当然是清楚的,所以才会劝荣寿找个时间要孩子的。   然而知道喜鹊要说什么的时候,荣寿便直接说道:“现在这样很好,时间不早了,你又有孕在身,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见自己的话根本没起到作用不说,还被荣寿下了逐客令,叹口气说道:“是我多嘴了,我也是希望公主的生活能够更加美满而已,既然公主觉得这样很好,那便这样吧。”   荣寿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呼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事以后还是别提了,现在这种生活才是我真的想要的。”   “好,时辰不早了,我也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公主了。”喜鹊笑道,然后跟着身边的吴德离开了。   看着小心翼翼搀扶着喜鹊离开的吴德,荣寿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试探性的问道:“温岚,你有想过孩子嘛?”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曾经想过,现在完全不想要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厮守在一起的日子就很好。”   听到白尔达温岚的回答,荣寿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大有相濡以沫,厮守到老的想法。   第二天,还是入宫了,她意外的见到了恭亲王,其实也不算意外,偶尔还是能碰上的,像是往前那般,微微欠身行礼,说道:“阿玛。”   “你在皇太后身边似乎有些日子了吧。”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心中微微一惊,这是有什么事情要交给自己嘛?笑道:“阿玛有何事?”   “大势已去,我能有什么事情?”恭亲王反问道,看向荣寿,在想想载澄,叹口气说道:“我真是生了一双好儿女在,一个深知明哲保身,一个流连花丛,呵呵。”   荣寿知道这次的事情对恭亲王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因为慈安太后去世之后,恭亲王便失去了一个强大的盟友,而这次的事情之后军机处更是大换水,自己阿玛的那些人完全换上了慈禧,可以说慈禧完全是只手遮天了。   所以现在他是怪自己没有去阻止慈禧换人的事情嘛?垂眸回答道:“阿玛,芳茹一介女子,如何能左右的了朝堂大事?”   “那你也该告诉我,慈禧有想要换人的想法,我也好做准备。”恭亲王看着荣寿说道。   “此事荣寿提前并未知晓,皇太后处理政事的时候,我并不在场。”荣寿解释道。   恭亲王看着眼前的荣寿,说道:“你若是想着帮我的话,你会不去听嘛?你想到的恐怕都是明哲保身吧?芳茹,你究竟是我的孩子,还是慈禧的孩子,你在她身边进忠,而我却有多少年不曾和你坐在一起吃顿饭了?”   有些焦急的看向恭亲王,他的容颜已经很显老态了,而且眼神之中全是红血丝,朝堂上的事,载澄的事,可以说是内忧外患了,而且身边还没个人陪着,可以说极其孤单的,心中有些不忍。   “阿玛,权势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如果您真的到出事的那一刻,我会帮您求情的。”荣寿皱眉劝道,叹口气说道:“阿玛,选择一种安然的方式度过晚年不也很好嘛?为何非要自己这么累呢?”   恭亲王听着荣寿的话,苦笑一下说道:“你觉得载澄的样子,可以让我安度晚年嘛?”   确实,如果没了恭亲王这颗大树的支撑,载澄恐怕根本都无法立足,微微垂眸,不知该说些什么。   恭亲王也没有再说什么,拂袖走去了。   看着那苍老的背影,荣寿眼神里面闪过一抹担忧,可是却又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帮,至于载澄的事情,只要一想就觉得头疼的,完全不知道拿载澄该怎么办,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大公主?”光绪皇上试探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荣寿转过身去,看向了光绪,微微有些诧异的问道:“皇上如何会来这?是来找皇太后的嘛?”   她的记忆中,皇上可是很少主动来这储秀宫的,可是如今却过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而且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论呢?   光绪皇上腼腆一笑说道:“我是来找大公主的,闲着无聊,想听听公主讲些宫外的事情。”   荣寿拉着光绪做了下来,开始说起了街上的小贩买的有哪些东西,还有平民百姓之间的一些趣事,倒也算是哄孩子开心了。   虽说她这个公主对这些事情也不是很懂,可是她毕竟能够经常出宫,还是能够知道不少事情的,更何况身边还有个白尔达温岚给她讲这些趣事呢。   午膳时分,还是拉着光绪皇上和慈禧一同用午膳去了。   依旧是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公主府中,意料之内的白尔达温岚坐在亭子之中,他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在看向别处,眼神之中似乎有一抹愁云,就连荣寿到了跟前都没察觉到,这让荣寿颇有些意外。   “温岚,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差异,然而还是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道:“你回来了?”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坐下来,笑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白尔达温岚笑道,这件事情还是有些不想告诉荣寿。   “什么叫没什么,你刚刚明显就是在发愁,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发愁呢?”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节奏,她不希望白尔达温岚对她有所隐瞒。   他还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影响到了自己和荣寿的感情,叹口气说道:“刚刚就是在发愁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你,没想到被你碰了个正着。”   那这么说来这事和自己有关了?微微蹙眉问道:“什么事啊?”   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有个被载澄碰过的女子好像得了梅毒。”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荣寿惊的立马站起身来,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说什么?你知道那女子有梅毒,还让他碰嘛?”   “我不知道,只是我听说有女子死于梅毒,而且还是载澄常去的那个园子,我才派人去查了一下,没想到载澄还真的碰过那女子。”白尔达温岚皱眉看向荣寿回答道,对于荣寿的怀疑,还是有些不悦的。   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紧皱的眉头,叹口气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只是……”   “我知道。”白尔达温岚回答道,叹口气说道:“载澄和那女子的事情也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后来也没和这女子有什么,我也不确定载澄是不是真的染上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荣寿皱眉回答道,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载澄知道他碰过那样的女子了嘛?”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应该还不知道吧。”   “那他现在,在哪里呢?”荣寿皱眉问道,叹口气说道:“必须去告诉他,让他找点找个大夫去看病。”   “那我来告诉他吧。”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他还是很清楚的,载澄是根本不想见她的,恐怕自己根本无法将载澄叫出来吧,让白尔达温岚去告诉载澄也算是唯一的选择了,无奈叹口气说道:“怎么会这样呢。”   白尔达温岚看的出荣寿的愁绪,伸手拉住了荣寿的手,其实这就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荣寿的原因了,荣寿总是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烦心,可是这种事情他们也算是没什么办法的。   看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这种无言的安慰最是让人暖心了。   这个时候,却看到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脸色还有些许的惨白,喊道:“出事了,出事了。”   然而他也跑不进来,被门口的小武和大武给阻拦住了。   不过他的声音还是让荣寿和白尔达温岚听到了,两人同时向门口看过去。   而徐嬷嬷则是先一步听到声音,皱眉跑向了院子门口,皱眉问道:“怎么回事?这么毛毛躁躁的。”   “老大夫没气了。”小厮看着徐嬷嬷说道。   徐嬷嬷也是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老大夫身体一向是硬朗的,如何就会没气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着凉了,过去抓药的,没想到就看到老大夫趴在桌子上,我开始以为是睡着了,可是叫了很多生都没有回应,试探了一下鼻息,才知道是没气了。”小厮急急忙忙解释道。   两人的声音并不低,荣寿和白尔达温岚就坐在院子里面,自然是听到了的,荣寿皱眉,然后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白尔达温岚自然是一同前往了。   一行人来到了老大夫住的院子里面,这里还种着草药呢,向屋子里面走去,果然老大夫还在桌子上趴着呢,已经是傍晚了,屋子中有些昏暗,根本看不清老大夫的脸色,荣寿皱眉走了过去,伸手想去试探鼻息。   ☆、第297章 让人头疼的载澄   白尔达温岚却先一步拉住了荣寿的手,叹口气说道:“不用探了,确实没有呼吸了,看样子有一个时辰了。”   荣寿皱眉问道:“怎么会呢?好好的如何会去世?”   “你忘记老大夫的年纪了?今年他已经是九十六的高龄了,算是寿终正寝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回答道。   荣寿无奈叹口气,确实老大夫的年纪,确实到了寿终正寝的年纪了,果然生老病死谁都不曾逃开过,无奈叹口气说道:“老大夫也没有家人,就由我们公主府埋葬吧,嬷嬷,你让人找一个墓地,在买口棺材,好生将老大夫给下葬了。”   徐嬷嬷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是,老奴这就让人去办。”   白尔达温岚拉住荣寿的手,将荣寿拉了出来。   “人终究是会有那么一天的。”荣寿垂眸说道,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说我们两个究竟谁会先离开呢?”   白尔达温岚倒是没想到荣寿会问这个问题,笑道:“珍惜眼下就好,又何必想那么长远的事情呢?”   “你不能走在我前面。”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然而却也只能是无奈点头说道:“我尽量。”   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幼稚,无奈一笑,叹口气说道:“生死之事谁能说的准呢?像是老大夫这样也好,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白尔达温岚拉着荣寿往回走,说道:“那有什么好的?若不是在你这府中,他一人死后,恐怕也是暴尸荒野的凄凉处境,还是有牵有挂的好。”   荣寿无奈一笑,人生在世的谁又真的能无牵无挂呢?有些心思沉重的用了晚膳,或许有老大夫去世的原因,可也是因为载澄的事情。   白尔达温岚看着那穿着里衣走进来的女子,她的面色依旧是沉重的,无奈说道:“芳茹,你不必放心,会没事的。”   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恩,希望没事。”   白尔达温岚拉着荣寿上了**,荣寿微微差异,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药,你没喝。”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荣寿不禁皱眉,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件事情呢,皱眉说道:“如今该怎么办?”   “我改天会重新请一位大夫过来。”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轻抚荣寿的头发,笑道:“别多想了,睡觉吧。”   荣寿无奈叹口气,就这样任由白尔达温岚抱在怀中,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却想起了载澄小时候的事情,他笑着叫自己姐姐,经常缠在自己身边的情形。   然而画面一转,便是成了那晚上载澄哭泣着质问她的画面,再接着便是载澄的冷嘲热讽,还有刚刚白尔达温岚刚刚说的事情。   伸手轻轻抚摸着荣寿的长发,轻声哄道:“别想了,睡觉。”   他能察觉到自己没睡着嘛?嘟囔道:“恩。”   依旧是发愁了一会的,可是听着他的心跳声,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倒也是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老大夫的院子中已经开始在办丧事,徐嬷嬷也是忙碌的很,因为有外人进出的原因,以防万一,荣寿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老大夫下葬之前你还是别来府中了,以免被人看到。”   “老大夫那院子离你这主院可并不近,如何能够被人看到呢?”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   “我不安心。”荣寿回答道。   “好,我会小心。”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去给荣寿夹菜,说道:“先用膳吧。”   用过早膳过后,荣寿便是进宫了,而白尔达温岚则是去找了载澄,听下属汇报说载澄还是在那园子里面厮混呢,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我还是不去找他了,你们去将他带来。”   怜园内,也就是个小巷里面很隐晦的园子,这里面做的也是皮肉交易,四个黑衣人在大清早的便是直接闯入,这院子之中有个小湖,然后便是草地了,四周是房屋,典型的四合院。   而草地上,铺着席子,而载澄就半躺在席子上面,好几个女子围绕在他身边,众人皆是衣衫不整的住,一个女子喂着载澄酒,不是酒杯喂,而是用嘴喂,一派**的景象。   这个园子,载澄今日算是包下来了,却不想被人打扰了兴致,脸色阴沉的问道:“是谁?”   四个黑衣人看到那直接半躺在地上的载澄,还有这样的场景,眸中也是闪过一抹差异,随后便恢复了冷漠,直接上手抓人。   载澄猛然站起身,将衣服拉上来,看着进攻过来的四人,皱眉问道:“你们可知道本贝勒是谁?敢和我动手?”说完便直接迎上了打过来的人。   四人没想到载澄会还手,然而却也没有多在乎,他们进行训练的几人,还比不过一个整日流连花丛的人嘛?   载澄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四个人武功全都不弱,看样子是想带走自己的,难道是自己阿玛的人?可是这武功的路数并不像啊,皱眉问道:“你们是何人?”   另外一个人瞅准了机会,想直接去敲载澄的脖颈。   载澄毫不客气的从靴子中拿出了,然后转身向后刺去,动作之快。   差异的向后躲去,其他三人之中也闪过了一抹认真的神色,一个将时常放在身上的人,就证明他可不会是一个单纯的**之徒,而且看身手,很明显就是练过武的。   载澄皱眉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四个人,这几人虽然没有杀气,可是确实不是恭亲王府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看刚刚的动作是想打晕他,那么是谁呢?必须找一个突破口。   直接找了四个人之中最弱的一个攻了过去,招式之凌厉。   那人也毫不逊色的还击,而另外的三人完全有了可乘之机,其中一人点了载澄的守望,将载澄手中的给抢了过去,另外一人控制住了载澄的另外一只胳膊,另外一人直接将载澄给敲晕,速度之外。   揉着自己的脖颈,睁开眼睛,看着这个类似是书房的地方,眼神还有些雾蒙蒙的。   “醒来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猛然站起身来,看到了那端坐在桌前的白尔达温岚,皱眉问道:“是你!”   白尔达温岚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来,看向载澄说道:“怎么?很惊讶?”   载澄看着风轻云淡的白尔达温岚,脸色越发的阴沉下来,说道:“你想干什么?”   “你睡过的女人有梅毒,你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看看。”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你说什么?”载澄眉头紧皱说道,面上也带上了一抹慌张,然而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在吓唬我?那些女子身上可没任何异常。”   白尔达温岚双手一摊说道:“你觉得我会费尽周折的去吓唬你?你半月前睡过的女人昨天死了,而且还是死于梅毒,这梅毒又不是得上了就会显示出来,而是需要一段时间身体才会出现异常。”   载澄脸色大变,可是却又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像是会撒谎的人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是不是早知道那个女人有问题。”载澄气急败坏的问道。   被怀疑还是不爽的,荣寿她还愿意去解释,至于载澄,算什么东西?不知好歹的东西,解释还浪费他口水呢。   白尔达温岚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是她弟弟,你觉得我会管你这档子烂事,我曾经告诉过你少去那种地方,是你自甘**,怨的了谁?”   “你……!”载澄脸色阴沉的指着白尔达温岚,可是却是说不出话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大家,你和她苟且的事情?”   白尔达温岚的眸色越发的冰冷,就那般看着载澄。   这样冷漠却又满是杀意的眼神,让载澄的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于非命?”白尔达温岚冷冷反问道,随后便是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瘆得慌,说道:“反正你活着也只会让她担心发愁,祸害人良家女子。”   载澄脸色大变,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敢?”   “若你敢说,我就没什么不敢做的。”白尔达温岚看向载澄回答道。   载澄的眉头紧皱起来,然后冷冷一笑说道:“你倒是为了她什么都敢做,更何况是杀一个我呢,但是你想没想过,你杀了我,她还会放过你?”   “你觉得我会让她知道?”白尔达温岚看向载澄问道,那眼神就是像看白痴一般。   “呵呵……”载澄冷笑着,看向眼前的白尔达温岚说道:“谁能想到这才是你白尔达公子的真面目呢?”   白尔达温岚懒得在废话,说道:“你最好闭紧你的嘴巴,找大夫去看看吧。”   说完便双手合掌拍了两下,门便被人打开,然后进来两个黑衣人,冷冷说道:“将他扔回去,顺便就跟着吧,他若是口贱,就直接给他一飞镖,封喉。”   ☆、第298章 确定是得了梅毒   “你这是意思?”载澄脸色阴沉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笑的越发的温和,说道:“你生病这段时间荣寿自然会去看你,我想你应该端正好你的态度,,以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都很清楚。”   载澄脸色阴沉的很,看向那站立在那的两个黑衣人,脸色阴沉的问道:“就他们两个?你觉得他们能够进的了恭亲王府监视我?不觉得太过自大了嘛?”   “呵呵,你觉得如今的恭亲王府还是曾经的恭亲王府有众多江湖高手暗卫保护着?”白尔达温岚冷笑着反问道。   载澄被问的脸色一白,其实他也是知道的,那个林义走的时候可以说是将他们这方面的势力都给拔出掉了,如今剩下的那些高手,也皆是在保护他阿玛,或者执行其他的任务,恭亲王府的守卫也就是一般,武功高些的人很容易就潜入进去了。   白尔达温岚知道载澄肯定利害的,眼神示意黑衣人。   其中一个黑衣人,直接将载澄给打晕了,两人直接架着人离开。   载澄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园子里面了,四处环看,不见黑衣人的踪影,可是却知道白尔达温岚肯定不是吓唬吓唬他的,脸色阴沉的直接回恭亲王府了。   官差上接连受打击的恭亲王本就心情不佳,如今看到载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嘴角划过一抹讽刺的笑容,说道:“你还知道回来?”   载澄何尝又不是一肚子无处发,如今听到恭亲王这嘲讽的语气,便要转身就走。   “你去哪?”恭亲王皱眉问道,冷声说道:“你去将费莫家的小姐接回来,好好的生个孩子,好传宗接代。”   这样的话载澄听到不只是一次了,好似他根本就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冷声说道:“别做梦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为我染上梅毒了。”   恭亲王听到梅毒二字,就猛然站起身来,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碰过的一次女人得梅毒死了,我想我大概也可能是染上了,请个大夫来吧。”说完便直接向他的院子中走去,他这院子他一年也就回来几次,可是这院子却依旧是那模样的,没人敢碰什么。   恭亲王脸色发黑,然后还是叫人秘密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来了之后,把脉什么的根本把不出来,看向载澄说道:“贝勒爷,可否将衣物脱掉,让老夫好好检查一番?”   载澄脸色不悦的看向了大夫,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滚!”   恭亲王指着载澄说道:“你还敢在这大声说话?混账东西!要你有什么用?”   “滚!老子叫你们滚!”载澄怒气冲冲的说道,脸色十分的阴沉。   恭亲王看向门口的侍卫,说道:“你们进来,将他给我摁住了,大夫你好好检查检查。”   两个侍卫直接将载澄给摁住了,任由载澄挣扎着大骂。   大夫有些为难,然而看到恭亲王那发黑的脸色,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贝勒爷,得罪了。”   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脱衣服,而且还被他碰了那个地方,脸色越加的阴沉,喊道:“我杀了你!”   大夫检查一番之后,将衣服给载澄穿好,然后鞠躬向恭亲王说道:“王爷,确实是梅毒,王爷身上确实已经出现了小疹子,无痒痛感,一般没有明显症状。”   恭亲王听到这个答案,惊的倒退了一步,然后问道:“可有的治?”   “王爷,这……”大夫很为难的开口说道。   听着意思恭亲王也知道希望不大,看着**上躺着的载澄,大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要你何用?整日就能给我惹是生非,如今更是弄成了这副鬼模样。”   其实听白尔达温岚说的时候载澄还是带了些许侥幸的,如今听到大夫肯定的答案,阴沉的脸色上带出了惶恐,也懒得理恭亲王的话了,猛的坐起身来,看向那大夫说道:“你若是治不好我,你就等死吧!”   大夫听了之后一脸惶恐的跪下来说道:“贝勒爷逃命啊,老夫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看着惶恐的大夫,载澄平躺下去,脸色越发的阴沉,其实他还是挺小心的,怎么就睡了个有这种病的女人呢?难道还很应了那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荣寿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白尔达温岚问载澄的事情。   “我已经告诉过他了,他也回府了,恭亲王也给他请了大夫了。”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说道:“你就别太操心了。”   微微颔首,可是这种事情如何能够不操心呢?   白尔达温岚伸手指向了旁边的人,笑道:“这是我新找来的赵大夫。”   荣寿这才顺着白尔达温岚的手指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身后的人,她还真没发现这位老大夫的存在呢,这老大夫看起来五十多的年纪,身体看起来也很健朗,笑道:“赵大夫好,是我疏忽了。”   “公主多礼了。”赵大夫脸上带着十分温和的笑容说道。   荣寿看向徐嬷嬷说道:“重新给赵大夫打理出一间院子。”   “公主,不必麻烦了,老夫就住之前老大夫所住过的院子就好了,听说那有老大夫种植的草药,还有不少的医书和药方。”赵大夫直接开口说道。   这倒是让徐嬷嬷和荣寿愣了愣,有谁愿意住个刚刚死过人的房间啊?   赵大夫也是看出了两人的疑惑,笑道:“那位老大夫是寿终正寝的,又不是死于非命,屋里面也不会有什么怨气,更何况我一个大夫见惯了生老病死,并不是很有讲究,而且我很好奇那位老大夫种植的药和留下的医书。”   不得不说这个人是很痴迷于医术的,笑道:“即使如此,那赵大夫便住过去吧。”   “谢公主。”赵大夫说道,徐嬷嬷笑着给这位赵大夫指路,两人便离开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这大夫是哪里找来的?可靠嘛?”   “不可靠的我能带到你这来?你用的那眼药水,就是他带领着几个大夫专心研究出来的,而且保证是自己人。”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笑道。   其实她也就是象征性的问问,如今听来,这人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微微颔首说道:“那我明日想去看看载澄,我可以带着这个大夫过去看嘛?”   “当然可以。”白尔达温岚笑道,这完全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二日,荣寿早早的回来,看到了那坐在院子中的白尔达温岚,笑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忙嘛?”   “我的那些事情晚一日早一日处理的也都没什么区别。”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拉着荣寿坐下来,笑道:“你今日这么早回来,是要去看载澄嘛?”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恩。”   “你小心些,这毕竟是传染的,另外你那阿玛和载澄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说了什么,你别太在乎。”白尔达温岚不放心的看着荣寿嘱咐道。   眸色暗了暗,随后慎重的点头说道:“我会小心的,那我先走了。”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然后看着准备离开的荣寿。   荣寿就是叫了那赵大夫和徐嬷嬷陪同,赶车的是小武,护卫是大武,便也离开了。   怎么想都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便悄悄的跟上了荣寿,反正恭亲王府的那些护卫他是真的不放在眼睛里面的。   荣寿走的依旧是后门,这的小厮没换人,还是认出了荣寿的,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奴才给荣寿固伦公主请安,荣寿固伦公主吉祥。”   “平身吧。”荣寿回答道,看向那小厮说道:“你去和王爷通报一声,我是来看贝勒爷的。”然后看向另外一个小厮说道:“你带我去贝勒爷的院子去。”   这荣寿的身份放在那里,在听听荣寿这命令的口吻,两人也是不敢说什么的,一个连忙给荣寿带路,一个去通知恭亲王。   其实也不用什么带路的,她完全就是认识路的,刚刚进了院子里面,便能听到房屋里面砸东西的声音,以及载澄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废物!全部都是废物!本贝勒要你们何用?”   徐嬷嬷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荣寿,说道:“要不还是不要进去了,这怪危险的。”   荣寿叹口气说道:“他心情不好是自然的,大武,你去开门,小心些。”   大武微微颔首,然后上前去开门,看到屋子里面跪了一地的奴仆,几个奴仆都被东西砸的头破血流了,其中有一个更是昏倒在地了,也难怪这院子里面伺候的人都不见踪影了,原来到到了这里来?   “你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私自进我的地方来?”载澄指着大武骂道。   虽然很不爽,可是还是忍下来了,躬身行礼道:“奴才是寿恩固伦公主府的,我家主子来看贝勒爷了,只是这院子里面也不见个伺候的,无人进行通报,便让奴才来先行告诉您一声了。”   听到是荣寿,有一瞬间的想逃避,不想让荣寿看到这样的他,随后便是满满的怒气,如今来是看他的笑话嘛?   ☆、第299章 他那是自作自受   然而又想起了白尔达温岚的警告,这种有气无处发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指着地上的一群人说道:“还不滚?都给本贝勒爷滚出去!”   “是!”十几个奴仆赶紧跑了出去,一个倒在地上的也是被两个人搀扶了出去,一行人可以说是匆匆忙忙的逃跑了。   荣寿看着那些跑出来的人,脸色有些暗沉,出了这种事情固然是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通过打骂下人来发泄啊,无奈向屋中走去。   看到那个面色阴沉的载澄,他还没显示出什么病症来,可是那脸色还是有些憔悴的,尤其是眼下的黑眼圈,更是证明他没好好睡觉了,无奈叹口气说道:“我带了大夫过来,你让他好好帮你看一看。”   想要破口大骂,然而却还是看向了四周,发现不了任何人,可是却又不觉得白尔达温岚会逗他玩,冷冷一笑说道:“怎么?要我脱了给你看看嘛?”   “不用我看,赵大夫会给你看的。”荣寿回答道,然后向外走去,看向等候着的赵大夫,说道:“麻烦赵大夫了,大武小武,你们留下帮忙。”   载澄气的很,可是却又无可奈何,眼神警惕的看向四周,赵大夫看他这副模样,嘴角不禁扬起一抹笑容,看向载澄,压低声音说道:“看来澄贝勒还是很长记性的,你放心,你乖乖的,暗处那些人,就不会赏你飞镖的。”   听到这话载澄的脸上划过一抹嘲讽的笑,说道:“看来你也是他的人,呵呵。”   大武小武只是听到了载澄的话,并没有听到赵大夫压低声音的话,便有些听不懂,可是却也什么都没说。   “澄贝勒还是自己脱吧,被摁着脱多不雅观啊。”赵大夫笑道。   载澄直接回到屏风后面,然后利落的将衣服脱了,看向那赵大夫,满不在意的一笑,说道:“我希望你能有办法,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恐怕你没那个本事。”赵大夫笑的云淡风轻的说道,然后拿出手套给自己带上,接着才去给载澄去检查了,那上面的小疹子已经很明显了,说道:“看来是初期,你该知道这梅毒是无药可医的,你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载澄直接伸手掐住了眼前的人,脸色阴沉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狂?”   然而下一秒载澄便是感觉肩膀上一阵刺痛,然后瞬间浑身都有一种酥麻的感觉,看向了那刺痛的地方,愕然扎着一根银针,脸色骤变说道:“你信不信你无法走出这个王府?”   “我今日还真没想走出去,因为公主必定会让我留下来给你这个人渣看病的。”赵大夫满是不屑的说道,医生嘛,都有正义感,载澄做的那些事情他完全是有耳闻的,若不是因为白尔达温岚,他根本就不想过来看病。   载澄听到那侮辱性的词句,很想动手打人,奈何他根本动不了,他一辈子就没这么窝火过,然而这全都是因为那个白尔达温岚,脸色阴沉的说道:“你好样的。”   “自然是比你好。”赵大夫将针给拿出来,然后向外走去。   而外面,恭亲王也已经赶来了,看到门口站着的荣寿,问道:“你来干嘛?”   恭亲王的脸色明显憔悴了不少,白头发好像都在**之间增多了呢,肯定也是因为载澄的事情愁的吧?荣寿心中闪过一抹不忍,说道:“阿玛,我找了个大夫来给载澄看看。”   “你是如何知道的?”恭亲王脸色发黑的问道,明明这件事情他都封锁了消息的,知道的事情恐怕就只有大夫、府中伺候的几个小厮,和他,那些个小厮都在看管中,根本就没出过府中,而且他们也并没有具体知道载澄是个什么病的。   听到恭亲王的问话,荣寿才想起来这件事应该是个秘密的,可是她不想过多的透露出温岚的事情,说道:“我只是听说有人得梅毒死了,而载澄又经常去那种地方,所以我怕……便请了个大夫来给载澄看看。”   恭亲王听到荣寿的话,也算是释然了,说道:“他确实的了梅毒,没想到你这直觉还很准。”   荣寿眸色暗了暗,然后说道:“阿玛,你放心吧,我请的这位大夫医术很好的,我想应该能治好的。”   说完这句话门就打开了,荣寿转身看过去问道:“赵大夫,怎么样?”   “贝勒爷得了梅毒,公主还是少接触为妙,不过这梅毒在初期呢,我想我能够延缓,可是这若说根治的话,老夫也……”赵大夫看着荣寿说道,没说完的话,也并不打算说完了。   然而就算不说荣寿也算是明白了,震惊的向后退一步,问道:“当真没有办法了嘛?发现的这么早。”   赵大夫脸上闪过一抹歉意,说道:“公主,这梅毒是不治之症,一旦得了这种病的必然会全身溃烂而死的,老夫也只能是克制住,延长病发的时间。”   “若是老大夫在就好了。”荣寿呢喃道,那老大夫的医术可谓是高超,落下悬崖之人都能救活,可是偏偏在载澄生病的时候他却寿终正寝了,难道真的是载澄太作恶多端,老天也看不过去?   听到荣寿的话,赵大夫叹口气说道:“我有好好看过老大夫留下来的医书,虽然还没看完,可是老大夫祖传的医书确实厉害,我回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治梅毒的办法。”   “好,那就麻烦赵大夫了。”荣寿微微颔首说道,表示感谢。   “公主客气了。”赵大夫说道,心中忍不住腹诽,姐姐是这样的,弟弟是那样的,确定是一母同胞生出来的?还真是不像啊。   恭亲王看向这赵大夫,他说的这番话和自己请来的大夫说的也没什么区别啊,看向荣寿问道:“这大夫你哪里找来的?”   “阿玛放心,是我府中的府医,绝对信得过。”荣寿回答道,然后又安慰道:“阿玛,你放心,肯定会想出医治的办法。”   恭亲王深呼吸一口气,完全是不带着什么希望了,说道:“随他吧,得了这种病,也算是他自作自受。”   而穿好衣服要走出来的载澄便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心骤然变的冰冷。   荣寿也是没想到恭亲王奕欣,她的阿玛,竟然对载澄失望至此了,甚至完全就是放弃了,眉头不禁皱起来说道:“阿玛,你别放弃希望啊,想办法的话,肯定能够医治好的。”   恭亲王只是叹口气也没说什么,便直接离开了。   荣寿也是不能说什么,看向赵大夫说道:“赵大夫,就麻烦你了,你要回府拿医术嘛?”   “不必,我随身带着呢,今日我便是住下来了,我会尽力帮贝勒爷的。”赵大夫回答道。   她其实正在犹豫着如何让这大夫住下来呢,毕竟这病是不治的传染病,如今大夫这么说,她倒是不必在找说辞了,说道:“谢谢大夫,那我抽空再来,就先离开了,大武,不如你留下来帮着大夫跑跑腿?”   “是,公主。”大武恭敬的说道。   荣寿很清楚载澄并不想看到她,可是他的事情她又不能不管,所以便只能是送个大夫过来,尽了自己的这份心就是了,如今安排好了,便也带着徐嬷嬷和小武离开了。   听到荣寿要离开了,载澄眼神里闪过一抹落寞,然后有些估计孤寂的回到了**上,闭着眼睛中还是滴下一滴眼泪。   他活到了众叛亲离,呵呵……   而荣寿全然不知载澄的反应,直接离开了,回到府中,看到白尔达温岚一人坐在月下喝酒呢,走进看,便能看到他眸子中的担忧,上前问道:“怎么了?”   回过神来,看向了荣寿问道:“回来了?有没有怎么样?”   “能怎么样啊?那毕竟是我家,能有什么危险?”荣寿无奈问道,然后坐到了白尔达温岚的对面,说道:“倒是很少见你喝酒,你这是怎么了?”   白尔达温岚微笑一下说道:“没事,就是好久不喝了,才想喝了。”   荣寿无奈拿过白尔达温岚手中的酒罐子,然后直接喝了一口,说道;“那你又是在担心什么?”   “除了你,我还能去担心谁?”白尔达温岚无奈反问道。   心中一暖,然后继续喝了一口酒,叹口气说道:“看阿玛的架势完全就是放弃载澄了,任由他自生自灭,而赵大夫说他也没有办法根治,只能是拖延,你说我该如何帮他?”   白尔达温岚看着皱眉叙述的荣寿,伸手轻轻抚平了荣寿的眉,笑道:“芳茹,人各有命,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你也觉得载澄这是自作自受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恼怒。   “没有。”白尔达温岚淡淡回答道。   荣寿喝口酒,苦笑道:“你又何必和我撒谎,我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是载澄他年纪小小的就没了额娘,难免学坏,如果我当起一个长姐的责任,不因为他对我恶言相向,不因为他不想见我,我便不见他,远离他的话,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   “芳茹,你不能将什么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白尔达温岚无奈说道。   ☆、第300章 荣寿不安的预感   荣寿依旧是沉默的垂眸,然而浑身散发出来的哀伤是那般的明显。   心中微微一痛,伸手将荣寿搂入了怀中,柔声安慰道:“芳茹,载澄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选择了一条及时行乐的路,走到这一步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何必怪罪到自己身上来?”   听着白尔达温岚的话,没那么自责了,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的伤心,那毕竟是她弟弟,转身将头埋在了白尔达温岚的怀中。   能够听到荣寿的抽泣声,更能感觉到荣寿因为抽泣而颤抖的身体,伸手轻轻的拍上荣寿的背,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件事情他真的不能帮她什么,也无法去告诉她不要哭,能给的或许就是这怀抱了。   痛哭一场倒也将心中的不舒服都哭出来了,眼睛有些红肿的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没事了,只是觉得难过。”   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微微颔首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看向眼前的人,发自内心的说道:“这一生有你真好。”   这一个月她成为了宫中、府中、恭亲王府了三个地方走了。   宫中的事情大约还是听听那动荡的局势,拉进一下皇太后和皇上的关系,可以说她的日子过得还是一如既往的。   府中有着白尔达温岚的陪伴,可以说完全缓解了在宫中的劳累,以及因为载澄的事情而觉得伤心的情绪。   而恭亲王府中的情况就不那么乐观了,载澄的病状越来越明显了,整个人躲在屋子中不出来见人,就算是她来也是避而不见,至于恭亲王竟然是在没去看载澄一眼,还有那位常年不在府中的费莫玉慈,也是没来看一眼。   这个她倒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费莫玉慈可能还没听到载澄染病的事情,毕竟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密封起来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可是自己阿玛她就无法理解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失望,才会让他对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跑到了书房,看着那个坐在上位的恭亲王,荣寿微微屈身行礼,说道:“芳茹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起来吧。”恭亲王只是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阿玛,载澄已经病了一个月了,您怎么也不去看看他?”荣寿看着上位的人问道,她已经在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了,就如同这一个月来她都克制着,可是说出来的话,多多少少带了些许的质问。   恭亲王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悦,说道:“你这是在质问我嘛?那我问你那个逆子配让我去看嘛?整日惹是生非给我恭亲王府抹黑,如今好了连传宗接代都做不到了!要他有何用?不如死了的好!”   心中被狠狠的砸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阿玛竟然说出这般绝情的话,或者上位者的心本来就是冷的,有的只是价值没有亲情嘛?可是昔日他明明是很疼爱的看着自己和载澄的,第自己的那次错误他还是原谅了的。   难道是自己错了嘛?一瞬间好似想明白了一点,心中冷冷一笑……   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有亲情的,可是利益却永远是第一位的,就如同曾经的慈禧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假的,可是危及到她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嫁出去。   或许对于恭亲王来说也是这样,她有取悦慈禧的作用,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所以当初的原谅恐怕也是占有一部分的原因了。   意识到这些,感觉心里面是那样的冰冷,只听过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原来理解的还不是那般的深刻,如今倒是深刻了,开口说道:“阿玛,他可是载澄,你的儿子,你如何能盼他死?”   “那他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苟延残喘的等死嘛?那样还不如死了的好!”恭亲王指着荣寿的鼻子怒道,眸色之间也划过一抹痛色。   荣寿本想争辩两句,可是看到自己阿玛那眼神之中的痛色,便是住了嘴,或许自己阿玛不是不伤心,不是真的希望载澄去死,而是绝望了,感觉没救了,又不想看到载澄染上梅毒惨死的模样,所以便干脆不去看他。   甚至于不希望载澄在那般苟延残喘下去,因此盼他去死,他们或许也有他们的无奈和思量吧,叹口气说道:“阿玛,或许会治好的,你不该就这么放弃他。”   “治好?梅毒是绝症,如何治得好,就算治得好了,他那性子能改的掉嘛?”恭亲王问道,眸子中确是不带这一点感情了。   “吃一堑长一智,或许这次要是好起来了,载澄就真的是脱胎换骨了。”荣寿看向恭亲王说道。   恭亲王确是不带希望了的,叹口气说道:“好了再说吧,那梅毒是传染的,你不要没事总过去。”   “传染也是需要肢体接触的,看看并不碍事的,更何况我根本都看不到载澄,他将自己整个人都锁了起来,您还是去看看吧。”荣寿回答道。   看着苦口婆心的荣寿,恭亲王叹口气说道:“我随后会去看他的。”   “那阿玛忙吧,芳茹先告退了。”荣寿躬身行礼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心中固然是难受的,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拉着恭亲王过去吧,而且恭亲王或许有他的苦衷。   回到自己府中,看着那月色下坐着的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他总是能够给人安心的感觉,看到他就不由的嘴角上扬,走上前去,说道:“我回来了。”   “恩,怎么样,好点了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微微摇头说道:“还是那样,我根本看不到载澄,只是问了问赵大夫,赵大夫说病情并没有好转,而且皮肤上都出现了异常,所以载澄更加躲着不见人了。”   伸手拉着荣寿坐到自己怀中来。   荣寿微微惊讶,连忙要站起身来,说道:“你干嘛?”   说完看向了四周,小喜和徐嬷嬷在不远处看着呢,见到是这种情况,便赶紧都避开了眼睛,然而嘴角确是掩不住的笑意,瞬间就让荣寿红了脸。   “你快放开我!这有人看着呢。”荣寿有些焦急的说道,伸手推了推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还是伸手搂着荣寿的腰,让她坐在自己怀中,嘴角含笑说道:“怕什么?徐嬷嬷和小喜还不知我们之间的事情嘛?”   她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在人前都还是很规矩的下棋、用膳、聊天、喝茶,真的很少有什么越矩的事情,当然晚上或者二人独处的时候,他们还是很亲密的。   像是在院子中这般亲密的坐在白尔达怀中更是第一次,脸红的更加的厉害,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快放开我,就算知道也不能这么没皮没脸的啊。”   另外一只手伸手捏了一把荣寿红彤彤的脸颊,笑道:“瞧你脸红的。”   “你……”荣寿一句话都说不出,捂着自己的脸,恼怒的看着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确是开怀的笑着,继续逗着荣寿玩,或许这样能够让她短暂的忘记烦心事。   第二日早上,她一如既往的和白尔达温岚坐在院子中用早膳,却是看到马厩里面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却被门口的小武和大武给拦了下来。   她们的位置很微妙,绝对是他们可以看到门口的动向,而门口的人看不到他们的动向,因为有大树挡着,而他们则是可以透过大树悄悄看过去。   “我真的有急事找公主,澄贝勒送给公主的那匹马也不知怎么的就死在了马厩里面了。”小厮焦急的说道。   荣寿听到小厮的话腾的站起身来,随后快速的走了出去,略带焦急的看着那个被挡在院子门口的小厮问道:“你说什么?”   “公公主,澄贝勒送给您的那匹马不知道怎么回事死在了马厩里面,明明我昨晚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今早去喂马,就发现它躺在马厩里面一动不动了。”小厮有些急切的解释道,脸色很是惨白,生怕这件事情怨到了自己的身上。   荣寿拔腿向那马厩走去,白尔达温岚随着荣寿一同出去。   看着马厩里面躺着的马儿,一股巨大的不安传上心头,偏偏载澄在这个时候染病,而他送给自己的马也死了,这由不得她不多想啊。   能够感觉出荣寿的不安来,伸手将荣寿搂入怀中,轻声安慰道:“你莫要多想,这马儿的岁数大了也是要寿终正寝的。”   “可是一般马能够活二十多年到三十年的,而它不过才十几年,怎么可能是寿终正寝呢?”荣寿皱眉问道,越想便是越不安,语气之中带着焦急。   白尔达温岚倒是没想到芳茹还会去研究这个,紧紧的搂住荣寿,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因为他不能保证载澄没事,也无法告诉荣寿这马的死因,看向小厮问道:“这马好好的怎么会死。”   “奴才真的不知道,晚上一点声音都没听到的,早上醒来的时候,马就死了,奴才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厮急急忙忙的解释,都急哭了。   ☆、第301章 载澄终是离世了   看小厮这样子也是问不出来什么的,白尔达温岚将目光转向了那匹马,眸色暗了暗,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看来须有好好查一查,搂起荣寿的肩膀说道:“好了,别看了。”   像是个木头一样的被白尔达温岚带离了马厩,脑子里面全部都是马儿死去的模样,越想便越慌乱,载澄送自己的马死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载澄也出事了,都说马是通人性的。   “别胡思乱想。”白尔达温岚轻声安慰道,看着怀中的人,说道:“不过是场意外罢了,马儿是如何死的,我会查明的,你不许在胡思乱想。”   最后的话语竟然是带上了命令的语气,荣寿微微一愣之后,只能是乖乖的点头。   徐嬷嬷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们女人是最爱胡思乱想的,毕竟女子都是爱偏信些神鬼的,这种时候还是转移注意力的好,连忙上前说道:“公主,时间到了,您该进宫去了,可别迟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对,她是该进宫去了,一匹马说明不了什么的,应该是她多虑了,忽略了心中的那抹不安,静静的安慰着自己,然后说道:“准备一下吧。”   白尔达温岚有些无奈的看向荣寿,这人还真是一说进宫就什么都能抛到脑后呢,有时候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装的都是些什么,那个宫里面就那么好嘛,值得她排在第一位?   荣寿坐上马车就匆匆离开了,其实并不是宫里面好到她可以排到第一,而是习惯了!习惯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提起进宫好像就习惯性的将所有的事情压在后面,然后精神高度紧张起来了。   坐在马车中,听着街边的议论声,有些兴趣缺缺,要知道她一般的时候可就是喜欢听听这些百姓的议论呢,然而现在心里面倒是想起了载澄,无奈叹口气说道:“今日早些回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呢喃完这句话,就听到街边有人说什么恭亲王府挂出了白绸缎,瞬间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起来,喊道:“停车!”   耳边传来颇为惊讶的声音:“你说什么?恭亲王府挂起了白绸缎?谁死了啊?恭亲王府中值得如此操办的可也就两位了,恭亲王和澄贝勒,这是哪一位啊?”   “是澄贝勒,那位大爷,听说他一个月都没去那什刹海玩了,而那什刹海那最近死了不少女子,都是因为梅毒,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大爷染上了梅毒。”一个满是推测的声音传来。   荣寿掀起了车帘,看向了那个摊位,是茶摊,平常的几个地痞**坐在那喝茶的地方,说话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   “这种事情哪里能猜测啊,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是老天开眼了。”另外一个长相端正的说道。   另外一个明显纵欲过度的人说道:“若是给我那样的身份,让我享受他二十几年快三十年的,我也心甘情愿,什么老天开眼啊?这老天从不长眼的。”   荣寿听着这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眸色不由的暗了三分,将车帘放下来,然后冷声说道:“先去恭亲王府。”   小武微微差异,然而还是调转了马儿向那恭亲王府走去,来到门口的时候还真的看到了白绸条。   荣寿掀起车帘下车,结果就看到了恭亲王府的门口挂起了白绸条,心中那股子被强压下去的不安又上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去,小武紧跟其后。   门口的小厮看荣寿的装扮,虽然素的很,可是却绝对是好料子,而且能坐那样马车的人,绝非普通人,又想想恭亲王在宫中还有个女儿,这几日听人说老是从后门进去,所形容的倒是和这女子一样。   被拿来守正门的小童当真是会察言观色的,马上说道:“奴才给荣寿固伦公主请安,荣寿固伦公主吉祥。”   对于恭亲王府的人会认识自己,她根本不意外也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这府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怒声问道:“这府中出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为什么会挂白绸?”   这种情景让她想起额娘去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也是听到了挂白绸的消息而急匆匆赶来的,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那小厮听到荣寿语气里面的不悦,便知道现在不是守规矩的时候,连忙抽泣着道:“公主,是贝勒他……”   听到这里荣寿算是明白了,脸色白了白,竟然是忍不住向后倒去,幸好身边的杜鹃伸手扶住了荣寿的胳膊,急切的问道:“公主,您还好嘛?”   荣寿缓和一下,然后大步向里面走去,四处都有奴仆在挂着白绸,气氛低沉,可是这府中的人却没有多大的伤感,那种伤感的气氛远没有瓜尔佳氏去世的时候浓烈。   来到了载澄住的院子,才勉强听到了哭声,急急忙忙走进去,看着立在门口的赵大夫,厉声问道:“怎么回事?我昨天来的时候你还告诉我,你稳定住了,暂时不会有事的。”   “是老夫医术不精,还请公主责罚。”赵大夫连忙请罪。   “责罚?责罚你能唤回载澄的命嘛?”荣寿厉声问道,然后大步的向里面走去,然而竟然是完全看不到载澄了,看到的只有是一副棺材,问道:“人呢?!”   恭亲王看着走进来的荣寿,在看看那口棺材,说道:“里面呢。”   “怎么会?阿玛,你怎么能这么快就将他放进去呢,或许请太医过来看看,还有救呢?”荣寿有些恼怒的看向恭亲王说道,这样的速度好像就是这棺材早就买好了,就等着载澄死一样了。   恭亲王脸色微沉说道:“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嘛?还请太医来?那是梅毒!请大罗神仙来那结局也是一样的,我看就是他太过作恶多端,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他是你儿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他?”荣寿有些气急败坏的争论道,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来。   “儿子?他回这个家的次数还没有去什刹海的次数多!整日流连花丛、迫害良家女子,屡教不改,还和同族姑姑厮混在一起,我说错了他什么?我怎么就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留下来,将载滢送了出去?”恭亲王脸色阴沉的反问道,眼神之中是说不出的失望和绝望。   他这是后悔了嘛?心中没来由的一股子怒气,喊道:“养不教,父之过。”   “哈哈哈,好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恭亲王大笑着,眼泪也落下来,看向荣寿反问道:“你要我如何教?好言相劝?严格管教?软硬兼施?你觉得我没试过嘛?哈哈,我果然是无能的,连个儿子都想不出办法管好。”   看着不怒反笑,大笑而哭的恭亲王,心骤然的疼起来,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如今这样又岂是恭亲王原因看到的,保持了沉默,看着棺材哭了起来。   一时间屋子里面的气氛十分的压抑,似乎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直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走了进来,才打破了这种气氛。   “载滢给恭亲王请安,恭亲王吉祥,给荣寿固伦公主请安,荣寿固伦公主吉祥。”载滢恭恭敬敬的行礼,依旧保持着他的姿态,看向了那棺材,叹口气说道:“载滢也是听说府中挂出了白绸,才回来看的,没想到……”   恭亲王看向载滢,眼里划过一丝无奈,如此风度翩翩的儿子,自己怎么就过继给了别人,留下这么一个祸害?越想便越是后悔和愤怒。   载滢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了,如今看到这情形,便出言说道:“兄以皇孙之贵,秉光明俊伟之资,其习威仪,博材艺,精骑射,兄自束发受书,过目即能成诵,喜为诗,叉手而成,如此便去了,当真可惜。”   这些话还真是心里话,只是没说如果载澄不是**了,恐怕就是这王府的最佳继承人了,然而偏偏中了女人的温柔乡。   恭亲王细细想来确实是这样的,那么是什么将他那精明能干的儿子给毁掉的?最后苦涩一笑道:“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阿玛,长姐,事已至此,还是保重身体的要紧,兄长在天之灵也是不想看到阿玛长姐为他伤心而坏了身体的。”载滢温闫劝慰道,从来都是保持了他的翩翩佳公子模样。   荣寿看向了载滢,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一向是不讨厌的,出事之后急着跑回这府中也算是正常,还担心这府中的事情,听他说完完全的进退有度,倒是让人生不出一丝讨厌来。   载滢知道荣寿在看自己,便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叹口气似是有无限的悲哀,最后说道:“长姐节哀。”   “载滢有心了。”荣寿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那棺材,眼泪不自觉的便落下来了,脑子里面想起了那个活泼可爱的载澄,那个口口声声叫着他的姐姐。   记忆好似被拉回了之前,还记得他送自己马儿时候的模样,也记得他和自己挣着吃长寿面的模样,更记得他全心全意护着她,那个时候他笑的那般干净清澈。   ☆、第302章 陪着便胜过言语   宫里面便是没有去了,这几日都在恭亲王府,想起载澄都会忍不住的落泪,然而往事如烟,人走后总是要入土为安,没几日便下葬了。   看着恭亲王府中熟悉的场景,回忆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然而却是物是人非,至亲之人早已经离她远去,而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莫名的伤感。   离开这恭亲王府,回到了自己府中,慈禧也算是知道她心情不好,特意给了她一些时间,说是心情好了在进宫去。   看着满身伤感走进来的荣寿,心骤然的一痛,然后迎上前去,温声问道:“没事吧?”   抬眸看向白尔达温岚,好似这些天所经历的感伤,到自己所收敛起的情绪都回到了原点,完全下意识的扑进了白尔达温岚怀中。   他的怀抱是温暖的,不会让她觉得孤单无助,不会让她觉得冷。   她知道如此依赖一个人是不对的,可是这个人是白尔达温岚的话,那便放心大胆的依靠吧。   白尔达温岚没想到几日不见荣寿会直接扑过来,然而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了荣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一下一下,莫名的让人安心。   一同回来的徐嬷嬷和小喜见这种情况,也就连忙回避了视线,然而便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无需任何的言语,只要他在身边便是最大的安慰。   因为看的出来荣寿需要安静,也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便是来了桂花林,曾经就是在这让荣寿明白了她的心意,而当时他却是一无所知,以为是惹怒了荣寿。   闻着满满的桂花香味,感觉身心都舒畅了一下,在来到这个地方,想到的自然是那树上的一吻,如果不是那一吻的话,她都不知道她能逃避自己的心到几时,无奈一笑。   “想起来了?”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看荣寿看那棵树便是知道荣寿在想什么的。   荣寿看向身边的人,随后无奈一笑,然后向那木屋走去,那次她都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呢,今天来,自然是要好好看一看的。   白尔达温岚跟随在荣寿的身后,向那木屋走去。   这木屋和她所住的那些华丽宫殿不同,给人一种简单安逸的感觉,推开房门,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直觉告诉她,她非常喜欢这里。   轻纱帷幔随风飘动,如同幻境一般,周围的摆设也十分简单,**、梳妆台,便是没有了,然而就是这般的简单,却给人一种舒心的感觉,笑道:“看惯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倒是更容易喜欢上这样简单的地方,这个小木屋是你想出来的?”   “我只是把要求提出来而已,那工匠便打造出来了。”白尔达温岚微笑说道,然后在屋檐下坐下来。   这木屋的屋檐很大,完全就是预留了给人坐的,而屋檐下放着坐垫,还摆着棋盘,旁边还有个小暖炉,上面还惹着水呢,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整套的茶具,以及糕点。   放下手中的木质梳子,跟随着白尔达温岚的声音看过去,只看到轻纱帷幔随风飘动,那帷幔的后面能够隐约看到有人影,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惊艳,然后也穿过帷幔走过去。   眼前的风景微微一变,有一个很干净的池子,里面没有鱼,只是有几朵桂花零零星星的点在湖面上,可是却增加了美感,而这屋檐就更加是一绝,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倒不知道原来这小木屋的背面是这样的。”   “那是不是后悔上次没和我过来看呢?”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   同白尔达温岚一同坐下来,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要是能后悔的话,那我后悔的事情可多可多了,这件事情还算不上是太后悔,毕竟现在不是也看到了嘛。”   “可惜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下一盘棋怎么样?”白尔达温岚看向对面的荣寿问道,他们的缘分就是从这下棋开始的。   看向熟悉的棋盘,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你说我当时若是拒绝了和你一同学下棋,我们的命运会不会就完全的改变?你说你若是不曾遇到我,你现在会干嘛呢?”   “不知道,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根本没办法回答。”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回答道。   荣寿看向对面的白尔达温岚,他好到让时间都对他格外的怜惜,完全没有一点苍老的迹象,反倒是越发的成熟有魅力,散发着一种亲和力,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遇上我也算是你倒霉。”   被荣寿的话给逗笑,问道:“这话怎么说?”   “我想你若是没有遇上我的话,应该会娶第一才女索卓络梅清,然而生儿育女,一家其乐融融的。”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笑道。   白尔达温岚微微摇头说道:“那倒不会,就算没你,我也不会喜欢上索卓络梅清的,她那点小伎俩实在是一眼看穿,而且心肠实在是……罢了,死者为大,去想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做什么?”   确实议论死者的事情还是不说的为好,不管对错早都是一抔黄土,说来又有什么意义,扬起一抹笑容,拿起黑子,说道:“下棋,不说了。”   相对而坐,一边喝茶一边下棋,桂花缓缓落下,造就了一番别样的美景。   时间缓缓而过,悲伤的情绪倒是缓解了不少,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知道荣寿的心情好些了,白尔达温岚才将书放在了荣寿的面前。   看向自己面前的书,世泽堂遗稿,而且还是有三册,署名都是多罗果敏,荣寿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   白尔达温岚无奈一笑说道:“这是载澄所写的。”   眸中划过一抹差异,载澄有写过书嘛?看来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还是没有关心到他,翻开去看,果然是他的字迹,爱怜的抚摸上那字,说道:“看来,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不太了解他,世人也只说他那些荒唐的事,倒是完全忽略了他的文采。”   “不管怎么样,载澄他活的随心自在,也算是不枉这一生,至于世人看法,载澄不在乎,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   他一直都知道荣寿很在乎别人说载澄的不好,尤其是恭亲王那般疾言厉色的说载澄活该,那些天他不敢提起这些事情,如今看荣寿心情好了几许,心中只是剩下这么一个结了,便拿出此书来给荣寿解开心结了。   没有说话,细细看起这书来,嘴角的笑意从未消失,然而这笑容之中多少带着些惋惜和欣慰。   终究还是收到了慈禧的问候,派人给她送来了不少的补品,叫她保重身体,送东西的人可不像是前几次,说些谄媚的话便是离开了,这次却问了她是否好些了,目的在明显不过。   她倒也不饶弯子,直接说好多了,明日便进宫给慈禧太后请安。   进了这宫中倒也没有兴师动众了,只是带着杜鹃一个宫女,向太后的住处走去,确不想在花园听到了几个小宫女的议论,杜鹃刚要出声提醒,荣寿便抬手制止了。   “太后做了一件极其华丽的袍子,是江南的工匠用织锦精工做成的,你们没看到可漂亮了,我只是远远看一眼,便觉得这一生都值得了。”慈禧身边的二等宫女笑着说道,语气之中满是骄傲。   三等丫鬟满是羡慕的说道:“姐姐就是好命的,能够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不像我们都是些粗使丫头,那等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就是瞧上一眼都不能的。”   二等宫女更加的得意了,笑着说道:“太后还嘱咐我们这事儿不要让大公主知道,你不知道大公主素来都是素雅的,不喜欢那些艳丽华贵的,每次皇太后见她都要换些朴素的,连妆容都简单了不少呢。”   “真的假的啊?大公主在得**,那还能让太后让着公主了?”三等丫鬟好奇的问道。   “就是,太后在怎么样那也是太后呢,怎么可能去怕一个公主呢,穿个衣服还用偷偷摸摸嘛?”另外一个三等丫鬟附和道。   二等宫女满是得意的笑道:“你们这些新来的人啊,可千万别小看了这位公主,我们都私下说啊,这荣寿固伦公主像是太后的妈。”   “啊?这从何说起啊?”几个三等丫鬟好奇的问道。   那二等宫女满是得意,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后喜欢穿艳丽奢华的衣服,大公主看了就不高兴,说话很直率很不中听,有一次我就在边上呢,大公主当时是这么说的。”   说完还学着荣寿当时那苦口婆心的模样,说道:“这么靡费做什么?你不过是清朝的老**而已,还有心情打扮得妖妖冶冶的,给人家落话柄……接下来啊,就是一通唠叨,更个老妈子似得。”   “这大公主可真是胆大啊!竟然敢这般说太后,那太后没有生气嘛?”一个三等宫女满是好奇的问着,被刚刚调来这里,对主子们的事情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们甚至都没见过荣寿和慈禧呢,所以好奇了些也很正常。   ☆、第303章 说慈禧打扮妖治   更何况有些事情知道了,总是没坏处的,要不两眼一抹黑,在这宫中跟个傻子似的,不知道哪天就丢了脑袋。   “说来也奇了,太后不仅没生气,反倒是被大公主给念叨怕了,每次大公主来见,慈禧就挑一件相对朴实的衣服穿,妆也不敢化得太过分,珠宝首饰也不敢多戴。”那个二等宫女笑着说道。   荣寿在一边听着,原来宫人们是这般说她和慈禧的,不想自己不过是在慈禧面前说了实话,就让他们觉得此次怕了自己,就算是在宫中,可毕竟都还是一些小姑娘啊,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大公主这么厉害啊?那大公主长什么样子呢?我听人说,并不是很好看。”三等丫鬟笑着说道,说道后面声音还刻意压低了。   二等宫女看那一眼三等丫鬟说道:“你想要脑袋了,我们说的那些没什么关系,可是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不是,那被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   三等丫鬟还真被吓到了,在想想荣寿是个连太后都要让着的人,就更加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说道:“瞧我这张嘴,姐姐们可千万别介意了。”   荣寿无奈的笑着摇头,然后看向了身边的杜鹃。   杜鹃跟了荣寿一段时间了,也算是完全知道荣寿的心思了,咳嗽了一声。   几个小宫女立马向杜鹃看过来了,荣寿也随着这声咳嗽声,走了出来,不在让周围的树木掩盖住她。   其他三等丫鬟还好,二等宫女可是白了脸色,连忙跪下来说道:“奴婢给大公主请安,大公主吉祥。”   其他几个三等丫鬟听到这请安,也都慌张了起来,尤其是刚刚说荣寿容貌的那个三等丫鬟,更是惨白了脸色,一张脸上写满了忐忑。   不一会几个刚刚孩子欢欢喜喜议论着的小宫女,此时就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了。   “都起来吧,在这宫中还是多做事少说话的好,需要知道祸从口出,今日我就不与你们这几个小丫头计较了,都快去各自忙各自的吧。”荣寿无奈说道,然后在牡丹的搀扶下离开。   几个丫鬟这才松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那个刚刚说了荣寿容貌的小丫鬟一脸惊魂未定的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下肯定要被责罚一顿,甚至是丢了小命呢。”   “不会的,大公主一向带人宽厚,不会随意责罚下人的,我们赶紧都散开吧,赶紧去干活了。”那个二等宫女说道,其实她也还在后怕呢,可还是假装出了一副这人之中最大的模样,安抚起了众人。   慈禧看到荣寿进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不过是半月不见,你倒是憔悴了不少,这事情你还是节哀的好。”   “恩,生老病死本就是人力所无法影响的,荣寿明白。”荣寿笑着说道。   “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生看看你。”慈禧笑着说道。   荣寿直接走上前去,慈禧拉住了荣寿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看来这宫外终究是比不上宫里面,你看看这几日不见憔悴的,可有好好用膳?”   可不能顺着慈禧的话说,那样自己还不得住进宫中了嘛,想起刚刚花园中听到的话,便说道:“恐怕皇太后不想让我过来吧?”   “此话怎讲?哀家巴不得身边有你这么一个乖女儿呢。”慈禧看向荣寿疑惑问道。   荣寿假装有些不悦的说道:“我对您老人家不好么?我天天都想着母亲喜欢什么,喜欢穿什么,喜欢用什么,喜欢吃什么,然后告诉其他人,让他们去办来,母亲可倒好,偷偷地做一件衣服来穿,叫别人知道,当我们娘俩是什么人呢?”   现在慈禧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和荣寿哪里都合得来,就这穿衣打扮上,荣寿喜欢素雅的,她却偏偏喜欢艳丽的,偏偏荣寿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便赶紧转移话题,合着左右乱说一通。   荣寿见如此,倒也不再说什么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有人来拜访了,慈禧可是要换衣的,而她嘛,自然是先去安排那人了。   等荣寿一走,慈禧就埋怨左右人:“一定是有人去告诉大公主了,不然我怎么会受她一通劝告!都怪你们,多嘴多舌的!”   处理完一些琐事,便去了皇上那里。   “大公主,我也听说了澄贝勒的事情,想去找你的,可是我又不知道如何离开这宫中,你可好些了?”光绪看到荣寿的时候,便是一番问候。   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心中浮现出一抹暖意,果然小孩最是能够温暖人心,蹲下身来,笑道:“恩,好多了,皇上这些日子可有好好读书?”   “大公主怎么一见我就问功课的事情?”光绪小脸一垮说道。   被光绪给逗笑了,更加是想起了同治和载澄,这两个人自己每次这么说,也是如同光绪的回答一般,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那我不问你功课了,你且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干嘛了?”   光绪的小脸垮的更厉害了,一脸幽怨的说道:“好像除了功课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呵呵,怎么会呢?宫中不是还有太后在嘛?我不在,你可以去找她玩啊。”荣寿看着光绪笑道。   “那我还是读书的好!”光绪马上接话道。   弄的荣寿一阵无奈,微微摇头说道:“真不懂你们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这么怕太后,其实她还是很讲道理的,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当然不小气的情况是对身边亲近之人,讲道理是在没有威胁到利益的前提下。   “也就大公主这么觉得了。”光绪回答道。   同着光绪皇上说了一会话,到午膳时间的时候还是拉着光绪去用膳了。   光绪其实并不抗拒三个人一起用膳,可是若是他单独和慈禧的话,多少还是有些抗拒的,所以荣寿拉着他一同去用膳的时候,并没有拒绝。   久违的三人一同坐下来用膳,虽说没有多热闹,可是却也不算是冷清了,这完全是光绪的性子要比同治的性子内敛不少,所以怎么样都是没之前她、慈禧和同治的时候热闹。   用过膳之后闲聊一阵,也没什么大事,荣寿便回来了。   因为没有提前打招呼说是早回来,晚回来,所以回来的时候便是没看到的白尔达温岚的,看向徐嬷嬷问道:“温岚呢?”   “温岚公子早上离开之后就没回来呢。”徐嬷嬷回答道。   荣寿看看天色,还尚早呢,便笑道:“我去郭络罗府一趟吧,好久都没去过了,温岚回来你跟他说一声。”   “是。”徐嬷嬷应承道。   戴上面纱,来到了郭络罗府的后门,虽说没有提前告知,可是这府的小厮完全是认识她的,所以倒也没费什么事情,便进去通报了。   本以为会带她进去,却不想阿穆鲁凌美直接跑了出来,无奈叹口气,阿穆鲁凌美这个急性子啊。   “芳茹,你还好嘛?”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的两只手,上下打量一番荣寿,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荣寿微微颔首笑道:“恩,挺好的。”   “我也是想去看你的,可是怕你心情不好,我知道你这人心情不好了就喜欢一个人躲着。”阿穆鲁凌美佯装不满的说道,然后继续笑道:“不过现在看到你,我倒是安心了不少。”   “就是怕你担心才过来的。”荣寿笑着说道。   “走,我们进去说。”阿穆鲁凌美拉着荣寿往里面走,然后笑的一脸**的说道:“我不去找你啊,不仅是因为那个原因,还是因为要给某些人空间呢,怎么样?温岚哥是不是默默的陪着你?帮你走出这片阴影啊?”   有些好笑的看向身边的阿穆鲁凌美,随后说道:“我记得你和载澄可还是有一段情的,曾经可是想过非载澄不嫁的人,如今怎么看不出你有半点伤心的意思呢?”   阿穆鲁凌美的眸色暗了暗,随后无奈叹口气说道:“说不伤感那是假,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对你百般呵护的载澄身上……”   随后便意识到这话题太过沉重了,笑着说道:“算了,往事莫要再提,我现在可是两个孩子的额娘了,还会操心那些嘛?这让郭络罗凉鸣知道了,造成什么误会,你能负起这个责任嘛?不许再提了!”   郭络罗凉鸣不知道嘛?她可不这么认为,那个家伙武功不弱,和白尔达温岚一样属于深藏不漏型的,她可不觉得郭络罗凉鸣不会将阿穆鲁凌美给查个通透,就敢付出一颗真心来。   不过郭络罗凉鸣的性子造就了他不是个小气去计较的人,更何况阿穆鲁凌美和载澄二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呢,然而还是笑着符合道:“好好好,不提了!”   阿穆鲁凌美微微噘嘴说道:“你呀!倒是跟我说说和温岚哥相处的怎么样了啊?你不知道我为你的事情可愁死了!这都多久了,还没点进展,你这次陷入伤心低谷,温岚哥出现安慰了你,你们两人便坠入爱河了。”   看着身边自说自话的阿穆鲁凌美,荣寿无奈摇摇头,合着她不来看自己,还是给自己和白尔达温岚留空间了?   ☆、第304章 来信说回京途中   颇为无奈的选择了转移话题,将话题转移到了两个孩子身上,逸凡和逸仙这两个相差十二岁的兄妹俩相处起来可以说是很和平的,不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争吵,哥哥总是会让着妹妹。   看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小孩子,伸手将还是三岁的妹妹给抱了起来,看着一边十五岁就和她一同高的逸凡,忍不住感叹最快的就是时间,如今阿穆鲁凌美的儿子都快到娶亲的年纪了。   此时的郭络罗逸凡的长相完全就是郭络罗凉鸣的翻版,尤其是那双桃花眼,不过性格却很不同,郭络罗逸凡这人说话不轻佻,也不是太喜欢开玩笑,反倒是个很暖的人,尤其是照顾妹妹的时候。   “一转眼逸凡都长这么大了,看到你,就真觉得自己老了。”荣寿笑着说道。   郭络罗逸凡一笑,满是暖意,一双眼睛好像会勾人似得,声音倒是很清爽,说道:“干娘哪里老了?”   “少来哄我。”荣寿挑眉说道,她这个三十多的女人了,还不是老是什么呢?   “干娘是不打扮,稍微打扮一下立马就年轻了。”郭络罗逸凡笑道。   “老了就是老了啊,人都要服老的。”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看着怀中的逸仙,笑道:“对不对啊?小逸仙。”   “咯咯咯。”郭络罗逸仙这个小女孩只是在咯咯的笑着,大有阿穆鲁凌美那活泼可爱的模样,真心的惹人怜爱。   在院子中陪着两个小孩玩了一会,应该说是一个小孩了,因为郭络罗逸凡已经不算是小孩了。   说笑间郭络罗凉鸣也回来了,郭络罗凉鸣看到荣寿的时候,眼神里面闪过一抹诧异,然而便是多了一抹兴味,恐怕这温岚回去是要扑空了,笑道:“芳茹怎么来这了?看来温岚是要扑个空了?”   “你和温岚在一起来?”荣寿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   郭络罗凉鸣不置可否,伸手说道:“来,宝贝,到阿玛怀中来。”   看着自己怀中的郭络罗逸仙咯咯笑着直往郭络罗凉鸣怀中扑,无奈将孩子给了她阿玛,问道:“你们干什么来?”   “我们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能干什么呢?”郭络罗凉鸣说完,还魅惑的眨了眨那双桃花眼,然后笑道:“话说,你这么关心温岚,你问他去啊。”   “你这挤眉弄眼的,看着就不是干什么好事去了。”荣寿回答道,然后看向郭络罗逸凡说道:“少和你阿玛学。”   郭络罗逸凡捂住偷笑,这句话是他额娘和干娘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长的极其好看的阿玛是如何不讨喜了。   “就是,你们干什么去了?你坏就够了!别把温岚哥也带坏了。”阿穆鲁凌美看向郭络罗凉鸣不满的说道。   “我这是干什么了啊,你那温岚哥也不是有多好的,根本不用我带坏的好嘛?”郭络罗凉鸣满是无奈的说道,然后从袖子中拿出一封信来,说道:“什么都没做,就是闲聊了会,这是你哥寄回来的信。”   阿穆鲁凌美连忙拿过来,去看信,一边的郭络罗凉鸣抱怨道:“你哥也真是,写信就写信吧,还偏偏要寄到温岚那去,就不能寄到咱们这嘛?”   “哪那么多事。”阿穆鲁凌美嘟囔道,然后便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哈,我哥又有当阿玛了。”   说是又,那么便是阿穆鲁凌雄的妻子又有孕了?惊讶的站起身,然后去看信,笑道:“还真是。”   “我那嫂子比咱们都还大一岁呢,没想到这个年纪了还怀孕了,我要给她写信,叫她好生养着。”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然后就一溜烟的跑到书房去了,末了,才喊道:“芳茹,你过来帮我写!”   她倒是忘记了,凌美不会写字,或者说写的字不是一般人能够看懂的,无奈站起身去乖乖代笔。   阿穆鲁凌美看着纸上娟秀的字体笑道:“芳茹,你的字可真好看。”   “你若是好好练的话,也会写的很好的。”荣寿无奈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做了个鬼脸,然后说道:“我才懒得费那个精力呢。”   荣寿无奈摇摇头,然后将写好的纸递给阿穆鲁凌美,大约内容就是说了一下阿穆鲁凌美现在过的有都幸福,嘱咐了一下阿穆鲁凌雄的媳妇要如何安胎,问候了阿穆鲁凌雄和阿穆鲁凌雄的孩子好。   不一会便看到白尔达温岚来了,郭络罗凉鸣笑着调侃道:“就跟你说在到我家喝两杯嘛,非急着回去,怎么样?”   人生若是能先知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错过了,无奈一笑,然后向荣寿走过去,笑道:“怎么来这了?”   “回来的有些早,就过来这了。”荣寿笑道。   阿穆鲁凌美满是**的笑着,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射。   荣寿颇为无奈啊,几人坐下来一同用晚膳,有郭络罗凉鸣这个话唠在气氛完全是热闹的,在加上还有个阿穆鲁凌美在旁边呛声,气氛就更加的热闹和温馨。   饭间郭络罗凉鸣的小厮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阿穆鲁凌美不悦的说道:“安富,你这急急忙忙的坐什么,没看到我们还在吃饭嘛?”   安富连忙摇头,大口喘气,将手中的信递给了郭络罗凉鸣,然后深呼吸口气说道:“主子,前主子来信了。”   郭络罗凉鸣眼神之中也闪过一抹差异,接过信封来,果然看到了林义的字体,下意识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和荣寿。   听到前主子的时候,荣寿心里面就咯噔一下,因为郭络罗凉鸣和林义的关系他很清楚,两人既是朋友,也是合作伙伴,而且林义曾经帮过郭络罗凉鸣,如果林义要走,保不准会将手下都托付给郭络罗凉鸣。   收到郭络罗凉鸣的眼神时,那种猜测就更加肯定了,是林义来的信。   白尔达温岚依旧笑的很如常,然而就是这样才不如常呢。   气氛瞬间僵硬下来,阿穆鲁凌美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郭络罗凉鸣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打开了信,信里面只是四个字,回京途中,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郭络罗凉鸣脸色都白了白,这消失这么久的人,怎么就要突然回来了呢?   阿穆鲁凌美有些气不过众人的无视,直接将郭络罗凉鸣手中的信给抢过来,念叨:“回京途中?这谁啊,写信都不署名的嘛?”   “送信之人呢?”郭络罗凉鸣看向身边的安富问道。   安富微微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就在我房间的桌子上面放着呢,这字迹看着就是前主子的字迹,不是嘛?”   郭络罗凉鸣微微颔首,摆摆手说道:“你退下吧。”   阿穆鲁凌美拿起信封看,只有三个字凉鸣启,皱眉问道:“什么前主子啊?是谁啊?这么冷,一封信就七个字,凉鸣启,回京途中,这算什么信啊,连个名字都不写,这谁啊?”   林义要回来了嘛?荣寿心中惊涛骇浪,却也完全忘记了用何种表情面对了,反倒是一脸的平静,然而心中确是五味杂成。   郭络罗凉鸣直接将信给拿过来,然后放在袖子中,尴尬的笑笑,看向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这俩人这算是什么反应啊?一个完全是面无表情,一个还是笑的温柔平静,太不正常了。   阿穆鲁凌美太不爽了,这样都能被忽视了,一排桌子说道:“喂!你们三个什么意思啊,干嘛谁都不说话了啊,不就是一封信嘛?怎么回事啊?”   “你们两个能够想到是谁来的信吧?”郭络罗凉鸣看向两人尴尬的笑道,然后附在身边的耳边小声说道:“林义,之前和芳茹的关系挺要好的那个野狼寨少当家。”   “什么?!”阿穆鲁凌美猛然站起身来,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然后才下意识的看向了荣寿和白尔达温岚,尴尬的笑笑,说道:“呵呵,我们继续吃。”   郭络罗凉鸣被白尔达温岚盯的有些发毛,然后举手投降道:“相信我,这些年他根本就是音讯全无,当年走的时候交给了我不少铺子和人手,他在这京城还有没有人手我也不清楚,这是他十七年来,第一次给我写信。”   是啊,林义已经走了十七年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这个林义现在回来是要干什么啊?”阿穆鲁凌美问道,然后还是看向了白尔达温岚,怎么替自己温岚哥捏把汗呢?然后又看下个了荣寿,心里面想着芳茹不接受温岚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林义吧?   然而阿穆鲁凌美不知道的是荣寿早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了。   谁知道他回来干什么呢?   郭络罗凉鸣深呼吸一口气,笑着说道:“来来来,我们继续吃,温岚,我们继续喝酒啊,都愣着干什么呢?”   白尔达温岚只是看向了荣寿,她十分平静,让人捉摸不透,拿起酒杯来,笑的越发平静的一同喝酒。   郭络罗凉鸣颇为无奈,他太了解白尔达温岚了,越是笑的完美无缺,就越是危险之极,无奈一同喝酒。   明明谁都没发脾气,依旧是把酒言欢的,阿穆鲁凌美依旧是笑着调节气氛,两个孩子也还是依旧闹腾,然而这气氛就是冷到了极点。   ☆、第305章 林义突然回来了   沉默,两人回去的路上就是很沉默,谁也不说话,可倒是谁也没察觉出来气氛的不对。   徐嬷嬷是个人精,看到回来的两人气氛明显不对,可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静嘛?也不对啊,公主和温岚公子两人都不是太过话多的人,所以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这样沉默散步的。   那到底是哪里不对,人精似得嬷嬷也是猜测不出哪里不对啊,干笑道:“公主,温岚公子,两位回来了?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荣寿看向了徐嬷嬷说道:“没事,安排沐浴吧。”   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国神来,其实她刚刚只是回忆起了之前的种种,也太过震惊了,所以才没有说话,如今回过神来,便看向了身边的白尔达温岚。   发现荣寿看自己,白尔达温岚便也看了过去,依旧是笑的那般花枝乱颤。   “你不用感觉到不安,就算他回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的。”荣寿看着身边的人充满认真的说道。   他承认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不少,笑道:“我为什么要感觉到不安,你人都是我的了,好嘛?”   荣寿无奈一笑,摆摆手说道:“那是我多虑了!”   白尔达温岚挑挑眉,没有说话。   日子依旧是平常的过着,然而两人心中都埋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林义在回京的途中了,然而却又谁都不提起来,依旧是恩恩爱爱的过他们的日子。   最近发生了一个让京城百姓震惊议论的事情,那便是左宗棠在福州北门黄华馆钦差行辕任上突发疾病离世,享年74岁。   之所以会备受大家的瞩目,那是因为左宗棠这为大臣,一生中经历过两次鸦片战争、镇压过太平天国运动和西北部捻军、兴办过洋务、力主抗法侵略的左宗棠,眼看着自己所处的朝代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社会开始形成并一步步加深着这种灾难,他主张与民争利,不若教民之兴利为得。   1880年以69岁的高龄出关,与侵入伊犁的沙俄决一死战,这位杰出的政治家提出必须在新疆建立行省,设郡县以取消军府制度的建议,在巩固西北边防、建设新疆,完全就是个英雄人物。   英雄人物的离世,总是让人扼腕叹息,荣寿一边喝茶一边叹口气说道:“温岚,你知道左宗棠大人离世的消息嘛?”   “街上百姓都传开了,我又如何不知,可惜了,如此英雄人物就这般离世了,然而也无可奈何,人总会有寿终正寝的一天。”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确实生死离别真的是人生常事,谁也阻止不了,尽管是被人人歌颂的英雄,叹口气说道:“是啊,继续下棋吧。”   这件事情的风波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大家都一如往前的生活着。   而那颗埋藏下的定时终究还是爆炸了,林义回来了。   这天白尔达温岚还是和郭络罗凉鸣一同在酒馆的包厢之中喝酒聊天,两人皆是没有提起林义,只是聊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包厢的门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的正是林义,他没有穿长褂,而是一身黑色的西装,也不是留着长辫子,而是利落的短发,整个人的轮廓都十分的深邃,充满了阳刚成熟的气质,也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   屋中的两人都看向了门口,随后郭络罗凉鸣眼神之中便是满满的震惊,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林义?”   不怪他是疑问的,因为变化太大了,十七年,从十九岁的毛头小子,到三十六岁的成熟男人,自然是有很大的不同,更何况完全从清代的衣服变化成了西装,就更加不同了。   林义的眸子之中一片宁静,完全是岁月沉淀之后的宁静,眉头一挑,说不出的魅惑,问道:“怎么?不认识了?”   郭络罗凉鸣震惊的站起身来,诧异的指着林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这十七年都去哪里了?”   “英国,法国,香港,上海。”林义只是简单的说了四个主要的地址,当然他所去过的地方,肯定不只是这四个地方。   郭络罗凉鸣震惊的说道:“原来你还真的出国留洋了啊,看你这一身装扮也是出国了,坐吧。”   林义倒是丝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郭络罗凉鸣的左手边,而白尔达温岚就坐在郭络罗凉鸣的右手边,两人刚刚好是坐在了对立面。   从震惊中走出来的郭络罗凉鸣,就陷入了一种尴尬之中,这算什么事情嘛?左看看右看看,心一沉,看向白尔达温岚笑道:“这位是林义,我朋友。”   然后又看向林义说道:“这位是白尔达温岚,也是我朋友。”   “你好。”林义很是得体的笑着,伸出了手,手很是修长,关节处微微有些凸显,手心之中有一点点的死肉,一看就是一双很有力气的手,更是习武之人的手。   “你好。”白尔达温岚的笑也是完美无缺的,若论如何得体的笑,恐怕这世界上白尔达温岚说他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了,同样伸出了手,同样的修长,可是却很白,而且关节处并没有凸显出来,怎么看都像是拿笔的手。   两双截然不同的手窝在了一起,却都是暗暗用起了力量。   林义倒是一点都不意外这只看起来很书生的手有如此大的力量,这白尔达温岚会武的事情,他早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却是没想到这白尔达温岚的内力竟然如此醇厚,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郭络罗凉鸣也是习武之人,对于二人内力间的较劲哪里会不知道,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一向是最爱看热闹的了,可是如今这个热闹,他怎么都是看不起来的,因为这二人他都是真心拿来当朋友的。   直到旁边的酒杯都被二人的内力给震碎了,郭络罗凉鸣才赶紧说道:“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握个手而已,至于嘛?”   林义看到白尔达温岚就说不上来的火气,开口说道:“有人鸠占鹊巢,你说该怎么办?”   这算几个意思?鸠占鹊巢是说温岚占用了本来属于他的位置嘛?那这次回来是要抢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嘛?郭络罗凉鸣暗暗捏把汗,笑道:“林义,你刚刚回来,可能不清楚情况。”   “不!给你写信的时候,就顺便让人差过了。”林义看向郭络罗凉鸣笑道,然后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那双宁静的眸子,怎么看都觉得深邃的让人觉得心悸。   白尔达温岚却完全不受这种眸子的影响,平静的看着林义,笑道:“你回来的未免太迟了,更何况这位置从来就不属于你呢?”   林义划过一抹讥讽的笑,不屑的看着白尔达温岚,然后说道:“趁虚而入可不是什么真君子。”   “你会和一个土匪论君子嘛?”白尔达温岚笑着反问道,随后也满是讥讽的笑道:“你可能查的不太全面,只知道我和芳茹在一起了,却不知道我们进展到了哪一步。”   林义的眸子暗了暗,深邃的恐怖。   郭络罗凉鸣在一边捏了一把冷汗啊,他之前怎么就没觉得白尔达温岚说话很咄咄逼人呢,干咳一声说道:“好了,这事情都过去了,大家都是男人,干嘛为了一个女人不愉快呢,都三十几的人了,干嘛像是个毛头小子呢?”   在二人这种高强压的对视下,郭络罗凉鸣颇为无奈的给二人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说道:“来来来,我们一起走一个。”   二人毫无反应。   郭络罗凉鸣无奈的看向林义说道:“林义,欢迎回来,我们两个干一杯。”   林义拿起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郭络罗凉鸣,然后和郭络罗凉鸣喝了一杯。   被这种似笑非笑的笑容给看着,郭络罗凉鸣感觉后背流了一层的冷汗啊,无奈的说道:“林义,真没想到你这么多年之后才回来了,这些年都在干嘛?过的还好嘛?”   “挺好,我也没想到你成亲了,而且还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林义语气很平静的说道,没有嘲讽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完全就是不带感情的说这话。   就是这种不带感情的话叫叫人奇怪呢,嘲讽就是嘲讽嘛,郭络罗凉鸣无奈笑笑说道:“其实温岚人很好的,林义,很多事情都在改变,我们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爱情,闹得不愉快嘛,对不对?”   “你觉得我们能和平共处?”白尔达温岚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也同样是毫无感情的一句话,让人看不出喜怒来。   郭络罗凉鸣笑着摆摆手说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啊,你看你们两人爱好相同,交朋友的眼光都相同,都能和我成为朋友,怎么就不能和平相处了呢?对不对?”   两人完全没给郭络罗凉鸣任何的反应,郭络罗凉鸣只能是一个人干笑着:“呵呵……呵呵……”   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饶是抗压能力极强的郭络罗凉鸣都有一种要溜走的感觉,忍不住腹诽:又不是我招惹你们俩人了,这么冷冻死谁啊?在想想荣寿,忍不住为荣寿默哀啊。   ☆、第306章 驸马这是示威嘛   三人的气氛陷入了绝对的冰冷,郭络罗凉鸣颇为无奈的陪坐着,他其实是想走的,可是为了以防这二人大打出手。   其实倒也不是怕谁打伤了谁,实在是怕这牵连了无辜,这茶楼是他的啊,这二人的内力不相上下的,肯定一时半会谁都伤不到谁,反倒是周围的人和物要跟着倒霉,恐怕一架打完,他这茶楼就没有了。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良久,直到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笑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回去好啊!”郭络罗凉鸣如释重负的说道,然后站起身来,笑道:“我们下次在约!”   “我也该离开了。”林义站起身回答道。   郭络罗凉鸣跟着两人同路离开,问道:“林义兄你住哪里啊?”   “我不回住处,在这之前要去看一个老朋友,估计她这个时间该从宫里面出来了吧。”林义看着快要下山的太阳笑道。   这话成功的让白尔达温岚停下了脚步,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义冷笑问道:“怎么?听不懂人话?”   “打住,打住!”郭络罗凉鸣连忙站在两人之间,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俩可别动手啊!”   “你觉得跟一个土匪说君子?不是太奇怪了嘛?”白尔达温岚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然后转身离去,到了人少的地方,直接是用轻功,绕开众人的视线,快的完全就是一道白影。   而林义干脆化作一道黑影,跟在白尔达温岚的身边,两人的速度不相上下。   郭络罗凉鸣苦逼的在后面追着,他能说他不擅长轻功嘛?终于看到两人在个小巷子里面停下来了,连忙追上去,有些喘的说道:“你们跑那么快干嘛?”   白尔达温岚看向不远处同样停下的人,有些不悦的皱眉问道:“你干什么?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嘛?”   “你觉得我跟着你?真搞笑,我又不是不认识公主府。”说完便是直接翻墙而走。   白尔达温岚当然知道这墙翻过去,就是荣寿公主府的后院了,直接追了过去,皱眉说道:“你觉得你现在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嘛?你知道你把她害的多惨嘛?”   林义不悦的蹙眉,然后停下来,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过问。”   “可是我很清楚她不想看到你,而且这府中的事情都是我管着的,我觉得我还是很有义务,将荣寿不喜欢的人赶出去的。”白尔达温岚看向林义语气十分平和的说道。   “你怎么就清楚她不想看到我呢?”林义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你会想见到你的杀母仇人嘛?你会想看到让你家破人亡的人嘛?”白尔达温岚淡淡的反问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便的剑拔**张,好似随时会动手,郭络罗凉鸣此时不得不承认,他只是怕这两人打起来毁了他的茶馆,还是怕这俩人真的动起手来,伤了和气,虽然他们之间真的很难跟和气挂钩吧。   可是毕竟都是他的朋友,还是不想看到两人动手的,连忙走过去,夹在俩人中间,笑道:“好了,好了,咱们都这么大的人,别为了这点小事打架嘛。”   “你怕让她看到我?”林义看向白尔达温岚满是挑衅的问道。   早就收到荣寿所说的话,不会因为林义的回来改变什么,所以倒还真的不担心什么,笑道:“你想多了,芳茹早知道你会回来,并且也和我坦白过了,不会因为你的回来而改变什么,你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义眸子暗了暗,芳茹怎么会知道他回来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你来信的时候,温岚和芳茹刚好在我那,和我们一家子一起用晚膳呢,所以就刚好看到你来的信了。”郭络罗凉鸣赶紧出言解释道。   然后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道:“你们两个可千万千万不能动手,这要让芳茹知道了,可能谁都不理了!这里可是她的府中,碰坏了东西,可了不得,千万别动手。”   这个时候赵医生路过,也是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机灵的瞬间反应过来,这俩人关系不同寻常,莫非是情敌?马上走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道:“驸马,您回来了?”   白尔达温岚不得不为自己属下的机灵点个赞,嫣然一副主人的架子,笑道:“恩公主回来了嘛?”   “还没呢。”赵大夫垂眸回答道。   “也对,她昨晚说过了,今天会晚些回来,没回来也正常。”白尔达温岚自言自语道,然后看向赵大夫说道:“你忙你的吧。”   “是。”赵大夫直接离开,心里面却暗暗偷笑啊,这下应该是会得不到不少赏赐了吧。   郭络罗凉鸣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虽然知道这两人是在一起了,可是也没想到荣寿府中的人这么叫白尔达温岚啊,下意识的看向了林义,果然这货浑身漫出来的杀意,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白尔达温岚却一扫坏心情,直接大步走进去。   徐嬷嬷看到白尔达温岚回来了,便是要开口问好,却看到白尔达温岚的口型,说叫他驸马,当即就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到了后面走进来的两个人。   这徐嬷嬷何其精明的人,好像是摸到了点门道,在想想这白尔达温岚和她家公主都到了那种程度,都有夫妻之实了,叫个驸马也不算什么,便说道:“驸马,您回来了?那个公主还没回来呢。”   白尔达温岚给了徐嬷嬷一个赞赏的笑容,随后说道:“我知道,我等她就好,拿茶过来吧。”   “是。”徐嬷嬷笑着说道,然后便下去准备茶点了。   郭络罗凉鸣看着这一幕,很清楚这温岚肯定是故意的,看向身边的林义,连忙说道:“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君子动手不动口。”   “烦!”林义不悦的赏给了郭络罗凉鸣一个字,然后大跨步的坐到了院子中。   白尔达温岚确实先一步坐到了林义的对面,笑道:“你这客人还真是不懂礼貌,主人都没邀请呢,你就入座了?”   “温岚,你少说两句嘛。”郭络罗凉鸣无奈说道,然后坐在了两人中间。   “这好像是公主府吧?主人是芳茹,轮不到你。”林义冷冷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则是笑的花枝乱颤的,还带着些许嘲笑的口吻,说道:“难道你没听到府中的人叫我什么嘛?”   “呵呵,收买几个下人有意思嘛?”林义冷冷反问道,然后皱眉说道:“芳茹可是没有改嫁给你。”   “那倒是,不过个称呼罢了,我倒是不甚在意,反正我们有的是夫妻之实。”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笑的还是那般的如沐春风,说出的话却让林义忍不住想要掐死他。   郭络罗凉鸣在旁边听的直想哭啊,这都什么事啊,拉住林义说道:“冷静。”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温岚,你少说两句。”   徐嬷嬷在这个时候将茶具都拿了上来,小喜拿着茶点,乖乖的放下来,眼神是忍不住的瞟向这三个人。   而徐嬷嬷倒是想问问这人是谁呢,穿的奇奇怪怪的,可是看到林义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瞬间就决定拉着小喜走开了,让白尔达温岚去应对,她则是去门口等着荣寿回来了。   白尔达温岚倒也不说话了,一派悠然自得的开始泡茶,一人自斟自饮。   气氛瞬间又陷入了僵持中。   而此时的荣寿全然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宫中陪和光绪和慈禧用膳,在这宫中安排着那些想来拜见的夫人们,也和宫中同治留下的妃子,交谈了几句,也算是忙的不亦乐乎。   一如既往的回到府中,本以为会看到白尔达温岚安静的等着她,可是看到徐嬷嬷满是焦急的等在门口,不解的问道:“嬷嬷,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都如此焦急?”   徐嬷嬷喘口气,然后看着荣寿说道:“府中来了个陌生男子,气氛奇怪的很,而且郭络罗公子也来了,温岚公子也在,三人坐在院子中,谁都不说话,郭络罗公子看起来挺小心谨慎的。”   不解的看着徐嬷嬷,陌生的男子,问道:“陌生男子?来干嘛的?你们怎么也没阻拦啊?”   “这老奴不清楚啊,哦!对!他穿的还奇奇怪怪的,而且看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我想去问问什么情况的,可是被他那眼神给瞪回来了,想着有温岚公子在,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徐嬷嬷好似想起什么来继续说道。   徐嬷嬷是什么人啊?人精中的人精,又是在宫里面训练出来的,很少能出现她应付不了,还觉得怕的人,问道:“那温岚没出声赶人嘛?”   “老奴就没听到他们说话,温岚公子一人喝茶,那陌生公子冷脸坐着,而郭络罗公子在旁边配笑着,反正气氛怪怪的,对了!温岚公子今天还让我叫他驸马呢。”徐嬷嬷回答道。   驸马?这个白尔达温岚搞什么鬼?荣寿更加疑惑了,按照道理说温岚应该不会让陌生人进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不透也只能是去看看了,微微颔首说道:“我去看看吧。”   ☆、第307章 逐客令也赶不走   徐嬷嬷连忙点头,然后跟在荣寿身边一同进去,说道:“老奴感觉温岚公子好像是在跟那个奇怪的公子示威一样,才让我叫的驸马。”   “示威?”荣寿微微蹙眉问道,然后继续向里面走着。   当来到门口看到院子里面坐着的三人时,荣寿总算知道为什么徐嬷嬷说恐怖了,一个杀人狂魔能够不恐怖嘛?还真的是瞪你一眼就能让你如坠冰窟了,至于说穿着也不怪徐嬷嬷说是奇奇怪怪了。   因为嬷嬷这些年都在府中,没去外面看看,自然是不知道洋人穿什么的,她整日在慈禧身边别说这穿着了,就是真的黄头发,绿眼睛的人也是看过了,便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和震惊了。   相比之下还是林义的到来让她觉得震惊,他这个时候回来是干嘛的?   郭络罗凉鸣看到荣寿回来了,完全就是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荣寿,站起身跑过来,感叹道:“芳茹,你回来了?我替你看了他们俩一下午,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嘛?他们两个人总给我一种剑拔**张,随时开打的感觉。”   “那我是该谢谢你咯?”荣寿不冷不热的反问道。   成功的让郭络罗凉鸣一噎,然而郭络罗凉鸣这个话唠还是很快找到了要说的话,笑道:“不用不用,咱们谁跟谁啊,谈谢字多伤感情啊,不过你回来了,我就可以解放了。”   荣寿给了郭络罗凉鸣一个白眼,然后直接坐过去。   “你这表情可一点都不像是个公主。”郭络罗凉鸣吐槽道,然后一同坐下来,看向了白尔达温岚和林义。   这两人一个在倒茶,一人在盯着荣寿看。   其实早想过会有这一天,也想过这二人可能撞到一起去,只是没想到这天来的这么快,拿起茶杯,沉默的喝茶,一言不发。   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又谁都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啊?郭络罗凉鸣刚想开口,就听到白尔达温岚温暖如玉的声音:“今日在宫中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嘛?”   “还是那样呗,不过去看了看同治皇上留下来的嫔妃,坐在一起品茶吃糕点,闲聊了不少事情。”荣寿如实回答道,然后看向三人问道:“你们呢?干嘛来?”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呗,怎么?你还指望我们三个人把酒言欢?”郭络罗凉鸣有些好笑的问道。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你么两位大眼瞪小眼的坐够了嘛?”   全然下逐客令的口吻,郭络罗凉鸣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林义,然后拉起林义的胳膊,笑道:“坐够了,我们就先走了。”   林义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荣寿,她这算什么反应?平静的很,他以为再见面的话,荣寿应该会痛恨他,又或者说是厌恶他,再不济也该是有点震惊的,然而如此平静就跟不认识似得,笑道:“我回来了。”   早已经想好如何面对林义了,既然逃不开,还不如平静的对待呢,语气很平静的说道:“听郭络罗凉鸣说了,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嘛?”   “如果我说我是来看看你呢?”林义笑着问道,那吊儿郎当的笑,可是却怎么都让人感觉不出他是玩笑话,只是让他刚毅的轮廓显得柔和了不少,而且也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味道。   “那如今看过了,还有什么事情嘛?”荣寿很冷静的问道。   “没看够呢。”林义回答道,然后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荣寿了。   果然无赖的水准和当年是如出一辙,拿起茶杯安静的喝茶,然后看向林义说道:“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嘛?我已经开始我新的生活了,希望你不要过来打扰我?”   “可我还没开始新的生活,所以怎么能放任你开心呢?”林义看向荣寿反问道,深邃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然而荣寿就是能够感觉的出来林义很不开心,可是那又怎么样?眼神之中带出了一丝不耐烦,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杀了我额娘对你来说还不解气嘛?那你是要杀了我阿玛?还是杀了我?”   “看心情。”林义很随意的给出了三个字。   “林!义!”荣寿很是生气的说道,语气之中带着满满的警告和威胁。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剑拔**张了,郭络罗凉鸣忍不住捏把汗啊,他怎么就忘记了这两人还有着那剪不断理还乱的仇呢?这谈情说爱不成,干脆就讲起世仇来了嘛?   干咳一声说道:“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怎么还记着呢?林义,我们好久不见了,和我去喝一杯吧。”   林义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荣寿,笑道:“要喝去拉着你的另外一位朋友去喝,别来找我!”   白尔达温岚则是完全不理会这些事情,看向徐嬷嬷说道:“拿火炉过来,天黑之后还是很冷的。”   “是,那驸马,晚膳?”徐嬷嬷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看向身边的荣寿,发现荣寿对这个称呼是一点都不意外,想来刚刚徐嬷嬷已经说过了,便笑道:“芳茹觉得该填碗筷嘛?”   荣寿笑看向白尔达温岚,这货的心是怎么长的啊,还填碗筷啊,不该恨不得这俩人感觉滚蛋嘛?干脆就踢回去道:“你决定。”   “好。”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看向了郭络罗凉鸣和林义问道:“怎么?两位要留下来用膳嘛?”   “好啊。”林义回答道。   郭络罗凉鸣实在是受不了了,这一个个的神经都不正常,站起身说道:“我不管你们了,家里面妻儿还等着我呢,我回去吃!你们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折磨彼此吧,和你们吃饭,能吃的下去才奇怪呢。”   走出两三步之后,还是折返了回来,叹口气说道:“你们可都是我祖宗啊,吃!我在这吃了,免得你们打起来。”   荣寿则是有些无语,她不觉得白尔达温岚的修养会主动动手,也不觉得林义是个冲动的人,两人动手的几率并不是很大,不过背着她之后动不动手,她还真有点不太确定,看来有必要和温岚说一说。   白尔达温岚给荣寿填茶,笑着说道:“明日安排了多少人见慈禧?”   “就一两个,不够还是和后宫的嫔妃约了画画,可能还是像今天这样的时间才会回来吧,你呢?明日干嘛去?”荣寿回答完之后便是继续问道。   “我没事可干啊,就在这府中等你回来呗。”白尔达温岚回答道,一副闲散的模样。   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随后便说道:“那我尽量早些时间回来,反正那群后宫嫔妃也是整天没事才会聚在一起的,我早些离开她们也不会说什么。”   “好,不如明日去骑马?”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你那个马场谈下来了?”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上次聊天的时候就听到白尔达温岚说他是去谈个马场的生意了,好似是要将一个马场给买下来。   白尔达温岚含笑点头说道:“恩,谈妥了,要去嘛?”   “好啊,如果我明天回来的早的话,要是迟了,就改天吧,反正日子还长。”荣寿回答道,她其实也隐约猜测到白尔达温岚怎么想的,那就是完全忽略掉林义,不把林义看在眼中,而且还拉着自己秀恩爱,她也就只能是乖乖的配合了。   对于两人对他们视若无睹的谈话,林义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然而也感觉的出来这白尔达温岚是故意气他,而这荣寿就是配合着气他了。   郭络罗凉鸣则是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林义,看着侃侃而谈的两人,忍不住吐槽,如此刺激一头猛兽真的好嘛?连忙打断,说道:“带我一个呗,我也好久没骑马了,顺便叫上凌美。”   “好啊,那你们明日过去吧,我要是回来的早了,就直接去马场找你们。”荣寿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你觉得怎么样?”   白尔达温岚温和一笑说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还是一起吧。”   不放心什么?不放心某人趁着他不在身边,钻了空子嘛?她都能想象的到这白尔达温岚最近这段时间肯定是不会离开她半步以外了,虽然说她出宫之后基本就都是和温岚在一起的吧,颇为无奈的点点头,笑道:“行,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徐嬷嬷确实听到荣寿和林义对话的时候便知道来人是谁了,因为杀死荣寿额娘的人就是那野狼寨的土匪头子,徐嬷嬷对林义和荣寿之间的事情还是有所了解的,如今真心为这种混乱的局面捏把汗,希望公主能够掌控的住。   带领着喜鹊将碗筷摆放好,然后开始上菜,完完全全的做好一个奴仆该有的责任,看向荣寿问道:“公主,水需要准备嘛?”   “照常。”荣寿回答道了两个字。   “是。”徐嬷嬷回答道,也算是了解到这公主打算怎么应对了,那便是能无视就无视嘛?   白尔达温岚很熟练的给荣寿布菜,荣寿倒也不客气的吃着,两人之间相处的默契很明显,而且完全一副将郭络罗凉鸣和林义晾在一边的态度。   ☆、第308章 她一切如常就好   郭络罗凉鸣感觉自己在不说点什么,旁边的林义就爆发了,赶紧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吃个饭而已,至于嘛?就这么将我这个客人晾在一边?”   “不请自来的对我来说从来不是客人。”荣寿回答道,然后安静的吃东西。   郭络罗凉鸣深呼吸一口气说道:“你说话怎么那么不留余地呢,好像你上次到我家的时候,我就给你下过贴似得,咱们不是朋友嘛?多走动走动有什么不好?”   对于郭络罗凉鸣的厚脸皮早已经是熟悉的很,而且此刻也很清楚他并无恶意,只是想调节气氛而已,无奈说道:“你吃吧,话那么多。”   “好,我闭嘴。”郭络罗凉鸣无奈说道,然后拿起筷子来吃东西。   接下来便是沉默,谁都不说话,荣寿也不管那么多,自己做自己的,吃好之后便放下碗筷,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你们随意。”   郭络罗凉鸣这些懵逼了,这荣寿是怎么个处理办法呢?说道:“芳茹,你就这么走了啊?那他们俩怎么办啊?”   她哪里能安排了这两个人?林义若是非要留下来,她还真没那个自信能够将人赶走,至于白尔达温岚,他肯定有他的应对办法,还真不觉得林义能把白尔达温岚怎么了。   毕竟白尔达温岚的武功也不差,若论势力,她只知道这白尔达温岚绝对深藏不漏,林义就算有原先留下来的人,或者暗中发展的势力,也不觉得就能把白尔达温岚怎么样。   最最关键的是,有郭络罗凉鸣在中间拉着,两人是打不起来的,所以有郭络罗凉鸣在,她操什么心?安安心心的睡自己的觉去。   看着荣寿头也不回的离开,郭络罗凉鸣有一种泪崩的感觉,这是什么意思啊?呆愣愣的坐下来,尴尬的笑道:“那个,主人都走了,咱们是不是该各回各家了?”   白尔达温岚站起身来,然后向荣寿进去的房间走过去,也是意料之内的会受到阻拦,收敛起笑容看向挡在前面的林义,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嘛?”   郭络罗凉鸣马上站在两人中间,尴尬的笑着说道:“那个……我们要去继续坐会?”   那么坐着不说话,总比这么剑拔**张的要好啊!这个荣寿她怎么就还能安安心心的躲到闺房之中睡觉去呢?若不是男女之间设防,他还真想跑进去,将人给抓出来呢。   白尔达温岚看向郭络罗凉鸣,随后笑道:“不了,我该去休息了。”   “单挑,输了的人自动离开。”林义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林义,干什么啊?”郭络罗凉鸣连忙阻止道,干笑着说道:“这并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啊。”   “无聊。”白尔达温岚只是淡淡的两个字。   林义不屑一笑说道:“你怕了?”   “怕?对啊,我怕了,我怕芳茹她担心我,也怕芳茹晚上一个人睡不着,我要去陪她了。”白尔达温岚回答的那叫一个温和,可是那话嘛,当真是气到让人吐血。   郭络罗凉鸣拉住林义,他清楚林义绝对是能动手就不动口的人,所以拉住林义是关键,至于白尔达温岚嘛,他很清楚,这白尔达温岚绝对不是个会先动手的人!   “你很让我讨厌。”林义的动作十分迅速,根本不是郭络罗凉鸣能够拉住的。   白尔达温岚很轻易的躲开这一掌,掌力打在了石桌上,瞬间石桌就碎掉了,眸色暗了暗,看向气急败坏的林义,反倒是笑的十分温和了,说道:“说的我就会喜欢你似得。”   “那刚好,我讨厌的人一般都会死。”林义回答道,然后继续要动手。   郭络罗凉鸣这下是直接伸手搂住了林义的腰,整个人挂了上去,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白尔达温岚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容,说道:“或许你还真能做到讨厌的人就杀,不过你的这条规则在我这是不成立的。”   说完直接绕开两人往里面走去。   “郭络罗凉鸣。”林义隐藏着暴怒的声音,让郭络罗凉鸣整个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叹口气将林义松开,然后拉住林义的胳膊说道;“林义,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直接将林义给拖走,拉开酒馆里面,郭络罗凉鸣才彻底的松口气,看向林义说道:“林义,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改变不了的,我知道你很不爽,你刚刚回来,可能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你听我跟你说。”   林义冷漠的看着郭络罗凉鸣。   “白尔达温岚这人真的并不是个坏人,他终身未娶,就为了和荣寿在一起,而荣寿也是真的喜欢白尔达温岚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也是个这么优秀的人,何必去为难自己,为难他们呢?”郭络罗凉鸣劝的那叫一个苦口婆心啊。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林义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语气很平静,可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郭络罗凉鸣微微颔首说道:“是,林义,你能回来我作为朋友真的很开心,可是也很担心你做出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情,你知道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嘛?”   林义看向郭络罗凉鸣,他其实粗略的知道了一些,并不是太详细。   “载澄杀了那个王大妞,同时也知道了荣寿喜欢你,从那之后就对女人没好感,成天去玩弄女人,最后闹得自己得了梅毒,而且他对荣寿从来都是恶言相向,你知道这对荣寿来说是一种怎么样的伤害嘛?”郭络罗凉鸣看向林义问道。   林义只是沉默的看着郭络罗凉鸣。   郭络罗凉鸣也不奢望林义给他什么答复,叹口气说道:“而这段时间都是温岚陪着荣寿的,要我是荣寿,就温岚这种付出,我也会被感动,我也会喜欢的。”   见林义不说话,郭络罗凉鸣干脆又自说自话了,说道:“你或许觉得感动并不是喜欢,可是感动只是个开始,荣寿是喜欢温岚的,不然也不会将身子给了温岚,这些年他们两人相濡以沫,过的很好。”   “你若是觉得亏欠了荣寿什么,那你现在不去打扰她,就是对她最大的补偿了。”郭络罗凉鸣看向林义说道。   林义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慵懒的随意一靠说道:“我终究还是来迟了。”   虽然还是冷冷的,可是语气之中透出来的无奈和痛苦,是那么明显,让郭络罗凉鸣也没来由的叹口气,说道:“哎……孽缘,来吧,兄弟,喝酒。”   根本不等郭络罗凉鸣倒酒,直接拿起酒坛子便喝起来,他都不记得多久没有这样喝过酒了。   郭络罗凉鸣也不阻止,无奈的叹口气,也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说道:“和我说说你都做些什么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做生意。”林义回答的极其简单,而他这十七年来的生活也确实是这三个字就可以概括了。   见林义不多说,郭络罗凉鸣其实也能体会到其中苦楚,在异国他乡求学难免会被歧视,曾经他也受过这种歧视,更何况是林义这个身无分文去闯荡的人了,要白手起家,穿上这身西装,光鲜亮丽的回来,真的是不容易。   “回来就好。”郭络罗凉鸣也拿起一坛子酒和林义喝起来,笑道:“我成亲了,还有两个孩子了,大醉一场之后,我带你去看看。”   “听说了,倒是没想到你这个浪迹花丛的人能够改邪归正。”林义笑着说道,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放任自己的注意力被郭络罗凉鸣转移。   郭络罗凉鸣大笑一声,然后说道:“哈哈,别人说我浪迹花丛,怎么你也说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避开我那兄长的视线,让他觉得我没威胁才那么做的。”   “可我看到的是你乐在其中。”林义回答道。   “哎……往事莫要再提啊,我算在栽在个女人手中了,有她之后我都没有在彻夜不归了,今个为了你,也算是破例了。”郭络罗凉鸣一脸苦逼的说道,然后看向林义问道:“你呢?这么多年就没重新找了一个嘛?”   林义微微摇头说道:“没那个时间,每天要干的事情数不胜数,死里逃生了多少次我自己都数不清了,哪里有时间去想其他?”   “苦了你了。”郭络罗凉鸣拿起酒坛子,然后和林义碰了一个。   两人的酒量完全就是不相上下,都是久违的喝了个伶仃大醉。   另外一边,荣寿洗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白尔达温岚一如既往的等着她了,稍微有些意外,然后问道:“人走了?”   “怎么?”白尔达温岚眉头微调,随后问道:“你不希望走?”   “只是有些意外怎么就那么走了。”荣寿无奈回答道,然后坐到梳妆台前去擦拭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你这是嫉妒了?”   翻身下**,拿过荣寿手中的锦布,然后轻轻擦拭起头发来,回答道:“有点,不过你的态度还是让我很满意的。”   荣寿无奈一笑,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的表现也让我很满意。”   “哦?我做什么了?”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第309章 完全抛开不管他   “就是什么都不做才好呢,最起码没动手不是?”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   白尔达温岚撇撇嘴说道:“就这个啊?”   荣寿看着白尔达温岚,忍不住笑道:“你这算是什么表情?太毁你偏偏佳公子的形象了。”   “我有说我是偏偏佳公子嘛?”白尔达温岚反问道,随后不满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满意我让嬷嬷叫我驸马呢,没想到是满意我没动手?你看看我,像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人嘛?又不是野人,大家都读过书的好嘛?”   荣寿一时间语塞,也有些害羞,可是还是避开了这种害羞,回答道:“谁知道啊,你一直都深藏不漏的,你确实不像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可是你属于一言不合就搞暗杀的人啊,这更恐怖好嘛?”   白尔达温岚微微挑眉说道:“哦?原来芳茹是这么看我的?那看来我是该让人研究点毒药去了,毕竟这林义武功高强,我手下还真没有单独能刺杀的了的,弄太多人去又太兴师动众了些,还是用毒比较好。”   “你给我打住!”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命令道,随后垂眸说道:“你的那些危险的想法,都给我扼杀在摇篮里面,不准对他做什么。”   听到荣寿命令式的声音,心中闷闷的感觉很痛,眸色黯淡了几分,问道:“芳茹如此在意他?那他要对我做这些呢?”   眉头紧皱起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语气之中带了些许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急切,可是荣寿察觉不出来,白尔达温岚能够察觉出来啊,当下那种闷闷的不舒服感就消失了,说道:“他说他讨厌我,而他讨厌的人,一般都会死。”   “那他只是说了而已啊,有郭络罗凉鸣在,他肯定不会做出来的,所以你也不许做出什么事情来,知道嘛?”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随后又解释道:“我不是在意他,而是不想你因为这件事情去做什么,我希望你选择无视的态度。”   “呵呵,果然芳茹是个人精!”白尔达温岚伸手捏一下荣寿的脸颊,然后将手中的锦布放到一边,说道:“走了,去睡觉。”   刚要起身,就被打横抱起来了,倒也没挣扎,因为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开始的不好意思了,反倒是觉得很温暖。   第二日一早,荣寿照常起**,准备去大堂吃饭,因为天气凉了,不想在院子里面吃了,可是却还是看出了院子中的石桌换了。   虽然样式和之前的是一样的,可是毕竟是大理石的,花纹什么的很难一样,指着桌子问道:“之前的桌子呢?”   “被林义一掌打碎了,我让人新换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随后还看向荣寿说道:“而且他那一掌是要打我的,幸好我躲开了。”   “你最宽容大度了行了吧?就别跟那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计较了,可以嘛?”荣寿满是无奈的问道。   “听你这么说舒服多了。”白尔达温岚笑道,然后伸手拉起了荣寿的手说道:“走,去用早膳了。”   两人吃过早膳之后,荣寿便直接去宫里面了,至于说白尔达温岚去哪里,林义会怎么样,她是通通不管!   其实不管的原因还是心里面有数,有郭络罗凉鸣那个和事老在还是打不起来的,而且白尔达温岚那么聪明的人,自己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那么他肯定是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而酒楼中,宿醉的两个人清醒过来了,郭络罗凉鸣揉着自己发痛的脑袋,感叹道:“老了啊老了,这才多少酒就嘴了,头还这么疼。”   听到这种感叹声,林义也是醒过来了,看向了对面的郭络罗凉鸣,然后在看向窗外的天空,已经天亮了嘛?他们昨晚在一起嘛?甚至是自己不再京城中的时候,他们每晚都会如同昨晚一样嘛?   郭络罗凉鸣伸手搂住林义的肩膀,说道:“兄弟,走!去我家吃饭,我给你介绍介绍我的两个孩子。”   没有去处,便是任由郭络罗凉鸣拉着他离开了。   阿穆鲁凌美其实收到了小厮的话,说郭络罗凉鸣今晚和朋友去喝酒,不回来的,可是还是有些睡不着,想着是什么朋友让这家伙彻夜不归啊。   早上,终于是看到了郭络罗凉鸣勾着个男子的肩回来了,这男子穿的好生奇怪,不过那张脸当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剑眉星目,刚毅的轮廓,成熟却又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气质,这完全就是和郭络罗凉鸣相反嘛!   看管了郭络罗凉鸣的那种邪魅美,猛然看到林义这种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阿穆鲁凌美那是直接就看呆了,呆呆的看着林义。   郭络罗凉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算什么反应?他长的貌比潘安,哪里比林义差了?这阿穆鲁凌美干嘛盯着林义看啊?   “阿穆鲁凌美。”郭络罗凉鸣完全就是咬牙切齿的说。   此时的阿穆鲁凌美只感觉背后一凉,然后就听到了包含愤怒的声音,接着便回过神来了,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你就是陪他去喝酒了啊?他谁啊?”   “林义。”郭络罗凉鸣回答道。   阿穆鲁凌美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反应一下,接着就是长大了嘴巴,接着便满是震惊的看向了那个刚刚把自己看呆的人。   确定这是土匪?虽然穿的有些奇怪,可那浑身的气度怎么看都是贵不可言啊!   郭络罗凉鸣也懒得理阿穆鲁凌美,邀请林义坐下来,看向一边陪着郭络罗逸仙玩的郭络罗逸凡,便招招手说道:“逸凡、逸仙,过来了。”   郭络罗逸凡抱着郭络罗逸仙走了过来,兄妹两个的年龄差这么大,要是郭络罗逸凡在大三岁,都有一种阿玛抱着女儿的感觉了。   “阿玛。”郭络罗逸仙甜甜的唤道,然后就是往郭络罗凉鸣怀中扑。   郭络罗逸凡直接将逸仙抱在怀中,然后指着旁边的人说道:“叫义父。”   三岁的小孩完全是会说话也听得懂了的,虽然不能长篇大论的说,可是两个字还是能够说出来的,稚嫩的说道:“义父。”   “来!让你义父抱抱你。”说完便是直接将郭络罗逸仙往林义怀中扔了。   “喂!”林义差异出声,然而还是伸手将孩子给接住了,别扭的很,他长这么大都没抱过孩子好嘛?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你还真是会自作主张。”   “义父,义父。”郭络罗逸仙笑嘻嘻的叫着,伸手去摸林义的脸,奶声奶气的说道:“真好看。”   林义最不喜欢被人碰了,尤其是脸和脑袋,就算是个孩子也不例外,微微后仰躲开小肉爪,然后两只手直接将孩子抱开了。   完全腾空,只靠林义两只手握着腰的郭络罗逸仙,也没有一种人家松手她就摔成肉饼的危险感,还伸着去抓林义的脸,奈何小胳膊碰不到啊。   “赶紧接过去。”林义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   “我女儿多可爱啊,你就抱抱吧,这是我儿子,来,逸凡,叫义父。”郭络罗凉鸣笑道。   郭络罗逸凡可不是三岁小孩,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直接坐下来,看向林义问道:“我不是有个义父了嘛?这个义父和之前那个义父要怎么区分?都叫义父?”   “什么有义父了啊?你叫他是干爹,又不是义父,叫这个义父。”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郭络罗逸凡嘀咕道:“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似得。”然而还是看向林义说道:“义父好。”   林义还在发愁这个小奶娃怎么办呢,听到这个和郭络罗逸凡长的九分像的少年,直接将孩子递过去,说道:“来,将你妹妹抱好了。”   伸手将郭络罗逸仙给接过来,然后便是沉默了。   而阿穆鲁凌美反应过后便是拉着郭络罗凉鸣,在郭络罗凉鸣耳边问道:“那他见过芳茹了没有啊?还有温岚哥?他没棒打鸳鸯吧?”   郭络罗凉鸣翻翻白眼,以林义的听力,肯定是能够听个一清二楚的,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见过了!不过没发生什么事请,现在不许再提这些事情,知道了嘛?”   阿穆鲁凌美点点头,然后说道:“这人虽然冷点,不过是个好人。”   “我看你是想说她长得好看吧?”郭络罗义凡问道,然后伸手捏了一把阿穆鲁凌美的脸说道:“今晚在和你算账。”   然后便是直接拉着阿穆鲁凌美回来,看向林义说道:“这是我夫人。”   “郭络罗夫人。”林义微微颔首便算是打招呼了。   阿穆鲁凌美大喇喇的笑着,挥挥手说道:“不用那么客气啦,叫我阿穆鲁凌美就好了。”   郭络罗凉鸣直接瞪过去。   阿穆鲁凌美却完全忽视掉,继续笑着说道:“你既然是凉鸣的朋友,那我也会把你当朋友的。”   最起码当朋友之后还是能够劝劝的,免得这林义跑过去棒打鸳鸯啊,芳茹,你看我对你多好,阿穆鲁凌美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林义则是有些意外,然后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说:你什么眼光?就娶这么个女人?   ☆、第310章 金灵儿来找林义   郭络罗凉鸣自然是看出了林义眼神之中的意思,无奈扶额,叹口气说道:“所以说栽了啊!”   他确实还真不能相信郭络罗凉鸣会喜欢这样的,因为印象中郭络罗凉鸣喜欢那种国色天香,端庄典雅的,然而阿穆鲁凌美完全没和这两个形容词沾边。   倒不说丑,不过也到不了国色天香,顶多算是清秀伶俐,关键是这人话很多,按照郭络罗凉鸣的性格,他或许会找个话多的人做朋友,可是找夫人的时候,肯定是选择那种能够倾听,温柔似水型的女子。   阿穆鲁凌美还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就听到郭络罗凉鸣的话了,于是问道:“什么栽了?”   这哪里能让阿穆鲁凌美知道了,耸耸肩说道:“没什么,用过早膳了嘛?”   “没呢,我让下人拿来。”阿穆鲁凌美说着便站起身离开了。   而郭络罗凉鸣一直拉着林义说话,两人许久未见,尽管林义不说他的经历,可是郭络罗凉鸣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啊,而且还有孩子和阿穆鲁凌美的加入,林义耳边就没清净过,可是却也不讨厌这种热闹的感觉。   荣寿也记得昨天答应的事情,便是早些推辞了和后宫嫔妃的聚会,说身体有些疲乏,众人也只是关心了几句,并没有强留,所以荣寿便是直接回来了。   下了马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姑娘守在自己公主府的门口,而且这姑娘的穿着是西洋女子的穿着,显得腰身极细,头发也是烫过的,这样一个人就算是站在角落里面也是十分吸引人注意的,因为与众不同,跟周围更是显得格格不入。   更何况这人见到她下马车还走过来了呢?她这公主府门前其实还是没有什么小商贩的,也很精辟,不会有多少人过来,更加不会有哪个人敢在她门前驻足观看,不然就这么个女子早引起围观 了。   因为不仅打扮的格格不入,容貌也是十分好看,柳叶眉,杏眼,樱桃唇,是个正统的美人。   “我是金灵儿,你就是那个芳茹?真是让我好等!”金灵儿许是等的不耐烦,很不善的开口说道。   荣寿挑挑眉,这人还敢在自己门口撒野了?眸子瞬间凌厉起来。   金灵儿颇有些差异的看着荣寿的眸子,好深邃,好凌厉,这种凌厉的感觉竟然和林义的有几分相似,不过林义的眸子透着杀气,而这女人的眸子透着长期为上位者的高傲。   杜鹃也适时开口说道:“哪来的疯女人?穿的不伦不类的,还敢阻挡公主的路?让开!”   “不过是个丫鬟,还敢如此嚣张?”金灵儿说着便是要去扇杜鹃耳光。   然而杜鹃也不是普通的丫鬟,开始那便是被当成暗卫培养,后来因为白尔达夫人身边却个人手,才当了丫鬟的,所以是身怀武功的,见这人竟然要动手打她,便直接给拦住,抓住了手腕,暗中用了力道。   金灵儿心中暗惊,没想到这个公主身边的丫鬟竟然有武功,毫不犹豫的挣脱开,便是动了脚。   杜鹃也发现了不对劲,这女人会武功,而且比自己还高一点,心中暗惊。   而门口的小厮急忙来到荣寿身边,保护在荣寿的身边。   “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告诉我林义在哪里?”金灵儿见一时间拿不下杜鹃觉得很丢脸,可是却也不忘记正事。   对于杜鹃会武功这件事,荣寿还是吃惊了一下,随后想到她的来历,倒也释然了,白尔达温岚派来的人,又岂能是简单的,荣寿微微摆手说道:“杜鹃,住手。”   杜鹃停下来,防备的看着对面的人,虽说知道白尔达温岚就在府中,只要发信号,很快就过来,可是她很清楚,白尔达温岚是不能暴露在人前的,所以就谨慎了几分,实在不行,她就用毒好了,反正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喂!林义肯定是来找你了,告诉我他在哪里?”女子气呼呼的问道。   荣寿不想在这门口引起什么注意,刚刚已经被路过的两个平民百姓看到了,不过她也清楚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的,毕竟大家都很清楚议论皇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更何况这两人都是匆匆离开呢,根本不做停留。   “郭络罗府。”荣寿冷冷的给出了四个字,然后便是直接回自己府中了。   金灵儿反应片刻,随后便跟上了荣寿,问道:“什么郭络罗府?我刚刚来京城,你这公主府我还是找了好久才找的,你说的那个郭络罗府在哪里?”   说话间,荣寿早已经一脚跨进自己家的门口了,两个小厮也拦住了金灵儿跟上来的步伐,说道:“这公主府,闲杂人等不准进入,请留步!”   “喂!给我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金灵儿愤怒的说道,然后看到那微微停下脚步的荣寿,大声说道:“芳茹!你让我进去,我要去看看他究竟在不在里面,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既然是来找林义的,那么她便不要过多为难了,说不定这女子和林义的关系很不一般,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林义幸福的,更何况也不能放着她闹事啊,开口说道:“放她进来。”   “公主。”杜鹃小声提示道,这女子来历不明,而自己家主子可还在院子中坐着呢。   “无碍。”荣寿回答道,看的出这女子是在乎林义的,那她巴不得自己有喜欢的人,赶着撮合自己呢,哪里会去拆穿什么,更何况如果她真有去宣扬出去的想法,那么白尔达温岚也会处理的很干净。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会武功的女子危险系数,荣寿并没有给很高,直接向里面走去。   金灵儿跟在荣寿身后,问道:“林义是不是来找过你了?你也长得没我漂亮啊,说!是不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   荣寿懒得搭理,自己走自己的。   而杜鹃虽然不悦,可是见荣寿没什么反应,便也没说什么,这就是她的训练,永远以主子的命令为上!   其实听脚步声,白尔达温岚便是听到了荣寿带了个陌生人回来,可是他还是坐着等待荣寿进来,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因为若是来者不善,他有办法让人走不出这里。   金灵儿见荣寿不理她,便也没有在出言不逊了,而是观察着荣寿,这人虽然长得不好看,可是气质却很特殊,难道是因为是公主的原因嘛?可她还是个小姐呢,还能没一点气质了?   然而来到内院看到院子中坐着喝茶的男子时,她就愣住了,这人天生一双笑眼,看起来是那般的温柔,与林义那种刚毅冷峻的男子竟然是截然不同。   不过她也瞬间就回神了,因为这男子所有温柔的笑意,尤其是那双可以溺毙人的眸子,都是看着荣寿的,这男子虽然长得好看,可是未免太白了些,太温柔了些,跟个小白脸似得,她还是希望林义那种冷峻型的。   这种情况让金灵儿很是开心,脸上带着笑容说道:“没想到公主你在府中还养着个小白脸呢?这事林义知道了嘛?”   小白脸?白尔达温岚确实是长得俊美了些,白净了些,温柔了些,可是也算不上小白脸吧?更何况他出生名门,身怀武功,关键是比自己有钱多了,看向白尔达温岚。   没从他脸上看不出不悦,还是如沐春风般的笑着,没来由的觉得好笑,捂嘴一笑说道:“你怎么就说他是小白脸了啊?”   “我说错了嘛?他长得就一副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坐那等你回来,不是你养的小白脸是什么?”金灵儿不满的反问道,看向荣寿问道:“怎么?你还敢辩驳?那你怎么解释他在你这里啊?”   荣寿听的很想笑,直接坐在了白尔达温岚身边,看到他的情绪根本不变,笑问道:“你不生气?”   “谁会和白痴多做计较?”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然后不紧不慢的给荣寿倒茶。   “你这公主府的人都这么嚣张嘛?养的奴才嚣张,养的小白脸还这么嚣张,本小姐今天就帮你教训教训。”说着便是对白尔达温岚一掌挥出,不过也没用全力,就是想给白尔达温岚一点教训,谁让他说她是白痴的。   白尔达温岚只是轻轻挥手便化解了,看向荣寿问道:“这个蠢货是谁?”   金灵儿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被化解的内力,她那一掌足够打的这人吐点血了,可是这人还稳稳当当的坐着。   荣寿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之后,才回答道:“找林义的。”   “哦,难怪,物以类聚。”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刚刚还沉浸在不可思议中的金灵儿,听到瞬间炸毛,骂她还能忍三分,骂林义那是办分忍不得,直接就是杀招过去,说道:“你找死,竟然敢辱骂林义?”   白尔达温岚根本就没起身,看着冲过来的人,找准破绽,直接伸手点穴。   金灵儿就以一种向前冲出拳的姿势停下来了,说不出来的滑稽。   然而荣寿却没心情去笑金灵儿,而是震惊于白尔达温岚的武功,这不过是肩膀处点了一下而已,金灵儿怎么就不动了?   ☆、第311章 那是我的心上人   金灵儿身体动不了,可是面部表情可以动,开始是有些吃惊,试着突破想要动的时候就是震惊了,她挣脱不开!这人武功在自己之上,而且不是强一点,就这手点穴功夫,和林义当真是有得拼。   这荣寿怎么回事啊,身边有个会武的丫鬟也就算了,毕竟跟着她进进出出要保护她的安全嘛,可是养个小白脸武功都这么高!莫非荣寿也会武功啊,要不然怎么能困住这么个长得让女人都嫉妒的美人啊?   “你给我解开!”金灵儿有些气愤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   然而白尔达温岚根本没搭理人的意思,只是喝着茶,眼神温柔的看着荣寿,感觉有荣寿在,看其他地方,那都是浪费他的眼神。   荣寿看着金灵儿玩去动不了,笑问道:“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动不了?”   “点穴。”白尔达温岚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说道。   “如此神奇,可惜了我不是个练武的材料,不然肯定刻苦修炼去。”荣寿笑着说道,然后一同喝茶。   眼神却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一动不动的金灵儿,久违的恶作剧因子在体内沸腾,站起身来,走向金灵儿,问道:“她真动不了?”   看着荣寿那玩心大起的眸子,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满是**溺,笑着点头说道:“恩,动不了,芳茹想做什么?”   荣寿笑着伸手去摸了一把金灵儿的脸颊,这触感真是滑嫩,看来平时没少做保养。   看着金灵儿扭曲的面庞,惊疑不定的神色,荣寿笑了起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那是不是把她衣服脱了,放到街上去,她也会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啊?”   荣寿满是笑意的一句话,让金灵儿起了一身冷汗,惊恐的问道:“你想干嘛?”   白尔达温岚则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笑着说道:“那是自然,不过就能维持两个时辰,不如我在点个时间长点的?”   “两个时辰足够了。”荣寿笑着说道,然后伸手去拉开金灵儿的披肩。   金灵儿看着自己露出来的肩膀,大喊道:“你敢!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啊!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香港的商会会长!你敢碰我?”   荣寿眉头微挑,本来就是想吓唬吓唬这姑娘的,没想到还威胁开自己了?笑道:“你觉得本公主会怕?”   “你……”金灵儿语塞,紧张的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欺负你啊,谁让你敢大胆的在我门口闹事,还敢说我心上人是小白脸呢?”荣寿恶劣的笑着,伸手去将金灵儿的披肩给整个取下来。   其实她知道外国夫人的披肩在进入室内的时候一般都是拿下来的,就跟他们的披风似得,不是那种绝对不能脱的衣服,所以才会如何轻易的拿下来呢。   金灵儿看到荣寿的手,伸向了她的腰带,心中产生了恐惧,哭道:“你松开我!呜呜,不要!”   看到金灵儿哭了,荣寿饶有兴趣的将腰带在手中缠绕了一下,随后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怎么就敢在我府门口闹事?还敢跟着跑进来的。”   “林!义!”金灵儿大喊道,看向荣寿说道:“你敢那么做的话,林义会不喜欢你的!”   荣寿满不在乎的笑笑说道:“我要林义的喜欢做什么?”   “那你想怎么样?”金灵儿垂眸看着自己掌握在荣寿手中的腰带,感觉只要用力,这腰带就会开了,若是只有她和荣寿还好,毕竟是两个女人,可这院子里面偏偏还有个男人,不远处还站着两个护卫呢。   “想怎么样呢?”荣寿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看向金灵儿说道:“你给我道歉。”   金灵儿马上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等太久有些焦急才会那样的,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急急忙忙道歉的金灵儿,荣寿松开了腰带,笑道:“还算是个识时务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脱你的衣服了。”   “那你快叫他解开我的穴道。”金灵儿说道,这种不能动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还让她觉得恐惧,因为这就像是展板上的肉似得。   荣寿嘴角带着笑容,然后坐下来,看向金灵儿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呢?我还是在想个稍微轻点的?”   “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到你的公主府闹事了,再也不随便动手打你的人了,更加不敢说你养的那个小,不是我是说,再也不敢说你心上人是小白脸了,你就放过我吧。”金灵儿急急忙忙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那是一个心情大好,**溺的看着荣寿,对于心上人三个字还是很受用的。   “我说大侠,你就先别含情脉脉了,随后给我一指,让我能动弹的了。”金灵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白尔达温岚这才算是正视了下金灵儿,然而也没解开的意思,而是问道:“你和林义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你先解开我,我就告诉你。”金灵儿直接谈条件。   白尔达温岚则是悠闲的喝起了茶,看向荣寿说道:“我觉得你那主意真不错。”   荣寿觉得好笑,微微颔首说道:“那要不就那么做?”   “我说我说。”金灵儿连忙说道,认命的说道:“我当时是英国女子学院的留学生,我被一群**欺负,他救下了我,还教我武功,后来我们就一起回国了,至于关系当然是我喜欢他啦!”   “那你打算怎么和他在一起呢?”白尔达温岚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父亲很赞成我们在一起的,所以才放任我追过来了啊!至于怎么追到?我父亲说了,她会给我想办法的,我喜欢的他就一定会给我的。”金灵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说道后来有些底气不足。   因为就连她都知道林义绝不是自己父亲可以随便摆布的啊,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眸子闪了闪,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啊?”   白尔达温岚喝口茶,不说话。   金灵儿急了啊,说道:“林义可是喜欢芳茹的,身上总拿着那个手帕,有事没事的就看,你告诉我怎么和林义在一起了,对你来说就是解决了个情敌啊。”   白尔达温岚深情款款的看向荣寿,随后笑道:“我早就是我家芳茹的心上人了,才不担心什么情敌不情敌的呢,对不对?”   对于白尔达温岚这种满含爱意的眼神,她是早已经习惯了,回答道:“对。”   “你们俩能不能一会在你侬我侬的,我要去找林义了,你快解开我的穴道。”金灵儿看着白尔达温岚焦急的说道。   白尔达温岚伸手点了金灵儿的肩膀一下。   金灵儿整个人便能动了,赶紧后退一步,生怕被在点一下,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看向了荣寿问道:“那个郭络罗府到底怎么走啊?林义真的在那里嘛?”   荣寿看向金灵儿说道:“大概,你从这往西走,反正你会轻功,无视墙什么的就对了,看到郭络罗府往里面走就是了。”   金灵儿有些气恼的拿起地上的披风,嘟囔道:“林义怎么会喜欢这么歹毒的女人?莫非自己也该变的歹毒一点?”   虽然是小声嘟囔,荣寿还是听到了一点点的,问道:“你说什么?”   “没事,我走了。”金灵儿逃也似的离开,还真是翻墙走,一路向西呢。   荣寿嘴角多出一抹笑意,然后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小插曲结束了,我们不是说好去马场嘛?我去换身衣服。”   “好,我等你。”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   而金灵儿一路翻墙而过,终于是看到了郭络罗府四个打字了,直接跑上前去,说道:“我找林义!”   “你是什么人?”小厮上下打量着穿着奇怪却十分好看的金灵儿,眉头微皱问道,心中却在腹诽着:莫不是自己家老爷招来的桃花债?   金灵儿气呼呼的说道:“我是金灵儿,进去告诉你家主子一声,我来找林义!”   “家中没有林义这个人。”小厮回答道,也懒得跑一趟。   “难道那个家伙骗我?说了在郭络罗府啊!”金灵儿气呼呼的说道,然后看向小厮,直接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小厮说道:“进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是来见林义的。”   小厮看着银子,在看看这人穿着不同寻常,还是决定跑一趟,拿起银子向里面走去。   “老爷,有为姑娘找林义,还给了一锭银子,穿着奇奇怪怪的,她说她叫金灵儿。”小厮看着院子中和妻儿还有一个陌生男子玩闹的郭络罗凉鸣说道。   也不能怪小厮说林义是陌生男子了,因为林义今天跟郭络罗凉鸣是从后门进来的,自然是没被前门的小厮看到了。   郭络罗凉鸣看向了林义,笑着调侃道:“可以啊,这桃花债都追到我府中了,林义,老实交代,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看着她可怜,又太丢中国人的脸,就教了她一点武功,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交集。”林义看向郭络罗凉鸣丝毫不避讳的说道。   郭络罗凉鸣明显不相信的说道:“就没趁着教武功的时候,做点什么?”   ☆、第312章 不能去拆散他们   林义选择了沉默,知道对于郭络罗凉鸣来说,解释太多,反倒是成了掩饰,所以就干脆不说话了。   郭络罗凉鸣也不甚在意,看向小厮说道:“快将人情进来。”   不一会小厮就带着兴高采烈的金灵儿进来了,金灵儿一眼看到了坐在那的林义,瞬间兴奋的扑了上去,可还没近身就被点穴了,这便是他知道白尔达温岚的点穴功夫和林义点穴功夫不相上下的原因了。   因为她每次靠近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就被点了,根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满脸苦涩的说道:“林义,我刚刚才被那个小白脸点穴,你现在又点我?我不靠近你就是了,快点解了。”   阿穆鲁凌美则满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就那么一下就能够让人动弹不得,这男人真厉害啊,惊叹完之后又忍不住担心起白尔达温岚,这样的男子不会让荣寿变心啊,不对!荣寿本来就没喜欢过温岚哥,那不会就是因为眼前的男子才?   心思百转千回的阿穆鲁凌美根本没听到众人所说什么。   而林义已经解开了金灵儿的穴道,问道:“什么小白脸?”   对于金灵儿的武功,林义还是觉得一般人欺负不了的,毕竟是他教出来的,听到金灵儿说被小白脸点穴了,便是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那个芳茹,什么鬼公主养的小白脸了啊,真搞不明白,她身边怎么那么多高手,有个武功不凡的丫鬟也就算了,养个小白脸还找了个武功高的深不可测的家伙,就这点穴的功夫,都跟林义你不相上下了。”金灵儿喋喋不休的说道。   林义的脸越发的黑,金灵儿是很满意这种结果的,因为感觉林义若是对那个他一直喜欢思念的人断了念想的话,那么他或许就会喜欢上她了呢?   而郭络罗凉鸣听着荣寿一口一个的小白脸,已经快笑抽了,大笑一通之后才问道:“你说的那个小白脸,是不是长得极其俊美?而且还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温柔的气质?”   “对啊,你认识那个小白脸?”金灵儿问道,随后又想起什么,忍不住打了寒颤说道:“我不能叫他小白脸的,不然那个什么鬼公主又该整我了,应该说他是那个什么鬼公主的心上人。”   “心上人?”林义挑眉问道,深情间满是魅惑,可是语气却冷冰冰的。   金灵儿跟在林义身边那也是有几年了,完全了解这是让林义发怒的前兆了,马上开口解释道:“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公主自己说的,那小白脸是他心上人,还说我在叫那个小白脸是小白脸,就把我点穴脱光了扔街上去。”   阿穆鲁凌美刚回神就听到金灵儿的这句话,差异的问道:“公主?你是说芳茹嘛?小白脸?心上人,芳茹的心上人不是……”   说完之后下意识的看向了林义,她在刚刚的思考中已经认定了荣寿这么多年不接受温岚哥的原因,就是因为心中有眼前这个英俊不凡的男子,想明白回神就听到了金灵儿的话,忍不住问道。   林义何其敏感的人,马上就察觉到了阿穆鲁凌美的眼光,疑惑的看向了郭络罗凉鸣。   郭络罗凉鸣看向林义说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是不对外公开的,就是凌美也不知道。”   “什么我不知道啊?”阿穆鲁凌美问道。   “芳茹和温岚早在一起了,就是没和你说而已。”郭络罗凉鸣看着凌美说道。   阿穆鲁凌美惊的瞬间站起身来,问道:“什么?没让我知道?我还会泄露他们的秘密嘛?枉我费口舌的劝他们在一起呢。”   “有嘛?你劝人家的好像是生孩子。”郭络罗凉鸣满脸黑线的回答道,然后就意识到身边林义那散发出来的阵阵凉意,连忙说道:“你那张嘴,指不定就说出去了呢,好了,知道之后就安安静静的当不知道。”   “看我再见面不找他们两个算账,亏我把她们一个当最好且唯一的朋友,一个当哥哥看待。”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说道,然后一屁股坐下来。   金灵儿则是在旁边听着,问道:“那个小白脸叫温岚啊?”   阿穆鲁凌美本来就一肚子火气呢,听到有人说白尔达温岚小白脸,还是很不爽的,尽管她生一肚子闷气就是因为白尔达温岚,可是也不能听到白尔达温岚被人骂啊。   气的站起身来,脸色不善的说道:“你说谁小白脸呢?我温岚哥乃是太傅之子,更是八旗贵族,身份高贵自不用说,他本人更是才华横溢,为人和善,想攀上他这跟高枝的数不胜数!”   金灵儿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阿穆鲁凌美可没有因为这样就停下来,继续说道:“要不是因为芳茹,我家温岚哥早已经娶了三妻四妾了,可是他却因为喜欢芳茹,不顾世俗的压力,不顾名利,只专心守着芳茹,如此专一的男子哪里像是小白脸?”   “哦,原来那个小白脸,哦!不,我是说你的温岚哥,这么厉害啊,这么厉害你干嘛不嫁给他啊?”金灵儿看向阿穆鲁凌美反问道,然后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对哦,他一心只有那个公主,所以你就知难而退,嫁给了……”   随后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那眼神之中满是同情,让郭络罗凉鸣满头黑线。   阿穆鲁凌美刚刚平息下去的火,瞬间又上来了,像是炸了毛的猫,脸色不善的说道:“你少挑拨离间,温岚哥和志瑞哥还有我亲哥哥一同长大,我们的关系就如同亲兄妹一样,少用你龌龊的思想来想我们。”   “志瑞?富察志瑞?那个芳茹的驸马?”金灵儿震惊的问道,然后神情古怪的说道:“那不是抢走了自己兄弟的妻子嘛?连朋友妻不能欺的道理都不懂。”   “你知道什么?不知道就别乱说!”阿穆鲁凌美气愤的说道,然后急急忙忙的说道:“芳茹和志瑞哥根本就是有名无实,他们是碍于皇太后懿旨才成亲的,根本没有感情,而且温岚哥一直都很想成全温岚哥和芳茹的。”   金灵儿听着微微点头,随后就疑惑的问道:“我听人说皇太后很**她啊,这么就将她配了个她不喜欢的人,不直接将她赐给了你口中的温岚哥呢?”   阿穆鲁凌美就这样在不知不觉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金灵儿还全然不知,然而这件事情她还真是知道的不太清楚,便说道:“皇家的事情,是常人可以懂的嘛?蠢!”   金灵儿听完之后心中也不由的一动,完全将荣寿和郭络罗凉鸣看成了一对苦命鸳鸯,说道:“那这么说来你那温岚哥也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倒是个痴情的人!我只是看他长得白白净净的才……是我误会他了。”   “哼!”阿穆鲁凌美臭屁的哼了一下,满是骄傲的说道:“我温岚的美貌那是公认的,没道理长得好看就被你平白冤枉啊。”   对于两个女人间的话语,两人都没给什么太大的反应,郭络罗凉鸣仔细的看着林义,发现他嘴角一抹苦笑,也知道他这是听到白尔达温岚的付出可以守的云开见月明才有所感慨。   毕竟比付出,他知道林义的付出并不比白尔达温岚少,然而这林义和荣寿好似就是天生的仇家似得,见面开始就是劫匪和人质的关系,后来更是有了血海深仇,在这种 矛盾的感情之中,林义才是最挣扎的。   这种挣扎并不是白尔达温岚抛弃世俗的偏见,额娘阿玛的反对来的容易。   如果条件允许,林义也会议不反顾的陪在荣寿身边的,可惜了,他的身份一朝暴露,是必须要离开的,不然恭亲王府的势力会追杀他,而他并不是完全不能留下来,可是他若留下来恭亲王肯定会死的。   而恭亲王一死,那荣寿就会成为孤女,也会更加恨林义,那两人在一起的机会就很渺小,因为这个林义才决定离开的吧,想一切重新开始,可是却忘不记。   然而贸然回来又太危险,所以在混到恭亲王绝对伤不到他,可以光鲜亮丽的回来时,才回来了。   郭络罗凉鸣想到这些,心中也是止不住一阵叹息。   金灵儿则是暗暗观察着林义,看他听到这些事情的反应,结果却只是冷着一张脸,开口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那二人如此才在一起,当真不该去破坏。”   阿穆鲁凌美接话道:“那是当然了,谁会无耻的去破坏他们啊?”   郭络罗凉鸣脸色不好,自然知道这两人说的是什么,不禁有些担心林义,本来是想带他到这散心的,不想还是提起些烦心事,面色有些发寒的说道:“闭嘴。”   阿穆鲁凌美被吓了一跳,因为认识这么长时间,他就从来不曾见过郭络罗凉鸣发火的,谁知道如今竟然如此冷冰冰的,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说道:“你什么意思啊?我有说错嘛?”   说着还看向了一边的林义,然而面对林义森冷的气息,阿穆鲁凌美还是避开了眼神,这人是在是太恐怖了!   ☆、第313章 不行不能这么做   所以阿穆鲁凌美一时间到也不说什么,因为林义可不像是郭络罗凉鸣,在生气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所以她根本不怕。   不过林义确实让她有些害怕的,因为他知道林义土匪出手,杀人不眨眼的,而且看刚刚的出手,就知道她的武功很高啊。   气氛一时间就陷入了窘境和僵硬之中,谁也不说话。   “干爹不是说今日可能要去马场嘛?额娘你忘记准备了嘛?”然而郭络罗逸凡的话完全打破了所有的沉默。   阿穆鲁凌美像是想起来一样,马上站起身说道:“我怎么把这事忘记了,我赶紧去找他们了,倒要问问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阿穆鲁凌美急急忙忙的说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郭络罗逸凡将怀中的郭络罗逸仙给了郭络罗凉鸣说道:“以防意外,我跟她一同去。”   郭络罗凉鸣也没什么反对意见,接过孩子,看向了林义,在看看金灵儿,眸子一转,笑道:“逸仙困了,我带她去睡觉,你们两位好好聊聊,等我一下。”   在郭络罗凉鸣离开之后,金灵儿就坐在了林义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林义的神情,然而除了冷着一张脸外,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她也知道这是林义的习惯,总是用冰冷来包裹自己。   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住了林义的手。   本来一时走神的林义瞬间回过神来,瞬间就将金灵儿的手给甩开了。   金灵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痛苦,随后说道:“其实我追过来的时候,想过将那个你心心念念的人给杀了,让你和我在一起,可是真的来了的时候,那种起初的冲动,早没有了,只有深深的无奈。”   也不管林义是不是在听,金灵儿自顾自的说道:“因为我若是杀了她,你会很痛苦,我想你开心幸福,尽管那个能够让你开心幸福的人并不是我,所以我带着这样的一颗心去了公主府找你,可是却不想看到的是如今这样的情况。”   有些激动的伸手拉住林义的手,说道:“林义,有时候喜欢就应该去成全,如果那个公主没对我说过她的心上人是那个温岚的话,我觉不会去阻止你去争去抢,甚至我可以去帮你去争去抢,只要你开心。”   对于林义没有甩开她,金灵儿有些欣喜,继续劝道:“可是我确确实实听到了啊,我就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面跳!现在你做什么都只是去拆散别人的小人,而且那个人还会觉得你讨厌,你若是伤害到那个温岚,更是会招来她的嫉恨。”   “或许我们天生就是仇人。”林义站起身,直接离开。   金灵儿心中一紧,他见过冷酷智睿处理事情的林义,见过深情凝望那块手帕的林义,却从不曾见过他这般苦涩却又平静无波由一潭死水的眸子,连忙跟了上去说道:“林义。”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林义回答道,阻止了金灵儿跟上来的步伐。   “好。”金灵儿生生的止住了脚步,重新坐回了原位。   郭络罗凉鸣一直在暗处悄悄看着,见林义出去了,便走出来了,看向的金灵儿问道:“你还真就让人这样走了?枉我给你留空间。”   金灵儿看向了郭络罗凉鸣不解的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他说想静静,我跟着总是不好,有些事情或许他真的静下来就想通了。”   “哎……说说你和林义是怎么认识的吧,林义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郭络罗凉鸣问道。   狐疑的看向郭络罗凉鸣,这人看起来好似是林义的朋友,怎么都不知道林义的经历呢?   “我只知道他去英国、美国、上海、香港不少地方,我也是出国留学过的,知道他的不容易,他也不愿和我具体说,你和我说说他和你的事情,说不定我能帮你呢。”郭络罗凉鸣看向金灵儿笑道。   “你的愿意帮我?”金灵儿很是惊喜的问道,随后便恢复了一脸落寞说道:“你能有什么办法啊,这感情的事情最是勉强不来了。”   “我可以帮你劝林义啊,我们也是多年的好友了。”郭络罗凉鸣看向金灵儿笑道,笑容十分的勾人。   金灵儿也不犹豫,将她从英国认识林义,到林义教他武功,再到她教林义英语,以及跟着林义回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其实对于林义那些商场上的手段,她还是接触不到的,只知道自己父亲对林义是赞不绝口,说他前途无限。   郭络罗凉鸣听到金灵儿的话,倒是了解了大半,也觉得这个姑娘品行并不错,说道:“我有办法帮你,不过这要看你敢不敢了?”   “只要能和林义在一起,我就没什么不敢的。”金灵儿看向郭络罗凉鸣信心十足的说道。   “很好。”郭络罗凉鸣夸奖道,然后叫金灵儿附耳过来。   金灵儿对男女大防也不是很在意,便靠过去了,等听了郭络罗凉鸣的话后,金灵儿脸红扑扑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说道:“不行,不行,是药三分毒,说不定你说的那药对林义哥身体有害呢。”   “你放心,肯定没害,他是我朋友,我还能舍得伤到他?”郭络罗凉鸣问道,其实对于金灵儿这个事事为林义着想的人,还是很开心的,如果娶不到自己喜欢的,那么娶一个喜欢自己的也未尝不可,那总比孤家寡人的好。   金灵儿还是摇头反对道:“林义可不是那种逼迫就可以的人,这和逼迫他没什么区别啊,很可能适得其反的,别让他离我越来越远了啊。”   “那你就这辈子都默默守着吧,我敢打保证林义那个倔性子,永远不可能和你在一起。”郭络罗凉鸣说道。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能冒一点险,更何况那个白尔达温岚不是就守的云开见月明了嘛?我想我也会有见月明的一天。”金灵儿有些激动的回答道,虽然最后一句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郭络罗凉鸣微微颔首说道:“现在的林义啊,应该需要个人转移注意力,那样他就不会想着芳茹了,本以为你是个真心为他想的,没想到你这都不愿意啊。”   “那也不能用这种办法啊,他本来就心情不好,那样不是更心情不好了。”金灵儿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   “那要不这样,我来做这坏人?”郭络罗凉鸣看向金灵儿说道。   金灵儿差异的看着郭络罗凉鸣,随后说道:“这样做对你没什么好处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人啊,有的时候不逼一把,根本走不出那个死圈子,身为朋友,就算被绝交,我也该去帮他的,更何况一直想着他喜欢的人孤老终生,真不如找个对他一心一意好的给他,你说呢?”郭络罗凉鸣看向金灵儿问道。   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差异之后便是满满的欣赏,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人,竟然会如此为朋友想,说道:“我肯定是那个会对他一心一意好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介意将自己硬塞过去,不要脸就不要脸了吧。”   此时的金灵儿玩去抛开了她所受的教育,欣然接受了郭络罗凉鸣的同意。   而另外一边荣寿换了一身利落的骑马装,带起了面纱,准备和白尔达温岚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了阿穆鲁凌美气冲冲的跑进来。   阿穆鲁凌美之所以能够畅通无阻的冲过来的,完全是因为荣寿吩咐过的,她了可以直接进来。   “芳茹!我们是不是朋友?温岚哥!你拿不拿我当妹妹?”阿穆鲁凌美进门就是怒气冲冲的问道,弄的两人一头雾水。   郭络罗逸凡跟着走进来,一脸无奈的解释道:“额娘知道干爹,干娘在一起的事情了,生气你们俩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早就开始劝我们生孩子了?又没劝我们在一起,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所以才劝要孩子的。”   “我不知道啊,这种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问道。   荣寿看向了郭络罗逸凡问道:“那我干儿子怎么知道的?明明我们也没跟他说啊。”   阿穆鲁凌美看向了郭络罗逸凡。   郭络罗逸凡笑道:“看两人相处还不知道吗?这种事情说出来多不好意思,也就额娘你迟钝,我还以为你劝他们要孩子了,是知道了呢。”   “我那是,期盼我嘛?”阿穆鲁凌美撇撇嘴说道,看向荣寿说道:“哼!我还是生气的啊,你竟然不跟我说。”   荣寿也不以未然,伸手捏了一下阿穆鲁凌美撅起的嘴巴,笑道:“就你这张大嘴巴,当然不能让你知道了。”   然后笑着伸手拉起了旁边的白尔达温岚说道:“我们走了。”   阿穆鲁凌美当时气的炸毛说道:“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说出去的啊,我肯定守口如瓶的。”   “那瓶中放了水,倒过来的时候不一样会露出来?”荣寿笑着问道。   “我肯定让事情烂在肚子里,你跟我说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阿穆鲁凌美马上保证道,又恢复了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第314章 心痛之外无感觉   荣寿有些无语,还真不知道从那里说起,大步向外走去说道:“走吧,去骑马了!在磨蹭下去到了马场就该往回走了!”   阿穆鲁凌美追上荣寿的步伐说道;“那你就一边走路一边说啊。”   荣寿伸手捏一把阿穆鲁凌美的脸,笑道:“那是我和温岚的秘密,为什么要讲给你听啊?要不你和我说说你和那郭络罗凉鸣是怎么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孩子的。”   “小气鬼,这有什么啊。”阿穆鲁凌美做个鬼脸给荣寿。   别说阿穆鲁凌美虽然孩子都十七了,可是这做起鬼脸来也是别样的调皮可爱,荣寿无奈摇头笑笑,说道:“这郭络罗凉鸣将你**的跟个孩子似得,那你来说说怎么和郭络罗凉美在一起的?你嫁的时候心里面可不喜欢人家的啊。”   阿穆鲁凌美微微红了脸,意识到荣寿这是转移话题,便连忙将话题给拋回去,带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温岚哥也可以**的你像是个小孩子啊,对不对啊?温岚哥?”   白尔达温岚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溺的看着荣寿。   意识到白尔达温岚的眼神,荣寿没来由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们二人虽然关系一直都很亲密,可是太少在人前了,尤其是不习惯在这个阿穆鲁凌美特别没脑筋,会调侃人的面前。   “呦!温岚哥这眼神可真是甜蜜啦,弄的我们芳茹都脸红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一直调侃着荣寿。   荣寿看到了阿穆鲁凌美的身边的郭络罗逸凡,便笑道:“逸凡这都十七了,早已经 到了娶亲的年纪了,怎么也没个动静啊?我这的红包可是准备好久了呢。”   郭络罗逸凡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说道:“这怎么往我身上引了呢?”   “哎……你们两个啊,真是让人操心不以,从他十五开始我就物色京城中的大笑美女了,奈何他都推三聚四呢?”阿穆鲁凌美完全一副长辈的口气,看向荣寿还带着些许欣慰说道:“真好,你已经找到好的归属了,抓紧要个孩子。”   荣寿被雷了个外焦里嫩,这阿穆鲁凌美还当起自己长辈的样子了?懒得计较,看向郭络罗逸凡笑道:“逸凡是怎么了?应该娶妻的啊。”   “生意的事情很忙,而且也没看上眼的,有喜欢的人时,会告诉干娘的。”郭络罗逸凡回答的温文有礼,对荣寿他始终都有一份尊重,看着他们终于来到门口,松口气说道:“门口到了,我们上马车吧。”   阿穆鲁凌美看着这就到门口了,便赶紧上马车说道,一边上马车还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你小子喜欢什么样的,我跟你说的那个不是各有千秋啊。”   “好了,我和干爹坐另外一辆。”郭络罗逸凡说完便直接离开了,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笑容,好似逃跑似得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荣寿看到这情况,看向了阿穆鲁凌美笑道:“看看,都被你逼的,逃跑了吧?”   阿穆鲁凌美嘟嘴说道:“哎……愁死我了,这都十七了,每次说都是额娘决定,我看过眼了,和他说,他又是挑三拣四的,选出毛病来,弄的人头疼。”   另外一辆马车上,白尔达温岚看向了郭络罗逸凡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郭络罗逸凡无奈一笑说道:“干爹,你说我能怎么办呢?以我的身份,是怎么都不可能娶她的不是嘛?我阿玛额娘都不会同意,就连您也不是不赞成嘛?”   “我从为说过不赞成,我是说你可以纳妾,再娶一个身份相当的人做正室。”白尔达温岚看向郭络罗逸凡说道。   “可我想给他唯一,我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干爹你为什么不娶一个正室,给你阿玛额娘安心,然后在背地里面在和干娘在一起呢?”郭络罗逸凡看向白尔达温岚犀利的问道。   白尔达温岚无奈的叹口气,他的理由当然是因为那样了怕荣寿不接受他,也是不想耽误个女子的终身吧,将人关在后院,却给不了半分的感情,追根究底还是羡慕了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我是因为芳茹身份特殊,是绝对不娶的,你还有所回转的余地,劝通了家中人不顾闲言碎语,就没什么了。”白尔达温岚看向了郭络罗逸凡说道,叹口气说道:“纸包不住火,我能发现,你阿玛难不倒就会碰巧发现呢?”   郭络罗逸凡陷入了沉思,面色很冷凝。   白尔达温岚也没在说什么,话点到为止即可。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马场,有阿穆鲁凌美陪着说话,倒是不寂寞,享受着很久没有过的自由,在马背上的时候是她最舒服的时候,嘴角不自由的上扬。   白尔达温岚则是静静的看着荣寿,他喜欢安静看她笑着的模样。   “一起啊!傻站着干什么?”荣寿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冲着白尔达温岚挥挥手。   白尔达温岚用轻功,几个纵身便是坐到了马背上,从后面环抱住了白尔达温岚。   “你干嘛?这还有人呢!”荣寿惊呼道,倒不怕有什么外人看到,因为这是白尔达温岚带她来的地方,事先是清场了的,肯定不会被外人看去,可是就是当着阿穆鲁凌美的面她也有些不知所措,更何况还有一个郭络罗逸凡在呢?   “害羞了?”白尔达温岚在荣寿耳边笑道,温和的声音之中带了些许的挪揄。   耳边温热的气息,瞬间让荣寿想起了白尔达温岚和她以往耳鬓厮磨的场景,脸不由的更红了。   阿穆鲁凌美见到这种情况,立马打了个口哨说道:“哟!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郭络罗逸凡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羡慕,如果有一天,他能和她这般一同骑马该多好?而不是那样畏惧的将她藏起来,尽管她丝毫没有怨言,可是从她温顺的眼神之中总是能够看得出淡淡的忧伤,为何忧伤不言而喻。   荣寿面对这种调侃,反倒是让自己镇定起来了,免得被阿穆鲁凌美更加笑话她了。   白尔达温岚眼带笑意,拿过荣寿手中的缰绳,笑道:“我们骑我们的,不用理她,你不是说自喜欢马上自由的感觉嘛?”   慢慢的倒也是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感受着风划过脸庞,不自觉的睁开双手,感受着风。   荣寿怎么都想不到远处,林义就那样站在最高的树干上,俯视着这一切,尽管离的远,可是他依旧能够看到荣寿嘴角那抹刺眼的笑。   然而荣寿不知道,白尔达温岚却是知道的,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搂住荣寿的腰,只用一手拉住缰绳。   林义周围浓重悲伤的气息,好似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灰色,让人心疼不忍。   郭络罗凉鸣找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禁暗自叹气,他习惯了林义那种冰冷的感觉,可是却从不曾见过林义这般失神落魄,黯然伤神的模样,一向机警的他,竟然是连他的到来并没察觉到?   “林义。”郭络罗凉鸣唤道。   不过瞬间刚刚那种悲伤的气场瞬间变好的冰冷无比,看向了郭络罗凉鸣。   郭络罗凉鸣全然不在乎顺便爆冷的林义,哥俩好的搂住了林义的肩膀,嬉笑着说道:“走了!去喝酒了!别在这自己虐待自己了,不就失个恋有什么?”   有些不悦的皱眉,看向了郭络罗凉鸣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静一静也不是这么个安静法啊,你这完全是在自虐。”郭络罗凉鸣无奈说道,然后伸手拉走了林义。   其实他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真的如同金灵儿所说的那样,看着荣寿开心就好,其他的不奢求,可是事实证明他只觉得刺眼和心痛,生不出一丝祝福的情绪,没来由的有些无力和悲伤。   郭络罗凉鸣才不管林义想了什么呢,只知道林义现在心情不好,想什么都是在胡思乱想,便拉着人离开了,到了酒楼之中,更何况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林义却从未想过郭络罗凉鸣会对他做什么,只当郭络罗凉鸣是看他心情不好,所以找他借酒浇愁去,对于郭络罗凉鸣递过来的酒,也是直接喝了下去。   四五坛下肚,感觉晕晕乎乎的,便是直接躺了下去,就想着如同昨晚那样醉倒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去想,利用酒精的麻痹完全躺了下去。   郭络罗凉鸣看着完全躺下的林义,笑道:“兄弟我这是为你好啊,再说你这么大了人,该尝尝女人的味道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都不亏的啊。”   林义已经完全醉倒,知道这酒楼中应该是郭络罗凉鸣的地盘,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就放松了警惕,而且这么多年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的情况下,已经累了,难得有个可以不用完全防备的地方,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不过就算在醉,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人碰了他,还有人说话了,睁开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送你去休息。”郭络罗逸凡笑道,心中则有些汗颜啊,这都什么情况下了,怎么还能有意识啊?   ☆、第315章 一夜荒唐后悔嘛   知道是郭络罗凉鸣之后便又昏睡过去,其实刚刚那完全就是没有歇下的那丝警惕所反应,那警惕估计是再任何地方都不会歇下来的,因为已经习惯了。   郭络罗凉鸣拖着林义来到了酒楼的休息处,伸手敲敲门。   金灵儿直接打开了门,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林义,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的犹豫,然而还是伸手抱住了林义,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呗,走了,进去了。”郭络罗凉鸣笑道,然后将林义直接扔给了金灵儿说道:“伺候好了。”   金灵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恼怒,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郭络罗凉鸣眨眨眼,随后笑道:“想什么呢,将人伺候舒服了,不就喜欢上你了啊,这男人啊,还是下半身动物。”   说完便是直接走了,留下稍微有些不满的金灵儿,随后无奈叹口气说道:“不和他计较。”   拖着林义进了房间,将门给关严实了,然后将林义放到**上,看着那个满身酒味,可是却依旧俊美的男子,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犹豫,四处看看,还是先将门窗上了锁,确定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人看到。   犹犹豫豫的走到**上,看着那个身材修长,此刻却没形象四仰八叉躺着的人,然而就算是这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反倒有一种别样随行的魅力,再看看那张脸。   闭上眼的时候少了那么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劲,然而却能更加清楚的看到他长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将整张脸都衬托的十分的立体,薄薄的唇让人更是心生悸动。   林义浓密的剑眉不悦的皱了一下,扯了扯西装的领口,将领带扔开,然后便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了。   金灵儿鼓起胆子,伸手去将林义西装衬衫的给解开,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会这么抖。   而此时的林义感觉浑身燥热不舒服,所以才会去扯领带的,如今好像感觉有人解她的衣服,就算是喝醉,身体的感觉还是不会被麻痹的,睁开眼睛。   金灵儿解衣服的手一顿,惊讶的看着睁开眼睛的林义,那双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烦躁,探究。   林义反应一下,可算是看清楚了金灵儿,开口问道:“金灵儿?你在这做什么?”   已经被发现,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和预想的不一样,本以为他那代表凉薄的薄唇会很冷冰冰呢,没想到竟然是这般的温暖。   这一刻林义不只是感觉身体不舒服,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好似出现了幻影,身体的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翻身直接将人压身下,死死的掐住了金灵儿的脖子,怒声问道:“你给我下药?”   金灵儿沉迷在吻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林义给掐住了脖子,怒吼声将金灵儿那一丝的迷恋和不舍也吓没了,震惊的看着林义,想说什么话来给自己开脱,可是却说不出口。   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这药不只是那种药,还带着迷幻的效果?   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直摇脑袋痛苦皱眉的林义,金灵儿瞬间就慌了,也不管脖子被不被掐着了,着急的说道:“你怎么了?林义,别吓我啊。”   “呵呵,金灵儿,倒是我小看了你。”林义冷笑着,冰冷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感情,那双凌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金灵儿,可是因为的药的原因,杀伤力还是降下去了,眼神之中带出了**。   就被压着,完全感觉到了林义身体的变化,脸砰的红了起来,其实她今天都好好的去看了那方面的书,完全是因为今天晚上她要和林义做这样的事情了,那书嘛,当然是郭络罗凉鸣给的了。   看着生气和药物做抵抗的林义,金灵儿有些情绪的激动的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我……”   着急的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干脆搂住林义的脖子亲了起来,那图纸上面就是这么话的。   郭络罗凉鸣给的图纸,竟是些女子主动的,而且是青1楼之中的女子才学的。   中药的林义眸子紧皱,他一向觉得力是十分好的,可是现在的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就连脑子之中都出现了幻影,看金灵儿的脸都快变成荣寿的了。   然而仅从的理智,还是告诉林义那是金灵儿,他不能惹上这么个狗皮膏药,很烦的。   可是这种药效,在加上金灵儿的火热,他仅从的理智也在这种绝对的刺激下消失殆尽。   第二日一早林义便醒来了,脸色发黑的看着身边未着寸缕的金灵儿向个八爪鱼似得抱着他,在看看自己,瞬间翻身下**穿衣。   金灵儿感觉到动静,也是很快醒来,看到那个快速扣扣子的林义,脸色瞬间通红,心中却又很忐忑,他应该很生气的吧?垂眸不敢出声。   林义却是一声不响,拿起西装外套,迅速的一套,然后直接离开了。   郭络罗凉鸣那是听了墙角的,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他完全是听到了的,所以为了以免林义杀他,那他是躲的远远的,所以林义此时问郭络罗凉鸣去哪里了,酒馆里面的小厮是全然不知道的。   而金灵儿则是默默的留下了眼泪,看着**上的那抹猩红,原来真的会流血,她也确实感觉到了疼,可是却完全不及她心中的痛。   “金灵儿,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走了,你后悔了嘛?”金灵儿带着哭腔呢喃道。   随后便是强撑着让自己笑起来,那样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升起同情心。   而林义找不到郭络罗凉鸣,便是回来了,看到了那抹强撑的笑意,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意识到林义回来了,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小声说道:“那个,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要你负责的!你也忘记吧,就当去了一趟烟花柳巷。”   林义的眉头皱的更深,他还是很不喜欢金灵儿这样贬低自己的,虽然生气,可是**过后他早已经冷静下来,金灵儿是绝没这种胆子给他下药,也没那个时间给他下药的。   想来想去也是酒水出了问题,估计这金灵儿完全就是被郭络罗凉鸣挑起了胆子的,事情已经酿成了这种结局,他不负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这样才让人头疼,眉头紧皱说道:“穿衣服。”   只是冷冷三个字,金灵儿抬眸看向林义的时候,林义全然不见了踪影,门也被关上了,可是还是乖乖的拖着疲累且有些痛的身体起身去乖乖的穿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才走了出去,可是她那衣服根本挡不住脖子上的痕迹,以及那有些发肿的红唇。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看着等在门口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林义大步向前走去,他非要找到那个郭络罗凉鸣,不然会被气死的。   两人这般出来,酒楼里面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不只是因为两人奇怪的穿着,更加是因为两人从同一个房间出来,而且金灵儿的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还好这酒楼里面都是一些喝酒的人,没那些文绉绉的书生,不然该说这两人世风日下了,不过这些人的眼神还是打量着金灵儿的,有带着不怀好意的,有带着鄙夷的,有带着猥琐的。   而林义嘛,大家就觉得没什么,毕竟是个男人,找个女子作乐很正常。   金灵儿承受着各种各样的眼神,将头埋的很低很低,可是却没有羞红的脸,反倒是惨白的,因为她知道哪些人眼神之中的意思。   直接有人打了口哨,完全是**的看着金灵儿,全然将黑着脸的林义没放在心上,因为这林义从哪里看都没透露出是喜欢和在乎金灵儿的,始终黑着脸,虽然有强大的气场,让人觉得压抑。   可是他们也不觉得林义会因为这个去和他们计较,毕竟是随便睡的一个女子罢了,不值得生气,关键是他们一伙人十几个呢,还怕一个人?   林义本来就一赌气没处发,如今在碰上一群小混混,还在那**他刚刚睡了的女人,就算不是喜欢的人,那也是他睡了的,是属于他的,岂容他人肖想?   看向那吹口哨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完全跟地狱的死神没什么区别。   那人瞬间感觉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可是这周围这么多人,要是孬了,不就被人看笑话了,可是若真动手,他还真不敢和这个阴森森的人动手,只能折中了,笑道:“看你这样子不是京城中人吧?”   不过是瞬间,这人的脖子已经到了林义的手中,众人吓了一跳,因为手都没看到林义移动的动作,完全就是一道黑影闪过。   然而终究还是有和那人相好的,说道:“喂!你敢在这伤人?我告诉你这的老板很有后台的,若是在这动手都会被打个半死的,你若是杀了他,那么你是要坐大牢的。”   呵呵,郭络罗凉鸣想打他个半死?正好,让他过来啊!   至于官府,那是什么?他就从来没放过眼睛里面。   ☆、第316章 怒气冲天的林义   所以那人的威胁根本不管用,更成了林义发怒的催化剂,毫不意外的那人被拿着脖子,直接给扔了出去,甩在了墙上之后,又滑落下来,看的众人一阵的心惊肉跳。   这男人也不是特别的魁梧有力啊,怎么都当手扔人的?   天!被扔的那个人流血了,那人还活着嘛?   众人心中无非就是这两种想法,整个酒楼的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林义,就是金灵儿都没想到林义会这样做,然而却并没有众人那么惊讶了,只是觉得这人活该,林义正不开心,谁撞上谁倒霉。   林义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刚刚威胁他的人,那恐惧的节节后退,问答:“你想干什么?我可没惹你啊!”   “来实验你说的话啊,不是说闹事了,郭络罗凉鸣就会出来嘛?我刚好找他有事,你就帮我实验一下吧。”林义冷冰冰的说道,感情之中不带一丝感情。   这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被逼到角落的狗呢?自然是会拼起来,咬一口,喊道:“得寸进尺,我好心说给你听,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想故意闹事?酒保,酒保,还不出来将人扔出去了。”   酒保们多多少少习武,林义一出手便知道不是对手,这个时候自然不会上去了,掌柜的连忙笑意盈盈走了出来,笑道;“这位大侠,我家主子临走的时候说了,您随便砸,能解气就成!”   “他人呢?”林义阴沉的问道,他现在这种完尴尬的境界,就是因为这个郭络罗凉鸣给他弄出来的,现在正是撕碎了郭络罗凉鸣的心都有。   然而郭络罗凉鸣有先见之明啊,逃的远远的了冷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能夺到何时,既然他不想让我好过,那也别怪我客气 。”   金灵儿看着气冲冲走出去的林义,生怕暴怒下的林义做出什么事情来,便连忙 跟了上去。   而掌柜的那是大大的松口气啊,终于把这杀神给送走来了啊,看向那地上躺着的人,以及见林义走了,开始嚷着说要公道的人,冷冷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你也敢惹,没摔死是你命大,来人将这批破皮无赖给扔出去。”   而林义则是大步的向郭络罗府走去,当然他用的是轻功,所以很快的,人群也就看到两道人影而已,另外一道人影自然是金灵儿了。   林义根本不需要什么通报,直接是自己杀到了昨天来的后院中,一个人都没有,揪起一个路过的丫鬟,沉声问道:“郭络罗凉鸣,还有他妻儿呢?”   小丫鬟惊惧的看着林义,随后想到下人之前议论的主子的朋友穿的很奇怪,应该是眼前这个长得很好看,可是却十分凶的人吧?说道:“回公子,奴婢只是个洗衣房的小丫鬟,什么都不知道。”   林义不悦皱眉,可终究没去为难一个十二三抱着衣服的孩子,而是直接冲到了内室里面,完全就没人了,眸子一眯,然而冷笑道:“呵呵……郭络罗凉鸣你可想的真周到!”   然而一拳轰出去,将支撑整个房子的梁柱给打断了,仿佛还不解气,干脆在来了几拳,看着摇摇欲坠的房子,林义才走出来,然而从上而下给了一脚,彻底让这房子都成了废墟。   内气其实挥发的时候都杀伤力极大的,而且控制不好,会伤到周围的人,而现在他是全无估计,将这院子里面的房子全部都变成了一片废墟,惹得院子中的一个个人惊叫连连,可是都不敢靠近恐怖的林义。   管家看着林义破坏了这个院子,大有还要去破坏其他院子的趋势,这人不会想将郭络罗凉府都弄成废墟嘛?马上跟了上去,僵硬的笑着说道:“公子,您手下留情啊,这主子回来了,您要如何交代啊?”   “叫他滚出来!不然我保证血染整个郭络罗府!”林义冷森森的话,丝毫不敢让人觉得他是开玩笑。   现在管家冷汗层层啊,怎么自己家主子就惹到了这尊大神啊,要知道昨天这俩人还是朋友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可是管家那里敢说什么,直接说:“我这就去找人找,您息怒啊。”   郭络罗凉鸣一家其实去了荣寿家的,在荣寿夹蹭了早膳吃,荣寿也不在意,随便了他们,时辰到了,自然上马车去宫中了。   在宫中的荣寿完全不知道大街小巷都是传郭络罗府的房子坍塌的事情呢!还有郭络罗凉鸣茶楼里面的那件事情。   而郭络罗凉鸣看着自己管家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屁滚尿流的着急模样,无奈说道:“管家,你淡定啊,这怎么样,天都不会塌下来。”   “天是塌不下来,可是房子可以塌下来啊,那位简直是杀神,三拳两脚,房子都坍塌了。”管家看着郭络罗凉鸣说道。   不等郭络罗凉鸣的反应,阿穆鲁凌美就震惊的站起身来,问道:“什么?他把房子给拆了啊?那我们住在哪里啊?”   “何止啊,说您在吧回去,他就血染郭络罗府了。”管家看向郭络罗凉鸣说道。   郭络罗凉鸣颇为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希望毁点房子能够让他的怒火稍微平息点,我还是赶紧去见他吧,免得真弄出人命。”   然后一副肉疼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说道:“这事情你可是稳拿好处的,我这房屋的损失,你可要赔偿给我,要不然我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知道郭络罗凉鸣所做的完全是知道了的,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的让这一家人过来破坏了他和荣寿安逸的早餐的,对这件事情他表示很高兴,笑道:“房屋的费用我出了。”   “哎……温岚哥,你怎么可以答应他这么过分的条件呢?这些房屋都应该让那个林义赔,真是个土匪,竟然拆别人的屋子!”阿穆鲁凌美十分生气的说道。   郭络罗凉鸣也不隐瞒什么了,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我将他下了药,让他和金灵儿那个那个了,你说他如此反应是十分正常的啊?哎……我苦命的面对去了!”   阿穆鲁凌美则是惊呆了,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哥,他说什么?”   白尔达温岚但笑不语,并不说话。   “啊!这事情也敢做?要我就将人杀了!”阿穆鲁凌美震惊的站起身来,随后转念想想,便是笑了起来,说道:“那这林义这情敌不是就给温岚哥你除掉了嘛?这事情应该刚刚就和荣寿说了的啊。”   郭络罗逸凡笑道:“额娘,我想干娘知道之后是什么反应,我们大家可都掌握不到,她马上就要进宫去了,在那种地方,带着心事可不好。”   “也对,也对,我们就等荣寿回来吧。”阿穆鲁凌美笑的十分开心的说都,然而看向了白尔达温岚挪揄道:“温岚哥,你这次打算怎么谢谢我们呢,这完全就是给您除掉了一个劲敌呢!”   郭络罗逸凡无奈笑道:“干爹刚刚都是房屋算他的了!”   “哦!对!我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呢?”阿穆鲁凌美笑的特别甜美的说道。   而另外一边的郭络罗凉鸣看着那满院子的废墟,嘴角直抽抽,只能是勉强撑着笑意,看向了那站在废墟中怒气冲冲的林义,以及吓的脸色惨白的金灵儿,笑道:“林义!你来啦!昨天晚上是不是很**蚀骨啊?”   依旧是轻佻欠扁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林义那种瞬间爆走,直接扑过来。   郭络罗凉鸣看着凌厉的杀招,吓的是赶紧躲开,笑道:“吓死我了!你一大早的这么大火气做什么?”然后看向金灵儿说道:“白教你了,竟然都没让他把火给泄了?”   金灵儿继续当透明,她知道林义盛怒的情况,你最好是安静不说话,看着他发脾气,说话顶嘴那是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林义看着郭络罗凉鸣,恶狠狠的道:“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那当然是我敢的好事了,除了我,谁还这么为你着想啊?昨天晚上不是很舒服嘛?”郭络罗凉鸣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笑着拍拍林义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   对于这种完全不认识到自己错误的郭络罗凉鸣,林义那喷薄而出的怒气,渐渐的收了回去,可是却看得更加恐怖了,笑道;“是啊,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啊,你怎么就娶一个呢?身为朋友的我,应该多为你想想!”   感觉背后一阵恶寒,如果林义冲上来就打,他嬉皮笑脸的躲开,说点耍宝的话,让林义不那么不开心了,这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如今看到这样的林义,郭络罗凉鸣就知道自己惨了。   “林义啊,我们是多年好友,我觉得你执着追求自己喜欢的,不如选个喜欢自己的共度一生,更何况你喜欢的那还是有主的,整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啊。”郭络罗凉鸣看向林义说道。   然后看向另外一边的金灵儿说道:“你若是觉得我的做法不对,给你弄了麻烦来,那你放心,这个麻烦我会给你解决了的。”   ☆、第317章 义鸣矛盾的开始   金灵儿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郭络罗凉鸣那眼神是什么意思,此刻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狠,在他手中,她完全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可是此刻她却出奇的平静,完全没有恐惧,甚至有一些期待,这林义会不会阻止郭络罗凉鸣杀他呢?   林义当然也是能够听出话中的意思,眉头一皱说道:“她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你我也不会放过!”   郭络罗凉鸣一笑,眉眼之间满是挪揄说道:“怎么?舍不得我杀她了?”   然后满是笑意的说道:“我这个情场高手告诉你啊,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会成为习惯,在得不到的时候就成了一种执着,那早已经不是爱了,而你对荣寿就是如此的。”   “呵呵。”林义冷笑着看向了郭络罗凉鸣,不是爱了?可是为什么心好像被挖去了一角那般疼痛?这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是什么?   郭络罗凉鸣本以为是可以说动林义的,可是看此时林义的神情,又有些不太确定。   “你可当真是我的朋友,口口声声的为我着想,却在背后捅上一刀子,然而在去你那位朋友面前要赏嘛?”林义轻蔑的口气十分阴冷,一双深邃的黑瞳之中全然不带一点感情。   “温岚,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缺,白尔达温岚身上也没我想要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出你?”郭络罗凉鸣皱眉问道,眼神之中带出一丝受伤说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林义冷冷的笑着,说道:“荣寿的府似乎离这并不远,我若有心听,还是听的很清楚,这房屋是他给你重新盖了嘛?你的夫人还说,你可真是替他除掉了一个劲敌呢!依旧在那要赏赐呢。”   郭络罗凉鸣心惊,原来他已经内力已经雄厚到如此,竟然是能够听到千里之外嘛?不过这种方式,耗损内力太厉害了,看向林义的神色之中带了些许慌张,那完全是因为怕他误会了。   而林义那就是成了心虚的慌张。   “我不过是和白尔达温岚开玩笑,我还缺一个院子的钱嘛?”郭络罗凉鸣问道。   “对啊,你是不缺呢,可是你心中的那杆秤早已经在白尔达温岚的那一边了,不是嘛?”林义看着郭络罗凉鸣反问道,冷笑着说道:“我究竟是执着?还是真的爱,你是 真的能够明白的?”   心骤然一沉,或许是自己判断错了,皱眉说道:“可是你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那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当真是可笑。”林义看向郭络罗凉鸣笑道。   “我知道我做法不对,可是你现在只能是接受不是嘛?和一个喜欢你的人,共度一生不也很好嘛?”郭络罗凉鸣有些焦急的说道,这样的林义让他有些心悸。   林义却笑了,那笑容犹如地狱的死神,说道:“呵呵,你凭什么将你所觉得好的强加给我?你可知你认为好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和折磨?”   郭络罗凉鸣心中一紧,反问自己:是他错了嘛?这样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过一生不好嘛?怎么就成了煎熬和折磨。   “凉鸣,你放心朋友一场,我必定是会满足你三妻四妾的愿望。”林义的语气和平时一样,甚至带出了几分亲厚来,可是却偏偏冷的渗人。   “林义,你想做什么?”郭络罗凉鸣脸色微变的看着林义。   “当然是将我认为好的,你也所想要的给你啊。”林义笑着说完,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他知道以他的武功,追不上尽全力离开的林义的,想起刚刚林义的话,背后起了一层冷汗。   或许之前想过三妻四妾,然而自从有了凌美之后他就从未想过了,因为一家人这样的生活十分开心,他不想这种美好生活被打破,可是以林义的性格,肯定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那么他会怎么做呢?送女人上他的**?那么他必须是要惊觉一些了,想起林义刚刚的话,无奈的叹口气:“哎……”   金灵儿听到那句折磨和煎熬的时候就呆住了,原来对他来说和她在一起,竟然是一种折磨和煎熬?随后想起了她父亲对她的逼婚,想想她若是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整日的面对着,那也真是一种煎熬和折磨,所以她才那么抗拒去相亲的。   苦笑一下说道:“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当然是一种折磨和煎熬,那还不如孤独终老呢,我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听到金灵儿话的郭络罗凉鸣整个人呼吸一滞,他只想到了被爱,却没想到了不爱,可是林义真的不喜欢金灵儿嘛?他教了金灵儿武功,而金灵儿则是诚心实意喜欢林义的。   金灵儿找不到林义,就只能是自己去找客栈住下了,她毕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所以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更何况钱也带的足够。   而荣寿傍晚回来,就看到阿穆鲁凌美兴冲冲的跑过来,还说给她一个好消息呢。   颇有些无奈的看着活泼的阿穆鲁凌美,笑道:“什么好消息?”   “那个林义昨晚和金灵儿那个那个了。”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荣寿眉头一皱,看向了身边的阿穆鲁凌美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呢?”   “是郭络罗凉鸣给那个林义下了药,然后让林义和金灵儿那个的。”阿穆鲁凌美笑着说道。   “为什么?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荣寿眉头皱的更紧,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带着一抹询问。   白尔达温岚心中是不开心的,因为荣寿会因为林义的事情而皱眉,而情绪激动,如今更是怀疑起了他,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的消散了几分,回答道:“这与我何干?怎么?芳茹是怀疑我指使嘛?”   “我没有。”荣寿回答道,看向了阿穆鲁凌美问道:“郭络罗凉鸣呢?他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能有什么后果?不就是林义和金灵儿在一起了,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嘛?”阿穆鲁凌美笑着问道。   荣寿苦笑一下微微摇头说道:“林义,绝对不是一个会受控制的人,他或许会因为责任感而和金灵儿在一起,或者他们两人之间原本就有情愫的存在,也早已经在一起了,根本不需要郭络罗凉鸣的多此一举。”   “他们早就在一起了?”阿穆鲁凌美震惊的问道,全然没注意到荣寿所说的或许。   “我说是或许。”荣寿强调道,然后说道:“以林义没有安全感的性子,他肯定是会怀疑郭络罗凉鸣因为白尔达温岚背叛他的,甚至他的性格就不准许被人下药的这种事情出现,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更何况是亲近的人。”   阿穆鲁凌美不以为意的问道:“那又怎么样?他不还是和金灵儿在一起,在也无法打扰你和温岚哥了嘛?”   “他会报复,对于背叛者林义绝对不会心慈手软。”荣寿说道。   “他都把我家房子给拆了,还想怎么样?”阿穆鲁凌美说道这个就来气。   荣寿眸子沉了沉说道;“如果林义真的和那个金灵儿是有感情的,拆拆你的房子,发发脾气,给点教训,这件事情也就结束了,可是如果他是真的不喜欢金灵儿的,那么他的报复不过就是个开始而已。”   阿穆鲁凌美皱眉问道:“那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   “我哪知道?”荣寿皱眉问道,叹口气说道:“好好的去招惹他干嘛?他都能将恭亲王府弄到这种地步,更何况是一个郭络罗府?”   想起阿穆鲁凌美那双深邃却又带着压迫感的眼神,在想想他的土匪出生,还杀了荣寿额娘的事情时,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问道:“那怎么办?”   看向了坐在那里,勉强笑着的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哥,怎么办?”   “我如何知道?芳茹对那人如此了解,你还是问芳茹吧。”白尔达温岚说道,将了解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荣寿颇有些无奈,这白尔达温岚是在嫉妒什么?明知道他和林义认识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都擅长揣度人心。   看到阿穆鲁凌美期待的眼神,荣寿无奈回答道:“去找郭络罗凉鸣啊,安排这些事情的人是他啊。”   “可是他上午去见林义,现在都还没回来呢。”阿穆鲁凌美说道,她是为了等荣寿回来说给荣寿听的,现在说完,她都想去看看她家里面是怎么样了,站起身说道:“我回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屋子还能不能住人。”   郭络罗逸凡站起身来,抱起郭络罗逸仙,看着荣寿和白尔达温岚说道:“干爹干娘,那我们也先回去了。”   荣寿叹口气坐了下来,还是能够感觉到对面的人心情不好,颇有些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你在生气些什么?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是都很清楚的嘛?就算有些了解不也正常嘛?”   “生气嘛?”白尔达温岚看着荣寿淡淡反问道,随后无奈一笑说道:“我这分明是在难受。”   荣寿微微一愣,随后笑道:“那要怎么样就不难受了呢?”   ☆、第318章 凌美哭着跑过来   白尔达温岚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说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好了。”   闻言荣寿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伸手虚打了白尔达温岚一下,说道:“就知道逗我玩。”   笑着伸手拿住荣寿的手,然后凑前便是一吻。   荣寿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才恼怒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娇嗔道:“你干嘛呢?!”   看着荣寿微红的脸颊,伸手捏一下,然后笑的跟**的猫似得。   荣寿挺无奈的,便是随了白尔达温岚了。   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好似林义从来不曾出现过,郭络罗家的房子已经用极快的速度重新建造起来,七天时间地基、主题已经是全部都盖了起来,速度相当的快!   而这七天,荣寿也还是在宫中、府中、郭络罗府中徘徊着。   宫中倒是发生了一件事情,慈禧让人开始让人修建起了圆明园。   而圆明园最初是康熙皇帝赐给皇四子胤禛,后来的雍正皇帝的花园,在康熙四十六年时,园已初具规模,同年十一月,康熙皇帝曾亲临圆明园游赏,雍正皇帝于即位后,拓展原赐园,并在园南增建了正大光明殿和勤正殿以及内阁、六部、军机处诸值房,御以避喧听政。   乾隆皇帝在位六十年,对圆明园岁岁营构,日日修华,浚水移石,费银千万,他除了对圆明园进行局部增建、改建之外,除在紧东邻新建了长春园,在东南邻并入了绮春园。   嘉庆皇帝时期,主要对绮春园进行修缮和拓建,使之成为主要园居场所之一。   道光皇帝时期,撤了万寿、香山、玉泉的陈设,罢热河避暑与木兰狩猎,仍不放弃圆明三园的改建和装饰。   也就是说,从雍正开始,到道光每年都要在圆明园办公,相反去紫禁城的时间不到一年的一半,可是鸦片战争的爆发,让这样一个园林被毁掉了。   如今慈禧就在乾隆的基础上建造颐和园用来居住了,然而这件事情对荣寿并没有什么影响,她只是一如既往的干好自己陪伴慈禧的事情就对了。   当然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也还是很好的,偶尔也会找机会让三人一同吃饭的。   至于郭络罗府中只是毁了一个院子,他们一家住进了其他的院子中,而原本的住院也在重新的修建,本以为林义可能会报复郭络罗凉鸣。   可是七天的悄无声息,让荣寿放下心来,因为这代表了林义是喜欢金灵儿的,或许已经带着金灵儿一同离开京城了。   然而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荣寿震惊了,只看到阿穆鲁凌美在他们吃晚膳的时候跑了进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由的皱眉,问道:“怎么了?”   “郭络罗凉鸣他竟然,竟然在偏院里和女子……”阿穆鲁凌美的话还没说话就抽噎的不行了。   看着扑到怀中一个劲哭的阿穆鲁凌美,荣寿的眉不禁皱起来,她很清楚郭络罗凉鸣对阿穆鲁凌美的感情,不会对其他女子有什么想法了,就算是有也不可能在自己院子中,还被阿穆鲁凌美看到了,他不会出现这种失误。   几乎是下意识的,荣寿就想起了林义这个人,林义一贯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郭络罗凉鸣往他**上送女人,他便也将女人送到郭络罗凉鸣**上去?然而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的话,她是不能说的!   只能是安抚着阿穆鲁凌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道:“凌美,别哭了,男人嘛,本来就是三妻四妾的,这很正常啊,他在你之前不也女人成群嘛。”   阿穆鲁凌美从荣寿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看向了荣寿,说道:“芳茹,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那温岚哥在外面有女子了,你也能够忍受嘛?”   微微一愣,设身处地得想了一下,心中莫名的疼痛,可还是点了点头。   “那芳茹的意思是说我不够大度嘛?”阿穆鲁凌美看着荣寿大声的问道,眼里面还带着满满的眼泪。   荣寿叹口气说道:“不是,只是你这样跑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啊,还不如冷静下来看看那女子是什么人,如果是大家闺秀,那你便拿出你当家主母的气势,将人给接进府中,若是普通人家或是**女子,那你便花钱打发了就是了。”   呆呆的看着荣寿,原本一路跑一路哭的就发泄了不少了,如今听荣寿说倒是冷静了不少,看向荣寿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要是有身份的,我还要让她入府嘛?”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嘛?离开郭络罗凉鸣?抛下两个孩子?”白尔达温岚看着阿穆鲁凌美问道,叹口气说道:“凌美,事情已经发生了,哭是不管用的,只能是去忍着难过去解决,否则只会越拖越糟糕。”   这个时候郭络罗凉鸣一脸焦急的追了过来,看到阿穆鲁凌美在这的时候稍微松口气,她还真怕她一怒之下跑的没了人影,还好是到了荣寿这里,而荣寿的话,他也是听到了的。   “你到这里来干嘛?滚出去!”阿穆鲁凌美气呼呼的指着郭络罗凉鸣说道,刚刚因为荣寿话平息下去的情绪又上来了,愤怒的大喊着。   荣寿颇为无奈的叹口气,拉着阿穆鲁凌美坐下来,说道:“凌美好了,你冷静点。”   白尔达温岚则是看向了郭络罗凉鸣,问道:“凉鸣,那女子是谁?”   “我根本不认识。”郭络罗凉鸣皱眉说道,而心中也是怀疑起了林义,因为他被下药了,而那女子出现在府中,也着实奇怪的很,他已经处处防备,可是还是莫名其妙的中药了,而能够如此神不知鬼觉的,他也只能是想到林义了。   阿穆鲁凌美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认识?你竟然能够说出这种话?不认识你们两个……不要脸!”   听到郭络罗凉鸣不认识的时候,荣寿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因为这让她更加怀疑起了林义,问道:“这段时间林义去找过你嘛?”   “没。”郭络罗凉鸣微微摇头说道,也知道荣寿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阿穆鲁凌美气恼的看向荣寿问道:“芳茹,这干那个林义什么事情啊?你干嘛为他转移话题啊?”   荣寿叹口气,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猜测就给林义定罪,无奈看向了阿穆鲁凌美,说道:“既然是不认识的人,给那女子些钱财上的赔偿就好了,事情也就此打住吧,你就别闹了。”   “我闹?”阿穆鲁凌美皱眉问道,有些恼怒的看着荣寿说道:“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可以冷静的面对了!”   荣寿不悦的皱眉,说道:“送客!”   说完便站起身离开了,她能说的也说了,一味的哄只会让阿穆鲁凌美得寸进尺,根本就是被郭络罗凉鸣给**坏了,像是郭络罗凉鸣这种身份的人哪个不是左拥右抱?   若是在都围着她转,阿穆鲁凌美就更加得寸进尺了,到时候,恐怕郭络罗凉鸣到时候也会厌烦了这种任性,到时候就当真是有阿穆鲁凌美哭的了。   而且她现在的心情也不好,没心情去哄阿穆鲁凌美,她现在只希望这是意外,别是林义的报复,可是这件事情从理智了想,又觉得这肯定是林义的手法。   而阿穆鲁凌美则是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荣寿不哄她,竟然直接走了。   郭络罗凉鸣伸手拉住了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们两个先走了。”   白尔达温岚则是点点头,看着两人离开,然后问道:“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有人沉声说道:“是!”   吩咐完,白尔达温岚便站起身跟着荣寿回屋了,看着荣寿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深思的样子,眸子之中有担心也有不安。   感觉到后背一暖,然而便是熟悉的味道,垂眸看着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脸上带出了一抹温和的笑容,问道:“他们两个走了?”   “恩。”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然后笑道:“我在外面没女人。”   荣寿抬头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随后一笑说道:“谁信?不过我的要求并不多,你这么陪着我就足够了。”   本来是很平淡的语气,可是却是透出了深深的无奈。   眉头微蹙,然后弯腰,将头埋在了荣寿的脖颈之间。   荣寿并没有惊慌,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了,如此亲密的接触,只是带来了一阵颤栗。   接着便赶紧到脖子上传来了刺痛,忍不住恩了一声,然后推开了白尔达温岚,有些恼怒的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干嘛?”   “惩罚你!”白尔达温岚笑着回答道,然后伸手捏起荣寿的鼻子说道:“你个没良心的,看来明天我就该在外面找几个女人好好玩玩了。”   听到白尔达温岚的话,荣寿不悦的皱眉,可是也知道白尔达温岚是玩笑话,起了坏心思,便一脸失落的低头,说道:“你若这样做,我也拿你没办法啊,你们男人本就可以三妻四妾的,更何况我也不是你的妻,根本管不到你。”   看着失落的荣寿,听着她的话语,心莫名的抽痛。   ☆、第319章 给她衣服扔出去   此刻明白不该拿这事开玩笑的,特别郑重的道:“我是开玩笑的,芳茹,你应该信任我的。”   听到白尔达温岚这特别郑重的解释,本来还想在装会失望落寞的,可是嘴角就是忍不住上翘啊,演技瞬间破功,抬头笑道:“我知道啊!”   此刻自然是明白荣寿刚刚在假装了,心中一阵无奈,自己还真是被她给吃的死死的,伸手捏捏荣寿的鼻子,满是**溺的说道:“你啊。”   看着白尔达温岚眼神之中满满的**溺,心里面感觉很甜,今生能够碰到白尔达温岚,肯定是自己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福报到了今生。   郭络罗府中,阿穆鲁凌美也冷静下来了,细细想了荣寿的话,也觉得十分有道理。   郭络罗凉鸣则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阿穆鲁凌美,叹口气说道:“凌美,对不起。”   平复下来的阿穆鲁凌美,站起身来,说道:“不许再有下次了,我去看看那女子,你给我在这等着。”   “好。”郭络罗凉鸣点头说道,他当然知道阿穆鲁凌美现在是冷静下来了,对于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她也还真没什么想法和怜惜,可是想想林义就觉得头大,他还真能够做的出来,但愿这女子身份简单,不是那种推不掉的。   阿穆鲁凌美跑到了偏院的侧屋,让人推开门,竟然看到了郭络罗逸凡竟然在屋子里面,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问道:“逸凡,你如何会在这里?”   眼神扫向**上裹着被子卷曲成一团的女子,而一边褥子上面还有鲜红的血,这证明了这女子刚刚被破了处子之身,心中不由一紧,若是风月场所的女子自然是不可能有这血的,那她莫非是大家闺秀。   想起荣寿的话,心莫名的刺痛。   而郭络罗逸凡眼神之中的痛色是那般的明显,感觉一颗心都七零八落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上那女子明明是自己捧在手中的宝,他已经决定了在他生辰的时候带她回府,用生日愿望让自己家人同意的。   而且他也下定决心,不管家里面的人是否反对,都毅然决然娶他的,可是明明他的生辰就只有七天时间了,她却成了他阿玛的女人?   听不到郭络罗逸凡的回答,才看向了满脸震惊和眼神痛苦的郭络罗逸凡,不由皱眉问道:“逸凡,你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来这干嘛?还不赶紧回屋睡觉去?”   “是。”郭络罗逸凡回答道,如同行尸走肉的般的离开,可是却并未走远,而是直接藏到了屋顶上去。   他今日满心欢喜的去了那院子中,还给她带了漂亮的衣裙,想问她等他生辰的时候这般穿好不好看,可是却听到了下人说,她出去了,那个时候心中便是一沉,因为她从来都是在院子中的,不会出去一步的。   问过下人才知道那人自称是郭络罗府的下人,是您派来的,听到这他就急急忙忙的回府了,心中不好的预感也扩散开来了,而进府便是听到了下人们低声的议论,看到他便都唯唯诺诺的行礼。   盛怒之下问了怎么回事,他们便告诉了他,老爷在偏院和女子在一起,被夫人发现了,夫人哭着跑走了,老爷也追出去了,这都许久了,还不曾回来,他们绝没议论主子是非,只是在说晚膳是不是还要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就直接跑过去了,当看清楚**上卷缩着的人时,他只来得及震惊的问一句怎么是你,便是看到了他的额娘进来了。   阿穆鲁凌美看向了**上那女子,屋子中没有点灯,透过月光,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可是却也能看出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说道:“你是谁?”   清玉的思绪根本不在这,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她今日满心欢喜的来到这郭络罗府中,只因为收到带有他字迹的纸条,他说:随小厮来我府中,我已经决定将你介绍给我阿玛额娘。   那一刻她感觉很开心很开心,因为她不用再躲在阴暗中了,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她在一起了,却不想是掉入了深渊之中,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被一个陌生男子给碰触了,可是那陌生男子的容貌和郭络罗逸凡的太像了,这让她更加的恐惧了!因为她有一种很不好的猜想。   在看到郭络罗逸凡闯入进来的那一刻,她感觉无比痛苦和恐惧,看到他眼神之中的痛色和震惊,只听到一句:“怎么是你?!”   接着便是那女子进来了,她唤他逸凡,叫他出去,而他便真的出去了。   看到那**上的女子完全无视她,脸色不由的难看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在问你话呢!你是谁?怎么会爬到我家老爷的**上?!”   被怒吼声给唤回了思绪,呆愣的抬头看向阿穆鲁凌美,此刻她猜到了这便是郭络罗逸凡的额娘,这个府中的当家主母,那个刚刚睡了他男人的正妻,哭着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阿穆鲁凌美气愤的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会进了这屋子里面来,我只是被你们府中的小厮带到这屋子中的。”清玉哭着说道,声音也有些歇斯底里。   阿穆鲁凌美皱紧了眉头,看着女子歇斯底里的模样,不像是撒谎,可是又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起了荣寿的话,决定还是确定这女子的话,便问道:“你是谁?”   “清玉。”清玉只能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清玉?我问你是哪家的小姐?”阿穆鲁凌美气急败坏的说道,如此名字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吧,毕竟普通人家的女子都没名字的,又或者叫什么招弟,大妞之类的,不会叫这么清雅的名字。   清玉将头埋的更低,说道:“清玉自幼便无父无母,后来被妈妈收养,才有了名字。”   听到她说无父无母的时候便是松口气的感觉,因为这证明不是大家闺秀,在听她说妈妈,便是立刻知道了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个没接过客的清官儿。   阿穆鲁凌美看向身边的丫鬟,丫鬟很有眼色的递上了一叠银票。   “我虽然没去过那种地方,可是也听人说过,你们那最贵的头牌**也不过是五千两,这是一万两。”阿穆鲁凌美将钱扔到了**上去。   而那五千两还是载澄上次留下的记录呢,那之后没人打破啊。   “你是哪个楼里面的姑娘?我让人送你回去吧。”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看向身边的丫鬟正要吩咐呢,却被打断了。   清玉满是耻辱的看着**上的银票,在听到阿穆鲁凌美说送她回去的时候,就更加害怕了,马上说道:“不用了!”   而阿穆鲁凌美听到她说不用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怒声说道:“怎么?你还想待在这府上做个小妾嘛?”   她确实曾经想过就算是当小妾,他也愿意进这府,不过当时想的人是郭络罗逸凡,而如今竟然是变成了郭络罗逸凡的阿玛,命运当真是会捉弄人,痛苦的说道:“不是,我自己会离开,这些银子您还是拿回去吧。”   稍微有些意外,更加捉摸不透这女子在想什么,猜测着她可能是想用这种办法吸引了郭络罗凉鸣的注意力,就更加愤怒了,上前给了清玉一个耳光,怒声说道:“怎么?你还想用这种办法**我家老爷的注意力?不知羞耻的东西!”   “我本就是艺不身的!”清玉愤怒的说道。   “一个风月场所的女子,和我假清高什么?不要钱离开是吧?那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阿穆鲁凌美指着门口说道。   清玉屈辱的看着地上被撕碎扔在一边的衣服,问道:“给我衣服。”   阿穆鲁凌美也不是心狠的,不可能直接将人给直接扔出去了,皱眉说道:“给她一身衣服,然后扔到府外去。”   “是。”丫鬟应承道,便是去拿衣服了。   拿来的是丫鬟的衣服,清玉看了一眼那丫鬟和阿穆鲁凌美,丫鬟不屑的哼一声说道:“都往老爷**上爬了,还在这装什么怕我们看见?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子就该扔到街上去,我家夫人给你件衣服已经很仁慈了,还不快穿!”   这丫鬟那也是阿穆鲁凌美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气愤的很,现在当然不会给清玉好脸色了。   清玉苦笑一下,眼中确是泪水滑落,脸色一片惨白,眼神之中的绝望让人心碎,伸手拿起衣服,像是机械的一件一件穿着。   “带她出去。”阿穆鲁凌美说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阿穆鲁凌美不放心的看向门口的小厮说道:“你去悄悄跟着,看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清玉在丫鬟的带领下走出了郭络罗府,然后一步一步的离开了郭络罗府门口,向着她那离这并不远的小院子走去,完全不知有个小厮跟着她。   可郭络罗逸凡知道啊,所以在清玉到了院子中的时候才现身了,看到那满是绝望的眸子,和惨白的脸色,好似她随时都会死去一般,问道:“清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20章 林义温岚终动手   木讷的抬头看向了郭络罗逸凡,他问自己是怎么回事?将一直紧握着的手递到郭络罗凉鸣面前,慢慢松开手。   郭络罗逸凡皱眉看着清玉手中皱巴巴的纸条,虽然不懂怎么回事,可还是将纸条拿了起来,打开一看,整个震楞在了原地。   这张纸条虽然皱巴巴的,还因为清玉手心中出汗有些地方已经湿了,可是那上面不太清楚的字,肯定是他的字迹,如果不是可以肯定他不曾写过这样的纸条, 他都怀疑这张纸条是他写的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将他的字迹模仿的如此像?看向了清玉说道:“这不是我写的,送纸条来的人呢?”   清玉征楞的看着,听到他的话时便释然了,说道:“肯定是你极其亲近之人吧,或许你的阿玛额娘发现了我们的事情,他们不同意,便做了这样的事情吧。”   “不!我阿玛额娘不是这样的人!你告诉我谁给你的纸条。”郭络罗逸凡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清玉心中已经这样认定,然而看到郭络罗逸凡如此的否认,也不忍让他接受这样的事实,说道:“那可能是我弄错了吧,那人穿着你们府的小厮衣服,一路领我进了你们府中的房中,长得尖嘴猴腮,看着很机灵。”   对他们府中的布局很清楚嘛?要不然在能领着她进入了那偏房中嘛?而且一路上还无人阻拦?那便真的是他们府中之人嘛?说道:“你将那人画下来。”   清玉微微颔首,向屋中的书房走去,她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是却也都有涉猎,画出一个人也不算是难事,将画像交给郭络罗逸凡,看着眼前之人,痴痴一笑,问道:“逸凡,我们该怎么办?”   看画的眸子剧烈的颤动着,不是因为画中人,而是因为清玉的问话,看向了清玉,说道:“我会查清楚的。”   是啊,查清楚,他们之间本就渺茫的不行,如今不管是不是她自愿,她都成了他阿玛的女人,他们之间更是不可能了,绝望一笑。   看着过来抱住自己的女子,她脸上的绝望,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缓缓的伸手抱住了清玉,开口说道:“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嘛?”   在这小院之中,每日等他过来相处一会,她这样就满足了,可是总还是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可如今她不能了,因为如果一旦被发现,那么郭络罗逸凡会成为私会自己阿玛的女子的人,名誉会彻底被搞臭的。   心中明了一切,眼泪就落的更厉害了,伸手紧紧的抱住了郭络罗逸凡,说道:“逸凡,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郭络罗逸凡紧紧的搂着清玉,心中好痛好痛,可是却无法像以前那般说出娶他的话语,因为做不到的事情也无法在说出口了,只能呢喃道:“清玉,我也爱你。”   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清玉满意的笑了,渐渐松开了郭络罗逸凡,笑道:“你快去查吧,我有些累了。”   “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会再来。”郭络罗逸凡笑着说道,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回去便是将院子中上百的小厮给叫在了一起,细细观察者,可是却没发现画上之人,不由的皱起眉头,问道:“还有谁没过来?”   管事的走上前说道:“少爷,所有小厮都在这了。”   眉头皱的更深,然后问道:“那女人是如何进府的?你们这么多人都没看到嘛?”   守门的十几个小厮纷纷跪下,表示不是从他们守着的门进去的,郭络罗逸凡听着下面人的话语,眸子之中的愤怒越来越明显。   管事自然是看的出来的,马上问道:“你们有谁看到那女子进入了偏房中?”   众人的答案是都没有看到,他们还都说明了当时在做什么,根本没去注意,几个看门的小厮都说不曾看到过,不是从他们门口那进去的,弄的清玉好似就是凭空进去的一般。   然而并不是,这郭络罗凉鸣身边有太多林义的人了,就算是郭络罗凉鸣都不知道那些是他的人,那些是林义的人,因为他们之间曾经根本不必分的如此清楚,如今却是成了这般模样,究竟是他多管了闲事,还是林义做的太过分?   查了**未果的郭络罗逸凡,看着手中的纸条,想想清玉的话,想去问问郭络罗凉鸣他们,却不想听到一个丫鬟急急忙忙跑来,说有人找他。   让人去了他书房中等候,却不想看到了伺候清玉的人,皱眉问道:“怎么了?”   “少爷,清玉小姐她,她自刎了。”老婆子哭着说道。   一句话让郭络罗逸凡犹如晴天霹雳,问道:“你说什么?!我走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嘛?”   老婆子抽泣着不再说话,郭络罗逸凡夺门而出,冲去了那院子中。   而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两人都闭口不提这件事情,郭络罗凉鸣只是讨好着阿穆鲁凌美,**倒也是过去了,醒来之后便是听到管家的汇报,说郭络罗逸凡昨晚的事情。   阿穆鲁凌美皱起了眉头,问道:“逸凡,怎么会查这件事情?他手中怎么会有画像?”   “这老奴也不清楚啊。”管事的回答道。   这个时候昨日阿穆鲁凌美派出去的小厮也过来禀报了,说了清玉并没有进入什么风月场所,而是进入了离他们府中不是太远的小院中。   阿穆鲁凌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怒目看向郭络罗凉鸣,见她没是反应只是在吃饭,便说道:“你继续在那小院门口看着,我倒要看看她搞什么鬼!”   “是。”小厮应道,便离开了。   没一会便是过来告诉了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说那女子死了,而少爷还去了那院子中。   这个时候阿穆鲁凌美也想到了不对劲,她昨晚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郭络罗逸凡也是在现场的,昨晚还通宵去查这件事情,今日又去了那女子的院落中,不禁皱起眉头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你说逸凡和这女子是什么关系?”   他就说如果是林义报复,不可能找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来让她和阿穆鲁凌美吵一架就够了的,可是那女子又不是大家闺秀,他还真能不娶,想了一晚上都不知道林义这么做的原因。   而如今听到这话,他似乎是了解到了,那女子根本就是郭络罗逸凡藏在外面的女子,这是要让他和郭络罗逸凡心中有疙瘩,让他和阿穆鲁凌美也有个疙瘩,这根本就是一举两得。   愤怒的站起身,冷笑着:“林义,你还真下的了手?!”   而此时的林义,听着身边人的汇报,只是冷冷的说道:“那算是扯平了,准备回去吧,金灵儿呢?”   “金灵儿小姐住在客栈中,这几天也一直在找您。”眼前的人也是一身西装的回答道。   “带她来这里。”林义回答道,话音刚落,便是看到门被人踹开。   看到门口站着的是白尔达温岚的时候,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问道:“你怎么找到这的?”   白尔达温岚眸色之中十分冰冷,看向了林义,问道:“凉鸣的事情是你干的?”   “呵呵,是我干的又如何?”林义倒是没有否认,承认的直接干脆。   这还真是白尔达温岚第一次动手打人,那几个阻拦的人,直接是被白尔达温岚的内力给震开了!众人都大惊,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林义却一点都不意外,笑道:“你真有胆,这是第一个敢独闯我地盘的人!”   “这地方我还真是找了好久呢!”郭络罗凉鸣环视着四周,这四周根本就是地低下,可是却被建造的雕梁画栋,这完全就是很多年前林义的老穴了,如此隐秘的地方,若不是他探子够多,恐怕还真不能在这七八天之内找到他呢!   “呵呵,可你注定无法活着走出去。”林义冷笑着,然后率先出了手。   白尔达温岚出掌接招,分秒之间竟然是已过了数十招,速度之快,让守护这的暗卫忍不住蹙眉,他们怎么就不知道京城还隐藏着这号人物呢?   大人打的难分难舍,然而谁都奈何不了谁,倒是二人弄出的内力,将这雕梁画栋的底下宫殿给弄的千穿百孔。   那观看的十几个人见是这种事情,便想一通出手。   白尔达温岚讥笑道:“怎么?想以多胜少?”   “都退下,撤出这!”林义冷冷的命令道。   几人只是犹豫一下,便离开了,因为服从命令是他们的首要职责。   两人之间明显是流转出了杀气的,不再是刚刚那般只是赤手空拳的试探性打斗,两人都拿出了武器,林义拿的是软剑,那软剑本就是随身携带在腰间的。   白尔达温岚拿出的是鞭子,银白色的九节鞭,看那材质明显就是动物的骨头所的,他还真的很少很少用武器,因为没有谁能逼到他用武器的程度。   两人一人是软剑,一人是鞭子,兵器上谁都不弱于谁,当鞭子缠住软剑,想弄断剑的时候,软剑便是直接变软,任由纠缠着。   ☆、第321章 林义准备离开了   而林义更是直接用力,想将那九节鞭给夺过来,可是温岚同样想着将软剑给夺过来,两件武器紧紧交缠,谁都不肯让谁。   然而白尔达温岚的率先收招打破了这种对峙,开始了新的招数比拼。   九节鞭每挥出一鞭,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鞭痕,有的是打在了墙壁上,有的是打在了摆设上,柱子上。   而林义所挥出的每一剑同样都是留下了剑痕,可是两人身上均是没有半点伤痕。   两人的这种比拼注定了两人只是耗费体力,倒霉的只是屋子,很快的这地下的屋子便是支撑不住,有塌陷的风险,可是两人也没离开的打算。   再过了数十招之后,林义率先向出口冲去,并且直接恩下来了机关,说道:“你便是留在这吧。”   “卑鄙。”白尔达温岚冷冷的给出两个字的评价,然后四下看过去,很明显这里就只有这一个出口,然而却被生铁做的断门铁,给生生的挡住了。   “谢谢夸奖。”林义简单回答道,可是因为断门铁的效果,里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白尔达温岚来到这玄铁跟前,试着用内力去打通,竟然是动不了分毫,眉头皱起,然后拿出了药水,直接浇到了玄铁上面。   瞬间冒起了白色的泡沫,还传来了一阵腐坏的味道,玄铁上面硬生生的给弄出了一个洞!   在房屋倒塌的那一刻,干脆直接的越身走了出去。   林义倒是不意外看到白尔达温岚能够跑出来,站在树林中等待着白尔达温岚,说道:“出来了?”   这树林就是那屋子的入口,白尔达温岚看向对面的林义,嘴角滑过一抹冷笑,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如此卑鄙。”   “说的你好像有多光明磊落似得?”林义冷冷的反问道,看向白尔达温岚的眼神之中带出了凌厉,说道;“不过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   “真不懂你怎么能对凉鸣下的了这种狠手,你们不是朋友嘛?”白尔达温岚冷冷的问道。   林义冷冷一笑说道:“是啊,我们确实是朋友呢,怎么?给朋友送个美人不是很正常嘛,他不也送了我个美人嘛?扯平了。”   “那你可知那女子是逸凡心仪的,你这是想让他们父子反目嘛?”白尔达温岚的眸色变得更冷了。   “是嘛?那还真巧。”林义满不在乎的说道。   “巧?”白尔达温岚冷笑反问道,然后说道:“林义,他的初心是为你好。”   林义勾起嘴角说道:“我的初心也是为他好啊,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找个美人给她不是很好?更何况这美人成了他的之后,他还能重新选个不是**出生的儿媳妇呢,不是嘛?”   “那你可知道今早那女人已经自刎了?”白尔达温岚问道。   “那又如何呢?怎么?需要我重新送过去一个?”林义冷冷问道,然而那女人会自杀,根本就在他的预算之内。   白尔达温岚看着眼前疯狂的林义,说道:“你会让他们父子反目的。”   从心里面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白尔达温岚肯定会告诉郭络罗逸凡是他干的,你们恨的只是他,才不会恨他同样被算计了的阿玛呢,冷冷一笑说都:“是嘛,我拭目以待。”   看着林义离开的背影,白尔达温岚也算是破天荒的爆了一次粗口。   跟随着林义一同离开的几人,皱眉问道:“老大,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人……”   “你能杀的了?”林义冷冷反问道。   “若是我们一同动手的吧,还是有八分把握的不是嘛?”身边的人问道。   林义无奈摇摇头说道:“他身上带着毒药,若我们一同动手,他也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的,你说究竟是什么药,竟然能够将玄铁都腐蚀掉。”   周边的人暗暗心惊,其中一个人震惊的问道:“莫不是化尸水?他怎么会有化尸水?他和那个龙岚帮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林义挑眉问道。   其他人都选择了沉默,因为这龙岚帮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无法确定呢,这是个杀手组织,据说只要是他们接下的人,都会离奇消失,丝毫都没有,有人说他们全部都是用毒杀人的,所以杀人于无形的。   如今看那人能够如此轻松的出来,明明就是江湖上之前流传的化尸水才能有如此腐坏功效的,不然什么东西都打不开玄铁做的门,而且那人的武功跟自己家主子不相上下,当下心里面也便是有了一番计较。   荣寿从宫里面回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白尔达温岚一如既往的坐在院子中等她,微笑着问了那句永远不变的话:回来了?   颇有些无奈的回答道:“恩,凌美那边怎么样了?”   给荣寿倒杯茶,然后说道:“那女子自刎了。”   差异的看向了白尔达温岚,问道:“怎么会自刎?那女子是……?”   “风月场所的清官儿,不过两年前就被逸凡赎身了,一直养在外面。”白尔达温岚语气平静的说道。   荣寿惊的都站起身来了,问道:“你说什么?”   “坐下!”白尔达温岚无奈的说道,然后将茶杯递给了荣寿。   喝口茶压压惊之后,问道:“那现在郭络罗府成什么样了啊?”   “我已经告诉逸凡这件事是林义做的,目的便是想让他们夫妻不和,父子反目,我想逸凡的性子应该不会去恨凉鸣。”白尔达温岚依旧很平静的说道,对荣寿他从来是有问必答,绝不撒谎和隐瞒。   荣寿震惊的看着白尔达温岚,刚刚进门就听到了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她表示现在都有些接受不了呢,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林义做的呢?”   “他亲口承认呢?”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问道。   荣寿错愕的看着白尔达温岚,随后便反应过来了,皱眉问道:“你见到他了?”   “恩。”白尔达温岚点头回答道。   这才仔细去看了白尔达温岚一番,见他没受什么伤,脸色也如常,便是放下心来,皱眉说道:“你们俩动手了?”   “他没受伤。”白尔达温岚直接回答,眸子暗了一分。   “都没受伤就好。”荣寿无奈回答道。   这个时候小厮跑了进来,荣寿示意让门口的小厮进来,问道:“怎么了?”   “公主,上次在门口拦截您的那个穿着奇怪的女孩,您还记得嘛?她说找您。”门口的小厮说道。   荣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疑惑,然后说道:“让她进来吧。”   金灵儿看向荣寿,然后笑道:“芳茹,你看到过林义嘛?我都找了她七八天了,可是却不见她的踪影,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的,我对这人生地不熟的,你帮我找找吧。”   荣寿看向了白尔达温岚,眼神问:你不是刚见过嘛?林义在哪里?   白尔达温岚自然是知道荣寿的意思,说道:“那屋子都坍塌了,当然不可能还在那了,不过我进去前听到他安排人找你,看样子是要回去了。”   金灵儿吃惊的看着白尔达温岚,然后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狂喜,问道:“真的嘛?他说要和我一同回去了嘛?”   “我听到的是这样。”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那我去客栈等他吧,他肯定能够知道我在那里的。”金灵儿兴奋的说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白尔达温岚一直观察着荣寿的神色,见她只是淡淡的,并没什么奇怪的反应,不禁问道:“他报复完了,准备离开了。”   “恩,离开也好。”荣寿回答道,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还是说郭络罗府的情况吧,那逸凡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自然是恨林义无疑了。”白尔达温岚开口说道,然后喝一口茶,说道:“不过林义马上就要离开,想来再见面应该是遥遥无期,你不用担心逸凡会自投罗网去了。”   确实若是林义离开,那么逸凡都无法找人报仇。   而今日郭络罗逸凡便是安排了葬礼,将人下葬,然后才回家的。   阿穆鲁凌美自然是会抓着郭络罗逸凡问个明白的,而郭络罗逸凡也是完全承认了,冷漠的看着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就是你不娶妻的原因嘛?”阿穆鲁凌美皱眉问道,想起那女子的身份,说道:“你怎么能喜欢上那样的女子?”   “额娘,她已经死了。”郭络罗逸凡看向阿穆鲁凌美说道。   死者为大,是不该说她不好了,叹口气说道:“逸凡,这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就让她过去吧。”   郭络罗逸凡苦笑一下,他过得去嘛?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清玉的身影,苦笑一下向屋中走去。   父子两人倒是不曾说过一句话,阿穆鲁凌美看向郭络罗凉鸣问道:“现在怎么办啊?都是那个林义!我一定要找到他,将他千刀万剐。”   郭络罗凉鸣苦涩一笑说道:“若是一切没发生,逸凡将那女子领回来了,你会同意那女子进门嘛?”   “当然不会,那女子的身份可是……”阿穆鲁凌美说道。   “而现在呢,你却不用考虑这么多,也不用和儿子闹矛盾了不是嘛?”郭络罗凉鸣问道,心中暗想:一切的仇恨都到了林义身上罢了。   ☆、第322章 白尔达父母离世   游轮上,林义看着手中的帕子,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终究他们连道别的话都说不出,这一切就在这种不明不白之中结束吧。   金灵儿就在三步远处看着林义,心莫名的刺痛,若他不是诚心实意的娶的话,那她宁愿不嫁的,向前走去,说道:“林义,我不会和我父亲说的,你可以不娶我的,可是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嘛?试着和我相处。”   林义将手帕收起来,看向了金灵儿,问道:“又在耍什么花招?欲拒还迎?以退为进?”   “我没有。”金灵儿满是委屈的说道,低下头去,感觉她现在怎么做都是错的。   林义没有在言语,可是娶金灵儿的事情已经是定下来的事情了,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嫁给其他人,就算这女人他并没什么感情。   而荣寿并不知林义离开了,只是知道这三个月内,林义都没有在现身,也想的到他已经离开了,也清楚他们今生恐怕是很难在见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一如既往的开心相处着,只要不碰触那件事情,两人就能相处的很愉快,至于郭络罗逸凡颓废了一个多月,终究还是在阿穆鲁凌美的哭诉和祈求下坚强起来了。   也是这样,心中深藏了一个人的他,对于娶谁都已经是无所谓,只要家里面满意就可以了,在阿穆鲁凌美的安排下,准备在来年二月娶白尔达烟雨,是白尔达温岚表兄的女儿了,两家也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了。   一年又是过去,过了这么多年,她都已经麻木了,这宴会上生人的面孔越来越多,看着那一个个稚嫩的面孔,才深深感觉到自己老了,这样的宴会已经不适合她了。   然而在等待郭络罗府喜事的时候,却传来了一件丧事,白尔达温岚的父亲生病去世了,当时荣寿是跟在慈禧身边的,只听到下人汇报说太傅授课的时候突然晕厥过去,太医诊断时疾病去世。   而慈禧太后也只是下令让那些人将白尔达明威送回白尔达府中。   荣寿很着急的想去看看白尔达温岚,可是却办不到,因为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关系,若是贸然前去,只会惹起闲话。   今日回到府中,意料之中的没看到白尔达温岚,心中莫名难受,可是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杜鹃小声安慰道:“公主,你且放心,温岚公子忙完这一阵就会过来了。”   微微颔首,然后一个人用膳,很久之前她都是一个人的,可如今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有些食不知味,吃了两口,便去睡觉了,可是习惯了身边有个人可以抱着,突然一个人的时候,竟然有些睡不着了。   半夜的时候好似感觉到有人在**边站着,便睁开了眼睛,意料之外的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她这是做梦了?试探的问道:“温岚?”   “恩。”白尔达温岚轻声应道,然后坐到了**边,透过月光看着那躺在**上的荣寿,说道:“怕你担心,便抽空过来了,这几天我都会很忙。”   荣寿坐起身来,微微颔首说道:“我知道,你没事吧?”   看着荣寿担心的眸子,白尔达温岚给了一个温暖让人放心的笑容,伸手轻轻抚摸荣寿的脑袋,说道:“你好我就好,好了,我不能离开太久,先走了。”   “恩,你忙。”荣寿点头说道,有些愧疚的看着白尔达温岚,如果这个时候她能陪着他就好了。   看的出荣寿的想法,心中很是温暖,附身偷吻了荣寿一下,笑道:“有你记挂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说完便离开了,荣寿呆愣了一瞬间,随后便笑了,躺下来,便睡着了。   她只能听到白尔达明威已经下葬,也接着听到白尔达夫人悲痛欲绝晕过去的消息,再后来便是白尔达夫人平安无事的消息。   而这几天便看不到那个等待他的白尔达温岚,知道白尔达明威出事之后白尔达夫人是接受不了的,正是需要白尔达温岚的陪伴。   然而在深夜的时候还是能够感觉到白尔达温岚的到来,睁开眼问道:“好些了嘛?”   不用称呼,温岚便知道荣寿问的是他额娘,回答道:“刚刚睡下,这几天都睡的不安稳,倒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看着明显疲惫的白尔达温岚,那丰神俊朗的脸上此时多了黑眼圈,可是却平添了一份颓废的美感,坐起身来,说道:“你也要好好休息。”   她眼神之中的心疼那么明显,心中的那种难受和疼痛在看到这样的眼神之后就明显没那么疼了,伸手附上荣寿的面庞,附身下去。   荣寿知道白尔达温岚是要干什么,便闭上了眼睛。   一吻过后,白尔达温岚便离开了。   而这一个月,白尔达温岚基本都是深夜过来的,他们说不了多少话,可是每次都会有一吻。   郭络罗府中也办起了喜事,荣寿深知这郭络罗逸凡娶的不是他喜欢的人,可是那又怎么样?夫妻之间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就够了,她相信郭络罗逸凡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而白尔达夫人的情绪还是有些郁郁寡欢,可是却不那么累人了,所以白尔达温岚一般在晚上都会留下来睡觉的。   这两个月,白尔达温岚完全可以说是日渐消瘦,恐怕这两个月都没睡个好觉,累的跟狗似得,所以现在是早早的就睡着了。   起来之后便是去陪白尔达夫人去吃早膳了。   荣寿对此也十分的谅解,两人的相处时间虽然少了,可是感情却不变。   夏日来临,慈禧也终是搬到了圆明园中,这里可以说是避暑胜地,就算在鸦片战争的时候遭受到了毁害,可是在慈禧的建造下,却依旧十分的壮观宏伟,可是却也回不到被毁的全盛时期了。   而她也是跟着去了圆明园伺候,不过和以往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地方换了,非要说变化的话,那便是和皇上见面的机会少了,每次见这皇上都觉得她长大了不少。   偶尔也还是会去郭络罗府,不过是自己一个人了,因为白尔达温岚在家陪着白尔达夫人呢,很少会出来的,她也算是见到了白尔达烟雨,这女子长得十分静雅,浑身的气质也很端庄,是为贤内助。   婆媳之间相处的是很开心的,夫妻之间也算是相敬如宾了,那件事情虽然在没人心中埋藏了一根刺,可是生活依旧是很平静。   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在平静中度过,可是却传来了富察景寿生病的事情,荣寿自然是和慈禧说过之后便带着太医去了富察府中。   而太医说是肺病,根本治不好了,只能是拖延了,而这一个月,荣寿时常来这富察府中陪伴着富察景寿,她本来是完成富察志瑞的遗愿的,可是却意外的发现这富察景寿当真是个豁达开朗的老人。   他每次咳嗽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富察志瑞,对富察志瑞的记忆就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十九岁少年,他在临死的时候说出了他喜欢自己这句话,那件她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一直都误会着的事情。   这一个月中,她和白尔达温岚的相处依旧是晚上,她得知白尔达夫人也是优思成疾。   一个月后富察景寿拜年得了肺病不治而亡了,因为富察景寿是驸马,算是倒插门,所以葬礼是皇家安排的,而她便成了那安排的人,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和富察景寿有关系的人。   这算是第一次安排葬礼,可是周围有很宫人帮着,她倒是没出什么差错,葬礼举行的很隆重。   这些老人相继离世,提示着朝代的更换,时间的流逝。   靠在白尔达温岚怀中,看着天上的月亮,今日是十五,月亮很园很园,然而人却在也聚集不齐了,说道:“志瑞一家应该在天上团圆了吧。”   “时间过得好快啊。”白尔达温岚伸手抱住荣寿。   是啊,好快,不知道他们能够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少,伸手附在白尔达温岚在他腰间的手,脸上带出一抹笑容说道:“恩,因为太快,才倍感珍惜。”   而在这宫外举行葬礼的时候,皇上却在选妃,当然时间是错开的。   而皇后是叶赫那拉氏,满洲镶黄旗人,名静芬,小名喜子,慈禧太后之弟副都统叶赫那拉·桂祥之女,她是被慈禧太后钦点成婚,次年立为皇后,并在婚期过后住进东六宫之一的钟粹宫。   对此荣寿倒是丝毫不意外,毕竟慈禧是不可能让大权落入其他人手中的。   同时入宫的还有他他拉氏,礼部左侍郎长叙之女,满洲正红旗人,被封为了珍嫔和谨嫔,这珍嫔活泼开朗,而谨嫔却端庄稳重。   然而正当后宫上下为皇帝的大婚忙碌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雪花纷飞数九寒冬之夜,紫禁城突起大火,烧毁了太和殿前的太和门。   大火过后,太和门化为废墟,要知道皇后嫁入皇家是必须通过太和门的,这样的事情明显就是阻止皇后进宫的,可是却谁都查不到这火怎么起来的,而慈禧将苗头却对准了光绪,觉得是光绪不满意她的安排,搞的小把戏。   ☆、第323章 与珍妃皇上谈话   荣寿觉得有些无奈,只能在旁边劝着,说道:“皇上不是那样的孩子,他若不喜欢是会和您说的,您可别听信了那些小人挑拨您和皇上母子关系的话,再说了,这天干物燥的也是容易起火的,咱们啊,还是别多想了。”   慈禧也算是听尽去了的,然而却下了一个特别属于她性格的决定,你要阻拦,我偏要这样做。   婚礼如期举行,并且皇后必须经过太和门再入后宫,慈禧太后责令扎彩工匠日夜赶工,在火场搭盖太和门彩棚!最终也搭起一座足可以假乱真的太和门,使长期在内廷行走的人,一下子也难辨真伪。   在钦天监选定的皇后入宫吉日,午正三刻,是奉迎皇后的吉日,光绪帝头戴珠冠身着龙袍,升坐太和殿,文武百官三跪九叩,礼部官员宣读册封皇后的诏书。   奉迎正使和副使待光绪帝回宫之后,率领着奉迎大臣们前往后邸迎接皇后入宫。   与此同时,瑾、珍两嫔也由神武门被迎入后宫。   在婚期过后,隆裕住进东六宫之一的钟粹宫。   但光绪帝只**幸珍嫔,和隆裕之间感情很不好。   而慈禧太后之所以会挑选她为光绪帝之皇后,也是希望由自己的亲侄女来监视光绪帝的一举一动,因此光绪帝对她多有所防备。   然而这位隆裕皇后姿色并不出众,且性格柔懦,身为皇后既不得**,然而重点还是因为光绪觉得她是慈禧安排的,才不喜欢的,久而久之,这位皇后也得不到慈禧太后的欢心了。   而珍妃年龄尚小,活泼可爱,阅历较浅所以毫无心计,而且因为珍妃崇尚西学,对朝中之事也有自己的独到见解,与光绪帝很是聊的来,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可是这并不是皇太后所看到的。   这让她想起了同治皇上也是**幸慈禧不喜欢的女子,可最后呢?   自小便看着皇上长大,还是存了一份感情的,便找了个时间去劝皇上了,无奈说道:“皇上,我知你喜欢珍嫔,可是皇后毕竟是皇后,你有时间还是去看看她,别惹皇太后她老人家不开心。”   “是皇额娘让大公主来当说客的?”光绪皇上明显是有些不开心的。   无奈的伸手敲一下光绪的额头说道:“在你眼中我就成了那般的人?我是为你好,惹怒了天后她老人家能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光绪微微噘嘴说道:“我已经是娶亲的人了,你怎么还跟对小孩似得?知道了,我去看看便是了。”   当天光绪便是去了皇后那的,不过晚上还是去了珍妃那休息的,根本没留宿。   荣寿颇为无奈啊,想来想去只好去劝劝珍妃。   珍妃看到荣寿进入她宫中,还是有些惶恐,因为宫中的人都知道这位大公主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而且皇上也是十分听她的话,听皇上身边的人说,昨日皇上去了皇后那,就是这位公主劝说的。   此刻对这位公主的来意,所有有些惶恐的,而且荣寿天生一张严肃脸,还是十分有威慑性的,珍妃连忙行礼,说道:“给荣寿固伦公主请安,荣寿固伦公主吉祥。”   听闻她活泼可爱,生的也十分貌美,如今看来当真是如此,最起码比这后宫中人要好看的多,也难怪光绪会喜欢她,不过这个美人似乎是有拘谨,笑道:“不必拘谨,听闻珍妃擅长下棋,我这空暇时间,不如来陪我打发时间。”   “公主有命,岂敢不从。”珍妃说道,然后看向旁边的人说道:“快去准备棋盘。”   然后又看向荣寿说道:“大公主请上座。”   荣寿坐下来,观察着珍妃,她虽然显得有些紧张,可是也算是上的了台面,看着下人准备好的棋盘,看向那站着的珍妃说道:“过来坐吧。”   “是。”珍妃连忙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荣寿,那模样还真有几分女子的可爱,倒是让荣寿想起了阿穆鲁凌美。   几步棋之后,便知道这珍嫔是会下棋的,而且在一众女子之中也称得上是精通的,不过她是和白尔达温岚这种级别的人下惯了的,所以下起来是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三两下便赢了。   而珍嫔则是很意外,说道:“大公主的棋艺当真了得,是我献丑了。”   荣寿笑道:“等你到了我这年纪,懂的多了,也便会了,你平时都读哪些书?”   “女戒。”珍嫔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呵呵,你又何必跟我撒谎?”荣寿有些好笑的说道,看着想着急解释的珍嫔伸手打断,道:“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杨贵妃?”   “自然是知道的。”珍妃回答道。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恩,知道便好,那你可知妲己?赵飞燕?”   珍嫔微微颔首,这些书她都刚好看过,倒是意外这个循规蹈矩的公主会看过,她不该只对女戒有兴趣的嘛?如今看来并不是呢,棋艺**,不过片刻之间便让她输的一塌涂地。   而且她能在皇太后身边得**的同时还深的皇上信任,必定是十分聪明的女子,她这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微微颔首表示她知道。   “恩,知道便好,这些都是**妃,可是结果却都不尽如意,原因便是太过张扬了,须知皇后就是皇后。”荣寿看向珍嫔说道,笑道:“珍嫔是聪明的,知道我的含义。”   珍嫔当然知道荣寿的来意,她也知道那些**妃是没好下场的,可是珍惜当下不是最好嘛?直言道:“大公主说的是,可我最想珍惜当下。”   荣寿叹口气,站起身来,在珍妃身边小声说道:“我看过同治皇上也是因为一个妃子忤逆皇太后,不想在看到光绪皇上也走同样的路,皇上现在根本没那个能力和皇太后叫板,你所珍惜的当下恐怕维持不了几天。”   珍嫔微惊,看着离开的荣寿,此刻也明白这位公主是来告诉他们皇太后不开心了,随时都能将她给杀了的,毕竟在这后宫中死个人是常事,看来这位公主也是好心,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谢公主。”   “你知我心意便好,皇上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希望他能够长久开心。”荣寿回答道,然后向外走去。   却听到了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荣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看着面带急色走进来的皇上,笑道:“皇上如此着急?是怕本公主吃了你的珍嫔不成?”   光绪皇上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大公主,朕没这个意思,我不是怕珍妃这莽撞的性子,惹了您不开心嘛?”   “你倒是长大了,还知道挑好听的说给我听。”荣寿笑着说道,叹口气说道:“既能哄我开心,那为何就不能哄皇太后她老人家开心呢?”   “大公主,朕是说真的。”光绪皇上解释道。   荣寿微微摇头,伸手敲了一下光绪皇上的脑袋,说道:“本公主就不打扰你们了。”   光绪皇上不满的说道:“公主总是把朕当孩子。”   “不想让我将你当孩子,那你就做些不是孩子的事情。”荣寿无奈说道。   在这次劝说之后,皇上还是会去隆裕皇后那的,可是这隆裕皇后相貌平平不说,就连性格也是个温吞的,说话慢慢悠悠,十分的无趣,久而久之的皇上去的次数也是少了又少。   而荣寿该说的还是会说,可是奈何皇上都是当时听了,去看一下,接着便不去了,荣寿深知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便也不劝了。   而阿穆鲁凌美也是在发愁,这都成亲一年了,还不见二人之间有个孩子,拉过白尔达烟雨一问,才知道二人根本就没圆房,那次圆房之后的血是郭络罗逸凡摸在上面的。   阿穆鲁凌美直接就下药了!知道之后的郭络罗逸凡发了一通脾气,将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可是吓坏了府中的人,然而还是在阿穆鲁凌美的各种祈求下和死皮赖脸下,答应了给阿穆鲁凌美一个孙子。   不久白尔达烟雨便怀孕了,荣寿听着阿穆鲁凌美给她说这些事情,颇有些无奈的感觉,他们到了这年纪都开始操心开孩子的事情了。   而她和白尔达温岚之间的感情根本不变,一如既往的甜蜜,就这样两人相守着。   而在宫中还是会遇到恭亲王的,见面也会询问一番,可是恭亲王府却是在没去过了,因为那个地方她去一次就觉得心中抽痛一次,每次见到恭亲王也得知他的身体很好。   也知道阿玛做主将载滢的孩子过继给了载澄,名唤溥伟,这孩子他也是见过的,算是个乖巧的,算起来,他今年也是十一岁了,倒是许久为见这孩子了。   然而不想去恭亲王府这件事情是逃不开的,因为恭亲王马上就要六十大寿了,她不可能不去的。   十一月的天气是有些凉的,荣寿穿的还是有些多的,而这六十大寿,就是在王府中庆祝的,请了京中著名戏班演戏。   再次来这府中,这里一片喜庆,人来人往,欢声笑语,可是心中却莫名的觉得荒凉,因为这些人不过都是趋附于权势,这热闹并不是真的热闹。   ☆、第324章 寿辰之际起战争   随着记忆来到之前的院落,这里没有大院中的喜庆,一片安静,曾经他们全家人在这很欢乐,那个时候她不过五六岁,初初有了记忆,那是她最无忧的时候。   想起载澄,想起额娘,心中便一阵刺痛,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   “小姐,咱们去前院吧,今个是王爷寿辰,您还要拜寿呢,躲在这算怎么回事啊?”杜鹃在荣寿耳边说道。   荣寿微微颔首,然后向前院走去,上前恭恭敬敬的给恭亲王行了个礼,然后送上了寿礼,不算是贵重的物品,是她亲手画的百鸟贺寿图,其实这其中还是有白尔达温岚的功劳的,要真让她一人独自画,还真怕画不出来。   接下来众人便都开始附和着赞美她的画画技术,不愧被称赞为宫闱二妙,而恭亲王明显也还是很挺喜欢这礼物的,这金银珠宝都比不过一颗心嘛,更何况荣寿的画作也没送给过人呢,也算得上珍贵的。   而赙伟送的是一匹宝马,载滢送的是一串佛珠,也都深的恭亲王的喜欢。   荣寿表现的完全就是恪守清宫礼仪,做的分毫不差,不给任何人抓到把柄。   宴会结束一切便都回到了正常,她和白尔达温岚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甜蜜,每天从慈禧身边回去都会看到他在等着她,他们可以在一起下棋,聊天,骑马,吃东西,好似怎么样都不会厌烦,甚至是格外的喜欢这份平静和安逸。   然而外面的世界并不平静,各个列强虎视眈眈,而慈禧的六十岁大寿也来临了,慈禧的具体计划是,到了六十岁生日那天,早上先在皇宫接受王公大臣的朝贺,然后大排銮驾,浩浩荡荡,出皇宫西华门,走北长街,折向西安门大街,经西四路口,往北沿西四北大街,经新街口,出西直门,直奔颐和园。   然后在颐和园内听大戏,开大宴,为此,慈禧命军机大臣、礼亲王世铎担任庆典总办,按照当年乾隆的气派,除将皇宫、颐和园妥为筹办外,还要在西华门至颐和园的几十里大道旁,沿途点缀景观,搭建经坛、戏台、彩殿、牌楼,组织僧道念经,戏班演戏,夹道欢迎,供她途中观览,这就是庆寿点景工程。   西四路口的两座转角楼,就是在这次“点景”工程中营建的。建此楼作用,一是可以遮掩后面不够美观的民居,二是增添喜庆气氛,三是可以在楼上制高点设置警戒。   可是不料,正当庆典筹备紧锣密鼓进行之中,1894年7月,日本舰队在黄海挑起甲午战争。   8月1日,中日互下宣战书,这个时候以光绪皇上为首的主战派占上风,然而慈禧太后盼望从速结束战争,以免耽误她大办庆典,因此倾向和议,但迫于清议,一时尚不敢公然主和。   这个时候战争是在中国境外的朝鲜半岛及黄海北部进行,陆战主要是平壤战役,海战主要是黄海海战,不管前方是如何的血雨腥风,这京城之中依旧是繁华的,荣寿也不过是偶尔听到慈禧发脾气时说起,也知道各国列强对她们虎视眈眈。   然而却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因为这些国家大事她都不是太有话语权,而且如此重大的事情,她害怕她的一个建议,前方会有很多战士死亡,所以都选择了沉默,或者劝慈禧不要不开心。   可不过数月日军攻下朝鲜的平壤,在黄海海战中大败北洋水师,得到黄海的制海权。   战争搅乱了慈禧的庆寿计划,没有心情,也没有脸面再大事铺张,慈禧也不得不在9月25日下旨,取消在颐和园的庆典及沿途的“点景”工程。   而慈禧六十大寿的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手寿宴也是在宁寿宫中举行的,虽然不能像是慈禧预计的那么夸张隆重,可是却也是全宫里的人十分忙碌的准备,举办的还是很盛大的。   可是慈禧终究是有些闷闷不乐的,荣寿也只能是在旁边哄着她开心了,寿辰也就一天的事情,便结束了。   这个时候日本乘胜追击,之后又攻下中国的旅顺、威海,并于1894年11月22日在旅顺进行大规模屠杀,对城内进行了4天3夜的屠杀、抢劫和**,遇难者超过2万人,只有埋尸的36人幸免于难,并且血洗威海平壤,连让众人为之骄傲的北洋水师被围困在威海湾刘公岛,最终全军覆没。   美国为扩大它的侵略利益,乘机“出面调停”,单独操纵中日之间的和谈,在美国的示意下,清政府于年底派遣户部侍郎张荫桓和湖南巡抚邵友濂为全权大臣,前往日本广岛议和。   日本方面认为张、邵两人官位太低,拒绝谈判,要求清政府派北洋大臣李鸿章去日本,895年3月19日,李鸿章带着儿子李经方和美国顾问科士达等随员100多人,以“头等全权大臣”的名义抵达日本马关,与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商订和约。   马关议和从正式开始,在谈判桌上,日本在美国的支持下,对李鸿章进行讹诈、恐吓,威逼李鸿章在一份早已拟好的条款上签字,1895年4月17日,李鸿章在条约上画了押。   “马关条约”的主要内容是:朝鲜完全“自主”,实际上即承认日本对朝鲜的控制;割让我国辽东半岛、台湾省、澎湖列岛等地;赔款白银2亿两;允许日本资本家在中国通商口岸设立各种工厂;开放沙市、重庆、苏州、杭州为通商口岸。   而战争结束之后,积极主战的光绪皇上,痛定思痛,他极力支持维新派变法以图强,在光绪二十四年,光绪帝实行"戊戌变法",但却受到以慈禧太后为首的保守派的反对。   也在决定变法的那一刻,光绪帝就不敢过于接近荣寿了。   荣寿也不傻隐约猜的到光绪帝想做大事,不想让她知道,现在都光绪完全不是小时候听她话的光绪了,感觉挺无奈的,然而该帮的中还是要帮的,尤其是在光绪皇上将他的变法施行的时候,慈禧几次都是起了杀心的,她总是要在旁边阻拦着。   可是慈禧也确实是烦了她吧,便是让她去什么热河省亲,而她也不能拒绝,便只能是离开了。   白尔达温岚看着马车中有些不开心的荣寿,无奈说道:“朝中之事最是复杂,你就别多管了,难得出京城一趟,就好好看看着处了京城之外的风景嘛。”   “可是皇上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不能让皇太后一气之下做出了她也会后悔的事情啊。”荣寿颇为无奈的看着白尔达温岚说道,叹口气说道:“哎……算了,是我多想了,还是听你的散散心的好。”   “我们去骑马,总在马车中坐着多无趣啊?”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点头答应白尔达温岚,她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注意到他们,随行的侍卫完全都是白尔达温岚的人,而现在又是在没人的道路上,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而京城中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本来光绪皇上打算依靠袁世凯牵制住以慈禧太后为首的这一股势力,可是却不料被袁世凯出,整个维新不过历时103天便失败了。   光绪皇上变法失败,处境十分危险,慈禧的意思是,不如传旨,在乾清门前宣布祖训废掉光绪皇帝乱棒打死,珍妃听说后因替光绪求情也即将被慈禧赐死。   然而荣寿正在去热河省亲的路上,而慈禧也是想将荣寿支出去,现在正好趁着荣寿不在宫中的时候处置光绪皇上。   荣寿也是怕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就让林澈一直盯着,若是有这方面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她,所以荣寿基本是在变法失败的当天便知道了。   瞬间她便着急了,让白尔达温岚架着马带她便连夜赶往西苑,快达到的时候,马才停下来,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你放心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慈禧在怎么样也不会对我动手的。”   “恩,小心些,我在府中等你。”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点头,也不顾什么形象了,直接骑马赶到了西苑,宫人们见到如此着急的荣寿,还是吃了一惊的,而跪在门口的珍妃则是激动的哭了出来。   进去便是跪下来,说道:“皇太后,皇上年轻气盛做了些许错事也是难免的,还请皇太后息怒,切不可一时冲动做了让您都后悔的决定。”   慈禧看到荣寿进来,便知道今个这事情处理起来麻烦了,看着荣寿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听说了这档子事情荣寿能不回来嘛?”荣寿回答道,又磕了一头说道:“皇太后,您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气就做了让您后悔的决定啊,您想想皇上小时候坐在一起和我吃饭,他多乖巧,这次的事情也是太过急功近利了才会这样,皇太后您该好好教导他才对。”   慈禧知道荣寿说的句句在理,想杀光绪也完全是被气急了,谁让他三番五次的忤逆她,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让皇上去瀛台反省去吧。”   说是反省,其实根本就是软禁了,荣寿也清楚,可是却也不能在求下去了,毕竟让光绪继续把持朝政,挑战慈禧的底线是不可能了。   ☆、第325章 被劝说出京避难   可是珍妃的事情还是能求一求的,说道:“那珍妃和皇上也是一片真心,若让皇上知道珍妃出事了,那皇上这个情种……”   “这个女人着实可恶,就让她跪到今晚吧,荣寿你切莫在求情了,今日哀家累了,你也是赶了一晚上的路,回去休息啊。”慈禧不满的说道。   荣寿知道慈禧不开心了,在劝无意,躬身行礼便退下了,走出来路过珍妃的时候,说道:“今晚到了,你就能离开了,皇上要去瀛台反省。”   听到皇上没事,珍妃是大大松口气,感激的给荣寿磕了个头,说道:“谢大公主救命之恩。”   荣寿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其实这珍妃她并不讨厌,对于隆裕皇后也不讨厌,两方之间她都是能帮就帮的。   而慈禧也根本没什么累的迹象,她觉得大公主来得这样快,定是有人告密,还追查了一气,可是却也没个结果。   回到自己府中,看到白尔达温岚已经在等着他了,无奈一笑说道:“留下一条命,囚禁在了瀛台,哎……”   “别强求自己,这奔波了一晚上了,吃点东西之后,就睡觉去。”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荣寿颔首坐下来,可是刚刚拿起筷子,小武便来告诉她恭亲王病重的消息,这让她整个人都震楞了,问道:“听谁说的?”   “门口的小福子说是恭亲王府派人过来说的。”小武说道。   荣寿放下筷子,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不用担心我过去看看。”   白尔达温岚微微颔首,可是眼神之中却有着明显的担忧。   来到恭亲王府中看到躺在**上面色消瘦的恭亲王时,荣寿有些恍惚,因为她的阿玛在他心中从来都是威风八面的恭亲王,就算因为载澄的事情有些折扣,可是却也从未想过他会如此脆弱的躺在**上,当下眼泪便控制不住的落下:“阿玛。”   “芳茹?”奕欣睁开眼睛问道,荣寿连忙上前,哭着说道:“是我,阿玛,你别吓我,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人总是会有这一天的,如今的你就算没了阿玛,也是足够生存的,照顾好傅伟。”恭亲王拍着荣寿的手说道,笑道:“这一生,你阿玛我觉得亏欠最多的就是你额娘了,如今也是时候去找她了。”   说完便是离世了,荣寿有些反应不过来,摇了摇恭亲王,然而恭亲王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傅伟率先哭喊了起来,荣寿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却是哭不出声音。   皇太后知道这事了,便下旨给恭亲王谥号“忠”,加恩进贤良祠,并入皇家太庙,其孙溥伟袭爵恭亲王。   如今荣寿才真觉得自己如同没根的浮萍,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看着这熟悉的恭亲王府,这里面所有的欢声笑语是彻底的没有了。   “好了,你该回府了。”白尔达温岚完全就是从天而降说道。   荣寿差异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白尔达温岚,随后也明白这恭亲王府早不如从前,哪里还有什么高手能够发现的了白尔达温岚,问道:“你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我都等你五天了,你也不回来看我一眼?”白尔达温岚有些委屈的说道。   如今的白尔达温岚完全就是帅大叔一枚,委屈起来还真是让人心软的一塌糊涂,无奈一笑说道:“你快点离开吧,有人来看到就不好了,我这就回去。”   “好。”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然后便是用轻功离开了,如今的恭亲王府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来去自如。   所有的事情有白尔达温岚的陪伴就好似不那么煎熬了。   她也没有辜负恭亲王对她的拜托,在慈禧那为傅伟说了些好话,让她历任官房大臣、正红旗满洲都统、禁烟事务大臣等要职。   她的生活回归了平静,和白尔达温岚的感情同样是一如既往,在他们这个年龄真的很难发生矛盾,更何况白尔达温岚那无限度包容的性子,就更难了。   然而他们之间是很平静甜蜜,然而朝堂之上确是风云变幻。   慈禧信任闭塞愚昧的守旧大臣,竟听信毓贤之言,相信团民能刀不入、炮不伤,怂恿慈禧借助义和团排外,慈禧太后派军机大臣刚毅往涿州视察,但刚毅竟向慈禧奏称,天降义和团,以灭洋人。   因此义和团以"扶清灭洋"为口号,进入北京城内勤皇,团民则沿途到处杀害洋人、教徒,烧教堂、拆电线、毁铁路,攻进天津租界。各国公使要求清廷取缔义和团,但未获回应。   1900年4月,义和团刚在北京近郊发展起来,俄罗斯帝国公使就提出镇压,美利坚合众国、大英帝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德意志帝国各国公使也奉本国政府密令,联合照会清朝政府"剿除义和团",并将舰队聚集大沽口进行威胁。   5月间,义和团在京津一带迅速发展,越来越多的清军士兵参加义和团,以端郡王爱新觉罗·载漪为首的排外势力在清政府内占据上风。各国公使眼看清政府已无法控制形势,总理衙门也无力说服朝廷采取严厉的镇压措施,便策划直接出兵平乱。   5月28日,大英帝国、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德意志帝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王国、日本帝国、俄罗斯帝国、美利坚合众国八国在各国驻华公使会议上正式决定联合出兵镇压义和团,以"保护使馆"的名义,调兵入北京,清政府被迫同意。   5月30日至6月2日,八国的海军陆战队400多人,陆续由天津乘火车开到北京,进驻东交民巷。   5月31日,北京东交民巷外国使馆要求加强保护。英、俄、法、美、意、日六国从天津派水兵及陆战队349人登岸,乘火车于当晚抵北京。随后,各国继续向中国增兵,各**舰24艘集结大沽口外,聚集在天津租界的联军达2000余人。   6月6日前后,八国联合征华政策相继得到各自政府的批准,进攻中国的战争爆发。   八国联军同时侵犯,这场战争来势汹汹,慈禧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是让荣寿先行去避难了。   荣寿怎么样都没想到慈禧会让她去避难,震惊的看着慈禧,随后便说道:“老佛爷,事情还不像是您想的那么糟糕,战争才刚刚开始。”   “哀家知道,可是总是会有个万一,这些您你在哀家身边勤勤恳恳的做事,如今哀家也该放你自由,如今的情况确实是危及,你还是去避难吧。”慈禧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了对荣寿的怜惜。   “那皇太后呢?”荣寿看着慈禧问道。   “哀家自然不会在这等死了,你放心吧。”慈禧回答道,看向荣寿说道:“听话,找个地方避难去吧。”   此刻她知道慈禧是为她好,这场战争的严重性他也听白尔达温岚说过,纵使是慈禧,自己这些年的真心相待也还是打动她了,最后她还是做了个为自己考虑的事情,此刻不禁红了眼眶。   慈禧看着荣寿红了的眼眶,安慰道:“哀家也不过是怕个万一,你放心哀家这一生经历的风风雨雨并不少,不会有事的,你且保护好你自己。”   拜别了慈禧,荣寿走到隐秘处,吹响了脖子间的口哨,她真的很少很少动用这个口哨,看着苏澈,可能是习武的原因,他的身材依旧健硕,可是脸上还是多出了皱纹,见到荣寿便是下跪行礼,说道:“参见公主。”   “恩,起来吧,这些年真的很谢谢你。”荣寿回答道。   “这都是苏澈分内的事情。”苏澈回答道。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说道:“我这一生做的最对的决定,便是将你从我阿玛身边要了过来。”   听到荣寿的这句话,心中很甜,他能够这般为她做事就很开心了,如今能够得到这样的肯定,自然是有几分惊喜的。   “战争就要爆发了,以如今的情况来看并不乐观,太后让我离开京城去避难,你打算和我一同离开?还是留在这京城之中保护太后?”荣寿问道。   他当然是想一同离开,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去听荣寿的,说道:“小的听从公主的吩咐。”   其实她是在犹豫的,因为这样的苏澈留下来她不放心,也觉得愧疚,可是却又担心慈禧,两难之下,却听到了这样的答案,此刻想明白了,自己不能为了慈禧就让苏澈冒险,慈禧身边也是高手如云并不缺苏澈。   “和我一同离开吧,准备一下,今晚来公主府。”荣寿回答道,便离开了。   他以为荣寿会让她留下的,如今得到了让他一同离开的消息,这大起大落的欣喜让他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荣寿早已经离开了。   回到府中和白尔达温岚说了慈禧的意思。   听过之后白尔达温岚叹口气说道:“都说她冷血无情,你几十年的真心相待,多少还是换来了一分真心的,知道这个时候让你避难。”   荣寿叹口气说道:“好了,我们去郭络罗府一趟吧,这战争爆发,那些人可不只是针对皇家,恐怕就是连平民百姓都不放过。”   “恩。”白尔达温岚点头应道。   ☆、第326章 众人同离开京城   来到郭络罗府,看到的便是除去郭络罗逸凡的所有人,阿穆鲁凌美和郭络罗凉鸣很开心的逗着孙子,白尔达烟雨在旁边很恭顺的笑着,郭络罗逸仙也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是个待字闺中的少女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清玉那件事就深藏在了大家的心中,谁都不会再去提起,可是却成了大家心中的痛,然而这件事情并不会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你们俩好久没来了。”郭络罗凉鸣笑着说道。   “这次来是要告诉你们,八国联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我们要去避难,你们也离开京城吧。”荣寿直接开门见山的看着全家人说道,然后问道:“逸凡呢?”   阿穆鲁凌美回答道:“在外面谈生意呢,芳茹,你们真的要离开京城?那个慈禧她也要逃了嘛?那这不是说我们大清要灭了嘛?”   “她还没决定要走。”荣寿回答道。   郭络罗凉鸣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温岚,你决定去哪里?”   “我有个很隐秘的地方,可以说是世外桃源了,要一起走嘛?”白尔达温岚笑着问道。   “好,那便一同离开吧。”郭络罗凉鸣答应道。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今晚出发,我们京城门口见吧,做的隐秘点,别让大家觉得恐慌。”   阿穆鲁凌美皱眉,看着四周,眼神之中透过一抹不舍,问道:“真的要离开嘛?”   “如果舍不得,战争结束还可以回来的。”荣寿回答道,叹口气说道:“我也先回府中去了,还没和下人说呢。”   回到府中召集了府中的人,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早已经不是刚刚买回来的十几岁了,如今的他们已经步入了中年,然而成亲生子的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种时候她也扔不下这些人。   看看身边已经八十多岁的徐嬷嬷,心中更是不忍她跟着她奔波,可是更加不忍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危险的京城,看着众人说道:“如今的京城很危险,所以我打算离开,你们也一起走吧,去收拾吧。”   众人都挺意外的,没想到荣寿会这么说,荣寿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威严,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收拾去。”   “是。”众人这才赶紧应道,也都去收拾了。   荣寿看向身边的白尔达温岚问道:“吴德那通知了嘛?”   “暗卫去说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安排好了众人,便在院子中坐着了,看着微微发黑的夜色,这苏澈该不会遇上什么事情了嘛?   白尔达温岚看的出来荣寿是在等人,便问道:“等谁呢?”   “我阿玛之前给我的暗卫,之前就是他给我传的的消息。”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随后想到什么,便说道:“你应该也认识。”   他确实认识,这个暗卫的武功很不错,也很机警,那个时候就连他想来这公主府,都是进不来的,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然而他不见了好多年了,不是被林义给杀了嘛?皱眉问道:“他还活着?”   “恩,他受伤失忆了,逃到了费莫玉慈府中,载澄和费莫玉慈成亲的时候他看到了我,便想起来了,那时候我经常在宫中,所以他便去了宫中当侍卫,好方便帮我,也以防我有什么危险。”荣寿简单的将苏澈的事情说了一下。   白尔达温岚的眸子一瞬间暗下去,随后便恢复了平常,笑着问道:“那他这么多年就没说过去成亲?”   “他当初想起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过了,可以去找个人成亲生子,开始新的生活,可是他不愿意。”荣寿回答道。   这时感觉到有强者的靠近,这些年他的武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虽然说稍次于林义和他吧,开口说道:“出来吧。”   苏澈微微有些吃惊,他隐藏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发现的,站出来说道:“我并没有想藏起来,只是看到有陌生人在,所以想看看情况再说。”   荣寿无奈笑道:“他不是什么陌生人,是白尔达温岚,这次也会和我们一同离开,你都准备好了嘛?”   苏澈微微颔首,答道:“是。”   徐嬷嬷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禀告道:“公主,都准备好了,现在出发嘛?”   看向徐嬷嬷,她已经是满脸皱纹,满头白发,眸中闪过一抹不忍,说道:“嬷嬷,苦了你了。”   “能够跟着公主,去哪里都不觉得苦。”徐嬷嬷笑道。   荣寿微微颔首说道:“在等等吧,还有喜鹊呢。”   “没事,他们会在京城门口的。”白尔达温岚回答道。   “那便走吧。”荣寿站起身来。   上马车的时候,苏澈有些意外的看到了白尔达温岚和荣寿同坐了一辆马车,徐嬷嬷在一边也看到了苏澈的异常,伸手拍了苏澈一下说道:“来和嬷嬷坐后面这一辆吧,公主有温岚公子保护,不会有事的。”   白尔达温岚会武功嘛?那为什么他一点都感觉不到?难道说功力在他之上?这不太可能吧?他对自己的武功还是很有自信的,看向徐嬷嬷问道:“他看起来也不是会武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徐嬷嬷笑着回答,然后拉着苏澈一同坐上马车。   一行三十多人,十五辆马车,这些马车中并不是只坐人,还戴着一些生活必须品呢,以及金银财宝。   来到城外已经看到了郭络罗府的马车也等在那里了,他们就一家人离开,而下人都被郭络罗逸凡给遣散了,因为他们本来就人多,在多的话,就太引人注目了。   喜鹊看到荣寿便说道:“公主,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荣寿叹口气说道:“出门在外就不用喊我公主了。”   “是,公,小姐。”喜鹊回答道。   一行人十七辆马车,跟着第一辆马车行驶着,荣寿上了马车就靠着白尔达温岚睡着了,马车并不是很快,所以也不算是颠簸。   马车上有干粮,大家的早餐就是在马车里面各自吃了的,马夫也是一边赶车一边吃的,并未停下,   午间,荣寿觉得这马车之中实在是猛地慌,而且也到午膳的时候了,便说道:“我们停下来用午膳吧,也不差这一点时间。”   “好。”白尔达温岚答应道,然后让马夫停了马车。   走下马车的时候,荣寿便看到了一片树林,向四周看去,远处好似有山,好像也就这么一条小路可以走,而这条小路是沿着溪流的,问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我的一个农庄,很快就到了,其实离京城也不是太远,不过很隐秘就是了。”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终于可以停下来了,这是哪里啊?我们怎么到树林里了?这里不会有什么猛兽吧?”郭络罗逸仙略带担忧的声音传来,然而声音之中却透露着一股子担忧。   白尔达温岚笑道:“不会有的,我们今天中午不吃干粮了,吃烤肉。”   “啊?”郭络罗逸仙在四处看看,随后问道:“没看到有什么能吃的啊,难道是鱼?”说着就跑到河边去了。   “我去捉几只野兔过来。”郭络罗逸凡说道。   一行人倒是在这河边野餐起来了,完全没有一点逃难的意识。   吃过东西便上路了,一路上他们都挺轻松的,而且走的也大多都是森山老林,人少的地方,所以还挺顺利的。   苏澈这些天也意识到白尔达温岚和荣寿之间的关系不简单,而且这支队伍的人都听白尔达温岚的,暗处还藏着不少高手,看起来没有动手的架势,这完全就是说明是自己人,这支队伍中有这个实力的恐怕也就白尔达温岚了。   猜到了,可是并不代表愿意相信,所以还是趁着一天打猎的时候找了白尔达温岚。   对于苏澈找他,一点都不意外,根本不用苏澈问什么,便直接说道:“我和芳茹在一起了,我也知道你对他的心思,可是那是不可能的。”   苏澈眉头皱了起来,看向白尔达温岚问道:“跟着的都是你的人?你是什么人?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我的一个农庄吧。”白尔达温岚回答道,看向苏澈说道:“我并非没有容人之量,你若是收起你的心思,好好的将荣寿当主子,我不会动你,你若有什么非分之想,自然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了。”   苏澈有些诧异,他自认隐藏的很好,而且那份心思早就被他自己给灭了,主要还是因为荣寿是他主子,他不能有非分之想的,然而看到她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不舒服的。   “我知道你看到我们在一起不舒服,然而绝不是你能破坏的了的,若是忍受不了就离开。”白尔达温岚说完便离开了。   苏澈在原地选择了沉默,然而考虑如今的形式,不禁握紧了手,说道:“我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能够被她所用就足够了,我承认你藏的很深,然而你若是伤到她,我不会放过你。”   “你过滤了。”白尔达温岚回答道,荣寿他恨不得捧在手心,如何舍得伤她分毫?   走了大约有一个月吧,便看到了白尔达温岚所说的农庄,这完全就是个小村庄嘛?问道:“这不是村庄嘛?”   ☆、第327章 重新回到京城中   “表面上看是这样,可是这里全部都是能够信得过的人,是我培养暗卫的地方。”白尔达温岚笑着说道。   真聪明啊,有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地方能培养出暗卫,笑道:“真的够隐秘的。”   他们就是在这村庄中住了下来,日子过的很是热闹,每日都有白尔达温岚的陪伴,也有阿穆鲁凌美和喜鹊在旁边和她说话聊天,还有小孩子们在周围闹着,这样的生活平凡切幸福。   而这个村庄也并不是说完全隔离的,还是会传来一些消息,例如慈禧和光绪皇上逃到了陕西西安。   而八国联军在京城公开大肆抢劫,清宫无数文物珍宝被洗掳一空,大批群众惨遭杀戮,那颐和园更是毁于一旦。   得到消息之后,荣寿还是很担心慈禧和光绪的,还有平日里交好的后宫嫔妃,以及那些对她毕恭毕敬的大臣,说到底她终究是一国公主,得到国家这种快要破灭的消息,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白尔达温岚自然看出了荣寿的担心,无奈的说道:“芳茹,他们已经到了承德,不会有事的。”   “温岚,我想去看看他们。”荣寿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   “乖,现在很危险的,战争并未结束。”白尔达温岚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无奈说道。   荣寿微微蹙眉问道:“你不能帮我嘛?”   “一个国家都没办法应付的事情,我如何能应付的了?我不过就是个生意人,如今战乱年代,我已经有很多产业倒闭了,至于说培养的那些暗卫,暗杀人还可以,和军队干还不是对手。”白尔达温岚无奈回答道。   荣寿笑道:“是我为难你了,真希望这战争早些结束。”   “芳茹,你还想过回去嘛?”白尔达温岚看向荣寿说道。   荣寿垂眸,随后看向白尔达温岚,说道:“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安逸自在,可是我也放不下慈禧,她虽然是个把权利看的很重的人,甚至逼迫我成亲,可是后来我才有些想明白,她那样的人若是跌下来,肯定是万劫不复的,她是不得不小心。”   随后叹口气说道:“那之后,她一直都觉得愧疚,对我也算是百般**爱了,我提出来的事情,她若是能做到,就一定会做到的,而这次更是肯放我先离开。”   “而皇上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就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看待的,慈禧并不喜欢她,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他还会不会做出让慈禧不喜的事情。”荣寿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些后宫嫔妃,我也经常与他们下棋喝茶,坐在一起聊天,还有个珍妃,她挺古灵精怪的,喜欢西洋的玩意,还拉着我照相,她还跟我说过,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帮她,我也是同意了的,然而现在我却一个人跑走了。”荣寿回答道。   随后垂眸下去说道:“还有我始终都是公主,那些大臣对我恭恭敬敬,平民百姓见了我更是都会下跪行礼,现在我都有些后悔扔下他们而逃走了。”   听着荣寿的话,白尔达温岚眉头微微皱起,可是却又无可奈何,伸手抱住了荣寿说道:“我答应你,战事一结束,我便带你回去。”   “好。”荣寿回答道。   而这场战争,最终清廷与包含派兵八国在内的十一国签订《辛丑条约》,赔款最多,签订国家最多,并丧失多项主权,然而慈禧和光绪皇上也还是搬回了京城。   得知这个消息,荣寿不知是喜还是忧,因为那条约而犹,又因为战争结束而喜,而白尔达温岚也算是兑现承诺,同她一起回去。   “芳茹,你真的还要回那个地方嘛?我们在这过的不是挺开心的嘛?为什么非要回去呢?”阿穆鲁凌美皱眉说道。   荣寿颇为无奈的说道:“这里是很开心,可是我也无法真的扔下皇上不管,和慈禧这么多年的相处,也确实是有感情的,那个宫中我生活了几十年,也有太多的牵挂,我担心他们,我去看看他们。”   叹口气说道:“好了,你们都不用在劝我了,你们就留在这吧,我会回来的。”   她和白尔达温岚两人一同上路了,带了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和小厮,这些人都是交给杜鹃管的,而这些人也都是白尔达温岚的人,毕竟回到京城身边还是需要可靠的人。   而慈禧回到京城之中之后,便是让人大肆修建这府中了,而公主府中,虽然荣寿不在了,慈禧还是命人重修了的。   所以荣寿回到这府中的时候,并没有被抢劫过的痕迹,而且她走的时候,就把重要的东西带走了,所以命人收拾起来也十分容易。   大公主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因为常人不敢往大公主府里面走啊,而荣寿也是进宫去了,门口的侍卫不认识荣寿,然而却认识荣寿手中的令牌,那可是全宫都通行的令牌,这也是慈禧给她的,她一直都随身携带着。   “荣寿给皇太后请安。”荣寿看着高坐上的慈禧行礼道,之前虽然慈禧已经年过六十,可是保养得当,也就让她看起来像是四十多的中年妇女,跟她站在一起都比她年轻的人,而如今竟然也是显示出了老态,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   慈禧笑着说道:“你回来了,苦了你了。”   “母亲。”荣寿唤道,她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么叫慈禧的,他们也确实是养女养母的关系。   慈禧眼眸之中也有动容,拉住荣寿的手,说道:“你瘦了,这次回来,哀家可要好好给你补补。”   荣寿扬起笑意来,说道:“我本来也就是个瘦的,倒是谨妃是个富态的人。”   和慈禧聊了会天,直到有大臣求见,荣寿才离开,去看了谨妃,才得知珍妃当年在八国联军进来的时候,慈禧觉得累赘,就将她扔在了水井之中,早已经离世了。   “都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妹妹。”谨妃哭着道。   “我答应过在她危急的时候要去帮她的,是我对不起她啊。”荣寿说道,回忆起了那个活泼可爱的珍妃,她其实和阿穆鲁凌美很像,所以她总是会亲近于她。   谨妃伸手拉住荣寿的手,说道:“公主切莫自责,这事情也不是公主能想到的啊,时辰不早了,公主也去看看皇上吧。”   到了瀛台,看着把守的士兵,亮出了自己的牌子,几位士兵连忙行礼,为首的还是犹豫一下,说道:“大公主,是皇太后让您来的?”   “我就是许久不见皇上了,来看看他。”荣寿回答道,看向士兵说道:“放心吧,皇太后不会怪罪的。”   士兵也不敢多加阻拦,便让荣寿进去了,然而确是盯的更紧了,更是让人去告诉了慈禧。   看到一个穿着明黄色便衣的皇上,他的脸上有着落寞,眼神之中一片死寂,然而曾经这个少年是很腼腆的,后来他长大了,眼神之中多出了自信,有着一颗整理好国家的心,然而却变成了如今这般田地。   “载湉。”荣寿开口唤出了名字。   光绪皇上侧身看向了荣寿,随后便是扬起了一抹笑意,说道:“原来是大公主,我就说谁有这本事能进来看我,大公主不是离开了嘛?”   “恩,我又回来了,你可还好?”荣寿问道。   “得过且过吧。”光绪苦笑着回答道,然后坐下来,说道:“大公主也坐吧。”   荣寿一同坐下来,看着死气沉沉的光绪,叹口气说道:“你跟皇太后服个软,便是能出来的。”   “我从不认为我错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太弱了,你说我连自己的心上人都护不住,何谈护住整个国家呢?”光绪皇上问道,眼神之中带出了一抹自嘲。   “载湉!”荣寿皱眉说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公主去了哪里?如何又回来了?这京城之中有什么好的?”皇上打断了荣寿的话问道。   荣寿叹口气说道:“我去了村庄,过的也还算可以,至于为什么回来,还不是担心你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皇太后,也没个人给你求情嘛?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倒是让公主操心了。”皇上苦笑一下说道,看向荣寿说道:“都说公主棋艺很好,陪我下棋吧。”   “皇上,你真的打算在这活着嘛?”荣寿皱眉说道。   “不这样能怎么办?若不是你求情,恐怕我早死了,好了,公主无需在劝了,我自认没有治国之才。”皇上说道。   荣寿叹口气也不再去劝,这个孩子虽然腼腆,可是他认定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改变。   在回到京城之中,还是有不少人过来拜访送礼的,荣寿并未守礼,不过众人的问候倒是收下来了,而她也还是去了皇后宫中的,这位皇后其实是个木讷的主,也没心机,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京城之中的生活很快就安逸下来,她并不常入宫,也只有一些重要场合才会进宫去陪同慈禧了,而慈禧也只是说无聊了就进宫去找她解闷。   而她也就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宫里面,偶尔的也会去看看皇上,对此慈禧也并没有说过她什么。   其余的时间,都是和白尔达温岚在一起。   ☆、第328章 大结局   倒也没什么不能适应的,毕竟在这府中他们都生活了十几年,在这京城之中更是生活了几十年,所以二人的生活过的依旧是平淡且幸福的,而府中的人各个都是手脚麻利,头脑机灵的主,又有白尔达温岚管着。   荣寿完全乐的清闲,完全没有开始时对白尔达温岚的防备,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公主被架空了,若说这府中不听白尔达温岚话的恐怕也就苏澈一个人了。   可是苏澈的性子本就冷的很,且寡言少语,是闷葫芦一个,都是在暗中保护荣寿安全的,荣寿吩咐他什么事情了,他才会出去办事。   而白尔达温岚也算是个能容人的,你若不破坏和我荣寿的感情,那便都随你,所以两人并没什么矛盾可言,斗嘴,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   日子很平静的过着,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她认识了德玲公主,她是留学回来的,也是慈禧身边的得力助手,珍妃虽然崇尚西洋的玩意,可是却并不会说英语,而德玲会,她教了自己英语,而自己教她清宫的一些规矩礼仪和在慈禧身边注意的事情。   相处起来倒是开心的很,虽然她比德玲大很多,可是却也有一种忘年交的感觉。   偶尔的还是会去看皇上,她总能感觉到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看透一切,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超凡脱俗感,所以见了他之后,也总是说几句话,聊些诗词歌赋的,算是给这孩子解闷了。   而这些年,她每年都会找出时间回那农庄看看的,值得高兴的事情是,白尔达温岚竟然是将阿穆鲁凌雄也叫到了那里,这让阿穆鲁凌美和阿穆鲁凌雄终是兄妹团聚。   她也算见识到了那让她好奇不以的女子,虽说她同自己一样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可是却依稀可以看到年轻时候的风华绝代,而且这人的性格豪爽却不让人觉得泼辣,她倒是能和阿穆鲁凌美能说道一起去。   而她和白尔达温岚也是趁机就两个人,一匹白马,寄情山水,对于她偶尔不在京城的事情,慈禧完全是睁只眼闭只眼,而且她身边有德玲那个得力助手,也不是很忙的,所以就让荣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荣寿除去隐瞒了白尔达温岚的事情,其他的倒也是直言不讳,说了她去哪里,看了那些风光,看了什么样的趣事,而慈禧也听的是津津有味的。   而这次荣寿游玩回京的路上,她竟然听到了光绪帝驾崩的消息,她赶紧连忙回京的。   可是赶回京听到的不只是光绪皇上驾崩的消息,就连慈禧太后也驾崩了,两人前后只差一天。   然而她赶到宫中的时候,便是看到皇帝和太后的尸体一左一右,停在**板上,还未装殓,**板前各有两只蜡烛,也只有两只蜡烛,像鬼火一样闪着,满眼鬼气森森,一进去,就像进了鬼屋一样令人胆寒。   屋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人,那些王宫大臣们都在忙着立嗣的事,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太监们一片慌乱一通瞎忙,但不知丧葬礼仪又没有主心骨,不知道该听谁的,该忙些什么。   看见的景象让她又悲又气,悲的是这京城中最让她留恋的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相继离世了,以及身前如此风光的两人,此时竟然成了这般模样,气的是那些王公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主动说来安排后事的。   火气蹭蹭蹭的涨起来,直接找来太监管事的,训斥他们道:“你们这些人简直没有体统!皇帝太后死了,连一个人手都找不到!今天的事情,如果我不出面,还有谁能出面呢?!”   而荣寿也很清楚此时的宫中是个什么情况,皇后怯懦不谙事体,摄政王载沣散淡撒手不管,皇帝只有三岁,什么也指望不上,大臣太监各怀心思,成了这个样子倒也不是让人意外的事情。   然而让他气愤的是摄政王,竟然真的能这么不管不顾,所以一进这摄政王的门就勃然大怒,高声叱责他:“今天你大喜了!你儿子做皇帝了!你做摄政王了!两宫太后对你不好么?现在帝后死了,大丧在即,你倒很悠闲淡漠,在家也坐得住!”   摄政王其实很是害怕荣寿的,因为荣寿深的慈禧喜爱,而且颇受大臣尊敬,她若闹事,又是因为后帝的丧事,恐怕他这摄政王也是会被朝臣群起而攻之的,赶紧召集王公大臣,商议成立“治丧委员会”。   人手稍稍齐了一些,荣寿就开始布置任务,调动人员,安排各种礼仪。   她都这把年纪了,又常年在慈禧身边来,也是安排过丧事的,所以并不陌生,所以一直到下葬,宫内都是井然有序的。   而这京城之中也再无她留恋之人,所以她便出深居简出的假象,整日和白尔达温岚游玩于山水之间,朝堂之事也不再过问,在那些朝臣放着慈禧和光绪的尸体不管,忙立嗣之事时,她就心寒了,而且她也喜欢和白尔达温岚游玩于山水之间。   后来民国便建立起来了,这意味着清朝的结束,也有不少生活无着的人来投奔她,她终究是公主,不可能不管,所以拿出一些本钱开银庄做生意,收留和帮扶了不少人,当然银两都是从白尔达温岚那要来的。   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反正白尔达温岚的就是她的!而白尔达温岚也乐意的很。   所以在大清遗老的心中,她还是大公主,地位没有丝毫改变。   民国初年,蒙古卓索图盟喀喇沁右旗亲王贡桑诺尔布元配王福晋爱新觉罗氏,系清肃亲王善耆之妹,做四十正寿,在什刹海会贤堂饭店设宴,唱戏,招待亲友,而这贡王爷自来过荣寿府中,请荣寿务必去参加她的寿宴。   荣寿看这人十分的温和有礼,且是真心实意的请她的,而她也刚和白尔达温岚玩回来,暂时没有出去的打算,所以便同意了。   而这寿宴排场很大,布置之周,为当时稀见堂会,满蒙汉王公、贝勒、贝子大臣云集,民国达官显宦毕至。席面是燕翅席带烧烤,可称盛馔。各宅宝眷扶老携幼同往拜寿,济济一堂,诚属盛况。   下午三点,王府长吏向贡王爷禀告:“大公主前引已离此不远。”   贡王爷急急整衣整冠,前往会贤堂大门躬亲迎迓,贡王福晋在二道门内院中侍立。满蒙汉王公贵族排班侍立于戏台院中。   将近一刻,门前已撒帏幕,大公主由两孙搀扶下了双套朱轮马车,登阶及门。   贡王爷趋前恭请跪安禀称:“岂敢劳公主大驾。”   荣寿微声答道:“大喜日子,应当应当。”   走到二门下阶,贡王福晋趋前双手递上尊声公主。   荣寿双手一搀,贡王福晋恭请双份蹲安,低声谢赏暨光临。   帮同搀扶行至院中,由礼亲王成坤领班恭请跪安。   依次各爵及大臣官宦随同跪安,请安。满院肃穆,气氛静谧。   及至登堂,寿堂正中摆圈椅一把,独坐。上铺杏黄寸蟒铺垫,左右各设一几。一几上放着盖碗茶,一几上放着银装槟榔、豆蔻、宿砂小盒。   大公主落座,长史嬷嬷将正紫大铺垫放在大公主面前。   贡王福晋当即行跪拜六素礼。   公主欠欠身,微声说道:“叩礼,祝格格福寿康宁。”   福晋倚立献茶,传知长史开戏,锣鼓喧天,演唱起来。   约有一小时左右,贡王福晋命长史传膳,四佣人抬上金漆桌面一具,上面摆着全席燕窝、鱼翅、银耳、海参等等,椅旁设有两墩,上面各列烧豚、烧鸭一具。   荣寿有些恍惚,多少年不曾这般正儿八经的用膳了,不过她依旧是皇家的公主,别说这样的场合,就是宫廷盛宴,她都不知道吃过多少回,所以对于礼节方面,荣寿是根本不担心,面对这种场合,她骨子里面就养成了习惯。   荣寿独坐方桌,两孙侍立,贡王福晋及特请清室近支王福晋、夫人四位协助侍候、敬酒、布菜。   荣寿仅稍饮一口寿酒,贡王福晋奉陪。   然后微尝主菜,用调羹饮了口鸭汤,红封已上,当即搀扶净手,仍坐原位。稍食槟榔、豆蔻。   约五时左右,大公主欠身,贡王福晋体意示将回府。   即命长史传外厢,声称大公主起驾回府。风起云涌,全堂全院,当即肃立恭送。   两孙及贡王福晋搀扶大公主缓步慢行,向宾客、主人行注目表示谢意。众宾客,主人皆垂手侍立,肃静异常。   戏台上像关了电门一样,原样不动,敬候大公主走后再演。   这一隆重经过,缓缓闭幕。   这是蒙古亲王的妻子爱新觉罗氏40岁的生日宴。却因为荣寿的到来,人们的注意力全都变了她,让她成了主角。   众人都看她吃饭的排场和习惯,她一举一动,都熟稔而严格保持着宫廷风度,是深入到骨髓里的风度,与生俱来,终身保持,并不能说是刻意摆谱。   而她和白尔达温岚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都更加喜欢起了这种厮守的感觉,而白尔达温岚就算是上了年纪,他的容貌虽然老去,可是那气质就硬生生给人几分仙风道骨的超然感觉,而若说气质,荣寿也是给人一种皇家威严的感觉,看去就不是一般人。   所以这两人是越来越般配,之前因为白尔达温岚容貌过盛,倒是掩饰掉了荣寿的那种气质,如今两人完全就是寄情山水的活神仙了,过的很是快活。   在年老玩不动的时候,就是回了那村庄之中,这种有朋友,有挚爱之人,还有一群虽不是亲生,却似亲生的孩子,人生是很圆满的。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